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静默无声 接沙海 中篇 HE

引子


（一）


拉旺小心地将屋内的火堆拨的旺了一些。床上的年轻人已经昏迷了近十天。


他脖子上的动脉处有着一道近乎致命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一些处理，但还是能看到鲜红的皮肤组织暴露出来，不难看出这道伤口当时有多么可怖，只要力道再大上一些足以将他的头整个切下来。


十天前，拉旺在河谷尽头的冰面上发现了这个年轻人。他身着深红色的僧袍，趴在冰面上，生命体征微弱的近乎消失，拉旺将他背回了自己所在的部落。他并不能确定这个年轻人能够活下来，他的伤太重了，并伴随着重度失血。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部落中，缺乏有效的急救手段。


但近乎奇迹的是，这个年轻人的自愈能力如同被神眷顾一般。在处理过伤口后，他的身体逐渐在进行自我修复。此刻他躺在床上发出了平静且绵长的呼吸声。


拉旺所在的部落与外界联系极少。仅有一条狭窄的河道可以进入，在这个河道附近有一座湖泊，他们称此湖为康巴落湖，也因此他们称呼自己的部落为康巴落。拉旺的族人世代在此繁衍生息，他仅仅知道，他们这个部落是为了等待履行一个承诺，这个承诺重要到似乎成为了这个部落繁衍下来的意义所在。


虽然这个年轻人出现的如此突然，但是血脉中似乎在提醒他们，这个承诺将要到了履行的时刻。


拉旺小心的关上了门，他并没有注意到，床上年轻人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


（二）


“贵客从何处而来”


“从山中来。”


“将往何处而去。”


“往山中去。”


墨脱，藏语中称之为隐秘的莲花。这里的寺院极多， 雪山也极多。这个寺院不过是一个离雪山不远的小寺，看似非常平常。但是这天却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他仿佛是从茫茫雪山中走出来一般。这个年轻人在与庙中的上师密谈了几天之后，就在庙中留了下来。


他像庙中僧侣一样剃光了头发，穿上了红色的僧袍，但他又不像任何一个庙中的僧侣那样。他几乎不与人交流，大多数时候他一个人呆在他的那个小房间中，偶尔能看见他在后院中看着那个雕像。庙中的上师对他的存在讳莫如深，他们从不主动提起他，也似乎并不在乎他在什么。这个年轻人好像游离在这个寺院外的一个孤魂。


每个来到西藏的人都会被这里的星空震撼。极高的海拔和极少的污染能让你无须借助任何工具就看到漫天的星斗流转，有人说这里是最靠近神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着极其虔诚的信仰，他们深信这里的每一座雪山，每一个湖泊都被神灵守护着。


吴邪抬头望向星空，手无意识的摩梭着身边的石像。墨脱的生活无疑是艰苦的，何况这个寺庙所在的地方并不方便。他的形容看上去有些狼狈，两边的颧骨因为瘦而十分明显，下巴上还有没有来得及刮掉的胡茬，但又因为他的气场让他看上去并不落魄。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气场，很难用语言去描绘。如果你看见过晴天的海洋，或许你能有几分明白。晴时的海洋表面风平浪静，但多少汹涌起伏都隐藏在这片看似平静的海面之下，越深就越看不清楚。


这时他突然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的肌肉一瞬间有些紧绷，但在看到来人时又慢慢的放松下来。


“你要离开了。”说话的是庙中的喇嘛，他的汉语说得并不是很好，带有浓重的藏地口音。但这句话他说的缓慢却笃定。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吴邪摸了摸自己的头，他还是不是很习惯他自己没有头发的样子。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道：“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两个月前你自山中而来，想要留在这里。我曾经问过你原因，你说是为了化解一个执念。”喇嘛看着吴邪。“那么现在，你的执念化解了吗？”喇嘛这两句话说的又快又急，吴邪却一下就听懂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当日我从雪山中来，没有任何证明，只说想留在这儿化解一个执念，上师又为什么敢留我在寺中呢？”


喇嘛没有计较吴邪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听了吴邪的反问很快回答道：“因为你的眼睛里，没有欲望。”喇嘛年纪很大，他一生见过很多人。每个人来庙中都是有所求，有所求，就有欲望。但吴邪的眼睛里没有，这样的人除了吴邪之外，他只见过一个人。巧合的是，这个人也是从雪山中来。


倒是吴邪听了这句话居然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根烟，也不点燃就这样夹在手指里。他直直的看着喇嘛说道：“可如果没有欲望的人，怎么会有执念呢？”


