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节操的质子和一个无道德的帝王之间的故事。之间可能会出现一些非纯……洁的事情，所以纯……洁的宝宝请绕路。
如果文中人物突然抽风一下，也请不要大惊小怪，要想这是正常的，这是正常的，默念三遍就好了。谢谢～合作

第一章 任尔东西南北风

成佑十二年春，东邳和北翟两国之争终以东邳战败作为结局。东邳国君宋堂割土地，赔金银，送质子，乞和。北翟允。

此次战役之后，在这九州之上，再也没有敢挫其锋芒者。北翟的君王不负父辈的期望，成为了神州大陆上的一代霸主。

连绵不断的车轮声传进了马车内，宋怀宁靠在软垫上闭目暗暗的想着，若是一个女子在这里倒是可以说是十里红妆，结两国秦晋之好，东邳倒也不至于这么难堪，只可惜北翟的君王喜男色，东邳只能送上自己这个质子了，寄希望于自己这个质子换的东邳的苟延残喘。修剪干净的指尖不自觉的摩挲着系在腰上的穷奇玉佩，心下沉思。“殿下，到北翟了”喜安掀开车帘进来禀告，宋怀宁睁开眼睛，点点头意思自己听到了，随口问道“知道什么时候去拜见北翟王吗？”“小的听高将军说今日要修整一天，明日一早就去，三日后启程回国。”“嗯。”宋怀宁动了动身子，久坐的身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喜安见状就要过去给他揉肩，宋怀宁摆了摆手，神色不变的说“喜安，你跟了我五年，我不是个不念旧情的人，你要是想回东邳，就现在跟我说清楚，我自会去找高将军。”“殿下。”喜安闻言立刻跪下，神色凄苦的说道“奴才早已无依无靠，幸得殿下收留才有安身之所，奴才哪里也不去，殿下在哪奴才就在那里伺候殿下。”“喜安，是父皇让你跟着我的，当年我本不想要任何人。”宋怀宁神色淡淡，喜安以头抵地，“奴才早已把殿下当成了我的主子，绝无二心。喜安除了命也没有别的来向殿下证明。”抬起头，喜安神色坚定的看着靠坐在软垫上的人。良久，一声叹息从宋怀宁的嘴边传出，“起来吧，喜安。北翟离东邳千里，我也想找个熟悉的人作伴。”“谢殿下。”喜安又磕个头，然后慢慢退身，为宋怀宁掀起车帘。宋怀宁整整衣服，起身下车，突然有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喜安说“这里不是东邳的皇宫，以后就不必叫我殿下了，叫我公子就好。”

终于到了北翟的地界，高将军长舒口气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仔仔细细的安排好晚上巡逻的人，以确保贡品的安全。等相关事宜都安排好了之后，高将军犹豫的看向了在整个营帐喧闹声中显得格格不入的帐篷，走了过去。轻声说“四皇子，可就寝了？”半晌，在高将军以为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要离开时，里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未曾，高将军请进。”高皖僵着胳膊拉来了帐篷门，看着坐在案前的宋怀宁说，“四皇子今日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就要去北翟皇宫了。”宋怀宁合了书，从善如流的说“我知道，高将军还有别的事吗？”高皖拿惯刀的手悄悄握拳，还是定下心来说“四皇子，东邳是无数将士浴血奋战守卫的，多少将军埋骨沙场、、、”“高将军，说简单些。”宋怀宁端起桌上的茶杯，打断了高皖的话。“臣是希望四皇子在北翟的行事能多为东邳考虑考虑，何况杨嫔娘娘还等着您。”前半句是临走时东邳王特意嘱咐高皖的，后半句则是出于他自己的愧疚。“高将军，是你多虑了。”灯火下，宋怀宁抿了口已经冷掉的茶，清清冷冷的声音在帐篷中响起“臣为君分忧，子为父解难，这是为人臣为人子的本分和荣耀，恕之是不会妄行的。”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请高将军替恕之向父皇阐明心意。”恕之，他的字。十二岁时，他的外祖父临死前替他取的字，盼望他能恕人恕己。“臣定会向陛下转达，四皇子早些休息，臣告退。”宋怀宁看着高皖退出帐篷，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案上，任由茶水溅出，茫然的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若能谋生又谁会求死呢。”



