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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15-10-06手痒写个续文,要崩啊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一章圆满
夜深了,万籁俱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道,时刻在提醒着花千骨,他还没醒来。
她不知在心内默默的乞求了他多少遍,只求他活过来,一闭上眼满满的都是他的脸,他颤抖的声音灌满了她的耳朵,“师父。。只愿你能放下仇恨。。放下。。才能。。活下来。。”
一双手将她颤抖不止的双肩握住,低压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别太自责,我知道比武时,是你失了手。”
白羽挨着榻边坐下,俯身看着她,
“去休息一会儿,这才是子时,铎逸那边熬着药要两个时辰才得。王兄一定会醒来的,别担心。
此时说不定他也能听到我们说的话,你再要这样哭下去,他听到了该多着急。”
桃林中,花千骨依靠着树干缓缓的跌坐在地上,苦涩由心尖冒到喉咙里,难以呼吸。许是过于紧张,微风拂面,眼前竟一阵模糊。
那初放的花蕾间,他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背对着自己俯身在一棵桃树下,花千骨悄悄的靠近他。玩心大起,突然想吓他一跳。
低头思索片刻,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在离他一米远的停下,用不大不小的声调唤他,“师父。。”
白子画回身,面上的微笑清清浅浅,“小骨,过来。”
“呀,是酒啊。”
看着白子画手内那两个精致的坛子,还未开封,空气里便充斥着浓浓的酒香。
“师父,好香啊?这是什么酒啊?“花千骨一边问一边喉间呼噜噜的,将口水强行吞了下去。
”这是桃花酿,这两坛埋在这树下今日整五年了。“他弯着眼睛,清浅的笑。
”五年嗳,桃花酿嗳。。“花千骨朝他身边蹭了蹭,一双眼睛充满了渴望。
”会喝酒吗?”
”我可是在酒窖长大的,小时候我总是偷溜去父王的酒窖偷酒喝,有一次喝多了竟醉了三天三夜,替我背黑锅的二哥三哥被父王禁足了整整一个月呢。“她原本喜悦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
白子画将酒封细细的拆好,顿时酒香四溢,也不知是花香还是酒香,不喝就已然醉了。
修长的手将满满一小坛酒递到花千骨面前,柔声细语,“喝吧。”
花千骨接过酒,咕咚咚的一气喝了好几大口,酒入喉,绵柔沁香,回味悠长,让人忍不住想一头扎进这酒坛之中。
温柔乡,解情殇,醉了又何妨。
白子画依靠着桃花树坐在一片花海之间,墨发随风飞舞,宽袖长袍铺了一地,眯着一双眼静静的看着她,唇间荡漾着清清浅浅的微笑,竟比这桃花酿更醉人。
半坛酒下肚,整个人都热腾腾的,她眼前的一切都在飘荡,花舞叶落,他,仿若那山水间的一片云,想抓却又那么模糊。
”小骨,你喝醉了。“将她的手攥在胸前,白子画一双墨眸眼波流转。
”师父。。。”
“恩,我在。”
她满足的靠在他冷香的怀里,神色安静,突然她的神色惊恐起来,触电般的自他怀里逃脱。
回身,脚下一绊却跌在他怀里。
“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他的眉间笃定又平和。
“我恨你!恨死你!白子画!”花千骨似是疯子般的嘶吼咆哮着,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只剩下低低的抽涕。
“怎么办,我好恨你,怎么办。。。”
“小骨莫哭。。。。”
他的脸明晃晃的在眼前,满目的怜惜,攀着他的脖颈,花千骨一枚柔唇递了过去。
桃花纷飞,清风拂面,这一双人儿,两生一世这一刻尽得圆满。。。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二章好心没好报
销魂殿内,幽若拧着眉,气鼓鼓的一张小脸仰视着笙箫黙。
“笙箫黙!!你太过分了。”
“不叫师叔祖,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儒尊,怎得与我破口大骂。”
“你安的什么心?历劫?历了个稀里哗啦,你,你,居然还让我师父拿剑捅尊上,你脑袋被自家养的鸟儿蛀空啦?”
“你师父如此乖巧,怎得教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徒弟。”笙箫黙不恼反笑,耐心的继续说道,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师父与师兄世世缘深,这一世欠的情债,总得要在某一特定的时间找补回来。这都是命格里注定的,我只不过顺水推舟,刻画的稍显曲折罢了。”
“快拉倒吧,你就是看不惯我师父与尊上甜蜜恩爱,你小肚鸡肠,你妒火中烧,你卑鄙无耻。”
“过分了啊~”笙箫黙佯怒,脸色稍显难看,
“之前你可忘记了,你师父命丧悯生剑下,那都是劫数,如今也便是师兄还了你师父当时的屈苦,天道轮回,谁又能欠了谁的,臭丫头!什么都不懂!”
“你懂!你满嘴的道德伦理,你看热闹看的嘴角抽搐的猥琐模样,当我是瞎子啊?你内心指不定多欢喜呢。”
笙箫黙被生生的堵住,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没噎死,
“你。。。”
他怎么能告诉她,编排他妒忌师兄那岂不是胡扯八道,他心底里其实还有个她呢。。。
“我什么我?敢做不敢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用凡间的话说,儒尊!您就是一根搅屎棍!”
