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网络骂战

到后来我也不清楚接下来是怎么打的，几乎都是在骂人，对方也被林阳惹火了，接下来对方有一个看不过去了，就出来回骂林阳，硬要说他们不在一起，林阳哪里管的了那么多，越骂越兴奋，到后来什么‘逼’都出来了，对方的另一个人不服气了，就马上出来了，开始加入‘战争’，你说说看，自己的朋友被别人这样骂，你会服气吗？所以他们开始一起骂，笔锋锐利，你骂一句我回两句，场面足够热闹，而我呢？只是不搭理，在聊天窗口看着他们骂，说到骂，林阳骂我够多的，反正够厉害够贱的文字都用在我身上了。这次几乎是温习他的经典‘出口成脏’语句，我这人没什么判断对错的观点，只是喜欢凑热闹吧，有时候还真羡慕林阳，能够那么熟练地操纵文字，可以把文字表达得那么叛逆。他们在开战，我在旁边看着，你说还有兴趣打吗？我要求退出房间，可是对方不同意，你说一个比一个贱，你们骂也就算了，为什么非要留我呢？难道非要我加入战争吗？我才懒得出口呢？林阳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做一次君子吧，又上当了，他总是用套话让我出手，我却不理会他，我对林阳说我们退吧，今天才打一次就这么扫兴，他既然对我说，要滚自己滚，我正兴奋着。这年头，对骂也成了一种兴趣。没办法，我只好强退，感觉自己特纯洁，至少我没骂出口，可和他们比起来，我还不是一个货。

退了出来，我想起隔壁的MM，我回头望去，看她正带着耳麦幽雅地听着歌，当我的手轻碰到她的肩膀时候，她吓了一跳，还差点尖叫。她迅速回头，对我‘吼’，“你想干什么呢？干吗动手动脚的？”

我的轻碰成了动手动脚？多冤枉？发现她对我的反应不搭理，我也猜到是为什么了，刚才林阳对我动手动脚把她吓成这样的，你说做个正常人不好，非要搞得人不像人，这不人家MM误会了。

“我没空，没看到我正听歌着。”
发现她旁边的方便面已经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香烟。烟圈往上飘，飘在头发的上方，看她抽着烟，一张还未成熟的脸却显得很老成。
“我搜索好久了，就是找不到。还是把你看的发过我。”
“你这人烦不烦（开始吐着烟圈）......好吧，给你吧。”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眼一愣，估计是被我猜中了，她硬是不回答。只是吸着烟。

“能不能加一下QQ，那样发方便一些。”
“你的多少？”她的话让我很意外。
我加了她，她的网名，“午夜疯狂”。看了够吓人的。我的脑海里马上想到那种职业。验证之后她就把地址发给我，这个时候我已经回座位了。
而林阳还在骂，我还真佩服她，怎么不会累。他说没看到我忙正忙着。

我把地址复制过去，这机子卡的很，老半天还不出来。这个时候我发消息给她，虽然人是在背后，可我还是习惯这样聊。
“怎么取这样的网名，感觉是不正当的职业。是不是靠那个赚钱。”
刚发过去她就回了。
“你嘴巴怎么这么烂，我可是正经人，干的也是正当职业，你以为我什么，是不是认为我是干那行的。”
她这么直接的回答把我吓到了，估计她见过大场面，讨论这样的话题没什么。
我被她这么一说都没反应了，我已经把她定位了。
“不是的，我可没这意思。”
我总是口是心非，又愣了。

“怎么了，没反应了，没出卖自己就好，我自己努力赚钱没什么不好的，不像你......”
她没接下去说。
“我什么，怎么不说了。”
“反正你不是一个正常人。我可不是瞎子，刚才你们两个举动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她果真把我当成GAY。
“你误会了。”
“不说了，我得回去上班了。”
“你做什么的，可以问一下吗？”
“KTV的服务小姐。“
“在哪里上班？”
“F-ONE BAR。88。”

F-ONE BAR这个地方，是一个疯狂的KTV舞场，到了晚上还有一大堆的舞女表演。看来她取名午夜疯狂一点也不假。那震耳欲聋的声音足够让人疯狂。
我也不明白她说的服务小姐是什么意思。是服务，还是小姐？看她的网名就知道是一个很疯狂的人。

人就在对面还说得这么正规。我回头看她，她果然是下了，画面已经到管理系统的画面。她把还没抽完的烟弄灭，看到她的指甲涂得很鲜艳。
走的时候她对我笑了一下，感觉妩媚极了。
我回头看了屏幕，要打开的网页还是出不来。这烂机子，真让人发火。我看了她里面的详细资料，留了手机号码什么也没有。

看搞笑视频，我笑得有点夸张，弯下腰，还一直抱着肚子，这个时候林阳看了过来，以为我出什么大事了。

“黄荣，你怎么了，肚子怎么了。”我还是弯下腰，都笑不出声音了。
林阳也没看我的电脑屏幕，他已经不顾着骂了，已经退出了房间，还一直拉着我的手，很关心地问我。
“你到底怎么了，该不会要完蛋了吧。告诉我，自己吃坏什么东西了......”

真他妈的狠，关心人也是如此，不骂人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我差点挥拳过去。

“你妈才完蛋了，我好的很。”我回到位置上。
他把眼神注视到屏幕上，才发现我是被逗笑才这样的。

接下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笑了，二十多分钟过后，我的消息又过来了。
“哥哥，还没走吗？我又回来了。呵呵！”
“这么快，不是出去办事了。”
“是的，只是到同事那里拿点文件过来。”
“哦。”
“哥哥，我们跳舞吧！”
“好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明明爱她却不敢开口

无为背着李素，手轻轻地拉着她的腿，只是轻轻的，他怕弄到她正在流血的小脚丫，虽然刚才喝的酒不多，但现在头感到一阵的眩晕，但他还是提起了精神，今天算是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李素，估计是喝多了，所以才可以这么大胆，这个时候，对面吹来的风感觉软软的。双脚慢慢移动着，虽然这样的举动还是头一回，进学校的时候还是有人会瞪着他看，倒没有大惊小怪。估计这亲密动作大家已经习以为常。

但李素还是可能感觉到无为呼出的气带有一点点酒气。
“今天喝酒了？”
“是的，喝了一些？”
“为什么喝酒？”
“也没什么，高兴就喝酒。”

无为还是不敢太透漏地李素的好感，她又怎么知道无为是因为太在意她才会这样，借酒消愁，可还是没有彻底醉过去。似醉非醉的时候最可怕，说出的话也很不正常，这个时候最容易犯错误。

“高兴？可是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我只是受点小伤，为什么这么在意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我只是看到姐姐出事了...担心才这样的。”
无为说话结巴了，走路的步伐慢了。眼神看着远方，落下的花瓣慢慢凋落在地上，一片接着一片，在空中盘旋，掉到他脚步前......

明明很爱你，可为什么却开不了口，要跟她提当初的结拜只是想接近她吗？

无为停了下来，想着李素的问题，他突然弯下腰，把李素放了下来，这个时候也快到医务室，他想扶着她过去。
“怎么了？”李素的眼神看了过去，看到他忧伤而且很难猜透的表情。她有点心疼了。
“我......”
无为再一次结巴了，这次是他几乎零距离看着李素，他手挽着她的衣袖。眼神对着她甜甜微笑的脸，莫名的感伤留在心底。平时他们答搭话都没这么尴尬，经常在一起讨论课程问题，面对面看着都已经习惯，可这次，却不一样。他对着她的脸没多久，感觉已经模糊了，他看着她紧闭的嘴角淡淡的笑。她那天使般的笑容可以温暖他冰冷的内心。
“今天怎么结结巴巴的。是不是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平时冷落你？是这样的吗？”
李素也在试探着无为的心灵，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表情怪异。

“可以问你一件事吗？”无为本想问她心里是不是有黄荣了，可是他没问出来，他怕这样的问题让彼此再陷入尴尬的境地。
“说吧。”
“边走边说吧。”无为拉着李素的手腕，低手看她的脚，叫她把后脚尖翘起，垫着前脚慢慢走。李素按他的吩咐作，脚慢慢拖着地走。

半路上，她还是时不时对着眼前自己结拜的弟弟，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天是黄荣约你到阿雅姐那里的吗？”
无为还是问了和黄荣有关的问题，倒没有前几次的结巴。顺在手腕，他拉住了李素的手，可能是用了一些力，她突然抬头看他。
他温情看过来，眼神相碰之后转移开了。看着飘落的叶子。

第三百一十章 如果没有你

我和她玩的游戏都很Q版，一般都是女孩子喜欢的，每当我叫林阳一起玩，他都会拒绝的，他说自己不玩幼稚而且弱智的游戏，比如说泡泡之类的游戏，他还常常讽刺我，说我只想把MM才玩这游戏，他简直是我心里的蛔虫。我还真怀疑上辈子和他是同胞兄弟，他几乎能猜透我的心思。而他玩的大多是网络的，他对游戏不算痴迷，算是娱乐吧，也很少看他泡网吧通宵玩游戏。他很会把握尺度。

和丫头是在泡泡里认识的，现在想想也是缘分吧，想想玩泡泡的那多人，遇到谈的来的不多，更何况我们离的近，正如丫头所说的，我们这么近不见面不甘心。但是却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毕竟现实和虚拟有太多的距离。

