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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姊妹篇》纯生】续命 (孕中孕 大叔受 神道系 虐)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九华山的南面,青翠漫山遍野,小溪潺潺横流。半山腰处,一座小小的道观在苍翠的掩映下若隐若现,道观叫“云拢观”,房子虽略显破旧,但维护的相当好,小院子里花草兴旺,屋舍内干净整洁,淡淡的熏香味笼罩着整个道观,让人置身其中便顿觉平静安详。
道观分前后两房,前面的大殿供着巨大的先祖塑像,后房是一个大厅连着左右各2间耳房。大厅左面两间房是观主诸葛云婴的卧室和书房,右面两间是他的家仆九娘的卧室和厨房,这会儿九娘刚煮好一壶陈皮糖水往诸葛云婴的房中送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呻吟声,她赶紧收住步子,从半开的窗户里向内望去。
初夏的九华山并不热,诸葛云婴身着深绿色长衫半躺在榻上,巨大的肚腹高高耸起,把本来很宽大的长衫撑的紧紧的,甚至连3尺长的细带都快不够用了。后腰处垫了厚厚的靠枕,更显得大肚子突兀的厉害。主子本来身材高挑,因为年轻时习过武,四肢也算粗壮,可被这惊人的大肚子一比,都显得细小了。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腮边,眉峰上挑,双眼细长,只是此时由于身体有异,双目紧闭,面色略显苍白。他两手不停在腹侧打着圈,试图缓解痛苦,但看来收效甚微,“嗯….”疼痛似乎来得更甚,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头向后大仰,身子崩直,双目紧闭,双眉紧锁,白净的面上应声蒙上一层薄汗,修的精致的胡须也跟着战抖一两下,挺过去之后就大大呼出一口气,身体像累极似的瘫下去,闭目养神。

看到这样的主子,九娘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来到门口轻轻敲门,听见屋内一连串的悉悉索索后,一个低沉中略带嘶哑的声音说“进来”。诸葛云婴的性子她太清楚了,从小随师父隐居深山,又半生修道,生性寡淡,不喜见人,即便他们主仆近30多年,他始终不愿在自己面前流露更多。果然,等九娘推门进来,云婴已经套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大肚子被严严实实的遮挡住,深绿色的内衫都只露出一点儿下摆。
“主子,身子可好点了?”九娘来到榻前,把糖水搁到榻边的小案子上。
“不碍事的,一向如此,我没事!”仍旧是那低沉的声音,语速不急不慢,只是拽着披风的手突然紧紧揪紧,泄露了他身体的秘密。
九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子,要不飞鸽传书让少主提前回来吧!”
“不要!”一向恬淡的诸葛云婴声调突然拔高,身子都抬起来了“不用,我没事,能等他回来。”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反应太激烈了,又说“他是在做大事,我这是小事,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他!”说话时他略微底下眉眼,白袍下一双手轻轻伏在硬硬的大肚子上,心中酸甜滋味混杂,一时难言。
“那?哎..”九娘深知诸葛云婴的脾性,多说无益,尤其是在对待少主的问题上。
“九娘,你别担心,我挺得住,天儿答应我的,这两三天就回,这个事他比谁都上心,自己的命能不要吗?”云婴握住九娘的手安慰她,
“要他的命,就不要你的命了吗?”九娘少有的疾言厉色,语气也咄咄逼人。
“九娘…..”诸葛云婴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喃喃唤了一声,只睁大眼睛看着她,心中却更是难过,现在连九娘都不再能理解他了,他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像是一场只有他一个人在战斗的战役,可一想到这场战役是为了保卫他深爱的拓跋天,他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天儿还不到20岁,是未来的天子,身系天下苍生,而自己已经近不惑之年,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只要能保住天儿的命,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背叛师门偷用凤凰子母珠中,把自己变成制造紫河车的机器,只要能帮助天儿保命,他宁愿把自己困在这小小的“云拢观”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甚至是生命为他的小爱人,续命!直到天儿能找到子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的那一天!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看到诸葛云婴的表情由惊讶到黯然再到有点执拗的绝望,九娘不禁后悔了,自己不该口无遮拦,惹得主子伤心难过。她赶紧反握住诸葛的手“主子,是九娘不好,你别难过了,你和少主都会没事的,老君们会保佑你们的…”
“啊…唔..”没想到话还没说完,诸葛云婴突然握紧拳头,另一只在袍子下的手也随之抓紧,内衫被他揪成一团,痛呼声刚出口又被他生生捂住,双唇紧闭,银牙紧咬。
“主子,怎么了?又发作了吗?”
“没,嗯,没有。”诸葛云婴面色更白,抽出被九娘握住的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软席,“药,拿药!呃…….”纵是他忍的身子都绷紧了,呻吟声还是泄了出来,九娘再不敢耽搁,忙起身去拿书房给主子拿药。
诸葛云婴的书房东边有一个大箱子,是老观主会传下来的,箱子的底部有暗格,暗格里放着七瓶颜色各异的药水,九娘熟练的打开暗格,拿起中间褐色的一瓶,三步并两步跑回卧室。
“啊..”榻上的诸葛云婴双手紧紧攥住身侧的扶手,随着低低的呻吟声笨拙的身子竟跟着挺起,把巨大的肚子撅的更高。
“主子,药,药来了!”九娘赶紧奔至榻前,就要解开诸葛云婴的罩袍帮他上药,
“走,呵,呵,我,我自己来!”诸葛云婴一把拍开她的手,抢过她手里的药瓶“嗯,九娘,我可以,自己来”看着他迅速被汗水沾湿的面容,九娘虽生气,但却更加心疼,主子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他已经生产多次,她这个唯一的家仆,却连几声放肆的呻吟都没听到过,更别说碰过他的身子帮他接生。真难以想象,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屈伸于他人身下,甚至为那人怀胎生子,一次又一次。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待九娘退了出去,诸葛云婴右手一挥,榻前的一扇“海屋添筹”屏风展开了,把他所在的床榻严严实实的遮挡住,自己狼狈的模样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即使是九娘。

