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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归尘续集】归去来兮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如果只有一个人曾走进过你心里,那么,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你会记得多久?
——题记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楔子
解雨臣睁开双眼猛地惊醒,床头的座钟滴滴答答的停在三点十几分,外头尚且黑着。
做梦罢了,解雨臣缓缓呼出一口气,翻了个身。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转了过来,从被窝里伸出手,从床头柜上摸过一支签。
还是前儿在齐楚那,随手从签筒里抽了一支,一时没来及看就随手放进了口袋,晚上换衣服就给扔在了床头柜上。
解雨臣看着手心里木片上刻着的字,愣了会神,随手塞在枕头下。枕着胳膊,不过几个字,也不知琢磨到几点才睡去的。
“相对忘平生。”





——你所唯一能选择的,只是遇见他,你还愿意,经历这一切么?
——我不知道,或许,不遇见终究是不甘心的。



————————————————————————————————————


一、初初相遇,只撞见了你半边眉眼。

“你这小子,多久日子没上门了还记得么!”老太太拐棍点着地,嗔怒的抢白着面前的年轻人。
“姨奶奶我错了,我这不是来赔罪的么。”年轻人有些怵的低着头哄着老人,眼神往旁边一努,“瞅瞅,还专门带一个来给您老赔罪,是不是比我俊?”

老太太从他俩进门就注意到了,清俊的模样,架子比前几年瞅着又稳了些。
老太太拐棍方向一偏,又点了下地,对着那人训着:“还有你,这姓吴的不孝顺也就罢了,姓解的也不把我老太太当回事了。”
“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呢!”解雨臣上前蹲下拍着老太太的腿,颇有些无奈的笑着哄她。
“是啊姨奶奶,您这一说,我爷爷奶奶晚上还不托梦训死我。”吴邪也弯腰,搂着老人的肩膀摇着求放过。

“得得,都起来吧。都是大当家的,一个蹲着一个趴着的我老太太可受不起。”老太太很受用的挪挪身子让两年轻人坐下,“去年冬天腌的卤味可好,还有呢,中午给你们两个加菜。”

“我就说您老不舍得给我一通拐棍。”吴邪笑嘻嘻的翘着二郎腿端着茶。

一阵穿堂风过,堂屋门口的树枝晃了几晃,绿油油的树叶看着耀眼。从树旁经过一个人了,迈脚进了门槛。

吴邪顺势瞅了一眼,一瞬间不知道是该爆句粗口还是摔个茶杯啥的来表达下自己的心情,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瞬后他转脸看向了解雨臣。
解雨臣脸上一瞬的蒙圈稍纵即逝,但显然有点不知道状况了。
“丝雨过来。”老太太伸手对进门的女孩说到,拍着女孩的手问她,“这个,你可认得了?”
吴邪解雨臣这会子都站了起来。
女孩盯着吴邪想了几秒钟,还是摇了摇头,说:“隐约记得的,只是名字记不清了。”
老太太笑了笑,看着解雨臣接着问道:“那这个你怕是连面也没见过了?”
女孩闻言转身朝老太太说话的方向看去,平视过去看见黑色T恤外垂着个玉坠,抬头向上看时,正对上那年轻人正看着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清亮亮的,眼神很柔和也很沉。皮肤很白,偏眉毛和头发又很黑……真是“黑白分明”的一张脸。
“你是解家人?”丝雨带些迟疑的问。
“是。”解雨臣一笑反问“这么好认?”
“呃,只是看着像。”
解雨臣笑道:“有空来解家玩。”

“丝雨也叫我姨奶奶,论起来还是吴邪你们老吴家的人呢。”老太太说着一指吴邪。
“奶奶您可刚说过吴家的不孝顺。”丝雨笑着嗔着解老太。
吴家的?吴邪心下琢磨,按说也叫姨奶奶的话,难道这女孩的奶奶也是解家的女眷,嫁到了吴家不成?
“这个妹妹……我没见过啊。”吴邪说完就觉得自己脑子梗了,守着小花这悟空居然跳戏跳到红楼去了。
“吴邪,我记得你了。”丝雨莞尔一笑。


晚上,两间客房里,或许是一样的情况……

丝雨躺在床上,脑子里怎么想都是白天看见解雨臣的那一眼。
他左边的头发垂下了些,挡住了些许眉眼。可只是她盯着的半边眉眼,却像生生撞进眼里一半,那样的眼神,挥之不去。

“我说……”吴邪欲言又止,躺着床上叫唤解雨臣。
解雨臣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出神,也没出声打理他。
“你……”吴邪到底憋着难受,又不知道怎么说。
“睡吧。不早了……”解雨臣终于回了一句,完全不理会吴邪听了之后更加憋屈的心情。


【未完待续】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前传《一梦归尘》地址,没看过的孩子们可以补一下
http://tieba.baidu.com/p/2715896350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二、不问,是我愿意相信还有更好的可能。不问,是我相信一切不是最坏。

解雨臣醒来,发现吴邪不在房里,自己梳洗之后刚进院子,就看见昨天的姑娘树下忙着什么。
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给树上系丝带。
“你在做什么?”
丝雨没想到身后有人,惊了一下,回头看见是解雨臣,放松的笑笑说:“姨奶奶嫌满院子绿色少点颜色,让我系些丝带上去。”
“我说呢,还以为吴家出了个文艺少女,大日头下站着系这个。”解雨臣憋着点笑打趣。
丝雨听出他话里的“揶揄”,转过脸笑嘻嘻的看着他,解雨臣瞅着这一脸打击报复的笑容,心说这小妮子估计嘴皮挺利索,不像吴邪。
“我却听闻解当家风姿出众,想必经常月亮底下咿呀清吟?”说罢还紧跟一句,“不知我可有这耳福得闻一曲?”
解雨臣拿过一条丝带笑着系上:“传说在百年老树上系丝带是可以许愿的,你就要听我唱戏这么无趣的愿望?”
“那解当家说个有趣的听听?”
“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戏先欠着,下回唱。”解雨臣玩心一起,俏皮的回答完,“我去看看姑奶奶。”
丝雨也没说什么,接着一条条的系着。
解雨臣走至廊下停住,回头看着丝雨垫着脚往高处够着,一身仿旗袍的白色连衣裙在葱郁的枝叶里看着愈加瘦。
他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俏皮,眉头蹙起又展开,看不出悲喜,只是像勾起了什么。

