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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耳闻,可信度很高的鬼故事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一个关于命运的故事
写写我曾祖父的故事。
前面我已经提到过,我曾祖父黄埔军校毕业,曾在南京国民政府任职,是我们家族的荣耀。
据说曾祖父年少的时候并不出众,甚至有些木讷。他父亲是一位典型的小地主,一有钱就买田买山,对孩子的教育并不重视。
曾祖父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他父亲叫他去巡山,恰巧有个人正在他家(我家,呵呵)山林偷竹子,曾祖父上前说:“这是我家的!"那个人欺负曾祖父木讷,就耍横说:“是你家的又怎么样,你这么蠢,你家的东西你守得住?你爷老子(父亲)骨头里榨油,辛苦一世,还不是帮别人买田买山!”
曾祖父听后也没反驳,只是跑回家对父亲说:“我要出去读书!”曾祖父的父亲听了,大感奇怪,但这毕竟是好事——他没让曾祖父读书,主要也是因为曾祖父的木讷。于是把曾祖父送到他最好的朋友金生先生那读私塾(当时新学已兴起,但小地方没普及)。
私塾离曾祖父家有三十多里路,也就几进土屋,建在一棵大樟树下,这棵樟树现在仍在,要六七个男人才能合抱住(树旁现在是一所小学)。
曾祖父在那读了半年,一天深夜,他在油灯下读书,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到曾祖父床边,摸着他的头说:“某某,明日你要走,这屋住不得了!”曾祖父一下子清醒了,正要说话,老者就消失了。
曾祖父是老实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对先生说了这事,并把老者的模样描述了一番,金生沉吟了一会说:“那你就先回去住几天吧!”
这天晚上,忽然间狂风大作,暴雨如注,猛然间一声炸雷,一道闪电劈在樟树上,一根一个人都抱不住的树枝应声折断,瞬间砸在树旁的房子上,正好压在曾祖父睡觉的床上(他一个人一间房),床从正中间断成两截。
第二天一早,金生先生跑去一看,大惊失色。定了定神后,就跑到街上散步消息说曾祖父的父亲要把私塾附近的二十亩田和五十亩大小的油茶林卖掉,价钱还比市价要低一些。那个年代,稻田和油茶林是乡下人的命根子,不是出来大事绝对不会轻易卖掉,很多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一听有这么好的机会,有点钱的人家都很兴奋,跃跃欲试。金生先生选了两个买主,把他们带到曾祖父家,见到曾祖父父亲,迎面就说:“老兄,我帮你把某某地方的山和田都卖掉了,多少多少钱!”曾祖父一听顿时傻了,要知道,那片田和茶林,是他父亲和他几十年间,一分两分半亩买过来的,好不容易连成一片。一时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朋友说不出话来。于是金生先生把雷劈樟树的事情细细和他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老兄,而今天下大变了,在我这学几个字没用了,某某(曾祖父)要出去!”曾祖父的父亲也觉得神奇,但仍然不舍,金生先生大手一挥,在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说:“老庚,今天你卖也卖,不卖也要卖!你家不晓得哪穴地葬中了,出了一个有神仙保佑的仔,你还把他关在屋里?”曾祖父的父亲这才咬牙卖了,凑钱让金生送曾祖父到县里念书,至于曾祖父怎么考上黄埔军校,反而无法考证了。
这件事是我曾祖父当年的勤务兵讲的。这位勤务兵也是我的本家,在家无依无靠,曾祖父本想把他带出去。人生得高大,据说枪法也很好。八几年才去世。
到现在,那颗樟树雷劈的痕迹依旧很明显,当地上了年纪的人,大都知道这件事,可以和那位勤务兵的说法印证。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讲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
我们家附近,有一条由石板铺成的路。据老人讲,这以前是连接邻市的一条主干道。
解放后,路就荒废了。南方的道路,只需要几年时间,就会被野草和树木占领—— 现在只有拨开杂草,从下面整齐的石板中找到一点痕迹了。
解放战争后期,有一支国民党军队从我们那撤退,后面的解放军应该追击得很急,国民党军队在我们那没有停留,很多老弱残兵,倒毙在路边,也没有人去掩埋,枪也没有人收走。
特别是有一段路,是在一座不是很高的山上,许多士兵爬到山顶后,就倒在路边休息,然后就也没起来。据老人讲,短短十几米的地方(山顶平地),就死了三十几个。
那时的乡下人,思想比较单纯和淳朴。觉得人客死在外,已经够可怜了,又没有人收尸,就更悲惨了,从道义上讲有义务安葬他们。
不过,按我们那的风俗,埋这种枉死的人是很不吉利的。于是只能采取老办法,家家户户凑点钱粮,请那无依无靠的老人去埋。
这个老人心思还是比较缜密的,考虑到要是埋在别处,万一他死了以后,这些人的家里人来收尸,就找不到了。所以就在山顶路边,挖了一个大坑,把这些士兵埋在了一起。
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人寻找到这来。
后来,我们家附近又修了一座水库(也就是我爸的老家),把路彻底阻断了,走的人就更少了,因此,变得十分阴森。
这条路,特别是埋葬国民党士兵的那一段,总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
第一,夏季那条路上,不管什么时候走,都不会有蜘蛛网——两边都是树木,路已经非常窄了,按说会有很多蜘蛛会在路上结网,其他地方的山路就有很多。好像每天都有很多人从那经过一般。
第二,即便是最热的天气,人坐在上面歇凉(埋人那段),不久便会从骨子里觉得有凉意。不管是知道这段历史还是不知道的人。
第三,也是最诡异的地方,深夜或清晨从那经过,有人会看到一个妇女在前面走,但从没有人见过她的正面——我见过见到过那妇女的就有三个人,更奇怪的是,虽然时间跨度有二三十年,但每个人的描述都是一样的——身材、发型和衣服。我一个同学的父亲,以前每年冬天早上天蒙蒙亮就会从那经过到邻村去卖包子(比走大路要省三十里,山区公路特点),有一天,有点雾气,经过那一段路时,他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这时依稀看到前面有个妇女在前面走,他心里也有点纳闷,但还是小跑的追上去,并且一边跑一边喊,想找个伴壮壮胆,那妇女也没回头,仍是不紧不慢地走,同学父亲小跑却始终追不上,没多久,那女人瞬间在眼前消失,同学父亲这才回过神,吓得把两筐包子一扔,直奔邻村,从此以后,再也不去卖包子了。
