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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苏万笔记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主苏万角度。必要时附其他人物角度。
主要形式为段子,穿插中篇叙述。
之前格式不对,
重发贴。【麻烦吧务了,鞠躬】
新人新帖。
【无镇楼图。】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扬声器】
自从上次反水之夜之后,解老板和我师傅黑爷便把我调到了他的盘口做事,并且成为他们的贴身…呃…助理?管家?
于是解当家的私人皇宫里,除了那一池子会动的活鱼还有一个会动的黑瞎子之外,又多了一个因为每天都要送重要私人文件所以可以进出的我。
但是,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重要的是他们俩的住所永远都不固定!
于是有一幕场景便发生了。
“喂,师傅,你们在哪儿?”
“解家老宅。”
“卧槽,你们又跑去那里干什么?”
“总在一个地方做【坐?】,会厌的啊哈哈!”
我看着解家盘口的众多伙计抬头看着我的手机,默默的把扬声器给关了。
那边沉默了半晌。突然换成了解老板的声音。
“苏万,你现在在干什么?”
“…解家盘口收今天的账。”
“……你是不是开了扬声器?”
“…呃,嗯。”
“……嗯,那好,你快点过来,我有点事情找你们商量。”
过了两秒,我听见了一阵稀里哗啦的拆房子的声音。
我现在去死还来得及吗?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称呼】
解老板成为我师傅的人【!】已经很久了。
我也觉得解老板解老板这样的称呼确实很别扭。
所以在私底下和我师傅鸭梨和杨子都管解老板叫“师娘”。
然后就叫顺了口。【悲剧的前兆】
那一天盘口开会。各个大头都到齐了,我在旁边站着。账查的差不多了,一个小丫头上来上茶的时候,我顺手接了过去,递给解老板,张口:“师娘,请……”
我抬头看着老板黑云翻墨的脸色。
整个茶馆顿时鸦雀无声。
解老板起身,整个茶馆的人都起身微鞠躬。我跟在后面也离去。
开车回了解家老宅,我抱着一堆账本抱上了二楼。解老板依旧火大着呢,抬眼看了看我。
我一缩脖子,刚想说老板你消消气,张口却成了:
“师娘,你消消气。”
他神色一凛,抬脚。
连人带栏杆把我踹下了二楼。
不说了,我现在都屁股疼。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友军】
解家与火拼基本上是分不开的。
原因?
当家太美。
家底太厚。
那天解老板带着我和师傅在绿毛常的门前埋伏。估计是有些棘手,老板向吴老板借了点人。
一阵风吹草动过,师傅手指一动,把屋上爬行的人打了下来。
老板很激动,反手就扯住他:“你特么干什么?”
师傅把枪收回到腰上,骚包地笑了笑:“花儿,不用谢举手之劳。”
解老板头上爆出十字的血管,铁青着脸反身就是一脚:“我操你大爷那特么是吴邪的人!”
风萧萧而过。
我看着地上捂着腿扭成一团的黑影,吴老板的光头很生动地出现在面前。
透着蛇精病的逼格。
锃亮。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一】
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我正陪着解老板谈一个意大利的合作项目,老外的鸟语叽里呱啦说的我头疼。解老板呷了口茶,刚准备继续开口,手机震动,有信息来。
我站在他身后,看到信息也愣了神。
【瞎子重伤,现住杭州。
吴邪】
解老板当即站起身,面上却没有什么焦急或不耐烦。他整理着衣领,顺手把文件甩给了我,边走边说:
十五分钟,签了就先放一放,不签算了。我去一趟盘口,一个小时后给我定杭州的机票,开车来解宅接我。
皮鞋踩地的声音间隔精准分秒不差,他的身影逐渐融化在出口玻璃的阳光中。
我看了看一脸蒙逼的老外,笑了笑,坐了下来。

登机的时候已是黄昏,薄卷的云朵红艳绚丽,铺陈叠浪,整个天空成了一副恢宏的画。
解老板靠着座位休息,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疲惫与隐隐的担忧。精致的眉毛微微蹙起,手指弯曲,指尖却是掩入了西装的袖口。
我知道那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即使是睡觉,指尖也是一定碰着袖中的武器。
当家的人,已经不能开心,家里的人,还那么不省心。
我眯着眼睛小憩,思绪却飘远,开始担心起我那神经的倒霉师傅。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二】
到杭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吴老板派来接机的伙计把我们直接送去了医院。
本来我的意思是说先去吴老板家休息,昨天在飞机上,我都睡的昏沉,老板更加是睡的很浅,到了医院又免不了一番折腾,老板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了医院,你先睡在陪护床上。”“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却没有再理我,闭上眼睛,睫毛微颤,像两只轻盈的蝴蝶。
医院服务很好条件优越,估计费用也不低。但吴老板怎么看都不想是缺钱的人,这么点钱估计也没什么。
推门进去,整个房间的灯光都是度数偏低的暖黄色光,我感觉解老板的脚步明显一滞,我连忙探头看了看,吴老板的信息才从脑海深处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
【重伤】,吴老板那么缜密的人如果不是伤到一定程度怎么会用这么严重的词。
