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你慢点喝。要是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一瓶。”我已经喝了几口。可她已经喝了一半。一改以往淑女的形象。
“我才不喝呢。”“上次都是你逼我喝的。”
“我哪里有。那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什么。”记得上次我给她我喝过的饮料，开始她还拒绝，后来被我逼的没办法只好迁就我了，她说的对，那算是我逼她的，还把它比喻成天地下最正大光明的接吻方式，和她开玩笑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喝完了你也该上去了吧。”

小卖部就在女生宿舍的旁边，来来往往很多人，这时候我们的衣着和头发有点乱，怕来来往往的学长学姐看到，怕影响不好。毕竟这种事情做好表率不太好。在学习他们永远是我的表率，但是在谈情上他们应该向我取经。但自己却没有把它“发扬光大”深感惋惜，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毕竟这是让大家学习的地方，谈情永远是学校这个“神圣净土”所不容许的。

但是这种风气却没有办法阻止一些“不法份子”出来使坏，偶尔在学校所谓的“学习角”会张贴一张张卖保健品的广告，上面有详细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到最后连送货上门服务都有了。校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采取措施解决。可惜亡羊补牢，为时晚已，学校的做法不得当，没有从根源上解决，楼管所谓“守株待兔”者由原来的一个变成两个。原来的一个人只会呆呆在那里喝着闷茶，看着无聊的女性杂志（男楼管），女楼管我就不知道看什么了，大概也是无聊的东西吧，现在好了，多了一个人，可以聊聊天。你说要是同性也没什么好聊的，可学校偏要来一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往男楼管“分配”一个女同志，这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他们在给大家做表率。

到后来学校也多了一批人专门抓张贴所谓“保健品广告”的人，所以在傍晚时分，可以看到一些无所事事的工作人员“执证上岗”，口中还念念有词，估计在念“今天我一定要找到一对，好让领导表扬表扬。”。可是学生做这种事情往往比成年人更来得精明，估计在这方面下的工夫不比学习少，而且研究的程度更深刻。偶尔也有外地的正所谓资深的“健康的生理专家”要给学校全体上下做性教育的宣传，都被学校的领导“拒之门外”。学校请的更多的是研究学术问题的。动不动就搞一个全校的集体讨论活动，领导在上面吐口水，学生在下面流口水，可是到最后会议开得和“追悼会”一样沉闷和严肃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次会议到底有没有意义。

上面那些是题外话，我常常觉得自己对感情很看的开，可是每次都没有把自己的感情处理好。对爱情已经无计可施了。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好一个人默默去承担一些事情，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只知道伤痛将永远伴随着我。至到我对爱情产生绝望。

“把我支开了，好去见她。”女人确实是水做的，那么敏感。
“你又来了。”

第两百三十一章 陈华也开始耍心机

“那你不想去找她吗？”她还是穷追不舍，其实这个时候我真的还在挂念着李素，我不知道她回去了吗？回到住的地方了吗？
“她又不是小孩，她懂得回去的。”
“你的样子和表情告诉我你在说谎。你是不是急着想去见她。”

因为这次回答得很爽快，平常要是这样的话题，总是想了很久才回答的，可是现在我的每种表情和眼神，在她看来都是那么不顺眼。本不想去伪装，可是我越自然她越觉得我虚伪。做真正的自己难，做“虚伪”的自己更难。我只能用无所谓的表情来掩饰着这一切。而她现在却和我相反，总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珍贵，失去就意味无依无靠，开始她十分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虽然有时候会把局面弄的很僵。她包容我，她无数次原谅我，原谅我对她的感情不真，自己也很清楚每次受伤她都会一个人勇敢地扛下来，但女人的心毕竟是“水”做的，受到一点点“风吹草动”，“水面”就很难平静下来。荡漾开来的“涟漪”永远回不到中心，为了让“水面”平静下来，“水波”只好向四周散开，可是收回去的“心”却只剩下“伤痛”。而且还是揪心的痛。

她看到的事实不可以假装，每次都要把自己伤害得更深，总是说一些气自己的话，总是在我面前装得很勇敢，其实她是很懦弱的，感情的事情也让她很烦心。一次次的失望都已经摆在眼前，她尽力想挽留，所做出的挣扎自己看了都很痛心。

我的美丽谎言，在她面前已经完全没有神秘感了，我已经无法躲避她那伤感的双眼，她却始终没有把我看穿。她了解我吗？我了解她吗？我们彼此都努力挽回这段感情。却始终没有明白怎么做才能对方不要再受伤害。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了，你非要把自己伤害到底才开心吗？”夹杂着一些沉重的鼻音，很冲动，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她站在那里不动，眼呆呆看着我，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那么激动，而且我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

“好了，我不说了，我上去了。”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是应该好好想想。”“在我回去之前我想再问一句。你爱李素吗？”
“我并不爱她。”我斩钉截铁地说。因为我不想再看到她伤心的泪水了。

我在等待她的背影，可是她依然不动，我知道有什么不好的征兆。

她的手突然松了，空的饮料瓶掉到地上，人依然站在那里，好像在看什么东西，一直看着我的背后，我回头一望，李素右手抱着篮球站在我的后面，当时的她也是表情很诧异，估计看到我和陈华凌乱的头发和衣服，也很清楚我们之间做了什么。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刚才的那一句，“我并不爱她。”已经把她推下爱情的悬崖。而我只能眼睁睁在悬崖边发呆。

“篮球还给你。”她一脸的委屈，当时我们的位置又是一条直线的三点，而我依然在线的中心。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勇气去移动了，只是呆呆望着。

她把球送到我手里，头也不回就走了。始终没看到她的表情。是痛苦，还是绝望。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来买饮料，还是来还球，又或者是一路跟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华要问我最后一个问题。

第两百三十二章 李素陈华，我该舍弃谁？

我还是迟疑望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弯的角落。这种在电视画面才能看到的情节在我的面前出现了，感觉她跑起来身体很轻，似乎要飞起来。感觉是那么的慢，我的眼睛也开始模糊起来，眼中并没有泪水。我在想要是她一路跟过来的话，她又看到什么呢？看到我和陈华亲热吗？要是看到了，她为什么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难道她也试着去伤害自己吗？她的努力争取得到的结果是什么呢？为什么每次她看到的都是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呢？老天，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让我消失好了。也没有资格去伤害两个人。选择让我为难了吗？放弃也让我为难了吗？

是不是命运弄人，我无论怎么努力去平衡她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却得不到好结果。我开始尝试去放弃，总陷入“该舍弃谁”的困境，公平这个词似乎一点用处都没有，用在她们身上都是残忍的。我错了吗？还是我根本不敢爱。不敢去面对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呢？“大不了，别爱了。”这句话似乎很轻松，却让我有难于割舍的“痛”。

我望着李素的背影，停留片刻，转身回去，以为陈华还没走，可是回头，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地上的空的饮料瓶。她也离开了我的视线了。

后来，小卖部的人出来打扫卫生，她捡起陈华留下的空瓶子，接着开始扫地，当扫帚往我的脚下滑过的时候，我知道我也该回去了。走的时候她老是瞪着我还没喝完的饮料瓶。刚踏出了两步，也把饮料瓶丢到地上，和陈华刚才一样，不同的是我掉下去的时候声音大了一点。吓得旁边的猫串来串去，还以为是地震来了。我右手抱着球，步伐沉重。估计要是把篮球换成木排插在背后，和押负刑场的犯人没什么区别，头发蓬乱，嘴唇干烈，低头慢步，神情恍惚，意志消沉。恐怖一点的就在想断头时的感觉。可此时我却比断头还痛苦。回去的时候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饶着饶着，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人要是一倒霉，简直祸不单行，连鬼都可以碰到。这不，我就遇到了，比鬼还恐怖的。当时我低着头没有发现。

突然李副院长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低头看到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袜子。抬头一看，又吓了一跳，鲜血般的口红，似乎嘴角还流着鲜血，估计口红涂多了，不小心在嘴角滑了一横，我猜像她这样的人化妆一般不会照镜子的。不知道是自信还是没自信，后者的概率大一点。她给我的的第一感觉，她和我不是同一类人，特像从地府走出来的。阴深恐怖，或许是她经常在学生面前摆这种表情，习惯了也就自然了。搞不好，人家自己都羡慕自己呢。怎么看怎么顺眼。

“同学这么晚了还到处瞎逛。干什么去了，就你一个人吗？。”说着，到处乱瞧，找找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人。她的声音不怎么大，可是我感觉她是“吼”出来的。一副鬼看了都怕的德行。
“没其他人，就我一个，无聊出来打打球，锻炼身体。”说完，就把球往地上一拍。球又回到了我手里。

还好这个时候手里有一个球，要不然我就是说再好听的话她都不会相信的，当时我的头发乱得一团糟，估计她在想我是不是和哪个女生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提高了警惕，不从我的口中套出点线索她是不会罢休的。

“头发怎么这么乱？”我估计的一点也没有错，她直冲话题。
“打球起来头发就乱了，你不知道吗？可能是因为我头发长的原因吧。”
“男生为什么留这么长的头发，想当小混混。”“我可告诉你，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耍酷的地方，不要以为我拿你们没折，你们能不能毕业还不是我的一句话。最好老老实实的。不要给学校添乱子。”

她的样子和说话的口气极像黑社会的老大。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和她在演古惑仔的戏。

“不就是打球吗？用不着跟我说这么多吧。”“我跟你没有仇吧。”我一脸的委屈。我假装要哭了。
“只是和你提个醒。”“我没说是你，你也用不着那么紧张。只是说说学校的情况罢了。”
“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回头把头发给剃了。”这是除了我父母，文学比赛监考老师，再一次有人要我去剔发。

我没有理，“嗯。”的一声带着球就狂奔宿舍。在教学楼的角楼处，遇到刘斌。
“陈华去找你了吗？”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我现在不知道他们三个中哪一个才是我的克星。

第两百三十三章 刘斌好心帮倒忙

刘斌刚说完，自己就开心起来了，笑得合不拢嘴，肯定还在想帮了大忙至少应该得到嘉赏吧，一直看过来。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今天的一个决定坏了我的好事，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告诉陈华我在这里的吗？”我的声音有点低，估计刚才被副院长吓的，瞳孔无光。嘴唇还在发抖。
“是呀，我刚才去教学楼的时候看到你往操场去，我知道你是去约会的，后来我回到宿舍拿了一份下周考试要准备用的材料，刚好陈华打电话到宿舍找你。当时我就纳闷了，你不是去找她了吗？为什么她还要打电话给你呢？你们两个真有意思，都这么大了，还玩‘捉迷藏’。”
“那后来你跟她说了吗？”“你跟她说我往后操场的地方去了吗？”我又催了一句，急着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废话，我可是把你当作好兄弟，我就是再怎么样也不可以耽误兄弟你把大嫂‘娶’进门。”

