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天涯 >  舞文弄墨 >  中篇小说[[私奔]]

中篇小说[[私奔]]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吴月娥幽幽地抽泣着说:“我没有想着你离婚,我懂,你的家不允许你离婚,我真的不想为难你,更不想看着你因为我而受迫害,只是你不知道,只要一想你,心里就会疼,那份疼很难受,总想看到你,只要看不到你,我这心里就发慌,就难受,就针刺一样疼,就想哭。好不容易看到你了,却又不敢抬头来望,多想好好的仔仔细细地把你看个够。可是,不能,不能站在你面前,我只好偷偷地望你一眼,即就是偷偷地望你一眼,也是心跳得厉害,怕一不小心,被别人发现,”
魏明用力的搂紧了怀里的吴月娥,说:“会的,会的,我们会有在一起的那么一天”可是,那两个会的,却说的那样无力。
又是一阵的缠绵过后,公鸡打鸣的声音划破了夜空,魏明看着吴月娥,用手捋了捋她散乱的头发说道:“时候不早了,别让人看到,”
吴月娥依依不舍地从麦草里站了起来。他俩一前一后,像个幽灵一样,消失在黑暗的麦场里。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吴月娥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小心翼翼关门时,漆黑的屋子里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啊的一声,两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大半夜的,你干吗去了,啊”季猴厉声问道
当听出那个声音是自己的男人时。吴月娥的恐惧感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生气。她气呼呼地说;"上茅房了,干嘛?上个茅房也要请示你吗”
“上个茅房,一个时辰,你哄鬼呢“说着,季猴一把拉亮了屋子里的灯。
那灯尽管瓦数不大,可猛然亮在漆黑一片的屋子时,眼睛还是有些不适应。昏暗的灯光下,季猴看到吴月娥散乱的头发上,沾了些许麦草,衣服也是凌乱,彻底明白了什么。
他抄起炕上的笤帚,劈头盖脸就往吴月娥身上打去。头上,脸上,后背,边打边大声吼问,:“给老子说,那个王八蛋是谁?啊,他是谁,老子今晚非打死你”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刚刚恐惧感消失了的吴月娥,那份恐惧又急速地涌上心头,她任那笤帚火辣辣地落在身上,咬着嘴唇一身不吭。
她的脑海里闪现着种种可怕的画面,游街示众,一群的女人吐着口水斜翻着白眼,破鞋,婊子骂着自己。魏明也被无数的人骂着,批斗着,带着高高的纸帽子游行,那些画面在脑海里出现时,她感觉不到落在背上的笤帚疙瘩的疼,只有深深的恐惧占据着心头。
”不能说,不,打死也不能害了魏明”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时,三个孩子被季猴的喊骂声与笤帚的抽打声惊醒,两个年龄大些的孩子下了炕,惊恐地站在布门帘跟前。个矮一些的那个孩子,哇地,扯开嗓子就哭上了。他这一哭,里屋炕上也开始发出稚嫩惊恐的哇哇声。
季猴回头看着哭喊的娃,手里的笤帚脱手落在了脚边,此时,他也打累了,便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开始低声地哭泣。
边哭边说:“我就说嘛,这一年多里,你总找原因与我闹分居,原来是会那乌龟王八蛋了,我怎么就这么傻,今个儿要不是尿憋醒了,这绿帽子指不定戴到啥时候”
呜,呜,哭了一小会又开始说:“上茅房,你哄傻子呢你,上个茅房一个时辰,你是用脑袋拉屎呢,拉一头的麦草,茅房里有麦草?,我 的”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骂气了,又站起来,拿笤帚,这个时候,站在门洞跟前个高一些的那个孩子急速地跑了过来,抓住了季猴的手,大声地哭。一双不大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满脸怒气的季猴。
吴月娥,抬头看着哭喊的娃,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轻轻喊到:“东东,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说着慢慢走向里屋。
吴月娥轻轻抚摸着站在门洞跟前大声哭着的那个个矮一些的孩子,柔声说:”南南不哭了,睡觉去“。说完就拉着那个叫南南的孩子上了里屋的炕。
