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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闷油瓶叹了口气,静静看着我,“我没想到你会陷这么深,你太执着了,你的固执迟早会害死你。”


“我也说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我死了,你不用内疚也不必停下来。”我赌气道。


闷油瓶摇摇头,似乎颇为无奈,“你这次带来的队伍并不弱,只是涉及的东西太凶险了,下山以后不要再干这行了,也不要再找和我有关的任何联系。”


“又不是我自己想来的,还不是有人在背后推老子一把!”


“这次只是个意外,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不会有人再找你麻烦。还有,收好鬼玺。”


与闷油瓶之间的对话如同坐过山车,我由愤怒瞬时转为错愕,“那你……不进青铜门了?”一想到今后能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底城再无瓜葛,我多少有一丝窃喜,又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闷油瓶的眼神稍稍暗淡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了,那个时点来临之前,青铜门快守不住了。”


我刚要重新开口,闷油瓶摆手示意我不要再问下去,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凝重。


就听闷油瓶又缓缓开口:“记住,以后不管你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你是吴邪,不是任何人,只是吴邪。”


他这话说的很暧昧,我实在搞不懂他的意图,看他那个样子又不会正面回答,干脆转移话题:“三十多年前,你为什么来这个村子?那半蛇半人的家伙说的全是真的?”


闷油瓶倒掉凉了的茶,重新换上一碗热的,喝下一口才道:“我确实做过那些事,之后因为失忆我全部忘记了,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


“你全部想起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所以,你不要再跟着我,太危险了。”


“可我的血为什么能打开机关?总该有个解释吧。”我想这也算是一枚重磅炸龘弹,因为我隐约觉得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我也没想明白。”闷油瓶转动手里的杯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照例不会这样,你爷爷到过这里,他可能知道原因。”


装!接着装!我不由得暗骂,我爷爷早驾鹤西去了,你让我去问他,那也先等我抹脖子再说。


“那你总要告诉我,墓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吧?”我继续不死心。


“玉琯和一个盒子。”闷油瓶抬起头,淡淡地说道:“女人的梳妆盒。”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是真的。”他把目光投向我,淡淡道。


“别拐弯抹角了,你他娘的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我忽然身心俱惫,这两年让我吃尽了苦头,我已经没有兴趣也不想再兜圈子了。

“梳妆盒?用来干什么?”


我知道玉琯在古代是一种乐器,北周庾信有诗《赋得鸾台》,曰:九成吹玉琯,百尺上瑶台。也有说成是笔管的,但我更偏向前者,因为可以跟照片里的壁画吻合上,也解释了东夏士兵为什么能操控人面鸟——一定是利用了这类乐器才击退了蒙龘古大军及周边国家的不断侵犯。


闷油瓶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石室里的尸体怎么回事?”


“我无法回答你。”闷油瓶用手指紧压眉心,口气有些生硬,似乎极力在回避这个问题,“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希望你不要再追下去了。这次的事件到此为止,你今后的生活也不会再被打扰,以后多保重。”


“那我们还能再见面吗?”闷油瓶明显在下逐客令,我知道多说无益,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能够留下他的某个联系方式,虽然我被宣告OUT了,但作为朋友我不想失去他的消息。我甚至盘算着出去后送他一部手机——任何他提出来的型号,或者再帮他申请一个QQ。


闷油瓶看了我良久,才道:“有需要时,我会去找你。”


看来他去意已决,这次我是彻底走出了他的局,以后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也说不定。


事到如今,我心灰意冷,心里面突然一阵失落,就好像你为了某个大型比赛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付出了诸多辛苦和努力,等到终于挺进决赛了,这时裁判走过来告诉你,不好意思吴先生,本比赛内容与您自身条件不符,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淘汰了。


从闷油瓶屋里出来,我一头扎进自己的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浑浑噩噩的。我想从记忆里挖出一丁点能让我重新介入的理由,发现自己由始至终都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我一天都没有胃口吃饭,心里苦得要命,说不出的堵。晚上大勇跑来告诉我,说那个小哥不见了。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想走谁也拦不住,只是我很不甘心,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这样被轻易踢了出去。


喝了几口烧酒,又躺在床上抽了整整一包黄鹤楼,最后我实在折腾不动才就着困意睡着了,一夜噩梦。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刚在微博上看到的一段话,很符合这章更新的内容呢(我的微博:土方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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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不懂,一个建议你离开的人,可能是最爱你的。一个希望你放弃的人,可能是最关心你的。一个渴求不再联系的人,可能是最挂念你的。一个默默离开的人,可能是最舍不得你的。我们的人生,就是在这样矛盾而纠结里渡过,爱并不是一场在一起的游戏,爱恰恰是种挂念你而不得不离开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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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不懂,哥要桑心了= =滚下去碎觉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吐槽:压缩饼干太好吃了,中午买了一包,葱油味,味道一级棒,推荐冠生园的。肉蓉的没买到,芝麻的似乎不好吃= =下地总吃这个也很幸福啊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各位对不起了,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而且那人开始故意暗中找茬搞得我工作很被动,所以我一直没来得及上来回复大家。
明天会更新一万字左右,因为字数太多包含信息也不少,我还要多做几遍检查,请耐心等等,明天肯定更上来。
下周开始必须全周加班,更新不能很快了,希望各位多体谅吧。
今天太晚我就不一一回信了,明天更新完再给留言的亲们回帖子。大家晚安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预告:晚上9点半更新,共三章10万字,在做最后的检查,在我打上TBC之前不许插楼哦~