丫头还是在催我，说进了房间没有，我说快好了。玩过泡泡之后就开始跳劲舞，每次都是她介绍游戏的，而且帐号都是她申请的，她说我们两个人要用情侣号。情侣号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两字的差别。她在QQ上发给我帐号和密码，我收到之后马上开游戏，我不想让她多等，我轻点一下图标，我差点晕倒了，不行！你说这机子气不气人，关键的时候都出这毛病。看我没反应，她又发了房间号和房间密码，怕我进错房间，基于上几次的经验，她懂得开房间设密码。她说只想两个人玩，我跟她说这样经验少，还是到人多的地方，还可以跳情人舞。她还是拒绝了，说两个人在一起跳就等于跳情人舞了。每次我都听她的。反正玩着开心就可以了，多一些经验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点了一次，还是进不了，用力地拍了一下鼠标，以为是鼠标失灵了，疯狂点了几下，既然跳出对话框，“找不到原文件，正在更新补丁信息。”我都急死了。马上发消息给她说这里的版本还没更新，可能玩不了，她很失望地退了出来，还一直发闷气，说都准备开始了，我跟她说要不找网管过来更新一下文件。她说下次吧，更新还需要时间呢？我感觉她说话的时候嘴巴鼓鼓的，几次在视频里看到她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子，这个时候却在此刻想起了她的笑容。好奇怪，自己有了这感觉。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聊聊吧！”
“我快回去了，也快考试了，所以想回去看看书。”

******

这年头上大学几乎看不下书，偶尔看看课外书，课本几乎没时间看。只是偶尔在课程上瞧瞧，我这人又和其他人不一样，上课也没办法静下心来，也不是我不想听，有时候真的很想认真静下来听点东西，可是面对一大堆的理论知识，我头都大了，从操作系统到网络技术再到语言的程序设计，我几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憋在这个地方活受罪，是当初的选择错误了吗？还是命运的安排？就我这烂的可以的头脑哪里会适合计算机的专业。真想放弃这样的生活，我的理想渐渐变小了，被眼前的事情一次一次地打击着，身心疲惫的我不敢奢望太多的成功，只希望能能平静下来，让一切都归于平淡。有时候感觉得了抑郁，有点悲观。有点失望，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

“哥哥在说谎吧，什么时候见你那么用功了。回去了还不是陪女朋友,呵呵。”
“你可别小看我，虽然整天混日子，但是只要在考场上耍些花样，再加一点点的作弊就可以过关了。”
“还说没作弊，我看哥哥是个十足的坏学生了，不好好学习。”

丫头也开始‘教训’我。我在她眼里又是怎么样的，聊了这么久，感觉我是特不现实的人，特虚伪的一个人，在贬低自己的身份和行为。在虚拟中又有多少真实可言呢？有时候在想，如果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发生多少变化呢？还不是照样活的自在。

第三百一十三章 无为借酒胆抱李素

无为这么一拉，倒是把李素给吓了一跳，因为他用力，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好像一拉就打算牵着一辈子不放。无为慌乱的表情，注视着前方，叶子依旧在飘落，两个默默地站着。一分钟之后，无为转身过来，轻声地说，“我扶你走吧。”
“好的。”
这次是李素去拉他的手，他的手很结实。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翻腾的血液。
“其实这次不是他约我去那里的，只是阿雅叫我过去的，她帮我打扮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黄荣也去了那里。”
无为倒没注意有什么变化，只是感觉她的眼角有着淡淡的粉。
在路上，无为还是会用余光去看她，这一切的举动都被李素看在眼里，在她心里，眼里的这个弟弟总是为自己着想的。
“你的脚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碰到的。”
李素没有说是和黄荣一起追逐的时候弄伤的。

两个人都在回避着一些事情，害怕对方再担心自己。

到了医务室，无为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着，自己站在旁边，眼睛还是望着她的脚。
校医过来问怎么弄伤的，李素回答说是不小心弄到的。消毒了吗？
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老是问一些弱智的问题。

“刚刚涂了一些药膏，后来不小心摔了一下又出血了。”
校医轻轻按着她的脚，问这里会痛苦吗？接着他就笑了，因为他看到李素难受的表情。
“我帮你再消毒一下，包扎一下很快就好的。”
校医很不熟练，先后花了半个小时。

这个时候李素抬起头对着无为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在包扎的时候，脚很痒。她微微的笑让无为开心了好一阵。

送李素回去的时候，他走在她旁边，想扶着她，可能他没有伸出手，他还是担心着她会不高兴，此时的李素已经完全放开了，心里在想，有这么一个好弟弟在关心自己，高兴都来不及。
“怎么了，不好意思拉了。一个大孩子还会害羞呀！”
李素还是笑着。

到了副院长的地方，李素说自己上楼去了。她回头看无为，站在后面，对着她的模样发呆。走到第二层的第三个台阶。无为跑了上来，他喘了喘气，感觉汗水都出来了。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眼睛不知道要看哪里。对着雪白的墙壁，自己颤抖的双手，渐渐加快的心跳。突然他两只宽厚的手把李素拉到自己的怀里。他的脸靠在李素的脖子上，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刻的举动无为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因为她消失了，他不想对着她背影发呆。他选择去面对一切。或许是今天的酒让他壮胆了。

李素完全没有想到，她这次没有挣脱，只是让他的双手在环绕着自己的身体，她眼神对着后面楼房的窗户，窗帘飘动着，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突然无为松开了他的双手，说，“不好意思，今天喝多了，失态了，我先回去了。”
无为抚摸她眼前有点乱的头发。而李素只是尴尬地笑着。

莫名的忧伤在李素的心底。她双脚松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台阶上。
******
他飞快地下楼去了。两步就跳下十二阶的楼道。李素眼睁睁地看着，却没有回头，眼神还是对着后面的窗户。

无为刚走不久，李副院长爬上了楼道......

第三百一十四章 李副院长没有揭穿李素的秘密

咯噔咯噔的声音传了上来，李素知道是副院长回来了，有点紧张，因为害怕刚才的一切被她撞见，她急着想站起来，脚底传了一阵巨痛，忘记伤口还包扎着，刚施一点力，她差点倒了下去。用手扶在墙壁，轻轻地咬着嘴唇。企图要自己上去。可是有点吃力，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疼痛了。脑海里还是在想刚才无为的拥抱，他的宽厚有力的肩膀，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一开始就是一个借口吗？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李副院长慢不经心地上楼，在楼道看到李素背靠着墙。赶紧把提包放在一边，过去扶她。刚才的一幕已经让她很吃惊了，没想到刚才她蹲在那里是因为脚的问题。她边扶边问还疼吗？李素只是没有回答，用难堪的表情回复她。

一手扶着，一手在提包里摸钥匙，可是找了几遍也没找到，还是李素掏出自己的。进宿舍，她扶李素到房间，让她躺下，她坐在床的旁边，对着李素，她很是心疼。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变了这样，一个好好学习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她把枕头掂高了，一手整理着她的头发，接着把手轻放在她的前额，她看到李素的嘴唇的有一些血丝，显然是刚才咬破的。

这个时候李副院长已经没心情问有关日记的事了，只是把被子拉了过来，把她紧紧裹住，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焦虑的眼神。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办公了，这几天你们也在考试，不要到处走了，好好在宿舍里温习吧。”

李素只是微微笑着，第一对着她笑，感觉还是特模式化的关心，“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现在脚都弄成这样了，好好躺着吧，晚上也不要出去吃饭了，就和我一起吃吧，食堂的饭菜有什么好吃的。”
“恩。”李素点点头。

李副院长出去了，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了，不是看李素，而是看自己整理过的资料，看着李素自习桌上的资料，她心里不是滋味。
和上门，李素望着屋子的墙壁，感觉好疲惫，眼睛一直要合上。

画面依旧是无为的那一幕。她心动了，心也痛了。
李素轻轻弄掉脚底的鞋。把被子一蒙，希望这一觉永远不要醒来。

******

“丫头，我要回去了，我们改天聊吧。”因为她的请求让我乱了思绪。因为我已经预料还有不好的结果会一直重复在自己身上。
“哥哥说话可要算话，要是那天不出现，我可要杀进你们学校。知道了吗？”

看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霸道了，我只是在想到底丫头在现实是个什么样的人。突然发现有一股想见她的冲动。
“哥哥不会骗你的，放心吧，我们到时候见吧。”
“好吧，就这么说定了。”

和她打完招呼，自己也下线了。要拉林阳回去，他说等等，再让他杀一局。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猥琐的表情，真想一巴掌盖过去。
说是最后一局，又拖了十分钟。

他关掉QQ之后，把耳麦扔到一旁，有点用力，以为碰到墙壁了。发出了声音。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以为遇到一个痞子。
之后他离开的比我还快，冲到吧台，对着收银员贼笑，手指着我们上的两台机子，“麻烦那两台结帐。”

愿来他这么急着出去是为了剩下的押金。他拿了钱就往外跑。跟抢银行似的。我在后面喊他，他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来。问我还要不要钱，要的话把去阿雅的经过告诉我。

