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蛇祸两个字，董胖子脸色一白，颤声道：
“辉弟，不瞒你说，蛇祸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非我伤势痊愈，实力恢复到当年的巅峰，否则没把握能解！”
“别说巅峰，嗯……就算九成也行！”从口袋里掏出把爆米花，董胖子大嚼了起来。
本来以为他还要吹牛，没想到一提起蛇祸，董胖子语气彻底变怂了！
但我本来也没指望董胖子给我解祸，听他说这么邪乎，我好奇问道：
“你伤势多久能痊愈？”
董胖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吃爆米花，边道：
“很快！也就这几天了！所以说从现在起！你小子给我好烟好茶伺候着！每天请我吃香喝辣！等董爷实力恢复后，说不定心情一好，随手就给你把祸解了！”
“听到没有？你笑啥？又瞧不起劳资是吧？”
见我笑眯眯注视着他，董胖子脸一红，怒道。
我指着茶几上的烟盒，冷声道：“给我点一根，递过来！”
董胖子点头哈腰地去点烟，手摸到烟盒才反应过来，怪叫道：
“咋成劳资伺候你了？白辉你别得意！信不信我告诉何薇，说你故意装瞎？然后混进屋偷看她洗澡？”
我早料到他会来这招，这货的无耻程度完全在我意料中，微微一笑，我道：
“那我也可以告诉何薇，说你想找绳子把她绑起来！然后趁机报复！到时候看何薇信谁！”
这话董胖子当初的确是说过，他说先绑住何薇，然后给她挠痒痒出气，但我到时候添油加醋一番，何薇肯定不会放过胖子。

果然，董胖子给我说的只好服软，乖乖点了根烟，递给我道：
“白辉！算你狠好吧！这事咱们谁都别再提！反正我是把你当兄弟的！你放心，等我实力恢复后，你身上的蛇祸，就交给我来对付！”
“而且那姓秦的也交给我！到时候劳资让她尝尝茅山禁术的滋味！”
我笑眯眯地注视着董胖子，根本没把这话当回事，假如真有他说的那么牛比，那董胖子肯定是性格阴冷，行踪飘忽不定的世外高人，咋可能是如今这副滑稽样？
贼眼扫到楼梯口，董胖子叹了口气，道：
“可惜啊！要是能上二楼就好了！那里阴气是一楼的百倍！更加有利于我伤势的恢复！”
我听了一愣，扯了这么久，董胖子终于说到点子上了！二楼，才是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这我就搞不明白了，先是姚柳，现在又来了个董胖子！这些玄学好手为啥总千方百计想着要去二楼？
二楼到底有啥？吸引这些人冒险来此？还有……当初刑言蛇祸发作后，在二楼，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想起刑言的死，我心情瞬间变得黯淡下来，一旁的董胖子似乎察觉到不对，凑过来问我：
“白辉你咋了？脸色又变这么差？”
我抬头，朝董胖子苦笑了下，道：
“胖子！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吧！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等蛇祸发作那天，我也会像刑言那样……去二楼，然后把自己吊死在这里！”
董胖子也沉默了，过了好久，就见他死死抓住我肩膀，狠声道：
“姓秦的真狠心啊！在你和刑言之前，鬼知道这里死了多少盲人推拿师！”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你给蛇祸害死！这蛇祸就算解不了，总有办法能让它晚点发作！”
“你给我些时间准备！我看能不能琢磨个法子出来！”
我点头道谢，这事指望不上董胖子，但他至少愿意安慰我，也算我没白交他这个朋友了。

眼下刘老头下落不明，只能指望坟婆来救我了！只是坟婆到底啥时候才来？
天黑，也到了上班时间，等我把自己收拾干净，穿戴整齐地来到大堂时，迎面碰到了何薇。
“白辉！你去哪了啊？怎么才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
何薇嗔怒道，这么些天不见，她看上去还是那么漂亮，露肩短裙，粉嫩的脖颈下，锁骨光滑如雪，裙角开叉处，修长的美腿吹弹可破，更是看的人浮想连连！
我笑着挠了挠头，说我去外地办事，才回来！何薇美目上下打量了我番，冷声道：
“下班来我宿舍！不来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就走开了，这话却听得我心里乱糟糟的，何薇让我去她宿舍干啥？难道是想……对我下手？
想起那恐怖的剪纸术，我头皮阵阵发麻，何薇外表清纯甜美，但我知道，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多少男人被她骗进屋，死在她手上？被吸成人皮……最后丢在窗外的编织袋里？
说何薇是阴物，我都不觉得夸张！她叫我去她宿舍，八成没安好心！
算了，这事等下班再说，我心情忐忑地在大厅里等了好久，始终没看到姚柳的身影。
今晚，姚柳不来么？
等到下班那会，我始终没等来姚柳，分别这么久，我还怪想她的，本打算今晚见面，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啥的。

