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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月下无人宠》(美攻强受生子\/帝王受)by引煜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一楼祭度娘~~第一次搬文保佑我不被吞~~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授权在此~~
此为大人专栏:http://64.124.54.124/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76414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第一章
最近江湖不太平,个个江湖人为了个大麻烦而头疼不已。
有人问,江湖能有什麽不太平的?
能有什麽不太平?所谓江湖,必是出了江湖人所不能抗衡之人物,偏偏此人亦正亦邪,行踪诡秘,今后江湖之命运实属难测。
而关於此人之传言更是多不胜数。
江湖盛传,引月公子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江湖流传,引月公子一身月舞神功独步武林,无人能及。.
然而,这只是传说,也必定只能成为传说。究其原因,武林人士大抵都隐约明白,但凡是与引月公子交过手之人,只怕是早已魂魄归天,不在人世了。
萧仕言在一片竹林间盘膝而坐,微微运功,使真气游走於全身各大要穴,周身运转三周,轻轻吐呐丹田之气,顿觉神清气爽。萧仕言知道,他即将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身为白道群龙之首,他务必代替江湖人做一个了断。这便是他身为武林盟主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连续数日以来,江湖之中已有数名顶尖高手离奇死亡,尸体任何部分完好无损,甚至没有出现丝毫痕迹。如此诡秘骇世之身手除了他便再无他人。只是,自引月公子在江湖成名以来,一直相安无事。今日今时,公子引月你意欲何为?难道不久之后,江湖之中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将真气一一归入丹田,微微吐气,萧仕言睁开双眼,惊觉背后有双眸光暗暗打量。不由冷汗涔涔。是他!引月公子身手诡秘至此,如斯接近,自己竟然毫无知觉,今日之战自己能否全身而退,当真不可预料。想到此,萧仕言不禁冷汗涔涔。压下胸腔内的惊涛骇浪,萧仕言旋身恭身抱拳:
“想必阁下便是大名鼎鼎的引月公子,在下萧仕言。此番相邀,实在唐突,还望公子见谅。”“呵……萧盟主客气了,区区在下,能得盟主相邀,当真三生有幸。”
萧仕言微楞,曾自负自己文武双全,平生所读诗书万卷,可叹眼前之人即便万语千言也不敌微微一笑。修眉似含烟轻笼,一翦秋水勾神魅魂,丹唇不点而艳,身姿翩若惊鸿,瑰姿艳逸,仿若轻云蔽月,雪衣玉带,衣袂翻飞,飘若流风回雪。当真是媚於语言。
“呵呵……不知萧盟主找在下来是所为何事?在下愚昧,请盟主示下。”
“不敢当。只是公子自成名以来,未曾得见,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在下方才於竹林之中已看到盟主运功调息,难道仅仅是为了见我麽?盟主为人实在是虚实不清,倒让在下糊涂了。”
萧仕言略微尴尬,这分明是在暗示他表明此行的真正目的。不出所料,引月此人性情孤高绝傲,决不是轻易服从他人之人。
“公子所言甚是,是萧某疏忽了。实不相瞒,江湖传闻引月公子武功盖世,公子自创月舞神功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萧某爱武成痴,实在是想讨教几招。”
“萧盟主贵为武林盟主,便是武林之尊,引月初出江湖不久,即使费尽全力哪怕也敌不过萧盟主一招半式,即是如此,依引月之见,不比便也罢了。”
引月此人当真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萧仕言暗暗心惊。不由握掌成拳。
引月自然瞥到了萧仕言紧握成拳的手,不禁勾起嘴角,微微邪笑。
“公子实在聪颖过人,其实萧某一直被几个问题所惑,此次不过想请公子为萧某解惑而已,公子如能如愿,萧某定当感激不尽。”
“所以……盟主便想与在下一较高下,而让在下心甘情愿的说麽?”引月略挑纤眉。    “正是如此。”
“看来今日之战是非比不可了?”
“正是”
“那在下恭敬就不如从命了,萧盟主请吧。”引月公子微微一笑,刹那间万物黯然失色。狐媚眼眸黯然一闪,似是奸计得逞。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第三章
杭州西湖三月,春光明媚,暖风宜人,湖面水光潋滟,尘烟渺渺,游船仿若穿行於轻烟之中,岸边垂柳颔首娇羞煞是惹人喜爱。
“公子!——公子!你倒是等等小的啊!小的再也跑不动了。”小厮扮相的清秀少年夸张地拿起手帕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嘘嘘地道。
闻言,走在前面的青年眉心一皱不由回头嗔道:“嘘!逃脱出来已极为不易,你还想伸张!你要再喊,小心我遣你回去!”轮廓深刻如剑,身躯伟岸挺拔。虽故作发怒之态,只可惜双目微弯,却是破绽百出。
“公子……依小的看,咱们还是别去了,那里人多危险,要是公子有个万一,可让小的怎麽交待啊……小的上有70岁老母,下还有……”
君赢逝傻眼地看着司青夸张的动作,听着牛头不对马嘴的游说之词,不禁扑哧笑了出来。司青古灵精怪,像个粉团捏地白玉娃娃,怪不得在尔谀我诈的皇宫之内,自己把他当作宝贝一般宠着。
“司青,你瞧!就是那里!”合起折扇,君赢逝啪地敲了一下司青的头,脸上漾满笑意,向人群挤去。
“公子!就算是能看到江南第一美女,你也不用打我头啊!会傻的哎!”司青不禁抱怨。 “公子你别挤那麽靠里,我都进不去!公子你快出来!那里人多很危险啊公子!”司青奋力喊去,不由着起急来。现今陛下已与身边暗卫失去联系,如若在自己身边,自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互得陛下周全,可是自己现在与陛下被人潮隔开,如若众人之中暗藏有心之徒,只怕,只怕……想到此,司青更是冷汗涔涔,於是更加奋力地呼喊自己的主子。
可惜,司青紧张的叫喊终是淹没在一片惊呼声中。
“快看快看!那就是沁灵姑娘的画舫!”君赢逝只觉得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头皮有些阵阵发麻。瞥了瞥四周,众人都伸长了脖子使劲向前张望。甚至还有人为此而大打出手。不由撇撇嘴,突然感觉颇有些好笑,转念一想,自己不也为了一睹佳人芳容而挤进人群,如此一来,与其他蹬徒子其实也无异。思及此,顿时就黑下了脸。
西湖之上一艘画舫缓缓行来,画舫周身轻烟漫漫,仿若仙子乘船游湖。古筝琴音婉转悠扬,虽不若女儿娇羞之态,却有知音难觅的寂落之感。画舫之内熏烟袅袅香气袭人,锦纱丝帐温玉软床,自是一派富贵之气。
“沁灵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柳叶舒眉,眉间一滴朱砂红痣,双眸似是凝泪点点,粉颊樱唇,当真是楚楚可怜娇弱无限。
端座於古筝之前,一身雪衣冷艳飘然,如瀑墨发及地,纤纤玉指拨转琴弦,琴音悠悠绕梁,动人婉转。 微微抬头,刹那间万物失色,眉目似是勾画描绘,冷情媚艳绝世无双,仿若谪仙临世。
“沁灵你好大的胆子,我告与萧仕言之事本就是我故意安排,我走之后,你为何不听我命令私自下毒於萧仕言?你可知你一时任性险些坏我大事?” 苏引月勾唇一笑,不紧不慢。 “主子走后,那萧仕言不知好逮,竟直呼主子名讳,如此猖狂,沁灵只是出手教训教训他!主子若认为沁灵错了,那便请主子责罚。”低敛眉眼,不卑不吭。
引月又是轻轻一笑,徐徐说道“沁灵真是聪明,知我宠你,胆子便越渐大了。我怎麽忍心责罚於你。你先起来吧。此次之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但是下不为例,你且记住了。”  “是,沁灵明白。”
“恩”苏引月微一点头,停止抚琴。浅酌一口清茶,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盯着杯中打旋的茶叶,缓缓开口道:“去吧。船外的人想必已等急了。”
“是”沁灵领了命,微微欠了欠身,鹅黄色纱裙一摆一摆地出了画舫。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的嚷嚷声一波接着一波。
沁灵姑娘,看这边,看这边。众人疯狂招手大喊。君赢逝心中不禁赞叹,江南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怪不得会令众人如此神往。脖子伸得略微有些发麻,动动脖颈,眼光不由得便瞥到身旁颤颤微微的身躯,不作他想,下意识地紧紧扶住脸色苍白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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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感觉到脖间传来丝丝清凉舒适,想必是已经被好好地包扎过了。他只记得似乎……是一个少年攻击了自己,然后自己好象挣脱了他……这以后……便什麽也不知道了。轻蹙眉宇,目光扫过头顶的雪白纱帐,古香古色精致无匹的床帷雕栏,君赢逝随即又陷入了一片茫然。这是哪里?他怎麽会在这里?