我经历的那次,是我六岁的时候,我记得非常清楚,是在距离埋葬国民党兵的那座山两里路左右的水库。那时候,我们小孩非常喜欢到水库去玩,虽然父母很反对,也打过多次,但很多时候他们也管不到。那天我和一个伙伴又去到水库边,他比我小一岁多。我们也不敢下水,只是在岸边玩玩,水库下面以前是农田,因而是呈阶梯状一级一级的,靠岸边的水并不深。玩了没多久,忽然对面(十米左右),一个妇女站在水里,只能看见上半身——容貌我记得非常清楚,但不想描述,现在想起来都感到颤栗(不是容貌恐怖,和一般人差不多)。很温和地向我们招手,并不停地说:“快来这边耍啊!快来这边耍啊!”仅仅重复这一句,没有说别的。我那时并不感到恐怖,而且,从内心来讲,一点和她去玩的意愿都没有。我和小伙伴还在那逗留了一阵,最后我觉得有个人在那叫玩得不自在,就回家去了。我们走的时候,那妇女还在那招手,重复那句话。补充说明一下:第一,我刚到水库边时,水里根本没有人,而且对岸是草非常深的山,人绝对不可能从山上下到水里。第二,我们那会游泳的女人不是没有,但一个女人在水里玩(那只是靠近我们家的水库的一角,非常偏僻),几乎不可能。第三,一个人永远重复一句话,只可能是精神病人,而我们那没有这样的人。
这件事对我影响极大。一方面,从那以后,每年夏天,我腰间都会长一个大包,开始的时候很硬,按上去像骨头一般,等到拳头大小时,便开始化脓。市里面大医院走遍了,稍有点名气的中医大夫也看遍,但总是不能根治。所以,整个小学的暑假,我都是在打青霉素针和喝苦涩的中药中度过的。幸好苍天垂怜,在初中时根治了。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成残疾人。另一方面,让我对宿命非常相信,身上缺少了在这个社会应有的汲汲追求之心,因而,庸碌无为。
若干年前,向那天和我一起的伙伴问起这件事,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他一向无病无灾。是运气还是命运,就不得而知了。
令我费解的是,若不以成败论英雄,这些国民党士兵,都是九州好儿郎,一时之英豪。生是人杰,死当为鬼雄,应该雄震一方,为什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呢?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盗墓的故事(一)
先讲讲王福秀家的故事。
前面我已经讲过,王福秀是我们那的巨富。关于他,我们这还有另外一个传说。据说他洗澡,从来都是躲起来的,等他发达了,专门在家建了一间洗澡的房间,从不允许别人进去。他有四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媳妇,人很爽快泼辣,可能年龄也不大,对此感到很好奇,就事先偷偷把那窗户推开一点点缝隙,等王福秀洗澡的时候,就躲在旁边看个究竟(于礼法不合,不过这个时候王福秀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一看吓了个半死,原来王福秀一进房间,就幻化成一条大蟒蛇,尾巴搭在房梁上,身子不断在澡盆里摆啊摆的。他这个儿媳妇吓得生了一场大病。
王福秀似乎也发现了儿媳妇,洗完澡后,不动声色把四个儿子找来说:“这屋住不得了!我们家要开始败了,你们都要走!还好你们有四兄弟,看能不能挡得住这一败。”
于是,按照老屋的形制,在另外两个地方建了一模一样的四栋房,每个儿子一栋。
房子建成后不久,王福秀就去世了。有多少陪葬品,没有知道,毕竟这是很隐秘的。但有几样是很多人知道的——一只金碗,一双金筷子,十根金条。这也是我们那的风俗,当着所有来吊唁的亲戚的面放进棺材,彰显死者的哀荣。
王福秀死后,这个家族神秘地瞬间衰败——在土改前。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王福秀死后他的儿子们疯狂地卖山卖地,王福秀死还前准备了一大笔现金,准备把现在一个村最好的田地整体买下,因他的去世才作罢——他家也没有遭受什么变故,并且也没有抽大烟赌博之类的传闻。解放后,他四个儿子中只有一个被划为地主。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王福秀的墓被盗了——说“被盗”是不准确的,严格意义上讲是他的一个儿子自己挖的,把里面的金银全部拿了出来。那年代有一阵盗墓成风,好像没什么人管似的,他们对外宣称是别人盗的,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一家最终的结局,是非常悲惨的。因为王福秀名气太大,再加上他的陪葬品的传说总是越流传越夸大。于是很多人对此非常觊觎,终于有一天,据说是一群人扮成收桐子的,接近他家。最终,全家八口被杀,只剩下一个哑巴孙女,被藏在床底逃过一劫。
家族的人于是在他家门口,挖了一排坟墓把他们安葬了——因为他家是单门独户(解放后重新建的房子)。
这个故事,灭门案是绝对真实的,至于是不是他们家自己把王福秀的墓盗了,只是流传的一个版本。我个人从内心上讲是不希望这故事是真实的。
这个案子最终好像好像也没有破,每次聊起这件事,总是会引起很多关于财富和命运的唏嘘。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一个低调的高人(二)
上次讲过他看风水方面的故事,再讲讲他“看相”的故事吧。
对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严厉的计划生育政策,很多人可能都印象深刻(特别是农村的)——声明,我对这项政策是绝对支持的。
我们那有个人,姓李。老婆连生了两个女儿。农村人嘛,传宗接代思想比较严重,特别是在那个年代。再加上他家只有他一个儿子,按我们那说法,这是要断了后。
因为他两个女儿出生时间间隔没达到要求,家里已经被罚得只剩下几堵墙了。夫妻俩也吓怕了,打算绝后就绝后吧。无奈他母亲跪在地上以死相逼,一定要他们再生一个,如果还是女儿,那就甘心了。
老李(这么称呼吧)是个孝子,被母亲闹得没办法,只得心一横:“要死屌朝天,反正屋里也没什么值钱了,还能把我拉去杀了!”于是晚上悄悄地把老婆送到一个很远的亲戚家(那时村里可以直接把人拉去结扎的)。
村里乡里先是三天两头上门做工作,接着又把家抄了一遍。逼着老李把人交出来,老李一口咬定是老婆赌气跑了,自己也不知道在哪。村里乡里没办法,又来了一招,把他家的亲戚家的猪啊牛啊全部牵走没收。这一下,老李动摇了,准备接老婆回家打胎结扎(他老婆已经怀孕)。他母亲知道后,就到每户亲戚家大门口下跪,保证日后就是要饭也会把没收的东西偿还。老李母亲为人一向热情大方,肯帮忙。她这么一跪,所有亲戚反过来劝老李了:有人穷不久,你还怕还不起?
