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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五月为了宣传,有能力的帮扔个皇冠,众人拾柴焰火高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打开行囊塞了几次还是塞不进去,周鸾想了想把钱装到衣服兜里,周鸾穿着一身白色衣服,还是那身罗道士随手改动的大人衣服,布料还是白色的,花花绿绿的钱放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那沓钱,格外扎眼,师徒俩对钱都没概念,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妥,要是睡的如死猪的黑大汉起来才知道这在普通人眼中有多扎眼。
装好钱的周鸾,回望了盘坐在大树上的罗道士,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罗道士对周鸾独自往返林海放心的很,扔下一沓钱后就不再关注。
林海之中,周鸾蹦蹦跳跳的身影穿梭,步伐奇异带着某种特有的神韵,像只起舞的白鹤,十月尾声的寒气很重,蹦跳的周鸾也不感觉冷,头上的戴着一顶树枝编制而成的帽子,这帽子还是黑大汉教的手法,用黑大汉的说法,女孩子不要学那些没用的东西,多学女红编织才是正理。
周鸾对这个树枝编制的帽子很喜欢,罗道士的审美和手艺惨不忍睹,周鸾那身被罗道士随手改动的衣服就是例子,黑大汉则要正常的多,对于黑大汉教给她的这编制帽子的手艺,周鸾很欣然的就接受了,女孩子的天性喜好这些东西,可惜罗道士对此一窍不通。
塔县卫生院某病房,今日是邮局姑娘送来那位昏迷不醒病人的第六日,整整六日这个古怪的病人一直滴水未进,吊针不灵,生机连绵而不绝,种种情况早已超出正常人的范畴,再怎么是植物人,六日未进食和水也不可能还活着,而这病房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特列。
开始的时候还有主治大夫来医治和查看,到了后期早就不敢来了,就是后期的护士查房也象征性的进来,然后就慌忙逃离,聪明的卢慧知道,这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卫生院已经彻底放弃了,任由其自生自灭。
院长这几天频繁的来此病房,为了苗族老者而来,对于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连看都不看一眼,见到邮局姑娘时才会打个招呼,毕竟这个善良的邮局姑娘在卫生院人缘很好,为了守护这个古怪的病人,已经连着请了六天假了,这种执着的精神,谁见了都会动容。
院长这两日全力医治着苗族老者,至于苗族老者身上的银针他没动过,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老册子,每天都会对照数次,确保没有误差,苗族老者的气色两日间逐渐正常,按此册子的对照法,明日苗族老者就会苏醒,只要苗族老者苏醒,那一切都好说,院长有太多问题要问,而且他寄往京师的某封书信中也提到了许多问题,如果他师兄收到,一定会重视。
龚姓工人白天还有其他事情去了塔县林业局,院长这两天都守在这里,龚姓工人这才腾出时间去塔县林业局处理一些事情,不像邮局姑娘,孤独的独自守护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且还互不相识。
邮局姑娘安静的坐在病床前,看着另一病床前,院长一脸沉着着对照着苗族老者身上的种种,她隐隐有所感,苗族老者距离恢复的时日将至,而那位奇怪的昏迷不醒的病人邮局姑娘同样有所感,或许明日这位一直古怪的病人会有转机出现。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此感觉,自从她送这古怪的病人来卫生院而见到梅桩时,以后的一切都变的和以往不同,尤其是某种敏锐的直觉仿佛被唤醒,形成莫中奇特的第六感,难以描述,这可是承接左道因果后的原因,而且和这几日病房内种种古怪的事情下,和左道因果的牵扯越来越深。
尽管没人来医治这个奇特的古怪病人,邮局姑娘也不像从前表现的那么焦急,安静的坐在那里带着恬静与深沉,种种气质驱除繁杂,留有宁静致远,她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她早已和普通人变的不同。
每次去邮局请假时,卢慧领导上司感触最深,短短几日邮局姑娘仿佛脱胎换骨一样,身上带着那一描述的气质,卢慧请假时候,满腔牢骚的领导上司所有微词化做一空,被那种奇特的气质所影响,早已考虑好的训斥言辞和询问话到嘴边付之东流,居然开不了口。
“这个小姑娘,到底是家里谁有病了,请了这么多天假,还有这小丫头怎么突然就感觉不太一样,好奇怪!”邮局姑娘请完假走后,邮局领导上司这才把满腹的疑问问了出来,其他的几个邮局工作人员和领导同样奇怪,卢慧在的时候,许多人都想提问,只是话到嘴边都是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直到邮局姑娘走后,某种奇特的左道气场缓缓散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塔县卫生院某病房,又到了下班的时刻,忙碌的一天的院长难掩脸上的倦意,但目光明亮带着某种成就感的亢奋,这两日就连陪同的护士院长都没让进来,独自对照某本古籍印证着藏传邪法下的种种,这种刻苦的钻研之下有了许多心得。
看了看时间,院长准备下班离去,邮局姑娘起身送院长出去,院长对于两日间恬静安坐在一旁的邮局姑娘很佩服,所有人都放弃的情况下,还在坚守着那个古怪的病人,说实话,院长对那古怪的病人早已判了死刑,实在不想触碰,那位实在太邪门了。
唯独邮局姑娘有始有终,不离不弃一直守护在那里,没有怨言没有牢骚,除了最初的时候催促着主治大夫,后来再也不见焦急的神色,一直恬静安坐,邮局姑娘起身相送时,院长也发现了邮局姑娘的不同。
几日之间邮局姑娘变化很大,当然不是指容貌,指的是某种特有的气质和人格魅力,邮局姑娘起身相送时,院长竟然生出受宠若惊之感,夕阳之下的邮局姑娘看着很神圣,眉心处映照着夕阳,隐约可见一朵梅花的图案隐于其中,以院长的地位,竟也生出某种低头朝圣之心,惊的院长慌忙稳住心神,不敢打扰邮局姑娘相送,独自小心离去。
病房内看护人员又剩邮局姑娘孤身一身,整理下发誓,邮局姑娘安静的坐在病床旁,轻轻按着发胀的眉心,几日的休息不规律导致邮局姑娘眉心发胀,沉重的疲倦感潮起潮落,邮局姑娘按弄了半天眉心没什么缓和,她这是真正身心一起疲惫。
邮局姑娘几日之间消瘦了一些,眉心处有淡淡的血管凸出,轻按片刻才能逐渐消退,凸出的血管很淡,邮局姑娘自己没什么感觉也看不到,有外人时才会见到凸起的血管隐隐形成一副梅花的图案,刚才送院长出门时,差点让社会地位不低的院长生出某种原始的朝圣的冲动。
或许是太过疲倦,这几日的邮局姑娘脑海中总是有许多杂音,种种喃呢声时断时续,注意力集中时才会消散,像是上了年纪才得的病症幻听,所以这几日院长或者龚姓工人看来邮局姑娘一直都是恬静的坐着。
邮局姑娘一直按弄这眉心,凸起的血管逐渐平复,那朵梅花状的印记隐去不见,邮局姑娘又安静的坐在病床旁,打量着这个一直昏迷的中年男子,某种感官变的敏锐的邮局姑娘有着强烈的预感,这个一直特殊古怪的病人明日会转醒,这是同脉所属因果下的奇特第六感,难以形容。
“吱嘎”一声门开了,夕阳之下龚姓工人的身影推门入内,邮局姑娘也不抬头就知道龚姓工人回来了,这个夕阳西下的时刻,大夫和护士院长都已经下班,就算不下班,除了院长也没人敢靠近这个病房。
龚姓工人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铁制饭盒,里面装着食物,打开后还冒着热气,大大的铁制饭盒里还有个小盒子,小盒子里是些菜叶和热着的碎米,大盒子则是加热的干粮粗米一类和一把腌制的野菜。
龚姓工人把那份小盒子递到邮局姑娘面前:“卢姑娘,已经热好了,趁热吃了吧。”卢慧晚饭还没吃,也没有时间出去,所以让龚姓工人带了份食物回来,邮局姑娘拿出一张粮票做为费用,龚姓工人几经推辞还是收了,邮局姑娘的倔强程度他这次深有体会。
龚姓工人习惯性的看了眼病床上的苗族老者,苗族老者的脸色气血已经完全正常,身上的银针仍在,到现在也没被拔出,院长更是吩咐过,苗族老者先生的银针千万不要动,当初那个值班医生就是活生生的榜样。
邮局姑娘也传达了院长的说法,按此情形,没有意外,明日这位苗族老者将会转醒,那时龚姓工人就可以回林业局上班了,龚姓工人点头表示知道,这种说法院长早上已经提了一次了,龚姓工人自己也能看的出来,心底的那份满足感油然而生。
随后龚姓工人和苗族姑娘就在桌子上吃饭,桌子是一个不大的桌子,横在两个病床之间,之前并没有桌子,这是院长给这个特殊的病房后放置的。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七十章 左道余荫圣女德(下)

两人吃过晚饭后,夕阳已经完全西下,龚姓工人收拾着饭盒拿去清洗,本想安慰下邮局姑娘,那个古怪病人邮局姑娘守护了这么多天了,怪事不断,直到现在无人问津,也不知邮局姑娘承受了多大压力。
拿着饭盒去准备去水房的龚姓工人沉声说着:“卢姑娘,你别灰心,吉人自有天相,这个病人应该快好了,你不要……”龚姓工人的话说了一般噶然而止,神态惊讶,刚才龚姓工人没注意,这会儿才感觉到邮局姑娘与以往的不同,身上散发某种奇特的气质,难以描述。
龚姓工人一见之下就知道邮局姑娘已经不需要他来安慰,他能感受到邮局姑娘身上那种奇特的气质,甚至能影响到人思考的思路,好在对龚姓工人影响不大,毕竟是跟随过华老先生的人,自有不同之处。
龚姓工人很快放弃的安慰,邮局姑娘比他想的要坚强的多,几日之间已经形成某种独特的气质,见多识广的龚姓工人也暗暗称奇,走去水房刷洗饭盒。