这边厢,吴邪在解老太面前费劲心思打听。
“她是我妹妹的孙女,小时候我就常带着,这两年她爷爷奶奶都去了,逢年过节的就在我这里过。”
“那这几年您经常见她么?”
“你这猴崽子那么多问题作甚?”解老太不明白吴邪琢磨什么呢,对一个远方亲戚这么上心。
“我好奇。”吴邪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心里已经快被这好奇压死了。
关于自己家冒出个远房妹妹这事,吴邪倒一点不意外,说他爷爷在外面有私生子给他生了个妹妹他都信。关键是这丝雨……太他妈像了!吴邪心说。

还没等吴邪这八一八出个结果,解雨臣前脚就进门了。看见吴邪在这略挑了一下眉,又无视状走到解老太身边坐下。
解雨臣一张口,解老太的血压又升了二十。
“吴解联姻?!”解老太看着自己的侄孙子,“你别和我闹!”
“您觉得哪里不合适?”解雨臣谦逊的回答,却回绝了任何否认。
解老太叹口气,“我不是说你不好……小臣,你不是一见钟情的人。丝雨我从小看到大,她也不是你一见钟情的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
解雨臣顿了一下,看着老太太说:“从见到她,我就知道我不可能让她离开我。”
解老太还欲言又止,解雨臣又补了一句:“您若是担心其他的,我用解家起誓护她一辈子安好。”
解老太沉默半响,最后叹了口气,“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做主吧。”
解老太前脚回房休息。
吴邪后脚立马窜过来问着解雨臣:“你他娘真的假的?!”
在接收了解雨臣一个眼神后,吴邪压着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的奔腾,“你知道自己娶的是谁么!自从……你哪怕问一句呢!”
“不问,是我愿意相信还有更好的可能。不问,是我相信一切不是最坏。我也等到了。”解雨臣数年来第一次坦诚心声。
“等到你妹!你他妈脑残了么!”吴邪冲着解雨臣离开的背影大喊,企图让自己的发小明白。最后他明白了,你他妈等到的是我妹。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最近周末一直排练比赛,没顾上,这周更个大的!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补充说明:归去来兮接的是一梦归尘的正文结尾,即花爷最后抬头的那一瞬。花语的两篇番外不计入】


三、知否,知否,却道海棠依旧。

“你很喜欢在这里。”解雨臣晚上从解家南方地面上的盘口回来,扯松了领带刚进院子,看见丝雨坐在树下玩手机。
“不爱在空调屋里待着,这里坐着像小时候似的。”
解雨臣在旁边坐了,看了眼丝雨手里的手机,2048已经合成了四千多的数字。
丝雨看见他的视线,晃了下手机,有些自嘲的一笑说:“快死了。”
“未必。”解雨臣伸手从她手里抽出手机,低头兀自划弄着。
丝雨歪头看着他,解雨臣低头认真的盯着手机,眼神里是一丝不苟的专注。这几日,白天也见过他和盘口和道上打交道的样子,很利落带风的一个当家。可是总觉得,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光芒,这个解当家,还是很适合在这样月光下,而不是刺眼的阳光中。盯着解雨臣的脸,丝雨这样想着。
“好了。”解雨臣把手机递给他,屏幕上左下角的方块里显示着八千多。
丝雨从解雨臣“美丽”的脸上收回了情绪,看外挂一样的看着自己手机,问他:“你很会玩这个?”
解雨臣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我还是喜欢打俄罗斯方块,虽然玩这个的时候脑子也是空的。”
“我小时候也有棵这样的树,夏天晚上老坐在下面乘凉。”解雨臣把膝盖处的裤腿往上拉了拉,一身定制西装坐在树下的花坛沿子上不是很舒服。
“在你家里吗?”
“不,是我师父家。你应该听姑奶奶提过,老九门的二爷。”
“是,九门最痴情的男人。”丝雨想起知道二爷故事的时候,心里羡慕甚至嫉妒丫头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哪怕只活到三十二岁,也抵得过多少人的一辈子。“那那棵树呢?后来死了么?”
“没有,后来被我移到了解家。”解雨臣笑了笑,“还健在。”
丝雨噗嗤一笑,抬头看着头顶的枝叶,忽然说:“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那棵树,也是这样的故事么?”
解雨臣脑中一瞬风驰电掣,脑中闪过那年他和她一起画的绿肥红瘦。海棠依旧,解雨臣咀嚼着当时的这着几个字,如同箴言。
“知否……知否……却道海棠依旧。”
丝雨想说他念错了词,没开口却慌了神,手机脱手掉在地上,一声回音显得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分外安静。
解雨臣的话余音未落,“嫁给我。”


吴邪知道解吴联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路跑到丝雨的房间,没等丝雨说话,看着她那张脸,口气不善的说:“你是疯了么!”
“你和老太太是一个反应。”
“正常人都这反应。”吴邪早上起来听说了这事,白了小伙计们一眼就跑来了。喜事?喜个屁!你们他娘的懂个屁!
本家表妹的这反应让他一肚子火没处发了,更一棍子打棉花上似的,更憋屈了。
憋了半天,只想到一个解释。
“你也是一见钟情?”吴邪真他妈要给自己跪了。
丝雨瞅着吴邪,无奈地笑了笑,本能要摇头,又顿住,想了一下回答他:“算是吧。”
“操!你真傻假傻,一见钟情就嫁了!”


解雨臣看到齐楚来电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手机在手里捏了两秒,还是接了。
“你他娘去南边是看老太太的还是呲姑娘的!次奥小爷就没听过探亲还送媳妇的!”
解雨臣内心夸奖了自己一下,按接通之前就有预见性的把手机拿远了。听完这算命的狮子吼之后,把手机放回耳边:“你他娘就没听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别扯淡!”齐楚那边顿了一会,自己一着急一电话追来,倒也不知道要接着说什么。
解雨臣也没挂电话,在那等着他。
齐楚这厢心里反应和吴邪一样,憋屈,有说不出来什么词,太尼玛憋屈了。
“你真定了?”
“嗯。”
“带回来看看。”
说完这句齐楚想给自己一嘴巴,之前的“理直气壮”退散的也太他妈快了。


丝雨目送吴邪离开,自己转身要进屋,心里忽然捕捉到了刚才遗漏的那一丝什么,“也?”


