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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杭州事变·贰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一楼度娘您吃好
特么不要再吞楼了岂可修!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跪地,我忘了在标题上注明作者……
作者是bonepig
这是杭州事变第二部:临安志
第一部请往这边走:http://tieba.baidu.com/p/1440591862?pn=1
转载第一部的孩子正在准备高考中,所以第二部我来
召唤花花@大红花丶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尼玛的,第一章就说什么广告贴
广告你妹!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壹—
朔风起,挟雨带霰,横扫黄河以北的平畴千里。
天冷,却有一则八卦正火圌热,在京圌城里老霍家的下人们口圌中沸沸扬扬地传了已有好些天了。说的是他们的小小圌姐霍秀秀,那个聪明到有些鬼灵精怪的标致丫头,恋爱了。
既为八卦,这话嘛,免不了充斥著未经当事人亲口证实的揣测,但也真真不是没根没据胡掰瞎扯出来的。不信?瞧瞧正厅几案一角搁著的那本老黄历呗,今儿个啥日子?阳历十一月八日、阴历九月廿二日,恰恰是那水始冰、地始冻的立冬。北方可不比南方,气温降得实在是快,满城鬼嚎著乱窜著的风还都是夹了点沙尘的,呼啦啦打在脸上,是冷是刺是疼都可能,就只舒服不了。刻下,清晨五点钟刚过,天仍跟墨染似的黑著呢,公主坟大院静悄悄,唯见那兼作门房的老长工,紧裹著一件厚厚的棉袄子,从靠近院门的小屋子里晃出来。打开信箱,先取了当日的《大公报》,又掏出一封写给老夫人的信件,习惯性地用手指头隔著信封捏了捏,薄薄的,估计里头没两张纸。於是回转过身,往主屋踅,一边走,一边还在心里做著预判。果然吧,当先的右脚才跨进门,便有一道圌人影从旁闪出,不偏不倚地拦在了他面前,哎哟呵!正是小小圌姐。
「呵呵!早上好啊!小小圌姐。」
注意到身前的姑娘一面回了声早,一面却将眼睛盯牢了自个儿手里捏著的信,老长工了然地笑了,「这也不是您等的信呢,是给老夫人的。」
「哦!」闻言,浏海覆盖住的细眉一挑,乌溜溜的大眼珠子忽地一亮,「这样啊……」先让刻意做出的失落一并从脸上和语气中闪过,霍秀秀随即一耸窄圌窄的肩,「没事儿,还是交给我,您先用早饭去吧!反正我人都醒来了,就给奶奶递进去,顺道也要请个安。她老人家近来眼睛不大好使,兴许还要我念来听呢!」
报纸与信件一齐被满是老茧的手圌交出,让细致白圌嫩的另一双手接过。
然后,一主一仆背转身,各自朝屋里屋外去。老大圌爷的目的地自是炊烟开始蒸腾的厨房,想赶紧地盛上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暖和一下肚腹。小姑娘却将手中的《大公报》往正厅的红木几案上一摆,一转身绕进了通往后院的门,沿回廊拐过几个弯,轻悄无声地窜回了自己的闺房。红扑扑的脸颊与上扬的唇都透出计谋即将实现的兴圌奋,行走间,手指早将信封口撕圌开,抽圌出一张相片。
再然后……
「呀啊——」
黎明前骤响的这声尖圌叫委实凄厉,登时吓得秃树上栖息的一群乌鸦扑楞楞振翅,四散飞远。若把气再拉长些,估计连旭日都能给惊得从东方地平线上蹦起。
紧挨著霍家大院的另一座大型老四合院一侧,身著淡粉色滚毛小袄,正准备对墙吊嗓子的解家当家抬起手,悠悠地掏了掏耳朵,「秀秀这是怎麽啦?想效法我也不是这样吧!」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终于把第一章发上来了……
真是不容易啊……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叁—