这是我听到刘斌说得最豪爽的一句话，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对爱情很容易“感冒”的人，却不知道原来他是这么“讲义气”。可是就是他的这种的“义气”让我失去了很多。失去了和李素彻底决断的机会。可是这能怪他吗？他就是再怎么错也是为了我好，我有资格去骂他吗？我只能相信这个就是命运，或许老天早有安排，注定我将遭受这样的“报应”。

仿佛我的爱又回到原点，爱情已经完成归零，我只能默默去承认这个现实。自己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逃避已经不是你的强项了，再挣扎下来只能给彼此带来更大的伤害。这样的结果又能怪谁呢？只能怪自己不去珍惜，是自己不给自己机会，是自己不给自己留后路。

爱情让我面对人生的时候失去了太多理性的思考，无法突破感性人性到理性认识的升华。自己一直期待美好和浪漫的爱情，却始终没有得到这样的结果。总是那么的苦恼，单纯的爱却夹杂复杂的情，无奈的爱让我不知所措。当把爱情归零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很多。

我和他面对面，他脸上笑容焕发，而我却面无表情，他看我发愣了很久，一直站在不走。
“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他把双手拿书改为一手拿书。一只手要拉我走。而我却在想着陈华和李素，想着她们整个晚上的表情。
“我没事。”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没事。”
“后来陈华找到你了吗？”
“找到了。”
“我说了吗？我早就猜到你去是找她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慰劳我一下。”老实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
“改天吧。”

我再重复了一遍，鼻子动了一下，估计天气冷了一些，总感觉要流鼻涕。在他看来我没什么情绪；无论无何我也不可以告诉他是他破坏了我的好事。毕竟有这样的好朋友自己已经知足了。我也不可以强求别人为我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他也看出来了。
“没什么，我总是有点累，能不能帮我把球带上去吗？我等下就上去。”
“那我上去了。”

刘斌拿着球走了，他的背影消失了。而我的背影却留给了寂静的夜空。那长长的影子，那深深印在地面的伤痕。

我一个人拐到了食堂，要了一瓶啤酒，用牙齿弄开了瓶盖。静静在空无一人的食堂里喝着闷酒。一抬头就没低头。喝完了整瓶。没敢再要，怕回去之后被人发现，一个人苦也不可以连累大家，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当很多人为你担心的时候，就说明你是一个失败的人，一个没有信心面对将来的人。

当我的爱情观受到打击的时候，世界观，价值观，还有人生观都荡然无存。
我被爱纠缠，却始终没有放弃对爱的奢望。归零的爱情我把它看作重新开始的爱。

“同学，你该回去了。”服务员过来要收我的啤酒瓶。我一动，瓶子差点掉到地上。
“知道了。”
还好只喝了一瓶，还可以找到回去的路。

第两百三十四章 陈华为了爱情出卖友情

回去的时候自己感觉胸口很痛，想要呕吐，可是弯下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一手压在墙壁，一手往下垂。只感到胸口一阵阵难受，也不知道刚才喝的是不是什么劣质的酒，虽然没什么度数，可我却是一路摸回去的，还一直打嗝，刚才什么也没吃。只是头晕晕的。全身乏力。

走在路上，我还在想着陈华和李素的陈年往事，要是真的如陈华所说的，那不是李素曾经受过伤，以前的她也是像现在这样吗？对爱的执着？对爱的狂热？还是对爱的执迷不悟呢？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她可以承受什么了，我为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而深深后悔。在面对李素的时候，总是把自己的感情表达得很模糊，总是不敢对她说自己真的喜欢她，感觉那是多么沉重的话语，可是为什么刚说“我并我爱她”却那么的轻松，只是为了取悦陈华吗？我还是猜不透为什么陈华要说最后的那句话，一定有着什么目的，难道也是在还击李素吗？她一定是看到李素出现了，才问我那句话的，她也开始有心机，她要这样惩罚我，让我对她们两个都有愧疚吗？但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看到她们哭红的双眼，我的心却在滴着血。

我已经无力去挽回这段爱情，爱情根本就是痛苦的，假如我的存在让她们两个都很为难的话，我宁愿选择去逃避这段爱情。我依然犹豫不决。

我知道了女人的心机很重，那一刻我只想到这些。彼此的互相伤害给大家更深的伤痕。而刚才我的那句话无非是在伤口上再洒把盐。自己却痛不欲生。

记得上次我和李素在食堂里搭讪，李素和我做暧昧的动作打击陈华，这次轮到陈华这样。她利用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抓住了我的弱点。或许她早就料到我会说那样的话，难道她为了爱情也可以出卖友情吗？可以出卖自己多年来的朋友吗？爱情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才成为了“永恒的主题”吗？

今晚陈华跟我提起了她的一段高中生活，也触发了我敏感的神经，我一直觉得回忆是痛苦的，回忆不只是在头脑里搜索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往事，还要重新去承担以前所没有发现的“苦”，一次一次的体会才可以让自己成长起来，自己开始也养成了这种经常回忆往事的习惯，不管是美好，还是伤痛。回忆一次一次加深，思考一次一次增多，反过来自己思考问题的想法也越来越多，不管是情绪过击，还是青春期所表现出的症状。或许这是人生必须要经过的阶段，不管颓废也好，情绪化也好，自己都这样过来了。想想过去的日子，想想过去的欢声笑语。还是有那么多的留恋。

记得我们的高三数学老师跟我们这样说过，“读过高中的人和没读过高中的素质有很大的区别。高中的学习摆脱了小学、初中那种旧的学习模式，思考有了一定的深度。”

我一直很清楚记得这句话，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一直很认同这个观点，却是不同的原因。因为经历高中三年确实让我成长了许多，至少当时过的生活比现在充实。后来剩下的就是不断地思考自己的将来，规划“人生道路”。经历高中三年让每个人都知道了什么是“黑色六月”。到最后冲刺的阶段，每个人神经绷得很紧。外表看起来很自信，心里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当时班级七十二个人，有三分之一是复读的，其中有一部分成绩还是蛮好的，只是没有上重点本科，复读的人一般都是不情愿来的，被家长逼的，说考不上重点继续念。非要给自己的祖上添一道光才罢休。到最后家长没法做到，把重任给了孩子。到最后孩子被培养成“考试专家”。

在七十二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和我玩的来，学习，吃饭，聊天都走在一起，有时候上厕所都是一起去的，也算是形影不离吧。记得有一次我们上厕所，也许是大家习惯了吧，每次我叫他一起去，他都会跟来。一次上大号，他刚好也要，就一起去了，我在想既然他来了一定有帮我带纸，可是到最后我把手伸向后面的时候他问我干什么（当时我在前坑，他在后坑）。
“拿纸呀。”我这么说。
“不是吧，我以为你拿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都是你带纸的吗？”“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等吧。”
“我们要不要喊人？”
“那你喊。”之后他就没有再出声。

到最后两个人都被困在厕所里，还好是白天，没多久有人就进来了，可大部分的人都是来站的，不是来蹲的。我们麻烦他带点纸给我们，他点点头，捏着鼻子走了。后来没有消息。我们在厕所里一起骂了他N遍。估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过去了。但还是有好心人。这年代很少看到有人随身携带纸巾，男生带纸巾都是擦鼻涕，而女生都是用来擦眼泪。但有一个部分不男不女的是用来擦口水的。我们幸运碰到了这样的男生。

“同学，有带纸在身上吗？”我的同学问。
“有呀。”
“扔过来。”接住了。“怎么纸湿湿的。”
“不好意思，刚才流了一点口水在上面。”说完娘娘腔就走了。
最后他还是将就着用了，可我没用，等回头他再给我送纸。

后来我每次叫他上厕所，他都会这么问，“你带纸了吗？”
现在想想就觉得好笑。

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像陈华和李素那样，因为我们没有同时喜欢上一个女生。假如有的话我会让着她。“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以前我一直把友情看得比爱情更重。现在呢？也是一样吗？为了成全无为让我放弃李素，我甘心吗？

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问题。但是更多的是学习问题。因为讨论女人就像我研究数学的压轴题一样，从来不敢涉及。一直以来我的数学就不好。高考一百五的分数我连一半的分数都没拿到，最终我的远大理想破灭了。或许是我的逻辑分析能力不强吧，我的数学老师常常这样对我们说，“你们这样的学生只要把基础题做好就可以了。难一点的问题我也不敢再奢望了。”到最后我连基础题都没做好。觉得对不住老师。

我的那个同学后来转到理科去了，最后他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但还是经常保持联系。他选择的专业也是计算机。一天我打电话过去问他学习情况。无聊的时候提了这么一句，“现在知道正弦和余弦怎么转化吗？”
“早忘记了，高中学的东西几乎都扔了。到了大学几乎都没有用了。”

这就是开始上大学的我们对高中生活的所下的结论。他还说当时苦苦钻研三年的“化学反应”和“物理反应”都没用了。估计过几年连水的化学式也不知道怎么写了。他问我是不是浪费了三年的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跟他说重新开始也好。

......

