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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出生的那一天起,我注定只能成为一个巫师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我没说要未来啊”,她很认真,“我只是爱你,想和你在一起,没想过将来……”
“我妈妈是个女巫师”,我说,“我爸原本不是这条路上的人,但是他爱上了我妈妈,所以他也变成了巫师。”
“你什么意思?”她皱眉。
“我将来的女朋友,估计也是巫师”,我平静的一笑,“在你之前,我喜欢过两个女孩,一个把我甩了,一个和我和平分手。参加工作后,我认识了你和马炎炎,结果呢,我把你们先后睡了,可最终都是无疾而终。”
“你扯淡!”她眼圈有些红了,“是你不要我了好不好?我有没有说不要你?”
我看着她,“齐齐,你不懂,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那我也做巫师去,那样总可以了吧?”她噙着眼泪,“可马炎炎不是跟你一样么?你们不也分手了么?”
“我解释不清,也没法解释”,我放下筷子,“我有一种预感,过了今天,我的生活就会被彻底改变了。你跟着我,会整天提心吊胆的,有什么好的呢?你是个好姑娘,你需要的是平平静静的幸福,程小马这辈子没福气得到你,如果有来生的话……”
“我不听你说这个!”她眼泪涌了出来,“我不奢求别的,让我想你的时候能来看看你,这个总可以吧?”
我想婉拒,但是面对着她那种期望的眼神,我实在不好说出口。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我不是好人,可我做不到这么去伤害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姑娘。
良久之后,我点了点头,“好!”
齐齐笑了,擦擦眼泪,“这就够了,我知足啦!”
我也笑了笑,“不过你下次,要提前几天告诉我,不然的话,我未必赶得回来的。”
“嗯!”她使劲点点头,“知道你忙,你的事我不问。吃完饭我陪你待一会,中午就回去。”
“干嘛这么急?”我纳闷。
她微微一笑,轻轻叹了口气,“要知足,要惜福。”
我没在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是一个聪明的傻姑娘,她如果对谁动了心,想躲开她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这样,我也甭费心思了。
“小马,我觉得你话少了”,她凝视着我,“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是么?”我一怔,“有么?”
“有!”她很认真的点点头。
这话让我身上一激灵,是啊,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深沉了?这还是我程小马么?
“是不是因为马炎炎?”她问,“不过不应该啊,她早就不和你联系了,你不至于为了她整个人都变了吧?”
“怎么可能”,我讪笑,“其她只是欠我一个结果,昨天我们说开了,这事也就彻底成历史了。只是这段日子我经历的事有点多,估计是成熟些了,所以你觉得我话少了。”
这不是我忽悠她,是真心话。从昨天马炎炎出门那一刻起,那段朦胧的感情也就正式的结束了。不同于我之前的两次失恋,这次,只是隐隐的疼了一会,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齐齐的到来给打乱了。
齐齐看着我,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你?”我又拨开一个鸡蛋,塞进嘴里。
“小马,我也辞职,来北京陪你吧”,她平静的看着我。
我差点没噎死,赶紧喝了口牛奶送了送,“你说什么?疯啦?”
“你……”齐齐一皱眉,“我认真的!”
我刚要批评她这幼稚的想法,突然“嘭”的一声,门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脚,“孙子!出来,老子知道你在这!今天有你没我,小爷我跟你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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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司辰那嗓子喊得跟破锣似的,瞧这意思昨晚没怎么睡。
齐齐被吓了一跳,“这谁啊?”
