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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肖】桃花梦里有佳人(古风\/架空)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六】(3)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七】(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七】(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八】







世间苦难从来不能感同身受。







岩洞之中,静默良久,王一博不说话,只面对着那些刻了许多字的石壁坐着,看着,或者想着些什么。肖战不说话,于他而言,他出生世家,父母双全,自小无忧无虑,不知愁苦为何物,王一博,自懂事起,便不知何谓“母亲”,无人问你冷暖饥饱,无人容你撒娇嘻戏,无人嗔你胡闹撒野,无人应他一声母亲,是怎样的光景。
肖战不曾想,如今,不敢想。






王一博拾起地上石子,不用内力,就如寻常人般用力气,在那石壁上刻着,一笔一划。
肖战看着他,仿佛看到曾经,小小稚童一笔一划地在石壁上刻着他所学的为数不多的字,尽可能拼凑着他表达的话。
或者稚子单纯,就像他幼时,只想告诉母亲,他学会了他哪些功课,他有了哪些长进,然后听母亲几声夸赞,便能得意好些天。



可是,王一博呢。




“走吧。”
王一博刻完之后只静坐了一小会,便起身往外走。
肖战哦哦两声,追上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石壁。



新石壁上崭新的三个字,“吾念,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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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避暑回程,时逢晚膳过后,汪卓成都不负肖战所望,来寻他去喝酒。只是与以往不同,汪卓成这次竟带了个娇俏女子。汪卓成介绍女子称是薛志成薛侯爷之女,薛凝。
肖战看了一眼汪卓成,也不知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好说道什么,三人便沿着青石板路,往那灯火通明的长街上走。


今儿不是佳节,只是这长街每逢十五,便会悬灯,各式灯笼挂满长街,路边小贩也都会悬些灯笼挂着,或卖或赏。
薛凝走在汪卓成和肖战五步之外的前方,这长街上的热闹繁华与多彩斑斓足够吸引这样的小姐姑娘,肖战是百无聊赖,路边上多的是酒坊茶室,到底是要走到何处,才能让他坐下来喝上几杯,听上几曲?




前方人群突然慌忙散开,有男子声音大吼,“璟王车驾,闪开!闪开!”
肖战往前瞧,见几名士兵正拿着长戟或轻剑,横扫着路上行人,平民百姓如何能比得过士兵,闪躲不及被长戟刀剑扫到受伤的,匆忙避让不慎摔倒的皆不在少数。
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肖战牙根都在痒,握紧了拳头就迎上去,汪卓成边是心里气他又要多管闲事,一边也管不上那一心逛街的薛家小姐,也跟了上去,心里只怕他意气太甚,惹出些事来。
“十二皇子到!”


肖战与汪卓成刚走至那队兵马车驾前方,一行侍卫,一匹白马从肖战身侧走过。对面璟王车驾也停了,马夫撩起帘帐。王一博并未下马,只于马上拱手道,“三皇兄。”
璟王亦不出马车,似是点了点头,马夫便降下帘帐,欲行,却发现眼前这一队人马并无让开的意思。



王一博低低一声,“罚!”
旁边看戏的肖战和汪卓成有些莫明,这唱的是哪一出,却是王一博白马之前两名看似长官的侍卫,快步上前,将璟王车驾前,方长挥刀弄枪搅了这一方行人的两名侍从扣押,制人跪在地上。
那两名侍从好似与肖战二人一样莫明,无论如何,他们都是璟王的人,何以让这无官无衔的十二皇子的人给治了,“王爷。”


这一声应是唤马车内的璟王。
璟王撩开帘帐,“小十二这是何意?”
王一博骑驾于马上,身形本已高挑的他,此刻更是居高临下,神色语气皆是漠然如霜,“皇城街中滋事,伤及无辜百姓,罚军棍三十。”
末了,他再拱手与璟王道,“臣弟告退。”


王一博驱马转头,又与肖战擦肩,而此刻肖战正是于人群边上憋笑憋到内伤,边与汪卓成讲,“这小十二倒是一点不给他那三哥面子啊…哈哈……啊?”
忽肖战地被汪卓成撞了一把,才发现,那坐在马上的人,以睥睨之姿看着他。肖战倒也不与这小皇子客气,仍是一脸要憋又憋不住的笑,与汪卓成一道拱了拱手,顺道还要揶揄两句,“小皇子好威风啊……”

这边还来不及看王一博的神色有何变化,汪卓成额角倒是抽搐得厉害,不等肖战再接一句,或是王一博回些什么,那头薛凝已经小碎步地跑着过来,一边挥手,“肖公子,汪公子。”