膨胀的子宫在他的身体里像一个巨大的球吞吐着,瓜熟必落,何况肚子里最大的孩子已经快11个月了,要不是师傅留下的万灵水,凤凰子母珠早就把那孩子挤出来了,“啊,天儿…”诸葛云婴抱着大腹,看着巨大的胎腹剧烈的颤动着,心中百感交集,“孩子,求求你,再等等好吗?你现在还不能出生,等你另一位爹爹回来,他需要你呀!”一滴清泪沿着云婴已出现细小皱纹的眼角流了下来。对于一位39岁的男人来说,生子对同年纪的女人来说都是难事,更别说他一个男人。当年他决定把凤凰子母珠中的母珠种在自己身体里时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他一心只想救他的天儿,他对强烈的妊娠反应、身体的巨大变化、分娩的疼痛和尴尬一概不知,他只是单纯的想弄到紫河车救天儿,普通的紫河车不行,必须是纯阳血亲之脉,拥有神力更加,那个时候就只有他了,而且他根本不能忍受天儿和别人交合,让别人生下天儿的骨肉,他不允许!

把九娘拿的那瓶药放在案头,双手放在大腹上不停画着圈,安抚腹内躁动的小家伙们,可孩子们根本不买他的帐,兀自折腾着,“嗯….呼,呼,好,好孩子,你最听话了,”他慢慢摸向床榻下,一个**装的突起,一按,床榻的两个扶手里面各伸出两个白色的椭圆形玉石,两个玉石向下走,来到他的腰侧不动了,被大腹压着的腰部有了支撑,轻松不少,诸葛云婴卸下一直挺着腰的劲道,顿觉舒服不少。望了一眼闪着黄光的药瓶,他在心底无奈一笑,这药是用不得了。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凤凰子母珠是上古留下的神物,三千年前它第一次被用在男人身上,诞生了诸葛云婴的祖师----始灵天君,创建了母珠一直被当做本教圣物被历任教主珍藏,而始灵天君归天后,子珠便被封存在“玄灵教”圣地“金源峰”下。几千年来,“玄灵教”兴盛过,衰败过,到他这辈“玄灵教”已成为一个传说,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晓,其中就包括拓跋家族,而拓跋天的父亲正是自己的知己,他看着拓跋天出生,长大,他拜自己为师修炼仙法,而自己却在这个过程中一再沉沦,从好感,到相爱,直至生死相许。哪知他们刚冲破重重阻挠在一起,拓跋天就染上恶疾,就连他的师父都无能为力,唯有每三个月使用特殊的紫河车续命,于是他背叛师门,偷取圣物植入自己体内,堂堂七尺男儿不惜为心爱之人怀孕生子。然而若想根治疾病,还得找到凤凰子母珠的子珠。千年间“玄灵教”早已离开当年始建地,“金源峰”更沧海桑田间变化无常,哪里去寻?好在这母珠形成的子宫和平常妇人的子宫大不相同,只要二人交合,必成胎体,即便是宫内已有胎儿,也就是传说中的孕中孕。他靠着这神物形成的子宫,每三个月娩下一个孩儿,将紫河车给天儿服用,几年来维持天儿的性命,并同时苦苦搜寻子珠的下落,希望根治天儿的恶疾。

子母珠虽然厉害,可诸葛云婴毕竟是人,每三个月一分娩,几年下来,纵使他修有仙术,身体也终是熬不住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寄生在他体内的母珠却因为要滋养胎儿大量的从他的身体里吸收养分和神力。在他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发现了暗格里的万灵水,它可以帮助控制母珠,起先他很高兴,可是服用不久就发现,母珠开始会被万灵水控制,可过不了多久就能够适应并且随之会变得更强,万灵水随着颜色的加深功效越来越大,他不得不使用更厉害的药水,结果母珠越发厉害,他不敢轻易用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天儿的父亲去世后,他还要分身打理朝政,本该这个月初回来用药,但边关出了战事,好在旧疾并未发作。这却苦了云婴,足月的孩子不敢娩出,怕天儿突然发作没有最新的紫河车可用,就这么生生耗着,靠延产药和神力拖到现在。孩子的月份越大,母珠吸收的越多,他更觉身体力不从心,可又不敢轻易服用万灵水,怕药水反噬。这件事他没告诉九娘,九娘知道必会干预,如今他只有靠意志扛着,希望天儿真如信上所说,2日后便回。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回复16楼:又不用走800里,小攻也往这边赶啊,两个人是相向而行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回复17楼:天啊,偶像也来看我的文,好鸡冻阿!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来人出去后,诸葛云婴扶住案头,竟摇摇晃晃站起来,大肚子一下坠下来,甚是吓人!“主子,”九娘骇然的跑过去扶住他。站起来的诸葛云婴比九娘高整整一个头,肩宽胸阔,要是没那肚子,真是个伟岸的男子。可此时这肚子坠的他连站都站不直,一手托着下坠的肚子,一手扶住九娘,“呵呵,九娘,”没想到他竟然兀自笑了,“没遇到天儿前你可曾想象我有一天会变成这幅模样?”他低头看着九娘,满眼温柔“没.哪里能想到是这样!”九娘心直口快。
“这,也许就是爱吧,对我来说也许是债,是孽缘。可是不论是什么,我都心甘如怡。”
“主子……”