————————未完待续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赌五毛钱泥萌不记得这更里对应的一梦里的细节,好吧我贴上来


二爷亲手扶持的这树西府海棠,眼见他花叶生发,眼见他雨后醒红,眼见他枝繁叶茂,也知道这株海棠,终是要开在什么地方……不是桃花,何来桃源避秦。
二爷,应该是最了解解雨臣的人吧。解雨臣呢,是最像二爷的人么?所以二爷连身后事都交托给这个孩子,让他完成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相约。
我看见解雨臣在桌子边提笔画着一株海棠,笔法俊逸带力,几笔枝干已现。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院中那棵从二爷院里移来的树。
我抬手把颜色一点一点挤在盘子里,取一直羊毫,沾满了绿色递给他。在他身旁轻语:“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他开口轻启,低吟着清越婉转的戏腔,听不清楚歌词,或许只是一曲呢喃。

我沾了白色,补上一朵朵白海棠,笔尖挑了点青莲色和胭脂色在盘子里,晕出艳烈的绯红色,轻勾在花瓣上。
“天上地下都约好了的,二爷对二夫人说的话都算数。不过中间暂别了几十年,她相信,所以等着,等他最后还护着她。”
搁下笔,一幅绿肥红瘦,海棠依旧。

拿了旁边的印章,海棠花样的轮廓,刻着“解语花”,沾了印泥,举着递给他。

他站在那里,却不接,不知在想什么。我手又往前递了下。
他伸出手,却没接印章,直接穿过了我的胳膊。
“我想要你。”
耳边不大而清楚的话,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我想要你。”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暮泛轻舟
点的“衣服”的小段子,CP是花爷和语姐你也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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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对着穿衣镜,扣上旗袍上最后一颗桃红碧玺珠纽扣,转身。


“小语你这敬酒服好美啊!定做的?”伴娘惊艳的眼神上下扫描着。


“我自己设计的。”低头看着旗袍下摆的刺绣,白色丝线迎光泛出粉色的光泽。


“这么美,是设计给喜欢的人看的吧?”伴娘笑嘻嘻的问。


“是。”伸手轻轻抚过身上的刺绣,“还让他送给了喜欢的人。”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四、心上压了一件事,一个人,便总有些相干不相干的牵扯,在日久天长里证明它还存在着。

“花儿爷您来了,八爷在包间等您呢,您这边请!”
齐楚听见外面跑堂的招呼,转了转身子转向门口。
“解……表、表妹!?”齐楚看见门口的人影刚要叫他,等看清来人的时候差点咬了舌头。
解雨臣收到丝雨疑惑的眼神,扬了扬下巴说:“这是北京倒斗圈的著名风流人物,老九门这辈的姑娘全都是他表妹,没什么好奇怪的。”
“去你大爷的。”齐楚心说你这一张嘴比那胖子还没溜,心里猫挠似的叫唤吴邪你丫怎么还不来,什么鬼都是。
这人就不经念叨,齐楚这心理活动没结束呢,吴邪就推门进来了。
吴邪推门就看见了齐楚那糟心的表情,头上恨不能顶着个对话框写着卧槽你们谁来告诉老子什么情况。自己顺带扫了眼解雨臣脸上的云淡风轻和丝雨些微的不得其解。
吴邪抽椅子落座前给了齐楚一个压下去的眼神,四人坐着简单介绍了下,闲扯了几句家常。
吴邪开口:“地主,请客的跟我去挑瓶好酒。”
齐楚一脸得令状跟吴邪前后脚出了包间,包间门刚关上,就立马上胳膊拐着吴邪脖子到了墙边,“卧槽什么情况!”
“我他妈只和你知道的一样多你信么!唯一不同的是我离案发现场近点。”吴邪转了转自己的脖子,企图脱离齐八爷的魔掌。
“这……”
“我真不知道我家有个远房表妹,更不知道她长这样。”吴邪顿了顿,“小花是认真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他认真个屁,他是对她认真么!”齐楚放开了吴邪,“不过,连我也吓了一跳。”
“你说,她还会……”吴邪知道齐铁嘴的本事,他现在还是希望齐楚能得他爷爷的衣钵,勘破点什么。
“我不知道,别问我。”齐楚打断了吴邪。
几年前,他算了一卦至今想起都不知是对是错的卦。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救了人,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当了凶手。每次想起,心上都是放不下,这是解不了的结。解雨臣女人的卦,他是绝不想再算了。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回到包间,不约而同的暗搓搓地看着解雨臣。
续水,布菜,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照顾。
不可否认,解雨臣这样的人,对一个女孩子这样细致体贴,女孩子通常是很难拒绝的。所以,吴邪和齐楚对于丝雨到是比较能理解一些,而对于解雨臣,两人有种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的默契。

齐楚端起一杯酒,站起来说:“今儿给小邪表妹接风,我先干为敬。”
几人都举杯,跟着站起干了。
解雨臣坐下说:“那我今儿是沾光了,压根没我什么事啊。”
齐楚一脸有饭吃你就吃,蹭饭还那么多事儿的表情看着他。
“那谢八爷了。”丝雨放下酒盅,接着说,“一顿饭要九门三位当家作陪,明恋暗恋各位当家的姑娘们可要恨死我了,特别是八爷的其他‘表妹’们。”

丝雨不过刚才听解雨臣说齐楚风流,随口开了一句玩笑。没想到齐楚的脸色僵了一下。眼神扫了一下两边,解雨臣和吴邪的脸色也说不出哪里的别扭。
这几个人,是什么故事?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五、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如果没有她的故事,就不会有我的故事。

这天胖子开门没多久,就看见门口进来个美人。胖子X光似的眼神在妹子身上扫射了一遍,心里默念,好看,但是太瘦,不是自己的菜。
“请问,吴邪是住在这里么?”
“在在在,我给你叫去。”胖子猥琐且荡漾地眉毛挑了一下,哎呀,看来这天真可以了,不仅会泡妞了,还是送上门的。啧啧,完了得八卦八卦。
“小天真,有妹子找你——”
帘子后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丫别扯淡,大早上没事瞎比比。”吴邪掀门帘子一抬头,“丝雨?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能看看你?”
吴邪瞥了一眼在一边挤眉弄眼的胖子,给了个滚一边去的眼神。
“里面坐吧。”吴邪掀着门帘,带丝雨去后院说话,留这死胖子看店。
“他叫你‘小天真’?”
“以前的事了,我以前,其实现在也有点,傻不拉几的,专业被骗。”吴邪在院子里扯了两把藤椅。
“那你是如何在吴家当家到现在的?”丝雨不禁转头一笑,“不过也不傻啦,说明你人很善良,做人总不会都像解九爷齐铁嘴那样人精。”
“他们应该也不是精明,只是天生比较聪明。而我这种‘大路货’比较容易被普通人理解吧。”
吴邪开了一听可乐递给丝雨,自己又开了一听。
“普通人看聪明人,总归是有点累的。”
不算弦外之音的弦外之音。
即使他很能理解解雨臣,但是他仍然觉得了解解雨臣的内心算是件费劲的事。不仅是看的人累,也觉得替他累。面前这个妹子应该也是一样的,谈爱,比谈其他的更折腾。