师傅的腰腹部被绷带缠的严紧,腹部以下被被子盖着,看不出来,脖子到锁骨上一道纵横的伤口,缝了针,像只狰狞的大蜈蚣。师傅的皮肤很白,不同于霍家小姐的那种通透,解老板的皙润,师傅是一种长年不见强光的惨白,张老板也是这种肤质,不过比师傅更甚,能看见青色的血管。师傅长年本就只有嘴唇能见着血色,这样一去一回估计是失血过多,整个嘴唇都是白惨惨的,即使是暖色的灯光,也照的整个人透着一种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寒气。
我看见解老板处变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痕,手臂微微颤着,捏着指节,几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我很担心这种自残行为会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粗略地看了一眼师傅头旁的机器,数据都是比较正常,我估计也是过了危险期现在正昏迷着,依着吴老板与解老板的关系,要真是在危险期,也不会贸贸然把我们叫过来。只是不知道那几张病危通知单是谁签的字。
正分神,老板已经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我把行李箱放好。老板看了看我,微微笑了笑,似是安慰:“你先睡吧,明天还有几件事情要你做。”
说完便转过头去,没有再理我,伸手握紧了师傅的手,我看见手背上也有一道口子,不由得心中一紧,究竟是怎样的凶斗,能把师傅这样身手的人都伤成这个样子。
老板仍然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放开了师傅的手,伸手把被子拉高,轻轻地抚了抚师傅的头发和眉眼。
我往床头柜的方向看了看,是一套破烂的不能再破烂的衣服和掉了片镜片的墨镜,叠衣服的人是有多么高超的手艺才能把它叠起来的。
估计是怕强光刺眼才特意把灯光调柔和,我叹了口气,把师傅的墨镜收起来,换上了一副新的,明天他如果醒了,肯定一醒就是找眼镜。我看了一眼解老板,便到了离师傅更远的那一张陪护床上睡下了。
有两张陪护床,很好。如果只有一张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睡,无论是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尊老,还是生活质量的直接保证工资也要让老板先睡。
吴老板虽然是个大秃瓢【!】但真是心细如发善解人意啊。
胡思乱想着一些东西企图分散担忧,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看见解老板低头,似乎是在师傅头上留下一吻。
一吻天荒啊。
师傅如果醒着估计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
我睡梦中又翻了个身,唯恐被灭口。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三】
晚上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拉的很严实。我回想起昨天晚上那绚烂到瞎的晚霞,“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估计今天是个大太阳。
解老板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另一张陪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昨天是什么样今天还是什么样。我下床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抱着“反正没有人能看到”的心态,穿了内裤围条浴巾就出来了。
趿着拖鞋,“啪嗒”一脚一个水印,推开门刚想伸个懒腰,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人看着。
僵硬地回头一看,师傅笑呵呵地看着我,没带墨镜,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我连忙掩着浴巾,拿起床上的衬衫和裤子就缩进了浴室。
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黑瞎子,我窘迫地嘟囔着,却由衷地感觉到舒心和安定。
我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自己把床摇起来了点,坐了起来,我给他倒了杯水,把他的床再摇了上去,扶着他,给他喂了点水。
我把水杯放在床头,他呵呵地笑起来:
“别人都说收个徒弟多了个儿子,看来还真的是这样啊。”
他的声音沙哑喑沉,估计是声带充血久了。我撇撇嘴,把墨镜递给他,明智地想了想还是不要还嘴好了。
他带上墨镜,看了看门口的两个箱子,问我:“花儿爷呢?”
我摆摆手,示意我也不知道:“不过老板昨天进屋的时候可是脸都白了,守了你大半夜啊。好像还趁乱摸黑亲……”
眼角瞄到门口的深色西装的身影,我机智的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马上起来,站到了一边去。
门口的人看见了病床上一脸云淡风轻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晃了神,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走到这边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醒了?还认得我吗?”