那个叫东东的孩子哭着问季猴,干嘛打妈妈。季猴看着哭喊的孩子,又抱着脑袋,蹲地上抽泣着。
东东放开了季猴的手,将笤帚藏到了外面,胆怯地走过来,拉起地上蹲着的季猴,小心翼翼地说
“爸,地上冷,到炕上”季猴看了看幽暗的灯下,眉眼长得有那么一点点像自己的东东,摸了摸东东的脑袋,说:
“东东,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看着东东进了里屋, 季猴拉灭了灯,倒在外屋的炕上,抽泣着。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夜就这样,在风的呜咽声里,走向黎明。
女人一旦步入婚姻,是苦是甜,只能任命,再苦涩,也待伸长了脖子,和着泪咽。无法去改变什么,一旦改变,也许苦涩是双倍的奉还。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鸡鸣将太阳唤醒,小村在清晨太阳的红晕中苏醒,一片青烟袅袅,一股子柴火的香弥漫在村子的土巷里
冬天,北方的农村,几乎没有什么活,开会就很频繁。
队长魏明今早照列是召集了村里人开会学 四害,抓作风。男人们抽着旱烟,女人们纳着鞋底或者挫着纳鞋底的麻绳,低声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魏明的眼睛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发现吴月娥没有来。就绷着一张脸,冷冷地说:“没有来开会的,有事请假,不请假的,按旷工处理,扣工分。”
季猴站了起来,说:“我娃她娘,病了”
魏明看了看身边一个皮肤黝黑,年龄四十左右的男人说:“常林,那就记上病假一天”。
这个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的男人,是村子里的会计,季常林
魏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理却是波涛汹涌,昨晚好好的啊?他想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开完会,魏明开始给一些人安排活。
’常忠,你带季猴,常有,常得去拉麻黄草”
‘嗯,好嘞,谢谢魏大哥“那个站起来答应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中等个头,眼睛炯炯有神,他是会计季常林的弟弟。
季猴听到有他,眼睛里闪烁着喜悦。去县城拉麻黄,可是好差事。中午管饭,是下饭馆,而且还有公分。
他急忙冲着魏明感激地弓了腰,笑眯眯地说:”谢谢队长“
年龄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季常有,三十左右矮矮胖胖的季常德虽然与会计季常忠不是亲兄弟,但都是同辈。
他俩也向魏明道了谢
他们前去县城拉的麻黄草,是已经被提取了药用价值的一种草,是烧炕最好的材料,易燃,烧完炕后保温时间也长,要远远好过麦柴。
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烧炕的柴火都缺,稻草与玉米秆是要粉碎了喂牛羊的,因此,废弃的麻黄草对村民来说,是冬天里挺珍贵的东西,别的村子看到一周上一次县城的丰台一对,都是羡慕的不得了,这还是,队长魏明的一个小学同学在县药厂当车间主任的功劳呢。
每一次拉回来,分到每一户村民的手里,并没有多少。但每一家都是开心激动的。
分派完了活,魏明转到饲养场,去看牛马。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在饲养场转了一圈,魏明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左看右看,悄悄溜到了季猴的家。
那个年代,只要家里有人,门是从来不锁的。人与人之间及好相处,隔着的只是一层空气,偷鸡摸狗的人很少。
家家户户都是纸糊的木格窗户,就一张白纸糊的窗户,人们防范意识不那么强。季猴的母亲,三年前病世,父亲在季猴婚后的第四年,帮别人建房,从高墙上摔了下来,失去了一条腿,辞了队长的职务,被安排去了队里的养殖场,常年看守牲口。
这是魏明第一次,因为牵挂而在大白天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季猴家。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屋子里有什么别的人,慢慢推开门,扫了一眼正屋的炕,听到里屋有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便轻手轻脚走向里屋。
