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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四十六章 元熙年间封镇桥,鸿雁飞霞重九数(下)

“听说三年级的学生得了传染病住院了。”有孩子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个突然间就冒出来的消息,许多孩子也都纷纷点头,眉飞色舞,根本没意识到这种东西的可怕。
“你们别乱说,三年的那个是打架住院的,我昨天就在现场看到的。”罗薇听到有人胡乱造谣,气的小脸通红,立刻反驳着,没错,她昨天真的在场亲眼看到那个三年级的学生是打架还是被周鸾制住的。
罗薇的反驳引来其他学生一阵“嘘”声,很多都是不相信,有孩子接着茬:“真的假的,不是传染病吗,怎么又变成打架了。”
罗薇轻哼着高声说着:“就是打架,信不信随你们。”说完看向周鸾,周鸾还在那里考虑刚才数学老师讲的公社耕牛分配的应用题,这种问题很简单,只是简单的加减法,但周鸾总感觉怪怪的,似乎教材有些问题,但当时也没敢提出。
之前提问过一加一为啥等于二,让数学老师不耐烦的打断后,周鸾就很少提问题了,因为她发现数学老师居然连最基础数学论证都不懂,这也不怪她数学老师,她数学老师要真能论证出一加一为啥等于二,早不在这当教师了,早被中科院请走了。
还在思考问题的周鸾见到罗薇望过来,又听到其他孩子的议论瞬间就理清的事情,她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听了几句就抛到脑后,她可不管是什么孩子打架还是传染病,她来学校就是学习的,目标明确,按罗道士的说法就是从小就要知前路,衍道途其他一概可以放下。
罗薇见到周鸾没什么表示,也就不多说,她可是真性情,生气的表情写在脸上,也不去多分辨,何大壮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一直提心吊胆着,见到罗薇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暗暗松口气。
何大壮“啪”的一声重重拍了下桌子,高声吼着:“都乱说什么,罗薇说的对,昨天就是有人打架了,什么传染病,不要瞎说,小心我揍你们!”何大壮站起身,个子比同龄的孩子高出半头,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很有压迫感,平时也经常欺负同学,许多孩子都吓的缩了缩脖子,不敢胡乱议论。
罗薇看了眼何大壮扭过头“哼”了一声,还是从前的态度看都懒的看他,其他孩子包括那些家庭背景很好的都看向何大壮,不知道他今天喝了什么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不对付的何大壮居然帮罗薇说话,许多人都在转着小心思。
虽说这个年龄的孩子大部分都很单纯,但小心思的还是有的,尤其那份红小兵候选名单和班级干部提名,由于刚开学没多久,班级干部成员还没定许多背景深厚的都在暗暗竞争着,唯独何大壮体型壮硕提前定下了体育委员这职位,他要是帮罗薇说话,那么某份班干部或者红小兵名单可要有变动了。
这时的苗老师开完会归来,进入教室就见到这安静的场面,心里很满意,其他班级都是闹哄哄的她这里最安静,苗老师大步走向讲台说着:“下面宣布一件事情,根据学校开会决定,后天准备放假四天,怀疑学校有传染病传播,校长召开会议商讨后,决定临时放假四天,学校要全面消毒检查。”
苗老师宣布放假后,下面的孩子“哄”的一声兴奋起来,放假对于孩子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可以尽情的出去玩耍,而且一放就是四天,除了寒暑假可从来没有这么长的假日,苗老师看着下面欢呼的孩子,心里暗暗叹气,她也不知道关于传染病疫情的事情是否属实,但只要有了怀疑,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可怕,那是人间地狱般的惨状,难以描述。
单纯的孩子还不知道疫情传染病的可怕,还在沉浸在放假的喜悦中,许多人都偷偷去看何大壮和罗薇,刚才是他俩说的是三年级学生打架,不是传染病的,这会得到苗老师的肯定,都去看何大壮出糗,何大壮脸色如常没有窘迫的样子,甚至高昂着头充满斗志的挑衅着,对于自己的说法坚信不疑。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周鸾听到苗老师的说法也是奇怪,不是孩子打架吗,怎么就突然变成传染病疫情了,想了想没什么头绪的周鸾很快就放弃,毕竟也是孩子,听到放假的消息心里也很高兴,因为她可以回林海故居去看罗道士了,离开这么些天她积攒了好多问题要问的,是以一向心境修养的很到位的周鸾心思也活络起来,只想早点回林海故居。
周鸾毕竟得正统传承的,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心绪的不稳,闭目静气片刻那活络的心思已经沉寂,注意力再次集中,调整成这两天上课的正常状态,这份功底尤为难得,罗道士见了也要称赞的。
罗薇在下面一脸奇怪,她也没想到苗老师也会宣布疫情传染病的消息,她明明亲眼所见是两个孩子打架,还有个起哄的,怎么就变成传染病了,摸不清头脑的罗薇一脸迷惑,也不能当场询问,只好把满肚子疑问闷到肚子里,嘴里小声嘀咕着:“真奇怪,打架就变成传染病了,那么多人看到。”
班主任苗老师宣布完放假的事情后就离去,孩子们还要上课,一会又科目老师到来的,她心里同样奇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说法,短短一夜时间,关于某种疫情的事情就小道消息满天飞,李校长也是听到风言风语跑到卫生院去查证,回来后就宣布开会放假的事情,还吩咐要全校消毒检查。
塔县卫生院内,邮局姑娘卢慧今天再次请假在卫生院照顾病人,邮局的领导一副早猜到的表情,爽快了批准了卢慧的假,在邮局领导看来应该小姑娘家里有人病了,他们也不是不讲情面,所以很爽快的批了假。
隔壁病房内,主治大夫惊奇的看着,那个已经康复的孩子,昨天他还对这孩子的病束手无策,今天居然奇迹般的自愈了,这让他惊疑不定,到现在他也没诊断出病因,但某种疫情传染病的情况还没排除,还要继续观察。
而主治大夫也接到领导的问话,昨天一夜时间,关于他提出的疫情传染病的事情已经在外面闹的风言风语,卫生院院长也不敢怠慢,这么大的事情谁敢不急,立刻来询问着,得到结果只是疑似而非确定,但这样也让卫生院院长急的一头大汗,一个疑似还没确定就不能上报,但又不能不报,无论怎样他的责任都跑不了。
主治大夫也满头大汗,他知道这事很大,所以才迟迟下不了定论,而且口风很严,哪知道一夜过去就传的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也不知道是谁传播出去,这种责任他也跑不了,一个不好就有牢狱之灾。
也不知道东方红小学的李校长从哪里得的消息,一大早就匆匆来了卫生院,会见卫生院院长,还抽空去看了他们学校的几个学生,一晚上时间他们学校三个孩子住院,一个被歹徒刺伤,剩下两个症状怪异正是被怀疑疫情传染病的症状表现。
好在昨晚有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就康复了,这样一来更加无法确定病因,主治大夫也不敢让孩子出院,他无法确定是还是真的康复了还是其他原因。
东方红小学的校长离去之后,卫生院院长满脸无奈,这多人知道再不上报,天知道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会传成什么样,卫生院院长只好去了塔县政府去上报这次关于疫情传染病的事情,还特别强调了病情还没确定,只是有疫情传染病的可能。
塔县政府,塔县领导听到卫生院院长汇报的这个消息愣住了,这种事情有多可怕他可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太大,别说是他,就是省城领导都不敢怠慢,之前没有征兆,突然间就冒出来许多传染病疫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确定是真正疫情那麻烦可就大了。
听到卫生院院长的说法,主治医生还没确定,这一个没确定无形的压力就转移到塔县领导身上,本来这种事情他也要上报的,这种事情谁敢瞒都是作死,只是没一个确定病因这让他迟疑不定,不确定的事情上报他也担不起责任,思来想后决定拖延几天,等病因确定再做决定,这是最稳妥的做法。
塔县政府,塔县领导坐在椅子上,一向镇静的脸上挂着一抹隐忧,一旁的潘宗瘦弱的身子立在一旁,消化这卫生院的通知的消息,这种本该严密封锁的消息,一夜时间传的沸沸扬扬,任谁都要焦头烂额。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时局刚刚平稳,领导的换届还没几天,就突发这种事情,尽管还没确定疫情的准确性,但事情怕的就是万一,真要坐实消息,那可是大动荡,动荡到什么程度没人能估测,他也是赞同了塔县领导的做法,先拖上几天,必须等待消息的准确性,虚惊一场还好,要是真的,塔县可就翻了天了。