“花儿爷。”
“记得就好,那和我说说,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还是别人哑巴张把你挖出来的?”语气温柔,神情柔和,含着笑似映水梨花,仿佛是初春熹微的第一缕阳光。眸子里却是浮着碎冰的寒意,和烈火烹油的怒意。
他在生气。
他在为眼前的这个人如此不在意自身而生气。
师傅一下子就怂了,伸手偷偷摸摸地去碰碰眼前的人的指尖:“斗里凶……”
“斗里凶?”老板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浮起了一层浅薄的笑意,侧了侧头:“哦,斗里凶。可我听见的可不是这样,黑爷是为了什么宝贝连命都不要?说出来让我开开眼啊。”
“是一幅字画…”师傅看了看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我看着像是宋徽宗的真迹,想着吴小三爷会收,便出手想取,没想到身后的伙计没人提点着竟踩了机关,墓道就塌了……”
他碰碰老板的手,似乎是带了点委屈:“花儿……”
卧槽影帝。
老板的脸色变了几变,看着他的脖子,竟也没说什么了。
我看了看师傅,心说我从鸭梨那儿知道的可不止这么些。
不知是不是师傅会读心,他飞快地抬头瞄了我一眼,对我呲牙一笑,莫名的我背脊发凉。
呵呵,我不说老板就不会知道了吗?天真。
师傅喝着老板亲手喂的粥,眯了眯眼,高贵冷艳的看看我,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傻×。
我靠。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四】
休整了几日,师傅的伤确实有些严重,本来打算回去的老板在看见师傅起身去厕所疼的满脑袋是汗,却仍然笑盈盈的看着他之后,便放弃了,准备等他伤好了再一起回去。
如今北京也不是什么山清水秀养伤恋爱【?】的好地方,上有雾霾压顶沙尘暴,下有亡命之徒耍大刀。前几年霍家内乱严重,解老板为了帮秀秀小姐坐稳家主之位,花了很大的代价。后来蛇精吴老板一跃而起,解老板更是鞍前马后堪比亲妈。不过这里面虽说有和吴老板的情谊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九门一体,牵一发动全身,霍家解家无一例外要卷进去,早入局还能掌握主动权。
后来吴老板九天玄女惊天一跃,解老板散尽家财帮忙收尸;鸭梨涉险差点客死他乡,解老板巴拉拉能量三棱镜威力把人救出来。
这些都是烧钱玩命的活,搞得现在解家损兵折将,底下的人有本事的倒不少,一个个都胆包天。
吴老板现在又是半退隐状态,明里的生意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闹,暗地里的势力倒是席卷全国。但当家又不像杀人下斗,更多的是明里的撑场面,而且吴老板好不容易被张美人【!】抱归,解老板也不想老去打搅他。再说吴老板在京城的势力基本上都在解老板的手里,是埋得很深的暗棋。无缘无故也不能掀到台面上来。
说实在这一行的生意在北京尤其难做,你底下的势力再强也没什么用,命只有一条,而底下的势力调动起来最是麻烦,关键时刻来不及来救你也就只能横尸街头。帝都天子脚下靠的是静态力量的展示,明面上的势力摆着,就算你从来不动用也没有人敢招你。
当然如果你已经像吴老板那样活成了一个传说,那么就算你只身一人立于千万刀斧加身中央,也没人敢动手。
道上的人都觉得吴老板是神。
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知道他是神经。
——————
师傅养伤期间,鸭梨来看过两次,王盟哥也来过一次,意味深长地看着师傅,带了一床的西瓜【……】。最不容易的是张老板居然也来看了一次,虽然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来看病人,瘫着张脸反倒像来看死人。
他也没坐下,扔了个檀木盒子给师傅,被解老板单手接住,对解老板点了点头:“吴邪派了人去北京。”顿了顿,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末了,淡淡地的补上一句:“他说出院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
然后就拉开门走了。
然后门就掉下来了。
张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把门轴的螺丝旋回原位,单手把门一端,门装好了。
然后他推开门就出去了。
“……”
“……”
“……”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五】
“这里面是个啥?”我好奇地戳戳老板手里的盒子,解老板盯着师傅,师傅神秘地笑笑:“送给你的。”
解老板好奇地眨眨眼,修长的手指一掰,黄铜片锁扣就脱下来了。
打开盒子,明黄的丝绸上是一张质地非常奇怪的绛红色的绢帛,但看那个幽暗的光泽却又不是丝或者布一类的织品,倒像是玉器。但玉器显然不会如此柔软。
我摇摇头,期冀地看着师傅:“是什么啊?”
