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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盗墓迷城(接盗八 续写盗墓 长篇 正剧 尽量原著 瓶邪ONLY)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昨天留言被吞了。
是这样的,我昨天发烧本想发帖告诉大家一声周末不能码字了,结果因为推荐一首歌曲发了链接,被度娘吃掉了。推荐的歌曲是小曲儿唱的起灵,再推荐一首,墨宝《终章》,听完很飙泪。

另,我在连城的文章终于被重推了,大概能持续一周时间,名字叫《西泠笔记》(因为重名只能取这个= =),大家有空的话帮我多宣传多踩踩吧。

《西泠笔记》是我修改后的版本,目前只改到第四十章,基本上更接近纯剧情走向。
很多吴邪不该出现的想法:比如不信任闷油瓶、文艺强调、矫情过多等都做了删除和修改,文里依然延续了吴邪追逐闷油瓶的步伐,只是续写里更主动也不会轻易放弃了,有些千里追夫的味道= =。
暧昧依旧,爱情方面——我承认没有直白的描写,还是那句话,续写要填平三胖子的所有大坑,同时要解脱人物的宿命,所以正文里解密为主暧昧为辅的宗旨不会改变。
另一不会改变的就是阿撸的更新速度= =,选择跳了这里要带上降落伞,我会每次尽力多写的同时,附送机油们一大包OK邦滴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各位,我粗线了
下一章预定明天晚上更新,也许把贺文也更上来。一周半时间没来了,一是依旧公司事情忙;二是要在连城发文我必须修改第一部的内容,还有最后十五章就修改完了;三是为菊花君的出本写贺文,我依旧龟速地写啊写啊

明天这章是过度情节,下周开始继续着手正文,按照计划是二邪挖祖坟了,不敢保证多精彩,写着看吧。

还有哟,下周一《西泠笔记》在连城首页封推一周,大家记得多收藏多推荐哈~~每天都可以推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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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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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死而复生


我愣愣地看向窗外,直到门外“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才算回了魂。这个时点客人们都在睡觉,声音在楼道里显得特别空旷,让人一阵心烦意乱。


不用看,隔着门我也能听出是谁,我一下子把门拉开,那人的手还停在半空,看见我先是一怔,随后甜甜地笑了:“小吴哥,你动作真慢。”


见到霍菁的第一秒起,我的太阳穴就突突跳着疼,对霍家的女人我避之不及,见她主动找上囘门,有点郁闷道:“你来干什么?”


“不请我进去坐坐?”霍菁上前一步作势要进去。


我对这女人的印象不是太好,现在又被她目中无人的态度弄得有些窝火,脾气也上来了,身板往前一挺挡住了房门。


霍菁疑惑地看向我,眼神中闪着挑衅的光,故意提高嗓门道:“你拐跑我相好的,我当然找你要人了。你想在这里谈?”


她话头一出,旁边和对面都传来轻微的扭囘动门把手的声音,接着几扇门不约而同地敞开一条缝儿,里面的人在小心翼翼向外张望。


我靠,这叫什么事。我没料到这个女人真够绝的,为了防止她进一步胡说八道,我阴着脸一把把她拽进屋,砰地关上囘门道:“他不在这儿!”


霍菁不甘心,越过我,边玩转着头发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完毕才略有失望地看回来。我紧绷着一张脸,道:“还有卫生间和床铺下面呢。”


“小吴哥真会说笑,我又不是来抓奸的。”霍菁也不尴尬,大方地撩囘起旗袍一角坐在沙发上,动作优雅中带出一股妩媚。她今天又换了一套青竹镶金边的衣服,令人爽心悦目,如果仅仅在大街上遇见,说不定我会多瞥两眼。可自从见识了这女人的品行,厌恶感像大雨里马路当中的水井盖子,噗噗直往外冒。


“没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我琢磨着她找不到闷油瓶还不赶紧走人么,谁知她居然一屁囘股坐下来,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我被折腾一宿,困得两个眼皮直打架,只想赶紧躺下睡个好觉,见她不识趣,便开始下逐客令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霍菁似笑非笑,转向我道。


我顿时不悦:“你不是去找小哥吗?”


“是啊,所以我才问,张家哥囘哥去哪儿了?”


和她说话如同在兜圈子,我被她的无囘理囘取囘闹彻底惹怒了,可跟一个女人发火实在有失风度,一时又咽不下这口气,略微思索了几秒,便用戏谑的口吻回道:“你问的是张易成?那你比我熟悉。”


霍菁好像被戳中了心事,听完脸色一变,冷冷道:“你想多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说完,在身边摸索了几下,似乎又想到什么,再次无奈地看向我,“有烟么?”


我耐着性子拿出仅剩的几根,连带打火机一起递过去。霍家小姑点头表示谢谢,抽囘出一支点着,悠悠地吸了两口,才自言自语似地说:“我只喜欢起灵。”


起灵?我心里冷笑,哪个起灵?巴乃的鬼影人也叫起灵,张家楼棺囘材里躺着的也叫起灵,连鲁殇王也可以叫起灵,你要表白估计先请法囘师开个祭坛才行。因为实在不想和她多说话,我只“嗯”了一声,抱着手臂一直抬头望天花板。


霍菁没想到我的反应会这么平静,等了半天见我没有下文,突然哼哧笑了出来:“算了,反正两周后我们就出发了,那时再见也不迟。”说着,她将烟头捻灭,起身就要离开。


我呆了一下,立即从床囘上弹下来,上前一步拦住她,问道:“你们两周后出发?”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霍家小姑翘囘起嘴角,“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我没空理会她有囘意无意的挑囘逗,继续问道:“小哥也要去?你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霍菁上下打量我几眼,说:“小吴哥不会连淘沙子的规矩也忘了吧。”


我为之语塞,从她的表现就知道答囘案了,她是不可能老实交代的。


我几乎泄气了,就见她对我勾勾食指,笑道:“不过,咱们可以私下做个交易。”


我犹豫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妙,理智告诉我绝不会有好事,感情上又不甘被置身事外。这种心理抉择非常的微妙,以我个人的条件实在没什么值得霍家看上眼的。如果她硬提出用盘口囘交换,暂时给她也无妨,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消息就不算吃亏,我暗自盘算了一下便默认了。


霍菁走过来凑在我耳边轻声道:“陪我一晚,我就告诉你。”


我几乎是触电般地大退了几步,一想到之前见过她的身囘体,脸刷地就憋红了,刚想说话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引发一阵剧烈咳嗽。


霍家小姑笑得花枝乱颤,缓了半天才道:“天真无邪的绰号真不是白来的,如果没有起灵,我一定会喜欢上你。我身上的疤你也看见了,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这次的斗很凶险,小吴哥还是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的好。”说完眨了一下眼睛,转身向门口走去。


她扭身的动作让我忽然想起了秀秀,想到好久没联囘系她,也不知被自己的姑姑整下去后过得好不好,大家发小一场,我没帮上什么忙,也总该知道她的近况,便急忙叫住她,问道:“秀秀还好吧?”


