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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小说[[私奔]]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她让东东瓦了一点米,用水淘净,放到锅里,又让东东洗了几个小土豆,教给东东怎么切。
东东将切成薄厚不一样的土豆片盛到了盘子里,吴月娥又告诉东东放多少油。
聪明懂事的东东就拿起盛油的白瓷缸,往锅里放了一小勺油,油热了的时候,吴月娥告诉东东先放掰碎的一个红辣椒,然后放入切好的土豆片翻炒,稍加点水,再放一点盐。
当那麦草燃烧旺了的时候,吴月娥往那灶膛里添进几根折断了的树枝。轻声说:“今天就委屈你俩了,随便吃点,好吗?”
“嗯,嗯,行呢”东东点着头说。
第一次学着做饭的东东,满脸都是兴奋。
饭菜都做好了,吴月娥抬头望着懂事的十一岁的东东,眼睛里满是疼爱,这个孩子,眉眼长得与季猴是那么的像,却比季猴多了几分的清秀,皮肤就像一个小姑娘,白白嫩嫩的,此时因为做饭,更添了几分的粉,那小脸更像一个清秀的女孩。
她望着东东满是汗珠的小脸,柔声地说:“待会把菜盛出来,炒菜的锅里舀上两瓢水,好洗碗用,洗完锅碗的水倒入灶台旁的铁桶里,然后再给洗干净的锅里添上一瓢水,那样锅就不会被灶堂的余温烧坏“
”嗯,好的“东东满脸汗水愉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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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喊弟弟来吃饭”吴月娥柔声地说
“南南,过来吃饭”东东大声地站在院子里喊着
“嗯,哈,我就写完了”屋子里传来南南的应答声
“你快点,每天回来,就知道抱着本子写作业”东东有些不开心地催促着,小声嘀咕:”真自私,娘都这样了,还只顾自己“
嘴里还在背诵课文的南南似乎没有听到东东小声地嘀咕,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边背诵边往伙房走去,好像东东是空气一般。
东东望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弟弟,眼睛鼓的圆圆的,举起了小拳头。比划了几下,跟随南南进了伙房。
”南南,今天自己盛饭“吴月娥望着八岁的南南疼爱的说
”嗯,好的,妈妈,我们下午语文测验,我把不太熟的地方要巩固一下”边说边拿了碗,去灶台盛饭。
他将一个蓝边的碗盛了米饭,米饭上扣了一点菜,端给了坐在伙房炕上的吴月娥
“南南,妈妈不饿,你和哥哥吃”吴月娥用手轻轻抚摸着这个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第一的孩子。
“你和哥哥吃,妈妈去躺一会儿”吴月娥望着南南说
懂事的东东搀扶着吴月娥往主屋移去。等东东收拾完了伙房,吃完饭,又被吴月娥喊来。
“东东,妈妈对不住你,你上着学,还要让你做这么多事”
“没事,妈妈,我觉得做饭挺好玩的呢”
“东东,你再去帮妈妈将院子里的鸡和猪喂了,好吗”
“嗯,嗯,好”
“伙房旁边的棚子里,那个靠近南面的缸里装着麸皮,瓦出四瓢,倒到装洗锅水的铁桶里,用旁边的木棍搅搅,倒进猪槽,然后抓些玉米籽撒给鸡“。吴月娥给东东认真地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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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酉时,季猴回来。
季猴因为暴打了吴月娥,也有一丝后悔,结婚十多年来,那天晚上还是第一次,对婆娘出手,而且是狠毒地出手。因此傍晚一回到家的季猴,自觉地去伙房做饭。
可是到了伙房,季猴为难了,他皱着眉头,不知道先要干什么。
做饭对季猴来说,简直就是上青天的难,他不知道要放多少米,添多少水,可又不想去问吴月娥,折腾了很长时间。
东东,南南回来了,才做好了一大锅的粥饭,可就是粥饭,也被他做的底下是糊的,最上面夹生着,一张脸抹成了唱京戏的,惹得放学回来的俩娃蹲在伙房的地上捂着肚子笑
“笑什么笑”季猴佯装生气,举起了巴掌,轻轻落在东东的脑袋上
“爸,您照照镜子”东东捂着肚子,忍着笑站了起来
季猴走到东边门和窗户之间的墙跟前,墙边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木板凳,板凳上有个洗脸盆,脸盆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写满毛主 的镜子。他朝镜子里面眊了眊,嘿嘿干笑了几声。
“东东,去,给你娘盛碗饭”
“恩,好咧”东东笑着清脆的答应着,拿了碗,去揭锅盖,一股糊焦的味道,立马飘满了伙房。
”爸,您把饭做糊了“已经不再捂着肚子笑得南南举了碗站在东东后面脱口而出
“想吃了吃,不吃了饿着”季猴有些气恼地说
东东转过头,冲着南南吐了吐舌头,盛满了一碗稀饭不像稀饭,米饭不像米饭还有股糊味的饭,出了伙房,向正房走去
南南撇了嘴,不敢再出声,做在炕边的炕桌旁,慢慢往嘴里塞
季猴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南南的对面,皱紧了眉头,低头吃着。
不小会儿,东东过来,给自己盛了一碗。吃完饭。东东很懂事的将锅碗洗了,又去喂了猪和鸡
这个晚上,偶尔有改改咯咯的笑声,咿咿呀呀的说话声。就再没有什么声音,夜就这样悄悄地流走着。

早上早早起来的季猴,将昨晚剩下的稀饭,添了一瓢水,烧了火,又熬了一遍。在他热粥的时候,吴月娥喊醒了睡梦里的东东,南南。