“一个孙子”,我来不及解释,起身往门口走,齐齐紧跟了过来。
“程小马!你他妈出来!你……”他一脚猛踹过来。
我正好打开门,他一个没收住,直接滑了进来,一个劈叉,砸到了地上,疼的他一声怪叫,脸憋成了茄子色。
“哎呦,怎么着?扯着蛋了?”我戏谑的说。
瞧他的情况,更像是砸着蛋了,这会他不能说话漏气,只能强忍着用眼神继续骂我。
“你什么人啊?”齐齐质问。
赵司辰一见齐齐,顿时脸更红了,拉着门把手吃力的站起来一指我,“行!……你给我出来!……”
他咬牙切齿的,话也含糊不清,听着特别搞笑。
“出什么出?你什么人?”齐齐霸气的盯着赵杂毛,“光天化日的你来踹门,你想干什么?哪来的你?有没有素质?知道什么叫教养吗?你赶紧走,信不信我报警?……”
赵司辰被齐齐数落懵了,“我……我和他……我这……你什么……哎你这姑娘你……”
我心想这下有乐子了,赵司辰固然混不吝,可齐齐却是出镜记者出身,什么阵仗没见过?电视圈的女孩子们出去采访,各种人都要打交道,就算是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时间长了也能炼成一副铁嘴钢牙。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就赵杂毛这口条,想跟我们齐齐姐斗,至少还得回去修炼个十年八年的。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干嘛的?知不知道私闯民宅什么罪过?告诉你,我电视台的,做的是法制节目,就你这样的行为,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抓起来!你瞪什么眼?不信是不是?你等着……”齐齐拿出手机,这就准备报警。
我赶紧把她拦住了,“宝贝,冷静!这点破事咱不至于麻烦警察叔叔!”
赵司辰终于得了个气口,他不敢招惹齐齐了,一拉我,“你……你给我出来!咱俩的事,外面来说!”
“哎你动手!你敢动手!”齐齐炸了。
我一把揽住她的腰,“齐齐,别这样,我俩认识!”说着我冲赵司辰一使眼色,“那边有个公园,你丫那等我去!赶紧的!”
“行!你别不来我告诉你!”赵司辰捂着裆,还跟我一个劲的强调。
“滚!”我眼睛一瞪。
“哎我操……”杂毛急了,“你再说一次!”他刚要发火,一看齐齐那阵势,立马转头,灰溜溜的走了。
我把门关上,抱住不依不饶的齐齐,“好了好了,别闹了,他是我……同事,我们有点小矛盾而已,你别这样好不好?”
齐齐这姑娘心眼实,什么都可以忍,就是见不得别人欺负我。
我这么一说,她平静了些,“真的是你同事?”
“嗯嗯!”我使劲点头。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你们什么矛盾?”她盯着我,“大白天的来踹门,还反了他了?”
“呃……”我想了想,“是这样,我们办公室新来一姑娘,特漂亮,这孙子看上了,总怕我跟他抢。这不昨天么,我跟姑娘多聊了几句,这孙子不干了,非要跟我吵架。我没理他,躲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打听到这来了……你放心,我自己能解决。”
齐齐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办公室的漂亮姑娘?你不是巫师么?还有办公室?”
“呃……巫师是身份,我也得工作不是?”我认真的说。
她想了想,“可是你不是跟着谭绍辉他们拍戏呢么?怎么还坐上办公室了?”
“这个回头跟你解释”,我松开她,“我去跟他谈谈,你别冲动啊,都是同事,闹大了不好。”
她拉住我,“不会吃亏吧?”
我嘿嘿一笑,“放心,前天晚上我才揍了他一顿呢!”
齐齐恍然大悟,“我说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来是他打的?”
我一指她鼻子,“不许胡闹,也不许跟来,听到没?”
“可是我……”她还想说话。
我没等她说出来,迅速关上了门。
出来走了一段才发现,老子鞋都没换,脚上还是一双拖鞋。
不过想了想也没关系,估计这孙子今天不至于跟我动手了,最多也就是骂战而已,穿拖鞋不影响老子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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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定了定心神,大步流星的向公园走去。
公园不远,几分钟的路。
赵司辰蹲在长椅上使劲吸烟,见我来了,跳下来几步窜到我面前,上来就是一拳。
我一惊,本能的闪身一躲,“我操!你丫来真的!”
