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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本来要今天发的,结果晚上临时有事情,所以虽然是写完了,语句间还有不通顺的地方,如果大家能等,明天我尽快放上来,或者现在去JJ上看最新章。可以确定的是,内容不会再变动了,只是修辞和语言表述需要进一步检查。

这两天公司事情真的非常忙,我没有太大精力分出去码字,所以更新比平时要慢,让大家等着我也过意不去,请基友们多体谅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晚上九点更新,今天公司事情多,本来下午要发上来的,结果测试出了问题(已解决)才耽误到现在。这章写的确实没感觉,只是交代几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对解密有一定帮助。
PS:没有闷油瓶的吴邪实在写不下去
下章决定让哥威风一把,和女人对打如何?
晚上发完文章继续码字,就不聊天了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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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张家崛起


我们被带上三楼,与二楼四楼的格局不尽相同,这层回形廊围起的中间位置被设计成一个整体的宴会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那里,非常热闹。


我刚走上前两步,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过来说:“先生,请这边。”接着便把我单独领到一个队伍后面。我回头一看,不止我,胖子和小花也被安排在不同的队伍,这才注意到,原来大厅敞开四扇大门,每个门口都有一排人,分别用红色绒线隔断开,两个酒店伙计负责用安全金属探测器对每个人进行扫描。


“他囘妈港台片看多了吧,净整些啥玩意儿。”我前面一个汉子啐了一口,骂道。


我越过他的肩膀,发现小花和胖子的队伍人数并不算多,倒是我所站的这列和旁边一列,少说有几十号,而且个个面色不善。


我这几年打理三叔的盘口,在看人方面也攒了不少经验。一般说来,满脸横肉、第一眼就让人退避三舍的绝大部分属于马仔和打囘手一类。这类人不管打架或下地,靠的是一股子气。打架不用说了,上来先用气势镇住对方,就算胜利一半。淘沙子也一样,俗话说神鬼怕恶人,同时也相当于为自己一方壮胆。当然,外强中干一打就怂的主儿不属于此范畴,那种人只要看他的眼神,面相虽凶恶,却目光散漫,多半是在虚张声势。


老大往往是外貌和善或者根本不起眼的,这一类人最难对付,因为长相普通,人们从心理上容易放松警惕,不经意间却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一旦被抓囘住把柄,可以说这辈子算是翻不了身了。


看这架势,张家是依照行里的大小尊卑安排进入会堂的,如果我猜测的没错,里面也会是相同的顺位。


门口的服务生检查得相当认真,探测器报警时,另外一人会负责进行搜身。搜出的东西全用塑料布包好放进一个口袋里,再由专人统一管理起来。大佬们还算冷静,我这排有几个伙计抱怨得厉害,有点狗仗人势的味道。


“操!老囘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摸过。”胖子队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当年大佛爷抗龘日有功,怎么他的后生倒玩起洋票儿了?”


“嗨,你还不懂么?张家的名号在行业里是响亮,可那是在过去。现在时代变了,我听说回来的是个假洋鬼子,中国话都说不利索。”后面一人搭腔道。


我定睛一看,第一个大嗓门的是个秃头,四十岁出头,穿着白色圆领体恤、宽大的黑绸裤子和黑色布鞋,再配上一顶草帽,活像倒卖西瓜的瓜农。另一个高高瘦瘦,穿戴还算得体,只是手背上纹了一只红眼蝎子。


自从见识到闷油瓶的麒麟纹身,我曾有段时间也产生了模仿的冲动,为此还参考过不少资料。等我下定决心了,纹身老师傅只打量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说:“你这种气质适合蜡笔小新。”之后,我就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关于纹身,其实有多种讲究,比如:图案有讲,纹前多想;易纹难祛,深思熟虑;再比如:神龙满背,权威尊贵;青龙过肩,财路无边。闷油瓶的墨麒麟也有“烈火麒麟,日进斗金”的说法,不过张家这么做肯定不会为了发家致富。


眼前这人纹的是五毒,道上有云:宁欺龙凤虎,莫要惹五毒。并不是什么人都纹得起这种图案,可见瘦高个的来历极不简单。


那两人越说越肆无忌惮,一来二去,话中不免加入了许多冒犯的词语。


“滴滴”几声警报终于打破了目前的紧张气氛,众人的注意力一致被吸引过去,我一看,正是小花那里发出的。小花也不慌乱,慢悠悠从腰间抽囘出他的刈杵,笑着递给对方,道:“小心点,弄丢了可赔不起。”


胖子见状,搭话道:“搜出这么多也不好管理啊,依我看干脆放在木盒里,要那种上好的紫檀木,上面再贴上每人的一寸黑白照片,是谁的让自家伙计直接领回去得了。”引得不少人私底下偷笑。


我们这一队行进得很缓慢,主要是前面总“滴滴”响个不停,也不知道带了多少东西。我侧身一瞅,好家伙!刚才吵吵的几个人正清一色提着裤子,连腰带都被抽走了,桌上摆放着各种型号的刀具和便携凶器,好像一个小型武器展。


旁边走出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对前面检查的服务生耳语几句,那人略一点头,对几个提裤子的人道:“请几位随我们走一趟。”


话音刚落,旁边队伍立即跳出两个人,态度甚是嚣张,走上前就闹开了,正是瓜农和瘦高个。


“打狗也要看主人!”瓜贩几步跨到服务生面前,揪住对方领子不客气道:“我刘大拿的人说让你们带走就能带走的!”