东方红小学的两日后临时放假,李校长这点做的很对,这可要很大的决断,对于这位李校长潘宗很熟悉也很了解,一起共事很长时间,能让谨慎的李校长做出这种决断,说明李校长处理事情的本事进步了,以后不可小看。
同时塔县卫生院也加紧的封锁,全方位开始消毒,还要政府催促着一定要尽快确定病情到底是什么。
遥远的澳门地界,翻译拿着昨日拍好的照片去洗,把底片交给洗相片的像馆后就去忙别的工作,他的孩子已经去上了幼儿园,他一直在为孩子铺路,自从搭上葡军军官那条线后就努力工作,还每天教孩子葡语,争取那边葡军退役后能跟随一起去欧洲。
澳门地界某幼儿园内,幼儿园的老师正在教孩子们唱歌,当然学的是葡语歌,那里以学唱葡语歌为荣,尤其是要从娃娃抓起,教音乐的老师是个混血,面相偏向白种人,长的很漂亮,孩子们都很喜欢上音乐课。
幼儿园里混血的老师正在弹着钢琴,许多小朋友跟着音乐摇头晃脑的唱着,童音另有一番风格,那是一首葡语的儿歌,音律优美,听不懂歌词,那个翻译的孩子因为从小父亲就教葡语大概能听懂歌词的意思,蓝蓝的天空,飞机在翱翔,下面有着蘑菇一样的风车……
童音合唱之中,有一处不协调,一个小女孩穿着苗族少数民族特有的服饰,闷声坐在下面,听着其他孩子跟老师的唱歌,抿着嘴一脸闷闷不乐。
混血的音乐老师见到了不和谐的场面,脸上顿时不高兴了,这么多孩子居然有特立独行的不唱歌的,音乐老师停止了弹奏,板着脸来到小女孩面前勉强压着不快问着:“你怎么不唱歌,要和大家一起唱歌,知道吗。”
小女孩好像没听到一样,还是撇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音乐老师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对于这个寄宿在这的孩子很不耐烦,这孩子刚刚来几天,她连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大陆穷乡僻壤之地跟着一个老者来的,是老者的孙女。
来这也只是暂时寄宿几天,老者归来后还要带走的,音乐老师对着大陆来的打心底就看不起,见到这小女孩还是不识趣,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凶狠的抓起女孩的头发一拉说着:“大家都一起唱歌,你也要跟着唱,再不合群让把你赶出去。”
小女孩吃痛,泪水涌出点着头,音乐老师这才罢休,临回去还狠狠的瞪了眼女童,见到女童畏缩的样子哼了一声,然后继续弹奏的钢琴唱起那手葡语的儿歌。
音乐老师可没发现,自己手掌在刚才抓女童头发时,碰到上面某发卡一类的饰物,手里出现一点米粒大小的黑点,她也三生有幸得以体会到苗疆天下无双的蛊术,这可是那位大陆来的老者去香港之前留的手段,除了发饰,那小女孩身上衣服上或者其他部位也有某些东西,这是苗岭特有手段,用于追踪和定位,否则也不会这么心大把孙女寄宿在澳门幼儿园。
毫无察觉的音乐老师弹着钢琴,这次那个小女孩终于开始唱歌,只是歌声不是音乐老师教的葡语,而是一首古老的乐曲,由女童婉转唱出,音调独特,听不懂内容,隐隐蕴含着古老的祭祀之音,隐隐间能感受到一团火焰在燃烧,代表着某种大日的光明。
音乐老师气的直哆嗦,这小女孩不是存心跟她作对吗,就要起身把这孩子赶出去,刚刚起身一阵头晕目眩,又连忙坐下,种种恶心呕吐的感觉上涌,音乐老师也顾不上这个苗族的小女孩了,急忙跑了出去。
此时的澳门天空云朵密布,霞光万丈,早晨的阳光光晕奇特,映照着彩云霞光万丈说不出的美丽,当地居民可没感觉美丽,只有窒息的感觉涌入心头,气压变的很低,许多人难以忍受,葡军大营处某种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刚刚清晨许多葡军就已经满头大汗,快要虚脱的征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四十七章 霞光摇动旱雷起,海市蜃楼落赤州

种种征兆无不显示着暴雨来临前的压抑,只是天空霞光万丈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许多葡军和当地居民都感觉口渴难耐,四处寻找水来喝,霞光之下云层翻滚,那种沉闷的压抑越来越重。
“隆隆”的雷声从霞光传来,见不到闪电,只闻其声,似乎来自遥远地方的惊雷影响到这里,澳门天气变化很常见,但这种清晨霞光之下响旱雷,这些澳门本地人都没见过,别提驻军的葡军,尤其中大气中沉重的威压,压的人口渴难耐,狂风起不知哪个方向的海风呼啸,摇动着天空的霞光。
海风的到来并没有吹散大气中沉闷的压抑,没有凉爽的感觉,只吹的人胸口发闷,天空的云层霞光急剧摇动变化着,光晕阵阵荡漾,摇动的霞光在狂风之下逐渐变成一个奇特的符号。接天连地,看不到边际,朝着某个方向排列。
澳门地界某幼儿园内,外面早已飞沙走石,狂风之下的呼啸怪音不绝于耳,那个音乐老师还伏着身子呕吐着,早餐之类的食物被全部吐了出来,吐完之后眩晕的感觉还在,大气的压抑更是加重的病情,又在继续呕吐着。
幼儿园内音乐老师的离去,孩子们已经停止了唱歌,那个苗族的小姑娘也停了下来,和其他孩子一起好奇的看着窗外的天空,窗外那神奇的景色让孩子们看的赏音悦目,拍着手欢呼着,体质差一些的孩子则去找水喝,那种口渴难耐的情形这里也逃不过。
苗族的小姑娘也趴在窗前,看着天外变化莫测的霞光,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也有了孩子的灵气,低声祷告着让他爷爷快点来接她,她是一点也不想呆在这冰冷的地方,一切都不适应,只想跟着爷爷回到苗疆,那里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
在苗岭的时候不用去幼儿园,每天去窦老爷爷那里听故事,他爷爷把她抓回来好几次,不让她去打扰窦爷爷,看的出他爷爷对窦爷爷很敬畏,苗岭大大小小的人物都对窦爷爷敬畏,而起窦爷爷双腿残废,常年僵卧在床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就喜欢拿木炭画一个人物的头像,其他孩子害怕加上大人叮嘱不敢去打扰,也就这个小姑娘喜欢没事跑到窦爷爷那里。
小女孩去的次数多了,他爷爷就放任不管了,当时窦爷爷曾和他爷爷说过一句话:“此乃缘法。”于是他爷爷不干涉她跑到窦爷爷那里了。
窦爷爷的故事很丰富,每次小女孩都缠着窦爷爷讲故事,她清晰的记得,窦爷爷的故事中曾提过天空霞光万丈,天发杀机降临,一代人杰陨落,小女孩听不懂什么意思,只是对故事里的景色向往,这次来跟随他爷爷来澳门时居然真的见到这种奇景,心灵得到很大的满足和充实。
澳门地界葡军驻地,狂风吹的大营怪音阵阵,沉重压抑的气息已经影响到葡军的正常训练,没办法只好终止今天的日常训练,葡军回到宿舍中修养,正在此时宿舍里灯光突然明亮,白天无人控制开关的情况下,灯泡自发点亮,随即传来阵阵电流的盲音,下一刻灯泡熄灭烧毁,电力设备一下子瘫痪。
葡军正要去抢修电力设备时,出门就发现了异常,整个葡军的驻军区域已经下沉了一公分,而不远处的某古石桥则升起了一公分,虽然肉眼不起来差别不大,但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深深烙印在脑海。
外面呼啸的狂风已经变的平稳,来的快去的更快,天空的云层已经朝着某个方向远去,朝阳洒落,已经没有霞光的样子,宛如一个正常的早晨,当地人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这才消退,说来也是奇怪,刚才那么喝水,口渴的感觉一直伴随,直到这时才恢复正常。
南海只上,一艘货轮行驶着,一位苗岭来的老者站在甲板上,惊愣着看着海天交接处那一线火红色虚影,像是一片赤红之地,甲板上的船员见到大陆来的这位惊讶的样子,暗暗鄙视一下土包子,嘴里说着:“没见过吧,这是海市蜃楼,经常出海总能见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大陆来的老者听到船员的说法,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疑惑,似是没听过这种说法,船员再次暗暗鄙视一下,果然是大陆来的土包子,没见过大海没见过海市蜃楼,嘴里继续解释着:“这种景色在海上经常可以看到,都是假的,离近之后就消失,又变到另一个方向。”
虽然对大陆来的老者心底鄙视,但说话还是很客气,这位大陆来的老者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竟然攀上了某船王的线,而且某船王对这位来客很重视,亲自接待的,还是最高规格的接待,这让船员妒忌和好奇,一个大陆来的土包子有必要这样吗。