我点点头。他才慢慢走回来。

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我问他，“F-ONE BAR。知道吗？”

刚问他，林阳的表情就很奇怪。把我从头盯到脚。

第三百一十五章 F-ONE BAR

“干吗这么看着我。”
看着他一脸的傻愣，我忙把钞票抢了过来。抢是抢回来，可是钞票一分为二。林阳有句名言我还记得，就是到死也拉着钱不放，今天我算开眼界了。大白天发愣也可以保持这种境界，我常常问他是不是你爸爸不给你钱花。他说没那回事，我宁愿他少给一些，因为多了自己花的更快。
“你刚说什么了？”
“我是问你知不知道F-ONE BAR？”
“为什么好好问起这个。”
“你去过那里吗？”

******

他的反应这么大，我猜他去过，估计这样的场所他去过不少。他老爸一个月给一两千，他常常是花到半个月就没了，接下来的时间跟蹲监狱一样，静静呆在宿舍，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还是习惯叼着七块钱一包的当地名牌香烟，这烟也不是他买的，他还舍得这个钱呢？因为这些烟都是他老爸那里拿的，因为经常有人往他家里送礼，他老爸的地位也不可小看，好歹以前也是连长身份，现在虽然为教育事业献身，他也豁出去了，能帮忙的也照样帮了，亲戚的事情更不用说，马上给林阳的堂弟安排上一所重点高中。而且住的地方和老师有的比。单间，有电视，有风扇，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有时候林阳还暗地里说他老爸坏话，说对外人比自己还亲，其实情况也不是这样的，谁叫林阳不好好学习，人家好歹有基础，安排到重点高中也是应该的，将来可是国家栋梁，他老爸越是这么说，他越伤心，还问他自己是不是亲生儿子，刚说完，他老爸差点拿新华字典砸过去，还好他妈的不在，要是被她听到，这多少年的感情说不定毁于一旦，其实他老爸对儿子并不是这样的，至少对林阳大哥他就很关心，要分配出来了，他还是忙这忙那，打算给他一个好工作。这次林阳叫我们去聚会也是为了欢迎他大哥林锋从部队归来。

在他老爸收到的礼中，最多就是烟酒，他常常左右口袋都是烟，有时候下课了在厕所里抽，好几次被领导发现，其实也不是正面抓到，人家也去上厕所，去小便的时候看到墙角冒着烟，烟饶如云朵飘飘，领导以为着火了，林阳抽烟跟抽鸦片一样，呼出的烟足够让人家以为着火了，正当领导拿着灭火器冲进去的时候看到林阳正“飘飘欲仙”。林阳下了一跳，以为是个偷窥狂，因为当时对方的眼睛满是愤怒的眼神，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色眼迷迷的。他忙用手遮着自己的下体。最后他要拉着林阳出来，回去写份检讨，林阳说是不是让我先穿上裤子再商量。领导只好把灭火器放在一旁，可人还是站在他旁边，还是正面站着，他怕自己转身，林阳就可能开溜了，可是林阳哪里允许对方这么变态，硬要对方站身过去，说要是不转，要告他，告他“性侵犯”，林阳当时的样子丑到家了，这是林阳后来回忆的时候告诉我们的，在宿舍里大吵，跟一个受了欺负的女孩子一样唠唠叨叨，只是对着我们发火，我说人家可没接触你凭什么告人家，林阳硬要把自己弄成有理，他说从对方的眼神中，感觉自己受侵犯了。最后对方还是转身了，但前提是林阳写了检讨书，乖乖地签下自己的大名，上面简单地写着以后不抽了，领导说这可是真的，他点点头。领导走后，林阳开始贼笑。

后来看到林阳在宿舍里还抽烟，我问他不是写过检讨了吗？他说白纸黑纸写着“保证以后不在厕所抽烟”，可是在宿舍他管不着。林阳笑着，越抽越猛，有时候也分我们几个兄弟一起抽，好东西都是一起分享的，每次他递烟给我和无为的时候，都被老实人刘斌当场大骂，说好的不教，专门教别人学坏，林阳冲着我们两说，“我带坏你们了吗？”
我和无为摇摇头。刘斌孤军奋战，还是讲不过林阳。

******

“是呀，要不然我才没这么大反应呢？以为你也去过。”
“没有去过，只是刚才在我们旁边的人在那里上班，所以才问问你？”
“谁？”
“刚才你的举动让她误会我了，就坐在你背后的那个女的，知道吗？”

第三百一十六章 误会

“谁叫你刚才刁难我，人家误会了又怎样？你这么在意人家怎么看你？”
“我才不在意呢！我只是佩服你的演技，怎么不去考表演系？”
“说的也对，我看这世上又少了一颗闪耀的明星了。”林阳又开始把自己捧上天。看来我是不应该夸奖他的。

“对了，那是什么性质的场所？刚才她跟我提了一些。好像是小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和朋友去过几次，服务挺特别的，表面上看是一个KTV，其实还有其他的服务。有机会带你去看看。”

林阳看我没反应，接着问我怎么了，是不是看不起干这行的。我只是摇摇头。至少人总是平等，根本并应该有贫贱之分，有的话也是社会造成的。
“那地方我就不去了。我有她的QQ，叫午夜疯狂。看着名字就知道不简单。”
“你还真有本事，连QQ都搞到了。看来不简单。那你这钱还要不要。”林阳手挥着钱。
最后林阳把剩下的一半给我，基于他这样的表现，我有必要把去阿雅的经过告诉他。

刚好过马路，打算过去就告诉他真实的情况。去阿雅压根就不是我的意思，碰到李素也是偶然，一直有视觉模糊症的我常常看错人。对着来来往往的背影都可以让我想起很多往事。

刚穿过来来往往的车辆，会计系的小美站在不远的前方，笑着向我们这边打招呼。估计是看到林阳过来了，我低着头在林阳的耳朵旁边。
“怎么了，小美怎么还找你，没跟她提阿雅的任何事。”
“没有，我怕伤害她。”林阳这句算人话。把爱情看得很淡，也开始回避一些事情。他说爱情就是要经历分分和和。这样的感情才坚定。

常常觉得他可以很轻松地放下爱情，至少每次他劝我的时候总是那么坦然，可是我发现他也变了，变得很感情化，洒脱自如的他开始为别人考虑，害怕自己的决定伤害到别人。每当我为爱烦恼的时候，他总骂我不像个男人，罗罗嗦嗦的。现在才发现他更不像男人。
“还是放开一些吧，不要跟我说你林阳这大人物放不下感情。”
“你妈的，这是什么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可以脱胎换骨的，找回真正的自己，懂吗？”

“你还是过去吧，不要让人家久等了。”
我看到小美可爱的笑容。
她没有过来，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停留在林阳身上。

“那我过去了。”
“好的，晚上我再告诉你有关阿雅的事。”
林阳微微动了嘴唇，跑过去。
他们离去的方向是闹市。休闲的人放松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关于爱

小丽拿着材料慢慢地走回宿舍，刚开始还挺悠闲的，后来越走越快，估计回去又被同学骂了。爬楼梯是连跑带跳的。活泼的跟猴子一样。碰到的学妹学姐都很奇怪，哪里跑来一个非人类，窜来窜去的。

进宿舍的时候，很忐忑，在门口停了下来，侧着脸，把头伸了进去，看了一圈过去，只见陈华正在窗户旁边晒衣服。水桶放在桌子旁边，椅子旁边都是水滴，一手拉着还未完全拧干的衣服，一手拿着衣架往衣服里穿，动作不怎么顺利，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今天特别冤枉了。
小丽笑着走了进去，也是悄悄的，踮着脚走路，过去的时候把双手放在陈华的后背。

陈华吓了一跳，小丽特别兴奋，因为刚才自己就是这样被林阳吓到的，现在看看陈华的反应就知道有多过瘾了。还是呵呵在笑。

“怎么现在才回来？你今天还真想整死我，你看看，整个桶都是你的衣服。多还不说，衣服还真不好洗，来来回回帮你洗了好多遍了，你看看。帮你洗了好几遍，你看每件都很干净。”
“辛苦你了。怎么你今天很累吗？”

小丽指着晒在窗外的衣服，因为没拧干，所以水就一直往下滴，因为下面的楼层还有学妹的衣服，这样滴下去难免让别人的衣服重洗一遍。

“你说呢？又不是一两件衣服。”
“这也只能怪你了。谁叫你那么说我的，这是你的报应。”
“我知道错了。”

陈华还是继续晒她的衣服，小丽也不好意思让她再这样下去，看着她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衣服都拧不干，估计真的是累了。关于爱，关于情，真的可以让她变成这样吗？小丽突然想起刚才在餐厅旁边碰到黄荣背着李素的画面，不敢相信他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那地步，本来打算告诉她的，可是现在自己又怎么忍心呢？看着陈华一天一天深陷进去，爱情已经把她折磨得够残的。

她把资料放在桌子旁边，提了提袖子，双手伸进水桶，把衣服拉到水桶在上方，用力地旋转着衣服。显然她很满意，因为挤出来的水都没有泡沫，自己再怎么洗也不会这么干净。小丽把衣服拧干之后，一件一件传给陈华，两个人就在窗户旁站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全晒好了。资料就在旁边，也弄湿了一些纸角。

