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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感悟: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在那样的一个夜晚,总会有一些感伤或者是顿悟,上苍就这样,在冥冥中传递给我们一个信息,却从来不解释其间的含义,于是,渺小的我们猜测它,却拼不出上苍的话语。 太敏锐的感觉,如同太先知的心灵一样,总是幸福多于不幸福的。这世界上麻木迟钝的人,大概才真的会快乐,因为他们,无所谓追求。
快乐或许是长翅膀的鸟,胆子却很小,越追寻,逃得越快吧?
这样一个道理,聪明人是懂的,却是做不到。
世界上的感情,哪一样不是千疮百孔的?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不像在夏明那儿,大凡商务应酬,十回里有七八回夏明会带上我,倒也不是为了撑台面,而是我的助理工作做得精细,资料准备齐全,数据背得顺溜,应对客户彬彬有礼,场面上一丝不乱,对公司实有稗益;自从到了严总这儿,他出去应酬很少带我,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不懂业务,带出去除了添乱之外并无助力,再说他从一开始就跟我明说过,说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擅长左右逢源,礼貌上做得十足,可底子里总归有点儿冷冰冰,这种态度对客户尊重有余,可并不讨巧。
跟他好了以后,他才对我说实话,是因为他不想让我见更多外人。“深圳这种地方,好多人心思都活泛得很,财色交易经常是摆在明面上的。我们这种公司,若想不得罪人,你还是藏起来稳妥些。尤其以后我们会跟上面打交道,那些人你应付不来。”
言外之意,若不是我跟他这层私人关系,他不会介意拿我出去做交易。这是他认可的市场规则。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不凑巧,六点那一班刚好发车走掉,我买到的车票是七点钟的,同上次一样,赶到汕头肯定要过了午夜,虽不会误事儿,就是严总会辛苦。
在车站我给他打电话,确认了坐的车次跟到达的时间。“要不你别接我了,我到了,就自己打个车去宾馆找你?”我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反正汕头也不是头一回去。
“三更半夜的,你一个小姑娘也不怕。”他教训我,一副久经沙场的口吻,“你胆子大,我可胆小。上回是你运气好,你不能回回都指望运气!”
被他不幸而言中,运气这种东西,真就是看不见摸不着,可又无处不在。
这次坐的车,就是一辆老爷车,车况老旧兼动力不足,一上坡就开始喘,咳突得人心惊肉跳,生怕它随时随地会趴窝,才跑了一个多小时,就闹了两回脾气,
司机怒火上冲,一路上骂骂咧咧,说这破车就只能当废品拆了卖钱,搞得一车人都如坐针砧,一个小伙子埋怨了句:怎么这种车也能出站?司机在前头黑了个脸,怒斥道:“老子又不是站上的,晓得个屁!”这司机口音一听就是北方的,脾气火爆,再摊上这么辆车,免不了肝火旺盛。跑长途最怕遇到这种司机,他若使起性子来,只怕整车人都得给他陪葬,于是,全车厢里自此再没人敢发声,一路上都静悄悄地。
一点半,车子才跑到潮阳,车上的人下去大半,车内连同我,只剩下四个。司机一看这情形,把火一熄就开始赶人:“车坏了,大家统统下车,不走了。”
这阵式,分明是打算把我们四人丢在潮阳。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讲理没用,动武更不可能。所以,我在黑漆漆的潮阳车站里头,孤零零地站着,目送这辆末班车掉转车头,绝尘而去。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我们住的宾馆在市中区,人流密集,商业繁荣,从街口到街尾都是商铺,繁华得可以让有选择困难症的人立即犯病。他带我在楼下拐角的一家小餐馆里解决午餐,那小餐馆装修简洁,风格干净,偏生那老板娘长得很艳丽,性感十足,总让人觉得不是餐馆寄身于老板娘之外,就是老板娘凌驾于这餐馆之上,两种不相干的调性,像潘金莲开着阿庆嫂的茶馆,搭配得诧异。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这诗更是不祥。当年班婕妤入宫后即受宠,一时几与皇后比肩,且贤名在身,不可不谓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可后来飞燕合德姐妹入宫后,却被污受囚,最终虽脱了罪,但从此后在长信宫里孤苦终老、萧瑟一生。她以团扇自喻,当是深了那一份珠黄见弃的无可奈何。
这天底下的女子,莫不是朝为红颜,暮成枯骨。大概,只有在青春最盛时死去,才能够留驻吧?
用死亡来交换永恒的美丽,是种聪明?还是愚蠢?
就像用痴心来换取爱情,用真情来求得缘份一样,是可能还是梦想?
可遇而不可求,可求而不可守,可守而不可久。是清醒中求迷失么?