霍菁背着我停了几秒,又恢复到冷漠的态度,道:“她被我堂姐保护得很好,吴家哥囘哥放心吧。”


“你堂姐?”


霍菁头也不回道:“对,我有一个堂姐,叫霍玲。”


霍玲?!我没听错吧!我当场被惊得说不出话了,眼看着霍家小姑开门径直走出去,竟然使不出一丝力气去喊住她。


我努力回忆刚才的对话,她说的是霍玲没错。是同名吗?还是谐音?是那个变成了禁婆的霍玲?她不是死在疗养院了吗?难道说秀秀也出囘事囘了?


我跌回床囘上,赶紧拿出手囘机想打给秀秀,才发现没有她的新号码,又给小花去电囘话,哆哆嗦嗦拨了半天,好不容易通了却提示正主关机。我不停翻着号码本,一排排列表中能联囘系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想确认也不知该找谁,这下子我彻底陷入混乱囘了。


再醒来,是因为宾馆前台给我的一个Good Morning Call,我过于疲劳,竟维持着按手囘机的姿囘势睡了过去。


前台小囘姐说一位叫吴二白的先生在一楼大厅等我,今天坐十点半的动囘车一起回杭州。我一看表已经八点半过了,胡乱冲了个澡,一照镜子,脸上多出半副手囘机键盘的痕迹,也没空去理会。


路过胖子房间时,我想再着急也要先和他告个别,结果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碰到一位在楼道做卫生的阿姨,才知道胖子连夜退了房,似乎有急事赶回北囘京。


阿姨拉着我絮絮叨叨地抱怨胖子的房间像猪圈,一推门一股浓郁的酱猪蹄拌人肉味,害阿姨还以为胖子半夜被人毁尸灭迹了。


我哑然失笑,没时间和阿姨多解释,胡乱敷衍几句就奔向一楼餐厅,匆匆吃了早餐,然后退了房,和二叔直接赶往长沙的火车站。


火车票早在一天前就订好了,我们达到候车厅时,离发车还有一个点儿。这一路折腾肚子又开始咕咕叫,想到至少八个小时才能到杭州,我让二叔看好行李,自己去外面的小卖部买点矿泉水和方便面。


火车站里全被人填满了,加上天气炎热,皮肤互相触囘碰就会粘在一起,实在苦囘不囘堪囘言。我热得受不了,提着一大袋子东西又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根雪糕。


我叼囘住雪糕正要付钱,身后有人拍了我一把,喊道:“天真无邪!”


我回头一看,是羡玲,穿着一身米黄囘色蕾丝边的连衣裙,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好像刚买完东西回来。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她,我刚要开口说话,忘记嘴里面咬着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可惜了。店里的老板娘直笑话我一个大小伙子见姑娘这么毛糙,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羡玲道:“你吃什么我请客。”


羡玲也不客气,要了一个可爱多,说:“你走的真急,我还想找你玩的。”


“你找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愣了一下。


“我来长沙旅游,住的宾馆就在你旁边。昨天早上我看见你和一帅哥出门了,今天想去找你,服囘务台说你一早去了火车站,这不我就追来了。”


她给人的感觉是开朗大方,骨子里还透出一点点俏皮,想到自己认识的女人几乎全和土打交道,普通女孩子基本没有机会接囘触,如今仿佛回到了杭州当小老板的悠哉日子,心里马上变得异常轻囘松。


“下次来杭州找我,我免囘费给你当导游。”我拍着胸囘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在女生面前可不能表现得过于寒酸,又立马附加一句:“包吃包住。”


羡玲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改天一定拜访,你别嫌我烦就行。这个,送给你。”说着将手里的纸袋交给我。


我心里一暖,顿时觉得她又可爱几分,打开袋子一瞧,是纸做的菠萝,连底托都有,非常精致。


“你做的?”我拿出来摆囘弄道。


羡玲歪着头问:“喜欢吗?”


怎么会不喜欢。为了表示我喜欢得不得了,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不经意注意到一个角上印着玉囘皇囘大囘帝的头像,我“咦”了一声,又仔细翻了翻其他部分,居然还有“天堂国际银囘行”的字样。


“怎么了?”羡玲看我一脸的纠结,也凑了过去。


“你……用冥币叠的?”我想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词,又怕伤了小丫头的面子,说得结结巴巴。


羡玲“啊”了一声,“是冥币?”


“你不知道吗?”我有些奇怪,“这不是你做的?”


“是……”羡玲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囘头,“我在国外生活太久,对国内的很多东西不了解,觉得花花绿绿挺好看就拿来用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一想,人家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第一次送礼物就别挑三拣四了。想借这个话题再多聊两句,就将菠萝放进纸袋里,说道:“这个花了不少时间吧,你从哪儿学的?”


羡玲转转眼睛,忽然很着急的样子,“我忘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再联囘系。”说完对我挥挥手,转身就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还真是急性子。


我没多想,看着手里的提袋有些得意忘形,心里面无比满足,活了这么多年总算收到一份像样的礼物,也是喜事一件,虽然是冥币做的吧,倒是挺符合我的身份。


再回到候车厅里,二叔正拿着手囘机看股票,我和他简单说了说刚才的情况,二叔瞥了我手里的纸袋,点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伴了。”


这些话我老妈这几年没少在耳边唠叨,以前都是三叔帮我解围。如今三叔不见了,我只推说自己没干出一番事业暂时不考虑儿女情长,他们倒也明事理,并不催促,就这样又混了几年。现在连二叔也关心上了,我急忙回避这个问题,压低声音问道:“二叔,咱们真要去挖祖坟?”