几百里的路程对临产的诸葛云婴来说简直酷刑,何况还有一部分山路。加上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准备太多东西,就拿了几件衣服,几条薄被,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药箱。诸葛云婴知道路上怕是就要生了,毕竟他去就是为送这救命药,对于生产之事他向来谨慎,倒不是因为多爱惜自己,而是自己和胎儿都不能有事,否则天儿的命也不保。
“九娘,告诉送信人我们连夜启程,让司马大人带天儿在据此地300里的‘峰江阁’和我们会和。”自己分娩时连九娘都未曾亲近,更别说外人。九娘明白主子的意思,赶紧吩咐下去。
他这么大的肚子别说走路,站一会儿都快把腰抻断了,他让九娘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条金色缎面长巾,“九娘,帮我”握住九娘的手微微用力,既是恳求,也是坚持。他背过身去,慢慢解开内衫,把衫子退到腰部以下,隐隐露出股沟。这是第一次,诸葛云婴把身体呈现在九娘面前,九娘明白,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主子去就少主的决心了,她默默接过缎带,一圈圈缠在他主子鼓鼓的大肚子上。“九娘,呵,紧点!”身体被腹内胎儿的躁动所引起的疼痛轻颤着,可他却要九娘缠的更紧。“主子,别伤着!”九娘心疼他啊,为什么这些痛苦都要加在自己主子身上,难道这真是孽缘?
“不,不碍事,我,哈,能行,唔..”诸葛云婴紧紧抓紧案头,孩子们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有限的空间还被无情的压缩,能不闹吗?这会儿子宫内仿佛是哪吒闹海,上下左右没有一处不被攻击,大肚子上的凸起这边下去,那边又起,看着都怵目惊心,啊….,好疼,孩子们,忍一会儿,爹也没法子,你们的另一位爹爹正等着咱们去救他呀….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希望孩子能体谅他。没想到孩子们不但不予理会,站姿还让临产的孩子顺利找到出路,开始往下拱了。“啊...”诸葛云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一声痛呼冲出口去,九娘吓得忙停了下来,手中的缎带也应声滑落,“上来”诸葛云婴轻喝一声,滑落的缎带又卷土重来,一圈圈自己往他身上缠来,他要九娘帮他裹腹,就是担心现在自己法力大不如前,腹痛时更难掌握分寸,缎带滑落,修炼多年的他几乎是本能的使出法术,结果缎带果然大力缠上来,“嗯啊..”疼的他登时挺起肚子想要躲避,“啊…”拉长的呻吟声甚至有点变调,脖子也昂起,伸长,痛苦万分。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看到突变,九娘也吓坏了,缎带缠上去的速度很快,还没等九娘反应过来就已经缠完了,而诸葛云婴脚跟都翘起来,大肚子一个劲儿的往前挺,按住案头的双手十指泛白,牙咬的嗑嗑直响。“主子!”九娘冲上来扶住她,“松!”一股掌风向他腹间袭来,缎带随之松了一点,呼….诸葛云婴大大呼出一口气,另一口气才又提了上来,但脸还是煞白。
九娘把他扶至榻前,他一手撑着后腰,身体有点僵硬的斜靠在软枕上,“呃…”本想休息一下,宫缩却再次袭来,惹得他刚靠上床的身子不禁辗转起来。怎奈肚子太大,摇晃的只是胸部以上的部分,看的更让人揪心。“主子,我去拿暖宫宝。”看这情形,九娘忙提议,“嗯”诸葛云婴微微点头,又紧闭双眼,死咬下唇忍痛。
这一胎怀的时候就特别辛苦,孕吐不止,要生的时候因为天儿不能及时回来也给他带来不少痛苦,如今真要出来了,看来也不得安生,云婴突然觉得有股不祥的念头,不会….“啊..”来不及细想,孩子又往下死命的拱,本来就合不拢的双腿,被迫打的更开,呼,呼,他大口喘着气,双手不停在腹侧打圈。“主子,主子,暖宫宝来了!”暖宫宝是一片金缕织成的肚兜,属火性,纵横交织的金缕间有古老的咒语相连。暖宫宝刚系上,一股暖流便由肚脐处向子宫内蔓延,绷紧的肚腹马上感到舒适,九娘又跪在地上轻轻为他顺着大腹,一会儿工夫疼痛就减缓不少。
诸葛云婴不忍心九娘这么伺候自己,好一点而后就不让九娘弄了,“呵,我好多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九娘,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戌时出发。”他拍拍九娘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九娘知道多说无益,便退下了。
