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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我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巫师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这个黑脸男人,是个很厉害的巫师,脸是中国人,气息却不像中国巫师,更像是泰国那边过来的。他身上有一股忽明忽暗的绿色光晕,这说明他的神主是魔灵。
我来到温冉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气息,发现她只是晕过去了,身体没有大碍。
我放心了,飞回楼下,回到身体里,定了定神,大步走进了楼门。
来到温冉门外,我轻轻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那个短发男人用一杆猎枪顶住了我的肚子,“别动,慢慢进来!”
枪是假的,装相用的。
我嘴角一笑,跟着他缓缓的走进屋子,来到客厅里。
那黑脸男人看我进来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你就是程小马?”
“是我”,我看看地毯上的温冉,“不管你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为难我女人。”
“我操,牛逼啊,还挺硬气的”,络腮胡子用刀一指我脖子,“跪下!跪下老子就给你痛快的,不然连你的皮一块扒!”
我看他一眼,“你再说一遍。”
长毛也凑了过来,用一把长刀架在我脖子上,“你再说一遍!”
“嘿嘿,我说了怎么了?跪下!不然老子连你的皮一起扒!”络腮胡子一脸贱相,“还有那妞,你们的皮我们一起扒,不过扒她皮之前,我要先当着你的面,好好地玩玩她的……”话没说完,他一声惨叫,被我踢的腾空蹿起来一米多高,重重的摔倒地上,捂着裆鬼哭狼嚎一般叫了起来。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就在他将要落地的时候,长毛的脖子,短发男的软肋都受到了我的重击,长毛直接昏死了过去,短发男蜷缩在地上,喊都喊不出来了。
黑龙十八手,我第一次用,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这么厉害。
黑面男平静的一笑,“好,出手如电,是个练家子!功夫一般,不过你的元神灵动异常,所以身体才这么敏捷。”
他就看着我打他的兄弟,一动不动。
我冷笑,“电话里是你?”
“是我!”他看着我,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我掏出水果刀,一声怒吼,冲上去举刀就刺,他闪身躲了过去,我转身再刺,他伸手格开,同时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咔嚓一声微响,我的肩关节被他卸掉了。
我一声闷哼,水果刀脱手了,本能的起脚就踢,他猝不及防,被我踢中了小腹,身子只是晃了几晃,我却被反作用力弹出去一米多远,后背撞到了墙上,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右肩膀的剧痛疼的我直冒冷汗,我单手扶地想站起来,可是根本使不上劲。
他冷冷的看着我,从腰间取出一把黑色蛇形小刀,“你别怕,我不杀你,但我要封住你的修为,然后把你交给我的老板。”
“你老板是谁?”我怒吼。
“我老板的儿子也是巫师,你用巫术将他打成重伤,现在已经命悬一线”,他走到我身边,用刀抵住我的咽喉,“别抵抗,治好老板的儿子,他或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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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谁?”我盯着他。
他打量着我,“可惜了,这么好的资质……你放心,如果我老板要你的命,我会把你炼成我的巫傀,让你的修为不至于白白浪费……”
“他到底是谁?”我咬牙切齿。
“我说了,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咬破自己的中指,准备用指血封住我的眉心,“别抵抗了,没用的。”
“别为难那女孩!”我盯着他。
他愣了一下,回头看看温冉,“我喜欢她那身皮肤,怎么办?”
“凉拌!”我心念一动,“黑白双煞,弄死他!”
话音一落,黑白双煞化作一股气浪打向了他的眉心。黑面男一惊,闪身一躲,顿时失去了平衡,腿下又被络腮胡子的身子一绊,直接摔倒砸到了络腮胡子身上。
黑白双煞攻击不停,将他逼得连滚带爬,一时狼狈不堪。
我强忍着肩膀的剧痛,单手扶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温冉身边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睛。
瞬间我的阴神显现出来,接着我存思变神,将自己化作了大黑天金刚的样子。
这黑面男是中国人,但他的巫术学自泰国,那老子就用密宗大护法神来对付他!