我们拼命的努力,想保住我们的快乐、青春、美满……终究会不会变成一厢情愿,水月镜花?
人世浮沉,起落寻常;天地无垠,生灭自然。
我扭头回望了床上一眼,严总仍沉睡未醒,我暗自心惊,不知这破落心境因何而起,总归是让自己不舒服。我怨怪自己多愁善感,把一些好端端的事,牵连得颠三倒四,生出些莫名其妙的感伤来。
我把这涂鸦的纸撕碎,团成一团扔进脚下的垃圾筒里,仿佛这些负面的情绪,也就跟着被扔掉。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在我认知里,暴殄天物是不应该的,路有冻死骨虽早成历史,可就算到了今天,贫困地区依旧还有食不裹腹的人在;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缕一丝恒念物力维艰——此非妄谈经济,只是躬身自省。
还有一个原因,记得幼时从哪本书里看过,人这一生,一饮一啄都有定数,消耗殆尽便临人之大限;多欲乃是自消,我虽不畏死,可也并不想就此早登极乐。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路过一家大商场,橱窗外做着大幅的钟表广告,那模特儿实在是个绝色,面目冷艳、身材窈窕,一件黑色晚礼服,露出香肩,用倾国倾城、颠倒众生这种词语来形容也毫无愧色,我身为同性都看得艳羡,心想自己若有她一半的风姿,定会感谢老天恩赐;这多看了两眼,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严总会错了意,他以为我是看上模特儿手上的那块表,见我迟疑没动窝,他把我一带,就带进了商场,直接来到钟表专柜,向那位和蔼可亲的销售小姐命令:“外头广告上那块表,拿来看看。”
表被拿了出来,镏金的表盘上镶嵌着十二颗碎钻,金色的表带在射灯的照耀下光彩流动。他将表往我腕上戴,我缩手道:“干嘛?我不要。”
销售小姐拼命向我做思想工作:“这位小姐,这表特别配您;先生的眼光真好,这是最新款,今天商场正在做活动,可以打八八折,很划算啦!”
销售小姐态度亲切,声音温柔,睁白眼说瞎话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我只穿着件牛仔长外套,配牛仔裤,里头是米色针织套头毛衣,脚上一双运动鞋方便走路,长发高高扎成马尾,还是一张素面——也不算完全素,脸上搽了些宝宝霜,把略淡的眉毛画浓了些——可若说这打扮都能跟那金表配,那只能说,销售小姐很敬业,销售术语背得溜熟。
“我真的不要。我刚才就是看那美女,宽哥你知道我一向爱看美女。”我解释自己的驻足。
他们两个一起望向我,那眼神有点儿啼笑皆非,就跟我撒谎似的。
“这位小姐,像您这样的美女,就是该配这样的表。是吧,先生?”那销售小姐见风使舵,恭维起人来,当真有够厚颜无耻的。
我当然不吃这一套,可惜,我身边的这个,很吃这一套,因为他已经在问价了:“多少钱?”
“原价一千一百二十五块,打折下来刚好九百九十块,长长久久,多好呀!”销售小姐靥如春花,舌灿莲花,正击中他的软肋,料来他怒放心花。
于是,不管合适不合适,交易达成。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等式,幸福感=能力-欲望,我极认同。这跟我在文中提及到,一直都认定的“多欲乃是自消”,其实有异曲同工之意。
提升自己的能力,或者降低自己的欲望,都能让人更有幸福感。如何选择,在于自己。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这天地动摇,而我无处可归,明明醒着,我却骗自己说,这是场梦,一场不知道结局悲喜的梦。
所谓美好,是代表破碎么?所谓成熟,是面对撕裂么?
他的欢喜,与我的惊惧,哪一样才是真实?
又或者,破茧而出的蝴蝶,与瓮中的黄梁?哪一处才是本我?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谁又分得清?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他的生日是四月一日,正是西方的愚人节,在这一天里,奉行诚信为通行法则的西方人,可以肆无忌惮地捉弄与欺骗别人,毫无禁忌,一反平日里他视信用为生命的作派——当然了,这些作弄与欺骗都应该是善意的,无伤大雅,恶作剧成功之后,彼此一笑了之。
愚人节本不是东方人的节日,我无须多有评论。“聪明”的定义原本就含糊,一个愚人与另一个愚人之间,也没多大的差别。都是小人物罢了。
有的人,一年只过一个愚人节;有的人,天天都是。他们只是自以为聪明而已。
以为是愚弄了别人,其实,只不过是葬送自己。
纵然事后后悔,也只能落了“悔之晚矣”四个字。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我不停地往前走,方向未明,路程未定,一切都是未知数。
像一只蚁,在桌上地图间艰苦跋涉,看似爬过千山万水,实际只是绕着圈,没有起点也识不出终点的一层二维平面,以为世界丰富,其实在世人眼里,只是一场无谓的挣扎,若有只悲悯的手轻轻一弹,从地图上跌落到地面,方得自由。