大陆来的老者听了船员的说法也没移步,继续看着天水一线处那赤红的一片虚影,看不分明是什么,只感觉虚幻和缥缈,看着大陆来的老者没有回舱的意思,船员也没继续劝说,大陆来的没见过这海市蜃楼就让他多看会好了。
海风吹过,货船很平稳,清凉的雨滴滴落,天空中的云层在远方变的暗淡,他们这里还是艳阳高照,这些稀稀落落的雨滴应是海风被吹来的,因为他们头顶是艳阳,船员见到远处慢慢暗淡的云层,神色一变连忙跑去通知,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船舱控制室那里早已知晓了情况,按经验判断,一个时辰后会有暴风雨降临,他们这是货轮不惧风雨,但暴风雨也要谨慎一些。
大陆来的老者也收到通知,告诉他大概一个时辰后会有暴风雨来临,不到在甲板逗留,老者也不着急回舱说着:“我又不傻,风雨大了自然会回去的。”船员也见老者如此,也就不多说,这位大陆来的老者就连某船王对他都是尊敬的样子,他们也不敢管太多。
甲板上,淅淅沥沥的小雨滴落着,这片海域上空还是艳阳高照,也不知什么风能把雨水吹这么远滴落,然而一个时辰过去后,远去的天空还是暗淡一片,奇特的并没有移动位置,似乎被固定在某海域,他们这里连暴风雨的影子都没有,只有极远之地海风吹来的雨滴。
海域上这种奇特景色一直在持续,天水一线处依然那片赤红色的虚影,另一方向则是阴云密布只固定在某范围,不见移动,那片阴云的方向是他们起航的地方,也就是澳门地界海域大致方位。
这次连这些船员和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好奇了,出了客舱来观望同是天水交接处那密布的阴暗,真的没有移动,违背了他们这么些年的航海经验,都是喷喷称奇,大陆来的老者不喜热闹,见到这么多人涌上甲板,自己孤身回了客舱。
塔县卫生院,主治大夫认真检查那位已经康复的孩子,一上午的观察可确定这孩子完全正常,可以出院,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康复的,询问了孩子父母许多细节,孩子父母也说不明白,等大夫确定孩子可以出院后很高兴,客气感谢着,主治大夫一脸郁闷,也没心思应酬。
这位孩子在父母的带领下离开卫生院,主治大夫本想提出再留卫生院观察两天,孩子父母也同意,只是孩子本身活蹦乱跳的自己跑出去,还老喜欢去隔壁那个奇特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那里,而且特别调皮,动不动就用手捏病人的身子,还偷偷用针头去扎人,被邮局姑娘卢慧严厉制止了。
那孩子也只是好奇,他在隔壁乱跑时无意碰到了病人,感觉身子很硬,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就想去捏或者破坏,好脾气的卢慧都被气的不行,又不能跟熊孩子见识,只好找到孩子父母。
这孩子父母也是不好意思,当初孩子失去理智的时候,卢慧还来看过他们,甚至还吟诵了一首诗词,算是这孩子的贵人,谁知道这孩子这么顽皮,主治大夫和父母见此加上孩子很健康所以直接出院了。
剩下的都是主治大夫发愁的病例,一个昏迷不醒的植物人,还有其他神志不清的,症状和出院的孩子相同,这是他们可没那么幸运症状如初,有人靠近就张嘴低吼着咬人,塔县政府已经下了严令,两天之内一定要找到病因,同时院长也联系省城医院派其他更专业的医生来查看。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上海地界第二日,浩大的游行活动再次发动,群众们走向街道,拉着横幅喊着口号,京师那里的消息经过昨日一天游行已经得到绝大多数人的确定,再加上昨日没有民兵出来阻止,今日的人群更多,简直人山人海。
上海地界某居民的楼外的草地上,怪异老者静静的看着不断涌向街道人群,脸上挂着笑意:“西山好手笔啊,南京那里应该封住某些家伙的补给去路,再加上浙江的那位和东海舰队,此事成矣!”
有路过的行人见到草地中站着的怪异老者,纷纷吓的后退,怪异老者的容貌狰狞,眼角处的疤痕翻滚,身上自带着那种沉重的压抑,离的近了都感觉心惊肉跳,身上煞气太重,也不知沾染多少腥风血雨。
怪异老者看着后退的行人,狰狞的面孔咧嘴一笑,看起来更加吓人,行人尖叫着后退着,尖叫声引起一阵骚乱,许多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拉着横幅跑过来查看,甚至还引起了白衣警察的注意。
怪异老者对着靠拢的人群和奔来的警察也没放在眼里,随手从袖口中扔出一封书信,书信封面用红笔写着“举报信”三个大字,身形变的朦胧,然后尘土弥漫飞沙走石,怪异老者的步子在地面上划了几圈,扬起阵阵尘土。
又是许多人灰头土脸,尘埃散尽,怪异老者的已经没了踪影,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这时的其他拉着横幅的游行队伍和警察才赶到,什么也没见到,只看到两人傻坐在地上尖叫着,地面上留有一封书信,上面三个大字赫然醒目“举报信”
后赶来的游行队伍见到没什么异常,把坐在地上尖叫的两人扶起,奔向街道继续游行,那封书信也被人发现,直接交到白衣警察手里。
白衣警察看着手中的书信,眼皮直跳,直觉下就知道这东西价值重大,要是平时他也不敢拆开看,这是京师那里传来的某消息已经确定,这才让他有了胆量好奇的打开看了一眼,其他警察同事维护着四周秩序,防止有人窥探。
白衣警察打开书信只看了一眼,手就一抖,那是一份长长的名单,至少几百人的名字在上面,好多都是上海地界的名流,白衣警察看了一眼就后悔了,他也没想到这东西的份量这么重,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白衣警察慌乱之下连忙把书信放回信封,这种东西拿在手里太烫手,也顾不得维持秩序,和同事打了声招呼,匆匆回公安局,他见识可不低,这种东西可能西山那里都在寻找。
回到警局后,白衣警察连忙把手中的书信交了上去,自己也没敢离开,忐忑的站在外面等待着,书信有明显被拆开的痕迹,他无法隐瞒也不敢隐瞒,暗自责怪着自己手欠,以后这种东西说什么也不敢打开。
上海地界市公安局,书信被层层传递上报,交到某人手里,看着手中的这份书信,市局领导眉头舒展:“此物有大用,哪里来的就不去追究了,只是这东西是初稿,应该还有一份附稿,但只要附稿不现身,就以初稿为准。”
市局领导对这份意外而来的书信很满意,也不想追究是从哪里来的,这几日上海地界的大游行,来处太多,他也不想分析这些,他不着急这书信暂时还不能拿出来,日后才是显神通的时刻,于是把书信收起,放置在保险箱里。
上海地界某戏曲学院,热血的学生们被京师传来的消息惊的目瞪口呆,整个学生内部都吵成一团,校方对此不做回应,只是昨日上海地界群众游行时禁止学生参与,看样子是想静观其变,只是荒废课业太久的学生们无所事事又一腔热血,很快就有人偷偷加入了游行队伍。
对此校长同样睁一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而第二日后又有学生加入到队伍之中,和上海普通民众一样喊着口号,拉着横幅挥舞着自己的青春。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四十八章 浮生定七数,太虚居正中

上海某戏曲学院小亭处,某导师坐在小亭的木制座椅上看着风景,与外面轰轰烈烈的游行队伍的喧哗对比,这里仿佛世外桃源一样安逸宁静,那些热血的学生已经出去,剩下加入某组织的学生内部已经一团混乱,更多的学生是迷茫,只知道每天无所事事,看着日升日落,看着游行争吵,做着本分得过且过的过客。
某导师独自坐在小亭,目光一直看着不远处的一块巨石,那是一块刷着路标的巨石,后来不知何种原因移动了很大一段距离,这块巨石的路标也就失去了作用,这种非人力可移动的巨石一夜之间就动了位置。
这样一来巨石也失去了路标的作用,某戏曲学院占地很大,有些糊涂的学生总有按原来的指示走的,往往会走错道路,尤其是夜间时刻更不会注意,按照已经偏离了方向巨石路标指示,那里有个膝盖深的水塘,稍不留神就栽进去,一身烂泥的出来。
有人向学校反应过这种情况,校方置之不理,这个时候乱七八糟事情太多,谁有功夫关心这个,还有在学校上学这么长时间,连路况都不熟悉,这是不上进的表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这块巨石就这样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指着一个错误的路线。
某导师说是在看风景,实际上只是看这块巨石,小亭中还摆着一副架子,架子上铺着白纸,一根毛笔放在架子上,这是要为作画做准备。
一个学生小跑这东张西望着,见到小亭中的某导师,放轻了脚步靠了过来,额头上还有汗水未干,手里还拿着一份宣传册,来到小亭后轻轻站好,还顺便偷瞄了一眼某导师的画板,只见画板上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学生失望的摇摇头,原来某导师还没开始作画。
