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文】青青子衿（原创\/楼诚）脱水阅读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鬼冢连忙接话，“对，我只是问问。你是藤田的朋友，你的表哥也是我们的朋友。”
于曼丽凄凄婉婉地摇摇头，“你们已经在通缉他了…是我害了他…”
“你说的表哥是康子熏？”鬼冢几乎要跳起来。
“是。”于曼丽点点头。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鬼冢龙一盯着于曼丽的眼睛，“你撒谎…如果是救人，为什么他们不言明，还需要在藤田面前装神弄鬼？”
这个问题，早在预料之中了。“因为表哥怕惹麻烦…结果还是惹下了麻烦…医院死了那么多人…表哥也被你们通缉。”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鬼冢觉得于曼丽的说辞疑点重重。
“我今天来只想赎罪。”于曼丽把藤田的手往脸上蹭了蹭，“终是放不下你，过来看看。”回过头对鬼冢笑了笑，“你把我也抓起来吧。”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鬼冢龙一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把于曼丽抓起来，藤田定是不答应的。要找她麻烦以后有的是机会，倒不急在一时，只是眼下情况看来，得先找到康子熏了，水落石出是一回事，重要的是他或许可以救藤田。
于是，鬼冢温和地拍了拍于曼丽的肩膀，“你多心了，我已经说过了，你是藤田的朋友，你的表哥自然是我们的朋友。以前的误会就一笔勾销。现在藤田的情况你也清楚，我希望于小姐可以帮我想想办法，拜托了。”说到最后，鬼冢确是诚心诚意地向于曼丽鞠了一躬。
于曼丽闻言惊喜地说道，“真的吗？”红红的眼眶，长长的睫毛，水润得让人耀眼就想她胸口那枚珍珠胸针一般。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康家在上海的势力不亚于明家，当康家的产业国立医院出事，接着日军又发布了康子熏通缉令后，康家的叔伯兄弟立刻开始了各路的打点和疏通。更有甚者，康子熏的弟弟康子陵给南田洋子送了两个会唱青衣的男孩子，都未满十五，清瘦俊俏，最重要是没有任何背景，干净而简单。

南田洋子素来对鬼冢也是颇有微词的，堂堂日军大佐，除了在教习军官上有所建树外，其他方面几乎是零贡献。若不是因为鬼冢家族是京都的望族，怎么可能给他这么高的职位？
按康子陵的描述，鬼冢与康子熏的过节在月鬼冢的副官藤田。一听到这个复杂而莫名其妙的关系，南田洋子对鬼冢更增添了几分不屑。因此，南田对于康子熏的遭遇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在明楼的示意下，康家举办了个以上海经济繁荣为题的酒会，实则笼络各方势力向鬼冢施压，或者说与鬼冢和解。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酒会安排在康公馆。
被全城通缉的康大院长此刻换上了乳白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领结，穿梭于宾客之间，举手投足间从容优雅、玉树临风。
宾客众多，难免有人碰下肩膀，勾下臂弯的，可这么明目张胆直接把手搭在他腰上的，不知是哪个混蛋。
康子熏正准备回头教训下这个混蛋，却不期然碰上了张漂亮的面孔，“杜小姐？”
杜启梅慵懒地搭着他的腰，说不出的大胆放肆，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她探到康子熏耳边低声说道，“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你招呼一下，我今天就把鬼冢那混蛋干掉。”
康子熏感激地点点头，低声笑道，“我以为你在为我的失约兴师问罪来了。”
“死约定，可延不可推。我记着呢。”杜启梅说完接着交头接耳的动作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康子熏愣在当场，倒不是害羞，事实上这种事他常干的。所以，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总是不苟言笑，腰背挺拔，被他略一调戏就僵直了背脊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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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子陵虽是康子熏的弟弟，确实同父异母，容貌上没有康子熏的儒雅，却多了分商人的精明，个头也没有康子旭那么高，甚至还有点微微发福，笑起来相当讨喜。此刻，他正低声跟南田洋子介绍着京剧的流派和各种旦角青衣的唱功讲究。南田洋子心领神会，两人频频点头说笑，直到明诚走了过来。
“阿诚先生，听说你负气离开明家，看来只是传闻啊。”南田洋子笑着向他举了举杯子。
“那要多亏鬼冢先生帮忙了，既然左青明已经不在了，我回明家又有何妨？”
南田洋子皱眉，“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两天前吧。”明诚正说着发现有人在向他招手，不细看还好，一细看……居然是映月！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自从第一见面之后，明诚就一直盘算着无论如何都要瞒着明楼，这下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女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南田洋子看出他面色有异，“阿诚先生，你怎么了？”
“南田小姐，失陪一下，我去去就来。”明诚敷衍了下转身就走。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诚走过映月身边的时候，低声丢了句，“跟我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花园方向走去。
映月二话不说，小尾巴似的紧随其后。
康家的后花园挺大的，设计上有中国的假山、流水，有西洋的喷泉、雕塑，倒是相得益彰得很。
明诚寻了处僻静所在，借着背后的假山隔绝着另一侧的喧闹。
他一把抓住映月的手，“不能让人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你现在马上走。”
“凭什么呀？我这有多久没见你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了吗？”映月说着往明诚身上靠去。
”等等，“明诚抗拒地向后退了一步，”你不要讲得我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似的。“
“难道没有吗？我们连床都……”
“你闭嘴！”明诚一把将她的嘴巴捂上，一面小心观察了下周围，“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你再胡闹，答应的事就此作罢。”
映月无奈，撇撇嘴，骂了句，“小没良心的。”便转身走了。
明诚这才松了口气。