王一博闻声望去,眉目一凛,驱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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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这一路都是与汪卓成说刚那十二皇子当众惩治璟王的人的事,薛凝倒是挺有闰秀气质地,只微笑着走路,好似认真听他们讲话。
肖战甩着腰佩的穗子,“这皇家倒也还是有些有风骨的人。”
汪卓成嗤笑,“风骨,不会用就别用。”
肖战此时也不与他计较,是从心底觉得,也难怪民间要称他不似人间有,如玉如兰,或不仅是因为那一袭白衣,那如皎月般的俊俏长相。
汪卓成见他一人在那垂首傻笑,不忍提醒道,“如今是在皇城,不是你的洛安,更不是你的虎锋营,别再依着你那多管闲事的性子胡来。”
肖战很是嫌弃地斜睥他一眼,“你好歹一个狼骑将军,怎还不如一十五岁的小娃娃有出息。”
汪卓成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是,你有出息!人家好歹是受宠的皇子,得罪了自家兄长,还有父亲帮衬,就你,怕是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你父亲!”


肖战是不知汪卓成竟真发起火来,连忙伸手勾着人的肩膀,“行行行,我大成兄说得在理。”
汪卓成瞧他这敷衍的样子,鼻子里哼出一声,“你这但凡看不过的闲事都要管上一管的性子,迟早出事,如今不似儿时,我可擦不了你的屁||股!”



闲聊着,三人终于是找了家酒馆围桌坐下,旁边一桌看着像江湖白衣,热热闹闹地说话。不过几句,便吸引了肖战的注意。


“我听说云霄阁在江湖中四处寻找当年玄宗被灭时遗失的秘籍。”
“什么秘籍,那云霄阁的二阁主是符冀国主,一国之主要的是什么,兵力!兵力靠什么养着,钱呐!”
“传说的南阳异宝?”

“前几日,我听说云霄阁的人已经到我们灵都境内了。”
“他们来灵都干什么?”
“嗨,现今的皇帝数十年前不是在南阳做过质子嘛。”


“那又如何?”
“灵都早年是何情势,如今是何情势?也不想想,多半呐,符冀国怀疑异宝被当今皇帝带走,不然,怎么符冀灭了南阳,却遍寻不着,而灵都自皇帝登基,国势日益增长。”




“喂!肖战!”
汪卓成见肖战端着杯酒,不喝也不放,像是入定,便拿手在肖战面前挥了挥。

肖战回神。
“听些闲野之事,听入迷了不成。”

“最近是不是有使团入境?”肖战突兀一问。
汪卓成略想了想,“听我父亲说,是来和亲。”转而又说,“两国联姻,历朝历代都有的事,就算不是来和亲,使臣互访也不稀奇。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汪卓成与肖战不同,汪卓成候门世家出身,自小长在皇城。而肖战十二岁之前在江湖长大,其后在军营。
汪卓成与江湖无半分瓜葛,自然从不听江湖事,听到了也跟听书一般,只当闲趣。
而他不同。




肖战突然想起王一博,不知他是否在这和亲的皇子备选之列。




旁边那桌又有人说,“可我听说云霄阁此番是为了玄宗密册而来。”



“对对对,听说南阳建国,全凭玄宗之力。那玄宗至高秘技当真是厉害,也诡谲至极,必要时手边任何物件都能变成武器,柔弱至娇艳花朵,上一秒还是芬芳四溢,下一秒就能割喉断骨。”
“真如传言这般,南阳怎会灭国,玄宗怎么会被灭门。”
“什么灭门啊,玄宗弟子多是南阳将士,内门亲传也就一个,玄宗秘技只传亲传弟子,据说最后一任亲传弟子是位女子,倒是没听说后来怎么样了。到底不是神话传说,玄宗秘技又不能撒豆成兵,兵力悬殊,内忧外患,岂有不败之理。”

“内忧?”

“我也只是听说,南阳据说符冀奸细早已深入南阳朝野,挑起皇室阋墙之衅,南阳覆灭之前,其实也已是存亡绝续。”


“符冀倒是真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一套。”

“可不是嘛,云霄阁出来的哪个不是行暗杀之事的,加之云霄阁二阁主的身份,说有为符冀朝廷卖命的杀手也不足为奇。”

“我是觉得江湖之中,争夺武学秘籍倒是说得过去,如今符冀强国,兴一国之力去夺什么异宝,倒像是说书人嘴里说出来的。”





“欲壑难填。”肖战突然喃喃自语。
“啊?”汪卓成显然没有听那些人的谈话。






那桌的人继续聊着。
“武艺再高,总有一山更比一山高。强国再强,更想天下皆我国土…”

一人说,“这江湖怕是要乱了。”
另一人则说,“灵都怕是也要乱了。”





肖战边听边喝,若只是与汪卓成,那倒也无妨,只是另一方还坐着一位姑娘。既不喝酒,吃食也是端庄典雅,筷子动的极少,细嚼慢咽地,多少有些尴尬。
偶尔汪卓成找着话题与她说,论闲扯,他是真比不得肖战,说不到几句,便悻悻结束,然后又转头瞧着肖战。
这方肖战竖着耳朵听得起劲,汪卓成的眼刀飞过去也好似落入一团棉花里。




“走吧走吧。”汪卓成拍一把肖战。
“嗯…嗯?”