虽然政策严厉,但村干部乡干部毕竟是本乡本土的。碰到这么硬的,也只能形式上不停做工作了。
老李老婆怀孕有五个月了的时候,邻村有个超生的家庭被抄家。这家男主人平时老实巴交,但因为多生了一个孩子,总是被罚款(金额一次肯定交不清)和到家搬东西,一怒之下,拿了把刀冲了出来,对着乡干部吼:“你们这些狗操的!我哪犯
死罪是吧,今天来明天来。那某某(老李)生了两个,现在还要生(老李老婆躲在男主人老婆娘家,所以知道),你们怎么不敢去!你们就欺负我老实,今我就砍死你们几个狗操的!”按说暴力抗法是很严重的罪,但乡干部可能真怕出人命,一个个跑了出来,再也不敢上门抄家了。男主人一时成为我们那地方的“英雄”了。
那个拿刀的当时也是情急,没有考虑什么。乡干部却顺藤摸瓜,半夜派人把老李老婆抓回乡卫生所,强行引产结扎了——当时婴儿已经成型,是个男孩。
老李当时还不知道这件事,等夫妻相聚,一时间泪如泉涌。不过除了哭,也没有别的办法。
从这以后,老李变得郁郁寡欢,做事更是没精打采,经常做着做着,一声长叹:“这做得还有什么意思呢?”把手头事情一扔,回家睡觉了。
有一次,他正好和老彭一起做事,中途抽烟休息时。老彭先是给他发了支烟,然后又端详了他一阵说:“某某,你莫叹啊!你这一世负担蛮重,这事,你要比我要多做一些哦!”老李笑了笑:“我负担个屌,我而今有一餐吃一餐,等两个女嫁,我还会帮姑丈(女婿)赚家产?”老彭吸了口烟说:“你屋里的这点香火不会断啊!你注定有个儿子!要把你骨头累弯”老李说话比较糙,但性格比较温和,只是苦笑:“是有啊!五个月的啊!”老彭又说:“不是,还有一个!”老李发了支烟给老彭说:“这要是在古代,能讨两个老婆就真可能会有,在我老婆面前莫说,莫吓着她!”老彭摇了摇头:“好,你不相信,你记住我说的,你老婆是只会讨一个,儿子肯定也会有一个!”
老李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了,也没在意。
十几年后,奇迹出现了。他大女儿读高二时,他老婆还真又怀孕了,一生,还真是一个儿子。这事在我们那传为奇谈,结扎这么多年还能生儿子,实在不可思议。要说是当年医生做了手脚,为什么又要等十几年后才生呢?
老彭那时还在,老李特意买了烟酒去感谢,老彭只是笑笑说:“命里有的,别人怎么都抢不走的!”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感谢各位捧场,特别是对我的文字作出评价的朋友。你们的评论,我都细细拜读了,之所以没有回复(绝大多数),是害怕聊得太多,会让我为了迎合大家口味而违背我认为的真实性原则,陷入编造故事的境地。再次谢谢各位的支持!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一个低调的高人(三)
再讲讲老彭医药方面的故事吧。
鲁迅就曾经批评说中医“巫医不分”。老彭给人治病,就带了几分巫术在其中,显得比较神秘。
有一次,我有一个远房的亲戚来我家办事(和我爸),在路上遇到老彭,就发烟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各自忙去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老彭特意到我家——没事他不喜欢串门。我爸和他聊了很久,他才不经意地问了我爸一句说:“那天在路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哦?”我爸说是我家一个亲戚。老彭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不停地吹着刚添水的茶,迟疑了很久才又开口:“你没和他合伙做什么事吧?”我爸很奇怪,就回答说:“没有,有什么问题么?”老彭掏出烟,发了一支给我爸,自己也点上说:“你千万莫跟他合伙做什么了,他好日子过到头了,还有十年大磨难哦!”我爸和老彭亦师亦友,就对他讲:“他这个人,人蛮好啊,大方又讲义气,怕不会吧!”老彭摇摇头说:“唉!你莫不信不久了,会有见证的!”我爸对老彭是很信服的,听他这么讲,心里隐隐有点为我那亲戚担忧,就又问:“有没有办法化解一下,他年纪还不大哦!”老彭顿了顿说:“命这事,注定了!而今他脸上已经挂牌了,不是遇到大贵人,他怕是逃不脱这一关!”
我爸于是以走亲戚为名,跑到我那亲戚家,聊天的时候,特意提醒他说:“某某,今年你做事要稳妥着来哦!”
这年年底,我那亲戚扛了一小段木头下楼梯(他在工地做事),脚下踩空了一级,人正面摔了下去,肩上的木头正好砸在脖子上,整个人瞬间不能动弹了,工地和家里人连夜把他送到了南昌的大医院。我爸听到消息,连夜去找老彭,老彭对我爸说:“命是保得住,这个你放心。他磨难还没受完,没有十年不会走!不管他到哪治,最多能扶着凳在地上爬了——而今有轮椅,过两年,自己用手还能坐在上面走走,上岭(上坡)是上不得。”
结果果然如此——中枢神经受损,按现在的医学条件,是治不好的。
我那亲戚很聪明,也很有本事。学什么会什么,砌墙没拜过师,却砌得比一般的大师傅还好。性子也比较急。遇到这样的惨事,自然接受不了,每天躺在床上,想的就是怎么去死——对于一个全身瘫痪的人,自杀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啊!
还好,他家有点资产,妻子也不离不弃,日子还是过得下的。再加上当地有个基督教堂,经常有教友上门传教,几年下来,心境也渐渐平和了。儿女也大了,能出去赚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对生又燃起了热情,一听说有什么康复方法,就积极去试。
第十年的时候(出事算起),我爸在家闲聊时还说:“某某遭了这么久的磨难,这一次怕趟得过去吧!”这时,我那亲戚能吃能睡,也习惯了躺在床上的日子,能够看看电视,听听广播自娱自乐。
可是不久后,我家就接到了报丧的电话——白天还好好的,晚上他老婆还陪他看了电视,也没什么异常。第二天他老婆起床去他房间看他,发现他已经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没有人知道。
这个故事,要不是发生在我身边,我会觉得有点奇幻,但它偏偏就是这样发生的。
之所以把他放在老彭医药方面的故事里,是我觉得老彭有句话很有道理:再好的医师,都只能治命中注定的痛,真正要收命的病,谁都没办法。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一个低调的高人(四)
这个故事和灵异并没有太大的联系,但既然写到老彭,不讲讲他治内伤的故事,不足以反映他的本事。
我们那有种“点穴”的功夫,在一天的某一个时刻,用手轻轻拍一下或捏一下身上某个穴位(应该有特定的手法),就会给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先是浑身没劲,接下来就是某一部分开始萎缩,最后人慢慢因为虚弱而死(一两年时间)。
可能有人会认为这种“点穴”的手法太笨了,但我却认为这恰恰是民间武术的极致。了解点武术的人大概都知道,一个练某种拳术棍术之类的人,即便已经练得不错了,但和刚从部队退役下来的人(不是在部队混日子的)比试,是很难占到便宜的。为什么呢?因为部队出身的人,练的都是“杀招”,以凭硬功夫置人死地为目标,而民间武术,多以把人打倒服输为宗旨。就如太极拳之类的,可能很容易把人摔出很远,但对对方造成的伤害不大,爬起来可以再打。而武警的擒拿,只要一招得手,对方非伤即残,力道到了的话,很容易让对手丧命。部队是训练光明正大杀人的本事,究“力”,民间武术,是训练打人的本事,讲究“技”。
武侠小说电影里的大侠,一天杀八个十个人一点事没有,现实生活中,别说杀人,就是打残一个人,会有多大麻烦?而我们那的“点穴”功夫,似乎非常完美的解决了杀人与律法之间的矛盾,放倒之后,你再不服,那就下杀手了。别说古代,就是现在依靠“X光”“CT”之类的先进仪器,也找不到证据。你去检查,各种脏器功能指标都正常,人却眼睁睁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可能很多人会认为这太玄乎,但我是相信的,因为我们那还是有比较多的例子的——虽然我不能用科学知识理解或解释。