当我摸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断开了高中生活的回忆。

第两百三十五章 宿舍传出诡异的声音

站在宿舍门口，我试着稳定一下情绪，我不可以露出颓废的样子，也不可以有满脸悲伤的表情。我对着外面的墙壁，被灯光反照，有一点光线，可以当镜子，梳理了一下头发。还做出了几种可爱而且有笑容的表情。神情十分诡异，引来了隔壁宿舍同学的驻足观望。看我的眼神和看外星人没什么两样。你要是看见一个人对着墙壁也可以有笑容的话，估计他去精神病院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当时的我就是这样，傻傻的，而过往的同学总是望我的脸上死死瞪着，好像非要在我的脸上找到青春痘或是雀斑之类的东西。

刚才陈华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没有像杂草那般混乱。可是想想，乱了又怎么样呢，搞不好几年以后就流行这样的发型呢。时下前卫的青年总是喜欢这样，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这还没什么，头发五颜六色。有个性的人会在一撮黑头发中染一些白发，然后垂到眼睛旁，估计再长一点，把手指放到鼻子处，眼睛平视前方，站在街道中间有一大堆人会散开，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练杨过的“黯然销魂掌”。

从人们染头发看出很多不同的心态，年轻的时候喜欢把自己扮得很老，染白发装老成。可是真正到老的时候却要把白头染会黑发。染白色倒没什么，还看得过去，可是见过染绿色的，你说怪不怪，搞不清状况的人以为世界上多了“绿种人”。

人们常常有这种很矛盾的心理。或许人就是不断在矛盾中认识自我，看清自己，但在认识矛盾的时候往往却分不出主次。搞不清楚重点，现在的我就是这样，对于陈华和李素，我到底更爱谁，或许根本就分不出我到底喜欢谁更多一点。只是被她们的行为和举止诱惑住了。停不下一刻不去思念她们两灿烂迷人的笑容和妩媚动人的气质。这仿佛又是一个爱情圈套。掉进去了就没有那么容易出来。又似掉入“爱情沼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毁灭自己。

我提了提了衣领，伸出去要敲门的手又缩了回来，我今天是怎么了，我怕他们问我什么问题呢？我强装笑容有用吗？要是平时自己犯错，进领导办公室都没有这么犹豫过。记得自己犯错误进办公室都是理直气壮，进的时候都是很大声，有时候都是直接踹门进去，领导看了很不爽问我怎么这么大声。我摸了摸拳头说，我只是用拳头轻轻一碰，没想到这么大声。他们都是没什么话说，只是让我在旁边轻轻站着。让我反省。而我没有面“壁”思过，因为我面对都是那些没事就在办公室闲聊，喝喝茶，看看报纸；肚子涨得跟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

有几次我撞门进去，他们脸色慌张，好像是当众被人捉奸在床所表露出的慌乱和不安。后来我经常出入各部门领导的办公室，使他们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很多，这是不是也要给我加分呢？后来有的领导要闲聊的时候都会问，“今天那个经常犯错的学生会不会再来呢？（我一天没去他们就觉得不自在）”可他们似乎不怎么欢迎我。

我犹豫许久，决定敲门进去，刚举起右手，突然听到里面有动静。我本想侧耳起来听，可是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外面听的很清楚。要是平时的话，几乎是没有人会去关着宿舍的大门，除非有人在里面烧开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所以关着门的都是有问题的。

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夹杂着床板不断撞击墙壁摇动的声音，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接着就听到里面有人恩恩啊啊的残叫声，到最后连喘气的声音都有了，还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情况的我在外面傻愣着，刚要敲门的手又缩了回去，我真的怀疑自己走错了宿舍，抬头看了一下牌子，614宿舍几个大字赫然牌上。怕自己眼花看不清楚，重新瞧了一半，决定没错的情况下用脚踹了一下大门，出来开门的是刘斌，嬉皮笑脸的。我知道我并没有走错。

刚踏入宿舍，看到林阳只穿一条红色内裤，光着上半身，还流着汗水。手有节奏往下压。嘴里不停地喘着气，还发出很重的鼻音。恩恩啊啊不停地叫着，看我回来，他还是坚持着。
“你快进来，我要关门了。”刘斌迅速拉我进来。刷地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进来之后在角落看到热水瓶上插着东西，水还在不停地往上冒，我知道他们在偷偷烧着开水。之前我的预测一点也没错，后来我这样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第六感。又得意了一会儿。

“坚持住，六十一，六十二，......，八十一，......。”无为一边数着，一半看着林阳满是汗水的脸。
“不行了，我没办法了。”变形的脸撑得发红，很挣扎的样子。

原来是林阳在自己的床上做俯卧撑，到最后坚持不住了，一个人倒在自己的床上，我上铺的东西被他这么一震，一本书差点滑下来。自己床上的东西乱七八糟，书都堆成一座山，稍微动一下，就如“泥石流”“山体滑坡”一样。掉下一本就等于全部掉下去了。

林阳看我回来了，也没有做了，起来拉了自己的毛巾，往四周的脸擦了一遍。

“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叫得这么淫荡。还这么大声，我在外面都可以听到。非要把楼管引上来吗？”“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在干什么呢？”我补充了一句。
“就你的头脑最不正常了，怎么了，听刘斌说你刚和陈华去约会了，看来事情进展得不错。”
“没有。”
“少来了，难怪今天连庆祝会都不想参加呢。原来是见色忘义。”他继续挖坑。非要把埋了不可。
“真的没有那样的事情。”我的表情冷了下来。
“还说没有。”“你们看看，你看黄荣的头发，这么乱，估计肯定和陈华在亲热呢？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林阳这么说，刘斌和无为都看了过来。我知道他们的心里怎么想了，我先前准备的笑容也没有发挥出来，自己都不知道要以什么的表情面对他们。我惊慌失措。的确了发生了事情，可是并不是林阳所说的那样的事情，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晚上见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他们把目标定位在陈华身上，却不知道我和李素激情缠绵过。

这个时候我几乎忘记他们三个人的存在，因为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满是陈华和李素的影子。

第两百三十六章 喋喋不休的追问

不管他们如何纠缠，我还是不停在宿舍走来走去，很无所谓的样子，尽量不去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只要一想，就感觉在折磨自己。为了不让自己那么痛苦，我只好做作，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自己真像个爱情白痴，傻傻的，处理问题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软弱。

到现在也不敢去面对这样的问题，大家都知道了彼此之间不再有承诺了，只好让爱情继续犯错误下去，承诺到最后都变成了谎言，还有什么价值可言，爱和恨也是在一念之间，舍弃了爱情，只能增加彼此的“恨”，不断在伤害着对方。我一直承认错在我，错在我不应该同时对两个女孩动了心，我开始承认对李素的情，承认对她有好感，但现在她知道吗？刚才的那句话足于将自己一棍子打死。

自己也认同了先前林阳对我的看法，不是干大事的料。他说我不会出人头地，永远只是个小角色。他还说干大事的人不可以对爱情太挑剔，有一个好的就应该好好珍惜。这是他的爱情观点，有时候发现他对爱情的第一观念是那么的神圣，纯洁。可是他的行动和举动和我没什么两样，时常还是和小美往来，有时候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一起走在路上，经常看到小美甜美的笑容，我知道她已经和我一样，也陷进爱情的沼泽，因为她不知道和林阳在一起是根本没有结果，她也不知道林阳对阿雅的“情”，这些事情只有我一个人最清楚。

林阳的心里还在想着阿雅，还是会经常去拜访阿雅的店和住处，以前他都会叫我一起去，可是后来就很少了，有时候还会把好消息告诉我。回来的时候总会跟我提阿雅怎么招待他，还说他们聊得很投缘。说着说着，脸上就有了笑容。我一直把这当作林阳最大的弱点，所以有机会我都拿这个当作自己的挡箭牌。考虑到结果，林阳一般情况下不会把我逼到绝路。

他们一直逼问今天晚上我和陈华的情况，边说边笑，好像今天去见面的是他们。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我只好挤出一点表情为了表示自己的无奈，感觉自己拉着脸部紧绷的肌肉，那时候的感觉只能用“难受”来形容。没多久，自己到镜子前看了自己的发型，确实乱得很，刚才认为和杂草一样有点夸张。现在看了才知道是真的。

对于他们强追不舍的提问，我用打篮球这个借口来逃脱。现在想想很感激李素把球还回来，要不然不知道要怎么过李副院长那一关，现在这里的人又这么多废话，没了这个篮球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现在想想一张报废的饭卡换来一个篮球也值得。

提到篮球，我的脑海里又出现李素扔球给我的那个画面......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颓废的样子，委靡不振。

“我刚才去打篮球了，所以我的头发才这么乱的。不信你们问刘斌，他刚才帮我把球带上来了。”说着指着在角落里的篮球。还望了刘斌一下，我的意思他也很明白，我在向他求救，要不然我怕他们还有一大堆的废话。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猜八成是你们亲热才这样的。”林阳一直有拿我寻开心的习惯，好像把我的伤疤揭得越深他越有成就感。真他妈的变态。（只能在心里骂，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处于弱势，遇速则不达）

“不是这样的，刚才我看到黄荣在后操场打球，陈华只是在旁边看。他们没做什么。”刘斌的回答虽然有点迟，但是却给了自己很大的安慰。看来他喜欢我少一些无聊的事情。
“你可以确定？你可以保证没看到他和陈华亲热？”开始转向刘斌。气势一点也没有减少。

说完话林阳走到我跟前，他闻了闻我身上的味道，还看了看我的脸，当时他的眼睛足够当放大镜。好像非要在我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说完开始认真“探索”我的身体，忽然在我的脖子的地方拉出一个长头发。但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因为他拉出来的头发跟自己的头发的差不多，稍长了一点，但自己可以完全否定掉。


“看看，还说没有，以我的直觉，这是女人的头发。”
“你不要乱说话，这是我自己的头发。”
“是吗？”“那我明天拿去化验一下。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你不用这么狠吧。”
“你承认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走到林阳的身边，使出自己的“必杀技”。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因为自己有一个“挡箭牌”，当时我在他的耳旁这样轻轻地说，饶了我这回吧，要不然你和阿雅的事情......我还没说完，他就变了脸色。

这个时候听到了呼呼的水烧开的声音。刚好自己可以转开话题，老天都在帮我。之后他就没有再提有关我和陈华的话题。当然根本不会扯到李素，现在想想，只有陈华知道我和李素在今晚见面过。其实我更想对李素说，我不值得你去爱。

我真的想放弃李素，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早就应该放弃的爱情却一直拖延到现在。把她伤得更深。只是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至少我曾经爱过你。”

“林阳，你烧的水开了。”无为喊了一声，林阳马上跑了过去，“你能不能小声一点。”。无为的喊声足于传到楼管的耳朵里。
“你烧水干什么？”我问他。以为他今天没吃饭。

“我吃方便面。”说完拿出了今天从食堂“顺手牵羊”回来的瓷碗。拆开了袋子，这个时候他很自觉地把空袋子扔到垃圾桶里。
“你打算不把碗还给食堂吗？”
“管他的，先用几天再说，”“谁叫那些破风扇把我弄成这样。”
提到这自己又想起了今天他被弄成黑包公的可笑样子。

林阳随手把桌子上的书抽了一本过来，压在瓷碗的上面。
“不要呀，那是下周考试要用的材料。”刘斌在旁边也喊了一声，和无为刚才的声音有的比。

第两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等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

林阳把书放上去不久就被刘斌拿下来了，刘斌把资料翻过来一看，底面油腻腻的。刘斌把书往墙壁拍了拍，又看了看，估计是弄不干净了，最后索性把背面的空白页撕掉了。往垃圾桶扔的时候没丢进，只好弯腰捡起重扔了一遍，这一直是刘斌的好习惯，要是刚才换成林阳，打死他都不会再去做麻烦的事情。