这位学生也某导师的学生,也是上次去校外邮局送信的那个,对于国画这种冷门的课程很上心,经常跑到某导师这里求教,在这早已经停止课业的时代,很特别。
某导师见到这位学生来后,询问着:“不是跑出去游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某导师也不回头,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巨石上。
学生很奇怪,他出去游行是偷偷出去的,不光是他,很多学生都是偷偷出去的,只要你不大张旗鼓,学校已经不管这些了,名义上过的去就行,以他对某导师的了解,他是万事不关心,做事低调,别提关注他一个普通学生了,就是学校倒闭了他也不会关注。
“人太多了,也太挤了,还不管饭,我这是回来吃点东西,再走下去都累死我了!”学生解释着,一上午的游行,这可是体力活,休息时间都没有,靠的是一腔热血和斗志,这学生意志力不行,体力也跟不上,一上午没吃东西就打了退堂鼓,回返学校,下午他是不想去了,一上午的热血累的他半死。
学生说着,把手中的宣传册放下,也跟着一屁股坐在小亭木椅上,期待着看着某导师作画,某导师回头目光落入放在木椅上的宣传册,拿起顺手翻弄了几下又放回。
“鹤归来兮,西山好手笔啊,不战屈人之兵,这乃王道之策,,大事已定,再无波澜。”某导师看着不远处的巨石说着,学生听的一头雾水,也不敢多问,他是来某导师这学国画的,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没兴趣。
某导师终于拿起了毛笔,也没见酝酿和作势,起笔如飞毫无停顿,动作如行云流水充满的某种神韵,不到一分钟,一副画跃然纸上,某导师已经停了笔,画面上是一只白鹤振翅欲飞,脚下是一块巨石,和不远处的实景巨石一模一样,画纸空白处则是一道道未知意义的曲线。
学生已经看的呆了,他可没想到作一副画能快到这种程度,这样一来他啥也学不到啊,某导师动作太快,他看都没看清,这让他学什么,手法技巧更是眨眼而逝,这等于他白来一趟。
某导师看着学生呆傻的样子,把画板的画纸取下递到学生手里:“这个就送你了,能有多少造化看你自己,你这一生做事、作画、做人,七为极限,不得进一为八,此为定数。”某导师扔下一句奇怪的话转身离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上海地界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在许多年轻面孔的陪同下走访着各工厂,都是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随后去往另一家工厂,同时也有某工作组成员也来视察工人生产,提出口号促进工厂生产整改工作。
那些陪同老者的年经面孔,每个都目不斜视,行走错落有致,有接触过一定事情的人物能认出这些年轻人有东海舰队的面孔,脸上不动神色,心里暗暗震惊,海军居然上岸来视察工厂。
老者穿着一身中山装,视察完某些工厂后就返回某处驻地,汇报了某些工厂的情况,之后又接到一个电话,老者神情肃然的听完电话,默默走了出去,后面陪同的年轻面孔连忙跟上。
下午的时刻,游行的队伍中第一次出现了民兵的身影,只是不是来阻止游行的,居然也加入了游行的队伍,游行中的群众吓了一跳,见到民兵也加入进来,满脸惊奇,少数有识之士见此更是心里震惊,西山那里发力之下已经动摇了民兵的根基。
上海地界某戏曲学院,学生拿着手中的画发这呆,某导师已经离去,临走时留下奇怪的一句话:“这一生行事离不开一个七字,不得进一为八。”如此奇怪的话出自某导师之口,学生满头雾水,呆立了一会无奈的摇着头,拿着手中的画离去,下午他不准备去游行了,人实在太多了。
回到宿舍的学生小心的把画收好,放在自己的柜子里,能从某导师手里得到一件作品,这种待遇他算头一份,心满意足的学生躺在床上就睡了,一上午游行太累了,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响起了鼾声。
昏睡中的学生做梦了,睡梦中的学生梦到自己下午又去游行了,他明明记的是在寝室内睡觉怎么又跑出去,稀里糊涂的学生也没多想,似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跟着人群喊着口号拉着横幅奔走于各个街道。
睡梦中走着的学生并没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人逐渐减少,渐渐的已经听不到那些口号的声音,只留大海的海浪潮起潮落,学生这才醒悟游行的人只剩下他自己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就到了海边,这时的他才意识到自身处境种种虚幻,自己似乎在做梦,尝试着掐着自己的脸庞,疼痛感传来,学生就懵了。
做梦居然能感受到痛感,虚与实的边界模糊不清,寝室内处于沉睡中的学生动作与梦境一致,正在用手掐着自己的脸暇,脸上的表情和睡梦中的也是一样,都是懵懂疑惑的表情。
睡梦中的学生望着大海,在上海这么多年他还真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的,不可谓遗憾,这会居然分不清虚实的到了大海边,随波逐流的学生就开始观赏着大海的风情,看那潮起潮落。
睡梦中的学生看的兴起之时,海面上雄壮的舰队缓缓靠岸,那种震慑心灵的压迫感顿生,他可从没见过东海的舰队,正要仔细看时,视野突然变的模糊不清,海面的舰队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海水汽上涌汇集成雾,双眼一片灰白,再次难看其他。
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一虚影生于海接于天,阵阵怪音不觉于耳,隐约间可听到某种鸟类不甘的哀鸣,学生还在奇怪自己是见到了什么,海岸处一个模糊的虚影由虚转实,越来越清晰,可见是一人影,下一刻怪异老者的影像投入凝实,梦境陡然波动,两种规则天生属性分庭相抗。
还没等学生看个分明,一声厚重的铃音响起,音分五律,对应宫商角徽羽,五音环绕直接炸裂在学生脑海,学生一个激灵,一骨碌爬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宿舍内睡着,根本没有出门,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上海地界某楼层靠靠海处,怪异老者目光闪烁眺望远方海岸,手中的铃铛已经被收回,沉声说着:“太虚法则吗,大势已成定势,还窥探什么虚实!是了,想占未来一手先机罢了,我也不管了,大事已成,这上海我就不多留了。”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日升日落时光轮转,第三日后上海地界的群众游行已经到了尾声,街道上早已人山人海,昨天下午做的奇怪的梦的学生今日见到外面热闹的场面,按耐不住再次加入了队伍,昨天他休息的很好,精力充沛,大学生应有的热血和朝气涌现,他有感觉这种盛大的庆典已是最后一天了,不能因为劳累错过。
随着上海地界形式稳定,市公安局的某封书信也拿了出来,传阅到某些人手里,又附送了一份发往京师,大事定鼎之下这封书信的价值自然水涨船高,代表着后续的收尾,初始一时间是见不到成果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彻底瓦解曾经的根基。
京师地界西山某大佬故居,年经的学子悠哉的迈着步子走出院子,正午的太阳下,年轻的学子脸上容光焕发,看起来很神圣和轻松,天凤命格的最后那丝牵引反噬逐渐消退,今日之后就可彻底根除,他在西山呆了这么久,也终于可以下山了。
长久的枷锁终于解开,以年轻学子的心性修养也有触动,插手位格太高之人,以至于反噬的因果太大,他也只是借助西山独特的位置才能抗过,毕竟西山某规则和天凤位格规则同源而出才可避过,否则天命反噬之下可就有他受了。
心情大好的年轻学子嘴里哼起了歌谣:“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漫天飞……”年轻的学子声线很好,歌声动听,自有一番风味,也能看的出年轻学子心情真的很好。
哼唱完的年轻学子,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心情畅然的高声吟诵着:“莫语常言道知足,万事至终总是空。理想现实一线隔,心无旁骛脚踏实。谁无暴风劲雨时,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残憾莫使今生留。”