陪着一个陌生的女客从包间里走出，我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这时收银台的小花冲来拽我胳膊：
“白辉！你答应好要和我约会的啊！”
我笑了笑，说：“行！等我下次休假吧！”
小花不愿意，小手拽着我不放，非要我明儿个陪她去公园划船，刚好董胖子过来帮我解围：
“妹子，白辉性格太高冷！他不陪你，我陪啊！明天咱俩去约会，咋样？”
他朝小花舔了下嘴唇，吓得人家脸都变了，急忙躲回了收银台。
董胖子拉着我往宿舍走，语气不安道：
“你等会去何薇那，可得小心点啊！别激怒她！更别让她怀疑到你！记住！今晚你还是回夜总会住！”
我嗯了声，将我送到宿舍门口，董胖子也没敢多待，掉头就跑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敲门，里面传来何薇的回应：“进来啊！”
进屋却没瞅见她的身影，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等我会！我正洗澡呢！”
床上丢了几件衣服，应该都是何薇换下来的，当瞅见粉红色的带带时，我忍不住凑过去闻了下。
好闻的花香！怕何薇察觉到，我没敢伸手去碰，乖乖坐回到沙发上，等了没一会，浴室门终于开了，只见何薇长发湿漉漉地走出，身上只裹了条薄浴巾！
她脚光着，走到床边坐下，边擦头边问我道：
“几天没见，想我没？”
我干笑了下，说：“想啊！”目光隔着墨镜瞧去，只见何薇身上沾着水珠，顺着雪白的腿根子缓缓往下流动，那画面真的是太美！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瞧你脸色这么差！”抬起粉白细嫩的手臂，何薇擦拭着咯吱窝下的水珠，美目在我身上乱瞟。
她还没瞧出我的不对……当时我身体都快爆开了！血液全部集中在一点！心跳更是快的刹不住车！
“没……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我语无伦次地回道，毛巾在光溜溜的咯吱窝上擦过，何薇又将美腿翘起，擦拭着腿上的水珠，轻声道：
“你不讲就算了！人家是关心你好吧？”
娇嗔着将毛巾丢在我脸上，上面阵阵花香涌入鼻尖，弄得我鼻血差点没流出来！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忘记了以前的往事，真想扑上去将何薇按倒！
还好我忍住了，理智占据上风，假如我真控制不住体内的火焰，做出过分的事，那我肯定得给何薇弄死！
将潮湿的毛巾放在一旁，我小心地对她道：
“微微，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
“你敢！”我正要起身，何薇一下不愿意了，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小手在我脸上抚摸了番，道：
“我叫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我一下警觉了，问她：“啥事？”
何薇将香喷喷的娇躯又往我身边凑了下，咬着嘴唇道：
“这几天你不在，我好想你！今晚你别去夜总会了，住我这好不好？”。
53

“今晚留下，陪我说说话！”
当时我直愣愣地坐在沙发上，用余光注视何薇，小姑娘整个肩膀落在外面，浴巾仿佛随时会从上面滑落……
更过分的是，她竟然又伸手来搂我脖子！
我直接把持不住了，余光沿着锁骨往下扫，注视到两条粉腿时，我喘着气道：
“妹子，我求你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太香！我怕自己流鼻血！”
这是实话，可何薇听了却很高兴，坏笑道：“多香啊？我怎么闻不到？”
抬起手臂闻了闻，何薇脸微微红了下，又道：“香还不好啊？美女身上都香！谁像你不洗澡，衣服上全是汗味！”
说归说，她却离我更近了！
好不容易调匀呼吸，我说：“算了！今晚我还是得回去睡！不能打扰你休息！”
可何薇却还不放我走，非要我今晚和她住一屋，甚至为了说动我，她语气娇柔道：
“我一个人睡……晚上怕鬼！”
这话听的我就想笑了！你怕鬼？鬼怕你才对吧？不行！劳资今晚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你以为这样就能诱惑的了我？
见我说啥都要走，何薇直接翻脸了，歪着脖子笑道：
“你进来了……就别想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真是……上了贼船了！要是换其他女人这样威胁我，劳资早就走人了，但何薇不一样啊！她想害我，剪纸不要太轻松！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正要去浴室洗澡，不料何薇却抓着我的下巴，樱桃小嘴在我脸颊上印了下！
当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何薇俏脸却先红了！她低着头走到床边，准备铺床睡觉。