吴月娥听到有人进来,起初以为是季猴回来了,后来又感觉脚步声不对,就爬了起来,两支手拙着炕,测坐着,抬头张望。
当她看到进来的人是魏明时,惊呆了。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疑惑而紧张中夹杂着兴奋,望着进来的人。
魏明看到爬起来的吴月娥,散乱的头发下,一张肿胀的脸,让那玉脂般嫩白的肌肤,发着亮亮的光,他惊呆了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 怎么会这样?“魏明心疼而焦虑地问。
“他知道了“。吴月娥低声地说,泪顺着那亮亮的腮边滚落。
魏明倒吸一口冷气声音有些颤抖地脱口而出:"什么,他知道了“。
”你怎么来了?你赶紧走吧,别让他回来看到,他知道我有人,但不知道是谁?“吴月娥紧张而担心的望着魏明抽抽嗒嗒地说
魏明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他看着躺在炕上的吴月娥,那脸上的伤痕,心疼不已,脱口而出的狠狠地骂了一句“王八蛋,下手也真他妈的狠“
吴月娥在魏明的骂声里,抽抽嗒嗒变成了轻声地呜咽
魏明急忙伸出手,轻轻的在吴月娥那张发着亮的美丽的脸上抚摸着说:“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老子真想扭断他那细脖子”
捏紧的拳头,骨骼轻轻的响动
“求求你,千万别打他,这事就这样过去吧,我不疼,真的不疼”吴月娥着急的央求着
“唉,当求个什么破队长”魏明愤愤地说
“他去拉麻黄草了”声音里透着杀气,他似乎在期盼什么
吴月娥听到季猴去了县上,知道他回来也到傍晚了,长松一口气的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他的眼睛那么有神,他的眉毛那么的浓,那张略微发黑的国字脸透着一股倔犟与刚毅。
吴月娥的脸开始发烧,她挣扎着往起爬。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别动,躺着”魏明关切地说
“我去把院子门关了”吴月娥说
“不用,我看看你就走”魏明疼惜地说
他望着吴月娥,突然的眉头微微拧在了一起,陷入了沉思。猛然间,他打了一个寒颤。
魏明想:季猴不可能就此罢手,万一季猴继续逼迫吴月娥,知到了事情真相,那后果,他的队长职位,他的家,他家里的孩子,他带着高帽被游行示众。想到这里,魏明突然下定了决心,反正都是绝路,也许。。。。。。。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闪现。
“月娥,咱俩走”魏明睁大了眼睛,盯着吴月娥说。
这时,吴月娥不到两岁的儿子,爬了过来,钻到吴月娥的怀里,胖胖的小手很自然地就顺着吴月娥衣襟的下摆伸了进去。
吴月娥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慌忙将儿子的小手移开,柔声地说:“改改乖”然后,低头亲吻了儿子那胖乎乎的可爱的小脸蛋。改改不依不饶,撇了小嘴,那小手依旧就要往吴月娥的衣襟里伸。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呵呵,你家孩子叫改改,你们想改生女娃,我家老四叫来弟,希望来个弟弟,可老五还是个丫头片子”魏明望着改改笑着轻声说。
他的眼睛随着改改小手的移动着落到那衣襟的制高点上,一股火苗蹭得在丹田处燃烧起来,这是多年来,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在白天接触梦里都想着的美人,而且改改那胖呼呼的小手,又是那样的引着他望向吴月娥那高耸的地方。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那肿胀的脸让他更多了一份怜悯,那爱恋中的怜惜让魏明意乱情迷。
吴月娥的眼睛,更是充满了迷人的诱惑。水汪汪地含着一缕忧伤,一缕柔情,一缕羞涩,那睫毛长长的湿漉漉地立在一池的秋水旁。那嘴唇,像熟透的樱桃,红艳艳地惹着魏明,魏明痴痴醉醉不由自主地底下头,用他那富有男性魅力的厚厚的嘴唇迎向吴月娥那香甜的樱桃小口。
“ 啪,啪,啪“魏明的脸上响起了清脆而弱小的巴掌声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那啪啪的巴掌声虽然不疼,还软绵绵地柔,但也将痴醉里的魏明打醒了。
