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很丑，我也很无奈呀

留一楼。

打开房门时，老陆正在客厅地上抽烟，墙上的钟表滴答的走着秒，时针直直地指向三点。

老陆绕开地上的酒瓶，扯下外裤上的腰带，凝重地扫了眼陆言，走到他身前，一脚踹了过去，“天天这么晚回家，一点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你这学，还要不要上了？！”

陆言身形晃了晃，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放学就去打工了，勉强抽出时间写完了作业，但还有单词还没背完。

老陆早就料想到儿子是这样的态度，一张脸已是充满怒气，又是一脚正从后方踢在陆言的膝弯，陆言重重扑倒在地。

屋子里暗沉，只靠着皎洁的月光照亮，老陆拿着腰带，站在陆言身后，扬手就打。

起先几下陆言还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受着，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快速站起身跑进自己的屋里，抵靠着门，把校服校裤脱下来，叠好扔到床上。一会儿可能被揍得满地打滚，他可不想把衣服弄脏，还要摸黑洗，他也不想再穿着湿漉漉的校服去班级，那样子太奇怪了。

门很快被老陆大力地推开，一手扯过他的身子就往墙上撞去，另一只手里的腰带，也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肩上、背上、臀腿上，火辣辣地痛感传遍全身，陆言双臂死死护住自己的头，只要脸不划破就好，其他的，没关系……

1

二十三点二十分。

“这么早就要走了？”男人夹着烟，瞟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对不起先生，再不走下一份工作会迟到的。”怀抱中的少年坐如针毡，目光游离，却不敢露出太明显的拒意。

KTV豪华包房里充盈着浓烟红酒的气味，几对佳人在七彩闪频灯下，随着音响放出的高分贝DJ曲大幅摇摆，晃得空气里满是动荡。

男人目光邪魅地看他半晌，这么晚了，做什么工作，听起来大抵都是一个性质，揽着少年的手又不安分地探向少年的屁股，“今晚留下来陪我吧，一次一千你意下如何？”

少年的身子难以察觉地颤了下，但很快晃了晃头，“不了，先生，迟到会扣工资的。”少年说完，未等男人说话，已经挣开怀抱站了起来。

男人倒是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片刻，随即一脸淡漠的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施舍般放到少年手里，“别人陪唱一晚是三百，你一个小时一百，不会嫌少吧？”

少年没想到自己也有钱收，赶紧接过钱，弯腰道谢，飞快地溜走了。今天来了几个大客户，这店里小王子不够用，他本是一个waiter，临时被经理抓来陪客人的。

男人看身边那几个狗友怀里的MB都一个劲的往上贴，自己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略显尴尬，微微皱眉，叫上助理来接，再找几人换个地方快活……

凌晨两点四十分。

吧台

“给我一杯Margarita Cocktail，可以吗？”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

玻璃地板，钻石吧台，彩色激光灯来回影射，男人看着动作流畅麻利的调酒师，侧头思索着这少年，是在哪里见过。

“先生，您的酒好了。”少年面带微笑的把酒杯端到男人面前，男人眼前一亮，忽地笑了，“原来是你啊。”

“先生您好，又见面了。”少年热情地招呼到。

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少年挺翘的屁股，这个角度看起来，还挺有想拍几下的冲动。

这种看猎物的眼神，少年也习惯了，他现在一米七八的个子，脸蛋长得干净，自从在这里兼职，总有人这样无理。他又冲男人微微一笑，转身去调制下位客人的需要。

三点时有另一位调酒师来和少年换班，他打完卡，换好衣服，正要走出酒吧，屁股被一只不礼貌的大手覆上。一个男人推搡间将他揽入电梯，进了楼上的客房。

2

少年环视了一圈这宽敞的房间，一只手抓向单挎着的书包带，漆黑的眸子眨了眨，心下大概也明白男人想做的事，平静地道：“先生，我不卖。”

男人环抱着肩膀，脸上带着些许醉意，“早看出来了，还是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娃娃，不过这个时间打工，不应该是单纯的体验生活，还是需要钱吧？”

钱这个字确实能带给少年触动，但也仅仅是触动罢了，他微仰起脸，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充满着鄙夷和不屑，“所以呢，您打算出大价钱吗？”

这番逞强的模样，男人看得倒是有趣，但未成年嘛，啧啧，真是让人心痒呢……男人无视少年的情绪，又放肆地伸手捏了捏那挺翘，对上少年小鹿般圆睁的眼睛，坏笑道：“这里让我打一顿，我给你钱，不该碰的地我不会碰，要不要考虑一下？”

少年早已没了先前那副恭敬，冷声问“你出多少？”