“我是一根棍子?”笙箫黙边笑边叫直跳脚,手内的传音螺明闪闪发光。
(小样儿,被抓了证据了吧,姜还是老的辣嗳。)
一双狭长的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幽若,俯视着那小包子,将她逼退到墙角,满脸笑得阴森恐怖,
“我。。。原来。。在你看来就是一根棍子。哼哼。”
幽若被他盯的满脸绯红,心砰砰的似是要跳出来,趁其不备自他臂下钻了出来,撒腿就跑。
“臭丫头,你骂谁是屎?”笙箫黙阴森的大吼,什么三尊姿态,什么道心若金,通通丢到爪哇国去了。
也不知为何,每次面对这小丫头他总是被逼得原形毕露,亏的不是什么动物成仙,不然每次情绪不稳,如此暴跳如雷,必现原形嗳。
幽若御剑好远,还听得到笙箫黙发狂的声音,她自是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一边敲着自己脑袋,一边咒骂自己,笙箫黙再怎么过分也不能骂他搅屎棍啊?
他搅了尊上与师父的花好月圆!可恶!
他是根棍子!没错!
那屎?
$%¥#&~%——!
自己这个罪过好像比笙箫黙轻不了多少哇。
幽若啊幽若,你欺师灭祖啊你。。
其实那笙箫黙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却也是于心不忍,遂那日白子画重伤,花千骨在桃林里做的梦不正是之前喝断篇的剧情重演么。
哎,历劫不可扰,此乃仙界规矩,可他也尽他所能,能帮则帮啊。
罢了罢了,没等到横霜出鞘,先被这小丫头气到吐血。真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更文了,来吧馋猫们,挨个给你们点个赞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宝宝们,晚上更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三章金丝雀
花千骨再也不愿回忆那几日的不眠不休,她大部分时间都守在他的榻前,偶尔在桃林中小憩,不知怎的,每每的梦里都是与他在一起的
如她所愿,白子画果然一日好过一日,不出一月身体大致恢复如初。要不是每日铎逸还是续续叨叨,遂而开些药方,观面色白子画竟与平日无甚异样。
花千骨自他醒来,便极少入他寝殿伺候,每每待他熟睡偷溜进去,遥遥的望他一面,便也就安心了。
这一日来在门前听得里面白羽与铎逸一唱一和说的激昂愤慨,都是一同长大的兄弟,无外人时,说起话来自顾不得许多礼数。
“王兄此番南疆亲视,我觉得甚是不妥。”听着声音便知是白羽。
“我也不赞成,虽说伤口不深,到底是伤在心脉之上,百日静养不足为过。”这稍显低宛的声音自是铎逸。“且不说前些时日食了些烈药,强弩着身子恢复的还算不错,单说每日还需诊脉后重新下药方,在路上甚是不便。”
铎逸言罢,许是想着炉火上还煒着药,匆忙撩帘出得门来,见了杵在门前的花千骨,铎逸轻浅一笑,点头示意。
白子画为何而伤,除了陆忠与白羽,旁的再无人知晓,所以铎逸此番对她却无他想,可花千骨内心却有些恐慌,若知晓原委,在外人眼中她不过是农夫怀中想那条蛇罢了,狠毒且冰凉。
寝殿内白子画一直未答言,片刻安静后,白羽踱着步子开口,
“那丫头悔的不行,你昏睡这些时日她也熬糟的不成人样,王兄。。”
那清清浅浅的声音隔着厚厚的竹帘传了出来,略显无奈与疲惫。
“莫要再提,她只是失手而已。”
“我知道,王兄疼惜她,王兄若为一人好,大可不必将她若金丝雀般紧锁在笼中,她不快乐,你也难做。”
“。。。”
花千骨看不到白子画的神色,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很是焦急。
“依我看,王兄你且安心静养,最近那丫头难过自己那一关,怕是不敢再见你了,且让他随我出宫转转,好吃好玩的招待着,权当你放鸟儿遛街了。”
不用说,白子画脸上指不定多难看,白羽话还未落地连忙改口。
“别瞪,别瞪,我错了,口误还不成么?话糙理不糙,我笨嘴拙舌,王兄懂我的意思吧。”
花千骨不敢再听下去,苟活于世,本就不贪图什么逍遥快活,杀他,她万万下不去手,留在身边确实无甚用处。可离了他。。想想见不到他,扯心扯肺的疼,罢了,终究还是不见的好。
花千骨以为出了宫,她便可天涯海角,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岂料出了王宫进了宁王府,哪里都是坑,白羽看她看的比在绮忧宫还紧,口内还振振有词,要对白子画负责,必得完璧归赵,翼州套路深呐。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四章春梦伤身
花千骨觉得自己仿佛是生病了一般,以前从不做梦,可自从上月总在桃林小憩后又总是做梦,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统统是围绕着白子画的。
在桃林做梦也就罢了,许是触景生情,这老老实实的睡在暖榻上,怎得刚闭上眼,
竟梦到他。。
他在内殿沐浴。。。
白衫尽褪,玉背裸体,墨染的发倾泄一肩。。
梦里花千骨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个激灵翻身下榻,漆黑幽暗中,脚下一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狠狠的崴了右脚。
“姑娘没事吧?”宁王府侍奉的小丫头自屏风外询问。
