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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四章 一朵梅花蜀中来(下)


行人倒地砸起一层尘土,差点撞到邮局姑娘的自行车,邮局姑娘连忙下车查看着,只见那位行人生死未卜躺在地上,眉心处有一凹痕,似乎被某种事物打中,震荡了神经,不远处的地面余力未消石珠急速旋转着射向某处,消失在林海。
年轻的邮局姑娘查看着,行人满面污垢看不到伤痕,只有眉心处的一处凹痕,面容还保留着行路时的坚定,鼻息还在,呼吸正常看起来并没生命危险,只是陷入昏迷状态,某块飞石的力道把握的秒到毫颠,竟然是通过某种震荡的手法力道生生把人震晕过去。
年轻的邮局女子到现在也没发现这位行人是被震晕过去的,只是慌乱的查看着,这种情况她可没遇到过,一时间慌了手脚:“有人吗,你怎么样了,醒醒啊,怎么突然就晕了。”邮局女子先是呼喊了下四周,希望有人来帮忙,很快就意识到郊外林海这种环境很难遇到其他行人的,放弃呼喊求助的行为,开始尝试叫醒这位怪异的行人。
尝试摇动了几下,没有作用,怪异的行人还在昏迷着,没有转醒的迹象,这种情况下这位女子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只是邮局女子内心的善良还是选择救助这位昏迷在路边的行人,她怕她走后这位行人会永眠在这里,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种品质难得可贵,也只有基层的民众才会有那最朴实的善良。
邮局女子费力的拖动着倒在地上的行人,不顾怪异行人满身的污垢和刺鼻的味道,可惜力气太小拖了半天也勉强才动了几米,就这么会功夫,邮局女子已经累的额头出汗,体力消耗太大不住的喘着粗气,本来长途跋涉骑车就够累了,再这么一折腾顿时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荒野林海邮局姑娘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位行人的分量太重,让她力不从心,但也没放弃准备休息会继续,这种事情只要认定之后就不会半途而废,否则过不去良心那关,坐在地上休息的邮局女子这才注意到古怪行人身后背着的梅桩。
这种东西邮局姑娘不认识,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加工处理过的树根,仔细看才能看出做工精良带有某种灵动,邮局姑娘不认识这是什么,凭感觉就知道这东西很不一般,竟然隐隐有着凝神静心的作用,邮局姑娘焦虑的心情见到这东西时有了缓和,心情逐渐回复着,思维也比刚才活跃。
邮局姑娘想把这东西先取下来,这会她也知道了这位怪异行人为啥这么重,光他身上背着的这个梅桩分量就不清,只有把这东西取下来才能拖动这位怪异的行人,有了这点认知的邮局姑娘立刻动手开始拆解固定在上面的麻绳。
这种东西应该很珍贵,怪异行人全身尘土唯独梅桩上面干净光洁,不染尘埃,一看就是爱护有加,经常擦拭上面的尘土,邮局姑娘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专心的拆解着捆绑在上的麻绳,麻绳上的节扣太多,拆解片刻手上已经被磨出红印,指甲处更是阵阵疼痛感袭来。
费了一番功夫后,邮局女子把麻绳拆解完毕,用力往出拔着,梅桩被怪异行人死死压下身下,躺下的姿势也是个奇怪角度,重心完全压在梅桩上,邮局女子把梅桩拔出来时,再次耗尽的体力坐在地上休息着,手中抱着这根梅桩寻思着怎么处理。
入手之后邮局女子才感觉到这东西的份量,至少二十斤份量,这东西造型怪异,其中一处雕刻着一朵梅花,雕工精美已达到乱真的程度,梅花上面种种细小的纹路肉眼难辨,旁边还有一行同样雕刻上去的诗词“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诗词以古朴繁体汉隶而雕,环绕着梅花周围,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笔工中正宽扁,蚕头燕尾,邮局女子不懂书法识字也不多,只感觉看上去很舒服,与雕刻的那朵梅花隐隐呼应,邮局女子文化程度普通,对这些还是有着敬重之心的,见到如此加工的梅桩,也不怕麻烦,这时已想好,这东西准备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不能遗弃。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邮局女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东西放到自行车后座固定,用的还是行人身上的那些麻绳,固定好后又检查了几次,这种东西一看就很珍贵,能被行人如此呵护她也要认真对待。
把自行车放到一边,邮局姑娘再次拖动着地面上昏迷的行人,卸下身上的那根梅桩后,行人的份量轻了许多,大概一百四十斤左右,算是正常成人的标准体重了,邮局姑娘勉强能拖着走。
每拖行几十米远,邮局姑娘都是耗尽体力继续休息,还要回去把装载梅桩的自行车推着前行,如此反复重复着,忙碌了一个小时才勉强行进了一里路,就是这样邮局姑娘也累的全身虚脱,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榨干了力气的邮局姑娘委屈的想哭,泪水在眼眶打转而滴落。
邮局姑娘也不去擦拭,任由泪水流淌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执着要坚持不放弃这仅仅擦肩而过的陌生行人,或许心底中深埋的最纯粹的善良时刻教化着影响着她,道与德存于制而存于理,善与良铭刻于心存于神,代表着某段初始时光的潜移默化,只有这些才能构建出基层民众的道德根基,虽朴实但溶于人道世俗。
哭够了的邮局姑娘,擦干眼泪嘴里轻声自言自语着:“妈妈教导过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废!”邮局姑娘自己鼓励着自己,朦胧的泪眼变的坚定,她是不会放弃的。
地面上的行人被拖动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生命体征查看后还是正常,呼吸平稳,脉搏平稳,就是陷入的深度昏迷,应是被某种手法直接震荡了脑部某根神经,这种昏迷常规手段难有效果,但只要有人照顾就没有太大损伤,一周后会自行醒来,只是这位邮局姑娘不知道这些。
(注:这种震荡脑神经的手法比某种鞭法要高明的多,某种鞭法抽到某部位神经同样有此效果,但有强烈的后遗症,力道掌控不好更容易出差错,一个失手可是要命的,某种鞭法的手法在正统医学下还是能解的,两者差距大了。)
擦干眼泪的邮局姑娘站起身,返回身后几十米处去推自行车,顺便查看了下后座上的梅桩,梅桩还是如初一尘不染,上面那朵梅花的图案仿佛带有某种磁性吸引着生灵的目光,梅花的雕刻纹理细腻而怪异微小如尘,每当邮局姑娘去推自行车时都会不由自主的盯着梅桩上的梅花看几眼。
梅花上的种种纹理排序似乎形成某种后天的规则,对生灵有很强的吸引力,似乎能放大生灵心底隐藏的那种情绪,由于邮局姑娘天性善良,以至于这种心性被放大加持,同时也心情变好,每次那种要崩溃的心神也被放缓,与梅桩本身这种静心凝神的东西遥相呼应契合而混元,无怪这种东西异常珍贵,被行人如此呵护。
当然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因心而异,如果邮局姑娘见到这东西的第一眼想到的是占为己有,那她心底最深处的那处贪婪就会无限放大,后果难料,也只有基层的邮局姑娘心中那份最纯粹的善良才会压倒一切,这也是人性天生初始时光某段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就是说从小秉承了母亲那份善良。
(注:人之初,性本善,千古诵言真经的版本太多,我说某一版吧,人之处,性混沌,后天的潜移默化才会影响天性初始时光的本心,也就是父母或者师长的言传身教。
人的七情六欲伴随人的降生就已存在,初始时光中潜移默化那个点,也就是初始本性根基的第一位次扎好了,就会伴随人的一生,也就是人性中隐藏的最深的那个点,邮局女子最深的那个点是纯粹的善良无因果,被某种特定条件下映照后会压倒一切七情六欲占据主思维。这里我就说怎么多,说太多影响正文,这些东西和儒家阳明理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卷结束我开单章专门讲儒家理学。)
能放大人心神欲望的东西有很多,黄赌毒都是这类,但对比某种后天规则差距可就大了,能以某种规则映照有形之物,这种传承可难得的很,也难学的很,只是难入正统,只能归于左道旁门。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关于左道和旁门这里不也不说太多,这类道统往往和人道建制相冲突,某些理念应和天道而背离人道,和正统道德理念冲突厉害,这类道统历代也是英才辈出,先贤高人无数,因为走的不是正统路线,寻路艰难无比稍不留神就要偏离原本道途而不自知,这类人物左慈算是一例。
邮局姑娘推着自行车来到行人处放好,或许梅桩那种凝神静心的作用,坚强的邮局姑娘继续拖动着行人上路,累了又停下来休息,一路坎坷而乏味。
命运的轨迹再次偏移,行人的路线原本是去往大兴安岭的林海处,被天外一飞石直接偏转了因果,某种落定的轨迹还没成型就被人半途打落,连带着原本要送往林海的那根梅桩也同样偏离的某种规则,再也无法融入。
邮局的姑娘可不知她这种善良的行为与某道统有了轨迹上的相交,得到的某道统某底蕴繁衍而生的某种气运加持,从而人生的轨迹变化莫测。
郊外林海之中除了邮局姑娘和地上昏迷的行人再无人烟,再次行进了一个小时,又行进了一里路,这里距离塔县的依然摇远,邮局姑娘再次把自行车停靠坐在地上休息。
或是得到某旁门道统底蕴繁衍而生的气运加持,邮局姑娘运气变的好了起来,一向很少有人烟的土路上响起铃铛声和车轴滚动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显然这是有马车经过。
邮局姑娘循声望去,后方尘土飞扬,一辆运载着许多树木的马车行驶而来,上面坐着几个身穿蓝色工装的伐木工人,邮局姑娘见到马车后神情变的很激动立刻跑上前去大声喊着:“停一下,帮帮忙。”
马车上的伐木工人也发现了前方的邮局姑娘和躺在地上昏迷的行人,立刻跳下车查看情况,邮局姑娘也松了口气,上前说明情况。
马车上的总共三名伐木工人,既然走这条土路也是去塔县的,跳下车的是位年轻强壮的青年,黝黑的皮肤,平凡的面容听到邮局姑娘诉说事情经过后肃然起敬,很难想象身单力薄的一女子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行人坚持的拖行这么久。
马车上还有两个中年男子听到事情经过也下车搭手,把地上昏迷的那个行人一起抬到马车上,邮局姑娘则骑上自行车在后面跟着,她自己坚决不上马车只是在后面跟着,那种深深的执着让人无法劝说。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耽搁了这么久回塔县不会迟到吧!”马车上那位中年男子好奇的问着。
“我叫卢慧!”邮局姑娘有些腼腆的回答着,这种名字让人一听到立刻会联想到某种植物名,果然马车上的三人听后都是相视一笑。
马车上的那位中年工人则是盯着卢慧自行车后座那根梅桩,似是有些不确定仔细的辨认着,以至于频频回头,看的卢慧有些警觉更有些不安,生怕这些人见到这么贵重的东西生出什么心思。
“卢姑娘,你车上驮的是梅桩吧,这种东西可少见的,看样子像是川蜀之地的梅桩,去年我在省城的时候曾经见过,那时候华老先生在省城讲解工序的时候曾提过梅桩的构纹,还拿出一小块示范过,你身后这个看着和那个差不多啊!”
