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肖渔舟每天和林以默在一起，他并不直接教授她什么，却会引导她去发问。让她从错综复杂的化妆品以及诸多变化的手法里，发现这一种和那一种微妙的区别来。

她很认真，也同样好学。她努力的捕捉林以默传递给她的讯息，并且把它转化成自己的理解。

她就像一块海绵，吸收着太多的养分。

林以默对她很满意，她不是最聪明的，但是她是最适合的。他甚至习惯了每天都有她在她身边。

直到有一天，他知道她请了三天假，可还是坐立不安。这感觉很不好，林以默觉得有事要发生了，他有点抗拒。可是毫无办法。

〖打住〗

就到这儿吧

看看1楼，5月4日，我说为了贺男神生日，写个小短篇

看看现在，已经是1203楼，时间是5月31日了，字数超过十万了

我也不知道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

从五万字开始，我就以为要完结，结果六万，七万，八万，九万，十万……仍然没有完结

我真的舍不得，可是那一天总会到来的吧

心情复杂，相信你们也是一样

怎么办？

#按着惯例，仍然是伪臣默配图，要不要一起哭？#

〖？？？〗

并没有完全结束啊，我只是写到凌晨说我要睡觉……

我又看了看，表达能力出现严重偏差了么？

不想完结也有个好办法，我就卡在这不就行了？

想古爷爷，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消极怠工又加映，谁知道呢。

还是臣默啊

这里仍然是钥匙君不死心，不进取，妄图停滞不前垂死挣扎的小短篇。
不是正文，不是正文，不是正文
这段呢，还是古爷爷，不过还没有娶到林奶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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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公共假期。
古家的家族聚会，基本上平时见不到面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冒出来了。热热闹闹的聚了好几十人。
这是三叔公，那是二婶婆，这是大表哥，那是四表姐。
古SIR一一介绍，古晓臣机械的跟着点头问好，脑子已经晕了——这怎么可能记得住？还有，这些人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到最后一桌的时候，有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人，古SIR走到他跟前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你就叫他名字吧，这是小九。”
“小九你好。”古晓臣的微笑保持的不错。虽然最后一桌可还是笑的很配合。
然后，他听到这个叫小九的家伙说：“爷爷好。”
他疑惑的看了看古SIR，然后听到小九又说了一句：“太爷爷好。”
他叫爸爸“太爷爷”，那么刚才第一句的“爷爷”肯定就是叫自己了？
古晓臣的脑袋上布满了问号，他拽了一下古SIR，声音很小：“这个怎么回事？”
古SIR笑着，不看他，嘴里只是说：“这个辈分太大，我也接受不了……”
“他看上去比我还老。”
“哪有，他比你小了半年呢……”
古晓臣想逃跑了。
但是这个虽然一把年纪可是却仍然很天真浪漫的小九对他充满了好奇，他竟然开始跟着他：“爷爷，听说你还没有结婚？”
“额，是没有。”（爷爷也不想的）
“爷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奶奶啊？”
“应该很快吧。”（等你奶奶同意的时候）
“那很好，爷爷，到时候一定要记得通知我。”
“好，一定一定。”（参加爷爷奶奶婚礼，这究竟是什么和什么啊）
“爷爷……”
小九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化身，就在古晓臣临近崩溃的时候，还好他被别桌叫走了。
参加完家庭聚餐的古晓臣萎靡不振，半死不活。
林小小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被孙子追问什么时候和你结婚。”
“什么孙子？”她听不懂。
“就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孙子。”他从头讲了一遍，她哈哈大笑。
古晓臣很郁闷：“你还笑。你到底什么时候肯嫁给我，圆了孙子的心愿啊。”
林小小眨眨眼，“古爷爷，我会认真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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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爷爷的第三篇，钥匙要疯，不对，已经疯了。

第四天，林以默一大早就跑去了化妆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能做什么，转来转去就觉得心慌。


“吃了早饭也许会好点。”他想。


他低着头往出走，可是刚走几步，就被一个冲进来的人撞了，生疼。他很想发脾气，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头发像刺猬一样的肖渔舟。