“执念并不从欲望中来，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吴邪摇了摇头：“我并非无所求，而是所求太大。我的这个执念，我化解不了，佛祖也化解不了。”


能渡他的从来就不是佛。


喇嘛能看到对面的人眼睛在星空之下格外的亮，他心中执念已深，几成心魔。这样的人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劝动的，除非他自己堪破，否则无人能让他放下。于是他心中默念了一遍真言，开口道：“你认识这个雕像。”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吴邪坦然地说道。


喇嘛拿出了一串佛珠，这串佛珠整体以白水晶串成，唯有中间串了一颗南红玛瑙。吴邪现如今的眼力早已非昔年可比，打眼一看就知道这颗南红价值不菲。他仿佛心里预感到了什么，从喇嘛手里接过了这串佛珠。


“当年那位客人突然消失，只留下了这串佛珠。既然是你的故人，我把它交给你，也算一场圆满。”


吴邪转动手中的佛珠，果然在其中的一颗上摸到了依稀是一个张字的刻痕。他没有推辞，但难得双手合十，认真的道了一声谢。


（三）


遥远的长白雪山之下，沉睡中的人隐约感到了一丝外面世界的不同，他的眼皮动了动。而与此同时一只队伍在雪山中默默行进，领头的人长着一张和吴邪一模一样的脸。

忘了标题标cp我可能是个铁憨憨，瓶邪不拆不匿，可能有一点点黑花

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身边是刻意放轻了脚步的人来人往和小声的交谈声。即使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张起灵依旧敏锐的感到了身边的变化。但他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于是就放任自己沉入更深的睡眠。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醒来。


黎簇坐在西湖畔的楼外楼里看着窗外的湖光水色。无论什么时候，西湖仿佛永远都是游人如织的样子。坐在他对面的胖子和张海客推杯换盏吃的不亦乐乎，好像他们两个就是单纯的游客。


在黎簇的被迫卷进了这个计划之后，他身上的气质相比同龄人来说明显要成熟的很多。毕竟他的这些经历，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体验到。这些奇诡的经历，让他能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更加沉着镇定，但现在的他却是满心烦躁。他屈起手指扣了扣桌子说道：“我说，你们两是来杭州旅游的吗？”


这是2015的春末。一切的风波即将平定，吴邪计划中最艰险的一部分已经完成。长夜已经到了尽头，黎明的曙光已经破开了黑夜。黎簇这个原本的局外人，成为了吴邪撕开汪家铺天大网的一把利刃。在汪家重重监控之下，他的离奇消失昭示汪家的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也替吴邪计划中的全盘反击吹响了号角。


而现在，吴邪计划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已经安全的躺在了解家名下的医院里被小心的保护了起来。北京的计划完美收官，秀秀也已经功成身退。虽然这背后还有着许多看不见的牺牲，但最起码这些他所熟悉的人还好好的活着。整个计划至此可以说堪称完美。唯有一样，就是吴邪彻底的消失了。


不仅汪家人找不到他，他们这些人也找不到他。最后一次有他的行踪是他被割喉摔下悬崖，汪家派出了族中一支精锐去悬崖下寻找他的尸体。但这支精锐离奇的消失在了藏地深处。第二支和第三支同样也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回。而随着吴邪计划的推进，汪家很快就没有精力和人手再派人深入墨脱了。但吴邪始终没有消息传来。


胖子喝了口酒笑道：“胖爷我哪有那个羁绊时间来旅游，我是来照顾我兄弟的。而他。”胖子指了指张海客“那里面躺的可是他家的族长，他不得赶着来觐见他们族长吗。”黎簇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胖子说的羁绊是什么，随即一阵无语，他心想，要你们照顾个鬼。张起灵现在躺在解老板家的医院里，重重保护恨不得有人睡在他床底下，每天四位数的看护费流水一样的花。汪家被吴小佛爷设计的元气大伤，自顾不暇，就算知道张起灵在哪儿他们也已经没法把人带走了。


可怜黎簇劳心劳力，头骨都去了半块就是为了让吴邪能把人顺顺当当的捞出来，结果到了现在连张起灵人都没见过一面。


而且觐见又是什么鬼，黎簇愤愤的想道，张家***现在总不至于还能搞个皇位给张起灵继承吧。


倒是张海客看了看黎簇的脸色，夹了口菜道：“你是在担心吴邪吧。小朋友，我以为吴邪曾经那样对你你会巴不得他从此再也不要出现才好。你不会有斯德哥尔摩倾向吧？”张海客模仿吴邪多年，即使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他的某些小动作还是和吴邪一模一样，看得黎簇头皮发麻。他还没来得及因为张海客的话发作就听胖子问道：“这 ，斯什么什么摩是啥东西？”