这三章主要是将苗岭的故事最后完结,一些相关的谜题解掉,并正式引入更核心的秘密。大家看完后对苗岭那部分还有疑问或者不明白或文里的BUG之类尽管提出来,我会抽时间一一解答滴~
其实真正的第一部应该到这三章为止才对,因为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分到第二部了,真正的第二部才开始而已。

必须注意的一个问题,文里出现新的人物可能会引起跟齐羽同样的效果,每个出现的道具和人物都是为了推动情节发展,不是为了虐而虐也不是为了搞第三者插足。请大家相信这是解密为主的瓶邪文无差别(虽然很清水),不会出现很狗血的剧情,但我不想用剧透解释太多。所以,要相信露子写文的原则。

再PS:下周公司事情多,我要连续一周加班,更新只能在周末了,希望这个楼不要沉得太快就好= =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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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未尽的结局(上)


再醒来时,屋外已经大亮,我躺在床上点着一支烟慢悠悠地抽着,一面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算来我们在这个小村子待了有小半个月了,当初是无名氏的包裹把我引到这里,如果背后的势力就是阿保所说的那位张爷,而黑眼镜和闷油瓶又拿了墓里的东西,可不可以认为他们也效忠于那个神秘的张家?


闷油瓶不用说了,帮助本族无可厚非,黑眼镜的目的倒显得并不单纯。那位张爷派出两批队伍,是否理解为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我,所以才派他们二人出马?又或者他只是利用我的血液能打开机关,仅此而已。


从昨天与闷王的对话中,我试图往更加乐观的方向考虑,也许张家不信任的是闷油瓶,黑眼镜只是为了暗中监视和督促他。思来想去,说到底,我这次又被人当了一回炮灰。


吃过早饭,大勇跑来告诉我,说是救援队来了,因为当地少数民囘族的政策原因,救援队不能直接入山,只在山口处等,现在派两个老乡进村接应我们。


我仔细收拾了行李,淘出来的东西必须要藏好,虽然救援队多半是由熟悉当地环境的居民组成,可出去后少不了到局子里接受例行盘查,瞎话要编圆满才行,这种小把戏对于久经商场的我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两个老乡就站在门口,我出去时见到一人低着头不断搓手,畏畏缩缩的,像一只被人欺负的小狗。另一人却探头探脑,一副满不在乎无所畏惧的样子。两人全不是汉民打扮,应该是附近请到的苗族或瑶族向导。


我把他们让进屋,其中那个看上去挺囘实诚的,客气两句就带着简易担架跟大勇去老金头屋里,商量怎么把昏迷中的九姑娘抬出去。留下眼前这个老汉,一看就精头鬼脑的那种,并不着急坐下,而是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目光停留在床头的背包上面,嘿嘿笑了起来。


这种老油条我在店里见多了,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烧纸钱还要先贿赂小鬼呢,我不敢怠慢,给他让了座,又急忙掏出黄鹤楼递了出去。


那老头把烟放鼻子下面来回嗅了几下,砸吧砸吧嘴道:“还是城里人有钱,抽烟都是好的。”说完把烟卷往耳朵边一夹,对我道:“这位小哥,你们胆子真够肥的,这儿可是出了名的阴村。俺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外人敢进到这里,就连俺们也很少来这边。”


说完又故意压低嗓门,“老实说,你们几个是拾阴落儿的吧。”


我不由得暗吃一惊,这老头一进屋就东张西望,看来我们的行踪并没逃过他那对老鼠眼。


我囘干笑了两声,端起茶杯自饮自酌起来。那老头见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有些意外,两只眼珠子转了转,凑近道:“早二十来年,这里也到过一批人,说是上面派来考古的。这穷沟沟哪有什么可考的,那队人在山里转了大半天后来迷路了,找到我才给他们带出来。”


二囘十囘年前的考古队?我心里哎呀一声,我在文锦的笔记里曾见过天观寺佛塔的标注,看来他们确实来过这里,只是最后无功而返。


这老小子肯定知道不少关于村子的内幕,只是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了谨慎起见,我不着急追问,而是放下茶杯疑惑地看向他。就见他一个劲儿讨好地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眼神时不时飞向桌上的半包黄鹤楼。


我立即了然,这种爱占小囘便宜的人其实最好打发了,便将剩下的半包烟推到他跟前,笑道:“我们也是初来乍到混口饭吃,不想迷了路误闯进来,幸亏队里有人会苗语,不然差点被点了天灯。您说那队伍您见过?”


这下子老头那脸上乐得开了花,赶紧将烟塞进贴身口袋,摩挲着拿出一支,拧掉过滤嘴后夹在食指和中指上,不再动作。我心说你以为自己抽的是雪茄,又掏出打火机近前给他点上。


那老头狠狠嘬了一口,才意犹未尽道:“别看俺老汉从未离开过这破山沟,外面的世面知道的不比你们年轻人少。”


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我极其厌恶,要不是为了从他嘴里了解当年文锦他们的事情,早一拳招呼上去。于是,也跟着点头哈腰道:“您说的是,说的是。”


“我偷偷告诉你,那是啥狗屁考古队,实际上跟你们一样,都是挖死人土的。”说完,又瞥了两眼我们的装备,面露得意之色。


我试探性问道:“那不见得,您老人家说不定看走眼了,考古和盗墓差不多,全是冲地下的宝贝去的,只不过一个是国企经营,一个是个体承包。”


“甭蒙俺。”老头吐出一个烟圈,带着一股子老棒碴味,“那里装的啥?洛阳铲、火折子、土枪?老实说,我早些年也干过一段下地的活儿,只一次就再不干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心说碰到行家里手了,连忙摆手让他先暂停,然后起身往门外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在外面偷听才关上房门,坐回去对他道:“实不想瞒,我一个好朋友……的父亲也是那支考古队的,可是后来失忆了,这次我们也是为了帮他才来的。”


“看你小哥人不错,我也只说给你听,那些人当年找错方向啦。真正的大宝贝不在地下埋着,早被挖出来了。”老汉故作神秘道。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看来,能操纵人面鸟的玉琯绝对是龙脊背中的战斗机了,还有什么能比它更值钱?