“总不能一直在这喝酒吧,”汪卓成朝肖战使了个眼色,“去廊街逛逛。”
一听廊街,肖战自然明白,那里尽是各种小商铺,胭脂水粉,玲珑玩意应有尽有。

廊街上明灯高悬,热闹繁华。薛凝当真是喜欢,一人走在前面,这看看,那看看的,偶尔也买些精巧的小手艺品。

肖战与汪卓成走在稍后几步,肖战下颌一挑,便汪卓成示意前面的薛凝。
“还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汪卓成斜他一眼,“自然是不错”
肖战一脸调侃的坏笑。
“不然怎么介绍给你。”
“那是……嗯??”肖战睁圆了一双美目,“给,给我??”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九】





自肖战平定符冀边关骚动,回灵都成安城这一年半有余,上门提亲的,说媒的确是络绎不绝,只是每每对方带人来见,肖战总能提前得到消息,顺利开溜,拉上汪卓成几个,喝酒玩乐,进进烟花柳巷,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这般做作,风评有损,自然上门的人渐渐少了。
如今清净了不过小半年,居然又冒出来一个薛候的女儿。


好歹这薛家也是有些声望的,他这在旁人眼里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怎么入的薛候的眼。



薛凝站在一个小手艺铺子那里,看了又看,驻足不前,肖战二人走过来发现那一摊都是些廉价的玉石,刻着不同的花样。
都是些女子喜好之物,各种花卉,小宠。看着倒也精致。


薛凝拿了一枚雕刻着兰花的玉石,正要付钱,汪卓成捅了一把肖战。
“嗯?……哦哦”肖战从腰间拿出碎银,摆在摊位上。


“公子,要是看得上,不如都带去,您这一锭碎银,我也…”
这种小摊贩卖的不过几文钱一个,难得遇到些阔气的世家公子,出手就是碎银,让他不用找零了,收着便是,但见眼前这位暂且没说这话,他也找不散,也不好直接收进去。
肖战本想要他不用找了,只是无意扫了一眼,看见几个桃花样式的,又想起那枚桃花佩来。
一时间关于那人的一些事,在脑海里不停地闪过。


“这个好看。”薛凝应是瞧见了肖战所看的那几样,便指了其中一枚说道。
“就这个吧,不用找了”肖战顺手递给薛凝。


“这不是公子喜欢的吗?”薛凝推拒,“您已经帮我付过一个了。”
“我哪里喜……”

话没说完,一旁汪卓成便撞了一把肖战,“他一个男儿,挑这些物什当然是给你的。”
肖战横了一眼汪卓成,倒也没说什么,薛凝见如此,便笑意盈盈地收下。



送薛凝回府时,汪卓成悄声与肖战道,“先前每回你撂挑子,他何曾管过你,你爹是摸准了你的脾性,找着我带这姑娘到你跟前,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反正你也烦这事,不如就同眼前这位耗着,先挡一挡,又不是立马就让你一顶花轿把人娶过去。”

肖战心里清楚,没有薛候还有宁候,吕候,各种侯爷将相的嫡庶亲戚。如今立储之争怕是已然开始,他父亲万万做不到置身事外,全然中立,这种时候的亲近,大抵也与那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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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多谢二位公子。”
至薛府门口,薛凝向二位致谢辞行。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两块玉石,“多谢肖公子。”
肖战与汪卓成略点头,便也辞行离去。


待二人走远,屋顶上一黑衣人飞身离去。




-



肖战和汪卓成于一十字路口分开,待汪卓成走远,肖战转身朝另一条路匆匆而行,不是回肖府的方向。

至无人处,肖战踏上屋顶,飞掠前行。

“站住!”

