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无为揭发陈华所不知道的秘密

感觉她在诉说着一段凄凉的爱情故事，是关于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纠缠故事，这个时候他不再陌生。听的时候依旧高度集中，因为这事情和李素相关，他更想了解她的过去，正如她所说的，她是一个不错的女孩，让人赏心悦目的女孩，这也是给他的第一印象，不仅仅是别人，自己对李素的印象也是如此。起初的时候他被她甜美的笑容迷住了，后来才打算开始和她结拜。当然这只是一个借口。

这种类似小时候小孩子的游戏，却在当代学生中非常流行，估计是现在独生的子女太多，都没有兄弟姐妹，这种渴望关怀和被关怀的要求异常强烈。青春的少男少女对爱情的追求依旧停留在更时尚的浪漫因素。对将来考虑的还很少，至少陪自己度过一生的人并不是眼前的人。

无为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和她结拜，她看上去柔弱，天真。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其他的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她。

无为和陈华还是边走边聊，旁边来来往往的几个学长学妹，三三俩俩的，有说有笑。看到的画面都是青春的笑容，他们拿着课本，开心地谈着话题。

提到李素的事，他们已经到一棵树下，陈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因为这个地方是和他第一次碰面的地方，当时的她面对眼前的那个人，有点羞涩，有点青春，但始终是忧郁的眼神，那种感伤时刻都可以影响到其他人，可是他并没有把抑郁的眼神带给其他人。他尽量去善待生活。

第一次遇到他，我只会笑。不停地笑。笑到自己都麻木。但却是真正的快乐，那是自己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其实那一次我就在想，我应该怎么去接近他。

他的表情时刻都装的很好，和我一起的时候，他有笑容，我知道他真正开心，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打算和他交往，因为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或许这是一点吧，那个时候我接到他的电话很突然，对他提出交往我甚至有点兴奋，但我没有表达出来，只是说考虑考虑。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激动不已。

“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和他第一次遇到的地方。”
陈华还是继续说着她的故事。
她第一次在无为面前说这么多话。

无为还是习惯地看着陈华的笑容。嘴角依旧那么迷人。这个时刻她已经放松了。听着她讲述的情感故事，他没有心思想李素的事情，本想提的事情也就这样搁着，他发现子自己并没有了解身边的人。

甚至有时候是陌生，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冲动。心渐渐平和了，特别是听了刚才陈华的一番话，发现身边的人都被爱困惑着，甚至是迷失。眼前的她就是，他特别感激她，因为他让自己了解了更多人。更多爱情的忧愁，懂得爱一个人要付出这么多。寻找真爱也这么难。

“谢谢你，我很感激你会跟我提这些。”
无为沉默了太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没什么，只是有时候觉得自己太感性了，没看清爱情罢了。”“对了，刚才你要跟我说的事是什么？”
陈华还是问起了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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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所知道的，有关李素的事情很多，特别是在操场见到的一幕，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条胡同，看到他拉着李素的手，开心的笑。现在的他也是一样，原来命运还在继续折磨自己，原本以为她和李素可以好好相处，忘记姓郭的那小子。

可是自己所看到的，还是重复着噩梦。他们在一起开心地笑。看到的那一刻，自己又痛心了，几年前的回忆又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那冲击大脑的痛是谁也无法想象的。

看来今生是不可能和李素成为知己的。只因为爱情，只因为爱着同样的男人。
其实那个时候，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他们在一起开心地笑，开心地打球。而是在草地上激情缠绵着。

自己看着他们在一起的全过程。在李素背着他的很早以前，她就很想冲出去，可是自己发现不能这样，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甚至不敢看他们在草地上翻滚着，激情着，缠绵着，堕落着。
只是不想自己伤心。停住了脚步，选择躲避。选择独自伤心。

当他的嘴唇贴进李素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
当他将李素搂进怀抱的时候，她揪心的痛是谁也预想不到的，她没有闭上双眼。
而是接受这死一般难受的画面。
他们翻滚在草地上。当他的头埋进李素的秀发时，她回想起太多，太多。

那一刻却哭不出来。因为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爱着自己的。
至少在李素之前，他深深爱着自己。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为何要让我难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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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的心很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变心的，在她的心里，他是一个抑郁，而且有一大堆爱情故事的男人，她所渴望得到的只是有人可以呵护自己，为了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

可是现在伤害的更深，更痛，不仅仅是因为他，还因为她，李素。
一直最在乎，最在乎的友情，只有李素一个人，一次次地背叛自己。
发现今生只能和她做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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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发现最近你们都很少在一起。我一直很生气，你知道，我一直在骂他。骂他是畜生，猪狗不如。”
说到这，陈华却笑了。

无为还是在考虑要不要跟她提。
可是陈华根本不知道这些，因为在这之前她还是很看好自己的魅力。
介绍李素给他认识，也是想分享更多的快乐。
得到的却是不一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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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无为挨打而流鼻血，她一点也不知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他交往的第一天他就已经背叛自己，她可以接受很多，包括现在对李素的情感，包括和李素的纠缠，可是怎么也接受不了他一开始的变心。第一天约会以后就去亲其他的女孩子。

记得当时问他为什么流鼻血，他和李素很慌张，显然有什么隐瞒，只是搪塞有人欺负李素处于保护她才挨了一拳。却不知道就是眼前的无为干的，也是因为李素。
至于后来的投票，她更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了好久都不陪自己练歌？
他把票给谁，她一点也不清楚，因为她觉得他肯定是支持她的，因为他们的爱情还在甜蜜期。
梦呓说到李素的名字，她也就一无所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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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都笑了，还是把不开心的事情忘掉吧。”
无为开始动摇了。

可还是有太多的因素刺激着他要说出这些。

第三百三十章 李素曾对陈华摊牌过

无为看到有机会就开始逗她，一见她有笑容，他就不再想太多。至于要不要说，他还是考虑着。现在他更关心李素的伤势。好些了吗？还是还在痛苦当中。对着眼前的陈华，看她的心情时好时坏，诉说了这么多关于李素的事情，他更不忍心再伤害任何人了。就让一切平淡才好。兄弟情谊也好，爱情也罢，都不再想思考了。更深的揣测只会让本来沉重的心更疲倦。为什么要让彼此受伤呢？真正的面对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

“知道为什么觉得对不起他吗？”
“你刚提口，看你不想说，我也不想让你为难。”

“其实李素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其他的。”
“那是因为什么？”
无为还是不清楚陈华要说什么。看她还是迟疑着，显然说起痛苦的往事，她还是需要时间。

“我很苦恼。”
陈华说了一句和话题很不搭的话。
“我知道，看你表情我就猜到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

“你一定没想到吧，其实李素找过我几次，她告诉我好多事情，我心里更乱了，甚至要崩溃了。”
“她找你？找你做什么？你们不是关系很紧张吗？”
无为被陈华的话题吸引住了。还是那个原因，是关于李素的，他都在乎。

“是的，我们现在还在摩擦当中。我不想失去一个好姐妹，她现在不再是以前的李素了，她变得太陌生了，见面我们都没打招呼，以前她可以为了我放弃姓郭的。我以为我们的友情可以像泰山那样稳。从她搬出宿舍的时我就知道我们的友情彻底完了。”

“你不要太难过了。我相信她不会这样的。她只是需要时间考虑的。”这次无为开始为李素辩护。
“我不是在意这些，只是没想到她会对我说那些话。”
“他跟你说了什么？是关于什么方面的。”
无为很心急。只是想知道李素到底说了什么打击她的话。可以让她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这些我以后再说，好吗？”陈华还是没提出口。“可以帮个忙吗？”
“什么事说吧。大嫂尽量吩咐，我无为一定帮忙。”

陈华还是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只想好好理清感情。
“帮我约一下黄荣，跟他说我在老地方见她，就说是第一约会的地方。他知道的。”
“好吧，我也不想强迫你。大嫂你可不许再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漂亮的你不应该有这么抑郁的眼神。”

要走的时候，无为还是不忘记逗她。
“我有吗？好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大嫂走路小心，别摔了。”

转身，陈华自然地笑了。但笑过之后总是那么难过。刚才的伪装还是让自己很累。无为的安慰倒可以给自己短暂的快乐。
因为在陈华心里，爱心里的他胜过爱自己。
“爱你胜过爱自己。”
这句话不不知道自言自语多少次。

多少次一起牵手的日子，多少次缠缠绵绵的情话。多少次走过昏暗的街头巷尾。多少次在一起接受灵魂的强烈碰撞。
又有多少次独自忍受着感情的折磨，多少次在不经意间想起他忧伤的眼神。

******

陈华转身走了，只留下婀娜的身段，无为看着她的背影，却始终没看清陈华的后背上衣有一个大大的灰手印。
因为他什么都不再关心了。刚才他非常渴望可以从她的口中得到关于李素的一点点消息。他想不出来李素跟她提了什么。
到底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难道爱情到来的时候，真的要放弃友情吗？
而我需要的是什么呢？

第三百三十一章 无为传话让我找陈华

无为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突然神经被刺激了一下，还是迅速跑到陈华面前。
他挡住了陈华的去路。
陈华看到他一脸的紧张，支支吾吾的，什么话也不说。
无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去一个人到底有多苦。
因为他只想陪着她。
李素刚才惊愕的表情，让他想的更多。她不应该被爱束缚的。自己要把她解救出来。
无头的头脑乱乱的。
两个人再一次面对面站着。什么表情也没有。
画面已经模糊了。
无为还是动了动嘴唇，对着陈华说了几句就走了。
谁也不知道讲了什么。
******