马车上的那位中年伐木工人频频回头打量许多次后,这才询问着,他是真的好奇,这种东西珍不珍贵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当初华老先生对梅桩上某些几何构纹很感兴趣,还讲解过工序与几何构纹,可惜他们都听不懂,实在是对几何类的东西不敢兴趣。
还好这几人没下车查看过那根梅桩,也没注意到梅桩上雕刻的那朵梅花,否则某种后天规则的加持下,某种其他念头翻滚压倒七情六欲占主思维,那可是必起纷争的,旁门的东西有时候真有是邪门的紧,和人道正统道德想冲突。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五章 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


卢慧对后座上的那根木桩不认识,凭感觉就知道很珍贵,听到有人一语叫破是什么梅桩,她也不知道,梅桩这东西东北林海基本绝迹听都没听过,听到如此说法更有些不安,下意识就不想让这几人多看,含糊其词的说着:“应该是吧。”
卢慧的本能还是很敏感的,这种东西远处看看还好,要是真近距离观察看到了那朵梅花,某种旁门奇特的规则之下,除了天性至诚之人不受太大影响,其他几人必然崩乱自身道德而起杀伐,正可曰天命有常,唯有德者而局之,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
中年伐木工人见卢慧似乎不愿在梅桩的话题上多说,莞尔一笑也没放在心上,他也只是好奇那根梅桩而已,对于卢慧小心翼翼的模样只感觉好笑,是以也识趣的换了其他话题,一行人前面是马车,卢慧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朝着塔县而去。
东北大兴安岭林海故居,黑大汉嘴里哼着难听的曲子正在处理早晨打到的飞鸟,那块做工精良的手表送回原处后,黑大汉很快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这算是真正的光棍精神,换个人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放回去早就寝食难安了,黑大汉的优点就是心大而且做事情果断干脆不会拖泥带水。
黑大汉的厨艺还算一般,但比起罗道士要强的多,处理这只飞鸟没用多久鸟毛连带内脏就被处理干净,黑大汉咧嘴一笑把飞鸟放进锅里,看了看太阳还没到午饭的时间,走到外面懒洋洋晒着太阳,东北的十月中旬这个时间气温回升的很快,晒太阳绝对是一大享受。
一阵气流涌动,懒洋洋的黑大汉猛的一惊从地面的干草上爬起,果然来去无踪的罗道士回来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侧,黑大汉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好在对于罗道士的神出鬼没早已经习惯继续懒散的躺在地面的干草上晒太阳。
“罗道士你干嘛去了,平时都是不怎么出门的,这次居然走了这么久,都快两个小时了,那块表我已经按你说的放回去了,哈哈还是老子聪明,放回的是原处,分毫不差!”黑大汉随口询问了下落道士的去向,就开始得意的夸起自己来。
“有人想火中取栗,我去添把火而以,至于是否会烧了自己手就不归我管了,这些胡乱落子的家伙真有意思,还有,你小子很不错!”罗道士随口解释着什么,甚至难得开口夸奖张志勇一次,能从罗道士嘴里说出不错两字,这可难得的很。
黑大汉听了根本不知收敛更不知谦虚为何物咧开大嘴傻笑着,脸上洋洋得意,他自己也不知道罗道士说的他哪里不错,反正是夸他,他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是真性情的流露,至于罗道士前面说的那些他压根听不懂直接大脑过滤,嘴里胡乱接着话茬:“罗道士你没事玩什么火啊,老子是护林员最怕玩火了,别把自己烧了。”
罗道士对黑大汉的胡言乱语也不理会,黑大汉只是性子粗犷,虽然听不懂罗道士说的什么意思,但也不傻不会真的理解为罗道士去林海玩火去了,在林海中烧火那是电视剧中无知导演的情节,放到现实早被判刑了,这可是属于作死行为。
“一会去把这只鸟炖了去,你小子烧饭还是可以的,我也尝尝鲜,这个季节飞鸟早已南下,你能遇到飞鸟也算幸运,但也就三日时间,三日后某种变量一起,这种最后某规则影响下不能南下的飞鸟也将南飞,再想打到飞鸟要等来年开春了。”罗道士回来夸奖了黑大汉几句后就让他去做饭,顺便还解释下这个季节还存在飞鸟的缘由。
黑大汉才懒的听这些,嘴里絮絮叨叨的:“好你个罗道士,原来夸我是为了让我做饭啊,这不没到午餐时间吗,还有你不是道士吗,道士就应该吃斋念佛吃素才对,吃什么荤啊。”黑大汉嘴里唠叨着,还是起身去做饭了,他可知道罗道士其他无所谓,对于时间的要求苛刻到极致,因为这个他可吃了不少苦头,不敢在这方面触碰禁忌。
黑大汉寻找着佐料烧着水准备开始炖这只飞鸟,飞鸟已经被处理完毕还在锅里扔着,上面飞石射落的痕迹早已被处理掉,他可不想让罗道士看到,对于罗道士曾经说过的“练此法者,有劫天降!”黑大汉从来没放在心上过,用他的话说,什么狗屁有劫天降,降个屁啊。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厨房内黑大汉哼着难听的曲调,外面炊烟升起,罗道士站在屋顶看着升起的炊烟,炊烟呈柱行直冲天际,此刻居然没有风,像是一幅安静的水墨画面。
罗道士默默看着炊烟的烟柱,烟柱垂直升起,升到高空十几米后才渐渐消散,这是零级风向的情况也是就无风的情况,这种情形在大兴安岭林海并不常见,罗道士目光灼灼的盯着烟柱,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感慨轻声吟着:“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罗道士语调奇异而饱含韵律,听上去如同某种古老的词牌,大日之下故居屋顶,烟柱在大日的倒影下逐渐变短,大日的轨迹定格在某处时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刻,罗道士居然在屋顶站了半个小时,嘴里一直吟诵着那首韵律奇异的古老歌谣。
罗道士的语调越发怪异嘴里依然吟诵着:“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
随着罗道士的奇异节奏的吟诵,大气震动着,奇异的韵律震荡着空气声音越发缥缈,似是天音缕缕带有着某种潮起潮落的感觉,冲天的烟柱受了影响也开始震荡着,形状变幻莫测。
罗道士奇异的韵律腔调突然一顿,一直如同安静的水墨画面突然破碎,一支大袖子突然朝着还在变化的烟柱就是一挥,烟柱被某种奇异不知多少种变化的力道扫中,顿时变的支离破碎翻滚着变化成一种奇异的形状,像是某种雏鸟的形状,只是这种雏鸟仅仅形成一刹那,就这一刹那中伴随雍容华贵,位格高远的气息难以磨灭。
厨房内一直在忙碌做饭的黑大汉实在忍不住了,在里面大吼一声:“罗道士你个神经病鬼嚎什么,大白天的跑到屋顶上去念经,一念就是半小时,烦不烦啊,老子头都听的大了,他奶奶的不都是和尚念经吗,你个道士没事念什么经!”
对于张志勇的咆哮罗道士只当没听到,在烟柱形成那个雏鸟形状的瞬间罗道士奇异的声音顿了几拍后转为低沉再次念诵了一句:“是为鸾凤呈祥也!”