假山的另一侧，汪曼春和明楼本是私下出来走走，结果听到了假山后有人在说话，汪曼春玩心顿起硬是拉着明楼听墙角，结果……
“师哥，你们家阿诚平时看着老实，其实……”后半句不好意思说出口，但那笑容却直接出卖了她。
明楼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半晌才说了句，“人之常情。”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当明楼回到酒会主场的时候，酒会已经进入高潮，当晚的主角鬼冢龙一已经到了。他搂着个身段曼妙的女子滑入舞池，精湛的舞技赢来阵阵掌声。
南田洋子走到酒井身边，低声问，“那女人是谁？”
“康子熏的表妹…”顿了顿，忍不住补充了句，“好像还是藤田的女朋友。”
呃…鬼冢和藤田那点破事，南田洋子早有耳闻，这怎么又多出了个女朋友呢？南田决定先行跳过这段信息。“听说，鬼冢先生最近抓了个人，叫左青明的，是吗？”
酒井并不清楚个中的缘由，心想南田小姐怎么说都是特高课的，也没多想，有问必答，“是，已经刑讯两天了。”
“抓捕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酒井摇摇头。
“那问出了什么？”
酒井还是摇摇头，“听说什么都不肯说。”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一曲毕，康子熏招呼了侍者走上前去，从侍者的托盘上取了杯红酒递给鬼冢龙一，“鬼冢先生的舞跳得不错啊。”说着又取了杯鸡尾酒递给，“曼丽，姑妈和几个小表妹都来了，你过去打个招呼。”
轻描淡写，示意于曼丽功成身退了。
“好的呀，表哥。”于曼丽乖巧地接过鸡尾酒，提了裙子就走。
鬼冢和康子熏的这一次会面，可谓是排场十足了，上海滩的几股势力都汇集到一处，观望、压场、施压、谋算……各有各的心思。
主角的两人将高脚杯轻轻一碰，鬼冢龙一，低声笑道，“康院长，你知道的，我可以让你的通缉令今晚就解除掉……”鬼冢环视了周围一眼，续道，“也可以今晚就直接逮捕你。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就看康院长怎么做了。”
威胁我？康子熏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最不喜欢受人胁迫，但，如今左青明还在他手上。“想必鬼冢先生也很清楚，现在能救藤田先生的人只有我……”康子熏眼见鬼冢的脸色不善，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可能略显傲慢，于是调整了下语气，“而我，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诚回到酒会，略一环视，未见明楼的身影，心想多半跟汪曼春跑那个角落幽会去了，于是自己拿了杯红酒找了个屏风格挡的角落，准备安静下。
“阿诚兄弟，怎么跑这来了。”梁仲春拄着拐杖晃悠过来。
“外头人多，吵得头疼。”明诚往沙发的另一头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
梁仲春压低嗓门在明诚耳边说，“咱们那批货给扣在了海关，你看明长官的签批……”
“行了，我会处理。”明诚发现这个地方也不见得安静。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楼素来沉得住气的，有些事可能是个误会，他如此安慰自己，但内心的憋屈和酸涩依然挥之不去。连带着也没心情继续应酬汪曼春，一来真的吹了冷风，二来心情不佳，于是推说头疼提早离场了。
明诚见他的铁青着脸，以为汪曼春给他找麻烦了，连忙取了大衣和围巾边走边帮他披上。上车后才问，“大哥，怎么了？”
“回家再说。”明楼思索着这话要如何开口，难道要直接问你和那女人究竟什么关系？明楼不希望自己沦为不讲道理的怨妇，这种事……的确棘手。
明诚见他一脸的不痛快，挖空心思地想着讲点什么能让他开心些，灵光一现，“大哥，试验所的平面图拿到了。”
明楼确实有几分意外，不过也不见得如何惊喜，这事之前阿诚就说交给他处理了，圆满完成本是意料之中，于是淡淡地问了句，“赏金猎人那，开其他条件了？”
明诚吓了一跳，莫非自己的行迹败露？小心地观察了后视镜一眼，含糊地应了句，“嗯，”随即觉得太过敷衍，又加了句，“可以解决的。”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楼随意地应了句，以示自己知道了。
“大哥，刚怎么了，汪曼春惹你了？”莫名地，明诚觉得如果汪曼春真把大哥惹毛了，也不失为一件开心的事。明楼哪里看不出明诚那点心思，“阿诚，你似乎很乐见别人惹我不高兴啊。”
明诚忙收起笑脸，一本正经说道，“哪能呢。”眼看快到道路岔口，“大哥，我们回别墅还是会公馆？”
明诚的意思很明显了，回别墅自然两个人可以继续胡天胡地，回公馆的话大姐在家，两个人都得老老实实。
明楼心里不痛快，“回公馆。”
”哦。“明诚满满的失望，让明楼顿时舒畅许多。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于曼丽离开酒会后，明台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于曼丽欢快地跳上车，将发簪一摘，漂亮的长发披散下来。顺了顺头发，“明台，我们去喝酒吧，这两天闷死我了。”
明台贼兮兮地笑着，“先给你看样好东西。”说着腾出一手摸了个信封递给她。
看着他那神秘劲，于曼丽的好奇心也给勾出来了，“什么好东西呀？”抽出一看，”哎呀！明台你坏死！”说着一拍明台的肩膀。
“哎呦，我在开车呢，别打别打。”
“谁让你给我看这些不害臊的东西。”于曼丽笑骂着明台不正经。
“你说什么呢，看仔细点，是阿诚哥，你那天不也看了现场版的吗？”
“哦？”于曼丽又看了一眼，“哇塞，照片比现场的还香艳耶。”
映月白皙的大腿露出裙摆，直接勾到了明诚的腰上，藕段似的手臂轻轻攀在明诚的肩头，两人肢体交错，神情暧昧……于曼丽看得心脏扑扑直跳，小心问了句，“你真要给你大哥送去吗？”
“我想了下，还是给阿诚哥好了，给大哥半点好处捞不到，说不定还被他扒层皮，给阿诚哥的话还能换些好处。”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次日，康子熏带了药箱一早就出现在鬼冢龙一征用的酒店门口。
酒井例行检查，所有的夹层都需要打开，刀、针之类的工具都详细问了用途。康子熏暗暗庆幸没把枪带上。
鬼冢龙一对于眼前这位医生依然是不放心的，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快没了筹码的赌徒，盲目的下注不是他能承受的。“康院长，在诊治之前我先带你参观一下吧。”
康子熏耸耸肩，“客随主便。”
两人没有离开酒店，只是进了电梯，下到地下室。康子熏跟在鬼冢龙一身后，走在光线昏暗的通道上，鼻子里嗅到了一股股发霉的味道，地下室没有足够的通风，墙上的水印霉斑一块一块的。
搞什么鬼，参观这种地方。要我捐钱吗？康子熏腹诽着。
通道的拐角处都有宪兵守着，两侧各有一排的房间，布局跟地面的楼层接近。
幽暗的通道，昏黄的光线，鬼冢突然转过身，康子熏着实吓了一跳。
“康院长，你怎么不问问这些地方我拿来做什么用？”
“这鬼地方，想必你也不会用来做宿舍，顶多是存放物品什么的，只不过地方台潮，好东西的话也是放不得的。”
鬼冢摇摇头，“这里我是用来……”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发现引起康子熏注意后，才凑近了低声说道，“关犯人的。”
康子熏呼吸一窒，他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关犯人？这么说青明也在这了？