师傅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鄙夷而嫌弃的目光昭然若揭:
土鳖。
我我我……靠!
老子是学医的不是古董啊你大爷!说好的师傅给徒弟上课你特么上着上着就上到解老板的闺房里去了我靠!
解老板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们的目光交流,用手戳了戳那块不明物,抬头看了看我:“湿的。”
我用手指戳了戳:“真的是湿的。不过手上没有任何沾染。”
“这是前几十年哑巴张从斗里带出来的玉绢,据说是一中上古神兽玉蝉吐的丝,是九天玄女的洗浴之物。对液体的密度非常敏感,如果是水的话,会直接透过去,但如果是血液,尤其是张家的密度很特殊的麒麟血,它便会变成容器,”他顿了顿,看着我们惊讶的神情,得意地笑了笑:“我这次去下斗,看见了哑巴前些年一直心心念念想找的宋徽宗的真迹。我的乖徒儿小三爷是练瘦金体的,想来这也是能和哑巴打商量的仅剩不多的东西之一了。”
解老板神色复杂,师傅调侃地笑了笑:“这可是哑巴张牌的麒麟血噢,比吴秃瓢还要厉害呢。花儿可喜欢?”
解老板神色清明,摇摇头,正色道:“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下次这种险决不许再冒。”
“诶,知道了。”嗓音低沉,隐隐含着笑。
————
我去,这狗粮发的。
鸭梨杨子我一个人承受不来你们在哪里我好想你们。
不过——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可以不用帮老板在盘口点蚊香了?
ヽ(○´∀`)ノ♪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六】
大清早的,天蒙蒙亮,师傅和老板还在睡觉。
师傅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腹部的绷带今天也可以拆除,前几天,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之中,后来又睡了好久。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没什么睡意,倒是把老板累的够呛,平常5:10准时起来的他,每天都睡到6点半。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尿意憋醒。王盟哥送来的西瓜实在是太多了,而师傅也就是笑笑,不吃。老板平素也是不怎么喜欢吃西瓜的,按照他那财大气粗的架势表示不差钱,原本是想让我全部扔了的。我想了想,觉得浪费不符合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后就向鸭梨借了几个人,打包都运到了当地幼儿园。也就只留下了三四个自己吃。
西瓜对我的直接影响,是每天天不亮就被一泡尿憋醒。
每天一醒就看见师傅侧过身子枕着手臂,含着笑,看着老板安静而精致的睡颜。
岁月静好,风过无痕。
特么也不嫌墨镜硌得慌。我走出厕所,暗暗谴责这种教坏小朋友【?】的花式虐狗行为。
今天也不例外。我迷迷糊糊的起来,放完水,走到窗边,打开一点窗户,准备透气的时候。便听见师傅的手机响了起来。
师傅他平常下斗的都是诺基亚,有时候就干脆带个微型定位联络器,什么劳什子的触屏,一蹦一跳就是成渣了。现在手里的这个手机,还是老板怕师傅住院无聊,特意帮他买来的。插了卡,能打电话。不过听到它响起来,这倒是第一次。
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老板估计也受到了惊扰,在梦里颤着吸口气,翻了个身,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说时迟那时快,多年来跟在师傅身边培养出来的变态的第六感突然警铃大作,我连忙往右边一闪,师傅的手机便擦着我的耳朵飞向了窗外。我连忙趴在窗口,唯恐那个手机会砸到人。不过大清早的应该也没有谁吃饱没事干,在外面溜达吧。手机画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在我的注目礼下,滚进了草丛。
解美人翻了一个身,看不到了的师傅表示很不高兴。轻声呼唤了几声:“花儿,花儿……”
“干嘛啊…”老板含糊不清地说着,分不清是在回答还是在梦呓,不过,倒是又翻了个身,又翻了回去。师傅满意地笑笑,脑袋在手臂上蹭了蹭,伸手替老板拉了拉被角。
老板的警觉性一向很高,像刚才那种程度的声音,只要1/10就一定能把他吵起来,十秒钟之内,掏出凶器,架你脖子上,顺便发条信息什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师傅在身边会特别安心的缘故,居然还能见到老板如此正常人的一面。
大清早的,谁打电话来触霉头,害得我差点英年早逝。我也摸不准师傅是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一种训练?毕竟我以前好好的吃着饭就被他飞过来的砖头砸的七荤八素。然后他踩着我的背翻出墙,站在墙头无比潇洒帅气地告诉我——
这是一种训练。
我靠。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爆料就是,据说我的师兄,道上鼎鼎大名的吴秃瓢,也受过这种折腾。“他当时比你还傻逼。”师傅站在墙头上抽了口烟,阳光落在他的镜片上闪了闪,语气说不出是落寞还是追忆。
我心有余悸,一屁股坐在了窗边的凳子上。过了几分钟,抽屉里传来一阵振动。师傅神色一凛,迅速拉开抽屉,刚想把手机也丢下去。却不知为什么,看了看邻床上的人一眼。指尖飞快的移动,把电话给挂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几近无声,看得我都惊呆了。
师傅把还惊呆着的我,伸手招了过来,把手机交给我,让我出去回个电话。
老板的手机是谁都能看的吗?我呆呆的看着他:“老板的手机有锁,我打不开。”
“哦——是这样啊,”他歪了歪头,收回了手机,随意地看了眼窗外:“那你就去楼下把我的卡捡上来吧。”
看着师傅露在外面结实肌肉匀称的胳膊,我悲愤地抓了抓脑袋,便一脸怨气地准备下去。
“苏万,那个——手机怎么关机啊?”
