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月儿爱海天 >  【口味适中】重发《顾我,复我》男主中风、截瘫、心疾

【口味适中】重发《顾我,复我》男主中风、截瘫、心疾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老皇帝漫漫康复路
和小皇帝与父皇破镜重圆的故事~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楼楼的文重发啦!
之前那个帖子被压下去了,有宝宝说是恢复不了了所以必须重发QAQ,所以这边新开一个帖子~
已经更了两万字,今晚回全部贴上来老规矩会尽量做到日更
我会同时发两个帖子,之前那个帖子也会持续更新哒,所以之前收藏的宝宝尽可以放心(´• ᵕ •`)*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1.本文没有爱情线~只是偏日常的宠文、爽文。希望大家会喜欢呀
2.有些梗为了凑楼楼心中的萌点或者使行文更加通顺,导致了逻辑上可能有些奇怪;基本不走剧情,楼楼的智商也写不出那种文章多是些可爱的梗串成的,希望看文的宝贝们多多见谅~
3.楼楼放文前会检查文章,也欢迎小伙伴们捉虫和科普;有些d的画面描写地不细不过瘾,太细又显得拖沓无趣,很难抉择。总之渣文笔大家多包涵。
4.尽量做到日更,保证不坑,小可爱们可以放心跳进来。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背景架空,有参考一些历史~
一篇甜虐小短文预计不会超过5万字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凤庭轩本是想当场弑父的,却又因无法向天下人交代而作罢,他将凤修儒安置在皇宫比冷宫还要偏远的院落里,只留一不会说话的小太监和一个笨手笨脚还粗心大意,各宫主子都不愿意要她,被剩下来的傻宫女伺候着。平日里凤庭轩被软禁在小院里,只在祭天或重大宴会上露露脸,以稳定民心。
凤修儒原本在常年的征战中就将体力消耗殆尽,更可怕的是在一次与鲜卑人的对战中他中了敌军的奸计,摔下战马断了腰椎,从此瘫痪了下肢,虽说经过御医多年的调理已经勉强能在人的搀扶下走上几步路,但还是整个人虚弱异常,又加之多年劳累的帝王生活榨干了他最后一点活力,凤庭轩这样安排他的生活与杀死他没有什么区别。
凤修儒也是个倔强的人,他不甘心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一生,便顽强的活着,活得苟延残喘。可祸不单行,这天他在大解时听到了已经做了三年皇上的凤庭轩对先前跟自己夺权的亲生兄弟下手的消息,一时气血上涌,昏厥过去。
太上皇醒来唇舌不利,说不清楚话也动弹不得,可心里却是清明得紧,往日好看的眼里蓄满了泪水,令见着心惊。太上皇整个左侧身子麻木没有知觉,右侧也虚弱无力,这样照顾太上皇的人手便不够了。
夏清浅是礼部侍郎夏宏的嫡出女儿,却因母亲早逝二娘凶悍,父亲又常年忙于公务而在家过得极为惨淡。清浅自幼喜欢医术,在二娘难为她时就看些医书缓解内心的厌恶和愤懑,久而久之也对医术小有见解。二娘却不想就这样放过这个在喉之鲠,趁着宫中选秀女把清浅塞到了宫中。
此时太上皇的玉笙苑正在遴选婢女,这可是个人尽皆知的苦差事,皇宫上下没有想去那里的,清浅医者仁心,知道这风疾既乃急症,又需要在病后有合理的治疗,再加上对这位太上皇确实含有怜悯之心,便主动请缨前往玉笙苑照顾太上皇。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太上皇的状态确实是不好,其实应该说是差极了。玉笙苑在皇宫最西北的角落,被御花园的层层假山和蔽日的大树遮挡住,仅有春夏的正午能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见一线阳光,冬天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屋子里更是阴暗潮湿,这环境对太上皇的休养显然极为不利。太上皇早年间常年在北疆带兵打仗,北疆的冬天冷得刺骨,他就落下了风湿的毛病,再加上年岁愈大身体愈差,常年在这种阴暗潮湿环境下生活,忍受的是数倍于常人的痛苦。清浅不禁在心底暗骂了凤庭轩一句不肖子孙。
而现在已过未时,玉笙苑早已一片寒凉。进了正屋的寝房,一阵难闻的气味混着常年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看来这些狗奴才是真的没有好好照顾过太上皇,清浅心想。她暗自啐了一声,对凤庭轩的评价已经从不肖子孙变成了有悖人伦。
走近床榻,清浅看到了床上的人儿瘦削的身影。太上皇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眼神微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急而短促的呼吸声告诉清浅他是醒着的。