“谁跟你丫来假的!”他又是一拳。
我这下着慌了,拖鞋不抓地,限制了我的发挥,空有一身功夫施展不开!躲了几下之后,我干脆把鞋一甩,撒腿就跑,他在后面边追边打。这孙子练得是南拳,手上劲儿大,但下盘功夫一般,跑步不如我快,所以很轻松的就被我甩开了一大截子。
大清早的我俩就在公园里跑开了,搞得晨练的人们都没心思锻炼了,跟看耍猴似的看着我俩。
毕竟赵司辰身上是有伤的,跑了几分钟而已,就改走了,气喘吁吁的,“我……我去你大爷的……程小马……你个孙子……是男人……你丫别跑……”
我停下脚步,“你大爷!你们全家的大爷!你看我这袜子还要的么?你有本事让老子回去换双鞋,妈的看我穿拖鞋跟我打架,你丫真好意思!”
赵杂毛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胸口,纳闷的看着我,“嘿,我他妈喘的……跟孙子似的……你怎么……还气不长出……面不更色的你……什么情况你……”
我缓缓走到他身边,想了想回身走到大妈们后面的花圃那里,从里面找了半块板砖,掂了掂,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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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想干嘛?”他一惊。
“你大爷的”我用板砖一指,“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敢来踹老子的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这的?”
“废话……明知故问……”他白我一眼。
我笑了,蹲下来打量他,“用的鬼奴,是吧?哎你也真行,我们这小区门口可是有辟邪的桃木符的,你的鬼奴不赖呀,愣能进来!”
“切……”他不屑,“就那桃木符,能挡住我的鬼奴?”
“行,你牛逼!”我不笑了,“言归正传,你想干嘛?大早上的来踹老子的门,差点吓着我朋友,你说,想怎么着?”
“就那妞?”他眉毛一挑,“得了吧,她差点把我吓着,还我吓着她还……哎我问你,你跟苗乙怎么回事?你俩以前好过是不是?”
“是……”我下意识的先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白色小鸟的踪迹,这才放心的继续说,“是啊,那时候小,初恋,那会她留了个小平头,跟假小子似的,没长开呢还”,我意犹未尽的回味着,“可惜了,早知道以后出落得这么水灵,那会真该好好珍惜呀……”
赵司辰脸上的表情很怪,就跟喝了二斤醋泡咖啡似的,那眼神恨不得撕了我。
我看看他,微微一笑,在他身边坐下了,“怎么着老赵,还惦记么?”
“程小马你丫就一杂碎!”他恨恨的说。
“彼此彼此”,我一抱拳。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的给我抢苗乙了是吧?”
“这不一定,看情况呗”,我把玩着手里的半块板砖,“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虽说有那么一点旧日情愫,可要说铁了心嘛,现在还为时过早,这种事,随缘就行了。”
“你说你这人得多操蛋!”他不屑的盯着我,“你屋里那个小美妞怎么办?你昨晚回来就是为了她吧?凭你这德行,还配喜欢苗乙?你以为你这点破事能瞒得住她?”
“哎呦,这话您客气了”,我讪笑,“哥哥您外面女人也不少啊,那不前天跟我打架之前还泡着一个了么?如果我猜得不错……”我趁他不注意,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楞了一下,赶紧甩开,“有病啊你!”
我淡淡一笑,心里有数了,“你昨晚气的睡不着觉了,凌晨三点多想敲苗乙的门又没那胆子,一赌气就约了前天晚上那姑娘。你在这附近开了个宾馆,给人姑娘睡了,乐够了,爬起来提上裤子来踹老子的门!你丫也够可以的了,还好意思说我?”
“我……我那是因为伤心,生气,行不行?”他狡辩。
我不笑了,“老赵,说真的,你觉得苗乙会看上你么?就你这操行,她还能看不透你?”
“彼此彼此,咱俩操行差不多,我没戏,您也甭惦记”,他吃力的站起来,“来吧,咱俩打一架,谁赢了谁追她,输的就此放手,敢不敢?”
我站起来,冷冷的看他一眼,“我告诉你,女孩子的心很宝贵,不是让男人们用来打赌的。我之前是逗你,实话跟你说,我对苗乙没想法,不过你要是总这么无理取闹,没准我真得会对她有点什么了。如果我看上他了,还能有你什么事?”