龚姓工人洗完饭盒回来后,夕阳已经完全西下,病房内一片漆黑,邮局姑娘又点燃了蜡烛,电路一直处于故障中,到现在也没找到原因,更是没有电工愿意再来这里,这两日一直用的是蜡烛。
烛光摇曳,邮局姑娘安静做在病床旁,龚姓工人按着之前院长的吩咐每隔几个时辰都要记录苗族老者呼吸心跳等信息,记录完就趴在病床旁休息,偶尔看了眼烛光下的邮局姑娘,邮局姑娘还是安静的坐着,有时会去按弄这眉心处,烛光之下,眉心处每每凸起的痕迹被抚平。
每次按弄眉心,身上某种独特的气质就加深一分,某种神圣的感觉隐隐酝酿,只是对龚姓工人没什么影响,他也不再关注,趴在病床边记录完苗族老者身体状况指数后沉沉睡去,养好精神后还要等几个时辰醒来,继续记录。
夜色渐渐加深,万物寂静,邮局姑娘全身倦意依然没睡去,安静的坐在病床前,夜深人静之时,脑海中的喃呢声又起,凭空生出不知何地的片段闪过,似是南方某地一山脉,一块石碑挺立,隐隐有人影朝拜着,静下心时喃呢之声又消散。
安静如坐的邮局姑娘困意袭来,却无法入睡,沉重的疲惫冲击着她的心神,夜色更深,邮局姑娘眼睛半开半合,隐约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明月高照,烛火摇曳,启明星闪烁,途中龚姓工人睡醒一次,记录了深夜某一时间段苗族老者的身体状况后又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的邮局姑娘,耳畔传来一身“哗哗”的声音,声音微弱逐渐清晰,回荡在耳畔,又有阵阵气泡的声音翻滚着,那是吊针吊瓶中的药液,虽然吊针扎不进去,但一直没有撤离,留着某种希望挂在那里。
眼睛半开半合的邮局姑娘被惊动,拖着下颚的手一松,从半梦半醒之间惊醒,天外已是明月渐渐隐,启明星闪烁,摇曳的烛光还在跳动,邮局姑娘心神一动,目光落在“哗哗”声音的来源处,正是那个古怪的病人处。
此时昏迷了一周的古怪病人身上响着流水的声音,手上结着的梅花印也已经放下,邮局姑娘惊奇的看着,“哗哗”的声音居然是古怪病人身体血液流动的声音,听其来很微弱,但在夜深人静之时格外清晰。
邮局姑娘猛的一抬头,摇曳的烛光下吊瓶中的翻滚的气泡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吊瓶里随着气泡的翻滚,隐有红色的血液顺着蜿蜒的管道逆流而上,涌入吊瓶中生出滚滚气泡,丝丝血液凝而不散,沉淀在吊瓶里,没有一丝上浮,泾渭分明。
邮局姑娘连忙拔掉古怪病人手臂上的吊针,心中被巨大的喜悦填满,左道因果的牵引下,邮局姑娘第六感格外敏锐,她知道这个她救助的古怪病人马上就要苏醒了,她预感没错的话病人的苏醒应该随着窗外的天色有关,当启明星完全消散,阳光升起之时,也是这个古怪的病人苏醒之时。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脑海中的困意,被这强烈的惊喜冲散,多日的煎熬和坚持也要开花结果,一切都会在病人苏醒后揭晓,这个病人自从邮局姑娘遇到时,就带着神秘的光环,独自一人行走于林海,背后还背着一根梅桩,没有任何交流,这个古怪的病人就昏迷在邮局姑娘面前。
当然邮局姑娘可不知道,古怪病人的昏迷可是身不由已,被天外一飞石,直接封死七窍,锁住所有神经感应,彻底偏转了左道那还未成型的因果,直接扼杀于摇篮之中,正因如此才会有了邮局姑娘承接左道因果的荫泽。
某天外飞石时序卡的也太厉害,同样应的是天时,手法神乎其神,正好要等到七日后阳光升起才会彻底解锁七窍和神经感应,种种手段已经超出了常理。
没有了睡意的邮局姑娘,安静的守在病床前,等待着黎明前的最后时光,看样子这个古怪病人清醒的时刻还要比院长精心治疗的苗族老者要早,如果没错的话,都会在今日醒来。
黎明之前格外宁静,古怪病人身上的“哗哗”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心跳呼吸也都越发悠长而平缓,隐约夹杂的筋骨绷紧的“嘎巴”声,听着有些吓人,听在满心喜悦的邮局姑娘耳里犹如天籁。
窗外的月光慢慢变淡,启明星已经大方光明,距离天亮不远了,古怪病人耳鼻喉等七窍都有血管经脉在跳动,带着轻微的颤音,封锁多日的七窍正逐步解锁,对应这星时运转的各种时刻,到最后只差脑海神经元了。
窗外的天色已经变的半白,古怪病人七窍已开,嘴角鼻息都在颤动着,紧闭的双目的眼皮也开始跳动,只是时辰未到,最后的神经元还在封锁之中,迟迟睁不开双眼。
满心喜悦的邮局姑娘,心底只剩一个念头,等这阳光的升起,古怪病人的醒来,说起来这个病人的生命力顽强要可怕的程度,昏迷七日滴水未进,没有任何食物影响的补充,正常人早饿死了,这位居然影响不大,无论脸色和肤色都正常,嘴角也没缺水导致的干裂。
随着窗外天色越来越亮,邮局姑娘期盼中的阳光冉冉升起,病房属于向阳朝向,阳光照进病房,带着丝丝暖意,邮局姑娘吹灭了摇曳的烛火,拉开了窗帘,期盼着看着病床前古怪的病人。
果然如邮局姑娘预感的那样,阳光升起之后,古怪病人双眼眼皮急剧跳动着,陡然间睁开了双目,古怪病人的双目明亮而黑沉,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黑亮的目光中带着探求与迷茫。
“啊,你醒了!”邮局姑娘轻呼一声,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渲染着整个病房,清醒之后的古怪病人,打量着四周自己所处的环境,像是在整理着思绪,随后翻身回望一眼,见到身后空空如野,那根形影不离的梅桩已经消失不见。
古怪病人也没焦急的神色,长久未进食的虚弱感和梅桩遗失的都表现的很平静,漆黑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邮局姑娘,尤其是她眉心处那若有若无的梅花印记,脸上的震惊神色再也难以掩饰,喉咙处咕咕有声,想要说什么。
感觉敏锐的邮局姑娘似是知道古怪病人要干什么,去到墙边去把痰盂拿来,果然古怪病人喉咙处一声闷咳,一股浓痰吐了出来。
“谢谢你,善良的小姑娘!”古怪病人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发干,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满心欢喜的邮局姑娘点着头,不知该怎么表达情绪。
这个古怪病人也是厉害,短短片刻时间,居然大致理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没猜错的话是这个邮局姑娘把他救回来了,当然此刻的他时光还停留在某一瞬间,不知现在已经过了七日了,他整理的思路,自己只是昏迷了没多久,最多一晚上而已,因为此刻是日出的时间,他去林海那时已经日出很久了。
古怪病人表达着感谢,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邮局姑娘拿眉心处,尝试着活动下手脚就想起身仔细查看邮局姑娘眉心处那梅花的印记,他已经有所感,邮局姑娘承接了左道因果,只是还要确认才行,这可是大事,必须慎重而严谨。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邮局姑娘满脸喜悦,对于怪异病人的感谢也忘了回答,多日之下的愁容散尽,发自内心的笑容纯洁而神圣,笑容之中的邮局姑娘眉心处血管凸起,早晨的阳光下隐隐发胀,病床上的怪异病人目光更加明亮。
双手转动如封似闭缓缓结下一印,印成梅花状对应窗外的日光,与此同时邮局姑娘眉心处的印记也同时浮现,邮局姑娘自己看不到,只感觉眉心处血管突突的跳着,阳光的侧影下充满着某种玄妙的气息。
怪异病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填满,双手一动散去了手中结下的手印,再看邮局姑娘时目光已经变的不同,他已经可以确认,邮局姑娘已经完成承接左道因果,自有左道余荫护持。
古怪病人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居然是圣女余荫,可惜没扎根基,这个年龄也过了最佳时期,又逢末法时节,天意弄人啊。”古怪病人惊讶的神色中难掩饰心神的震撼,声音太小,邮局姑娘也没听清他说什么。
看着满脸喜悦的邮局姑娘,古怪病人平复着复杂的情绪,有些事情他还要求证:“小姑娘,叫什么名字,能具体说说发生了什么吗?”古怪病人沉声问着,感觉自己声带有些干涩,一阵虚弱感传来。
“啊,你当初走在林海中昏倒了,我把你送到卫生院的,你身后背着的那根树桩丢了。”邮局姑娘言语简洁的诉说了当初的一些事情,还提到了那根梅桩已经丢失,说到这个邮局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
古怪病人默默点点头,事情和他整理的没有多大出入,对于自己的晕倒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思考之中阵阵虚弱感传来,身心五脏肠胃乃至神经大脑无处不在的充斥着虚弱感,他对自己的身体了若指掌有着强烈的自信,可从来没想过会虚弱到这种程度。
清醒之后的古怪病人,随着五感和神经元完全恢复,开始还能说几句话,这会儿极度的口渴和饥饿感随之而来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刺激这神经发出危险的警示,代表着体能下降到某种警戒值了。
大惊之色的古怪病人,也顾不得继续问些具体事情,端起桌上的水壶,直接把水倒在盖子里一饮而尽,然后又接着倒水再喝,两盖子水下肚效果微乎其微,古怪病人干脆拿起水壶就要一饮而尽。
“你不能这么喝水啊,要慢慢来,这样伤胃的!”邮局姑娘就要阻止,刚要拦截古怪病人抓着的水壶,古怪病人手一挑一翻如蛇一样避过了邮局姑娘,拿起水壶凑到嘴边,“咕咕”的声音响起,古怪病人痛饮着。
水壶的里是烧开的水,放了一晚上也有七十度以上的温度,怪异病人没受影响,也不怕烫,片刻后一壶水也被喝进去,这才传来古怪病人话语:“小姑娘,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会有大碍的!”