“你把电板拆了就可以了。”
“噢,你上来的时候顺便给我们俩带份早餐过来啊!”
“这么早哪家早餐店会开门呐?”我看了一眼手表,把手表戳到了师傅眼睛下,“现在才4点。”
“我知道啊,”他懒洋洋地把手机壳子一拆,“按照你那做起事情差不多老鹰抓小鸡的速度,等你上来差不多也就6点了。时间刚好。”
“……”
你才老鹰抓小鸡,
你全家都老鹰抓小鸡!
明明老板都夸我悟性高办事利落好吗?!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中篇先放一放。唉,黑花萌点不多啊,还都是老梗。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承诺】
师傅和老板的关系在自己人看来是明朗透彻,但外人还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就算有那么几个说漏嘴的时候,手下人也以为是开玩笑,压根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一对。
而他们本人也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看上去不咸不淡,外人看来觉得可能是手下,又像是兄弟,偶尔还像二当家。自然也没有谁闲生活都不够刺激来八卦自己当家的绯闻。
都没有这个胆。
老板对这件事情的曝光没有表现出丝毫反对之意,反倒是师傅在外人面前的行为一直很君子,谨慎有礼,笑容得体,称呼得当:
花爷。
连亲昵口气的“花儿”,都从未唤出口。
就像是故意在避嫌一样。
老板第一次在听见这种叫法,是在吴老板接出张老板,吴家,解家,霍家三家聚首解宅,召集手下开会时。
当时那一刻,老板神情错愕,眸光微闪。愣了愣神也没说什么,掌心向上微侧,轻轻颔首,示意着身旁左下侧的椅子,口气平淡而疏离:
黑爷不必客气。请坐。
师傅嘴角含笑,褪去了贴身的黑色修身外套,一身宽松的黑褂,显得整个人君子气度。全身上下痞气全无,周身的气场也像是醴泉中浸润千年的脂玉。坐在吴老板对面后,端着站在身后的我递过来的茶,时不时浅酌一口,神情端正,背脊挺直。
整场茶会,从未向主位上的人看过一眼。
可我早已看穿一切。他的右手,掩在上衣黑褂的衣摆下,却不住的用指尖抚摸摩挲着腰间系着的一方美玉——
老板亲自挑选动刀雕刻打磨的生日礼物。
虽然谁也不知道这老妖怪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生日。
——
他在紧张,在权衡,在揣摩。
他们的关系要不要公开于众——像吴老板那样堂而皇之地牵起张老板的手,当着众人的面把张老板抱下车,在他额头上留下浅浅一吻。
同样的在今天,他也可以像以往一样玩世不恭地搂着老板,神情亲昵,抱着他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的面面相觑的人。
我想老板也是做好了最好的准备的。他在会前没有对师傅嘱咐过一句,在师傅一反常态时那样的错愕。
甚至是有一点失望。
为了师傅,他无惧任何人的嘲笑,可惜撂下三家聚首的重要的茶会。
他是真的想和这个男人,好好地过一生。
咬紧牙关穿过世俗的荆棘,鲜血淋漓地,也要握住他的手,长相守,到白头。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这么做。
他没有舍得这么做。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在老板那般最大限度地无所顾忌地用解当家的方式去爱他时,他却收敛了以往张扬不羁的性子,如此思虑周全而隐忍不发地爱着他。

——
不像吴老板,少年平顺安康,家底殷实,自家三叔在道上呼风唤雨。最后却是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的,突然被激发了吴家的骨子里的血脉,手段狠辣,暗处眸光凛冽,杀伐决断,见血封喉。
当小三爷彻底变成吴当家,却亲昵地抱着一个昏睡着的男人,同样传奇的哑巴张。众人才知那不顾一切的勇气的源头。
是的,纵使吴当家喜欢的是男人,也容不得非议。
他留下的血脚印,世界上有谁能一步不落地走完。
——
而如果这一切换到解当家身上呢?那一个眉目精致细腻,华盖满京城倾国倾城,幼年身世悲惨无人照抚的解当家身上呢?