季猴依然盛了一碗,让东东给吴月娥端了过去。东东南南吃完饭上学去了,季猴吃完饭,站在院子望了望吴月娥躺着的屋子,转身去上工了。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吴月娥望着睡着的改改,心潮涌起着千层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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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个晚上季猴都是早早地躺在了大屋的炕上。
子时季猴的呼噜声时断时起,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这起风的黑夜,两个眼睛圆睁着,心跳厉害的吴月娥听来,每一声都刺着心。让她突然间的感觉,季猴没有那样讨厌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几个娃,她的心被撕裂的疼痛着,轻轻自言自语着:“不,我不能走,不能撇下孩子“。
泪顺着腮边,像两串断线的珠子。
她转过脸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魏明那高大英俊的身影在夜色里晃,那融化脊骨的蜜吻让哭泣的吴月娥心头涌起一缕渴望。
她在走与不走的矛盾中恍惚着,痛苦着,在走与不走的矛盾中,轻轻爬了起来,端起被窝上午和好的面,蹑手蹑脚穿过正房,来到了伙房,点亮了煤油灯,将已近发了的面,仔细地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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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过后,一盆馒头,一盆饼子,在这寒冷昏暗的伙房,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
吴月娥将一大半的馒头饼子用一个瓷盆装了,放进灶台的大铁锅里,盖了盖,另外的一小半用一个花布袋子装了,挂在伙房门外。然后轻手轻脚地又回到了里屋的炕上。
她在漆黑一片里靠着墙坐着,看着睡熟的三个娃盖着被子的小身影,咬住了嘴唇,任眼泪顺着腮边滚落。
走,三个娃子以后谁给做饭,谁给做衣服,特别是最小的改改,还不到两岁,当目光落向靠自己最近的改改时,吴月娥心里立马腾升一个想法:带着改改走。于是,她摸出了改改的衣服,想给改改穿,可手一触到改改的小身体时,她又驻了手,不行,那样的话,改改醒了怎么办。
看着孩子,她又想,不能走。
可听着外屋的呼噜声,她就会想:不走,就要每天的面对季猴那张让她厌恶的脸,走与不走,这两天来,无数遍在心里煎熬,煎熬的难受,让她睡不着,吃不下。她矛盾极了,走,舍不得这三个孩子,不走,又极其厌恶着这个家,渴望着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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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中,公鸡喔喔地打起第一遍鸣。她的心跟着紧张了起来,窗户外轻轻敲动的声音,让她更加地紧张,脸上挂着一串的泪珠,起身,她勾着腰,向外屋伸长了脖子,看了看,然后颤抖着手打开了木制的窗户。
吴月娥借着月色,转过头又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孩子,她的心,针扎一样的疼。咬紧了嘴唇,一些轻微的哽咽声被她咽进肚子,一些落在了夜色里的炕上。
唉,爱情到底是什么,可以令一个善良理智的人,在爱的面前飞蛾扑火般的不管不顾。此时的她,魏明在窗外轻轻地敲击着窗户,脑海里便只有爱情了,抛下三个孩子,她翻了出去。
两个黑影,朝着西边的小路,匆匆地跑去。
乡间的土路上,风卷起了尘土落叶。
当相思涌上心头的时候,是一种怎样抓心的难受啊,当相拥后颤栗的甜蜜溢满周身每一个细胞的时候,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对那种相拥的渴望。于是,两个有着家庭牵绊的人,冲出道德的愧疚不管不顾的走向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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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阳,染红了东边的天空。奔跑了两个时辰的他俩慌张张地站在县城的车站旁,焦急地等待着。
魏明背着一床被子一床褥子,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麻绳方方正正的捆绑着,此时,汗水顺着额头,在眉眼处与尘土粘成了泥。
也许一路无暇顾及,此时,感觉眼睛被汗水蛰的有些难受,他放下后背的被褥,一阵寒冷,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魏明将手伸进被子,掏出一条半新的毛巾,递给了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吴月娥,吴月娥恍惚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眼睛蓄满了迷茫,将毛巾递还给魏明。
魏明接过吴月娥手里的毛巾,迅速的擦了把汗,赶紧将被褥放回后背,后背不再那么冰凉。