“你忙什么啊？”


肖渔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化妆间，“不是九点多了吗？我迟到了……”


林以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然后伸到她面前：“醒醒，现在才八点。”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浮现出傻里傻气的笑容，却很暖。“大概我的手表又不准了。”


林以默拿她没办法：“吃过早饭没有，一起啊。”


“好啊。”


林以默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梳梳头发再走。”


她又不好意思起来：“我头发太硬，短了会翘，再长一点就不会这么乱了。”


林以默听她这么说，突然觉得胸口很疼，大概是刚才那一下撞的实在是太重了。

林以默看着肖渔舟把一整块三明治吃完，自己的咖啡却只喝了半杯。


肖渔舟感觉到林以默的注视，看了看自己的餐盘：“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林以默转开了目光，“没有，我最近胃口不好，所以才吃得少的。”


“这样啊，我认识一位跌打师傅，很厉害的，我带你去找他，一定可以……”


林以默的那一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胃口不好跌打师傅也可以治好的吗？”


她的脸上现出茫然的神色来：“其实他也不仅仅是跌打师傅，他还会很多，是个神医，只是我从小就这么叫，习惯了。今天放工早就去吧。”


“算了，小毛病，不用治。”林以默拒绝。


她却仍然不肯放弃：“小毛病不治会变大毛病的，就今天吧，相信我。”

两个人的对话被坐在隔断后面的赵丽虹和林小小听了个正着。


林小小好像在反思：“我的手艺最近是不是下降的厉害，为什么小叔都不喜欢吃了？”


赵丽虹简直被林小小的迟钝气死了：“你怎么结了婚还是这么迟钝的？林以默吃不下饭怎么可能是因为你煮饭水平不好，他是有病。”


林小小下一跳：“什么病？没听他说。”


赵丽虹向她翻了个白眼：“唉，邦主和你在一起真的不会被气死吗？”


赵丽虹示意林小小，她把头凑了过去，听赵丽虹说了几句，快速的反弹回去，脸上满是惊讶：“有这种事？”


“当然有了，什么都瞒不了我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心都在邦主那里，怎么会留意这些。”


“我没有……”


“你有。”

今天的工作难度很大，莹莹姐要尝试一个老装的造型。如果纯按剧本走，即使再敬业，也难保她不会发脾气，接受不来又老又丑的自己。如果妆容浅尝辄止，又不够真。

大家都为林以默捏一把汗。

林以默却好像完全没当回事。准备好东西，他和肖渔舟示意可以开始了。肖渔舟本来也很紧张，看他这样，点点头。

“画哥，今天你把我画的太老可不行。”莹莹姐一坐下就说了这句。

“怎么会？莹莹姐怎么都漂亮，我想画也画不丑。”还是一贯的嘴甜。

“那就交给你了。”莹莹姐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放心。”

《论语》里说过“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然而，器固然重要，技才是王道。


林以默是使用的彩妆，和其他人的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有些工具已经老旧了，他也没来得及换。但是，每次造型，不管是年幼还是年老，不管是貌美还是伤残，他都能“画”出最合适的那一款来。


化妆间很安静，每个人都在静静的看着……


林以默越来越放松，他全身心投入其中，眼里心里，有的只是他心中所想，要造出的那个“形”
”来。这个时候的林以默不再是平时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啰嗦到有点麻烦的他了，这个时候的他，耀眼的简直可以发出光来。


肖渔舟看的入迷，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境界。


妆容完成了，他看了一眼镜中的莹莹姐，“这样可以吗？”


莹莹姐转了一下头，仔细看了看，“果然还是你最厉害。”


“如果没问题，让赵丽虹给你梳头？”


“可以。”


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

解决了莹莹姐这个大麻烦，可以按时收工，大家都很开心。


林以默打算偷偷溜走，就去找林以邦，可是林以邦表示他约了岳小恒吃饭，不会直接回家。


“真过分。”刚想再找个人问问能不能一起吃饭。就听到肖渔舟的声音。“画哥，你在这啊。走啊。”