“斯德哥尔摩”张海客强调了一遍“就是人质爱上了劫持犯。”


胖子做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呢，你今天这么烦躁。不过也是啊，你看这个，我们天真，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征服一个小朋友很正常，很正常啊。”


你们从哪儿看出来我担心吴邪，并！没！有！啊！黎簇恨不得把西湖醋鱼扣他们两脸上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和神经病们计较，道：“那你们今天找我出来就只是为了让我陪你们俩吃餐饭？”


“当然不是，主要是想让你来买单。”胖子立马接道。黎簇立刻伸手去端西湖醋鱼。


张海客咳了一下，低声道：“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还不是完全放松的时候。”这话说完，黎簇浑身一凛。作为曾经和汪家核心直面交锋过的人，他一下就听懂了张海客的言下之意。吴邪的计划推展的太过顺利，让黎簇也慢慢的失去了警惕之心。


“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胖子拍了拍黎簇的肩膀“你老板有后手防着他们呢。你呢，还是老老实实的该上学上学，该写作业写作业。别辜负了你老板的一片苦心。”


事情结束之后，解雨臣就通过解家的关系给黎簇找了个学校让他去上课。据说这还是吴邪很早之前就拜托小九爷帮的忙。


一顿饭吃的胖子和张海客很开心，黎簇勉强算得上开心。临走之前，黎簇欲言又止的想询问吴邪的踪迹。但一直没有开口。


胖子是他的过命兄弟，他看起来丝毫不担心的样子。也许他们已经和吴邪联系上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说出来。黎簇在心里暗暗的想到，然后挥手和其他两人告别。


“我是真不知道天真那小子在哪儿，我也急啊，可急也没用。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小子这几年的变化有多大，他要是真心想躲，我看我们谁都找不到他。”胖子和张海客坐在西湖边的长椅上抽烟。


张海客弹了弹烟灰，听了这话有些发愁道：“解小九爷说族长各项体征指标都很稳定，估计很快就要醒了。你们不会真打算到时候让我去假装吴邪骗他吧？”胖子哼笑了一声道：“小哥提前出狱肯定得找天真，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事情还有些尾巴没收，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说着，胖子把手搭在张海客的肩膀上：“再说了，装我们家天真不也是你的老本行吗？小哥又没见过现在的吴邪，估计也分不出来你们两个。”


“我看悬。”张海客愁眉不展“族长哪儿有那么好骗。就算他刚醒我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啦，又没让你骗他一辈子。到时候胖爷再和你配合一下，你把他哄着接着休息不就行了吗。”张海客吸了口烟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胖子笑了起来说：“就算小哥认出你不是吴邪，好歹你和他同宗同族，他也不能把你往死里收拾啊，想开点。”


张海客深切的怀疑这一切都是吴邪为了之前的事在报复他，不过想也没有用，现在谁都找不到他。


吴邪所做的计划，堪称孤注一掷。他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在整个计划里，吴邪几乎舍弃了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的生死，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谁能想到这个整个计划里最可有可无，最不让对手在意的人，会是最后撕毁整张网的操盘手。你以为的猎物不再是猎物，猎人也不再是猎人。猎人也有放松打盹的时候，而羊圈里看似最温和的绵羊，就在这个时候呲出他锋利的獠牙。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张海客掐灭了手中的烟，不知想起什么感叹道：“简直就是疯子。”

原本也想串一串这个佛珠。看完价格，关掉淘宝

今天晚一点点更。睡过头了单词没背，啵啵

张起灵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是傍晚，窗外的云如同火烧一般渲染成红色，落日余晖，正是西湖最美的时刻。
解小九爷活得精细，这里说是医院实际更像一个高级疗养院。尤其是张起灵作为一个级别最高的监护对象，很快就有人发现他已经醒了。由于当时解小九爷特意交代过，这位病人警惕性和武力值都相当之高。护士发现他醒了之后，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解雨臣。好在他们发现，病人虽然不愿意进行交谈，但好歹安静，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这一点也是很奇怪的。正常来说，一个正常人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时，应该会对身边所有的事情抱有极高的警惕性，并且会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这个人，除了问了一下时间，其余时候都表现得非常安静。好在解小九爷得手下们素质都比较高，给张起灵做完了一些基础得检查之后，除了值班的护士，就全部离开了。
胖子和张海客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赶来了医院。他们进来的时候，张起灵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到门被推开才把视线挪到了门口。
十年未见，胖子的双鬓已经生出了一些白发。而张起灵除了看起来苍白虚弱了一些，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时间在他身上仿佛是静止一样，他好像真的只是在青铜门后睡了十天，而不是与这个世界告别了十载光阴。
胖子是个疏朗的人，一些伤春悲秋的感叹在他心里不过一闪而过，他最担心的是张起灵出来之后会不会又老毛病发作，失去记忆。但是看见张起灵冲他点了点头，他就知道他的这位阔别已久的兄弟还没有忘记他们。他上前去用力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大笑道：“小哥，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和天真都要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了。”
由于张起灵与吴邪告别的时候吴邪还是一个青葱水嫩的小青年，所以经他们一致商讨决定，张海客只不过是看起来比十年前的吴邪更成熟了一些而已。