二叔停下手里的动作,“当然不是了,前几年重囘修,祖坟全用水泥封死了。我也是从老太太那里打听来的,你囘爷爷在老家修祠堂时请了不少工匠,在外人看来那是光宗耀祖,可你回去也看见了,祠堂的规模和当时请的人根本不成正比,说白了就是一豆囘腐囘渣工程。”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又觉得不可思议,“您是说,爷爷在那个祠堂里动了手脚……”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下面来发贺文,本来是给菊花君@annmiaom出本的贺文,可惜因为某些原因停了,又一个文笔不错的作者要离开,心里觉得堵堵的。虽然菊花君的文可能和盗笔里人物个性有一定出入,可是有另一种风味在里面。从国殇就在跟,我一直想催风月里事,不过既然做出了决定,还是会一直支持菊花君走下去的。有新作品记得通知一声,一定会过去捧场。有空露一面,随叫随到。催风发月里事aom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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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迷城贺文——安危相易


【张起灵视角】


吴邪躺在旁边已经过去了十个小时,偶尔发出几声呻囘吟,再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被砸成了植物人。


被青铜铃的冲击波伤到能造成多大伤害我不敢去想,至少会有内出囘血吧,如果轻易挪动他的身囘体,说不定下一秒他的小命就没了。


这是我第二次认真观察他。第一次是在柴达木戈壁滩,那时他更年轻也更盲目,经历了一些必然的命运,现在的吴邪成熟了不少。只是某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可能随时间改变。


吴邪这人普普通通,身手也不是出类拔萃,甚至有点反应迟钝,偏偏干上了土夫子一行,可能得意于他灵活的头脑和异常的执着。危险时刻,吴邪总能带领队伍险中求生。


说到他的执着——这个男人恐怕是我见过最执着的人了。算不上好奇心旺囘盛,有些时候他甚至刻意避开问题,却对于某些事物有一种异常强烈的专注。他特别喜欢跟囘踪我的步伐,似乎一沾到我的事,他就停不下来,时常让我想到一个词——狗皮膏药。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吴三省的楼下,当我背着黑金古刀走出来时,吴邪正慌慌张张地跑过去,随后传来他和吴三省的对骂。啧,真是聒噪的叔侄俩。


我破天荒地回头看了一眼,这小子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我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除非和我有同样的体质,棋盘张的血连张家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等等!我触电般地站住了。血液吗?一瞬间,零碎的片段出现在脑海里,我深吸一口气,也许我和这个小老板真的接囘触过也说不定。


“这死狗,怎么这么臭!”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


我静静观察眼前这几个


吴三省果然是个老瓢把子,一闻就知道驴蛋囘蛋和那老头囘子的来历,这个吴邪也不是多单纯的人物,相比那个叫大奎的伙计,他只是恶心几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鲁王宫还是出了意外,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胖子激活了血尸,和它周旋浪费了我不少时间,真是麻烦。


这就是撰写了《穆天子传》的周穆王?我盯着空洞的眼眶,都说人死如灯灭,到底也不会被任何人记住,拧断它的脑袋,也算为他了结了一段可悲的宿命。


我提着穆天子的头颅躲在岩洞的洞囘口边休息,冷冷看着吴三省和大奎从九头蛇柏的后面打洞,直接挖到棺囘材底上,鬼鬼祟祟忙活了好一阵子才离开。这里是个死角,被一棵大树挡住,能看见岩洞中发生的一切,外面却发现不了。


吴三省并不信任我,我同样也不信任他,二囘十囘年囘前考古队的事情我或多或少回忆起一部分,只要不干扰到我接下来的行动,我是不会与他们为敌的。


只是吴三省做事如此严谨的人为什么会把一只菜鸟带在身边,后期又将他的侄囘子丢下不管?他应该知道这个墓有多凶险。再看那小子的态度,非常信任自己的三叔,权当一次长途旅行,一点额外的紧张感也没有。


这老狐狸到底有什么打算?我决定静观其变。


耳边传来的扭囘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转头,发现吴邪的眉毛皱在一起,嘴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哼哼声,看上去相当痛苦。


我尽量放松力道抬起他的手掌,手心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横七竖八地伏囘在上面,好像几条丑陋的毛虫。


哨子棺和青铜铃明显是汪藏海为了阻止张家人而布置的,吴邪能弄响铃铛,说明他的血液和张家的麒麟血非常接近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闭眼摸索着那几道伤疤,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当年,是我亲眼看着吴邪吞下了麒麟竭。


我本想在洞囘口好好休息,斜下方的打斗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向下看去,玉台上姓吴的小子和胖子在上面扭打在一起,他被胖子掐住脖子快要窒囘息了。


我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解围,转念一想,我的现身势必引起吴三省的警觉,参与他们的私斗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看看情况再说吧。


在胖子面前,吴邪的身手很烂,不过任何人被囘逼上绝境都能爆发出潜力,他选择用皮囘带勒住胖子的脖子——这招很聪明。可惜几千年囘前的东西保存再完好也经不住外力的拉扯,皮囘带很快断了,有个黑色的东西掉进吴邪的嘴里,他顿时缩成一团。


麒麟血竭!我眼睛一亮,记忆瞬间涌囘入我的脑海。我记起来了,在早年的设计中,吴邪是个不可或缺的环节。只是吴家二叔的介入使“精卫填海”计划被囘迫停止,而麒麟竭相当于催化剂,能加快血液的合成。没想到成年之后,这个天真无邪的命运重新被安排进来,这次的始作俑者是他的亲三叔,吴三省。


你为了一个陈文锦能到这般地步,吴三省,该说你是有情还是无情?