太上皇自那日风疾醒来之后又昏昏沉沉度过了几天,直到昨天才慢慢清醒过来,但自从彻底醒了之后便不吃不喝,似乎是对自己的人生已然绝望。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初春时节,天气依旧料峭。太上皇的身子受不得寒凉,清浅在柴房看着所剩无几的木炭轻轻叹了口气:还好这天气马上就要还暖,要不然太上皇这日子该怎么过下去呢。清浅在屋子里生起了火,待到屋子烧热以后给太上皇简单擦洗了一下身子,又给他更换了被褥。
“浅...浅...”感受到了清浅的用心,太上皇开始试着接受她,慢慢叫着她的名字。由于风疾,太上皇变得唇舌不利,说话不清楚还经常语句错误,下人们自是没有耐心听下去的,便任由着太上皇呜呜啦啦地说着,自己一个字都不往心里去。
“诶,我在呢。”清浅赶紧应着。“哪...哪来...”仅几个字而已,太上皇就要深深地喘上一阵儿,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杂音,喘到最后竟然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闭过气去,清浅赶紧将太上皇翻至侧卧,由上至下由外而内有节奏地拍着他瘦削的背,并轻声嘱他用力咳嗽。太上皇咳了许久,终于将一口青黄色的痰咳到了嘴里,却是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把它吐出来了。清浅从怀里掏出丝帕,伸进太上皇的嘴里把那口痰液清理出来,顺便沾走口腔里的涎水,又端来了茶水给太上皇漱口,再让他喝下一点润润喉。
然后清浅把太上皇放平,轻轻抚着他还在激烈喘息的胸口回答他:“家父是礼部侍郎夏至轩,我是刚入宫的宫女夏清浅,从今天开始照顾您。”
然后顿了顿又道:“太上皇您累了吧,我去给您做点吃的,待会儿伺候您吃点东西。”太上皇已是累及,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清浅本是现代女子,一朝意外来到这个世上,竟成了垂髫黄儿,她虽在这里重活一世,仍是接受不了古代的尊卑观念。这玉笙苑只有太上皇,又显然是个不计较的主,清浅也乐得不守那套恼人又复杂的尊卑之礼。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玉笙苑地势偏远,比冷宫还要不如,里面住着的人又被皇上所厌恶,连御膳房都不愿伺候,玉笙苑的人往日都是自己做饭的。走进小厨房,看着简陋的食材清浅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她只好就这现有的食材碎碎得切些菜熬起米粥来,又上锅蒸了一些甜甜的南瓜,尽力保证营养的均衡。
半个时辰过去,清浅端着做好的饭走进寝房,太上皇已经睡着了。清浅摸了摸他的小腹,已经有些鼓胀,轻轻按揉着帮他排空积液,又换了一条干净的尿布,又怕他现下睡得多了夜晚睡不着觉,便微微摇晃着他把他叫醒。
这一觉虽然时间不长,但却睡得香甜,凤修儒觉得这是他住进这玉笙苑之后少有的好觉了。但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挣扎着连眼睛都睁不开,鸦翅般长长的睫羽不住地轻抖,眼皮却好似被浆糊粘住了一样,急得他几欲犯病。清浅连忙在榻边柔声安慰:“咱慢慢醒啊,不要着急。”边说还边为他按揉胸口,生怕他不甚强壮的心脏在此时一并出来捣乱。
过了好一会儿,太上皇才慢慢清醒过来。他看着清浅的脸一瞬不瞬,好看的眼眸里盛满了复杂的情绪。其实凤修儒生的是真真的好看,年轻时就是名震赤炎国的风流人物,以温润儒雅的气质收服了京城一片少女心,是公认的芳心纵火犯,少女收割机。即使现在灯尽油枯,英雄迟暮,但风韵犹存,依旧美如仙人,甚至还多了一丝病弱的美。夏清浅虽不如其他京城贵女般花痴,但每日朝夕与“京城第一公子”相处,不可谓不是一件赏心悦目之事。
“太上皇,我们来吃饭了。”在征得凤修儒的同意之后,清浅轻轻抽起他的上身,将迎枕放在身后,还不忘细心地把腰窝处塞一个小垫子,让他能坐的舒服些。
其实为了吃饭更安全,清浅应该让太上皇再坐直一些的,但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差,只太高一点,就不适地闭上了眼睛,清浅不敢勉强,只好作罢。
拿起做工粗糙的玉制小勺,清浅开始一点一点喂凤修儒工作。清浅虽懂些医术,但毕竟都是纸上谈兵,喂人吃东西这件事,清浅还真是第一次做,更何况对象还是一位唇舌不利,身体虚弱的老人。第一勺,清浅喂的太多了,太上皇最多只含进嘴里一小半,其他的全顺着嘴角流到了口水巾上。清浅连连道歉,慢慢也掌握了每勺的量。可突然,太上皇呛咳起来。他本就吞咽不利,夏清浅喂的有些着急,他跟着清浅的速度便更咽不下食物,偏偏又不会出声表达,活生生一口浓稠的粥呛了出来。清浅自责极了,看着太上皇无力地咳嗽,虚弱地丝毫带不动腰腹肌肉的收缩,她轻轻扶起太上皇,轻重有致地为他拍背,帮他把粥液咳出来。