罗道士沉声说完这句,人已经轻飘飘的跃下屋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径直走进厨房,罗道士对时间的掌控太精确,此刻正是黑大汉把炖好的鸟拿出锅刚放到桌子上,自己还没来的及品尝罗道士就正好这个时刻走了进来,端起碗喝了口汤嘴里悠哉的评价了一句:“你小子,很不错!”不知是说他做饭不错,还是某件事情办的不错。
黑大汉的性子是真经不起夸奖,被罗道士再次随口夸奖一句又变的洋洋得意的傻笑,满腹的抱怨和牢骚,刚到嘴边还没来及念叨就转眼丢到脑后,用罗道士的话说就是黑大汉本性有大智欠雕琢。
上海地界,轰轰烈烈的游行持续发酵着,越来越的行人和市民走上街头,随着民众的口口相传京师那里的某消息的真实性再次得到确认,而且这个时刻依然没有警察和民兵的出现,短短一上午某种恢弘大势已经酝酿出笼,不知有多少力量在推动。
上海地界某宾馆内,某建委看着窗外汹涌的人流和拉起的横幅一直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见到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还有没有民兵或者警察的出现,一直提着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西山那里出手了,只要这个时刻民兵还没出现,代表西山决策层那里已经彻底封住了民兵的路线,避免了那种谁也无法面对的情况。
松懈下来的某建委身子一阵摇晃,心神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早已经发麻,已经难以站立,之前种种的压力和身上重担实在太大,大到他只能咬牙苦撑着,放松下来后阵阵虚弱感袭来,一阵头晕目眩,某建委重重的栽倒在宾馆的床上,一起被关押在这里的随行人员连忙上前查看着,某建委摆摆手干裂的嘴唇轻声说着:“幸不辱命!”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上海地界某机场,随着一架飞机的降落,机场附近涌现大量的民兵应是在专门等待着这架飞机的停靠,飞机降落后,随着随行人员的依次走下,后面则是上海几大巨头,全部都是阴沉着脸,目不斜视,如同木偶。
机场焦急等候的几个民兵统领见到上海几大巨头走下飞机,立刻走上前去想诉说什么事情,徐市委看着走上前的某民兵统领只当没看到,自顾自的走下飞机,某民兵统领感到奇怪,这实在不是徐市委的风格。
某民兵统领又望向后面的某女子处,某女子同样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如同利剑仿佛某种隐藏的火山刺痛了这位统领的脸暇,吓的这位民兵统领连连后退,不知这几位都是怎么了如此反常,而马老大虽然也是面无表情,只是精神头已经不济,看着更像精神恍惚。
某民兵暂时先退后,打算一会在去询问下看起来如此反常的几大巨头,随着人员的下机,几大巨头后面还跟随着几个陌生的面孔,似乎是京师来人气势惊人,随意看了一眼踌躇的民兵统领又看了看上海那几大巨头:“还有人接机啊,很不错啊。”
民兵统领拿捏不准这几位陌生面孔的身份,只能确定来自京师,心里莫名一凉,悄然退下,他也不傻看的出上海这几大巨头的情形很不秒,就是他自身处境同样不秒。
一行人员都下飞机后,搭乘专门的小车回市委办公处,一路上总有京师来的陌生面孔夹在中间,哪辆车都是,杜绝了一切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海几大巨头和民兵统领都是地头蛇,某民兵统领安排的搭车顺序京师那几位陌生面孔根本不听,拿捏不准身份他们也不敢硬来,最关键是几大巨头都没什么表示,他们更不敢强行安排,投鼠忌器之下只好任由那些陌生面孔自行抉择,隐隐间居然主客易主。
行进的路上就可见到上海街头那轰轰烈烈的游行,横幅布满,人山人海,民众们喊着口号打到以某伙为首的妖魔,还上海一片青天。
小车内的马老大对此无动于衷,还是那副精力萎靡的样子,似乎上次大病一场后身体每况愈下,留下强烈后遗症,仿佛丢失了灵魂,对外间一切都不上心。
徐市委依然面色阴沉,见到车外街道上庞大数量的民众游行,额头之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脸上露出某种转瞬而逝的狰狞:“刀已钝,刃已乏,好高明的手段。”徐市委沉声说着,车里坐着四人,一个司机,一个民兵统领还有位京师来的陌生面孔,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民兵统领不敢接话茬。
而那位京师来的陌生面孔同样在专注的看着外面轰轰烈烈的民众游行,听到徐市委的话语神态如常应声说着:“您老是聪明人何去何从还在于你自己,坐镇上海可离不开你啊!”
徐市委听着那位陌生面孔的话,再无回应,站在那个位置的人对什么事情看的很透彻,对于这位没有营养的安慰语直接过滤,晚回来几个时辰某种大势已经成形,再想撼动已经无力回天。
河北北戴河地界某市区市政府办公处,某市局的领导专注的看着某些文件,两个身穿国企造船上工装制服的人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两可知道这位领导看的是什么,那是以他两名义写下的关于企业生产改制的一份倡议书,上面还有着他两的签字,两人坐立不安的等候在那里。
那位局领导看了一会目光就变的有些阴冷打量了一下坐立不安的两人,问了句:“这是你们两写的倡议书,谈谈感想吧,你们梁厂长没看过吗,送到我这里算是什么事。”市局领导冷然问着,实则是在试探着什么,对于那位他们都吃过大亏的梁厂长,他实在不想打交道。
又是谈感想,这两位都快被谈感想这句话逼疯了,当初来时就被梁老逼着谈感想,到此还要谈感想,他两能有什么感想,通篇东西两人都没动过笔,甚至当时也只是大略扫一眼,就被梁好直接封存,两人都不敢开封查看谈哪门子感想。
某市局领导见到两人面红耳赤样子也不在意,他只是试探着某件事情,见到两人如此反应心里也暗暗有数,随即又打开另一份两人带来的文件,这次刚打开看了几眼就神色突变,随即头也不回的直接出门,好在临走时说了句:“你们两个回去吧,我有些事情。”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看贴的发现错字帮忙标记下,最好标记在帖子的下方,以后我做精校的时候用,有些错别字实在太多了,每天时间紧写完东西也没检查直接上传,这几天看了下,错别字实在太多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六章 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


两人见到市局领导直接离去,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梁老交给他俩的任务是否算完成,既然可以离去了,他们也不准备多留,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两实在不想太深入参与,这是存世之道,两人在市局领导走远后轻手轻脚的离去。
京师地界西山某大佬故居处,年轻的学子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时日,除了几日前去往对面的老帅故居一次后,再也没出过门,一直在这里每日看着风景,偶尔在地面上画些奇特的图案,要不就是听听某大佬故居处的那个收音机,每天一副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样子,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仿佛在等待的某个时机。
此刻已经到了中午时刻,年轻的学子心神有所触动,走出房门来到院落中惊奇的目光盯着当空的大日,此时正是上海地界轰轰烈烈的游行时刻,上海地界的这次游行彻底断绝了天凤位格的最后一丝牵扯。
年轻的学子依然隐隐感觉古怪,凭借仲裁法则最后那丝牵引他能隐隐感到凤格有外力插手,绝对是有高人落子,尤其的此刻那种感觉越发古怪,隐隐间有着浩大伟力隔绝着一切演算,要不是冲裁法则最后的那一线牵引他也发现不了。
良久年轻学子站起身,放弃了探寻,上次他就若有所觉凤格有外力插手,这次由于某种时机拿捏实在太高明,正是天凤位格那最后一丝牵扯断绝的时刻,某种外力以磅礴伟力落定其上,手段高明的出乎他意料。
年轻学子几次想顺的源头寻觅而上,都被某种伟力所阻挡,某种流转的定世伟力缥缈难测,阵阵时序之力动荡,完全混乱了时光,种种手法布局莫不透漏出正统恢弘大势,无懈可击无可落点,更是隐隐应和天星走势。
年轻学子有些头疼的摸摸额头,嘴里嘀咕:“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要不是天凤跌落位格,还真发现不了,难不成是幼凤降生不成,只是时间不对啊,是了,时序动荡混乱了时光,不可能落准时间了,是该去问问那老家伙了。”
年轻的学子回屋而去,伸手在自己衣服兜里摸索着,片刻后摸出一根翎羽,通体雪白,这是上次在老帅故居处,落在枝头的那只白鸟掉落的,被年轻的学子拾起放在自己衣服兜内,这时被他摸了出来。
年轻的学子拿着翎羽,又寻出墨水,翎羽末端侵入其中,竟是要当成笔用,随即展开一张白纸在上面画出许多奇特的图片,许多点遥相呼应着,像是一副关于星相的映照图,最后在下方写下一行字“真龙去无踪,凤兮,凤兮,凤兮何处寻!”
写下这行字迹后,年轻学子收笔等墨迹风干后折叠起来,又把那根翎 裹其中,装在一个信封中,封好口放置到一旁,自言自语着:“三日后乾坤可定,也是要下山的时刻,某个家伙天时已过以为我不知道他来过,最多应地时,我看你如何收场!”