“考试资料？”“我怎么没分到？”他走到自己的抽屉前。

林阳看到自己拿错东西了，只好再往自己的抽屉拿一本，依旧破烂。他这本破书刚拿出来宿舍里的空气污染指数又增加了许多。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书盖，可是想想现在宿舍也找不到更好的东西了，我们宿舍除了垃圾多之外，很少有东西是齐全的，比如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四个人的宿舍可以看到四条毛巾，四根牙刷，只看到一盒牙膏。经常都是用一个人的，时常都是我和刘斌买回来，他们一起用。后来干脆我也不买了，只剩下刘斌一个人买。到最后糟糕的时候总会出现，有一天，牙膏挤完了都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四个人一起瞪着憋的紧紧的牙膏，傻愣了好半天，后来林阳没办法只好跑到别的宿舍偷偷挤了一点。可做坏事总会被人知道的，一次被人抓到之后还差点被群殴呢？你说有人没钱才不买生活用品可以原谅，现在的大学生就是这样，花钱就跟打喷嚏一样，刚开始觉得很舒服，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钱花哪里去了。

林阳这样做大家就很不解了，他家的钱拿出来我们数三天三夜都数不完。给我们的印象只有“吝啬”，可他又不是那种人，他还是会时常带东西给我们吃，有时候趁打折优惠的好机会带汉堡，可乐回来。但更多的是趁“商店跳楼大放血”的好机会疯狂购物，这年代好像爱shopping不再是女人的爱好了，林阳还很高兴自己加入了这一族的行列。现在往超市一逛，男同胞占多数，我问林阳这个年代是不是改变了，他悄悄指着那些男同志在我耳边说，“这些都是婚姻失败的证明，我猜他们都是替老婆出来买东西的。可以说是家庭妇男。”后来我走进去无意瞧了一下篮子里的东西，真的像林阳所说的，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厨房用品。

林阳买的东西最常见的就是方便面了，想想自己以前也是常常和方便面打交道，高三的时候为了买一些课外书，还经常三餐两顿是方便面。自己也不好意思往家里拿钱，因为每次向家里多拿钱都说为了买书似乎这个理由有点烂了，可我确实是为了买书，回想起这些，挺怀念的。

我弄泡面，会把刚才的袋子撑开拿来盖，然后再盖一本书，这样就一举两得。而林阳直接盖书上去，喝下去的汤有一半是灰尘和发酵的书籍所散发出的有害气体组成的。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林阳的时候，他点头赞同，还想拿回刚才丢出去的袋子，后来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当时在睡觉怎么会知道了，大家都拿到了。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帮你多拿了一份。”说完刘斌又拿出了一份资料。
“是吗？你们都拿到了吗？”林阳转过来问我们两个。我们都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只知道我上课很难集中精神听老师讲课，倒是很经常“精神集钟”。有的话，估计陈华也帮我拿了。

“下周要考试了，不会这么快吧。”林阳一边吃，一边问刘斌。
“是呀，就是下周，据说这次考试很严格。学院很重视呢？”好学生都会把这个说得很严重。“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
“谁呀？”林阳开始冒汗。而我们几个人似乎在分泌唾液。
“辅导员。”刘斌一边看复习资料，一边回答。
“在哪里碰到的？跟你说什么了。”
“我在篮球场碰到的，你知道吗？她今天去看比赛了。你们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比赛太精彩了，可惜你们这三只猪都睡了一个下午，错过了向他们学习的好机会。”刘斌精彩地讲述着下午的比赛。
“他们打得有我们好吗？”林阳还是想把自己捧上去。
“各有特色。”这个答案让林阳很自然，没有高兴也没有生气。
“辅导员跟你说什么了。”
“她叫我要督促你们好好学习，这个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就有可能退学的。”
“真的这么说？”“可下周不是歌唱比赛的决赛吗？”
“取消了，可能要等到下个学期吧。”

他们一提到歌唱比赛的事情，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很多画面。我再一次想起了她们。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她们的远走的背影还时常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时光却无法倒流。

第两百三十八章 校园歌手大赛被延期

为什么往事一提起都是伤痛，那些伤痕累累的回忆。歌唱比赛，本该值得高兴的事却让我最后的决定举棋不定。想起在班级进行初赛，她们个个信心满满的，李素的意味深远开场白，深情的眼神，动人的嗓音让我难忘。给了李素关键性的一票，她得了班级的桂冠，她很高兴，我也一样，她的努力和付出得到了证明和肯定，我把票给了她觉得一点也不可惜，我只能给自己一个这样的安慰，因为陈华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秘密能保持多久呢？当真相大白之际她是否会离开我，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要是我把真相告诉她，她会恨我吗？我在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她会恨我吗？”

我在逃避着属于自己的爱情，不敢去真正面对，对爱情有太多奢望的我却无法看清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陈华一直比我更坚强，她忍受着爱情的“伤”。

“不是吧，决赛放到下个学期？那还搞个屁活动？那活动有什么意思！正常人发育的变声期都不用这么长。”
“好像和你说的没有什么关系吧。”刘斌疑惑地问。
“谁说没有关系，我很看好03级金保班的那个男同学得到最佳男歌手。叫什么来着，我想想，突然忘记了，好像姓......记得上次......（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脑袋，一边摇头挣扎痛苦地想着那个人的名字）对，对，想起来了，叫XXX,你不知道那个小子有多厉害，别看他个子矮矮的，刚刚赶上发育期，声音刚刚好，有点沙哑，有点男人味。”
“去，怎么你知道得那么清楚，连人家发育期都知道......”老实人偶尔也会开玩笑。但似乎玩笑开大了。
“再乱说话我敲烂你的头。”林阳把刚才盖方便面的书往刘斌头上敲。
“饶了我吧，下次不敢了。”
“知道为什么有的人声音那么沙哑吗？比如一些明星呀！比如当红歌星阿杜，杨坤。”
“哦，真的吗？那是为什么呢？”刘斌也开始关心起这样的话题。
“吃水煮活鱼呀！”林阳笑着说。
“去，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吃呀！”
“你好好读书就可以了，我看你也不是当歌手的料。”

他们还是开心地聊着他们的话题，而我只是站在一边发呆，刘斌接着说了辅导员大概给他的一点消息，是不是他的转述能力有问题，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说两句就出现“补考”、“罚款”、“作弊零分处理”、“退学”之类的字眼，毕竟对我们这些害怕考试的人来说，这些字眼的出现可以让人折寿的，林阳一边听，一边把面含在嘴里，没有下咽。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后来面吃到一半就扔了，也许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份新的资料给你。”林阳把刚才第一次用来盖方便面的资料留给了自己，把新的资料给刘斌。

“我到阳台透透气。”走出宿舍的时候无意看到了林阳吃的方便面是JAY做的广告，统一100。偶像也可以影响着一个人的生活。
“他今天晚上怎么了，回宿舍到现在都是闷闷不乐的。今天不是去约会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刚走出去，刘斌问林阳。

第两百三十九章 她的背影

“你不用理他，他这个就是这样，为情所困的人，永远都没有快乐。”林阳一边翻着资料，一边和刘斌瞎扯着。
“为情为困，人家不都说谈恋爱是幸福的吗？怎么会不快乐？你的话有点悬呀！”刘斌还是疑惑不解。
“你不知道一个情字难道了多多少少的‘英雄好汉’，刚走出去的那个人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他没药可救了。”
“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因为有两个人......”林阳本想开口说，可是看到无为在旁边，只好把刚才的话又咽了下去。
“因为什么？你也不用婆婆妈妈的，说到一半吊了胃口。我也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刘斌有点急。
“你也不用明白了，明白这里面的东西就可以了。你慢慢看吧，记得帮我一起划一下考试的重点。”
说完林阳把资料丢给了刘斌。

“你去哪里？把你桌子上的垃圾收拾一下。”
“我去看一下黄荣，回头我再收拾。”
“今天都怎么了？个个都这么奇怪。”刘斌还是帮忙把他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包括擦拭刚才吃东西造成的油腻的桌子。
“无为，你知道他们今天都怎么了吗？”一边擦，一边问。当时无为正在床头看书，是漫画书。

看漫画书很容易让我们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算是小时候最爱看的书了，尤其是一些搞笑的漫画书，比如小新的。认为看漫画书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成年了，要是抱着漫画书看，大人看到了都会骂，他们会说都老大不了，还看小孩子的东西，这样之后我就没什么看了，为什么大人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看那些东西呢？因为在他们的概念里，只有小孩子才适合看那些有画面描述的书籍。就像小学生刚刚开始写作文，都是一些看图作文，到了大年级一般都没有那些看图作文了，因为我们意识提高了，不能依赖着画面给我们产生的视觉效果，要靠想象力去描写一些东西。我在父母眼里总是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还算有资格再看那样的书，可是后来个人兴趣的变化，迷上了篮球，也迷上了看漫画书“灌篮高手”，有时候还是到附近的一些小书店租回来看，一天一块钱，看着上面图片的变化，感觉犹如在赛场上。我知道了这种画面让人产生的真实效果。

“我才没空理他们的事情。”把书盖在旁边，拉着被子蒙头睡觉了。
“蒙头睡觉对健康不好。”“这样会容易做噩梦。”刘斌今天的话还特别多。
“我怎么睡觉不用你管。”还是继续蒙着被子。

我走到阳台上面，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半个学院，一座一座的建筑物就在自己的眼里下。也许自己的心情不好吧，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暗淡，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她的背影，她转身的背影，渐渐她的背影扩大到整个夜空，越变越大，越来越模糊。李素，我们只能算是没有缘分吧，或许老天根本就不想我们在一起。当时的我没有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看到她转身那么迅速......