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了,看着清浅歉意的眼神,太上皇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吃了。清浅看着小碗里还有大半碗的粥,忧心不已“这里还有些甜甜的南瓜,若若再吃点吧。”
若若这个名字是跟了凤修儒三四十年的琪嬷嬷告诉清浅的。当太上皇还是当年的七小皇子时,宸妃给他起的小字就是若若。果然,太上皇听到清浅这么叫他,眼睛里似突然铺满了霞光。“您喜欢这个称呼是吗?”清浅温柔的语气让他想起了他的母妃,在经历了一生的波澜之后,还有人会叫自己“若若”,虽然是个小辈,但对凤修儒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恩赐。
凤修儒点点头,乖乖张口含住了清浅喂过来的南瓜。在吃了几小块之后,清浅也不敢再喂,轻轻吻了一下凤修儒的脸颊,夸赞到“我们若若真棒”。太上皇轻抿了一下唇,很开心的样子。
吃完饭之后清浅没有忘了给太上皇揉揉胃腕帮助他消化。清浅让太上皇躺在她怀里,她柔软温暖的小手绕过凤修儒的腰轻轻绕着他的肚子画圈圈,直到听到太上皇秀气地嗳出一个嗝,才放心伺候他躺下。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清浅自小在夏家过得并不好,二娘处处为难她,父亲忙于朝政也不过问后院的事,而在清浅家中的兄弟姐妹里,只有二哥夏晚对她是真心的好。夏晚是夏家家生子的儿子,他的母亲吴氏在夏至轩醉酒后一夜承欢生下夏晚,所以虽然贵为二少爷在夏家地位并不高,自然而然地,清浅自小就和二哥的关系最为亲密。
夏家二哥是夏家小辈中最有为的一位,年纪轻轻就官拜正三品千牛卫将军,最近还被封为“京城骠骑大将军”,掌管数十万御林军以维护皇城及京都的安全,是满朝武将最重要的职位之一了,政治前途比其在朝中担任重要职位的父亲还要清明。如此少年有为,除了夏晚本身才能出众,武艺高强,谁让人家小时候是皇上的陪读,知道现在都跟皇上好得穿一条裤子呢。
清浅和夏晚有兄妹俩特殊的联络方式。小时候清浅被兄弟姐妹排挤,就喜欢和鸟儿说话,后来夏晚送了她一只松鸦,虽然模样不怎么好看,但胜在聪明,在两人不能见面的时候,夏晚和清浅就是靠这只“传声筒”进行沟通的。
清浅来到玉笙苑的院子里,冲着角落里的树吹了声口哨,一只棕褐色的鸟儿俯冲下来落在清浅的手臂上。清浅把事先写好的纸条绑在松鸦腿上,顺顺它的毛让它飞走了。
夏晚速度很快,第二天一大早,清浅就在破败的厨房里看到了背着一大袋水果蔬菜无助地看着厨房的夏晚,这是昨晚清浅用松鸦传信要他送来的,御膳房不管这里自己总得想办法。
尊贵的夏二公子可是君子远离庖厨的坚决拥趸者,所以这一袋的各式食材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看到威风凛凛的京城骠骑大将军狼狈的样子,清浅不由得“噗”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自己小妹的声音,夏晚如蒙大赦般转过头来,看着她取笑自己的样子不由瘪瘪嘴:你还不知道骠骑大将军可是翻院墙进来的呢,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就放在这吧。”清浅出声解救了夏晚。
兄妹俩聊了很多,包括清浅从琪嬷嬷那了解到的,那对父子关系的真相,夏晚也知道了凤修儒这些年为皇上做了多少、想了多少,她觉得太上皇不应该有如今这样的待遇。
夏晚也是气愤,当年凤庭轩“清君侧”时自己正在北疆打仗,回来就发现朝廷里已经变了天。他真心想自己的挚友过得幸福,他也知道这些年皇上心里有个结,就是远在玉笙苑的太上皇。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三天后。
夏晚和凤庭轩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对弈时,一只松鸦扑簌簌地拍打着翅膀停在了夏晚的手臂上。夏晚把松鸦腿上的纸条解下来,又摸摸它的头让它飞走了。凤庭轩饶有兴致地开口:“夏卿,你们兄妹俩的交流方式还是这么有趣啊,快看看你的宝贝妹妹跟你说了些什么吧。”
这凤庭轩虽然没有见过清浅是何许人也,但通过这么多年好友的描述,对清浅也算不上陌生,甚至还对这个灵动可爱的女子充满了好奇。
你问我妹妹跟我说了些什么?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夏晚暗自深吸一口气: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夏晚看着手中的纸条摇摇头状似惋惜地说:“太上皇情况不好啊。”果然看到了凤庭轩不想听到那人消息的厌恶和掩盖不住的担心交杂在脸上的复杂的心情。夏晚又一鼓作气,道出了从清浅那知道的真相,眼睁睁看着凤庭轩的神色从不屑变为懊悔,再变为伤心,最后变成绝望。他把脸埋入大掌,许久后沙哑者声音开口:“暮远,你说朕,可还有机会再见见他?”