“你要多少？”男人收回手，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烟，看少年的问法，就知道这事有戏。

“那你想打多久？”少年的目光凛冽地盯着男人的举动。

“都你来决定吧。”打火机闪出一道黄色火焰。

“还真是恶趣味。”少年小声嘟囔了句，掏出衣服兜里的手机看看时间，“半个小时一千，可以吗？”

“当然可以，”男人薄唇一抿，“不过打得话，是要脱裤子的。”

“可以，那我先去洗澡。”说完少年把自己的书包挂在衣架上，校服上衣和裤子叠好，放在一边椅子上，转身进了浴室。

少年十几分钟就出来了，上身套着自己的体恤，裤子没穿，只围了浴巾。

床上摆着好多工具，长的短的，宽的窄的，粗的细的，少年第一次见这些东西，面露难意。

男人手指间还夹着烟，正看电视里的综艺发笑，看他出来了，伸手招他过来，在少年被浴巾裹着半隐半露的臀上摸了一把，“加微信吧，先转账给你，然后再玩。”

“你叫陆言？！”男人看好友请求里的名字问他，面色有些异样。

“嗯。”时间已晚，少年气里难掩自己洗完澡后的疲惫之意。

请确认收钱。

对方已收钱。

“言言，”男人扳起少年的脸，用异样温柔的声音说，“我花了这么多钱，你可得精神一点，要陪我玩得尽兴哦。”随即一手拽开了那条浴巾，少年的下身，全都坦露在空气中。

求赞(T-T )( T-T)求回复，不想自己high……隐约的有些孤独

3

少年窘迫地低下头，走到床边趴了上去，男人微眯双眼，去看那两瓣皎洁的臀肉，忍不住走过去用手轻抚，细腻滑嫩吹弹可破，挺翘的轮廓还散着几分奶味沐浴液的甜腻。

男人随手抓来一个工具，是个一厘米厚边角分明的透明牛筋板子，这是重度的工具，男人心下迟疑，蹙了蹙眉，不知道少年能不能受得住，但很快就舒展开，钱都花了，打得太轻，岂不亏了？一千块，至少得把这小人儿打到哭吧。

坏心思作祟，大手一挥，十成力道对准那两瓣可爱挺翘的臀肉，狠狠地砸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少年猛地反手用力揉，转过头，激红的眼睛小鹿般惊恐地看向男人。疼，太疼了，男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才一下，就好像要把他皮肉都打透一样。

一道宽宽的板痕横跨过两瓣臀肉，以可见的速度肿起，彰显着刚才那一板的威力。男人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平日圈里玩的话都要给小M热身，而且要喜欢重度的才能用上这板子，哪有像现在这样直观的视觉冲击？

“手拿走。”男人拿起根板子重重点在少年的手背上命令着，眼神里却充满对接下来情节的期待。

男人声音冷得让人心慌，少年犹豫着把手缩回来，却在尺子再次抵住那条肿胀时，不自主的伸手过去遮挡。

“哦？言言果然不听话呢……”板子带着风，直直的再次砸落，丝毫没改变路径，大半个板子硬生生地覆落在少年的手背上。

少年哀嚎了一嗓子，手条件反射地缩回身下，却被男人强势地拽了出来，按少年在腰后，略微抚平后，冰凉的牛筋板子不断抽打着少年的手心。

少年用力挣着，只想赶紧把手缩回来，可怎么也挣不开男人的钳制，十指连心，掌心疼的火辣辣的，但他若是不乖乖地伸直手挨打，就会被板子边缘扫到手指，那样痛楚更甚。

“先生……”少年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的恐惧。

“还敢不听话吗？”板子终于停在了他高肿透亮的手心上，男人声音冰冷，嘴角带着一抹玩味。

“先生……”

“回答！”啪！男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少年心里猛地一颤，“不敢了，不敢了……”

这个回答令人满意，男人松开少年的手，看他不住地揉搓，手腕还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才这个程度就哭了吗？那就打到哭着讨饶吧。

4

过了几秒，看少年揉得差不多了，男人挑挑眉，不怀好意地挑了一根粗长的热熔胶棒，伸手去扒他两片肉瓣之间。

少年像是预感到什么，身子禁不住一颤，直接紧紧绷住臀肉，想抵抗男人的侵犯。

饶是先前喝了几杯酒，少年无力的反抗竟激起男人不可名状的邪火，在用力扒了几下，都没有见到那朵邹菊后。男人猛地回身关掉那吵人的电视，再次站到床边后，扬起手中的热熔胶棒对着少年的臀峰连着甩了十多下，一点间歇都没有……