花千骨觉得糗大了,又不敢声张,只得回了她,连摸带爬的躺回榻上,再不敢睡了,只等天边泛了白光,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醒来,脚踝肿得竟如馒头一般高。
白羽也真是小题大做,崴个脚也单单将铎逸唤来诊视。
铎逸人如其名,初见便给人飘逸自在的感觉,虽谈不上极为俊秀,但清清爽爽,温暖又和善。认识几年了,花千骨与他渐渐的话也多起来。
“铎医师。。我师父。。”本是极为简单的一句话,许是提及白子画便紧张,话到了嘴边便结巴起来。
铎逸好就好在,不似白羽那厮总喜欢捡人家笑话,他从不会给人难堪,用让人听起来极为舒服的声音说道,“千骨姑娘放心,王上已然大安,不碍事了。”
短短一句话,一个安慰的眼神,便令人无比的舒心。
花千骨只觉这些时日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方才归了原位。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喃喃的重复,却又对上了铎逸的眼神,他笑得很是令人舒心,对,温暖。。
午后,趁着小厮们还在打盹,花千骨单脚着地,一蹦一跳的来在了花池边看风景,莲蓬叶大,遮着鱼儿正午还在游玩的欢实。
花千骨抬目远眺,这宁王的花园还真是大啊,一眼望不到边,想着去亭謝中躲躲太阳,自己这腿脚又不是很方便,想了想突生一计,她竟踮起她仅剩一只的好脚,弯腰去够池中的莲蓬。
初夏时分,昨夜又下过雨,石板上腻滑在所难免。。
一个趔趄,花千骨心到:完了,这下糗大了,这才几日,脚伤未好,再跌进池子里去。。。哇呀呀。。要不要这么惨。。
身体将将与那池中鱼儿来次亲密接触,只觉腰部被一捞,大力托起,便跌进了暖香怀中,
鼻息近在耳畔,“小心。。”
花千骨回身,四目相对,她几乎是崩溃的,“师。。”
话未出口,她便生生的断在口内。
此人是谁?眉宇间与白子画如此相像。
慌忙挣了他的臂弯,花千骨倚着栏杆慌忙站好。
一双目在他脸上游走着,许是第一眼有些恍惚竟将他看做白子画,待再看时便不会认错。
眼前之人虽与白子画眉目极为想像,可细看不难发觉不但不同,且气质也大相径庭,此人眼里不似白子画那般清澈见底,多了丝丝复杂的情绪,花千骨暗自思索,对了,戾气。
她似乎透过他波澜不惊的神色,看到了他深深隐藏的王侯霸主的戾气。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来给你们更文,顺便打个广告
http://tieba.baidu.com/p/5637144135
追烈火如歌的宝宝们,新开的坑在这里。
烈火如歌的续文,
不追剧,但喜欢梦梦文的也可以去看看,全新的故事。
么么哒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我必须得跟你们来个碎碎念昂,
是谁说的只要是我写的文,都会看哒?
是谁说的对我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哒?
不过是另外开了个楼,我不会给你们剧透,接下来飘渺醉会改称师徒文。这楼写了两年半了,我也换换脑子,你们也看个热闹,多好
这边不会弃,那边最近更的密一些,喜欢梦梦的小伙伴可以去看个热闹,图个新鲜。爱你们呦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这两天我进行了自我反省,我觉得我写文写的委实是不太好。。。
然你们依然不离不弃,是爱么?是责任吗?
nonono,全都是因为师父和你骨。。
我这写了画骨写雪歌。
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觉得我若是继续想写文的话,
必得闭关修行,然后写重头来过。。。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五章喜宴
直到晚饭时,花千骨才知中午花池旁碰到那与白子画几分相似的男子竟是缙王白殇城。
“白殇城是五哥,王兄是七哥,但是他们二人是一奶同胞,而我与王兄乃同父异母,你可懂。”
花千骨低头扒了一口饭,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她又有何不懂,只是不大习惯这世上竟还有与白子画如此相似之人,眉目间都那么冷冷淡淡,也实属不易。
“下午五哥送喜柬来的,后日他将迎娶阿依土鳖族的公主。”
“阿依土鳖?”花千骨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是阿依土鳖么?”白羽侧目问身边好似憋成内伤的小厮。
“回主子。。是阿依土拉。。”
白羽吹了吹面前刚沏的茶,一脸不以为然,“土拉还没有土鳖好听呢。”
“后日,一起去五哥府上热闹热闹吧。”末了,不忘贱兮兮的加上一句,“王兄也会去呦。”
说是不惦记,倒是出了王宫一月有余再未见过白子画,其实见不见都无甚关系,只是他的伤。。。
自那日差点跌进花池,这两日花千骨安分许多,铎逸每日来为她脚裸敷草药,两三日竟也大好了,若不仔细看,便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跑跳时脚踝还不是很使得上力气。
坐在撵轿中,花千骨四下张望着翼州城内的景色,繁华盛世,国之荣耀啊。不知为何,花千骨觉得若不是战争必有伤亡,翼州将五州合为一体,进而促进着人文经贸的进阶,也不违一件好事。