老头一边审视着我的表情一边说道:“你还别不信,这村子发生过两次命案,加一起死了不少人。可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一直没搬走,你想过原因没有?”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继续说:“这里的历代苗王都守着一样东西,没人见过,只听说那东西能让人梦想成真,想要什么有什么,是水富村的镇村宝贝。其他村子有好事的曾半夜偷看过,你猜怎么着?”


我被他故弄玄虚的样子弄得实在厌倦了,口气有点不耐烦道:“能怎么着,死了呗。”


“还真让你猜对了!”老汉一拍大囘腿,“死相很诡异,全身都被野兽啃烂了。而且那人也变了个人。”


他这话说的很别扭,不知是不是汉语不标准,我一时没听懂,“什么叫也变了个人?以前不是人吗?”


“啥啊!就是说那人不是原来的长相了,那脸就像拉面皮,变得老长,五官都错位了。大家都说这村的苗王们会驱使小鬼,那人的脸就是小鬼硬扯的。”


我突然觉得毛囘骨囘悚囘然起来,那岂不是跟蛇尾人的样貌很相似,这个村子果然不简单。


“后来还有人见过那宝贝吗?”


“哪有。出了这档子事谁还敢来,不过收尸的人说,那尸体左手手心里用血画了一个符号,估计是临死前不甘心才留下来的。”


“是不是一只鸟?”我心里极度不安,连嗓音都有些发颤。


这下轮到老头愣住了,“啥?啥鸟?是个很多分叉的东西,跟鬼画符似的,要叫俺老汉说,不像鸟倒像是李逵。”


他还做了一个捋胡子的动作,倒把我逗乐了,我对他说:“这种道听途说的故事您也敢信,全是以讹传讹,我在老家听到过不少,您真想知道,我能掰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哎呀你这娃娃,刚还夸你人好,你咋还不信咧。”这下老头子也急了,把椅子又往我这边挪了挪,低声道:“我可是亲眼在这附近见过阴兵。”


阴兵过界!我倒吸一口凉气,急忙翻出最后一包烟送了过去,又为他重新点上一支,再换上新茶,折腾一通后催促他赶紧说来听听。


那老头看我的表情,也不多作耽搁,就把当年他唯一一次的下地经历简要和我叙述了一遍。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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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未尽的结局(中)


时间要追溯到五十年前,据老汉讲是这个村子刚发生第一桩惨囘案不久。1949年全国刚刚解放,一切还在百废待兴,信息通讯也相当闭塞,某个地方死百十人算不得什么新鲜事。他那年也就十多岁,跟我爷爷年纪相仿,正是处于青春萌动期,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巅峰状态(我老爹的话说就是欠抽的年龄)。


因为常年打仗,时常有逃兵跑进山里胡囘作囘非囘为,搅得村民们也是怨囘声囘载囘道。那时候有几个国龘民党的士兵不知从哪里得知山里有宝贝,非要挖出来,说是换成钱去台湾继续追随蒋司令。老百姓本来就胆小怕事,而且当年的卧佛岭还没有开发成旅游区,基本上就是禁足地,加上下狗坡发生过那么大的命案,谁也不敢去。


那些士兵软硬兼施,差点就放火烧村了,当时他自告奋勇出来带路,条件是事成之后带他一起去台湾见见世面。(老头子说:“有钱不赚王囘八蛋啊。”,我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士兵们答应的倒也痛快(我猜多半是哄小孩的),当天收拾好装备一队人就浩浩荡荡上山了。


逃兵们都自备了军用帐篷,在老头眼里,那可比村里的破板床舒服多了。晚上露营,士兵了又打了几只野味,拌着野菜用行军锅一煮,老头的哈喇子马上就流下来了(他跟我说的时候还在一边回味,弄得我肚子也咕咕直叫)。


吃喝完毕,有两人留在外面守夜,其余的全进帐篷里休息。睡到半夜,那小子起了尿囘意出来放水,撒到一半时,迷迷糊糊听树林里有士兵在操练。


(我插嘴问他是不是当地的民兵团或其他路过的军队,老汉白了我一眼道:“那年头兵荒马乱的能保命就不错了,谁有闲心组织民兵团。再说了,你见过哪家士兵半夜出来列队拉练的。”我不再打岔,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胆子也大,心说能出声肯定不是鬼,就蹑手蹑脚跑到树丛后面去偷囘窥。这一看不要紧,只觉得一股千钧之力由双肩倾泻而下,人忽然被压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了。他回忆说当时感觉浑身发冷,不是气温过低那种,而是身体本能感知到巨大的危险,产生了由内至外的极度恐惧。当时鸡皮疙瘩全发起来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一瞬间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他心说不好怕是找了道,听村里的老人讲,一般这种情况咬破舌头吐口血就没事了。*****的,管它顶用不顶用,年轻的老汉当机立断一狠心咬了下去,喷出一大口血。身体一下子能活动了,只是全身仍然冷得发颤,站都站不稳。(我后来查过,据说人的舌尖和中指的血阳气最旺,能抵挡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的侵袭。)


经他这么一折腾,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拔开树丛,就见下面一列长队不紧不慢地经过,全部穿着殷商时期的盔甲,前面的士兵拿着旗杆,后面几排抬着巨大的号角,所有人面无表情。