云婴看着裹腹后仍如临盆的妇人般大小的肚腹,有点无奈,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心安,只要它们在,天儿这一年内,小命就保住了。哎,上次见天儿已经是百日之前了,那时种下的种,如今也三个多月了。天儿马上就20岁了,隐隐有男子汉的样子,身材也魁梧了,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点,他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在心里勾画拓跋天的样子,每每这时他的内心就饱满而充实,“天儿,没事的,为师马上就来救你,你千万要等我…”哽咽之音不掩,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多眼泪,经历了太多,人都变的冷淡麻木了,可自从遇到天儿,他突然找回了遗失多年的赤子之心,他们赤诚相见,相濡以沫,甚至血脉相连,他从心底感激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意,所以不论有什么困难,他都会救天儿,世界上再没有人让他体会到这样的情感,而这个人值得他用生命去爱。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九娘再来到诸葛云婴的卧室时他已梳妆整齐,葡萄紫的内衫,靛蓝色的罩袍,黑色的斗篷盖住头部,上腹部一条金色的麦穗状腰带使他高耸的肚腹显出一股柔和的美。发髻高束,发丝在灯光下黑的发亮,面色红润了一点,下巴上一小撮本来就很整齐的胡子被他稍事修剪后更添几分成熟之美,上唇的两撇纤细的胡须微微上翘,又显得他不那么呆板,诸葛云婴本就是个美男子,岁月也无法剥夺这份天赐的俊颜。九娘看着这样的主子本该高兴,可一想到这美是要呈现给那带给主子几多痛苦的小子,心里就忍不住难受。她比诸葛云婴大3岁,父母因为灾荒早亡,被老观主救下后,30多年来一直跟随他们师徒侍奉左右,她把诸葛云婴当弟弟看,云婴身上发生的种种怎能不叫她心疼。诸葛云婴似乎看出九娘心中的纠结,一手扶腰,缓步上前擒住她的手,“九娘,我很好,你别担心。”
“嗯..”九娘哽咽着说不出话,诸葛云婴本想再说点什么安慰她,可一阵酸气从胃里迅速升腾上来,他赶紧吞咽,想把这股恶心劲儿咽下去,那股劲儿却像被什么东西推着,一路上行,“呕..哇”一大口酸水返了上来,吐了一地。“主子!”九娘赶紧扶住他,诸葛云婴根本无暇说话,又一股酸劲儿自胃里翻转着就爬到了嘴边,“呕”他一手扶住九娘肩头,一手揪紧胸口,“哇”又一口酸水喷出来,刚刚有点血色的脸登时苍白起来。新怀这胎一直没什么害喜的症状,直到这几天大的要生了,它才跑来添乱,诸葛云婴常常一早起来就吐得昏天黑地,他修道鲜少进食,吐得都是酸水。这两天本以为好了,没想到这一折腾,它又闹将起来,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啊!
九娘不停帮他顺着后背,可似乎没一点儿用处,“呕...哇”诸葛云婴吐的直至冷汗直流。胃里像是被人扭着,酸水一波接着一波,双腿酸软,要不是扶住九娘早就跪倒地上了。吐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功夫,他都有点眼冒金星了,那股劲道才慢慢卸下去,可人早就没劲儿了,双腿直颤。“主子,先歇会儿,缓缓,”九娘看出此时别说下山,怕是观门都出不去,“我让‘夜影’拉着东西在山下等我们了,我们从小路下去,顺利的话两个时辰就能下山。来得及,你先歇歇。”“嗯”诸葛云婴自知体力不济,想走也走不了。“夜影”乃神驹,日行千里,是师傅一手调教的,十分通人性,虽早些年患眼疾,白日里目不视物,只能夜行,但区区300里对它来说也只是3.4个时辰的事。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裹腹的缎带把他的大腹裹的硬硬的,重回到榻上,他躺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不舒服,反而累的腰疼痛欲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后把刚消停的胎儿也从子宫里惊醒,休息了一会儿攒够了力气,闹腾的更欢,要不是有暖宫宝罩着,疼的更甚。诸葛云婴一手顺着肚子,一手按摩后腰,脸白一阵儿红一阵儿,嘴珉的死死的,始终不吭一声。九娘给他倒了花茶水漱口,又拿了面巾为他擦汗,可这汗刚擦下去,有蒙上来,“主子,肚子是不是又闹了?”
“嗯,有点不舒服,嗯,没事,”诸葛云婴挤出这么几个字就闭目不语了。肚子虽疼,可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他担心的是**开的太快。先是收拾更衣,后又呕吐不止,而且都是站着的,这一系列动作不但加快了胎儿下滑的速度,**也在胎儿的不断冲击下慢慢打开,现在怕是开了5指了,要是羊水破了,孩子就得生啊,可他的天儿还在几百里之外呢。不行,必须拖住产程。