那可就变了味喽。
【“解家前些年摇摇欲坠,如今却是独霸京城如日中天,解家少主又生的眉目清秀,这怕是……”
“嗐,那不是靠着自己的身子一步一步让人睡过来的。”】
莫说无惧流言,流言止于智者。
这种莫须有的恶心罪名,搁谁身上,时间长了都会血溅三尺。
你他妈还别说,人心还真是这么古怪的东西。
倾国倾城貌的解当家,还真扛了这顶帽子,这么多年。
——
这可是黑爷放心尖上疼的人啊。
可是又没法杀光他们。
【可我要保护你啊,花儿。】
——
他也怕啊,花儿爷玩这么一出抛弃一切,万一是一时冲动没想好,以后想要反悔,可有目共睹,无路可退。
当你爱上一个人,他的一颦一笑,一缕发丝,每个决定,每声呼吸,你都是喜欢的。
就算是他决定抛弃你,你都是喜欢这个决定的。
忍着心碎的痛感,纵容他最后一次。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不想自家的花儿为难。
挂上腰佩,轻轻一笑,便做好了这样的决定。
然后大步走进解宅。
——
【这俩人啊,情到深处的时候,这性子,还真像反过来了呢。】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可是他也犹豫不决着呢。
都说哑巴张像一座横亘在茫茫雾气中的桥,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无依无靠,孑然一身,与世界没有什么联系。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所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吗?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像从来都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时常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
当哑巴张眸光闪烁,声音低沉如叹息地说出这样一番话,那一刻就有一个人对他动了心,用一生去实践这个承诺。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
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想过,这句话,放在师傅身上,字字句句都是如此契合。
甚至比哑巴张更甚。
他至少能在人生的中段找到一个能为他扯上整个世界的人,他至少能知道自己的长生从何而来,至少能保证漫长岁月里,有足够长的寿命守着吴老板百岁无忧。
而这个永远笑容不褪的男人呢?他不知道他身上诡异的长生从何而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疾还有没有康复的可能性,甚至不知道他还能陪着自家的花儿走多远。
他不仅没有过去和未来,他连寻找过去和获得未来的资格都没有。
他才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他那么想得到一份人生的拘束。
——
好不容易历尽半生漂泊,终于得到了一朵美丽而骄傲的花儿。他们的羁绊却如蛛丝般柔软——
宿命随时能斩断他们的牵绊。
而可悲又令人恐惧的是,这一切的主宰者,确是我们的黑爷。
那将断未断的,同样如同蛛丝的生命。
人在恐慌无助下,便会紧紧抓住那救命稻草。
可是也总有人担心稻草也会淹死啊。
你说是不是多此一举啊,哈。
——
黑爷说:不是。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茶会散会,手下先退。
吴老板和张老板坐在一起,吴老板在右首,张老板偏下座。堂而皇之地,吴老板和张老板的手,人前人后就没有分开过。就像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童一遍又一遍地宣告物品的归属。
看得人真是敢怒不敢言。我摸摸鼻子,暗叹一声我靠。
秀秀小姐坐在师傅下一个位子。本来这个位置的排布在外人看来简直是没规矩到了极点。解宅为场,老板自然为主位待客。吴老板的位置是没问题,右上为最尊。可是秀秀小姐的位置便是低了些,好歹是一家家主,还和主人是青梅竹马。
不过都是自己人,怎么坐也就这么坐了。
反正我也没座位。我动了动站麻了的腿,暗暗腹诽。
吴老板站起来,于是以背脊挺直端正肃穆的姿态望了两个多小时天的张老板也跟着站了起来。秀秀小姐笑着站起来,挥了挥手,示意自家伙计先下去。
一时间大堂里就剩下五个人。
默不作声,气氛肃然。
老板从主位上站起来,踩下两节台阶,慢慢地踱着步子,走到了师傅面前。
师傅整场茶会两个多小时未动一下,和张老板遥遥相对,不分输赢。这时候目光却随着老板的走动而转动。