随着一连串鹿角声响起,那老头浑身好像被碾碎了一样,吓得当场大小囘便失禁,全解决在裤裆里了。当时他就慌神了,心说别是碰上阴兵借道,急忙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动静。


等到队伍从他眼皮子底下过去,他才放心舒出一口气。就在这时,队伍最后排的一个阴兵突然往他的方向猛地转过头,灰色的面皮上两只空洞的眼眶死死瞪着他。他就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嗷地一嗓子手脚并用就往营地方向逃,一路上连摔了几次狗吃囘屎。(我听到这里噗嗤笑了出来。)


等他屁滚尿流地回到营地,帐篷和装备都还在,篝火堆里蹦着零星的火苗,甚至地上的行军锅里还有吃剩的晚饭,人却全不见了。他在原地大喊大叫,除了树林里传来几声奇怪的鸟鸣,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敢连夜回村,将所有能披的东西全盖在自己身上,楞是在帐篷里挺了一宿。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他一个猛子跳起来就往村子方向跑。从那开始,老头再也没有下过地,也轻易不来这里了。


“我逃跑前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那些阴兵的脸长得跟猪腰子似的,根本不像人脸。”说完,他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一时无话,我也出了一身冷汗,连手心也是黏糊糊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绝对不是巧合!壁画中囘出现的秦岭神树,他们口中那截树枝状的东西,还有云顶天宫里的阴兵出现在这里。


我曾以为秦岭冒险只是当年受了假老痒的欺骗,最多算是自身的一次LEVEL UP,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厍国建立的青铜树说不定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大勇和老乡商量出几种方案,请我们过去敲定。我没有心情再想其他了,告诉他们几人自己决定就可以,我则跑到走廊外透透新鲜空气。本想抽根烟解闷,摸遍全身,只剩下一个ZIPPO的防风打火机。


我倚在栏杆上把囘玩着打火机,打开关上,点着熄灭,心思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那个该死的闷油瓶留下一大堆谜题,却不给我哪怕一点点的暗示。我知道他想保护我,可那种被人隐瞒真相的保护能让我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他娘的他到底知不知道别人究竟要什么,长白山这样,现在也这样,自以为是地替我安排好将来的路,其实我根本就不领情。


正无聊着,忽然看到一楼站着一位苗族打扮的妇人,住着拐杖正抬头看我。见我同样看向她,犹豫了一会儿,冲我点点头。


我心说我在这村子没有认识人啊,更别提比我年长的妇女了,难道是替她女儿说亲的?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下,苗族的女人不好惹,尤其是家里再有个把兄弟。有的少数民囘族,风俗习惯是要男方入赘,我倒不怕远嫁他乡,就是担心老爹老娘心里挂念。


一边想着美事,我下楼来到她面前。


“您是?”我上下打量她。来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看起来身体很虚弱,可能是多年不见光的原因,皮肤苍白脸上也没有血色。


“阿……保……”女人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我心里蓦地抽紧了,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简直要令人窒息,心说难道是他母亲知道噩耗寻仇来了。


那女人表面上看似乎是镇静的,可她垂在下面的双手却不停揉搓囘着衣角,好像要把它撕裂一样,看她的动作就会知道,她内心正在痛苦地挣扎着。


“对……不……起……”她重新抬起头,眼圈已经泛红了。


她的话让我一度呆在原地不知所措,眼下的情况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我不敢怠慢,赶紧将她请进屋,又把大勇叫过来。这种场合,阿保母亲肯定是有话想私下跟我谈,那两个老乡虽然翻译很准确,但还是自己人更保险些。


我给她倒了一杯茶,她再次点头表示感谢,然后道:“吴少爷,阿保他……”


我叹了口气,不敢隐瞒什么,便将前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她了。阿保母亲静静听完,并没有露出过多吃惊的样子,显得非常平静,只是一个劲儿地擦眼泪,然后说了一句话。


大勇翻译道:“她说她知道会有这一天,阿保是被骗了。”


我大吃一惊,急忙道:“被谁骗了?”


阿保母亲低头沉默好久,才断断续续道:“他有天很高兴地跑来告诉我,说以后再不用过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我觉得奇怪就问他原因,才知道他和外人联系上,说要取出墓里的宝贝。那时我就猜到会有这个结局。那人说阿保是纯血,是被选来完成最后一步的。其实,他是我抱养的。我劝过他,他不听。如果我早点告诉他实话,也就不会……”


这一段话勇子翻译得很吃力,添了不少没用的修辞,不过我还是了解到一二,便问她:“您是说阿保不是亲生的?”(后面的对话都有大勇在翻译,他特别喜欢加入一些矫情的词语,我也懒得删掉,就全部记了下来。)


“对。”阿保母亲抹着眼泪,“三十多年前,最后一届首领突然消失后,我们村子继续受到神灵的惩罚,每隔几天就会有人失踪,被发现时尸体全是不完整的。不久,村子里来了一位客人,帮我们除掉了怪物,整个村子才没有被真正灭族,阿保也是那人在树林里无意间发现的。”


三十多年前?与闷油瓶出现在水富村的时间吻合,应该是他离开之后的事情。我突然想到闷油瓶给我的照片,急忙拿出来指了指里面的中年男子问她:“您看是这个人吗?”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就是他。”那女人眼睛一亮,“他是你的……”


“他是我爷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保母亲显然很激动,“你一进村子我就觉得眼熟。”


“所以您才提醒我‘恶魔在我们中间’,您指的是不是那位小哥?”