“这倒是实话。我要更正一下,你这首先不是善良,是太实诚了。总撂大实话。”丝雨笑着又补刀了一句,“即使干坏事估计也是敞着干。”

吴邪脑子跳了一下,丝雨后面说了写什么没有听清,周围好像回到了江南的那个夜晚,坐在明月光下的屋顶。
……
“解沉语,我要更正一下,你不是一个说故事的人,你是一个写故事的人。”
“而且,你也不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你是一个……有肩膀的人。”

“如果你听完这个,还那么觉得,我会很谢谢你。”
“怎么样,小三爷,现在是不是想说,‘我还要更正一下,其实你是个做梦的人。’”

“我只是觉得,你喜欢小花,很喜欢。”
“不然,没有人愿意在一个梦里这样地老天荒。”
……

吴邪看着坐在旁边的丝雨,又环顾了下胖子的小院子,忽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明明一点不相像的地方,不一样的人,为什么,就觉得回到了过去呢?

他有些眩晕,闭上眼伸手按了按眉心。

睁开眼,用手按着鼻梁,皱了皱眉清醒了下。


“说吧,来找我是想听什么实话?”回忆是回忆,生活是生活。

“我觉得,你们对我,你和八爷,好像——”丝雨思索了一会,好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好像,又意外又抗拒?还有点在乎?”

吴邪楞了下,女人的直觉还真不是盖的。
“你这话从哪说的?”

“我不知道,我要是确定也不问你了。齐八爷只有一面,只是感觉而已。而你,从在姨姥姥家,我就觉得是那样了。”丝雨顿了一顿,“你们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吴邪有种被人戳中了极力回避的东西的痛感。
“这个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说吧,其实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用想这么多——”

吴邪话没说完,就被丝雨打断问:“那,之前对解雨臣一见钟情的是谁?”




未完待续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啊咧,语姐开个福利,每次抢了沙发的熊孩子,可以点播小段子呦,你说梗语姐还你一个剧情可好233
放文,给你们喂个饱的,连更两章。
————————————————————
五、再像的人,也不是那个了。

吴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结束了和丝雨的对话的,脑子有些懵。一般这种时候的记忆都不会太清楚,就像小时候遇到自己很想躲避却不得不面对的场景,比如打小抄被老师抓了。那种心里嗖嗖地飞着,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的感觉。

借了胖子的车开着,嘴里吸着根烟平复下思绪。都去他娘的,小爷凭毛掺和这搅不清的事儿,现在找到解雨臣问明白才是正经事。

解雨臣好像知道吴邪会来,自己一进门就被管家带去了书房。

“小邪。”

“解大花我今儿来就一句话。”吴邪一路开的嗓子发干,不等下人倒茶来,就拿起解雨臣的茶灌了,“小花,你想娶的是吴家表妹吧?”

见解雨臣不说话,吴邪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一股暗火又有点冒上来。

“那样的模样和身份,说实话,我也傻了。可你娶过来,就能他妈的自欺欺人一辈子么?!”吴邪把盖碗里的茶仰脖喝了,扣抓着盖碗往桌子上一放,碗碟间发出细微而琐碎的震荡声,听得人烦躁。


“小花……那不是解沉语……”

碗碟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好像被抽走了什么。

“再像的人,也不是那个了。”

解雨臣并没有承认或者反驳什么,沉默就这样在两个人之间蔓延着。

“所以,你想劝我什么呢?小邪,自欺欺人的,是你还是我……”解雨臣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十指张开撑在头的两侧,“你是气我,还是气自己?”

解雨臣不得不承认,看到丝雨的一瞬间,自己是傻了的。在那个枝叶葱葱的门口,他以为,沉语回来了。
树下的站着的她,说着今已亭亭如盖矣的她,无不戳动着自己的神经。
即使现在,他脑子里也并没有理的很清楚。
不过不管怎样,这千条万条思绪的背后,都是同一个决定,他不可能让她离开,不管她是谁。
殊途同归,既然结果一样,那么,那些恼人的过程便不用去想了。


五、经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阴历七月十四晚,新月饭店,解当家大婚。

北京人结婚,按规矩仪式是要在中午之前办的。
今天上午在解家大院里,解雨臣和丝雨已经行过老礼,拜过祠堂,完成了婚姻该有的仪式。出场的不过的解吴两家的近亲,并没有惊动太多人。

而新月饭店这场公之于众的婚礼,只是解雨臣执意安排的晚宴。
外人不知道的,只道是新娘子是南方人,按南方晚上办仪式的规矩又办一场。

解雨臣父母都已过世,首桌上坐的不过是两家近亲里的长辈。
吴邪秀秀和齐楚等发小们连带王胖子挤在第二桌。

两人交换戒指的时候,除了胖子,这桌人各自想着各的心思,脸上竟都忘了一丝笑意。

数日前,齐楚来到解家,只递给解雨臣一个盒子,深吸口气,瞥了眼解雨臣的手上,到底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解雨臣打开盒子,里面二爷传下的那枚金镶玉戒指。
和他这些年手上戴着的那枚男戒,一起静静泛着光泽。

只道人们忽然热闹地鼓起掌来,他们才缓过神,微笑着鼓掌祝福。

敬酒前,新郎新娘各自在换衣间换着衣服。
解雨臣扣好礼服上的扣子,对着镜子整了整领子。
不得不说,他这样的人,穿起礼服正装是远比家常样子要好看的。倒不是长相成熟,只是解家几辈子书香门第的气质,已经沉淀了下来,又是那样的大家族,子孙身上就好像有种贵气,用通俗点的话说,就是男神。
这种气质的人,穿礼服往往比休闲装要好看许多。