血珠子冒出来渐渐连成一条线，感觉有液体从腿上滑落，少年抖着手，在身后抹了一把，移到面前看，真的是血……

“先生……”少年慌乱地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多说一个字都会惹怒身后这个男人，招来更重的打。

男人顿了顿，用胶棒在少年大腿内侧轻点，“跪在床上，两腿分开，把你屁股后面的小洞露出来。”

有了刚才的教训，少年不敢再迟疑，心惊胆战地照做，隐秘的后庭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

男人用热熔胶棒顺着窄缝来回刮蹭那个洞口，挑得它不停翕张，羞得少年身子直颤，却扔不敢躲动。这副温顺，使得男人神色放缓，声音又恢复如初，“乖，放松点，我答应过你不会做其他的事。”

“嗯。”少年紧张地点头。

男人按住少年的腰，加了些许力道，挥向臀肉中间，准确地抽打在敏感的嫩肉上。

“啊……啊……”少年凄惨的呼痛，身子猛地向前一窜，要不是男人伸手拉回他，怕是要疼得在床上打滚了。

男人狡黠一笑，他喜欢这副情景，M在他的调教下痛爽难当，这是他的爱好。玩得再有趣味点吧！男人在床上工具堆里捡出个还未拆开的成捆麻绳，扔到少年手边，“言言咬着，你叫得太浪了些，这里再打十下，别躲闪，就准你休息一会儿，如果哪一下躲了，就重新开始，我不介意，剩下的时间里，都玩这个哦！”

少年深吸口气，捡起麻绳的手指微微发抖，少年并不是M，感受不到兴奋，只有无尽的疼痛一波一波向他侵袭而来，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少年保持着姿势，一动都没动，不知道这十下是如何挨完的，只知道自己手下的床单都要被手指抓破，不记得究竟有多疼，只记得男人拿出他嘴里咬着的麻绳时，他是满脸泪痕。

酒足饭饱，要码字了，和提纲里列的，不知道跑偏出多少米，怎么肥事，平时一成不变的想法，落在字上，竟然瞬息万变的，这样想来，是不是能够抓住些什么

5

男人手里夹着烟，将电视机重新打开，看的还是刚才那集综艺。时不时随着节目里嘉宾夸张的扮丑大笑，好像刚才那个施暴的人并不是他。

少年把头埋进臂弯安静地趴着，他刚才偷偷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四十多，还有十几分钟这场炼狱就可以结束了。虽然男人的笑声很刺耳，他还是宁愿那节目再吸引人一些，让男人忘记他的存在。

该来的还是逃不过。

“言言，醒醒，别睡了，再过一会儿我这钱都白花了。”男人杵灭了烟头，把电视按了暂停，把头凑到少年耳边，轻捏他浮了层细汗的脖颈。

“先生。”少年微侧起身子，敏锐的痛感瞬间后身后蔓延过来，隔了这么久依旧剧痛不堪，经这一动额间又冒出虚汗，他不知道男人又要怎么玩，面露惧意地看向男人，静待着新的吩咐。


男人 见 少年 刘海儿 被 汗水 浸湿，完全 没了 开始时 的 朝 气，又 瞧了眼 他 着色 并 不均 匀 的 臀 瓣，心 生 怜 意，把少年拉直起身，冲着那堆工具抬了抬眼，“再玩十分钟，选选看想用哪个？”


少年目光无措地看过那些奇怪的东西，寻不到一个看起来友好的。

男人用警示的目光直视他，神色稍敛，“如果你放弃自己选择工具的权利，就把那个最厚的板子递给我。”

少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畏惧，或许是男人口中的“厚”字有了提示作用，少年慌乱地在那群工具里寻找着最薄的，伸手去拿，一扯，竟然拽出一根一米多长的塑料卷尺出来，当时心就沉了好几下，怎么这么长……又不能再放回去，只得可怜兮兮地递给男人。

男人随意地接过来，唇角抿起弧度，他可不喜欢这个，一个才3mm厚热身用的水晶PU软皮带，打起来费力气，抽到肉上却软软的，也没什么声音，于是又对少年道：“别磨蹭，再选四样，每个打两分钟。”

“……”还要选……四样……少年又颤巍巍挑了四样，清一色透明的有机玻璃拍子，只是形状各异，长条，正方形，长方形，圆形。

“同样的圆形，怎么不拿那个带孔的？”男人站过来俯身扳起床上少年的脸，这五样工具，也就那个带孔的他还有些兴致，竟然被少年放下了。

“压强大，疼……”感受到男人手下的力量，少年不自主的心慌。

“怕疼干嘛还接这个活，挑一堆轻巧的玩意儿，我出了钱还得来侍奉你吗？”男人又加大了手劲，将少年的头提得更高一些。

少年只能努力抬着身子去就男人的手，高肿的臀肉拉扯着，引起阵阵颤栗，他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没资格说吧……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死撑。日常求回复，因缘一线牵～～