年轻的学子已经回到某大佬故居,声音还在外面回荡着,再留一晚时光,年轻学子就可以下山而去,此时回屋做着种种布置,还要把携带的书信放好,准备下山后去往京师的邮局投送,看看某个老家伙是否能算出插手凤格的外力到底是何来头,时序掌控太过高明,隔绝一切外力窥探。
东北地界塔县东方红小学,教室里还在上着课,讲台下的孩子早已经神游天外,明天就可以放假了,而且一放就是四天,在孩子眼中没有什么事情比放假更重要,哪还有什么心思听课,要不是老师每次都是狠狠的用教鞭敲着黑板,拉回孩子放飞的心,早就翻天了。
上课的老师无奈的继续用教鞭狠狠的敲打着黑板,效果没什么变化,孩子们还是心中长草的状态,没人用心听课,正如一句话所有,课堂世俗的规则可以约束住人,但约束不住放飞的心,这可是千古难题。
整个班级课堂上也只有正统传人的周鸾才降的住心猿,架的住意马,秉承严苛的自身自律性认真听课,过程中不想其他,只做上课时序内该做的事情,这就是古往今来成大事者第一要素,从儿童时代就可见端倪。
上课的老师看着这些稚嫩的孩子,感慨万千,他们不会去想放假的原因,更不知道疫情传染病这个字眼的可怕,再次用力敲了黑板,那个时代的老师要比当代尽责的多,见到没人听他讲课,还在坚持着自己的责任。
讲台下的孩子中,周鸾一直专心的听着课吗,这种认真的模样让上课的老师看到了,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不勉对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多看几眼,这一看就感觉种种不凡,正统传人身上那种奇特的气质格外与众不同,任谁见了都一眼难忘。
其间有后勤人员进入喷洒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让孩子们咳嗽着,就是上课的老师也不好受,这已经三天,也只出院了一个孩子,疫情传染病的消息更加传的轰轰烈烈,好在学校和政府措施得当,才没人出来妖言惑众,卫生院的消息还是没有确定,这给许多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也只有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才不考虑这些,满心都在盼着放假。
很快就到了今日的最后一堂课,也就是他们班主任苗老师的课,这种情况下更是煎熬,孩子们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心思都不知飞到哪里。
苗老师对这些孩子了解的很,今天放假前最后一堂课,也不准备讲解其他了,而是开始布置作业,还是布置很多那种,这才把孩子们飘忽的心思拉了回来。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四十九章 左道碑里神道殤,立地朝圣玄机藏

塔县卫生院,夜色降临,主治大夫急的满头大汗,到现在他还没确诊病因,塔县政府已经派人催促好多次了,包括卫生院院长都在一旁等着,只有干着急瞪眼的份。
省城来调过来的权威大夫还在路上,那种交通设施基础很差的年代,光路上就要耽搁二天以上时间,尤其是崎岖的山路土路,还要穿越荒野林海,所以很少有人出远门,太折腾人。
距离塔县政府最后的通牒只有今天最后一夜了,再没结果,塔县领导可抗不起这责任了,算上今晚已经是第三天,任何事情都有个度,这种事情拖延到现在,塔县领导面临的压力已经不堪重负。
电话一遍又一遍的催促着,大晚上主治大夫院长甚至塔县领导都没下班,都在等最后的消息,主治大夫被逼的已经到了发疯的边缘,双目通红,嘴唇干裂,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看的一旁政府催促的人员和卫生院院长心惊肉跳,这种情形,和那些疫情传染病的患者有些相似,难不成真是疫情传染病,连主治大夫都被传染了。
被逼的两日不眠不休,主治大夫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另一病房内照顾昏迷不醒病人的卢慧,见此也不敢多打扰,这两天她找了好几次主治大夫,哪知道主治大夫实在太忙了,根本顾不上卢慧这边,而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已经三日未进食水,就连营养液也打不进去。
病人的体质太过特殊,昏迷的三日未进食,身体依然看不出虚弱,那瓶营养液的吊针一直挂着,也没人更换,还是如同之前的状况,吊针的滴液打不进去,病人的经脉组织自发的排斥着一切外在因素。
邮局姑娘也着急了,病人三天什么也没吃,营养液也打不进去,正常人早饿死了,病人虽然看起来暂时没事,不代表以后会没事,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她也请了三天假了,好在她邮局领导管理下属还很人性化,也没多说什么,她父母哪还瞒着,只说她朋友病了她在看护,三天没回家,父母那里也难以安心。
主治大夫那里的情形她也能看到,那是真的没时间顾及这位昏迷的病人了,卢慧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卫生院的大夫资源严重不足,平时还没什么,突发情况这种严重的问题一下就暴露出来。
夜色之中各种低沉的嘶吼声此起彼伏着,是那些疑似疫情传染病的病人发出,白天还能收敛些,到了夜晚寂静无声的卫生院就显的格外刺耳和惊悚,许多护士已经听了三天了,还是头皮发麻身子发抖,这种症状太吓人了。
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主治大夫还在查看着面前一个孩子的症状,此时的孩子模样比之前更加吓人,披头散发,口水流淌,眉心处隐隐出现一个怪异形状的梅花印记,张嘴低吼着,满目狰狞,孩子的父母紧紧抓着孩子挣扎的身子,泪流成河。
忽然间主治大夫的身体一阵摇晃,随即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后面焦急等待政府人员和卫生院院长手疾眼快,连忙扶住主治大夫摔倒的身子,要不这一下可要后脑着地,按现在主治大夫的身体状况,后果难料。
主治大夫的突然晕倒,政府人员和卫生院院长都傻了眼,好在其他值班大夫和护士都在,这几天都是加班加点,一起把主治大夫搀扶在一旁做着各种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主治大夫血压太低已经达到某临界值,休克过去,暂无生命危险。
政府人员和卫生院院长面面相觑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下好了,连主治大夫都休克了,省城调的医生还不知什么时候到,今晚还是塔县领导催促所能承担压力的最后一晚,一时间几人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交差。
楼道里的喧哗惊呼声惊动了守着昏迷病人的卢慧,她可是时刻关注着主治大夫的动向,只盼他能有时间来她这里看看这里的病人,听到楼道里的呼声还有护士的尖叫:“主治大夫晕过去了!”一句话惊的卢慧站直了身子就向声音的来源处奔跑而去,心里发着同样的感慨屋漏偏逢连夜雨。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卢慧穿过走廊,楼道里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不绝于耳,这几天她已经听的习惯,除了第一夜让人心惊肉跳,而后卢慧已经适应,那些护士和值班大夫对这些怪异的病人也没办法,只能隔离着,每次经过都要消毒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去接近,疫情这种东西护士和值班大夫可知道可怕。
卢慧赶到时就见到主治大夫已经休克昏迷在病床,值班大夫和护士七手八脚的忙碌着,政府人员和卫生院院长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也帮不上忙,还要考虑怎么交差。
值班大夫和护士也见到了跑来查看的卢慧,这个邮局姑娘他们也都认识,这几天总来寻找主治大夫去查看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只是主治大夫太忙了,一直没抽出时间,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症状同样古怪,也有其他值班大夫去帮忙查看过病情,更是毫无结果。
疫情传染病的事情太大也太重要,主治大夫也只能选择这一边,事有紧急总要分出轻重的,许多护士对卢慧都有着歉意,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见到卢慧过来有护士解释着:“卢姑娘,主治大夫已经休克昏迷,那位病人再等一天吧,实在是忙不过来,太抱歉了!”
