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无他》 短篇脑洞

本来想写个长篇 小哥这部分情节是一个楔子 算是背景开端 然后心血来潮拉出来写成一个脑洞短篇叭

chapter1
张起灵睁开眼，脑中一片空白。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未因此感到不安，似乎早已适应了这样。他平淡的下床，打量着身处的空间。
房间甚是空旷，除了一张床，和床头的小柜子，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柜子上有一台手机，下方压着一个纸条，张起灵视力极佳，他看出那上面写着“你叫张起灵，要下斗，找到吴邪。”
吴邪？是谁？这个名字好像极其沉重，突如其来的感受让他无法分辨，只觉得异常难忍。张起灵拉开抽屉，顺手找到了一只笔，将那纸条翻过来，神色一怔，却见那背面写了不知多少遍吴邪二字。挑了空余处，一笔一划写下这两个字，吴邪。意料之内的，这些笔迹都完全一致。这确实是他写下的，也是他无数次验证过的。不难推论，他应该一直频繁的失去记忆，却始终认准了一个目标，那他找到这个人了吗，看来是没有。
张起灵想，这个人应该很重要，可是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他。身体的习惯常识还在，他拿起手机开机，通讯录一片空白，也并没有叫吴邪的联系人。短信记录里都是关于下斗夹喇嘛的交易等等，他大概推论出，自己应该很强，地位不低。张起灵拿着手机研究了一会，几乎毫无任何和吴邪有关的信息。
张起灵放下手机，又去拉抽屉，上层的抽屉只有一些外伤的药物，看起来已经过期很久。下层装了两个带锁的盒子和一把钥匙。他拿起钥匙，这钥匙很普通，和这两个精巧的盒子明显不符。他把钥匙放一边，仔细得研究这两个盒子，他有预感，这里的东西更重要。张起灵翻遍整个空间，发现墙侧是扇暗门，墙角的开关可以拆下，漏出了锁孔，很明显和那把钥匙符合。但是关于那两个盒子，却找不到开启的钥匙。
张起灵只得先将两个盒子放回去，拿起钥匙开了暗门。门后是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这是一个仓库，架子上摆满了价值连城的字画玉石。张起灵丝毫不为所动，开始寻找关于打开那两个盒子的线索，一无所获。张起灵望着这满室珍宝思索，自己似乎并不是爱财敛物的人，那么这些东西为什么被储藏在这里？
答案似乎近在咫尺，但是却又难以抓住。


一晃几天，张起灵平淡的接受了这种全然处于未知中的生活。压缩饼干是个省事的东西，熟悉又简单，快速解决早饭，张起灵开始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这样仿佛在黑暗中摸索一无所知的生活对他来说并不难挨。
电话忽然响起，这是这些天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张起灵按下接听。对方是找自己接工作的，这人自说自话的能力很强，态度面面俱到，省了张起灵浪费语言，草草的几句好，可以，知道了就定下了这一次的行程。
对方格外殷勤，手机上接到了此行的资料和地址，以及预定好的机票。对方甚至还要派人接送自己去机场，询问自己的地址。张起灵想到仓库那些奇珍异宝，拒绝了，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来的，但是也不想知道他怎么没的。出发前张起灵看了一下自己口袋里的身份证，上面的年轻人俊美如画，神色却寡淡，年龄23，张起灵想，自己似乎活了很久，不止这么些年。
抵达目的地以后修整了一晚，对方领头的是个秃子，亢奋的一直在说个不停。张起灵大概了解到，这个墓很凶险，但是同时，里面的好东西自然也多。秃子语气夸张的表示，没有哑巴张，他们可不敢下这个斗，墓里要是有珍贵美玉字画，都让他先挑。张起灵想起家里那一屋子的东西，似乎知道了他们的来源。
从墓里出来，张起灵带了一身不轻的伤，和一块绞丝纹卷体玉龙佩。带这个玉佩也只是想到里家里那些，习惯性的拿回来罢了，张起灵这样想。
此后，张起灵陆陆续续下了不少次墓，家里的仓库更丰富了，然而记忆却始终一丝也无。在地下的危机瞬间也似乎片刻的闪过某些画面，却又转瞬即逝，丝毫抓不住。张起灵感觉自己精神崩的越来越紧，却不知是为自己想不起任何记忆，还是另有其他。