物转星移,岁时流逝。冬季的第二个节气逐日逐日地逼近,虽未呼应其名,降下纷扬细碎、半冰半融的小雪——古来流传的二十四节气,毕竟是以黄河流域的气候为凭依,南推过长江,误差难免。笼在杭州城顶上的这片天,较之初立冬时,还是明显地起了变化,日光越发淡薄,阴云越形厚重,昼越短,夜越长。清早起床,将紧闭的木窗推开窄窄一道通气的缝儿,指尖沾上的不再是露水,是一层极薄的白霜。
同样形容作冷,早冬可与晚秋不同。即便无风,只消日头落下山去,或者行到某个正好背光的阴暗角落,空气便像凉水似的围拢,沁著身体,钻探每一个毛孔。风紧时更不待言,听听,瞧瞧,呼啸流窜的哪里是能让人呼吸的新鲜气儿呀?分明是一根根隐形的针,透穿肌肤,直直地刺进骨头,扎得骨髓都颤抖。直筒子一般的夹棉衣、皮袄子由是取代轻飘飘的夏装秋裳,给人们紧紧地裹在了身上,任为豪门权贵、贩夫走卒,皆不例外。

裹著冬衣,冷是不再冷,却感些许不足。是啊,总要胃里也跟著暖和了,这才叫真正的暖嘛。
来碗热羊汤,如何?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西湖边沿,吴山脚畔,长有几里的司前街蜿蜒,与数不清总共多少条的街巷弄交接相会。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当中,有最最最特别的那麽一条,狭窄拥挤而缤纷喧闹——天街,也有不少人唤它作大街,八百年前的南宋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当中,有最最最特别的那麽一条,狭窄拥挤而缤纷喧闹——天街,也有不少人唤它作大街,八百年前的南宋皇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总算上来了……
度娘我八成跟你有仇吧岂可修!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什麽怎麽了?小老板一下子睁圆了眼睛,先感不解,后转惊讶。不会吧!我的情绪很明显吗?这点心思也能看出来,你属千里镜(*注一)的不成?太能耐了!
既被点破,再强装就没意思了。何况面对这人,也真没隐瞒的必要,於是一五一十地如实招来,「前些日子,我老家上来了个人,我二叔派的,主要问大奎和拖把,也就是打你家主意的那俩浑球的事。我回说他们在城里惹了麻烦,事情已解决,人却逃得不见踪影,估计再不会回去了。真要还敢回,咱也万万不能收,否则迟早引火烧身。」
讲到这儿,猛地察觉口中用上的措辞有些敏感,好像带那麽点暗示性,不由凝眸看了看对方。听话者的神情却未起分毫波澜,一边淡淡地听著,一边挪动起逐渐回了温的长指,离开他的两眉之间,拂过眉骨,滑落至血色丰润的颊畔。
这下可好,可也真不大好,生了茧子的指头打哪过,哪里的温度就蠢蠢欲动,吴邪只得抢在整张脸都因大幅度升温而泛红前半敛眼帘,挪开视线,「这倒也没啥,随便了,那俩人爱哪哪去呗!我烦恼的是,家里人这样问,代表压根不知先前出过的事,足见王盟,就是我那夥计,至少在二叔派人北来之前,都还没回到乐清。这就不对了,六百里的路,半个多月,徒步恐怕都该到了,他还有钱雇车呢,除非途中遭什麽意外。是我让他回去报信的,真要出个万一,我不能当没事,有责任去弄……弄……嗳!对了!」
眸中突现光芒,一个可行念头已然冒出。乌黑的眼珠子由是一转,视焦回归,「你,方不方便著人帮我找找他?」

「可以。」应对内容不意外,速度倒真太意外。

「那、那好,先谢了……」突然意识到张起灵答话时喷出的气息就散在唇角,又一阵紧张并著脊柱里的酥麻感暴起,虽不像方才那会儿那样吓人,却能抽掉浑身的力气。趁著身体还没不争气到直接瘫下去,吴邪咬咬牙,硬别开脸,抬手拉开八斗柜顶的抽屉,「昨儿个临关店前收了份拓本,没判断错的话该是善本(*注二)来著,今晚我得整理整理。」



