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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午睡的门卫睡的太死,白衣警察敲了几遍窗户依然没反应,不耐烦的警察推门而入拍醒了睡眼朦胧的老汉,老汉见到警察的到来吓了一跳张嘴就是太组语录:“太祖教导我们,我没犯什么错误,你们警察找我干什么?”
见到门卫如此说法,警察也无奈,显然这门卫是有人专门教授过怎么应对警察,上来就把太组语录的套路拿了出来,要知道这么问话可费劲的很,以前也从来没人这么回答过警察的提问,但这种方法只有要有人应答他们也必须要以太祖语录对应,这在那个年代属于形式上的必然。
白衣警察吃力的按着语录问了几句话,门卫完全发扬了做为门卫该有的职责一问三不知,一番询问无果后,这伙白衣警察无奈的离开回警局去了。
白衣警察走时也没关门,门卫老汉絮絮叨叨的素质低之类自己去关上门,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不关门他可受不了,再次回到自己的火炉旁哼哼唧唧继续睡觉,在门卫眼里天大地大都不如他午睡为大。
白衣警察走后没多久,再次迎来一位年经客人,来人穿着一身绿色的粗布制成的衣服,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上有一三角模样的徽章,手里捧着帆布缝制的硕大包裹,下方有四个大字“人民邮政”
来人骑着一辆二八大梁的自行车,这东西在那个时代还属于奢侈品,属于单位分配的,来人来到学校见到门卫在睡觉也管那些,把自行车停靠在校门口自己抱着那帆布缝制的包裹大摇大摆的进了学校。
下午的校园由于学生放假格外空旷而安静,这位邮政装扮的人员径直穿过一排排相连的红砖盖起的教室,走向教师办公区的走廊,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影,邮政员或心底有数也不意外。
一路没有任何阻碍来到了教师办公室,一把铜锁挂在门鼻处,邮政员拿出某样铁丝在锁底划了几下这把铜锁就失去的效用,随即轻轻一推打开了房门。
这个砖房应是低年级组的教室办公室,邮政员低着头查着桌椅的数量和对应的位置,来到低年组某教师的办公桌前从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份信件拉开办公桌上的第一层抽屉放入其中,信件封面写着三个红色大字“举报信”
信件放入后推上抽屉,并不是完全推上,故意留出一道缝隙,信件的一角裸露在外面,做完这一切邮政员也不多留离开出了教师办公室,那把铜锁被他扔在窗前的窗台上,也不锁门敞着门离去。
走出教室办公室的邮政员再次走进走廊,东张西望的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走廊上都是各种名人的画像,邮政员一直走到头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只好原路返回。
邮政员对学校的地形和之前的知道有些错误,再次走过一圈红砖砌成连绵砖房后,见到红旗落定之地,代表着校长和主任办公室一类的区域,邮政员眼前一亮进入其中,迎面还是一片二十米长的走廊,邮政员按着门上牌子找到了校长办公室房间。
门没锁邮政员推门而入,校长办公室的格局明显不一样,阳光明亮四周布置错落有致,办公桌后面挂着太组和宋美龄的画像,一块鸾凤呈祥的牌匾挂在正中极度醒目,见到这块匾的瞬间,邮政员的心脏急速跳动几下,竟然出现了紧张心慌的情绪,因为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
或是太过紧张一向胆大的邮政员越是靠近这块匾越是心虚,好容易走上前相要摘下带走时,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伸出的手指居然僵住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要冷静不要紧张不就是偷个东西带走交差吗,可惜还是徒劳无功。
邮政员阵阵气血上涌,手指僵值在空中,大脑竟然出现眩晕之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大胆的他偷个东西会紧张成这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眩晕感越来越重,大脑也越来越沉,恍惚中隐隐出现幻听耳边竟有阵阵杂音随即仰头跌落在地昏迷过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县东方红小学的门卫还在午睡,对一切的事情都不管不顾,一个小时后再次来了几人,身穿灰色正装,经过门卫室时也不逗留直接进入学校,手中多了份包裹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匆匆离去。
第二日夜就是十月十日,塔县某日报报社一份关于庆祝某盛大节日的报纸已经出炉,派送员派送而出,各小报亭内已经有售,全篇整个版面都是庆祝某盛大节日的盛况,详细描述着某革命背景下老一代人在艰难的背景下艰苦奋斗积极响应某大革命精神的学习事件。
塔县东方红小学再次迎来新的一天,孩子们都穿戴整齐欢欢喜喜的来上学,周鸾背着绿色的书包和罗薇结伴来上学,罗薇也是奇怪两天上学途中都能碰到周鸾,她只把这些归算到运气的成份中。
来到校门口时才见到学校门口车水马龙各种人物神色匆匆的进来,又有人急匆匆的离去,许多人都不是学校的教师也不知是干什么的,显的格外喧哗,甚至门口处还有警察进出来去,门口拥挤不堪,严重阻碍的学生的进出。
罗薇小声的说着:“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这多人啊,是不是之前说的要举办重大节日庆典啊,真的好多人。”
“不知道哎,我刚来三天,人真的好多啊,咱们挤进去吧。”周鸾才不管人多人少拉着罗薇直接挤进人群,罗薇还想在看了情况一股巨力传来被周鸾拉着挤了进去,罗薇可没想到周鸾这么大的力气,差点被拉的胳膊脱臼急忙喊着:“轻点啊!”
校门口正门处拥堵严重,许多穿制服的人员正和早来的老师在交涉着什么问题,还有白衣警察在一边做相同的事情,没人去维护校门口的秩序,或者说已经没人去关注这一点了,门卫老汉更是被拉了出来被七八个人围住问着话,言辞恶劣看着更像是吵架。
杂乱无章的秩序中,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腰部一痛,一股巨大的冲力袭来竟然站立不稳,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两个女童的身影一闪而逝钻进人群之中,这位工作人员都没看清是谁干的顿时气的破口大骂:“那个混蛋敢阴我,你们这是反革命!”
四周有到来的老师和家长看的直摇头,这种素质也不知怎么混到政府职员里的,有同伴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把他拉起就这样半边还是身子发麻,腰部阵痛一阵一阵,咬牙切齿的张望四周也找不出是谁干的,捂着腰再次蹲下阵痛太剧烈。
周鸾拉着罗薇一路挤进校门,这才发现校内更是杂乱不堪,老师们还在维持的秩序,奈何进入的各种人员太多,没人听那些老师的声音,都是各忙各的,仿佛再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随意而任性。
今天同样没有那五个身绿军装五个红小兵的身影也不知去哪了,班级里也没人,应是都跑出去看热闹去了,外面乱的一踏糊涂,根本不像是庆祝盛大节日的样子,两个孩子放下书包无聊的等待着上课。
又是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身穿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停留在走廊,高声喧哗着:“这个不能留,一定要摘下去,怎么还有遗漏的,这些家伙办事太不靠谱”声音惶恐带着气急败坏。
周鸾和罗薇听到声音好奇的跑到门口去查看究竟,只见三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手忙脚乱的撕着摘下走廊里挂着的一副画像,正是那副太组身边人的标准半身像,几人连拉带拽把这副太组身边人的画像拽了下来。
罗薇探出头看到这场景顿时激起心中的勇气站出来大声说着:“你们怎么能损坏公物,太组教导我们要爱惜和维护公物,而且这是学校公共财产,你们没权利损毁!”罗薇小小年纪胆子很大,面对这几个成年男子毫无惧色,甚至还要上前阻止,被周鸾钢钳一样的手拉住动弹不得。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一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

正在忙碌撕扯画像的工作人员听到有人说话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到一个小姑娘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要不是被另一个小姑娘拉着早就冲上来了。
几个工作人员也功夫搭理这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又忙着撕扯这挂在墙上的画像,很快画像就被拽下损毁,自有人拿起来也不乱丢放到一个特定的包裹中,罗薇见到没人理会自己更加生气继续大声叫嚷着:“你们没有权利损坏学校公共财产,你们这是违法行为要受到责罚的。”
罗薇大呼小叫着,声音因为愤怒带着哭腔,女孩子感性的很,最见得这种事情,使劲挣扎了几下没什么作用,周鸾也不知有多大的力气抓的她的手臂纹丝不动:“周鸾你放开啊,他们都是坏人,破坏学校财产,老师教导我们学习红小兵要不怕坏人!”
罗薇挣脱不得又开口让周鸾放手,而眼前的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再次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其他学校内不得保留的东西,对于罗薇的叫喊直接当成了空气,他们是真没时间搭理这小姑娘,县政府那里自从昨日之后就乱成一团,几个大领导的失踪,各种紧急命令的下达,焦头烂额之下下面的人都要忙疯了,这学校还只是塔县其中一处。
见到罗薇的样子周鸾还是不敢松手,周鸾家道经历过变故相比来说要比罗薇或者其他同龄的孩子要稳重的多:“别担心,这些坏人以后会得到处罚的。”周鸾小声安慰着,目光看着那几个寻找其他碍眼事物的工作人员。
走廊中东张西望的几人又见到一微型石雕,手掌大小,立在走廊窗台一侧的花盆处,石雕的形象太小认不出是谁,看着像是外国人的样子,见到石雕,一位工作人员一把抓起来:“这个是不是也要收起,这个属于走资主义!”
其他工作人员见此也不废话,直接抓起就放到随身的包裹里,一位年经的老师经过,精神很差,衣物上沾满手印之类的痕迹,一看就是从拥堵的校门口挤进来的,这位老师到现在也是发懵,他了解的信息不比学生们多多少,就是再盛大的节日也没这么多人的时候,许多的外来人员都涌来学校,而起看架势完全不像是要庆祝节日的。
年经的教师见到几个工作人员抓起石雕收走顿时急了:“这个是省城的于先生从苏联带回来赠给学校的,你们不能拿走。”年轻的教师就要上前阻止,这些工作人员压根不听,直接推开上前的教师扬长而去,这种时候只要是碍眼的事物就要拿走,就是拿错以后再说。
年经的教师被粗暴的推开,有人喊着:“你们校长都自身难保,你还来这管这些事情,好好上你的课去吧。”
这位教师被粗暴的推到一旁,耳边又听到这样一句话,愣了愣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李校长现在还见不到影子,但也不能被人一句话就这么吓退,正要继续上前时被不耐烦的工作人员反手扭住的胳膊:“政府办事,闲杂人等退开,少来着碍眼!”