“公子!公子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都要吓死我了!”带着哭腔又夹杂着些些兴奋的声音传来耳畔,寻着声音的方向,映入眼前的身影,心头不自觉地浮上一抹安心,君赢逝嘴唇动了动:“司……青……”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便知道自己声音竟是如此干涩嘶哑,好端端的名字被自己一叫,便是怎麽也无法入耳了。
“公子,你等等,我给你拿水来。”虚弱地点了点头,看着司青忙碌的身影,君赢逝顿觉一丝丝湿意爬进眼中,不论怎样,司青应该是真的在关心他吧。
司青端着水走近床畔,上前扶起君赢逝,然后自己便坐在床头,正了正身子,让自家公子靠在自个儿怀里,小心翼翼地喂着水,委委屈屈地道:“公子你每次都突然不见,害我找你找好久,这次倒好,不仅不见了还带着伤回来,你总是这样惊心动魄的,我怎麽受得了!?这次要不是沁灵姑娘,我看我八成是直接上吊去了。”喝了些水,嗓子总算不像刚才那麽难听,君赢逝缓缓开口,疑问道:“ 沁灵姑娘?可是那江南第一美女麽?”敛了敛神,揉了揉突突跳动的额角,复又缓缓问道:“这是哪里?我怎麽会在这里的?”
“我也不太清楚,是沁灵姑娘找上我,说是她的主子救了公子,所以我这才赶到这儿来的。这是沁灵姑娘安排的地方,想必是她的住处吧。”看着自家主子喝够了水,将小瓷碗放在一旁红木雕花工艺考究的小圆凳上,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又掖了掖被角,司青这才放心地道。
“哦”随意的搭了个腔,君赢逝心下奇怪,他明明是被一名少年所伤,而且此少年似乎是有强行掳他之意,怎麽会又莫名其妙得被他人所救,而且,据自己观察,那名少年绝不是泛泛之辈,怎肯轻易罢手?种种问题盘根错节的缠绕在脑子里,撑得他头痛欲裂。
君赢逝统驭天下,被人搭救自是认为理所当然,所以并无丝毫感谢之意,反而倒是更想抓住那人问清楚那名少年刺客的来历。然而,深知此刻是微服出巡,不益暴露身份,便只好作罢。
一旁收拾的司青却是心情极好,忍不住迭迭道:“公子,你真是没见着,我现在才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沁灵姑娘美是美,只是太娇弱,让人碰一碰只怕是会碎了。今儿个见着沁灵姑娘的主子,我才见识到什麽叫真正的天仙!”
仿佛被司青欢快的情绪感染,君赢逝也觉得头似乎不是那麽疼了,嘴角浮笑,语气微挑略带揶揄的道:“你不是一向认为白予灏最美的麽?怎麽?移情别恋了?”
司青小脸忽地爬上抹红色,眼神瞟了几瞟,诺诺道:“公子不要瞎说,白太医哪是司青能高攀得上的……”说完却又觉得不妥,小脸顿时憋成了酱紫色,低垂头颅又急急说道:“再说……那人的美与白太医也是不一样的,太医清雅若竹自然是美极了,而那人却是……却是…… ……”见他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君赢逝也不由有些心急,问道:“沁灵姑娘的主子到底是怎麽美了?”闻言,司青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正欲说话,忽听门扉一响,轻轻呵笑之声随风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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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呵……自然是来看你”将窗子打开的更大了一些,苏引月身体一动,双足点地,利落的跳进屋内。一身雪衣随风而动,映衬着窗外一轮清冷明月,当真恍如月中仙子降临尘世。君赢逝一怔,随即起身便想下床,谁知却被那人按住肩膀,那人手指修长细腻,好似上等白玉精心雕琢而成一般,泛着华美的光泽。君赢逝不由抬头,却一下子撞入一弯深深秋水之中,那水平静无波,却也幽深不见其底。君赢逝恍惚了,他只觉得内心像是被什麽重重的敲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痛楚,却也泛着些细细的甜腻。在这静谧月夜之下,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脏规律而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敲击着他有些脆弱的心房。
月光透过昏暗的房间,一层淡淡的银光笼罩在二人身上,二人默默对视,不再言语。寂静的房内,只能听到两人轻轻的呼吸之声,缓慢而绵长。
“苏……”
“嘘……我说过了,唤我引月,可好?”手指轻轻抵着对方略微有些丰厚的双唇,苏引月眼神迷离,朱唇微启,语气暧昧。
“可是,我……
“可是什麽?莫要再说什麽[可是]了,你若是不答应,我可是会难过的。”一改方才暧昧神态,苏引月双手捂着心口的位置,纤眉微拧,双眸含泪,一脸苦涩的道。见他如此动作,君赢逝不由一笑,双手抱拳,微微开口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引月。”那人微微一笑,魅惑人心的双眸弯如新月,灿如星辰。“对了!忘了问你,你叫什麽名字,可以告诉我麽?”苏引月拢了拢身后漆黑如墨的长发,一边用一根极细的白色缎带大致系起,一边挑着眉问道。“我叫……”君赢逝顿了片刻,脑中转了一转,复又缓缓说道:“我叫君……驭苍。”君赢逝略略松了口气,暗想,朕的大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若说了出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思及此,又不由暗笑,自己刚刚报上,不正也间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麽。拿起挂在一旁的青色长衫,苏引月目光深沈,似笑非笑,{君}乃是国姓。更何况,驭苍,驭苍,不正是统驭天下,治理苍生之意麽。君赢逝,君赢逝,你倒是胆大妄为,堂堂一国之主,竟敢随便将自己身份报上,难道就不怕遭人暗杀麽?我该怎麽说你好呢?说你轻狂自傲好呢?还是说你天真好骗好呢?将眼底的轻蔑悄悄抹去,苏引月轻轻将手里的青色长衫披在君赢逝肩上,沈默了半晌,说道:“如此,我便叫你驭苍可好?”侧耳细细倾听苏引月的一言一语,君赢逝从床上站起身,穿上那人披在身上的长衫,略略点头,轻声的说了句好。说完之后,耳廓处便迅速通红了起来,火辣辣的。见他已然穿好衣物,似是收拾妥当,苏引月便一拉他的手,道:“驭苍,今晚夜色如此之好。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君赢逝身体微一停顿,心下不由有些犹豫。如若自己踏出此地,远离司青的保护范围,或许会招致其他人的追杀暗算。自己现在已与身边暗卫失去联系,如若孤身出去,实在不妙。说来惭愧,自己虽贵为天子,但从小便厌恶武功心法,觉得练成它费力又费时,如若略有所成还不知要练到何年何月去。况且自己深处皇宫之中,又有众多武艺超群的暗卫保护,更是觉得练武毫无用处。所以便一心扑到了治国兵书上去。然而,父皇却对自己要求甚严,说什麽朕的皇子必须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如此一来,为讨父皇欢心,他便也略略学了些武功的皮毛。若是对付些地痞流氓或许还绰绰有余,若是别有用心的暗算追杀……他却是毫无招架之力了……
心思转了几转,君赢逝喉头微微动了动,张口便想要拒绝掉这个疯狂的想法,抬头看了看眼前人,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怎麽?不行麽?”长睫微微抖动,苏引月晶亮的眸子在淡淡的月华下却略微有些暗淡,向前略略倾着身体,语气有些哀怨地道。“不……不是……”看着眼前弥漫着淡淡月华的妩媚人儿,绝傲清丽地双眸泄露着悠悠地哀伤,衣袂胜雪绝世独立,君赢逝不由地有些痴了,心里一下一下地跳动,声音清晰地映在耳旁,如此月下美景,却怎麽也说不出拒绝地话来。此时苏引月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见他如此犹豫不绝,心下略微有些担心。深宫帝王,心机自是常人不能比之,性情多疑,本就是天性使然。思及此,苏引月隐隐有些担心。微微拧起眉宇,垂下头颅,悠悠的叹了口气,说道:“我自是知道的,你我刚刚相识,你自是不能信任於我,这我无话可说。我只是见了驭苍你以后,如见知音,便不自觉地这般起来,要是驭苍讨厌的话,我便不再这样了。”看着眼前的苏引月,长睫低垂,一根一根睫毛卷翘细细的排列着,如两把小小的羽扇微微扇动。银白的月华铺了他满满一身,淡淡的光芒从他身上一点一点晕了开来,清丽却又冶艳,高贵却又妖娆。君赢逝心里不由一阵狂喜。只感觉一身的血气冲向头颅,整个脑袋好似瞬间就涨大了数倍。苏引月微微仰起头,媚惑的双眸细细扫视了半天,嘴角忽地浮上了抹了然的邪笑,将笑意悄悄掩去,语气幽怨地问道:“驭苍,你呢?可是讨厌我麽?”闻言,君赢逝心里一个激灵,颊上忽地爬满朵朵红晕,吭吭哧哧了半天,这才慢慢道:“公子天人之姿,又有谁能抵挡公子一颦一笑,公子如此问我,倒是故意为难於我的罢!”“怎麽会?我只怕是驭苍不信任於我,倒是我唐突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驭苍不会怪罪於我吧?”苏引月半真半假咳嗽一声,清了清喉咙,复又慢慢说道:“驭苍却连引月也不叫了,这不更是生分麽?果然是不信任於我啊。”闻言,君赢逝不由急急辩解道:“公子莫要误会,实在是……实在是……”“嗯?”苏引月纤眉微挑,一剪秋水眸亮晶晶地望着君赢逝,红唇半启,默不作声。君赢逝尴尬一笑,随即改口道:“引月,莫再作弄於我了,我……我……”欣赏够一代君王窘迫神情,苏引月不由大快勾唇灿然一笑,起身道:“如此,驭苍便是与我心意相通的了,那今晚陪我一同林间赏月可否?”君赢逝勾唇一笑,轻轻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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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看着平日的亭台楼阁一瞬一瞬地自自己身下飞过,君赢逝又不由向身旁之人靠了靠,又无数次地攥了攥身畔之人的衣襟。有点担惊受怕地感觉着苏引月搂着自己腾於半空之中。然而另一人像是故意似的,搂在腰际的手恶意地松了松,又一次引来君赢逝的阵阵唠叨。