* 注一:就是望远镜,早年称作千里镜。

* 注二:刊刻精细严密、无缺损讹误,并且有一定历史的古本。






不明白天真同学一开始为啥那样紧张的,请回头翻一下第一部的第35章。

这两个人现在是处在一个很微妙的状态中,真要比喻,大概就是下了聘也订了婚,但是心理上的调适和彼此的磨合、认识都还不够,暂时还结不了婚的那种程度(笑)

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情形,下面几章我尽量用剧情解释。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伍—


霜凝无声,随风入夜。

当全身心投入到一件事情中,那分秒不歇的时间便如多生了两条腿,跑得更是快。待到古董店小老板打成卷的墨拓中抬起脸,少说也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
「呼——」重重吁出口气,他动了动僵硬的后脖子,眨了眨有些泛酸的眼睛。以肘子推开几本参考对照用的老线装书,搁下手里那支握了许久的十倍放大镜,使劲儿揉捏起肩膀来。神情隐现疲累,却犹有一手在轻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薄但仍坚实的淡黄色纸面边缘徘徊,一副不舍得离去的模样。
「纸、墨都够,果然我没瞧走眼,真是明拓《龙藏寺碑》(*注一)!」话音虽低,掩不住惊与喜,以及对自身眼光的得意,「就算没那张廷济、赵烈文的题跋(*注二),但凭这等细致讲究的拓工,碑文也几无缺残……」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所以如何?从面上的笑容看,下文不言可喻。
复又低头,依序将平铺满桌的拓纸小心翼翼地收拢,动作谨慎细致之极,写满了欣喜和欣赏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古拙秀丽且具隶风的楷体字,终至归叠於齐整的一落,放入一呈宽扁状的锦盒中。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接下来,该得上街找一位好手艺的师傅,将之修补并装裱成册,而后才好对外放出消息,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或北【还是这啊!】上【或是这里】京【是不是这里啊】城,或就近於杭州城内,为它觅个好风雅的显贵买家,而再后……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不忙,总都不是今夜的事儿。

站起身,捧著盒子,离了鸡翅木桌和鼓凳,回到那八斗柜前。喀啦!柜顶的抽屉重被锁上。
耳听这清清脆脆的一响,就似心中有一悬念落了地,同时,它也反衬了周遭的静。确实好静,不仅仅因著铺子的内堂并不临街,又将唯一的对外窗关得紧紧,挂上一面可遮光能挡风也多少兼备了隔音效果的厚织锦窗帘。空气沉定,甚且凝固,这种静,直若檐下再无旁人。
不对啊!到此时吴邪才记起,除开自己,屋内应该还有一人。
人呢?哪儿去了?

大惑回身,不想寻都不用寻,熟悉的影子立即映入眼。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正拜他「坚定」的午睡xí惯所赐,内堂里的贵妃椅被布置得跟睡床没两样,可容一人横躺的长椅面铺了大小合适的厚棉垫子,叠著杭绸被单,摆有刺绣小方枕。配合天时变化,近曰另添一条手工扎实的máo毯子。窝在上头,坐或卧都相当舒适,这一点,远在北圌京的两位青梅竹马皆能作证。而从今时起,又有一位仁兄加入了证人行列。

楼主:yeyinyuehan  时间:2020-10-08 18:05:40
—陆—

举凡带了朱漆床顶、床柱、床架、脚踏,楣板与围栏饰有雕刻并贴金箔的木床,即便仅能算作雕huā床中比较基本的式样,整体气势和细部的精致繁复程度都不若还加设有内外门、小回廊的「拔步床」,仍无一例外得具备相当的重量与体积。所以,落脚杭州近三个月,吴xié从不曾设想,会有嫌铺子二楼卧房里的床不够宽敞的一天。然而刻下,瞪著近在鼻尖前的墙面,他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这床,有点小。