夏晚拱拱手说到:“见或不见,都是由您决定的不是吗。臣只知道‘子欲孝而亲不在’的道理,也知道您一直都是太上皇最宠爱的七皇子,不论之前,还是现在。”
凤庭轩更难过了,但始终下不了决心,他觉得自己真的没脸再出现在父皇面前,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态度对待他。过了许久,他才徐徐开口:“暮远,朕...”
夏晚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乖巧坐姿期待地看着凤庭轩,鼓励他把心里话吐露出来。
“自小朕就疑惑,为何朕的皇兄皇弟们都能获得父皇的关爱,唯独我,只有母妃的呵疼。记得七岁那年,我因为贪玩,和你在御花园的池塘抓鱼没有完成课业,纪太傅一状告到父皇哪里,父皇整整让我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从那时起,朕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父皇最不受宠的孩子,觉得自己是被父皇抛弃的无用的棋子罢了。”
夏晚看凤庭轩知道真相痛苦非常,却又始终开不了口去玉笙苑走一趟,只好心急地给出一个台阶:“皇上,从这边穿过御花园再走一会儿就到玉笙苑了,不如微臣陪您走走?”凤庭轩艰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谁知道夏晚轻描淡写说出的“再走一会儿”竟是一炷香还要久的时间。他们越走周遭的环境越是荒芜,凤庭轩简直不知道自己雍容奢华的皇城竟然还有如此破败不堪的地方。想到父王这些年吃的苦竟然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凤庭轩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
走到玉笙苑,两人放缓了脚步进入内室,太上皇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在榻旁看书的清浅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惊了一下,猛的抬起头看到来人,小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正要开口说话,被夏晚摇头止住,遂让出了太上皇床边的位置乖乖站到二哥身边。
看到床上的父皇,凤庭轩自责欲死。他拉住凤修儒露在外面的枯瘦萎缩的手,反复摩挲,却始终不敢叫醒他面对他。他恨自己的懦弱,却始终跨不过心底的那道坎,挣扎了数次,还是皱着眉含着泪转身离开了玉笙苑。
第二日,凤庭轩抑制不住内心的想念,独自一人偷偷来到了玉笙苑。彼时太上皇正在榻上坐着,猛然看到皇儿出现在门口,以为还是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是他思念成灾产生了幻觉。怔怔地盯着那抹高大的身影看了好久,最后错了错眼神,发现那身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消失,才确定他的轩儿是真的来到玉笙苑了。
然后巨大的恐惧裹挟了他。在他退位后,皇上曾直呼着“凤修儒”三个字决绝地对他说以后不允许他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也很乖地三年都没有踏出玉笙苑一步了,生怕在哪里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惹得他生气。怎么如今他都远远地躲在玉笙苑,尽量做到从他生命中消失了,轩儿他怎么还...难道他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太上皇的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惊惧,恐惧下无尽的思念被他隐藏的很好,生怕被凤庭轩看到一丝一毫,嘲笑他如今这副可怜样子想求得自己的原谅简直是痴人说梦。
太上皇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隐藏,从凤庭轩眼前消失,他摇着头尽力向床榻内侧缩去,想要躲到远离凤庭轩的地方,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连一寸都移动不了,又急又惧的情绪让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凤庭轩看到父皇痛苦的样子也不忍心再留在这里折磨他,开口说了一句:“朕只是...来看看你。”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玉笙,背影萧索而落寞。