“我是大黑天!”我心念一起,顿时二目圆睁,显出忿怒像,四手臂各持法器,身上升起了一团火光,将我和温冉保护了起来。
那黑面男并没闲着,他边逃窜边念咒,身上绿光大盛,将黑白双煞逼的不敢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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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站起来双手掐起手诀,吸了一口指尖的血,往自己的右臂上一喷,顿时身后一个面目狰狞的魔灵显现出来,它头上有角,眼如铜铃,血盆大口,身上长满了绿毛。
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玩意,但是不管它是什么,在大黑天金刚面前也是白给!大黑天原是印度教战神,拥有无数善于飞行和隐身的鬼神眷属部众,战斗力十分强大,对付东南亚那些邪神,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绿毛魔灵也发现了我化作了大黑天,它犹豫了一下,估计是想回去,但又不好意思,于是它硬着头皮冲向了黑白双煞。
我一声怒吼,额头上的出现了第三只眼,眼中喷出了烈火,直扑绿毛魔。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鬼神部众从空中显现出来,一拥而上将身上熊熊起火的绿毛魔撕成了碎片。
黑面男一声惨叫,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抽搐起来。
绿毛魔关联着他的元神,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绿毛魔被撕碎了,他的元神也就离四分五裂不远了。
我命令空中的鬼神们退下,默念收神咒,变回自己的样子,接着阴神回到体内,慢慢睁开了眼睛。
黑面男怔怔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已经充血,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神情仿佛被吓丢了魂。
我冷冷一笑,“还抓我么?”
他回过神来,吃力的站起来,木然的转过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客厅,开门走了。
“大哥……救救我……”络腮胡子哭着喊道。
地上的三个人里也就他能出声了,那两个一个被打昏了,一个因为不能呼吸,窒息昏迷了。
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
不一会,黑面男走出了楼门,他步履蹒跚,每走一步越来越难,边走边吐血。
这人算是废了,活不过今晚,而且他死的时候会骨肉溃烂,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我说到做到,他要扒温冉的皮,我就让他烟消云散。
我抬起头,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影子,看到自己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接着我回身走到络腮胡子身边,捡起地上的那把黑色蛇形小刀。
“你……你要干什么?”络腮胡子吓坏了。
我平静的一笑,“扒你的皮呀,别怕,我不会把你炼成巫傀,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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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几乎吓疯了,“别……求求你……别呀……”
我不笑了,缓缓的用刀按住了他的大腿根,那刀尖十分锋利,很轻易的就刺破了他的裤子,低到了他的肉上。
他吓尿了。
“你别呀,别扎我!”他又疼又惊,脸都变形了,不住的哀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
我眼神很冷,“谁威胁我的女人,我就要谁死!你老大今晚会死,你比他幸运,你很快就会死了。”
“兄弟我错了,我错了!”他哭着求我,“我家里还有父母妻儿,求您放过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不过是拿钱替人办事,求求您别扎我,求求您哪!……”
“哼哼哼……”我的冷笑声很陌生,陌生的让我自己都胆寒,“你们不是要用那女孩的皮炼鬼傀么?她有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害她?”
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肉里,他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别吵!”我眼睛一瞪。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眼神都被吓散了。
我心里突然一阵不忍,但是无济于事,刚才他们的话深深地刺激了我,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就这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林老师的声音,“小马,别这样,醒醒。”
声音不大,却像春天的雨滴,瞬间把我那颗被冰封住的心给融开了。
我一怔,清醒了过来,看看那络腮胡子,又看看自己拿着刀的右手,缓缓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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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右肩不是脱臼了么?怎么还能拿刀?
“兄弟……我们错了……”络腮胡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求求你,求求你……”
我愣了一会神,看看他,“你们老板是谁?他在哪?”
“我们老板……”他似乎吓傻了,“老板……老板是谁……是谁……”
我看了他的裆一眼,那里已经湿透了,冷冷一笑,“我踢得太轻了,竟然没把你卵蛋给你踢烂。”
他以为我要补一脚似的,下意识的捂住了裆部,“兄弟……兄弟……”
其实我就是自言自语,那一脚不轻,这哥们儿现在是吓傻了,顾不上喊疼了而已。等一会他缓过劲来,如果不去医院的话,估计他也就做不成男人了。
惊恐真能给人力量,能让人忘了蛋疼。
我回到温冉身边坐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小冉,对不起,连累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说到这里,我看看那络腮胡子,“我朋友是你们谁打晕的?”