想到这儿,他慢慢睁开眼睛“九娘,你也去歇会儿,咱们一个时辰后出发。”怕她察觉出异样,诸葛云婴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
“主子,我没事,你歇着,我在这伺候你”
“九娘,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在这儿,我怎么休息的了!”此话不假,诸葛云婴向来不喜欢别人在身边,他们虽为主仆,其实九娘更像是厨娘,主要就是做饭,衣食起居诸葛云婴根本不用他照顾。
“行,那我去了,有事你就叫我,别忍着,啊!”
“嗯,我知道。”九娘又给他挪了挪靠枕,尽量让他能舒服点,才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门。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待九娘走后,他一挥手,又把屏风拉出来。“呃”他扶着案头慢慢站起来,来到床尾的镜子上,从贴身的内衫里拿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又掏出一个小瓶,滴一滴黄色的液体在镜面上,把镜子的角度稍加调节,对准自己的大腹,没一会儿,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类圆形的东西,里面挤挤挨挨4个东西。再一会儿,图像越发清晰了,那其实是4个大小不一的胎儿。这乾坤镜真是神奇的宝物,诸葛云婴不禁想,要不是有它,自己真是不知如何是好。这镜子并不是先祖传下的那块,那面镜子不知何年何月在什么灾祸里碎了,后人用他的碎片加以打造铸成新的乾坤镜,不过需要配合这显像水才能生像。
最大的胎儿头朝下,体型硕大,云婴自己也吓得够呛,这么大的东西能从那个**里出来吗?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下身,除了大大的肚子一无所视,他不禁莞尔一笑。
胎头已经接近宫口了,他对比这镜像摸着自己的肚子,在胎儿所在处用力往上一推,“啊..”胎头顺着力道往上走了一点,他也疼的全身打颤,“孩子,爹爹对不起你,啊….”又一推,孩子受到外力的阻碍,不满的挥舞着小手,惹得诸葛云婴疼上加疼。老大的下移本来腾出地方让其他的胎儿更舒服一些,它这一返回,其他人也不干了,各自动作起来捍卫自己的领地,这可苦了怀着他们的爹爹。“啊…”剧痛让诸葛云婴一下跪倒在地,双膝一阵钻心的疼痛,可他还是稳住重心没有跌倒,双手抱住大腹,疼的冷汗淫淫。“啊恩.”更让他惊愕的是一股暖流在他跪下的一刹那从双股间飞流而下,襦裤迅速被沾湿,一股腥臊味也慢慢飘散开来。没想到自己好心办坏事,拖产不成,反而加速了破水的速度。“呃…”随着羊水的倾斜而下,刚上去一点儿的胎儿一下抵到了宫口,夹杂着疼痛与麻酥的感觉立时从腹底升上来,“天儿…”情急之下,诸葛云婴痛呼爱人的名字,紧紧抱住肚子,在宫缩来临时夹紧屁股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把孩子挤出来。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嗯啊,哈,呼,呼”虽然腹部疼痛不止,但稳了一会儿后诸葛云婴便冷静下来,他大口呼吸,让身体慢慢适应宫缩的力度和频率,“啊呃…呼,呼”越是要紧的时候越是要沉着应对,他已经快40岁了,不是18.9的孩子,他经历过人生疾苦,生老病死,他了解自己,更了解这身子,他能照顾好自己,更能照顾好身边的人,即便现在自己如妇人般临盆产子,可他不能允许自己像女人那样哀嚎,这样的闷哼呻吟已经是他的底线了,偶尔的痛呼也仅限没有旁人的时候。“哈,哈。九娘,我,我没事。”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疼痛,他开始指挥九娘收拾残局。“给我一颗紫金丹,现在,我,呃…啊…没力气了。”
“好!”九娘匆匆跑开去拿药。
自己这个样子,去“峰江阁”是不可能了,现在唯有尽快让天儿来“云拢观”。夜影能够日行千里,让它亥时出发,天亮前估计就能见到天儿,就算白天不能走,明晚再启程,下半夜肯定能回来。他看看兀自大动着的肚子,“孩子,嗯,你要听话,再撑一天,就一天,哈”他把手敷在肚子上,感受到有力的胎动“爹爹会保护好你们,咱们一起等你们的另一位爹爹”话刚说完,孩子一个大力的下拱,“啊…”巨大的抬头顶着宫口,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惹的一直软塌塌的**迅速仰起头,硬硬的抵着腹底,让诸葛云婴尴尬不已。这时九娘也回来了,他赶紧拽了拽罩袍的下摆,把那支起的不堪挡住,面颊一片绯红。