“引月……”君赢逝咽了口唾沫,复又缓缓说道:“我真是惧高,你若再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走着去望月亭吧……”望向苏引月,君赢逝又一次微微出起神来,眼前之人飘飘若仙地腾飞於半空之中,雪色衣椐翻飞,映衬着如此银月,裹着淡淡的月华,越发衬得肤若凝脂,唇赛朱丹。一头乌发随风胸前起舞缠绕,丝丝缕缕,纤华柔媚。
“驭苍莫要担心,即便是摔到我,也是不能让驭苍摔到的,我怎麽舍得。”苏引月搂着君赢逝的手不由紧了紧,低头将唇紧紧贴到君赢逝的耳畔,柔柔说道。
苏引月细细的发丝在君赢逝耳畔飘舞纷飞,丝丝细腻柔华,有时候不禁意地与君赢逝的缠绕到一起,惹得君赢逝一阵心悸。
“到了!驭苍你瞧!那便是望月亭”循声望去,君赢逝内心一阵惊叹,不由忆起民间常常咏诵的诗句来。水畔望月,碧天相接,修竹萋萋,娇若芙蓉。这望月亭四面环湖而建,一片碧湖之中,翠竹根根挺拔茂盛,悬於中天的银月倒映在这一片碧湖之中,一阵清风吹过,偶尔打乱了湖中羞月静静的倒影,揉碎了星光点点,随着粼粼波光轻轻摇曳。如此月下,如此美景,君赢逝突然觉得此生再无遗憾。却禁不住自嘲一笑,自那年登基,自己却早已不是自己,整个国家,整个君氏,沈重的担子早已压在自己身上,那年的自己,沈重却又骄傲,青涩却又自信。
苏引月身形一变,搂着君赢逝飞身向下而去。远远便看见,早已有人备好了酒菜,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随着欲渐向下,苏引月强大的内力激起整个湖面波光摇曳,然而最后却出乎意料的轻足一点,落地无声。
不着痕迹地扶了扶一旁有些重心不稳的君赢逝,苏引月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蔑之笑。堂堂一国之主,当是万人之上,武功却如此逊色,何以臣服天下?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君赢逝,不必着急……你们君家欠我的,本就该慢慢还来……悄悄掩了笑意,苏引月领着身后的君赢逝徐徐步入亭中,只见本是立於一旁的婢女们急急迎了上来,众侍女竟全部身着鹅黄色轻纱丝裙,貌美仿若仙宫中人。为首的却也是一身鹅黄装扮,却是那日西湖之上泛舟的江南第一美女——沁灵。
“主子怎麽现在才来?厨子们精心备下的这些菜都要凉了!”沁灵语气带着微微的抱怨,幽幽说道。看了立於一旁的君赢逝一眼,微微颔首轻轻一拜,复又缓缓说道:“不过还好,奴婢还为主子准备了些糕点,主子快来尝尝,”说罢,身后又一美貌少女稍稍上前,手中竟还提了个八宝玲珑食盒。掀开食盒,各地特有的精致糕点一碟一碟的被摆上了汉白玉石桌。 向沁灵微微回了个礼,君赢逝心里不由赞道,好一个玲珑剔透的侍婢!大方得体,举止有度。比之自己身边的侍婢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想到此,竟是微微汗颜。
正想着出神,只听沁灵又是幽幽问道:“主子,这些可是够了?要不要把这些已凉的酒菜全部撤下去,换些新的上来?”低柔态媚,凝泪双眸顾盼神飞。
“不必了。”苏引月一身雪色衣裙随风轻舞飞扬,身后映衬一轮清冷圆月,周身月华渺渺漫漫,花容天下,端的是绝世姿容,不可言语。不似凡尘的脸上漾起点点笑容,朱唇轻启,复又慢慢说道:“全都下去吧!这里只剩我和君公子便罢了,明白麽?”
君赢逝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引月柔柔的声音响在耳畔,他却从中听见了不可磨灭的凌然霸气?是错觉麽?摇了摇头颅,以为是自己的伤在作祟。
“是!奴婢们告退。”沁灵领着身后的众婢女徐徐一拜,柔柔起身,竟齐齐步出望月亭。君赢逝不禁觉得奇怪。这望月亭围水而建,周围又没有船只,众婢女不过纤纤女流,现在命她们离开,岂不是过於不妥麽!刚想开口提醒苏引月,君赢逝忽觉一阵强风迎面扑来,刚刚才平静的湖水又不得不随风飘摇起来,揉碎於湖中的明月也随着波光荡漾开去……君赢逝微微抬头,只见刚刚还立於亭边的众婢女广袖一舒,竟纷纷提气跃向半空,轻灵飞身而上。鹅黄衣椐於身后款款飞扬缠绕,竟似天宫仙娥羽化飞天!
此情此景,君赢逝不由震惊万分,久久无法回神。过了半响,只是转头呆呆问道:“引月,她们竟都是如此武功高强的麽?”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第十一章
君赢逝随着雀馨转过曲曲折折的走廊,转眼便来到了客厅。
客厅之内,一人白衣胜雪,负手而立,绝世惊尘的脸上漾着淡淡的笑容。暖暖的阳光从院外射入客厅,疏疏落落的光斑影映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一双明眸温柔动人。
君赢逝心中一暖,牢牢地记住了这个眼神。
即使多年之后,两人已经仇根深种,已经誓不两立,君赢逝却还是没有忘记那时那双温暖动人的眼神。
“引月,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君赢逝跨进门扉,不好意思道
“等的人是驭苍,自是无碍。”苏引月勾唇宛然一笑,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一般,复又说道:“等的时间有些长了,我都给忘了。你瞧我这记性。”说着抬手端起一旁的药碗,伸手递到君赢逝面前。
“我身子都已经无碍了。怎麽?还要天天喝麽?”闻着碗里散发着苦苦的药草味,君赢逝皱了皱眉,有些抱怨的说道。
“当然,这药必须连喝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有效。”
“那……好吧。引月的话,我自是信得过。”说罢,端起碗来,咕咚一饮而尽。
放下药碗,看见苏引月小心翼翼投来的眼神,君赢逝抹了抹嘴,灿然一笑。
苏引月微微怔愣,轻轻咳嗽一声,道:“那我们出发吧。”
“恩”
还没到西湖,君赢逝就已经听到湖畔传来各家少女的银铃娇笑声。待走进细细一瞧,才发现西子湖畔早已聚集起各种人来。
等待采摘莲藕的少女自是不用说,早已滑起船桨,飘至荷叶莲藕茂密之处。这中间竟还有为数不少的男人。咳!自然他们自己也是。
这之中的男人大部分是借此机会欣赏梦中之人来的,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着心心念念之人穿梭在大片大片的莲叶之中。也有一小部分是借景作诗而来的文人,衬着西湖之上春意盎然之际,各派诗人自是诗性大发,作诗比赛。
“引月,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为何?既然来了,为何不去?”
“这……湖中采莲之人皆为少女,你我二人同为男子,去了像什麽话。岂不是要落人笑柄?”
闻言,苏引月盈盈一笑,周围噪杂的环境却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不可置信的惊叹之声。采莲少女停下船桨,船身飘飘摇摇的顺水而流,不知去向何处。湖畔巴望着自己梦中情人的男人也不知何时收回了脖子,张着大嘴,直勾勾的瞅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白衣美人。平日高傲自满的莘莘才子们也不知何时止住了声音,表情呆呆傻傻地站了满地。
苏引月却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携着君赢逝,领着身后一干婢女家仆悠悠然地湖畔散着步。
“驭苍有什麽好害羞的?”苏引月嘴角含笑,低头略一沈思,复又说道:“驭苍想要哪个?我采来赠於你便是。”
“不……不用……”
“等着”说罢,苏引月脚下步伐一变,轻轻飞掠而出,湖中旋转翻身,脚下轻轻一点,瞬间便站於亭亭荷叶之上。
此时,莲花都还未开放,放远望去,满湖之中,皆是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荷叶。苏引月一抹雪白的站於莲叶之上,香含秋露,让人见之忘俗。
君赢逝不由心中一动。
初见时的引月对他来说犹如天上一轮高傲的明月,倾城绝代,高不可攀。
而现在的引月对他来说更像降落凡尘的湖中精灵,虽然依旧风华绝伦,却是触手可及。  站在引月的身畔,他快要被皇宫的冷酷逼死的心脏又开始渐渐地跳动,缓慢却温暖。
远远地望着引月,他就已觉得得他相伴,此生不再有憾。
司青不是没有提醒过让他早返朝堂,可他却迟迟下不去决心……
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责任,也不是没有想过国不可一日无君。
不是不担心有人趁此机会谋反篡位,也不是不担心此刻朝堂风云或许动荡不堪。
只是,只是想在他身边多留些时日。
只是下意识的去贪恋这一丝丝的温暖。
现在才发现
原来我如此爱你。
引月——  我爱你。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第十三章
“黎玉?”君赢逝摸摸下巴,觉得略有些耳熟,凝神细想片刻,却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便只好作罢。
这厢店主却不由讶道:“公子不知道黎玉老爷麽?”