被扭住胳膊的年经教师顿时老实了,尽管神情悲愤也不敢多说什么,学校里除了苗老师那种刚正不阿的人,其他多少知道看清楚形式的,低着头默不作声。
教室门口的罗薇更加气愤了,这次真的要被气哭了嘴里喊着:“周鸾你放开我,你们真是太过份了!”
罗薇这次只感觉手腕处一轻,周鸾真的放开了她的手臂,一身轻松的罗薇正要冲上前找人理论,一股怪异的力道袭来,罗薇身子一轻向后飘去又是一定已经定在周鸾的身后,在后方才能看到周鸾一拉一定之间的巧妙掌控。
罗薇这才看到周鸾小脸上都是严肃,一声低微的轻叹声响起,“嗤嗤”空气中传来某种事物的破空声,随即一声惨叫响起,走廊处那位反扭着年经教师的工作人员不由自主松开了手,两只手掌如抽风般的抖动着,两颗石珠无声滚落在一旁。
其他工作人员被吓了一跳有人怒斥着:“你发什么羊癫疯,叫什么叫,这又是怎么了。”而那位对同伴的怒斥也不回应,双手一直抽风般的颤抖着,嘴里发着“啊啊”的惨叫声,无法停止,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又有工作人员上前要强行按住这位抽风般的双手,刚刚抓住其手腕部就感觉上面的青筋跳动频率极不正常,摸上去像是某种栓泵在震荡,抬眼看去只见青筋凸起一块犹如蚯蚓般盘恒看着渗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惊到:“这是怎么了!”
这位工作人员在同事触碰到其手腕的时刻更是叫的厉害:“疼啊,针扎一样的疼,别碰,啊!”一边惨叫一边蹲下身子双手抽风般的颤抖着,其他几位工作人员围上前查看,这次没人去触碰他手腕处,见到上面蚯蚓一般凸起的青筋连忙移开目光。
“邪门了,怎么回事?”有人询问着,开始四下打量着,男教师老实的站在一边不敢吭声,余光偷瞄着这边,远处两个小姑娘站在教室门口,只不过换了下位置,刚刚那个骂的正凶的小姑娘被拉到了后面,见此一切正常,目光终于落回被收起的那个微型石雕上。
有人想了想来到男教师面前问着问着:“你知道怎么回事不,这个石雕难道有什么说法不成?”
男教师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是省城的于先生从苏联带回来的,或许材质含有有毒物质才这样。”男教师很不负责任的敷衍着,满嘴胡说八道,要是真是什么含有有毒成份孩子们触碰到早出大问题了。
说者随口胡扯,听者有心打开包裹看了看犹豫不决,“嗤”又是一声破空之音响起,正在犹豫的工作人员左手一麻瞬间失去控制,手腕自动一抖包裹掉到地上,那个微型石雕滚落出来,“咚”的一声滚落出的石雕在地面上磕碰几下掉落点点石渣。
“啊”同样的惨叫响起,刚刚麻痹瞬间手腕处如同先前那位症状针扎一样的刺痛涌上神经,嘴里不由自主的惨叫出身。
这次其他人也吓到了,包括那站在那里不敢动弹的男教师,这男教师也是疑惑他只是随口胡扯有毒,不会真的有毒吧,自己也有点发懵。
“这邪门的东西不拿了,应该妨碍不了什么,你们两个先忍着把任务完成再去看医生,今天是非常时期先清理那些碍眼的东西,别被人抓住马脚,快走!”
终于有管事的说话了,应是这几人的责任人,这位同样被吓的不清,他可没想到这么一个勉强可归到走资一类的石雕这么邪门,又听到男教师随口胡扯的有毒说法,见到此景居然信了大半完全不考虑其他因素。
今天任务多的根本忙不过来,见到这两位疑是中毒症状的也不让其休息,还让接着干活,走廊内惨叫声掺杂着丝丝的抽气声,两位倒霉的家伙跟着那位责任人继续寻找着碍眼的东西,这种责任人放到其他时代早被起诉,也就这个时代才能如鱼得水。
见到两个工作人员的惨样,罗薇看着解气的很,也不上前每次一动都会被周鸾抓回去,如此两次后她就放弃,站在教室门口大骂:“你们这群坏人,活该倒霉,损坏学校公共财产,会有警察叔叔抓你们赔偿的,大坏蛋!”
远去的工作人员对罗薇的咒骂根本不听,和一个一年级的小姑娘一般见识他们没那闲心和精力,对待男教师可以粗暴些用些暴力手段,对待孩子要那样估计都走不出校门就要被群众打死。
男教师见到这些工作人员远去才松了口气,看着教室门口罗薇还在破口大骂着,连忙上前小声劝阻着:“小姑娘别惹那些凶神恶熬,今天的学校有些不大一样,那些是政府工作人员代表着国家的。”
罗薇见到男教师也收敛的自己的小脾气,那个时代讲的是尊师重道,老师的话语在学生中的地位很高,那个时代不论上下老幼都尊太组,孩子们那里太组第一位,其次是老师和父母排相同的位次。
见到罗薇听了进去不再骂人男教师把目光转向周鸾,此时的周鸾正上前捡东西,地面上三个石珠滚落的角度很隐蔽呈某种几何图像状,被周鸾无声的收起后正蹲在那里打量着刚才几个工作人员遗留的微型石雕。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男教师见到吓了一跳连忙大喊着跑过去:“小姑娘,别碰那个石雕,应该有毒吧,刚才那几个叔叔碰了都中毒了!”周鸾头也没抬把微型石雕抓了起来放到窗台前,男教师几步迈到身前时周鸾拍拍小手示意没什么影响。
罗薇也小跑上前看到周鸾抓起那个微型石雕放好,抓起周鸾的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中毒的症状,罗薇小声嘀咕:“我就说嘛,坏人才会遭报应,周鸾就什么事也没有!”
男教师见到周鸾没什么异样就匆匆离去,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今天学校格外混乱,好多人都在寻找着校长,只是不见踪影,询问了其他老师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防止更大的混乱,只能出去加入到维护秩序的行列中。
此刻的周鸾正再次拿起石雕仔细看着,石雕雕刻的是一幅外国人的面孔,雕像雕刻精细只是面孔陌生基本没人认识,而周鸾见到这个雕像的瞬间就被吸引,双目之中眸光闪烁随即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的刹那无数线条纵横交错排布着,而线条的诞生处就是手中的那个微型石雕,这种线条类的东西周鸾熟悉又敏感,脑海中自发开始解析,片刻后得出一组数字七四九九,周鸾心中一动挣开双目。
而这组数字则是周鸾所学另一体系华老先生筹算的根本之数,也就是说她所学筹算可以演化成七四九九篇分支体系或者说学科,这代表着雕像上所雕刻的这位人物算是筹算体系分支中的巅峰人物这样才能牵动周鸾所学根本法则。
(注:华先生后期的筹算才是真正触碰到根本法则边缘,曾经有言一切术数皆归筹,只有探索到某种源头才能触碰到根本法则,后世吴文俊老院士的拓扑学同样归属于本源筹算的某一分支,但这一源属于大支占据十二个节点,如果遇到学习筹算本源之人同样可以有感应牵引。)
(注:筹算还有另一大根本体系属于外道六师一脉,但此外道非彼外道属于佛门划分之法,不同于玄门划分的外道,此体系复杂程度不比周鸾那套差多少,大部分是梵文,当代能看懂这些的不出五指之数,主要是文化断层太厉害青黄不接。)
睁开双眼时脑海中的线条消散,周鸾小心的拿起石雕放到窗台上,摆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着罗薇说着:“雕像上这个人很厉害的,虽然不认识,但我感觉他很厉害”
罗薇看了看雕像真的不认识这个是谁,听着周鸾说着什么很厉害,她也没什么感觉,实际上能被做成雕像的人物都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周鸾碰到的这个恰合与他所学另一套体系有些牵扯。
周鸾把雕像放好后,罗薇拉着周鸾再次回到教室,到了现在教室里还是就她们两个人,老师和其他学生都不见踪影,或是去看热闹或者似乎被直接堵到校门外进退不得,正常上课是无法进行了。
走廊中也不消停,刚刚走了一批政府工作人员,接着又来了其他闲杂人员,各色人物都有,都是神色匆匆而过,路过教室里进来看到两个小姑娘又匆匆离去,人员络绎不绝,还有着警察的到来又出去,整个校园仿佛变成了菜市场,没有主事之人,师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一脸茫然状态。
塔县某日报社内,此刻同样乱成一团,某主编大声的咆哮着:“头版的日报派送出去多少,全部回收回来,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就说有错误要推到重印,这次真的要命了,麻烦大了!”