进了缙王府,跟在白羽身侧的花千骨一眼便见到了白子画,许他也是刚到,与白殇城正凝眉说着什么。
一月有余未见,他的身影略显清瘦,面色虽不苍白却似有些倦态。
花千骨心内低颤,到底还是受伤所致。。。不由的难过起来。
正想着,白子画抬目远眺,竟遥遥的冲着自己走过来,所经之处,众人俯首见礼,他大步走着,衣摆随风飘荡,笔直的身姿清冷淡然,眉目间却有些恼怒。
花千骨心内咯噔一声,这是自他受伤后第一次与他正面相对,完了,躲是躲不过了,横竖一死,要杀要剐也由不得她刮躁了。
白子画自她面前站定,白羽上前问安,特别没脸的被他无视过去,
“脚踝怎么伤的?”白子画凝眸看着她。
一问,花千骨险些泪崩,他竟不怪她,竟还关心她。。
白羽眼见无事,凑上来刮躁着,“王兄不必担心,她做梦自榻上滚下来,扭伤了而已。”
花千骨有时怎么那么讨厌白羽那张哪哪都能插进话的嘴。
白子画神色稍缓,语气倒是显得心情不错,“哦?那一定是噩梦了。”
想到他梦中的裸体,花千骨脑门一股血往上窜,满面绯红,再不敢与他对视,捂着口鼻一溜烟的跑开。
“小骨。”
“王兄别唤了,这么多人等着呢,王府戒备森严,让她自己散散心也好。”白羽望着跪了一地瞠目结舌的王公大臣,低声劝阻白子画。
白子画自是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去寻她,白羽说的对,她已经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独处的时间,因为太在乎,他不愿她只是个笼中鸟儿,空留在身边,心内空荡,毫无自我。
这一月她不在王宫之中,对他来说甚是不安,今日一见,虽她脚裸受了些小伤,可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好,看来离了他,她过的不错。。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六章阿依土鳖
莫不说这缙王府景色比宁王府毫不逊色,许是白殇城喜爱贵气,这园子里到处雕龙画凤,好不气派,单看这琳琅缤纷的回廊甚是比王宫还要富贵几分。
花千骨吹了半天的风,脸上的红晕方才褪去。自是无心风景,慢慢踱步竟是走到了后院深处,四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之景色,花千骨斟酌这便是今日的喜房吧。
许是丫头小厮都在前庭招待宾客,后院则显得分外安静。
喜房外几个丫头一概着着娇艳的服侍,低着头,各自忙碌,井然有序。
忽的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声入耳,那声音清亮而又断断续续,花千骨一阵诧异,欲唤的廊前的丫头来询问缘由,正欲开口,不料口鼻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唇间一股清香味道传来,身体则被带动着退到了隐蔽的墙角。
虽是脚下有伤,到底功底还在,花千骨反手扣住遮在口鼻上的纤手,腕下用力,身后之人被硬撅撅的按倒在地上。
“哎哎哎!”清秀的声音压抑的痛呼,竟是个姑娘。
花千骨连忙收手,只见趴在地上一嫩黄裳女子,腰间几缕咖色丝带,头上两个锦团包子髻,看着若一只娇滴滴的蜜蜂。。
只见小蜜蜂口鼻间被嫩色薄纱罩住,只留一双流盼美目,此时正痛的蛾眉紧蹙。
“你没事吧?”花千骨伸手去扶,
小蜜蜂下意识的向后躲去,左手攥着被扭痛的腕子,警惕的看着她。
许是看着花千骨秀美温和的面容便知她不是恶人,从而眉间舒展开来,顾不上腕上的疼痛,将花千骨拉在墙角,与自己蹲坐在一起。
“你好快的反应呦,幸亏我皮糙肉厚。。嘿嘿。。”一双美目笑起来似是一弯月牙,甚是可爱。
花千骨见这小蜜蜂与自己年纪相仿,便也放松了警惕,却不知为何要与她一同傻呵呵的蹲坐在这里。
只听小蜜蜂压低声音问道,“你也听见哭声了吧?”
花千骨默默点头,遂而与她一般压低声音询问,虽然她不知为何要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是谁在哭?”
小蜜蜂眉目向不远处的喜房瞟去。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勾着花千骨的好奇心。
“你是何人?”花千骨心下思酌,继而低声问出口。
这小蜜蜂十有八九是缙王府的人,转而一想白殇城年纪比白子画大不了两岁,这小蜜蜂又与自己年纪相当,必不会是她的女儿,王妃年纪又小,侧妃?
正想着,小蜜蜂将她的手紧紧拉住,口鼻间的薄纱往上拽了拽,低声说到,“来不及解释,你随我来吧,咱们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行侠仗义。”
三言两语竟将花千骨拉到自己统一阵营,偷偷摸摸,美其名曰为正义而战。。。
花千骨脑袋一抽信了她的邪。
小蜜蜂对地形极为熟悉,七转八转,竟躲得过满院的丫头小厮,将她引导喜房后院。
花千骨眼睁睁的看着她撬开了一块硕大的汉白玉地砖,再也没法淡定,急忙按住小蜜蜂的爪子,低声威胁着,
“你必须得告诉我,要做甚,不然我可就喊人了。”
听得如此小蜜蜂方才妥协,一脸拗不过你的神色,继续压低声解释道,
“好吧好吧,我们这是去救那阿依土鳖公主,她已经哭了三天了,今日好容易撤了守卫,婢女也大都去都是前亭伺候。”
花千骨心头一抽,扶着有些酸痛的额头提醒,“是阿依土拉。。”
“土鳖不比土拉好听么,管他什么的。”
花千骨心间再抽,这小蜜蜂与白羽是什么关系??