我们那有个人,以前职业是“牛牙人”,所谓“牛牙人”,就是“相牛”,然后做买卖中间人,一方面,要忽悠卖家,说你的牛如何如何不行,另一方面,又要迷惑买家,这牛如何如何好,靠一张嘴,吃两头差价。在机械化以前,牛是农村家庭重要的财产,“牛牙人”还是一个比较吃香的职业。
这一行时间做久了,难免要得罪人。这个人本来身体很健壮,但有一年冬天,每天都觉得很累,手脚没力,到后来洗澡提桶水都吃力,路走远了点都喘不过气。去医院检查,又查不出问题,换了几家医院,结果大不相同,有医生说他根本没病,要加强营养,有医生说他这病没得治。
他是通过我家的一个亲戚知道老彭的。然后要我爸带他去找老彭。
老彭招待了他和我爸,但绝口不提治病的事。我爸就站出来说:“老彭,你看我这亲戚是哪有毛病啊?”老彭只是摇头:“我哪看得出什么毛病?而今医学发达,这要去医院看!”那人心里着急,但也只能对老彭讲:“彭师傅,不管能不能治,你都帮我治一下看哦!”但不管怎么说,老彭就是推辞。
那人也只能说声以后再上门走走,失望地告辞了。
过了几天,老彭叫人捎口信要我爸去他家坐坐。一到他家,老彭就问:“那天那人到底是你什么亲戚?”我爸就如实说了,老彭沉默了一阵说:“他这个人,心肠是不坏,坏就坏在做牙人,损了德。他这是被人下了手(点穴),而今他还能走,不治,要不了多久,就要卧床了!”我爸开导他说:“老彭,三教九流,总要人去做,牛牙人说起来是两头吃,但人家靠这门艺吃饭,也没错啊!听说,这个人心不狠呐。”老彭这才有点松动了,说:“心狠的人我是肯定不会治的,他上了门,我们就帮他治一下吧!”
那个“牛牙人”也是没办法,过了些日子,又带了东西,央求我家亲戚陪他去求老彭。
老彭这回没拒绝,先把那人是什么症状,哪个部位会隐隐作痛,手提到什么部位会有怎样的痛楚感等一一说了,那人连连点头,说一点都没错。于是老彭帮他推拿了一番,又到山上挖了些药让他带回家(捣碎了的),并交代说:“等药用完,某个地方会痛一些日子,不要紧,不用你麻烦再来找我!”并要他把带来的东西全带回去,不然 就要把药收回——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要么不治,治了绝对不会收钱或礼品。事后,他对我爸说:“那些药里,我少放了一味,让他痛几天,晓得不再去害人!”
那人就服了那几服药,身体就复原了。以后每年农忙,必定带他老婆到老彭家帮忙,一直到收完稻子才回家。
网上关于中医是民族瑰宝还是垃圾,有很多争论。我见过老彭治病,很多去医院要花一两千元,并被注射大量抗生素的病,他只要几服草药就很容易的治好了。我不是宣扬中医如何如何神奇,只是觉得,民间还是有很多珍贵的药方 ,是值得去继承和研究的。不过,如果政府没有想出合理的办法解决“非法行医”与真正“救死扶伤”的民间郎中区别的问题,中医走向没落消亡,似乎是必然的。
老彭这人,在我们那巴掌大的地方,都并不起眼。但当你真正和他接触,就会觉得他的本事和人品,近乎“道”了。一生起落很大,年少富贵,然后潦倒,性格淡然,谨小慎微,不轻易显露,死后寂寂,实在可惜。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小白丸子”兄的评论,境界很高啊!佩服佩服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讲一个关于因果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是和王福秀有关。
王福秀发达以后,可以称得上是传统的“善人”了。虽然大富,家里却绝对不是门庭森严,过路的人口渴了,随时可以进去喝水,而且主人必定奉茶,不会给人喝凉水的;担脚的(脚夫)饿了,只要你进门,必定有顿“茶饭”——不是一般的饭,分两顿。先是一碗水煮荷包蛋,然后才是饭菜,在那年代,一般人家只有招待不常上门的亲戚才有这样的规格的(当然,以前人口流动也少);遇到要饭的,从来不是施舍剩饭,而是直接送米面;雇人做事,只谈工钱,从来不说你一天要做多少多少事情。
前面我也讲到,王福秀晚年预知他家要开始衰败,因此在外同时给四个儿子建房,这故事就是从那起的。
当年建房的木料,全是从我们家那运出去的。有一栋房子的横梁,是一棵大杉树。王福秀家的山面积很大,就叫儿子带人到山上寻找适合作梁的树,这棵杉树非常合用。但这棵树是一棵“界树”——当年王福秀买山,和卖家约定,以这棵树为界,原则上,这棵树的所有权是两家共同所有的,(“界树”一般是不会砍的)。因为太适合,他儿子就叫人砍了。
这棵树的另一个所有人,也是我们那的,姓石。石家的儿子知道树被砍了以后,心里很不服气,抱怨说:“说都不和我家说一声,我就不怕他王福秀有钱,要去和他讲一下道理!”他爸连忙骂他说:“人家作梁的料,你去扯什么!(我们那风俗,建房讲究顺利,如果中途有纠缠,房子就不吉利)。”
过了些日子,石家父亲在路上遇到王福秀,聊了一会后,假装不经意地说:“老王,我们那山的界线怕要再去看一下,我们年纪老了,怕后人会有纠缠啊!”王福秀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吃惊地说:“那个败子没算钱给你?等我回去骂,这样做事,没有道理!老庚你放一万个心,明日我叫人送到你屋里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第二天王福秀并没有派人送钱到石家(至少石家没收到)。
四栋新屋建成后不久,王福秀就去世了。石家的儿子觉得上了当,受了气,就对他父亲说要去找王福秀的儿子要钱,他父亲又把他骂住了。
后来王家一败涂地,解放后,在我们那的老宅也被分了。再后来建水库,彻底被水淹了。
据说当年建这老宅下地基的时候,王福秀偷偷埋了一小罐黄金镇宅。后来搬迁,大家忙成一团(限令哪天搬完),也没时间去挖(当然,用大石头垒的地基也不好挖)。
水库枯水的年份,王家老宅会露出一部分(地基),很多人没事就扛了锄头去挖,并且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但最终没人挖到什么,大家也就没什么热情了,认为埋金子的事仅仅是个传说。
石家有个孙子,很喜欢抓甲鱼——甲鱼白天一般待在泥沙下,用一根棍子套一根长长的类似针的小铁棍,不停地在泥沙里面戳,要是戳中甲鱼,就会发出特殊的声音,并且手上也会有感觉。那一年,他在王家老宅的地方戳甲鱼,忽然戳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的声音不像是戳在石头上,他当时心想不会真有这样的狗屎运吧,反正没事,就钻到水里用手去扒,还真挖到了一小罐金子。
具体有多少,没人清楚。但石家这个孙子,现在四十几了,两个孩子。他几乎没干过活,不是在家转悠就是在镇上打牌,最多是钓钓甲鱼。家里有一栋房子,又在镇上买了地基建了一栋。至少到现在为止,日子算是过得非常逍遥自在。
上了点年纪的聚在一起聊天,都说王福秀发达后,从不占别人便宜,都是别人欠他的。他在世欠的石家的木料钱,死后都要还给石家的后人。
王福秀这么好的一个人,他的家族却在短时间内衰败,也是我们那人不能理解的。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确实,真正两人对打或是群殴,这功夫是很难发挥作用。但要是计算好了去害某个人,出手就很容易了。所以在我们那,都认为这是很阴毒的功夫------我不懂,只是听人讲,班门弄斧,见笑了!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世界还真是小,居然有老乡在!最近比较忙,更新速度的确慢,望各位谅解!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再讲一个风水先生的故事
这个风水先生姓什么就隐去,早已去世。我们那里人(老一辈)说起他,都会讲:“论本事,邹先生(前面讲过)还比不上他!”