“没错!张家也别太过分了,我们可是他请来的,别他囘妈给脸不囘要囘脸!”瘦高个也不含糊,挥起拳头就要动手,其他人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一个人影忽然闪到两个人的身后,一左一右猛地搂住他们,道:“大热天的都消消气,火气大对肾不好。”


我一看这随意的口气,来人肯定是黑瞎子无疑。


只见他脸上挂着笑,手随意搭上对方的肩膀,其实我心知他暗中用了狠力,这小子的手劲虽没有闷油瓶大,可也够人消受半天了。瓜农和瘦高个顿时脸色苍白,冷汗顺着脑门就滑下来,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还不赶紧扶两位爷去楼下休息。”黑眼镜对门口的服务生抬了抬下巴示意,等他松了力道,那二人如同瘫了一般,手臂不自然地低垂着,嘴巴里只剩下哼哼。


我心里一紧,这多半是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带下去还不知会如何处置。果不其然,这时又上来几个服务生,连同刚才提着裤腰吓得发抖的几个伙计全架走了。


虽然是个小插曲,可走廊里再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所有人沉默着有条不紊地接受检查,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我心说这瞎子看来在长沙算得上一号人物,能徒手制囘服两位大佬,实力不容小窥,以后碰到真要小心为妙。这样一来,他也算表明了身份,果然与张家有一腿。当初闷油瓶和他同时出现在猫儿山,必然是计划好的。还有被黑眼镜拿走的玉琯和神秘盒子,铁定也到了张家手里。闷油瓶知道其中原委却没有告诉我,一想到被他们连蒙带骗了一路,心里立马不痛快起来。


黑眼镜转身正好与我目光相撞,我急忙扭过头假装看不见,小花进去了,眼下没人能帮我,还是尽量和他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我随意瞅着别处,背后却感觉到黑眼镜的强烈视线,我被他盯得脊梁骨发麻,眼睛也不知往哪里放才好了。


“甄叔。”黑眼镜凑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笑道:“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下子我想挣脱也挣脱不开,只能任由他抓着。在旁人眼里他和我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其实我心里面五味杂陈。


忽然,手掌间传来阵阵的微痒。开始我以为黑眼镜在故意挑逗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瞎子是在我手心里写字,仔细辨别,隐约写的是:小、心、九。


小心九?什么意思?我一时愕然,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但这三个字的比划非常简单,而且重复了很多遍,应该不会出现偏差。我努力看向黑眼镜,想认清那副墨镜后面的真正表情,可他仍然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反倒使我产生一种错觉,不知他到底想提醒我什么。


“黑爷。”


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就见六子不知何时挡在我面前,硬挤进来握住黑眼镜的手,道:“久仰大名,鄙姓陆,这次是跟着吴家二爷来的。”


黑眼镜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惊住了,略微愣一下便迎上去,道:“原来是二爷的人,叫我瞎子就行。”


两个人一脸的轻松,实际手底下正在铆劲,我看见他们的骨节都发白了,仍面不改色。最先松手的是黑眼镜,他咧咧嘴道:“哥们功夫不错,有机会一起合作吧。”说完,又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走开了。


等他不见了人影,六子才活动一下五指,冲我点点头。我立即了然,六子是想保护我,这背后肯定是二叔指使的,难道说二叔他们也认出我了?突然间我无比郁闷,既然想瞒的人一个没瞒住,我现在的设定似乎有点多余。


等现场的九门和请来的大佬们全部入座了,我们这些小喽啰才被放进去,详细过程这里不表。


包房里的装修可以用“奢华”来形容,屋顶挂着金色系烛台吊灯,每扇窗户的两侧安装了欧式壁灯,门框、踢脚线等细节一律采用胡桃木色,云线形的帘头配上双面秀真丝帘身,整个房间透露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雍容华贵。窗户紧闭,窗帘全部放下来,屋里倒不显得昏暗闷热。


最前方是一圆形饭桌,上面摆着各式高脚玻璃杯和鲜花,九张座椅均匀分布其中。正座位置的椅子与屋里其他相比明显不同,更大也更庄重,估计是张家人为自己准备的,看来新崛起的张家果真是大佛爷的后裔。


二叔是最后一个进来的,那里已经坐满了六个人,小花和齐大福也按照九门的上中下次序各自入席。席间几人互不搭话,小花还在自顾玩着手机,直到二叔坐下才抬头起身示意。从空出的位置判断,只剩下霍家和张家,这不由得让我想起在四楼碰到的那对男女,心说不会这么冤家路窄吧。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四周还有不少小型圆桌,靠近九门全坐着BOSS级的人物,剩下的则被引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胖子坐在左侧靠近窗户的位置,他旁边还坐着三个和他吨位相近的,满眼望去肉滚滚如同一桌四喜丸子,十分乍眼。我看到他时发现他也在东张西望地找我,见我安全进来,才放心坐下。


“那是京城四少。”六子一旁解释道。


“京城四少?”我心说叫两对合肥才贴切。


“这四个人都是北京潘家园出名的古董商,人脉广,有自己的铺子,也会亲自下地或作为喇囘嘛被人夹,道上称他们是前店后厂,自给自足。尤其是那个虎头蔓(黑话,意指姓王),干过几件大单,前两年突然失踪了,听说他以前和张家私下有联系,牵头的是个美国佬。”


我心里大惊,六子的话说得很隐晦,在外人听来肯定不会怀疑我和胖子相互认识,而六子想传达的意思也很明白,重点在最后一句。


我有些恍惚,要说有联系,闷油瓶本身姓张,这么说来不仅有联系而且交情非浅。可我觉得六子不会单纯想告诉我这些,他的消息明显来源于二叔,也就是说二叔私下调查过胖子,他想转达给我一些我根本不了解的情况。


六子接着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我知道多半也是二叔的意图,便接过来假装擦手,打开后发现上面写了一行小字:“二爷让我照顾你,小心解九门。”