君赢逝茫茫然地摇了摇头。
老店主也不由摇了摇头,撇撇嘴不懈道:“公子竟不知道黎玉老爷!?这可真是件天下奇闻了!黎玉老爷自十四岁起开始接手黎家玉栖阁,两年内便独揽煜羡珠宝玉石贸易。十六岁将玉栖阁分店推至煜羡,邃羽,珞湅,映碧,垂珞,尔凝,麟湘,嗣御等多个国家的多个重要城市。二十岁开始经营煜羡首屈一指的酒楼——醉仙楼,现在醉仙楼盛名早已遍布多方国家,这可全是黎玉老爷的功劳。”说到兴奋之处,老店主更是激动地竖起大麽指,向着君赢逝炫耀道。
君赢逝还未开口,只听身后一人无奈地幽幽叹道:“王伯,你又再拿着那些陈年旧事炫耀了……”
君赢逝不由回首,正望见一双潋滟温柔的笑眸中。
老店主上前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唤道:“黎老爷。”
“黎玉!”君赢逝低叫。带着不可置信的吃惊。
听见有人叫自己,黎玉也是愣了一愣,不由看向君赢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走上前笑笑应到:“正是在下,敢问兄台可是熟识在下麽?”
闻言,君赢逝慌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只是刚才听店主所言,本以为黎老爷乃是四十不惑之人,却是没有想到传说中的黎玉老爷竟是如此年轻。这才失了态。还望公子莫要怪罪。”
听罢,黎玉白皙如玉的脸上扬起一抹红晕,明眸潋滟温柔一笑,客气道:“公子谬赞了。”说罢,眼神一阵游移,在看到柜台上摆放着两块白玉时,却忽然神色一动,问道:“公子是看上这两块玉坠了麽?”
“是”
黎玉明眸含笑,赞道:“公子果然好眼光!传说,两块玉坠若是有情人戴了,便可以白头偕老,相守一生。敢问公子是送给自己的有情人麽?”
君赢逝红了脸庞,撇向一边,没有说话。
黎玉了然一笑,道:“公子果然是个有情之人。”
君赢逝尴尬笑笑,拿起玉坠中的一支,转移话题道:“此对玉坠在下甚是喜爱,敢问公子这对玉坠是多少银两?在下要下了。”
黎玉明眸波光流动,静默片刻,缓缓道:“此玉千金不卖。”
君赢逝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出声之后忽觉失态,下意识地捂了下嘴巴,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眼前之人继续说下去。
黎玉见状暖暖一笑,复又接着道:“实不相瞒,这对玉坠乃是我私自留下的,其实我并不想将它卖出去。本想将它赠与心爱之人……”
闻言,君赢逝心下一阵惋惜,无奈道:“既然是公子的心爱之物,在下自是不会勉强。” “不过……今日黎玉能与公子得见毕竟也是一种缘分。黎玉想将玉坠赠予公子,只盼公子能够收下。
君赢逝呆了呆,断然拒绝道:“不行!此物是黎公子要送给心爱之人的礼物,在下决不能……”
“黎玉与那人已早无可能,徒留着也只有平添伤感罢了……”黎玉明眸含笑,挥挥手淡淡然道。
君赢逝望着黎玉如沐春风的双眸,虽然依旧明眸含笑,不知道为何却读解到一股浓浓的萧索和寂寞。
“此事万万不可……”
“公子收着吧,放在黎玉这里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踌躇了一下,复又抬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还是说……公子不懈与黎玉结交?”
君赢逝被突如其来的话惊得一个踉跄,扶了扶柜台勉强站好,这才慌张道:“在下绝无此意!”
黎玉见他急急辩解的模样不由柔柔一笑,道:“如此这样,那还是请公子收下黎玉的一片好意吧”
“……”
黎玉见他默不作声,便又拿起柜台上的玉坠递了过去 “公子?”
“在下明白了,多谢黎公子割爱。”说罢,君赢逝接过黎玉手中的玉坠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见状,黎玉展颜一笑拱拱手道:“公子与黎玉也算是有缘之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君赢逝上前行礼,道:“在下君驭苍。今日黎公子割爱赠玉之恩驭苍没齿难忘,他日公子若有什麽难处只管说与驭苍,驭苍定当竭尽全力,以报公子之恩。”
黎玉明眸的笑意微微停顿了一下,停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笑笑摆手道:“如此小事,何须时时刻刻挂在心上。只是……驭苍兄,黎玉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赢逝奇怪道:“黎公子但说无妨。”
黎玉正了正色,迟疑道:“黎玉有幸学过几年医术,看驭苍兄现下的面色……只怕是中毒已久,毒素早已入侵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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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君赢逝挂在嘴边的笑容明显僵了一下,道:“黎公子莫要开玩笑,在下此刻身体健壮,并无什麽异样,怎麽会中毒呢?”
黎玉细细抬眉,神色优雅动人“黎玉不才,曾在无须圣人座下研习过两年医术,自是不会看错的。”
闻言,君赢逝心下一惊,迟疑道:“无须圣人?那京中的白太医是……?
黎玉莞尔一笑,道:“正是黎玉的师兄。”
君赢逝心中不由感叹,世界竟然如此之小。虽是大千世界,在此巧遇之人却意外的是白予灏的师弟,这怎能不叫他吃惊震撼。
“怎麽?驭苍兄知道师兄麽?他现在近况如何?说来惭愧,黎玉已有好几年不曾拜访过师兄了。”说完又不由幽幽一叹。
君赢逝不由一阵紧张,信口胡诌道:“白太医威名,京城之内,人尽皆知。我又怎麽会不知道呢。”说完又咧了下嘴,干干笑了两声。
黎玉见他神色紧张,言语支吾,便低下头嗤嗤一笑,道:“驭苍兄紧张什麽?难道是我家师兄对驭苍兄做过什麽麽?”
闻言,君赢逝差点一个蹶趔,不由轻斥道:“黎公子开什麽玩笑!”
黎玉不由一震,惊叹於君赢逝刚刚一瞬间所散发出来的隐隐王者之气。虽只是轻微苛责,举手投足间却氤氲着一派指点江山的雄浑霸气,不禁让人心折。
“黎公子?黎公子?”
“哦!?”黎玉回过神来,不由有些尴尬。
“黎公子不要紧吧?刚才是怎麽了?”以为是自己刚刚的斥责不小心惹怒了黎玉,君赢逝的问话也不由的小心翼翼。
黎玉气结,不由白他一眼 “我能有什麽事!驭苍兄现在还是应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在下真的没事。是黎公子多虑了。”
黎玉见他如此顽固,心下不由恼火,一把抓过他的手腕,细细诊起脉来。越是仔细的去感受腕间的脉动,黎玉极好看的双眉也皱得越发的紧。
“如若黎玉猜的没错的话,驭苍兄所中之毒名为【涅莲】,乃是由西域雪峰山上千年一开花的千年雪莲为引特制而成。这千年雪莲本是补身养气的圣药,然而是药三分毒,千年雪莲的花心本身也隐藏着极为厉害的毒性。而这毒性更是远远凌驾於其他毒药之上。只是这千年雪莲千金难求,所以【涅莲】一毒早已在江湖上绝迹已久。”黎玉顿了顿,迟疑道:“驭苍兄究竟是得罪了什麽人,竟要把你置於死地?”
闻言,君赢逝竟是哈哈一笑,边笑便摆摆手道:“看来真是黎公子弄错了。在下这几天根本就没吃什麽花心花蕊的东西,怎麽可能身中【涅莲】之毒呢!?”
黎玉皱了皱眉,又抓起君赢逝的手腕细细的诊起脉来,嘴里还不断地嘀咕“没错啊!这分明是中了【涅莲】的脉象啊……”
君赢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下不由觉得好笑。
黎玉眼睛一亮,忽然道:“驭苍兄这两日可服用莲藕了麽!?”