丝雨那边,伴娘打开一个盒子端过来,敬酒服照例是件旗袍。丝雨之前并未见过,解雨臣只说交给他准备就好。半是好奇半是期待的打开,眼睛里满是让人倒吸一口气的惊艳。
白色云锦外紧贴着一层白色纱,上用同色丝线绣着桃花瓣的暗纹,从上到下花瓣由疏至密,像落下一般。粉色盘扣上嵌的是双桃红碧玺珠。
好美的衣裳!丝雨心里暗叹。



吴邪看了秀秀一眼,小丫头眼睛盯着手机,笑容里还是带过一丝难过。
到底是年轻啊,藏不住……吴邪感慨着,给她盛了碗汤。
举手间眼神一扫,看见了秦素坐在那里,看架势那桌都是解雨臣生意上的往来。
吴邪低头没意识的摇了摇头叹口气,秀秀和解雨臣还可以说有不是爱情的感情,可秦素和解雨臣,只能说剩下些情分了。
情分这个词很有意味,没感情深,比缘分重。本来是不咸不淡的,可是随着时间久了,又能生出些沉甸甸的重量来。
吴邪忽然想起了哑姐,和她婚礼上空着的三叔的位置。

然而没等他的万千思绪飞散出去,就被酒席上的一阵骚动打断了。一片转椅子声夹杂着衣物悉索和一片片小声惊叹。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在饭店中心的楼梯上,一片流光溢彩灯火阑珊里,丝雨挽着解雨臣拾阶而下,停在台阶中央……

漂亮……
其他的,他娘的还是漂亮!

“操,花姑娘这对,胖爷这粗人看着都,那词什么来着,郎才女貌的。”胖子一拍大腿夸道。

秀秀笑着,眼底有点酸,小花哥哥,你们能成正果,总是好的。

齐楚有点愣神,随即微微吁出一口气。解雨臣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一样的日子一样的地方,物是人非……

程爷性子急,没等解雨臣敬到自己那桌,端着杯酒就过来了,一脸赞叹的拍了拍解雨臣的肩膀。
“花儿爷,哥哥今天还是那句话,今儿新月饭店怕是找不出更俊的了!”

解雨臣擎杯的手放低了一下,笑着,也不言语,轻碰了一下杯,干了。

敬完一圈,音乐的前奏响了起来,全场安静下来。
解雨臣牵着丝雨进入大厅中央,站定。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my love and I did meet……“

解雨臣弯腰相邀一支舞。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她嘱咐我爱得轻松,就像新叶在枝桠萌芽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with her did not agree.“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曾细听她的心声。



解雨臣牵着丝雨的手,抚上她的腰间,缓缓而舞。
丝雨旗袍上绣的花瓣,在光线下粉色簇簇,如同落落桃夭。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在河流畔的旷野,我和我的爱人并肩。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在我的肩膀,是她柔白的手所倚靠。


一个旋转,披肩滑出细碎的波浪。
旋转可以说是舞蹈中最美的动作,因为对方眼睛里只看见彼此。
丝雨看着解雨臣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一种远。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她嘱咐我要活得轻松,像青草在堤岸滋长。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and now am full of tear.”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而今热泪盈眶。

而今,谁泪湿眼眶……


——————————————————
未完待续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不记得这歌剧情的都朝八爷面壁去!2333
why?因为……【来前情回顾一下】
“好想跳一支舞,像现在这样。可惜没音乐,”沉语转头,贴着他的头发说,“又想这样抱着不动。”
解家大宅里难得有这样安谧温暖的气氛。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my love and I did meet……
解雨臣的手机铃正好响起,缓缓地声音好像午后的绿荫
“May I?”解雨臣优雅的伸出手。
“Sure.”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with her did not agree.
但我当时懵懂无知,不曾接受。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在河边的旷野,她曾与我并肩驻足。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她依靠在我的肩膀,纤手相依。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on the weirs;
她嘱咐我活得轻松,像青草在堤岸生长。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and now am full of tears.
但我当时懵懂无知,而今泪盈于睫。

解雨臣和铃声一起轻轻吟唱。
这算唱情歌么,沉语的眼神问着解雨臣。
解雨臣当然没有回答。
为什么?
人家在唱情歌啊。

当然,事情都是有两面的,比如现在握着手机抓狂地踢门槛的齐楚。
你他妈听歌呢!八爷在内心腹诽。
所以说,什么人做什么事都是要看天分的,比如算卦。

解雨臣拉着沉语的手往里一带,把人圈在怀里直接抱起。
“你干嘛。”
“做重要的事。”
沉语有些慌了,踢着腿嚷嚷:“你账还没看呢!”
“红绡帐?”
“伙计说那些都是急事。”
“二爷爷说遇事先重后急。”
“你,你少赖二爷!唔……”解家人不做多余的事情,至于还嘴什么的,直接堵上就好。

好像手机还在响?管它呢……
【不记得的可以面壁去了。】


什么?有人问为什么每次前情回顾后面都是……咳咳的剧情。
意外!绝对的意外!


歌词翻译按这里的为准吧,比较满意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七、我们因自己知道的愈多,而愈明白自己的无知。
也因得到此刻的一点点喜悦,而愈加害怕失去。

散了场,送了秀秀上车,吴邪让胖子先回去,自己溜达会。
齐楚也没走,等在哪里:“喝两杯去?”
两个人低头走了许久,到也没有什么话说。
吴邪忽然问道:“今儿什么日子?”
“今儿解雨臣结婚,你说什么日子!”齐楚好笑的反问他。
“我没说今儿。”吴邪有点不耐烦冒上来。
北京人办事就没听过晚上办的。
况且前几年他在北京这小住的时候,也听了当年圈里多多少少一些风言风语。
齐楚吁了口气,说:“今天,确切的说是今晚,是林某人和王八邱的祭日,是解雨臣当年连挑两家场子的日子。”
齐楚皱了皱眉,现在想起来却好像几百年前的事儿了,有些事情压在心上,并不是那么愿意提起。
“第一场,是被设计了就势平的。第二场,是为了沉语。”

吴邪心里明白了,和猜想的差不多。当年解当家连挑两场的事情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加上解沉语吴家表妹的身份,多少有些话头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不过既然是不愉快的事情,他也没问过,听过算了。
今晚的一切,让那些多年前的片语只言又冒了出来,总要弄明白才痛快。