“小心解九门”、“小心九”,两个提示瞬间合并在一起,傻囘子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黑眼镜和二叔同时在提醒我一件事——小花会对我不利!我下意识看向小花那边,发现他还在低头玩手机,偶尔会和齐宝宝聊上几句,连眼皮也不抬。


我的脑袋一下子懵住了,只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回想整个过程的来龙去脉。小花只身一人来杭州找我,说是去参加九门聚会,表面看是我主动要求跟来的,可实际呢?他应该知道我一直在调查张家的底细,这次聚会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一直忽视了一点——他只对我进行过简单的乔装。如果他真不想别人认出我,完全可以做出更复杂的准备,他也绝对有这个条件,而拿小花的话说是没有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二叔、闷油瓶、胖子、黑眼镜都看出我是吴邪,而小花并不担心甚至不在乎我被认出来。试想一下,如果一个人把某样东西放在身边却只进行了简单的包装,那他想做的也许不是怕人发现这样东西,反而要保证东西就在自己身边。


换句话讲,解雨臣带我出来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看住我!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还有胖子,连他也瞒过我。我忽然坐立不安起来,巨大的悲哀立即填满了五脏六腑,感觉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沉重压抑。极短时间内,我认识的所有人全成为了我的对立面,当一个人的周围充斥着欺骗和隐瞒,对他而言,不得不算是人生最大的杯具。


可笑的是,这种负面情绪只维持了几秒便消失不见了,因为我反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们害过我吗?


不管处于何种目的,结果是我现在仍然被保护得很好,那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起过害我的念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担心,又为什么要怀疑他们的动机?也许和三叔一样,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破的秘密。所以,我选择继续相信。


这样一想,我反倒踏实下来,那种阴霾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很庆幸,不管经历过多少磨难,至少心里还能保持住一份单纯的信念。


“张爷到!”


一个洪亮的声音将我的精神拉回原位,那位神秘莫测的张爷终于从幕后走入大家的视野,他旁边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缓缓进入宴会厅。


尽管我做了多方面的心理建设,第一眼看到时,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各位机油,本来要今天更的,但周末还是很忙,所以三章合并在一起明天发吧,大概七千多字。这章涉及的人物有点多,动作戏也多,对话也多,可能把握不好,尤其第一人称看到的场景不全面,我挺担心写岔了。
明天会发上来,时间到时再通知,晚安碎觉去了,早晨五点就要起床= =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现在就发,真是抱歉。下次绝对不写这么多字了,越改越出错,越改字数越多,越改越没感觉。战战兢兢发上来,要拍手下留情,写得很没感觉。
大家不要插楼啊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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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黑与白


“哑……哑巴张!”“真是哑巴张!”


一阵骚囘动过后,全场目送着这一男一女走到老九门的席前。我看向小花和二叔,前者不再玩游戏,后者也紧锁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胖子冲我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道:“狗男女。”


直到叫张爷的男人落座,那少囘妇模样的女子俏皮一笑,才走到霍家的座位,原来她就是小花口中所说的霍秀秀的小姑,和我在楼上偷囘窥到的确实是同一人。


霍家小姑松松挽了一个发髻,上面别着珊瑚头花,独留出一绺头发散在肩上。五官非常精致,举手投足间都散发一股子妩媚,让人错不开眼,饶是我也看了小半天。与刚才的红色旗袍相比,白色更突显她身材的玲珑有致。我想到霍家小姑的衣服早在上面被淋湿了,出门居然带来两套,不知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


灯光下面,我也看清了张爷的真面目,只需几秒便认定这位张爷与闷油瓶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比闷油瓶稍显成熟,目测三十岁出头,虽然顶着同一张脸孔,凭我和闷油瓶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感觉就是闷油瓶可比他帅多了。


那位张爷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具体说来就是眼睛。闷油瓶的目光总是淡然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周围一切与他无关,他也把自己隔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操碎了心。


眼前的张爷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俗”气,说白了就是气质优于旁人,仅此而已,如果没有这张脸蛋,扔在人堆里也不见得多出彩。我心说还是我们的小哥最拉风。


宴会算正式开始了,服务生为每桌上了餐前菜。一般这种情况表示主人有事情要宣布,为了不让客人饿着肚子干等,也体现出主人的考虑周全,所以准备几样小菜先让大家垫垫肚子。


我望向胖子那桌,发现除了四个“肉丸子”没人动,盘子早见了底。


“各位,”张爷缓缓开口,屋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人不再窃窃私语,一致看向他那里。


“在下张易成,张启山是我爷爷,今天承蒙各位赏脸光临,在下不胜荣幸,易成在这里先替爷爷敬各位一杯。”


张易成?大佛爷的孙子?瘦高个说的假洋鬼子应该就是他了吧。我心说,一番开场白倒是有鼻子有眼,只是客套得有点过,一听就不像在国内长期待过的,也不知他的中文老师是谁,教的全是一嘴港台腔。


在座的人都是见过大世面的,听到他自报家门,明白过来他并不是什么哑巴张,先前的戒备气氛也立即松弛下来。


每个人前面摆好了红酒,不过我实在喝不惯这种东西,还不如啤酒来得爽快,所以只抿了一小口。想必其他人也抱有同样的想法,本来土夫子里没几个有文化背景的,绝大多数能认些字不做睁眼瞎罢了,细腻高雅实在与他们挂不上钩。


一通客套下来,不免有人不耐烦起来,说道:“既然是张大佛爷的后辈,也算自己人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张少爷这次把大家伙叫过来究竟有何贵干?”