正纳闷中不知小蜜蜂哪来的大力恍惚就被拖进地道中。
入了地洞才发现这可不是小蜜蜂打通的地道,整洁的楼梯一直延伸到室内,这应是原本就有的暗门,小蜜蜂既然连缙王府的地道都知晓,想必她就是缙王府中之人了。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七章胡闹
事情果然如小蜜蜂说的那般,那阿依土鳖公主一人坐在喜帐内哭的那叫一凄惨。
花千骨好似是被小蜜蜂洗脑了一般,正义感爆棚,居然答应了她带着公主逃跑,遂她连拖带摘的将那口内叽里呱啦说个不休的公主自矮墙丢出王府后,大脑还是一片混乱。拂了拂满是褶皱的裙摆,花千骨面上尽量不动声色的回到前庭,一双目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个不停,做贼心虚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随后便是由主事司仪主持的大婚典礼,拜天拜地拜君王,期间白子画还致了喜词,花千骨两个耳朵嗡嗡作响,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新娘娇艳的喜服下那一双打着嫩黄络子的脚丫,不是小蜜蜂又是何人呢。
礼毕,新娘新郎入了喜房,喜宴也界时开席,趁着慌乱花千骨拖着白羽溜到喜房前,
白羽还在一旁刮躁,“你想去闹洞房?五哥可是出了名的翻脸不认人。”
花千骨根本听不进他的话,之所以拖着他一同前往,是觉得此时双脚稍稍有些不听使唤。
想着喜房内此时应到了掀喜帕这一环节了吧,果然不出三秒,一阵咆哮般的怒吼从喜房中破门而入,
“胡闹!!!”
白羽吓的一激灵,却见白殇城一张脸黑里透红怒道极点,夺门而出,一阵风似的走过白羽身侧手指颤抖的指着他,
“胡闹!!!都是你们惯的!”
白羽满脸懵逼,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喜房内奔去,见到了坐在喜帐内娇羞的新娘子,白羽一根弦崩断了般的抑着笑,好险憋出内伤。
“想笑就笑呗。。”小蜜蜂一双脚丫交替的荡在喜榻边,轻叩着哒哒作响。
“笑个屁!”白羽强忍着佯怒吼出声。
自行脑补了刚刚白殇城掀起喜帕时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心间一阵抽筋。
伸手捏了坐在喜榻上那大义凛然的丫头的后衣领,
“老十三,你作的忒离谱。。”
“王兄在前亭呢,看你怎么交代。”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蜜蜂直到此刻方才显露出惧怕的神情,“王兄如何来了?不是说在内阁接待阿依土鳖部落长么?”
“你别操心土鳖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白羽拎着一脸绝望的小蜜蜂,朝着王府的议事厅走去。
不肖一柱香的时间,原本高朋满座的王府登时冷清了下来,王与各位王爷匆忙离席,各位王公大臣实在摸不透出了何事,伴君如伴虎可不是随便说说,只得溜着墙角走为上策,偶尔有几位不开眼的,也被其他人三言两语点醒了,瞬间喜气洋洋的喜宴竟连一人都不曾留下。
缙王府议事厅内,白子画自上座,左右坐着白殇城与白羽,面前跪着小蜜蜂,加之花千骨与陆忠等几位贴身侍卫,再无旁人。
小蜜蜂这一身的傲骨,在这一刻完全消失殆尽,一双美目看着白子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随时都哭给你看。
“为何将公主放走?”听着口气白子画是很恼怒。
小蜜蜂许是想着白子画定会主持公道,横竖也是难逃责罚,索性也就不怕了,“阿依土鳖那公主在喜房里哭了好几天了,三天前我来五哥府上帮忙,便听她在哭,定是强娶了人家,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哦?”
白子画低头与白殇城低语几句,便继而问道,“那将公主藏在何处?”
提到这小蜜蜂甚是欣慰,“送出王府了,天大地大,去往何处不风流。。”
白子画点了点头,一双目不露喜忧。
清冷的声音自高台清晰的飘了下来。
“罚你去宁王府禁足一个月,即刻执行。”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八章三宫六院
此后的宁王府多了个被“囚禁”的小蜜蜂,倒是热闹非凡,说是禁足,白羽分析倒也小惩大诫,变相的留下活波过头的老十三在这宁王府与花千骨解闷罢了。
花千骨如何不知那日白子画那洞悉一切的眼神瞟在她身上,尽管她竭力的掩饰着她褶皱的裙摆上,送土鳖公主翻墙的时候留下那个浅浅的脚印。
之后白羽带回来的信息,令花千骨头疼了好几日,原来那公主竟是早在白殇城出访阿依土拉的时候,便对白殇城一见钟情,其父不惜万里带着女儿来在翼州请求和亲,遂愿永世称臣。
白子画自是不会在缙王府的议事厅与她们解释这些,只是花千骨想到那日她将那不通武艺的娇弱公主丢出围墙时,她那一声哀嚎。嗳。。。
怪就怪在,那公主不懂汉语如何就跑到翼州来成亲,闹了这一通乌龙不说,差点把白殇城鼻子气歪。
而那公主自缙王府被丢出来满心的绝望,只一心认为是王妃容不下她,将她驱赶出府,好容易找到了驿站,这通寻死觅活。
“她是真心实意的爱上五哥?想要嫁他的?”小蜜蜂听了白羽夸张的叙述后,还是不甘心。
“废话!人家亲口说的能有假?”