听到脚步声渐远,太上皇才敢睁开眼睛,放任自己的多年的思念倾泻出来,紧紧盯着那个背影许久,贪婪地希望自己能多看一眼,再多一眼...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第二章
半月后便是春节,这天皇上会在宫中大办宴席,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宴会,依照先例太上皇自然也要出席。
春宴的重头戏在晚上,皇帝和群臣在拱垂殿用过晚膳之后,会一起到紫辰殿欣赏献民间伶人艺伎们献给皇上的演出,以体现海晏河清、歌舞升平,君臣同乐的盛世之景。
没想到,在这晚宴上终究是出了问题。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剩下的明天再贴吧,想看的宝宝可以去旧帖看嗷
http://tieba.baidu.com/p/5585639129?share=9105&fr=share&see_lz=0&sfc=copy&client_type=2&client_version=9.3.8.2&st=1521724590&unique=20295AD10BD4BB63F8E9F0070CCFA5BB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新进来的小伙伴会不会觉得这楼主更文真快,真是高产似母猪2333333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在这半月里凤修儒的体力也恢复地差不多了,只是风疾让他元气大伤,身体还是十分虚弱。凤庭轩心疼父皇,曾让内侍传话说太上皇身体不便寿宴可以不用参加,但凤修儒知道自己如果不露面会在朝堂上引来多少猜忌,这对凤庭轩政权的巩固非常不利。
更为重要的是,太上皇确实是思念皇儿,这一年中仅有的几次见面的机会,实在是不想错过,所以便执意出席。
凤庭轩没有办法,只好派了四个伶俐的宫女过去,帮助清浅伺候太上皇起床、更衣等事宜,又打发了八个太监,抬着自己装饰豪华舒适的垂绣额珠帘龙舆,平稳地把太上皇抬到拱垂殿。
玉笙苑路远,太上皇起床穿衣又麻烦,所以几乎是吃罢午饭开始,玉笙苑上下就忙活了起来,他们收拾停当到达拱垂殿时,皇上及文武百官还没到。
自从伤了腰椎之后,出席重大宴会太上皇都是提前到场的,这已是惯例。自己瘫软无力被人抱上高位的样子被众人看见,想必即便豁达如凤修儒,也是难以接受的吧。
太上皇被两个孔武的太监抬着坐上了高位,他心里有些奇怪,往日都是轩儿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让自己仰望他的,怎么今日调换了位置?
清浅让他靠左坐稳,又把他僵直变形的左手及左臂好一阵子揉捏按摩,待它们稍稍变得柔软之后拉过太上皇的左手,伸展开他无力蜷缩在掌心里的手指,好让他能抓住椅子左边的扶手,然后留下活动能力和范围稍大一些的右手与众臣交流,又在身后和身侧放了好些个软枕支撑住他的身体,自己站在左侧微微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待做好这一切,群臣才陆续到来,不一会儿凤庭轩挺拔伟岸的身影也出现在大殿上。
一看到凤庭轩,凤修儒的情绪就激动起来,他口齿不清地“啊...啊...”叫着,右手也不自觉地从腿上微微抬高,凤庭轩看着自家父王心急的样子,回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凤修儒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儿子笑了,激动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清浅连忙俯下身给他顺着气,在耳畔轻声引导他呼吸的节奏。
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情景,大臣们为皇上的孝心所感动,也越发相信他能引领赤炎国走进一个太平盛世。
凤庭轩不敢再招惹他那可怜的父皇,赶紧在凤修儒下首的龙椅上坐下,开始主持宴会,只是注意时常在凤修儒身上罢了。
宴席过了一半,凤修儒的体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自己安安稳稳坐在那了,可偏生还有那些不长眼的大臣们前来敬酒,美其名曰是对太上皇和大炎国的祝福。