既然有人充当出头鸟,下面的人立即附和起来,室内的氛围一时间有些杂乱。


张易成笑了笑,放下酒杯,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拿回爷爷的盘子,提前和各位前辈打声招呼。”


张易成所说的盘子并非表面意思那么简单,而是暗指地盘,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张大佛爷进入政界之后的一些背景。

张大佛爷自从进入中央受到器重,他所在的家族自然要全部洗白,一同放弃的还有在长沙的所有盘口。张大佛爷为了寻找族人长寿的秘密被安排进入特别部门,因为史上最大盗墓活动的失败,当时产生了几股势力互为倾轧,张大佛爷一族便从那时起被逐渐削弱。


后来,解九爷开始筹划反击,又在解连环和三叔的合力作用下,完全毁掉了组织的核心层,也就是张大佛爷的后裔。解连环给我的信里明确提过最后一个领导者已经死亡,那个组织完全消失了。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张大佛爷一族算是彻底退出了长沙,退出了土夫子一行,或者说退出了历史舞台。可谁能想到,多年以后他的遗孙居然卷土重来。


如同博弈,从爷爷那个时代,老九门的人就开始在下一盘无比巨大繁琐的棋局,每位参与者都给自己留了足够的退路,像张大佛爷那种心怀天下的人更不可能坐以待毙。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张易成的出现并非偶然,他是有备而来,而他的到来会牵扯几代人重新卷入到那个可怕的漩涡中。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递给张易成一个类似账本的小册子,张爷随手翻了两下,举起对下面道:“这里面记录了张家以前的所有产业,我已经派人送到各位的堂口,三天后自会有人去收货,到时还望前辈们多多配合。”


这简直是明抢啊!这些亡命之徒视地头比自己的命囘根子还重要,平时都会你争我夺,现在却要求他们拱手相让,还得摆出一副“好吃您再来”的姿态,比骑在人家头上拉囘屎更过分。不过张家这次高调出场,听张易成的口气又不容半点商量,我琢磨没有十足的把握,张家肯定不会轻易出手。


“我说张大少爷,”前面有人起身道:“你这么做可有失规矩了,盘子空了,谁有本事谁占着,在座各位能有今天的成绩,哪个也不是靠游手好闲换来的。兄弟们在道上流囘血流汗,争到了就是自个家的。今儿你说拿走就拿走,小子,这是长沙,可不是你们国外的超市。”


“没错。”另一人也瓮声瓮气道:“你一回来就在四九城闹个天翻地覆,西城山根蔓的盘口全被你们吞了,至今盘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东城的三个铺子也易到你张家名下,只怪兄弟没本事我认栽。可也别太得寸进尺,我们手底下也全是见过红的,真逼急了,一对十死磕,我们也不惧你!”


“对!说得对!”所有人都在拼命点头。我就猜到这些大佬们不会甘心受人指手划脚,必是憋足了劲要给张家一个下马威。


“哟,我说爷们儿们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霍家小姑一只手随意摆囘弄肩上的头发,嗤笑道:“被占了几个盘口而已,怎么跟小孩子被抢了糖似的大呼小叫,何况本来属于人家的东西,拿回来也是天经地义。”


“阿菁,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第一个人不甘示弱,回击道:“想想你自己,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还不是靠外人搞窝里反,现在霍家怕是姓张了吧。”


“呵,”霍菁轻哼一声,“你有闲心管别人,还不如把自己家里那几个婆娘搞定,不然又跑到哪个斗外面闹分家,粽子见了能乐得再死一回。”


在座的全在底下憋着笑,那人被彻底激怒了,站起来骂道:“老囘子床上功夫是没你个娘们强,你多厉害啊,明天又不知霍家随谁姓了!霍老太太要是知道自家的姑爷轮流做庄,能高兴得从坟里蹦出来!”


“你……”霍菁的小囘脸气得通红,刚要出声就听小花啪得合上了手机,转过身对那人冷笑道:“对作古的人还是尊重些好,别忘了你还有几间铺子离解家也不远,要不我改天帮个忙?”


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我手心也攥出一层密汗,就见张易成起身示意大家全部坐回原位,不紧不慢道:“各位先稍安勿躁,我爷爷与大家也算旧相识,我初来贵地只为求财,万不得已不会和各位发生冲突。硬从大家手里抢会伤到和气,所以我还有第二个方案,那些盘口张家可以不追究,换在座的一位伙计,如何?”


我恍然大悟,难怪请柬上写明只准带两个随行人员,那些大佬们绝对不敢只身前来,带上的也必定是自家最靠得住的人,如此一来,行里的精英全被集中在这里,张家这一局下得果然高明。


话音刚落,屋里如同炸了营,一位黑黝黝的汉子猛地站起身,“呯”一下把桌子几乎拍裂了,屋里立马安静下来,现场静得吓人。


那人指着张易成道:“姓张的,你他囘妈别太嚣张了!今天想扣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大哥和四个下地的伙计一个月前死在你手里,我今儿个倒想找你讨件东西,怕你不答应也不行!”说着,从腰间亮出一个白晃晃的物件,居然是一支乳白色的手囘枪!