我不得不承认,这话挺伤一个男人的自尊,赵司辰听完了就火了。
他面沉似水,嘴角一丝冷笑,“程小马,我赵司辰睡过多少女孩,自己都不记得。可自从我见到苗乙那天开始,我就认定了,这辈子一定要把她娶了。谁敢挡我,我就灭了谁!你我虽然是同门一场,我也不怕为了她跟你手足相残!今天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没有后路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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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苗乙,我和赵司辰有过三次谈判,这是第一次。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没开玩笑,为了小乙姐,他真舍得跟我玩命。
可话说回来,我程小马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了断一下呗”,我挑衅的看着他。
赵司辰双手诀一掐,一股黑气在他身后迅速集结,我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黑白煞!”我心念一动,黑白双煞出现在我们之间,严阵以待,将我保护了起来。与此同时,我的阴神瞬间离开本体,飘到了头顶上方,双手掐手诀,准备用变神术。
“嘿,俩小子,嘛呢?”远处传来一声断喝。
我们都是一怔,他身后的黑气顿时消失了,我也迅速回归本体。循声望去,喊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叔,他手里拿着一杆红缨枪,冲我们快步走了过来。
“大早上的,干嘛哪这是!”他走到跟前,瞪我们一眼,“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叔叔,我们哥俩这闹着玩呢”,我笑了笑,“您误会了,不打架,没想打架。”
“呃……是啊,闹着玩呢”,赵司辰没笑。
大叔看看我们,“做兄弟,不容易,得珍惜!现在这年轻人哪,一点小事就伤和气,值得么?”
“您教训的对”,我说,“叔叔您放心,我们俩好着呢,不会真上脸的。”
大叔看看赵司辰,“小子,我看你怎么还一脸的不忿哪?怎么着?什么事啊兄弟之间?过不去了?”
赵司辰低下头,“没什么,让您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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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见我们没事了,又教训了几句,回去继续练枪了。
我俩僵了半天,谁也没说话。
过了几分钟,我看看他,“哎,有烟么?”
他拿出一根递给我。
“火呢?”我叼着烟。
他自己先点着一根,把打火机递给我。
吸了几口之后,气氛缓和了些。
我看看他,“哎,说真的,你真那么喜欢苗乙?喜欢她什么呀?”
他看我一眼,“漂亮,修为高,身材好,家世更好。”
“真他妈俗气”,我笑了。
“别说你跟我想的不一样”,他不服气,“苗乙可是个美人胚子,甩你屋里那妞几条街。再说了,她爸和她师父都是九翎祭司,在我们南宗,九翎祭司可是仅次于圣女的。要是我能娶她,我们家以后在三神教的身份可就高了一个档次!”
“我才不会为了这个去喜欢一个女孩”,我瞥他一眼,“男人的功名自己挣,那才硬气。”
“行,你境界高,我不如你”,他使劲吸了口烟,“反正我就是喜欢她,她太迷人了。”
我不禁想起了杨阳,苗乙的确很美,杨阳不如她那么漂亮,但是那气质也是毫不逊色的。
“小马,咱们公平竞争吧”,他顿了顿,“你告诉我,你俩是不是真的有过?”
我平静的一笑,“那是为了逗你,气你,故意那么说的。谁让你丫派鬼奴偷听?我和她的确很早就认识,只不过那时候,我喜欢的是别人,而她是那个负责保护别人的人。”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一听这个,赵司辰松了口气,“也是咱们教里的师妹?”
我摇头,吸了口烟,“中学同学,初恋,上大学后分了。”
“哦”,他点点头。
“没事了吧”,我扔掉烟头,“我拖鞋还在那边,先回去了。”
他没说话。
走了十几米,我停下脚步,“赵司辰,以后不许再来我家闹事,下次,我不会这么客气了!”
送走齐齐后,我直接回了鹰巢,现在开始,我可以心无旁骛的融入新生活了。
赵司辰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一些,我担心的是苗乙,这姑娘就像有千里眼,顺风耳,要是我和老赵谈判的事让她知道了,我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她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那个事,反正对我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来二去的,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回来的第二天下午,队长带着任务来了。
小姨交给我们赤焰堂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是——赚钱!