都是庭轩的肱骨大臣,凤修儒怎能拒绝,于是他颤抖着右手接过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黄汤入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这是痉挛的先兆。
清浅在一旁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心里暗骂凤庭轩怎么也没点表示。
一旁默默看着的凤庭轩猛的站起身来,大掌一挥断了所有大臣前来敬酒的念头,朗声说到“太上皇身体不适,朕先送他回去,请诸卿自便。”说罢径直走到凤修儒座位前,皱眉看着他现在的状况,二话不说抱起太上皇就向殿外走去,居然连轿辇都没用,直接施展轻功把他抱到了自己寝宫。


这是凤修儒第一次被皇儿抱在怀里,他恐惧又无助地抬眼看着抱着他的凤庭轩。看到父皇的绝望眼神,凤庭轩觉得自己难过地心都要碎了——自己把父皇伤得如此之深,竟让他在身体如此难受的现在还被惊惧侵扰。
凤庭轩不知自己该如何安慰怀里受伤的小兔,只能以最原始却是最亲密的法子,低头用他柔软而没有攻击性的唇,吻上父皇斑白的鬓角。
凤修儒觉得自己简直就要溺毙在这难得的温柔里,他闭上眼睛,不由地眼角湿润,鼻头发酸,这怀抱温暖地让他想哭。罢了罢了,不去想父子俩之间的仇与恨,就放任自己沉溺于这醉人的温柔里吧。不管前路如何,就算这一刻是生命的尽头,亦无怨无悔。
看到父皇的眼角有晶莹划过,凤庭轩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他再次低头,吻去父皇眼角的泪,收了收双臂,将父亲抱得更紧了些。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而等到清浅一众人追到景阳宫时,看到的是手足无措的皇上在榻前看着难受地在床上抽搐的太上皇急得直打转,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父皇发病,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父皇的痛苦。
清浅连忙挤到榻前,熟练地招呼宫人们压住太上皇弹踢的四肢,待到痉挛不是那么剧烈,太上皇的呼痛声变成了“啊...憋...啊...尿...要...”的无力的低吟,清浅连忙为他推揉小腹,又解开尿布侍弄他的小棒和腿根的软肉。但今天实在是累极,再加上刚刚的晚宴上长时间没有排解憋得时间太久了,又饮下了几杯催命的酒,往日失禁滴漏的下身今日竟是一滴都出不来了。
清浅看着太上皇的憋涨难受样子不由手上的力道重了两分,太上皇被憋得厉害全身都在使劲儿想排解出来,却始终不得要领费的力气全是徒劳。
几乎是一瞬间,凤修儒觉得自己的腹胃如翻搅般难受,有东西似是逆着食管上涌,之前在晚宴上吃下的食物全都原封不动地呕了出来,弄得凤庭轩的龙床上一片狼藉,而他被憋得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上呕的食物从嘴里溢出糊了满脸,顺着太上皇好看的脖颈流了下来。
闻到床榻上熟悉的龙涎香味,太上皇当然知道自己皇儿被带到了哪里。看自己弄脏了儿子的床,心里的大惊和着惶恐,激得下身两闸大开,屋子里霎时弥漫了一股难闻的味道。
此时太上皇的理智也全部回笼,闻着空气里自己便溺的味道内心一片苍凉,自己干了这么无能的事,还真不知道这回自己这小儿子会找出什么法子挖苦自己、折磨自己呢,但他害怕的唯有轩儿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会更厌恶自己啊。闭上眼睛默默调息,暗暗迎接着下一瞬就会飞来的君王的震怒。
凤庭轩当然不会生气。他目睹了父皇犯病的全程,在无数个自己对他不闻不问的日夜,父皇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看着虚弱的父皇,他心里只有对自己的悔恨和对父皇的心疼。
清浅连忙用帕子套在手上伸进太上皇的嘴里把异物掏出,又把他侧过身来轻拍他的背脊让他把喉管里的残渣全都咳出来,以保证太上皇不会被呛到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凤庭轩一个眼神扫过,马上有训练有素的宫女上前协助清浅帮助太上皇清洗身子。这景和宫没有现成的尿布,凤修儒让小太监把自己贴身的干净亵衣取出来,说只有亵衣这样柔软顺滑的布料才不会伤害到太上皇私处娇嫩的肌肤。
