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黑岳早已摘下耳机，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完整的听完了林聪的演讲，魔性的声音止住时，他才抽离出来，险些忘记此行来的目的，不知不自觉中已经过去一个钟头了，11：10。其实在林聪演讲中途他有冲动拿出袖子中的眼镜蛇首轮赤裸裸的给林聪一梭子的，因为林聪提到了贫穷自卑的童年，他的童年何尝不痛苦，他比林聪长15岁有余，那个年代能有菜梗吃便知足了，他们不都是顺着时间沉默生涩的走了过来吗，没有人去喊过什么。可现在的小屁孩居然因为抢一块肉还要矫情一番，如果不是超生，一下生三个，家庭能过的这么紧吗，况且都读完了大学还去忆苦不去思甜。上天永远使不公的，有人在台上侃侃而天过去的清贫困苦，有人只能在台下默默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一语不发。黑岳险些没安耐住心中的躁郁，向那大声喧哗处，扣动扳机。他克制住了，因为他看到同他站在后面保安太多了，足有十四五个人，即使他当机立断，掏出手枪，命中目标，引起骚乱，也会在一分钟内被身旁数量众多大的安保制服。这样鲁莽与那早已成瓮中之鳖依然想着守株待兔的杜言寺并无二差，他要让这场疯狂的演讲按照剧本设定继续疯狂下去，现在，他不去破坏它，他要在最后的环节动手，等待11:30过后，午宴开始，他会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瞄准喧嚣繁华处的天才演讲家，在歌声与亮丽的彩灯之下，扣动扳机，让他彻底陶醉在这梦幻之中。那时，林聪已经看过他写的字条，知道9层901房间正有一个天真的杀手要请他喝下毒药，想必杜言寺已被控制住带去警局，而失去主心骨的吉他手、迟夏春、天未等人则会慌乱无措，想着尽快离开丽水年华。而那时他孤身一人力挽狂澜不辱使命完成任务，回去之后一定会拿得全功的，想到这里黑岳心里乐滋滋的不言而喻，他知道只有自己才是最会表演的，他曾梦想当一个演员，心目中的角色是《这个杀手不太冷》中让雷阿诺饰演的那个温柔可爱冷酷失去爱而又追寻爱为爱献身的杀手，在爱的主题下人人伟大，可惜他没有。黑岳在想20分钟过后宴会开始，为什么此刻杜言寺还傻站在这里，而不去开始准备他最擅长的迷幻酒精，难道他也被林聪的讲演迷惑心智了吗，他要去创业吗，此刻黑岳的心情着实焦躁难耐。

有着相同心情的也包括吉他手，他躁郁不安，他最爱的是摇滚，只有摇滚才能真正忘记过去，撕裂过去，烧烂过去，而此刻他已经在这逼仄的屋子内被迫听了一个多钟头像一群蚊子缓缓刺入皮肤的会场乐曲，而他正是这太监音乐被迫的操控者，他想砸了面前的电音设备，让音乐死亡，让世界永恒失去音乐。他如法炮制了杜言寺的杀人手法，在8楼他知道林聪患有心脏病，但他不会用在酒放兴奋剂这么卑劣的手段，他会强制林聪吃下去，对于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来说想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此刻杜言寺等待时间快些过去，等待杜言寺杜言寺去901坐以待毙，等待迟夏春将他写的纸条交给林聪，而在11:30以后，走出会场后，他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801，去赴那场杀手与猎物的期遇。

杜言寺自认为10分钟可以搞定一切，届时他将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温文尔雅谈吐大方的谈判者，他将成功说服那个桀骜不懈的天才演讲家喝下为他准备的毒酒，他自己不确定林聪会完全听的话，不过买家说林聪一定会去配合他，买家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虽然他是这次刺杀任务的领队，对组织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即便如此，杜言寺任然不去立即执行自己没有完全理解的事，他还是想先看买家写给林聪的字条，心里有底之后便去行动。可买家的人迟迟不将字条递给身旁的天未，对此他十分不解，现在给和之后给会有什么区别吗，他已经将天未的相貌、性别、穿着、所处位置完完整整的传递给那边了，为什么买家的人迟迟不出现。现在只能是再等等，在11：20之前，也就是十分钟之内他依然会等下去，他不信买家的人不出现。

我看了手中的表11:10，我已经想好将黑岳的那张字条交给迟夏春，通过这张字条我可以确定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杜言寺首先会被安保人员扣压下来，第二件事是林聪会去主持午宴，毕竟这顿鸿门宴请才是他慷慨激昂演讲一个多钟头后的目的，他要与在场的众多企业家建立‘珊瑚计划’的联盟，从中抽取暴利。第三件事是吉他手与黑岳两人中会有一个露出行动马脚，而另一位则惊慌错乱，这时我便从中作梗，言语相激，引发二人矛盾，相互纠缠。迟夏春能帮上忙，因为她了解事情的整个经过，而我此时得以脱身专心对付林聪，我会根据买家字条上的说明掌握林聪的弱点，然后见机行事，择机而出，神不知鬼不觉，获得全功。想到此时，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不过现在摆在他面前还有两重障碍，一是买家的人到现在仍没有将字条给我，二是杜言寺依然在身边，我不能将字条递给黑岳。现在只能等待，总之还剩下20分钟，这段时间内各方都将行动。