各编辑和工作人员不知发生了什么,见到主编惶恐中的咆哮也不敢答话,全部散去奔向各个日报的投放点收回塔县日报,塔县人口和投放点不多合理分配算好时间的话完全可以抢收回来。
某日报社内主编喘着粗气坐在办公椅上,对面则是站着一人,身穿一身正式工装正是那位政府职员负责速记和监察校长职责的潘宗,这位曾经的高考状元脸色发暗眼角发黑,一看就是严重睡眠不足的结果,昨晚应是一夜没睡。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二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中)

办公室内只剩下主编和潘宗两人,主编看着潘宗那张憔悴的脸色强忍着心中的怒气问着:“潘宗同志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你跑到我这来坑我做什么,那些报纸能否全部收回来。”
潘宗神色憔悴眼皮浮肿,目光却很明亮撕声说着:“我也不知道啊,尽人事安天命吧,消息封锁的太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主编十分不满潘宗的说辞,也没办法和潘宗发脾气,已经做成的事情木已成舟上了贼船想下来可就难了,主编自己生着闷气,脑袋耷拉着,自从潘宗说出某种猜测之后这位主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而生气时而惶恐,更多的是茫然。
办公室内变的安静,潘宗开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补觉,主编全无睡意心情起伏着,这位潘宗他早年有所听闻,当初在辽宁是才干惊人,但是受到某白卷份子的打压才被清理出局流放在塔县这种偏僻地方,知道他从前经历的寥寥无几,这位主编也算其中之一。
潘宗同志昨晚就已经到了,按照惯例给报社送来份资料,这些都是当初定好的计划为了迎接盛大的节日,其中潘宗同志对报刊的排版做了很多指导性意见。
本来以潘宗的身份是没权利排版更没有话语权的,后来拿出了某领导的批条后才有优先指导权利,在版面做了许多修改,整整忙碌了一晚上,主编也并没怀疑什么,早早休息第二天早起就看到了潘宗忙碌一夜的成果。
主编自己审核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对潘宗的能力也是佩服不已,这些往往是几个人的工作量被他一晚上就搞定了,果然不愧是当年的高考状元,整篇报纸无论哪个版面都可圈可点显出真功夫,做的比他们常年侵淫其中的专业人士还要出彩。
尤其是其中某篇小学生瘦金体笔迹更是引人注目,据说还是出自小学一年级学生的手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暗和太组思想,隐隐有画龙点睛的效果,某主编对此十分满意,审核过后就派人发放出去。
高枕无忧的某主编等待上面的通知,因为今日就是当初定好的那盛大的节日,可惜左等右等也没见通知会议下来,打电话去电政府办事处又联系不上,一直没人接听电话,这时的潘宗才说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县政府几位领导已经失联好一天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刻主编就隐隐感觉大事不妙,这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这种早已板上钉钉的节日庆典竟然毫无声息,事先也没得到任何取消的通知,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主编的理解范畴,这时潘宗才说出政府领导失联的消息,气的主编大声吼着:“你怎么不早说?”
潘宗对主编的大吼也不生气,应声说着:“你也没问啊?”听到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话,主编当时就爆发了,怒气冲冲就要打人,这时的他已经隐约猜测自己被潘宗利用了,就是那份领导的批条此刻他也持怀疑态度。
潘宗挨了主编几下拳头也不躲闪,拉过主编上前轻声耳语说着:“天有二日共主,你且何去何从!”
主编没听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没有继续动手打人,潘宗明显话中有话,心急之下的主编询问着:“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能否说明白点!”
潘宗做个手势,示意主编附耳过来,主编会意附耳倾听,听到了潘宗某种石破天惊的猜测,听到此猜测后主编心底发凉,尽管潘宗说这只是以猜测未证实,但种种蛛丝马迹之下潘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越来越大,主编彻底呆住,心潮起伏恐慌的情绪在弥漫。
坐立不安之中,塔县日报社内打入许多来电都是在打听潘宗同志下落的,主编接连接了几个电话后看潘宗的眼色都变了,惶恐中带着意外,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寻找潘宗,当然他也没傻呼呼的把潘宗行踪在他这的消息说出去。
潘宗则是默不作声,一晚没休息极度疲劳,他也不担心主编把他的行踪说出去,只要主编智商正常就会帮他隐瞒,他也知道这些人找他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李校长,只有他知道李校长去哪了。放下电话后的主编才有了早晨的咆哮,让各编辑和工作人员去回收发放出去的报纸。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极度疲劳的潘宗已经熟睡,主编心急如焚的等待着,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几次起来又坐下绕着办公桌踱着步子,陆续又编辑和工作人员返回,带回来许多回收回来的报纸,主编看了看时间,还有几处排放点没有消息,应该是收不回全部了,定会有卖出去的一部分。
最后那点期盼归于失望,最后一批人也回返,只收回来部分,剩下的已经被售出流传,虽然以塔县的城镇区的人口来说只是很少一部分,但木已成舟只能望而兴叹。
塔县地界某处不起眼的院落内,一个高大的身影嘴里叼着根草径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院落外挂着一块木制的招牌档案管理处,高大的人影长的虎背熊腰一米八的大个子,身穿一份藏蓝色的裤子,背着一把猎枪遮盖着正是黑大汉张志勇,他也到了塔县。
黑大汉的体型太过壮实,刚进院落就被门口的门卫拦下询问要干什么事情,还要他做登记,门卫是个大妈,见了张志勇这么大的块头也不害怕叫嚣着让他登记签字还要有批示才肯放行。
塔县这个部门属于冷门地理偏僻,更没什么实际权力就是实实在在的清水衙门,常年没什么人影更没外人到访此处,这大妈做门卫做的也是逍遥自在,万事不管按月领工资,这次见到有人来此更是耍起了威风。
大汉张志勇也不造次,拿出一纸批条上面加盖着印章,大妈看了看这才满意的放行,实际上这大妈大字不识几个属于文盲,文盲在那个时代很常见比例占相当高,放行的大妈又给了张志勇一串钥匙,上面是许多密密麻麻的编号,这大妈一古脑都丢给了张志勇,她才懒的自己寻找,她看到上面那些数字编号就头疼。
门卫大妈这文化层次和不负责任的态度也不知是怎么混到这部门的,好在这地方冷清的很常年没人到来,再混几年就到退休的年龄也没人去管她,大汉张志勇更是性格粗犷对于寻找钥匙也不擅长,直接一串钥匙全部拿走了。
张志勇进了院落走进一间二层阁楼建筑,阁楼色调发灰面积也不大,张志勇走进去,里面光线很暗,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柜子抽屉类,挡住了窗户的光线,抽屉上标注的编号和分类,许多标签编号早已脱落,一看就是常年无人管理造成的,敢情这里除了门卫大妈连个普通职员都没有,或者说门卫大妈也兼职管理。
张志勇走了一圈也不多看,直接去往里面,那里是地下室,他是遵循着罗道士的吩咐来这里的,本来他不愿意来被罗道士在脊椎骨用手指点了下疼的他哇哇大叫,又许诺了他一些事情后才被罗道士连打带消的逼来了。
张志勇嘴里的草径已经吐掉,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地下室的大门:“他奶奶的熊,罗道士这家伙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办事情,还让小鸾儿霸占我的屋子,太没天理了!”张志勇嘴里胡乱咒骂着一边低着头寻找着开地下室门的钥匙。
大汉粗犷的性格实在不合适做这个,在一串钥匙中找的头晕眼花,上面许多钥匙的编号也脱落了,黑大汉也不傻地下室的门锁要比其他锁大上好多,直接试了下最大的那把钥匙,钥匙开锁成功,黑大汉走了进去。
刚迈一步嘴里又退了出来嘴里咒骂着:“他奶奶的,罗道士让我来的破地方,怎么这么黑没有灯吗,啥都看不见。”地下室里面的确漆黑一片,黑大汉摸索了几下也没摸到灯光的开光,退出去找门卫大妈借手电。
门卫大妈很不耐烦的把手电扔给他就自己冻的缩进门卫室,十月的塔县气温已经很低了,她可不想和这个她认为政府派来办事的傻大个多说,生怕说多了这傻大个会抢了她这个铁饭碗。
黑大汉拿着手电再次来到了地下室入口,手电照射之下才看清是一处向下去的台阶,同时也看到了台阶走廊处的照明开关,十分简陋居然还是手拉的开关,拉动开关后,几盏灯只亮了一盏,其他的没反应,年久失修下已经无法工作,张志勇咒骂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灯坏了都没人修。”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嘴里嘀嘀咕咕的张志勇顺着台阶走着,台阶不长行走几步就到了尽头,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地下室,空气中散发着某种辛辣刺鼻的气味,应是某种干燥剂的问道,张志勇被呛的干咳几声一边埋怨着这破地方。
黑大汉抓抓头伸手从衣服兜里取出一张木制的铭牌,上面标示着一九九二字样,用手电筒照了照确定是这个后又去寻地下室灯光的开关,这次还好地下室的几个橘黄色的灯泡都亮了。
对着的手中的铭牌黑大汉找到了某处档案柜,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找钥匙,这种细活让性格粗犷的他在做简直苦不堪言,找了半天直找的他头晕眼花嘴里再次大骂:“他奶奶的罗道士,这种事情应该找个小姑娘来做,太麻烦了!”