舒兰说完之后,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队长,我没听错吧?”赵司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们为三神教赚钱?”
“对”,舒兰点点头,“赚钱,总坛给我们的任务是,一个月内,要为总坛至少赚来五千万。”
赵司辰咽了口唾沫,看看我和苗乙,“哎,你们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执行命令呗”,我表现的很平静,心里却跟他一样嘀咕,“这他妈什么任务啊?当我们印钞机么?除非去抢银行,要不就是把我们卖了也不值这么多啊!”
老赵跟我想一块去了,不同的是,他说出来了,“当我们是印钞机吗?我去,除非是抢银行,不然卖了我和小马爷也不值五千万哪!”
苗乙看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赵司辰立马换了一副笑脸,“当然了,你肯定值,你价值连城,五个亿都不过分!”
“你说什么?”小女神一皱眉。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呃……当我没说”,赵司辰咳了咳,看看我们,“队长,一个月赚五千万,压力有点大,咱能行么?”
舒兰打量我们一阵,笑了,“你们怕什么?我们是什么人?巫师!有神通的人,还怕赚不到钱?这个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们先休整几天等我的消息,如果顺利的话,完成任务不是问题。”
“难道你手里有好项目?”赵司辰问。
舒兰神秘的一笑,“你们就耐心等着吧。”说完,她起身走了。
这一下我们睡不好觉了。
接下来的两天,赵司辰天天查电脑,愁得跟世界末日似的,坐立不宁。
“不是你担心什么呀?”我问。
“赚钱哪!”他眼睛都红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我们南宗从来都是弟子们供养师父的,哪用自己出去赚钱呀?这可好,到了咱们这,总坛不给咱发给养不说,还得先让咱们给总坛赚钱……哪说理去你说!”
“这有什么不对?”我反驳,“自食其力,天经地义,凭什么总坛就得养着咱们?再说了,咱们做弟子的,给总坛出点力不应该么?”
“出力卖命没问题!”老赵挠了挠后脑勺,“可让咱一个月赚五千万,这不是要了我老命了么!”
苗乙看他一眼,“有这么严重?我们也是南宗弟子,我爸爸和我师父也都是自食其力的,也没靠弟子们的供养生活,不也挺好的?”
“不靠不代表不收”,老赵狡辩,“你家那条件,根本不用自己再做什么了,带好弟子就行了呗!”
苗乙对他的言论明显不屑,“听队长说,北宗先护法少峰公在世的时候,自己也经营着很多生意的。”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做生意没问题”,赵司辰合上电脑,“我是说这任务不合理,要是说给咱们一年,赚个五千万,我觉得还有可能。这一个月的功夫,哪凑去?”
“队长说了,让等她的消息”,我打了个哈欠,“你着什么急?”
“她?”老赵摆摆手,“我心里没底!”
“你敢怀疑队长,要造反么你!”我严肃的说。
“你一边呆着去!”他说,“哪儿跟哪儿啊就上纲上线的。”
“哎我警告你,跟我说话客气点,让谁待着去?”我瞪他。
“你呗,还能是谁?”
“嘿你皮痒痒了是吧?”我坐起来。
“是,痒得很!”他站了起来。
“你们有完没完?”苗乙一皱眉,“天天打架,不累么?”
我俩其实没想真吵,也许是习惯了,到时候不吵几句,浑身不太自在,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
老赵点着一根烟,扔给我,接着自己又点了一根,“要不然咱们出去算卦吧?”
苗乙一怔,“什么?”
“算卦呀”,老赵把腿盘到沙发上,“我给你说啊,我研究了,这玩意挺赚钱,也容易赚大钱……”
“你会么?”我讥讽。
“你不是会么?”他眨巴眨巴眼,“再说了,谁说了我不会就不能给人算了?”