卢慧见到主治大夫昏迷过去,心神震动,这样一来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怎么办,怅然若失的邮局姑娘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无奈之下就准备回去,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病房内一阵寂静,许多人压抑又迷茫,低沉的嘶吼声传来,在安静的病房内很刺耳。
邮局姑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种声音她已经听了三天了,正离去时有意无意看了眼被父母按着手脚的孩子,一看之下就愣住了,孩子的眉心处有淤血印记,印记的模样呈梅花状,别人看了没什么,邮局姑娘看了大脑轰的一声,这种印记她见过,当初梅桩上雕刻的图案就是这个,结构纹理都隐隐相合。
邮局姑娘这几天找主治大夫的时候也来过几次,可从来没见过疫情病人眉心处梅花状的印记,显然,这印记是今晚刚刚成形的,而孩子的表情更加疯狂。
见到这朵梅花图案的瞬间,卢慧脑海翻滚,某种未知高度的莫名规则跨越重重空间,映照脑海,某种莫名记忆流入幻生幻灭,脑海种种片段一闪而过,速度快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如同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大门,未知的记忆画面流转变动又转瞬即逝,再去回想了无痕迹。
恍惚之中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在某一帧定住了,画面之中一副梅花的图案生于虚空,下方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雾气环绕,一块石碑屹立,隐约可见某神道碑字样,随后定格的画面崩散碎裂再次了无痕迹。
此刻病床上疯狂的孩子嘶吼声已经停止,脸上狰狞的表情消失,突然就变的很安静,孩子的父母惊奇的看着,孩子眉心处的那朵梅花淤血痕迹已经变的很淡,停止挣扎的孩子目光看向门口的卢慧,面上带着朝拜的表情,缓缓闭上眼睛睡去。
孩子的父母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孩子的病情似乎减轻了,或许睡一觉之后就能好,因为孩子临睡前的表情很奇妙,格外的平静和灵动。
走廊外低沉的嘶吼声似乎在同一时刻停止,整个卫生院显的格外安静,这种突如其来的诡异安静,护士和值班大夫很不适应,已经听了三天的嘶吼声居然同时停止,这种神奇的事情可不是一个疫情能解释的清的。
其他的护士连忙跑出去查看隔离病房内那些疑似疫情传染病病人的情况,打开各个病房门后,见到的每个病人都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的狰狞已经消失,眉心处像是淤血模样的印记变淡或者消退,每人脸上似乎都带着某种虔诚朝圣的样子,这种场面超出的他们的认知,也不知是病情加重了还是减轻了,只感觉诡异重重。
胆小的护士已经心里发毛,听了三天的低沉的嘶吼声,虽然是惊悚吓人,但也没今夜这么诡异,同一时间集体停止,脸上带着朝圣的神情,骨子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有护士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听到护士的尖叫声,值班医生和其他护士都来查看情况,留下一人照顾休克过去的主治大夫,就连还在发傻的政府人员和卫生院院长也慌忙跑来查看情况,这一夜各种事情层出不穷,主治大夫的休克已经让人失去了头绪。
众人见到这些病人脸上虔诚朝圣的表情时,一股寒意顺着脊梁涌上心头,这种场面太诡异了,也不知道病人的情况是好转还是加重或者发生了更加难以预测的变化,这种样子比传说中的疫情更加可怕。
众人挨个病房去查看着,病人都是相同的表情,脸上带着某种朝圣的表情安然入眠,比起之前的满目狰狞更加震慑人心,护士们再也忍不住,高声尖叫着,声音划破了夜色,回荡在卫生院走廊。
政府人员被这些只会尖叫的护士叫的心烦意乱,大吼一句:“都住口,喊什么喊,一点破事就知道乱叫,你们的职责是护理病人,不是来这添乱的!”
政府人员的怒吼让这些护士回了神,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尖叫,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听从政府人员的话语,开始例行护理监测这些病人的实际情况。
很快日常的护理监测就有了结果,病人的情形体征逐渐正常,只是脸上那朝圣的表情太诡异,谁也不知道清醒后是什么样,但暂时看去似乎病症在同一时间减轻了许多,这种奇异的事情政府人员可不去管,他们只管结果,塔县领导那里承受的压力太大,他们基层人员承受的压力同样不小。
听到护士和其他值班医生的监测结果,政府人员松了口气,最起码他们可以交差了,主治大夫的休克无法查出病情,但所有相似症状的人病情减轻就足够交差,剩下的是否真的是某种疫情传染病,以及病情怎么转好的,这是塔县领导和医生考虑的事情,这也是最基本的政治变量,所处的位置不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策士一脉最擅长的就是牵动各种政治变量,谋算天下变数。
卫生院院长也松了口气,开始和政府人员小声商议着具体要怎么交差,其中种种说辞必须要提前定好,然后就有人去给塔县领导回电话。
某处病房中,邮局姑娘也听到走廊里护士的阵阵尖叫,她已经回到了昏迷病人的病房处,对于外面的尖叫声也无动于衷,脑海中极力回想着莫名翻滚的记忆,努力寻觅着踪迹,尤其是某副定格的画面,印在脑海却无从回想,仿佛片刻间就被自身的潜意识掩盖,卢慧沉溺其中自发屏蔽对外界一切感知。
塔县警局某拘留所,当初那位持刀伤人的歹徒一直关在这里,三天时间都是神志不清的样子,完全无从审理,不时的发着低沉的嘶吼声,审讯的警察无从下手,弄不明白这是真疯还是装疯,观察了三日各种审讯手段都用上,歹徒还是老样子,但可以确定一点这位是真的神志不清,而且还会乱咬人,看起来和塔县卫生院那几位的症状一模一样,只是这些警察没考虑到这点罢了。
同样还有位政府基层职员也关押在审讯室,但这位更是难以审讯,无论审讯人员问什么,都是回答“恨、恨、恨、杀、杀、杀”来回六个字无限重复,看着像是神志不清,但目光狰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审讯人员,一副随时暴起伤人的模样,尽管手脚被铁链铐着,但身上还是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种目光看的常年和犯人打交道的审讯人员都心里发毛。
这还只是三日前的模样,三日后,双目已经完全通红,眉心处隐约有淤血,构成一朵诡异的梅花形状,看着像是玄门某一脉体系中二郎神的模样。
审讯不出结果,这些警察也没办法,碰到这种神志不清的人什么手段都是白给,警局领导对这位很重视,敢打砸政府办公室,一直怀疑和之前某一派的反扑有牵扯,但到现在也毫无进展。
这些天一直派专人盯着这位的一举一动,今夜这位打砸政府办公室的职员,突然发出怪异的长笑,双手合十对空就是一拜,一直狰狞的通红双目缓缓闭上,脸上挂着虔诚朝圣的表情沉睡过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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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五十章 左道碑里神道殤,立地朝圣玄机藏(下)

深夜之中本来看守人员已经巡逻了一圈已经睡觉,听到长笑声才起身去查看,见到的就是这位职员双手合十和诡异的朝圣表情,看守人员暗暗奇怪,他们常年接触各种犯人,各种怪异的情况见的多了,这种状况虽说罕见,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这种状况以前的老警察见到过,也提到过,有些邪门组织的教徒被抓后就是言语胡乱,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举动,这种双手合十朝拜和某些邪门组织的状况如出一辙。
政府基层职员和某些邪门组织有牵扯,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看守人员暗暗称奇,连夜去汇报情况,还查看了双手合十沉睡过去的基层职员,拍了几下没见转醒的征兆,冷哼一声也不去管他,这么些天审讯不出结果,最后这诡异的动作让人判断出定和某邪门组织有些关系。
塔县警局夜晚早已下班,只剩下值班警察,警局领导也下班而去,看守人员把事情告知了值班警察后就返回,警局领导得到消息怎么也要明日早上,这种事情不急,也不用刻意去寻找领导。
看守人员回去后,心思一动或是想到了什么,匆匆去往关押这着的另一位犯人,那个歹徒行凶伤害学生的平头青年,果然如他心中所想,来到关押处见到了同样双手合十朝圣表情平头青年,和那位政府职员的表情一模一样。
“好家伙,果然如此,难道真是某个邪门组织这个时候跳出来搞事情,很好,审讯不出结果,但这个结果分量够重,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有了解释,这两个都是某邪门组织的家伙!”