“啤的白的?”齐楚问吴邪。
“白的吧,啤的涨肚。”
齐楚去酒柜里拿了两瓶烧酒,递给吴邪一瓶。
“他娘的这事明明没你我的事情,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吴邪压了一口。
“他俩的事确实和我们没关系。”齐楚仰头拎着瓶子灌了一口,没来及咽下的就顺着嘴角流下来。
这是村里农民自己酿的酒,味正但不上头。
齐楚的眼睛发红,“但是他妈的,沉语那个结果,和你我……”
吴邪从没见过这样的齐楚,这种又难过又发狠的感觉。
在这件事情上,他和齐楚有着莫大的相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的消失,算不算帮凶。
齐楚也罢了,然而他对沉语,终究有些说不明的情愫。小花说的对,过不去的,是自己。
他那么聪明的人,或许比自己更早就明白了。


婚后几日,丝雨本以为是各种混乱的开始。可是没想到,一切却是好像按照既定的轨道般,自然地驶入了路线。
本以为解雨臣是很忙很忙的,加上没完没了的应酬。然而他却日日晚饭都回来吃的。即使有时候晚上和人家约了谈事情,也是回来吃了饭再去。
丝雨倒有些意外了,某天下午无事,看着他在院里画画,忍不住问他。
“解当家这是嫌弃外面的饭菜不可口,还是被解家的厨子养的嘴巴刁了?”
解雨臣抬头笑着扫了她一眼,弯腰接着画画,感叹地说:“这是讨了个多恶毒的媳妇,挣钱不少还不让回家吃饭。”
丝雨自己也被逗乐了,张张嘴还没缓过来:“你!”
“我还难得被这么嫌弃。”解雨臣摇头叹气,又补了一笔颜色,站直了微微眯眼看着画。

过了一会,不见有反应。
“怎么了?”解雨臣笑着问她。
“忽然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丝雨颇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婚前之前似乎并没有太多叫到他的称呼,而现在,面对着整个已经是自己丈夫的人,“老公”似乎不太叫的出口,“小九爷”又似乎少了点温情。
“想叫什么叫什么——”解雨臣大方表示,忽然又补了一句,“别和那胖子学就行。”
胖子?他都叫了些什么玩意……花姑娘?阿花?
“花儿爷好小气!”丝雨没想到他居然冒了句这个,笑的不行。
“就这么叫吧。”解雨臣搁笔,双手扶在丝雨腰上,低头笑盈盈宠溺地看着,“嗯?解夫人——”

丝雨有些脸红心跳,自己是很喜欢他的,应该是很喜欢很喜欢。
解雨臣的每一次柔情款款,嬉笑温存都牵动着她全部的神经。这些,她全部都很喜欢。
可是人呢,对满怀着渴望的事情,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好似在一片虚无未知中行进的人,每前进一步,就面对着更大的未知。
我们因自己知道的愈多,而愈明白自己的无知。
也因得到此刻的一点点喜悦,而愈加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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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抢到沙发的孩子可以点播一个小段子呦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回复乐观的蓝色记忆:噗,亲要什么小段子,点cp或梗都可以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某抢了沙发的熊孩子点的“bra”梗小段子
【尼玛你们的点梗方式越来越猎奇了!
“等会你带秀秀从后门先走”清盘口前解雨臣一边易容一边吩咐齐楚。
“嗯,我说你这脸扮成妞可比秀秀漂亮多了。”齐八爷哀痛于自家发小是个汉子这个事实,不然搞个娃娃亲还是可以的。
“我也这么觉得。”解雨臣转身拿起搭在一旁的旗袍换上。
齐楚看着变装成霍秀秀的解雨臣,很认真的盯着思索了半晌,问:“我说解雨臣,这霍秀秀都发育了,你这罩杯是不是该涨涨啊!”
【据霍家伙计回忆,当天似乎看见自家小姐穿着旗袍一个凌空下劈。
齐八爷,卒……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乐观的蓝色记忆
的小段子
“可不可以素花儿爷怀念沉语,对丝雨的感情有略显矛盾那种”的梗




解雨臣轻声走近,拾起丝雨手边的书,眼前的人歪在树下的美人榻里睡着了,没合上的戏文里落了几片花瓣。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解雨臣看着书上的戏文,不自觉念唱了出来。
“唱惯了游园惊梦,唱不了长生殿吧。”丝雨醒了,叹了口气说,“唱会了一出,别的戏都难唱了。”
“但是唱精了,天下的戏就是一出。”解雨臣把书搁在一边,俯身伸手准备拉丝雨起身,“这里凉,回屋睡吧。”
【写的比较隐晦,上部沉语花爷在江南唱游园惊梦的梗。丝雨知道沉语的存在后,说的那番话,指花爷再难爱上别人了。】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继续抢沙发可以点播小段子呦【指定梗或者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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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人愿意醉,选择无视。有人尚贪欢,置之不理。

丝雨看着解雨臣在一旁画画,细长的手指擎着笔杆很好看。笔尖灵动的缀缀点点。
“这是点彩,”解雨臣边画边和她解释,“靠色彩变化塑造奇妙的视觉效果。”
解雨臣往深红里加了一点青莲和白,本来艳烈的红色瞬间清冷了,变成了冷艳的深粉。
“花儿爷你教我唱戏好不好?”丝雨忽然出声。
解雨臣有些莫名其妙,问她:“怎么忽然说这个?”
“就是想学了。”其实,丝雨没有说的是,每次看见你做擅长的事情,我是羡慕的,羡慕你锦绣鲜衣唱念做打,羡慕你干净利落手脚如风,想和你一起。不记得在哪里听过的歌,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如果,是我在前方莲步款款,不管是情深不寿的杜丽娘,还是扬眉明眸的贵妃,而你,在这里画着眼前的我。一点一点,在你笔下出现。
“以后有空了教你,不过你可要好好学,我很严的。”解雨臣挑挑眉。
“嗯。那个……”
“说。”
“你可不可以,给我画一张?”
以为他会答应的,没想到却是短暂的沉默。解雨臣顿了顿,抬头认真的说:“这个,我想留到后面。我画过的人,结局不会太好。所以,先压着吧。”
丝雨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想了想,小声在解雨臣耳边问:“那,我陪你一起画呢?你画,我给你调色。”
丝雨看不见解雨臣的脸,只觉得他静止着。她觉得他被触动了,虽然不知道他触动的是什么。但是凭着女子的直觉,和她相拥的这一方安静,她内心深处感受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安静的男人内心的撼动。
不知道过了很短还是很长的时间,听见他问:“真的?”
脑袋放在他肩上,用力点了点头。
解雨臣扳过她,和自己面对面,把额头抵在她额头上。
“那,我要是画好久好久呢?一直画不完——”
“那我就一直给你调。”
别人眼中她对他是冲动是不问缘由是不知前后,然而,这一切并不关她的认真。
解雨臣就这样看着丝雨,再没说话,微微偏头上前,轻咬住她的嘴唇,吻地绵长……