“不对不对,她即是对五哥一见钟情,那她哭什么?”小蜜蜂终于想起来事情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阿依土鳖族的婚嫁习惯就是哭嫁,越想嫁哭的越凶,什么都不懂,还自以为自己行侠仗义呢吧?真是好笑。”白羽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哭嫁。。。”
若是死,云裳觉得自己一定是蠢死的。
书说到此,便已知晓,这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女侠便是当今翼州王族唯一的女子,老幺云裳。
说是王妹,但她却与白子画等人并无血缘关系,她的父亲云一山与白子画之父王乃异性兄弟,情同手足,出生入死,一同打下翼州江山。尔后战死沙场,王便将他的一双儿女收养与自己身旁,一位是老十三云裳,一位是老十云起。皆与王子们一同长大,相待别无二致。
云起在胡疆封地为王,云裳年纪尚轻则留在翼州,岂料正是这小女儿甚是不省心,有自己的别院,却与白羽甚是交好,无事便厮混在一处,本以为这段时间她改了那鸡飞狗跳的毛病,在闺房悉心研习琴棋书画,谁料想几日的功夫就捅下这抢亲的大篓子。
“那。。那王兄一定很生气吧?”云裳若泄了气的皮球般拉耸个脑袋低声说到。
“可不是生气,气到旧伤复发,心疾难挨,连夜唤铎逸进宫诊治呢。”
这些话,稍动脑筋便知白羽是胡诌的,白子画岂会将两个小女娃娃胡闹当真,况且那阿依土拉公主前日被花千骨从缙王府墙头扔出去,第二日便又从侧门一座软轿抬进了府,该如何便又如何了。
可是这俩丫头脸却齐刷刷的变了色。
花千骨呆坐半晌已然梨花带雨,云裳则跳脚猴子般要立即入宫探视。
白羽见状一计又上心头,
“你们俩还是消停待在这里反省吧,你们自己说说,你们有多不省心。。。至于王兄那里需得静养,有温婉的莹妹妹一人便好。”
“莹妹妹?”小蜜蜂立刻变了脸。
“三年前以前在王府你不是见过,南疆和亲过来的公主啊。”白羽提醒着云裳。
花千骨心凉了半截,在王宫三年有余,除了那主动来绮忧宫挑起事端的锦妃,她并未见过白子画其余的妃嫔,她知道一定还会有的,哪位君王不是三宫六院,他白子画又怎会例外,原就是她想多了。。。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四十九章白首不相离
“我当然记得她,当时那莹儿非得要嫁到翼州来,且她父亲愿与翼州永世交好,再无战事,王兄说她年纪尚轻,执意留下便留下吧,待之后再指婚于王公贝子,怎的他自己留下了?”云裳说到激动处,几乎跳起来。
“三年前莹儿年纪尚轻,现在可是不小了。”白羽说话用余光看着花千骨。
“那也不行啊,王兄怎么可以这样!哼!他竟忘了三年前生辰他酒后说的,此生愿得一人心,至此白首不相离么?这个大!骗!子!”云裳说道动情处,竟泪眼婆娑。
“老十三,你还讲理不讲?王兄已到而立之年,父王这个年纪都有七八个王子了。王兄现在不要说无子嗣,且后宫空置,问这世间,哪位君王是如此这般。”
“我不管,他就是与旁的人不一样,五哥前前后后娶了十几位妃子,我怎么不伤心,可。。。可他就是不行。。”
白羽心里被她哭的乱七八糟,若不是临危受命,若不是那年父王几欲以***,白子画根本不会做什么一国之君,自小他便觉得白子画是那极为情境淡雅之人,是那王宫的浊气偶尔蛀伤了他的眉眼清心。
许,这一切都是错的,那年白子画就不应在东竹边境将花千骨捡回来,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却只道是可怜么?
白羽如何不记得白子画初识花千骨的那一年,幽亮的眸子,在微醺之后说的,此生愿得一人心,至此白首不相离。
白羽越过一旁跳着脚的云裳看向花千骨,心里默默低叹,你若知晓他的心,可还舍得伤害。。。
“在闹什么?”清清浅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花千骨身体轻颤,一阵冷香飘忽而来,她觉得不知何时起她竟溺死在这熟悉的味道里,难以自拔。。
“王兄!”前一秒还抽抽搭搭的小蜜蜂,眼眸瞬间有了光亮,三两步跳到白子画身侧,欲伸手去抓他的长袖,却还是惧怕的生生将手停在半空中。。
“王兄身子大好了?”
白子画闻言向白羽看去,果然是这小子在编排他,就说呢,为何这两个丫头都如此愁眉不展。
白子画眼睛扫到之处,白羽忙将目光避开,一副与我无关的神色着实的欠打。
“哎?老十三啊,前阵子你不是想要九哥的三头画戟?我还说姑娘家家的拿个戟不美观,现在九哥想通了,你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姑娘家,我这就带你去取啊。”
也不等云裳回应,白羽揽着她的脖子强行将她拉走,云裳一肚子的话未等说出来,就被他生生的塞回了肚子里,谁叫她武艺不精,面对身材高挑的白羽,竟丝毫无还手的余地,那还不是带哪里就得跟他到哪里么。。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君王还是个雏,你们爱不爱?