看到他脸色都变了，鬼冢觉得收到了效果，“是不是觉得太安静了？我们不妨进去参观一下。”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门开了，接着里头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男人衣衫褴褛地挂在梁上，双手高悬头顶，光影的作用下，暗黑色的液体蜿蜒而下，一路穿过肩头、身体，最后从赤裸的脚尖一滴一滴地汇聚成一滩血水。
康子熏的手放在口袋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似乎这样的动作才能阻止力量的流失，他觉得挂在梁上的人是自己。
“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么安静了吧，因为他们连叫或者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鬼冢龙一笑着拿起一旁的刑具，一条数米长的皮鞭，手轻轻一扬，果然，那男人只是抽搐似的一抖，确实一点声音也未发出。
“对了，我差点忘了，可能是因为灌了辣椒水吧，他的嗓子有可能已经毁了。”鬼冢很满意地看到康子熏的身体微微发抖，读书人应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康子熏有点难受地扶着墙，几乎干呕起来。末了，快速走出门去，靠在拐角处干呕起来。
略一环顾，记下了地形，和宪兵布防的人数和位置。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这么个胆小鬼，估计不敢再玩什么花样了。鬼冢龙一要的效果达到了，心满意足地带着康子熏离开。
再他们走后，那个房间的木门慢慢关上，就像把人间和地狱作出了区分。
这一天，天气格外冷……