“是我们大哥”,络腮胡子捂着裆吃力的说。
我点点头,略一静心,“血姑子,把这三块料弄走!”
三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到三个男人身上。络腮胡子瞬间不疼了,另外两个也醒了。
他们茫然的站起来,看着我不知所措。
虽然那俩晕了,可是现在眼见老大不见了,谁也不敢再造次了,刚才那一下,让他们知道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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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这么做,我们只是想了想……”长毛颤声说。
“想也不行”,我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都该死!”
“小马,别这样,醒醒”,耳边又传来林老师的声音。
我身子微微一颤,脑子顿时清醒了,心里也不那么冷了。
“兄弟,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长毛和短发男也吓哭了。
我静了静心神,“你们下楼,一会带我去找你们老板。”
他们愣住了,“你……去找我们……老板?”
“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我疼的一皱眉头。
“好,好!”他们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要走。
“等一下”,我看看他们,“你们谁会正骨?给我肩膀安上。”
长毛举起手,“我会一点。”
“来!”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长毛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得……得罪了,您忍着点,会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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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蛋疼的脑子迷糊了”,我平静的说,“你俩没傻,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派你们来?”
长毛看看络腮胡子和短发男,清了清嗓子,“我们……我们老板姓张,大哥说你用巫术打伤了老板的儿子,现在那儿子快不行了,只有你才能解开你的巫术,所以老板让我们来抓……哦不,来请你。”
我转头看着窗户,“说实话,你们扒过几个女孩的皮了?”
“老大就带我们剥过一个女尸的”,他声音颤抖起来,“是……是老大剥的,我们胆子小,在旁边打下手——只有那一次,那女人是刚咽气,但已经死了。至于活人的,我们从来没那么做过,也不敢。”
“那这个女孩子呢?”我问,“如果你们抓到我,会怎么对她?”
“我们不会真的怎么的……”他赶紧说。
“说实话”,我淡淡的说。
“呃……这个……”他看看络腮胡子和短发男,“这个……”
“老大本来没想为难她,只是我们老板说这女的和你好”,短发男说,“我们来找她,本来就是想用她做诱饵,但……但见到她后,老大说这女孩命格不一般,皮肤也好,如果剥了她的皮炼成巫傀,那会很厉害,所以就……”
“巫傀……”我顿了顿,“炼巫傀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挖心,一种是剥皮。无论哪种,施法的人都该死!你们这四个败类,能做出这种事来,还想活么?”
他们噗通一声跪下了,吓的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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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之后,从仓库里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秃顶老头,他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中年人。在老头的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各种毛色的都有。那只剩一口气的黑面男站在老头旁边,前襟已经被血浸透,嘴里还时不时的涌出小股的黑血。
“大哥……”长毛等声音又颤抖了。
黑面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仿佛行尸走肉。
“你就是张新芳?”我平静的看着老头,“都过了几个月了,还没抓你么?”
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认得我?”
“现在认得了”,我打量着他,“你手段是挺大的,那么硬的证据都没能搬倒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么实在”,他看着我,口气很平和,“那优盘的确很硬,我花了两百万才把它拿到手。”
“操,大腰子你这个怂包!”我忍不住骂道,“看错你了,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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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芳微微一笑,“大家生活不易,有机会的话,谁不会选择自私?马爷,我知道您本事了得,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您原谅我。只要您肯解开我儿子身上的巫术,我愿意给您一千万!”
我冷冷一笑,“你儿子?就是轮椅上这位?”
“就是他”,张新芳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痴迷道术,这些年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他无意中冒犯了马爷您,这是他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还请马爷您宽宏大量,饶他一次。如果一千万您觉得不够,那您尽管说个数,我姓张的绝不还价!”
我笑了,“那我要一个亿,你给么?”