阳光穿过细小的飞舞的灰尘,打在古宅的一尘不染的青石砖面,微风吹起解老板的衣角。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整个解宅都是老板清晰的脚步声。
解老板慢慢地,像穿过千年的洪荒时光,向他走开。
一路花开。
最后还是站在了师傅五步之前,老板低头看着他,神色里是一抹说不清的依恋与一闪而过的茫然。
师傅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突然跃起,抱住了解老板。
无关风月情思,只是害怕失去。
清浅阳光,心跳可闻。
【都是自己人了,终于可以抱抱你了。】
——
他怕失去他。
他也怕失去他。
虽然他们彼此相爱。
_____________
【我承诺——至死方休】
【我承诺——至死不休】
————End————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啊,如此正经而又格式乱七八糟错字连篇的文,我居然写完了。哈哈哈——
来人啊——
有没有人啊——
呜呜呜呜——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枪与海棠】
解宅里原本种的是清一色的梨花。冒着春一开,风一吹,一整个院子像落了层雪。
这花种的也没啥讲究,百年以前宅子的上一任主人的梨花种得极好,根也扎的极深。解家九爷也是个性子寡淡素静的爷,也不知是喜欢还是什么,这一院的花儿倒也照养的极好。等到了老板做少当家的时候,八岁的他,整天尔虞我诈火拼整顿,还要注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不留神坟上的草都能长的比花儿好,也不会有这闲工夫侍弄他们。一开春就一屋顶一地一院子的花,铺天盖地的白。那个时候,解家的男丁基本挨个死到绝,一府素缟倒是挺应景,飘起来跟纸钱似的。
虽说老板长的精致好看,但性子是一等一纯爷们,人也是青春活泼【?!】着呢,对花花草草没什么感觉。
平素要是不下斗,师傅就是府里最闲的人。自从他把我弄到老板身边来了以后,我整天跑上跑下解宅盘口老板住处三头奔,一推门看见老板要么躺着晒太阳,要么做做体能训练,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好了能者多劳嘛?!骗小孩呢!
不过介于武力值和师徒情深【什么鬼?】,我也只有默不作声,幽怨地瞪着他。
然而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当我觉得师傅再这么下去要开始发霉长黑线到可以开蘑菇养殖场的时候,他老人家终于给自己找了件事做。
那就是——
把院子里一半的梨花,换成了西府海棠。有没有很熟悉?秀恩爱都秀到花名上来了,我撇撇嘴,不就欺负老子单身。
竣工的时候,也是满园飞花的季节,红白相映,煞是好看。
老板左手边放了把枪,右手边放了杯茶,仰面躺着。阳光明媚,照的他本就白的皮肤更是通透。
我难得被老板放了个两天短假,正赶上这样的好日子,也学一回诗人,培养培养跟着师傅以后就被狗吃了的雅兴。
我百无聊赖的从解宅搬把椅子拿本高中语文选修课本翻翻。师傅嗤笑一声,翻了个身就坐了起来。
我被他赤裸裸的嘲笑和鄙视伤到了自尊,恨恨地盯着他,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看见师傅放下杯子拿起枪。
我当场被吓得往后一纵,速度堪比博尔特,梨花木的椅子马上倒在地上。
师傅也没怎么瞄准就朝院门口的树开了一枪,没装消音器,震得我耳朵生疼。
要知道,我师傅惯用的武器——自个儿修过的枪,那可谓是说百步穿杨都委屈了。
就这么一下,一朵并蒂的海棠就这么掉了下来。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有点惋惜,摇了摇头就开口道:“耍帅也没人欣赏,简直浪费资源啊。”
说话间,我就听见一阵院门口破空声,扭头一看,老板一身西装白衬衫,眉目俊朗,气度不凡,手里还拈着师傅打下来的那并蒂的花儿。
谁说没人欣赏,这不就来了么。我望着那副美景,被秀一脸,突然有些心累。
师傅坐起来,眉眼含笑:“人比花娇。”
老板耳力不是盖的,一边走过来,一边把花丢在师傅身上,被师傅用手指夹住。
“这样好看的花儿,居然用枪打,平白无故沾上火药味。”
我赶紧把凳子扶起来放师傅旁边,老板看了看,笑笑,摇了摇头,并没有坐下:“待会还要走呢,就不坐了。”
“花儿这话可就岔了,”师傅站起身来,和他并肩而立“这西府海棠,名花解语,沾了火药味儿,才最是动人,添了神韵呢。”
老板笑而不语,神情确实默认了。
师傅牵起老板的手,走到树下,阳光下他俩的背影都镶了个金色的轮廓,我只听见师傅的声音传来,字句如玉——
“一树梨花压海棠,
苍苍白发对红妆。”
念的极慢,在这一圈圈的暖色光晕下,平添了几分调侃与温柔。
我突然就觉得师傅的话是那么的有道理。