他急忙地抬起了头,急促地喘息着,望着打他巴掌的不到两岁的改改,改改扬起那张怒气冲冲的小脸,一双圆圆黑黑亮亮的眼睛怒视着魏明。
魏明尴尬地摸了摸改改的小脑袋,嘿嘿干笑了几声说:“这小子,你个小兔崽子“。然后对还沉醉在香吻里脸颊绯红的吴月娥说
”明晚我来接你,鸡叫第一遍”。那醉人的亲吻,更加坚定了魏明的决心,说完,他匆匆转身走了。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吴月娥望着匆匆转身的魏明那高大魁梧的背影,心突突地狂跳着。
她顺手拿起了枕头,抱在怀中,依然沉醉着。
“哇,哇,哇“清脆的哭声将吴月娥从甜蜜的沉醉中摇成半醉半醒,回想着魏明对他说的话:”咱们走,明晚鸡叫第一遍“
似梦似幻,脑海里那样的话回荡了好几遍,总感觉是在梦里。
刚才,刚才魏明来过,他来过吗?她又不相信是真的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地疼,那疼让她浑身颤栗着,一股火在体内燃烧。
他独特的气息还在她的唇边停留,感觉着那独特的气息,吴月娥的脸烧呼呼地烫,心里的甜蜜像暴风雨过后的池塘,一个劲地外溢。
改改哇啦哇啦的哭声,似乎好遥远,吴月娥对那哭声无动于衷,脑海里梦幻般飘荡着一份痴醉。
啊,他的确来过,他要带我走,带我走。想到这里,吴月娥的脸上又满是惊恐。
去哪里呢,是要离开这里吗?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要离开这里,不,不,他说了,明晚鸡叫第一遍来接我,是真的吗?那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就不要了。
一想到孩子,吴月娥下意识地扔了怀里的枕头楼紧了哇哇大哭的改改。改改的小手急忙地顺着吴月娥衣襟的下摆伸了进去,小脚丫踢着那个落在一边的枕头,脸蛋上露出可爱的笑。
吴月娥低头望着改改那胖乎乎的可爱的小脸,这张小脸简直就是自己的翻版,她是那么的喜欢着怀里的这个酷似自己的孩子。
不,我怎么能抛下他,吴月娥的嘴紧紧贴向改改软绵绵的小脸,此时她才感觉,改改刚才怎么哭了,她亲吻着那奶香味的小脸蛋,接起了衣襟,改改咯咯咯地笑着,张开小嘴,吧叽吧叽着甜蜜的乳汁。
吴月娥抬起头,望向窗外,刚才的所有甜蜜消失了,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南南东东怎么办?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吴月娥躺在炕上,一会儿是魏明那张英俊的脸,刚才如此近,如此清楚地在自己跟前,以前近距离的接触都是在漆黑的夜里。
脑海里,只要魏明那张英俊的脸一出现,独特的气息就将吴月娥的脸孔燃烧的滚烫,他的唇那样具有吸引力,那样的甘甜,一想到刚才的亲吻,吴月娥的手,情不自禁地去抚摸自己的嘴唇,浑身便一阵阵颤栗。
“明晚我来接你,鸡叫第一遍“那句充满诱惑的话在脑海里回荡,一股甜蜜的幸福就将她全身沁泡,骨头酥软着侧卧在炕上。一会儿又是几个孩子哭喊着妈妈的身影在脑海晃动,晃动的她,心又疼又慌又乱。
当她看到吃饱了炕上爬着的改改,嬉笑的小脸时,心更是被一双手紧紧地捏住的疼,呼吸都有些困难,就决定,即使季猴怎么打,都不能走,可脑海里,季猴那张脸一出现,跟着魏明走的思想又站了上风,走,不走,纠结着。甜蜜与痛苦相互挤压着她的心,让她处在了一种恍惚中。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矛盾的恍惚中,不知不觉,两个孩子,东东与南南放学回来了,此时吴月娥才发现中午了,因该起来给孩子做饭,可头却沉得厉害,那腿因为被季猴踢了几脚,加上头沉沉的疼,因此往起爬,有点不容易。
懂事的东东急忙跑了过来说:“妈妈,您别起来了,我去做饭”
吴月娥望着清秀皮肤嫩白懂事的东东,鼻子一酸,眼泪又顺着腮边往下落,她一咬牙,忍着疼,下了炕。
东东急忙跑过来搀扶着吴月娥,慢慢走向伙房。
坐在伙房灶台边的小板凳上,吴月娥划亮了一根火柴,将塞进灶台的麦草点燃,灶台里的锅,始终是有水的,因为,做完饭的灶膛依旧很热,很多人担心会缩短锅的寿命,因此,洗完锅,便将一瓢水倒入锅里。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字数:108160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11-23 03:54:48

更新时间:2019-06-06 17:38:45

评论数:991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