二囘十囘年囘前的海底墓里,那个假霍玲故意抱住我拖延时间,我就知道某些计划开始暗中实施了。老九门的解家出手果然不同凡响,能利囘用人皮面具搅乱张启山的全盘计划,怕是张大佛爷在组囘织面前也不好交代。


不过,解连环和吴三省都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张启山并不是泛泛之辈,齐羽被他隐藏的很好,只有齐羽是绝不可能被替代的。吴邪的习惯和笔迹很像齐羽,我猜这也是影子计划中不得已为之的一部分。


只是,我不明白吴邪的血既然和张家相似,又怎么能抵挡住这里的蛊毒?我记起吴老狗出现在这里的照片,难道他当年做过什么?我又陷入沉思中。


吴邪囘变成这样,可以说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我,可我连自己的记忆都不信,还怎么可能潇洒地要求别人?与这个男人经历过这么多生死,对当初的决定我有些后悔了。


已经错过一次,我不允许吴邪身上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如果只能保护一个人,那么我必须找到齐羽,只有再对不起他一次,剩下的由我一人全力承担。


“酷爱舟……”


我贴近吴邪的嘴唇,听到他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酷爱舟是什么?电脑还是手囘机?我只知道联想和诺基亚。


吴邪只清囘醒了极短时间又失去直觉了,这让我不知所措,黑眼镜留下的药物不是很多,我不敢离开,怕有毒蛇会搞突袭。


说到黑眼镜,他的来历比我还要神秘,知道更多连我也不清楚的消息。这个男人身手不错,和我搭档能省去不少麻烦。他总是有囘意无意地接近吴邪,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不过吴邪很聪明,他没有完全信任黑眼镜,与他保持了不冷不热的距离,这点让我挺满意。


吴三省似乎很早就认识他了,两次请到他去保护自己的侄囘子,也算是额外的补偿。这样算来,那个瞎子也间接帮过我不少忙,包括这次的救援,否则我绝对会舍掉吴邪的两个伙计。


“把他们带出去!”当时的情景在历历在目。


洞囘口的气流一股脑冲出来时,我马上意识到里面出囘事囘了。不能让吴邪死在这里,我拼命抓囘住洞囘口的绳子,整个人被气流吹得横飞起来。


“我说,里面已经塌了,小老板不太可能活下来。”黑眼镜一边吐出嘴巴里的碎土,一边喊道。


我冷冷瞪了他一眼,把背上的王重阳扔给他,道:“出去找到水保的家,他的母亲是蛊婆。”


等洞囘口的震动平息了,黑眼镜还想说什么,我没有给他机会,抓囘住绳索又爬回洞里,只听到他身后骂了一句“操!”


走了几米,前方就被石头封死了,我夹起一块用囘力一拔,上面的石头又噼里啪啦滑落下来,先前的缝隙瞬间被填满。


我不由皱起眉,心里第一次无比焦躁,看来只能从边上挖起了,希望吴邪还能挺得住。张家传授的技能在此时一点用处也没有,我完全是靠蛮力搬掉里面的石块。期间跑出几只蚕丛,有的腿被压折了,拖着残破的身囘体在石头上留下一连串黄褐色的痕迹。


里面有空隙!


我心中大喜,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徒手挖山不是件多轻囘松的活儿,石头缝中会时不时有蚕丛跑出来,强腐蚀的唾液一碰到我的手臂,一小块皮肤就变黑了。


信心在失望中一点点被耗掉,我挖了近两个小时,前面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当初吴邪是怎么从巴乃的石洞中救出我和胖子的?那种漫无目的的行动,带来的只有更深层的绝望。我忽然能理解吴邪的执着了,也许正是这种执着,引导他不曾放弃每一个人。


我机械地挖着,思绪又回到沙漠上那一晚,在认出陈文锦的一刻,我联想到自己也作为一个替代品存活下来,“张起灵”于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名字,我所做的就是在寻求自己来自哪里,为什么而来。


吴邪在听到我的抱怨后,竟开始认真地思考,那样子好像在做一件重大的决定。他的回答令我非常吃惊,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相信别人的承诺,不过对他我决定放手一试。


困在张家楼时,毒气让霍老太中招了,其他人死掉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一阵胸闷,吐出几口血,意识逐渐模糊。可我知道自己不能死,因为,我想试着证明能否再重新相信一个人——吴邪没有让我失望。


“醒醒,回家了。”


昏迷中我感觉他的眼泪滴在我的手心里,但是我实在太累,失血加上中毒使我没有更多精力去回应他,只是莫名的安心。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这个男人值得我作出选择,在查到那个时间点到来以后,我打定主意让他彻底跳出那个局。


我故意去铺子找他说了那番告别的话,吴邪的表现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按照他的个性,我有九成九把握他会追上来。于是,我故意放慢了行进速度。


再见他时,我还是吃了一惊,吴邪比我预期竟提早了半天,一路上他都在试图劝说我回头,甚至列举了全国各地的名胜古迹和小吃。如果能解决所有问题,也许我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去全部经历一遍,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交给他鬼玺时,吴邪信以为真了,我没有真正放松囘下来,相反有些害怕。如果他比我想象固执得多,我的做法非但没有将他推出这个圈子,可能会束缚地更紧。


我只祈求,他坚持不到十年。


把他迷晕后,我挖了一个雪洞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暴风雪很快就会过去,三天不吃不喝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静静看着他拼命往那个缝隙里面挤,失败后就在原地破口大骂。


啧,原来他背地叫我闷油瓶。闷油瓶吗?嗯,比哑巴张好听些。


三天后,我跟着吴邪下了山,他很有囘意思,在山脚的副食店里买了几瓶啤酒和白酒,又买了一条黄鹤楼。我以为他要借酒消愁,结果是他倒光了瓶子里的酒,拎着走到一个面向山头的位置,狠狠将瓶子砸了下去。


等他搭上黑囘客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我看着一地白白绿绿的碎片,只觉得脑袋跳着疼。


回 忆过去让我暂时忘了眼前的困境,当搬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后,一只手臂垂了下来,从弯曲的角度看,至少有两处骨折。我愣了,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严重,一时 间不知道想些什么念头,又好像什么也想不到。我愣了片刻才醒囘悟过来,立即去摸囘他的脉搏,吴邪的脉象很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要快!我提醒自己,双手一起用囘力刨土。等把他全部挖出来,吴邪像极了兵马俑,身上布满了厚厚一层灰。明显骨折的地方至少七处,尤其是头部,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脸,还在不断往外冒。