足五尺宽的床板,缩著四肢,侧卧其上,再要往前挪动,居然已经没了空间。这可如何是好?细皮nèn圌肉、养尊处优的土圌匪家族大少yé,拿得出北圌京大学英文学系的学士学位证圌书(*注一),却没能耐修来一手游墙而行的精湛轻身功夫。

说来,空床倒还有几张,不远,打开房门往外走几步就到地方。但它们都比不得正睡著的这一张来得熟悉且暖和,何况那麽做也忒窝囊了。开玩笑!究竟谁是屋主?反了反了都!

思来想去,终是更拉紧了已将自个儿裹得严严实实的棉被,用圌力闭目。整个人静下来不动,脑子却忙碌,一边要压圌制过圌度活跃的想像力,挥散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边又得将这股力量驱使,唤出好大一群雪白的羊儿。

当著漫山遍野的羊,准备开始数数了,忽听身畔响起低沉话音。

「吴xié。」

十斤棉胎在上,脚到头竟都一颤。

唤出他的名姓以后,道出下文之前,那声音停了有小半分钟。

「我不会强圌迫你第二次。」

又顿上片刻,轻声补充以二字,「别怕。」

可能单纯因著字面意义,可能听出了淡然语气下隐约浮动的情绪,总之,「怕」字落下,吴xié便挑圌起了眼皮。

睁眼,面前是刷白漆的平整砖墙,身上有厚而不sǐ沉的被子,身下为柔圌软且扎实的棉垫,睡惯了的方枕头高度和弧度都正好,帐子内的wēn度既是微微的暖,又显微微的凉……一切都没有改变,独独后脖子上根根竖圌起的寒máo,总算愿意歇下。

窸窸窣窣,不再如前僵硬的身躯先伸展开,接著於被窝中一翻,转而面冲原本背向著的那一边,床的外侧。

房里的灯老早熄了,床帐的每一角都拉掖得仔细,照理说不该看见什麽,却在翻身后立即对上一双毫无倦意的眸子。沉静的黑圌暗里,它们透著微光,彷如幽深夜空中浮显的两颗星子——多麽矫情老套的比喻,可当视线相接,恍惚间真有这般错觉。

窸窸窣窣,身圌体与被单的细碎摩擦声又起,非他所为。

「我要你心甘情愿。」

似安抚,近宣示。而当一只手伴著这七个字贴近前来,早有预感一般,他没觉得惊讶,就是身圌子太过敏圌感——特别还是在近乎不视物的情况下,免不得要瑟缩一下。

落点是脸,宽大掌心并著修圌长五指,捧住下颚,贴覆面颊,指腹轻圌触打眼尾翘出的睫máo,几乎将半边脸庞全纳入掌握。然后,却无然后,仅是静静地原地栖息,连著那对淡然中隐现光芒的眼眸。直到吴xié有些耐受不住地挪开目光,并暗暗纳闷「枕边人」是否打算就维持这姿圌势睡去时,才接续以下一步。奇长的两根指头游圌动起来,拂穿鬓发,行至耳后,与大拇指一同niē上软圌软的耳廓、耳圌垂,时而轻圌揉,时而抚圌nòng。

「唔……」忍得了冲口的呻圌吟,将之转化作带鼻音的轻哼,忍不了膝盖的弯曲与脚趾的蜷缩。遍传全身的麻养偏偏从记忆中勾出几丝微妙的违和,下一秒,心头一动,有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

当灵巧的指尖滑落后颈,他终於被圌bī得张口,只觉阵阵发酥的腰身要沉陷入床垫,「张起灵,你既然不是土夫子,怎会有发丘指?」

sāo圌动的源头停下。枕上,依然注视他的眼睛瞬了瞬。


楼主:yeyinyuehan

字数:23938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4-15 04:51:00

更新时间:2020-10-08 18:05:40

评论数:8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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