“陛下，刚刚传来消息，东邳使臣明日来朝。到时会送来称臣的降表和质子。”声音到了最后已然变得不正经起来，景戎，北翟的君王头也不抬的回道“韩卿若是喜欢，拿去也罢。”被点名的韩卿立刻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臣可不敢收，当初东邳想送公主来和亲，后来听闻陛下喜欢男子，就换了质子来朝，这想想就知道东邳打的什么算盘。”景戎终于舍得把头从奏章中抬起，看着面前没有正行的人，难得的皱皱眉，但又深知男子本性，只得继续说道“东邳王宋堂昏庸无道，送自己的儿女来乞求暂时的安宁也不足为奇。”韩瑾，北翟有名的少年将军，亦是景戎从小到大的陪读。点点头赞同的说道“的确，要不是宋堂忌惮杨氏一族在军中的威望，灭了杨家满门，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的打败东邳。只可惜，我不能再与杨家那个疏狂不羁的小将军一战了。”韩瑾略带遗憾的说道，他自带兵就只输过那一战，今后也再也没有赢回来的可能了，这对一个自负的将军来说，也是一个遗憾。景戎拍拍韩瑾的肩膀当做劝慰，他虽也东征西战，但更多的他是一个君王，虽然惜才，却更看重成败。韩瑾无所谓的耸耸肩，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我啊，真是期盼明天。”

擂鼓声声，彰显北翟国威。东邳一行人强撑着笑容坐在宴席上，心里谁都有些难受，这宴席是办的欢腾盛大，可是一点都不是像为了为他们接风洗尘，更像是宣誓北翟国力的强大。高皖咽下杯中毫无味道的美酒，偷偷瞄向坐在身边的宋怀宁，只见他神色淡淡的品尝着桌上的菜肴，眉宇间甚至还带着因为菜色合口的笑意，顿时愁意更重，“四皇子对今晚北翟准备的晚宴还满意？”一道男声打断了高皖欲说的话，高皖抬头望去是北翟君王的亲信韩瑾，心顿时紧张了起来，是他自己随意问的还是景戎授意的，高皖心中暗暗盘算着。此时，宴会上的人也大都小下了交谈声，注视着蓝衣之人。宋怀宁好像没有注意这些变化，自在的放下筷子，抬起头看向韩瑾笑笑说“这些菜我都很爱吃，漂亮又好吃。”想了想又加上句“歌舞也很好看。”面上一脸的天真无邪。韩瑾也笑了，状似不经意看向坐在高处的景戎，对宋怀宁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还怕四皇子不适应北翟的生活习惯。”“怎么会呢！”宋怀宁声音略高了些说“母妃最近常常对我说，北翟的君王是不世的英雄豪杰，她让我好好的像他学学，省着我整天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宋怀宁眼睛亮亮的，又带了些委屈娇憨的说“所以，我早就想来北翟看看了，看一看北翟的君王是不是真的像母妃说的那般厉害。” “哦？”景戎看着底下似不服气的宋怀宁，眼里带了一抹兴趣问道“那你认为孤可是你母妃说的那般？”宋怀宁抬头看坐在高位的景戎，摇摇头囔囔说“离的太远了，我也不知道。”“哈，这好办。”韩瑾向景戎拱手的说“陛下的后宫还有许多空着的宫殿，我想给四皇子空出一间也不是什么难事。”景戎闻言点了点头，应允道“确可如此，四皇子意下如何？”高皖闻言，惊洒了桌上的酒，焦急的看着宋怀宁，生怕他答错了。宋怀宁愣了愣，随即摇摇头说“我以前偷溜出宫听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我想做那偷不到的。”碍于景戎在，殿上传来压抑的笑声，韩瑾则是笑出声来问道“四皇子这是在哪里听道的，真是有道理。”点点绯红染上了面颊，似乎意思到不好意思，宋怀宁小声的说“青楼。”高皖立刻跪伏在地说“四皇子年幼，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景戎似乎心情很好，声音温和的说“四皇子不过是快人快语，孤是不会怪罪的。高将军还是起来吧。”高皖依然跪在地上，叩首之后又说“四皇子少年心性，实在不适合住在宫中，恳请陛下重思。”说完又叩拜在地。景戎笑笑，“高将军起来吧，孤不过去开个玩笑。”转过头对坐在右边第一桌的张相说“张卿，孤前几日让你给四皇子准备宅院，你可准备好了？”张老丞相颤巍巍的向景戎拱手说“臣已准备好了，不日四皇子就可入住。”景戎点了点头，看着高皖谢恩，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宋怀宁的身上，看着看着，脸上挑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宴会的下半程，就在歌舞声中平平淡淡的过去了。韩瑾看着高皖拽着宋怀宁匆匆离去，挑挑眉转身去找景戎。