邮局姑娘惊奇的看着怪异病人这样的喝水方式,见到他确实没什么事情,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不知该怎么形容。
一水壶热水下肚后,古怪病人的肠胃传来阵阵“咕咕”的声音,全身的骨骼和经脉也能听到“咔嚓”之类的声音和经脉拉动的闷音,似是在调整身体状态。
刚刚试了几下,古怪病人脸色凝重,他可没想到他有一天他身体会糟糕到这种程度,一壶水下肚虽然有了效果,但无法忍受的饥饿感更加明显,恨不得把能吃的东西都吃了,古怪病人强压着饥饿感本能,双目寻找着食物。
龚姓工人给邮局姑娘带来的那份饭,邮局姑娘没吃完还剩了一点,古怪病人看到了那个小小的饭盒,询问着:“小姑娘,那里还有吃的吗,我还饿了!”古怪病人毅力惊人,那种饥饿感接没经过饥荒的人无法领会,见到食物本能就会去吃,根本不会去询问,被本能支配则代表着失去对自身的掌控,任何道统的传承者都不会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致 宛东先生
很久之前收到先生那份中华音韵拼音方案,一直没时间看完。
这几日才刚看完,就以学术方面,这篇社科院论文已经超出我的能力,只当学习,没能力建议什么。
其他方面,这些天一直在思索,几日之间写了许多东西又删除,太多东西我不知从何说起。
千头万绪很难整理,我尝试提点东西看看。
国制根基,国音对照
文不得参言,只可辅助(学术之文,可提学术错误,不可点策之错误)
策不可孤,孤策可留而不可发
天时未至,待几十年后某文化复兴运动打破第一惯性周期时才可为,那时会有重修字典与国音音韵的契机,此乃应天时,但或许有变量加入,形成第三脉国音方案,去争夺主导权,而这第三脉会有五四运动之前某些古老方案的重提和少数民族加入。
这个是变量,是否出现也只是未知数,但天时应的是几十年后。
当下推广阻力重重,缺少实际上政策,而实际性政策靠的是巨大的政治收益,而政治收益凭几个学校的试点根本不够资格。
当下为可之,入一国语体系(方言体系长江以南多民族之地)然后,方言,少数民族语言,当代拼音,和标准国音同时推广,(防止几十年后某变量节点之一),以此为杆可尝试撬动某政治收益,契机在几年后的代表大会,这时某国音方案运转得当才可生根。
某些格局只要扎根后,再想变动成本很高,代价也很大,不会轻易撼动,宛东先生时机拿捏好的话会有仕途在身。
其他的以后我再整理下思路,写点东西。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七十一章 冰雪林中著此身,苗岭天机蒙烟尘


邮局姑娘应了一声,埋头去把饭盒里的饭端了出来,里面的食物没剩多少,古怪病人看也不看,筷子等工具都没用,把剩下的食物直接倒进嘴里,只听牙齿“吱嘎”磨动的声音,虽然盒子剩下的食物不多,但也不是一口能吃下的,居然被古怪病人一口塞了进去。
咀嚼的声音也没有,牙齿的“吱嘎”声中,食物被直接磨碎吞咽,吃了点东西古怪病人空旷的饥饿感稍稍缓和,随后从喉管到到食道一直肉眼可见起伏震荡不断,从吃下食物到流动到胃被古怪病人以奇怪的方式直接搬运,速度要比正常进食快的多,绕过了许多环节。
邮局姑娘好奇的看着,随后“咕咕”的声音传来,声音出处来自古怪病人的的肚子,看位置还是胃部,牵连着少许闷音,紧接着怪异病人起身盘坐单手按住腹腔,更有阵阵闷音传来,邮局姑娘是第一次见到人肚子还能发出这种声音,似乎可以控制某一脏器。
“咕咕”的声音连续震荡几息之后而停止,古怪病人脸色诧异,似是无以为继,他也么想到他身体会虚弱到这种程度,邮局姑娘拿着空空的饭盒打算去刷洗,古怪病人盘坐在病床,手中的吊针吊瓶被他摘除放到一旁,邮局姑娘起身去了水房刷新饭盒去了。
古怪病人身形一动拦在了邮局姑娘面前,只是长久的昏迷不醒身体某些协调性无法适应,拦在邮局姑娘面前的古怪病人站立不稳,一个摇晃又坐回到床上,这下古怪病人的脸色奇差无比:“不对啊,怎么会虚弱要这种程度,哪里出的问题?”古怪病人自言自语着。
邮局姑娘见到古怪病人起身下地要拦自己,把手中的饭盒放下,着急的问着:“你怎么起来了,我去刷饭盒就行了,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先缓缓再运动!”邮局姑娘埋怨着古怪病人,话语中的关心之意很明显。
古怪病人神色一动,突然问到:“小姑娘,我昏迷了多久!”古怪病人这会儿已经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急切的要从邮局姑娘这里证实一些信息。
“啊,你昏迷了一周了。”邮局姑娘老实的回到的,想想自己坚持守护了一周,满心的苦涩和欣慰交织成一起。
“什么,一周,这怎么可能!”古怪病人惊的双眉炸立,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邮局姑娘一句话如同炸雷响在古怪病人耳边,他自身感官的认知与大脑时间对照,只过去一晚上而已,哪知道会是一周,某种飞石手法高明到毫颠,封闭一切五感和神经感应,还有时序之力动荡,直接颠倒了脑海对应自身的时间差,这种事情已经超出古怪病人的认知。
如此一来可以解释为何他身体虚弱到这种程度,正常人一周未进食物水早就死翘翘了,古怪病人这种状况属于筋骨达到某种境界的才会只造成虚弱感,他还不知道多亏邮局姑娘这些天的守护,大夫和护士早就把他放弃了不闻不问。
古怪病人震惊之后就是呆坐在病床,神色奇异,他此次大兴安岭一行的计划是彻底失败,梅桩的丢失,而且也已经错过了时日,再也没有机会弥补,古怪病人仔细回想着自己是怎么昏迷的,他这种左道传承者突然昏迷,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定然有外力因素。
外力是什么,他想不出来,一时间只感觉此行迷雾重重充满了波折,原本清晰的脉络已经乱了套,古怪病人对于自己挨了一记天外飞石居然毫无察觉,想了半天也无脉络可寻,轻叹一声放弃了探究,此行已经不可为就不再强求。
当务之急是要寻找梅桩,寻找这东西,古怪病人自有方法,此物和他契合度很深,只要还在塔县之内,就脱不开他的某种左道秘法,邮局姑娘见古怪病人坐好后,自己去了水房清洗饭盒,这次古怪病人没有阻拦。
邮局姑娘出去了,古怪病人也没注意熟睡的龚姓工人和另一病床的苗族老者,自己缓缓吸了口气,双手凌空结印,印成梅花状,随后古怪病人盘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窗外的阳光照入,地面上形成种种投影。
邮局姑娘洗完饭盒回来时,就看到古怪病人盘坐在病床,双手结印一动不动像是在感应着某种东西,邮局姑娘见到古怪病人奇怪的样子没敢打扰,这个病人身上的古怪太多了,在整个塔县卫生院所有人都对他忌讳很深。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邮局姑娘轻轻的坐在一旁,考虑着古怪病人已经清醒,自己也可以去上班了,这么多天的守护,身心早已疲惫不堪,但有着身上特有韧性支撑着,到了后几日身上某种潜在着气质孕育而出,给人一种自带安心之感。
古怪病人盘坐着,双手的印记来回变动,似是在凌空虚划着,不知为何邮局姑娘见了就觉的格外亲切,眉心处凸出的血管隐隐生疼,邮局姑娘轻轻按弄这眉心,恍惚之间病房内一片寂静,一切退去了色彩,变成漆黑一片,只有自己和古怪病人如常。
当日脑海中落点再次浮现,还是那熟悉的塔县地界,那里似乎是某民宅,一朵梅花开于脑海,古怪病人也有察觉,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眼恍惚中的邮局姑娘,邮局姑娘双目的色彩点点构建又恢复了当初的样子,病房的一切映入眼帘。
塔县地界某民宅水井旁,依然是上次的那个杂物堆,堆满的木材枝条和各种杂物,不知何种原因,堆的整整齐齐的码垛“轰”的一声再次倒塌,荡起连绵尘土,大量的杂物砸落在水井盖上,厚实的井盖已出现裂痕。
民宅内听到院子中的动静,跑出来一个身穿黑色破棉袄的中年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院子的杂物堆轰然倒塌,惊呼着:“天啊,怎么又倒了,也没刮风啊,难道是闹鬼不成!”中年男子欲哭无泪的惊呼着,看着满地的狼藉呆立着。
杂物堆最底下,一根老树根模样的梅桩上,雕刻的梅花若隐若现,应和着某种牵引,格外诡异,中年男子见不到最下方的梅桩,看着满天扬起的尘土,嘴里一片苦涩,民宅内的这会儿也出来一个中年妇女,应是中年男子的妻子,也惊慌的出来查看,见到的就是倒塌的码垛和满天的尘土。
“这都两次了,当家的,这是怎么了,几天前不是倒了一次吗,怎么又倒了,收拾一次要几个小时的,累也累死了!”出来的中年妇女絮絮叨叨的埋怨着,短短几日连续两次码的整整齐齐的杂物堆莫名倒塌,任谁都会心里发紧,想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这是早晨啊,按民间说法哪来的不干净东西。
“鬼知道怎么回事,太邪门了,准备收拾吧,这次弄点东西加固,要是再倒,去郊区村子找大仙给看看吧!”中年男子无奈的走到尘土飞扬的杂物堆旁,开始收拾,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中年妇女回屋换身干活的破衣服也跟着一起收拾。
塔县地界卫生院,古怪病人轻声说着:“梅桩位置已定,还好没出塔县,否则再找就难了,感谢小姑娘这些天的照顾,你叫什么名字,承接这一脉圣女余荫,以后你就会发现你的收获超出你想象。”