“给”,他平静的说,“只要您开口,三天之内我就给您打到卡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平静的一笑,“只可惜,他的命太贱了,一分钱都贵,卖不了一个亿了。”
张新芳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口气也冷了,“马爷,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如果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姓张的做事不计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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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我冷汗如雨。
长毛按住我胳膊,轻轻揉了几下,一拉一送,咔的一声,我疼的一声闷哼。
“可以了,您活动一下试试”,长毛小心翼翼的说。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好,你们去下面等着吧。”
三个人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往外走。
“以后再敢打我朋友的主意,我让你们变成人皮”,我淡淡的说。
门口的三人吓的一激灵,哆哆嗦嗦的走了。
我把温冉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轻轻按住她的右手腕和前胸,试着用内气让她苏醒。
林老师教过我疗伤的方法,这是第一次用。
几分钟后,温冉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是我,她赶紧坐起来抱住我,“小马!”接着伏在我肩头上哭了。
“没事了”,我安慰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哭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擦擦眼泪,“小马,你快走!那些人要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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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笑,“你放心,凭他们还为难不了我,我不会离开,也不用离开。只是连累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温冉怔怔的看着我,“小马,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害你?”
我一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坏人么?”
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信。”
我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我得去办点事,今晚你别在这了,一会我让我朋友来接你,你去她那住几天。等事情落听了,我给你换个房子。”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必要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换房子,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好,那你先在家乖乖的等着,我让我朋友来接你”,我一笑,“不用担心,那些坏人不会再来了。”
安抚好温冉后,我下楼给韩子淇打了个电话让她把温冉接过去,然后给她发了定位。办完之后,我关了手机走到路边,看看那三个人,“开你们的车,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三个家伙同时一挑大拇指,“哥们儿,你是真爷们儿,牛逼!我们佩服!”
我平静一笑,坐进了他们的丰田轿车里。
我已经基本猜到他们老板是谁了,是仇是怨,今晚了断!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车不多,走起来也顺畅,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五环外的一座仓库里。
车开进院子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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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计后果了”,我看着手中的黑色蛇形刀,“还能更不计后果到哪去?”
张新芳身后的五色杂毛们纷纷亮出家伙,想上来把我围住,他伸手把他们拦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是个误会”,张新芳面沉似水,“我只是想让他们把您请来,没想到他们把事做过了。只要您能解气,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板,这不关我们的事!您不能这么说啊”,长毛等慌了。
“住口!”张新芳眼睛一瞪,“我说的是让你们去请马爷来给少爷治病,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长毛看看身边的络腮胡子和短发男,又看看张新芳身边的黑面男,“老大……你说句话啊!”
黑面男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眉毛一挑,冷冷的盯着张新芳,“你是他们老板,就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到了这会了往下面人身上推卸责任,有意思么?”
“那你想怎么样?”他也盯着我。
“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仇怨,就在这了断”,我淡淡的说,“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伤害我朋友,太他妈下作!”
张新芳一笑,“马爷,你可真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未请教,令尊是?”
“我都不知道我令尊叫什么,怎么告诉你?”我也一笑,“我只知道我师父。”
“那尊师是?”他又问。
我揉了揉右肩,“这种情况下,提我师父那不是给他老人家丢脸么?你也甭绕了,一起上吧!”
黑白双煞在我身后已经做好了准备,空中也有一群血姑子严阵以待,就这些五色杂毛,它们一个照面就能全给撂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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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以为我傻么?
问题是他知道我不傻,觉得我一个人敢来闯他的鬼门关,一定是有所准备的。黑面男回来后也许什么都没说出来,但看他的样子,张新芳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个黑面男是他请来的高手,他都废了,别人上又能好到哪去?
张新芳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马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张某人的错。您想报仇,我就在这!但我还是得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您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我张家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我看看轮椅上的中年人,“谁跟你说是我的巫术把他整成这样了?”
“他自己说的”,张新芳看看儿子,“他说您不但破了他的附魂术,还把他打伤了。开始他觉得伤不重,可后来迅速恶化,我们这次来北京前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这几个月来,我找过很多大师来给他看病,没用,都说治不了。马爷,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谁下的咒,谁来解,如果旁人干涉,除非是本事远高于下咒的人才行。您的本事我今天见识了”,他下意识的看了黑面男一眼,然后看看我,“我儿子自不量力,他绝对不是您的对手。”
“张老板高抬我了”,我嘴角一笑,“你儿子的伤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造成的。”
“自己造成的?”他一皱眉,“怎么会?”