我回到宿舍，还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依旧习惯躺在床边，手里的资料甩在林阳的床头。很麻木地躺着。开始自我猜测。无为为什么要去见陈华，他跟她说了什么？是和我有关的吗？还是和李素有关的，我还是没有停下这样的猜测。越想越乱，头脑快要爆炸。

我转身背靠着墙壁，一不小心挪了一下，贴在墙壁上的JAY的宣传画被我弄了下来，这是林阳从家里带过来的，是十一月的肖邦的宣传画，他平时就喜欢JAY的歌曲，这些宣传画也不例外，上次去他家，满墙壁都是他的宣传画，他个人还收集他的所有专辑，这张他特别喜欢，具体说是从他家墙壁撕下来然后转移到这里。平时他都把这些当宝，之所以不让人家躺他的床，一个原因就是怕别人弄坏他的宣传画，因为他几乎每天要对着墙，对着他的宣传画，哼着含糊不清的歌词入睡。

有时候更恐怖了，他自己带MP3，把音乐调到最大，然后一个人沉浸在音乐的海洋当中，自己唱的很兴奋，一直停不下来。其实也不是他唱的难听，只是因为本身的歌词太难懂了，没听过的几乎不知道他在唱什么，更何况林阳是唱自己的版本，他常常对我说，音乐要融入个人元素才有特色，和原创有很大区别，所以我听到的都是另一个版本的，平时大白天唱歌大家不反对，可到了晚上，睡眠多么关键，还是常常听到他的鬼叫声。

其实晚上睡觉有一台免费的音乐播放器也不错，可宿舍还有其他人。我不在乎他唱什么。因为有音乐我很容易入睡。无为和刘斌就不同了，第一，他们不喜欢JAY，因为他们觉得一个说话含糊不清说话的人怎么可能很好的地表达音乐。第二，他们不太爱流行音乐。刘斌几乎不听，因为学习忙得他没有任何兴趣，而无为更喜欢轻音乐之类的原始声音。每次都是自己眯上眼独自陶醉。

所以每次入睡前，无为都会准备胶布，有时候林阳入睡之后他的嘴巴还是停不下来。好几次都被堵了嘴巴，当他堵了大嘴，回头问我们要不要把鼻子也堵了，他怕林阳呼出的鼻音都有那个旋律，夜深人静的时候鼻音重的人也很吓人，我们跟他说，那你等着给他收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好像他傻到人是要用鼻子呼吸的。

第二天起来，他开始骂人，嘴巴被人封了一个晚上，不气死才怪，硬是把我们一个个骂过去，什么我操，我日都出来，反正是集体攻击，害得可怜的刘斌也受到牵连。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睡觉有一个习惯，就是流口水，有时候整个被单都湿湿的，不知道他习惯的人会以为他尿床，把嘴封住了的那个晚上，他吞了自己所有的口水。难怪他会那么发脾气。

林阳还硬和我们扛上了，他说你们很屌是不是，他说话的口气还是那样。手挥来挥去，看样子惹毛了他。
没过几天，他从家里带了CD机，接上音响，有事没事就放JAY的歌曲，害的刘斌每次只好在教室自习。本以为晚上回宿舍可以安静些，可是他不理会别人，一直不停的换，好几次都把楼管引上来。楼管上来几乎等于引狼入室，没有一天是笑着进来的，都是怒目。

每次一来，我们都要加倍小心，因为不小心，很容易被查出一些违反学校规定的电器设备。为了减少宿舍集体的“财政支出”，我们三人硬是掐着林阳的脖子，劝他从良。好几次无为都暗示我要不要把这东西给砸了，手指着CD机，笑得非常过分。我都不理，我说有本事你自己砸。

之后好几次，女生都会问，你们哪个男生真变态，整天放噪音，吵死了，我们手指林阳，他死都不肯承认，女的指着她自己的脸，你看看，吵的我没法睡觉，脸上多了这么多痘痘。林阳这才出来反抗，听音乐会长青春痘？那女的说，什么音乐，那是噪音好不好？说的时候嗲声嗲气的。
林阳还真冤枉，心里在想，哪天你生理失调是不是也要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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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海报被我这么一靠，褶皱了许多，紧张的要死，感觉上了断头台，趁他还没回来，慌忙开了所有的抽屉找胶布，可是真奇怪，平时被无为拿来封嘴的胶布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道还长腿跑了不成。我回头看了自己的床，发现在自己的书堆里。才想起，前几天一本书坏了，自己刚用过，记性差到极点。在床下跳了跳，还是够不着，只好踩着他的床，依旧不习惯脱鞋，迅速取下，用牙齿咬了一段下来，也不顾是否有毒。咬得很用力却咬不断，粘了一些在嘴里。马上吐了口水，因为那味道太难闻了，还是找了把剪刀。

粘好了一角，刘斌推门进来，我吓了一跳，手上的剪刀和胶布都扔了，是条件反射，记得林阳和小美去闹市了，应该不会这么快。还好剪刀没扎到大腿，我回头一看，刘正在垂头丧气走进来，第一次看到他远距离扔自己的课本到床上。

“人能不能敲一下门再进来？”
“我还以为没人。”
看到我在林阳的床上贴东西，他开始大叫。
“你完了，你又在碰他的东西，你不是每天都在强调不许碰他最在意的东西，看他回来怎么收拾你。”

晕，我一个大活人会没看到，我问是不是发烧了，怎么闷闷，他不理我，像吃错药的人。神经反应不正常。他只是摇摇头接着就躺在床上。课本还压在后背。

我继续贴，刚贴好。发现和刚才的位置不对，只是感觉，我也忘记自己是怎么靠到墙上的，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肉体，常常是自己的灵魂在游走，回头问刘原来是不是这个位置，他跟死人一样动也不动，就打消了再问下去的念头。

就这么算了吧，我重新扶平了宣传画，没什么区别，只是纸张稍微皱了一些，我下了床，又有人进来，这次是无为进来。和刘一样的表情。
他一眼就看到我这里，然后还是和往常一样，好几次都是这样的表情对我，从他接了李素打给我的电话之后。

“陈华要我转告你，她说老地方见你，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有话要跟你说。”
他丢下一句冷冷的话。
而我却感觉不妙，从他的表情我看到空虚。她为什么还是要坚持这样呢？

我点头说知道了。
知道一些迟早要发生的事谁也逃避不了。

“李素还好吧。”我刚提到她，无为眼神变得很快。怒目，我读懂了他。眼里只剩下对我的仇恨。

第三百三十二章 无为警告我以后不要再接近李素

我看到他一脸的不安，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要激怒他。既然开口了，也避免不了再一次的冲突。
刚听完他传达给陈华的邀请，却提起了李素，我怎么了，还嫌不够麻烦吗？
只是不自然想起她，因为我也关心她。
这次绝对是处于同学间的关心，我对天发誓，仅此而已。
我想知道她到底伤了没有，感觉她是我的一道伤口。我还记得她从我后背迅速滑下所流下的血。
沾得满地的血。那脸上的刺痛，就像用针扎在自己身上。我痛苦不堪。
好想那一刻是自己送李素回去。说怕麻烦也是自己的借口。

我更想直接送她到寝室，看着她躺下，看着她入睡的样子，我猜想她入睡的样子很迷人吧，因为她的笑容，可以对着我傻笑。
我可以抚摩到她的长发，或是幻觉。因为那一泻千里的秀发。
一直在脑海里飘扬着。
像一花朵里正凋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
撒开了。交织着。

就像撒开了一道情网把我围住。
直到我闻到了花香。
我才被情纠缠。

感觉那笑容一辈子也不会消失，只是渐渐在我的脑海里模糊了。
有时候为了爱我可以非常冲动，甚至忘记阻挡一切势力。被看到了又怎么样呢？还是原来的纠结的心。我只希望她不再受伤。
根本不怕李副院长的“威胁”，更不会在意到底谁可以阻止我去从她身上找到回忆。
伤痕累累的回忆。

只知道我的心还隐隐作痛。
痛得没有理由，没有表情。
原来是因为我太痴，太傻。

我想挽回只是加快脚步去跟上她的步伐。
因为她走的太急。
她已经不习惯回头望，回头望这个美丽的世界。
不顾一切地往前。
她所向往的只是天堂的美。
我却始终只看到梦幻的美。
虚空的一切。
直到我闻不到花香才懂，那飘落的花瓣就如她的泪水。
一朵一朵飘落。
就如一滴滴泪水。

******

可是无为却把我理解为大坏蛋了。
这无疑在李素的伤口洒把盐。
我们关系变得很敌对。为了同一个人开始不顾一切。

知道说错话了，看他没反应就这么打算了。
把胶布和剪刀放回了抽屉，他却意外地和我搭话了。

******

“以后李素的事你就不要多问了，我不想看到她再伤心了。我希望你可以想清楚。”
他把“希望”两字说得很重。
非常诚恳。可我却难懂他内心翻腾的激动。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对无为爆粗口

他用眼神传达了他的意思，对着我迷茫的眼神，他没有逃避，至少比我勇敢吧。刚和上抽屉，我们眼神对碰。
而我却不怎么敢看他的脸。因为他已经开始选择去追求爱情。我在怕什么呢？
怕失去一个人吗？不是，因为她的背影。我永远只能从背后望她。而她也一样。