就在左右思考的时候，我感到身后站了一个人，气息吹进过了我的耳下，浑厚温润，我猜测这人便是买家的人了，我的内心激动，却听到杜言寺说。
“庄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言寺对身旁的中年男人说道，他的年纪与颜阳相近，50多岁，中年人，上身一席白色唐衫，彰显的雍容富贵。我知道他便是我的父亲白龙会老大天目拜把子兄弟之一，睿德堂堂主庄尚。
“阿杜，这丽水年华是我的地盘，我出现在这很让你惊讶吗？”庄尚说。
“哦，哦，庄老别生气，我口误了，我岂不知丽水年华是您的场子，况且现在这经营的有声有色，溯城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不是都是拜庄佬经营有方。”杜言寺赶忙摆出道歉的姿态。

“阿杜啊，别紧张，你们想做什么事我心里清楚的很，前一阵又是向我要会场的安排表，又是在我这里插人，我没去阻止你们，本来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的，可心里还是按耐不住，所以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两句话。”庄尚说来。
我听到后讶异不已，庄尚怎么会知道我们来刺杀林聪，毕竟这样的事五个人之中谁都不会大肆宣扬的。我的内心有些麻乱，庄尚的出现完全不在游戏设定之中，难道这是买家的意思。不，不，我马上否定了这个设想，买家不会阻止我们去执行任务的，不然他花重金雇佣干什么。一定另有原因。
“庄佬，我这次来只要是想带下面的小弟见见世面，让他们看看时代的发展，你知道总在十月酒吧那个小地方待着，人生设定也会受限的，变成井底之蛙。”杜言寺强行解释道。
“你当我是八岁小童吗，简直是放肆，即使这些年我不去管你两家争斗之事，我庄尚也不是受人轻蔑之辈。”庄尚言辞呵斥道。

我完全听不懂庄尚在说什么，‘两家？’他到底在说什么。
“前一阵子，项威项虎也来找过我，做的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事，在我这插人，后面那些安保多是他们的人，真是气死我了，这些人随地吐痰，我丽水年华哪有这样没素质的安保，没想到这些年他们还是没改了流氓的痞子气，死性不改。”庄尚说道。
“什么，庄佬你是说青堂那帮杂种在这里，大佬，为什么不早讲这件事告诉我呀。”杜言寺极度无奈的说道。
“阿杜，你知道我不想插手你们两家的恩怨，你们求我的事我照办了，他们求我的事我也照做了，所以至始至终都是你们两家的事，与我无关。”庄尚说道。
“可是，庄佬，您可以告诉我青堂的人来干什么吗，我完全不清楚他们的意图，这一切太突然了。”杜言寺慌张道。
“他们没说，我也没问，不过最好也是来带小弟到我这见见世面的，我希望你们两家都是来我这见见世面的，高兴的看完走人。毕竟学 对你们是没有坏处的，现在谁都瞧不起黑社会，那不是正当饭碗，你们两家都有资产，现在洗白重新过完全来得及。”庄尚说。

听到庄尚开玩笑，杜言寺哭笑不得，即使他很想和青堂的人再打一架，但今天他不想与他们发生任何矛盾，杜言寺只期盼青堂这次不是针对他们。
“庄佬，他们什么时候找的你？”杜言寺问道。
“在你找我之前三天吧，所以阿杜啊，你们一来我便知道你们来干什么了。我知道天目主导白龙会分堂时，你们两家便恩怨不断。天目与项龙对不住你们颜阳家，你们的财产都转移到了青堂，其实不光你们颜阳家的人生气，我和汤峪当时都很义愤。都是当兄弟的，兄弟们几个哪个对他不是真情，话已至此，只感心凉，为老颜的任劳任怨打抱不平，为天目的绝情感到不解，一句悔过的话也没说过。
人富了，江湖就不在了，兄弟们的情义也就淡了，你们小辈没经历过我们那个贫瘠匮乏的年代，无法感受江湖情义对于我们的重要性，那时候出门在外没几个兄弟很难生存下去。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在去管白龙会的事，即使兄弟们都一起流过血，拜过把子，但过去的事有时候只能属于过去了，是谁都无法挽回了，假意欺骗不了真情，所以现在我一心只做自己的事。