年轻的学子把信封放好收在衣服中,西山可没邮局之类的东西,只有等到下山后才可投放,看样子还是要在这里住三天,三日后天凤命格的最后那丝牵扯才能完全断绝,也只有西山地界才能抗过天凤命格的反噬,同属某种规则渊源,自能阻挡某规则反噬。
东北塔县地界一辆马车拉着一车林木出现在塔县郊外的土路,后面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局姑娘,此刻距离塔县县城已经剩下一里路程,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看着这奇怪的组合也都纷纷让路。
马车上载着很多林木,当马车经过之后让路的行人才能看到马车上海躺着一个满身污垢的人,看着像是在睡觉,后面还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局姑娘,自行车后座还驮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根老树根。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行人也是奇怪,注意力都放在邮局姑娘车座后面驮着那个树根模样的东西上,对于马车上的几个伐木工人和邮局姑娘开始还打量几下,后来完全被那根树根模样的东西所吸引,尽管只是远远打量也移不开目光,仿佛某种磁石一样吸引着行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那根树根上。
渐渐的行人目光变的越发灼热,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想上前查看那根梅桩,卢慧见此顿时感觉紧张起来,她只凭感觉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到底有多珍贵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以大方的固定在自行车后座方便骑行。
遇到三个伐木工人时还好,也只有那位中年的伐木工人表达出了对梅桩的兴趣,也只是纯粹的好奇心,因为他去年华老先生在时曾经讲解过工序和几何构纹,他也是因为此原因才提了下梅桩,而且还很克制并没有近距离查看梅桩,更没发现上面雕刻那朵复杂难测纹理构造的梅花。
那中年伐木工人也只是点出梅桩的珍贵,实则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珍贵在哪,这一路还算顺利,哪知道到了临近塔县时,随着行人的增多,引出了某种麻烦,似乎这根梅桩太显眼,磁石一样的吸引着各路行人的目光。
邮局姑娘大道理不懂那么多,只是自古流传下财不露白,怀璧其罪这些还是听过的,见到这些灼热的目光就感觉不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根梅桩这么邪门,行人还没近距离观察就被其影响,某种规则流转之下,吸引着生灵的注意力,一个不好又恐要生事端。
眼见这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被梅桩吸引目光,卢慧暗暗着急,被这么多目光关注着,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有着小儿持金过闹市的感觉,慌乱之下的卢慧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把身上的那身邮局的工装脱下来盖在后座的梅桩上。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一路骑车又拖人的邮局姑娘衣服早被汗水侵湿,此刻把衣服脱下,清冷的微风袭来带起一片凉意,马车上的那位中年伐木工人见到卢慧把衣服脱下善意的提醒一句:“小姑娘,出完汗脱衣服要感冒的,这会虽然是午时气温比其他时刻高,也不能脱上衣啊,这个给你用这个吧。”
中年伐木工人扔下一个破旧的蓝色工装,上面遍布着尘土泥垢更多的是树木碎屑,卢慧接过中年伐木工人丢来的破旧工装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衣服重新穿上,把那块破旧的伐木工装盖上自行车后座的梅桩上。
盖上那件破旧的衣服后,隔绝了一切窥视的目光,这时路上的行人仿佛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盯着人家姑娘家的自行车后座看,仿佛鬼迷心窍一样,许多行人自己也是迷糊不已,天知道刚才自己都发了什么疯突然就想看人家自行车后座的东西,甚至意志不坚定的还想靠近去近距离查看。
直到破旧的衣服遮掩住后,一切都恢复了平时的秩序,路上的行人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邮局姑娘也松了口气,刚刚的场面实在危险,要是不把那梅桩遮盖住,短时间行人受人道制度道德之力还能约束,要是被吸引上前,见到某种后天规则之力,天知道会出现多大的混乱,还是在距离塔县县城一里处郊外,行人众多的路段,那种风波一起后果难料。
当路上的行人从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中解脱出来时,路上的马车和后面的自行车已经远去,邮局姑娘一行人也到了塔县城外,到了此处也是分道扬镳的时候,马车明显是要去当地林业局的,邮局姑娘也要回邮局。
只是马车上的那个被某种手法震荡了脑神经的人如何处理,在邮局姑娘的请求下,三名伐木工人同意邮局姑娘的请求,把这人送到塔县卫生院,挂号费是五分钱,这钱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不算便宜,也不算贵的离谱,邮局姑娘咬牙拿出了自己上一毛钱,也顾不上自己今天还要回邮局的工作,找来一个卫生员才查看情况。
邮局姑娘则出去看了下自行车后座被遮掩的那根梅桩,见到没人注意后又返回卫生院,卫生院的卫生员检查了半天也没查明病因,只觉的这种深度昏迷的症状太过古怪,他也不敢拿大,又去找一位医生来查看,虽说这样一来工分就让给了别人,但这种病他还真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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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第二位医生算是卫生院正式医生,见到躺在那里昏迷的病人也开始做着各种常规检查,越检查越是古怪,这位医生还算负责,对病人身上的尘土和污垢甚至阵阵难闻的气味也不避讳。
邮局姑娘在旁边看着医生,等待着回复,这位医生做完检查后沉吟不语,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同样难以确定病人的症状。
“大夫,这位病人怎么样了?”等待不及的邮局姑娘见到医生的神色,焦急的询问着,这位医生摇摇头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邮局姑娘见此站在一旁等候。
这位医生依然在沉吟着,看情形同样没查出什么原因,只是这次邮局姑娘不好出声打扰安静的等候在一旁:“怪了,病人其他体征都是正常的,怎么会昏迷不醒,之前有没有其他征兆,比如厌食方面的,情绪上受过什么刺激或者物理撞击,再就是吃了什么药物?”
医生开始询问着邮局姑娘,他是真断定不了病人的病情,这种古怪的情况和植物人的性质差不多,只是这位病人的一切生理体征要比正常人强的多,尤其是筋骨方面的强度,在他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包括心跳呼吸无不显示此病人比正常人的体质强上太多。
那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可没这种超出正常指标很多的生理体征,是以开始从其他方面入手询问邮局姑娘病人日常,试图从这里入手分析出一些原因,只是这病人对邮局姑娘来说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哪里知道病人的什么日常厌食,或者情绪受过什么刺激一类,根本回答不上来。
邮局姑娘如实的说了是来塔县的路上遇到病人突然昏迷的,是属于陌生人的关系,对于病人的日常一无所知,把病人送到卫生院是她自己的坚持,挽救一条生命,要是没人管的话,这人难逃一死。
医生对邮局姑娘的说法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卢慧的品德方面如此出众,为了一个陌生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对这邮局姑娘真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好了,小姑娘,不要着急,我再看看,这症状实在太奇怪了!”医生劝慰了下邮局姑娘,自己再次查看着病人的情况,这次的医生查看的很仔细,用毛巾沾水擦干病人脸上的尘土和污垢后,一张坚毅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年纪而立之年,脖子上戴着某种骨链,擦干净后才能看出来,双眼并未完全闭合,留有很大的缝隙,面部的表情依然停留在当初的行走的时刻,只是邮局姑娘没注意罢了。
擦干净后的病人才能看到额头上有一处凹痕,医生伸手摸了摸那处凹痕,脸上的神色更加奇怪,这种凹痕不像是天生骨骼的形状,更像是后天造成的,医生继续询问着:“卢姑娘,你见到他时,他没受过什么撞击吗?”
邮局姑娘摇摇头,十分确定的说着:“没有,我见到他在路上行走,刚刚经过他时,他就突然摔倒,差点砸到我的自行车。”
“这就怪了,这是什么症状。”医生皱着眉头脑子乱成一团,想了想还是给打了一支注射针,病人的体质比正常人要强太多,注射针刚扎进去了,推动注射器时竟然推不动,病人气血已经拿捏到某种程度,医生推动注射器十分困难,这种情况他也没碰到过,费了好大力气才注射进去,至于注射的是什么药,邮局姑娘不懂这些也就没问。
“先观察一段时间,暂时还找不到病因,我去找人一起分析下病因。”医生就刚刚推动注射器就已经手心发红,这么几下手心已经磨破皮,不好意思让邮局姑娘看到,先出去处理下,另还要找人一起分析下病因,工分这个估计也要转让出去。
医生匆匆出了门,邮局姑娘有些焦急,她也没想到病人这么棘手,来到卫生院也没转醒,她还有工作要去邮局,不可能把事情都耽搁在这里,左右为难的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没人注意到病人手臂的针眼处,医生费了好大力气注射进去的药剂悄然上涌回返着又流淌出来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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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一朵梅花落塔县,颠倒七情乱六欲

还在苦苦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的邮局姑娘,突然间隐有所动,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东西,匆匆跑出去查看自己自行车后座的那根梅桩,果然那根梅桩已经消失不见,上面遮盖的那件破旧的伐木工装被扔在地上。
邮局姑娘心底一凉,顿时焦急起来,慌忙的四处查看着,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观望着,卫生院外面人来人往,那根梅桩已经踪迹全无,不知何时已经失窃,当时送病人进来时她还特意查看,十几分钟的功夫再也无处寻找。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这梅桩是那位病人之物,那位病人还在昏迷不醒,昏迷前可看的出对那根梅桩很呵护也很看重,把东西弄丢了,她不知道病人苏醒后该怎么解释,要是碰上不讲理的,更是有口难辩。
不死心的邮局姑娘还在四处寻找,到处找人询问着,甚至还问了下卫生院的门卫,得到的答案都是没看到,希望越发失望越大,问到最后邮局姑娘也失去了信心,她知道这根梅桩是找不回来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邮局姑娘也开始咒骂着偷东西混蛋,回去看了下病人还没苏醒的迹象,带着沉重的心情,推车自行车准备先回邮局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再回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邮局领导那里应该急坏了,无论如何也要和领导汇报一下情况,还要把邮局的信件带回去。
塔县地界东方红小学,下午时刻,到了下课的时间,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校园,高年和低年级的学生一窝疯了冲了出去,涌向操场,玩耍嬉戏着,还有一群人冲向校门口外街边摊位或者校门口的小卖部。