浴室里水汽弥漫，空气中满是好闻的少女体香，我进去胡乱洗了一番，走出屋时，看何薇已经躲在了被窝里，美目间透露着奇异，羞答答地看着我。
那会我完全没经历过爱情，对男女之间的事搞不清楚，只感觉何薇今天有点怪。
熄灯后我躺在沙发上，宿舍里变得安静极了，窗外的月光洒到床单上，我看何薇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她对我道：
“白辉，你以后别去再找那个姚柳了，你就住在我这，好不好？”
“姚柳她……来路太可疑！我怕她会害你！”
我没吭气，闭着眼睛装睡，其实跟何薇相比，姚柳已经算很安全的了，也就是她梦游时比较可怕，再说，最起码姚柳没害死过人啊！
你何薇每天出去拐骗男人回来，亲手害死了多少条性命？你要说这些男的好色，该死？那天底下只要是带把的，谁不好色啊？
要不是看你剪纸术太恐怖，我报警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何薇没再说什么，她注视着窗外的月色，似乎有心事。
别说她了，我也睡不着啊！心里万分提防！生怕何薇要对我下黑手！
一个多小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正要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何薇轻声唤我：
“白辉……”
“白辉！你睡着没？”
见我半天没回话，何薇可能真以为我睡过去了，这时，她慢慢翻过身，伸手朝床底摸去。

一把剪刀，被她悄无声息地从床底摸了出来，将剪刀对着月光瞧了瞧，何薇又从枕头下抽出张黄裱纸！
……
背靠着床头，何薇居然开始剪起纸来！
她的动作很小心，每一下都剪的很轻！生怕把我惊醒，可她哪能想到，这一切都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所睡的沙发，直对着何薇的床！当时看到何薇大半夜的爬起来剪纸，我心里猛地一抖！冷汗直接从鼻子上冒了出来！
她这是……要剪什么？
有那么一刻，我突然有了种身处噩梦的错觉，咋啥吓人事都能让我碰到？
我为啥就不能像网上那些灵异小说里男主角那样，有个厉害的爷爷？
刚从刑家村回来，还没缓过劲儿来呢，我就在何薇的逼迫下，留宿在她房间，而等我“睡着”后，她竟然偷偷剪起了纸！
躺在沙发上，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眯着眼死死注视着何薇。
这一次，何薇剪的很仔细，每一刀都特小心，足足剪了几分钟，她手里多出了个惟妙惟肖的纸人。
而那纸人……就是我！
月光打在惨黄色的纸人上，我看到它穿的衣服，发型……甚至五官都和我一模一样！
恐惧在我内心失控，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剪谁不好，为啥偏偏要剪我？难道何薇是要……害我？
就和她之前骗来的那些人一样，先是剪纸，然后残忍杀害……吸取阳气，最后再将人皮丢在窗外的编织袋里！
想起那天亲眼看到的恐怖画面，我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完了！早料到何薇要对我下死手，没想到却是今天！刚才她逼我留宿时，我就感觉不对劲……
但我又能做什么？不答应跟她住一屋？那我不还是得死？在何薇那恐怖的剪纸术面前，我有挣扎的余地么？
照我的样子剪出纸人后，何薇将它拿在手里，慢慢把玩着，只要是她手指摸过的地方，我身体也会相应起反应！
仿佛纸人的神经，和我身体相连一般！
可偏偏何薇手指冷跟冰一样！她先是将指尖轻按在纸人头顶，躺在沙发上的我，就感到头盖骨传来阵透凉！
紧接着是脸颊，喉结……当何薇那白玉般的小手，滑到纸人胸膛处时，一阵麻痒从我心口处传来，让我几乎叫出声！
冷我能忍！可这痒……？当时何薇低着头，美目痴痴望着纸人，手指在它胸膛上来回滑动！接下来，她竟然更过分地，朝纸人双腿处摸去！
这感觉真是……让我欲仙欲死！可偏偏我又不敢动！何薇的手……每一次碰到纸人腿中，我腰下就传来一阵颤动！
就像火山口快要喷发似的，就在我咬牙挣扎时，就见何薇一只手捂着小嘴，红着脸偷笑，另一只手在纸人腿侧轻轻抚摸……
然后……
她脸上红晕消失，毫无征兆地突然抓起剪刀！朝纸人头顶剪去！
完了！
那一刻，我全身如同陷入无底深渊！恐惧更如野草般疯长！就在我敢到小命不保时，就瞅见何薇小手轻轻一抬，朝纸人的头发处，稍微剪了几下。