看守人员低语判断这,上前用力拍了几下这个平头青年,力道用的很大,平头青年没有转醒的样子,越发肯定了看守人员的判断,再次暗骂一声:“你们这群跳梁小丑,还想在塔县掀风浪,果然都是无脑之辈。”
塔县林业局,夜色之中周鸾还在做着每日的例行功课,课间留的作业没用多久她就完成了,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太容易,下笔行云流水总共一个小时所有课业全部完成,还温习了几遍,这是一种学习态度,不论多容易的东西都要认真去面对。
塔县小学已经放假,四天时间,明日一早她就准备回塔县故居看望罗道士,四天的时间足够来回往返,周鸾时间安排的层次分明,此刻做着最后的功课,华老先生的筹算排线,这项功课完成后就准备整理许多东西,回到林海故居后询问罗道士。
华老先生的体系太过庞大,周鸾沉浸其中没有枯燥之感,只有心算窥得门径后才能体会出其中的奥妙,周鸾专注的排着种种线序,手中的树枝排列,每次归一后都会形成奇偶奇组合,无论如何变化都逃不开这种规则,周鸾睁大的双目,自身触碰的几个点都被这种奇特的规则所吞噬,似乎代表着某种因果终结术数。
直到周鸾本身的生物钟自发调整,她才从这种奇特规则中脱离,周鸾奇怪的抓抓脑袋,困惑不已,也不多想,准备以后在继续探索。
周鸾这才开始整理东西,明日一早是要出发去林海故居的,行李东西很简单,除了食物和水就是一个小小的笔记本,这东西是周鸾自己手工制作着,只有巴掌大小,用这针线编织而成,周鸾很爱惜。
笔记本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疑问和心得一类,还有许多华老先生体系上的问题,周鸾把筹算中,奇偶奇这种奇特代表终结的规则也记录在上面,想了想还整理出一份名单,关于班级红小兵候选的名单也一并标注其上,她隐隐有所感觉,这种问题罗道士那里一定会有答案。
塔县政府,塔县领导也没下班,望着窗外的夜色等待着塔县卫生院的消息,这两日他承受的压力太大,已经超出了负荷,一旁潘宗惨白的脸色安静站在那里,秘书早已下班,只留下这两人。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有错字的帮标记下,这几天一直忙校对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今夜是最后一晚了,无论结果如何,塔县领导都必然要汇报事情的,他可是省城外调过来的,背景深厚为的就是镇压某一脉的反扑,在他高超手腕的治理下,某一派反扑一直被压制生不起波澜,因为他每一步都落在最佳时机上。
只是三日前突如其来的怪异事情让他也跟不上节奏,那些集中爆发的民事案件还好说,打砸他办公室的那位他也没放在心上,只等着某些人的后续手段,但塔县卫生院突然传出的疫情传染病的消息才让他乱了分寸。
这种事情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所有的布置和节奏,而且干系重大,一个不好之前所有的努力可能会一场空,所以他只能拖着,等待疫情的确定,这种能动摇根基的事情要是今夜再无结果,恐怕仕途一个重大污点是跑不掉了,虽说背景深厚,但这种事情一个不好可就断了前路。
刺耳的电话铃划破了夜色,塔县领导神情一动接起了电话,卫生院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听到主治大夫的休克昏迷塔县领导心里一惊,听到那些疑似疫情传染病患者同时沉睡过去,但病情有转好的征兆,这才放心。
他对其中描述的诡异情形也不关注,关注点在于是否确诊为疫情,听到详细的汇报后,塔县领导陷入了思考,直觉上可以判定,这么诡异的事情不像是疫情传染病,疫情传染病虽然恐怖可怕,但不会伴随着这么诡异的事情。
塔县领导心里也有了底,又看看了身旁的那个面色惨白的潘宗,招呼他过来小声探讨着塔县卫生院的事情,心里有底气的塔县领导和潘宗商讨之后夜色更深,潘宗和塔县领导也分别离去。
只要明天那些病人的病情真的好转,那么某种疫情传染病的说法就不成立,这点已经不需要那个废物主治大夫来确诊了,只要确定并非疫情,那么塔县领导就有的是手段来处理这些事情。
塔县林海处,某棵大树底下一抹金色在月光下闪烁,一块手表安静的躺在泥土中,大树已经微微倾斜,树干某处,三日之间上面的树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脱落,碎成残渣飘散在林海,山风吹过能听到“吱吱”的摇曳声,树干已经渐渐枯萎,所有生机行进路线被缓慢封死。
大树上已经没了飞鸟的栖栖,失去某规则的牵扯,飞鸟已经南下,夜色之中,随着又一阵狂风吹过,穿过林海发出种种怪音,摇曳的大树也走到了生命的终点,“轰”的一声尘埃起,地面的落叶翻滚着被某种气流托起,大树断裂重重的砸倒在枯叶之中。
大树倒地的瞬间,力量太大,砸的大地震动两下,惊起许多悉悉索索的虫豸地鼠类的生物乱串逃离危险,大地的塌陷,泥土的震动,枯叶之中的泥土塌陷一块,下方似乎有地鼠的洞穴,某块金色的手表也随着泥土的塌陷落入其中,再无踪影。
上海地界夜色之中,持续了三天的游行运动也到了尾声,散场的人群整理着横幅之类的东西,三天时间里民众酝酿许久的情绪被引爆,爆发出强烈的色彩,正因如此才能在瓦解某民兵根基时占的重要一环。
上海地界某工人协会,此时的会议室内人去楼空,偌大的会议室空无一人,这里曾是马老大的大本营,只是这次归来后一直没来过这里,空旷的会议室正中挂着一副山水字画,挂在上面自有独特的韵味。
马老大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字画,但一直很欣赏,就是那些负责保洁的工作人员也不得触碰,更不允许擦拭上面,看起来对此十分喜爱。
一阵急促的脚本声响起,几个民兵统领闯进会议室内,开始此处翻找着某些东西,抽屉柜子都被打开,寻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民兵统领又匆匆离去,有人无意间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墙上的字画似乎多出某些线条,但也没人在意,他们对字画一窍不通最多只是附庸风雅,哪管其他,寻找某些东西无果后关灯匆匆离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县地界清晨的阳光升起,纷乱的夜晚过去,早起的人们迎接新的一天,塔县卫生院内早起的护士和值班医生早早赶来,先是检查下那位休克的主治大夫,主治大夫情况已经稳定,血压回升为正常值,呼吸平稳有转醒的迹象,护士见此放下悬着的心。
卫生院院长同样一早提前匆匆来上班,他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睡眠不足,顶着黑眼圈焦急赶来,事关重大他要迫切知道昨日那些沉睡之后,疫情传染病患者的状况。
在卫生院院长的催促下,护士和值班医生不敢怠慢,挨个病房查看着昨夜这些同一时刻沉睡患者的状况,病房内响起杂乱的声音可听到孩子的哭闹的低语,卫生院院长和护士听到声音,神情中有了喜意,连忙奔向声音来源处。
病房内那个当初打架的孩子已经转醒,正拉着父母哭闹着,孩子神志正常,口齿清楚,眉心处昨夜显现的淤血梅花状红印已经消失,孩子父母惊喜交加的看着哭闹的孩子,费尽心思医治了三天没有结果,早上孩子居然奇迹般的康复了。
卫生院院长和护士惊讶的看着康复的孩子,只感觉整个事情迷雾重重,至此他们已经可以断定这并非疫情传染病之类,具体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事情太过诡异,超出了他们对医学的认知。
卫生院院长对孩子父母勉强鼓励几句,连忙又让人去汇报其他病人的情况,护士和值班医生面色奇异小声的汇报着,此刻陆续又有其他病人转醒,病情和这孩子一样已经康复,只剩下几个还在沉睡,但体征良好,清醒只是时间问题。
卫生院院长听后压下心中的惊骇,第一时间拨通了电话向塔县领导汇报的情况,这次用十分确定的语气说着这些病人并非疫情传染病,具体什么病因,无法查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塔县领导那里可不管其他什么病因,只要不是疫情传染病,那就一切都好说。
放下电话,卫生院院长见到护士和值班大夫奇异的面色,心里也是没底,昨夜的事情太古怪,这些神志不清的病人都是朝圣的表情,其中还有双手合十叩拜动作的,今日一早居然就大部分康复,还剩几位看情况也会陆续转醒。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一阵寒意,包括卫生院院长在内都想到了鬼神之说,虽说自古医道神道不两立,他们也不懂的神道的一些概念,但从小在社会中耳目熏染之下或多或少听到一些民间的说法,这种情况的出现,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终于有护士战战兢兢的说着:“院长,咱们卫生院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要不要请人看看驱个邪,我们屯子里有会请神驱邪的,听说很灵验的。”护士说着,目光小心的看着她们院长,四周的其他护士和值班医生也不说话,看神情也是希望如此,没人反对,毕竟昨晚的事情太诡异,任谁都会坐立不安。
“驱邪?驱个屁邪啊,哪来那么多邪,你们整天胡思乱想,医生和护士的使命是救死扶伤,太祖有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们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去接着关注剩下那几位病人的情况,还有值班大夫去看看卢姑娘那里,那里有个病人已经昏迷三日了,不能再拖了,好好工作,少扯没用的!”