“刚才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刚才她（陈华指着同学的床铺）找你很久了，她说你这人真不讲信用，说一会儿，怎么去了半个小时多。”
“我只是出去复印一些东西，后来没事就出去溜达了一下。这份是我帮你复印的。”小丽还是不忍心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可是心里还在想，越是这样对她，后来对她造成的伤害就越大。

她看着陈华有点深沉的双眼，眼角的痕迹已经暗示着感情的事情已经让她疲倦了，只好再一次欺骗她了。为了爱，这样值得吗？
小丽的心里还是在叨念着。

“她说会收拾你的。”接着就是陈华淡淡的笑容。
“我才不怕她，看她能把我怎么样。”
“陈华......”小丽轻轻叫了一下，陈华没有反应。只好再叫了一遍。

“什么事？”
“最近都没看到你找过黄荣。晚上找他出去吧。”
提到这个名字，陈华又在思考小丽和她一起洗衣服时跟她提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了，毕竟这样让自己好过一些。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李素的影子挥之不去

陈华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经褶皱了，浸在水里太久了，满是发白的手，心里还在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办，到底我们需要给彼此什么样的时间和空间。假如一切都如以前就好，但都是自己的假设，再美好的构想还是被眼前的事实所毁灭了。她轻轻地搓着自己的小手。没有看着小丽，心里还在想着给自己的提议。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没看到他，可是心里却鳖得慌，总是忍受着不去想有关他和李素的事，可是却总会浮现他们欢笑的表情。已经没有办法再往下想。靠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发愣没看清原来椅子都是湿的。刚才自己晒衣服已经把椅子湿透了，刚坐下就感觉不对，小丽想过去拉她，可是太迟了，陈华本能得站了起来，开始拉着上衣，回头看看自己的裤子，全是水了。
小丽只是在旁边笑。当然没有出声，还是手捂着嘴巴。

“看看你，刚才叫你拧干一些，现在好了，自己又遭到报应了。”
“现在还开玩笑，怎么不早说，没看到我正想事情。”
“有什么好想。不就是一些感情的琐事吗？不要把自己搞得不成样子，你看看，黑眼圈都出来了。我为你不值。”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陈华还是拉着自己的衣服，瞧自己的裤子。

“不要看了，还是换下去吧，反正你今天已经洗的够多了。不会多洗一件吧。”
“我看也只好如此了，真倒霉。”
陈华转身去取新衣服，小丽看着她的裤子又笑了。还是不敢出声。

换了裤子刚出来，小丽又开始和她逗了，陈华穿的依旧是牛仔裤。赶时髦的人都爱牛仔裤。
“怎么了，这条裤子又舍得拿出来，不是说不好看吗？怎么天天看你都喜欢穿这裤。还说不在意人家送的，估计你喜欢的不得了，你说我猜的对吗。”

陈华被她这么一说，脸就开始红了，只是不怎么兴趣谈这样的话题。因为想起总比暂时忘记的好。不经意的想起更是折磨人。
“你也知道今天洗了那么多东西，也只有这可以穿了。”
“是吗，那我要敲敲是不是这样的。”
小丽转身就想去翻开她的大提包。

陈华口是心非的想法被人拆穿也不好意思，只是站在她旁边，任凭小丽翻着包里的东西。她的脸更红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还说没有，我看比我的东西还多，看起来还挺时髦的，怎么不见你穿。”
小丽随手就拉出了一条时尚的裤子。站在陈华面前，拿到自己的身前不停地比划。
“要是不喜欢就给我试试了。

陈华的脑海里浮现了上次的画面，也是这样的，她也是喜欢逗自己，拿着黄荣托的东西还硬说是自己的，结果自己还是上当了。这次的画面和上次那么相似，可是却是因为不同的事情。陈华想起小丽说过这样的话，这裤子拿给我也没用，恐怕只有李素和你才有这样的身材穿那么合适的牛仔裤。

陈华想起曾经的好姐妹，李素，为什么她搬出去了，真的是因为宿舍挤的原因吗？想到这陈华就觉得自己太难猜测别人的心里。

小丽还在包里乱翻，整理好好的东西就这么被弄成一团糟。衣服都揉成一团。
“好了，不要再找了，刚才我骗你的，还真讲不过你。”“我之所以想穿这，是因为我好好考虑了你的意见，我打算今天找他。因为我害怕......”
陈华还是没把话讲完，堵在喉咙里。

“那很好。早应该这样了，我觉得你的魅力不会输给李素的。”
小丽刚说完就知道自己又犯错了。开始规矩了。
“对不起，我帮你整理整理。”开始折着衣服，重新弄好放回提包。

两个人没有说话。

第三百一十九章 女生宿舍的“血雨腥风”

沉默了一会儿，陈华还是走到她旁边，还是习惯自己整理东西，“还是我自己来吧，看你越放东西越乱。”
陈华拿过裤子就开始折，小丽在旁边什么也没动，只是看着陈华，表情冷得吓人，曾经的她已不在。她已经感觉到陈华那种不可以触摸的冰冷，不笑的表情，冷冷的对着一大堆的衣服发呆，只是依旧熟练地折叠着衣服。一件一件地折着，心事越来越重。小丽在旁感受到压抑的苦闷。
小丽伸手过去一起帮忙，触到她冷冷的手心仅存一点温暖。

陈华回头看她，她看小丽正陷入沉思。却不知为什么。双手还是拉着她的衣服，说是帮忙，越帮越忙了，再折腾就更乱了。
“死小丽，你怎么去那么久，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的沉默被这一大声喊叫打破了，原来是同学回来了，看到小丽，恨不得整个人扑过去。头发都开始冒烟。显然是够生气的。
“有话好好说，怎么一开口就要死要活的，多不吉利呀！”小丽转身都陈华后面，把陈华当做自己的挡箭牌。
开始扯着她的衣服，不停地躲着对方的追逐。还一直尖叫着。

没几下陈华的衣服又满是小丽的手印，穿着白色的上衣，被这些花纹弄的一团糟。看来今天要多洗一套了，最后小丽躲到自己的床上，跳上去拉着自己的被单，缩在床上。对方毫不客气，就直接来个猛烈攻击，笑着对她，“呵呵，我看你还想往哪里跑。”
“放过我吧，刚才真的有事。”
“不是说好了十分钟，现在是几点，你看看。”
萍把双手压住她的脖子上，把她的手表弄到小丽的眼前，一场“女生宿舍的血腥场面”即将上演。
她单名一个萍，大家习惯这样叫她。一个文静的女孩对同胞从来不手软。

萍还跟她客气，看她躲回自己老窝，一个劲把她按在床上，整个人骑在她身上，小丽动弹不得，哭哭哀求。

“萍，饶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今天真的有事才拖到现在的。”
现在轮到陈华在旁边笑了，看着小丽现在的处境，她也不好插手，刚才萍只是说要收拾一下，没想到这么严重。看着两个女的在床大闹，笑也不是，只当看一场好戏了。

“你能有什么狗屁的事，既然拖了这么久，你知道我在这里等多久吗？不给你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说完，萍还是用力地弄着她的脖子，身体还是跨在她身上，接说双手就开始摸了，当然是最敏感的部位。

“陈华，叫她快住手。我受不了了。”小丽开始哀求陈华的帮忙。
陈华整理好东西，刚弄上拉链，就听到小丽的鬼一般的尖叫声。
陈华看到萍的手在往她的腋下摸，估计是小丽经不住痒才开始大叫。看着她们两个在床上像淘气的孩子一样在打闹着。
“你快劝劝她呀，再这样我要疯了。”小丽不停地挣扎着。可是却被萍掐着不放。

“到底是什么事，跟她讲讲就可以了。”陈华给的答案让小丽很失望也很惊讶，知道今天命令她洗衣服就是这个下场。
小丽突然想到的画面是自己和无为在餐厅的一幕，或许可以借机逃过一劫。

“好了，那我说了，今天碰到一个男孩，和她在一起聊了。”
说完，萍的手放松了。

“说，是哪个男孩。”
“那是我的私人生活，我没有必要跟你讲吧！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
“你说不说？我看你还嘴硬。”
萍的手回到原来的位置。

陈华听不惯小丽的“惨叫声”，只好劝解。
“好了，不要闹了，你就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我看她是真的有事才耽误的。没准还真是和男孩在一起呢？你没看到她最近走桃花运。”
萍这才放开了小丽的脖子。

第三百二十章 恋上一个人

萍从小丽的窝刚下来，女楼管就推门进来了，探着头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三人在宿舍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开始装傻，还好刚才萍的那个扑在小丽身上的动作没被发现。只有小丽一个人还拉着自己的被单还在床上，楼管突然窜进让三人都陷入沉静。

最后还是陈华开口了。“没什么，只是在大声朗读，可能声音大了一些。”
“大声朗读？朗读还会大声尖叫。我刚睡得好好的，被你们这么一闹没法睡觉。”

我说这天还没黑呀，你怎么就开始睡了。小丽的心里嘀咕着，想想难怪你有这身材。
楼管没是没有证据，只好狠狠地关上门，门啪的一声，小丽的床头蚊帐都开始吹佛着，这力度够大的。显然关门比开门更没礼貌。
多少次在宿舍会议中提醒大家走楼梯要跟作贼似的，千万要小心，怀着感恩的心，走路就应该害怕踩死地上的蚂蚁。开门关门都要温暖。可楼管那身材那力气，每次开门关门都没办法做到那一点。