原来……她只是给纸人修了下发型！重重松了口气，我又瞧何薇将樱桃小嘴凑过去，在纸人头顶吹了口香风……
纸屑散落，何薇这才微微一笑，满意道：
“现在好看多了！”
她笑起来真的好美！假如我不了解何薇，假如她手上没沾那么多条人命，我可能早就追她当我女朋友了！
但我知道，清纯外表只是何薇的伪装，她杀人时可一点都不清纯！而是血腥，阴狠无比！
就仿佛来自阴间的厉鬼！
反差太大，这也是何薇最让我难以捉摸的地方。
夜太安静，我心跳开始慢慢放缓，眼瞅着何薇坐在床边，痴痴注视着手掌中的纸人，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趁何薇不注意，我借着翻身的功夫，手朝自己头顶摸了把，竟然抓出来少许碎头发！
这……剪纸术这么邪乎的么？以后劳资理发店都不用去了！直接让何薇在纸人上帮我修，就行了啊！
知道何薇没有要害我的意思，我心里的恐惧褪去，换个角度观察她，只见何薇俏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神色，小手在纸人脸颊上不停抚摸，嘴里喃喃道：
“傻瓜！你怎么不懂我的心思？”
……
这话是讲给我听的？当时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接下来，何薇的举动更让我吃惊！
她竟然将香喷喷的小嘴凑过去，在纸人上亲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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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的我，被这一幕彻底看傻了！何薇她这是……暗暗喜欢上我了？
当时我也不敢确定，毕竟失明了这么久，我对男女之间的事，一直都搞不太明白，再说这少女心思，谁能猜的准啊？
夜深，月光更浓了，照射进房间时，我看到何薇俏脸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又痴痴注视了会纸人，这才小心地将它放在一旁。
接下来，何薇又重新拿出张纸，继续剪了起来，只是这次她剪的很快，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另一个纸人被创造出来。
而那纸人，竟然是何薇她自己！
我仔细瞧了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做完这些后，何薇拿出个类似香囊的东西，将一男一女两个纸人放入香囊后，她抬起手，把香囊戴在了胸前。
我头有些晕，看到这我已经彻底明白了！何薇喜欢我！
这真是……当时我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害怕？
何薇真的太漂亮了！能被她这样的美女青睐，任何男人可能都会觉得有些飘飘然吧？可她有刺！她不人不鬼，杀人手段更是血腥而阴森！
不行！这女人真的太恐怖！今晚过后，我必须要离她远点！
接下来，我看到何薇站起身，开始穿衣服！当被子从她的娇躯上滑落后，眼前的景色……美得让人咋舌！
随着呼吸的起伏，那香囊在胸前微微摇晃，将短裤和裙子依次穿好后，何薇将双手背在后面，试图去系带子。

我这处境真的很尴尬，想我白辉二十出头的年龄，火气正旺啊！可偏偏我啥都做不了！
换成其他正常姑娘，劳资可能早就忍不住扑上去了！可她是何薇啊！我能干啥？我的纸人就在香囊里，何薇用手一掐就能要我的命！
也许是尺寸太紧的缘故，带子系起来有些困难，随便穿了件T恤，何薇这才轻呼一口气，缓缓朝门方向走去。
经过沙发的瞬间，一阵好闻的香气，被带到我鼻尖……
打开门，何薇走出宿舍，这大半夜的，她要去哪？
我压根没敢跟出去，内心忐忑地躺了会，只见后窗户那里，突然闪出了个恐怖白影！
那白影正是何薇，她竟然绕到了后院！紧接着，何薇将窗户下的编织袋拿起！然后朝后方走去！
因为视角的关系，我看不到何薇在搞什么名堂，咬了咬牙，我悄悄摸到窗前，弯腰往外瞅……
只见何薇抓着那装满人皮的编织袋，走到后院的树林前……我这才瞧清楚，地上竟然事先挖好了个土坑！
看都不看，何薇就将编织袋丢进坑里，然后开始用铁锨埋土！
她这是想……毁尸灭迹！但何薇哪能想到，这一切都被我瞧得清清楚楚！
夜色的笼罩下，随着手臂挥动，何薇的裙子翩翩起舞，她犹如一张纸片子，更像夜空中漂浮的风筝，轻的诡异。
这画面看的我后脊梁怪凉！身子更是忍不住哆嗦起来，很快土坑就被填满，接下来我看到，何薇将铁锨丢在一旁，然后歪了歪脖子。

“咔嚓！”她身体里再次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低着头注视那土堆，何薇嘴里怪笑道：
“埋在这……等再过一阵，尸花就会开了！”
“这些还不够，我还要更多！到时候让尸花开成海！多美啊！”
尸花？这俩字听的人头皮直发麻！刚才在宿舍里，何薇还像个痴情的小姑娘般，玩弄纸人，可短短几分钟不到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这副阴森模样！
风将何薇的长发吹起，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纸灰味，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宿舍里，我蹲在地上，心悸地窥视着她。
接下来，何薇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可没多久，她突然像嗅到了什么，猛地转头，朝窗户瞧去！
彼此目光对上的瞬间，我急忙将头低下！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完了！假如给何薇发觉我在偷看……这下我的身份……要败露！
她的动作太快了！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啊！但这会月亮已经缩进云里，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只能幻想何薇没看出我。
缩在墙角深吸口气，我小心翼翼地朝窗外再次扫去……只见后院空荡荡的！何薇她……竟然消失了！
下一秒，开锁声从后方传来，我身子像电打了一样，急忙扑倒在沙发上！
真是万幸，我躺倒在沙发上后，门才被缓缓打开。