这位先生八十多岁才去世,去世前一年,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
有一天,他自己爬了起来,柱了根木棍独自坐在厅门口叹气。他儿子做事回家,看到父亲,就问:“爷老子(父亲),你叹什么气哟?”风水先生又长叹了一声:“叹什么气?我后悔,后悔又没什么用!”他儿子很孝顺,服侍父亲也周到,就感到奇怪,就又问:“你八十几岁了,后悔什么呢?”风水先生忽然流出泪来:“我这一世,太好了点名声,又看中了帮人”看地“的几块钱。看一世的风水,而今自己要死了,却没地方埋!”儿子连忙说:“你不是更好了么,莫去讲死哦!”风水先生抹了抹眼泪:“我学一世的艺,什么时候会去,我自己晓得!”他儿子这时也五六十岁了,对死也没那么忌讳,就说:“某地方(风水先生自己选的墓地,一般人不会提前准备的)你不是带我去过吗?”风水先生说:“按说,睡那,是还好。这几天,我在床上想来想去,就怕人家不肯,会赶我走,住不下!”儿子也纳闷,你自己选的,有什么住不下呢?风水先生又说:“儿呀!你不晓得。我这一行,不比修桥造屋的,只要一世稳重,总是没事。风水看多了,怎么都没好处,不是报在自己身上,就是报在后人身上,我又活了八十几岁,唉!”儿子只能安慰父亲说:“你这一世,又没存心去害哪个人,有什么报不报呢!”风水先生摇了摇头:“为什么你要学,我总是不同意呢?我宁肯把这点艺带到土里去,这东西学不得。一个是学得再精的人,也终究参不透,都有失手的时候,你选得不好(坟地),下面的人终究会怪的。二个,你选得好,就一定要挡别人的风水,也是有人怪!看风水,两头都是错,我看了几十年,是错上加错啊!”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儿子有点不以为然,说:“你是多担心了!那么多杀人放火的,也没见报的,你怕什么?”风水先生神情呆滞,喃喃自语:“我还怕什么?就怕报在后人身上啊!”儿子于是扶他到床上去了。
这天半夜,风水先生又拄了拐杖在儿子房门口敲门:“某某,你烧点开水到我房里来坐一下!”儿子给父亲倒了一杯水,风水先生喝了两口,沉默了一会后就开始交代后事,交代完后,风水先生忽然号啕大哭起来,儿子很吃惊——按说,父亲他八十几岁了,什么事情都要看透了啊!于是就问:“爷老子,你还有什么事放不下,我去帮你办一下就是了!”
风水先生哭了一阵,才说:“儿呀!有件事你记着,我去了,要是家门顺利,三年后你帮我立碑,后人的名字千万莫刻上去。要是不顺,三年后你要帮我迁到某某地方去,那时,尸身还不会烂,你要用火烧掉,莫舍不得下手!”儿子以为是父亲神志不清了,也就什么都不问,都点头答应了。沉默了很久,儿子怕风水先生有事,就一直守在床边。风水先生挥了挥手:“你去睡,而今都有事(农忙),我过一阵才会走!”
过了一个多月,风水先生就去世了。
他走后,家里就一直不顺,似乎是轮流生病,而且都是怪病,说严重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治来治去很难痊愈,家里几乎每天都有病人,儿子的一个孙子,生下来几天就夭折了,本来殷实的家庭,一下子变得惨淡起来。
三年期限一过,儿子就立马主持给风水先生迁坟。一挖开,在场的人心都凉了——棺材还是崭新发亮,和刚下葬时一模一样。撬开棺木那一刹,最先看到里面情形的一个人吓得把撬棍都扔了,手一直抖,从坟里爬了上去再也不敢去撬了——里面的人丝毫没有腐烂,更恐怖的是,死者银白的头发变成了黑色,而且长得很长(已经垂肩),指甲也特别长——迁坟的都是本家近亲,下葬的时候他们也在场的。一时间大家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办,风水先生的儿子只能大着胆子叫大家找来柴火,就地连同棺材一把火烧了。
出现这种现象,现在科学上也能解释。不过风水先生生前就预料到了,就不好理解了。按我们那说法,那是他在阴间没办法立足,只能游荡,回到阳间害人——从最亲的亲人开始。
我还是比较相信风水的,也相信这个世间,绝对有能窥阴阳的大师存在。不过,再厉害的人物,恐怕也不敢用得太多吧,毕竟,这是逆天之举。
那些以风水为生,靠风水富贵的“大师”,难道他们真不怕上天震怒?我想,凡是顺其自然,似乎才是正道吧!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中途有点事,一个故事分两次写,抱歉,抱歉!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三个家族的没落
前面我几次提到被水库淹没的老家,再讲一个那里的故事吧!