“是象牙打磨的,探测器发现不了。”六子压低声音道:“我在广州那会儿见台湾帮使过一次,需要手动将子弹顶囘进去,每次能上两发,专门用在特殊场合。”


这时,从我右后方又站起一人,也拿出相同一把枪指向前方,催促道:“二哥,少跟这孙子废话,亮青子吧!”紧接着,砰砰两声,两人同时扣下了扳机。


时间似乎停止了,以前都是见人枪囘杀过粽子,第一次遇到现场版杀人,而且那人还和闷油瓶长得八囘九不离十,我的身体瞬间就僵直了,撑着扶手动弹不得,椅子被我抓得喀喀直响。


然而,没有预想中血花四溅的情景,我甚至没看清前方发生了什么,就听“叮叮”几声,子弹好像打在什么东西上,擦出了火花。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大家面前,一脚蹬上了桌子,直奔向开囘枪那人,又顺势向下一劈,半截手囘枪应声而落。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两秒钟不到,那人还维持着拿枪的姿势,却完全傻掉了。手里的枪已经断掉一半,还冒着白烟,一柄黑色长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来人正是闷油瓶,可让我呼吸明显一窒的是他手里居然握着许久不见的黑金古刀!


如果我没有记错,黑金古刀早被丢在了蛇沼,难道张易成进过蛇沼带出了那把刀?我联想起收到的包裹里还有一小块陨玉,切口也算平滑,心里的疑问没轻反而更重了,同时涌囘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后面又传来几声哀嚎,我回头见到另一个同伙也捂住手腕蜷在地上,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手上地上全是血。


黑眼镜慢悠悠从门口进来,对闷油瓶笑道:“来得还算及时。”说完,走到受伤那人的身边,用脚踩住他的手背,使劲转了两圈,拔囘出一把银制小刀,又将刀身在那人的衣服上蹭干净,然后转向张易成,道:“张爷,安检做得不合格啊。”


张易成对刚才的危险丝毫不惧,倒是黑眼镜的一番话让他眉头轻皱,抬手朝门口打了一个响指,外面走进来几个服务生立即将刚才两人按住。


那个壮汉梗起脖子大骂道:“黑瞎子,都说你是长沙的独行侠,有风骨,什么时候也他囘妈没种了,居然沦到给假洋鬼子卖命,不怕道上的人用唾沫淹死你!”


黑眼镜也不恼,走上前用小刀拍拍壮汉的脸,笑呵呵道:“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淹死我的本事,再乱说话当心闪了舌头。”


那汉子这下不敢再出声了,虽然出奇愤怒,却一点也没有办法,只得恶狠狠瞪着他。


等那两个人全部被带下去,张易成用目光一扫众人,道:“各位还有什么问题?”


见下面无人答复,他继续道:“那好,让我正式和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我们张家的最后一代族长,张起灵,也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哑巴张。”他说这话时根本不看闷油瓶,语气里也带出一丝戏谑,没有半点尊重的意思。我一股无名火直往上窜,真想冲上去替他家大人好好管教这倒霉孩子。


大家这时才注意到两个人的面孔,不由得发出惊叹。齐大福抬了下眼镜,问道:“两位如此相似,莫非是亲兄弟?”


“隔代遗传而已。”张易成轻描淡写道:“我爷爷的爷爷与他的父辈是亲兄弟,论辈分理应叫他一声小叔。对吧,起灵叔?”


闷油瓶也不回答,只垂着刀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张易成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我猛然想起在张家古楼看到的墓志铭,张大佛爷的爷爷是张瑞桐,而他隔壁葬的人就叫张瑞山,这么说来,闷油瓶和张大佛爷、张易成有直接的血缘关系了,长得相似也算说得过去。


可我总有一种错觉,这个张易成所代表的大佛爷一族与闷油瓶的关系并不融洽。相反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不可逾越的障碍。我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个障碍就如同我爷爷家的三个儿子和祖村的曹二刀子、三表一伙。


张易成见闷油瓶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道:“既然各位没有异囘议,那就和自家伙计商量留下哪一位,请放心,我们包吃包住。”


伙计们一看这还得了,哇呀全闹开了,那些大佬们也急了,纷纷嚷着要讨个说法,局面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可惜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很短时间,门口的黑眼镜吹了一个响哨,周围那些不动声色的人同时站起来,一下子把众人包围在中间。我一看,难怪伙计的人数和盘头的数目不符,原来安插了不少张家的手下在里面。


“先不忙事。”张易成见现场完全被控制住,嘴角上扬道:“有几位是不请自来的,张某也想有幸认识认识。”说完,看向小花,“九爷,据在下了解,九爷的伙计里好像没有姓甄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糟了,黑瞎子铁定早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他的现任老板,这下子连小花都有可能受牵连。就见小花听完脸色变了变,挤出一丝笑,道:“我的伙计姓什么张爷比我还清楚,怎么?您属蛔虫的?”


张易成此时笑得有点欠抽,目光移到我这里,说:“真的假不了,那就劳烦您的伙计出来吧。”


说完,几个人从腰间抽囘出明晃晃的匕囘首,前后左右朝我包抄过来,我当时就傻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次带的人不多,只有六子跟来,真要出了事绝对逃不出去。


胖子见状不妙,先一步站起来,一把举起面前的桌子,大喊道:“别怕!咱爷们再来一回大闹天宫!”


谁知话音刚落,三把匕囘首齐刷刷顶囘住胖子的脖子,胖子举着桌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那场景看着相当喜感。我心说一锅丸子三个反水,相煎何太急啊。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你们三个把刀放下,否则别怪胖爷爷发飙!”胖子逞强道。


“不放!”那三人也异口同声。


“那让我把桌子放下总行吧。”胖子喘着粗气,“妈囘的,亏咱们以前还吃过饭拜过把子,你们太他娘的不讲义气了!”