我告诉自己:乐观一点地想,事过、境迁。再不济,也不欺鬼神。
我想我只是太过敏感,所以,即使是最细微的心里的皱褶,也会沉淀下来,挥之不去。看过一张白纸吗?折过的白纸,即便在玻璃台板下压过很多年,那折过的一道细细痕迹,蒙着淡淡的灰色,总是再也去不掉。若是换作了花纸、彩纸,反而倒不觉得。
太洁净了,是最容易蒙尘。生活中的小常识,在人生中也一样。
人应该顺应自然、符合人性,这一点上,我承认我接受;人应该恪守本分,遵守原则,这一点上,我也承认也接受。
人不该给自己设置太多的障碍花费无谓的力气,也许是对的;人应该用理性来制约感情的膨胀,又是对的?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熙攘往来的热闹人群,与茫然行进的孤身少女……如电影里的慢镜头,变幻的模糊面孔,聚焦的唯一人影,在脑海里心尖上反复播放,像只拍了一幕场景的录影机,人生中的一段卡带,似乎时光停顿,实际却在飞逝……
我不知道自己在描述这种感受时,有没有人能够理解到;如果理解不了,其实应该恭喜你才对。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我照旧在公司守着,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同事们问起出差情形,我轻描淡写地略略形容了一番旅途劳顿,时间虽紧,还好事情都没耽搁——那也是严总的功劳,我就只是跑个路而已。
我掩饰得极好,不动声色,同事们原以为这次这么赶,一程下来准会出些状况,他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极是善谈,经常能把一桩普普通通的事刻划得风起云涌,因而对于这次我的波澜不兴,反而表示了不置信,偏要刨根究底。我只得拿上回的经验,添加自己的想像力,发挥了一番旅途车险,加上详细评议汕头的饮食文化,这才算应对过去。
上一回从宜宾回来,我就特特地寻了些风土人情、以及客户应酬中的趣闻跟大家谈论,还带回些特产“南溪豆腐干”来犒劳大伙儿,以示我的出差,的确是在卖力考查市场跟接待客户,百忙之中还记挂着大家,并不涉私;那么即便有人有些猜测,也能瞒得过。
白天我还可以混杂在同事堆里,一般地谈笑风生,一般地如常工作,与以往的任何一个日子都没有不同;可是当夜幕降临以后,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我就会变得恹恹起来,心情低落。连最爱的音响都不会开,书也看不进去,只是抱了我的日记本,拼命地写字,不停地把自己拉出来大卸八块;其余的大多数时间里,就只会发呆,脑子里空落落地,仿佛任何思想,都会让我噬心。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那块手表我一直没戴过,如今就被拿出来搁在书桌上,眼见着它一格一格地走,既不会快也不会慢,枯燥刻板,百无生趣;表盘上的碎钻,在灯光下头映射进我的眼底,金色光芒如影随形,却并不能让我欢喜爱惜。这辰光,便如这表上的彰显,不会因我而改变。
我想起瓷枕上烧制的那首《点绛唇》,以前和过一首的,此时,此刻,我写下另一首:
风卷尘飞,残红坠地谁堪扫?故梦葬了,眼底世事小。
流音过耳,无非缠绵调,不须表!依稀更漏,滴滴催人老!
放下笔,对住自己的字迹,我有些恍惚的触动。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时光如水,太快,快到使人不知不觉的地步,一个钟头常常给人感觉极为缓慢,但一年,就太快了些。年年都是如此:春夏秋冬,春踏青,暑铺席,凉执被,寒添衣;每个月都是这样过的:工作、工作、再工作,留出唯一的一天来数几张根本不值一数的票子;每一天都是这样过的:晨起、梳洗、劳作、三餐、偷闲、晚息。
我们过着相似的日子,不相犯。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代价呵?许诺以不知所以的未来,就偷掉了一天一天飞速滑过的光阴。谁许的诺?使孩童盼成长、少年盼成熟、青年盼稳健、中年盼青春、老年却盼不死不失!不是我,不是我掌握着我的将来,却又会是谁?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我一直极其向往平淡,厌倦太丰富的生活,斜风细雨就好,惊涛骇浪我会尽量退避;可 我也知道,生命里的平朴,多少意味着是落后与死板,最终会导致生活乐趣的丧失、热情的减退、生命素质的死亡。那么,我还是应该,带着不甘孤寂的活泼的心,行进在我的路中。用一张笑面,迎接我所有的未来。
累呀乏呀,疑呀惑呀,倦呀伤呀,统统打进背后的行囊里,一股脑儿地塞去,塞到最最下面的一层,扎紧口袋,背了就大大咧咧地继续赶路。该我背负的,就背负好了,不去多想、多问、多愁。
不要疑神疑鬼,不要徘徊伤痛,不要顾影自怜!