老家是一个四面环山,有四五千亩稻田的小平原(水库只淹没两千亩)左右,那里生活着三个依山而居的家族,我们家、徐家和Z家(这么称呼吧)。
这个平原,有一条小河流过(宽的地方二十米左右,据说)。我家和徐家分居河两岸,Z姓在上游。
Z姓向来人丁兴旺,拥有的土地也比较多。到了我高祖父这一代,我家和徐家逐渐兴旺起来,并且相互联姻,关系很好。而Z家,因为田地的争端问题,和下游两姓关系不是太好。
这时,Z家已经显现出衰落的迹象,我家和徐家几乎年年要卖Z家的田地——顺便说一下,我们那以前卖田地,理论上还是要经过族长的同意,尽量要卖给同姓人,只有家族里没有人能买,才会卖给外姓人。
这年清明扫墓——我们那清明节没有固定的日期,在现在法定清明节前后某一天,召集本族男丁,共同上山祭扫,完后,会有一个家族聚餐的酒席。在酒席开始前,大家不免谈起近年来家族衰落的话题,谈着谈着,大家的情绪都悲伤起来了。先祖的荣光(相对)就在眼前,儿孙却卖田卖地,真是情何以堪!
Z家有一位很有本事的人,精通风水药草,年轻时几路拳术在我们那是出了名,更传说会“下部鲁班”,能制邪驱鬼。辈分也很高,当时的族长都属于他的侄辈(但年龄相仿)。他无儿无女,独身一人,日子过得很清苦。
大家聊着聊着,连吃饭喝酒的心情都没有了,这时,族长端了杯酒敬这位能人说:“老叔,这怎么办啊?年年卖山卖地,终究不是长久吧!”
能人端了酒,喝了口说:“莫急啊!老辈人就说过,风水轮流转,哪有我们总比人家强的道理?”
族长又举了一下酒杯说:“老叔,不是说要比哪家强,而今这山这田总卖,什么日子是个头?日后,怕在这站不住脚(无法生存)啊!”另一个和族长同辈的也发话了:“老叔,你看是不是哪个祖宗的地(坟)没葬好,当年,我们说了算,而今,我们姓Z的都斗不过下面两姓了!你要想个办法,像这样倒墙一样败下去,我们这点骨头,以后都要埋到别人山里去了!”
能人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打哈哈:“吃菜,吃菜!莫去操心一些没用的!”
大家听了,也就不好再说了——危机是可能有,但有什么比眼前好酒好肉更重要?吃着吃着,气氛又慢慢热闹起来了!
大家吃完,就各自回家了——有些是从外地来的。族中一些年长的,就都留在族长家聊天抽旱烟。不可避免又谈到家族问题,其中一个人给能人装了一管烟,点了火说:“老叔,我就是不解(不理解),按说,我们家又没出败子,怎么会越搞越差了?”能人抽了两口烟,敲敲烟灰说:“有什么不解的?当年葬你公公(爷爷)的时候,某某(当时很有名望的风水师)就说了,我们在这最多盛一个甲子,风水是会转的!”“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一下?”族长发了话。“化解?”能人冷笑了两声,“你还吃得了几年米?山不转水转,你看这山里的野鸡,总没有半分田半分土吧,人家也总有口吃的吧,也没绝种吧?后人有后人的路,你操心的了么?”族长沉默了一下,说:“老叔,话不能这样说啊,要是在这站不住脚,都散出去了,我们这些老骨头,清明七月,纸都没人给我们烧两块!”其余的人也附和说:“是这个道理,是这个道理!一姓人,只要散了,老一点的墓要不了几年都会荒了平了!”
这一下击中了能人的痛处,他没有儿子,死后要是家族不祭扫的话,他是聊天的人中最容易成为孤魂野鬼的。因而神情一下子落寞起来,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很久,才说:“要改一下运道,办法是有一个,就是而今我们Z姓没势,怕不好办!”大家一听有办法,就催促着问怎么办。能人抽了几口烟,这才说:“而今下面这两家兴,靠的还是某某岭上(山)这点风水,那是一个凤凰形,只要从某某地到某某地修条路,上面铺石板,让它飞不起来,下面这两姓,也就兴不起什么浪了!不过他们肯定也晓得,你们在那修路,他们肯定不会肯的!”族长听完,沉吟了一会说:“那山是我们的,那水是我们的,要修就是要修!”几个长辈一合计,决定以到某某地方更方便为名,开始修路。
Z家刚开始动工,我们家和徐家就得到消息。两边的长辈一听说,都很着急——两家祖上都出过风水先生,知道那山是护佑家族的风水宝地。两家一商议,决定先去“讲理”,要是不行,就要“开打”。所以,两家一边准备酒肉请Z姓长辈“吃酒”(礼仪最高的一种酒席,我们那),一边召集本家准备“助拳”。
Z姓这次铁了心要修路,对两家“吃酒”的邀请不理不睬,并且也召集了同姓(外地本家)准备好了“开打”。
当时,我们家和徐家共同请了一个师傅在家教后生武功——那时尚武之风还是比较浓的。这个师傅是外地流浪到我们那的,两家已经供养了十几年了。他有个外号叫“豆豉”,为什么叫豆豉呢?因为不管什么菜,只要下了豆豉,就要变颜色——他出了场,在场的就要变脸色。
开打前,我们家和徐家的长辈再一次到Z姓族长家谈判,提出愿意划一块三倍面积的山地给Z姓做“公山”(家族共有的山),只要他们答应永远不再那修路。Z姓坚决不同意,坚持说那是他们的家事,外姓人不能插手。眼看谈不成了,“豆豉”(带他去压阵)一拍桌子,说:“好!屋里谈不成,只有到外头去谈谈!”话音刚落,脚一蹬,从厅中飞(请允许我用这个词)到门外的场地上——当时“豆豉”站在距门(不是大门,是一种小门,白天常关挡狗之类的,高度有一米五左右)有一丈左右,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中途要越过这么高的门,说飞似乎也不为过吧。
在场的人,包括我们两家的长辈都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本事,都被镇住了。
Z姓族长毕竟是族长,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一看“开打”肯定打不过,当场赔笑:“某某师傅你真是躁脾气,我们修路也是图个方便,你们不让修,就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去吃酒,我们哪敢去,不被人骂死?要请就每家都要请!”