女人摇了摇头,“那个小哥我也注意到了,的确跟当年的苗王很相像。可我打算让你们留意的是阿保,结果他故意翻译错了。”


原来如此,我那时还跟闷油瓶大吵一架,现在想来后悔不已。


“那您知道我爷爷当年要为什么来这里?”


“我不清楚,吴老爷只说来找东西,待了几天没什么进展。再后来,他带人在树林里抓囘住了吃人的怪物。我们为了报答他,问他想要什么。开始吴老爷说把这只怪物送给他就成,之后又私下找到我,问有没有能防蛊的好办法。”


“您是……蛊婆?”我惊讶道:“还有,当年的怪物是被活捉了?”看来,珍禽异兽坑里确实不止一只密洛陀,可是爷爷当年拿走那玩意儿做什么?卖给研究所赚点私房钱?绝对不可能。奶奶是大家闺秀出身,除了不允许爷爷和其他女人搭讪之外,钱财上并不过多干涉,所以我的童年很富足,因为从爷爷那里骗到了不少好处费。


“那个笼子被黑布遮住,所以我们看不见里面怪物的长相。”阿保母亲继续道:“我们村历代守在这里,守的是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只知道守护的东西很重要。我是村子最后一个蛊婆,你囘爷爷提出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下蛊因人因地而异,不可能有他说的什么方法。”


“那我爷爷放弃了?”其实答案我心里早有数了,凭老爷子的个性,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看我三叔和我就知道了。


“吴老爷说,能防住与这个村子有关的蛊就成。可作为蛊婆,我绝对不能将方子传出去,否则守护的东西就没有意义了。我只答应他,如果他或者他的后人再次来这里,我会想办法让他或他的后人暂时不受到蛊毒侵害,也算是报了之前的恩情,但有一个很关键的前提,必须在逼不得已或被人胁迫的情况下。”


我深吸一口气,爷爷果然是睿智的,他居然能筹谋到那么久远,以至于多年以后,他的孙子能在他的庇佑下平安无恙地活着出来。那时我靠近门口闻到的中药味,可能就是阿保母亲偷偷做的手脚,只是黑瞎子就没那么幸囘运了。


我定了定神,继续问道:“我很想知道五十年前这里发生的屠村事件,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说。”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阿保母亲喝完凉掉的茶,稍微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接着便娓娓道来。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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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未尽的结局(下)


原来,被杀掉的那些人也是他们一族的,说白了是同一位祖先。这事要从明朝初期讲起,有天村里突然来了一位很厉害的风水大师,还带来一大批人马,说要取走山里面葬的某样东西。据村里的老人描述,那些士兵衣着奇特并不像中原人,样貌也都很年轻。


双方当时发生了激烈的武力冲突,山民们自然敌不过那些驰骋沙场的战士,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入了山盗了墓。后来,他们还带走村里的一位蛊婆。


过了许多年,那个蛊婆竟然回来了,她的样貌与刚走时并无差别,而且生下的孩子拥有一种奇特的血液,毒蛇毒虫全不敢靠近。


她本身会蛊,这种小事本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可后来,她私下进了一趟古墓,出来时被族人发现当场捉住现行。问她究竟偷了什么,她只说什么都没偷,只是放进去两样东西,之后不管再如何逼问也不开口了。


苗王和大长老念在她当年为保住村子被汉人囚禁的份上,将她和她的孩子们全部赶了出去,永世不得回村。那女人临走前,狂笑着说我们早晚会回来的,直到五十年前发生了那件事。


关于村子的谜题基本上一清二楚了,我联想到之前见过的鸟图腾,急忙问道:“那些特殊血液的人住的房子是不是门上都刻有一只鸟的图案?”


阿保母亲给了我肯定的答复,她还说她家房门上也有,不久后阿保父亲就失踪了,多半也是凶多吉少。


我再追问她是否知道那图腾的含义,那妇人可能触及到伤心事,又开始哭起来。我最头疼女人流眼泪,也不敢催促,只是用一些自己都觉得很没营养的话不断安慰她。阿保母亲边抽泣边摇头,我相信她没有必要骗我。


既然谈到这份上,接下来的问题应该更容易交流。趁她还没改变主意,我略微组织一下语言,试探性地问道:“阿保临终前提到苗王的一件器皿,您知道吗?”(我没有提蛇尾人,因为阿保母亲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那妇人脸上还挂着眼泪,犹豫片刻点点头道:“是一截青铜枝,据说能实现任何人的愿望,由历代族长收着,我只在祭祀时见过一次,最后一位族长消失后它就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像打鼓似地狂跳不停,这背后说不定还隐藏了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如果汪藏海真的来过这里,那墓里的壁画和苗王的青铜枝肯定逃不过他的法眼。


这位一千年前的古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费尽心机留下各种线索,可目前已知的线索其实是一个闭合的环,围绕住一个秘密就是长生,所有接触过长生的人们全没有善始善终。这我就想不通了,汪藏海似乎有意把真相的一角揭露给世人,而核心部分却根本不让人涉足。要想知道全部真相,看来只有打破他设计好的这个环,我敢保证秦岭神树就是突破口之一。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那截青铜枝真有这么神奇?”如果老痒提到的物质化是真的,那在我身上残留的某种奇特能量是不是已经显现出来了,比如我不怕蛇咬,比如我生命力强得像只超级小强。


“我没有见首领用过,倒是村子里接二连三来过不少人,都要找这个东西。”


一股凉意从我脚底直升上来,我瞪大眼睛急忙问她:“不是只有考古队?”