每当下课的时候都是学生们最活跃的时刻,也是最开心的时刻,家境好些的,兜里装的零花钱可以购买自己喜欢的各种食物或者一些手工类物品。
校门外的路边摊上,一个棉花糖的摊位环绕着许多的孩子,都在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滚筒模样的事物里,层层丝线环绕在一个白色小棍上,片刻后就形成棉花状,许多孩子目光充满虔诚,在他们眼里这很神奇,而且这棉花还能吃。
一个沧桑的大叔笑呵呵的制作着,穿着一件破旧的褐色的破棉袄,围观的孩子中一个白色衬衫的男孩张大嘴看着,口水滴落,这种白衬衫应是大人的衣服裁剪过改制,就是这样也很显眼,那个时代白衬衫民众很少有人穿,这些一般都是知识分子家庭才有这种穿着。
咬咬牙这小男孩拿出五分钱买下沧桑大叔刚制作完成的棉花糖,四周的孩子很多都是羡慕的目光,五分钱这算家境不错的人才有的零花钱,很多孩子也只是看客。
“侯勇,给我尝尝好吗?”他的一个同学两眼放光的看着,下意识的吞着口水,那个叫侯勇的小男孩还算大方,或者和这位关系很好,分了一小点棉花糖给了他同学,然后掉头就跑,他怕更多的人要尝他的棉花糖。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操场上嬉戏的孩子或者外面摊位的孩子全部欢欢喜喜的回到教室,一年三班教室内,周鸾一直坐在座位上也没出去,下课的时间居然还在练字,是她一直都不习惯的铅笔字,这么些天还是没适应,总感觉手感怪怪的。
上课铃响后,周鸾停止了练字,等待着上课,这节是数学课,来的是一位面容古板的男子,蒙学的数学对于周鸾来说太过容易,但她也没懈怠,每次上课也都是认真听讲着,按罗道士的话说这是一种态度,甚至还有过一次提问,问了为啥一加一要等于二,要怎么论证。
数学老师还以为这学生是找茬,看到周鸾认真的表情又不像,只能没好气的回答:“一加一就是等于二,还要论证什么。”惹的同学一阵哄笑,周鸾见此也不敢乱问了,华老先生曾讲过任何数学逻辑必须要经过论证,自是周鸾也不打算说出来。
古板的男教师走上讲台后,正要开始上课,学校的广播里电流吱嘎声响起,随即响起李校长的话语:“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先放下手头的工作,通知一条紧急消息,校园外疑似有歹徒或精神病人出没,这几日下课后不准出校门,放学除了家长接送的,其他的要结伴而行,各班主任要严格布控,防止意外发生,另三年级的侯勇同学已经被歹徒致伤,大家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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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中校长的话,循环播放着,瞬间在学校内掀起轩然大波,梅桩的某种后天规则以特有的规则缓缓掀起塔县的波澜,某应式而生的命运某轨迹被天外一飞石打断了未来朝向,偏转了因果,繁衍出种种变量,随缘而去,润物无声,落人身心。
一年三班教室内,随着广播的循环播放,下面的孩子们已经议论纷纷,乱成一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也没阻止,他也在消化这个消息,在塔县当教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当街袭击孩子的,除非发了疯,正常人不会这么干,尤其是那个年代风气,被抓住早被群众乱棍打死了。
班级的孩子们也都吓的小脸发白,成人世界的风风雨雨很少会波及到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这种直接袭击孩童的事情在那个时代的塔县还是首次发生,冲击性很严重,在许多孩子幼小的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就是人心惶惶,哪还有心思上课,许多孩子都缩着脖子也不知在害怕什么,那个时代还没有心理教育这种说法,古板的数学老师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见到下面人心惶惶的杂乱场面清了清嗓子,教鞭重重的敲了几下桌子。
听到教鞭的声音讲台下面的孩子们条件反射般的坐好,古板的数学老师开口说到:“都听到了吧,这几日下课后不准去校园外面,放学后要除了家长接送的要结伴而行,遇到坏人要找警察叔叔。”
古板的数学老师完全是重复一遍广播的那套说辞,声音死板没有起伏,如同机械,还自己加了一句,遇到坏人要找警察叔叔,他也不想想这些孩子要真出事情,再找警察还来的及不,陈述完广播的内容后,数学老师开始正式上课,也不管下面孩子们被吓的惨白的脸,是否还能听的进去课业。
周鸾对于广播的消息没什么太大感触,小小年经久经变故,自从父母相继过世后吃过太多的苦难,心智要比和她同龄的孩子强的多,不会这种事情影响心神,至于那个被袭击的叫侯勇的三年级学生和她没有交集,她也无法探知某些具体信息,只是专心的听着老师讲课,这种时候,还能专心听讲不受任何外在因素影响的也只有周鸾了。
尽管数学老师讲解的这些东西对周鸾来说太过容易,她还是认真听着,这些东西似乎是华老先生那体系中很微小的一支,周鸾听了几次后就可以确定,周鸾自己边听课边反复论证那些最基本加减乘除,用华老先生的话说,任何结果都要进行论证,这是逻辑的根本,当你许多东西论证通之后,才会发现世界另有奇妙,非言语文字可形容。
塔县东方红小学的校门外已经来了几个白衣警察来询问事情的经过,那个受伤的孩子侯勇已经被送往塔县卫生院救治,据说是当时手里拿着棉花糖正在吃,被一无业青年突然冲出抢走他棉花糖,撕烂了男孩的嘴,还在男孩脸上用刀具划伤了面容。
随后被四周的商贩门卫一拥而上才把男孩救下,只是那无业青年已经逃离,当时的状态似乎很奇怪,嘴里念念有词,神态癫狂一副精神病人的样子,手中还持有刀具,门卫和商贩投鼠忌器这才让无业青年逃离现场。
几个白衣警察了解完情况后,点点头,询问了下那个无业青年的具体长相面容以及逃离的方向后,准备去抓捕,塔县刚刚经历某种政治上的动荡,这种不安定因素一定要排除,几个警察沿着线索,一路询问着行人四处寻找的那个凶徒,这种敢在学校外伤害孩子的行为已经触碰许多人道德的底线,绝对不能容忍。
塔县警局,值班的民警已经有些发懵,刚刚有人报案,塔县东方红小学的疯子持刀伤害学生的事情刚过去半个小时,又接到报案,又有人当街发狂打砸路边店铺,通知领导调派各民警去处理后,刚刚五分钟塔县政府新任领导秘书打来电话,那里也来个疯子打砸政府办公室,短短这么一会时间,突然冒出来好几个莫名其妙的案子,忙碌的中值班民警只好把消息通知给上级,随即又要分派警力去处理塔县政府那里的事端,一时间警力频频调动,四处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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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县警局短短时日内,接连出现多起莫名其妙的打砸或者伤人事件,而且没有逻辑规律可行,在这小小塔县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警局的各警察快被抽调空了,警局的领导已经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往塔县政府了解情况,听到塔县政府也遭了莫名打砸事件,警局领导头就开始大了。
塔县的某种政治风波刚刚过去,省城调来的新任领导刚刚上台,这种时候偏偏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治安事件,警局领导心底暗骂着,这不是给人上眼药是什么,他也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跑到政府去闹事。
塔县警局的值班民警已经有些麻木,一个又一个治安事件频发爆发,还是全部集中在这一时间段,再这么下去,警局的警察根本不够用,很快人员已经捉襟肘见,人手完全不够用,同样在那大骂着:“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这帮家伙要干嘛。”
塔县政府一个批头散发的人员正在疯狂打砸的办公室,嘴里发这毫无意义的怒吼声,双目通红,嘴角抽动,面容扭曲已经不看清本来相貌,身穿一身正式的工装,看打扮像是政府基层工作人员,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这种地方安保措施可是最好的,很快就有各路人马上前把他死死按住,有人抓着其衣领摇动着:“周广民,你干嘛啊,发什么疯,能听进去人话吗?”这人应该和他平时关系很好,还在试图劝解。
其他人可这么好的耐心,有负责安全警卫的人员上前就是几个大耳光,扇的这位周广民怪叫连连,嘴里撕声高喊着:“我恨啊,你们都不是好人,我恨世间所有不平事!”
说来也是奇怪,被扇了几个耳光后,这位还能开口讲话,而且逻辑清晰完全不像发疯的样子,口气也怪恨世间所有不平事,这世间都是不平事,这不是钻牛角尖吗,像是思维陷入某种死胡同,和思维混乱的疯子是两个概念,更像是某邪门组织宣传的那一套逻辑。
塔县并不大,很快警察就已经赶到,警局领导也跟着一起到了,敢在政府撒野的警局领导非要见识一下到底哪冒出来的混账,到达现场的警局领导见到场面已经被控制心底松了口气,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警局领导吩咐下属警察把那位已经被打的脸部红肿的人带回警局审问,自己则直接去了塔县领导办公室,办公室损失并不大,这种地方安防措施很到位,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周广民刚刚开始发疯没多久,就被一拥而入的众人阻挡制服。
警局领导进入政府办公室后,那位新任的塔县领导还在专注的看一些资料,办公室内损失的公物已经被收拾清扫,塔县领导似是对此事并不在意,或者说这种事情在他心底连痕迹都没留下,过去了根本不会关注。
办公室内还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警局领导认识,是塔县领导的秘书,刚刚电话打给警局的就是这位,男的有些名不经传仿佛又有些印象,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身体瘦弱气血虚浮,唯独目光明亮而有神,让人一眼难忘,看服饰也是那种基层员工,再次回想下,模糊的记忆中有所收获,好像是当年的高考状元潘宗。
警局领导也不多问,潘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定是得了塔县新任领导允许的,这位早已被人遗忘的高考状元应该和塔县东方红小学的李校长有些交情,至于他以前的塔县前领导那边的职务他也不知道,这种基层人员警局领导很少关注。
塔县领导请警局领导就坐问着:“什么事情还值得你跑一趟,一个发神经的疯子,这点破事情没有必要吧,我可没那么矫情,不要拿老思想来办事!”塔县领导开口就带有鞭策的意思,这点破事情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不值一提,随带提点下警局领导要改变思想,不要拿原来的那一套来行事。
警局领导也不反驳,抬头看了下一旁的女秘书和那位目光明亮的潘宗,这两位也没回避的意思,塔县领导更没表示,警局领导见此直接开口:“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一个疯子闹事的确不值一提,但是要多个相同性质的疯子集中那某一时间段一起闹事,这可就有意思了,警局的警力已经快被抽调空了,这事您怎么看!”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三十七章 一朵梅花落塔县,颠倒七情乱六欲(下)


塔县领导听到这种说法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嗯,有组织闹事?”塔县领导反问着,他还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按此说法,事情的确有意思了,他第一时间就想到某一派人员的反扑,只是这种大势已定的情况下这么做没什么意义,这不是螳螂挡车不自量力吗。
“具体说说怎么会事,这个时候跳出来搞事情,不长脑子吗?”塔县领导微微沉吟下继续问着,不了解具体情况,他也不会轻易下定论。
警局领导把下午时光发生多起毫无逻辑的治安事件汇报下,还委婉提出警局的警力已经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已经无力应对,怀疑有人想架空这一时间段的警力预谋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塔县领导专心的听着,分析的种种可能性,随即抬头看了眼一旁沉思的潘宗,轻笑一声:“小潘啊,有些事情没有绝对啊,看吧,这个时候还真有人跳出来,你呀也是自信过头了!”