服下紫金丹,身体里慢慢有了力气,可他也不敢马上起来,怕站起来羊水流的更快,还有一天时间呢,没有羊水,孩子会窒息的。
“九娘,我现在这个样子,去不了‘峰江阁’了,你让夜影赶紧出发,把天儿接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关键时候还是主子有主意,九娘不禁佩服。“不过我先扶你上床吧”
“不用,你别耽搁时间了,我自己能行,这会儿我已经有了力气,我会慢慢的,你别担心。”
“那,好吧”九娘自知自己不见得真能帮上忙,还是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反而有效些。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持续了很久,诸葛云婴几乎虚脱了,好在之后虬龙杖就不动了,固定在产穴里,阻挡了渐流的羊水。怕九娘回来看到自己这幅放荡的样子,他挣扎着爬向床榻,撑着床沿爬起来,使尽所有力气站起来,倒在床上后,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草草的拽过罩袍把前身挡住,便迷迷糊糊昏睡过去了。

醒来时自己竟然在峰江阁,那里还是2年前和天儿来时那样,楼下种满白玉兰,风儿一吹,一片沁人心脾的清香。“天儿”他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可却无人回答,他挺着肚子上楼下楼的找,可看不见一个人影,突然往窗外望去,他的天儿孤零零躺在一棵树下,身上只盖了薄薄的一层被单。他疯了一样冲下楼奔到天儿身边,大喊着他的名字,可天儿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僵硬,双目紧闭,像每次发病那样。他吓坏了,“天儿,没事没事,有为师在”他赶紧按向自己的大肚子准备催产为天儿备药,可刚才还高耸的肚腹此时却一马平川,他大惊,回头一看,一个死婴落在他奔来的路上,孩子全身紫青,早已一命呜呼。“天儿!”他吓的大哭,“天儿,不要!”
九娘看着床上挥舞着双臂的诸葛云婴大叫不止,知道他是做噩梦了,忙上前抱住他,“主子,主子!”
“啊!”诸葛云婴一下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略带疲倦的九娘熟悉的面庞,知道自己做噩梦了。可那种痛失爱侣的情绪却还弥漫在他心头,令他全身骤寒。
“主子,没事的。夜影走了快2个时辰了,明早定会和少主会和。少主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过分担心….”九娘还断断续续说着安慰的话,可他完全听不进去,天儿僵硬身体的触感,和死婴回天乏术的凄凉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如果天儿等不到明天怎么办,如果这孩子拖产太久窒息而死怎么办…想到这些他汗如雨下,无论哪一个他都无法面对。自从为了天儿背叛师门,师傅一气之下归天,他再无牵挂,只盼能为天儿续命,直到找到子珠,自己便去下面给师傅谢罪。天儿是一朝天子,难道真的要他和自己这半老头子相依为命?就算天儿能舍弃江山,他不间断的怀孕生子,这残破的身子又能陪他几日?与其那时再走留下天儿孤苦无依,不如等天儿病愈后给他施一个忘尘咒,自己便可以撒手人寰。但如若天儿早他一步,不,天儿得了这怪病就是他违背天伦造的孽,为什么不报应在他身上,要伤害无辜的天儿,他越想越觉得心寒,越想越觉得天儿这回怕是熬不过了。
“九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啊?快子时了”
“嗯,”他略一点头,伸出手大力握住九娘的手“九娘,云婴有一事相求。”
“主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要为主子的事,九娘肝脑涂地。”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胎死他忙,我怕!”一提到天儿,诸葛云婴立时哽咽,“我怕,天儿他,熬不住!”大滴的泪水无声的滑落,在一向坚毅脸上冲出一条条醒目的沟壑。“我想布阵,施法和天儿他们取得联系,如有不测,我…”
“别说了!”九娘反握住诸葛云婴的手, “九娘能做什么,你直说”她知道主子和少主其实是一脉相通,拓跋天真有个好歹,诸葛云婴绝不肯苟活,她不为什么天子,只为自己的主子。
“九娘,谢谢!”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度娘最近好大度啊,有好几个我都怕发不上去,竟然都涉险过关,多谢度娘!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诸葛云婴的师父以擅作法事而闻名,他也得到了师父的真传,各种法事都信手拈来。如今虽有孕在身,法力不济,但有九娘帮忙,隔空互通的法事倒也不是难事,只是这临盆的身子怕控制不好法力…但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能见一面就好。

九娘退下去到观前的法坛布置,子时日月更替,是施法最好的时机。诸葛云婴又服了一枚紫继丹,双倍剂量的保胎药,慢慢运功使体内气血畅通,腹内虽偶一撅一撅的疼,但并不碍事。虬龙杖死死的堵住**,暖宫宝源源不断的给宫内输入温流,孩子似乎闹累了也安静了,只有不知疲倦的子宫隔一阵就大力收缩一下,带来一阵腹痛的同时,鼓的宫口磨蹭着外面的虬龙杖头,令他冰火两重天。
做法前必须沐浴更衣,时间有限,诸葛云婴自己用朝露水简单擦了身子,重新理好发髻,本想裹上托腹带,可又怕惹恼孩子,就作罢了。蓝色的道袍早已包不住呼之欲出的大腹,白色的内衫被顶出来一片。
“主子,法坛布置好了”九娘手脚利索,一会儿就完工,还捧来一杯红枣茶为他温胃。“我怕小的又闹!”女人特有的细腻一览无遗。喝完茶,九娘扶他起来,“嗯”刚一站起来,下坠的子宫一下顶在兀自不动的虬龙杖上,杖头竟被硬生生挤了进去,他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死死咬住下唇才抑制住又要脱口而出的呻吟,身体被贯穿的舒爽令他刚歇息的欲望又抬起头来,他尴尬的杵再在那儿,一手托着巨腹,一手撑着后腰,原地驻足。“哈,九娘。我,自己走,你去拿黄龙剑吧!”他赶紧找个名目支走九娘,怕自己忍不住**出声。
九娘哪知道他的难处,听话的走了。诸葛云婴缓了好一会儿,才叉着腿,呼哧呼哧的往外走,就几步的道儿,走的香汗淋漓,面色潮红。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隔空互通算是基本的法事,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工具,只要有要找的人的发丝.指甲之类的物品,再加上照天镜即可。诸葛云婴来到简易的法坛前,双手扶住长案,身体尽量向前倾,虬龙杖头已经挤入了宫口,他每走一步,杖头就进出一次,欲望早就又抬起头来,甚至比刚才还硬挺,他好想伸出手就安抚一下,可…唯有腹底在走动过程中能够若有若无的蹭着它,给它一点点安慰。“呼,呼”他大口的呼吸,闭上眼睛口,为今之计只有念出静心决,按压欲望,排除杂念,尽量让镜台一片清明,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法事。虽会消耗些神力,但有九娘护法,应该不会影响法师。