“怎么算?蒙人?”苗乙问。
“嘿嘿,你们忘了咱们什么身份了是吧?”老赵狡黠的一笑,“我修的是控鬼之术,只要让我的鬼奴去打探,一般的事都能打探的清清楚楚;小马那出神术就不用说了,摸人手一下,人家身上有几个痣都能知道;还有小乙姐你,你的香祝那么厉害,让小鸟围着人飞一圈,想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了呀……”
苗乙面无表情,“呵呵。”
赵司辰又把目光投向了我,“你觉得呢?”
我想了想,“老赵啊,你是南宗弟子,没学过术数,这不怪你不懂啊。听马爷给你分析分析啊,这个……”
“你谁马爷啊!”他不爱听了。
“嘿,你听不听?”我一皱眉。
“你……你说吧”,他耐住性子。
我淡淡一笑,“这用术数啊,算已经发生的事不难,功夫在于断那些没发生的事。你想啊,过去的事,有什么意义,人家找你算卦,肯定是想让你预测呀!你让咱们三个巫师去算卦,咱总不能只说人过去的事吧?”
“你算说对了!”老赵眼睛一亮,“俗人就看重这个,他们才不管你预测的准不准,只看你说过去说的对不对。只要你们愿意,我这就联系我哥们儿,他家有一会馆,经常举办一些传统文化的讲座什么的,实际上都是去找人算卦的。咱们三个去了,肯定红!那些人有的是钱,弄好了咱们一天赚个百八十万的不是问题……”
“你不怕丢人,自己去吧”,苗乙轻描淡写的说,“反正我不去骗人。”
“我……”赵司辰无语了,看看我,“小马,是兄弟,你陪我去!”
我觉得挺有意思,“行,兄弟,我跟你去玩玩!”
赵司辰一拍大腿,“痛快!走,我这就带你去见我那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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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我知道,苗乙对我俩的行为一定很不屑,不过我听老赵说的挺有意思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他去玩玩。
只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一去,丢人丢大了。
赵司辰的这个哥们儿姓郝,单名一个山。等我们见到之后才知道,他家有个会所不假,但那是与人合资开的,他爸只是小股东。
赵司辰说明来意之后,郝山笑了,一把拉住杂毛的手,“老赵,你来巧了,今天那就有活动,他们请了一个老师来讲课,你们正好去一起聊聊。”
“讲课的?高手么?”老赵问。
“这个咱就不知道了”,郝山说,“不过价格不高,每人一堂课三千多,估计不会比你厉害。”
“那有多少人听课?”赵司辰看看我。
“大概两百多人吧”,郝山给我们倒茶。
老赵掐手指头一算,“一个人三千,两百人那就是……六十万?”他吃惊的看着我,“听到了么兄弟?”
我也吃了一惊,“那可真不低啊!”
郝山看看我们,平静的一笑,“其实吧,也就那么回事。这年头就流行这个,那些企业家,阔太太们都想学点这个,图个安全感呗。所谓的身价,一般都是炒作出来的,三千块一堂课,一点也不贵的。”
“那人水平你试过么?”老赵赶紧问。
郝山纳闷,“怎么了哥们儿?你平时可不这样啊,区区六十万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怎么着,是遇上事了?着急用钱的话你直说,我这有!”
“你甭问了,钱我不缺,现在着急的是赚钱”,赵司辰说,“说真的,这个人水平你见识过么?”
郝山看看我俩,“也算见识过吧,还行,不过比老赵你,差一截子。”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赵司辰放心了,“行,那咱们去看看!”