百度沉我帖子,我和它势不两立
这一大章还是会坚持写完的,
起码也得把劫历完了是吧,要不晾着我也挺难受的。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五十章痒痒
原本吵闹的庭院顷刻便只剩下白子画与花千骨两个人。
梨花树下,微风轻拂,鼻间桃花香梨花香都纠在了一处,花千骨只觉得心间若打着一方小鼓,低眉呼吸,满面绯红。。。
“小骨。。。”白子画望着她的背影,清浅的声音低低的唤。
那一声,似是敲在她心尖,她默默的回身,他的眉眼投进她的眼中,
“师。。。”张开口嗓子却若失声般哽住,低下头,泪水噼里啪啦的落下,跌在裙摆上,飘在花瓣间,随风飘散不见。。。
“傻丫头。”那清浅的身影,唇角微扬,长袖伸出,便将那呆愣的人揽在怀里。
花千骨也不知自己为何哭,
是悔那日比武“错伤”了他,
是悔明明犯下滔天大错他却不曾埋怨,
是悔他知道竟是她私放新娘却并未责备,
还是悔他仍然愿意见到她。。
总之泪便停不下来,依靠在他怀里,一双手隔着他的长衫,反反复复摩挲着他胸口,好似能将那心间的伤口抚平。
他的发荡在她的脸颊,冷冷的桃花香,下巴不时轻蹭她的头顶,任由她在怀里哭着,一双手揽在她的背上,静静的站了许久。
待她发泄的差不多了,白子画俯下头,唇几乎紧贴着她的耳垂,声音略略颤抖,
“小骨,别。。别揉了。。。”
花千骨听着他的声音些许异样,抬起头脸颊正碰在他柔软的唇上,双目圆睁,白子画的脸颊近在咫尺,只顾得埋头在他怀里哭,却不知何时他的脸竟然如此红润,非常的红润。
花千骨收住抽涕,仰脸看着他,一双手摩挲在他的脸颊,
“师父的脸这样红,可是不舒服?”
不料一双手却被他紧紧抓住,继而按压在他坚实的胸膛,
俯下的鼻息甚是温热,在她耳畔轻轻的吹着,
“不是不舒服,是你揉的,痒痒。。”
谢时间拈了眉头的霜花,
谢沧桑喂饱思念的马,
谢绵长情话投射了天涯
带我去小小红尘醉一下
谢那句再见让你害怕
谢狭路让相逢不能罢
谢月的缺乏常诉在卧榻
谢风沙吹成年华
若遗憾是遗憾若故事没说完
回头看梨花已落千山
我至少听过你说的喜欢
像涓涓温柔途经过百川
若遗憾遗憾若心酸心酸
又不是非要圆满
来年秋风乱笑看红叶转
深情只好浅谈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这章没啥写的了,心里痒的都去挠吧。。。听歌。。。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五十一章莫负
许是见她在宁王府很是惬意热闹,白子画并未与她提及回绮忧宫,只是就静静的陪她在梨树下坐了半日,陆忠来催了几回方才离开,不知为何,花千骨对此心里竟有些落寞。
白子画不再要求她每日晨起练剑,也没再提及她是否记牢了剑谱,在他的心里对她终归还是有些失望的吧。
第二日午后,在亭子发呆的花千骨,先是被小蜜蜂一顿拦路堵截,自来翼州的琐事问了个事无巨细,越问小蜜蜂的脸色越难看,到最后两人竟一同坐在廊下发起呆来。
之后殷桃便找来了,说是今日中午做了桃花酥,白子画叮嘱给她送来,小蜜蜂本是憋着嘴一言不发,见到殷桃自食盒中端出的桃花酥,也不知为何竟嚎啕大哭起来,殷桃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口中重复着,“都怪我,不晓得公主不喜桃花酥,惹得她这伤心,都怪我。。”
见实在无法劝解,便与花千骨打了招呼匆匆回去了。
小蜜蜂哭够了,一双美目红肿的若熟透了的桃儿,
“我自幼在王宫中长大,虽说众人待我与王亲生女儿无二,但我知道,那皆是因我父亲的缘由,我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尽量使大家都因我而高兴,即使做不到,也至少不与人添堵。所以自小长大,我甚少在比人面前流泪。”
花千骨心想昨日到今日便哭了两三回了,却也微笑的拍拍小蜜蜂的肩头,继续听她说话。
“那时王兄还未做君王,每隔几日我便溜去绮忧宫,趴在矮墙边的树上,远远地看他练剑,种树,拾捣花草,偶尔去给他问安,知道他喜清净,却也不敢经常去,怕去的频了,惹了他烦。以至于如今我剑法烂到家,唯独轻功还勉强可以看。”
提及旧事云裳脸上有个丝丝笑意,不知为何,听得云裳如此叙述,花千骨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不适,仿佛就是一个认识了许久的友人,在与她倾诉心事。
“白羽说总去够够不到的东西,个子会长的很高,于是我经常走着走着就跳起来够头顶的树枝,灯笼,牌匾,也至于被哥哥们说我没有一时一刻安静的时候,我认真吃饭,每日都去院子的树上量身高,我望着有一日我长大了,在王兄的眼中不再是个孩子,我能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告诉他,我已经喜欢他许多年了。。”
云裳神色渐渐平静,