很快失去耐性的黑大汉也不找了,拿起这串钥匙开始挨个试着,嘴里喘着粗气一脸咬牙切齿,几分钟后才打开档案柜门,看了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牛皮档案袋平躺在那里,档案袋封口开着里面上面什么没有是空的,黑大汉绕绕头从衣服里拽出一张报纸。
报纸日期就是今日的十月十日的塔县日报,满篇都是大篇幅的报道关于庆祝某盛大节日以及某大革命胜利十周年庆典,上面图文都有其中还有篇关于太组身边人的专题报道,一张标准的半身黑白相片刊印其上,图片上太组身边人正挥手示意着,旁边是一行宋体大字“庆祝某大革命十年风雨。”
张志勇随便翻看了下就失去了兴趣,他本身文化程度有限对实事更是漠不关心,每天的日常就是巡山巡林打打野味去罗道士那里说说话,其他的一概不管典型的那个时代普遍现象。
拿起这份报纸仔细的对折叠好,准备放到档案柜里,对折的正面是带图案的那边,也就是那副太组身边人的标准正身相,张志勇这才注意到太组身边人的图片,但以他肤浅的见识以及对实事的漠不关心竟然不认识报纸上的太组身边人。
(注:这点在那个时代很平常,那时没有电视以及媒体的普及,除了太组的形象众人皆知,其他的在很多地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貌,要是碰到张志勇那类的估计连名字都不知道,这类人也占很大比例在当时属于常态。)
大大咧咧的张志勇看了看报纸上的相片嘴里嘀咕着:“咦,这个老太太和鸾儿有些地方好像啊,应该很厉害吧,能上报纸罗道士应该认识,难道是鸾儿亲戚不成?”张志勇在那胡言乱语着,他所看到的相似只是气质上的,奈何文化程度有限表达不出来,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要让罗道士知道又要挨揍的。
张志勇把报纸折好放入一份牛皮档案袋内,又摸出胶水涂抹粘好,胶水也都是罗道士提前准备好的,张志勇这里除了手电筒是借来的其他的都是罗道士事先准备好的,罗道士是真的漏算的光线的问题。
做好这些,黑大汉又把那块木制的铭牌拿了出来,正面标示着一九九二,背面的设计很精巧是一枚小小的别针,黑大汉笨手笨脚的把铭牌别在档案袋上,再次抓抓头想了想确定自己没什么遗漏后把柜门锁上。
“终于完事了累死我了,我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这该死的罗道士,下次再让我做这莫名其妙的的事打死都不干,道士都是神经病,我还是去找鸾儿吧,鸾儿住我那,可比罗道士那神经病强多了!”办完事情的张志勇那张破嘴也没闲着,絮絮叨叨如同话痨一样,自己也能说上半天。
忙完一切的张志勇大大咧咧的走出地下室,这里的某种干燥成份的试剂刺鼻又难闻,他难以忍受,关掉地下室和走廊内的灯光开关走了出去,他这随手关灯的习惯原来也没有,被罗道士逼出来的,就他这么大的块头不关灯被罗道士提小鸡一样抓着后脖领扔几次后就学乖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三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下)

这次出来黑大汉还带了份东西,在他眼里的属于一本破书,一本蒙学读物“三字经”也是罗道士让他带给周鸾的,另要求让周鸾手抄一份当代的“三子经”让张志勇带回去。
张志勇对于罗道士神经病一样的要求无法理解,更是懒的去理解,心里还心疼起周鸾还要抄一份当代的三字经回去,他也不知道原版的和当代的三字经有啥却别,罗道士吩咐的郑重,他也不敢怠慢了反正又不是他抄写,他只管把话带到就好。
塔县地界政府办公处,此刻的政府小楼内空荡荡的冷清非常,从昨天开始政府各大领导都已失联,行踪成迷,除了最基层的一些职员,不管大小领导都不知去了哪里,本来定的是今日重大庆典活动,因为大小领导的彻底失踪而荒废,下面这些基层职员也不知是否还要按之前的计划继续举办。
而昨天随着大小领导的失踪,省城居然来了一批人,也不知是来干什么的,一来就开始翻箱倒柜到处乱翻,找到的各种资料文稿都被收走,尤其大小领导不在场也无人敢阻拦,有不知死活的凑上去拦截就被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带走了,至于带到哪里没人知道。
而且各岗位的电话都被严密控制,不允许接听电话,如有打进来的电话任由它响着,谁要敢胡乱接听按泄漏机密罪处理,一时间这群政府基层员工傻了眼,这场面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大小领导都不在,省城直接派人来调度,一番手段之后无人敢不听,全部按照吩咐去做事。
第二日塔县大小领导还是不见踪影,这些基层职员再次被他人调遣派往各处去清理各种碍眼的东西,关于今天重大庆典的活动也没人敢再提,但也无法不提要是以后大小领导回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基层员工在患得患失中木然去往塔县各处清理碍眼的事物或收集资料。
省城下派的人也不是没遇到阻力,在塔县政府某红卫兵组织处就遭到了激烈的抵抗,直接引发的暴力冲突,向来横行一世的红卫兵在自家底盘上居然遭到了全面压制,本地的红卫兵居然抽调不出人手,省城来的人完全按照太组的战术来拿人先解决的是分散在各处的红卫兵后才去的塔县本部指挥处,是以强龙之势生生压制住地头蛇,正应一句古话不是猛龙不过江。
尽管战术上占尽优势,塔县红卫兵的反抗也是激烈,向来老子天下第一的他们何曾吃过这亏,他们,还真不怕省城来的这些人,虽然后期这些红卫兵的成份复杂的很,但胆子一向是不小咬着牙和这些省城来人一顿武斗。
当时场面很激烈,直到有枪声响起事情才平息,塔县的红卫兵机构被彻底摧毁,那种场面震慑着政府办事处的每一个基层职员,就是他们大小领导不见踪影他们也没这么震撼过,因为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对红卫兵组织下手,这已经颠覆了他们恒久的认知。
由于某些消息封锁的严密,就是到了现在这些基层职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说他们就是那些之前的大小领导同样被蒙在鼓了,似乎自上个月太组陨落之后一切事情的轨迹就变的诡异不可预测,能够看清楚具体形式人更是噤若寒蝉。
大风起兮云飞扬,秋风起兮落叶殇,秋日终究是落叶的季节,树叶落尽才有来年新芽生,有些人提前凋落化做春泥,有些人还在负隅反抗,无论如何在那个特殊的时代一同谱写运转十年的某大革命最后的辉煌,那一时代英才辈出!
塔县地界张志勇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塔县林业局自己的员工住处,也就是周鸾现在住的地方,黑大汉一进屋没看到周鸾的身影,这才醒悟周鸾上学去了,要放学才能见到,忙完事情的黑大汉正准备躺在火炕上,看到火炕上洗过的被褥有下去了:“小鸾儿爱干净,还是不要给她弄脏了!”
看的出黑大汉对周鸾还是很喜爱的,以前在林海故居时也愿意和周鸾玩耍,虽然性子粗犷有些方面也很仔细,自己趴在火炕的边缘拉过一个凳子就开始睡觉,睡之前把罗道士带来的那本三字经扔在桌子上,从林海步行来到塔县,又被罗道士逼着去地下室办事,疲惫的一天的黑大汉,白天上午九趴在那里睡去,等待周鸾的放学。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河县东方红小学无数外来人员的涌入,整个学校已经乱象纷呈,严重干扰了正常的秩序,到了现在师生也无法正常上课,校长不见踪影,各年级班级的老师也被外来人员分割开来,教室内空荡荡的,学生们许多都被堵在校门口无法进入,外面送孩子来上学的家长也在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整个学校就变了样子。
一年三班教室内,到了这个时刻整个班级还是就周鸾和罗薇两人,老师和其他学生不是被堵在外面就是不知被堵在哪个区域,空荡荡的教室和走廊,时不时穿过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罗薇等到现在也不见其他教师和学生有些害怕小声的问着:“周鸾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也不上课,要不咱们也出去找老师他们吧。”
周鸾一脸沉着想了想还是:“好,咱们出去,看看那些坏蛋要干什么,到现在也没法正常上课。”周鸾拉着罗薇的手出了教室,没有任何目标的瞎走着,学校实在太乱了,师生都处于茫然状态中,侥幸挤进校门的见到班级没人也都在胡乱的游荡着。
校门办公室内聚集了好几批人,有政府工作人员,有其他部分的人员,还有白衣警察,一个身穿邮政衣服的人静静的躺在地上,这位邮政人员早已经被人强行弄醒,被询问着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邮政人员无论被怎么问都是一问三不知,问什么都说不知道,只说是自己是来送邮件,至于邮件是否送给李校长,送来的邮件何在就说不知道。
校长办公室内出现的这群成份庞杂的人员都想把这位邮政人员带走,没人妥协是以局面僵持在这里,那位邮政人员躺在那里也不起来,对于这群人商议着谁把他带走处理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个邮政员奉命行事,不管被那方带走以后自有人保他出来。
他自己唯一的疑惑自己怎么会昏睡在校长办公室内,回想下似乎是当初想摘取那块鸾凤呈祥的牌匾,随后身体就不受控制,突如其来的紧张和心跳加速让他昏了过去,他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就紧张到身体不受控制,抬眼看了一眼,那块鸾凤呈祥的牌匾还好端端挂在两幅画像中间。
校长办公室的争执很激烈,最后还是白衣警察占了上风,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专门针对这些的,其他部分和政府基层员工也没办法,尽管人数占优势,奈何人家有装备啊,有的还携带配枪。
争执之中许多人向着随行的省城来人汇报着情况,警察系统可不管那么多,仗着细微的优势强行把地上的那位邮政人员押走,一边还呼叫着支援生怕半途中被拦截。
黑龙江省城某机关办公室内,一个身穿绿军装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胳膊上佩戴着彰显身份那个红袖标,脸色漆黑双眼红肿模样看着有些吓人,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古老的乐器,一个自制的土琵琶和一个火盆。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唱起那动人的歌谣……”脸色发黑的中年男子沉声着唱着,声音低沉带着执念更带着落寞,“嘭”的一声火光燃起,一团火焰燃烧着。
一张黑白的老照片在火光中燃烧着,照片是一张很大的照片,应是一张大合影,百人左右的大合影,跳动着的火苗之中可见照片背面的有一行字迹:“我之利刃,宁死不折。袖中弩弓,刺人七寸!”
照片在火光燃烧缓缓化为灰烬,随即中年男子从抽屉里拿出各种文件纷纷丢人火焰中燃烧着,燃烧着文件很多,许多都上面都有批示尽供内部使用,中年男子看也不看全部丢到火盆里,最后则是一份联络名单同样被他毫无犹豫的扔进火盆,联络名单的第一行明确可见塔县潘宗我之利刃等字样,后面则是密集的批注,一起随着火光烟消云散。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所有的东西被烧掉后,这位中年男子继续弹唱着那土琵琶:“就像那钢刀插入敌人胸膛,打得鬼子魂飞魄散……”“嘭”的一声大门被撞开的声音,几个身穿特种制服的人和几位白衣警察鱼贯而入。
中年男子对闯入的人员无动于衷还在那自顾自的弹奏着土琵琶,红肿的双眼抬起看了几下似是在清数来人的数量,随即又低下头怔怔的看着火盆里的火焰。
突然间闯入的几人尤其是身穿特种制服的几人看着自谈自唱中年男子一脸冷峻,为首的那位官职在身一声冷笑:“章先生好大的雅兴,竟然还在这唱上了,还在办公室内点火,不知这是唱的那一出啊?”