话说回来，阿杜，我知道你们至此来就是埋伏伏击青堂他们的。我岁数大了，可心里明镜，你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我庄尚心里面第一个支持你们，本来我就想着放任你们不管的，可你们不早来一天，晚来一天，非要感到今天来。
你们知道今天的客人对我有多重要吗？他们可代表了大半个城市的GDP啊，那都是哗啦哗啦的钞票啊，巴结他们都来不及，哪还能把他们吓走。”说着，庄尚手中比划着数钱的动作。
这么说来，我倒真是听糊涂了，庄尚的意思是我们在在丽水年华设套是为了报复青堂，刺杀林聪与青堂有什么关系？完完全全不在一个节骨点上啊。
不过话说回来庄尚并不知道我们是在此刺杀林聪的意图。而青堂的也有理由做着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另一件事，我们之间在今天并无交集，并无交集，只是冤家路窄。
只听杜言寺说：“庄佬，你放心，今天我不会在这里给你添麻烦的，午宴结束，我便带我的人离开，绝不会惊扰你的客人。”

“哼，最好如此，今天你们两家谁闹出是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混了这么多年，我庄尚在黑白两道还没怕过谁。”
庄尚态度转变之快倒令人吃惊。此时，杜言寺已经要撤身离开了，便匆匆对庄尚说道；“庄佬放心，我们不会不识趣的，我去停车场一趟，刚想起来，今天过来给您带了一瓶醉神仙，我知道您就好这一口，我们来这不能空手而来呀，现在我就去拿。”说着便佯笑着像门外走去。
杜言寺走时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我想一定是嘱咐我按原计划行事，不要慌乱，他去吸引开庄尚的注意力。
只听庄尚对着往出走的杜言寺说道；“啊杜，中午玩的开心点，别总闷闷不乐的，晚上我给找几个姑娘陪你，我知道你年轻时就爱风流泡姑娘，哈哈。”
庄尚说完话也没理我便走开了，庄尚前后说话态度的反差之大着实吓我一跳，他们这代人都喜欢玩蒙太奇吗，我也不去多想了。

此刻一个更为恐怖的念想涌现在心头，刺激着我的心里防线，不断地提醒我朝那个方向去向想。一开始进到这儿会场时，我就有一种别人盯上时的感觉。我觉得很可能是中了圈套，所有人，全部，都中了另一股神秘势力的圈套。
可我也完全想不出所以然来，只感觉有一个游戏设计者站在身后，它控制着游戏中所有人，看着他们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而游戏中玩弄的小丑，还在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愚蠢的天真，愚蠢的悲凉，愚蠢的无可救药。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人在通向某一既定想要获得的目标时，往往是对自己反复质疑的，也许根本不存在游戏设定者，我说服自己，一切只是巧合，不可能有人能够完全掌握我们的行踪。
我重新梳理一遍原计划，将黑岳的字条交给迟夏春，根据买家字条掌握林聪的弱点，然后单独行动，现在只差买家字条。

我暗示自己平复下心绪，我将黑岳的字条交到了迟夏春手中，她已陷入会场热烈的气氛之中，并没有在意自己拿到的是哪一张字条，草草装进了衣兜里。
我们两人仅有一个眼神的交流。
我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了一下表，11:15，距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买家的人仍然没有来，我想不通买家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而此时，我看到他右前方一个男人正在人群中看着我，那人丑的出奇，除了丑找不到更适合形容他的词语，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落花美女，装扮利落，手拿一枚记者用的采访话筒，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此时那个美女也望来，这种感觉像隔了一层水，我似乎认识他们。

我们见过。不。我讨厌怀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的存在毫无意义。也许他们是买家的人，我该去找他们。
我起身。
可就在这时，我感到有一只手插进了右口袋了，我赶忙回头，那人已低头三部并两步向门外走去，一眨眼消失在门口处。我马上去摸衣右侧口袋，里面多了一张字条，没错，是买家字条。
我坐下来，迫不及待的去打开看。字条上写着‘记者是我找来的，想要知道谈判筹码来901找我，我只给你10分钟时间，时间一过，我不保证她会说出什么更加刺激的话。’
三行字，记者，10分钟，恐吓，这就是买家的人自始至终在会场即将结束的15分钟交到我手里的字条，说的什么意思？我完全没有认识到林聪恐惧所在，可这是唯一的突破口。我已经破坏了买家与组织的契约，擅自更换了买家字条，从这之后的一切行动，只能靠自己了。

我注意到记者提问环节进行一段时间了。杜言寺说过会场的媒体都是林聪事前选好的了，提问过的问题也都经过了审阅，所以并不会提出什么刺激性问题，而之后的与资助大学生合影环节也是事先安排过的，演的是一出戏。
我不理解买家字条里的记者有何含义，我想不同买家搞得什么名堂，虽然离发布会结束不到15分钟时间，但只能等待，除了等待什么也做不了。