于是情形急转直下,答应不修路,我们两家做酒席,Z姓每家去一个人。
只有Z姓能人不服气,指着“豆豉”愤怒地说:“你这两下,练得蛮好!不过,想吓住我们一姓人,恐怕还差点!”说完把桌子一掀,恨恨地对其余Z姓长辈说:“我们Z姓,出了你们几个没用的,真是要败了!你们有个屌用?人家跳一下就吓成这样,狗被打一棍子都知道去咬一口!”说完,一脚把门踢了个粉碎,头也不回就走了。
本来,三姓人都以为事情过去了——一个地方的人,平日里也有来往,和平相处总是最好的。再说,Z姓里很多人也认为故意去破坏别人风水,也不是正道,只是家族荣誉面前,硬争口气才同意“开打”的。
没想到,几天后一个夜晚,下起了暴雨(清明前后下暴雨极不正常),河水暴涨。Z姓能人在河边设了一个法坛,念完咒语,突然把几个有碗那么大的铅坠往河里一扔,顿时,河水像碰到石崖一般,发出巨响,溅起了一丈来高的水花。
第二天,早起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以前的河道被泥沙堵得严严实实,水流硬生生地从旁边的稻田开辟了一条新路线。原本流向徐家门口的水一下子涌到我们家(家族)门口。
河流改道后,村里就悲剧不断。先是Z家一户人家烘笋干,半夜把房子引着了,火势很大,烧了一家又一家(同族房屋很多是挨着建的),一夜之间,Z姓房屋烧了一半,还烧死了两个人——很多人由此投奔亲戚到外地去了,Z家一下元气大伤。
我们家和徐家,也深感担忧,于是请了很有名的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一到,看了两眼,茶都没坐下来喝一口,就连忙告辞:“没什么事,没什么好看的!”匆匆就走了。
不久后,对面的徐家就开始“发人瘟”,也没什么显著的症状,就是人打瞌睡,一睡就完了,更奇怪的是,死的大部分是精壮的后生,年纪大的、体弱多病的反而没事。最后惨烈到什么程度?家家户户死人,连凑八个抬棺材的都很难。开始,我们家这边的人还过去帮忙,后来,徐家族长一看情形不对,就对我们家族长说:“我们徐家,这次不知道要败成什么样,你们不要过来了,嫁过去的女子,都不准回来奔丧,在河对岸哭一下跪一下就够了!”最终,这个家族剩下不到百人。
幸运的是,仅仅一河之隔的我们家没事,真是赖祖先保佑。不过后来也历经波折,也算得上悲惨吧!
当时,那个风水先生回去的时候(看河改道),我们两家各安排了一个人去送,走了三四十里路以后,他才发话:“你们两个送我是诚心诚意,我跟你们说实话,你们是被人害了,你们徐家,是水瓶形,要有水灌进去才不会干,你们某某家是乌鸦形,正好可以飞去水瓶喝水。而今河道一改,你们某某家还好一点,可以飞一下,也可以飞走,徐家怕会有点磨难!那真的不好住了,人会越住越少,只有出去才是路。我做一世的艺,没这样说过话,今天你们就当我乱说,莫去和别人说,自己晓得就是,有路的话,最好先出去。莫送了,我道艺(本事)没学到家,没办法,对不住!”
据说,被人破坏了的风水,最终还是会轮回。但后来修了水库,前人恩怨,就成了模糊的故事,更有意思的是,后来水库搬迁,把老家三姓人有安置在一起,几家故老聊起往事,也都是不胜感慨。先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斗得那么厉害的几家,最终又会亲如一家。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晚上再来冒个泡,向众位致谢!感谢各位的精彩评论。文字拙劣,能得到你们的肯定,真有点喜形于色了!“小白丸子Y”兄,从你的评论来看,文笔姑且不说,境界比我肯定要高,为什么不写写?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一个关于婆媳关系的故事
这个是我外婆讲的,有点类似古代劝诫人们向善故事的意味,但我更倾向于是上天显现神迹的事迹。
故事并不久远,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事情。
我外婆家那有个人,丈夫早死,一直没有改嫁。等唯一的儿子成家后,就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儿子比较孝顺,但儿媳妇和婆婆关系很不好——是非曲直不好评论。儿子是一个篾匠,常年在外做工。只要儿子一回家,家里就是非不断,吵得鸡飞狗跳——妻子和丈夫的感情还是比较好的,母亲对儿子的感情就更不用说了。儿子两头受气,不胜其烦,但又无可奈何。最后,母亲心疼儿子,提出分家,自己回原来破旧的老屋单独居住。儿子当然是万分不愿意,毕竟那时候,一个女人拉扯大孩子是很艰辛的,眼看日子好过了,这时候分家,肯定是不忍。但吵的次数多了,也是头痛,就勉强同意分家。
婆婆这时年纪比较大了,眼睛也不好,没有什么劳动能力了,要靠儿子抚养。儿子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就只能依靠媳妇照顾了——也就是准备饭呀菜呀之类的,那时候生活水平很低,菜的要求就很低了。
媳妇人不坏,对别人挺热情,也爱帮忙。
但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脑海中一旦被不理智的东西占领了,就很容易做出一些莫名其妙,难以理解的疯狂事情来。
当时她家条件尚好——至少温饱问题是解决了。开始的时候,儿子交代媳妇,每天做好饭给母亲送过去,她不敢违背。送了一段时间后,她心生一计,知道婆婆年纪大了,喜欢吃软一点的饭,就特意把饭做得很硬。老人牙齿不好,肠胃也不好,但思维很清晰,知道是媳妇故意的,只是有泪往心里咽。等儿子回家后,就对儿子说:“年纪大了,有时想吃饭,有时想熬点粥喝,你还是每个月称点米给我就是了!”儿子听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隐约觉得肯定是有问题,就去质问老婆。媳妇一看老公一回来就质问自己,认为是婆婆又在背后说了什么坏话,于是大闹起来,发展到要上吊自杀。儿子也是没办法,只能要母亲自己做饭了。
篾匠以前在我们那还是很吃香的,所以经常一走半年,给母亲送米的事情就只能交给媳妇了。
女人是很记仇的,等老公走后,送米的时候,总是特意抓一把沙子掺在米里面。开始婆婆以为是晒谷子的时候不小心沙子掉进去了(这也正常),但吃了几次,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因为怕儿子为难,也不敢做声了,只能默默地去挑了——对于眼睛不好的老人,这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有一天,婆婆的一个姐妹到她家串门,看到婆婆在挑沙子,就说你家的米怎么这么多沙子,婆婆就骗她说是晒谷子的时候不小心弄的。于是这个姐妹和婆婆一边聊天一边挑沙子,聊着聊着,讲起年轻时受的苦,婆婆忽然泪流满面,不能自已。这个姐妹一下明白了,她是个直肠子,当场就要去骂,婆婆连忙拉住,清官难断家务事,她这个姐妹也只好不说什么了。只能忿忿地指着天说:“我看这天也是没眼的,这都看不到!”