“……是混到中药里喝了一些,怎麽了麽……?”君赢逝心下一紧,神色慌张,答案呼之欲出。
黎玉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正色道:“这就没错了!千年雪莲的花心本就是天下至毒之物,人体只沾一点便会立即身亡。如若搭配普通莲藕一起煎制,则成为一种慢性毒药,服用七七四十九天便会……”黎玉忽然停下,抬头瞅了瞅君赢逝面色,见他面色沈静,只是略显苍白,好似没什麽大碍,这才迟疑道:“便将承受万蝼啃噬之痛,再也碰不得摸不得,一旦碰触,便是剜肉钻心之痛,直至老死。而且……无药可解。”
闻言,君赢逝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到了地上。
黎玉连忙上前扶起,明眸含笑,柔声宽慰道:“不过还好,驭苍兄服药时间不过三十几天,并不是无药可解,驭苍兄不必太过在意。只要……”
“不必了。”君赢逝忽然截住黎玉尚未说出口的话。
“在下出来的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君赢逝由地上慢慢起身,本是漆黑如夜的双眸此刻却空荡荡,茫然然,虽是对着黎玉说话,目光却似穿透了黎玉的身体,不知看向何处。  黎玉见他如此,便知定有什麽隐情,却又不好说破,心里泛起隐隐的担心,不由出声提醒道:“驭苍兄……你的毒还未解……”
君赢逝拾阶而下,听见有人唤他,身体微微一震。却没有回头,背对着他呢喃道:“黎公子诊错了……在下并未种什麽毒……”说罢,飞一般的逃离出玉栖阁。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黎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轻叹道:“驭苍兄……你这话是对你自己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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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君赢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上的。他只知道,等他有一丝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坐在自己的房里,手里拿着刚刚得到的玉坠发呆。
指覆划过,轻轻摩挲玉坠表面雕刻的繁复图案,一深一浅,追随着自己的呼吸的一张一弛,深深地镌刻在自己心底深不见底的地方。雪白雪白的羊脂白玉,静静的散发着温润无争的莹白光泽,那麽纯粹,那麽洁净,却刺痛了君赢逝的双眼,痛的他几乎睁不开眼。不由自主的,眼睛里氤氲起一片水雾,周围的一切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是可恨的,头脑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不得不去相信黎玉所说的话。他中毒了,施毒之人,却是引月。
门外,雀馨焦急地拍打着门窗,可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他现在只想知道,只想知道,引月到底有没有对他下过毒。只有这件事,是他迫不及待要去确定的。握了握手中的玉坠,君赢逝仿佛也给了自己一个希望,这才定了定神起身,缓缓地走至门边,静立片刻,终於缓缓地打开了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雀馨焦急的眼神,这让君赢逝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不要紧,只要引月不是要害他,别的事情他都无所谓。
“雀馨,你家主子呢?”他不由有些焦急,紧紧抓住了雀馨的胳膊。
“呃?”看着刚才死叫门不开,此时却突然开门的君赢逝,雀馨有一瞬间的呆愣。
君赢逝却着急了,他一激动,抓着雀馨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雀馨,引月在哪里!?”  巨大的疼痛让雀馨猛地回神,看到难得发火的君赢逝,雀馨心中震惊无比,想也没想便磕磕巴巴地道:“主……主子在正……正厅大堂。”
刚落下音,雀馨便觉眼前一花,瞬间便没了君赢逝身影。不由撇撇嘴,跺了跺脚,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嘛!还害本姑娘以为他怎麽了!哼!”说罢,摇摆着纤肢,摇曳而去。
君赢逝心下异常着急,他着急要去见引月,他要引月亲口告诉他,他从没给他下过毒。他不管那黎玉说了什麽,只要引月亲口否认,他就相信。
可是越是着急,脚下的步伐就不受控制的越来越慢,越来越小心翼翼。带着心下的紧张,他突然觉得通往正厅大堂的那条长廊那麽长,那麽长。长得他根本就望不见引月的身影,长得让他感觉好像没有尽头。
“苏引月!你说话不算数!”
还没走至门口,却忽然听到一人暴跳如雷的大喊声。君赢冽微微一震,只觉得这人的声音竟是熟悉万分,隐隐不安的感觉渐渐浮上心头,心里踌躇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屏着呼吸静静的等待下文。
苏引月优雅的挑挑眉,眼神温婉之中透着隐隐锐利“哦?墨水心,你倒是说说我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哼!你上次就说过,要是我把那姓君的天子抓来给你的话,你就把你的朔月剑给我的,可是人我给你带来了,你却拿了把没名字的破刀应付我。好……这我就忍了!可是这次呢!这次你让我收拾姓司那小子,我也照你的吩咐办了!你为什麽就不把朔月剑给我!?你什麽时候才能给我啊你!?你是何居心啊你!……”少年像是受了极大的怨气,滔滔不绝的发泄着自己的怒气,语气蛮恨不讲理。
闻言,门外的君赢逝眼前一黑,险些昏厥。稳了稳身躯,再听下去却是一阵心惊,心惊过后,却是一片心凉。冰凉彻骨,黑暗无边。
脚下一个踉跄,终於支撑不住,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泣泪无声,一滴一滴,指尖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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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六月盛暑,莲花池边莲叶连连,粉红粉红,大朵大朵的莲花骨朵也俏生生地绽放开来,伴着黄昏后的清风吹拂,一摇一摇地晃着身子,显得格外俏皮可爱。君赢逝斜倚在池边,望着满池美景,一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麽。
“驭苍?又在发什麽呆?”苏引月端着药碗,步履轻轻地走进君赢逝身边,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君赢逝僵直的背脊,皱着眉宇问道。
君赢逝僵直的背脊微微一震,缓缓回过神来,微微抬头,两人的视线不由得碰在一处,苏引月嫣然一笑,君赢逝却慌忙覆下眼睫,轻咳一声掩饰道:“是要喝药了麽?”
苏引月见君赢逝低下头去,像是故意躲着自己,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干涩起来“是啊,已经晾凉了。”
明显地感觉到君赢逝有些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霎时间充满在他的胸膛里。只觉烦躁躁的,直想发火。
君赢逝伸手接过药碗,低头看了看碗里浓浓稠稠的药汁,嘴角勾起,不由扯出一抹苦笑。药汁散发出微微的苦味,糅合着莲藕的清香,刺激着他的口鼻。他缓缓仰头,一饮而尽。  “引月,这是第几天了?”将手里的碗递给苏引月,君赢逝覆下眼帘,不知看向何处。  “四十二天。”苏引月回道。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道:“驭苍,还有五天,你再忍一忍,只要到四十九天,就全好了。”
“我知道”君赢逝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眼睛望向远处,又沈默了下来。
尴尬沈默的气氛在两人间渐渐弥漫开来,苏引月不由得更加心烦意乱,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不由看向君赢逝,他斜倚池边,眉目间有些淡淡的萧索和冷漠,束着玉冠的发,漆黑柔亮,随着微风,轻轻柔柔地在胸前飞舞缠绕。看着这样的君赢逝,苏引月突然发觉自己竟心慌了起来,伴随着他的眨眼,他勾起的唇角,他呼吸的起伏,越来越心慌。就好像,眼前这样的君赢逝……像是……再也抓不住了……
想到这里,苏引月心中忍不住一抽地痛了一下。
君赢逝漠漠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满身的疲惫却不因这样的美景而消失,反倒愈渐浓重了起来。随着日期的临近,他已经开始隐约感觉到身体的刺痛,虽然现在只是时不时的疼痛,却已足够让他心痛如绞,无法呼吸。他累了,很累。他什麽都没有去问引月。没有去问引月为什麽要这麽做。也没有去问司青到底被他们怎麽样了。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旦七七四十九天一到,他和引月之间也就全部结束了。
“引月?”他轻轻开口,像是怕搅乱了一池湖水,眼睛却瞥向一边。
“恩?”苏引月微微一震。
君赢逝捂了捂揣在胸前的一对玉坠,低低开口道:“引月……”顿了顿,颤抖抖的覆上眼睫,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一字一顿道:“我爱你。”
闻言,苏引月忽觉一阵欢喜涌上,便迅速忽略了心头的那抹不安,连忙回道:“我自然是知道驭苍的心的。”
“那你呢?你爱我麽?”
苏引月只觉脑袋一涨,要去触摸君赢逝的手突然一顿,咧嘴干笑两声,面容尴尬地把手收了回来。“驭苍怎麽问这麽奇怪的问题?怎麽了麽?”
见他淡然地转移话题,君赢逝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原来,到头来,一厢情愿的是自己。“没什麽,随便问问罢了。”
君赢逝闭了闭眼,忽然脸色绯红地开口央求道:“……引月……抱我好麽……”
“呃?”苏引月一时没反应过来。
君赢逝撇头咬着唇,脸上绯红一片,没有说话。
苏引月看他撇头隐忍的模样,突然心下一紧,一种不可抑制的欲望瞬间升腾了起来。只觉得眼前本是高大英挺的君赢逝在他眼里却意外的可爱迷人。看着君赢逝露在衣服之外的脖颈修长,突显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一上一下的滚动,苏引月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等待不到身后之人的回答,君赢逝依旧死死地咬着唇,下唇已隐隐显现出一丝丝殷红。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心底也不由的泛上一股难以形容的羞耻。
就在他以为要被这无声的羞耻逼疯的时候,身后突然一个身影靠了过来,在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一把把他横抱了起来。那人的热气呼在他的耳朵上,用带满情欲的声音轻轻说道:“既然这样……驭苍你可不要半路逃跑……”说着,横抱着他,穿过长廊,向屋里走去。他把头深深埋在那人的肩窝处,不断的告诫自己,不断的提醒自己,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过了这次,他便不再是君驭苍。
而是煜羡国帝——君赢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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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HH~
被一把扔在床上的时候,身体顿时泛起隐隐的刺痛。
君赢逝心中咒骂一声,该死的,居然是在这个时候。
看着顺势欺身而上的苏引月,君赢逝的身体开始不听指挥得轻轻颤抖,随着苏引月的靠近,也不由微微抗拒起来。虽然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只有情人间才会做的亲密行为,可是此情此景,却让君赢逝的心底不由得泛上一股绝望般的苦涩。心底的冰冷揉和着身体上的疼痛让他不由奋力挣扎起来。
感觉到他的抗拒,苏引月心中一阵不悦,两手轻轻一带,瞬间便把君赢逝推拒的双手固定在脑袋上方。眯着眼,红唇贴着君赢逝的耳垂轻轻威胁道:“驭苍,我说过,你既然要求我了,就不要半路逃跑。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时候。知道麽?恩?”