林以默转过头：“真的要去吗？”


“当然啊，没胃口可大可小的。”


不由分说就拉了他走。


房子装修的很传统，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特有的味道，没有招牌，也没有太过复杂的陈设。中式的几案，桌子上摆放的的笔墨纸砚，一点都不像跌打馆。


林以默四下打量，肖渔舟喊：“黎爷爷，黎爷爷……”


帘子后面转出来一个须发都已经白了的老人，精神极好，声音也洪亮：“小鱼今天怎么这么好来看爷爷啦。”


“黎爷爷，我带了朋友来，他最近不舒服，帮他看看好不好？”


老人装作生气的样子，脸上却带着笑：“原来不是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是有事啊。”


肖渔舟有点不好意思：“黎爷爷，我现在上班……以后我放假了就来请您喝茶。”

老人示意林以默坐下，然后要他伸手给他把脉。林以默探寻的望向肖渔舟，她向她点点头。


老人的手指搭上林以默的脉，沉吟着没有说话，转过头对肖渔舟说：“小鱼，去泡壶茶，茶叶还在老地方。”肖渔舟答应着离开了。


林以默看着老人，有点莫不清楚状况：“是不是我有什么问题？”


“你没什么问题，有点脾虚，身体寒湿。多吃点温中养胃、甘平健脾的就好。还有，尽量按时吃饭，不可以暴饮暴食。给你开几服药吃吃就行。”


“那谢谢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是肖渔舟非说可大可小，硬拉了我来。”林以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


老人点了点头：“身体的小恙，总是能治好的。就是有些心病，还是不要拖拉的好。”


林以默望着老人，总觉得他好像知道点什么。


“该来的自然会来，留不住的也不要勉强。顺应内心，随缘随心。不要太过压抑自己。”老人的话像是说了很多，又好像没说。

林以默抱着一大包中药和肖渔舟一起告辞。


“真的要喝吗？”他问。


“当然了。放心吧，黎爷爷开的药不会错的。一会儿我把药拿回家，明天早晨带了给你，你记得吃早饭。”肖渔舟很热心。


“那怎么好意思？我请你吃晚饭好不好？”


“好啊。”她答应了。


肖渔舟并没有像现在的很多小女生一样，扭捏或者造作的挑食或者挑剔。面对食物，她像对待工作一样抱有同样的热忱。林以默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剪她头发的事情，他有些不忍：“你第一天来开工，就被我要求剪头发，你有没有很生气？”


“怎么这么问？”


“我觉得很抱歉，想和你道歉。”


“不用，头发剪短了很好洗啊，而且你也说咱们做造型的，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我觉得你说的对。”


林以默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她吃。其实林以默的性格很爱热闹，话也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文静的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他并不想说太多话。

今天这餐是二人世界。

古晓臣盛了一碗汤，有点烫，他边等边问林小小：“林以默最近还好吧？”

“还是那样，梳化组没什么特别发生。”

“我没问梳化组，我问的是林以默。”

“他啊。”林小小突然想起赵丽虹给她传递的信息，“他好像偷偷喜欢一个人……”

“新来的肖渔舟嘛，有没有什么进展？”古晓臣试着喝了一口汤。

“连你也知道？”林小小突然拔高了声音。

古晓臣一口被呛，咳得喘不过气来……

林小小赶忙替他捶背，好一会儿古晓臣才缓过来。

“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因为你最近一直在担心我的新工作，没心思留意其他。”

“赵丽虹也是这么说。”

古晓臣哼了一声。

“你都不在，是怎么知道的？”林小小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感觉。”他说的很简单。

“什么感觉？”

“就是我第一次听说林以默为难肖渔舟，就感觉会有事发生。这个我很难给你解释。反正就是感觉会……”

“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呢？我怎么没有？”她还是不懂。

古晓臣想了想，“也许是男人的感觉？我当初也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想招惹你，为难你，控制不住。大概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接近方式？”

林小小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真过分。”

“那个时候我真怕你会受不了直接跑掉。”