中年男子也不答话,继续弹奏那曲经典曲目,只是整理了下胳膊上的红袖标对来人完全无视还在继续唱着某一派的歌谣:“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
几各白衣警察已经守门口四下查探着,然后关上门侧立在门口,另几位移动到窗口处片刻间排布好位置,行动之间训练有素明显区别普通警察,前面几位身穿特殊制服的人员则是把中年男子围起,不留任何疏漏。
“章金升同志你在这装疯卖傻也没用,经某部门批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些事情要请你协助调查,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某官职在身的人说着,冷笑着看装疯卖傻一样弹奏琵琶的章金升。
听到这里一直弹奏土琵琶的章同志终于发声:“辽宁和长春那边的线断了后,京师那里更是怪异,我就知道事情有变啊,敢问是哪个部门要请我过去,我还真想知道,难道你们安全局的吗?”章同志问了一声,也不指望他们回答,又开始专注的看着手中土琵琶。
这时的几个白衣警察已经观测完整个办公室的地形和其他危险因素做了一个手势,见到这个手势这位官职在身的人也不跟他啰嗦,刚才的问话只是为了分散其注意力,这时已准备妥当于是低喝一声:“拿下!”
几个身穿特种制服的人听到命令,瞬间扑上去,一抹亮光闪耀,一个薄薄的刀片从中年男子袖口弹出,血光四射,扑上去的几人手腕处直接被划破动脉,血腥之气弥漫。
刀片的出现出乎这些人的意料,他们进入办公室前都前后检查过许多次了,包括进入的白衣警察更是仔细观察过各个角落确定没有危险才发出的手势,哪知到头来还是有疏忽,竟然好几个受到伤害。
之前的准备工作对这位章先生下足的功夫,知道这位属于省城这最关键的一步,也是必须拔除的一位,是以准备许多计划方案,这位章同志的还是偏离了方案之外,竟然出现的人员受伤,但也只是偏离一点。
几个白衣警察用长棍把中年男子手中刀片打掉后,再次一拥而上迅速把他制服,不解气的几人还使劲踢了其头部几脚使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挨了几脚的被按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声不坑,脸色更加暗淡,红肿的眼睛内缓缓流淌出浑浊的某种液体,散发着某种成份的味道,起初没人注意到这个。
众人都很狼狈,几个手腕动脉被割伤的正在紧急处理着伤口,这种伤口不及时处理是要命的,有的头发已经被烧焦,那是章金生直接掀起火盆砸上去的,那位官职在身的制服人员突然动了动鼻子想到了某种熟悉的味道瞬间变了脸色,低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章同志。
章同志脸色已经黑的起皮,双眼更加红肿,用手一摸皮肤发烫,再探生命体征已经变的若有若无:“糟了,这家伙居然之前就服毒!”有人惊呼一句,在场的人都吓的一哆嗦。
他们这么多人来此又制定的许多详细的方案目的就是为了生擒这位章同志,这位章同志身份同样敏感的很,是当初辽宁某联络员布局东北的主棋之一,重要性不言而喻,或是察觉到了某种事情,竟然提前服毒,这可算是他们任务失败。
这种失败可不是其他功劳能弥补的,在场之人都变的脸色奇差,有人反应也快,连忙喊着:“先送医院看看能抢救不,一定要活的”几人连忙就要抬起人。
“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鬼子的末日就要来到……”章同志此刻已经吐字不清,嘴里还在低声唱着一首曲子,随即完全闭上了双目,生命体征完全消散。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四章 天无二日共主,月有阴晴圆缺(终)

有白衣警察再次上前查看中年男子生命体征,得出的结果让人心里发寒,这位也是了得竟然有着可怕的洞察力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的结果也宣布了任务的失败,几人对视一眼默然放下中年男子。
“好硬的骨头,没想到到红卫兵中也有这么硬的傲骨!”那位官职在身特种制服人感叹一句,几人都是默然点着头,随后几个白衣警察脱下帽子和几个身穿制服的人一起行了正式的军礼,代表着某种尊重。
行过礼仪后几人再次把中年男子抬了出去,留下一人去整理和查找一些文件,办公桌上的文件大部分都随着火焰化为灰烬,剩下的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白衣警察整理了半天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脸色难看不死心再次仔细翻查一遍。
猛然间眼前一亮找到一封书信,拿起来看了看手一抖又不知所措的放下,那是一篇京师某小学的学生写给太组的书信,年代也很长远看上面日期居然是一九六八年的书信,内容大致为关于少先队的建制种种利弊分析,以及作为京师某小学全国少先队代表针对红小兵制度的种种拷问。
更让这位白衣警察进惊愣的信封中居然还有太组的回信,尽管对太组笔迹辨认并非他强项,但上面那大气磅礴的字迹常人根本无法模仿,带中某种强烈冲击力的个人风格字迹,而且逐条回复了那位京师某小学学生的各种提问,最后更有一句点睛之笔:“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这种笔迹和最后的点睛之笔无不证明着这封书信的确出自某伟大人物的手笔,而且右下角还有那龙飞凤舞般的落款及名字,白衣警察看的眼皮直跳,想了半天还是不敢把这东西带走,小心的把原书信放回信封放回原来抽屉的原处。
这种东西分量太重,而且和他们任务的目的无关,拿了这种太祖亲笔的东西出去,以后有嘴都说不清,就是你交给领导,领导也不敢收,他还不想节外生枝,至于这一九六八年的京师某小学学生写给太祖的书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想去想,更不想关注,只想把这件事情忘掉。
(注:书信中一九六八年京师某小学少先队的全国代表某人在后世一九九九年大阅兵时曾出现在天安门城楼,也就是五十年国庆之日。)
白衣警察把书信放回后松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那些文件都是些没有价值的东西,没什么收获后放弃搜罗,把那些没用的文件扔在桌子上,目光看向桌子上静静躺在那里的木制土琵琶。
看到这个琵琶白衣警察就想到刚刚离世的中年男子,红卫兵中难得的风骨铮铮之辈,想了想拿起桌面上的土琵琶推门而去。
塔县地界东方红小学此刻变的更加混乱,被堵在门口家长和孩子已经冲开拥堵的人群涌入学校,正常的上课已经不可能了,都过了上课时间一小时了,各班级的教室还是空荡荡,只有寥寥无几的学生在傻傻的等着,老师和其他学生包括家长都在奋力维持的秩序,防止那些越来越多的外来人员来破坏学校。
学校内的许多东西早已经面目全非,许多师生看起来司空见惯的东西都被那些转制服的工作人员强行带走,光墙上的画像就被撕毁好几幅,种种行径无法阻止。
校长办公室内随着那位邮政人员被警察带走,众人这才缓缓散去一边还要通知的各自部门的领导请求指示,被带走的邮政人员出了校门口时就迎来了赶来支援的白衣警察,随即这位邮政人员被押走。
就是学校乱成这个样子,李校长还是没有出现,学校师生虽然人数众多也是一盘散发无法维持秩序,各处的混乱在不断的升级从班级到走廊,从走廊到操场,就是乱成这样师生打听了半天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确定一点今天学校是无法正常上课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周鸾拉着罗薇的手穿行于走廊操场之间,一路周鸾曾停下嘴里嘀咕几个数字后就拉着罗薇一路穿行来到苗老师身旁,罗薇也不知道周鸾是怎么在这混乱的校园内找到她们班主任苗老师的。
苗老师正在奋力的维持的秩序,,一边还是收拾那些被损毁的公共设施,苗老师做事很认真,在这混乱的校园内掀不起什么浪花,性格上特有的执着让她一直坚持的喊着进出的人员要靠右侧通行,不要损坏公物。
忙碌中的苗老师见到了周鸾和罗薇两人,脸上还是认真的表情:“你们两个赶快回教室去,这里素质差的人太多。”
“苗老师,今天还能上课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外来的人员来学校捣乱?”周鸾询问着,目光四下张望看着那些来去匆匆的各种外来人员,周鸾敏锐的洞察力下能感到这些人行迹区域的范围,隐隐间更有种莫名之力在升腾。
“今天上午是上不了课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多人来学校,李校长又不在,哎,这帮人也真是的,再重要的的事也不能耽搁学生上课啊。”苗老师忙碌中解答的周鸾的问题,她也只是预估了上午是难以上课了,下午更是未知数。
“苗老师,我们帮你收拾东西吧,教室里现在没什么人,老有坏人进进出出。”这次是罗薇提议留在老师这里一起整理损坏的公物和维持秩序。
苗老师想了想同意了,教室里没人的话留两个孩子在哪也容易出问题,于是苗老师身后又多了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后面整理损坏的各种东西。
周鸾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实际上某种敏锐的洞察力高速运转着,所有她视线内的或者视线外的人员行动轨迹完全倒影她脑海中,在周鸾那一脉独特的算法下分析解析着,片刻间整个校园内外来人员已经被其还原成密密麻麻的点,其行走路线为无数线条。
这一刻整个校园内众人的活动轨迹(当下时刻)第一次被周鸾全部掌控,包括近在咫尺的苗老师和罗薇同样是周鸾脑海中密集点与线的一部分,这一刻周鸾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新奇,她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准备这周末回林海故居那里问问罗道士。
周鸾沉浸在这新奇的感受之中,她也只是按自己一脉的算法解析着,那些对应值范围数并不知道,唯一可确定其中两点的对应值与实物就是身前两位苗老师与罗薇两人,这两个点对应的是这两人。
校园内还有一处区域无法覆盖,脑海中的某个点的轨迹进入到某区域时,瞬间生出无尽变量然后就消失,再也无法捕捉到这个点的轨迹,而且不止一例,其他运行到此区域的点同样如此,只有离开某区域时曾经的那个点才会再次显现,而那片区域就是校长办公室。
此时的校长办公室内已经没了之前的那么多人,那位邮政人员被警察系统押走之后,其他部门的人员已经散去,办公室内的东西保存完好,来回进出那么多人也没人拿走什么东西,布局也和李校长离开前保存的一模一样。
校长办公室内光线充足,两幅人物的画像还挂在那里,一幅太祖像旁边则是宋庆龄(前文写错了写成宋美龄了,有人提了才注意到),一块鸾凤呈祥的牌匾挂在两幅画像中间,给整个办公室的格局平添几分档次。
办公室内两个政府基层员工坐在那里休息,有人开口说着:“碍眼的东西应该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是李校长到现在也找不到影子,你说这次省城来人让咱们清理这些东西是不是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这人说的话,还伸出手指朝上方指了指。
“管那么多干什么,咱么只是跑腿的,瞎操那心干嘛,你我在这休息会靠时间吧,这么长时间那些东西早该清理完了,现在只是扫尾工作,我估计一会咱么就可以收工了,再不收工可要出问题,耽搁学校正式上课这罪名到时候谁来背。”这位基层员工脑袋很灵活,看起来分析的很有条理,同伴听的直点头。
而在外面帮着苗老师整理东西的周鸾也得出相同的结果,她脑海之中密集的点与线的轨迹逐渐并拢减少着,代表着混乱转向有序,校园经过长达几小时的混乱后渐渐开始恢复秩序,就是那些外来的白衣警察也开始加入维持秩序的行列中。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混乱的校园经过初期的无序慢慢走向平稳,随着白衣警察的加入开始维持秩序,局面终于开始缓和,周鸾和罗薇跟在苗老师身后也轻松不少,许多人在白衣警察的强制约束下开始靠右侧通行,泾渭分明,这时也有师生陆续返回教室,也都处于茫然状态,坐在那里等待着。
苗老师也松懈下来,古板的性格还想寻找校长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现在校长也没出现,她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寻找着校长,那里是她能找的到的,没有目的找了会就放弃回头吩咐跟着后面的罗薇和周鸾:“你们两个回班级吧,老师一会回去,真是的,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李校长都见不到人!”