心疼那人可怜的小棒长期被捂在尿布中已经有些发红,清浅就只把亵衣虚虚地裹在凤修儒下身。两个内侍平稳地把太上皇抬到靠窗的美人榻上,已经有人手脚麻利地换了一套新的床褥。再把太上皇安置在龙床上,亵衣权当尿垫铺垫在龙榻之上。
不忍那人再受舟车劳顿之苦,凤庭轩表示让太上皇现在自己寝宫住着,自己则住在偏殿或先随意在御书房对付几晚。又命人马上把毗邻景和宫最近的宫殿整理出来,给太上皇使用。起居官和谏官自是极力劝阻凤庭轩让出寝宫,跪地山呼皇上三思,却被皇上一一句“百善孝为先”给堵了回来。
凤庭轩让之前玉笙苑的东西全都可以不用带回来了,衣服被褥全都换新,用上顶好的丝绸,他看着凤修儒换下来的粗糙发硬,洗得几乎看不出颜色,好似用了很多年的尿布,暗暗皱了皱眉头,让内务府拿素雪云锦重新给太上皇做上数十块尿布。
这素雪云锦是江南织造局每年进贡的最珍贵的锦缎,据说丝线细密,双面缂丝的技术纷繁复杂,常常十数年才能织好一匹,这一匹缎子织下来几乎要毁了一个绣娘的一双眼睛,故又有“江南绝绣”之称,是给后宫的嫔妃和京城贵女们做帕子都嫌奢侈的上等锦绣。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清浅感受着景和宫内融融的暖意暗叹了口气,太上皇的苦日子这算是到头了吧——最起码这里有用之不竭的木炭了。
清浅听琪嬷嬷谈起过,以前在玉笙苑的时候,木炭少得她都得数着开春日子计算每天用木炭的数量,恨不得一块炭掰成两半用,更不要说那木炭是劣等中的劣等,烧出来烟味儿大的惊人,对太上皇脆弱的心肺实在是不小的折磨。
按理说宫里人木炭的数量都是有明确规定的,皇太后百又二十斤,皇后百又一十斤,皇贵妃九十斤,贵妃七十五,以此标准递减,就连一点点大的皇子公主每人每年也最少有个三五十斤的定量,万不会冻着宫里这些金贵的主子们。
可坏就坏在前朝并无皇上禅位的先例,也就是说大炎朝的历史上从未有过太上皇,所以如今凤修儒的吃穿用度均无前规可循。这皇宫内务府的管事少监李多海是个人精,多年管理天家事他也多少猜出了皇上与太上皇之间微妙的关系,便大着胆子跪在天子脚下询问太上皇的吃穿用度该按照什么标准发放,心里想着这么一问八成能在皇上那里刷点好感,说不定还能加官进爵呢。
凤庭轩彼时正厌弃着太上皇,他以手撑额思忖了不消片刻,便轻笑着对李少监说:“无先例可循啊,那就按照一般皇亲的标准来吧。太上皇,毕竟是朕的生身之父,所以皇亲...他勉强算。”此话一出,太上皇日后的生活水平就被确定了下来。

凤修儒就这么在景和宫住了下来。他常年体虚,向来不敢早起,起床又费事而缓慢,所以往往磨蹭到辰时甚至是巳时才能起床。太上皇自年轻时自尊心就强,所以只要身体情况允许,便解、用膳等事是一定要下榻的;他的性子又异常执拗,谁忤逆了他的意思劝他在床上用膳就“啊...啊...”地叫着要动气,便谁也不敢不顺着他的性子来了。
这天一大早,凤庭轩刚下了朝就到长乐殿来陪自家父皇,这时的凤修儒才刚刚处理好自己晨起的一摊子麻烦事,被伺候着坐到轮椅上推到餐桌旁,由着清浅喂了几口粥液而已。
庭轩甫走到景和宫大门,就有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通传“皇上驾到”,他来不及抬手阻止,声音便穿过院子传进了内殿。凌厉的眼眉瞬间向多嘴的小太监扫去,把小太监吓得一个哆嗦就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想到当年发生的事情,凤庭轩皱起了好看的眉,暗道不好,加快脚步向寝宫走去。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果然,当凤庭轩快步走进正殿寝宫,看到凤修儒跟着殿里一众侍人跪在大殿上。他无力的腰肢瘫软,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起身体,即使被宫人扶着腰身也几乎是整个人趴伏在地上,身后是胡乱摆放着的轮椅,看得出来是一听到太监的通传便连忙从轮椅移动到地上跪下,两条瘫腿在仓皇中还没来得及摆放好,以一种委屈的姿态扭曲着,被主人无情地压在身下。
凤庭轩的心像是被一把大手抓住一般难受,几欲窒息——老子向儿子下跪,这是哪门子规矩!可偏生着规矩就是自己定下的。
两年前的仲秋,在设宴群臣之后,照例是皇家的家宴。景元元年,凤庭轩继位的第一年,也是凤修儒刚被赶往玉笙苑的时候。
年轻的帝王未曾娶妻,没有子嗣,太妃们也被全部打发到佛家清净之地去了,至于凤庭轩的兄弟们,和他用那么残忍肮脏的手段争夺皇位的他们还没有资格参加这家宴。
于是这年的家宴便只有天家这父子二人。那时的凤修儒也是提早到了宫殿,坐在轮椅上看着缓步走来的朗俊身姿移不开眼睛。谁知凤庭轩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是谁许你见了朕不跪拜的?”