肖战陡然一呵,不远处一黑衣人脚步停顿,遂又飞身前行。肖战一路追击,竟是无法拉近距离。
“好身手。”他心道。


-



肖战俯瞰四下,择了一条近道绕行,直至城郊之处,终于闪身至黑衣人跟前。
“阁下真是轻功了得啊,飞了如此之久,不如坐下来聊个天?”肖战嬉皮笑脸的,右手按在了天凝剑上。


黑衣人分明不愿与之过多纠缠,欲从另一处离去。肖战早有预料,左手袖中飞出一条银丝长绳,只扑黑衣人颈项。
黑衣人反手挡击。出手之物,非剑非刀,竟是一根短竹。
肖战一怔,以短竹相击,竟将坚韧无比的伏羲索震回不说,短竹还能完好无损。绝不是短竹坚韧,而是那人内功浑厚至极。


一招被制,肖战连忙携天凝飞身过去,一面用伏羲索牵制黑衣人,让其无法轻松脱身。
天凝闪着月白寒光与短竹拼击在一起,一时间竟也激起几道碎裂的火光。
对方似不想正面交战,只应对并不出招,边挡边闪,应是在寻找脱身时机。
伏羲索一刻不停地打乱黑衣人步伐,如灵蛇在黑衣人脚下来回伏击。


黑衣人脚法灵活,竟一次未中。手上短竹与肖战对招,只因他无心恋战,未出全力,才显得稍有些落在下风。

突然,伏羲索反转之上,天凝飞速旋转,绞割短竹,黑衣人撤手转身瞬间伏羲索前段银枪划过黑衣人面纱。


肖战一计得逞,唇角微扬,只是没来得及看清黑衣人真容,那人竟身形一晃,几道幻影闪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肖战愣住半晌。
“瞬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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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


“坏了坏了。”
小夏子闷头往辰阳宫寝殿冲,一头撞上正巡视完夜防的宫防营都尉郑繁星。
“怎么回事,匆匆忙忙的。”

小夏子扶了扶歪掉的巧士冠,作揖道,“郑大人恕罪…那那那…那什么…”
小夏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十二爷又出宫了?”繁星环视四周小声问他。
“是”
“谁来了?”
“璟王。”






“璟王到!”
伴随宫卫通报,三皇子璟王在几名亲卫和随侍陪同下进到辰阳宫院内。
小夏子深吸一口气,上前相迎。


“怎么,殿门这么早就闭着,小十二就睡下了?”璟王朝内殿看了一眼,宫女立在门外,殿门紧闭。
“回璟王殿下,郑大人稍早些时候,带了些民间的新奇玩意过来,十二爷便要奴才们备了些酒食,方才里头还热闹得紧,眼下约是喝多了,刚安静一会。”
“郑繁星,郑都尉?”璟王确认。
“是。”
“胡闹”璟王抬脚就要往里走,前头郑繁星却突然撞开殿门,飞了出来。


应该说是被人飞了出来。


一众人愣在原地,璟王迈出去的步子也收了回来。
繁星东倒西歪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嘴里絮絮叨叨,“喝多了力气还这么大…”

“郑大人。”璟王道。
繁星缓缓回头,像是也是有了些醉意。转过来盯了环视一圈,盯了来人一会,慌忙跪地,“微,微臣参见璟王殿下。”

璟王看了他一会,“小十二又在发脾气?”
“回殿下,小王爷约是多喝了几杯,拉着微臣比试,微臣哪能真与他比试,没想到,竟被小王爷一脚踹飞出来了。”


璟王微微一笑,“小十二也是胡闹,学了些三脚猫功夫,竟要跟宫卫统领比试了。”
璟王拍拍繁星的肩,算是表彰他虽也喝了酒,仍知礼数,未与皇子动手。随后,璟王仍要往殿内走,繁星一急,险些去拉璟王的手臂。


“殿下。”繁星道。
“何事?”
“您这般进去,微臣恐小王爷会对您无礼。”
璟王笑笑,“无妨,我与他手足至亲,他一向沉默寡言,却也谦逊有礼,如今就算是醉酒无礼,于本王眼中,也不过是自家弟弟胡闹一二罢了,无妨无妨。”


璟王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繁星一时想不出什么阻拦的话,又怕阻拦太过。璟王毕竟多疑。

“砰!”
殿门被打开,飞出一只白玉杯,砸在地上碎成一片。
不说他人都惊了一下,连繁星和小夏子都是一脸见鬼的神情。

复而小夏子立马跪地请璟王息怒,璟王脸上刚刚一点愠怒,倒也立刻褪去。方才自己才说过,权当自家弟弟胡闹。
无妨!无妨。


璟王抬了抬手,“想来真是醉了,略喝些酒就爱发脾气,真是被父王惯得越发大了,怕是本王进去,也没个好脸色,今夜就这样吧。好生服侍着,劝着早些休息。”
“是…奴才遵命。”