6

看少年的眼中渐渐浮上雾气，或许是过分了些，毕竟是自己玩心大发，让他自己选的，选成这样也合情合理……男人收手甩开少年的头，那就勉强用这几样吧。

男人找出手机定了十分钟倒计时扔在少年手边，又拿起皮带对成两折，扬起手就朝少年赤裸的臀部抽去，“趴在床边，腰塌下去，屁股撅起来。”

看少年费力地摆好姿势，男人又加了个抱枕垫在他的小腹下，迫使他的屁股翘得更高。这姿势甚是耻辱，少年的耳朵红的都要滴血。

男人低头扫了一下面前两团无助轻颤的臀肉，臀峰上先前打的印子发黑，而臀腿间还没来得及上色，便用皮带在臀腿上来回比了比。见少年紧张得把浑身肌肉都绷紧，男人还是好意提醒了句：“言言，别绷得太紧，容易打坏。”

少年哪里敢放松，只是自顾地屏住呼吸，等着第一下打到身上……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个人起伏的呼吸声……

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已经显示着8：02，男人还没有动作，少年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男人果然又不高兴了吗？他刚刚是叫自己要放松的吧，怕招来更惨的抽打，他赶紧试着松口气，松劲儿的一瞬间皮带就卷着风，铺天盖地地甩下来，透着霸道和凶狠。

火辣的疼痛直接在少年身后炸开，他紧攥着手下的床单，痛到失去了喊痛的能力，过了好一会儿，他口中才发出断续的呻吟声，他想起刚才男人嘲笑他的叫声，可现下怎么都忍不住。

连着抽了几十下，男人终于停了下来，这一会儿权当是补了先前的热身，给面前的臀 瓣 全都上 满了 红色。这一圈皮带 抡下来，男人也 有些累了，坐在床边，不打算再站着。他伸手在四个相似的工具里，拿了那只长方形的，放在腿上，忍不住伸手去把玩着那两团红肿。

瞟了眼计少年手边的计时5:20，不知怎么，突然觉着玩得不过瘾，想再加个几分钟的。

他掰过少年伏在臂弯间的脸，打算同他商量下这件事，还未开口，就见少年身子一抖，疼得发白的脸上，挂满了不知是汗还是泪，睁着双眼茫然地看向他。

“……”罢了罢了，“还剩最后两分钟时，你叫我。”男人说完把板子用力在肉上压了压，听到一声呼痛后，扬起手向下砸去，啪的一声闷响，拍子简直要印满整个屁股，霎时疼得又酸又胀，痛感实实在在全都砸进肉里。

痛感猛然放大，少年身子向前窜了窜，结果下一拍抽上来的时候，将近一半都打在大腿上……

“啊……”

“闭嘴……”男人拉过少年的双腿，左手按住他的腰，右手扬着拍子狠着劲朝他臀腿交界处连着砸下来。

七点了……

折了，七百块没了……难过的码不出字，想接一份半小时一千的工作

7

“啊啊啊……！”少年带着哭音的叫声却越来越大。男人却丝毫没放缓力气，每一拍都威力惊人。屁股下缘的嫩肉，明显肿了一圈。

“啊……”少年又是一声惨叫，“疼……！”

男人不屑，“闭嘴，疼个屁！”

“啊……真的好疼……先生……”少年全身的皮肉都颤抖的不行，眼泪滴滴落在手上，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使劲瞧着倒计时，可不管怎么看，都依旧是数字3开头。

少年呜呜的哭了出来，“先生……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哑着声音崩溃地诉说着。

男人的手扬在半空停住了“……说说看，你不敢什么了？”

“不敢……”

啪！“说！”

“不敢……”

男人扔了拍子，手像钳子一样揪住他臀腿处的红肿狠狠拧了起来。压低身子离少年的耳朵更近一些，轻声说道：“我问你话呢。”

“我，我不敢……”

“嗯？”男人又加大了些手劲，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你不敢怎样？”

“不敢……不听话……”不敢再挣这种钱了……

“那以后该怎么做呢？”

“听话……”

“听谁的话？”

“听您的话。”似乎是落入了一个圈套……但是没办法逃开……

“乖。”男人松开手，看了眼计时，还有两分钟。

还有两分钟会做些什么呢？少年脱力地趴在床上想着……

男人拿来一管外伤的软膏，轻轻揉在少年的屁股上。

计时结束的铃声响起，少年伸手挡了下男人帮忙揉伤的手，挣扎着侧起身，面露难色的看了眼男人，“先生，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男人看下少年，又冲门的方向抬了抬眼，“随时。”