这天上午天气还很好,下午却忽然昏天暗地,狂风大作,不久,就下起了暴雨——那是夏天,也算正常。雨下得非常急,天上又不停闪电打雷。很多住老房子的人家,怕房子会倒,纷纷叫家人坐在大厅的门口的檐下。这时,他们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闪电总朝着媳妇家的房子闪(她家单门独户,住在聚集区对面,中间隔了条小河),雷也总是在她家房子上空炸。按目击者的说法就是,闪电就没停过,一道接一道。媳妇一方面胆小,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心虚,吓得躲到床底下去了。突然,一声炸响,天上打了个惊雷,响声刚过,只见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拖着一根长长的尾巴(黑烟),从天直降,直冲媳妇家屋顶,又听到轰的一声,火球直接穿过房顶,直奔家中去了。接下来的情节似乎有点传奇了,还是按外婆讲的记录吧!火球穿过屋顶,直接把床砸成两半,媳妇的身体忽然被什么力量吸到横梁上,狠狠地撞了几下,头上被撞出了几个大包,然后才掉了下来——奇怪的是一点都没伤到(赣西的读者应该知道我们那老房子的结构,房梁在房子高度的三分之二左右的地方)。
这么明显的报应来了,媳妇自然不敢再对婆婆不好了。于是又住到了一起,一家人也过得平平安安的。
这个故事,打雷、闪电、火球直穿屋顶是绝对可信的,因为见证人极多——很多人活了几十岁,第一次见闪电朝一个那么小的一个范围闪,因而全程“观测”。至于后面的情节,也似乎可信,毕竟是老百姓之间口口相传,没有经过文人加工的。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这些天有点忙并且烦,写故事只能拜托各位了!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故事越来越精彩了,我似乎可以下岗了!
楼主:旷野孤行客  时间:2021-12-30 05:28:28
再讲一个我外祖父的故事
前面我提到过那位会“下部鲁班”的外祖父,再讲一个他的故事。
那是“大集体”的时候,村里一切都归到“集体”了。但我那外祖父,他从来不去食堂,都是在自己家做饭。当时公社(村级)的干部,知道他有本事,也不敢惹他,再加上他家独门独户,又是“贫农”,只能睁只眼闭只眼,给他安排了个放牛的事情,“公分”从来都是按满分算。
有一段时间,兴“割资本主义尾巴”,家家户户自留地种菜都有限制,养鸡养鸭之类的更有数目要求,好像不能超过三只吧。可我外祖父家不管这一套,常年种一大片菜,养一大群鸡。时间久了,难免会引起大家的不平之意。可没人敢牵头去“整治”。
后来事情传到乡里 ,当时乡长是一位外地人,上过战场的转业军人。听了以后,大为火光,直接找到公社干部训斥:“你们这工作是怎么做的?这个都怕还当什么干部?真有鬼,我们这些当兵的早就被鬼捉去了!”为了树典型,亲自开了辆吉普车带干部到我外祖父家去“清理”。
因为是上面的命令,公社干部自然不敢违背,只能趁乡长在公社停留时偷偷跑到外祖父家,和我外祖父打招呼:“老杨啊!不晓得是哪个社员多嘴多舌,而今乡里直接下来了,我看就算了,这些鸡就交上去算了!你说是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等一下乡里人来了,你莫出来,我帮你圆一下,过去了就算了。”外祖父听完,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发了支烟给公社干部(他们同姓,也算本家):“你说的在理,他们来了就让他们捉去就是!”
烟还没抽完,乡长的车就到了。乡下人都喜欢看热闹,一看乡里带这么多人去老杨家,一下子围了一大群人。
乡长一下车,就指着公社干部问:“是这一家没错吧!”公社干部点点头。乡长大手一挥,指挥同来的下属:“捉鸡,一只都莫留!”下面的人就立即动手开始捉。土鸡不像养殖场的鸡,白天要抓住还真有点麻烦,一时间人来人往,鸡飞狗跳,围观看热闹的大笑,好不热闹。
这时,外祖父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乡长面前,冷冷地问了句:“我这是犯了什么王法么?”乡长回头看了外祖父一眼,也不回答,只是恶狠狠地反问我外祖父:“你什么成分?”外祖父抽了口烟,侧了头说:“什么成分,我贫农!”乡长一听,也就不理我外祖父,指挥抓鸡去了。
我外祖母,没见过世面,自然怕官,但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鸡就这样被抓,总是心痛,就跑出来趴在地上痛哭(或者说耍赖博同情吧!),乡长不知道是耍官威还是一贯就是这样,对着外祖母大喝:“再哭,把你捆起来扔到车上去!”外祖父听了,连忙对外祖母说:“你妇人家晓得什么,快进去!”然后又对乡长说:“捉几只鸡没这么难,我自己帮你们捉!”说完,进屋提了一只大鸡笼,对着到处追鸡的干部大声说:“莫追了,我来!”然后,把鸡笼往晒谷坪正中间一放,吹了一个口哨。说来也奇怪,那些被追得到处乱窜的鸡,一下子全呆住不动,然后一只一只乖乖地钻到鸡笼里去了。乡里的干部也多是本地人,都知道一点我外祖父的事情,见到这情形,心里都有些怕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乡长一看这状况,怕影响不好,连“教育”也没教育我外祖父,直接一挥手,叫人把鸡捆了扔到车里——鸡笼太大放不进去!开车就回乡里了。
当天晚上,乡长吩咐食堂杀两只鸡聚餐,其余的都关在一间废弃房子里。
那天晚上,厨师杀鸡的时候,遇到一件怪事,两只鸡都是一刀下去,只滴三滴血(杀过鸡的人都能理解奇异的地方)就死了。于是就找了比较熟悉的乡干部问:“某某,今天这些鸡是在哪捉的?”乡干部就说在某某地方的杨家。厨师听后,大吃一惊,然后就悄悄对那位乡干部说:“你别怪我多嘴多舌啊,晚上的鸡你莫吃哦,老杨屋里的鸡,不是谁都吃得到啊!”这位乡干部白天见识了一下我外祖父的神奇,所以晚上的鸡肉一筷子都没动。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但凡参加聚会吃了鸡肉的干部,各个都不舒服,有两个头痛,两个拉肚子,还有一个手指无缘无故肿起来了,但家属又一个都没事!更为恐怖的是,乡长到卫生院打完针回宿舍,这时已经是半夜了,只听见关鸡的屋子里传来鸡的惊叫声,吵得没法安静,只能勉强跑去查看,一开门,鸡又不叫了,什么事都没有。回到房间,却看见一只大公鸡(我外祖父家的)立在床头的桌子上,一见乡长进门,居然开口,打着官话(普通话)说:“我不是住这里,快送我回去!”乡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飞奔到另外一个干部家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连忙叫人偷偷把鸡送回外祖父家。从此,再没有人敢动外祖父家的东西。
这位乡长,后来在我们市里定居了。据认识他的人讲,退休以后,他热衷于“看风水”,经常和几个“风水先生”到处跑,寻找“风水宝地”。他曾说:“我这一世,按说算是胆子大,战场上在死人边上都睡得着。就是被老杨屋里的那只鸡吓得半死!”
鸡说话的情节,真伪不好考据,即便那位乡长作证,也只是“孤证”,但干部吃了鸡肉生病,乡里亲自把鸡送回我外祖父家这事,是可信的。
“下部鲁班”这种法术,“莲蓬”上讲的不止我一个,如果有高人能站出来说几句,就能更好地满足我们这些“鬼友”的好奇心了!

楼主:旷野孤行客

字数:233177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5-01-18 06:03:54

更新时间:2021-12-30 05:28:28

评论数:13044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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