诸葛云婴修炼多年,静心诀起,一会儿功夫,身体就不再受杖头的骚扰,他轻轻夹了一下**,硬硬的虬龙仗严丝合缝的堵在那里。“九娘,我这就做法。”他向九娘吩咐道。
“是!”九娘提着一把玉越剑站在他下手处。 只见诸葛云婴再次站定,他手持黄龙剑,念咒间,另一手两指捻着拓跋天的发丝沿着剑身一路向上,在到达剑尖时手指向下一压,一滴血珠垂了下来,发丝迅速溶解在血珠里。“来”他轻喝一声,一贴灵符一下粘到血珠上,鲜血立刻晕染了灵符,他又一甩手,灵符飞到空中,哧哧数声,黄龙剑剑花飞舞,灵符化为雪花般飘落下来,快来到长案时又变为点点金星。一直放在长案上的照天镜接到这散下的金星后,立刻闪耀出金黄色的光,并随之冉冉升起。
“呃”但与此同时,诸葛云婴一声闷哼,单手按住长案,另一只手勉强握着黄龙剑,身体摇摇欲坠。哈,他太高估自己了,原来如今这身子,竟连这种小小的法事也做不来。刚才举起黄龙剑时他就知道不妙,巨大的肚子往前坠着,迫使他站直了都难,别说舞剑了,即便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都艰险异常。胳膊举起来时,仿佛身上的所有器官都跟着向上,唯有大肚子兀自向下,这一上一下撕扯着他五脏六腑上下翻飞,身体里的平衡一下子就被打破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子宫也像是被唤醒的恶兽般蠢蠢欲动。“呕”,哐啷一声,他再握不住宝剑,在宝剑掉落的一霎那,身体也想没有筋骨的海带一样软软的倒下来,“主子!”九娘急唤,她飞身上前,玉越剑胸前一横,左手拇指和食指上翘,其他三指微曲,大喝一声“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 玉皇光降律令敕”,双手同时往上一送,升起的照天镜又往上走了一步,定住后金光四射,镜内又银光闪闪。
法事已成,只待少时便可找到少主。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偶回来了,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多更点,吼吼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主子”九娘赶紧来到靠在长案腿上的诸葛云婴面前,他一手按住大腹,一手抓紧心窝,正侧着身体吐着,“呕”,始终就是干呕着,连酸水都没有了。他抬起头想说什么,可根本张不开嘴,“呕,哈,呕”,一声接着一声,把九娘吓坏了,“主子,主子,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她不停给他顺着胸口,但收效甚微。
正在这时,照天镜里的银光暗淡下去了,恍恍惚惚间出现了一个平躺着的男子。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身体一动不动,只是不停上下颠簸,好像是在马车上。
“少主”九娘瞟了一眼,下意识的轻吟出声。“嗯”,被呕吐折磨的泪眼婆娑的诸葛云婴也抬眼望去,在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后,本就泪流不止的他,眼泪更如泉涌,“哈,哈”,他半靠在九娘的怀里一边流泪一边喘息,先前还整齐的道服这会儿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道帽歪扭着,发髻松散,浓密的睫毛沾着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红红的眼睛充满无限的柔情与眷恋,双唇惨白,微微颤抖,尖尖的下巴因为忍着什么而下意识的收紧,双手捧着无论何时都显得异常凸出的大腹,就那么如同被定住似的痴痴望着镜中那一动不动的白衣男子。
“天儿”好长时间,只一句便无语凝噎。

“师叔?”摇摇晃晃的镜中景象中突然多了一张陌生的脸,那人手持羽毛扇,身着淡蓝色外衫,舟车劳顿的疲惫感在那英俊的脸上一览无遗,但一双星目却炯炯有神。
诸葛云婴看到外人,马上收回来痴情的目光和贪恋的神色,略一沉思,便知这人应就是传信人口中的司马大人吧。“君台,可是司马大人?”
“正是,正是小侄!”那司马一下如释重负般眉开眼笑,好看的眉眼一笑竟如弯月般形状美好,“小侄名叫司马烨,齐云山一妙先君门下,二十年前师叔曾和我家师傅同在南召五朵山修行,所以小侄称您为师叔不为过啊”,他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全没有修道人寡淡心轻之感,但却生动灵活,倒也让人心情愉悦。
“嗯,”诸葛云婴看一眼高耸的大腹,“我早已不在道门,怕无缘做你师叔了。。”
“师叔此言差异,身在何处无妨,心在哪里才是要领,师叔却不曾作出其他违背师门的祸事,你只是深陷情爱中放弃了除情爱外的追求,道家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你也始终追一,而且真的生出二,三来了”说完后他也深深看了一眼诸葛云婴那巨大的胎腹。心中惊讶不少,世间竟真有男子生子之事,那么说凤凰子母珠的传说并非空穴来风。
这司马烨说的话油腔滑调,但在诸葛云婴听来却受听不少。他一生光明磊落,一心向道,若不是遇到天儿,他绝不会作出这些离经叛道之事,而这些事始终是他的心结,故而虽愿为天儿续命,却终不肯离开‘云拢观’,宁愿画地为牢,就算赎罪,求得心中片刻安详。
“司马大人能够理解我,实为小道之大幸。然此时并非谈论这事的时候,但问天儿,如何了?”他心里记挂天儿,哪有功夫和这司马论道。
“师叔莫急,小道蒙隆恩,得到陛下的信任,早先陛下将这怪病告与小道,故而发病时虽然突然,但马上给陛下服用了您炼制的龙延丹,如今陛下貌似昏睡,浑身肌肉僵硬,但应该能听见你我的对话,只是…”
“我明白,多谢司马大人,他需由我来另用药方可恢复”天儿毕竟身为一国之君,这个病只有他和九娘,还有天儿的父皇知道,太多人知道恐遭不测,如今天儿把这事告与这个司马烨,可想而之,这个司马烨必定深得天儿的信任。他和天儿恩爱多年,但他很少理会朝政之事,一是自己一心向道,二是天儿聪颖异常,从小就深谙帝王之术,他相信天儿能够独立处理。但无论天儿如何信任,对诸葛云婴来说这个司马就是个外人,他不想多说。
“明白,我们正快马加鞭赶往九华山呢”司马是如何聪慧之人,哪能听不出诸葛云婴的意思。
“我已派神骑夜影去往你处,你可让夜影先行带天儿回来”
“是,师叔”司马烨恭敬的一弯腰,便闪身出了天照镜的范围,只留下拓跋天笔直躺在那。
天儿,坚持住。诸葛云婴在心里默默的说,“唔..”本想再好好看看他的天儿,可腹中大力的宫缩已经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啊…”他紧紧握住长案的腿,身体往九娘怀里一挺,双眼难耐的紧闭,可呻吟生还是破口而出。
“主子”九娘担心的呼唤。天照镜恰逢此时金光散去,忽悠悠落了下去。
远在马车上的司马烨最后一眼看到诸葛云婴大动的胎腹,看来,他非要亲自去一趟云拢观不可了。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再次大动的子宫让诸葛云婴叫苦不迭,好不容易堵住的羊水这会儿又开始淅淅沥沥的往外渗,虬龙杖的杖头已经被外流的羊水冲了出来,孩子也在慢慢往外拱。“嗯啊….”他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在宫缩来临是向下用力,两条腿蹬着地面,上身不受控制的向上挺。
“主子,不能生啊”九娘看出诸葛云婴有点受不了要生了,赶紧焦急的提醒。
“嗯..,对。啊…不能,不…呃…”他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下用力,大张着的腿间,一股黄色的液体已经晕染了白色的底裤。
就算生也不能生在这啊,九娘看情况不好,也已深,山里气温陡降,再这么下去,大人孩子都不好。“主子,我们进去,”她竭力托起瘫软在地的诸葛云婴,可这会儿他自己半点儿力气也使不上,身子又重,哪里是她能拖得动的。
“九娘,哈,等,啊…”拖拽间把兀自忍疼的他拽醒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孩子不能现在生啊,天儿还没回来,这紫河车必须在一个时辰内和朝露水一起服下才能有用,天儿就算明早也回不来啊!不能生,一定不能生!“呃…”可宫缩的力道和频率已经和先前大不同了,进入产程最后的阶段了,而且**此时也开的差不多了,他明显感到产穴里的虬龙杖开始松动,随着胎儿不停的下拱和子宫一次次的推送,虬龙杖被一点点挤了出来。
“封,啊…封住….”诸葛云婴在阵痛的间断期挤出几个不成文的字眼,
“什么,”九娘惊愕的看着他
“恩哦…封,产穴”他紧紧抓住长案的腿脚,双唇颤抖着说出这几个字,“孩子,嗯,不能生”他腾出一只手抓住九娘的衣角,被汗水打湿的双眼死死盯着九娘的脸。
“主子…”九娘的眼角不受控制的弹跳了一下。爱情究竟是什么?为何主子会为了他牺牲至此,九娘不懂,她也不想懂了。