所求无他。
这样,就知足。



“竹笋肉片,小炒茄丝,香菜豆腐汤。”
丝雨把晚饭端到院里的石桌上,笑嘻嘻的报菜名。自从知道解雨臣喜欢回来吃晚饭后,便悄悄的练了练厨艺。洗手作羹汤,原来也是挺美的,做的时候想象着吃的人惊喜的表情。
解雨臣端起碗楞了楞,丝雨以为她不喜欢今天的菜色。他口味清淡,自己很少做费作料的菜。
“怎么,不喜欢?”拿起了筷子的手放下,看着他。
“不是,好清爽的菜式。”看他夹了一筷子竹笋,自己也端起碗。
“两个菜正好。”他又补了一句。

丝雨吃饭很慢,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在看解雨臣吃饭,喜欢他认真的样子,哪怕是吃饭。吃到喜欢的东西会微微挑眉,遇到不喜欢吃的会微微的皱眉一瞥……不知道他在外面吃饭也是这样么
然而今天,解雨臣并没有太多表情,压着什么一样。
在丝雨把碗碟端走之后,解雨臣手撑额头,拇指和中指关节绷起,按着太阳穴。
关于丝雨,他不敢确定,或者说想给自己留有一丝混沌。就像薛定谔之猫,不打开盒子,既是死也是活,生与死两种状态交织存在着。而一旦打开了盒子,非死既生。
他怕,宁肯在虚实之间心存侥幸。

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其实我们都是知道的。纵然有被甜蜜冲昏头脑的时刻,而内心深处,都有着一份清冷明晰的答案。只是,有人愿意醉,选择无视。有人尚贪欢,置之不理。

丝雨微微侧头,身后解雨臣低头闭目,她是知道的。
她好奇,也愠怒,是怎样一段过往。不是没鼓足勇气戳破的心思,只是怕,就此再难回头。
她和解雨臣有一点是一样的,不问,是坚信现在不是最坏,是相信有更好的可能。

可是,自己一辈子跟定的人,如果这样,自己又能甘心么?
看着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留下,心里一刹那的念头起起落落,好像这流水一般。丝雨忽然伸手打散了水柱,双手交叠压在把手上,她的一辈子,不甘心啊。

出门拦了辆车,语气不惊:“潘家园。”
有些事,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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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你们再让我单机我就不写了哼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发个福利,小语今天在上海cj决赛。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九、人总有一种趋向于自己的残忍,哪怕明知诛心,也要像飞蛾扑火般的迎上去。
然后在灭顶的火光之中,用疼痛找到自己。

“那个,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人,和解雨臣,是什么关系?”
依旧是胖子的后院,依旧是这两个人相对而坐。七月的午后,多了一丝凛然的气息。
吴邪停着一口气,默默的顿了很久,从鼻尖慢慢的呼尽。像扯系着断达摩克利斯之剑的马鬃。
“如果一定要冠以一个名分,她或许应该是解雨臣的前女友。”
“那要是不问名分呢?”


人总有一种趋向于自己的残忍,哪怕明知诛心,也要像飞蛾扑火般的迎上去。
然后在灭顶的火光之中,用疼痛找到自己。


“应该是之前的这十几年里,唯一一个有机会改变小花的人。”
即使自己已经是道上闻之侧目的小三爷,吴邪这一刻还是感受到了自己的一丝残忍,要他向一个无辜的人,揭开这并不算温柔的面纱。
吴邪用眼神阻止了丝雨后面的问题,他不想被打断。
“她,应该死了。”吴邪眼睛有些难受,酸胀酸胀的感觉往外冒,眼眶却干得连一滴眼泪也没有。
一切感觉,预料,默认,心照不宣……都不如亲口说出更具杀伤力。
“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不是一般道理可以解释的,你未必会信。只是她,差不多是魂飞魄散了。”

丝雨并不想听到一个这样的故事。
她并不会天真地认为解雨臣之前一片雪白,甚至,这样的一个男人,总该有些情事,才衬得上他的气韵。
可她并不想听到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况且这刻骨铭心和年纪无关,十几岁时初恋的难忘,多半是因为那个时间,而不是那个人。时间长了,自己的事也成了故事了。
怕只怕他风华已满,心境已成,这时候一场刻骨铭心,只能是,注定是她,不可撼动。

吴邪的字里行间让她已经领悟到解雨臣和那个女子之间必有过的千千万万的故事,才会让吴邪此刻无处言说,只能用一句话去表达。
举重若轻,大概就是这样。

“为了他?”
她忽然明白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感受到的一切。
抛开解雨臣不说,就连吴邪和齐楚都在回避着的什么,那个她无法知晓,却又像低气压一样笼罩在周围的存在。

吴邪点了点头:“遇见你之前,小花是把自己锁上的。”

那么……遇见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和她,有什么渊源么?”
她无知,可她并不蠢。
解雨臣从相识的那刻起,对她的一切关注和温柔,如果毫无缘由,那边,必有理由。
吴邪抬头看着丝雨,小三爷昔时还是青年神采的眼神现在已经越来越稳的像一个男人。
他的睫毛有一些抖动,嘴唇缓缓开合:“几乎——一模一样。”

“哥——”丝雨有些疲了,没有注意到吴邪一瞬的愣怔,北京城七月的阳光,晒得人心里发冷,“这是我的一辈子。”

她有些够了,受够了笼罩在一层无形的东西下,承受着别人不知道对谁的好。
她想伸出手去拨开,一切又细密的像一张极有韧性的网,任她怎么用力推抹,都不见裂缝。
现在这张网被揭开了,却让她认清了自己的无力。

不是不诛心的……若有人能免你惊,免你苦,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就能让你惊,让你苦,让你四下流离,让你无枝可依。
解雨臣亲手让她看到了一座城,里面现世安稳,有求有得。现在,她看到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出现裂缝,像青瓷上的冰裂纹。她不喜欢,但无可否认它的美丽。