“直到那一日王兄远征东竹国归来,我们在九哥府上为他做寿,宴席过后只剩下我与王兄九哥三人,王兄喝了许多的酒,他的眼神少了往日的孤独与空寂,他眯着双眼满是深情的说,此生愿得一人心,惟愿白首不相离。当时我竟没有一丝勇气上去拉他的手。几日后我再去绮忧宫,那里四周都安排了侍卫,矮墙也被加固变的又直又高,我再也没办法顺着枯萎的枝杈跳进绮忧宫去找他,我便回了王兄,请他允我搬出王宫,令僻别院,我以为他会挽留我,他只是从一打厚厚的案卷中抬目看着我,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里却没了那日寿宴喝醉时的深情。”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猜,王兄等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直到昨日我见到他望着你的眼神,我便知道我没戏了,千骨。。。我嫉妒死你了,为什么是你,不是我。。这些年,我在他身边长大,我知道他的感情从不轻易交予谁,他表面清心寡欲,实则内心柔软易伤,千骨。。。”
云裳一改往日嬉笑的面容,神色仿佛在说一件无比庄重的事情般不拘言笑。
“好好待他,莫负了他。。。不然我饶不了你。。。”说着说着云裳又哭了,这一次,花千骨也哭了,各自有各自的伤心,各自有各自的为难,这两个爱上了同一个男人的女子,此时此刻心却贴的那么近。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想看日更就辛勤顶楼哈,不要我懒惰一阵子你们就习惯了哈

楼主:云的梦1986  时间:2020-04-23 20:31:20
第一百五十二章风寒
用罢晚膳,花千骨一人在廊下散步,白羽贴身小厮慌张来报,
“陆总管在书房,王爷请您速速前往。”
花千骨心内一阵颤抖,是陆忠。。这个时辰他不在御前侍侯,怎到宁王府来了。
难不成是白子画出了什么事?如此想着,疾步往书房奔去。
来在门前脚步却有些迟疑,许是现在年纪大了些,对于一些预知不妙的事情,不免有些不敢面对,又想逃避之情。
手扶在门上,只听门内谈话声入耳,
“这便是老奴此番前来的目的,这两日王爷得空就去劝劝王上,如此这般。。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花千骨如何不知这是陆忠的声音。果然是白子画身体抱恙,听陆忠低糜的声音,心内咯噔一声,便觉不妙,也顾不得礼数周全,推门便入。
白羽对于她,本就无甚礼数可循,此刻正举着茶盏,面露悠闲的望着她。
只见花千骨两步迈在陆忠面前,神色焦急,
“时方才听到总管说师父身子抱恙,可严重?”
陆忠将她的焦急看入眼内,不由挤了挤眉,眼眶微红,
“姑娘有所不知,王近日染了风寒,已然半月有余,又一直忧心过度,咳喘不止,夜不能寐。甚是憔悴。”
花千骨听罢整个人僵在那里,想起什么般急切开口,“可唤逸铎医师前去诊视?”
陆忠双眉紧蹙,诚然然点了点头,“医师说是心疾所致,所以十几副汤药服下,依然不见好转。”
花千骨心内一颤,未及与白羽知会,便夺门而出,转瞬书房内便剩下白羽与陆忠二人,双双以茶代酒,举杯碰盏,相视而笑。
花千骨一路策马疾驰,不多时便来在王宫外,在马上与那守卫亮了宁王府的腰牌,又得一阵疾驰。方才穿过层层宫圍,来在白子画寝殿门前。
微启的窗棂,映出他修长的轮廓,花千骨翻身下马,推门而入。
只见他身披素色大氅,修长的掌内,在烛火下专心看着卷宗,忽而一人疾驰入门,白子画略略抬目,面露惊诧之色。
见到是她,自书桌前,起身而来。
“怎么回来了?”
望着烛火下他略显苍白的面色,花千骨不由湿了眼眶,他清减了许多。。。
“师父身子如何了?”
白子画浅浅的笑,这小丫头风风火火的奔来,原是因为这个。。将手内的卷宗撂在身后的书桌上,一双美目定定望着她,
薄唇轻启,淡淡道,“不碍。”
花千骨望着他清笑的面容,心底狠狠的颤抖,知他安慰自己,难过又平添三分。
不由耳畔想起时方才在宁王府陆忠的话,泪水不自己的夺眶而出。
“小骨怕。。师父有事。。。”
白子画望着她落满泪痕的小脸,心内虽不明所以,但想着应是铎逸等人又夸大他受风寒的病情吓她。
于是唇角微扬。轻轻一拉,便将她裹入怀内。
此时望着她流泪,心里却也隐隐作痛疼,但同时又倍感温暖。因这丫头不知不觉中,竟越来越在意他。。
花千骨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不知所措,身体扭捏。。
他搭在肩上的外氅便滑落顺着肩膀滑落在地。
“唔。。师父的衣服掉了。。”
花千骨面上微红,不由的在他怀里略略挣扎,低声说到。
不料却令那怀抱之人双臂更加禁锢。
“咳咳。。别动。。”许是情绪波动,引得他轻咳几声,温热的鼻息吹进她的发内。。
那怀里的小人儿,却再也不敢动了。。。
两三日过去,花千骨心里不禁嘀咕,看白子画的病症,也就是普通的风寒罢了。
遂而陆忠那日焦灼的脸,在眼前晃荡,心里凄凄低叹,这些个骗子。。

楼主:云的梦1986

字数:232783

帖子分类:花千骨电视剧

发表时间:2015-10-06 08:38:00

更新时间:2020-04-23 20:31:20

评论数:1769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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