警局领导意外了看了眼那位气血虚浮,身体瘦弱的潘宗,他可没想到这位从来都是名不经传的基层人员会被新任塔县领导另眼相看,这种话题不但不避讳,还有这某种征询的意思,这种情况明显是心腹一类的。
潘宗在警局领导以前的印象也仅仅停留在基层员工的层次,连之前的职务也不了解,这种上届班组基层人物,虽说受政治风波的影响很小,但基本不会受到重视,随着时光的推移会渐渐边缘化,直到岁月流逝而泯然于众,这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短短几日已经入了塔县领导的法眼,这下连警局领导也不敢怠慢。
潘宗身子比之前要单薄了许多,像是大病初愈的状态,听到塔县领导的说辞,自是不会反驳,神情困惑嘴里轻声嘀咕着:“不应该啊,这种时候跳出来,就是反扑这个时机也说不过去,这是多蠢的主意。”
塔县领导继续沉吟着,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时机出现也是奇怪,如果真是有预谋只能说那些预谋者智商不在线,这属于挖坑埋自己,考虑片刻对着警局领导说着:“此事我已知晓,那些人先审问一下,这种拙劣的手段审讯事情的始末很容易。”
警局领导某些事情已经汇报,听到塔县领导的说辞也不多留,整理好仪表出门而去,他是要回警局看看审问的结果,必须掌握具体事情缘由那位塔县领导才会正视,警局领导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正看到那位瘦弱的潘宗同志目光灼灼的看的他,意味深长。
警局领导更加奇怪,对这位名不见传的小人物实在了解太少,也搞不懂这位想干什么,但也不会过多理会,毕竟身份地位相差很大。
塔县某邮局,卢慧把所有事情处理完又准备赶回卫生院,期间还被领导责备迟到了几个小时,耽搁了信件的派送,满腹委屈的卢慧也不争辩,默默的忍受着领导的批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坚持着没有滴落。
领导见到卢慧这个样子,批评了几句也就停止了,随后卢慧又提出要请假去塔县卫生院,邮局领导隐有猜测,应该是家里有什么病人生病了才导致小姑娘迟到这么久,邮局的领导还是很开明的,点点头同意了卢慧请假的请求,卢慧得到批准后这才骑着自行车急匆匆赶往塔县卫生院。
那位病人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脸上的泥垢之类已经被擦干净,满身尘土的衣服也被擦拭干净,表情还是停留在昏迷前的时刻,双目淡然脸庞坚毅,眼睛还是睁着的,一直无法合眼,卢慧坐在一旁看了看,医生注视的那支针剂没有任何效果,不知何时能转醒,甚至病因也没找到。
塔县东方红小学,到了放学的时候,广播里已经没了平时放学时播放的经典曲目,校长严肃的声音在广播中循环播放着“各班主任组织,确保学生一定要结伴而行,各接送的家长也要注意,校园外有歹徒伤人,请各家长注意四周环境。”
东方红小学一年三班教室,班主任苗凤秋老师正积极组织的放学的学生结伴,罗薇跑上前大声报告着:“苗老师,我和周鸾一起,不怕歹徒坏人。”罗薇自告奋勇的要和周鸾一起,平时也是她们俩一起结伴上学放学的。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班主任苗老师点点头,随后又想到什么大声说着:“不行,你们两个人数太少了,还都是女孩,要找个男孩子领头才行。”目光就开始此处搜寻,找下是否有顺路的男孩子和她们一起结伴而行,这样才保险一些。
“苗老师不用啊,我和周鸾两人就够了,用不到男孩子的!”罗薇还在试图抗议着否决苗老师的建议,苗老师根本不理会,这种校长严肃声明的事情她可不敢疏忽大意,必要要找个男孩子一起来行。
周鸾大大的眼睛也望着苗老师,对于苗老师的提议她也无所谓,苗老师提了她遵守就行了,她要比罗薇明白的多,这种事情抗议无效,这种问题老师是不会按着你自身的意愿来的,于是在那安静的等候苗老师分派的男孩子来一路结伴。
很快苗老师就把班里那个长的很壮实的分派过来,这个男孩子名叫何大壮,人如其名,个头就比同年龄段的孩子高半头,是班级的体育委员,经常喜欢捉弄和欺负同学,这种身体一看家境同样不错,才长的这么壮。
何大壮听到苗老师的吩咐大声保证着遵守苗老师安排,胸脯拍的“噗噗”有声,随后趾高气扬的说着:“你们两个要听我的,不要乱跑,小心歹徒抓你们。”
罗薇撇撇嘴一脸不屑,这个家伙平时就是这个样子,干什么都是趾高气扬的样子,还经常欺负同学,罗薇并不怕他,论家境罗薇还在他之上,能上红小兵候选名单的,家庭背景出身这是第一指标,尤其是低年纪讲究的就是根红苗正,高年级后倒没那么多讲究。
周鸾年纪虽小但久经变故,各方面都比这些同龄的孩子强太多,见到那趾高气扬的何大壮轻声说着:“何大壮同学,那就一起走吧,苗老师吩咐的,要结伴而行,你就是我们的领队。”
周鸾轻飘飘一句话,顿时夸的何大壮心花怒放,浑身上下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咧嘴拼命的想憋住笑,最后还是失败,傻笑的神态更加得意,罗薇看着就来气,周鸾则是无所谓还做了个请的手势,何大壮一仰头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周鸾夸人的语气和罗道士哄黑大汉的语气一样,完全是各方面的碾压,只是同龄的孩子不懂这些。
苗老师还在安排其他孩子结伴而行,这边何大壮一马当先,昂首挺胸仰着脖子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一样大步而行,还不时回头看看罗薇和周鸾跟上来没,罗薇见到何大壮那样子就来气,路上赌气根本不看他,拉着周鸾的手故意落在后面走的很慢。
一路上都是成群放学的学生,,形成一道特别的风景,高年级的学生对于纪律方面还比不上一年级的孩子,出了校门后学校要求的结伴而行已经成了摆设,许多高年级的学生出门后一哄而散,还对低年级的结伴的学生嗤之以鼻。
走在前面的何大壮见到高年纪去后,脸上的得意收敛好多,心里的那种虚荣心被冲淡不少,懊恼的看着那些高年级的学生,也不敢管低声冷“哼”,看到后面的两个跟班后这才找回面子。
罗薇在后面也是气鼓鼓的表情,先是看不惯何大壮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又看到高年级同学不遵守纪律,这在罗薇看来是不可饶恕的罪行,拉着周鸾的手气哼哼的说着:“周鸾你看他们,放学后就不遵守校长定的纪律,明天我就去告诉校长,这些还高年纪呢,不遵守纪律。”
“恩,是没什么纪律性。”周鸾随意敷衍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待处事的看法观念明显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同,脸上带着某种思索,这会的周鸾在考虑世俗规则纪律的性质,如果有人不遵守会如何,因为之前罗道士曾说过,世俗的规则自有玄妙,她到现在也没理解,今天见到略有所得,想论证下某种东西。
塔县的街道并不大,没走多久就变成石子铺成的土路,一阵喧哗声传来,顺着声音观望,只见前方围观了许多人,看不清情形,凑热闹是人的天性,趾高气扬的何大壮跑上前去看热闹。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围观的人群人数太多,何大壮跑上前才看到是两个学生再打架,这种事情在学生时代属于常态,小孩子之间的打架单纯的很,没有成人那么多说法,但在街道上打架引起围观的就很少见,一般都是找没人的地方单挑。
大街上人来人往,许多看热闹的都被吸引过去,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书包之类扔在地上,甚至还有那些接送孩子的家长也跟着凑热闹观看着,就是没人上去拉架。
扭打中的两个孩子看着也就三四年级左右,个头要比周鸾她们一年级的高半头,与何大壮的壮硕身体差不多,都在喘着粗气,其中一个面容狰狞双目通红,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连抓带咬,完全是泼妇打架的招数,像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另一位很不适应这种疯狂的扑咬,只感觉对面这家伙像是疯了一样,咬人的招数都用上了大声喊着:“你属狗的啊,还咬人,啊呀!”这位孩子吃痛高声惨叫出来。
围观的人群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看的眉飞色舞,还有起哄的高喊着:“咬啊,使劲咬,咬死他。”就是那些围观的行人或者接送孩子的家长们也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正常秩序下的道德之力似乎被某种后天规则短暂的压制住了,所有人只知道看热闹跟着起哄,已经忘记了要阻止这种隐隐有些失控的孩子打架。
两个孩子打架的起因已经没人说的清楚了,听说是有人捡到某种梅花模样的饰品起的争执,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没人关注这些,都在看猴戏一样看着两个孩子间的打架,尤其是有人开始咬的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何大壮挤刚刚挤进去看了几眼,顿时感觉无聊,不就是两个孩子打架吗,至于吗围观了这么多人,他还以为发生了大事情了,奇特的是他似乎并不受那种后天的规则之力所影响,不明白围观的人怎么这么疯狂的起哄助威,有的还发出怪笑。
正感叹扫兴的时候,身后一阵巨力袭击而来,何大壮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后脖领被拉住直接拽了出来,回头一看就见到周鸾正拉着他的后领拽出几米远后才停下,何大壮惊讶说着:“哇,周鸾,你怎么这么大力气。”
周鸾也没回答,大大的眼睛望向场中两个撒打在一起的男孩,罗薇在一旁翻着白眼大声说着:“何大壮,老师让你当领队结伴而行,不是让你看热闹的,擅自离队,校长规定的纪律你也敢不遵守。”
何大壮本想顶撞两句,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只是话到嘴边竟然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牵着周鸾手站在眼前的罗薇说出这句话突然就很神圣,把他上涌到嘴边的话噎回去。
周鸾小小的身影直接走进两个孩子厮打的场面中,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一个,双手一用力,两人瞬间不有自主的分开,那个疯狂的孩子要比周鸾高上半头,双目通红面容扭曲还在剧烈挣扎着,还要张开大嘴去咬周鸾,另一位看的要正常多了,一脸戒备的看着来拉架的女孩子,并尝试的挣扎脱出周鸾钢钳一样的手臂。
那个疯狂的学生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伸出脚要踢人,周鸾身子一动,他就自己失去平衡步伐踉跄,张开大嘴咬人也距离不够,只能疯狂的怪叫着,片刻后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手腕处某根筋把周鸾扣死全身酸软,无法发力。
“校长规定,放学后要结伴而行,这是校长指定的规则,也是校规,你们不遵守还当街打架,这是违反学校纪律!”周鸾的声音响起,声音并不大,却发人深省,如同醍醐灌顶又如晨钟回荡在四周,某种看不见摸不着,司空见惯,在平时来说不值一提的世俗规则之校规,在正统传承者身上显化出真正的伟力。
场地中那个双目通红表情狰狞的孩子,被周鸾钢钳一般的手握住,听到周鸾看似平常的话语,身子一阵摇晃,如同面条一样就要瘫倒在地上,只是手臂被周鸾抓着整个人悬空,仰头距离地面十几厘米,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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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一朵梅花落塔县,颠倒七情乱六欲(续)


另外一个打架的学生没那么不堪,被周鸾抓着腕部发麻,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片刻后额头的汗水滚滚而落,龇牙咧嘴的抽着凉气口齿变的结结巴巴:“这个同学,你,你、放、放手好吗,痛死我了!”