“陛下，这场戏看尽兴否？”换了一身帝王常服的景戎听着这一如既往的声调，想都不用想的就知道定是韩瑾。不过他今天心情好，也就不做计较了，痛快的点点头说“不错。”“是啊，有个妙人给陛下唱戏看，陛下当然开心。只可怜臣孤灯冷盏无人做伴。”韩瑾唱戏般的一叹三咏，听得景戎太阳穴突突直跳，无奈的说“那你想怎么办？”韩瑾神色一亮，顺干往上爬“陛下给臣几日假吧，臣在兵部呆的都快长毛了。”食指敲敲桌面，景戎想想说“行，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事，总是拘着你，像孤一样哪里也不能去也不好。”韩瑾满脸感激，“果然，陛下新得了妙人，都变得好说话了。”“妙人？”景戎笑着摇摇头冲韩瑾说“是个聪明人啊。”

“四皇子，你在宴席上怎么能说那样的话。”高皖怒气冲冲的质问宋怀宁，虽然以他的身份这样实属不敬，可是在宴席上的恐惧压抑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宋怀宁揉了揉被他拽红的手腕，语气平缓而冷静“我说什么了吗？”想了想，又点点头的补充道“哦，是我把北翟君王比喻成嫖囧客的事吗？”高皖看着身前漫不经心的宋怀宁，深压了火气说“我知道四皇子不甘心，可是四皇子就不怕北翟君王一个怪罪牵连到东邳吗？四皇子忘记了前两天的诺言吗？”宋怀宁倒了杯茶，递给高皖不缓不急的说“高将军多虑了，我并没有不甘心，北翟君王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迁怒东邳。毕竟，他要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怎么可能让诸国俯首称臣呢。”高皖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语气不好的说“那四皇子也不该这么说，这样将东邳的脸面至于何地。”宋怀宁听到这些，垂下眼睑嘲讽的笑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你说这北翟的那一个人不知道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还不如说出来，坦坦荡荡的没什么可怕的。”“好了，高将军不必担忧，毕竟我还要在这里生活好久，东邳是我的后盾，我不会自毁长城的。”宋怀宁拍拍高皖的肩膀，留下独自沉思的高皖，回自己的房间。