君赢逝动了动被禁锢的双手,见挣脱不开,便撇过头去,咬着唇不再说话。
见状,苏引月不由勾唇盈盈一笑,自满道:“驭苍……你逃不开我的……知道麽……”混着笑声的红唇轻轻伸出舌尖,诱惑般的舔上君赢逝略有些丰厚的耳垂,沿着耳朵柔和的轮廓,开始轻轻嗜舔起来。红唇一路向下,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修长的脖颈处,君赢逝此时却有些不安的扭动起来。
“呃……”君赢逝额上已经沁出一层冷汗,随着苏引月的碰触,身上的刺痛也越来越强烈。心下不由苦笑,好厉害的毒药,时间分明还未到,却已犹如万蚁噬骨。
苏引月见他又开始扭动挣扎,瞳孔微微眯起,按着君赢逝双臂的手也不由用力一收。  “啊————”君赢逝一下将身子弹跳起来,脸色苍白得可怕,斗大的汗珠也由额上不断滚落。该死的!太疼了……
“驭苍,我跟你说过,不要反抗我。”苏引月语气中夹杂着微微的不耐,紧皱着双眉再次警告道。说罢,红唇再次覆上修长的脖颈,开始轻轻啃咬起来。另一支手也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轻轻挑开君赢逝的衣衫,白皙如藕的手掌毫不客气地直钻入内,在略呈蜜色的宽阔胸膛上,着迷的抚摸游移着。
“好棒……驭苍……你身材好棒……”苏引月眼神迷离,红唇娇艳欲滴,脸颊上也因情欲而染上了动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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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赢逝额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模糊了他的双眼,也模糊了他的神智。他只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越来越强烈,被疼痛刺激的神经也越来越清醒,不得不紧紧咬着已经血肉模糊的下唇隐忍地煎熬着万蚁啃噬的痛苦,等待痛苦的过去。他只是隐隐约约的知道,不能动,绝对不能动,否则会受到更疼痛的对待。
苏引月那一点点仅存的理智已经在情欲的燃烧下通通化为乌有。手掌已经不再满足於只在胸膛上抚摸揉捏,它急切地解开君赢逝的亵裤,急切地钻了进去,急切地抚上君赢逝的毫无精神的下/体,这才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轻轻上下揉捏起来。
君赢逝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甲已经透过床单的厚度,死死地掐进肉里。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丝毫不能减弱身体上的疼痛。双眼不由睁开细细的一条缝,虽然眼前已被脸上的汗珠模糊,却隐约还能看见那人趴伏在自己身上不断啃咬嗜舔,君赢逝身上的疼痛也似乎有渐渐减弱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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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君赢逝全身的刺痛已渐渐有减弱的趋势,而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却突然被龘插进一根手指,这让他稍稍缓下神经不得不又再一次紧绷了起来。不由得收紧臀部肌肉,被夹住的手指顿时前路受阻。
苏引月额头上已经被憋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感觉到手指受阻,不由得有些怒上心头,便又气愤得插入第二根,将真气缓缓汇於两根手指之中,带着真气的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直插深入。
“啊——”君赢逝疼得猛地夹紧臀肉,牙齿一下子重重咬住已经血肉模糊的下唇,五官疼痛得绞在一起,苍白如纸。
两根手指夹杂着真气开始在穴龘口深处缓缓抽龘插起来,手指的粗糙摩擦着肠壁的褶皱,一前一后,一深一浅,颇有规律地缓缓律动着。
苏引月肿胀地有些疼痛的分身紧紧地在君赢逝穴龘口处徘徊,密集的血管鼓鼓地遍布在充血的分身上,它似乎有些不耐,一跳一跳地张狂地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第三根手指缓缓插入,随着前两根手指的频率缓缓律动起来。君赢逝虽已有些适应,但还是不由紧紧皱住眉宇,紧紧抿着发白嘴角,死死控制着不让羞耻的痛呼声逸出。
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褥,紧闭着双眼承受着下身三根手指的律动,身上的万蚁啃噬的刺痛已经渐渐消失不见,分身也渐渐有抬头的趋势。情欲的色彩也慢慢染上他的全身。然而,在情欲中开始慢慢沈沦的君赢逝却忽听上方传来一阵淫龘靡的窃笑,在他还没有反应的同时,霎时间巨大的疼痛袭卷全身。
“啊————”

楼主:秣络er  时间:2020-04-07 14:15:50
第十八章 HH~
下方,比三根手指要粗胤大数倍的紫红色分胤身已经代替手指的位置,肿胤胀的前端已经毫不客气的钉入狭小的穴胤口内,并在努力的尝试着前后抽胤动。
君赢逝面色苍白如纸,死死地咬住下唇,整个身躯都在不受控胤制的轻轻胤颤胤抖。狭小的穴胤口突然间被胤插胤入巨胤物,而且还没有丝毫润胤滑的前提下,虽只是刚刚插胤入一点儿,就已经叫君赢逝疼得死去活来。
不由得颤颤抬腿蹬了蹬仍在上方努力不懈的人,君赢逝说话一阵哆嗦,“你……你快……快出去。”
被夹胤住的苏引月脸色也不是太好,拧着好看的双眉,额上也沁出一层冷汗,听到君赢逝的要求,他不耐的回道:“你放松点,你这样让我怎麽做!”说着,试图动了动埋在穴胤口处的分胤身,疼得两人都发出一阵嘶嘶声。
君赢逝见他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便试图去放松臀胤部的肌肉,狭小的穴胤口也随着他的动作而一张一合颇有规律的收缩起来。他每放松一点,苏引月就毫不客气地将巨大的分胤身钉入一分。他身上沁满冷汗,手下死死地绞住被褥,承受着巨胤物被一点一点钉入体胤内的痛楚。
终於,苏引月发出满足的一声轻叹,涨大的分胤身已经被全部纳入那个火胤热而紧致的穴胤口,君赢逝疼得身胤体发出微微的痉胤挛,火胤热的穴胤口轻轻蠕胤动,仿佛也在排斥异物的入侵。
与女人不同的紧致与火胤热将苏引月推至发狂的边缘,苏引月眼睛渐渐充胤血,将身下大张的劲长双胤腿盘於腰间,苏引月身胤体向下狠狠一压,吞吐巨胤物的穴胤口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君赢逝睫毛开始不可抑制的轻轻胤颤胤抖,闭上双眼,将头撇向一边,抿着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亲眼看见身下的穴胤口贪婪地吞吐着自己的欲胤望的苏引月显得格外兴胤奋,体胤内的分胤身又不受控胤制的涨大了几分,疯狂叫嚣着刺穿眼前迷人的身胤体。苏引月嘿嘿一声淫胤笑,开始大力抽胤插起自己的欲胤望来。
身上之人胤大力的前后抽胤插,君赢逝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胤体被撞击的一阵一阵的疼,身下穴胤口处也是胀痛的厉害,心里不由一阵不甘,紧闭的双眸也渐渐得湿胤润。
“呃——”  苏引月忽然一个大力的冲刺,将君赢逝快要崩溃的思绪拉回现实,红胤唇勾起斜斜一笑问道:“驭苍在想什麽!?我在这里可是在努力地制胤造我们美好的回忆,可是你却不专心。”说罢,恶意地一个挺动,引得君赢逝轻呼出声。
“怎麽?驭苍的敏感点在这里麽?”苏引月嘴角含笑故意的捅胤了捅,却全数落在那个让人浑身麻胤痹胤的敏感点上,君赢逝嘴角不受控胤制地轻逸出声。
被自己的声音吓到,君赢逝慌忙用手捂住嘴角,眼睛里竟盈胤满了水气。
苏引月神色一动,忽然觉得身下之人万分可爱,不由得将红胤唇映在薄薄的眼睑上,细细的舔shì了一番,砸吧砸吧嘴,却又觉得不过瘾。於是将捂着丰唇的碍人双手挥开,红胤唇轻轻覆上,灵舌霸道地钻入其内,辗转吮胤吸起来。
一边疯狂的索吻,身下的欲胤望也一边大力的抽胤插摆胤动,长时间的摩胤擦使本来干涩的甬道奇迹般的湿胤润柔胤软起来,君赢逝的穴胤口深处也开始渐渐分胤泌胤出不明液胤体,使得苏引月的律动更为顺畅。
“……呃……呼……”
君赢逝的呼吸开始慢慢变快,胸膛随着身上人的动作而剧烈的起伏,本是蜜色的肌肤也渐渐染上动人的粉红色。随着苏引月一前一后的大力摩胤擦,君赢逝开始感觉到自体胤内深处竟然涌胤出一阵奇妙的快胤感,全身的快胤感直直汇入下胤身,他的分胤身也在这强烈的快胤感之下迅速充胤血勃胤起。
“……啊……”
听到君赢逝隐忍低沈的呻胤吟,苏引月猛力一个挺身,直胤插深入,重重撞击在肠壁的最深处,君赢逝浑身一个痉胤挛,只觉眼前一白,竟射胤了出来。
苏引月挑挑眉邪魅一笑,不依道:“驭苍,你怎麽不等等我?恩?”说罢,一把将君赢逝由床胤上抱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重重向下一按。
“啊——”
巨大的阴胤茎顶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君赢逝不由大叫一声,紧紧胤夹起臀胤肉收缩穴胤口。
苏引月一阵呻胤吟,精胤液喷胤涌而出。
君赢逝一下瘫胤软胤下胤身胤体,疲惫的四肢动也不想动,感觉到苏引月的分胤身仍然埋在自己体胤内,不由脸色微红的动了动,想要将它拔胤出体外。可谁知——
“驭苍,你是在引胤诱我麽?”