苗老师生气的埋怨一句,罗薇听后就要拉着周鸾的手回一年三班教室,一拉之下再次纹丝不动,周鸾还是心不在焉的模样,应是没听到苗老师的话,被罗薇拉了几下之后才回神,目光闪烁眺望着某个方位,样子有些奇怪。
此刻周鸾脑海中密集的点与线极力收拢又膨胀着,反复变化连续九次之后,化作一团虚影,虚影缥缈无常像是某种物体的一角,给人一种肃穆沉重之感,压的周鸾脑海一阵恍惚,被罗薇拉了几次后才勉强回过神。
“周鸾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像没听到到一样,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啊,拉都拉不动。”罗薇奇怪的问着,看着周鸾一脸关切。
“没什么事情,这些人应该快要散了,好讨厌的感觉,总感觉有某种东西在压我。”周鸾低声嘀咕着。
“什么意思啊,苗老师让咱们两个回教室,走吧,别看了!”罗薇听不明白周鸾说什么,还要拉着周鸾回教室,这次罗薇终于拉动周鸾按着左右的秩序回返教室。
上海地界黄浦江畔,一叶扁舟泛于江上,船是木制的普通渔家船,船体很破,一对夫妇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恐惧的看着船头坐的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蓝的褂子,手中持一长幡,帆布上飘着一个大大的测字,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脸色蜡黄一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四周疤痕遍布。
让人触目惊心的是此人手中还握着一支铁钎,这些时日黄浦江也早已经遭到交通封锁,任何船只不允许进出,早在一周之前水路空外加通讯就被封锁的风雨不透,这只小船也不例外,哪知天降横祸一老者突然出现在船上,强行让要强行出江。
这对夫妻只是普通的渔家哪见过这阵势,这船在那个时代属于命根子,一家上下都要靠这个度日,水路交通封锁时被扣下全家就要断了生活,万般无奈下只好畏畏缩缩的被人逼着强行下水。
这怪异老者也没为难他们夫妇,全程也没看他们,奇怪的是这次出行按照怪异老者指出的路线没碰到任何拦截,这让这对夫妇心里稍稍放松。
船头摆着一碗黄酒,怪异老者也不喝,在船只行至黄浦江某特定地点时,缓缓的倒了下去嘴里吟诵着一句话:“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莫回首,撒向人间太虚游!”
怪异老者嘴里吟诵的奇怪的话,一碗黄酒缓缓倒完,右手一抖一根铁钎直刺当空,“咻”的一声铁钎划破大气破空音,铁钎尖部泛着寒光直指晴空大日。
随即怪异老者盘坐在船头闭上双目仿佛入定一动不动,就是这样那对夫妇也不敢上前,上海地界某工人协会总部会议室,会议室内的正中央挂着一副字画,那是上个月马老大精神恍惚时病重之时有人送来的,一直挂在会议室的正中央。
字画是一幅山水画,通体黑白二色,上面还有几行狂草其中有一行为“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这行字的旁边是一幅黑墨构成大日的图案,此刻似乎受到某种触发媒介,大日的空白处氤氲袅袅渐渐形成另一个大日。至此此幅画对比上个月送来悬挂时,多出两点东西,一个山水画中上次隐现“寒泉”两字,这次又多出一大日。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五章 黄粱一梦去,白鹤登红楼


上海地界黄浦江畔,江水滚滚小船飘摇,阵阵江风刮过掀起朵朵浪花,小船上的夫妇全力操控着随波而动的小船,防止其被江风和水势带偏方向,不时用余光瞄着坐在船头的怪异老者,心底暗暗发苦。
怪异老者手持的长幡已经放倒,右手的铁钎定在空中,一个姿势保持了有一刻钟还是不见动静,为了稳住小船的定位,夫妇两用了全身的力气来固定船的方位,渐渐已是体力不支。
对于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怪异老者全身上下煞气逼人,那种骨子自带着萧杀之气无形的散发着,虽说怪异老者说话语气并不凶恶,但就是这样的平和当初来船上时也吓的这对夫妇大气也不敢喘。
对怪异老者的身份夫妇两猜了半天都没头绪,看着像是算命先生,可算命先生都是慈祥和蔼仙风道骨哪有这般煞气滔天的,尤其手中那根铁钎望之一眼皮肤发寒隐隐有淡淡的血腥气,要不是不舍得这船这对夫妇早跳河逃离了,这样的人物他们一刻都不想面对。
“嗡”的一声传来船头的怪异老者手中的铁钎震荡着,还没等这对夫妇看清怎么回事,怪异老者已经睁开双目起身,手中的铁钎没入袖口不见踪影:“太虚法则吗,老子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以太虚法则镇压上海一切变数,也只能镇压一时,终究不会长久的!”
怪异老者站起身,单目神光暴涨回头看了眼在其站起一瞬间吓的再次缩成一团的夫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年我答应过陈帅不可恃强凌弱,今日承你们一因,来日必还一果,你们两个根器太差,以后去学一门手艺也比打鱼强。”
怪异老者似是在指点他们什么,让他们日后放弃打鱼去学一门手艺,这对夫妇僵硬着脸强颜欢笑着,就是怪异老者笑时在他们眼里都显的狰狞,怪异老者也不管他们是否听的进去,再次转过身负手站立眺望着滚滚流水。
“京师那里应是出了变故,可惜无法查探,这里封锁的实在太牢固了,还有太虚镇压,今日太虚法则异常波动,定是京师有变,只是时日有些奇怪,似乎有时序中的秩序之力干扰延后了三日。”
怪异老者神情凝重仔细的推算着什么,还是没什么头绪,自从地发杀机之后无尽法则变量起,旁门一脉同样受到冲击这些时日更是感受明显:“末法时代什么都难测,这时序之力插进来要干嘛,这应是外道高人落子了也不知要干什么,应是东北方向,那里居然有这等人物。”
怪异老者单目翻腾着,感受着种种,他隐隐有所触动,两种因素下才导致的镇压上海地界变数的太虚法则异动,一是京师地界出了变故直接影响到上海,二是东北地界有外道高人以时序之力延后变动三日,应该不是针对时局而来,更像是落某路暗子。
得出某种结论的怪异老者,大袖一甩捡起船上的长幡对着身后不敢乱动的夫妇吩咐着:“你们原路返回即刻,放心只要原路返回,没人看的到你们,呈你们一因,如果三年后放弃打鱼学一手艺就还有相见之时!”