古怪病人确定了梅桩的位置后,放下了最牵挂的事情,开始询问着邮局姑娘的名字,以铭记某种印记,也到了他要离去的时刻,他的首要目标先把梅桩拿到手,至于邮局姑娘因果已结,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
“我叫卢慧,在邮局上班,你昏迷了这么多天,我一会再去给你弄些食物吧。”邮局姑娘说着自己的姓名,本来贸然问一个女子的姓名很唐突,只是此刻邮局姑娘看古怪病人时有种莫名的亲切,把自己的名字脱口而出,古怪病人口中的圣女余荫虽然她听不懂,但心神有所触动,感觉这是好的事情。
“卢慧,很好的名字,我还有要事在身,一会儿告辞别过,食物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卢姑娘,你真的很好,记得以后要保持住赤子之心对你有莫大好处,我叫廖雄,以后会有再见之时。”古怪病人提出了告辞,也不顾自己的身体的虚弱,还讲了他的名字叫廖雄,听上去很有气势。
听到廖雄要走,邮局姑娘也不意外,她越来越敏锐的五感早有判断,这个古怪的病人全身充满着神秘,这种人物只要清醒之后是不会在病房内耗时间的,加上塔县卫生院上下对这位怪异的家伙早就放弃,的确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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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局姑娘听后点点头,开始收拾病床,还有许多杂物类,一会儿她还要去办出院手续,她有强烈的预感,这位廖雄对塔县卫生院根本没放在眼里,什么出院手续根本不会去,只有她来跑腿。
廖雄做事雷厉风行,决定了要走绝不拖泥带水,吊针吊瓶被他随手扔到一旁,眼尖的邮局姑娘小心的接住,看的出这个古怪病人对世俗规则很冷漠,吊瓶掉到地上要摔碎的,廖雄根本不管这个,这时的邮局姑娘才能感觉出廖雄骨子里的冷漠,只有对她才会有平视的态度。
古怪病人起身,全身经脉吱嘎直响,尝试着活动着身体,正当要离去时,随便瞄了另一病床一眼,身子一颤停住了脚步,目光露出震惊神色。
另一病床前,龚姓工人也被廖雄全身骨骼和经脉的吱嘎脆鸣所惊醒,按弄这朦胧的睡眼起身,一眼就找到声音的来源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那里,带着一种沉重的威压,正是那个自从他见到就一直昏迷不醒的古怪病人。
龚姓工人心跳加快,本能的就要向后退,以他性格的沉稳也感觉身子莫名发紧,身子被病床挡住,没有退开,龚姓工人很快稳住了心神,沉着与廖雄对视着,挡在苗族老者的病床前,余光处看到一旁的邮局姑娘,心神这才一松。
“咦!”的一声惊疑声传来,廖雄对龚姓工人的表现很惊讶,居然能抗的住某种左道撼神之力,这可难得的很,普通人中很少能见到,他可不知道这位龚姓工人曾跟随过华老先生,又遇川音怪人,某种护持之下自然可以无视某种左道撼神之法。
很快廖雄的目光就越过龚姓工人,目光凝重直视病床上的苗族老者,尤其是他身上的银针和针柄处的诡异纹路,沉声说着:“三脉七轮,苗岭真传,还不是藏密手法,来东北要干嘛,难不成也来寻龙脉?”
廖雄神色凝重,对于眼前的苗族老者极度惊讶,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种种问题,看着躺在那里苗族老者忌讳很深,目光如实质似乎在查看苗族老者种种器官与血液的流动位置,对于人体构造了和苗岭一脉手法有所了解廖雄眼皮直跳,他知道苗族老者马上就要醒来,居然不敢拿大轻退一步。
龚姓工人反应很快又一次挡在苗族老者身前,他不知道这个一直怪异神秘的家伙要干什么,看样子像是要对苗族老者不利,想都没想直接挡住廖雄的视线,开口说着:“恭喜这位同志清醒了,这些天一直都是卢姑娘在照顾你,既然醒来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龚姓工人沉着以对,思路清晰,以话语要稳住这个古怪的家伙,同时看了眼还在一旁收拾杂物的邮局姑娘,邮局姑娘对龚姓工人付之一笑,继续收拾杂物和病床,对这边的古怪气氛没有察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咣噹”一声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院长一大早匆匆的赶来卫生院,尽职尽责的提前来上班,这些天他为了这个苗族老者耗尽了心思,对照着某本古老的册子,奋力医治着,按着那册子的方案,今日就是出结果的时候,只要苗族老者醒来,他的一切疑问都会有了答案。
院长拿着那本古老的册子进屋后就见到屹立在那里的古怪病人,院长见到这位的瞬间如同见了鬼一样,“啊!”的一声惊叫,脸色变成赤红,连连后退好几步,腰部的伤势也被牵动,一直退到大门时,这才靠在大门上,喘着粗气。
院长的惊叫,吸引了邮局姑娘的目光,心情很好的邮局姑娘甜甜一笑:“院长来了,我一会办理出院手续。”邮局姑娘边收拾东西边说着,见到院长这么大反应,也不奇怪,他知道塔县卫生院所有人都对这古怪的病人忌讳莫测。
廖雄暂时移开放在苗族老者身上的视线,望向一脸惊恐看着自己靠在门上的院长,廖雄目光转动生霞,声音奇异:“你又是那位!”廖雄说话时声音怪异,邮局姑娘没什么感觉,龚姓工人心神晃动很快又稳住,院长靠在门上,突然间就感觉病房内的一切都褪去色彩,转为黑白二色只有强烈色彩的廖雄站在那里,格外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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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冰雪林中著此身,苗岭天机蒙烟尘(下)

院长似是心神被夺,不由自主的说着:“我是陈伟铭,这里卫生院的院长。”院长似是无法左右自己的思维,脸色带着强烈的挣扎和抗拒,还是无法避免的回答了廖雄的问题,甚至还把自己名字说了出去。
院长早知道这个古怪病人的恐怖,就是沉睡的时候都伴随着种种诡异事件,这次突然清醒才发现更加恐怖,自己的意识和思维仿佛被抽离,这种恐惧无法形容,院长以求助的目光望向龚姓工人和邮局姑娘。
这才发现强烈的色彩感官之下,病房内一切都变黑白二色,无法分辨他人,只有廖雄异常醒目在院长眼中身具五彩,院长只能强行挣扎着,脸上的表情连连变换,极力抗拒着某种莫名的心神抽离。
抗拒之中,院长手中的那本古老的册子掉落,古册已经泛黄,陈旧而古老,册子封面磨损严重,书名下半部分已经褪去油印,只余开头两个古朴的繁体古字“太素”,居然和当初京师某档案负责人案头前的那本日文注释的太素有些类似,同样也属孤本之类。
廖雄见到地面掉落的古老册子,神色一动惊讶出身:“咦,这是……”廖雄看起来知道些这册子的出处,但不敢确认,这古老的册子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交要某一脉手里必然会结一善缘。
廖雄目光放到古老册子上时,靠在门上的院长眼前黑白二色开始褪去,病房内的一切又被映照,邮局姑娘和龚姓工人的又浮现,廖雄也失去了那种强烈五彩之形,受到惊吓的院长也没逃离,强行挣扎着起身就要去观察苗族老者的情况,某种学者特有的求学证已精神勃然而发,这一刻压倒一切未知恐惧。
就是廖雄想再次用某种撼动心神之秘法已是无用,当真正的学者爆发出那种特有的执着求证之心时非任何法门能撼动,天然契合人道法则,再想用那些撼神之法等于自讨苦吃,直接被人道规则镇压,一个不好就精神失常。
廖雄也是惊奇,没想到会碰到纯粹学者类的人物,虽说初始被他某种撼神法门之下所摄,报出了身份和姓名,极力抗拒挣扎,随后坚持自己的目的,一定要去查看苗族老者的情况,这是真正的求学精神,勾连人道秩序之力,镇压万法。
(注:纯粹学者类的人物,当执着于某种求学精神时,任何法门都是白给,要知道人道某种根基之一的构成就是由古往今来无数学者探路者所构架,天然契合人道秩序,镇压一切,市井中流传的神道某规则投影,也就是那些装神弄鬼的邪法对此更是直接崩散。)
龚姓工人还是稳稳的挡在苗族老者身前,看着那个古怪的病人轻退一步,又看到院长的到来和古怪病人奇异声语调下的问话,之后就是院长靠在门上,表情抗拒,一本古老的册子掉落出来,在古怪病人惊讶之下直奔苗族老者而来。
同时廖雄的目光也随着院长的身形重新落在苗族老者身上,龚姓工人还是稳稳的挡在一旁,见到院长焦急冲过来时,心里暗暗佩服,院长果然敬业,换其他人这时候哪还顾的上苗族老者,早就先跑了,这个廖雄太神秘和古怪,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急匆匆奔走的院长又停下脚步,廖雄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长的路径之上,匆忙的院长一头撞上,那本古老的册子已经被院长捡起,手中一紧,廖雄挡在院长面前一只手抓住那本古老的册子:“此物,可否借我一观,此书你怎么会有。”
院长见到这个古怪的病人又挡住去路,还一把抓自己手中的册子,院长想都没想就往回抽,,对于这个古怪的病人院长惊怒交加,抓了几下才把册子拽出来,嘴里大喊一声:“不行,你这家伙让开!”