枪与海棠,当真绝配。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唱歌】
秀秀小姐前几天向老板借师傅陪着去了格尔木一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那天晚上老板带着我和几个亲信手下在解宅地下室整理一堆积灰比书重的古本,我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听见底下人来报,说黑爷回来了,身上带了小伤,还不让请医生。
老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拍拍手上的灰,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跟上,到门口就脱下身上的防尘衣帽和鞋套,挂在墙上。
我望着老板一尘不染的皮鞋面和笔挺的西装,惊叹的摇了摇头,摇下来飞舞如雪的灰和头皮屑。
我换了身衣服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老板拿着镊子和棉签帮师傅清理伤口。师傅的左脸上有一道红痕,像是在石道里蹦出来的,嘴角依旧是处变不惊的笑,低着头,眸色戏谑而温柔的看着老板的动作。天色已晚,请医生也麻烦。我从桌上倒了杯水,给师傅送去。
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老板缠绷带的动作突然一紧,看的我都疼的眼角一抽,师傅吸了口凉气,开口的声音就带了些痛楚:“花儿……”
“还知道痛啊。”精致的桃花眼上挑,就剜了老板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是明显的轻了下来。
包扎完,我刚想叫司机送两人会住处,老板摇了摇头,示意今晚就在解宅休息。
我招呼下人上点点心和茶,转身却看见师傅面色略有苍白地仰头靠在椅子上,手抓着旁边桌子的角,指甲盖微微发白。
老板抿了抿嘴,心疼之色便隐隐浮现,伸手抓住师傅的手,放在手心:“还疼?”
师傅侧头一笑,却像是来了精神,目光灼灼,看得我一阵胆寒。
”花儿,给我唱首歌吧。”
“好啊,唱什么?”老板似乎来了兴致,侧身坐着看着师傅,伸出左手准备接过我端过来的茶。
“嗯……十八摸怎么样?”
老板脸色一黑,接杯子的动作也一滞,转头看着我——
“苏万,把茶给我泼他脸上去。”
Σ( ° △ °|||)︴。

楼主:东方蓹卿  时间:2021-04-09 02:56:37
【到底第几声】
今天早上我照常坐了司机的车,带着昨天报上来的需要老板亲自过目和签名的文件,在老板地下住所旁边的早点摊子上,点了两份豆浆油条和两笼小笼包,和司机一边聊天一边吃,等老板出来。
我看了看刚泛白的天色,抬手看了看手表,6:13,估计老板是在吹头发或者换衣服听助理的录音答录。
有一段时间,录音的事情交给了我来做,两天后,老板说我的声音影响他连续几天的心情和食欲,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
我:“……”
于是作罢。
我发了条信息告诉老板我到了,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嗯,你先在外面吃点早点,过一会贴身带把枪,陪我去谈个生意。】
热腾腾的早点氤氲的水汽弄糊了我的手机屏幕,我正打算擦擦把手机收起来,手机震动,又来了一条信息,我定睛一看,吓得手抖的像帕金森患者,手机差点掉豆浆里。
【昨晚睡的很不好,待会帮我带杯咖啡,我车上喝。我半夜起来感觉自己差点被干死】
Σ(っ °Д °;)っ
老板你发这样的信息是想要我怎么回?
【老板的腰真好给你点赞】
【老板要不要我帮您买两串腰子您车上就着咖啡吃?】
【啊?!师傅怎么这样回头我说说他~】
不不不别开玩笑了。(ノ°ο°)ノ
我会被卖到菲律宾去的。
我忍着激动澎湃【?!】的心情,认真看了看,老板这么谨慎细致的人,聊天没发句号一定是没打完,正想着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我抱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心情颤巍巍地打开手机,一条信息赫然出现——
【。今天下午你记得找个人来把空调加湿器修一下。我会稍微晚点出去,头发都干燥的打卷了。】
“…………”
老板,这种信息好歹标个一声三声啊。
哎呦喂我的心脏。

楼主:东方蓹卿

字数:36639

帖子分类:黑花

发表时间:2016-07-14 18:21:00

更新时间:2021-04-09 02:5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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