脚步声，沙……沙地走进屋，关门，接下来一切恢复死寂。
我闭着眼装睡，脑海里开始浮现恐怖的画面：不知何薇还要杀害多少活人，才能做到“尸花遍野”？
我能活到那天么？
半个多小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这才敢微睁开眼，谁又能想到……眼前的画面让我几乎窒息！
一张惨白色的女人脸，居然就在我面前！那血红色的嘴唇，都快贴到我面颊上了！
何薇！她从进屋到现在……半个小时了！一直待在沙发前，盯着我看！
那一刻，我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可能瞧出我在装睡了！再加上何薇的发梢在我脸上晃来晃去，弄得我脸上贼痒！
“你！咋这么晚还不睡？”揉了揉眼睛，我装出副刚被吵醒的样子，用疲惫的语气问道。
何薇盯着我瞅了会，面无表情地回道：
“我刚才去外面，好像看到你……趴在窗外？”
心猛地一颤，我装糊涂道：“你在说什么啊？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外面干啥？”
何薇：“没事，继续睡吧！”说着，她走到床边，轻轻脱下衣服后，躺下。
这次她真睡着了，鼻息很香甜，我给之前的事一闹，心里面毛烘烘的，一直等到后半夜才睡下。
之后的几天一切正常，我晚上还是住在夜总会里，对此，何薇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打从村子回来后，我一直没见姚柳，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姚柳消失了这么久，不会出啥事了吧？
那天上午，我决定去城里散散心，顺便去拜访下刑言的妹妹。
蛇祸暂时没有发作的迹象，反正瞎担心也没用，眼下坟婆和刘老头都下落不明，不如去人多的地方散散心，这种阴森地方待太久，我总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听我要进城，董胖子非要跟我一块去：
“城里我熟！正好今儿个带你去见见世面！”董胖子脸上肉乎乎的，笑起来坏坏的。
知道我的经历后，董胖子对此倒也守口如瓶，并没有把我装瞎的事说出去，不但如此，他还经常叫嚣着要帮我解蛇祸，还说什么最晚月底，他伤势就痊愈的差不多了。
“白辉，等劳资实力恢复到巅峰，随手就给你把蛇祸解了，然后我带你去找秦总，把她蛇皮扒了！”
“收拾了秦总之后，哥哥再带你回夜店，把何薇跟姚柳这两个小妖精制服了！到时候咱俩再不用卖肉打工，天天当爷就行！让那帮小美人伺候咱俩！”
每次见面，董胖子都要对我吹波牛皮，这小子想象力远超常人，牛皮更是吹的花样百出，直上云霄。
我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独自一人，直面死亡恐惧时，你会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脚踏出悬崖，那种身处险境而孤立无援的感觉，会让你抓狂，但有个朋友在身边傻哈哈的陪着你，那就不一样了。
背后有个依靠，这让我心里踏实不少，胆子竟然也变大了，仿佛再渗人的事，也都不是个事了。
这让我多少感到欣慰。
55

路上董胖子问我：“刑言他妹长啥样？好看不？”
我摇了摇头，道：“没见过照片，但听村子里人讲，她好像在城里当陪酒女！不管咋说，当时坟婆通灵时，我曾答应过刑言，要照顾他妹妹！”
董胖子贼眼一闪，道：“那妹子跟咱们是同行啊！我瞅你小子大老远去找人家，是想……照顾下妹子的生意吧？”
我狠狠瞪了董胖子一眼，没好气道：“滚你的！胖子，这种事你可别乱几把开玩笑！小心刑言阴魂不散，半夜来找你！”
想起刑言身上发生的不幸遭遇，我心猛地一颤。
听我这么说，董胖子收起笑容，撇了撇嘴道：“少吓唬我！不过你小子眼下自身难保，拿啥来照顾人家啊？”
说话的功夫我俩走到车站，上车后我皱着眉回道：
“等会见面再说！人家一小姑娘独自在城里打拼，搞不好有啥困难呢！咱能帮一把是一把！”
董胖子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把爆米花，塞进嘴里边吃边道：“嗯！而且这事我琢磨了下，刑言他妹也不一定就是陪酒女！你想啊……这农村人是非多，搞不好看人家小姑娘在城里赚了钱，村里的闲人就嫉妒！”
感觉董胖子说的也有道理，等到城里后，我俩按着邢家给的地址，找到了一个老式筒子楼。
这地方离市中心还有些远，周围都是些自建房，能看到好几处白墙上给红笔写着“拆”字，各种大小巷子交叉其中，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