第一章完
不知道别人怎么弄的，我就是空出来格，也是填满的。

第二章 乱花渐欲迷人眼

三日后，高皖带着人离开北翟。宋怀宁坐在凉亭中，百无聊赖的给池塘中的锦鲤喂食。这座宅子是张相给准备的，总体来说，宋怀宁还是满意的，毕竟除了偏僻点，无论是环境还是构造都是极好的。做人应该知足不是吗？宋怀宁懒懒的想着。“公子，门外有人求见。”喜安急匆匆的过来禀告，宋怀宁也不意外，让喜安把人请进来，同时满意的点点头。这么多天，喜安终于习惯了叫他公子。不久，宋怀宁便见到喜安领着韩瑾进来，韩瑾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包袱，宋怀宁把手中的鱼食抛进荷塘起身迎了上去，“韩大人。”韩瑾也不见外，将手上的包袱放在石桌上，低头看看桌上的茶盏，意外的顿下随即恢复正常，“四皇子知道韩某要来。”桌上两个茶盏，一个还冒着些许热气的半杯茶是他刚刚喝过的，另一个却是空杯，显然是为来客准备的。宋怀宁摇摇头，提壶为韩瑾满上了茶，笑着解释到“高将军刚刚回东邳了，我想定会有人过来，就让喜安多备个茶杯。”韩瑾也不推拒，赞了口好茶说道“怪不得陛下说你是个聪明人。”宋怀宁闻言笑笑并不言语，等待着韩瑾的下话。果然，韩瑾又接着说“所以陛下让我给四皇子送来了这个，陛下说晚些时候自会有人来带四皇子去。”宋怀宁坦然的接过包裹，也不打开随手放在了身边，“谢谢韩大人跑腿之劳。”韩瑾收了探究的目光摆摆手说“这不算什么，你以后莫要叫我韩大人了，听着怪生疏的叫我阿瑾，然后我叫你怀宁可好？”宋怀宁笑笑并不说话，只是看着韩瑾。韩瑾略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嗓说“我比你虚长几岁，你以后叫我韩大哥就好。”“好，韩大哥。”韩瑾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口气喝光了茶说“东西我也带到了，茶我也喝完了，我也就不再打扰怀宁了。”“韩大哥再见。”宋怀宁起身送客，就看韩瑾突然停住转过身说道“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可是不问我又非常难受。”“韩大哥问吧，如果怀宁能答，定如实禀告。”韩瑾几步走到宋怀宁的身旁，仔细的看着宋怀宁疑惑的说“我就好奇，东邳王怎么舍得把你这样的妙人送过来？”宋怀宁愣了下，随即笑着对韩瑾说“我母妃家中独剩她一人，若有一天质子成了弃子，对东邳的朝堂大概也没什么影响。”

送走韩瑾，宋怀宁回到凉亭，打开了韩瑾送来的包袱。身边伺候的喜安惊的出声随即收敛了气息，小心翼翼的看着宋怀宁。宋怀宁倒也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伸手将衣服拿起，薄如蝉翼的白纱，穿上根本遮不住什么。“公子，难不成待会你要穿这个？”喜安颤着问，宋怀宁收起衣服，奇怪的看向喜安反问道“不然呢，这可是北翟王送来的，谁敢不穿。”“可是，公子，这、、”“好了，好了。别可是了，去给我准备个厚点的披风，省的我晚上着凉。”“是，公子。”喜安神色愤愤的预备去给宋怀宁准备披风。“喜安，我从登上马车的那天就已经想到了所有，不用不甘心。多余的不甘心只会伤到自己。”宋怀宁神色淡淡的，看着池塘里锦鲤四处游动，它们以为的天地，不过就是这一方池水。

第二章完
具体请看上上楼和此楼的楼中楼。

被吞了一层楼。。。。。什么东西都没有，还能给吞了。我也醉了，心累。

喜安看着沉默的宋怀宁终是敛了神色，去准备披风。

宋怀宁听话的跟着前面领路的人，让上马车就上马车，让进院门就进院门，就是看着前面领路的人转身离开，也是默默的，不多问一句话。宋怀宁盯着面前的门，深吸一口气，脱掉披风露出里面白纱衣服，轻轻的推开门，站在屋中。

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宋怀宁也不着急，仿佛在门外的心焦都随着披风扔在了门外，不骄不躁的站在门前。良久，终于听见床上传来声响，床帘被掀起，景戎带着笑声的声音在房中响起，宋怀宁的瞳孔立刻收缩，然后在缓缓放慢了自己的呼吸，耳边只听景戎说到“四皇子可喜欢孤送你的衣服？”宋怀宁拉开领口，嘴上勾出一抹笑容，慢慢的走向景戎轻声说“陛下喜欢我穿吗，陛下若喜欢，我就喜欢。”“哦？”景戎也不拒绝宋怀宁的走进，只是带戏谑的问“你让孤怎么喜欢呢？”

12楼是补的被吞的8楼，下次我会更小心的～～

第三章 春宵苦短日起高

景戎也不在意，就这样起身站了起来拉过宋怀宁把他拽到床上，自己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压了上去，宋怀宁被压的嗯了一声，随即一切声响都被景戎的唇吞了进去。芙蓉帐暖，春色满园。