少年理好了T恤，半遮住身下，扶着床慢慢往地上挪，每动一下，身后都痛如针扎。

自顾自地拿着校服进了浴室，尽快穿好，又洗了把脸。

出门的时候，男人把伤药装进少年的口袋，少年飞快走出很远，身后一抽一抽的疼。

按了电梯门，仍心有余悸的望着那间房门，怕男人跟出来。

在电梯里，手指微抖地拿出手机，把那个名为JAN’S的人删掉。

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走路都不利索，思索了半天是回家，还是随便找个地方睡一晚……

最后躺在离酒吧外不远处的休闲长椅上睡着了……

天天下雨，也没办法阳光，刚才就我一个人没撑伞在路上走……一个人的时候很孤单，没有物质基础，只能整日为此奔波，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假装是活着总要找些事做，其中缘由只有自己清楚……

8

陆言请假没去上学，实在行动不方便，班主任李老师，多少了解他家的情况，也知道他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没有过多的询问，就准许了。

老陆早上拿着牌子出去找活的时候，陆言还没有回家，他的儿子他也管不听，随他去了。

老陆也知道儿子不容易，小小年纪，就总课后打工赚钱，同他一样都只能在外面找苦力活干，肯定会遭受别人的冷眼，但没有办法，体面的工作，也轮不到他们。

不过好在儿子学习成绩优秀，在C市重点中学，九百多的理科生里排名，都高三了还能稳在百名之内，儿子从没报过补习班，他也从没给老师送过礼。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高考了，他希望儿子能考个好大学，那样以后找个好工作，过上好日子都是顺理成章的。那样，即使哪一天病情加重，他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陆言早就不这样想了。

他不会去上大学的。

他要去挣钱。

他要给老陆更多的陪伴。

他要给老陆买喜欢的烟酒。

他要给老陆买缓解病痛的药。

他要给老陆按时做营养饭。

他已经失去了妈妈，不能再丢下爸爸……

两年前，妈妈在路上被一条狗咬伤，没舍得打狂犬疫苗，也瞒着没告诉任何人，时隔两个月，突然发了病。医院大夫开成堆贵药去治，没挺过半个月，人就去了。后来他才知道，狂犬病是治不好的，可C县城医院那些人，为了多赚钱，怂恿着他们，把房子都卖了，砖瓦的房子不值钱，加上土地卖了五万，还剩几千。

C县只有小学初中，陆言高中是在C市读的，母亲过世了，老房子也卖掉了，陆言和父亲一起，在C市租了间两室一厅的“毛坯房”，反正有门有窗户也有洗手间，勉强能住。离学校很远，离“霓虹一条街很近”，房租十分便宜。没有正经人希望自己住在这附近，有钱人多是开车过来玩的，睡上一晚再回去。

离住的地方八公里左右，是一整片工业园区，常年招聘各种岗位，工资十分低，工作强度却很高，很多农民工进城，都会选择那个园区，毕竟这种岗位竞争的人少，随随便便，就能录用上，老陆一开始也在园区里上班，一个月能挣三千多，是一名搬运工人。

可怜一年的时间还不到，老陆的腿就被货架钢管砸断骨折，没有及时去医院，局部发炎严重，险些截肢，再也不能做重活。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花着保险的钱，在市医院做了全方面的体检，竟然查出胃癌，能活着的时间一下子就所剩无几……

陆言不信这个结果，买了去帝都的车票，强行带着老陆，挂号看诊，结果别无二致，只是医生打着包票，若住院遵医嘱治疗的话，能活三到五年不是梦……

几日无眠，又坐火车，慢悠悠回到C市。

“老陆，你胃难受吗？”

“不难受，没什么感觉。”

“不然就在C市治病吧，我看那医生说得也挺有道理，我现在满了十六周岁，可以去外地打工，不是说沪粤那些地方一个月能挣一万多吗，我可以多做几份工作。”

“不用，上你的学就行，爸再怎么，也不会拖累你的。”……没有钱，去什么医院，等人进了医院，钱就不是钱了。

“上学也没意思，一堆同学吵吵嚷嚷，老师讲课时还不让人睡觉……”

一记耳光，染红了半边脸，“少给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必须给我考个好大学。”

真下的去手啊……陆言一边揉脸，一边点头应着。

心里却更坚定了那个想法……

大学要四年才能毕业，他的爸爸又有几年的时间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