出入其中的也都是些市井中人，空气中有一股发霉的气息。
走到筒子楼门口，我抬头往上瞧了眼，能看出这楼大概是七八十年代建的那种，老的都快掉渣了，尽管是白天，从外面看筒子楼黑黝黝的一片。
进去后，楼道里更黑，地上到处堆放着些垃圾。
董胖子走在前面，狭窄的楼梯几乎让他占满了，边走，他边摸着下巴道：
“刑言的妹妹叫啥名？”
我：“刑小玉！出门前我还给她打过电话呢，没人接！”
上了四楼，董胖子边低头躲避着楼道里的垃圾袋，边语气古怪道：“看来这邢小玉在城里混的也不太好，否则为啥住这种破地方？”
我没吭气，走到 门前，拉住董胖子道：“就这！”
门是木头做的，很薄，上面的油漆都掉了，我敲了好半天，里面却没半点动静。
“不在家！走吧！等晚上再来！”
董胖子拽着我要走，这时隔壁门开了，钻出个戴眼镜的女人，朝我俩问了句：
“你俩哪来的？找谁？”
我正要回话呢，董胖子却迈步走上前道：
“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点情况，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对了，这 房住着个叫刑小玉的姑娘，你认识她不？”
胖子一开口气场十足，而且表情严肃无比，原本贼眉鼠眼的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就像奋战在一线多年的老干警似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我在旁边忍住笑，就看那眼镜女大约三十来岁，短发，满脸麻子，听董胖子这么说，眼镜女朝我俩怀疑地扫了眼，问道：
“派出所的？我看咋不像啊？”
董胖子皱了皱眉，冷声道：“那你看我俩像干啥的？”
眼镜女伸手扣了扣鼻子，道：“反正不像啥好人！你们不会是当鸭的吧？”
……
这话惊的我和董胖子同时后退，当时我手心里冷汗都冒出来了！这女的眼力真特么好啊！这都能给她看出来？
咋说我俩穿的也是人模狗样，发型时尚，衣服也都是几百块的牌子货啊？
董胖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沉着嗓子回道：“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再废话给你抓起来！我问你，刑小玉人呢？”
眼镜女撇了撇嘴，不情愿地道：“她早上就出门了！”
“那小姑娘在夜店上班！我还以为你俩跟她是同事呢！所以才说你们是当鸭的！”
原来是这样……我走过去冲她笑了笑，道：“话不能这么讲！夜店上班的男的，也不一定都是鸭！对了，你知道那夜店的地址在哪？”
眼镜女冲我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我哪知道啊？我又不去那种地方！不过这会肯定关门呢！要去，你们也得晚上去！”
没啥可问的了，我拽着董胖子转身往外走，不料眼镜女却将我俩叫住：
“等等！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最好离 那女人远点！”
给她这么一说，我好奇地问道：“为啥？”
眼镜女抓了抓脖子，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缓缓道：
“那女的才搬来没多久，年龄可能还不满二十，她每天都好晚才出门，经常一宿不归！当然了，这倒也没啥，最恐怖的是，有天夜里我看到她……”
接下来眼镜女当着我俩的面，讲述起她之前遇到的恐怖事：
刚开始刑小玉搬过来后，一切都挺正常的，小姑娘爱干净又勤快，经常主动打扫楼道卫生，每次出门时，还顺手把邻居家的垃圾带走，筒子楼的街坊都喜欢她。