在他向后移动身胤体想要抽胤出体胤内分胤身的瞬间,体胤内的分胤身却突然动了动,迅速涨大坚胤挺胤起来。
君赢逝指着苏引月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却仍然没说出什麽实质性拒绝的话。
伸手握住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苏引月挑挑眉,热气呼在君赢逝发红的耳胤垂上,轻声道:“夜还长着呢……”
接着,传来阵阵肉胤体撞击的淫胤靡之声,当然中间也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胤吟声。
在激烈的情事中,君赢逝的神胤智开始慢慢得模糊起来,蜷起的双胤腿微微痉胤挛,身胤体开始随着本能去放纵享受。
到底做了多少次他不知道,他只模模糊糊的记得他最后闭上眼睛的时候,引月巨大的阴胤茎还埋在他的体胤内兴胤奋得前后抽胤插。在一前一后的撞击中,他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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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打在床上熟睡的两人脸上。君赢逝抖了抖睫羽,慢慢睁开眼睛。
阳光略微有些刺眼,眼睛睁开的刹那有些不适应,君赢逝伸手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一人牢牢握住。心下一阵酸涩,隐隐作痛的眼角渐渐晕湿,使劲抽回被紧握的手,带动了整个身体僵硬的肌肉,腰部以下酸痛难忍。
忍着股间传来的剧痛,君赢逝颤悠悠地下了床,一丝不挂的全身上下,白色浊液沿着大腿根部蜿蜒而下。君赢逝闭上双眼,咬着唇,拿起一旁的织锦大致清理干净。
慢悠悠地套上最后一件衣服,系好腰带,君赢逝回头去看依旧熟睡的苏引月。心下一片黯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漆黑柔亮的乌丝铺了满床,倾城绝代的脸庞因为熟睡竟添上一股孩童的稚嫩与青涩,鼻翼随着呼吸有规律地一张一合,平静而安稳。君赢逝苦涩的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两只玉坠,痴痴地看了片刻。神色有些说不出的凄凉哀伤。
将其中一支轻轻放於枕边,另一支拴好细带挂在脖间,君赢逝顿了顿,回头凝望苏引月半响,甩甩头自嘲的笑了笑。
按着作痛的腰部,君赢逝姿势有些不自然地向门边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正要去跨门槛的脚还是忍不住地顿了顿。
最后却没有回头地决然而去。
拿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君赢逝不禁有些慌张。现在天已大亮,府里丫鬟人来人往耳目众多,自己能否安全逃脱当真是个未知之数。
“君公子?你躲在柱子后面做什麽?”
君赢逝手下一抖,心下一凉,干干转头。
江南第一美女沁灵手持摇扇,双眸凝泪,巧笑嫣然。
君赢逝攥了攥手中的行李,暗地里往身后收了收,这才抬头回道:“我……没什麽,姑娘这是……?
沁灵在苏引月身边已服侍多年,何等聪慧灵巧,只低头看了一眼,便大致明白了。“君公子是要走吧?”
君赢逝不由一怔,干笑两声,掩饰道:“姑娘这是说哪里话……”
没等说完,沁灵又急忙接口问道:“主子知道麽?”
闻言,君赢逝转过头去,心下一片忐忑。
“公子想凭一己之力走出这里,不是太天真了麽?苏府并不是如外表看上去的一般大户人家,这麽些天想必公子知道的很清楚。”
“……”
见他拧眉不语,沁灵上前一把夺过行李,叹了口气,幽幽道:“公子请跟我来。”
君赢逝微拧眉宇,踌躇一下,还是迈着极不自然的步子跟了上去。
随着沁灵来到一座偏僻的阁楼,阁楼好像已经很久没人居住,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在阁楼里转了几转,不禁涌上一股淡淡的寂寞。
沁灵见他走路姿势怪异,心下盘算一番,不由问道:“君公子……你和主子……”说到一半,脸色微红,不再说下去。
君赢逝心里一阵尴尬,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才好,便埋下头去,不再说话。
半响,只听耳边呢喃“君公子……你不该待到现在……你本该早早回去……”君赢逝一怔,心下奇怪,抬眼望去,见沁灵波光盈盈脸色桃红的望着他,顿时心下了然。
“……沁灵可以助公子逃脱……只盼公子莫要忘了沁灵……”
君赢逝无奈地摇了摇头,劝慰道:“姑娘,君某现如今已这般样子,姑娘的厚爱,君某实在是……”
“我不在乎……”沁灵急急接口道:“沁灵初见公子的那日,便觉公子气势挺拔,英伟不凡,沁灵眷恋公子已久,只盼公子能明白这份心意。”
君赢逝抿唇不言,他已深陷情劫,对眼前这明媚动人的姑娘还能做出什麽保证。莫要耽误了她一辈子的大好青春啊。
沁灵不由面上一悲,复又低头急急掩饰道:“公子若想出去,可在今晚子时逃脱,沁灵自会在外备好马匹,打点好一切。”说着又从衣袖处掏出样东西递给君赢逝:“这是倾月楼四大护法的令牌,公子好生收着,也许将来会有用处。”
倾月楼、玲妤殿、幽界阁,江湖三大神秘暗黑组织。
君赢逝微微一震,惊得踉跄两步,半响,呆呆回道:“他……果然是江湖所传的引月公子……麽?”
沁灵低了低头,心虚地嗯了一声。
君赢逝心下一急,忽然抓住沁灵的胳膊,劈头问道:“萧仕言呢?当初我让他去对付引月公子,他现在怎麽样了?”
沁灵娇弱的身体微微一震,语气黯然:“公子不要再想那萧仕言了,他现在只怕是……”她下的毒药乃是中原一绝,萧仕言又怎麽能有命活到现在……可这些却万万不能告诉眼前的君公子。沁灵暗暗下了决心,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闻言,君赢逝眼前一黑,心中顿时一股怒气勃然而上,额角一阵抽搐。
现下司青生死不明,自己也被他下了毒,连忠心耿耿的萧仕言都……他是爱引月所以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然而多年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萧侍卫他却不能不顾……苏引月啊苏引月……我是该爱你还是该恨你……
平稳了一下心中翻滚不停的怒气,君赢逝低头看了看眼前娇弱貌美的纤纤女子,不禁温言道:“我若走了,姑娘该怎麽办?不会遭引……那人报复吧?”
低头的沁灵神色微动,心下一股暖流缓缓滑过,欣喜道:“公子不用担心沁灵。公子现在好生休息,今晚子时,沁灵来接公子。”
君赢逝点了点头,心头的一抹不舍也被强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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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君赢逝默默地在小阁楼里呆了一整天,所以他当然不知道外面已经如何的人仰马翻,惊天动地。苏引月早晨醒来之后,不见君赢逝身影,只见枕边默默的躺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坠,便忍不住眼角直跳,心中突突地冒起不祥的预感。
他本就性情孤高绝傲极为自负,自是认为君赢逝不可能私自离他而去。然而,直至深夜,君赢逝却仍旧去向不明,这使他极度震怒,便发动倾月楼上下搜寻君赢逝。
本该是漆黑宁静的夜晚,苏府此刻却火把通明,亮如白昼。
苏引月手捧茶杯,掀开茶盏,轻轻地吹了口气,眯起眼睛问道:“还没有下落麽?”
“回楼主……还没有”
倾月楼四大护法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刚才说话的,正是一身宝蓝的舒旖。
闻言,苏引月纤眉略挑,脸上分明没有什麽表情,手中的茶盏却登时登时崩裂,化为一团粉末。茶水沿着苏引月纤长莹白的手指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主厅大堂内格外安静,只余茶水滴落的滴答声。
四大护法面色又不禁凝重了几分,低下头去,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苏引月冷冷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四人,突然轻声哼笑道:“一群废物!我要你们有何用!”一身红衣的雀馨悄悄抬起头来,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几转,喏喏道:“楼主……雀馨以为……”
苏引月面沈如水,沈声道:“讲!”
闻言,雀馨抬起头来,沈默片刻,缓缓道:“只怕……君公子尚未出府。”
苏引月神色一动,并未说话。
沁灵心里一惊,抿唇低下头去。
雀馨继续说道:“雀馨以为,白天人多口杂,君公子武功不济,若私自出了门去,我们定有所觉。然而,现在全府上下并未有一人发现君公子走出苏府大门。所以君公子现在定然还藏在府中。”
苏引月沈默片刻,忽然咯咯一笑道:“好!传令下去!倾月楼人马分为两队。一队由舒旖带领继续在外追踪,一队由雀馨带领在府内搜查!”
“是!”
苏引月顿了顿,复又缓缓说道:“雀馨你留下,其余人等先下去。”
“是!”