第两百四十章 天台反思

其实这个阳台只是隔壁楼房上面的一个空地，和我们宿舍楼连在一起，在这里没什么东西，只是有空调的外排风机安在这里，其余的都是从高楼扔下的垃圾袋子和一些别人穿过的臭袜子丢在这里，很少人来这里，要上去也要用一张椅子垫着上来。今天我没用什么东西，用手直接按着旁边的东西爬了上来。上去的时候也不顾是否弄脏了手，整个脑子乱套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阳台空地上走来走去，低着头，习惯了这样走路，有时候还会数着步伐走路，一步，两步，...边数边走，外表很自在，心里却乱成了麻，一团糟。自卑，颓废的样子，从自己身上看不到任何年轻人该有的朝气，心里有压抑不出的难受，我到底要不要跟李素解释清楚呢？毕竟那不是我真心的话，我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软弱者，一次一次为爱犯罪，也恨透自己，为什么那么懦弱，为什么明明白白的道理自己却想不通，剪不断，理还乱。我常常对自己说要想三个人都快乐是不可能的，至少要牺牲她们其中的一个，可是每当看到泪水从脸颊滑下的那一刻我心软了，我开始选择长久的痛。狠不下心让她们承受这样的痛苦。虽是短暂瞬间的苦，却不会留下“后遗症”。无疑给自己留下一个“喜新厌旧”“拈花惹草”的坏形象，到最后却无法承受这痛苦只好选择放弃爱情。

我开始蹲下，用手托着下巴。还在想要怎么跟李素解释，要是今天陈华没有出现，我打算跟她说我已经对她动心了，不只是一般的感觉，因为我知道我们之间也有爱情的，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可现在我已经没有方法在欺骗自己了，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了，世上是否存在和异性的纯友情，假如有的话，应该怎么去做呢？现在我不能把对李素的感觉当作纯友情来作借口了，我也不想再这样伪装下去了，喜欢一个人不应该背负这么大的压力。我承认了对李素的情，对陈华来说那又算什么呢？她一直说不介意我对李素的好感，可是她能忍受多久呢？假如她可以再这样忍下去，受伤最深的将是她，我恨透了她的宽容，为什么她不可以对我狠心一点，最好是能把我暴打一顿，这样我就可以彻底醒悟过来，不再为爱执迷不悟了。可是她越是软弱，我越是觉得对不起她，好想好想一个人静静地退出。越想越矛盾。

“喂，一个人在上面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阳已经在我的身边。我似乎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忘我”，“忘他”，到最后就是“忘全世界”。感觉不到周围变化的情况，连一个大活人都没看到。看来自己应该换一种思考方式，不可以再这样发呆下去了。
“没什么，觉得上面的空气好，所以就来了。”我向他笑了笑。
“看来今天去约会有什么大收获。说来听听”
“有烟吗？”我压抑不了内心的苦。没心情提今晚的事情。

我的话刚一说完，他整个人都傻了，自己先前拒绝向他要烟，还一口断定抽烟就不是好男人，后来他说我今生今世都做不了好男人，因为陈华和李素，他的话一句一句地成为了现实，可是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复杂，我对她们两个都动心了。而林阳还是一直认为我的心里只有陈华。

现在我主动跟他拿烟他肯定知道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和烟酒划清界限的我现在却这样颓废。他当时有点慌张，在兜里找烟，找到之后，抽出一根，递给我，刚要给我点火，往口袋里摸了好久，却没找到打火机。看来他现在也不是很经常抽了。

“我下去拿一下。”扑通一声，从上面跳了下来。
我还是叼着烟。

第两百四十一章 想道歉又被李素挂电话

自己找一个干净的位置躺下，双手和在一起，抱着后脑勺，用嘴唇夹着烟，眼望星空。我根本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么美妙的景色。因为我在想要不要给李素打个电话，很想知道她现在的心情。这个时候我却忘不了她，头脑还是会浮现和她一起打闹的画面。她可爱又有点“讨人厌”的表情。

林阳回到宿舍之后慌忙往抽屉找东西，找不到，掀开被子，不小心把床头的烟灰缸打翻了，还好烟灰只是掉了一点在枕头上。拿起枕头，拍了拍，放回去，打火机刚好在枕头下面。回来的时候刘斌一头雾水，看他那么慌乱都不知道要怎么帮他，只是傻傻站在一旁。看到他手里拿着打火机。

“烟鬼，你又去抽烟。改改吧。”
“知道了。”说完就走了，回头看到自己桌子上都已经收拾干净了，转身送一个笑容给刘斌，“谢谢你了。”
“你少来，你不用那么暧昧。”还是忙着看手里的书。

林阳上来的时候我移了一个位置，翻身要起来，突然后背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被小沙砾擦了一下。刚才躺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要是林阳在背后，八成是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放进来的。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那边打火，一边打一边把火靠过来，我起来的比较迅速，差点把火点到我头上。前额有一些头发已经卷了起来。

“你小心一点。”我抢了过来，打算自己点，可是这东西怎么一到我手里却打不起来。难道这东西还认主人不成。看我没点着。笑了笑。
“还是我来吧。”果然他轻轻用拇指一刷，点着了。我吸了一口点着了，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点完之后把打火机扔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扔掉。”
“这样你就不要再找我要烟了。我自己也不想抽了，打算戒掉。老实说我觉得自己这样颓废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深深吸了一口）。”“今天一定有事吧。是不是陈华知道了你们的事情。”

林阳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感情生活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我脸上表情的变化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出来，刚才我出宿舍，我就猜到他会跟着出来的。他一直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可以为兄弟赴汤蹈火。也是一个把友情看得很重的人，有时候我发现自己和林阳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可是始终找不到是哪里一样。

他对待朋友的方式很不一样，总是希望自己身边的每个人都可以好好地活着，虽然他对学习烦透了，但是他怕自己的行为影响到大家，所以渐渐地也开始改变自己。为了大家高兴，他考虑了很多，也经常为我出爱情的点子，可是每次我听了之后却得不到好的成效，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一个“爱情高手”。总是把别人的感情看得那么透彻，却给自己的感情留下很多的疑问，我常常对他说你是一个多情的人，他总是笑着摇摇头，他说现在最傻的人就是痴情人。他说得很轻松。

林阳有时候也对爱情有困惑。常常会一个人对着夜空发呆，可是他发呆的时候我很少去吵着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人不善于分析别人感情的“旁观者”，自己感情都处理不好，有资格对别人指手画脚吗？常常觉得自己不够义气，我困惑的时候他会主动来帮助我，而他迷惘的时候总是一个人。我经常和他开玩笑说，将来的某一天我会不再相信爱情，他总是把我从头批到脚，说我的一生离不开一个“爱”字，注定会因爱烦恼，因爱成长。处理好感情，思想会越来越成熟，反之注定会在爱情的旋涡里永远找不到方向。我很害怕他的那一句成为现实。因为我承担不了那么重的担子。

点点滴滴，回到了和李素初次见面的情景，我的脑海像在放电影，一幕一幕的。忘不了你，李素。

“是的。我和李素的事情都暴光了。”
“她都看到什么了。”
“今天我本想趁打球的好机会跟她说清楚，想和她做一个了断。我们还在玩投篮的游戏，可是后来陈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她看到我和李素...”
“怎么了，她看到什么了？”他急了。
“当时我抱着她的脖子。把头埋进她的秀发。躺在她的背后，她紧紧地抱着我双腿。用力扣在她的腰间。”我总是喜欢把事情抽象化，夸张化。
“你们真一起那个了？”他疑惑看着我。“还被陈华看到了？”
“是被陈华看到了，可是我们没做什么？”
“你们都那样了还说没什么，我真不知道你所谓的‘有什么会是什么样子’，你也太过分了。为什么陈华会看上你这个臭小子，活该她不理你。”显然林阳误会了。我到了词穷的地步，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才能明白。
“我们真的没什么？怎么你也不相信我？”
“我不想再听你说，都抱在一起还说没什么。”说完把烟灭了。
“是这样的，我们玩投篮，她输了，罚她背着我，当时只是她背着我。真的只是背着我？你应该相信我。”“是这一幕被陈华看到了。”
“刚才为什么说得那么含糊，我以为你们......”
“其实我和她也在草地上缠绵过，......”
“真的？”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只知道我被她的眼神吸住了，她嘴唇贴过来的时候我就失去控制了。”
“完了，你完了，看来你没有救了。”“不是去断绝关系的吗？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现在好了，一个没有解决，另一个又要来了。”
“可是结果不是这样的。伤心的是李素。”“我和陈华分开的时候为了让她没负担，跟她说了一句我并没有爱李素。这句话刚好被李素听到。她哭着跑着了。现在我的心情很乱，我知道我对不起她。”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对她说我忘不了你。”
“你爱上她了？”他这么问我没有回答。等到烟烧到尾，我才回神过来。

“是的。”“你为什么把我姐的情况也告诉李素了。”
“我相信李素也深深爱着你，为了让她了解你的过去，有必要让她多知道一些事情。”“是不是想打给电话给她？”“竟然你决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给，这是我爸刚给我买的，是三星最新款，三千多。”把手机给我的时候，他自己走开了。在不远的地方踱步着。

我拨了李素的电话号码，这次接电话的是李素。接通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拿着电话，双方沉默了好久。也许她也猜到是我。
“李素，为什么不说话？”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我......。”我“忘不了你”四个字刚要开口，她出声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了，我一直不想破坏你和陈华的关系，竟然你爱的这么痛苦，我也不再勉强什么了，看来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我今天有点困了，那我先挂了。”

嘟，嘟，......

我呆住了。“对方已挂机”一直重复播着。

第两百四十二章 李素在李副院长面前撒了谎

李素挂掉电话，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行泪落下了，晶莹剔透，顺着脸颊，点滴留在嘴角，渐渐流到下巴，最后掉到下垂的手臂，沿着她的手臂滑了下去。“黄荣，不要再来伤害我。”挂掉电话她说了这么一句。她还是站在电话旁边发呆，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傻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她无法忘记曾经受到的苦，只是追求纯真爱情却这么难，爱让人笑，让人哭，让人开始有怀念，让人开始有仇恨。她爱得彻底，却痛苦到底。

李素边落泪，边回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和一个不能真心爱她的人的回忆。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好朋友嘛（勉强让自己有笑容），这样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交往了，自己安慰着自己，可是假设没多久，她又开始落泪，感觉眼框里有流不完的泪水，像洪水那般泛滥。她真的希望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不是每次虚假的花言巧语。她只需要一个体贴她的人，一个真正爱她的人。能如此也就足够了。

没多久，李素听到有开门声音，知道是李副院长回来了，慌忙地擦了一下泪水，往自己的房间奔去，可是这一切都被副院长看到了。她进来的时候看到李素用手捂着脸，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她看到她脸上有泪痕，显然刚哭过。李艳一向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对自己的亲戚也不例外，可是她跑到李素的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李素，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出来。”李艳还是大声地瞧着门。可是李素钻进自己的被窝偷偷落泪，也不顾李艳在外面喊她。
“我没事。”
“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李素往镜子照了一下，看到自己红舯的双眼，抽了一张旁边的纸巾，擦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吱的一声门开了，李素探出了头。望着李艳诧异的表情。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刚才家里人来电话了。出了一点事。”还在擦眼泪。
“是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严重吗？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李艳更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我家的小猫死了，刚才我妈来电话说她也不知道猫是怎么死的。”她开始急中生智，编了一个谎言。
“因为这个你落泪？还哭得这么伤心？”没有一点同情心的李艳说出的话都是“没人性”的。
“你不知道那只猫是我亲手养大的，现在它死了，我当然难过了。”
“好了，不要哭了，大不了过几天我带一只给你，让你好好养着。更何况我们这里的宿舍条件也不好，老鼠也很多。养只猫也不错，你看怎么样？”

李艳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她也知道这里的老鼠多，每当熄灯之后就是老鼠的天下，经常在整个宿舍乱窜，跑来跑去，好像进游乐园，兴奋得很，接着就开始咬东西，什么都吃，连肥皂也不放过，经常看到肥皂上有老鼠的牙印。大家怕用了它会得和老鼠有关的疾病，就没敢用肥皂了，改用洗衣粉，以致学校附近的超市肥皂的销量一直不好。到最后老板为了经济效益没敢进肥皂。经常遭殃都是大家从超市买回来的面包和方便面，除非把东西悬于半空中，要不然肯定都成“赈灾品”。

“太感谢了。”李素笑了，自然中有很多的不自然。可是李艳毕竟也是女人，看的出她的伤心是和感情有关。这更加重了她的疑心。
“那你去睡觉。”

李素刚把门关上，她直接跨到电话旁，查了一下IP，一看是个手机号码，知道李素的谎言不攻自破。

......