其中一个四喜丸子摇头晃脑道:“对不住了王兄,两年前早把你踢出京城四少的名了,现在是帝都三雄。”


那厢胖子被制住,六子刚要有所动作,后面冲过来几人对六子左右开弓,双拳难敌四手,六子很快也落入下风。其他人不敢轻易上前帮忙,四周顿时撤出一大块地方,只剩下我、六子和张家的伙计们对峙着。


那群伙计也不是吃素的,仗着人多一拥而上。不知是出于自尊心作祟还是天性使然,我产生了一个宁愿被打得满地找牙也不想被活捉的心理。于是,一脚踹翻一个企图接近的人,顺手抄起一把木椅往身前一挡,几把刀咄地砍在椅子腿上。


我不敢怠慢,使出吃奶的劲往前一顶,那些人的刀还插在木头上,就这样带着被我推了出去。我抵住桌子胡乱挥动手中的椅子,几个人围住我,却碍于我手里的“凶器“不敢轻举妄动。胖子和六子已经被制住了,我自己也是强弩之末,被抓是早晚的事,心
说能撑一阵子是一阵子。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响,我扭头,发现张家的一个手下蹦到桌子上,举起刀子直冲我的面门砍下来。远处的二叔和小花惊得全站起来了,我心知这回肯定躲不过去,认命地闭上眼睛等死。


只听头顶哗啦一声,我抬头一看,上面那人已经被撂倒了,哼哼唧唧躺在地上,身上全是碎掉的椅子骨架,匕囘首也丢在一边。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缩起脖子用椅背护住头部往旁边闪,余光瞥到一个亮点飞向闷油瓶的方向,心里一紧,急忙大叫道:“当心!”


闷油瓶的反应十分迅速,左脚往外挪了几步,银光擦着他的面颊险险飞过,咄地一声钉入墙内。我仔细一瞧,居然是一只珊瑚插花。接着,一抹白色身影闪到闷油瓶面前,娇滴滴唤道:“久仰大名啦,张家哥哥。”说话的正是霍家的小姑霍菁。


“让开!”闷油瓶冷冷道。


“你赢了就放你过去。”霍家小姑边说边拔下头上的珊瑚发簪,一反手,从花朵根部弹出一根半尺有余的钢针。她用舌尖舔囘了一下手中的针,俏皮地眨眨眼,说:“哥哥怕了?”


我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说这年头怎么连女人都这么生猛。反观我这边,围着桌子勉强与张家的伙计们周旋着,手边除了一把被砍掉四个腿的椅子,实在拿不出像样的武器,要不用纯良无害的眼神萌死他们?


闷油瓶突然眼神一凛,目光透出杀意,竟提起刀冲了过来。霍家小姑大概没想到闷油瓶会动真格,吓得连退数步,见闷油瓶要调转方向,还未稳定身形又再次迎了上去。


两人迅速纠缠在一起,动作都不慢。霍家的软功我是第一次见识到,霍家小姑的身子骨极其柔软,来来回囘回如同水蛇一样灵活。闷油瓶左手劈下时,霍菁稍一转身便贴着他的手臂移到右侧,翻手将钢花斜插出去。等到闷油瓶再次挡住对方的攻势,霍菁又窜到后方,还顺手摸了一把闷油瓶的脸,动作中充满了挑逗的味道。


都说百炼钢难敌绕指柔,这一硬一软的较量,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我们全看呆了,连那几个伙计也忘了自己的任务,所有人定在原地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所到之处,众人急忙让出一条通道。


闷油瓶可能被弄烦了,开始发狠力,招招不留情。霍家小姑被闷油瓶逼得连连后退,眼看躲闪不及要撞在墙上,忽然她抓囘住身上的旗袍用力一扯,衣服竟被她整件脱了下来,一把甩向闷油瓶。


我心说好一招金蝉脱壳,吃完了豆腐还想色囘诱不成?不过小哥应该不会吃这一套吧。


衣服抛向闷油瓶时,他停也没停直接砍了下去,旗袍瞬间被撕成两片。我想起之前胖子讲过的一个荤段子:下摆开衩开到胳肢窝。眼前不就是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等我再回神,周围哪里还有那女人的影子!


其他客人也在东张西望,突然霍菁从闷油瓶的斜上方跳了出来,手腕一转,握住钢针猛地向下刺去,原来这女人趁机躲进了窗帘后面。闷油瓶此时也感觉到身后的异动,挥起古刀回身又是一劈。


“停!”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两人同时不再动作,而霍家小姑的那枚钢针正抵在闷油瓶的喉结上。


闷油瓶居然输了!闷油瓶怎么可能会输呢?!我心里万分沮丧,同时又无比懊恼,心说你个死鬼,怜香惜玉也别选这个时候啊。


老九门那桌走出一位白面小生,看座位像是黑背老六那门,边鼓掌边道:“精彩!精彩!阿菁,你输了。如果不是哑巴张手下留情,你的手臂早就没了。”


我听完大喜,赶紧挤上前去瞧,可不是,闷油瓶的黑金古刀就架在霍家小姑的胳膊上,如果再迟一秒,怕是变成真人版维纳斯了。


霍菁的身上只套了一件塑身衣,体型衬托得更加丰盈窈窕,连一旁看好戏的黑眼镜都吹了一声口哨。我看她胸前纹了一个鸟头,腿部若隐若现有一条翎羽,像是只彩凤纹身。


“这小娘们身材不错,可惜我们的小哥不感冒。”胖子在一旁开心地大笑道:“我说大妹子,快穿上衣服吧,大热天的你不怕光膀子,这一屋子大老爷们可经不起折腾,要么胖哥哥的衣服先借给你?”