早一步醒来的景戎睁开眼就看到宋怀宁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不由的笑出来。这时候的宋怀宁看起来温和了不少，没有清醒时候的疏离和冷淡，虽然他总是带了一付赤诚和善的面具，骗过了不少人。景戎松开握住宋怀宁的手，想将被子给宋怀宁拉上，却冷不防的看到他胸口上的疤痕，手不知觉的抚摸上疤痕，惊醒了深睡中的宋怀宁。景戎近乎温柔的看着宋怀宁缓缓的睁开眼睛，茫然出现在眼里，宋怀宁似乎一瞬间忘记自己身处哪里，目光捎过四周，看见身边的景戎，清明重回到脑中，想要起身却被景戎按下，宋怀宁只能费力的让自己笑得自然说“陛下。”景戎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喜欢宋怀宁此时的笑容，“疼吗？”宋怀宁一愣，随即看到他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疤痕还是那么刺目。收起眼底的晦涩，宋怀宁握住景戎放在自己心口的手“不疼，当时只是很庆幸。”“嗯？”三声，宋怀宁没有解释，靠着景戎的力坐了起来。然后让自己适应下现在的浑身酸痛，弯起眉眼对景戎说“陛下，我该走了。”“怎么，恕之不想和孤多呆一会来巩固恩宠吗？”宋怀宁并不意外景戎知道他的字，他是君王他想知道什么都都可以去派人探查，何况，这还不是什么秘密。维持着风度下地，捡起被撕坏的白纱，宋怀宁往身上比划比划，似乎并不能穿终于无奈的说“陛下难道还不许恕之欲擒故纵一下，毕竟，太容易得到陛下难保不会轻易厌烦。”

扔下手中的白纱，宋怀宁浑身红红紫紫一大片的站在景戎身前，“恕之可还想让陛下对我的兴趣长久些。”“投孤所好？”景戎抬起宋怀宁的下巴眯着眼睛危险的问，宋怀宁略做深思的点点头说“是的，恕之是在投陛下所好。”“那你自己呢？”景戎反问，宋怀宁讨好的蹭蹭景戎的手说“恕之说过，陛下喜欢我就喜欢。”

呵呵，景戎意味不明的笑笑，也不继续追问下去，坐在床上递给他衣服说“穿这个吧，你那件也穿不了了。”宋怀宁接过景戎的寝衣，也不推辞也不别扭就在景戎的眼前坦坦荡荡的套上，然后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景戎。景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门外有人会送恕之回去，过两日就是北翟的狩猎大会恕之可有兴趣？”“恕之一直仰慕陛下的马上风姿，怎会不去。”景戎看着眼前强撑一口气的人，终于心软了，伸手给他整理整理衣领说“那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谢陛下，恕之告退。”宋怀宁退出房内，捡起先前扔在地上的披风，给自己披上，跟着带自己来的人回了自己的宅院。

夜深风静，喜安坐在门前昏昏欲睡，马车驶过的声音让他打了个激灵，看着赶车人给车内的人扶了出来，终于彻底的清醒了，喜安小跑过去，搀住了神色厌厌的宋怀宁，一时间的慌乱的看着宋怀宁，见到熟悉得喜安，宋怀宁定定神，对送他回来的人道了声谢，就着喜安的搀扶往里走。“公子。”喜安眼眶红红的小声叫着，除了五年前自己刚刚来伺候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的疲乏。“喜安，我没事。你不要害怕，你去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然后再给我备碗姜汤。”“嗯。”喜安点点头，却又不敢把宋怀宁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宋怀宁见状倒是笑了，“去吧，我就是太累了，没有力气而已。”

宋怀宁把喜安赶了出去，一口喝尽姜汤，将自己泡在温暖的浴桶中闭目养神，身体慢慢的往下滑，整个身体完全浸泡在水中与空气隔绝。蓦然，头从水中出来，大口的喘着气，神情已经慢慢的平缓。宋怀宁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今天虽然疼，却已经是自己能谋算到最好的方法了。