阿保母亲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您指的是蓝眼睛黄头发的一群人?确实来过这里几次,最近一次是在两三年前,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


裘得考的队伍!我想到那个腰扣,错不了!几支人马都将目标锁定在这里,至于没有进去的原因,我猜测多半是因为里面的蜈蚣和密洛陀。


阿保母亲最后又补充几句,说阿保暗地里在我们的饭菜中下了蛊,前几天有个戴墨镜的男人还有那个酷似苗王的男人找到她,把大家身上的蛊毒全解了,让我们可以安心离开。


之后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拜别了阿保母亲,又送给她一些钱作为补偿,我想以后基本上再没机会见面了。


送她下楼时,我再次瞥到某个荒宅门上的鸟图腾,当初的违和感我现在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能在短时间完成又刻得这么深,没有一定的臂力绝对不可能完成。那时,我心里也许早就有了定论,只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认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不再赘述,我们顺利出了山,在那个贪便宜的老头帮助下躲过了警囘察的盘问。小九暂时被安排住进了桂林市一家大医院,作了全面的身体检查,一切安然无恙,醒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四朵金花的其他三朵知道后,赶来桂林接应我们。王盟说要在九姑娘康复时送他一个意外惊喜,我琢磨着他出不了什么好点子,也就随他去了。


那天医生通知我们病人要醒了,让我们都去病床前守着,叫亲情疗法。王盟不知从哪里买来四束手捧花,有黄有白挺好看的,让我们每人拿一束围在小九床前。小九刚睁开眼看到我们四人和手里的花,“哎呀妈啊!”大喊一嗓子又晕了过去。护士小姐进来一看,把我们臭骂一通,说哪有看望病人送菊囘花的,不吓死才怪。


小插曲之后,我回到了长沙老铺,叫来六子和皮包对手下进行了一番彻底大清洗,果然扫出不少暗中筹划反水的人。包括老金子也是,因为他儿子吸毒才被人收买,很让我寒心。那些打算造囘反的伙计都直接经手王囘八邱,他背后的势力就是张家。


之后,我带着几个伙计找到了王囘八邱的老巢,这老混囘蛋藏得倒挺深,见我带了人就势要从窗户跳出去,被六子一把揪住裤腰带拽了回来。


我想起当年的走投无路,想起潘子背上的伤,还有我头上的疤,就让伙计们照猫画虎全做了一遍。王囘八邱招架不住,边哎哟边嚷嚷小时候如何疼我,给我买糖吃,给我零花钱等等。


我弯下囘身子拍了拍他的脸,冷笑道:“邱叔,您对我的好我吴邪这辈子也不敢忘,今天就是特意来还人情的。”


我打了个响指让伙计们搬进来一大箱水果糖,冷冷盯着王囘八邱,道:“这些可都是邱叔以前买给贤侄的,今儿十倍还给您。六子,给邱叔喂糖吃,好生伺候不许怠慢了。”


又掏出一叠钞票,对他道:“这是您给贤侄的零用钱,按照银行最高利息算到今天,一分钱也不差,您老数数看。”然后把钱悉数扔在王囘八邱脸上,又吩咐手下,恶作剧般把他的眉毛全剃秃了,并威胁以后不许留,否则看见一次剃一次。做完这些,我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到了外面,我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连烟都拿不稳,打了几次火才点着,充当恶人的角色果然不适合我。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收拾完王囘八邱,我郁闷心烦,一想到以前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一股恶心感就涌上心头。回来的路上,我让伙计们先回铺子,我自己坐11路回家。


路过一个巷子时,听到有人在喊抓小偷,我还没回过神,一个黑影猛地撞开了我,紧接着后面跑过来一位小姑娘,脚上踏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很吃力的样子,声音都带了哭腔。


光囘天囘化囘日之下竟敢抢劫美女,我拔腿就追了上去。个高腿长非常占优势,不一会儿便追到了窃贼。我抬起脚,拿出对付血尸的劲头一下子将他踹翻在地。那小偷当场栽了个跟头,咕噜噜滚了两下,扔下皮包自己逃走了。


小姑娘跑到我面前,又鞠躬又握手,一口一个谢谢,嘴巴真甜。我被夸晕了,就见她拽住我非要请我喝杯咖啡。我这人一沾漂亮女人就没溜儿,当即就同意了。


咖啡店里,小姑娘挺大方,用一口标准普通话先作了自我介绍。她说她叫“羡玲”,前段时间和哥哥从美国回来发展,没想到第一次自己出门就遇到了小偷,还说国内治安不如美国云云。


海归们总喜欢拿国内跟国外比较,我一个同学也这样,我听了头大当时就反问他,国外既然这么好你怎么还混不下去了,以后他在我面前再也不提这些话了。


羡玲发觉我的情绪不对,乖乖闭了嘴,又转移话题问我叫什么,从事什么职业。


“你叫吴邪?天真无邪吗?”羡玲听完我的名字咯咯笑了起来,还有两个酒窝,我心情顿时顺畅了不少。


不过我没敢告诉她真实职业,如果说是盗墓贼还不当场把人家吓跑了,便胡乱编了一个挖土工程师的职务,没想到小姑娘居然信了。


我看羡玲一头乌黑的长发,尤其两个眸子又黑又亮,还真是我喜欢的类型,赶紧留了电话,心说光棍三十年,这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倒让我捡个便宜。


之后就是出奇的风平浪静,包括之前提到的张家也再没有任何动静。我动员了所有人力去打探闷油瓶的消息,全是石沉大海,前面的冒险对我来说更像是一场梦,很不真实。


一个多月的某个夏天,我在杭州铺子里正喝茶算账本,就听有人在我耳边吹了口气,然后娇滴滴道:“亲爱的,想死人家了。”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是来无耻地得瑟的,刚才聊QQ请黑爷(?)帮我申请了一个群,我自己的QQ不能申请。
73732068——有QQ的可以去加哦。
2480513074 ——这是我的QQ,不过我不经常上来,晚上时间用来码字了= =
土方露儿 ——这是我的微博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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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预告:晚上八点发文。