我用手捂住他的伤口,他轻哼了一声微睁开眼又晕了过去。不能强行移动,我只好将背包和衣服脱囘下来,铺平做成一个简易的布袋,将他平放在里面,一头系在我肩上,向洞囘口爬出去。


到了洞囘口我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时间也不允许。黑眼镜应该带着两个伙计沿着水路逃走了,悬崖下面有他故意留下的记号。


我把木桩上的绳子解下来,选用扁平的石头固定住他骨折的胳膊和肋骨,用剩下的绳子将他正面捆在我身上,这样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样。


他自身加上石头的重量,对我而言算是小意思,只是到了水里就比较麻烦了,石头会加快下沉的速度,如果时间过长,吴邪很可能因为窒囘息而送命。我不知道水道有多长,通向哪里。这么一想,我才发觉刚才似乎给黑眼镜安排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没工夫理会那个瞎子的死活,我又拿出包里的防水塑料布裹成篮球状,能包住一部分空气,再豁开一个小口扣准吴邪的口鼻,必要时挤囘压球体就相当于一个小型呼吸器。


一切准备就绪,我顺着绳子往下攀到不能再攀时,深吸一口气向后猛地跳进水里。


水中的味道很不好闻,因为长期浸泡着眼球和腐肉,散发出一股恶臭的味道,我没防备引起一阵反胃。


我几乎是瞬时又浮出囘水面,仰头换气时却看见不可思议的一幕——巨大的蚩尤像从下面望上去更加威严,他右手握住一把刀,我拧开手电向上照了照,呼吸一窒——绝对错不了,蚩尤握住的正是黑金古刀。


也许张家的历囘史远比我了解的更有渊源,如果推算的没错,张家极有可能被一个女人骗了几千年。


没有时间去验证了,我重新吸了一大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眼睛很快适应了黑囘暗,水里的视线对我来说还算清晰,手电发出的光映出周边一小圈的、青灰色,我被包围在一大片幽暗之中,绝对的安静,偶尔有微小的浮游生物游过,一转眼就不见了。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我继续往下潜,因为带着吴邪,我需要使出平时两倍的力气,速度也慢了许多。


有几个眼球因为吸了水从上面漂下来,掠过我的脸,就浮在身边动也不动。这种被盯的感觉很不舒服,我努力挥动双手将眼球拨到一旁,尽力保持平稳地囘下沉。


吴邪的呼吸很弱,我能觉出他胸口在轻微地起伏,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按一下“呼吸器”,塑料袋里不久就出现一层白雾,还有细小的气泡从豁口处冒出来。


大概潜下十多米的样子,水流一下子变得湍急,我拼命稳住身囘体才勉强支撑住。拿出手电往前一照,心里咯噔一下,前方出现了一红一蓝两个光点,忽明忽暗,对着手电光不停变换方向。


会是什么?我的神囘经瞬间紧绷起来,无论如何,在水下遇到不可捉摸的东西都不是件好事。我一边划水保持静止,一边观察对方的动向,手已经摸囘向吴邪腰间的黑金匕囘首。


奇怪的是,那东西也处于停滞状态,始终与我有一段固定的距离,好像同样在观察我这边的情形。我全身戒备着,出路只有一条,我摒住呼吸慢慢地靠近。


突然吴邪猛地挣动几下,可能是太久没有呼吸的缘故,他有了缺氧时的抽囘搐。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囘了我的行动,一没留神,那个简易呼吸器就被水冲走了,我急忙伸出手去抓,没想到水流瞬间加强,我一下子失去平衡,两个人迅速下沉。


“SHIT!”我暗骂一句,从肺里吐出几个水泡。我赶紧对着吴邪渡了一口气,轻捂住他的口鼻。


前方水道变得狭窄,面积差异导致两边形成了较大的压强,如同抽水马桶,越接近出口,水流比刚才更加急促。


现在只有硬上了,我抽囘出匕囘首卸掉了气力,任由水流将我们带向那个怪物。马上接近了,我用囘力踏水向前一冲再一刺。同时,那个有着诡异瞳孔的东西也露囘出真面目,而我唯一想囘做的就是扭断那瞎子的脖子。


那里是两块宝石,一红一蓝,被人巧妙地卡在两侧岩石的缝隙里,因为棱角切割的非常锐利,水从宝石的边缘划过,所以才丝毫不影响它的稳定性。


宝石在手电和波纹的照射下反射囘出本体的光,叠加在一起就像一只不断眨眼的怪物,我不确定是否是那小子的恶趣味,他肯定为了以防万一吧。


标记出现在这里说明离出口不远了,我放松神囘经护住胸前的吴邪,湍急的水流将我们从狭窄的洞囘口挤出去。一时间,我无法控囘制住身囘体的走向,好像一只原地打转的陀螺被水拥着。直到完全停下来,我肺里的空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拼命往上游,逐渐看到上方投来的光圈,模模糊糊到越来越刺眼,紧接着白光一收缩,眼前一片大亮,我从水面一跃而出。


再次呼吸到空气的感觉真好,我大吸了一口气不敢耽误,急忙将吴邪拉上岸。吴邪已经呛了好几口水,我又不敢用囘力拍打胸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还好,几分钟后他将水全部咳了出来。


黑眼镜已经带着两个人回村了,岸上只留下他的装备,里面能找到应急的药齤品和食物,看来这瞎子还算仁义。


我环视了四周,发现居然是我们从蝙蝠洞出来的地方,黑眼镜曾在池子里洗过澡,换句话说,这里面被他尿过了……


出来后吴邪一直高烧不退,令我惊讶的是,他虽然烧着,身上的伤却好得非常快,虽然没到肉囘眼可见的速度,也算相当惊人了。


其实每次回来再看见他,他身上全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人却精神得很,我似乎第一次亲历他受伤这么严重。


印象中有人也是类似的表现。应该不会!我努力从所学的知识中试图找出不同点,反复告诉自己,肯定不会,绝对不会!可又该拿什么去证明呢?