第三章完
今日暂歇，明日继续。
话说有没有人看啊～～

“这里是北翟都城下面的集市，还是很热闹的。”想了想又加了句“你不用拘谨，喜欢什么都可以买，孤、我带够了银子。”宋怀宁失笑讶然的问道“爷难道以为我是养在深闺，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景戎耸耸肩可有可无的说“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我是几乎没有这样走过。”这次还是在韩瑾那小子那里问的，景戎心中暗暗补充。宋怀宁的笑意淡了，眼中带了丝许追忆，慢慢的说“那是爷不是我，我幼时长于宫外，见惯了江湖市井，集市虽说各有各的的特色，但到见的多了也就不觉得新鲜。”“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宫的啊？”“八岁那年。”宋怀宁浑身散发着自在的感觉，轻松自得的说“当时在宫外养的野了，回宫的时候为了不丢面子着实费了不少功夫。”景戎跟着宋怀宁四处逛着也不着急，听到这里也只是闲谈般的回了句“那你都学了什么啊？”“君子六艺。可惜我大概是志不在此，除了骑射别的只是略通一二。”“哦，不像啊。”宋怀宁停下脚步转过身眉眼弯弯的看着景戎说“我只会弹两首曲子。”顿了顿继续说些“一首高山流水，一首凤求凰。”景戎大笑出声，“你倒是聪明。”

“爷可要去那里看看。”宋怀宁指着前面一个挂着大大‘赌’字招牌的地方说。景戎点点头把钱袋递给他说“赢了的钱都归你，输了也无妨，只要剩的银子够你我的饭钱就好。毕竟没人跟着我们。”宋怀宁接过钱袋掏出了一枚银子，颠了颠把钱袋抵了回去说“这些就够了。”赌场内人声鼎沸。咒骂声、哭喊省不绝于耳，每个人都神情亢奋的站在桌边，等待下一刻是天堂还是地狱。景戎站在门口，看着宋怀宁每张桌子都试了试，有输也有赢神情不恼也不喜。半个时辰左右，坐在赌场门外茶棚和茶的景戎就见宋怀宁走了出来，手里是明显鼓起来的荷包，有些惊讶的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多玩一会。”宋怀宁扬扬手里的银子，把从景戎那里借来的银子还了回去说“这些就够了。爷带我出来玩，我请你吃饭。”景戎失笑说“你在乌烟瘴气的地方呆了半天就是为了请我吃饭，我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人。”宋怀宁盯着景戎认真的说“我本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可是刚刚走在街上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应该谢谢你，我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景戎摸摸宋怀宁的头，然后拉上他的手带着他边往前走边说“那我可不能让你省了银子。”

“喏，前面就是这里最好的酒楼。”景戎给宋怀宁指指前面，宋怀宁点点头正欲说话的时候衣摆猛地被人拽住，宋怀宁低头看到了一个头插草标，身披衰衣的女子，略往后退退果然见女子的脖子挂着块牌子‘卖身葬父’。“公子，求您帮帮我。”女子眼泪滚出眼眶混着脸上的灰，变成了泥。宋怀宁也不嫌脏，蹲在地下静静的听着女子断断续续的哭诉。是个老套的故事，宋怀宁心里评价到。抽出自己的衣摆，宋怀宁淡淡的对她说“姑娘，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公子，求您行行好救救我。”女子跪在地上抽泣，“奴家什么都能做，求求你帮帮我。公子。”“就是，看你的穿着也不像是没钱的人，怎么就不能帮帮那女子，那孩子孤苦伶仃的，你就多养个侍女也行啊。”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圈人，把他围在当间。宋怀宁沉下脸不做理会起身欲走。却被一膀大腰圆的壮汉挡住了路，壮汉大声的教说到“我看你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怎么就不能做点善事，你看这小姑娘可怜兮兮的，你就带回家又能怎样，也不缺这一口吃的。”宋怀宁听着挑眉笑了起来，音线不高却字字清楚，“先生看起来也不像是缺这一口吃的人，为何不把人带回去。”“胡说。”壮汉喷了口气说，“那姑娘要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怎么能把人带回去。”宋怀宁撇了一眼地上的人，冷淡的说“她要的是能帮她葬父的人。我看先生比我更好合适，毕竟听先生的口气是靠自己吃饭，而不才还得依靠祖宗庇护，万事做不得主。”壮汉被驳的无言，鼻子发出嚇嚇的声音，像极了要发怒的野牛。“恕之可好了，我都点完了菜肴，等你半天了。”人群外，传来景戎情绪难辨的声音，围观的百姓不自觉的给景戎让出道路。宋怀宁眨眨眼睛，乖觉的说“恕之完事了，爷”话尾勾出了几抹媚意，景戎看着宋怀宁乖巧的向自己小跑过来，顺势搂过他的肩，带着他向酒楼走去，低头轻语“敢拿孤做筏子，恕之胆子越来越大了。”