多少次她的悲伤来自我突然离去的背影。因为陈华，我每次都放弃了她。
最伤心的一次，那个夜晚，我知道她很痛苦，追陈华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哭喊声。

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身体颤抖着，那脆弱的身体在风中飘摇着，心中只有怨恨。
撕裂心扉的痛还可以在我的肉体上发作。追陈华的时候我很想回头。回头去看看她。
我很矛盾，可是脚步还是向着陈华，转身之后她没有流泪。
因为她的泪水往心里流了。
但之后却泪如细雨。

看她的脸，抚摩她的泪珠。
轻轻滑过她的脸，她那透白而渐渐绝望的脸，只想让她的泪水沾满我的双手。
多少次我的悲伤也来自她离去的背影。
但更多的是幻觉的背影。
追李素出去的时候有这样的幻觉。
脚步跟上陈华的时候也只是模糊的视线。

有时候诱惑我的只是灵魂以外的东西。
一切有形和无形的聚合。

回到现实，习惯低头走路的我，开始仰望天空。寻找美丽的彩虹，那五颜六色的缤纷。永远都是瞬间的美。
原来我受的是没有疼痛的伤。
却直刺我的内心。
任何时刻都是冰冷的，除了蜷缩的身体，我依旧是瘦小的身躯。
走在街上，依旧单薄。

******

无为靠在窗户前，眼神从我的脸上转移了。
记得第一次，他提起李素。就是这种眼神。走在开班会的路上，我硬是逼着他说出了内心对李素的爱。
那个时候，他把我当作交心的好兄弟。

而如今，我们都变了，都在彼此放弃对方了。我们都不需要爱，都不需要信任。只需要学会思考。
懂得有爱过就会痛。

******

“你喜欢她吗？”
我轻轻说了一句。他依旧对着窗，引着冷风。

我知道他不想回答，就打算出去。
把秘密考试材料递给了刘斌，他接过看了一下就明白。
我只需要答案。

******

我不求完美的过程，只需要给我一个答案。
具体地说需要一个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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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拿球下去，因为距离通告的时间不多了。
在门口，无为叫住了我，我习惯地把球放下了。放在脚下。双腿夹住了，夹得很紧。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和我一样。
“黄荣，以前的话我都不想听。也忘记了你给我的建议，我只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李素？”
我愣了，因为他的问题，他的直接，他的表情，他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你喜欢她吗？”他接着逼我。
“我没有能力爱她。”
我说了一句自己都听不懂的话。

“知道今天我跟陈华说了什么吗？”
这次轮到我们一起发愣，不是一般的发愣，提到她们任何一个。我们只有这样的表情。

“你那他妈的跟她说了什么。”
我竟然说起了粗话，虽然他还没说，因为我预感将有不祥的事情就要发生。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听到无为搂着李素，我心在痛

我的眼里满是愤怒，粗话刚说完，无为的表情更怪了，他的脑子浮现了刚才小丽的嘲笑。
“算什么大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却不开口，还顾及什么兄弟情谊，这种人我最看不起了，就知道喝醉酒麻醉自己。”
小丽的话还是回响在耳旁，可是自己还是不清楚怎么办。
到底刚才要不要跟陈华说那些呢？为什么我变了，变得这么懦弱了。
只希望我们可以好好对待彼此，毕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脸对着他，他就侧着身子，靠着门。
当时我很冲动，很想打人，只是因为他的话激怒了我，也没搞清楚到底自己哪根筋不对。
他对陈华说的话肯定是针对我的。
只是不知道是好是坏。

但奢望他对我说好话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之间的交流少了，为了同一个人。
由爱生恨，甚至反目成仇。给对方的眼神总是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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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碰到她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也不想跟你提这些。假如你不想伤害任何人，确切地说，不想伤害你自己，还是放弃她吧，因为陈华已经没办法和以前那样，可以承受太多的苦，今天我看到她已经完全变了，她说你是一个受感情困惑的人，她也没有怪你，只是因为你们把爱看得太重了，你还是醒醒吧，回到现实吧。”

听着他语意双关的话，我也搞不懂他要传达给我什么信息，只感到今晚会出大事。因为他的表情冷冷的。对我刚才的粗话，他毫不在意。
“我的事情不要你来多管。”
我愤怒了，又开始乱说话了，弯下腰。想拿球走人。
又被他喊住了，这次他的声音高我几倍。

“你给我站住，谁说不关我的事，你知道为什么李素会那么痛苦吗？还不是你害的，既然你说没有能力爱她，就不要给她承诺。”
“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她的。”
手夹着球在腰肩。还在想他的话，我给过李素承诺吗？为什么自己不可以给她幸福，却要让她承受这些呢？
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只是每天望着她的笑容吗？
在楼梯口她的话还在脑里。
“假如你真在乎我，就把我放在心上。你留给我，只是幻想，而我给你的永远也是如此，幸福是不可能的，你带给我的只有伤痛。”
爱与不爱都是伤，都是痛。

“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再这样对待李素，不要怪我翻脸。”
无为说出了关键的话。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李素。他的话又像在威胁我。
我没有反应，他接着说着刺激我的话。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这么愤怒吗？因为我发现我离不开李素。今天出去喝了酒也想了很多，我只想她可以快乐，我不希望她只给我姐姐的关怀，我要永远陪着她，你知道吗？今天看到她受伤，我比谁都难过，今天送她回去的时候，我做了自己都没法控制的举动，我紧紧地搂着她，把她抱在胸口，当时我没有醉，很清醒。黄荣，你知道，我感觉到了，她颤抖的身体......”

我听着无为的倾诉，却不知道要给什么反应，第一次提到他对李素的感觉，就是这个表情。
他的深情，他对李素不只是姐弟这么简单的关系。今天我总算看到他也是被爱所困的人。

听到他说搂着李素的时候，我的心在痛。
夹在腰间的球差点滑掉。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还在意李素，一场朋友和情敌的较量

我诧异的表情被无为看穿了，当他说到“搂”字的时候，眼睛已经对着我，这字他也说得特别清楚，感觉我是聋哑人，非要让我听到，似乎要看穿我的内心。我装得很痛苦，装得很不自然，感觉李素已经不再属于我一个人的，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

这个时候，几个字就可以把我打倒，感觉是美猴王写给如来的到此一游的几个字，最后的结果，刚才他说的那几字就如五行山压下，我几乎要窒息。
原来我还是在意李素的，甚至根本没有放弃她。真的很在意。
每次伤害她都是无心的，本想两人好好做个异性的朋友，可是发现很难。

甚至和无为说的一样，靠近她都会用借口的，说是朋友，却不喜欢是这样的方式，每当有人靠近她，我的心会莫名的痛。
那个时候她的笑容，我看不清她的脸。

每当她对我的脸，我会不自然地加快心跳。
看到她的秀发，会不自然地想去抚摩。
原来这些都是记忆所映射的习惯。
不该忘记的习惯。这样的习惯似乎是我“毒性发作”时的症状。

最后可怕的是这样的症状重复出现。重复地寻找她的替代品。本来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我却一直在挣扎。
我的手一直在触摸着她的秀发，一直在抚摩着。
有时候是跨越时空，有时候是跨越灵魂。
更多的时候，我依靠着滴着血的文字，去寻找她的影子。去嗅她长发的香。
常常只是自己的心跳加快。
而内心的痕却随着时间而越来深刻。
有时候想到放弃，放弃一切走向毁灭的可能。
可是我钻进了死胡同。一切的文字都如死潭的赃水，不知道情感来自哪里。

黑暗却吞噬了一切的可能，我开始有幻觉。
这种时常在梦境中出现的纠缠一直印在脑海。

那轻轻的浮动，那飘飘的感觉，像是毒药一样，慢慢聚集在我的内脏的各个器官。我不停地抽动自己的大腿。
我的恐惧在于失去，我的脆弱只是因为自己勇敢的文字。敢于流露的真情。
却是不为任何人所看穿的依恋。

小时候的恐惧还是会浮现。
那天空的色彩，对我已经是灰暗的一片。

******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难道你这样刺激我就可以好受一些吗？你觉得李素可以真正喜欢你吗？还是觉得你可以取代我去懂得李素所受的痛。我说了，我没有能力爱她，不是我放弃她，知道吗？她会是我最爱的人。”

我也不可理喻了，硬是和他吵了起来。只是因为刚才的话刺激吗？不是，因为我和他的矛盾已经到了顶峰，不吵是不可能的事情。
发现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一场情敌与朋友之间的较量也开始了。一场意外的打斗已经不可避免。

“那陈华算什么呢？你觉得她算什么，只是你的过去吗？她要的是什么知道吗？你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一个大坏蛋。玩弄感情的大坏蛋。”
无为很激动，近乎要发狂，我看到他的眼睛快要绿了。
他还是接着发怒。
“你给李素的又是什么呢？真的以为她可以一直依赖着你吗？早晚我会让你死了这条心。我无为现在就跟你说清楚了，我绝对追李素了。我也不管她过去怎么样，我不想任何人去伤害她。”

刘斌看到我们两个人的吵架声，马上把资料放到床铺上，马上过去拦我们，他认为要是自己不出面，第三次世界大战就要爆发。
刘斌拉着无为的手，叫他不要动怒。大家都是兄弟一场。何必这样呢？一过去还是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就开始劝他。