三人领了命,起身向外走去。
沁灵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心下一阵担心,不由回头望去,却见苏引月寒若冰霜的眸子正盯着自己,心下一紧,收回眼神,迅速提脚退了出去。
君赢逝坐在小阁楼的台阶上,他的腰腿很痛,可是比起这些,他的心更是痛得无法呼吸。他突然间明白了很多。呵呵……他不禁苦笑,引月原来就是叱诧江湖的引月公子,司青也因为引月的一句话而下落不明,跟随他多年的萧仕言也是被引月……他身为煜羡一国之主,却没有办法保全他二人……想到这里,他忽然不愿再深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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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也是浑身带伤,刚才被君赢逝一把挥开跌到地上,此时正捂着隐隐作痛伤口,龇牙咧嘴。听到宴西的交代,司青抬起头来哦了一声,道了声谢。
君赢逝呆呆地看着宴西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茫然然,只有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滚落而下,浸湿衣襟。
宴西迈着沈重的步子,缓缓拾阶而上,来到出口处,明媚而强烈的阳光一下袭来,耀眼灼目。
宴西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忍不住伸手去挡,衣摆滑过高高肿起的脸颊,钝痛刺痒,十分难耐。宴西伸手碰了碰,却被人唤住。
那人低头躬身,恭敬道:“楼主,属下在此恭候多时了。”顿了顿,又道:“刘将军已经等候楼主多时了,不知……”那人一身碧绿,微微抬头,竟也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倾月楼碧护法——宴西。
原来,刚刚从囚狱出来的,正是孤高绝傲的一楼之主——苏引月。
苏引月瞥了一眼眼前谦卑恭敬的宴西,脸上悲凉的神色顿时消失无踪,面无表情地道:“本座这就去换一下衣服,你让刘将军在延庚厅等着我罢,我即刻便到。”顿了顿,神色扭捏一下,低低问道:“若不小心跌肿了,当如何消肿?”
宴西一呆,不由关心道:“楼主跌伤了麽?要不要紧?”
苏引月面色一僵,拂袖硬声道:“你只回答我问题便罢!其余的不需再问。”
闻言,宴西不由尴尬,面上一红道:“用冰块冷敷即可。”
苏引月抿唇轻轻哼了一声,淡然道:“现在马上拿些冰块送到我房里。”顿了顿,又道:“莫要伸张,明白麽?”
宴西道了声是,转身离去。
苏引月慢悠悠地踱回书房,心下一片黯然,说不出是什麽滋味。他也不明白为何要扮成宴西的样子去接近君赢逝,他自是知道昨日自己做了些什麽。大仇得报,理当逍遥快活。然而,他却半分开心也无,只觉胸间沈闷无趣,颇为烦躁。辗转反侧,君赢逝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竟在眼前相互交替,挥之不去。
昨夜抬回君赢逝的时候,那人已如一具死尸般毫无声息,他站在高处,高高俯视那人被人拖着回去凌乱不堪的身体,心下却一阵抽痛,险些便要窒息。
司青红着眼眶指责叫骂,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看着那人蹙眉紧闭的颜容,心里竟升出说不出的恐惧,这倔强隐忍的双眸若是睁开,当是怎样看他?想到这里,心里的恐惧便逐渐逐渐扩大,嘶吼着像要将他吞噬。
身后的一干教众还在不断地窃窃私语,色眯眯的眼睛还在时不时地偷瞄衣衫凌乱的那人,不知为什麽,他突然红了眼睛怒从中生,顷刻之间,竟灭掉在场数百教众。当他回神之时,竟已是残尸满地,血流成河。空荡荡的大街上只剩下宴西、舒旖、雀馨、沁灵、司青和昏迷的那人。
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五人,并未说什麽,只是淡然转身,心下却一阵吃惊。心底某个地方正在隐隐作痛。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丢了,找不到了,无可挽回了。
不由自主地,眼底有些湿意。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苏引月回神,淡淡道:“进来。”
宴西推门而入,一身碧绿的衣衫,衬着他英挺的身姿,竟是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只是面色苍白,神情冷淡,眉目间有些说不出的愁苦。
宴西手中捧着冒着冷气的冰块,冰块外面已经用锦巾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双手递过去,语气恭敬道:“楼主,这是冰块,拿它在伤处敷一敷便好了。”
苏引月单手接过,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又道:“你下去吧。本座自己便可以。”  宴西应声退门而出,苏引月独自在铜镜前坐了下来。
将手指在水中沾湿,在太阳穴处细细揉擦,半响,一层薄薄的什麽东西翘起边毛,苏引月轻轻一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顺势撕下。
抬起头,铜镜当中赫然映着一张绝世无双的美丽面孔,只是两侧脸颊红肿不堪,显然是被什麽打过。苏引月拿起手中的冰块轻轻覆上脸颊,一丝舒适的冰凉瞬间蔓延全身,脸颊处火辣辣的疼痛也顿时缓解。
换上雪白的衣袍,苏引月突然想起刘瑟还等在延庚厅,心下顿时升起一阵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刘瑟在延庚厅不停地走来走去,急不可待的神情破坏了眉间隐隐透露的浩然大气,一身米黄色的衣衫,腰间坠着碧绿温润的玉石,本是一副温润样子,却不知为什麽倒有些像迷恋谁家女子的登徒浪子。
苏引月提脚迈入延庚厅,心下无奈。
刘瑟一见苏引月,脸上突然“腾”地变红,一步上前,双手毫不客气地拉上苏引月,欣喜道:“引月,你终於肯见我了,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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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苏引月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挥开刘瑟覆上来的双手,客气道:“刘将军光临寒舍,不知是有什麽要事?”
刘瑟面色一僵,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左手啪地一声震开玉骨折扇,摇了两下,笑笑道:“自然是想你。引月,这段时间来你对我很是冷淡,拜访多次却总是拒门不见,我很伤心。” 对於刘瑟的自诩风流,苏引月心下暗笑,却又不好发作,当下淡淡地道:“将军何许人物!怎可能对我念念不忘,将军身边美艳无双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莫要在这里寻我开心了。” 闻言,刘瑟神色一急,连忙上前,语气慌张道:“苍天可鉴!我刘瑟对引月乃是一片倾心,为了引月我自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引月一定要相信。”
面对刘瑟的痴心,苏引月心下叹气。这刘瑟,乃是他半年多前有心结交的朝廷大将,是可与当世军神君赢冽并驾齐驱的一大武将。他乃是先皇丞相的独子,很小年纪便开始征战沙场,为煜羡立下汗马功劳。而且他戎马多年,虽说年纪轻轻,但在朝中可以说是颇有威信。他本是想,若报血海深仇,必要毁他君氏千秋霸业,所以便不得不拉拢朝中大臣为己所用,而刘瑟便是其中之一。在刘瑟的帮助下,他的势力已经渐渐深入朝廷各个要部,并开始掌控各部命脉。这本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却不知为什麽……想起尚在囚狱的君赢逝,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见苏引月兀自沈思,刘瑟开始有些微微的不满,不由酸溜溜地道:“引月在想哪位美人?神情如此专注。害我都有些吃味。”
苏引月一呆,面上一阵尴尬,垂下长睫,缓缓道:“哪里在想什麽美人,只不过在想一位……友人罢了。”
闻言,刘瑟面部一阵扭曲,极不自然地道:“引月……那位友人……是你的爱人?”
苏引月一怔,咧了咧嘴,转移话题道:“刘将军找我来究竟有何要事?若是没有什麽,那就恕引月不留贵客了。”
刘瑟见苏引月忽然转移话题,显然是不愿谈及他的那位友人,可见那位友人在他心里之重,思及此,刘瑟脸上青白交加,胸中一把妒火疯狂地燃烧啃噬,语气也不由得有些放肆,“是什麽友人竟能让引月如此思念?既然引月不愿提及,何不把他忘了!?”
苏引月神色一凛,怒道:“刘瑟!你以为这里是什麽地方!?你有什麽事快说!若是没有就恕我不送了!”
刘瑟心脏一阵紧缩,脸上肌肉微微痉挛,僵持了片刻,忽然笑出声来,柔声道:“引月莫要生气,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次来,确实是有要事相告。”
苏引月眸光阴沈,背过身去,冷然道:“究竟是什麽事情?竟还要刘大将军亲自跑一趟。”刘瑟尴尬,扯了扯嘴角笑笑道:“是关於上次所谈的屯兵养军之事,”顿了顿,又缓缓道:“这次私自征军之地选在煜羡西部边陲之地,西部属於游牧民族,成年男子骁勇善战,若能编入军队,定能以一敌十,对我方大有助益。况且此次屯兵规模巨大,若要朝廷不有所警觉想必很难。西部边陲的梵落位於高绝境险的天山山脉脚下,周围密林丛生,深谷环绕,是隐兵练军的绝佳之地。若在此练兵屯军,想必朝廷定无所觉,只待兵成一日,大举突击攻入京都皇城。”刘瑟说得眉飞色舞,信心十足。
苏引月怔了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低反问道:“屯兵?”
刘瑟奇道:“引月竟是忘了麽?就是上次和崔尚书一起讨论的西陲征兵之事。”
闻言,苏引月才恍然大悟,淡淡问道:“事情定了麽?”
刘瑟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颇为自信地一笑,道:“自然,我有十成把握。”


楼主:秣络er

字数:57153

帖子分类:衣带渐紧

发表时间:2012-01-10 21:06:00

更新时间:2020-04-07 14: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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