林阳看我打完了电话，可是脸部的表情依然很怪。问了一下我刚才的情况。走过来，我把手机还给他。
“怎么样了？你跟她都说了吗？”
“该说的都说了。”
“她什么反应？”
“她什么也没说，把电话挂掉了。”
“不是吧，肯定又是你在乱说话了。”可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我没把话说完。
“你跟他说你忘不了她了吗？”
“没说。”
“你真是的。事情一到你手里都弄得一团糟。”“看来老天也不希望你们在一起。你自己努力吧。”
“努力什么？要我放弃吗？”我望着他，不知道他的意思，同意我和李素在一起吗？每次都是这样，把话说到一半就打住。
“你现在还能努力什么。自己先过自己的关吧，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不要为了一个爱字把自己搞得这么颓废，不值得。”

他说得很轻松。走开了。

“还是努力怎么通过下周的考试吧。”边看自己的手机，边走路。

第两百四十三章 我渴望李素能够原谅我

“考试对我来说还不是那样，我时刻准备着着补考。你呢？难道还想认真读书吗？”

我知道这等于白问，因为他比我的情况还糟，我一般都保留在一两门不及格，他都是稳定在两门到三门（要是达到四门不及格就要被学校开除），我不及格的科目自然少不了数学。平时占比百分三十的分数靠一些抄袭来的作业，总算可以得到比较满意的分数，大家得到的分数都是差不了多少。这些影响都不大，百分之七十的分数在试卷上。所以大家把精力都放到试卷上，先前也透露过了，我们的考试试卷都是从平时的练习中抽出来的。所以大家很重视临近考试时老师发下来的试卷。

我们的数学上的是经济数学，线性代数和概率，也不知道学了那个有什么用，只是每周五都会用那无聊的三节课来打发时间，上到一半自然反应倒在课桌上，时常压着课本趴在桌子上睡觉，老师过来拍了拍桌子，粘满粉笔灰的手都会留下一个标准白色的手印在课桌上，很像古代电视剧冤案里的女子被迫画押，只是颜色不同，显然前者是自愿。

他没有直接用粘满粉笔灰的手敲我的脑袋算是我的万幸了。过来之后问为什么我一直趴在桌子上，我说人高了一点怕挡着后面认真听课的同学，所以低着头，他每次都被我弄得哑口无言，我常常因为这样而得意，可是我越是得意，我的平时成绩就越差，为了让我平时的记录好一点，我抬起的脖子常常是拿破仑的三倍，上课还是装做很认真听课，只是别人放的是课本，我放的多是一些杂志或是小说。由于数学课本是大本的书籍，拿厚厚的小说很容易被识破，“海拔太高”很容易被老师发现，高中的时候都是读者或是少男少女杂志，上了大学之后都是一些女性的杂志，或是时尚周刊，或是娱乐八卦。身体在成长，生理和心理都在变化，追求的东西也在变化。

林阳对数学也有恐惧。可是他对概率却情有独钟，我问他为什么开始研究概率，他说研究深入了，中彩票的概率大一点，这年代想发财的方式很多种，像林阳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又不缺钱，又喜欢做和人民币有关的白日梦，我常对他开玩笑说你爸有的是钱还怕什么？他说迫不得已不会用他爸的钱。他想独立起来。一直以来他们父子的关系都不好，因为金钱的存在他们的代沟加大了。可是他现在还是学生没什么收入，不得不向他爸爸要钱，他说跟他爸拿钱跟银行借贷差不多，以后会连利息一起还的。我跟他说不用这样吧，他说自己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种想法够牛的，我怕来生来世都做不到，因为我是一个离开了父母就不知道怎么生存的人。我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求学生涯让我改变了很多，出了远门，离开了家，没有了家的庇护，我开始成长，我开始有了思念了，有了梦想。

我走到林阳旁边，这个时候他已经下了阳台，我马上跟紧他，询问他新手机的情况，问问价格，问问款式，拆开他手机的电池，JAY广告的M-ZONE动感地带卡，所做的这些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我怕自己还在想李素刚才给我的话，我怕自己陷入那样的沉思，真的没有必要继续这样下去，至少一个爱字让我承受太多了，我甚至负荷不了。我很想放弃。林阳说我因为爱而变得颓废，变得委靡不振，我做太多的笑容都没有办法逃脱他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李素，为什么你要先退出呢？我们真的可以做朋友吗？她退缩了吗？为什么受伤的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忍着不痛，我很怕和她眼神再一次对视，伤感，那双总有流不完泪水的双眼，我是不敢再看了，今天挂掉电话前她轻松的话语，我却一刻也平静不来了，因为我希望她回心转意，我很渴望她能原谅我。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们见面的时候会尴尬吗？我还在想下次见面我要以什么表情来对待她呢？我能平静下来吗？还是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我茫然了，只是无聊地看着夜空，我只是微笑地闭上眼。我要守护你，李素，让时间来证明我的诚意吧。

“看那些闪闪的星星的像什么。”快到宿舍的门口，林阳抬头看了星空问我。“像不像一朵玫瑰花，看到没有，很有轮廓呀。从这边到那边，开始临摹一朵花的形状（用手指了指，边说边画，那种眼神和张衡观看北斗七星一样，认真而且投入）。”
“哪里像。根本就不是。”

我嘴上这么说，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其实靠自己的想象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自己看了一下，有点像，可是我望过去却看到了李素的笑容，忽隐忽隐的，变清晰变模糊，一直不停地换着。我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念着她。

第两百四十四章 假如我失去陈华

“谁说不像，你眼睛被伤感的情所蒙蔽了，看到的东西都是没有色彩的，当然看不到了，更何况是玫瑰花。”

对爱情失去信心的我怎么看得清楚爱情的象征，玫瑰花，鲜艳夺目，就如刚开始的爱情，总是色彩缤纷，可是这样能够持续多久，那是虚拟不真实的爱情，自认为爱情是纯真唯美的，有时候也会尝试去做浪漫的事情，曾经考虑送花和巧克力之类的东西给陈华，可是给了她之后能代表什么呢？代表承诺一切吗？爱情之花不会凋谢吗？陈华也常常跟我说我不够浪漫，不懂得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在我的观念中，爱情的浪漫太“狭隘”了，扩大了这个范围总是要付出更多的东西，自认为牵着她的手走在瞩目的人群中就是浪漫。嘈杂的夜市里在注目睽睽下搂着她的腰就是浪漫。无人寂静的胡同街道和她深情之吻就是浪漫。星空闪耀的夜晚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和她缠绵就是浪漫。但是我很少送东西给她，偶尔给她买衣服或是一些小饰物，那个时候她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懂得了女孩子更喜欢浪漫。

今晚陈华的表情看的出她打算和我划清界限，再多的花言巧语都无法挽回了，只好让老天来安排了。我倒是有了送玫瑰花给她的想法，会是意外的惊喜吗？我在头脑里不断思考着要以什么方式在什么样的场合下给她，自己送还是托别人送，反正该想的都想了，我总是把会事情最坏的结果都考虑出来。她拿着花甩着我的头，痛快骂了我一顿，然后甩头就走，还是接过花，低着头，羞涩的表情，甜甜的幸福。自己又开始陷入没有实际的遐想中。挽留感情同样让我头痛。

假如我失去了陈华，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将来。这是痴情人才会说的话，似乎没有了爱情人生就没有意义。一个为爱而活的人总是那么痛苦，那么疲劳。超越爱情，需要勇气，需要代价。陈华，要是我真的失去了你，你眼中会有伤心的泪光闪动吗？我常会考虑别人怎么对我。我不敢再从她的表情获取什么信息了。

......

“可不可以让我再打个电话。”我想听听家人的声音。家永远是“避难”的港湾。
“打给谁呀。”“给陈华？”
“不是。我想给家里报个消息？”
“报个屁，跟他们说你因为爱而不开心？为爱烦恼吗？那你老爸不直接宰了你？”他的想法总是这么极端。
“才不是，只想知道一些家里的情况。”我的心里总放不下家中的一切。
“你也老大不小，不要每次都向别人求救，想想怎么面对自己吧。”“要打的话，用宿舍的电话吧，宿舍电话已经修好了，还是我到下面的小黑板写的。”

学院提供一个小黑板，要是宿舍的东西坏了。可以到上面留言，像论坛那样可以交流的。好的，需要重点解决的都会置顶。可是大家都来写，一个个都想标红，到最后一个黑板混乱不堪，后来只好让维修员出面解决，还好他有斑竹的风范，细心回复。热心的同学也会加一个“顶”字，但男生一般都会在女生的留言下写这个字。写完之后还高兴了好一阵，一副YY之后得意的表情。毕竟宿舍东西的质量不怎么好，两三天没什么毛病的也会出一大堆的问题，我们宿舍最经常坏的就是电话。林阳因为是舍长，这个任务就交给他了，可是他到下面留言的时候都会遇到下雨天，刚写完，回到宿舍，下雨了。算是白写了。一个人到窗外收衣服，一不留神衣架上的衣服就掉到了底层，还要从六楼跑到底层捡衣服，有时候幸运的话可能会掉到五楼。