我觉得有点不对,郝山的眼神告诉我,他想拿我们当枪使。
“老赵,这么做不合适,等于给人砸场子了”,我淡淡的说,“还是别跟人凑热闹去了吧。”
“哎~小马兄弟你想多了”,郝山干笑几声,“他们这些做培训的,如果怕人挑战,那还怎么吃这碗饭?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你们不用想这么多。趁着今天她弟子们都在,如果你们能跟她盘盘道,以后那二百多个有钱人可就都记住你们了,说不定其中就有人转投老赵你门下呢。”
我更确定了,这里面绝对有事。
赵司辰却不那么想,也许他真是有点着急赚钱了,“行,你说得对,咱们这就去。”
他们说着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了郝山的手,顿时,这里面的隐情我心里有数了。
去会所的路上,郝山在前面带路,我坐赵司辰的车。
“老赵,讲课那人是个高手”,我看着前面的郝山的车,“郝山是想拿咱们当枪使唤,你别上他的当。”
“你什么意思?”赵司辰一皱眉。
“会所不是他经营,是大股东的人在打理”,我说,“郝山跟他不和,总想找机会杀杀他的威风。这易学培训是那个人搞的,讲课的这个风水师也是那人请来的,郝山想让咱们去捣乱,他在一边看笑话。最好是让你把那个人给气走,把这个事给搞黄了,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打击那个人了。”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真是这样?”他看看郝山的车,“不太可能吧,我们认识好几年了,处的一直不错的。”
“他跟你交往,是因为知道你是三神教的人,背后有势力”,我说,“正因为如此,今天这事他才觉得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咱们要是赢了,那边下不来台,如果咱们输了,损了三神教的面子,闹起来他那个对手不是更吃不了兜着走?”
“是这么回事”,他点点头,“郝山这小子,敢跟我玩心眼,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我看他一眼,“让你的鬼奴去前面跟着他,估计他会打电话先做点安排的,你听听就知道了。”
“嗯!”他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掐指诀,默念咒语,往前面郝山的车上一指,一股黑气无声无息的追了上去。
片刻之后,赵司辰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这孙子果然是给咱们下套!”
“听到什么了?”我问。
“他打电话给那边的人了,让他们告诉讲课的那个人和会所主管,说他有两个朋友想去跟苏老师切磋切磋。他说如果苏老师没信心,那建议尽快结束今天的课程,让苏老师赶紧离开!这不是明摆着的激将法么?这么一说,那人还能走么?”
我微微一笑,不禁想起了在省城时遇上的那个孙老头,在这个圈子里,风水师的名头来之不易,面子轻易伤不得。郝山是怕我们不上套,所以先把事做在这了,让我们没有了退路,这样挑战也得挑,不挑战也得挑了。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那位苏老师应该就是讲课的人,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关键不在于你想与谁为敌,而是有时候未曾见面,人家已经把你当敌人了。这时候你无从选择,退无可退,只能应战。
退一步身败名裂,进一步锦上添花,这就是风水圈的规则。
好在我和赵司辰那时候都还是无名小卒,不怕这个,要是换了后来,我们也得掂量掂量了。
老赵越想越生气,“小马,咱不去了,不能让他把咱们兄弟给涮了!”
我一笑,“别冲动,这会退回去,咱们丢的是三神教的人。郝山不是什么仗义的,你今天不给他面子,他会到处去跟人说,我们三神教弟子胆子小,连一个做培训的风水师都敌不过。你说咱俩不怕丢人,咱们三神教的面子丢得起么?”
“我操!”赵司辰气的咬牙切齿,一拍方向盘,“郝山!你等着,今天晚上老子整死你!”
“不用整死,教训一下就行了”,我轻描淡写的说,“行了哥们儿,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上了贼船了,咱们兄弟就踏踏实实的,说不定还能有点奇遇呢。退一万步讲,多认识个朋友也总没坏处嘛。”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朋友?”
“那你就得听我的了”,我嘴角一笑,“来京这么久了,也该让我见识见识京城风水高手了……”
“咱们队长,鹿长老她们不都是高手么?”赵司辰纳闷的看着我。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我无语了,“我指的是教外的,懂吗?”
“哦,懂了”,他耸耸肩,“谁让你自己不说清楚。”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开你的车吧,到了之后少说话,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苏老师年纪不大,三十来岁,气质端庄,是一个非常耐看的女人。她长的很干净,说话温文尔雅,身上透着一股娴静之气。
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叫苏文文”,她莞尔一笑,“二位老师幸会。”
“我叫赵司辰,他叫程小马!”老赵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幸会了,美女!”