待璟王走后,小夏子颤巍巍地起身,抹了一把脑门,真是一身冷汗。
十二爷时常出宫的事在他们眼里不稀奇,这整个皇宫却也只有他们几个心腹才知道。虽是觉得应当是十二爷年纪尚小,偷溜出宫不过贪玩,但毕竟私自夜行出宫已经犯了禁制,小王爷在这宫里无依无靠的,看着是得宠,越是得宠,只怕越是有人要将其是做眼中钉,还是不要多省事端的好。



繁星走进殿内,郭丞状似虚脱地瘫坐在矮桌旁。
“让你床上躺着装睡,你怎么还敢往外头扔东西?”繁星也是有些无力地坐到桌边。
“就我这样,真叫他进来了能瞒得过?眼见你是拦不住了,不如真当做十二爷发酒疯吧,轰他走。”郭丞边说边连喝了几杯茶,“这宫里有几个省油的灯,你听那三皇子说的动听,自家弟弟,当年十二爷被接回宫的时候那场大病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吗?但凡被他抓到一点把柄,他还不弄出点事来?”


繁星手指轻磕着桌面,“这么多年,竟是查不出一点痕迹。”
“怎能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能让十二爷受伤的,我敢说,绝不是真正的宫里人。”
“听璟王的口气,似乎他并不知道十二爷的身手,十二爷的伤应该跟他没关系。”
“这种人,惯会演戏,他这般说,你怎知道他如何想的。而且,今日他因何而来,我可不见得他真有这么好心,没事来看望十二爷。”
繁星轻轻一叹,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十二爷今夜出去,究竟如何了。”




“繁星,阿丞。”
二人正说着话,殿内传来轻轻一声。
“十二爷?!”二人同时惊起。


王一博从后窗翻身而入,一边快速褪去夜行衣,“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繁星拱手行礼,“璟王方才来过。”
王一博手中动作一顿,郭丞立马说,“没进来。”
二人将先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又问王一博“十二爷此番出去得着急,是何故?”
王一博摇头,“去了趟薛候府,但遇上虎锋将军肖战和狼骑将军汪卓成。”
“可有被发现?”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应该没有。”


郭丞皱着眉头问,“这两位将军怎么突然与薛候扯上关系了。”
王一博脑海闪过薛候府门外,薛凝拿着玉石,与肖战言笑晏晏的样子,“儿女有情,自然会扯上关系。”
“那您之前猜测的?”繁星问道。
“我尚不明确,十二年前的事薛志成知道多少,参与了多少,但他与九年前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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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一】(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一】(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桃花梦里有佳人 【十二】






肖战从校场回房途中,走过长廊,正见到长廊另一端薛夫人,只见她神色慌张,左顾右盼匆匆而行,走至西厢房,叩了叩门,又朝四周看了看,肖战不知为何,下意识地躲藏了起来。
门开了,开门的是肖夫人。



这个时候,这位薛夫人怎么出现在此,神色鬼祟。肖战思索片刻,眼下薛候刚死,薛夫人与他母亲素来交情深厚,莫不是知道些什么,才这样隐蔽地来找他母亲。
这样一想,肖战便悄悄躲于窗后,很快里面便传来压低了嗓子,说话的声音。


是薛夫人,“我相公之死,我总感觉与一年多之前,兵部赵大人之死有关。”


“妹妹为何这般说道?”
“赵大人之死如今还是悬案,只是刑部曾于赵夫人口中得知,赵大人手中原有一件重要物什,在他死后确实不翼而飞。”
肖夫人问,“南阳密藏图的残页?”



南阳密藏图。肖战想起那日茶馆所听到的那些闲谈,此时薛夫人又说,“姐姐是知道的,我相公手中也有一块。”
肖夫人听到此处,便明白,“怕是也不见了吧?”
“正是。”



“昔日他们四人多番寻找,才得到那些残页,直至先帝驾崩,都没能集齐中间最重要的一块,便分了一人一份,可如今……”薛夫人说着,突然啜泣起来。
肖夫人约是在无声安慰,房中一时除了断续噎泣声,再无其他。
窗外肖战眉头深锁,隐约觉得有些奇怪,一时又说不上来,只是听来母亲对这些事并未感到多惊讶或是意外,似乎也知道这南阳密藏图。




“你担心……”肖夫人欲言又止。
“我实在不知,我朝与南阳并无愁怨,或是符冀贼心不死,或是…”
肖夫人沉吟片刻,“都说南阳密藏,得之便富甲天下,残页被盗,断然不是南阳复仇,若是符冀,只为密藏图而来,更不可能杀害我朝重臣,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姐姐是说…”
“怕是祸起萧墙,也未可知…”
“如此说来,姐姐怀疑是…”薛夫人话说一半便没了声音。



窗外肖战却意识到他母亲与薛夫人所疑何事。吏部赵大人,薛志成薛候,朝野皆知,立储之事,他二人皆举荐三皇子。



“夫人,老爷快到府门了。”
“知道了。”