怪异老者说着话,纵身一跃跳下滚滚江水之中,江水之中可见一条水线一闪而过,没激起一点水花,人已消失不见,怪异老者来的突然,去无踪影,船上的这对夫妇如同做梦一样,不知道怪异老者是怎么来的,突然就跳水而去再不见踪影。
随着怪异老者的离去,小船上那种紧张沉重的感觉才消散,实在是怪异老者身上的骨子里透出的煞气太重,船上的夫妇这时才回复了平常的样子,听从了怪异老者的话划着小船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着,果然还是没遇到任何阻拦,似乎封锁水路交通的民兵根本看到不那艘小船,是侥幸还是其他因素他们夫妇可不知道。
回到岸边的夫妇把小船停靠在岸边,固定好后这才松了口气,两人互相搀扶的下了船准备回家,受了惊吓又是水路封锁他们实在不想出去了,刚刚走了几步就见到码头外柱子上斜靠着一个民兵,双目睁的很大对于这对夫妇视而不见,仔细看才能见到其喉咙处有一微小的红点被某种尖锐之物无声无息间夺取性命。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上海地界某工人协会办公室内,京师来的萧秘书和马老大相对而坐,其他上海地界重要人员都在忙碌关于某革命十周年重大节日的庆典,萧秘书不方便露头,马老大自上次大病初愈后精神一直不怎么好,是以他们两人留在这里镇守。
就是在办公室外面也可依稀听到外面礼炮声中的庆典活动,一切都在有序中进行,萧秘书和马老大小声交谈了一会,见到马老大精力有些不济也不勉强,自己先行离去,留下马老大独自坐在办公室中。
精力不济的马老大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长期的神经衰弱下马老大睡眠质量很差,加上这些时日万千事物的纷杂繁琐,常常一夜难眠,有时只能靠在上班的时候补觉。
靠在办公椅上的马老大入睡很快,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也是奇怪睡眠质量奇差的马老大在办公室内沉睡很快,空旷办公室内可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一声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位身穿保洁衣服女子进入,应是负责清扫工作的,正常情况下这种场所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这位保洁女子胆子也是大直接就进来,外面的民兵都在楼下似乎没发现女子上楼否则早被拦截,这个时间段是不允许保洁进入的。
进门的女保洁员见到了熟睡的马老大,轻走轻脚的走到马老大身边,悄无声的拉开抽屉手法轻盈拿走了一枚印章,随后又悄无声息的退去,轻轻拉开门消失在走廊之中,从保洁女子进门到离去用时仅有短短一分钟。
沉睡中的马老大对外界一无所知,他在自己办公室内有的绝对的安全感,这里可是民兵的大本营,布防严密合理也从来丢失过东西,外人想混进来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是以对这里的安防很有自信。
沉睡中的马老大似乎再次做了个奇怪的梦,他不知何时来到一处楼阁,一轮大日当空下照耀着身上暖洋洋的,恍然间大日摇动,阁楼在摇动,另一轮大日冉冉升起梦境如泡沫般的覆灭了。
马老大额头隐现汗渍,呼吸声由平稳变的急促,突然一惊清醒过来,抬头四望自己还在办公室内,又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刚刚过了五分钟,睡了五分钟就出了一身的汗,还做了个奇怪的梦,不由感叹自己精力越来越差的,等大事定了之后要去医院彻底的治疗一下神经衰弱的毛病,太折磨人了。
塔县东方红小学,学校中的混乱已经得到平息,外来人员的在警察系统的整合下开始逐渐撤离,就是这样整整一上午也不见任何老师来上课,许多家长进入学校询问情况,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李校长更是一上午都不见踪影。
外来人员的撤离持续到中午,直到最后一批白衣警察的撤离整个校园才恢复了宁静,此刻校园已经变了样子,许多常见的条幅标语纷纷消失不见,走廊内的某些画像被摘除,有些铭刻在红墙上的字迹也被损毁,整个校园一片狼藉,唯一保存完好的就是各低年级教室和校长办公室。
周鸾在教室内等待着,班级里的孩子们则在议论纷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孩子们脸的表情很丰富,大部分还是兴奋居多,这些孩子太小只感觉今天很热闹,还不用上课,至于学校被损坏的公物有的在惋惜,更多的人则是没什么概念。
中午的时候班主任苗老师出现在教室,教室的议论声顿时变小,苗老师走向讲台大声宣布着:“今天不用上课,现在开始放学,明日再来,学校要临时处理些事情。”
听到苗老师宣布放学,低年纪的孩子也没什么想法,小男孩欢呼着拎着帆布做的书包跑跳着奔了出去,周鸾也整理着自己的书包随着人流出了教室。
操场上人头攒动都是兴奋中放学的学生们,难得今日的放学格外不同,没有平时广播中的红色经典曲目,更没有那五个身穿军装的红小兵拦路,说来也是奇怪,那五个正装红小兵自从昨日后就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周鸾背着书包和心不在焉的走着,脑海中还在回想上午时脑海中出现的那个某种事物的虚影,回到塔县住处时心神一动,没有进屋她就隐有所感她的大个子叔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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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鸾回到屋子,火炕上睡着正香的黑大汉一骨碌爬了起来,别看着黑大汉平时一副马大哈的样子,只要有外人靠近睡的再死也会瞬间惊醒,这是以前在林海中锻炼出来的本事,时刻提防着野兽虫豸的靠近。
翻身惊醒的黑大汉见到那熟悉的小小身影拍拍发胀的脑袋嘀咕着:“原来是小鸾儿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就放学了啊,这才几点啊。”黑大汉也没了睡意,起身去迎接周鸾,咧开大嘴傻笑着。
“大个子叔叔,你怎么来了?”周鸾见到张志勇也很高兴,放下书包上前去打招呼,平时和张志勇相处的很好,在林海故居的时候每次张志勇来的时候都会带来好多野味,见到黑大汉很亲切,大大的眼睛开始乱瞄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小鸾儿换的这身衣服好丑,原来那身多好啊,你当我想来啊,还不是被你师傅逼着来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偌,这是你的,你师傅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还要抄一份当代的版本回去。”黑大汉絮絮叨叨把那本林海带来的三字经扔给了周鸾。
周鸾接过黑大汉抛来的三字经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里面都是繁体而书,以周鸾现在的识字水平很难认全,周鸾疑惑着看着手里的三字经不明白为啥罗道士要把这东西让张志勇送来。现在的蒙学这本书基本是用不到的。
周鸾疑惑之下再次望向张志勇,黑大汉两手一滩无奈的说着:“小鸾儿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你那神经病师傅逼着我做的,他让我把这本书给你,哦,你还要手抄一份当代的三字经以后我带回去。”
黑大汉又吩咐了一句,这是罗道士让他来的任务之一,除了给塔县某档案处封存一张报纸,还要告诉周鸾手抄一份当代的三字经回去。
“当代的三字经又是什么东西啊,我不知道啊?”周鸾奇怪的问着,懊恼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去哪里弄。
“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你鸾儿你要抄写当代的三字经,这是你师傅吩咐的,其他的别问我。”张志勇双手外摊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心里暗叹罗道士这神经病远外林海还要让周鸾抄写经文,还是当代的三字经,鬼知道什么当代的三字经,他连原本的都没看过。
周鸾仔细回想着什么,当代的三字经是什么东西,只是一时间没什么头绪,张志勇见到周鸾愁眉苦脸的模样黑大汉心里暗骂罗道士这神经病弄些没用的东西,说话也不说明白,谁知道他要干嘛。
黑大汉打开一个包裹,里面是些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而且是一支很粗的毛笔,特殊材质做成,笔杆处为某种金属材质,上面有许多肉眼难见微小字迹,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就像堆密密麻麻的点,分量很重拿在手里足有三斤重,不用说这东西就是给周鸾用来抄写那份当代的三字经用的。
“这个也给你,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还有就我给你的带的好吃的比你师傅给你这些东西强多了!”张志勇把东西交给周鸾后只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开始翻找自己给周鸾带回来的野味。
周鸾又把毛笔拿在手里,入手那种犹如实质的沉重感觉瞬间拉紧了手腕处的经脉,这东西的重量远超出普通毛笔的重量,普通成人拿着都费劲使用起来更是别扭,周鸾拿在手里似乎有所触动,不知想到了什么。
看着周鸾的样子黑大汉很不负责任的说着:“小鸾儿,怎么重的笔可是你师傅准备的,可别怪在我身上,看我给你带好吃的来的!”张志勇翻动着包裹拿出了已经风干保存的腊肉,在周鸾眼前摇动着一副讨好的模样,他对周鸾是真的很亲。
周鸾把这支笔拿在手中后似乎有了某种头绪小声的问了句:“大个子叔叔,师傅送笔之时说没说过内壮锦这几个字?”