卫生院院长听到护士的话,脾气上涌,这种糊涂的话护士也说的出口,虽然他也不明白昨夜那诡异的事情,太多解释不通的东西,但他绝对不能找什么请神驱邪的,真要去找了,他这卫生院院长还干不干了,至少一个行政处分的罪过就跑不掉,乡村之类的地域或许偏僻没人管,塔县他敢这么干,那可是作死,违反太祖命令禁止的打倒一切牛过蛇神大政策。
训斥了一番护士和值班大夫后,还吩咐去看下邮局姑娘那里病人的状况,那位病人状况更古怪,随后卫生院院长扬长而去,确定了这些病人不是疫情传染病,他身上的重压也解脱不少,昨晚更是没睡好觉,这会准备去补觉,至于昨晚那诡异的情形,他也只能深埋在心底,只要没损害他们卫生院利益,什么神神鬼鬼都随他边去吧。
塔县林业局,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几分钟后,周鸾自身的生物钟调整而自然醒来,她还远远达不到罗道士那样跟随第一缕阳光轨迹而醒,每次都会晚几分钟,但做到这点也算很大的成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五十一章 拍花夺魄鹤长吟

起身之后的周鸾揉揉睡眼,片刻后就变的精神奕奕,起床到洗脸的时间内,身体自发调整状态使精气神达到最佳,洗完脸后的周鸾细心的检查下自己的行囊,一个小小的布兜,里面装着食物和水,还有一个自己制作的小小笔记本。
周鸾最关心的也就是这本笔迹本,上面记载着她许多疑难问题和心得,这也是罗道士从小为她培养的习惯,学而思之,这是人成长中最重要的环节。
笔记本上除了这些,还记载着一份红小兵和班干部的候选名单,这种东西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周鸾直觉下这份东西在罗道士那里有大用,或者说对自己体系的运用有着某种契机,敏感的周鸾有所感,才把这份东西加上。
一会是要上路回返林海故居的,周鸾也不着急上路,她这一脉时序第一,功课永远比其他事情重要的多,无论何时早上的一套吐纳法和桩功是必修之课,不可耽搁,否则折损的根基无法弥补,而且难以察觉,在几十年后才能显露端倪,到那时再想弥补已经得不偿失,再难窥探到某种玄妙。
周鸾有的良好的自律性,时刻秉承着这一脉的风格,静心坐在地面上练习着那套吐纳法,据罗道士的说法,这套吐纳法有着增强记忆力和调整五脏的作用,周鸾时日还短,还没显露加上她本身的天赋就是记忆力惊人,有没有加强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套吐纳法完成后,周鸾才开始站桩,依然是鹤形,只是对应的不是月光,而是日光的,同样的桩功,清晨和夜晚自有相辅相承处,缺一不可,阴阳交替,日月轮转。
庭院之中周鸾小小的身影随着日光的行进轨迹而动,每次变桩依然还是鹤形,只是清晨日光下的影子很奇怪,投影太长,鹤形散而不凝结,很难看出具体形状,朝阳存其意,勾月鸣椎骨。(日光下存神桩鹤形,与月光下虽然动作一样,但涵义不同,日光练神,也就是精气神,月光练筋骨)
三十三分钟,周鸾一套桩功完成后再次仰起小脸,对空长长吐了一口气,白气如柱缓缓上升,达到一定高度后在日光下散去踪影,周鸾红彤彤的脸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东北塔县的早晨气温可是零下的,能出一脸细汗,足见周鸾苦功。
完成早上的功课,周鸾这才开始准备一会的行程,罗薇送她的那套平时上学穿的衣服已经收起,换上那套白色的衣服,就是那套相当不合身,被罗道士随手乱改的衣服,衣服太大,下摆都垂到膝盖。
周鸾也不管这么多,她还是喜欢白色的衣服,看起来更好看一些,换完衣服的周鸾背着自己拿小小的行囊,踏着坚定的步子上路了,走到林业局门口时还向门卫室的老人打个招呼:“老爷爷早!”
门卫室的老人对这个有礼貌的小姑娘很喜欢,笑咪咪的见头应着:“小鸾儿又去上学了啊,你那张叔叔也是,总也见不到影子。”门卫室的老人只知道周鸾是黑大汉的亲戚,好像是叔侄关系,只是姓氏对不上,他也弄不明白,或许是表叔侄呢。
周鸾出了塔县街道,外面石子路上是长长的早市,各种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这是县城外的集市,那个时代很多都是以物易物,拿东西换取另一样东西,毕竟是计划经济时代,私自买卖一些东西受很大的制约,但就是如此也挡不住自古流传下来的集市。
周鸾还没独自逛过集市,看什么都很好奇,周鸾的行囊里落了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钱财,罗道士在塔县林业局那里给周鸾准备了很多钱财,而且来路不明,罗道士对钱财之类的没什么概念,更是从来没用过,受罗道士影响周鸾对钱财也没什么概念,是以把这至关重要的东西遗忘。
囊中羞涩的周鸾懊恼的摸着自己白洁的额头:“这些都是要钱买的,我也没东西换,早知道就带些钱了。”周鸾嘀咕着,四下好奇的左看又看,尤其是木制的手工作品,有发誓一类的,周鸾见到就移不开眼睛,女孩子天性就是喜欢这些东西。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昨天赶上天涯系统升级,发不了贴,今天就好了,正常情况,没特殊事情不会断更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周鸾走到那个手工摊位前睁着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着,某个发簪类的木制工艺品拿在手里反复把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摊主是个满面风尘的大叔,见到一个小姑娘在自己摊位前驻足而观,精神一震介绍着:“小姑娘看中什么了,拿东西来换,拿钱买也行,对了,你家大人呢。”
那个时代这么小孩子自己逛集市,这可罕见的很,无论什么时代至少都会有大人陪同,看着周鸾独自一人的样子摊主略感奇怪,但也没多想还在卖力推销着自己的东西。
周鸾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随即又拿起一把精巧的木梳,握在手里在头上比划两下,一脸喜爱,摊主很有耐心,也不催促,高兴的看着这个小姑娘挑选着东西。
这些东西做工都很精良,纯手工制作,周鸾左看又看迟迟不去购买也没提出交换,最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回原处,摊主看着小姑娘的模样再次说着:“小姑娘,拿东西换也行,最好是食物类的。”
眼尖的摊主大叔看到了周鸾随身携带的行囊,那里的确装有食物和水,周鸾苦恼的看看自己的行囊,里面的食物是不可能交换的,这是她路上的食物,里面还有一份扎眼的东西一份牛肉罐头,小孩子把这个拿出来,不被人询问出处才怪,而这种东西出处可都是非常之地。
周鸾睁着大大的眼睛想了想,袖口一抖摸出一个石珠子递出来,拿在摊主面前一晃:“叔叔,这个东西能换吗?”周鸾居然把石珠子拿了出来,把石头打磨圆滑呈现珠形,需要长久的功夫,而且没有模具的情况下,靠最基础的大脑计算径长,求得玄门无极之圆,这种东西同样不简单。
摊主估计是没见过石珠子,拿在手里上下打量着,这种石珠在摊主看来做工很粗糙,而且也没什么价值,也不能怪摊主不识货,这东西在他那里的确没什么价值,但要落入道统传人或者中科院物理学宗师手里另有奇妙,就这一小小的石珠就能构建出某算法的一支,应和玄门无极之意。
摊主打量半天后,摇摇头又把石珠送回周鸾手里:“小姑娘,这个石头做的珠子没什么用啊,不能换取东西的。”摊主好脾气的解释着,他也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姑娘,只是这东西真没什么用,至于赠送那个时代他还没大方到这种程度。
周鸾听后接过石珠放到袖口中,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下摊位的发簪和木梳就打算离去,这时一个和蔼的声音插了进来:“小姑娘看中什么了,我帮你买了,跟着阿姨走,想要什么阿姨都帮你买。”
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大妈和蔼的说着,围着一个灰色的头巾,穿着一身灰布的棉袄,满脸慈祥还自称阿姨,这就这年龄和面色的苍老程度称呼奶奶都不为过,这位大妈模样硬称呼自己为阿姨,还真要掏钱帮周鸾买东西。
周鸾大大的眼睛目光一凝,尽管这个自称阿姨的大妈面容和蔼可亲,但看在周鸾眼里却感觉怪怪的,摊主见到有人购买,很意外,他也不傻能看出的周鸾对这个自称阿姨的大妈很陌生,绝对不是亲属关系,但也不想管这么多,只要把买卖做好就成。
“阿姨,别人的东西我不会要的,让阿姨费心了!”周鸾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他人帮她购买的意图,这是底限,虽然这大妈看起来慈祥和蔼,但自古流传的说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道理她父亲周崇远在世的时候就讲过。
见到周鸾直接拒绝,自称呼阿姨的大妈也不生气,还是那和蔼可亲的模样说着:“小姑娘怕什么啊,这么喜欢阿姨就帮你买,阿姨可不会骗人的,阿姨就喜欢聪明的小姑娘。”自称阿姨的大妈还在劝说着,顺手解下了围在头上的灰色头巾,有意无意朝着周鸾面前挥动了几下,某种无声无色的怪异气味环绕。
“咕咕”的响声响起,来源处居然是周鸾腹腔,如同某种鹤吟或者娃鸣之音共鸣而呼应,那身白色并不合身的衣服遮掩下,全身毛孔闭合,腹腔和后颈椎骨处自发调整而鸣,随后张嘴对空就是吐出一股白色哈气,某种无色无形怪异的气味牵动了周鸾自发运转的鹤形,直接排斥出体,剩下被存神鹤形直接断绝气机环境而覆灭。

楼主:荆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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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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