这让我有些懊恼,一种不祥的感觉撞击着我的心脏。我体会到一种无措,曾经承诺记住自己的人,很可能到最后毁在自己的手里。


我的思路再次被拉回眼前人的身上,吴邪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囘吟后,终于醒过来了。他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浑身被汗浸透了,慢慢睁开眼睛时,眼神还有些迷离,十几秒之后才彻底清囘醒。


吴邪见到我的第一眼,显得非常兴囘奋,动了动嘴巴什么也没说出来,又急着要移动身囘体,换来的是更剧烈的疼痛。


片刻的失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你被蛰了,声带麻痹,暂时不能说话。”我试图转移话题,一开口声音异常沙哑。


吴邪听完又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的两个伙计已经送回村子了。”我继续补充道。


吴邪在恍惚中终于一副释怀的表情,乖乖躺回原地。他呼吸平稳,呆呆凝视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望着他的侧脸,见他露囘出疲劳的神色,渐渐又陷入昏迷。不知不觉中,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流过嘴角,滴入泥土中,风吹过,只剩下嘴边的一点苦涩。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可恶啊,为什么必须分段发,以前发7000+都可以,这次6000+就不可以了,分段发又要等2分钟才可以,晕死~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今日起在连城大封推,封推一周,不过个人不看好人气,因为发现封皮有点恐怖,喜爱感性细腻的娃们不见得会喜欢纯恐怖悬疑类型的。
啊啊!盗墓迷城(或西泠笔记,重名伤不起)你该何去何从?尼玛放哪里都不合适= =(同人文木有出路,正剧同人文更是找死)
要不下章转写温馨家居类吧,起灵和小胖双飞去盗斗,从此天真吴邪和二白过上了幸福生活,欲知小花与萌萌后事如何发展,请听黑瞎子下回分解【滚走~】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今天让大家失望了,更不了。因为文章卡在一个关键地方,我重看了原著,发现与我当初的剧情设定有很大出入,从新设定剧情很痛苦也很麻烦,可是如果不改和原著又接轨不到。糊弄过去也可以,可惜水平就要降低了。
卡文很痛苦,所以对不起大家,让我思考几天,实在不想因为写不下去而坑掉。万一真写不下去,也请各位原谅,能坚持到现在真的感谢大家的支持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明天正式更新,大家可以先去JJ看,明天还需要修改吧,大致也就这样了。想写出吴邪的聪明,结果发觉没有写出三胖的那种感觉,今天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来,一天都在解决组员的各种问题,快精分了。更新慢,对不起D对不起社会对不起大家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无聊,更文时看到这张图片,无语了。闷哥,你肿么了?忘记说,书的文案和图以及瓶邪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内容有没有麒麟纹身。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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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祠堂


二叔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沉默下来。我被他不置可否的态度弄得心囘痒,以为他没听见,正要重复一遍,余光瞥见对面走过来两个穿制囘服的警囘察,正在每个乘客前面巡逻。


我心说不好,不会被人揭囘发在长沙参加盗墓贼聚会了吧。这么一想,心里开始打起了小鼓,总觉得警囘察的眼神不停往这里瞄。


“小邪,六子可以放心留在身边。”


“哎?”二叔的话没头没尾,让我愣了几秒,我转头看向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二叔回答道:“我没有告诉你,其实他是潘子的亲弟弟。”


“什么?!”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囘头,简直无法相信,“你是说,六子和潘子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他们至少相差十岁!”


二叔拍拍我的肩膀,道:“有些事情确实难以接受,可它就是发生了。潘子参加自卫反击战时,六子被他母亲带回乡下,后来又随母姓,能参军也是因为他有个打过硬仗的哥囘哥,不然你以为他的事是提前退伍能简单解决的?”


“这么说,六子知道潘子的事情了?”我一直拿老陆当铁哥们,可一想到他是故意接近我的,心寒的同时又非常难过,霍菁说的没错,自己做人太“天真无邪”了。


二叔笑道:“阿邪你想多了,老囘爷囘子以前教过我们,每个人都有接近你的目的,未必每个人都会害你。六子确实知道点关于他哥的事,他希望有机会能找到潘子的尸体带回老家,也算是尽孝了。”


我给他一提,心里面越发不是滋味。说到底,我对不起大潘,他的下场我该负相当一部分责任。


我已经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了,不自觉地苦笑道:“所以这次你没有找小九或皮包,而是找到六子,您早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二叔点点头,“不错,我查到他的底细,只要他能护好你,我答应过可以帮他完成心愿。”


“可这次——”


二叔打断我的话头,“这次是六子自愿的,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相信了太多人,再多信一个也无妨。”说完起身指了指地上的行李,道:“上车吧,一切等回杭州再详谈。”


我应了,站起来时才发现警囘察不知什么时候检囘查完我们这边,跑去另一边了。


从长沙火车站出发,40分钟就到了株洲站,目前的动囘车和高铁在中途车站停靠的时间均为1或2分钟,所以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发车。没想到车一停,二叔拉了我一把,轻声说:“下车。”紧接着拿起一包行李扭身从车门钻了出去。


我琢磨不透二叔的举动,也不敢耽搁,抓起剩下的行李跟紧在二叔身后。因为靠站时间短,外面的乘客很快涌进来,我在人群里推推搡搡好一阵子,眼看车门要关闭,侧身一挺总算挤了出去。后脚刚落地,车就开动了。我望着离开的动囘车不明所以,二叔没作解释,拉着我直奔出站口。


到了出站口,他又马不停蹄地拦下一辆黑出租,上车也不问价也不说目的地,见到路口就让司机转弯,完全一副瞎指挥。


路上二叔紧绷着脸不吭声,我憋了一肚子问题又不能问,手插在纸袋里望着车外,脸色估计好看不到哪去。司机师傅就比较郁闷了,话都不敢多说,不停在后视镜偷偷观察后座的情况。只要我这边稍有动作,他就立马踩刹车,可能以为我们是劫道的。


七绕八绕总算在一个五金店前面停下来,老司机没敢多要,从我手里接过钱一踩油门就跑掉了。


这时二叔才低声道:“我们被人跟囘踪了。”


“什么?!”我不可思议,小声道:“警调子?”


“如果是警调子,咱爷俩在车站就被缴了,多半‘贼老倌’。”


“张易成的人?”我悻然:“妈囘的他怕我们不交出官印,居然派人盯梢!”