我下意识的看看四周,二百多双眼睛正齐刷刷的看着我们。
苏文文的课堂设在会所里的一个大堂里,她坐在中间,学生们围着她听讲。现在我们来了,郝山直接把我们领到了苏老师面前,学生们一看踢馆的来了,呼啦一声都围了上来。
通过我的观察,这位苏文文老师在学生中人气颇高,有很多中年男女学生是在用敌视的眼光盯着我们。我甚至有点担心,万一一会我们赢了苏文文,这些人会不会冲上来揍我们。
“听说二位老师来这里是为了和我交流阴阳易理”,苏文文说话不紧不慢,“我很荣幸,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那最好了”,赵司辰一笑,“苏老师,咱们都是同道中人,理应多交流交流……”
苏文文笑着摆了摆手,“赵老师您客气了,说我们是同道中人,这有些勉强。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我学易道,二位修巫术,从根源上来说,我们只是近道,并非同道。”
我们一愣,互相看看彼此,又看看郝山。
郝山一耸肩,那意思他什么也没说。
的确,根据赵司辰的鬼奴回报,郝山的确没在电话里提我们的出身,那这苏文文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巫师了?
看来这女人的确有两下子。
我微微一笑,冲她一抱拳,“苏老师您客气了,今天是您的课程,我们兄弟来是想听一听,受受教,别无他意。”
“既然来了,就不必谦虚了”,苏文文看着我,“程老师想怎么交流,但说无妨。”
我本来想跟人家以和为贵,没想到人家把球给我踢回来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呃……苏老师是主,我们是客”,我看着她,“客随主便。”
苏文文想了想,伸手从旁边的果盘里拿过一个苹果,“那我们就断断这苹果的前世今生,过去未来,如何?”
“这怎么断?”赵司辰看看我。
我想了想,“好,就依苏老师。”
苏文文将手往前一送,摊开,“程老师远来是客,您先来吧。”
周围的学生们聚精会神的看着我,看我有什么反应。
“呃……这个……”我有点尴尬,“还是苏老师先来吧。”
苏文文笑了,“我断它,不需要碰它,但程老师要断它,必须要握在手里,您不用客气,请吧。”
我一怔,就这一句话,对方就不是等闲之辈。
“那……好吧”,我轻轻拿过苹果,闭目沉思片刻,不由得一皱眉,眼睛也睁开了,“苏老师,您要是这么玩,那可就没意思了!”
“哦?”她看看我,“这话怎么说呢?”
我一阵冷笑,“行吧,您要是不明白的话,那就别怪程某放肆了!”。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时间:2019-06-10 14:40:27
某种意义上来说,巫术比较感性,而高等术数则比较理性。感性的巫术擅用幻象,自然对于大部分所见都是认同的;而高等术数则不同,更多的是透过现象去看本质。不能说哪家更高明,只能说各有长短,面对的有缘众生不同。
林老师说过,巫师用幻术,所以容易被幻相所迷;高明的风水师喜欢把握本质,因此也容易见大不见小,在一些细节问题上迷失方向。必须两者相辅相成,在幻相和本质之间灵活转换,游刃有余,那才是真正的有修为了。
因为真假之间,本无界限,佛说空不异色,道说阴阳相生,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刚才我感应苹果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层白色迷雾。这说明苹果不是单一的个体,它已经变成了某个风水阵中的物件,所以我看到的实际上那个风水阵的气场。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阵法应该是一种迷魂阵。
看来苏文文早就推算出了我们是巫师,所以在我们到来之前就用这苹果和一些物件布置了迷魂阵。这样一来,如果我们用一般的巫术来断这苹果,都会被上面的阵法气息所干扰。
这是挑战,明目张胆的挑战!不过呢,我很喜欢。
我看了苏文文一眼,嘴角一笑,放下苹果,双手轻轻按住桌面,闭上了眼睛,阴神随即离开了身体,飘到了半空中。
她能算出我是巫师,但算不出我修炼的是出神术。

楼主:醉卧君怀听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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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01-19 02:08:34

更新时间:2019-06-10 14:4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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