凤修儒一愣,似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看着凤庭轩眼里冰封一般透着冷意,又环顾四周连一个能帮他的人都没有,凤修儒先是将自己的两条腿搬下轮椅,再用上半身的力量一点一点蹭下轮椅,狼狈地像丧家之犬般匍匐在自己儿子的脚下。凤庭轩似是被眼前人这毫无尊严的样子取悦了,对他的恨都好似因着这幅狼狈可笑的样子而消弭不少。他仰天大笑着踱出宫殿,独留凤修儒不知跪了多久,才重新被侍人放上轮椅送回自己的玉笙苑。此后每个两人私下的见面,都要以一方对一方的跪拜为起始。
看到父王这个样子就想到自己从前干的那些混账事,凤庭轩心里实在难受的紧。无颜再面对父皇,凤庭轩哽着声音说了声“平身”,就又转身飞奔出寝殿。
而这边的太上皇心里也不好受:还是...讨厌自己吗,讨厌到不愿和自己多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一秒,不愿再多赏赐自己一个字。而最大的悲哀在于自己竟不知道还要做些什么,才能让那孩子心中对自己的恨意减弱,哪怕一点点。

楼主:小杏甜  时间:2019-11-18 00:31:21
也实在是不凑巧,凤庭轩下一次来到景阳宫的内殿时,正巧碰见清浅在伺候凤修儒便解。近来他身子又不甚爽利,拖延之下竟有六七日未曾便解了,清浅怕他在恭桶上体力不支,或是用力时再犯了心疾,好不容易才劝动他让他侧躺在榻上为他扣便。
正做到一半,左右宫人向太上皇低语皇上来了,凤修儒想到自己是以何种姿态躺在床上的,瞬间打了个机灵——怎么能让让皇儿看自己这般虚弱腌臜的模样,他本来就够厌恶自己的了,这下还不得......焦急地指指床顶的纱帐,让宫人赶紧把床幔放下来。
看着视线就在眼前被挡住,床帘里人影攒动,还夹杂着那人难挨的低吟,凤庭轩心急如焚,想知道帐内发生了什么而不得,又不便伸长颈子向帐内探怕有损天威,在寝宫内急得团团转,向帐内发问发生了什么事却得不到答复,复又更加心急。
此时清浅正忙着安慰受惊了的太上皇,实在没有闲工夫回答皇上的问题,而从旁协助清浅的小宫女早已被皇上的失态吓到,眼观鼻鼻观心地谨慎站好不敢搭腔,而太上皇一边忍受着剧烈的心跳带来的不适,一边又实在不想皇儿操心这些肮脏的事,强忍着一个字都不吐出来。
凤庭轩关心则乱,想直接掀开帘子看又怕惊吓到父皇,口不择言道:“这是朕的宫殿朕凭什么不能看!”听了平时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帝王说了这么一句没情商的话,清浅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行行行,是您的是您的,全天下都是您的成吗。”
他此话一出,太上皇刚被清浅安抚好的心绪又开始纷飞,他怕凤庭轩不由分说拉开帘子看到自己的丑态,更怕他的皇儿觉得他鸠占鹊巢这么久也不搬离他的寝宫,是贪图这荣华舒适再也不愿意回他那简陋的玉笙苑去了。胸腔又开始剧烈地起伏,太上皇的喘息粗重而不规律,拉着清浅的衣角急急地说:“浅...浅...搬离...回...笙苑...现...现在......”
凤庭轩自那句话脱口而出就开始懊悔,耳边是父皇虚弱的喘息声,听懂了他模糊的呓语才反应过来父皇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半晌呐呐道:“父皇...轩儿,轩儿不是这个意思。”语罢又落荒逃出自己的景和宫。
没有凤庭轩的首肯,太上皇自然要是继续在景和宫住下的,但他在这里住得并不踏实,总觉得皇儿不愿意让他住在这里,而自己也确实没有资格在这里赖下去的。
所以次日凤庭轩下朝后回来景和宫时,刚想对他说让他安心在景和宫住下去,他来到寝殿,开口说道:“关于您住在景和宫的事情...”
不料只说了这几个字就被太上皇匆匆打断了:“没...没有不走...赖...搬走...这就...”凤修儒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着急之下连语法都是颠三倒四的,他想要在皇儿赶走自己之前先提出离开,似乎这样的搬离显得更有尊严一些。
“父皇,轩儿没有赶您走...”
凤庭轩被太上皇的执拗搞得颓然,他全然没有应对的办法,想让父皇离自己近一点,想给他最好的条件让他安心养病,却弄巧成拙惹得父皇更加难受。最后还是凤庭轩心疼父皇,不愿意让他陷入深深的不安与恐惧之中,只得小小地退让一步,让他住进了景和宫隔壁的长乐殿。

楼主:小杏甜

字数:50685

帖子分类:月儿爱海天

发表时间:2018-03-23 02:43:00

更新时间:2019-11-18 00:31:21

评论数:60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