门外侍从来报,薛夫人闻言匆忙擦拭眼泪,肖夫人拍拍薛夫人的手以示安慰,“你仍从侧门走,我去迎他。”
薛夫人点头,匆忙推门而出,肖战闪至另一侧隐匿起来,薛夫人低着头极快地去向侧门方向,片刻后,肖夫人也从厢房出来,往府门的方向去了。






--






翌日清晨。
肖战寻了个借口随同肖父一同入宫,待下朝后,便与肖父一同进了内阁,此时三皇子璟王,太尉林淼,刑部尚书吴起,皆在。
所议之事无非薛候之死,与肖战昨天窗外窃听竟是相差无几,林淼与吴起皆认为此事矛头直指三皇子,定然与此前朝堂热议立储之事有关,意指大皇子与四皇子。



大皇子被牵连,王一博自然难逃干系。





肖战突兀打断几人愤慨热议,“禀陛下,末将于薛候遇刺那夜,曾与一黑衣人交手,其身法武学应属符冀云霄阁一派。”
璟王闻言,立马回道,“肖将军此言是指此事乃符冀江湖人士所为?”
吴起冷笑一声,“将军年少,鲜入朝堂,分辨不清也情有所原。”


“吴大人,何出此言”肖战冷眼看他。
“先说符冀与我灵都多年来相安无事,肖将军曾亲率虎锋营平定符冀边境骚乱,区区符冀怎还敢犯我国威,行不轨之事。肖将军方才所言,可不是灭自己威风,涨他人之势?”



“正是我亲率部下,与之交手,便更知,奸逆宵小,从不是一发而制,便能永绝后患高枕无忧的。”肖战眉峰凌冽,振臂低吼,“吴大人安居过久,怕是全然忘了边关将士是如何夜以继日地以命相抵,捍卫国土!”



“你…!”吴起被肖战噎得面脸通红。
肖战怒上心头,也顾不得圣驾当前,一甩衣摆,“末将可有说错!国之社稷,在国之疆土,在边关安危!末将所言可有分毫之差!如此,岂是夺嫡之争此等蝇营狗苟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战儿!”肖父适时制止,唯恐肖战口无遮拦,惹怒龙颜。




肖战被肖父呵斥,断然万千言辞,也只能哽咽在喉。



“陛下!”吴起情绪激动,“赵大人遇刺,正是他当庭举荐璟王殿下为储君”
“吴起所言不错,陛下!事关国本,臣请彻查此事,一保皇室安危,二保臣子平安,三保社稷稳固!”林淼说得情绪奋然,拱手请旨。






肖战又欲辩驳,却被肖父眼神制止,肖战只能紧咬牙关,青筋暴跳,多年驻守军营,怎料朝中只知权势高下,只知夺嫡之争,只知排除异己,全然不顾在外将士是以血染疆土,替他们换来的盛世安康,却被他们用以知勾心斗角,阴谋诡谲!






从内阁出来,肖战一脸阴霾,肖父直说他如此忍不住,何以入朝。肖战不置一词,肖父便也拂袖而去。
肖战走下台阶,四皇子穆王恰巧走过,穆王见到肖战,便驻足致意。
肖战回礼,闲谈一二正要告辞时,穆王属下来报,“十二爷不在,据说是去了水色南天。”



穆王很是惊讶道,“才回宫不久,此番又去?”
“是,不过是孤身前去,不让任何人随行。”
穆王摇摇头,与肖战道,“我这十二弟啊,就是这性子,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总搅些让人不解的名堂。”
肖战笑笑,“十二爷毕竟年少。”
“也是,罢了罢了,还得我这个做兄长的来给他挡一挡了。”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三】(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三】(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四】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五】(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五】(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六】



王一博被皇帝禁足在辰阳宫,由郑繁星率皇城重兵接管。薛候遇刺案同赵大人一案并案,明面上仍在刑部手里,暗中一并交由探月阁负责追查。前夜所发生的一切都因陛下口谕,封锁消息。一时间除璟王,林淼,吴起,肖战,其他人皆不知皇子禁足所为何事,议论与猜测四起。



王翦疲累地斜倚在内阁的雕龙长椅上,案上杂乱地叠满了奏章。
“陛下,喝些热汤吧。”内监总管高宁整理着桌案,一边小声说道。
“外面,情况如何了。”


高宁思酎的片刻,“陛下,朝臣们猜疑也是正常,毕竟被禁足的是十二皇子啊。”
王翦睨了一眼高宁,“你啊”他无奈地笑笑,“你不说,我也猜的到。”