她从一开始,怕的只有一样,怕失去解雨臣。
从一开始,她就得到了,得到了这个强大的男人的注意,爱慕,宠爱。她不是小姑娘,没有那理所当然的傻气,她当然怕,越心动越不安,越贪恋越不舍。
可是,如果从开始,他给的就不是她呢,那自己,不是很可笑?
——————————————————
未完待续
【刚才更错地更到原帖了……】

达摩克利斯之剑:
此典出于古希腊的一个历史故事:公元前四世纪西西里东部的叙拉古王迪奥尼修斯(公元前430-367年)打击了贵族势力,建立了雅典式的民主政权,但遭到了贵族的不满和反对,这使他感到虽然权力很大,但地位却不可靠。有一次他向宠臣达摩克利斯谈了这个问题,并且用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他为了满足一下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欲望。这个追求虚荣、热衷势利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抬头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悬着一把沉甸甸的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吓得他离席而逃。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国王的危险象征,至于国王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

楼主:思如罂粟  时间:2021-01-18 12:26:27
【周末再更一次,弥补下之前好长时间没来及更0-0】
十、那些压着的尘封回忆被一点一点揭开,而那回忆上扬起的灰尘喧嚣直上,呛的人眼耳口鼻里,有酸有泪。


“我回来了。”解雨臣松着领带,没有听见任何回应,抬头扫视一圈,看见丝雨无声无息地坐在美人靠上,“想什么呢?”
“不知道。”无端有一丝烦他,其实更烦自己。
“吃点东西去吧。”解雨臣吩咐摆饭。
看她这样子,坐了也有一阵了。
丝雨本想说不饿,话到喉咙里又压了下去,随着他去了饭厅。
一顿饭吃得她索然无味,他不知心思。
“我想回杭州。”话说出又觉得有点突兀,“结婚了还没去看看姨姥姥。”
解雨臣顿了顿,说:“也应该去看看,只是我现在走不开,没法陪你去看看老太太。”
“没事,我自己去。”好像是在躲着他一样脱口而出,“不急这一时,你有空了再去。”
“吴邪回去么,你俩要不就个伴?”
“他这两天就走了,我收拾一下,晚两天。”
“嗯,走时候我送你。”

走的时候偏生解雨臣在拍卖行签一堆要紧文件,丝雨倒有些松口气,和他通了个电话,让他不用分心,让司机送了一趟。

夏天的杭州很热,蒸笼一样的热。
丝雨拖着行李箱走在马路上,没有树荫的地方简直晒得人脑子疼。
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终于看见了吴山居的牌匾。
她没去解老太的祖宅,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的选择先到了这,站在店铺门前的路口上,犹犹豫豫要不要向前。
“怎么,来了倒要路过么?”
丝雨没想到背后忽然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吴邪领着个塑料袋站在斜后方没多远。
有点被抓包的感觉,丝雨捋了捋头发,对吴邪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
“走吧,刚买的茶叶,店里的西瓜也冰好了。”吴邪上前接过丝雨手里的拉杆,拖着箱子进了店里。

吴邪拿刀把西瓜一切两半,举着刀犹豫了下,抬头问丝雨:“你是愿意切成一牙一牙的吃,还是用勺挖着吃?”
丝雨觉得吴邪这样还是挺萌的,笑着表示这样就好。
于是两人一人抱着半拉西瓜,一个柜台里面一个柜台外面的坐着,低头吭哧吭哧的挥勺。

半拉西瓜下肚,吴邪摸了摸肚子,准备起来泡茶。
“我来吧。”丝雨站起来打开了吴邪之前拎的塑料的。
还是瘦子灵活啊,吴邪心里默念,这些年虽然自己也没多胖,但是毕竟三张的人了,体重还是涨了些。忽然又想起那死胖子一身膘也挺灵活,有些郁闷的决定还是健健身好了。不能没那胖子灵活还没小花条正,太特么给老吴家丢人了。

“这两包小的是什么?”丝雨打开龙井的盖子,看见袋子里还有两小包东西。
“好像是送的什么花茶,我一男人哪喝这个,那伙计一看受众分析就没做好。”吴邪想起刚才买茶叶的时候,小伙计一个劲给他推销花茶。
“我看那伙计八成是齐家的,掐指一算今天有妹子给你泡茶。”丝雨打开两个小纸包,一个是玫瑰,一个是桂花。
吴邪看丝雨在那烫杯,先将桂花用热水洗了遍,然后倒满水,黄色的小花在玻璃杯里飘来荡去。再把龙井慢慢的倒进装满水的杯子里。
“不错,还知道先水后茶,没把我的茶叶给烫坏了。”
丝雨端着一杯桂花龙井递给他,顺带白了他一眼:“这个是化痰止咳的,一看就适合你这烟民,还说人家受众没分析好。”

吴邪叹了口气,一脸你读书多你说了算的表情,慢慢嘬着手里的茶。

“楼上有房间,你路上要是累了可以去睡个午觉。”

丝雨一路确实有些累,就洗了个脸上楼休息了。
剩下吴邪一个人捧着杯茶,望着门口发愣。

这丫头泡茶泡的不错,不过这不是他现在想的重点。
买茶叶回来看到她在门口犹犹豫豫的样子自己瞬间是意外而且有一丝狂喜的,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那些压着的尘封回忆,随着丝雨的出现,一点一点揭开。而那回忆上扬起的灰尘喧嚣直上,呛的人眼耳口鼻里,有酸有泪。

……
“吴邪,从我认识你,不,从我顶着你表妹的名号开始,你就一直在给我解围。花儿爷说,他认识你的时候,你和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当时他说这话时候的那种笑,我不理解,直到在江南我终于认识了你。”
“小三爷,你的心,是热的。”

“忘了?我是你哥。”
“他娘的记得回来,要是我们都不记得你了,去西湖边的西泠印社,说吴邪是你哥。谁拦你,我打断他的腿。”

“好。”“我要是回来了,就去找我哥。”
……


解雨臣从文件中间抬起头,叫秘书倒了杯咖啡,看着窗外北京并不怎么蓝的天,想着丝雨应该到了吧。
下次应该陪着一起去的。

内线电话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董事长,霍珩回来了。”


【未完待续】
抢沙发的小同学依旧有小段子呦

楼主:思如罂粟

字数:35120

帖子分类:解语花

发表时间:2015-05-11 06:59:00

更新时间:2021-01-18 12:26:27

评论数:130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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