“跟你说过了，叫你不要闹，还想怎么样？好了吧，把她引过来是不是很过瘾呀。”小丽从床上蹦了起来。把被单直接甩在床上，经过这么有一闹，床上的东西乱糟糟的。下了床铺，习惯地把垂下的蚊帐勾住。

“我说是谁引那只怪上来的，刚才还不是你的尖叫声。”萍一点也不示弱。
“好了，还不够吗？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就这么定了，关于材料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吵了，看看上面的资料，还不都是空白的题目，要不这样吧，以后做好了，我把答案给你们吧。”

“好吧，就这样说了，我也懒得跟她吵了，你看看，和她这么一闹，我全身都冒汗了，我出去溜溜，随便看看帅哥去。”
萍摇晃着身体出去了。跟大小姐走路一样，扭着屁股。特婀娜，特矫情。

陈华站在旁边，问她刚才是不是真的有事才会走开。那个声音刚落下，小丽只是轻轻地抖动着被单，该提还是不该提。还是刚才的画面。转身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勇气去看她，害怕自己的懦弱让她看穿自己的欺骗。她还是没有办法去回答她，又钻到自己的床铺，整个膝盖跪在上面，还是拉紧着渐渐划落床底的毛毯，整个人面对空荡着渐渐发白的墙壁。仿佛陈华那空虚的脸。
恋上一个人，却恋上了痛苦，看不清情情爱爱。那只是酿造爱情毒药的开始。开始恋，开始痛。

陈华再也没有说下去，只是等待着小丽的一句话，看着她还是从床头忙到床尾，反反复复的。
陈华已经看出了破绽，她在回避着。平时的她不会用其他的动作来分散注意力。

陈华没得她回答，只是一个人走到镜子前，对着照了照，拉了拉自己的头发。抿了嘴。自然地笑了一下，感觉肌肉在这张脸拉开，变了形。对着镜子看了看渐渐踌躇的眼神，眼神只会迷茫着。忽隐忽现的黑眼圈。

她的上衣还是有小丽的手印，她也忘记换了。拉了门...

小丽侧着头看着陈华的一举一动，陈华拉门的那一刻，她喊住了陈华。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李素，爱你我就不后悔

陈华已经出了门，不理睬小丽的喊叫，陈华的手刚离开门环，小丽马上从床上下来，一阵慌乱，双腿一拉，折好的东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小丽出门，看到陈的背影，走的不远，却已经模糊了，只看到她的裤角卷到膝盖。潮湿的走道，一些人来来往往，光着脚丫不停地挤压地面所留下的污水，看着陈华，她走的不快，自己却感觉她的身体在飘，只是脚跟不停地甩着拖鞋，踩在地面上，那溅起的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办法去诉说一些事。

轻轻和上门，也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靠近可以透视心灵的镜子，对着镜子哈了口气，她尝试去体会一下陈华那样的心情，爱了就有这样的眼神和神情吗？手轻轻地触着镜子，慢慢划过，感觉平平的镜面开始有曲线，如涟漪般的波痕。拿起旁边的梳子，开始从额头划过一条线，一条痕，仿佛在撕开一道伤痕，一段记忆。慢慢拉伸到脑后，她喜欢和陈华一样，把头发分得很有型，不特别时髦，看着顺眼就好。依旧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可始终没有陈华那样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笑。没有办法去体会。她的心里只希望她可以开心地，快乐地爱着。

陈华不奢望小丽会跟着她出去，她只想一个人想想。慢慢拖着地走路，长长的一段污痕的水。被来来往往的人不断踏过。却是不同的心情。

******

无为往宿舍赶，没有办法停下脚步，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刚才的举动再一次印刻在脑海里。像闪电一样，一直重复地闪烁着，闪烁着激情，他揽住李素的那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他闻到了李素脖子空隙特有的香，依旧有挂在脖子的饰物闪闪发亮的影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法失去她，从心底浮现最单纯的想法，希望一直拥着她，一直到她的头发变长，变白。他尝试着想象李素的反应，当时她受到惊吓了吗？是不是特别意外呢？还是她选择绝望地面对一切。

他的画面还是血，李素脚底的血。渐渐被包扎的伤，却一直很难愈合的痕。现在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脑子里想着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可以维持单纯的朋友情谊吗？无为才发现那一刻的爆发是必然的，被淤积在心底的情愫开始沉淀，腐烂。却永远不奢望可以开出爱情的花朵。无为还是在想，她宁愿每天只牵着她的手。每天欣赏她的发，她的笑。她一直在脖间发亮的饰物，仿佛她的唇。

爱你我就不会后悔，他还是思索着。思索了很久......

可是突然他想到不是这些，而是担心与忐忑不安。而是没有勇气再和她眼神对碰，害怕彼此都会回避着。
当初结拜，拉着对方的手开心地笑着。这一刻，她没有办法想象那样的画面。
依旧是平视着前方，他空旷的视野，那可以掏空一切的眼神，只希望可以在她身边。

双手放到口袋，隔着口袋，触到自己一直发抖而且冰冷的大腿。
他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句话是为了下次见李素一直要练习的话。
为了这句话他不停地动着嘴唇，直到发觉口唇干渴。

第三百二十一章 李素，爱你我就不后悔

陈华已经出了门，不理睬小丽的喊叫，陈华的手刚离开门环，小丽马上从床上下来，一阵慌乱，双腿一拉，折好的东西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小丽出门，看到陈的背影，走的不远，却已经模糊了，只看到她的裤角卷到膝盖。潮湿的走道，一些人来来往往，光着脚丫不停地挤压地面所留下的污水，看着陈华，她走的不快，自己却感觉她的身体在飘，只是脚跟不停地甩着拖鞋，踩在地面上，那溅起的水，再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没有办法去诉说一些事。

轻轻和上门，也对着镜子看了一下，靠近可以透视心灵的镜子，对着镜子哈了口气，她尝试去体会一下陈华那样的心情，爱了就有这样的眼神和神情吗？手轻轻地触着镜子，慢慢划过，感觉平平的镜面开始有曲线，如涟漪般的波痕。拿起旁边的梳子，开始从额头划过一条线，一条痕，仿佛在撕开一道伤痕，一段记忆。慢慢拉伸到脑后，她喜欢和陈华一样，把头发分得很有型，不特别时髦，看着顺眼就好。依旧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可始终没有陈华那样的眼神，她没有办法笑。没有办法去体会。她的心里只希望她可以开心地，快乐地爱着。

陈华不奢望小丽会跟着她出去，她只想一个人想想。慢慢拖着地走路，长长的一段污痕的水。被来来往往的人不断踏过。却是不同的心情。

******

无为往宿舍赶，没有办法停下脚步，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刚才的举动再一次印刻在脑海里。像闪电一样，一直重复地闪烁着，闪烁着激情，他揽住李素的那一刻，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他闻到了李素脖子空隙特有的香，依旧有挂在脖子的饰物闪闪发亮的影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无法失去她，从心底浮现最单纯的想法，希望一直拥着她，一直到她的头发变长，变白。他尝试着想象李素的反应，当时她受到惊吓了吗？是不是特别意外呢？还是她选择绝望地面对一切。

他的画面还是血，李素脚底的血。渐渐被包扎的伤，却一直很难愈合的痕。现在她在做什么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脑子里想着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可以维持单纯的朋友情谊吗？无为才发现那一刻的爆发是必然的，被淤积在心底的情愫开始沉淀，腐烂。却永远不奢望可以开出爱情的花朵。无为还是在想，她宁愿每天只牵着她的手。每天欣赏她的发，她的笑。她一直在脖间发亮的饰物，仿佛她的唇。

爱你我就不会后悔，他还是思索着。思索了很久......