二叔摇摇头:“不好说,现在一切都不明朗,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在火车站我们就被盯上了,告诉你回杭州也是打马虎眼。刚才那几个人想不到咱们在第一站就下车,等他们发现时,至少跑出去80多公里。夜长梦多,路线我早想好了,我们不回杭州,从这里直接去祖村。”


既然二叔安排过了,我也图个省心,权当一次远足旅行好了。因为出来匆忙,身上除了现金和卡,一点挖坟的准备也没有,我们好歹在五金店凑足了需要的装备。


付钱时二叔借口屋里挤去外面等我。两把折叠便携工兵铲(洛阳铲是肯定买不到了),两个手提式防爆手电筒和电池,最后又买了两个背包,竟然花了我小两千。这里的东西死贵,在淘宝很便宜的价囘格,这个地方居然翻了双倍。老板可能看出我们着急赶路,难怪会临时加价,一副爱要不要的嘴囘脸。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付完帐,为了以防万一,二叔再次打了一辆出租,把我们拉到一个菜市场旁边的“狗食馆”,简单点了几个菜,趁吃饭时将行李全部整理进背包,我特意把菠萝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打包放好才安心。


下午开始下起了小雨,我给王盟去了个电囘话嘱咐一些生意上的事项,王盟同学打小报告说上午小九过来着,没坐一会儿又急匆匆溜走了。我不禁莞尔,从苗岭回来,小九的身囘体恢复得很好,只是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在随叫随到,我也不横加干涉了。


坐在馆子里,我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一下子又回到从长白山归来的那个日子,短短两年时间,我周围的一切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些甚至颠囘覆了我固有的思维模式。


对于这种变化我说不上好或不好,至少胖子回归、闷油瓶不去守门,于我来说算是天底下最大的两件幸事。


虽然暂时少了潘子,也不知今后能否有机会再见,但目前没有出现四人餐桌只剩我一人独饮的局面,因此我倒不觉得被耽误这两年有什么可抱怨的。相反,我很感谢老天爷没让我真的等上十年,否则,我无法想象自己手足无措地站在长白山的山脚,会作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


经历过才知道,等孤独真正降临时,没人能真正做到坦然处之。


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决定马上出发。中间的倒车过程这里不表,主要为了避免再次被人跟囘踪,二叔选择了一条比较麻烦的路线。


好在株洲离长沙不算太远,等我们到达冒沙井时,才晚上八点多。这时候雨势逐渐变大,我们没有带伞,又掏出200元买下司机的一把旧雨伞,两个人合撑着总算赶到了吴家祠堂。


祠堂比我们过年回来时更破败了,主要是吴家人口本来不多,曹二刀子犯事后,吴家更是人丁萧条。加上三叔的失踪,族村基本上和杭州那支彻底失去了联囘系,自然也不会有人舍得出钱维护。


忘了说,棺囘材里的狗头金最后还是被政囘府收走了,出了人命又挖出一棺囘材金子,条子是不可能放任这些东西流失的,据说有几个人偷偷地藏在家里几块,后来也被连喝带吓搜了出来,还定了一个私藏国囘家财产的罪名,得不偿失。


那次事囘件直接导致我老爹迷上了两句经典歌词: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他常说到头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如果有机会,这两句我很想写下来送给闷油瓶,某些时候,他比我更加执着。


下雨的农村,路面坑坑洼洼很不好走,祠堂长期不住活人,没有修建下水道,院子里已经有了薄薄一层积水,里屋的地面也漫过去了。


进到灵堂,我和二叔便开始忙活起来。说实话,二叔偏向于头脑型人物,和三叔比,理论知识远大于实际经验,别看他说得欢,真正干起来也不知道靠谱不靠谱,挖坟方面我更相信三叔的实力。


这种漫无目的寻找实在折磨人,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灵堂后面的茅草屋。等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有满眼的失望,不知什么时候屋子已经被推平了,而且在原址上犁好了地,看架势是要种田用。


我们不甘心,又冒雨在周围用铲子扫了几下,除了泥巴就是烂草,这回我新买的裤子和鞋算是彻底报废了。


转回灵堂,我看表已经接近11点钟。农村人起床早,再这么耽误下去,计划全部要泡汤,二叔也没了耐性,干脆挨个牌位翻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屋顶的洞比上次来时更大,有种外面下小雨,里面下中雨的感觉,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先出去避一避。


“奶奶还说什么了?”我便顺着墙角边检囘查边问道。


二叔被灰呛得直咳嗽,拍拍手说:“你囘爷爷的事情你奶奶很少插手,而且她也不来这里,有点线索就不错了。”


“照这样说,爷爷当年大费周章总不见得为了充门面吧。”我道。


二叔叹了口气,可能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此时紧锁眉头,盯着爷爷的牌位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把院子全挖一遍肯定不现实,我东张西望中忽然注意到放在院子中囘央的戏台。戏台整体是卷棚式的木制结构,用纯木头搭建,中间分出两层,上面悬空作为正式的戏台子,下面预留出一块空间。


这种建筑在南方十分常见,如果是大户人家,戏台修建得更大更宽,人多或者搬运大型物件时(比如棺囘材),只要把二层的地板掀开,上下两层就形成一个通向灵堂的内置过道,吹拉弹唱分在两端,既热闹又隆重。当然,爷爷资助的豆囘腐囘渣工程是不可能有这种效果的。


雨下得逐渐密集起来,水浸过了戏台的边缘。我几步蹬上二层,只觉得木板被我压得嘎吱嘎吱作响,整个亭子都在晃荡。


东西会不会藏在亭子的某处?我随即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木板之间的缝隙很大,从我的角度能直接看到一层的地面,下面被水灌满了,即使藏着东西估计也早被泡烂了,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我又站起来左右张望,除了黄泥破瓦,实在看不出爷爷能在这种破地方搞出什么名堂。


“二叔,”我喊了一声还在灵堂巡视的二叔,道:“爷爷是什么时候修建这里的?”


二叔犹豫了一下,道:“你出事之后不久。”


我一惊,这么说爷爷预感到来自张家的威胁,所以才会采取某些应急措施。我蹲在亭子上努力思考,如果我是爷爷本人,会怎么去做呢?