“我看你喝醉了，就少说两句吧。”
“我没有醉，你不要理我。”
他还是甩开了刘的手。

******

他还是继续对我吼着，估计真的刺激到他，我也一样平静不下来。

“你还不快走。”
刘示意我拿球走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这一次我决不放手

无为这次铁了心，不再相信我，因为对李素的感情已经暴露了，他也不再伪装了，愤怒的表情。刘也拉不住他。
真的，当时他似乎要杀人。他说自己决定追李素的时候，那个表情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
我们就像两只要互相打斗的公鸡，一直要冲向对方。只是当时的我们都已经疯狂。
我们不顾一切去维护一个人。
我们的矛盾也开始聚合。
不清楚哪天我们会厮打在一起。
也许就在不久以后。因为我们注定是这样的结果。注定为了争夺一个女人而头破血流。

我还是听刘斌的劝，提着球就走。
走的时候我不敢再看着他，因为他眼里的怒火已经燃烧。
要不是刘拉着他。他肯定扑过来。

今天的他真的醉了，是最清醒状态下醉了，而且不轻。我才清楚喝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酒精麻痹不我们的小脑，却麻痹了脆弱的心。
我提着球一直往保管室走去。

“这一次我决不放手。”
无为的声音还在走廊回响。
这声音格外刺耳。
感觉像是魔咒一样穿透我的内心。

******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火气？真不敢相信在赛场上配合的这么好的人会有今天的一幕。”
刘斌无意中提到了比赛的事情。
想想还好这次的比赛推迟了，要不然肯定进不了决赛。
可是想想以后就会和好吗？估计很难说。

好多次都看到他这样走了，记得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黄荣出去之后，林阳就跟着出去，还问林阳为什么他会这样苦恼，林只是笑着说，一个爱字。
爱有这么大的魅力和困惑吗？刘斌还是不懂。
当时自己没明白为什么爱可以纠缠这么多人。现在总算有一点头绪了。又想起了刚才撕烂的情书。

“好了，你不要拉着我了，我回去躺一会儿，要是没有地震火灾之类的不要吵我。”
无为走回自己的床头。倒在被单上。脚还垂在外面。

******

我拿着球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路上遇到几个人都笑着问候是不是出去锻炼，我一时也忘记了出来的目的。
差点被人拉去球场打球了。因为我的脚不听话。老是要往球场赶。
耳朵里还是无为刚才的话。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布告上“通缉”的我人就是我。
可这一切都被李素知道。

她很清楚我在意她，为了她，我可以去做违背规则的事。
我很清楚那次为了赶去见她，我懒得回去拿证件。与其说麻烦，不如说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多看看她的笑容。
她撒娇的样子。
青春的面容，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质。
有时候还真想按柯雅的安排，把我们弄到一块。

******

可现在我只想把球快点归还保管室，取回自己唯一可能被诬告的信物-- 一张破饭卡。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别让我心疼

头脑还是闪现通告的内容，我不太相信是馆长写的。因为他不可能那么好心，至少当时他追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后面骂我，很大声地骂。

估计被追到不是断腿就是残废。当时我也没什么想法，只是当后面有一只怪兽追我，而我要做的就是奋力往前跑。那次的短跑非常有动力，也破了自己的短跑记录，感觉自己要飞起来。我就在想要是哪天短跑测试可不可以也受到这样的刺激。我是需要不断打击和刺激长大的人。

可这次我要怎么交代呢？我拿着球，还是慢慢地靠近那个地方。
走的时候，球掉了几次，因为太滑了。

篮球已经不成样子，篮球都快成皮球了，外面已经没有粗糙的摩擦，其实也不是自己弄成这样，本来就很破的，再加上自己偶尔“蹂躏”一下，没事多踢几下篮球。扒扒皮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材料，林阳说撕开了可以再缝合起来。我笑的牙齿都掉了，他说这样的破球，没什么特别的，用鼻涕都可以缝合。瞧他说的，自己好像是神仙，那么厉害。要真的那么强，估计全国的502厂家都要倒闭了。直接向林阳索要鼻涕做502，那真是废物利用。

可林阳这小子，身体好的很，几乎天天吃他妈带来的补品，身体壮得跟牛似的。不是当归，就是枸杞。反正中药，西药，甚至祖传十几代秘方都有。所以你也别指望他会感冒。这种期盼就像天上能掉馅饼。几乎是零。哪天他流鼻涕。说不上天掉鸟屎下来。所以这种为502效力的梦想就这样破灭了。

可是学校里的篮球实在不行。进的货都是次品，橘黄色，记得初中的时候自己买了一个，十三块一个，玩了几次就扔了，买回来的时候舍不得打，因为它太柔弱了。也不清楚学校的是多少，估计也差不多，因为这样的形状一看，就像发育不良的。打一次变形，打两次就跟自行车爆胎一样。搞不好还可以把当场人炸晕。还好上次没跟那些牛人打球，只是和李素玩投篮，要是跟那些禽兽打，十个篮球都不够他们砸篮板。没准下来，篮板要重新加固。有的变态的人非常喜欢投三分，喜欢玩刺激，什么都不管，接下来就是扑通一声。把篮板砸的摇摇晃晃。

可是现在我却不担心这些了，反正把球拿过去再说。
这个时候我却意外地想到了她们两个。
一些片段还是浮现在我的眼前。
两张笑容不停地切换出现。直到她们的笑容模糊。最后还是背影。依旧只看得见长发飘飘。到最后竟然融合在一起，只有一个清晰的笑容。

那张非常熟悉却渐渐陌生的脸，却是悲苦的表情。
我多少次要去安慰着她。别让我心疼，可是那样的画面，只需要不断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让我忍受着更大的苦。发现那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只好听着她一直喜欢的歌曲，她一直喜欢的悲伤的歌曲。
每次上街，除了逛服装店，她还喜欢买磁带。
满满的一箱。都是老歌，都是经典，都是回忆，都是泪水。
有时候十块可以买好多片。买回来的片好多首都是重复的。

现在很少听磁带了。她买的录音机也很少听了。可我依然保存着。
只是在网络上慢慢把悲伤的音乐往心里听。
我只想让心痛起来，其他的什么都不要了。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是被爱伤过的人。伤得很深的人。
她和我似乎有太多的相似，每次她带回来的唱片都是喜欢很大声的放着。
她喜欢沉寂在音乐中。
而我却被感染了。
开始痴迷她。
......

******

快到馆长室，我碰到了不该遇到的人。

第三百三十八章 再遇李副院长，林阳被误解

我抬起头，不敢看。怎么是她？我真佩服自己的承受能力，竟然多次被鬼吓也不会害怕。

倒是她显得很自然，手里提着篮子，知道她刚从超市回来，只看到一些菜用保鲜膜包着，一些菜尾露在篮子外面，发现今天她买的东西特别多。估计是刚才想事情了，没想到又碰上李副院长。要是知道她正走过来，打死我都不会靠近的。又是自己失策了，碰到她没法脱身，刚才有林阳在场还好，现在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刚才对林阳的话当然是假的，自己真的不怕眼前的这个“领导级”的人物吗？站在前面不发抖肯定是假的。打算以后走路看清道路。再低着头走路早晚会撞邪的。

我这次没有撒腿就跑，我在想她会不会扔下菜篮追我。又或者是直接把东西扔过来砸我，想想这个地方还是挺正经的地方，她不会乱来的。
做好了一些准备，我还是靠近了她。
她似乎在等着我靠近，站在不动，显然对我的举动很吃惊。估计她也在想着什么。

这次和上次在操场碰到的一样，我也是拿着球，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眼神狠狠地瞪着我。
现在唯一的不同是，我的头发没有上次乱。
可是这次我的心情却比上次的更复杂。
因为我还想着她，还在想着怎么开口。
到底她要跟我提的事情是什么。
我感觉到了一点的恐惧。原来有些事是早定下来的。
我到底是害怕什么。我的手在抖，心在跳。

******

“这次怎么不掉头就走？”我走近了她的第一句话。这次是让我意外的表情，她没有以前的冷酷。
她接着说，手里的东西也没打算放下来。
这时候我把眼神转移到她的篮子。还是看到青菜，其他的东西被一大片的菜叶挡着，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必要逃呀。”
说的时候非常镇定，可是手里的球差点就掉下去了。

“你是哪个班级的？我对你的印象不太好。经常看到你出入学生处。”
“04级计算机1班的。”

我说她怎么那么健忘，还是故意玩我？刚和林阳在餐厅遇到她，现在竟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才知道做领导就应该这样，什么事情对他们来说都是稀里糊涂的。装作非常冷静。对学生这样，对自己的同事也是这样。

这次是她走过来，很轻，可能是东西太重了吧，她走的很慢，靠近的时候看到她妖娆似魔鬼的身材。可是全身包的紧紧的，一身教师的职业装扮。
从外表来看，很多人以为她结过婚。不是老，而是深沉且成熟。

“你好面熟？”她的话又让我意外了。她接着说，“昨天是不是在操场碰过你？”
我一愣，原来她是说这个。
难怪她的表情不对劲。

“嗯，昨天是我，现在赶着还球回去。”
“和李素是同一个班级的？”
这次我的篮球不听话，自己掉了下去。
在地上弹了几下，我用右手轻松地抓住了球。

“是的，我是她的同学。”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我抬头看她。

我今天是不是撞邪了，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刚才在餐厅要追我们，现在看到我却没批我。
我都不懂她到底要我做什么。

“刚才我本想问你的，可是你却跑了。现在还是跟我老实交代吧。”
她的表情变得还真快。
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把球夹的更紧，做出随时落跑的动作。