霍菁白了胖子一眼,小囘嘴一撇扭着屁囘股出了大厅,多半是去换衣服了。


张易成这时也走过来,赞叹道:“起灵叔果然名不虚传……”话音未落,只听嗖地一声破空,黑金刀的刀柄已经没入他身后的墙壁,半截领带从他的领口处滑落到地上,下一句话被他生生从喉咙里咽了回去。


闷油瓶指向我们的方向,对张易成淡淡道:“这是我的人。”


“小哥,还有我呢。”胖子指了指架在脖子上的匕囘首。


张易成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深吸几口气,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新领带,重新穿戴整齐后,用手捂住嘴巴干咳一声,说:“放人。”


我急忙丢掉椅子,拉起六子和胖子汇合到闷油瓶的身后,张易成看着我们几个,冷笑道:“起灵,可不要忘了你我才是张家人,闹僵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但他们是我的朋友,请你不要动他们。”闷油瓶依然风轻云淡道。


我站在后面一阵莫名地感动,既然闷油瓶都表明态度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即便回去被二叔扒光了吊起来打,今天也绝不当这缩头乌龟。


当下一步跨到张易成的面前,恢复自己的声音,对他道:“张爷,刚才多有得罪,重新介绍一下,我姓吴,单名一个邪,我是杭州吴邪。”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停更通知:

咳~因为这周要7点半上班,每天5点半起床,所以回家必须11点前睡觉,所以这周更新暂停(有可能周末发上来一章也未可知)。
还有,昨天更新那章因为字数太多有点写伤了,而且很多地方交代有些突兀,有的情节比较拖沓,可能要进行大修改,修改后的放到JJ上,到时可以去那里看。

再无耻地请个求:呃~先帮我顶上2000吧= =
实际想说,我在连城耽美也发了文,大家如果谁注册了帮忙收个藏推个荐,据说收藏到400能上主页推广,无耻地跪了
PS:因为《盗墓迷城》和某电影同名,不能作为文章发表,所以只能暂时改成《西泠笔记》,太俗了~~

下面是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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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抽空把《第十五章 黑与白》重新修改了。
这里不重新发了,大家去【土方露儿】吧看吧。
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674726701

改之后的剧情还可以接受,大体不变,只是把很生硬的部分重写了,比如为什么打起来;张易成与张起灵的关系也重写了,【叔叔】不对,【叔公】更合适,当然只出现一次,后面继续张家人的族长称呼。打架部分也改了改,动作至少活了。
另:第一部改名为【卧佛蛊墓】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各位粽子节快乐~~预告晚上更新,现在还在修改中。
最近太忙了人多不好管理,很费脑子,精力也跟不上,加上天天1点才睡早晨5点多起,身体比以前有些退化,记忆力不太好。所以更文特别慢了,大家注意到了吧,真真想坑掉的说= =
我在努力忍ING~(话说,我好像不是写文的料……)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各位粽子们,晚上八点准时更新,肚子疼先去个WC先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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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人心鬼胎


听到我名字的一刹那,屋里立马小规模骚囘乱起来,有几个认识我的统一发出了“咦”的声音。起初的念头是心里一阵得意,如同动作片里隐藏很深的武林至尊终于出场的感觉,加上胖子和闷油瓶在身边,底气更足了不少。


再看二叔和小花,他们的脸上非但没有自豪的表情,分明写着“崴了崴了”。倒是张易成略有惊讶,上下看了我几轮,道:“你是吴邪?”听口气好像以前见过我似的。


事已至此,不管发生什么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一想到脸上的妆,我问张易成道:“可否借用一下洗手间?”


小花率先走到我们中间,说:“不必了,我帮你。张爷,借我一间包房。”


服务生面面相觑,一并看向张易成询求答龘案,小花见状笑道:“张家伙计的胆子可不如老板大,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张易成对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才安心带着我们去到旁边一间不用的屋子里。


路过二叔身边,我不敢抬头,只看见小花和二叔进行了简单的眼神交流。尤其二叔,眼里第一次露出不善,我知道他真的动怒了。


到了包房,服务生乖乖退了出去。我和小花面对面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抛开小花的目的不提,从刚才的情形看,这次恐怕又是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我本就不善于勾心斗角,铺子里学的那点外场根本不够耍的。这几年虽然由我作为三叔的继承人出头,实际上都是二叔在背后撑腰,也算顺风顺水。说到底,我整个人出现在总盘还不如二叔的一个屁来得响亮。我实在无法想象,当年如果连二叔也不在了,现在的吴邪会不会真变成心狠手辣的老囘江湖。


小花一面帮我卸妆,一面道:“其实你二叔他们一早全看出来了。”


“我知道。”我点点头,“我也知道你并不担心这些。”


“那你还相信我?”小花顿了一下,继续在我脸上涂抹。


“你没害过我,我为什么要防着你?”他正在撕我眼皮上的那道疤,那里的皮肤最敏感,我被他扯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不想说,就算撬开嘴巴你也不会说。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我听着就行了。”


“台词挺感人。”小花故意在我另一只眼上又是用力一扯,“你现在的德行特像苦情剧里被男人骗的女主角,看着就让人心疼。”


“老大,拜托你下手轻点,再扯我就变成双眼睛大眼皮了。”我呲牙咧嘴道。


小花彻底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地笑道:“你就是太爱相信人了,我最受不了你这点,在四姑娘山就特讨厌你。凭你这点心性,真不知怎么长到这么大的。是你城府太深伪装得太好了,还是天生这个性格。你也不想想,万一我这次真来害你呢?”