“他长期用纸人夺寿,到处掠夺别人的寿命给你”,我说,“这种术很阴毒,伤人也伤自己,反噬的非常厉害。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但是这种反噬开始不明显,它会慢慢累积,等到他气运衰弱或者内气虚散的时候就会发作。那天我破了他加在张乔身上的附魂结界,把他打伤了。于是趁着他受内伤的机会,他体内长期积累的阴毒之力迅速反噬,所以他的内伤才会不断恶化,现在那股阴毒之力已经压住了他的神识,这才造成了他的昏迷。”
他目瞪口呆,“这……是这样?”
我又看看他身边的黑面男,“他也一样,他以自己的神识奉养魔灵,以至于自己的元神和那邪神关联到了一起。所以那魔灵邪神被消灭之后,他的元神也会跟着四分五裂。他长期使用阴毒巫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体内积累的阴毒之力比你儿子还多。现在这些阴毒之力失去了元神的制约,它们会让他死的很惨。”
“那……那就没救了么?”张新芳颤声问。
“天作孽犹可恕”,我顿了顿,“自作孽,不可活!”
黑面男傻笑了几声,又一口黑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大哥……大哥……”长毛等三个人哭着跪在了地上。
“不……不……”,张新芳失神的看着我,“马爷……马爷,您救救他,您一定有办法!”
我摇头,“他害了太多人,别说我没办法,就算我可以救他,那些被夺寿的人和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也不会答应。”
“他是我唯一的亲骨肉啊……”张新芳老泪纵横。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他是你的亲骨肉,那他害的那些人呢?”我说,“谁不是爹妈生父母养,将心比心,你们冤么?”
张新芳扶着轮椅的双手颤抖着,“我不管别人……管不着……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救不救他?”
“那我也最后一次告诉你,救不了”,我冷冷的说,“听清楚了么?”
“好!”他点点头,“那咱也甭废话了,要不是你把他打伤,他不会被反噬,你脱不了干系。”说到这他提高音调,“每个人十万,杀了他,我另给五十万!”
他身边那些五色杂毛一听这话,顿时群情激奋,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就冲我扑了过来。
“上!”我一声断喝,随即应着他们冲了过去。
黑白双煞速度最快,将前面的两个杂毛的脖子紧紧勒住了,我冲上去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到在地。这时血姑子已经控制住了后面的六个杂毛,他们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我使开黑龙十八手,招招下狠手,将他们打的呲牙咧嘴,鬼哭狼嚎。
这时从仓库里又冲出来二十多个年轻人,为首的是三个身穿黑T恤牛仔裤的精壮小伙子。这三个人冲上来围着我一通拳打脚踢,血姑子对他们作用不大,要不是靠着黑白双煞保护,我估计两三个照面我就交待了。
颤抖中,我凝神看了一下,他们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白光,血姑子一旦靠近,那白光就会加强!我明白了,他们身上带着符了,专门防备巫术的符!
如果不是他们攻击的太猛烈,我有办法破他们身上的符,可问题是,我现在根本分不出一点点精力了。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很快,我被打倒了,胸口,小腹和大腿以及脸上都受了伤。
没办法,我只能调集所有的血姑子都过来挡住这三个人。
然后,我听到了长毛和短发男的吼声,他们冲上来加入了对我的拳打脚踢,只有络腮胡子,他跪在远处,边哭边哀嚎。
血姑子离开他们的身体了,络腮胡子会继续蛋疼,但那两个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
慌乱中,我似乎听到了长毛的喊声,“哥们儿对不起,我想要钱!对不起!”
他每喊一声对不起,就狠狠的踹我一脚。
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意识近乎迷糊,但在我残存的这点意识里闪过了一个强烈无比的念头——再斩草,一定要除根!
再坏的人都会有些善良,如果在意这点残存的善良而忽视他们已经变质的现实,那结果就是你活该被他们算计!
我不是菩萨,我是巫师,恩仇必报的巫师!我不伤害别人,但别人要伤害我,我就要加倍的报答他!
我吐了一大口血,看着打我的那些人,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
我的身体晕了,但我的阴神活了。
我离开身体,站起来,缓缓穿过那些打我的人,走向张新芳父子。如果我的身体死在这里,那我的阴神就会成为鬼仙,我要把这对心如蛇蝎的父子一起送入地狱!