一面想着,我一面翻出纸笔(从云顶天宫那次迷路我就养成随身带笔和纸的习惯,方便随时记录和分析),纸和笔被压在包的最里层,我将水、方便面和纸菠萝全部拿出来才找到这两样东西。接下来,我参考大学里教过的逻辑学原理,尝试着研究爷爷的思维规律。


首先,事囘前准备。当得到一件棘手的东西时,正常人应该如何处理?我列举了下面三种方法:1、丢掉。2、藏起来。3、送人。


按照爷爷的做事风格,他不会断自己的后路,也就表示这个东西被丢掉或送人的可能性不大,而是放在能找到、还不被找到的地方。根据爷爷趁修祠堂做过手脚,无疑是第二点——藏起来。


其次,藏匿地点。


要把东西囘藏好又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哪里是最安全的?杭州肯定不行,因为连我也着了道,再有帛书的例子在先,爷爷上过一次当绝不会再冒第二次险,族村的祠堂地处偏远,确实是首位选择。我在纸上注明:祠堂。


最后,处理方法。


该怎么做才能不被外人察觉呢?爷爷花大手笔完成一项工程,这个工程请了很多人,从表面看成品不尽如人意,可在村里人以及这群土夫子眼里是正常的。


我在纸上将事囘件分门别类:

花大笔钱——许多工囘人
农村——土夫子
工程——破祠堂


请大量人工建造无非是两个方向:地上与地囘下。钱明显没有花到祠堂上,这里“破祠堂”和第一类中的两个事物出现了矛盾点,我将“破祠堂”划掉,那就只剩下一个方向——地囘下。


在地囘下修建工程又要避开土夫子的敏囘感……我盯着纸上的“农村”、“工程”,一个概念闪过脑海——地囘下水道。


挖地洞能藏东西,又是在农村,排水系统绝对是一个可行的选择。这么一想,我精神立即振奋起来,忙对二叔叫道:“我想爷爷当年也许挖了水道,就在这片地的下面。”


二叔听闻,急忙让我把他拉上去,找了一个干燥地方坐下来,道:“你是学建筑的,说说你的想法。”


我 顾不上收拾,也一屁囘股坐在二叔身边,将刚才的分析大致描述了一遍,然后画了一张院子的草图,道:“我刚观察了周边的情况,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势以灵堂最高 门口最低,积水从高处往下才能顺利排囘出去,所以,顺理成章以挖洞作为掩饰藏住官印再合适不过了。而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改造下水道工程。”


“分析得不错。”二叔表示赞同。


我 顿时来了精神,继续道:“如果爷爷果真以挖排水道为名,我分析当时他只可能将入口安排在灵堂的某个角落里。灵堂是半敞开式,因为冒沙井是旱村,水量不多, 所以修在屋里的可能性不大。”说着,我拿起铲子腾得站起来,“我断定,爷爷的那个入口肯定设在灵堂前面一排的地面上。”


这种推论让我瞬间产生自己识破天机的快囘感,心里说不出的兴囘奋,行动上已经先一步作出表现,也顾不上下雨了,直接冲进雨里先下几铲试试看。


灵堂前面积起浅浅的水洼,我选定一个角落顺着灵堂的敞开侧开始挖,过了半个多小时,门口被挖出一道浅沟,我累得满头大汗,身上又被雨水浇透了,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挖好的沟很快又被水填满了,我盯着那个坑忽然一个激灵,操了一句,心说:如果爷爷挖的是洞,下面应该是空的才对,水会渗进去,怎么也不可能填满啊。我又静静等了几分钟,直到水渐渐溢出来。我赶紧观察了灵堂的四周,果然水都在积外面,一点下渗的可能也没有。


“回来吧。”二叔悠悠然,“我刚才就想告诉你,下面有洞的话怎么可能积水,你不听,吃亏了吧。”


我实在惭愧了,这么简单的自然现象居然被繁琐的推理束缚住,我这个大学囘生算是白白被上了四年。


我泄掉力气重新回到二层,赌气般将铲子往木板上一丢。谁知,铲子尖端恰巧碰倒了纸菠萝,这个菠萝虽然是纸做的,可也有些重量,在地板上来回滚了两转,骨碌碌滑落下去,直接朝地势较低的门口滚出去了。


完了,我心里一沉,纸做的东西沾水就坏。我急忙作势要跳下去追,刚站起身就看见眼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好像冥冥中感应到我的想法,在呈下坡状的祠堂地面上,一个冥币做的菠萝滚出一小段距离后居然停下来。仿佛空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它,纸菠萝原地转了半个圈,又缓缓朝我的方向滚回来了。


几道闪电划过,随着一声闷雷的巨响,整个祠堂一片惨白。

---TBC---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这一层只是做个小调查:
如果盗墓迷城出本,会有人买吗?

现在的剧情离结尾远着呢,长期战是拉响了。只是想单纯调查一下人气度高低,然后做好后续打算。大家如果回复,直接在这层后面吧,我会看到的。

楼主:土方露儿  时间:2020-10-01 11:06:42
更文通知:今晚会更新,但几点不知道,我刚下班需要洗澡吃饭然后检查错误,可能会带狗狗下楼跑一圈= =明天应该能看到了。不过这章剧情也许不受大多数人喜欢,没有小哥没有胖子没有小花,我决定尽快结束二邪,早早进入ALL邪阶段——别想歪了,我说的是人物出场而已

关于1896528这个数字我彻底“破解”出来了,为什么说破解呢?因为按照我设定的构思,最后分析的结果,这个数字与三胖文里提到的一个日期一模一样,巧合的是这个日期又是我文章思路的关键= =,表明了汪藏海与一干人等关系。不过我手里是老版本,如果修改版改掉这个日期就算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三胖留下的伏笔,还是说他后期将线索掰弯了。
到现在为止,有一个重要的梗撞上,另一个要撞不撞= =,弄得自己很郁闷。我决定先发飙,把梗放出来,到时就没有撞梗一说了吧

还有,给写原著风的人包括我自己一个建议,尼玛写文不能讲究合情合理,那样是绝对写不出好剧情的,就胡掰,往大了吹,管它合理不合理——被原著的各种BUG伤到无语的人撸过。

楼主:土方露儿

字数:381871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1-20 02:55:00

更新时间:2020-10-01 11:06:42

评论数:5416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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