“我去给云飞飞那里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把你找回来了，还好我没有错过。”

“你不用担心我，我那里很顺利。你有时间还是关心一下你小叔的终身大事比较好。”

林小小很奇怪：“你以前从来不关心这些事的。”

古晓臣叹了口气：“有个老婆这件事有多好，我以前是真的不懂。现在明白了，当然希望这些孤单着的，也能我这么幸福了。所谓‘天下大同’便是这个意思了。”

“你这么会说话，我以前也真是不知道。”林小小很配合。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一看到你，自然就会了。”

“肉麻，我去洗碗了。”

“老婆，我等你～”

林以默到家的时候，林以邦在看电视。

林以默一边换鞋一边问：“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去拍拖吗？”

“小恒临时有点事，我们没见面。你去哪了，我打给你一直没能接通。”

林以默看了看手机，“哦，没电了。”

林以邦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中药味，你去干嘛了？”

“没干嘛。”

“没干嘛是干嘛了？”林以邦紧追不舍。

“真麻烦，我去洗澡。”林以默躲开了。

林以默到化妆间的时候，肖渔舟已经在等他了。

“你吃过早饭没有？”

他摇摇头。

“哈，就知道你会忘。给你买好了，你先吃饭，然后再吃药。我包的很好，不会凉的。”她很细心，细心的让林以默有点难以接受。

林以默整整吃了一周的中药，肖渔舟每天都会准时带给他。

温度刚刚好，分量刚刚好，时间刚刚好……总之一切都刚刚好。

吃过之后，肖渔舟又拉了他去黎爷爷那里。

把过脉，黎爷爷说：“你体内的湿气除的差不多了，就是这心结还没打开。”

“什么心结？”肖渔舟很好奇。

“他自己明白的。”黎爷爷很慈祥的看着他。

林以默明白。

林以默就是很怕，又很慌，好像面对自己内心这件事他还没准备好。

以前也不是没追过女孩子，即使是之前面对Daisy他也是镇定自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肖渔舟就不行，肖渔舟和别的女孩子不同，他真怕自己不小心伤了她。就好像他剪了她的头发，她却笑着说：“没关系啊。”

至于肖渔舟呢？在她心里，画哥是偶像，是魔法师，是闪闪发亮的星，能和他学习就已经跟开心了。做他女朋友这种事，想都没想过。

林以默不敢妄动，只是小心翼翼的掩饰。

但这一天总归来了。

TVI举行了一个大型活动，需要全员参与，所有的组都并在一起筹备。

林以默和大家连轴转了将近24小时，每个人都累的不行，恨不得躺倒就睡。

好不容易把所有演员的妆容都完成，总算可以休息了。大家累瘫在椅子上。

宝明姐风风火火的从外面冲进来，看了一圈，然后指着肖渔舟说：“就你了，跟我走。”

肖渔舟有点不知所措。

林以默直接说话了：“她是我的人，你要调走是不是应该和我说。”

宝明姐很急：“这次活动重大，时先生说了，任何组都要配合。现在就缺一个女孩子，她最合适。你没权利拒绝。”

“那也不行……”林以默很坚持。

“画哥，我去。”是肖渔舟的声音。“我没事。”

宝明姐很开心：“现在没问题了吧？”

林以默看着肖渔舟，“你真的可以？”

“我没事的画哥。”她不愿意看到林以默因为自己和宝明姐争执。

林以默想了一下：“好，人你可以带走。但是这个妆我给画。”

“随便吧，别啰嗦了，赶紧，救命的。”宝明姐真的很急。

肖渔舟去洗脸，林以默默默地准备工具。等她回来，就示意她坐下。

两个人第一次离的这么近。

林以默的眼光有时候直接望向她，有时候又透过镜子。而镜子里的她也在望着他。

他的粉刷划过她的面庞，温柔的像是情人的手，她的脸红润的像是一朵花。

林以默好像从来没有这样用心的画过妆，他的世界不存在了，他的演里只有她。

女孩子的直觉让她知道，今天的画哥好像不同，她有些慌，却又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