“那你要问什么？”
“问题很简单，可是你要老实回答。”
“我会认真回答的。”

“刚才和你一起的人是黄荣吗？”
她这么一说，我差点全身抽筋了。吓的我气都不敢呼出来。
今天她的问题一次比一次尖锐。
而我也开始冒汗了。
上次是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刚打完球，全身粘粘的。
这次是全身没有一根神经是正常的，刚说完话，全身冷冷的。

“你说...刚才和我...一起的那个？”我说的话很吃力。因为她不知道我就是她要找的。
“你也少为他辩护了，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宿舍知道了他的电话，刚才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是你刚才的同学接的，我看到他拿起电话了，我们家素素喜欢上了他那个臭小子，被我抓到，我要他当场好看。”

我才想起，刚才林阳傻愣的表情，原来是接到她的电话。难怪他当时什么反应也没有。
我还是很惊讶，倒不是因为她误会了林阳，而是从她的口中知道李素在意我。

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这一辈子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我已经不敢奢望了，这次李副院长看起来很重视了。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不会同意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接近李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李副院长的警告让我胆战心惊

这个时候我却只想知道李素怎么了。其他的我也不管了。对情，对爱，我最舍不得。因为被爱伤过吗？
不是？什么理由都不是。被爱伤过的人会是我这样的吗？

我听着她口气霸道的话，似乎要立马抓我回去，她说的时候嘴唇不停地动着。跟唱RAP一样。一直不停地叫着，还好她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这个时候我在想要怎么办，要是让她知道我是她要找的人。那不是死定了。心急了，流汗了。

我的手又开始抖了。把手放在后面，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失态。这个时候我本想问她李素是不是好点了，可是我却不敢问，怕她从这些细节发现问题。
我还是冷静地对付着。要是实在不行就跑了，难道自己还躲不起吗？可是眼前的情况明显对我不利。

我还是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又是谎言，现在也没办法了，只好回去跟林阳解释了，要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名，估计今天我和篮球就会从地球上消失了。为了保自己，我决定牺牲林阳了。

******

“对，他就是我的好兄弟黄荣。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又打了一次电话给他，还是和刚才餐厅一样，我没出声。打完就挂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到素素。这次是警告，我也希望你可以转告你的那位好兄弟。下次要是让我再看到他和素素在一起，我不会客气的。”

这次她的说话口气跟黑帮老大一样，非常有魄力。这个时候有只蚊子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鼻子非常痒，可是我都忍着了。
“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你觉得你的做法对吗？”我无意说了这样的一句，只为以后给自己留后路。难道真的不可以再去见李素了吗？
“什么？”
显然她也被我的问题吓到了。还好她的篮子没有和我刚才的篮球一样，我的球掉了，她的篮子抓的更紧了。

“我是说你这样干涩她的爱情是对的吗？现在她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她的权利去选择自己的路。”
我本还想说“你又不是她妈，管这么多做什么呢？”
可是这话一出肯定是没好果子吃，只好不提。

“小孩子有什么狗屁爱情可言。你们这些人年纪小小就谈什么恋爱。不好好学习。整天就知道胡闹，真不清楚你们父母怎么教育你们的。”
这个时候她开始拿她的歪理论和我吵了，显然已经涉及人格问题了。我最痛恨这些自以为的人。没事就老爱拿道理压人。

“我们都上大学了，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有自己的路了。”
我真他妈的变态，竟然和她扯了这么多。
“上大学怎么了，上了大学就可以胡来吗？学习都不顾了吗？上了大学就可以心安理得了。社会不需要你们这些没目标的人。”

我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估计就要涉及到教育的问题了。
“我要去还球了，我记得了，会转告的。”

“对了，李素没什么吧！”我还是问了。
她先是一愣，后来才回答。

“她还好，现在还在宿舍躺着。我今天打算弄些好东西给她。”
“对了，你刚说你是04计算机一班的，那你的名字呢？”

妈的，完了，你看看，多说几句，果然出问题。倒是没有怀疑我的真正身份，但早晚会暴光的。我要怎么办呢？
吓的我魂都没了。

“我...我叫林阳。”
没办法，我只好先用林阳的名字定上了。
本来想这样逃过一劫，可是发现这样以后我的问题更大，更多了。

“我记得了，回去我也查查你的资料。”
这次篮球又掉了。我没有及时抓住球，而是陷入沉思。

“真不知道你们年轻都爱玩那套，我在李素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他写给黄荣的情书。”
这次我再抬头看她，被她的这话吸引了。
“写了些什么？”
我很好奇。也很渴望知道。因为我还喜欢她。

当听到她要写情书给我，我的脸开始红了，这次是因为紧张。李副院长接着说。

第三百四十章 梦魇

她迟疑了一阵，接着又开始说了，我不清楚为什么今天她的话题这么多，是不是给我们颜色呢？还是打预防针？和我单独提这么多也是例外，记得每次去学生处认错也会碰到，只是她当时没什么注意到罢了，因为像我这样的学生多的是，几乎是几分钟一趟，那种感觉就像等待公交车，还是没多久就可以搭上，有时候因为等不到而着急，渐渐习惯了，也开始麻木了，只要不搭末班车就可以了，因为最后被叫去的都是比较严重的，是要和老师彻底交谈心灵的，一般都是天黑还在那里，和老师一起办公，等到食堂的饭菜热了第三遍才放你出去，那时候“放风”的感觉还真好。我已经把学校当作监狱了，不停地出入监狱，而我宁愿自己被判无期徒刑，永远都不要出来，我开始不断放纵自己，迷失自己。已经麻木眼前的事，对任何事情总是那么冷淡。已经被环境弄得不成人样，有躯体没灵魂，整天蛮蛮撞撞的，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忙碌着，原来我的灵魂归属黑暗。已经不需要阳光，不需要光线的刺激。我只需要黑暗笼罩着我，永远都躲在安静的角落。慢慢耗掉自己的元气。

有的时候比赶集的还忙，来了一波又一波，有的小过，喝酒抽烟打闹的，一般被叫去都是老生常谈，签签所谓非常耻辱的“卖身契约”就罢了，林阳说签那些条文保证书，比卖身还受耻辱，有的大过，要站在那里一天，对着那些非常恶心的脸，不过里面的条件还不错，也不用上课，可以耗时间，夏天的时候可以吹吹风，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面对着墙壁，可是雪白纯净的墙壁无法让我们内心纯洁起来，依旧还是灰暗的，已经无法反光了。而我的那道墙却总是血红的，几乎连黑暗的颜色都看不到了。站在那里对着墙，也想了很多，我是不需要反省的，因为我永远不认为自己错了，选择了这条路，我就清楚自己永远快乐不了，再多的伪装只会让自己更疲劳。心里的那道墙，已经隔阂着我和外界。更具体的说是心灵的隔阂。短暂的逃避就可以给自己安慰。让自己忘记时空的存在。我是一个容易掏心而且需要很多爱的人。就是这种渴望，让我还依旧还迷茫着。在黑暗中还渴望有一道光，可以指引我前行。但我迟迟不愿移动脚下的步伐，我甚至害怕了，害怕我的前进让我遗忘她的笑容。

我不再被绚丽的美景所吸引了。远方已经没有梦想，我看到天的另一端，是否也有一个笑容在等待着我。无数次在梦境中开始被指引着前往。那样的灵魂召唤让我开始向往着，向往前所未的天的蓝，地的广。那世间的万物。永远都只是短暂的开放又不停地毁灭着，而我却始终只能站在世间最孤独的一角，让无数的光线刺穿我的肉体，让我没有心痛的感觉。每次从梦境中挣拖，我不停地流着汗，额头，嘴角，脖子，腋下......都是冰冷的汗水，渐渐在夜晚中开始变得失去冰冷，开始慢慢稠和，凝固。我不停地翻滚着，感觉床要塌了。我不再喜欢抱着自己的膝盖，而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肉体上。缺钙的那段时间我常常抽筋，常常无法受到神经的刺激。甚至已经麻木。没有直觉。我不敢出声，也不敢喘气。我只希望忍受着疼痛。虽然没有指引着，而我却一度迷失了自我。日日夜夜，精神恍惚。走走停停。赶紧走路要扶着墙。近视的眼睛看起来似一副墨镜，我的眼睛不敢真正看这个世界。我宁愿自己模糊自己的视线。

渐渐我需要这样的梦境，我开始不再畏惧。因为梦到掉落悬崖的梦已经不再重复了。那失足的梦境已经应验了。我发现掉落的时候自己全身放松。我已经可以很坦然地自由落体了。那扬起的衣服，我全身透不进风，却呼呼作响。我甚至睁不开眼。没来得及看这最后的旁景。我选择了坠落，选择了坠落深渊，坠落悬崖。选择粉身碎骨。

第三百四十一章 梦境玄幻

虽然那是梦境，我告诉自己要勇敢一些，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对自己说这些。感觉我不再是我。已经走在灵魂边缘。会无故感伤。像是无病呻吟，又或是在逃避人们异样的眼神。我这样的年纪应该可以大声的笑，放肆地呼喊。而我却不能。不管任何时候我的思考都停不下来。为了探索一条真正的释放心灵痛楚的道路。可所有的这些并不是靠简单的文字宣泄就可以解脱的。

我不会有笑容，有的也是虚伪的，甚至伪装的很完美。是抑郁，又或是让人抑郁。这些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跟着感觉走，跟着灵魂飘移。移到一个地方，我就把灵魂附在那里，到处去找，慌乱地找，那飞舞的裙子，那扬起的长发。那慌乱的眼神。