左青明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眼角的血污粘住了睫毛，看东西都带上了血色。
他被绑在刑讯的椅子上，鬼冢要他招出幕后主使，左青明觉得很为难，不是不肯招，而是真的没有啊。
知道说了对方也不相信，他干脆直接不作回答。第一天鬼冢还有兴趣来问话，等他被打个半死，却还是一个字也问不出后，鬼冢失去了耐心，把刑讯的工作交代给其他人。
被扭脱臼的手腕一直没装回去，很诡异地曲着，关节处从开始的疼痛到后面的麻痒，再后来似乎就没什么感觉了。因为不招供，被抽了好几个耳光，不对，应该有几十个耳光吧，脸颊火辣辣的，脸也肿得挤小了眼睛，视野的面积缩小许多，牙根都有些松动了，左青明忍不住用舌头抵了抵牙龈，盘算着这回看牙医得花多少钱。其实也不用太担心，有没有机会看牙医还不定呢。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康子熏知道藤田的身体经过这几番折腾已呈油尽灯枯之势了，如果实话实说必然激怒鬼冢，先敷衍敷衍吧。于是在药剂里头加大了罂粟的成份，开了些活血的方子，短期来看，藤田的精神会好很多。
要能随意进出酒店，得到鬼冢的信任是第一步。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要混进鬼冢的房间不容易，但要混进厨房就容易多了。康子熏借着出门抽烟的机会，溜进厨房加了点料。

每天，厨房都会给藤田做了各种日式餐点，出于礼貌鬼冢邀请康子熏一起就餐。鬼冢用竹制的餐刀把点心切成小块喂给藤田食用，在照顾人方面，康子熏都不得不佩服他很有天赋。
糯米类的点心配的是花茶，花茶本身花香浓郁，浮在表面上的几片花瓣正好盖住了那多出来的些许粉末。
很快藤田喝下花茶，就扶着喉咙狠咳起来，脸都咳成了酱紫色，没多会儿直接闭过气去。鬼冢吓得手足无措，我们康大院长立刻稳住场面，上演一场华佗再世的戏码。
于鬼冢而已是将藤田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康子熏忙得满头大汗，几乎虚脱，而鬼冢对他的感激和信任由此加深。
第一步计划进展顺利。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明楼走出南田洋子的办公室，他确信自己字里行间的暗示足以向南田描述出这样一个信息：鬼冢龙一对明楼的秘书感兴趣，不仅曾经无端绑架了明诚，如今又带走了左青明。所有明大长官很好奇日军本部派遣鬼冢龙一来华的目的。
南田洋子对于这样的投诉头疼不已，一方面被投诉者是自己的上司，另一方面她隐隐觉得明楼说的有可能是真的。

楼主：穆容樱宁时间：2020-07-03 11:53:13

坐上车后，明楼觉得疲惫不堪，往后一靠，把领带向外扯了扯，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休息了，总是在各方筹谋，一种永无止境的疲倦让他浑身乏力，太阳穴突突直跳，头疼病又犯了。
“大哥，要不下午请个假回去休息？”明诚担心得眉头皱在一起。
“嗯。”明楼点了点头。
明楼从昨天酒会结束后都不怎么搭理明诚，这个时候居然接受了他的提议，明诚的心情马上明亮了起来。
“大哥，法国寄来的袖扣我已经收到了。跟你那套新的西装很配。我一会儿去给你再配一条领带，就齐整了。”
“好。”明楼不明白，这些琐事他怎么就能办得利索且高兴呢？“阿诚，如果说…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要你做的事，违背了你的意愿，你还会做吗？”
明诚想都不想地回答，“会。”
明楼奇道，“为什么？”
“只要是大哥要我做的，我都会做。”

明楼愕然，这样的答案如此的理所当然，以致于他有些担忧。
“只要大哥让我做的，我都会做。”那么，是不是连违背了意愿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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