周鸾没有立即撒手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位三年级的学生,看的这位学生全身发毛,想用力挣脱出来,只是全身提不起一丝力量,人体发力的某个点被周鸾按住了,不信邪的学生看着这个比自己低半头的女孩子还想挣扎两下,一挣扎腕部的刺痛感顿生,半边头脑发麻。
这位学生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周鸾,不敢继续挣扎,见到周鸾还没有放手的意思,眼角有泪花打转,强忍着没哭出来,被这种比自己低半头的女孩子抓住手腕就要哭,他还丢不起那人,这时应是想到如何脱身,嘴上连忙讨饶着:“放、放手啊,我以后遵守学校纪律还不行,还是他先打我的。”
手腕处一轻,周鸾轻轻放了手,这位学生感觉身子一松,全身被抽空的力气渐渐恢复,但半边头脑依然发麻,胳膊渐渐能抬起来,这位学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面色通红也不敢抬头去看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女孩子,大庭广众之下人已经丢光了。
周鸾另一只手还提着那位刚才咬人的学生,说来也是奇怪,咬人的学生从被周鸾抓住手腕后,说了一句很平常的校规后就昏迷过去,人被周鸾拎在半空,头部距离地面十几厘米,双目紧闭,脸上还保留着狰狞疯狂的神色。
围观的人群中何大壮看的目瞪口呆,就连罗薇也是见鬼的表情,她早知道周鸾力气很大,没想到大到这种程度,而且胆色惊人直接入场去制止两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子打架,还一下就控制住了场面,尤其是听到周鸾训斥高年级的学生,罗薇感同身受,这是她最羡慕的地方,也只有学校里的正统红小兵才有这么威风。
场面被控制后,一直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才如梦初醒,仿佛从一个古怪气氛中脱离出来都有些发懵,就是围观人群中那些接送孩子放学的家长也是一样,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感觉刚才本身情绪都不正常,有些家长到现在还是神情恍惚,自己鬼使神差就要来看热闹,甚至连阻止孩子打架的念头都生不出,这是有多邪门。
人群中刚刚起哄教唆着让人咬人的也是个三年纪学生,,此刻正傻傻的站着,两边的鬓角处的血管突突的跳着,耳朵“嗡嗡”做响,竟然无端耳鸣,这可是中老年才有的毛病,鼻腔处暗红色的血液滴落,鼻血顺着鼻翼缓缓流淌。
周鸾制住两个打架的孩子,说出学校的校规后场面居然变的如此奇特,打架的咬人孩子直接昏迷过去,围观的众人精神恍惚大梦初醒的样子,起哄的气血冲脑伴随耳鸣和出鼻血的症状,正常的就瘫坐在地上另一个打架的孩子,一直抽冷气全身无力,面色羞愧不敢抬头面对周鸾。
还有两位表现正常就是何大壮和罗薇了,街道上放学高峰围观一百多人,除了个别的几人都被某种后天规则影响七情六欲差点酝酿成大风波,直到周鸾挺身而出打断了还在继续酝酿着后天规则之力。
有的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妙,某左道的某些谋划刚刚酝酿就被天外一飞石直接偏转因果,偏转后的因果还未等开枝散叶衍化成形,再次被正统传人无形中打落,打落的主因恰恰是那向来不起眼的世俗规则。
(世俗的规则之力,只有正统传承者以大统之力牵引才能显化出真正的伟力,因为归属人道建制的一支,虽然看起来无关紧要不起眼,甚至连制定规则者本身也不懂这些,但只要在人道国度之内,就自有玄妙之处。)
场地中周鸾站在那里,单手提着那个昏迷着学生,神情疑惑不知道这位突然就晕过去了,她抓其腕部的时候控制着力道的,不会造成晕厥的,总不能自己来拉架说了一句校长规定校规就把人说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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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鸾疑惑又懊恼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学生,拎在半空中不知该怎么处理,场面奇异又滑稽,一个小女孩站在街道上,手中提着一个人,另一位坐在地上满面羞愧不敢抬头,想了想周鸾还是把那个拎着的学生轻轻放到地上,嘴里嘀咕着:“好奇怪,怎么就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街道旁围观的人群颠倒的七情六欲已经回落,那些成人家长低骂自己神经病来这看热闹,领着自己的孩子开始离场,看这种小孩子打架是有多无聊,古怪的是没人去关注那个被周鸾放在地上昏迷的孩子,像是被刻意遗忘,只想着离开这种古怪的氛围。
周鸾大大的眼睛苦恼的看着昏迷在地上的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晕了过去,她只是来拉架的,这种情况她也束手无策,本想求助下四周围观的成人家长,抬头就见到那些家长全部匆匆离去,没人继续关注这边的小孩子争执:“怎么都走了啊,这个同学怎么办啊,周鸾自言自语着。”
片刻间人群就散去一半,正应那句话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知自己为何围观,不知自己为何匆匆离去,仿佛欣赏一场话剧还没演完,人群就已散场一半。
“谁来帮忙啊,这位同学昏过去了,没有和同班的同学吗?”周鸾站在场地中对着剩下围观群众的人说着,听到周鸾的喊话,其他的学生如梦初醒的纷纷上前,人群中是有昏迷学生的同学,只是这些人都想不到要上前帮忙,仿佛傻了一样,只会傻傻的看着。
直到听到周鸾的喊话要帮忙后才纷纷上前,如果周鸾不说这句话,居然没人想到要帮忙这点,甚至连这种念头都不曾生出,有人点破后才会想到,这种邪门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无人点破话,虽然某种后天规则被打落但规则仍在,这些人只会傻在那里继续当看客。
何大壮和罗薇也走了过来,何大壮躲躲闪闪的挪着步子,目光闪烁对周鸾已经生出了敬畏之心,还是强装着镇定的模样硬撑着男孩子应有的面子小声说着:“周鸾,你好威风啊,快赶上学校的红小兵了,只是苗老师说的,三人结伴而行,我是领队,这个,这……”
何大壮这个时候还在惦记领队的事情,虽说对周鸾很敬畏,但男孩子的脸面更重要,是以厚着脸皮压低声音争取着,还把苗老师搬出来,生怕周鸾抢了他领队的位置,这是真正的孩子心性,远没成人勾心斗角那么复杂。
“对哦,你本来就是领队吗。”周鸾奇怪的反问着,她对这种单纯的好面子的男孩子心里不懂,也没放在心上,何大壮听到周鸾的答复后,立刻全身放松下来,身躯也变的挺拔,自信也回来了,又恢复成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罗薇直撇嘴。
十月中旬的塔县气温已经很低,放学的时候,阳光的余温正在散去,地面更是冰凉,人躺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必然要生病的,上前帮忙的学生七手八脚的抬起昏迷的同学,短暂的商量之后准备把他送往塔县卫生院,还有人专门去昏迷的学生家通知他家人。
那个坐下地上面色羞愧不敢抬头的学生,见到众人注意力都放在昏迷的学生身上,偷偷的站起,小心的看了眼比自己低半头的周鸾,捂着脸撒腿就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这人是丢到家了,只比那位昏迷过去的学生强些,那位更丢人,打架咬人不说,还被个小姑娘一句话说昏过去了,也不知醒来后是否会羞愧撞墙。
昏迷过去的学生被同伴抬走后,围观的人群才彻底散场,许多人都离开前都在偷偷打量着周鸾,目光复杂敬畏和惊惧交织,没人敢上前说话,都是小心的挪动着步子说话都不敢大声,走远后才开始小声议论着,这是那个年龄段孩子的本能反应,见到这种夸张的小姑娘第一反应就是远离。
周鸾对这些学生的反应很难理解,她自认为自己没干什么,就是去拉架而已。她还没意识到她制止打架,瞬间制住两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子,在其他人眼里有多夸张,已经上升到妖怪级别了,就是和周鸾最熟悉的罗薇都惊讶不已,别说他人了,只有那些成人家长无动于衷,似乎遗忘忽略了这点。