可是我却无法找到真正的她，她已经在我的心中。我还是被她控制着，被她用魔咒般的思念控制着。我摆脱不了，依旧保持着她的习惯。低头走路，想她，写文字的时候，想她，难眠的时候望着月光，想她。想到自己都麻木。可我不想停下来。

有时候还是会在梦境中再现她的画面，她总是远远地站着一个角落，她不会飘过来的。周围烟雾迷饶着，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脸，更多的时候我尽量回想着，我使劲在想，想到头脑发痛，快要爆炸了，还是模糊。

我渐渐向她的身体靠近，而她也开始飘了。越离越远，她没有叫我，没有喊我的名字。我看到脖子的饰物发亮，一直亮着。一次一次从我的面前飘走。而我却不想她离开，我奋力地奔跑，使劲地跑。拌倒了就重新爬起来。倒下了我的鼻子碰到了很潮湿的东西，我的膝盖开始发痛，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抱着它慢慢抚摩了，痛得自己揪心的难受，倒下的时候我的身体向青蛙一样，扑倒在地上，一直非常潮湿的大地，倒下的地方像是草丛堆，可是草都不是绿的，有好多颜色，有血红色，有紫蓝色，草根的尾部可以刺痛我的眼睛，我嗅到非常肮脏的东西。满嘴的烂泥，非常粘稠。我的嘴唇被堵上了。甚至嘴唇磨出了血，我没有记得那是多么痛，我不敢用自己的细手去靠近自己嘴唇，感觉一触摸都是伤痛。我只想去追她。

我看不清脚下的路，到处都是雾，都是水，都是山。一层套一层。感觉走在梦幻的迷宫。她的影子随风一样，飘来飘去，我不停地摆动自己的大腿，一直往前跨，感觉大腿的痛楚，可是却追不上她，那个时候我渴望自己成为超人，甚至可以用光的速度追她。却不能，我没有追上她，原来她和我已经不在一个国度。她已经迷失在我的世界，而我也一样，迷失在她的国度。

最后我追到她的时候，她站在悬崖边，依旧只是长发在飘，周围静得很，不见风的天气，她的长发却一直在飘。她的衣服也开始飘，她开始对着我笑，渐渐对着我发愁，对着我发愣，不做任何的表情。甚至不开口说话。我几乎忘记她的声音。

我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感觉我的声音被什么吞没了，还是她假装听不到。我放弃了，不再去喊她，怕我的声音就可以把她吹倒。她是那么的弱不惊风。

最后我被强烈的光刺激了，我的眼睛很痛，一阵非常强烈的光，一直刺激着我的皮肤。我感觉身体开始灼烧起来。慢慢喉咙被什么堵着，嘴唇干裂。就这样一眨眼的时间，她不见了。

我彻底崩溃了。她消失了。而我站在悬崖边。

......

感觉我回到了童年，我常常梦到的地方。一样的画面，失足掉落的地方。
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恐惧强烈的光刺激。

我开始害怕阳光，害怕阳光照耀着我的身体，我的身体不需要温度，不需要任何的温暖。我恋上了冰冷的角落，黑暗的如魔窟般死亡笼罩的地方。

突然累了，非常累。

******

“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封写给黄荣的情书，我一直觉得我们的素素不被感情纠缠着。可是我错了......”
我也不知道李副院长到底讲了一些什么。只是简单地描述了一下情书的内容。
我还是去捡了球。走的时候她还是强调了一句，回头把我今天的话告诉你那位好兄弟。

到了保管室发现我的麻烦还不只是这些。

第三百四十二章 强迫症

我抱着球边走边想，李副院长的话还是会饶着耳旁。

始终没有丢掉她的影子，满脑子都是她痛苦的样子。有关影子的回忆都是在不停地切换着画面，有时候是背影，有时候是模糊的笑容，在梦里不停地出现她，接着又出现了另一个她，我也分不清了，只是幻觉吧，我也不清楚我到底被什么诱惑了，当我的手触她的脸，却看不清了，越靠近就越有这种感觉，我开始有幻觉症，感觉眼前的东西我触摸不到，手里抓到的东西总有失落感，感觉那是虚空的，所以每次抓住东西，我很用力，感觉一松手就没了。

我的手又细有长，留着很长的指甲，长到打键盘很不习惯，打字速度没以前那么快了，也不想洗衣服了，感觉很烦，很累，因为每次用水冲洗衣服的时候，我的手指行动很不方便，有时候左右手会互相掐着，狠狠的，直到一手开始发肿，甚至出血，我控制不了我的手，想抓的东西抓不到。有时候自己会抓着后背，划出一道红红的血丝。我的后背常常是伤痛。我记得她的后背也是这样，特别的是她的后背长了一些青春痘，从脖子一直到后背，所以我知道她的后背是很粗糙的，甚至有一些印痕的。也会发红，每次和她开玩笑说到这，她都乐了，她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别人的青春痘长在脸上，而她的却是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只在在赞美她的秀发的时候，顺着她的长发，触到了她脖子。轻轻的碰到了，我感觉到了刺痛，更多的时候她还是穿无领的衣服，戴着会发亮的饰物。有时候会忍不住去看她的脖子，那是简单的线条的美。没有轮廓，没有特别的修饰。宛如天成的自然和纯美。

很长一段时间，衣服穿在身上不舍得脱掉，感觉脱掉了就等于虚空，感觉整个肉体都是空的，只剩下灵魂的东西，已经没有躯体了，没有血液，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手挣扎时的痛楚。身体开始慢慢腐烂，我才安心地脱掉，一件一件的，潮湿而且充满着血腥的味道。那肮脏从毛细血管流出的汗水。开始吞噬我的肉体。

而相反的是，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很矛盾的，爱干净到极点，扫帚会停在一个地方不动，一直觉得那不够干净，其实地板已经被弄得发亮，甚至可以反光。因为我还记得第一次她教我怎么布置房间，怎么打扫房屋。所以我重复这些事情，都停不下来，开始慢慢地回忆她当时的样子。当时的笑容。

有时候一天不停地洗澡，让水不停地冲刷我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开始痛，开始发麻。

手指长的跟妖怪一样，我尝试着用指甲狠狠地抓着东西，直到把指甲弄得到处都是血，有时候我会在梦境抓到她的裙子不放，只想留住她，看不到她舞动的裙子，妩媚的样子，她喜欢穿裙子，穿着很飘逸的长裙，雪白的和深红的相间着的布格，点缀的非常到位。

大白天的，对着眼前的路，对着空气，感觉眼前有一条“小虫”，开始一直往上升，我的手要去抓，却抓不住，我一直随着它动，一直往上飘，我时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什么都没想，可脑子就是电流般闪烁的想法，为了不存在的东西想了那么久，那么痛苦。一条飘上去之后又接着另一条，有时候会被这些小虫牵着走。走到自己要去的边缘。

******

保管室里看到两个熟悉的面孔，同样是光头。这次没笑起来，我就猜到那个布告不是馆长写的。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笑着说，“我猜到是你了，运动员，不要说你不知道我吧。”
这次嘴角反而有了笑容。

第三百四十三章 还球碰到两个姓“崔”

我手里拿着球，很郁闷，难怪他的布告写的很自然，也很明白，原来就是这家伙，第一次进比赛的时候，对我的影响不好，而我也一样，除了他特别的头发特征。几乎没什么话题，寒暄的话说了几句就各自走开，碰到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冷漠，和陌生人一样，互相打招呼是不可能的。这次还好，进去的时候虽然看到自己非常反感的两张脸，特别奇怪，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看到两张一样的脸孔，当时我还傻了眼，以为走错地方，看了牌，没错就是保管室，已经快生锈的牌有点模糊，我弄了弄眼镜才看清楚，他们两个都在聊着，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双胞胎。因为两人都接近光头。一样的模样，两人就那么傻傻地坐着。

我进去之后，馆长先看到我，对着愣了一下，另一个人才回头。这次遇到我的第一句，还是那么老套的话，运动员。
他这么一说我特别别扭。难道我的名字很难记吗？他第一把我的名字听成了黄蓉，我就特别火，感觉这老师特别爱找麻烦，对我这么一个小人物也不放过。

“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了”
我还是愣着问了一句。因为当时我想到的一个成语，“狼狈为奸”。我知道的成语不多，也无法表达我当时的想法，看到这样的人，感觉特反感，最后是龌龊的感觉。狼和狈的相象程度和他们当时两个有的比。
监考的那老头，我连他的姓都不知道，只记得他的滑稽和有点严肃的表情。

我的话刚说话，馆长就去调录音机，我猜他的戏瘾又来了，这伙我的耳朵又该难受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这样还好，声音没那么高了。在墙壁还看到一耳麦，估计是晚上睡觉自己折磨自己的。
我感觉他去开录音机，就跟什么恐怖分子拿着炸药包，动作极度委琐。

我很自然地后退几步，最好是扔了球就跑，这样的感觉就是扔个手榴弹。搞不好砸到他们的头，这样可不好，我也不知道那老头会不会发飙。搞不好，会拿心爱的录音机砸我。

我来的时候在想，还是特别美好的想法，我一踏进去，看到卡就在桌子上，他人也不在，然后撒腿就跑，什么也不管，当时就在考虑球要怎么扔，怕太用力，砸坏了那里的玻璃，因为在角落的柜子里还有很多学校的器材，但是不怎么用，那把锁也已经发黄，这伙要叫他找钥匙，估计又要找半天。你也别瞧他的腰间一大堆钥匙，估计都是开不了柜子的。走路的时候一摇一摇的。还不停地响。