廖雄松了手,看着急切上前的院长双肩起伏,下一刻院长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手中古老侧册子脱手而出,掉落在地面,廖雄对古老册子的落点早已算好,在院长没反应之前,抓向那古老的册子,一双长满老茧的手居然在廖雄之前抓到那古老的册子,拿在手中,正是龚姓工人,这个一直沉着的龚姓工人时机把握的很秒。
“院长的东西他有权利处理,你就别管了!”龚姓工人拿到册子紧紧抓在手中,廖雄也没在意,只是对龚姓工人的表现很意外,院长对自己摔倒也不管直接爬起来,来到苗族老者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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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姓工人扶了一把院长,一旁的邮局姑娘已经收拾完杂物,看到院长到来高兴的打了声招呼:“院长好。”邮局姑娘对院长很尊重,对于古怪的气氛也没察觉,在她眼里院长刚才受到惊吓靠在门上很正常,她知道塔县卫生院对这个古怪的病人忌讳莫深。
看到一直昏迷不醒的病人突然醒来,而且还是一周未进食水,这种早已被判死刑的人好端端站在那,任谁都会吓的不轻,院长的表现还是好的,片刻间就压下心神的颤动,注意力又放在苗族老者身上。
此刻的苗族老者面色红润呼吸平稳,清晨的日光下身上插着银针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心跳的速度逐渐加快,当廖雄那奇异的语调问话院长时,苗族老者身上的银针针柄处隐隐升辉,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声悠长的呼吸声连绵长远,苗族老者的手指开始自然弯曲,院长一脸惊喜,这种情况和那本古老的册子描述的一样,代表着治疗方向完全正确。
廖雄双目收缩,再次轻轻后退一步,他看到苗族老者的双目已经睁开,身上的银针如波浪般起伏,随即苗族老者直直的坐起,打量着病房内的众人。
院长见到苗族老者起身,满脸激动,大声说着:“这位老先生,你可是醒了,三脉七轮,留其一,这是怎么做到的!”院长此刻满脑子都是学者的那种求知欲,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治疗苗族老者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这可是京师某中医学院他师兄当初研究的课题之一。
苗族老者打量了一下众人,心中有数大概明白自己是被求助了,至于他人怎么到的那荒芜人烟的林海不迷路还把他带回来,他一会儿要详细问下。
苗族老者尝试着活动下身形,缓缓走下病床,对于院长的问话也没回应,目光停留在廖雄身上,神色凝重,龚姓工人见到苗族老者起身,让开了挡在身前的身形,扶着院长靠倒一边。
“老人家既然醒了,我就不打扰了,三脉七轮留其一居然还能存活,也不知老人家还能活多久,苗岭一脉果然神奇,不比藏密差到哪里去!”廖雄沉声开口着,直接点出了苗族老者的出身。
苗族老者焦黑的指甲轻轻弹了两下,看起来很平常不过的动作,廖雄见此身形急速后退,直接退到门口停住身形,他人看的奇怪,不知道廖雄后退什么,苗族老者手指未停,十指伸出,漆黑的指甲屈指连弹,廖雄面色大变,身影接连转动绕过了大门,又转回病房内。
再见之时,苗族老者头顶的那根银针不见踪迹,门口处木门上,细若发丝的银针钉入其中,太过细小谁也看不清,钉入大门上的银针四周,一圈古怪的黑点环绕银针,呈蛛网状,布满门框,那些黑点同样肉眼难辨,像是某种虫豸的卵,相互由难以分辨的丝线连接。
苗族老者看着停住身形的廖雄,此刻已站在邮局姑娘那里,苗族老者脸上无喜无悲,也停止了弹动指甲,目光望着窗外的阳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着:“庐山之上听潮起!”
廖雄听到这句话,略一思索,神色阴晴不定,应是知道某些事情,咬咬牙说到:“此事与我无关,我不参与!”廖雄话语未落,身形一动,“咔嚓”之声传来,古怪病人居然直接撞碎了窗口的玻璃跳了出去,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古怪病人竟然不敢从大门走,选择从窗户出去,窗框处碎木和玻璃散落一地。
远远传来古怪病人的话语:“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邮局姑娘惊讶的趴在破碎的窗口看着,廖雄的身影已经渐渐变小,很快消失在视野,但邮局姑娘知道廖雄的去处,必然是某种民宅,他是要第一时间寻找梅桩。
苗族老者看着廖雄撞破窗户而去有些意外,这位明显也是某事件知情人之一,却是选择退走,表明的态度不参与此事,代表着不结此事因果,所以苗族老者也不去管他的去留,这才开始调理自身气息,又走到门口处伸手对着木制的大门一抹一扶,然后才开始大量起病房里的众人,他没猜错,是那位穿工人装束的工人把他带到卫生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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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那荒无人烟之地,除了伐木工人,再难看到其他人烟,于是走到龚姓工人前热情的询问着:“可是这位工人同志把我带回来的,万分感谢!”苗族老者行了一个古老的苗礼,龚姓工人也不懂这个,听到苗族老者说法,沉着的点着头。
“是院长不眠不休日夜救治的结果,老人家要感谢也要感谢院长。”龚姓工人这个时候也不居功,思路清晰的把院长推了出来。
院长还是满脸激动的表情,手中拿着那本古老的册子颤抖着,还是原来的那个问题:“三脉七轮留其一,这是怎么做到的!”
苗族老者看着神情激动的院长,没有立刻回答,苗族秘法他是不可能公布出来的,迎着院长拿强烈求知欲的目光岔开了话题:“多谢这位大夫救助之恩,探求太多有时并不是好事,要适可而止,小心难以承受。”
苗族老者对于院长知道三轮七脉也觉的意外,一个小县城的卫生院院长居然知道这些东西,看起来家学渊源很深,也只能是家学渊源,不可能是科班出来的,科班可不会讲这些东西。
院长见到苗族老者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满腔的激动渐渐平复,这种问题苗族老者不回答也很正常,中医出身的他可知道这里涉及了多少东西,但只要苗族老者还在,他以后还有询问的机会。
院长又想检查苗族老者身上的具体状况,被苗族老者婉言拒绝,龚姓工人想了想也劝说了一句:“老人家,让院长检查下身体吧,如果没有大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苗族老者同样拒绝:“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多谢救助之恩。”苗族老者说着话,来到破碎的窗户旁,看着地面的碎木和玻璃,又看看了窗户上存留的一根木梁,尤其是折断处的痕迹,一脸思索。
龚姓工人见到苗族老者依然拒绝,不再多说,和邮局姑娘一样也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杂物,准备一会儿办理出院手续。
院长呆呆的看着苗族老者头顶的那根银针已经不见踪迹,余下的银针还在,尤其喉咙处的最为扎眼,这种情况也不影响苗族老者说话,院长又上前询问着:“老人家,喉咙处的针不拔掉吗?”