“用手机打长途，NO DOOR（中国式的英语，没门）。”林阳又说了一句。这才是他不给我打电话的原因。

第两百四十五章 林阳开始做起了买卖

“少在我面前说英文了。我听了恶心，我最近刚对英语有兴趣？你这样说下去只怕让我失去信心。”
“怎么了，我说的不标准吗？我就是要这么说，NO DOOR ，NO DOOR，......。”越说越兴奋，到最后林阳直接在我的脸上吐口水。
“你也不用这样吧。我就说两句话就可以了。花不了多少钱。”
“我不给你，你不要认为我吝啬，你自己想想，现在都几点了？你就这么喜欢打扰别人吗？应该想想这样打回去，家人是什么感受，他们以为你有急事？都这么晚了，还是改天吧，改天一定给你打。”“说真的，要是你要手机的话，我叫我爸帮你打听一下，一千左右的。我爸认识这方面的熟人很多。”

我站在一边，无语......是刚才的那句话让我又一次陷入思考，因为他考虑事情比我周全，发现自己太“狭隘”、“自私”，总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以为他吝啬，其实是自己懂的道理没有他多，是呀，要是这个时候我打电话回去，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是不是在学校有了什么困难？或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这样让别人为我担心了，他的这些话打消了我的念头。

林阳望了我一会儿，看我不动，只是傻愣着。

“说真的，要是你要手机的话，我叫我爸帮你打听一下，一千左右的。我爸认识这方面的熟人很多。”“保证你满意。我林阳是最重视兄弟感情的。我回头跟我爸说一声。”
“你怎么这么会做生意？你要是去经商，肯定可以赚大钱。”
“你少来了，我才不会为了几个臭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看不起做生意的，要知道中国经济的发展离不开那些兢兢业业的人。”
“反正有些事情我不喜欢。人的想法就这么奇怪。不想做就不做。就像你对待感情的事情，总是不喜欢去伤害她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因为你对她们产生了感情，所以到最后选择才那么难，要是早点意识到这个问题，说不定还可以放弃一段感情。而我对经商产生不了任何的兴趣，所以我没那个天赋做那些，但是我有赚大钱的想法。”
“怎么又扯到我的感情上，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我就喜欢拿你的感情来开刷，怎么样，是不是不服气。”
“就你这个德行，还想赚大钱。出去扫大街还差不多。”我重重地打击了他。
“反正我的大道理你是不会明白的。做人就是这么无奈。”林阳感叹了一句。

“知道李娜吗？”
“没事你老爱换话题，不知道是谁。”
“她是歌手，听过《好人一生平安》、《嫂子颂》、《青藏高原》吧！”
“老早的歌曲，听过，可是不知道是谁唱的。后来有关她的消息就不知道了。”
“她出家了。”
“是吗？”我惊讶林阳说出的话。
“很奇怪吧，是不是觉得可惜。”“做人就是这么无奈，想不清楚的事情很多。”
“不跟你瞎扯了，听得我很郁闷。”
“现在你还知道郁闷，到时候你连郁闷的心情都没有了，那就真没救了。”

......

我们进宿舍的时候，已经关灯了，刚才和林阳瞎扯都忘记时间。进去之后黑乎乎的一片，我走在前面。他在后面跟着，我本想叫林阳用打火机照明的，可是刚才被他扔了，只好摸着进去了。我本想拿东西到水房去的，可是进去没多久，突然脚一滑，整个人一倒，屁股开花，原来是篮球滚了过来，可能平时贼头贼脑走路习惯了，刚跨出几步，就踩到了篮球。我在地上哇哇叫，把他们两个人都吵醒了。“你没事吧。”刘斌第一句关心的话。开来今天是走霉运了，真的是“祸不单行”。

“活该，就应该这么，每次都嘲笑我，现在自己尝到苦头了吧。”
“没事就睡觉吧。”无为看我没事说了这么一句，显然他有点不高兴，估计他睡的正香。
“还不是你刚才把东西扔掉。”我埋怨林阳的不是。
“这怪不了我。”“现在能不能走呀，要不要我过去帮你。”他还是在后面笑。跟鬼一样，很阴森的感觉，迷迷糊糊中看到他的脸。

一个人一拐一瘸去了水房。

回来的时候鼾声四起。仿佛在演奏交响乐。我倒在床上，没有马上入睡。还在想明天要是遇到李素，第一句要跟她怎么开口。还是不问候比较好，这样大家也不用尴尬。我因为爱不开心，不快乐，却从来没有因爱而落泪。但是很烦恼。

我对李素好却不能给她温柔，始终没有学会流泪。

第两百四十七章 临时抱佛脚

第二天我起得特别早，眼睛有点痛，想起昨晚头脑又挣扎了那么久，估计又是没睡好，总是被无聊的事情烦着。以前醒来的时候不会马上起床，总是喜欢躺着床上，耗着时间，把枕头一拉，靠上去，想今天要忙些什么，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会想怎么让陈华开心，还会想上课的时候要和她聊什么开心的话题，这样的时光就是这样持续不断进行着，而我依然陶醉其中。

可是今天我却没有想要这样一直躺着，而是立即动身，下了床铺。在穿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东西，吵醒了刘斌。可是两头猪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也翻身起来，伸了一下懒腰，问我几点，因为他很少看到我这么早起，有点意外。我说刚七点。他起来的速度比我快，很快已经折好被了，而我还是晕头转向，不知道要做什么。有时候的自己就是这样，好像没了魂魄一样，心神不宁的。

“今天这么早就起来，是不是昨天没有睡好。”为感情的事睡不好觉已经是常事。但自己的表情总是那么的无所谓。别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我开始学会如何去伪装自己。伪装的越自然越随和，自我挑战又升了一个高度。我不会把自己的心情写在脸上。但刻意的伪装却把自己的感情暴露无遗，为什么自己总是很满意自己的“虚伪”，而刘斌他们都认为我的表情显于脸上。常常会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双眼，也会做喜怒哀乐的表情，总感觉肌肉那么坚硬。

“是呀，昨天晚上摔了一交，屁股算是开花了，痛了一个晚上。没睡好。”我还是可以找到一大堆的理由搪塞。我也伸了一下懒腰还打了一哈欠。
“现在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其实自己的屁股还算结实，也不能那么容易开花的。要是开花我怕自己下不了床。
“那就好，对了，今天早上要考试了，你准备怎么样了。”
“能准备什么，还不是那样，我的材料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那你要好好找找。其实也不要紧的，今天早上是考查科的考试，估计老师不会为难我们的。后几天可能有一些困难。大家一起加油吧。”他拍了我的肩膀之后就去了水房，好像在安慰我。他走到门口，我叫住他，问他早上考什么，他说是道德与修养。他说了第二遍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有这个课程。我在想要是自己的修养够好，老师可以让我及格吗？总是希望有奇迹发生。

考试分考试科和考查科，简单说就是考查科是开卷考试的。可是开卷的考试老师一般不出课本的，和考试科相反。考试科大家喜欢研究偏题，可是偏偏都是出自原课本，而我不管考试科和考查科都不研究，到考试的时候总是“抱着佛脚念佛经”，一副忏悔的样子。

我开始找课本，翻开凌乱的抽屉，上课的时候不带课本老师可以原谅，可是到考试的时候不带课本去，那就太对不起老师了。至少上了一个学期，也应该认真翻一下课本，可是我找了半天没找到课本，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林阳拿去上厕所用了，这几天他连纸巾都没买。把抽屉翻了三遍，依然没有踪迹，我放弃了，大不了考试的时候用陈华的。一想到她，我的心情就好了起来，毕竟我对她的情是肯定的，虽然我常会做一些伤害她的事情。但我总希望给她一个完完整整的爱情。

翻着抽屉，阳光已经洒在桌子上，翻出了一篇自己以前写的东西。看了几行自己就笑了起来。对着自己的文字发笑说明曾经的文字都是无病呻吟，无聊的时候写一些让自己沉闷的文文字，喜欢心情沉重一点。可是后来读读，自己放开了。目的依然没有达到。那一刻的心情是美丽。

刘斌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在桌子前面找东西，找不到课本就顺便整理一下抽屉。整理东西也成了一种习惯。

“课本找到了没有？”
“没有。”我摇摇头。
“要不我的那本给你吧，我已经读的差不多了。”
“不用了。”我笑了。
“那好吧，我先去教室温习功课了，等下帮忙叫一下两只懒猪。”
“知道了。”

他拿着道德与修养的课本出去了。我说他不用考试已经可以得满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时刻想着别人，他照顾别人就像照顾孩子一样。每个细节都会关心。

把曾经记下不满意的随想文字撕成碎片，扔到窗外。黄荣，忘记过去吧，重新面对生活吧！回神过来之后对着蓝天微笑了一下。

第两百四十六章 暗黑

别人的天长地久，而我只有慢慢长夜。

自己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无法入睡，总觉得头脑闪动着一些想法，有时候因为情，有时候因为悲，常常是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总是对着床板想很多东西，时间过去了，回忆却从来没有断开，为了忘却，为了失去印象，我想学会如何用眼泪去解脱一切，可是外表坚强的我始终不想让眼泪侵蚀我的灵魂，常常在想我为谁而活，有远大梦想的我却始终没有找到正确的出路，只是在黑暗的生命旅途中奔波，只为了让自己慢慢成长，但是现实只是一次次将我推向感情的悬崖，我只是一个人慢慢学会思考一件事情。到底是谁的错，我常常发呆思考一些事情。总觉得静止的东西会让我想起很多事情，喜欢静坐在一个地方想别人一辈子都不会涉及的问题，因为这是我的事情，别人没有经历过无法感受。我喜欢静静沉思。只为自己的心情能够放松下来。

我为谁而活，我常常这样问自己，后来长时间的感情和思念的煎熬，才清楚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为爱而活。

说到真正学会思考事情，那是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历史老师教我们的，也许是教历史的吧，喜欢回忆，喜欢怀念往事。那个时候历史不是很重要的科目，中考只做参考分数，没有加到中考分数上。大家没什么重视，可是他并没有这样而随便应付教学，认真把课程教完，他还教了我们一个人方法，他让我们每周六花一个晚上思考，静静地躺在床上，把灯关掉，可以的话最好一个人，想想这一周来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新知识，有什么地方还有不足的，这就是他教给我们的所谓“放电影”式的回忆法，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喜欢思考东西，喜欢没事就发呆。渐渐地把这种方式应用到生活上，走路也会想事情，看着路边的行人都会想一些事情。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喜欢看别人脸上的表情。只想发现不同的人生。