后来情况就有些失常了，刑小玉的行踪变得诡异起来，常常好几天不回来，而且每次遇到她，都能闻到她身上有浓烈的酒气。
有天夜里，眼睛女出门放垃圾，碰巧隔壁刑小玉也开门走出来，俩人碰面后，眼镜女就瞅见刑小玉手里拽了个黑塑料袋。
那塑料袋里面鼓囊囊的，刑小玉将它随手丢在楼道里，看都不看眼镜女，“砰”地就将门关上了！
下意识地朝塑料袋里瞧了下，眼镜女不由得倒吸口凉气！
整整一塑料袋里，装着的竟然全是……白毛！
“白毛？”听到这，董胖子忍不住打断道：
“啥样子的白毛？”
眼睛女瞳孔一阵收缩，道：“就是白毛啊！又长又细的那种！给塑料袋里塞得满满的，密密麻麻全是白毛！”
也许是想起当时的画面，眼镜女语气都变得颤抖起来！
继续往下讲，说眼镜女站在漆黑的楼道里，瞅着那一塑料袋的白毛，心里觉得有些渗，就把手伸进去摸了把，感觉软乎乎的，上面竟然还带着热气！
这事发生后，眼镜女对刑小玉就留了个心眼，说这小姑娘隔三差五地，就会从屋里丢出个装满白毛的塑料袋，而且都是在夜里 点以后，等所有人都睡着后才往外丢。
这刑小玉鬼鬼祟祟的举动，引起了眼镜女的好奇，最关键的是……那些白毛到底是哪来的？
“不会是她家狗身上的吧？给狗梳毛掉下来的？”
我用疑惑的语气问道，心想这也不算吓人事，垃圾袋里装白毛，也不犯法啊？
可我话音刚落，眼镜女却“嘶”地倒吸了口凉气，道：
“她家根本就没养狗！我就住她隔壁，我能不知道？那刑小玉一直是单身！家里除了她，压根就没别的活物！”
阴暗的楼道里，我和董胖子彼此对视一眼，都没吭气，就见眼镜女脸色变得有些白，调整好呼吸后，她开始讲述这件事的结尾：
“几天前的夜里，我下班回来，刚上四楼，就看到楼道里站了个白花花的影子！那影子面对着 房的门，直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刚开始我以为自己遇到了贼！可仔细一瞅，却发现她竟然是……刑小玉！”
“当时刑小玉身体几乎一丝不挂！上身披了个块半透明的塑料布！她长发卷在脖子上，左手提了个装满白毛的垃圾袋，右手……右手竟然捏了把钢丝梳子！”
怕我俩听不懂，眼镜女就耐着性子解释说，那梳子的底座是圆的，上面固定了几十根锋利的钢针，一般养宠物的人家，才会买那种钢丝梳子，但刑小玉家里啥都没养，她拿那梳子干啥？
再加上当时刑小玉样子实在太渗人，直接把眼镜女吓傻了！楞是站在楼梯口没敢过去！
从始至终，刑小玉始终面对着自家门，她低着头，保持那个诡异的站姿，仿佛一具尸体般毫无生气！
等了至少半个小时，刑小玉都没有要进屋的意思，这把眼睛女都快吓疯了！
但这么干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天都黑透了，眼镜女总得回家，可楼道那么窄，想回家的话，她就必须要擦着刑小玉身子过去！。
56

咬了咬牙，眼睛女朝刑小玉所站的方向走去……越来越近，眼镜女就觉得心里越发的渗！
可偏偏这筒子楼年久失修，楼道里连灯都没有！眼瞅着走到白花花的人影身边，眼镜女内心的恐惧被放大到极限，再也忍不住了，她就深吸口气，朝刑小玉干笑道：
“妹妹……我瞅你站这半天了，你是不是没带钥匙，进不去屋啊？”
故事讲到这，眼镜女在我面前哆嗦了下，道：“我当时那个怕啊！我就怕她说她没带钥匙，要进我屋里坐会……那我不得给她吓死啊？”
我能想象到当时的画面，假如有天夜里你回家，看到你邻居一丝不挂地站在门前，手里还捏着把钢丝梳子，那你肯定也得吓坏！
“后来呢？刑小玉进你屋了没？”脑补了番那天的情景，我头皮一麻，问道。
眼镜女脖子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哆嗦着道：“没有！你听我说啊！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漆黑一片的楼道里，眼睛女问刑小玉是否忘带钥匙，可刑小玉却理都没理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将脸对着门。
眼镜女只好硬着头皮，把身子往前挪，当她从刑小玉身旁经过时，两人身体都贴在一起了！
这下，眼镜女终于看清楚了！她瞧见刑小玉脸上一片木然，看不到丝毫表情，那张脸惨白无比，双眼更是瞪的好大！
眼神就好比死尸一般！瞧不出任何生气！那身上的塑料布里，雪白皮肤若隐若现，里面冒着冷飕飕的气息！
那一刻，眼镜女给弄的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从刑小玉背后钻出来，急忙摸钥匙去开自家门！
可人就是越紧张，越容易出错，当时眼镜女手抖的实在太厉害！钥匙还没捅进锁眼里，就脱手……掉在了地上！
头皮嗡地一炸，眼睛女低头瞅了眼，只见那钥匙不偏不斜，就特么掉在刑小玉脚跟前！
心里暗骂了声，眼镜女只好硬着头皮，低头去捡，可脸刚凑到钥匙前，就看到刑小玉的两只脚丫子上……
那指甲盖血糊糊的一片！竟然全都给人用刀子挖出来了！十个脚指甲一块不剩！
十个黑色的血洞，往外不停地流着血！这都不算啥，更恐怖的是，眼镜女还亲眼瞧见，刑小玉的脚趾都严重扭曲变形！
里面的骨头像给铁钳掐过一样！每根脚指头都弯曲着，甚至有几根完全翻转了过来！脚指甲朝地，指头朝上！
而且两双脚上，更是布满了土渣子！那样子就好像……才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尸体！
……
听到这，我脑袋里嗡地传来声巨响！很自然就联想到了刑言的死！难道说刑小玉也和她哥哥一样……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刑小玉又没中蛇祸，再说她好好一大活人，单凭脚上有土，也不能说她是从坟地里爬出来的吧？
余光瞧了眼董胖子，只见他那肉乎乎的脸上也写满了惶恐，冲眼镜女怪叫道：
“快说！然后呢？”
眼镜女给董胖子搞的有些毛，又不好发火，只好继续往下讲……
当时看到刑小玉那双脚后，眼镜女后脊梁一阵怪凉！急忙将钥匙从地上抓住，正要起身呢，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叹息声……
抬头看，只见刑小玉正低着头，阴嗖嗖地注视着自己！
眼镜女蹲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给刑小玉那张死尸般的脸一瞅，吓得尿都快流出来了！
盯着她瞅了十几秒，刑小玉突然开口，语气阴冷道：
“我问你个事！”
眼睛女：“啥……啥事？”
刑小玉：“你说假如我用这把钢丝梳子，在活人脸上狠刷一把……会发生什么事？”
说着，她将手中的梳子抬起，在眼镜女脸上晃动了下。