张志勇抓抓额头回想了一下没什么印象,以他马大哈的性子忽略掉的可能性极大,摇摇头:“好像是说了吧,我忘了,我也没注意啊。”黑大汉马马虎虎的回答着,接着摇动他那块腊肉。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十六章 黄粱一梦去,白鹤登红楼(中)



周鸾想了想此事先放到一边,伸手如电黑大汉只感觉手中一轻,手中的腊肉就到了周鸾手里:“大个子叔叔真好,我就知道你来会带东西吃的。”周鸾小嘴很甜夸奖了张志勇一句。
黑大汉对周鸾的速度很意外,他可没想到周鸾这么快的手速瞬间把他的摇动的腊肉抓了过去,而起力道不小,因此显的非常惊奇:“小鸾儿,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难道是天天打桩吗,哎,女孩子就应该学些女红针线,学那些干嘛,练那么大的力气挑水吗,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黑大汉那张破嘴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老调常弹,周鸾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也没放在心上,脸上露出顽皮的笑意:“大个子叔叔以为在这里胡说师傅不知道吗,师傅可是很厉害的,小心回去挨揍。”
“你个小丫头不说他怎么知道,逼着我跑这么远的路还不让说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下午准备回林区了,恩,明天走也可以,这屋子我一年都不回来几次。”黑大汉还真不敢某一话题继续说,隔着几十公里远他也害怕罗道士能知晓他在编排,他可知道罗道士有些奇特的本事,在他看来属于犹如鬼神。
黑大汉又和周鸾聊了会平日见闻就开始准备食材做饭,那块风干的腊肉就是食材之一,周鸾这些天吃的都是军用罐头,见到张志勇下厨做饭,很高兴的样子,在她眼里张志勇的厨艺虽说一般但也比罗道士强的多。
周鸾则拿起那本三字经仔细的看着,这书陈旧而古老带着某种岁月的沉重,周鸾看了半天好多字不认识,更看不出年代,以周鸾当时的认知水平还无法分辨此书的版本和年代,而罗道士送来的这版则是并无清史,某些改动也无法察觉,几年后的周鸾才能推算和补遗缺失的部分。
而那缺失的清史部分隐藏的很大的格局,也和当初的策士一脉有些关系,能影响到翰林院那些家伙,策士一脉出了很大的力,某些家伙想得到正统的承认哪那么容易,华夏千年的传承底蕴之深不是清朝几百年能学的来的。
周鸾看了半天这本三字经也看不所以然,只好先暂时放在一旁,坐在火炕边上看着黑大汉忙碌去做食材,忙碌中的张志勇看着火炕边的周鸾问着:“小鸾儿怎么早就放学了,这个时间不是放学的时间吧。”
神经粗大的黑大汉这时才感到奇怪,再怎么马大哈常识还是有的,这个时间还真不是放学的时间。
“学校里乱七八糟的,今天去了好多人捣乱,校长也没影了,老师提前宣布放学了。”周鸾懊恼的说着,刚刚上学几天就遇到这种事情,而且隐隐有所明悟罗道士送他上学的时间卡的极为古怪,秋季招生开课一个月后才入学,刚去几天就事情不断,周鸾这一脉对时序极度敏感这才有所察觉。
“还有人去学校闹事情,不想活了,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鸾儿你要好好学习,争取将来好好嫁人。”张志勇粗狂的性子对时事漠不关心,听闻如此也只是感觉奇怪,并没其他感触,感叹下世道好乱就又忙着弄那块腊肉。
吃过腊肉的周鸾休息一会又跑出去站桩去了,一会也不消停,周鸾这一脉对时间的要求很苛刻,很少有休息的时候,张志勇则又躺在火炕上呼呼大睡,准备养好精神去打听当代的三字经是什么东西,这是周鸾眼巴巴的求着黑大汉帮忙,黑大汉最受不了这个勉强答应了,一边还感叹这师徒两个怎么就跟三字经干上了,每次还都是他跑腿。
塔县某日报社,潘宗睁开双眼时已经到中午,主编已经去午睡,其他的编辑和工作人员也都在忙碌的,对于在主编办公室趴着睡觉的潘宗感到好奇,但也没人过问,主编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他们来过问。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睡醒的潘宗揉弄的模糊的眼角茫然的四周看着,空旷的主编办公室内只剩他一人,此刻的潘宗神情有些迷茫,好一会才回想起来自己怎么会在某报社的主编办公室,竟然生出某种恍然隔世之感。
“我刚睡了几个时辰吗,怎么感觉过了这么久。”潘宗面色发红,小声的自言自语着,揉着昏沉的头像是沉浸在某种事情中无法自拔。
或许是某些事情太耗精神,又或是考虑的事情太多,昨晚忙碌的一晚没睡的潘宗极度疲倦,满脑子都是某报纸排版内容的潘宗迷迷糊糊在主编办公室睡着,这一睡就是乾坤里内日月颠,忘却了某种时光流转,接连着做着各种奇怪的梦。
梦境之中光怪离陆,种种场景转换来去,似乎昨晚一晚上的报纸排版引动了天地间恒古存在某种时序之力的又或者是被人刻意引导种种梦境虚实转换着,让人难以分辨。
初始时刻梦境还是自己能知道的内容,恍惚之中自己回到了当初的岁月,当初的高考刚刚完成,也是当时的最后一届高考,之后由于某大革命的彻底发动高考制度宣布取消,潘宗当时以某省最高分登顶。
恍惚间场景变换,潘宗和一百多人站在某大学的红旗下,高举着右手大声宣誓着,神圣的感觉笼罩在心头:“我之利刃,宁死不折,国之利刃,百战不屈……”一个面相冷峻的老人微笑的看着每个人给分别发放了一枚小小的肩章,肩章上雄鹰展翅和一颗闪闪红星,一个精神很好女子给他们照了一张相,照相之人他们都很熟悉那是太组身边的那位女子。
恍惚中场景再次变换,火光冲天,潘宗已不知道身在何方,一张黑白老照片在火光中飞舞着,照耀着四方迸发着最后的光辉化为点点残灰,潘宗认识那是他们当初宣誓时的那张集体大合影,恍惚就出现在梦境之中还是火海之上。
再之后的梦境就变的古怪离奇,全部都是他没见过没经历过的东西,恍惚之间场景再次变换潘宗到了一处莫名之地,四周都是复杂难测的各种符号,完全看不懂是什么东西,看了几眼就头昏眼花心跳加快,潘宗做为高考状元对所学解析几何有一定基础,见到这些东西感觉和解析几何有些地方相似,但要复杂的多。
潘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在做梦,只是这些梦境太过古怪,下意识的抗拒着想要清醒过来,发现没有半点作用,自己意识还是在恍惚之中,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无法脱离,更奇怪的意识中带着某种遗忘功能,往往上一个梦境破碎就忘记大部分,只剩下点点滴滴的记忆。
无法脱离的潘宗只好随波逐流,眼前四周复杂难测的各种符号按照某种规则跳动排布着,种种不适感袭来,尝试着用解析几何的方式解析下毫无所获,种种不适感更加剧烈,茫然的潘宗无所适从,过了片刻脑海中的复杂难测的符号全部崩散,天旋地转之下场景变换。
“哗哗”的流水声响起,场景转换成一处流水之地,一条大河宽阔雄壮水流湍急,一页扁舟行驶在河边,四周飘起层层雾气阻碍了一切视线,舟上看不分明,一轮大日局于当空难以驱散河边翻滚着白雾。
下一刻场景整个震荡着,还没等他看个分明,另一轮大日缓缓升起,隐约间可闻某种悲鸣之后场景开始摇动,越发剧烈随后如同镜子一样整个场景四分五裂碎成无数星星点点。
这一刻潘宗的梦境居然和远在上海地界的马老大的梦境一模一样,都看到冉冉升起的第二轮大日,如果仔细推算时刻,两个梦到同一个场景的时间几乎也是相同,场景破灭的时间也大概相似,并且和黄浦江上某怪异老者那根铁钎直刺大日的时刻也很吻合。
潘宗的意识已经完全变的模糊,甚至连自身某种关于自我的认知都在遗忘,再也无法保持应有的思考,对一切事物的认知也在慢慢消退,星星点点的碎片四下翻滚着最后也归于虚无,潘宗的离奇的梦境还没结束,依然在流转着,涌向下一个场景。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场景越发缥缈难测周天星辰显现,无数星云流转着,潘宗的意识已经完全遗忘,不能思考本能随着周天星辰的轨迹运转,某颗大星放出奇光四周突然变的暗淡,星光起掩盖一切再也看不到其他,白茫茫一片。
恍然之中潘宗终于清醒,眼神缥缈无思无想,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办公桌,长时间思维的停滞使他很久都难以回神,片刻后大脑的意识在回归载体,停滞的思考才开始缓缓运行,这是真正的恍然隔世之感,有种一梦千年的感觉,某种时序之力的加持下主观意识和客观意识都会被矛盾循环而生相影响,干扰一切对时间的认知。(有些东西涉及到根本哲学命题,论证起来很繁琐,这里提一点就可以了。)
缓缓呆坐的潘宗这才逐渐承载起过往的记忆,回想起自己为啥在主编办公室,大脑发胀声音干涩的说着:“我刚睡了几个时辰吗,怎么感觉过了这么久!”
潘宗话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干涩,似乎语言神经系统受到某种损伤,说话竟然有些吃力,对于自己这恍惚中的奇特梦境,潘宗无法理解,他可从来没做过这么光怪离奇的梦,而且场景不断转换。
按他自己理解是昨晚忙碌的一夜太疲劳的导致,可能出现脑组织有所损伤,尤其是语言神经系统说话真的有些吃力,更要命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严重衰退,暗暗惊心的潘宗暗自感叹着以后再不能这么熬夜了,差点睡一觉要了小命。
站起身试着活动一下,这才感觉自己身体如同被掏空,阵阵虚弱的感觉传来,只有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才能感觉到温暖。
缓慢活动了一会才渐渐适应了身体的虚弱感,出去找主编去了,主编正在午睡,心思沉重的主编睡的很轻,潘宗刚刚过来,主编就惊醒见到潘宗的气色顿时大吃一惊。
早上见的潘宗的时候虽然满脸疲惫脸色发黑那是熬夜所致,主编按亲自吩咐去回收那些发放的报纸时潘宗已经趴在他办公室睡着,这会中午刚刚几个时辰潘宗的脸色竟然变的苍白,往日眸光中的那股凌厉已经消失不见,更像垂垂老朽的样子,没有一点年轻人的样子。
“潘宗同志你这么怎么了,不行去医院吧,啊,不行还不能去,许多人都在找你,你不会是中邪了吧!”某报社主编吃惊的问着,潘宗此时的气色和模样实在是吓人。
“有劳关心了,就是没睡好觉而已,外面有什么消息没,今日的报纸发放的如何?”潘宗干涩的声音响起,看起来说话很吃力,苍白的脸上带着特有那份认真。
“有个屁消息,塔县政府那里现在处于瘫痪状态,听说省城直接来人接管一些政务,如果你的那个推测正确的话,咱们都要倒大霉的,消息封锁的太严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风声,报纸的事情你就别问了,还不是你挖的大坑来坑我。”某主编气急败坏的说着,一提起某些事情主编就一肚子火气,这个家伙实在太阴险了,专门挖坑来坑自己,硬把自己和他绑到一根绳上。
对于报纸的事情主编更不愿意对潘宗多谈起,这事都是因他而起的,发放出的晨报收回来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无法回收已经被出售,更古怪的是还有一份晨报整套丢失,不是发放后丢失的,而是发放前丢失的,但是按这么算某些时间差明显对不上,存在很大的逻辑误区,这让主编无法理解,难不成有人能未卜先知提前还原出潘宗排版的内容不成,主编把这个无脑的想法抛之脑后。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消息,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出头,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任凭风吹雨打,我等静观风雨就是了,无论我那份猜测是否是真的,褒奖和清算都是排到最后才轮到我们,那时再做一手准备就行。”
潘宗尽管气色极差,身躯看着很虚弱,但主编听了进去,他知道潘宗同志以前的某些经历,更难得是这位真的隐隐有种大将风度,让人有种主观方向的信任感,这点很难的,就是他见过许多塔县大小领导都没这种气质,这也是潘宗这么坑他,他还保持一定礼让和主导权的原因。
“我们要等多久?真的什么都不做,日常工作也不做了?报社工作之前可是从没间断过,难不成要放假?”主编有些不确定的询问着,竟然和塔县东方红小学一样也打算要放假,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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