苗族老者神情不变:“时机未到,还有两日才可!”苗族老者说着,目光还在打量着破碎的玻璃和碎木,廖雄早已不见踪影,苗族看了会儿才收回视线,也不顾院长的极力挽留,居然直接就要走。
院长连忙跟着询问着苗族老者落脚何方,苗族老者看装束一看就是外地人,本地不可能有居所的,他必须确定苗族老者的位置,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那边还要等他师兄的回信,自然对苗族老者的动向格外注意。
“我在塔县处理些事情,不会久留的,至于落脚之处,何处都可以。”苗族老者模棱两可的回答着,看着对自己极度热心的院长有些诧异。
“老人家要暂居塔县,就去我那里暂居如何,我平时也不怎么居住,出去伐木时都住帐篷,屋子是空着的,老人家不嫌弃,可以去那里凑合些时日。”龚姓工人这时开口,推荐苗族老者去自己住的地方,也就是塔县林业局的员工宿舍,当然他们非在编人员,住所的条件自然比不上黑大汉。
苗族老者略微思索居然就同意了,去龚姓工人那里暂时落脚,也没推辞之意,对于正常的客套讲究不好意思一类完全没有,同样不被种种世俗的观念所束缚,无论何种传承之下,都和世俗的种种规则客套泾渭分明。
龚姓工人见到苗族老者同意去自己那里居住,也是干脆,收拾好杂物后就要带着苗族老者去办理出院手续,苗族老者轻轻一笑,身形闪动出了病房,临走时又在病房的大门上用手轻扶了一下,然后就消失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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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天缘不可遇,金表了无痕

看样子苗族老者也没有自己去办出院手续,直接交给了龚姓工人,情形和邮局姑娘如出一辙,完全不被世俗规矩所左右
院长看着苗族老者离去的身影,快步跟上,跑到门口时苗族老者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好在知道苗族老者的去处,他也不太担心,以后必然要去龚姓工人那里拜访。
病房内清晨的阳光还在,医院内除了值班的几个护士,其他人还没来上班,也就是院长起了大早匆匆赶来查看苗族老者的情况,清晨之中古怪病房内的两个古怪病人先后醒来,又先后消失,除了院长,剩下的其他人没人知道。
龚姓工人和邮局姑娘整理病床杂物就要拉着院长去办理出院手续,院长望着清晨一早就突然变的空空荡荡的病房,低声骂了句:“他奶奶的,事情真奇妙,居然都是今天清醒,又是今天离去,以后卫生院可就正常多了。”
院长感叹着,又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那本古老的册子,这本册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刚才那个古怪的病人居然要求查看这本册子,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语调,似能蛊惑人心,院长有着强烈的预感,要是这本册子刚才交给那个古怪的病人查看,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古怪的病人从入院的第一天就是显的古怪,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是正常人,身上奇异而神秘,不说把古怪的手印,就是七天不吃不喝居然没有多大损伤,这已经违背正常人的身体的范畴。
院长带着龚姓工人和邮局姑娘去办理出院手续,本来这事情用不到他亲自动手,只是此刻只是清晨还没上班时间,加上这病房这两位实在特殊,院长只有自己亲自处理。
龚姓工人和邮局姑娘跟在院长身后,穿过走廊,走向办公室,龚姓工人还是沉稳的样子,邮局姑娘一看就是心情舒畅,面上隐隐有光泽,眉心处某块凸起血管时隐时现,有着某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只是邮局姑娘自己不知罢了。
院长看着邮局姑娘,心里也是暗暗称奇,几日之间邮局姑娘那种特殊的气质越发沉淀,有些感觉甚至和那位古怪的病人类似,除了邮局姑娘没人知道廖雄的名字,而那位苗族老者的名字更是连龚姓工人都不知道。
办理出院手续时,院长看着姓名那一栏的两处空白,无奈的苦笑着,这可好了,卫生院住了两个黑户,连名字都没有,邮局姑娘看着院长无奈的样子刚想开口说下那古怪病人的名字,就被院长挥挥手打断,不用说了,那个奇怪的家伙就当卫生院从来没有这个人,我可不想再和这种怪人打交道。
院长很爽快的办完这些出院手续,然后把那位古怪病人的病例及一切资料都销毁,考虑的很周到,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至于苗族老者的那份病例心得还要龚姓工人这几天观察的笔迹都被院长锁在柜子里密封,又在上面加个红色标记,这是同样不归到卫生院病例档案中,要独自保存。
龚姓工人和邮局姑娘在院长忙碌完后,带着杂物起身离去,邮局姑娘还要回邮局,请假一周多了,怎么也要回去看看,龚姓工人则是寻找着苗族老者的身形,刚才苗族老者说了会去他林业局的住所落脚,哪知道突然就不见了去向。
院长在龚姓工人临走前还特意问了下龚姓工人的住址,还明确表示以后会去拜访,龚姓工人寻找了一圈苗族老者未果,步行准备回林业局宿舍安排一下,他也请假耽搁了几天,到时候还要去林海伐木,至于苗族老者,龚姓工人就预感,他会自己找到住处,尽管苗族老者一次都没去过。
龚姓工人一路走着熟悉的路径回往林业局,路上多了许多青年,打眼扫去都是些平时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一类,一大早就在各个街道三五成群的乱晃,每当有行人经过时,都会上前看行人手腕部,大部分行人也是忍让,碰到脾气暴的,这几个社会青年也不敢太放肆,毕竟是塔县县城太高调等于作死。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走在路上的龚姓工人也被几个社会青年模样的人拦住,几个社会青年打量下龚姓工人几眼就要查看其腕部,龚姓工人一直表现的很沉着,他不知道这些家伙要干嘛,但也不会任由摆布,当有位青年要抓他腕部时,龚姓工人想都没想,一拳砸向他脸部。
“啊!”的一声惨叫,社会青年捂着脸蹲在地上痛苦的惨嚎着,其他几个社会青年吓了一跳,他们可没看出来这个工人装束的工人敢直接动手,纷纷上前就要打人。
龚姓工人也没慌张,随手捡起一块地上的石头就朝着另一人额头砸去,常年伐木之下,龚姓工人臂力惊人,就这一下,另一位社会青年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被砸晕过去。
于此同时龚姓工人后脑也挨了一下,龚姓工人稳住身形抡起石头再次砸向另一人,还是沉着的表情,血光现,又一位社会青年倒在地上。
剩下的两位社会青年停止了步子,一脸戒备的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工人,一人对五人没有慌张的表情,手中拎着石头对视着剩下的其他两人,虽然后脑和脸上也挨了一下,也不坑声,这份心里素质比平常人强太多。
“这位同志,我是只是看看你手腕上戴表没有,没有其他意思,可能是有所误会吧。”剩下的两个社会青年见到这样冷静的龚姓工人,也不敢继续动手,开口解释着,他们只是在寻找某块手表。
“我从不戴表,你们找错人了!”龚姓工人开口说着,也不放下手中的石头,拎着石头扬长而去,剩下的两个社会青年也不敢追,暗骂着晦气,没想到碰到这样的人,既没表现出凶狠的模样,也没表现出软弱的模样,从头到尾都很沉稳,让他们简单的大脑判断失误,伤了三个同伴。
一路上拎着石头行走的龚姓工人这才发现,街道上社会青年不止一波,每个街道都有,都是在查看着行人手腕处是否戴手表,龚姓工人也不管这些,拎着石头走着,后碰到的社会青年没有拦截,似是这些人有着明确的地域划分和分工。
龚姓工人回到林业局时,几名同事两天前就去往林海了,他们这类工人都是常年奔波,吃住都在林海,回宿舍的时间很少,这点和黑大汉情形差不多,都是常年漂泊在外,只是黑大汉是没人管他,过的很潇洒,他们不一样每次都有任务量要求的。
回到宿舍的龚姓工人见到站在那里的苗族老者,对于苗族老者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他也不意外,塔县就这么大,林业局也很好找,职工宿舍也同样好找,苗族老者看着龚姓工人回来问着:“这里是你住的地方吧,我就暂且在这里打扰几日。”
龚姓工人点点头:“老人家客气,想住多久都行。”龚姓工人说着话,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苗族老者看着龚姓工人脸部和后脑处,虽然后脑处有厚实的头发掩盖,却阻挡不了苗族老者眼力,看着出龚姓工人后脑处受过重击。
“怎么搞成这个德行,让人打了?”苗族老者随口问着,他很欣赏龚姓工人身上那种沉稳的气质,身上的痛楚仿佛不存在,出行还和正常一样。
“没什么事情,有些街边混混要找手表,发生了冲突。”龚姓工人解释着,这种事情也没放在心上。
“哦,碰上抢劫了?手表,他们找手表做什么,什么样式的,难道是峨嵋山有变不成,只是这种事情怎么和塔县扯上关系了,这些人也没资格参与这些啊,这塔县也真是奇异!”苗族老者开始没当回事,听到寻找的东西是手表时,略微思考,神色就变的凝重。
这种事情他也是知情者之一,但是和他的任务无关,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寻找某苗族女子,那位身上的东西更是惊天动地,牵扯之大,涉及到整个苗岭与华夏的大因果,不可能分神去关注其他事情了。
他这时也开始对塔县这弹丸之地起了好奇之心,这种边陲小镇似乎成了几方较力的区域之一,各种事情曾出不穷,比如说病房内那个古怪的病人,他没看错的话,同样来自蜀地峨嵋山,这么看来峨嵋山那里似是天机有变,各种人物汇聚于边陲苦寒之地,目的各不相同,隐有风起云涌之势。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龚姓工人也不多问,看苗族老者的意思,找手表这事情很不简单,但和他没什么关系,龚姓工人推门而入,苗族老者跟着进入,屋内光线稍显不足,被院子堆积的木材挡住一部分,没有多余杂物,一桌三火炕和一个木制的大衣柜子。
火炕有三个,代表着是三个人居住的地方,另两位工人早出去伐木去了,很少回来,屋子有些发潮,火炕也没人烧火,火炉完全是熄着的,四周还有煤渣和木材加一些豆渣,豆渣是火炕引火用的。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看着简洁,苗族老者看着暗暗点头,屋子的火炉和火炕的摆放给人很舒服的感觉,门和窗的位置也很合适,充满着某种几何的风格。
当初华老先生在林海时,曾指导这些工人工序,龚姓工人也曾向华老先生学习过许多几何类的问题,耳目熏染之下见识和眼光自然要比平常人高明一些,竟然懂的一些事物几何分割与光线对角的问题。
龚姓工人打开门后,把手中的钥匙交给苗族老者一把,这种信任感让苗族老者很意外,看着龚姓工人那张沉默的脸轻笑的问着:“你这小家伙很有意思,就这么信任我,三十来岁就这么老成,以后成就不会低了!”
苗族老者见到宿舍种种几何布局后,对这位普普通通的龚姓工人开始刮目相看,这种几何摆放,一般人可做不到这点,加上龚姓工人性格沉稳,最难得是这个人到中年还知道学习,种种因素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很少见,构成了人生几大支点的要素。
龚姓工人对苗族老者的夸赞也没放在心上,说他老成也好,未来会如何他都不去争辩,他只做好他的伐木工人,干一行爱一行,仅此而已。
龚姓工人把钥匙交给苗族老者后,自己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去领导那里报道,然后去林海和同伴汇合,耽搁了几天时间还是要回去工作的,见到龚姓工人的样子,苗族老者来了兴致难得开口问着:“小家伙不简单啊,你叫什么名字?”