半个小时候后,一路无语的他俩上了一辆通向市区的长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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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的时候,季猴醒来,穿衣服起来准备做早饭的他,来到了里屋。看到吴月娥空着的被窝,觉得奇怪,他喊醒了睡梦中的两个儿子。刚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啊,问也是白搭,睡着的他俩怎么会知道。
季猴让大儿子东东,二儿子南南赶快穿衣服,起来,准备上学。然后转身出了门,来到了院子。
他到院子面东的厢房,那是一间略低于正房的,十来个平米大的正方形屋子,用作伙房。拉开了陈旧的木门,没见到吴月娥的身影。他又到院子最东边的墙角厕所看了看,还是没有。这下慌了,赶紧地跑进屋子。
大声地问:“东东,你知道,你妈妈去哪里了吗”
刚刚穿好衣服,下了炕的东东,疑惑地望着惊慌失措的瘦猴,”不知道”他怯怯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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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猴的心咚咚跳着,他的腿有些软了。
该不会是,那天我打得太狠了,东东他娘想不开吧。他开始胡思乱想。
呸呸呸,不会,不会想不开。她就是出去走走的。他立马将冒出脑海的恐惧否定。
唉,我混蛋,干嘛要那样打她,不就是与别人好了吗,又没抛下我与孩子。他在不断地自责中慌张着害怕着,他一个劲地责怨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问谁。这是结婚十二年来,第一次,吴月娥不辞而别。
季猴又来到了伙房,准备给儿子弄些早饭。
这些喊孩子起来,做早饭,喂猪,喂鸡的活儿以前都是吴月娥操心。他只管起来,张开嘴吃就行。现在突然的要做一大堆的事情,季猴不知道该怎么做,先做什么,一团乱麻,让他更加的心慌。
突然间,他觉得,吴月娥在他的生命中是那么的重要,他无法离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原来是那么的好。工分每年争得都是女人里面排前的,针线是女人里面最好的,家里也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季猴想着吴月娥的好,不知所措的来到伙房,当他揭开了那个幽黄发亮的木制锅盖时,惊讶得看到,满满一盆馒头与饼子。
他明白了。他疯了一样的急速打开院门,冲向院门外的一条两米宽的渠,渠在冬天里结着冰,渠的对面南边是一片良田,北边有几排整齐的房屋,渠静静地蜿蜒着伸向远处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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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吓糊涂了,这是冬天”季猴自言自语着,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满满的渠水在他脑海里闪现着,渠里是漂浮的吴月娥。
“嗯,她因该是回娘家了”季猴这样想着自我安慰着,转身回到院子里,他站在院子里大声喊道:”东东,南南赶紧吃完饭上学去“
“嗯,好”伙房传来两个孩子的回答声
季猴没有心思吃饭,他推开正房那厚厚的木板门。走到里屋,望着炕上睡着了的改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奈与失落涌上心头
”唉,我打她干嘛,这个家里不能没有她啊,一天都不能没有“。他揪着头发自言自语着,想:我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找回来。
这样想着的时候,季猴站了起来,唉,先给月娥请个假,我也请个假再说吧,季猴心理叨叨着。
出了门,又进来,望着炕上睡着的改改,他试图弯腰将改改抱起来,又觉的不妥,抬头看到窗户上的一截绳子,突然间想起来。
“咦,一急就傻了”他自言自语地笑了。
季猴爬上炕,够来那截绳子的一端,轻轻与改改棉袄上的一截棉绳相系,拽了拽,感觉挺牢实。便出了门,急速走向村子牲口场的大院。那个年代,人们要出工,小孩都是绑在炕上的。就怕孩子醒来,爬到炕下,磕着或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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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农村着实没有什么活干,早上,几乎每天人们都是到这里来,集合,然后听从安排。没有活,就在大院的屋子里,开会。但是年一过完,快开春时,就开始忙活了。
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都到了的时候,有些人开始大声问,村主任,村长在怎么还不来。
季猴也在四处张望着,寻找村长,要给婆娘和自己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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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五十,瘦瘦高高,头顶发丝稀少的村支书季常福也觉得奇怪,如果村长有啥事情来不了,头一天会和他协商第二天的工作。他看了看会计季常林,季常林也望着他。悄声问
“要不我去家里看看“
村支书季常福点着头说;‘嗯,那你快些”
一会儿,会计季常林小跑着,喘着粗气,小声对支书说:“嫂子说,昨晚魏大哥去牲口场睡了”。