“林总，大家都知道你和你的夫人特别恩爱，前一阵网上晒出了你们亲密的吻照，请问你是如何在管理偌大的集团同时，而又能体贴的照顾到妻子的感受呢，你的爱情魔法又是什么呢？”一位年轻的女记者问道。
“爱情不能以陪伴时间的长短去衡量，有人说相爱的人是月光照进眼眸，彼此心照不宣，而且我是一个懂得制造激情的男人，常常就在一个开放的场合将我的老婆吻到求饶为止。”林聪说来，台下不少女学生激动地尖叫起来。
“那林总我就要再请教你一下了，你是爱工作还是爱家里的女人呢？”刚刚的女记者柔声媚气的问道。
“好啊，你提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呀。不过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偌大的泡江湖集团不是我林聪一人可以支撑起来的，爱人给与了我很大的支持，办好泡江湖使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志愿，我们是在工作的进退中找寻到相恋时的美好的，并不断强化了彼此不能失去对方的认知。”
林聪这一精彩的回答再一次点燃了会场的气氛，尖叫声与掌声此起彼伏。

“林总，请问泡江湖商业会于近几年准备上市吗？”
“一定会，它会如泡江湖游戏，泡江湖影视一样受到市场疯狂追捧，泡江湖商业的优势是修饰我们的产品，在产品质量不变，或者略微不足，或者干脆质量有问题时，泡江湖商业依然可以通过宣传手段将产品售卖出去，因为我们了解用户正真需要的修饰意图，那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我们欢迎与商界同人的合作，你们负责生产，我们负责疯狂售卖你们的产品，这样美好的事，想想都刺激。”林聪说。
“林总，那你是如何看待当下房地产市场呢?”
“哦，对不起，我实在提不起对房地产行业的兴趣。我有房地产市场的朋友，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从远看那些房子就像是钢筋混凝土堆砌的泡沫，灰色的，坚硬的，丑陋无比，如果不用利锤去敲碎它，它便会一直存在那里，存在在那里便会带走大量的社会价值去投资它，然后继续一层一层堆砌灰色泡沫，装修它，如奴隶一样伺候它。劳动力的价值演变成铸造囚禁自己的囚牢，可笑无比，愚蠢无比。

那些灰色的泡沫成本高，流程繁琐，我知道泡沫任何时期也避免不了，也无需避免，因为大多数时候泡沫才是使人们富足的真相，人们需要泡沫的温暖。
既然泡沫不可避免，我们为什么不制造一些轻盈的泡沫呢，为什么要疯狂的投资灰色高成本的泡沫呢，为什么不去做轻盈的多彩的轻资产的泡沫呢，我选择后者！”林聪说道。
“林总，你的这段陈述是否可以作为拒绝老牌房地产公司江河广泰发出收购要约的解释。”一名男记者问道。

“林总，刚刚在发布会开始之前，江河广泰李成少总提到有兴趣接触房地产领域以外的业务，并对泡江湖表示出了兴趣，那么你们之间会有合作的机会吗。”另一名男记者问到。
“你们媒体人真是心怀不轨，明知道李成少爷就坐在台下，还蓄意挑拨我们之间的矛盾。我不去多说什么了，用数字说话，两年前，泡江湖的资产相比江河广泰是蚂蚁对大象，昨天晚上睡前看了一下股市收盘情况，如今的泡江湖已经是可以同江河广泰放到同一量级里评论了，这给予莫大的鼓舞，也产生了些许狂妄。几年后，泡江湖商业上市，市场格局会有怎样改观，那时候也许泡江湖是大象，而江河广泰是蚂蚁喽。但我们不放弃与江河广泰的对话，不过我希望那时是泡江湖向江河广泰发出一份诚挚的收购邀约，哈哈。”

林聪言语讥讽之处，处处针对李成，众人皆为骇然，溯城里，敢于挑战李成的也只有林聪了。不过也有人说这是林聪一贯的哗众取宠的表演姿态，吸引瞩目是他最擅长做的事，或浪漫，或卑鄙，或煽情，或嘲笑是他喜欢用的手段。反观李成，坐在第一排，面不改色专心致志听他演说。两人名副其实，判若冰火。
只见一个美女记者站了起来，我向她看了去，她身形姿丽，气质脱俗，身边坐着那个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刚刚是他们向我看来。

“林总，刚才的讲演中你说到，泡江湖商业的核心理念是修饰，你要以修饰做嫁妆与实体商家连理，来提升产品的竞争力，可否理解为争夺媒体话语权？”美女记者提问道。
“没错，长期以来外来产品占领着话语权的上游，我要改变这一现状，做大宣传，做强，做透，我要投入巨额资金，爆炸式宣传，压迫性宣传，帮助本土企业家迅速占领市场。”说毕，台下响起热烈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