ME有话要说,能坚持到现在的亲们应该能看出我写文风格发生变化了吧。如果第一部还有瓶邪JQ,吴邪有点少女心态,第二部可以说只是暧昧,文笔也更趋于原著(不是夸奖),几处瓶邪可以擦出火花的地方,按照同人风格肯定感情升级了,但这文里还是一带而过。

主要是我的写作目标最终定了下来,完全解密为主续写盗八,并最终让瓶邪彻底脱离宿命。至于瓶邪爱情,真的很抱歉各位,我可能写不出来那种表明心意轰轰烈烈的文字了。也许大家像看原著那样,能从字里行间找出暧昧找出升级,可跟原著一样不会明明白白说出来。

换句话说,这个文在修改之后适合大多数腐和非腐的读者(眼不容沙子的就算了)。也许读完这个文,萌瓶邪的妹子们会看到哥嫂大团员;萌笔记的会看到所有人找到了应有的宿命。

我不敢说能续写好,但可能是吧里唯一清到比白水还白的文了。因为清水又长篇,会失去更多想看瓶邪进展的读者支持,我做好这个思想准备,但我不想妥协或为了瓶邪而写下瓶邪。

如果我的风格定下来,这文发在这吧里是否还合适?这是我特别关注的,因为谁也不想看到辛苦码的文字总是一沉到底。我多少有些BLX,有点自命清高,为了不耽误一些期待瓶邪爱情的亲们的时间,我把事实陈述清楚,顺便征求意见。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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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解语花


我耳朵从小就怕痒,这一吹惊得我直接蹦了起来,结果膝盖磕到桌子角,疼得我当场又坐了回去。我捂住膝盖,怒气冲冲地回视着身后那人。


那家伙也不恼,拿着手机挡住嘴笑得花枝乱颤,“想不到你还挺敏感。”


“废话!要不我吹你试试!”


“好啊。”解语花弯下腰把耳朵凑过来,“吹可以,不准咬。”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一把将他推离我身边,看他还穿着西服和标志性的粉衬衫,产生一丝戏谑,悠悠道:“穿这么厚上街,你也不怕招苍蝇。”


“苍蝇没有,蜜蜂蝴蝶倒是不少。”小花不客气地抢过我的杯子一饮而尽,又给自己重新沏了一杯,“晚上去哪儿吃饭?楼外楼小爷吃腻了,换点新鲜的。再给小爷准备一间房,要通风好,有空调。”


“等等等等。”我消化了半天他说的话,“你要住在我这儿?”


“我不嫌弃你,真的。”小花一边牛饮一边翻阅店里的拓本,道:“下地时我连马棚和草丛都睡过,一时半会儿也能将就。”


“这话不对,我可没同意让你留下来。”我笑道:“堂堂小九爷连宾馆都住不起,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小花白了我一眼,“我当然更想去睡宾馆,我走了你可别后悔。”


“慢走不送。”我低头继续算我的账本。


小花故意叹口气,用唱戏文的腔调道:“长沙老九门四十年后再聚首,堂堂小三爷连请帖都没收到,可怜可叹呐。”说完,作势抬腿就往外走。


我一听这话还了得,急冲冲上前又把他拽了回来,瞪大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了?”


“是啊,我刚才说什么了?”小花也故作惊讶。


我心里面恨得牙痒痒,妈的,绝对是故意的,表面上仍讨好道:“小九爷说了,就是‘四十年后再聚首但没有我’那句。”


“有我啊。”小花从随身行李里翻出一张烫金请柬,在我眼前晃了晃,“怎么可能不请我呢?”


我一把抢过来翻开,只见里面用正式的毛笔楷书端端正正写着邀请人、时间、地点以及官方的客套话等等,末尾特别用小字注明【仅可携带一至两名随同人员】,真是莫名其妙。


从时间上判断应该是在后天,寄信人和寄信地址均来自长沙一家叫做梵天酒楼的地方。


我把那张请柬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在脑海的每个角落里仔细搜索着最近收到的包裹,确信没有类似的东西。别是我不在的时候伙计们代领了?我急忙把王盟和几个伙计叫过来,问他们最近有没有见过请柬或者接过邀请电话。


王盟以为我问的是结婚喜帖,用怪异的眼光看向我道:“老板,收到红色炸龘弹就表示要大出血了,没收到不更好么?”


“那种炸龘弹给我十个也照收不误。”我没空跟他解释,拍拍他的肩膀将他们几人打发走了,心里却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说起来,爷爷处于老九门中的平三门,性格最为温和,为人处世也讲究规矩得体,是九门中人缘最好的一位,不请谁也没有不请爷爷代表的吴家的道理。难道说三叔不在了,其他八门认为我资质尚浅,所以吴家后继无人撑不起台面?这根本说不过去啊。而且从另一方面讲,也太小瞧我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小花看出我的脸色不大对,收回请柬,道:“你把心放肚里,肯定请了吴家,只是没请你而已。”


“吴家现在是我当家,不请我还请我的伙计不成?”我口气有些不善道。


“哟,你什么时候翅膀变硬了。”小花也不生气,靠在桌边玩着手机一面鄙视道:“你家三爷不在了,别忘了还有一位吴家二爷。真正轮到你做主时,也要像我这样,长辈都死光了才行。”


“呸呸呸!”我这发小什么都好,就是老爱不正经,也不知是不是学唱戏的都会不自觉带出来那股子媚劲。


我沉思道,原来他们请了二叔,可二叔并没有向我透露过半点风声。我心里有些堵,赶紧给二叔的盘口去了电话。等了半天,一个伙计接了,说是二爷昨晚就带着我的伙计六子连夜去了长沙。


这里面还有六子的事儿!他居然都没有告诉我,真是翻了天了!