扑通一声！眼镜女吓得瘫倒在地，嘴里含糊地回道：“那样会……毁容！”
刑小玉：“对啊！这梳子太锋利，从眉毛往下一把刷下去，眼珠子都得给挖烂！”
缓缓弯下腰，刑小玉将钢丝梳子在眼镜女脸上比划了下，面无表情地又道：
“眼珠子挖掉，再往下是鼻子，嘴巴和舌头……”话音落下，她将惨白色的脸凑过来，在眼镜女耳边轻声道：
“下次……你再敢乱翻我垃圾，我就等你半夜睡着后，进你屋……然后拿这钢丝刷子，在你脸上刷几下！反正你长得这么难看，就算毁容也没关系吧？”
眼镜女吓得肝胆俱裂，头点的像啄木鸟般！这时楼道里吹来股阴风，将旁边垃圾袋里的白毛吹起，飘的满天都是！
一小撮白毛落在了眼镜女脸上，上面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让眼镜女彻底吓破了胆！
“哇……鬼啊！”
尖叫一声，眼镜女疯抢着从地上爬起，钥匙打开门，急不可耐地缩进屋里！
关门，感觉脸上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是那撮白毛！一哆嗦，几根毛滑落下来，竟然给眼镜女吃进了嘴里！
……
故事讲到这，眼镜女突然收声，脸色扭曲地注视着我们，道：
“就这些了！后来我再见到她，都得低着头走！夜里还老做噩梦！梦见刑小玉钻进我屋里，拿钢丝梳子划我脸！”
“你俩也小心点那女人！我告诉你们，她绝对不是活人！是鬼！索命的厉鬼！我要搬走！不然早晚得给她害死！”
眼镜女情绪失控，身子退回到屋里，然后砰地将门关死！
留下我和董胖子两人，直愣愣地站在楼道里。

“走吧！出去再说！”董胖子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二话不说，拉着我就下楼。
别说他，我都给吓够呛！假如眼镜女说的都是真的，那这邢小玉，到底是什么鬼？那些沾满血腥气的白毛，又都是哪来的？
但仔细琢磨整件事，最让我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邢小玉大半夜的站在楼道里，身上一丝不挂，只披了块塑料布，她是咋了？大半夜发神经？还是中邪了？
想象那画面，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琢磨着那块塑料布的来历，也很可疑！一般农村大棚里种菜啥的，才会用到塑料布。
一小姑娘光着身穿塑料布？那是黑段子里都不会有的桥段啊！
从筒子楼出来后，董胖子递给我根烟，问道：
“这事你咋看？”
我说还能咋看？八成是那眼镜女在撒谎编段子，说不准刑小玉有啥事得罪了她，所以她就背地里说人家坏话，这种人就喜欢挑拨邻里是非，没事瞎编乱造！
点着烟抽了几口，我看到董胖子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冲我小声道：
“白辉，你有没有想过……假如那眼镜女说的都是真的呢？”
我一口烟喷出来，笑道：“不可能！假如真和她说的一样，那咱俩恐怕这会就得跑！”
“眼镜女没骗人的话，那刑小玉肯定不是活人啊！脚指头都扭曲成那德行了，跟尸体还有啥区别？”
听我这么说，董胖子半天没吭气，他肉乎乎的脸皱成一团，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