就是这样，我开始喜欢黑夜。可是喜欢上黑夜真正是从恐惧开始的。

回想小时候很怕黑，小时候真的可以说是“早睡早起”，晚上七点多就睡觉，早上五点多起来。九十年代的时候刚上小学，家里也没有电视，写完作业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一大早喜欢跟着母亲起来，当时用的大炉灶，我常常帮着母亲拉着排风，母亲往炉灶里添加麦草，整天无忧无虑的，不知道什么是理想。

可是慢慢长夜却无法度过，一关灯就害怕，有时候我会假装上厕所叫母亲开灯，母亲不让开灯睡觉，还要交电费。以前的生活就是这样。可是那种黑暗的恐惧始终没有减退，我就是这样度过慢慢长夜，后来我开始经常做噩梦，做一些奇怪的梦，时常看到自己站在悬崖旁边，有几次还会梦到自己失足掉到悬崖，有时候自己的大腿还会突然动了一下，感觉像真的一样，这样的梦始终是那么的可怕，而我始终只是慢慢承受。

后来无意中在一个电话簿看着这样的消息，小电话簿常有周公解梦之类的东西，上面说梦见落井或是掉悬崖，预示着自己或是亲人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一直不把它当成一会事情。还是用科学压住了迷信。

无数次在黑夜被噩梦惊醒，一闭上眼，还是暗和黑。就这样渐渐成长，到现在却喜欢暗和黑。“放电影式”的思考方式仍然存在。但现在更多的是思考感情问题。无聊的时候总是对着星空感叹，为什么我总是这么苦闷。

常常一个人闷闷不乐，也具备让自己乐观起来的条件，我不会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而烦恼。我有多变的性格，外在和内在都是无法让人猜透的。很难有人会清楚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因为什么而迷恋上文字，因为自己有思念。因为自己想尝试如何让自己解脱。让自己可以好好地想着一个人，想着她的好，想着为什么人生可以让生命多彩。

常常发现自己活在梦境中，那么的不真实，为了逃脱感情的束缚，我尝试为爱而活，可是却不能天长地久。

我的脚慢慢放松了，我知道我已经入睡。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以如何的心态入睡的。辗转反复。

这一刻我已经入睡。外面的星空总感觉有声音在静静地响。却听不出是什么声音。我蒙了被单入睡了。

第两百四十八章 陈华李素到底哪里好？

扔出去的碎纸张在窗外飘了起来，有一些被风吹了回来，有一片又飘到了我的眼前，我捡起一看，是一个爱字，我也不清楚文章到底有多少个爱字，可是它又飘回来意味着什么呢？我鬼迷心窍吗？我还在想着爱到底是什么？爱情总是让我烦恼，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我只要回想她的笑，回想她的温柔，可是她还是那么的模糊。该说再见的时候没有开口，不想再见偏偏被她撞见，说再见会不会太早。看惯了笑容满面的她，没有表情的脸让我害怕。

“有人问我她们到底是哪里好”，这一句我也时常问自己，但常常没有完美的答案。我把爱字的碎片扔了出去。看着它慢慢飘走。

我洗漱回来他们还是没有动静，到七点三刻的时候我才叫醒他们，并不是我存心害他们，因为十五分钟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林阳有五分钟“起床，穿衣，（没有叠被，和狗窝有的比）洗漱，对镜子涂SOD蜜，洗头，去厕所大号”的记录，所以要是给他三倍的时间足够他做“惊天动地”的事情。你看过一边刷牙一边上厕所的吗？林阳为了赶时间常常是这样，一边刷一边吐水，连冲马桶的水都省下了，估计这节约用水的事迹一报道，林阳又会上“名人榜”，他也常常自称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不多见了，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丝毫没有任何意见。

无为也有不错的记录，但还是和林阳有一定的差距，中间省了很多打扮的环节，因为他脸跟刚炸出的花生米一样，油腻腻的，根本就不用涂就油光满面的。洗完脸水上面铺着一层油。无为常把时间花在挑衣服上，可是就两种颜色的衣服还挑剔好半天，有时候穿上了问林阳怎么样，林阳压根就不瞧就说难看的要死，他马上换，自认为没有艺术细胞，不知道怎么搭配衣服才好看，以前我和李素是好朋友的时候，他常常都是先问我的，可是因为我和李素的关系有了一点点变化，他再也没有请求我的看法。爱情，友情，让他对我的看法改变了。可是就黑白的衣服怎么搭配还都是“黑白无常”的鬼模鬼样，不是黑衣白裤，就是白衣黑裤，有时候也会穿同颜色的套装。更经常的全身的黑色，也许是古惑仔的电影看多了，喜欢暴露肌肉，可是排骨再怎么练还是那样。他恨不得吃肉补肉。有一段时间还长跑体能训练室，可是我们学校的训练室是一个地下室（是在一层楼梯的下面，开放的时间不是很长，铁门已经生锈），空气稀薄，进去没做多久运动就因氧气不足而呼吸困难。心脏不好的同志建议不要入内。和同学进去几次，打打桌球，打打乒乓球，很少做耗体力的运动，因为我们还想活着出去，可是十一分制的乒乓球打到一半就没有体力了，出去之后林阳都会吞几个肉包，喝几瓶生命盐点以免体力不支。

而我时常起来都是忙一些无聊的事情，今天七点起来，发愣到七点半才恢复正常。糊里糊涂的，忙些什么也不知道。

我先是摇了摇他们的床，可是依然没有反应。被迫弄开了林阳的被子，他的眼睛似乎被光线照着很难受，还一直跟我拉被子。
“起床了。”我大声叫着。
“吵什么吵，让不让睡觉。”又钻到被窝里。
“七点五十五了。”其实这个时候才七点一刻。
“不是吧。”马上跳了起来。速度跟电影快进的画面一样。紧跟着，无为也起来了。

“我先走了，今天要考试了。”
“不是吧，还要考试。”“TNND（他奶奶的），我的书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他和我一样，找不到书。
“慢慢找，放心，现在才七点一刻。”
“十五分钟？哪里够？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林阳慌忙找东西的时候，无为已经飞奔去水房。
“我从来都不会打扰你的美梦。拜拜，先走了。”

自己出了宿舍。手里也没带课本。

第两百四十九章 电梯遇到李素如陌生人

我两手空空赶去教学楼，自己没什么心情吃早餐，也是因为时间不够，做事不够利索，但我吃饭的速度足够惊人，没人看的时候是狼吞虎咽，有美女在旁边都是细嚼慢咽，故意摆一些自认为优美的姿势，倒是有的同学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书，我看着他们的表情，一副赶死的表情，好像天要塌了下来。阵阵恐慌。

我常常把考场当作战场，要有足够的策略才能打胜战，虽然胸无城府，但还是装作很有信心的样子，千万不可以让监考老师看出我的破绽，这样就可以放松对我的监视。一进去你低着头，好像考卷的答案就在脚下，老师看你那样的德行就知道你有多少墨水了，印象不好，造成最严重的后果就是，他们在整个考试过程都死盯着你。猫盯耗子就是这样死死不放。

我进去的时候总是会昂头挺胸，老师一看，不错，好学生。我的笑容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是屁股刚坐下座位，心跳加快，两眼无光，身体开始发抖，打哆嗦。尝试用深呼吸来放松，但有时候却没有效果，看来一些名师所谓的心理调节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可能是自己的心理素质差，也承认是个受不了太大打击的人。倒是超负荷的打击让我有了更大的承受力，可是试卷一到我手上，我拿笔的手还在发抖。有时候还会把桌子弄出很大的响声，老师以为我有什么问题要询问，马上走了过来，我只好说，这试卷有点模糊，可不可以换一张。他拉过考卷一看，可能是他年老视力不好，也不知道字迹清晰否，看到我这样提问，他很高兴。“是个好学生，有问题就要提出来，要对考试负责，要认真对待考试。等等，我马上给你换一张。”之后他还问了其他的同学有没有什么地方看不清晰的，可是试卷拿上去换的时候另一个年轻的老师却对我瞪大眼，显然知道我不对劲，可是我依然装出了笑容，可能是刚才老师的表扬，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可是今天倒是很奇怪，没什么人在校园内，除了一些警示整顿考场考风考纪，严惩作弊人员的标语，几乎没看到什么人，难道这就是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反而自己的心情更加沉重了。赶到底楼的时候依然没看到人，要是平时这里肯定有某个领导或是学生的处长站在这里巡查，因为经常有学生偷偷乘坐电梯上去。作为学校的领导实在不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学校的等级观念很深，“上层社会”的人一直认为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不同等级的人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老师和学生就是有一个差距。还有一些学校的规则。学校明令教学楼之内不可以吸烟，可是老师的办公室常常烟雾萦绕，仿佛到了雾都，好几次进去都像是消防员抢救火场。走到学校的任何一个角落，常常看到叼着烟的教授，讲师。上课对学生说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课余时间翘着二郎腿吸着烟吞云吐雾。快活似神仙。

今天我决定冒一次风险，乘电梯上去，没吃早餐要我到六楼实在有点困难，所以我察言观色了好几分钟，可以确定没有人出现，我大胆按了一个向上的按纽，电梯开了，刚进去就听到很大的尖叫声，女的声音，“等等。”这两个字足够把我吓成神经病。可何况我正要上考场。神经本来就不怎么正常，一吓我的汗就出来了。

可是听到响声，我还是很有礼貌，本要直接按六楼逃跑走人的，那时候完全可以不理会她，可是我还是愿意虚心接受党和人民的教育。我按住了暂停。她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站在里面还是忐忑不安。仿佛死刑的宣判书已经盖章。按纽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分，我的眼睛不敢望着外面，只是死死地看着数字6。

可是她进来的时候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要怪我没礼貌，她不是别人，正是李素。刚碰面她也有点惊讶，之外她站在电梯门口一动也不动。仿佛遇到鬼一样，她的神情也很慌张。看着她的脸，有点憔悴，没有往日的笑容。我想是我伤害她太多，爱情让我们都很憔悴。遇到我，她没有说话，我们一直沉默对视了好久，她只是抿着嘴巴，手里握着道德与修养的书。我看她没有太多的反应，知道她在想昨晚的事情。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她差点倒在我的怀里，只是头发擦着我的脸，感觉她有挣扎，不愿再看到我。电梯和上了，我们依然沉没，陷入了无言的结局。

我还是看着她，想起了昨晚她的背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想起那个画面。她的离去，她的泪滴。永远埋藏在我的心底。一句我爱你始终没有开口。只等岁月慢慢将它融化。我真的很想你，可是这一刻却说不出话。

她被我一拉，心情好了很多，站在我旁边，她正在发愣，忘记了按六楼，我伸出手的那一刻，她的手突然也靠了过来，两只手就这样再一次碰到一起。我再一次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