罗薇拉着周鸾的手高声说着:“好了,周鸾咱么回家吧,哼,何大壮你不是领队吗,快去领路。”罗薇习惯的拉着周鸾就要继续上路,人群已经完全散去,何大壮刻意挺胸抬头摆着很威风的样子继续前行,这才发现街道上还遗留着一位,那位刚才打架时起哄的学生。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街道边上起哄的那个学生孤单的站在原地,鼻血顺着鼻翼流淌着,嘴巴微张,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捂着鬓角处,一副痛苦的模样,形象看起来很凄惨,不知何种原因弄成这副模样。
起哄的孩子身高和何大壮差不多,一看也是高年级的学生,比周鸾和罗薇要高半头左右,何大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变的幸灾乐祸,嘴里说着:“哈哈,看个打架还把鼻子看出血了,那么激动干嘛。”
何大壮说话够气人,平时也是这德行,一年级凭他壮硕的身体经常欺负同学,说话从来想到哪说哪,从来不管他人感受,那位起哄的学生仿佛没听到捂着鼻子,暗红色的鼻血还在流淌,没有停止的迹象。
罗薇和周鸾自然也看到了那位起哄的学生,罗薇看了眼轻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你瞎起哄,都激动的鼻子出血了。”这可是罗薇第一次这么认同何大壮的话,她对这起哄的孩子没什么好感,小小年纪爱憎分明。
周鸾也看到这个学生,走上前准备去看看,这位学生的模样痛苦,嘴微张似乎在忍受强烈的不适,周鸾走上前问着:“这位同学也没事吧,快回家吧,先把鼻血止住,要仰着头不要低头。”
起哄的学生对于何大壮和罗薇的嘲讽无动于衷,像是没听到,对周鸾的话语同样无动于衷,对外界的反应异常迟钝,大脑中气血上涌,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肉眼可见鬓角处的血管突突的跳着,看情况很不秒的样子。
低沉的喘气声清晰可闻,鼻腔处已经不能呼吸,微张的嘴是呼吸的唯一渠道,周鸾尝试让他仰起脖子,低着头鼻血可是止不住的,这是医学常识,周鸾很顺利的把他脖子抬起,起哄的学生如同木偶没有任何反抗,情形怪异,这种情况别说自己回家了,自己走路都成问题,短时间内丧失了自理能力。
罗薇也走上前还是气哼哼的模样:“周鸾,你管他干什么吗,一看就是活该,看热闹自己激动的流鼻血,还傻呼呼的低着头,自作自受,让他起哄。”
罗薇还没意识到这位起哄的同学情况不妙,爱憎分明的性格很看不起这类人,见到周鸾热心泛滥的模样忍不住插嘴说着,在她看来这起哄的学生就是活该。
何大壮对周鸾热心帮人的情况很无奈,只是这次不敢不说什么,见到周鸾刚刚直接上去制服两个和他差不多体形的男孩子后,他对这个小姑娘就变的畏畏缩缩,做为领队也不敢张罗要走,小心的等候在一旁。
周鸾正在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位看着不秒的学生,这种情况也是要送卫生院的,或者这个学生自行去往卫生院,在何大壮和罗薇看来,出个鼻血很正常的病症,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道周鸾这么关注干嘛。
远远的又有喧哗之声传来,一个平头青年狂奔着跑在街道上,不时的嘴里还发着那种毫无意义的吼叫声,全身上下都是淤青,像是被人打的,后面还追着几个白衣警察,而狂奔的这个青年奔跑的方向正是那个起哄的学生处,也就是周鸾这里,更可怕是那平头青年手里还拿着一把利器,上面带着血渍,一把锋利的刀。
奔跑的平头青年满面狰狞看着就是神志不清的样子,罗薇和何大壮看到后吓的大叫,慌忙就要逃离,何大壮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撒腿就跑,罗薇还惦记着周鸾伸手就要拉着周鸾跑,可惜她忘了周鸾的那身力气,拉了一下周鸾还是纹丝不动,罗薇差点摔倒,小脸吓的煞白。
远远的就能听到后面白衣警察气急败坏的声音:“前面的两女孩子还有那个傻小子快闪开,小心歹徒伤人。”后面的白衣警察脸也吓白了,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惊恐,要是让这歹徒伤到孩子,他们责任可就大了,如果有当时东方红小学门口的门卫在此,就可认出这个歹徒就是刺伤侯勇的人,当时那孩子还在吃棉花糖。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四十章 灵龟隐象盘蛇离,天命亦在乱局定


周鸾听到后面白衣警察惊骇欲绝的叫声,还有罗薇带着哭腔的声音:“快走啊,周鸾,傻愣在这里干什么。”罗薇还是很讲义气,拉了几下周鸾都拉不动,也不自己逃跑还在努力的试图拉动周鸾。
街道上后来的行人家长并不知道这里刚刚有人打架,见到这场面也都是加速远离着,也有胆气过人家长四处寻找着趁手的家伙准备拦截这个疯狂的歹徒,刚刚上前就被歹徒手中的利器逼退。
歹徒的目标方向是冲着那个起哄的学生来的,两人情况都有些类似,都是满脸疯狂狰狞的模样,歹徒全身是淤青,张着嘴咬牙切齿双目通红,一看就是失去理智,那位起哄的学生更奇怪,嘴微张着,鼻血还在流淌似乎失去外界的感知,还是周鸾帮他把头仰起来的。
何大壮头也不敢回,就知道疯狂的逃跑,一副吓破胆的样子,直接跑到行人之中,这才哆嗦着看着那个距离周鸾罗薇越来越近的歹徒,他可判断不出来歹徒是冲着那个起哄的学生去了,三人站在一起,在他看来就是冲着周鸾和罗薇去的。
后面的几个白衣警察疯狂的大吼着:“各位拦一下这个疯子,别让他伤到孩子,快啊!”白衣警察已经急的嘴里发苦,有几个响应号召的家长找不到合适的家伙,不敢太过靠近,心里同样也跟着着急,对着三个孩子大喊着:“你们三个傻站着干嘛,跑啊!”
那个起哄的孩子还是老样子,对外界的一切感知都丧失,别说是跑了,走都不会,周鸾还在试图帮助这个情形古怪的学生,身子牢牢定在原地,罗薇带着哭腔拼命拉着周鸾还是纹丝不动。
眼见疯狂的歹徒越来越近,挥动利器逼退了几个再次靠上前的家长,此时的家长手里已经有了家伙,把身上的腰带抽了出来,但也无济于事,疯狂的歹徒不躲不闪也不管抽在身上的血红印字,挥舞着利器就是乱扎,几个家长也没什么好办法。
歹徒突出重围到了三个孩子面前,就是这种疯狂的状态下,目标依然明确,就是冲着那个起哄的学生来的,一抹带血的寒光闪过直直刺向起哄学生的胸口,这可是要人命的手段,神情不清的疯狂歹徒竟然还知道人体要害部位,起哄的学生还是保持着老样子仰着头,不知逃跑不知躲闪。
在后面的白衣警察和行人家长看来就是三个孩子已经吓傻了,见到那抹带血的寒光,后面的警察双目已经喷火大喊着:“不要伤孩子!”其他家长见到这情况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有人已经急红了眼冲上去就要抓住歹徒刺出利刃的手腕。
“啊”罗薇的带着哭腔的尖叫着响起,这种时刻罗薇居然还没放弃还在拼命拉着周鸾要离开,患难见真情,只有这种建立在最纯真的儿童时代的友谊才能经受的住时光的考验,这点远比成人世界要纯粹干净的多也最难得。
“嗤”的一声,空气中传来某物急速的破空声,撕裂了大气,“铛”的又一声清脆磕碰金属的声音响起,场面出现了奇景,歹徒刺出的带有血色的寒光崩起点点火星掉落十几米开外,不知何种原因飞出这么远距离。
没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地面上一个石珠旋转着跳动滚落在一角,周鸾袖口微微动了下又平复,这时已有急红眼的家长一把抓出歹徒的手持利器的手,随即其他行人陆续挥动着腰带照着头部就是狠狠的抽了下去。
紧随的其后的警察也一拥而上,死死按住平头青年的手脚,顷刻之间平头青年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看不清本来面目,急红了眼的家长和警察慌乱之间根本注意到平头青年手中的利器已经飞出十几米远,直到有警察要夺其兵刃时才发现平头青年的利器已经不翼而飞,手心握刀的地方被一股怪力震荡已经血肉翻滚,不自然的扭曲着。
白衣警察茫然四顾着,硬是没发现歹徒手中的利器去了哪里,平头青年神志完全不清,被死死按住,头上还被腰带抽打也不知道疼痛,嘴里发着渗人的叫声,还想着张嘴咬人。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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