这时在张新芳的身边又多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人,这人一看就是个混子,脖子上戴着一条比狗链子都粗的金链子,满脸横肉,头发也掉的差不多,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正在那眉飞色舞的跟张新芳炫耀。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怎么样张叔,我这三个保镖不赖吧?”他得意洋洋,“这可都是我从泰国黑市拳场上花高价买来的,哎别说他们,咱就说剩下这些吧,个顶个的都能打,这孙子不是牛逼么?今天咱就把他活活打死,再给他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王八去……”
我嘴角一笑,就算我只剩下阴神,我一样可以要他们的命,这下好了,张家父子黄泉路上有伴了。
我刚一靠近那墨镜,突然感到一股炙热,本能的后退了两步。
他身上也带着符了!
我眉头一皱,掐手诀准备变神,反正老子也不指望能活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刚一有这个念头,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回了身体内。接着颈间的项链发出一股淡淡的红光,护住了我的心神。我感觉不到疼了,还觉得后背有些暖暖的,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温盈。
“你怎么……出来了?”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放心,你的使命还没完成,哪轮得到你死……”她抱住我的头,周围的拳脚果然就避开了我的头和后背。
“救你的人很快就来了,坚持一下”,她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无意识的一笑,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这时我听见一声清脆的鸟叫,往天上一看,一直雪白色小鸟飞了过来,落到我的肩膀上,冲着天上叫了三声。
我顿时清醒了些,胸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冷冰冰的声音,“住手!”。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周围的人打疯了,根本不理会女孩的声音。
接着我感觉到了一阵风,恍惚中好想看打了一个高挑而纤细的白色身影,她在我面前晃了几晃,身上没感觉了,打我的人都散开了。
确切的说,不是散开了,而是都倒下了,一个个都受嘴歪斜眼的倒下了。
那三个泰国买来的围住那白影,一阵剧烈的打斗下来,白影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张新芳身边的墨镜却愣住了,“小……小乙姐……住手,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小乙姐……这名字印在了我脑子里。
我努力睁开眼睛,凝神看着那白色身影,此刻她正背对着我,能看到她腰身的曲线很美,一头齐肩短发,英姿煞爽。
泰国买来的一听老板的喊声,停下了攻击,后退几步,气喘吁吁地戒备起来。
张新芳愣住了,“老孙,什么情况?这丫头是谁?”
原来墨镜姓孙。
墨镜孙没理会张新芳,满脸赔笑的走到那女孩身边,“小乙姐,这是什么香风把您老给吹来了?”
“我来带他走”,女孩说。
“啊?”墨镜孙一怔,看看我,“这……是您的朋友?”
女孩没理他,来到我身边,俯身查看我的伤情。
我看清了,这姑娘神情很冷,一双眸子里仿佛藏着冰山,但,她真的很美。我木然的看着她,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女孩站起来,回身看着墨镜男,声音依然冰冷,“他是我师弟。”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墨镜孙不听则罢,一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成了石膏,僵住了,噗通一声跪下了,“奶奶……奶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女孩冷冷一笑,回身抱起我,往门外走去。
墨镜孙噼里啪啦的狠抽自己的嘴巴,“奶奶,我该死!该死!奶奶……我真的不知道啊!……”
“放下我……我能走……”我吃力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闭嘴”,女孩冷冷的说。
我咽了一口唾沫,其实我当然是走不了路的,可让一个女孩子这么抱着,总觉得有点尴尬——虽然,她抱的我很舒服。
走到门口,早有人来给打开了门,接着跪在了路边,也跟着墨镜男一起抽起了自己的嘴巴。
可以这么说,除了张新芳的人,墨镜孙带来的所有人都跟他一样,跪在地上,抽的一下比一下狠,恨不得抽掉自己的牙。
门外除了长毛他们的车外,还停着一辆白色吉普指南者。
女孩打开车门,将我放到副驾驶位置上,给我系好安全带,然后不慌不忙的转过去坐到了驾驶室里,发动了车子。
“奶奶,我错了,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三神教啊!”墨镜孙冲出来磕头如捣蒜。
女孩始终没说话,白色吉普指南者载着我扬起一阵尘土,将磕头的墨镜孙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夜色下,我们飞驰在五环上,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说话。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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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01-19 02:08:34

更新时间:2019-06-10 14:4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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