龚姓工人答到:“老人家,我叫龚梁,姓龚的龚,脊梁的梁。”龚姓工人诉说自己名字时很正式,或许和家教有关,告知他人姓名一定要正式,因为名字代表着你的根本。
“龚梁,名字很好,那么小家伙我就打扰你一些日子了,等我事情完成还你份因果。”苗族老者说着,看看了火炉和连接的火炕,火炉和火炕苗族老者都没用过,难免有些好奇,但不妨碍他使用。
“老人家,我走了,林业局宿舍平时没什么人烟,除了看门的门卫,很少有人回来,都是漂泊再外居多,隔壁不远处那个屋子是张志勇的房间,比我们这个要好一些,那里住这一个奇怪的小姑娘,这几天去林海找他叔叔去了,今晚估计能回来,她明天还要上学,老先生正好有个伴,要不连个鬼影都没有。”龚梁临走时,一向言辞很少的他,絮叨了一大堆,怕苗族老者住的寂寞,还提到了周鸾。
苗族老者看着絮絮叨叨的龚姓工人,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这林业局的宿舍正合他意,人越少越好,他属于喜静的性格,加上身上的重任和种种苗岭一脉奇特的手段,当然人越少越好,否则很容易酿成问题。
龚姓工人交代完大步而去,苗族老者也没去相送,世俗的礼仪规矩在他眼里淡漠如水,各种客气礼仪如风而过,不起波澜,龚姓工人走后,苗族老者又打量着屋子里的种种几何格局,嘀咕着:“这小家伙必有高人指点过。”
苗族老者猜的也不算错,龚姓工人可是跟随过华老先生的人,林海归来送他去卫生院时更是碰到个川音怪人,自然带着某种因果,苗族老者探查塔县地形时,才发现林业局选址很奇妙,所以才会来这里落脚。
苗族老者走出房门来到院子,背着双手四处溜达着,喉咙处的银针以及其他部位的银针还在,苗族老者也没拔出,丈量着院子的大小,院子里堆放了太多的木材,是以苗族老者能活动的空间很小。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第七十四章 天缘不可遇,金表了无痕(下)

苗族老者围绕这林业局宿舍的院子走来走去,四周堆积的木材很多摆放整齐,看着出摆放这些木材的工人很用心,不是随随便便乱放的,各种位置都十分合理,有着几何分割特有的风格,这些工人受华老先生的影响很大。
虽然看起来平常,但种种位置结合在一起十分奇妙,包括取木材时站的方位角度,空间与受力之间的关系,苗族老者溜达一圈下来心里暗暗称奇,越发感觉塔县这弹丸之地的神奇,似乎这边陲苦寒之地留有太多高人活动的痕迹。
最妙的是院子里堆积的木材看着空间狭小,溜达一圈下来感官上没有拥挤之感,行走在这里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只是后来堆积木材数量太大,超过某种几何规则可容纳的最大值,稍微影响工人宿舍里的采光,华老先生若在解决这些很容易,这些工人可就难了。
(注:某些规则,只要数量超过一定临界值,可不攻自破,比如华夏传的神乎其神的奇门遁甲一类,或者其他颠倒五感的规则排序,举个简单的列子,十丈方圆地界介入地脉规则之力,可颠倒人五感,但人数达到百人以上会自行破去,同理人数为九十九照样被某规则影响,颠倒五感错乱一切。)
塔县街道无头苍蝇一样的社会青年还在胡乱寻找着手表,碰到路人就上前查看,这些社会青年眼力很好,碰到面色不善的人也不强求,想法设法接近,或者无意间擦肩而过去查看腕部是否带了某块金色的手表。
廖雄漫步街头之上,面相古板不惊,身上穿着塔县卫生院某病号特有的服饰,这位衣服也没换直接破窗而出,时而闭目感受着什么,然后调整着方向在塔县街道上徘徊来去,碰到阻碍或死胡同时又辗转而出。
廖雄身上的病号服很扎眼,尤其是早晨塔县温度很低的情况下,装扮成这样绝对引人注目,廖雄两腮处鼓动着,嚼着馒头类的面食,一只手缩在病号服的袖口处,一块已经发黑发硬的面食被吃的只剩一小块。
馒头类的面食看着放置的时间很久,也不知廖雄是从哪里弄来的,又黑又硬带着一种酸味,廖雄也不管这些一抬手最后一小块食物入嘴,“嘎嘣”声响起,廖雄牙口如磨石一样压灭的食物,顺着喉管咽下。
“咕咕”廖雄身传来食道震荡的声音,那样难吃的坚硬的食物已经开始消化,廖雄的样子太扎眼,路人不免多看几眼,大脑变的恍惚,随即就像遗忘一样继续行走,像是某种关于廖雄的记忆被临时成形的规则所影响,忘记所想。
廖雄的样子也引起的街道上社会青年的注意,猛看一眼时这身装扮很滑稽,不像是硬茬类的人物,刚要上前时又停下脚步,靠近时才能感受到廖雄身上那古怪的气场,让人感到头脑恍惚。
几个社会青年停下了脚步小声议论着:“这个家伙很奇怪,也不像是能戴的起金子做的手表的,这个就算了,一看就是卫生院出来的病号。”有个社会青年提议着,某种古怪气场潜移默化之下,社会青年受到强烈干扰,下意识就把廖雄可以排除在外。
正常情况时就是惹不起的硬茬,他们也会寻找机会偷窥其腕部,这次直接放弃,其他几个社会青年也没异议,一致点头通过,然后去往别处。
“手表,这些个渣渣找手表干什么,难不成和那件事有关?”廖雄听到了刚刚几个社会青年的言辞,嘴里默默嘀咕着,想想了暂时没打算插手,他此时的首要目的就是找到梅桩,其他的以后再看时机了。
东拐西拐调整了几次方向后,廖雄到了一处民宅处,一个红砖砌成的院落,看的出此民宅家境殷实,能以红砖砌墙,家境自然不会差了,塔县有着一处自己的院落这算小富之家。
民宅是个漆黑的木门,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里面有人再干活,干的热火朝天,廖雄也没敲门,粗糙的左手按在黑色的木门上,“咔嚓”一声,门栓应声而断裂,院落漆黑的木门被轻易推开。
楼主:荆仓  时间:2021-04-01 00:50:50
院子里正在忙碌着重新码垛的中年男子手中还抱着杂物,目瞪口呆的看着直接闯进来的廖雄大喝一声:“你是谁,来我家干嘛,还把门弄坏了,想抢劫不成,孩他妈,快出来有人来闹事!”