高宁摇摇头,毕竟他是陪侍着王翦长大的,自然知道瞒不过他,“奴才确实有听到一部分,提起十二爷的身世。”


王翦端起汤饮,复又放下,“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
“无一漏网。”
王翦沉吟,“这件事,怕是不止争储这么简单。”





自锦阙宫回来,肖战几夜未眠,汪卓成夜夜陪他饮酒,日前所发生的事汪卓成也有所耳闻,自水色南天回来,不过数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为过。
水色南天他们玩闹如同寻常人家的稚子玩伴,转身,王一博禁足不出,而肖战夜夜无言醉酒,这实在难以不让汪卓成猜想,王一博禁足之事与肖战有关。




肖战连日思虑,璟王,太尉林淼,刑部吴起,殿上的言行都让他意识到,这件事,他成了他人棋子。
他夜探水色南天,甚至去辰阳宫质问王一博都在他人算计之中。



究竟是谁。




“来吧,说说吧,怎么回事?”汪卓成拿走了肖战一直贴在嘴边,又迟迟未喝下去的嘛杯酒。
“那天,我去了水色南天”。




“为何?”
为何?肖战摩挲着唇角的手指突然一顿。
因为四皇子的随从来报,王一博又去了水色南天。


“他去,你就去?”汪卓成讥他。



是啊,他随父亲入宫,与朝臣争辩是夺嫡之争,还是外敌入侵,被肖父制止不让多言后,他心中意难平,愤慨至极之时得知王一博去了水色南天。



“你本就疑心那十二爷,所以他人一提,你更觉得他行迹诡异?”旁观者清。
“我先去了辰阳宫,想打探些消息…”

辰阳宫的那名侍从,他只问王一博去了何处,那人便提出宫,又说不知去向,不准他们随行。


“即是不知去向,不准随行,何故仅仅一个值守外门宫苑的侍从就能笃定十二爷是出宫去了?”汪卓成有些不置信地看着肖战。
如此破绽,肖战竟也能失察,如今事后,还需他来点破?汪卓成实难相信,这是破敌百计,令敌军闻风丧胆的虎锋将军。



肖战苦笑,说不出话。
“然后你去了水色南天,找到了所谓的物证。”


肖战点头。
“再之后,你就深夜造访辰阳宫,质问他?”汪卓成猜测竟是全中,他嘴角抽搐,不可置信,“可有问出什么?”


肖战摇头,豪饮一杯之后,“他没来得及说,璟王就带着铁衣营的人进来了。”


汪卓成长吁一口气,“从一开始,这件事就破绽百出,你是怎么想的,如此莽撞?”
“心生疑窦,树影皆成鬼。”




从第一面起,王一博便不似寻常,受伤掩藏,不敢声张,恩宠无双,却无爵无职,于肖府中肖战试王一博身手,再至薛候遇刺那夜的交手,仅凭身法,他便疑心是王一博。
“你也曾说,他不像那样阴诡狡诈之人。”
“是,不像。”肖战直言不讳,或是疏漠公子,或是随性少年,亦或是单纯稚子。就是看过他种种不同,才越发觉得他不同。肖战说不清楚,好奇或是怀疑,不过是咬文嚼字罢了,不过是因为王一博的不寻常,才让他有了探究之心。



“那天,他确实去过水色南天,”肖战想起石壁上多出来的那个“安”字。
“所以呢?”
肖战自嘲般笑笑,他以为,或许王一博只是与之前一样,在那里坐坐,离开时,刻字作别。也正是因为他确定王一博去过,在找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他才会…
“找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我以为一切都被我猜中了。”或者一切都成了我最不想成为的情况。





“你如何知道残页的事?”汪卓成听他提起那些东西,突然又是不解,薛候遇刺,这件案子明面上是在刑部手里,实际谁都能猜出探月阁才是正主,刑部一点进展都没有,探月阁却是口风甚紧,绝不可能在落案之前,透露丝毫消息打草惊蛇。
在此之前,他敢说肖战绝不曾听说南阳密藏图残页的事。





“薛夫人夜访,我在西厢房窗外,听到她与家母提起。”
“如此说来肖夫人也知道?”
肖战点头,那夜母亲的反应,显然是知道残页的事情。
“奇怪了。”汪卓成喃喃一语。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七】(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七】(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八】(1)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八】(2)




楼主:散华弥音  时间:2019-11-04 06:44:13
【十九】







肖战从阴影中走出来,双臂抱在胸前,天凝夹在臂下,与黑衣人正面相对。
“是让我把你打趴下摘了你的面纱,还是趁现在,你好胳膊好腿地自己动手?”