以前也这样,偶尔夜晚去寻夜,都会在牲口场睡,那里有间屋子,就是队长魏明休息的地方。有时候,他担心骡子,马,或者牛生下小崽,看护牲口场的季大叔,就是瘦猴的爹,年纪大,照顾不了,魏明便将惠妈与小崽弄到自己的那间休息室,度夜。
可是今天,却哪也找不到魏明的人影。众人正在疑惑,看到魏明的媳妇,张芹慌慌张张的拿着一张纸,来找村支书季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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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皮肤粗燥,黑黑胖胖,留着短发的女人。
季常福接过那张写了几行字的纸,脸色立马变了。原来,是魏明给媳妇的留言。就几句话
”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与你,要恨就恨吧,我走了。魏明”
魏明的媳妇张芹望着支书季常福问:“他大哥,这到底写的啥子啊,几个孩子上学去了,只好让你帮我看看”
季常福望着张芹,焦虑地问:“弟妹啊,你是不是与魏老弟吵架了“
”没有啊,昨晚好好的啊“张芹睁大眼睛望着季常福
“哥,纸条上写什么了”会计季常林疑惑的问
“魏老弟说,他对不起孩子与嫂子”季常福停顿了一下,望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张芹,转过脸对着会计季常林接着说:“魏大哥走了“
然后又对着张芹说
”弟妹,魏老弟说,他离开这里了,可能不再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有做对不住他的事,也没有和他吵架,他为的啥,要离开这个家”此时知道原因的张芹大哭着
支书季常福看着哭泣的张芹,问:“他是不是身体有病,还是遇到啥想不通的事情了,日球怪了,昨天还好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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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的对话,让站在旁边的季猴,似乎一下子明白了。
他大声地骂道:“,他妈的,王八蛋魏明,将我媳妇拐跑了,狗日的王八蛋”
他的一声叫骂,犹如一颗原子弹,在人群里爆炸。场子里的人,一下子沸腾了。他们想不通,一向严肃有加,行事谨慎的魏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有一些人不相信,也有一些人,窃窃私语,将往事的疑惑一点一点拉开。
交头接耳地说着。一个小媳妇低声生说:“怪不得,轻松一些的活儿都让她干”。另一个小媳妇说:"是啊,现在想想,凭什么,卖菜,卖果子的活儿都让她去,哼,长了一双勾魂眼,就是为了做不要脸的事”。
”唉,明明,怎么会做这么糊涂的事情“50多岁的魏东方大叔,摇着头叹着气说。他是魏明父亲的堂弟。
”别无根无据的瞎说,死猴子”,年龄大概30岁,黑黑瘦瘦的吴春花,瞪着季猴说。她与吴月娥从小一起长大,嫁给了村支书季常福的弟弟季常富。
季常富在市里一家工厂上班。是被那家厂子里当会计的姑姑介绍去的,因为断了手,而被转成吃商品粮的城市户口。吴春花因为有个吃商品粮的丈夫而被村子里的一些小媳妇羡慕着
”就是,就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年近60岁的魏东强大叔,也瞪着季猴说。他是魏东方大叔的亲哥哥。
这是一个季姓占了多数,魏姓占了少数的村子。季姓人家似乎人丁兴旺,男丁很多,而魏姓人家却人丁不旺,生得女娃多,都嫁到了外村。因此,村子里的魏姓青年很少。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时间:2019-06-06 17:3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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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猴看到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自己,一时间不知怎么好了。没有抓住什么证据,他心里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再去骂魏明。他想,吴春花说的没错,也许就只是巧合,便不吱声地低下了头。
可是,魏明的媳妇,张芹不干了,她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抓了季猴的衣领,哭喊着大骂:”你个王八蛋,让你往我家男人身上泼脏水,你凭什么说,我家男人拐跑你婆姨了,你是看见了,还是抓着了”
季猴被张芹如此质问,结结巴巴,底气更加不足地低声说:”今早,我,我婆姨也不知去向了“
啪,一声脆响,季猴的脸上重重地挨了张芹一巴掌,众人一看,急忙拉开了还要扑着打季猴的张芹。
张芹哭喊着骂道:“你家那婊子到底跟着谁跑的,啊,她不见了,就是我家男人拐跑的,别什么脏水都往我男人身上泼“
季猴因为的确既没有抓着,也没有看见自家媳妇与魏明的不轨行为,因此,捂了脸不再吱声

楼主:风轻舞水低唱

字数:108160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11-23 03:54:48

更新时间:2019-06-06 17:38:45

评论数:99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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