可是突然他想到不是这些，而是担心与忐忑不安。而是没有勇气再和她眼神对碰，害怕彼此都会回避着。
当初结拜，拉着对方的手开心地笑着。这一刻，她没有办法想象那样的画面。
依旧是平视着前方，他空旷的视野，那可以掏空一切的眼神，只希望可以在她身边。

双手放到口袋，隔着口袋，触到自己一直发抖而且冰冷的大腿。
他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我们还有可能吗？”
这句话是为了下次见李素一直要练习的话。
为了这句话他不停地动着嘴唇，直到发觉口唇干渴。

第三百二十二章 血腥的酒气

无为无聊地走着，心里总感觉不塌实。我难过，我伤心有用吗？对着地，看着自己的鞋，那扬起的灰尘。

在路口，碰到刘斌，手里拿着一张纸，正看的入神，而且有淡淡的笑容，一边走，一边笑，这个表情难得一见。无为赶过去本想吓吓他，可是被处事细心的刘斌一眼识破。无为正想张牙舞爪的，可是刘斌一手轻轻地把纸张揉成一团，塞到口袋。瞬间转身，笑对着无为。

无为倒是一惊，也把他吓醒了，彻底醒了过来，不再想刚才发生的点点滴滴。只是想取口袋的纸张，因为他实在好奇，为什么他笑得这么欢。刚要伸入，就被他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口袋的东西拿出来吧。”无为哪里肯罢休。
“没什么好看的，只是刚才演算的一张废纸。”

无为看到他手里拿着程序设计和操作系统的书。一根兰色的笔夹在书中间。书不知道已经被看过多少遍，可还是那么整齐。

“我不信，刚才看你笑的那样就敢断定肯定不是。”

******

无为打了一个饱嗝，身体呼出的气污染了周围的空气。突然铃声响起，没课的时候学校的铃依然会按时响，感觉是习惯，习惯催人吃饭，上床睡觉，犹如无法改变的生物钟，晚上最后的一次铃响，暗示着不久将漆黑一片，夏日这个时候正是活动的好时间，几个人聚集楼顶，喝酒聊天 ，有时候累了就躺下，光着身子，灼热的感觉，肌肤被尘土污染，灼烧着粘稠的皮肤，夏日星空依旧群星耀眼闪烁。有人会开始唱歌，当然不敢引吭高歌，经常只是哼哼，几个人围着碰啤酒瓶。

那一刻，啤酒瓶相碰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动听。
有时候碰得用力，啤酒瓶会把玻璃弄破，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瓶口。
尽情的时候，习惯看着星空，咕噜地喝着。
却不知道嘴角正流着血。
瓶口刮破了我的嘴唇，我的下嘴唇，嘴角有了血丝。那血腥的红。
我干裂甚至发麻的嘴唇流着血，我闻到了血腥和浑浊。
我连同血液一起喝掉。夹杂在啤酒里。
那一刻，我没有恐惧。
啤酒也没有了味道，依旧喝着。越是兴奋......

别人都光着身子，而我习惯穿着白色的上衣，那纯净的感觉，习惯地卷起衣服。没拿啤酒瓶的手慢慢地卷着上衣，一直往上翻，却不习惯脱掉。我喜欢裸露的胸，卷到胸部，卷到心脏跳动的位置。我停了，我松开了手。
我的皮肤不好，不敢接触那灼热渐渐发烫的满是粗沙灰尘的水泥地。
躺下的时候习惯性地推掉啤酒瓶，只是习惯性的。接着就是滚动的声音。
瓶一直往外滚。滚的很远。

躺下的时候卷起的衣服在胸口弄成一条线，那正中心脏的位置。
仿佛一把剑刺穿我的心脏。一把正在燃烧的火剑，刺了过去。

我全身有了灼热的感觉。
倒下去，血依旧在流着。

别人会给我纸巾，只是有些观察细微的人。他说你流血了，这边，手指着自己的嘴唇笑了又笑。
我点点。
他说不擦？
我说我不再恐惧血。

我习惯了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会无故流鼻血。看过医生，问是不是遗传，他摇摇头，感觉是不治之症。我开始会预测，感觉自己有一股力量可以断定一些事情会发生。那是和家人去的医院，那一次我一个人走出来。家人没说什么，也不再问医生。

看着我一个人独自出来，对着冷冷的街头，他们在后面叹气。
我依然对着天空发笑，笑的时候那拉长的脸，感觉不到流淌的血液。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停止心脏的跳动，停止血液的奔放。

因为早晚有一天自己的血液会被吸干。却不是这种方式。

******

“你怎么又喝酒了。你少喝一点会死呀！看你这德行！”
“要骂就骂吧，反正今天你又不是第一个骂我。”
无为想起了小丽刚才在餐厅的讥笑。现在被刘斌骂，心里反而更塌实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乖乖男刘斌收到情书

无为还是没有办法去冷静，被刘斌的话刺激了，言语又开始混乱，几乎摸不着边。手还是一直要伸入他的口袋。
多次被无为打断。无为的手接着就没有离开口袋。似乎要扼杀无为的好奇心。
“你还是乖乖拿出来吧。”几乎是摇头晃脑的。
无为装神弄乖鬼的眼神还是没有吓到刘斌。

“你想恐吓我？”
把两本书家夹在腋下，做出还招的动作。
“嘿嘿。”他开始笑。一直到让人感到肌肉发麻。

“算了，不看了。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做兄弟的也不勉强你。”这是无为常用的缓兵计。其实内心很想知道原因。
这种方法最适合刘斌。刘斌特不习惯听这话，特别是“兄弟”“情谊”之类的字眼。

“好吧，给你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你看了就不许到处传，我申明在先，你也不许笑。”
“嗯。”无为赶紧点头，怕他反悔。

刘斌拉出一张被揉成很皱很碎的纸张，他慢慢卷开。仿佛撑开一幅美丽的画。
无为在旁边开始大眼瞪小眼。可是字体已经被扭曲了，几乎看不到写些什么，但是他已经确定是封情书。

因为开头斗大的几字“亲爱的斌哥。”

无为马上把纸夺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他认真地，一字不露地看完了整封信。上面的话情意绵绵。

“亲爱的斌哥，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因为你比我大，叫你一声哥，我觉得适合，也许你会惊讶吧，给你这信的时候，我考虑了三天，整整三天。从你的眼神，从你的气质，发现你有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的东西，就是淳朴。至少在我眼里的你就是。还记得你经常帮我辅导吗？有时候我会故意装不懂，只是想和你多呆一些时间，当你问我是不是明白的时候，我却一直在看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把你放在心上，只是不想说，因为不想破坏你的生活。知道你是一个乖孩子，对学 是那么负责。所以我经常偷偷看你，看你思考问题的样子，模样依旧深刻，或许你对我没有感觉吧，因为你对别人的热心也是一样的。或许你从来没有考虑到爱情吧，可我也是经过很久的思想挣扎才打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一份心。

我不奢望什么，感觉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已经满足了。叫你朋友不会介意吧，感觉同学的头衔让我很难亲近你。每当看你远去教学楼的背影，我也想跟着去，希望可以和你一起温习功课，一起成长，一起欢笑，可是当步入教室的时候，我不敢踏进去，我选择离开，我静静地避开你。会在隔壁的教室里温习，也不会离你太远。虽然隔着一道墙，但我却可以看穿，仿佛你在对面在埋头思考问题。

我选择了这个方式表达我的感情，只因为三个字。这一刻我却写不出来。
我考虑要怎么给你这信，最后还是选择在阅览室，因为那个时候的你最迷人，最认真。也最不留神。希望抛给你的时候，你不必惊讶。”

--喜欢远远看你的我

无为看着，刚才的笑容没了。褶皱的纸张仿佛闪烁着泪珠。

第三百二十四章 刮目相看

无为刚才讥笑的表情不见了，以前看小说一目十行，现在却是逐字看下去。上面工整有力的字体，是他见过的写的最平淡却最真实的情书。他心里有份感动，却说不出来，心里很明白写这信的感受。自己也尝试过，无为再一次想起李素，自己也多次想提笔写一份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感受的情书，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因为怕失去，怕彼此看对方的眼神的时候会躲避，他不想这样，只想着眼前开心的事，不敢去构想太多的未来。

因为未来的构想只有悲剧，他不想让那一刻提前到来。只想自己可以好好地守着她。不再让她任何的伤害。

刘斌看无为望的出神，脑海里第一次出现女人的影子，那是静快乐的表情。当他自己看完信的时候笑了。他没有任何的条件反射就把纸张揉成一团，本想马上扔掉，让这段回忆过去。可是他不忍，还是打算留着。嘴角有淡淡的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的。
因为情与爱都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也没有时间去想这样。他只会对课本产生感情。只会构想未来的生活。

他开始担心了，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为静着想。他担心静以后不会自然地面对自己，不敢再提学习上的问题，刘斌，一个天赋和学识都很高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好几次都是静在假装不解。他早就发现静的不一样。每当她偷偷看的时候，他解释问题的时候都会变音，卡在喉咙的话仿佛要被扼杀。有时候还会用咳嗽来分散注意力。当他回头问静，是不是搞懂了，那时的他耳根有了丝丝的叫声。而他却控制耳根变红。
那一刻，他没有心动，心却跳的很快。没有电流碰撞的眼神交流让他感到十分不自然。
那个时候的静已经走神了，接着不好意思地看着题目，把笔轻轻晃动着。

“上面的这个她是谁？”
无为还是想了解清楚。
“是静。”刘斌还是把那张破纸收了起来，这次没有揉合，直接塞口袋了。他害怕无为拿这个东西到处犯罪。
“怎么会是她？”

无为看到的静，总是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仔细地读着她的书，和刘斌一样。知识是他们的最爱。

无为很惊讶，因为静这个人和她的名字一样，她的表情常常放在心上。不是很融群的人，独来独往。更多的时候都是往图书馆和阅览室跑。经常碰到的时候都是手里碰着一大堆的书。对着同学她只会笑笑，连基本的打招呼用语都没有，在无为看来，静根本不可能写这样的情书，可是他还是接受了，他才知道感情真的很难说，要爆发的时候谁都无法抵挡爱情向前冲。

无为把头靠在他的肩膀问他，“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老实交代吧！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呀！有你的。”
“你说什么？只是刚收到这东西，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早知道就不让你看了。”

无为刚把头侧回来，看到了陈华走了出来。只是没有看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有心事。
走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卷起的裤角湿了。