第四章完

第五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宋怀宁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声不敢，见景戎没有松开他也不驳他的意思，头靠在他的怀里上了二楼雅间。

等店小二上好菜关上门，景戎松开手臂，宋怀宁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丝毫的尴尬别扭。“恕之这么沉闷，难不成是在想刚刚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景戎边举箸给宋怀宁夹菜边问道，惊讶的看了景戎一眼，宋怀宁摇摇头说“我这人是生性沉闷，并不是因为谁，况且该烦扰的人是陛下而不是我。”“哦，这话怎么说？”宋怀宁慢条斯理的咽下口中的菜，淡淡的开口“这都城之下都有人卖身葬父，城外岂不哀鸿遍野，陛下是有抱负的君主又怎会不心忧。”“你看出来了，是朝中有人看孤最近太过宠信于你，想在你身边放个探子。”景戎陈述着伸手摸着宋怀宁的脸问“如果真的有人如此凄惨，你又会怎样？”宋怀宁想了想垂眸说“大概还会如此。”“你还真是冷漠。”景戎放下手，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绪说着。宋怀宁抬头，指指窗外的人来人往淡淡的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恕之是俗人一个，纵使不会因利折腰，但趋吉避祸还是会的。为救一人而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处境，我是做不到的。”

景戎看着宋怀宁淡漠的神色，突然间就明了自己为何会注意他，清醒而自知，世故而圆润，可是又那么的坦荡无畏，让人不由的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趋福避祸不过是人之常情，恕之又何必自贬。”景戎慢慢的说。“这世间不平事甚多，纵使是孤也不过是让北翟的大多数人得以生活，却不能尽数救之，但孤也算是不负江山社稷，那恕之呢？来到北翟可有不甘？”景戎看着那个望着窗外的人有些心疼，背井离乡孤身做质，从天潢贵胄到寄人篱下。

宋怀宁将目光重新放回景戎身上，勾唇说“我幼时想成为领兵的将军，为东邳开疆拓土，守卫一方平安。等大了的时候，却愿天下太平，再无干戈。可见人是会随时间变化的，当初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是不甘也不愿，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离开东邳我是少了许多便利，可同样的我也不用在处于是非之中。”景戎心疼的捂住宋怀宁的眼在他的耳边说“不想笑就不要笑，没有人能逼迫你。”

宋怀宁和景戎分开回到营帐，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不由的叹了口气还真是不省心。

远远的宋怀宁就看到一群人把喜安围住不知在争论些什么，快走了两步，宋怀宁赶到人群旁，还没等问怎么回事，就听见有人说喜安打了人，这些人正等着自己想讨个说法。

“东邳四皇子，你家奴才推搡我，害的我差点摔倒，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啊，”宋怀宁看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没有回话，对着面露不愤的喜安说“喜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喜安委屈道“公子我确实推了他，可是是先说您，说您、、、”后面的话喜安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说什么了你直说就是我不会怪你的，”喜安偷偷的看了要面无表情的宋怀宁小声的说“说您以身侍君，是祸水。”宋怀宁听了也不生气，转身向前面的少年求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当事人听到，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有说错吗，你不就是在陛下身下承欢的祸水吗？”。当众人面被点破了不能说的情事，宋怀宁也不羞愧，只是淡淡的反问少年“你把我比做妲己褒姒的祸水之流，难不成也是暗示陛下是商纣夏桀一样的暴君昏君？”少年吓白了脸指着宋怀宁大叫着“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宋怀宁侧身避过少年的手指，看了一圈周围围观的人，神色自若的说道“我刚刚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没别的意思你别介意。”顿了顿话头，宋怀宁继续道“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虽不是北翟之人，却仰慕陛下英明良久，今得见天颜顿觉震撼，生死荣辱系陛下之手亦不觉憾，又岂能在乎皮囊，就是以身侍君又有何失。”“你、你厚颜无耻。”少年气急了，涨红着脸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