“很奇怪吗？我只是听崔馆长提了几句，说前几天有一个家伙很牛，是个打篮球的，来的时候什么也不带，偷个球就跑了，我猜就是你这个家伙。”
我说这老头怎么厉害，只是听了几句就猜到是我，我说这学院里打球的也只是我一个，比我牛的多的跟大米一样。
但是他既然这样说，我也没不好意思，毕竟人家记得你是你的荣幸。

“那布告是你写的？”这次他夸我的脑袋聪明。
“没错，就是我写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给你一个改过的机会，你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坏。小孩子犯错也是难免的。看你写的文字就知道不错。”
他这伙说话怎么跟幼儿园的阿姨一样，特别温柔，听的我骨头都酸了。
毕竟我没什么被赞扬过，这话实在不能多听。再听下去，我就飘起来。

可是这崔馆长也真是的，笨手笨脚的。过去开收音机的时候，去桌子拿东西，感觉要向我扑过来，只是一手伸向桌子，屁股还贴着椅子，身子就悬在半空。可是手不够长，还是没拿到，他放弃了，直接站了起来，我习惯性地又后退了一小步。

拿到录音机，又是调了好半天，没调中，会不会是因为今天我来了，戏不放了，还是电台突然倒闭，这都不清楚。最后还是调到了音乐台。
天地下凑巧的事情还真多，可这就被我碰到了。
音乐台里放的就是一首超级女生赵静怡的，我的左手旁边是你的右手。

听到这歌曲，我想到上次老头留给我的题目。有关失恋男女的故事。

“今天看在崔老师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我直接上报学生处，不会留情的。”
这监考的老头也姓崔，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弟，怎么都长那样。

“那这球放哪里？”
“就扔那个角落吧。”崔馆长手指着一个计较暗的角落，地上零零散散的几个球。
这次他比较好，没有像上次那样，放到歌曲就调台。我听完了整首歌曲。

“你先站着吧，等我喝完这壶茶再把饭卡给你。”
我靠，他这也算在整我吗？就他喝茶的速度，天都快黑了。

其他的我才不在乎呢？可是现在陈华还在老地方等我呢？我可不能迟到的。我都不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但心还是断断续续的，悬着，很心急。
“你直接给我得了，我赶时间。”

“年轻人着急什么。”这次是崔老师开的口。
“我要去见一个人，你看这时间都快到了。我得赶过去。”

******

“好吧，我拿给你。”崔老师问了一下馆长就走到桌子旁边。
拉开抽屉，把卡扔给我。
要走的时候，我问了两个问题。

“你怎么也姓崔。”
他说，我们同一个村的。
“上次你出的题目，我也写好了。可是都不知道你住哪里？随时拖着一直没给你。”
他说，你到教研组找我吧，没课的时候都在哪里。

那鬼地方我是不敢去了。打死人都不会相信我去那里还有其他的事。所以我还是习惯性地摇头了。
“那去教师宿舍楼找我吧。我的房间就在李副院长的旁边。”

这次我的心跳的更快，但是没有摇头。这算答应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李素的影子挥之不去

这次听到李副院长的名字，又是一愣，但是在他面前我显得很自然，因为别人听到这名字可能会没表情，而我却需要用平淡的表情掩饰着。现在的我被训练成一个遇事不慌，而且很虚伪的人，很冷静地对待一件事。

我和李素并没有结束，但我们的因缘还在持续着。每一件小事都可能牵连到我们两个，而命运也是如此，纠缠在一起，好像时刻是粘在一起的，不离开她也是一种习惯了。而我却总是要逃避这样的惩罚，我摆脱不了她的影子。原来只是影子而已。而我却认真了。认真到有持续不断的幻觉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在大街上，那样的影子老是会出现。感觉还有笑声在耳边响起。但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我相信她一直在身边，哪怕只是灵魂在飘动着，而我却一直希望自己有这个幻觉。我的视力差，模糊的视线老是出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要是还是不方便的话可以发到我的邮箱去。”
“没什么，我会去那里找你的，放心吧。”

我不是怕麻烦，我甚至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她住的地方，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我还是很担心这一切被李副院长看到。我对她始终有恐惧，这种恐惧超过我在学业上她给我的压力，我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因为她们的脾气而改变的。最好不要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展示你的语言有多么大的含蓄和魅力。我还是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多余的精力没必要和这些耗着。走出校门，谁都是陌生人。

但我还是点头了，因为我不想离开她。我不会放弃任何和她接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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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很果断，甚至明白事理，但在感情上却一直在深刻的陷入而迷失。那不像沼泽地，一陷就可以把你淹没，可以瞬间结束你的纠缠，可是感情比任何事情都麻烦，惹上了就摆脱不了。粘得很死。所以我时刻感觉自己是粘稠着，被什么东西吸着，或是吸着某种东西，这东西看起来无形，却让你觉得它神秘到极点。甚至它让你的身体诱发可能行为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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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和崔馆长还有事情商量，你赶着见朋友吧，快去吧，说真的，上次的比赛作品都看了，你的不是最差的。”
这什么话，感觉我去比赛就是为了和别人争最后一名的，可这就是事实呀，我真的没别人那么高的水平，一段散文，可以用上半篇的文字表达周围的环境，剩下的一半就是作者的心情了。

而这样的文字到我这里，都成了发牢骚的对象。竟然他肯定了，就应该加快努力，把自己的感情充分调动起来。
“怎么这么说，上次不是说考虑给我一个鼓励吗？”晕，我还真跟他计较了。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等看完你给我的那篇再说吧。”

这次嗯了之后我就马上离开了。把卡放在右口袋，发现有一个洞，卡从裤子里滑了下来，就像一把刀一样，割着我的肉，我没有感觉。
弯下腰，把卡放在手上几秒。就把它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用力往右边一甩，飞了出去。

其实我早想扔了，这次还可以玩一次花样，飞了好远，几乎要飘起来，我跟着卡跑，没到门口就遇到小美。
卡掉在她不远的面前。我再用脚狠狠踢了一下。看到她我很意外。
这个时候他不是和林阳在一起吗？怎么又回来了？她脸上有怒气，看来是林阳惹着她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生气了。”
“怎么了，林阳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别提他了。”
“出了什么事？”

小美突然看着我，很认真甚至有点深情地看着我，可把我看傻了，晕了好一阵。我真怀疑今天我脸上长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黄荣，你是他的好兄弟，你一定知道他有事情瞒着我。告诉我好吗？我发现他好是走神，本来我要他去夜市走走的，可是他竟然把我带到一个美容院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跟着他走的，好像他的灵魂早就不在我的身上。”

我知道她说的事情了。原来林阳还是忍不住要去看阿雅。

第三百四十五章 因为阿雅，小美发现林阳不爱她了

小美等待我给他一个解释，她的眼神还是一直看着我，很清楚这次是林阳错了，我早跟他说了，他和阿雅根本不可能的，和他提了好几次，他都不理会我，每次总是敷衍我，说自己会考虑清楚。可是他还是常常去她那里。显然一次比一次严重，按理来说，去夜市的路和阿雅的路不在一起的，在一半的路程就分开了。从学校一直往右走就是夜市，五六点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店主开始摆摊点。更多的是漂亮的饰物和电器物品。路口还有一家卖辣肉串的。

而阿雅的店离学校很近，就在附近拐角处往内走一百米左右，不可能一开始就去哪里。这小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带她去那里呢？我想了好久还是没想透明。

“那他现在人呢？”
“我不想提他，要你告诉我他到底认识不认识那个店主？”
“店主？谁？”
“就是美容院的那个店主，刚开始我跟着他走，我们明明说好了一起去夜市逛的，刚开始我们拉着手的，可是到路口，手放开了，他却往右走，我没叫住她，只好跟着他，可是他竟然带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的地方很乱，好像还在装修。他竟然把我丢在外面，我都气炸了。进去之后还打招呼，看来很熟悉。”
“你说阿雅是吗？”这次我装作惊讶。
“你也认识？”
“是呀，我以为你说谁呢？是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在玩的地方认识的。上次是滑冰场遇到的。怎么了，看你急的。吃醋了，都是老朋友，去看看也没什么的。”
“我哪有，你知道吗？我看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没有移开过。”
“后来呢？你一个人回来了？”
“难道还要我跟着他后面吗？我懒得理他了。就自己回来了。”
“他呢？没跟你回来？”
“他哪里舍得回来。”

这时小美装的很无辜。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除。
“好了，不要生气了，我回头去跟他说说，你也别想太多。他就这样子。好了，你看和你说我都忘记了，陈华还在夜市等我呢。”
“那你赶紧去吧，我也回去了。明天好好跟他算帐。”
这时她已经彻底放开了。心情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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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第一约会的地方是在夜市那里，我们手拉着手，一直来回走在那拥挤的人群当中，那里的声音很嘈杂。有店主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好不热闹。赶去那里的时候我手心开始发汗。过了十字路口，我一路小跑过去。赶的很急，刚才还篮球和小美的谈话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我不想她在那里等很久。在路上，KFC的人员在路上发优惠传单，我走的太急，她伸手给我优惠券的时候我没接住。害得人家白白浪费一个表情。还是没回头去拿，赶着见她。