“大嫂，怎么是你。”无为还是喜欢这样叫陈华。
他知道黄荣已经渐渐喜欢上了李素，似乎要遗忘眼前的这个人。

走过来的时候，他看清了她发白的脸显得很痛苦。往日的她笑容满面，如今感觉是对着陌生的人。
“是你呀。怎么你们都在这。”

这才发现两位老朋友都在这里。想伪装的好一些。却让沙哑的声音都破坏了。她还是和往常一样，笑了起来。

“无为，那我先回去了。记得不要到处乱说话。”
刘还是担心他说露嘴，把静的事情抖出来。
“知道了。”

“可以和你谈谈吗？”
刘斌走远，无为才问陈华。
而刘回头只看到无为的嘴唇不停地动着，似乎告诉了陈华一大堆的问题。
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

我拿着材料回宿舍，在食堂门口遇到刘，他一口就审问我，“黄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和陈华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这么问？”
“那肯定有事了，你知道吗？刚才我和无为碰到大嫂了，你知道吗？每次我们这样称呼她，她都会很开心地笑。可是今天我看到她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变了很多，平时的笑容不见了。更多的时候忧愁和无奈。你到底说说看，是因为什么？我可不喜欢听到别的解释？”

他的话刚说话，我看到刘很气愤，第一次他过问我的感情事，每次在宿舍提到陈华和李素，他都很少插进来，因为这样的事情刘不用担心的，每次都是无为和林阳出主意帮忙。他今天的气愤让我很意外，才知道我开始冷落她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
“无为找她谈了，好像要告诉她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无为很激动，我一看就知道你做错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吧！”

“记得上次陈华问你我在哪里吗？”
“记得，记得很清楚，还是我跟她说的，因为那个时候你正在操场打球，我叫她过去找你的。我说过了，做兄弟的一定要为兄弟着想。”
“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
“和李素在打球。后来我和她......都被她看到，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害怕失去她了，所以我才不敢去见她。我怕自己见到她，会忍不住抽自己耳光。”我对刘斌说了详细的过程。

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事却坏了我的大事。

“对不起，原来都是我害的。”
“不要说这些，或许这是我的命吧。我从来没有资格怪任何人。”
刘的表情沉了下来。把手伸到口袋，把情书再一次揉成一团。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

刘的手开始僵硬了，把纸张紧紧地握在拳头里。他开始在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给好兄弟添乱了。眼前的人已经受困思念。言语过后，更多的是发愣的表情。日渐困惑的表情，如乌云笼罩般，挥之不去。脸上的无奈和刚才陈华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在每个人的脸发现不同的东西。刘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观察一个人。他发现每个人都在伪装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影响他们。平时的嘻笑宛如薄纱一样，让人朦胧。不知道在内心深处，可以这样坦然地笑，坦然地哭吗？还是让纠结的心一步一步凝聚起来。只是让自己去体会什么是纠结在内心深处的痛。情与爱让眼前的人一次一次迷失自己，刘开始畏惧了。

“对了，辅导员找你有事，要我传个话，说家里来电话了，宿舍的电话又不行。估计是家里的急事吧。辅导员叫你明天去她那里一趟。”
“知道了。”
我的表情还是很冷。心里还是想着陈华。要用什么方式再去见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一接到电话就狂奔下来。那仓促的脚步，一见面时甜蜜的笑容，那时的幸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走在身边，那气息，那身体发出的，是特别的味道，那一刻，忘记了痛楚，仿佛进去泥泞的沼泽，那种被环绕的真实，被淤积的伤痕，纠结而疲惫的心，再一次被快速的冲击迷失在一个个景色迷乱的夜晚。
偶尔低头看，时不时脚步就会一致，她的步伐很慢很轻。

有时入神望着她的脚步，忘记前行。
有时我会放慢脚步，怕她跟不上。
有时自己踌躇寸步难行。
她惊讶的表情过后我才继续前行。

******

文学比赛后的几天里，我再次遇到那个监考老师，对他的印象，只有他光着头是最深刻的。当时的画面还记得，我大汗淋漓的。进考场的时候，他惊讶的眼神，最后交上作品时他一样的眼神。他很满意我的那些杂乱的思想。

第一次因为思想混乱而受到赞扬。我发现他不再让我感到厌恶。以前会因为他几乎光头的形象而嘲笑。现在不会，当一个人可以真正看懂文字背后的故事时，心里的疙瘩就会解开。

遇到他时，他还是叫我运动员。没有第一次的轻视。说的时候我很尴尬，感觉心里特虚。
他说回去认真看了，觉得里面的内容很多。打算给我一个鼓励奖。
我说为什么提前跟我说这个，这是不是什么阴谋呀！

他笑了，笑的特委琐。接着说。
我希望你继续写文章给我看。就像上次那样，写一些根本不算是诗歌的东西。
他说这次就写一篇失恋男女的回忆吧。

他刚说完，我就知道他是十分变态的人，老是喜欢出折磨人的题目，上次文学比赛就是。
他说这次只让我写。写完之后给他吧。
他走了之后我忘记怎么联系他。回头的时候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感觉他来无踪去无影。如灵魂一样的诡异，飘荡在角落。

接了他的题目之后，我还是习惯在深夜写东西，写很乱的东西，写着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想了想他的题目，没几分钟我就写了一篇。

取名《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

霓虹初上，照在你渐露微笑的脸
拉着你的手慢步在喧嚣的街道
你和我一样，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你说喜欢这样的感觉
常常偎依在我的肩膀偷笑

微风吹起，你的长发飘起
遮住我略显腼腆的脸
那个时候
我也在偷笑，你却不知道
知道了什么是幸福

在这座城市每个角落
到处都有我们爱情的印记
每个脚印都见证了我们爱情的成长

冬天渐渐近了
和我上街你身上多了一条围巾
那一刻
我害怕了
害怕自己没办法再给你温暖
在街道的拐角处
你把围巾慢慢拉开
缠住我的脖子
那一刻
我不再害怕
知道了什么是温暖

一条围巾
温暖了两个人
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
街上行人羡慕的眼神
那瞬间的驻足
知道了什么是满足

一个满天繁星的夜晚
闪烁的星星，树不停摇摆
风慢慢吹过我俩的身体
你柔软的小手从我右手指间滑下
以前的你
习惯走在我的左边
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
现在松开我的手却那么自然
你提出要和我分别
我神情呆滞
我的眼神在寻找答案
知道了什么是伤痛

你说我感性
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我无语
那一夜
我第一次落泪

后来，我们在不同的城市
可我依然念念不忘他乡的你
每当走在街上
我都会去找寻你的脚印
渐渐地，我走路有了习惯
就是低着头

想你

写完了，我依旧不明白什么是爱情的痛。

******

“黄荣，现在要去找她吗？”
“不了，我回宿舍。”

心里还是在想无为到底要跟陈华提什么事情。发现很多事情还是在发生。

第三百二十六章 萍的情书让刘斌动心

和刘打完招呼，我就一个人上去了，发现刘斌并没有跟上。只是愣愣地发着呆。我催他上去，他说还有事。我看他的时候，他的手依旧放在口袋里。却不知为什么。眉头紧缩着，眼一直望着手表。我上楼的脚步声并没有打乱他的思绪。

******

刘还记得刚才静递给他情书的表情，那个时候他还在思考，以为静给他的是一些难题。平时她也有这个习惯，她算是一个羞涩的人，有时候人多也不好意思问刘问题。只是把题目抄在小纸条上去，然后碰到人少的时候，把小纸条递过去。

好几次刘都不看是什么东西，因为他太了解她了。这样的女孩子总是虚心好问。这是她给刘的好印象。好几次他把递过来的折叠的纸张夹到课本里，然后回了静的笑容，然后总会说，“我解释好了再送过去给你。”
刘都会把解释的过程和着手点认真分析。写着纸条的下面。

接着就是静离去的背影，刘不知道静转身的时候，却有了更多的笑容。她依旧环抱着课本出了教室。
这样的片段在刘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
画面停留更多的是他接过东西她可人的笑容。

可是今天的情况他却有预感，他知道今天这纸条和往常不一样，要是往常她给他纸条的时候，并不急着走开。好几次都会好奇地问他在看什么书，或是解什么题。有时候会把眼睛靠过来，深情的笑。

今天也是第一次在阅览室遇到她递东西，平时递只是在课后，或是晚自修。
正如她情书里所写的，每次在自己的教室都看不到她。
而快熄灯的时候，她总是从隔壁教室跑过来，然后笑得很甜。双手递上东西，感觉很隆重，那样的表情像发喜贴。

那个时候的他很好奇，问她为什么在隔壁教室自修。
她没看他，脸有点红，因为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和他打招呼就离开。
一次很突然的离去。

之后的几次，她都没提这个话题，因为她想让他好好想想为什么。希望他明白自己对他有意思。
可是对爱情似乎迟钝的他没有明白为什么。
只是觉得她一次比一次奇怪。
刘也没问为什么她不肯解释。只是习惯地解答她每次送来的问题。
每次都是亲自送回去。
这样的往来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刘发呆了，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心里很不解。
在他的心里，爱情的花朵还没有开放，纯真的对爱的朦胧依旧藏在深深的心底。
可是看完情书之后，他有一点动心。
虽然情难求。
却第一次为爱心动。
******