楼主:一池翠萍  时间:2019-01-11 21:06:00

九娘又扶起他,他一手扶着九娘,一手拄着虬龙杖,九娘半拖半拽的把他扶回卧室,安置在床上后,主仆两人都大汗淋漓,九娘是累的,诸葛云婴是疼的。
“嗯…哈!”诸葛云婴躺在床上,双手握着床头上镂空处,嵌起身子使劲儿,他知道蜜蜡紧紧的堵住**,没有特制的解封火,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此时不断向下的产力也是他无法阻止的,他只有徒劳的向下不断用力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九娘,你,哈,回去休息”他再不能让九娘看到自己更狼狈的样子了,刚一躺下就催促她走。九娘知道刚才给他封穴,主子肯定难堪之极,再呆下去,反而让他放不开,她躲出去好点。
她把被子帮他又往上拉了一点儿,默默走出房间。

听到关门声后,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他不怕痛,甚至不怕死,可他不能接受自己在仆人面前那幅张开大腿如求欢似的模样。因为那个人是天儿,所以他愿意在他身下辗转承欢,让他进入那隐秘的幽穴甚至一次次贯穿,留下合而为一的种子,可别人不行,除天儿之外任何人都不行,他是男人,真真正正的男人,他有属于男人的自尊和高傲,可如今一切都不在了,当九娘推着蜜蜡进入产穴时,那属于女人的手轻触产**的嫩肉时他几乎崩溃了,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已经荡然无存,他觉得羞耻,从来没有过的羞耻,即便当年和天儿交合,师傅多么肮脏的话语都不及今日在九娘面前打开双腿露出产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啊恩…”他最大限度的夹紧双腿,想把那令人羞耻的**藏起来,可临产的**向外凸的厉害,根本无法合拢,这更让他恼羞成怒,“不,呜呜….不”他哭喊着,像一个孩子。

“呃”可如今这身子哪是他伤春悲秋的时候,孩子的头又一个下拱,宫口一下被他厥的凸了出来,紧闭的宫口硬生生让胎头挤出缝隙来,“啊呃”他疼的一下挺起上身,试图紧闭的双腿再次无可奈何的打开,甚至比先前的角度更大。
“嗯…呼,呼”他大口的呼吸,像一条干渴的鱼,在又一波阵痛来临时挺起胸,“啊…”高喊着向下用力,孩子的头慢慢挤出宫口,他则颓然的跌倒,“哈,哈”大张着嘴,努力吸取周围每一寸空气,“嗯…”在阵痛又来时再次挺起上身努力分娩。就这样一次次,他独自在产床上嘶吼着,痛叫着,挺起身,跌倒,再挺身。每一次生产都是这样,他也许不是这世界上最坚强的男人,可是因为有了天儿,有了他为之奋斗的目标,他能够忍受别人无法忍受的一切,包括每三个月一次惨烈的分娩,和在这个过程中无休止的孤独,无力,甚至绝望。


楼主:一池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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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2-02-01 18:17:00

更新时间:2019-01-11 2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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