黑衣人看着他,不退不进,也不动手,亦没有逃走的打算。
肖战放下双臂。
黑衣人垂首,摘下面纱,“你不该来。”

夜风起,树叶被吹醒,发出瑟瑟低吟。
肖战直觉心里一直憋着的一口气陡然消散,心脏好似往下跌落一寸。
他莫名希望不要出现的那个面孔,如今就这样显露在黑夜里。他曾质问他,如果换上乌鸦般漆黑的夜行衣,是否还能如玉如兰,如今他就是这样一身如鸦羽般漆黑,却是满身萧刹之气。





“是你。”肖战冷笑。
王一博看着他,或许应该说是,肖战先前所遇见的黑衣人正是他,或许他应该说不是,杀害薛候另有其人。但他迟早会要了薛志成的命,如今不过是借了别人的手,或是说被他人捷足先登。



“为何杀他?”肖战握紧了天凝。
“你应该都听到了”王一博的声音低沉清冷,与以往无异。


“是因他成了你储君之争的障碍,还是……”肖战深深吸了一口气,
王一博抬起那双清水眸子,洒脱一笑,“你撞见我夜探薛府,试我身手,疑我是符冀奸细。疑我搅入夺嫡暗战,清剿异己。”他转一把短竹,“即有答案,何必再问。”


“回答我的问题!”肖战拇指将天凝推出剑鞘少许。
王一博垂首,似下了决心,“肖将军,肖氏一门满是忠臣良将,而我……”他笑得疏离,“你我殊途,这朝中乱局,便不要再踏足进来了,”
你尚有亲族,这一场乱世,便不要再涉险了。





夜风扬起肖战高束的黑发,缎带飞舞着拂过他俊美的脸颊。半亏皎月,铺一地华光。
“王一博,昔日叫我战哥,说要随我一同护卫忠义,保家卫国的,是不是你!”



王一博骇然,手中短竹落地。
肖战知道,是他。



九年前,他曾救过一绝色妇人,胸前佩戴桃花坠饰,那人便是南阳公主,王一博的母亲。王翦当年还是太子之时,无力出兵救助南阳,眼睁睁地看着南阳破灭,三年来,他派出暗卫四下寻找,执意接回南阳公主,三年后终在霍贺边境找回却不料途中遇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时杳无音讯。
直至暗卫于虎锋营驻守的洛安获得关于稚子的消息,才有了王一博的突然失踪,才了有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所以王翦才如此宠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宠爱那个香消玉殒的女子的孩子,所以难怪无人提及十二皇子生母,不过是王翦为了让王一博名正言顺的谎言,所以即便王翦再疼爱,也无意予这个流着一半异国血脉的孩子储君之位,所以他宫中遇刺不敢声张,全是因为他身负血海深仇,而仇敌却可能是这个养大他的国家的肱骨之臣,甚至皇亲国戚。



站在他父亲的立场,他不能言明,站在他母亲的立场,此仇不共戴天。









“昔日我说好好活着,你可还记得。”肖战上前一步。





风声穿林,惊起一地初秋落叶。
肖战问他,“你的母亲,临终所托,教你一生坦荡,不要负深仇而行路,你可记得?”




枝叶拍打,一声一声,都扣在了少年心尖之上。王一博笑,笑得很轻,很浅,眼眸如深潭,藏着念及母亲悲伤。
那妇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却仍微笑着,温柔地轻抚稚子脸庞的场景,他不忍。王一博又何尝愿意再忆。
那个孩子,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母亲,大哭不止,又害怕出声,生生将嘴唇咬出血。也是那个孩子,看着他肩头深可见骨的伤,问他,“很疼对不对,你若是不救我们,便不会疼了,是不是?”




肖战只觉心中疼得紧,止不住,忍不得,“你可曾想,援助南阳,或者接回南阳公主,于灵都都是惹祸上身,公然与符冀宣战。”
王一博凄凉一笑,“公道大义,从来只属于事外之人。”王一博看着肖战,目光是燎原之火,坚忍而势不可挡,“我孑然一身,与你不同,战哥。”




他叫他战哥,



“你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








灼灼华冠,扬扬衣袂,皆是意气少年郎。
肖战微微歪头,笑着同他说,“我说过,你叫我战哥,我便是你的至亲。你怎会…”
肖战忽然失了底气,他垂眸,“你怎会孑然一身”,这一句,他未能说得出口。


惶惶月色,吟吟风声。
王一博深深地看着肖战,他笑,嘴角是幼时一样的好看的弧度。



他说,“是。战哥。”



他懂。于是他说。
“我回来了。”








-------TBC------



最是年少,不知情之所起。


楼主:散华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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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博君一肖

发表时间:2019-09-26 01:35:00

更新时间:2019-11-04 06: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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