随着中年男子的呼喊,屋子里又急匆匆跑出一个妇人,手中拿着一把扫把,看着走入院子的廖雄不敢上前,但坚定的堵这门口,生怕廖雄进入。
中年男子把妇人唤出来后,随手也抄起地上杂物中的一木棍,硬着头皮大喝着:“不准上前,来我家做什么,推坏我家的门想干什么,来人啊,有人要抢劫啊!”中年男子高喊着,一边来还招呼着邻居。
廖雄也不答话,移步向前朝着杂物堆走去,中年男子见到这人不理他直接走来,收起心中的懦弱,举起木棍冲了上去,无论什么年代,再懦弱的人有人欺上门,身后自己的家人,男人总会挺起脊梁,那个年代特有的烙印永恒不灭。
中年男子冲到廖雄身前时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砸上去,“嘭”的一声,廖雄也未躲闪,伸出手臂架在木棍上,手腕翻转来到木棍根部,轻轻一推木棍飞射而出,掉落在地。
中年男子木棍砸在廖雄身上,仿佛砸到钢铁,震的双手发麻,然后手中一轻木棍飞射而出,廖雄也没管他,身形没停留越过中年男子走向杂物堆。
中年男子看着手中的木棍飞出发着呆,他都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木棍是怎么脱手的,只感觉一股怪异的力道传来,手中就是一轻,看到廖雄越过自己走向杂物堆,中年男子摇摇牙再次冲上去就要抓廖雄的衣服。
手指刚刚抓到廖雄的病号服,手指一松一紧,十指刹那间磨出血泡,廖雄身子仅是抖动了几下,中年男子十指被已经磨伤,带着前进的惯性,中年男子站立不稳,摇晃几下才立住身形,这下中年男子可不敢再上前了,吃惊的看着这个身穿病号服的不速之客。
廖雄依旧不管不顾,已经来到杂物堆旁,看都没看,伸出手臂拨开纷乱的杂物,伴随着杂物滚落的声音,一个树根模样的梅桩被抓了出来,廖雄看到这根梅桩的时刻,脸上露出怜惜之意,鼓起腮帮对着梅桩就一是吹,一阵气流涌动,吹起漫天尘土,梅桩上的覆盖的尘土在这一吹间飘起,露出它本来面目。
通体精致而沉重,阳光下带着某种特有的美感,一朵雕刻的梅花盛开着,带着某种奇异的魅力,中年男子和门口的妇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廖雄手中的梅桩,那种奇特的魅力吹去尘埃后重见光明,两人再也移不开目光,他们这时才知道他们家居然有这等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宝贝,直接撼动人心。
廖雄缓缓的抚摸着眼前的梅桩,从身上拿出一根麻绳,细心的慢慢捆好绑在自己腰上,外面那身扎眼的病号服已经褪下,拿起一件挂在院子绳子上晾晒的粗布外衣换上,中年男子和妇人傻傻的看着,重见天日下的梅桩越发神秘莫测,吸引着生灵的目光。
又有脚步声传来,邻居之间听到刚才中年男子的大喊,抄着石头,木棍,甚至铁锹涌入,见到的就是绑在廖雄身上的梅桩,还有廖雄细腻怜惜的神色,涌入的邻居猜到这位就是强闯民宅的强盗,举着手中的家伙纷纷上前。
廖雄对上前的几人也不理会,上前的众人还没等挥动手中的家伙,目光同样被廖雄背着的梅桩所吸引,同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每人脸上神色各不相同,喜乐哀愁悲欢苦七情轮转,心中的妄念被无限放大。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廖雄怜惜的神色退去,变的古板不惊,口中高声吟诵着一首诗词,目光四顾,没去看那些七情颠倒的众人,走到一块麻绳编制的盖卷前,拿起盖在身后的梅桩上,大步离去。
当麻绳编织的盖卷遮住梅桩时,众人颠倒的七情才开始恢复,等众人回过神时,早已没了廖雄的身影,中年男子和妇人清点着损失,来的这位强盗只拿走了一套衣服,一张麻绳编织的盖卷,还有杂物堆里的那个梅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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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廖雄吟诵完那首诗词后,中年男子那恍惚的神情才正常,这时再想那根梅桩时已经没了当初的那种贪念,一个做工精巧的树根罢了,他也不知当时为何看到就以为是自己家宝贝,此时再回想那种念头已经消散。
东北大兴安岭林海,周鸾戴着树枝编织而成的帽子蹦蹦跳跳走着,脚下踩着奇特的步伐如白鹤起落,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衣服,很不合身,看上去很滑稽,小小的身影穿插在林海之中时隐时现。
早晨林海间温度很低,周鸾也没有不适应,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白色衣服兜里塞满了花花绿绿的钱,没有大票,都是几分到几毛之间的纸币,蹦跳之间有纸币掉落而出,周鸾白皙的小手反应很快,瞬间接住。
周鸾停下身形,拍拍额头,抓着手中的纸币嘀咕着:“装不下哎,这么多怎么放呀!”周鸾抓着掉出的纸币灵动的大眼睛想啊想,把手中的纸币镶嵌到头顶树枝编织的帽子上,纸币是张五分的面额,被周鸾折叠别在帽子里,远远望去像是某种装饰物。
周鸾把手中这张纸币镶好后,摇摇脑袋,纸币放置的很牢固,不会轻易掉落,周鸾又把目光看向自己几乎透明的兜子里鼓鼓囊囊的纸币,来了兴致,又抓出几张纸币,小手熟练折叠着环绕在树枝编织帽子四周,这次抓出来的面值多少的都有,最大的五毛,花花绿绿镶满了帽子的四周。
周鸾把帽子摘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树枝编织的帽子四周镶满了各种花花绿绿的纸币,看上去花里胡哨,周鸾看看了感觉很漂亮,也没认为哪里不好,欢喜的把帽子戴在头上,这时兜里的钱也没那么鼓了,周鸾满意的笑着接着蹦蹦跳跳的前进。
罗道士周鸾师徒两个对钱都是一点概念都没有,一个是从来没用过,所有东西都是随手顺来的,一个是懵懵懂懂,被周鸾鼓捣出这么一顶特别招摇的帽子还不自知,周鸾可不知道这是在挑战人性的贪婪。
好在现在还在荒无人烟的林海中,这么招摇的帽子也没人看的到,周鸾小小的身影蹦跳着前进,身心自发辨别方位,沿着塔县的方向而去,有过一次来回往返后,周鸾对于上次罗道士标出来的路径已经有了认知,隐隐有所感,当初罗道士标出的路径别有玄妙,暗合二九之数。
一路独行的周鸾也没感觉孤单,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奇特的是一路上和上次一样没有野兽出没,这条奇特的路径玄妙非常,午时太阳高照,林海斑驳的树影下温度也有回升,这些对周鸾影响不大,解开行囊吃了食物之后,继续上路,脑海中算定的路线与时间,最后在天黑前赶回塔县,要知道纬度的原因,这里天黑的很早。
塔县郊外靠近林海之地有个不大的村落,几个汉子和妇女正在收拾着晾晒的玉米粒,这些东西可以当成干粮吃,味道很差,但在那个年代能填饱肚子就很不错了,适合囤积和携带,几人不时的看着天色,这时已经下午四点,太阳还有半个小时西下,要抢在这个时间收拢干净,否则会返潮。
几人动作很快,晾晒的玉米粒很快装进早已准备好的麻袋中,这时走来一个青年,穿着一身破烂蓝外套,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这位是村子里地痞一类,几个妇女见他来了纷纷抓起麻袋离去。
其他几个男子并不怕这个地痞青年,还在自顾着整理着麻袋中的玉米粒,有人已经抄起地上的石块树枝一类,只要这个家伙敢乱来,绝对没好果子吃。
摇头晃脑的青年到此后停下脚步,看着几人神色不善的看的他,也不害怕开口说着:“张福生,以前听你喝酒曾吹嘘在塔县那里见过大世面,见过有人戴着金子做的手表,不知是真的假?”青年就是问话也改不了那流里流气的德性,还是摇头晃脑着,看着就让人烦。
村民终有一人站了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地痞青年是专门来找他的,还要打听什么戴金子做的手表的人,这种人怎么会有,都是他喝多时吹牛吹出来,那个时代的工艺用金子做手表那是脑子有坑,早被打成走资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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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苗岭观潮起,北落天星摇


村民有些恼羞成怒反问着:“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当然有了,难不成你还敢去抢劫不成,告诉你塔县县城可不比这里,不怕被人打死就去试试。”这个叫张福生的村民为了面子还在强撑着嘴硬着。
地痞青年听到村民的说法,眼珠一转,居然没生气:“真的假的,我可不怕被打死了,只要你说出再哪,我就敢去抢,就怕你是吹牛不敢说。”
村民被见到地痞青年这次难得的好说话,也是奇怪,这可不是这地痞青年平时的风格,换做平时早就翻脸了,这次也不知怎么了,还在继续打探着金子做的手表的事,看起来对于村民平时酒后吹牛的说辞很上心。
村民也有些傻眼,他那是酒后乱吹牛,哪里真的见过金子做的手表,眼见牛皮要被出拆穿,不愿输了脸面的村民脸色胀的通红,大声喊着:“就在塔县县城里见过,你能耐你就去抢,塔县政府那里就有人戴,我看你敢不敢去!”
村民只能用更大的谎言支撑着脸皮,张嘴胡扯在塔县政府见过有人戴着金子做的手表,他是真不信这地痞青年敢去塔县政府撒野,一边还不服输的昂着头。
地痞青年神色一动:“张福生,你没骗人吧,那我可就真的去了,竟然真有人戴金子做的表不成,你最好别撒谎,要是撒谎骗人,这后果你是知道的,到时候可不是我来找你了,会有人收拾你!”
地痞青年半是确认半是威胁的语气,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管这个村民是不是撒谎,他也算有了线索,这种事情对许多人来说很重要,塔县委托各村落调差此事,都没什么线索,他这里有了线索不管真假也是大功一件,就是线索是假的他也不损失什么,至于撒谎的那位村民,他没说错,会有人来收拾他,村民可不知道他胡扯的事情有多重要。
“你有能耐就去,我看谁来收拾我,我随时奉陪。”村民最里不服软的喊着硬气的话,身旁的几个村民也握紧了手中棍棒之类的武器,最起码气场上没有输。
地痞青年听后,摇头晃脑的离去,也不理会这些村民,他有了某件事情的线索,迫不及待的要去交代消息,这是大功一件,奖励跑不了,听说会得半年的口粮。
地痞青年走后,几个村民放下手中棍棒类的武器,扛起装好的玉米粒准备回去,有人好奇的问着:“你真的见过,有人戴金子做的手表,不会那家伙真的去塔县抢吧,你小心点啊,话不能乱说啊。”
“当然是真的,你们又没去过塔县县城,那里可比这个好多了,有个戴金子做手表的很正常。”这个叫张福生的村民还在嘴硬着,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哼哈!”一声如钟鸣般的闷音响在脑海,耳膜被震的嗡嗡直响,几个村民都是东摇西歪着,大气剧烈的震荡着,一个奇怪的身影从村头一荒弃的房舍中走出,戴着一副黑白脸谱,穿着一身川剧的戏服外面还套着一件蓝色的工装,走路拿捏着身段碎步而来。
空气中的爆鸣,村民一阵头晕之下,突然蹦出来这么奇怪的家伙,任是这些村民胆子也不小也被吓的手脚发软,不知谁惊叫一声:“鬼啊!”撒腿就跑,由于手脚发软,跑几步摔倒,也不管不顾爬起来继续跑。
听到有人尖叫,几个村民把手中装玉米粒的麻袋丢到地上,狂奔而去,那位叫张福生的村民也想跑,手中的麻袋也扔在地上,只是手脚如同灌了铅一样居然挪动不了步子,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自己仿佛被锁定一样,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巨大的恐惧中,这个戴着黑白脸谱的奇怪家伙踩着小碎步,直奔他而来。
怪人在村民身边站定,面无表情的黑白脸谱看着这个全身颤栗的村民,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响起,听着是正宗的川腔:“你真的见到过金色的手表,是什么样子的,上面是否雕刻着一朵梅花!”

楼主:荆仓

字数:878511

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17-01-22 04:14:00

更新时间:2021-04-01 00:5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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