如果举办一个cos吴邪最像国际大赛，张海客一定可以力克群雄，夺得魁首。毕竟连人皮面具资深大户汪家也被交替出现的吴邪和张海客搞得傻傻分不清楚。多年认真仔细的模仿研究，有时候连胖子都会被张海客的小动作弄得恍惚一下，以为吴邪这丫回来装张海客骗他。



但没想到，从他们进门以来，看上去没有认真打量过他们的张起灵闻言淡淡地说道：“他不是吴邪。”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中的笃定之意一瞬间把胖子都噎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没等他想好怎么说，就听见张起灵又问道：“吴邪在哪儿？现在还没有到时间。”


十三个字，胖子下意识数了一下。从张起灵在道上的外号就可以看出，他有多么的惜字如金。虽然也不是真哑巴，但他说话向来简短，更不会主动去追问什么。如果是吴邪在这儿一定会恨不得仰天长笑。从来都是他磕磕绊绊的追着张起灵屁股后面跑，今天也终于轮到这个天杀的闷油瓶来问他的去向了。


“我就说瞒不过族长。”还是张海客主动先开口。


“嗨。”胖子一见这般情形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小天真这法不靠谱，丫还说现如今世界上能第一次见面就分清他和张海客的就这只有小满哥了。”


张起灵之所以认出了张海客不是吴邪还没有动手的原因就是他还认得出胖子，虽然他向来情感不外露，但好歹心里承认了胖子这个兄弟。他知道他不会害他，因此他此时也不过是定定的看着胖子等他接下来的话。


张起灵这个人，身边自然而然的散发一种特殊的气场。他的眼珠要比寻常人更黑一些，当他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一个人时，很少有人能扛得住他的凝视。哪怕胖子和他是过命的兄弟，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也莫名的感到有压力。他抹了把头说：“小哥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胖子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天真变化也挺大的。他做的很多事，连我也不是完全的清楚。我只能保证他人还活着，其他的我也不好说。”


张起灵少见的皱了皱眉，胖子又连忙说道：“不过我猜他应该很快就会出现了。小哥，胖爷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啊，这个，等天真回来让他跟你好好的解释解释。你放心，你在这儿呆着是绝对安全的，你就好好的修养修养。这个万一天真还没回来，我们也有力气去捞他不是吗？”


说完他紧张的看着张起灵，毕竟如果张起灵这时候要离开，他和张海客也不一定拦得住。好在张起灵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并没有跳起来打晕他们两个一走了之。他刚醒，看起来还是一副缺少休息的样子。胖子和张海客也没多留，一会就离开了。


走到医院门口，张海客说道：“吴邪给你传过消息吗？”胖子看了他一眼道：“传个屁的消息，我瞎掰的。我这不是怕跟小哥说天真生死未卜他再偷偷跑了，回头天真回来发现小哥不见了还不得生吃了胖爷。”张海客闻言笑了起来：“你就没想过吴邪真死了这个可能吗？”


“胖爷还真想过。”胖子点了根烟道：“不过我看汪家之所以还动作频频，十有八九是有人在牵制他们。我看除了他，别人也没这个本事。”


“这倒是。”张海客点了点头“祸害遗千年嘛。”说完就和胖子一起笑了起来。


而此刻，一辆长途大巴上，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带着一顶棒球帽的年轻人打了一个喷嚏，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谁在背后偷偷骂老子。”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仇家太多，谁都有可能，便接着睡了过去。

今天因为有事出去了所以更的比较少，明天会稍微多更一点啦。然后明天小哥和吴邪就要见面了嗷∠(｀ω´*)

晚一点来(´ﾟωﾟ｀)我在划水嘿嘿

明天开始用小黑屋写文了，不然我总是写一会儿划一会儿，注意力不集中

今天有事也是晚上更(´ﾟωﾟ｀)而且可能字数不会太多嗷

贴吧是不是疯了。我哪儿有敏感字眼？？hello？

**贴吧令人火大，辛苦大家看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