不过我很快就冷静下来,我料想,以二叔的脾气,既然根本就不希望我知道,可又带走了我的手下,说明他有充分的把握,六子绝对不会私下与我通气。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让我脱离开这个圈子了。


我点了一支烟看向小花,“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打算?”


请柬上说可以带一至两个随行人员,我看小花完全是轻装上阵,又从北京绕一大圈特意跑来我店里,肯定目的不单纯。


“你越来越聪明了。”小花也不再跟我墨迹,恢复一本正经道:“我想带你一起去。”


果然不出所料,倒不是说我不相信他,只是解家的做事风格向来如此,不会某天大发善心去救济穷人,也不会突然良心发现主动帮助谁。爷爷经常教育我们做事前走三后走四,虽然我不及长辈们能考虑那么周全,但多想一步总没有坏处,便拒绝道:“你不说明白,我不去。”


本以为能将他一军,没想到小花听完就失笑了,说道:“我自己去当然没问题,损失的可是你。不瞒你说,这次出面组织的人就是我和你提过的张家。据我所知,你一直在暗中打探张家的消息,我是看在咱们是发小的份上才好心帮你一把,你可以不领情。”


说完,他又低头自顾自玩起了手机。


他 说的不无道理,我花了一个多月时间都查不到想要的情报,说明所有人都打定算盘要瞒住我。以我目前的能力和交际范畴,即使旁敲侧击也不可能插入整个事件分 毫。何况跟张家有关的必然会与闷油瓶有关,如果我想重新进入他的视线,就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这个机会就摆在我面前,哪怕是有天大的阴谋,我本心 也不想轻易放弃。


我连抽完两根烟,将烟屁股狠狠在烟灰缸里捻了捻,对小花道:“我去。”


“爽快!”小花貌似也打完了一局,把手机盖啪地合上,“走,吃饭去,回来还有事情要做。”


“还有什么事?”


小花见我呆坐在那里,无奈道:“你就这副尊容去长沙也不怕被人认出来吗?别忘了主办方可没请你。再说,就算张家不计较,你这张脸被你家二爷看见了,还有命回来?”


他说的有些夸张,二叔再怎么生气也断不会宰了我做下酒菜,只是真被他发现的话,后面的事情确实不好办。


“又要给我换脸?”一想到巴乃那次经历我就头大,说实话,我对人皮面具已经从心理上产生本能的抵触了。


“用不着那么麻烦。”小花把行李甩到我面前,“稍微画几笔就行了。”


等他拿出里面的行头,我才知道他所说的画几笔是什么意思。小花翻出来一个长方形化妆盒,打开后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画笔,假胡须、假眉毛也一应俱全,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圆盒,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


“你早就预谋好了吧。”看他准备这么周全,我才恍然大悟,他娘的又上当了。


小花没理我,反问道:“在店里弄还是回家弄?”


我被折腾得没了脾气,简单跟王盟交代几句,便开着破金杯载着小花一同奔家去了。


回到家,小花让我先把脸洗干净,胡子也要刮利落了。我在卫生间里就听他在外面嚷嚷:“你想变成帅哥还是美女?”


“当然要比现在更帅了!”我抹开一脸泡沫,心说废话,谁见过一米八几满脸络腮胡子一巴掌护心毛的美女。


准备完毕,小花带着他的化妆工具将我推进屋,然后像摆弄木偶一样,开始在我脸上胡乱折腾。


没有镜子,我看不见此时的场景,就觉得脸上被涂了一层粘乎乎的东西,一会儿又拿出粉饼拍来拍去,呛得我一个劲地咳嗽。接下来,又给我眼皮贴了两片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害我睁眼都费劲。因为这东西,事后差点毁了我一对双眼皮。


一小时过后,就听小花拍拍手,拿出镜子放在我面前,说道:“好了,看看我的成果如何?”


我一照镜子差点没晕过去,镜子里的脸比我本人老了至少二十岁,脸色苍白,好像吸大烟过度似的,鬓角到下巴全是青色的胡茬,左眼贯穿颧骨还有一道疤,看上起又凶残又颓废。


“你不是说给我化得帅一点吗?这模样也太坑人了。”我不满道。


“你帅了我怎么办?”小花一面收拾工具一面擦手,“选个名字吧。天叔,真叔,吴叔,邪叔,明天吃过午饭咱们就出发。”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没人吐槽我的签名啊,好像小哥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哇哈哈哈哈,刚下班到家啊,生活多么丰富多彩。居然这么忙的时间能挤出来一章,我吃的是粮食,挤出来的是文字,凶残了有木有。
我已经抽风了,这种状态要持续到周四啊,鬼子还要求我们八点上班,玩儿蛋去吧。他们天天6点准时下班,去吃BBQ,我们加班啃压缩饼干。话说,压缩饼干真的很好吃,我下次要尝尝肉荣的= =。
下午同时看三本代码,还要永远保持微笑待人,我去~累不累呀。老天爷赐给我一个小哥吧,替我把这些现实版的血尸禁婆海猴子全砍了,我负责给他找一个吴邪

这货已经精分了,滚下去碎觉,晚安啦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818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1-20 02:55:00

更新时间:2020-10-01 11:06:42

评论数:541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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