一封不应该回收的情书，却因为“爱情傻瓜”刘的怪异举动而延续了好长。

第三百二十七章 可不可以不作你的朋友

刘把情书再掏了出来，看了看，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是打算和往常一样，当作一个问题来处理呢？还是认真给她一个回复。
再困难的问题都难不倒他，可眼前的情书彻底把他搞晕了。

刚才静递情书就进了阅览室，估计现在还在那里，刘打算这次独自行动。
他很清楚无为这个人靠不住，一回去整件事都可能露底。到时候芝麻大的事情都可以成为头条新闻，传遍宿舍。
他慌张地向阅览室赶去。

果然静还在那里。低着头在角落看书。可她的眼神根本没停留在课本上，画面依旧是递情书时心扑通的跳动声。
对着课本，淡淡的笑容。一直揣测着不安。渐渐地，课本上出现了刘斌低头思考问题的样子。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种眼神，对刘来说也是熟悉的，因为几次从窗户经过，静都是这个表情，甚至静得让人无法靠近，感觉靠近就会破坏这种气氛，破坏了恬静的美，现在的情况就是，刘不知道该不该过去，该不该和她说明白，该不该......
可是刘却不知道这样的想法已经足够可以伤害到一个人。他的爱情敏感度极低，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第一句要怎么开口。
他不是一般的迟钝。

但一切的爱对刘来说都是模糊的，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想起爱情，他害怕这样的结果会破坏两人本来的感情。
今后交流问题已经不可能了。
对爱情，刘总是想不到后果。
他不知道这次行动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不是交流问题这些芝麻小事，而是连见面都会尴尬的问题。

他握了拳头，打算过去和说她清楚。
说行动就行动，手里还拿着刚才的两本书，他竟然忘记把书托人带回去。
真是头脑乱得一塌糊涂。

他还是在静的对面坐了下来。没到对面，静就抬头看到了刘。
熟悉的表情，却是很陌生的面孔。
她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

两人都是一样的表情，都是脸开始变红。
刘坐了下来，在静的对面。
和预料的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口第一句。
平时研究两人滔滔不绝。而现在都成了哑巴。
还是静先开口。

“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才不是看到你回去了。”
“我......”“没，只是想和你说...”刘斌把书放在桌子上，手在口袋里掏情书。
可还是没有办法拿出来。
“什么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说话这么口吃呀！”

不知道静是不是在假装什么。她一直很腼腆。
其实静并不是在装傻。还记得接过纸条他马上夹到课本里，和往常一样，隔天再回复她。估计现在还没看到情书。
对着刘这样的表情，她不清楚他是否已经知道了一切。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我刚回教室拿了一些东西，打算回宿舍，看看你走了没有，没想到这么勤奋，还在这里。”
刘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说话很虚。

静的表情淡了下来。总算放松了，她猜他还没看到那封情书。
“那我回去了。”
“刘斌。”静轻喊了一声。
刘回头。她看到静有点发红的脸。
“我可不可以不作你的朋友。”

刘转身就起来，拿着课本就走了。
从椅子起来的时候，静说了一声谢谢。看着他的背影。
两个人都在发愣，不清楚到底是谁在安慰谁。

出了阅览室，他对自己骂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用，不就是说一句话，会这么难吗？”
他狠狠地敲了自己的脑袋。

第三百二十八章 曾经，陈华和李素喜欢同一个人

出了阅览室，刘斌还是下了狠心，把已经破烂不堪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碰到她，为什么自己心里特别慌。
刘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办法深究爱情问题。
还在想静刚才的话。她是不是暗示着什么。

看着他离去，对着空荡荡的门，眼里仿佛有泪，却忍着。不是激动，而是感激。
感激他没有当面拒绝。
终于对他说了那句话。“可不可以不作你的朋友。”
说这话，只想表达在心里压抑很久的感情。
说了之后她感觉心情特放松。她已经不再畏惧对方诧异的眼神。

刚才突然转身的表情，她知道他已经看到了那情书。
真是一个爱情傻瓜。静在心里还是嘀咕着。
想想也是顾及对方的感受才这样。

******

无为和陈华没走几步，她就弯下身，把卷起的裤垂下来。一脸平和，静静的。动作依旧很缓慢。
本来想逗她开玩笑的。每次一见面都是用大嫂称呼，今天看她冷冷的表情，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是看着她完成这个简单的动作。
起来的时候依旧是她微微的笑容。他从眼角看到哀愁。

“刚才刘斌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他不要你到处乱说？是不是又在说别人坏话？”
“没什么，那是他的事情。大嫂怎么那么在乎别人的事？”

无为还是习惯这样叫她。
发现他一提这字眼，陈华的脸变得很陌生。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发现你最近闷闷的，黄荣也是。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

无为知道这样的话题也是白问，因为他知道其中的原因，还不是一般的清楚。
是因为李素。
他很了解男男女女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总是太奢望成果。
女人在乎的却是男人很难做到的。
但感情没有办法协调的时候，或许暂时的分开思考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这个时候无为仿佛有了占有李素的欲望。非常杂乱的想法，李素对他来说比谁都重要。
他甚至有冲动要对陈华表明一切，要让陈华知道她眼里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彻底的大坏蛋。对爱情总是拖泥带水。
玩弄感情，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该拖出去千刀万剐。

无为还记得很早以前，他跟自己说自己不会爱上李素。
后来的举动已经让他失去了信任。
感觉黄荣对李素有一份特殊，无法表达的感情。
站在远方注视她都会让他幸福的感觉。

从第一次挨了自己一拳以后，他还是没有悔悟。
甚至怀疑她爱李素比陈华更多。
因为眼前的事实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陈华的不开心都是黄荣造成的。
他后悔当初打他太轻了。应该让他躺在医院里好好反省。
对爱情不负责的人应该有这样的下场。

之后的事情，他更不解。歌唱比赛投票的事，让他更吃惊。
从林阳口中得到他把关键的票给李素的时候。
他已经不再把黄荣当作兄弟。
感觉心里积满了太多的怨恨。对兄弟的恨。
最后亲耳听到黄荣在梦里喊着李素的名字。
知道这小子没救了。

把李素搂在怀里的时候，他已经不顾后果了。发现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她。因为她是自己唯一心动的女人。
不可以让任何人夺走她。

看着眼前的陈华，打算把这些都告诉她。不应该让一些人一直难受着。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情没有办法好起来。做任何事都烦心。”
“是因为李素吗？”
他看到陈华不怎么高兴。
无为还是提了这样的话题。

“你今天找我是不是要说什么事？”
“是有一些事情。我怕你会不高兴。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是和李素有关的吗？”
“要是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我已经想开了。我不再奢望什么。你说吧。”
无为看到她的眼，特别的亮，仿佛黑夜中看到的一颗发亮的星星，但星星的美丽总是转瞬的。感觉那是流星。

可是要开口的那一刻，他不忍了。要是说出去了，伤害的到底是谁呢？
是陈华吗？还是周围的人，这样不就加深李素和陈华的“仇恨”。
他还是迟疑不决。

陈华看他考虑那么久，就知道一些事情让他很难开口。
“你知道吗？”
“什么？”无为走神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黄荣。”
“为什么？你不恨他吗？他那样对你。他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无为怕自己没有办法克制，会抖出所有的事。

“爱情没有对错的，至少他还是很勇敢，敢于表达自己的爱。而我却不可以。”
她的脸突然沉了下去。一脸的平静。
“其实你还不了解他，他一直在隐瞒着一些事。他对感情拖泥带水。你不觉得不值得吗？”

“你今天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是想说李素的事情吧，其实我也知道一些。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知道为什么李素为什么在乎一个人吗？”陈华接着说。

“为什么？”无为本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却听着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因为高中时候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男孩。一个高个子的男孩。他叫郭帅，英俊高大，气度不凡。”

说的时候陈华一脸的笑容，但已不再灿烂。
无为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只想知道李素的事。

******

我们交往不是很久，感情也很好。
可是有一天，我看到他拉着李素的手走在一个安静的院子角落。
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地方。是村附近的小院。
那是我们放学回家的必经之地，很多次都是和李素一起开心地走过。

从那天开始我就不打算走那条路。每当我一经过，都会浮现那个画面，我深爱的他拉着另一个女孩走在这里。
而且他的脸上有喜悦的笑容。

但是你知道吗？李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陈华似乎很激动，转头看无为。还是忧伤的脸。
那一刻我没有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我和李素感情好吧，我原谅她了，那一天我跟她说，我不会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而破坏我们的感情。
我记得那天刚说完，她就笑了。后来她的眼里有泪水。
后来我们又和好了。
那一天她也离开他。
我们失去了同一个男人。
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开心地一起回家。一起奔跑。
但还是没有经过那条路。
大家都不希望让彼此难过。
因为曾经的痛，谁也不想揭开伤疤。

但是我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办法了解她，我们在一起交流感情，一起哭过，闹过。
也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
我承认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男人看到了都会心痛，不由自主地想保护她。现在的黄荣也是一样，我发现每个男人都是一样。

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一次让我们这样就已经够了，可是现在又让我们同时喜欢上一个人。

陈华说这些话的时候，无为一句话也没说，作一个静静的聆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