一只公鸡,不知道是谁家养着的,或者是从哪家里逃出来的,此刻,在我的阳台下面卖力地叫嚷,这是宣告旧年的终结?还是庆幸着它终获的自由?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心境好,什么都好。阳光灿烂叫明媚,阴侧森森叫气氛,大风大雨叫气势,斜风细雨叫浪漫,无风无雨叫太平。

那家服装店再一次吸引了我的目光,而且同上回一样,那个双鱼镙钿坠子再度把我召唤进店里,依旧是那个店员妹妹,不过她早就不记得我了,她和颜悦色地向我招揽生意:“小姐,随便看,喜欢可以试的。”
我指着橱窗问:“你们模特儿身上那个坠子,多少钱卖?”
“哎呀小姐,那个坠子不卖的,上回就有人问过,我专门问了老板,老板说这个是他的私人收藏,非卖品,你还是看看衣服吧,我们这儿的款式都是最新的。”
我大笑了起来,“上次那个,只怕也是我吧!”
店员妹妹仔细打量我,然后她也乐开了,“好像……就是你。”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听着左右人等纷纷议论上午的混乱——发售一开始,不到十分钟就有人中了二等奖,25寸长虹彩电,市场价三千多块,人群立刻被瞬间点燃,人们受到传染,激动得像得了疟疾。群情汹涌之下,所有人都眼冒金光,拼命向心目中的理想地靠近,冀图花两百块买到一盒彩票,从中抠出几千到几万块钱来。
隔离的铁栏杆被挤得弯曲,到处可以看到挤掉的鞋子,还有人当场昏倒,被抬上救护车……可是天晓得,那种情形下,救护车怎么开得进来?这大概是一个谣传,但可以确信的是,广播里除了一条一条地播报着中大奖的信息外,见缝插针地播放着的,全是小孩走丢的信息,议论的人一口咬定,他就亲眼看到两个孩子,哭着在人群中找自己的爸爸妈妈,这种危险丛生的境地里,最后是由维持秩序的武警推开众人,才将孩子抱到安全地带。
亲身骨肉,也抵不过金钱的诱惑。
社会福利事业以此集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当然是好事,利用国人千年不变的赌性,真是好方法。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我从来就赞成爱心捐赠,以自己的余力,帮助一些应该帮助的普通人;可现在,爱心也成为涂脂抹粉后浓妆登场的戏子,让人们混淆。
我从不赞同赌,赌性是每个人都有的,有许多自控力差的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我会在鄙视的同时,加一点同情进去,像张爱玲回给胡兰成的信中说的那样: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我可以平静地对待输得精光后一脸沮丧的赌徒,听他一边自艾自怨一边盘算着翻本;但我不能容忍的是另一类人:在购买了彩票后发觉一无所获,然后掩饰住失望的表情,挤出人群,用种洋洋的口吻夸耀道:我献了爱心!
爱心真是贬值,成为赌徒的口舌工具。
连情义也可以用钞票来数的,一张一张地飘落入地,落进尘埃里。
楼主:孟沅  时间:2019-11-24 20:12:03
小眉有时会嘲笑我假正经,“你还不是一样,眼孔里水汪汪地滴出铜板来,还要是秦半两的。”我承认,每当我的欲望因金钱的缺少而无法满足时,那个时候,我也是贪财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但——金钱扶起来的勇敢,是真的勇敢么?或者仅仅是利令下的智昏?
对许多人来说,金钱是他们的克星,是他们血液里戒除不掉的鸦片,是踩他们进欲望深渊的那只脚,可我不会,金钱永远也绑不住我,在我的价值观里,钱只是其间的一部份,占地不大,钱始终只是工具,翻不成主宰。当金钱成为累赘与心灵上觉得的负担时,纵然守住万贯家财,也不能真心快乐。
黄金的枷锁,也终究是枷锁,真真自讨苦吃。
有用的时候,钱是价值的衡量器,没用的时候,钱不过是花花绿绿又脏兮兮的纸罢了。
我眼中的侠者,就是从纷飞飘扬的钱雨中踱出来,连眉毛也不多动一根的那类人!
——侠者我目前还当不起,我做不来视金钱如粪土,我只要求自己不要变粪土。

楼主:孟沅

字数:208283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05-23 09:06:50

更新时间:2019-11-24 20:12:03

评论数:76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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