“至少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我揉揉眼睛,“如果你想害我,在更早以前就可以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凭我三脚猫的功夫,用全力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使出这么多花样,直接用那把古董戳死我就可以了。”


小花笑着摇头,“你这算什么?打亲情牌?别忘了解家有解家做事的规矩,我爷爷那时起就这么过来的。这些话我早和你说过,你如果没得老年痴囘呆,也应该记得那件事。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迟早会被害死。”


原来他一直在意我被蛇咬伤的事情,过去这么久连我都忘记了。我不禁莞尔,一个人越刻意强调某一方面,越说明他心理上开始动摇。好比我谈生意,买家一味强调没钱又想讨便宜,对于这种人我肯定会绷住价格,反倒是那种说两句扭头便走的主儿最不好对付。我心说,这个发小非要在人前装作一副自私自利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挺关心人的。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果然还是要将心比心嘛。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和他更亲切起来,也咧嘴一笑:“你丫别太得意了,我虽然相信你,但如果你真伤了我,或者我的朋友们,这笔帐到了下面我也会找你算清楚。”


“吓死我了!”小花故意拍着胸口,道:“真碰了你,外面那两位胖瘦头陀还不活剥了我。”说完,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小花说的没错,胖子和闷油瓶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可一想到胖子之前瞒过我,瞬间心里又拧起了小疙瘩。


“有烟吗?”等终于不笑了,小花很认真地问道。


“你不怕嗓子坏了?”我摸出一包,“有是有,可惜你哑了,多少小姑娘该伤心了。”


“你以为我真靠唱戏为生?”小花拿出一支叼在嘴里,“早几年就不唱了,现在充其量算个高级票友。再说,让人看见解老板成天抛头露面,谁会去尊重?你要是真想听,改天去北京,我专门给你搭个台。”


见他没有点上,我急忙把打火机递上去。他摇摇头让我先来,我也没多想,刚给自己点上,小花一把搂住我的脑袋伏下囘身,道:“借个火。”话音未落,已经对着我嘴里的烟点了上去。


我愣在那里几秒,随即发现又被他调戏了。小花含笑吐出一个烟圈,转身望向窗外,道:“给我点时间,我知道你有一堆问题,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先打起精神对付那个伪小哥吧。”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便随手关上灯离开了。


我站在黑暗中看着小花远去的背影,竟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寂。我清楚地认识到,也许我不是最了解小花的,但从这一刻起,我是最接近他的。


回到会客厅,屋里人少了大半,连六子也不在了,只剩下九门提督和几个大头,两只手一只脚数得过来的人数。正犹豫着要不要问清楚,就见所有人一致转向我这里。恢复了本来面目,从心里还是相当舒坦的,只是二叔看我时脸色有点黑,我知道他生气我私自跑出来,又被抓了个现行,最后还自以为是全盘招供。


“小吴哥,入座吧。”张易成指着二叔旁边的位置对我比了个手势。他的称呼很奇怪,听起来既别扭又耳熟,我一时想不起也就没放在心上。


环顾宴会厅,座位被重新安排了,闷油瓶和我们坐在一起。霍菁新换上一套紫色旗袍,别有一番韵味,只不过她的眼神时不时瞟向闷油瓶和张易成,而停在闷油瓶身上更多一些。


“张少爷闹也闹了,该说说正事了吧。”胖子在另一桌道。


“胖爷快人快语。”张易成道:“很简单,我想请各位下个斗。”


“下斗?”屋里又开始变得乱哄哄,“所以你才扣我们的伙计?”


“不是扣,是请,出了斗自然归还。”张易成坐在那里,十指交叉道:“我只想拿一样东西,顺出来的货各位的伙计们可以自行处理,这笔交易应该不亏本吧。”


“有这等好事?别是又蒙我们吧。”有人耐不住叫了出来,“张爷您得先甩点,否则我们怎么晓得是真是假。”


张易成不吱声而是拍了拍巴掌,立即有人端上几样冥器摆在桌子上,有玉也有金,还有两件说不出什么材质,做工都相当精美。所有人的眼睛瞬间点亮了,发出啧啧称赞。从我的角度看去,这些货有一定年头,卖到市场至少小一千万。


“这……这是……”


“从斗里顺出来的几件小玩意儿,更多的还在里面躺着。”张易成笑道:“当然,天上也不会白掉馅饼。实不相瞒,这个斗有些凶险,能否安全出来全凭他们自己的本领。从另外的角度讲,高风险自有高回报。各位如何?”他说这些话时,眼睛闪过一丝轻蔑。


大佬们顿时没了声音,我见他们也开始暗自盘算了。这一行全依仗着拿货走货赚囘钱,现在正值奥运会准备期间,国内对各方面管得都非常严格,至少明年这个时候生意不会好做。再说狼多囘肉少,本来大馅儿的墓就不好找,现在有人愿意出钱出消息,这种好事不占才是缺心眼。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大叔配的图@叫我蒲扇大叔我私自做主放在楼里一份。每次看到图,都激起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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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十六章》小花借烟部分的原文

“有烟吗?”等终于不笑了,小花很认真地问道。

“你不怕嗓子坏了?”我摸出一包,“有是有,可惜你哑了,多少小姑娘该伤心了。”

“你以为我真靠唱戏为生?”小花拿出一支叼在嘴里,“早几年就不唱了,现在充其量算个高级票友。再说,让人看见解老板成天抛头露面,谁会去尊重?你要是真想听,改天去北京,我专门给你搭个台。”

见他没有点上,我急忙把打火机递上去。他摇摇头让我先来,我也没多想,刚给自己点上,小花一把搂住我的脑袋伏下囘身,道:“借个火。”话音未落,已经对着我嘴里的烟点了上去。

我愣在那里几秒,随即发现又被他调戏了。小花含笑吐出一个烟圈,转身望向窗外,道:“给我点时间,我知道你有一堆问题,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先打起精神对付那个伪小哥吧。”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便随手关上灯离开了。

我站在黑暗中看着小花远去的背影,竟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孤寂。我清楚地认识到,也许我不是最了解小花的,但从这一刻起,我是最接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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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818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1-20 02:55:00

更新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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