快到那里，我放慢脚步，我在考虑着要跟她说些什么。从第一科目考试之后，她就闷闷不乐的。想和她谈话，她总是回避我。
这次却主动找我，清楚的很，是我的问题。爱情的一方被动转化为主动总有原因的。这次我的问题肯定很大，当从无为的眼神我就看的出今天我要再次面对爱的选择。

到了之后我还是习惯东张西望，寻找她的影子。感觉她就在附近。我开始寻找秀发，这是她的特征。对我唯一印象深刻的影子。
我不停地转着身体，甚至是着急。眼看着我们的眼神就要对碰，这一刻不知道要等待多久。还是边走边望。

我们见面的老地方到了，可是我看不到她。她到哪里去了。我看看了手表，快没时间了。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
眼前的人越来越多，而我还是找不到她。突然我的身体不动了，站在那里，只有眼神到处寻找。左转，看不到，右转看不到。

夜市里卖铃铛的摊点，声音回响着。让我的头脑阵阵眩晕。

突然在我的身边站着一个人，她笑了。我回头看她，多么熟悉的笑容。

“我看你好久了，怎么傻愣着。”
“你刚才在哪里？”

就在那里挑东西。你看那里。她手指着不远的一个摊位。饰物店的精品。一串串发亮的珠子。
“为什么这几天不想见我？”

“我们边走边说好吗？”
这次我拉住她的手，她的手依然很滑。很细。还有点肉感。她渐渐靠近我。

突然她的胳膊被人动了一下，我习惯性地拉了她。人太多，她走路也开始走神。可能是要说的话很难开口吧。她的眼神，她的笑容......

我开始有点陌生。

停下来她说了一句话，我的手放开了她。自然地松开了。

“黄荣，你爱的不是我。是不是？”

第三百四十六章 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说完这话,我们两个人都平静了,站在拥挤的人群,彼此看着对方,她的眼睛总是那么明亮，她说话的时候有一个特征,长长的睫毛会一直动,但遮不住她大大的眼睛,笑起来会让心花怒放的感觉。但这刻,她眼眶里只有凝聚着即将要滑落的泪珠.

我很清楚她说这话有多痛苦,我甚至不去想这些。第一次约会,我们来过这里,当时的表情和气氛让人回忆。她总是在摊位上走来走去，挑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走完这边又到那边。一个快乐天真活泼的人，我时刻都会被她感染，像中毒的那种感觉。她在挑东西的，我都静静在一旁，看着她的笑，她总是对着摊主讨价还价，她问我好看，转身过来，拿着手上，又放到脖子那里，对比着，纤细的小手不停地换东西，有时候竟然把女孩子的饰物放到我的脖子，还笑着说，“呵呵，还蛮好看的。”之后笑了更甜。害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问她是不是给我的，她却讥笑着，还是那么的甜，“谁说给你的，你看看这都是女的戴的。”她这话把摊主逗笑了。还一直在旁边介绍新的东西。而我依旧站在她的旁边。

那一刻的回忆太多，只知道我牵着她的手放不下，她要挑东西的时候不得不放开。她总是转身一笑。我自然放开了她。
而这次我却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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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她的脸，放开了手，我的手开始发寒。甚至开始冰冷。我知道这次她认真的。她的眼神没有这么严肃的。从来没见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这次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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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第一次这么大声，对着我，对着我的脸，她开始哭了，她始终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的声音引起旁人的注意。旁人的眼神像乱箭穿心般，感觉自己是个懦弱的人。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看热闹的人也少了，而我这次什么都没法做，第一次她哭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和她靠的很近，我很想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不让她哭出声音。可这次我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开始往口袋里掏纸巾。

递给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接过去轻轻擦了擦。

第三百四十七章 陈华要我暂时分开

她的动作依旧很轻，擦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我看着她的脸，她的脸有泪痕，她穿着我熟悉的裤子，真实的她，却一度让我模糊，看不见她，我不知道该如何规划自己的生活，这次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她忍的很苦，这次的释放让我大吃一惊。我不想让她哭，可这一切却意外地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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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就觉得不公平，刚才也是小丽的话影响了她，说好了，一定要主动，找回失去的爱情。可没用了，我做不到，忘不了那些刺激心灵的画面。到底是谁背叛了谁，到底谁该原谅谁呢？

这样的想法一直徘徊在陈华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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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找我是为了哭给我看的吗？是这样的吗？”
我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到自己讲话的声音。我过去要拉她，她把满是鼻涕的纸张给我。
我还是接住了。她开始往前走，走进人群，很快，也很急。

我扔了纸马上跟上去，我和她开始穿梭在人群中，我看她的头发飘着。我还是不希望就这样让她离开。
我快了发疯了，撞到了几个路人，我头也不回，听到他们在后面大声骂着。

我爱的不是她吗？为什么她问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条热闹的街道就这样到了尽头。
我找不到她。她消失不见了。她恨我了吗？还是打算就这样和我分开了。为什么她要选择这个地方和我分开呢？
和我初次约会的地方，可以给我怀念的地方，却要让我开始痛苦的回忆，她像个小孩，走散了。
不回来了。
可怕的夜晚，我再一次害怕。不想分别。难于割舍的痛楚。

望着人群，我十分着急，我不会放弃她的。到处找。我继续往十字路口赶去，在电话亭旁发现了她。

她低着头，双手放在自己的头发上，头发开始散乱。背靠着冰冷的电话亭，我在路的这边看她。
我要留住她，她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安排，当我快速跑过的时候，一辆女士的摩托车和我擦了一下，我的手臂被刮到了，叫了一声，倒在路边的小树旁。
不是很严重，但我却装出很痛苦的样子。

她马上抬头，跑了过来，整个人跪在地上。
叫的比我还大声，“你看看你，都流血了，走路怎么不看车。”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滑冰回来的那个晚上，我被无为打了一拳，在校门口遇到她。
她也是这样冲过来。这次比上次更紧张。

这次她自己伸手到我的口袋，拿出了纸。边擦边弄自己的头发。
她的头发还是会垂下来。很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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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的女士也回头了，还一直要我去社区卫生所看看。我想这么晚早关门就不麻烦她。她最后还是被我劝回去了。
陈华吹着气，一直用纸巾擦着。
她认真的样子很美，我背靠着树，突然我的嘴唇就贴过去了。

我控制不了自己，看着她的脸，我就没办法控制，只是因为她要离开我。
就是今晚。她的表情让我害怕。让我难过。

她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我说了一句，“我们暂时分开好吗？”，手里还拿着带血的纸巾。她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根本不属于我

她站着，身体也靠着墙壁，看不到她的泪痕，她手里还拿着纸巾，我依旧坐在地上，因为手被刮到，还是有一点算，也是靠着树。
她扔掉了手上的东西，往下俯视我。她的眼神很亲切，甚至我怀疑刚才那话不是她说。
为什么要分开呢？我们现在要这样结束吗？什么是真正的理由呢？

是因为李素吗？她到底知道了多少事情，又或是今天无为告诉她什么了，我看她满脸踌躇，甚至一直回避我的眼神。
我试着要起来，但手上还是很痛。伤口旁边开始有脓水流出，刚才她用纸巾按住了一段时间，血液开始有点凝固。
我希望刚才她的话是幻觉。宁愿当我没听到。

可我一站起来，手撑着很吃力，她不再理我，一个人转身过去，对着树，手开始伸上去，手轻轻在树上画着，而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她不出声，我们又开始沉默了。感觉几个世纪过去了，她还是不动，像一尊美女的雕塑。

“我们不要分开好吗？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依旧很低的声音。
“你知道我的意思吗，你不属于我的。你根本不是我的。”

她再一次喊了出来，你只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到底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去忍受你和李素的过错呢？
黄荣，你知道吗？你们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告诉自己你还是爱着我。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

但现在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当我看到你和李素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放弃了。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一切都是假象。
但不行了，你们的事情的确存在，而且还是我亲眼看到。

还记打球的那天吗？我去找你，其实听到刘斌你在操场之后，我就跟着出去了，走在半路上我还是很好奇，你一个人要去见谁。
我以为你一个人去练球，但是到了那里之后我傻了，李素在那里，我当时就想冲出去，可是我却没有冲动，你对李素笑得很甜，原来你们可以开心地笑。也是我看过的李素笑得最甜的笑容。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不要流泪，我是一个勇敢的人，大不了我们就分手，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和你在校园走过的影子，那草地上笑容甜美的自己。你知道吗？那一刻好想自己可以陪着你打球。但这都是幻想。我看见了，你们在草地上翻滚。你们的脸靠在一起。你们的肉体纠缠在一起。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场面。你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我不要你给我虚假的爱情。就当我今生再次爱错一个人。
******

她已经转身过来，但这次我看不到她的眼泪。我才知道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她的泪水已经在心里。她伤心绝望了。
我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能静静地听着。甚至我忘记了手上的疼痛。
只有我的心在痛苦。

她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和我在一起呢？为什么还要追问我对李素的感觉呢？
她要挽回我的爱，还是自己的痛楚。再一次被爱情打击的痛楚吗？

******

我手开始发麻了，我不忍心再让她说下去了。而她还是继续说着我和李素的事情，我才知道她避开我是有理由的。
每次要她一起出去，她总是有借口。
更多的时候说自己太累了，不想出去。
我没有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原来她一直在考验我，让我去面对爱的选择。
但我始终犹豫不决。

因为我没有能力爱她们。我忘不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