chapter2
从这一次的墓里出来，张起灵被迫去了医院。在地下的时候，一个伙计冒失踩到了机关，墓顶无数的巨石轰然掉落，张起灵在漫天掉落的巨石中穿梭闪躲。身边同行的人，大多死状凄惨，有的被生生砸成肉泥。张起灵无暇救人，墓快塌了，他必须出去，他还没找到吴邪，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这几个字炸开在他的脑海，一瞬间千丝万缕的思绪紧紧缠住他，他好像看见自己，在茫茫雪山，有个固执跟随的身影，他对那人说，没有时间了。那是...谁？
迟疑的瞬间，一块巨石眼看就要砸到身上，张起灵瞬间抽起长刀去迎挡，长刀承受不住巨大冲击下的重量，应声裂开，生死一瞬，张起灵腰部发力，侧身扭开巨石，石头擦着肩膀，滚落旁边。左肩一阵剧痛，脑中巨响轰鸣，张起灵顾不得伤，按住痛到麻木的左臂，在墓塌之前最后的时间里，冲了出去。
张起灵不喜欢医院，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里他发现，他的身体素质极其强悍，伤好的比普通人快很多倍。平日里受伤，他随便上些外伤药，在家里看几天头顶的天花板，伤就不知不觉的痊愈了，倒是省了去医院。然而此刻他左肩骨头尽碎，左臂完全不能动也毫无知觉，他不确定自己是否骨骼也能自愈，从墓里出来他就无端觉得有些不安，他不能让自己处于战斗力受限的情况，于是去了医院。
张起灵躺在病床上，蓝色的病号服衬的他面如冠玉，小护士一个个频繁的来病房巡视，脸色羞红。张起灵漠不关心，更愿意抬头看天花板，从下面出来，到安稳的医院。他反复回想墓里的情形，只记得巨石落下时自己似乎走了神，然而自己向来谨慎，斗里又危机重重，他怎么会在如此险境走神。然而不管怎么回想，也找不出有用的细节。张起灵忆及墓里断裂的刀，那是这次的老板特意献殷勤寻来的，说是削铁如泥，他用起来只觉轻飘飘，并不顺手，如果是黑金古刀，他应该不会受伤，能够全身而退。
黑金古刀？这个突然出现的词，让他思绪一顿，努力想抓住这个点。然而他不断去探究，记忆始终一片荒芜，让他抓不住丝毫头绪。
抢到了机会的小护士，红着脸进来给隔壁床的病人换药，眼神却情不自禁瞟向张起灵。护士拆下病人的绷带，一圈一圈缠绕的绷带褪下。张起灵余光瞥到，灵光一现，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画面，被层层布条包裹着硕大的兵器，张起灵竭力让自己继续想下去，他闭上眼睛，不断思索。
透过布条，他仿佛能看到那里面古朴厚重的古刀，他很是熟悉，仿佛能感受出拿起这把刀时的重量。张起灵脑海里的画面越拉越远，他看到那把刀被一个身影拿走，背在背上。他慢慢看清那个身影的全貌，穿着蓝色的连帽衫，瘦削又沉静。张起灵凝视着那张脸，熟悉无比，那是...他自己。他一步步行走在路上，仿佛与这个世界没有关联，踽踽独行。然而下一刻，一个行色匆忙的青年和自己擦肩而过。张起灵猛的睁开眼，心脏疯狂跳动，血液从心脏奔流向四肢百骸。
“吴邪！”张起灵情不自禁的念出这个名字。

后面的发不出来 一直被吞qwq

chapter4
张起灵整理了思绪，放空自己先不要想太多，恢复了一下体力后，循着回忆的指引，继续前行。行至某片雪地，张起灵闭了闭眼感受，继而用耳朵听着，一点点摸索，终于在雪中找到了一条缝隙，他走进去，他想，答案应该就在眼前了。
然而，这里面却没有路。张起灵拼命得往里面挤，在窄小的空间里，不错过每一个角落，寻找着机关。张起灵在侧壁摸出一把精巧的钥匙，顺手收进口袋里，继续寻找。缝隙只有方寸大的地方，一眼就望到边，却毫无收获。张起灵不甘心，尽管他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遗漏，却还是一遍一遍在狭小的缝隙中重复着寻找。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这里，从这里能去到那个记载着的青铜门。只有打开那扇门，才能揭开一切，他不甘心都到了这里，却寻不到一个答案。
张起灵最后还是下了山，回程的路上，他头脑昏昏沉沉。张起灵真的有点累，他不是有太多情绪的人。所以尽管经历了跋山涉水的努力后，看见的还是山重水复的绝望，他也只是觉得自己有点累，他从没想过逃避，他只是想睡一觉，想做个...有回忆的梦。然而胸口压抑沉重，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无法入眠，只能一路从中煎熬。
下车的时候，张起灵面色淡漠，已经没有了一丝波澜。他握着手中的钥匙，脚步沉着。张起灵仿佛强大如神佛，哪怕这世界上所有的苦痛穿身而过，他也会冷眼旁观，甚至点头示意，永远不会痛。
钥匙没有棱角，却划破了握着钥匙的手心，一滴血珠，轻飘飘落在行走过的路上。纵是强大如神佛的人，终究也不过是人，会流血，受伤。
回到家里，张起灵马不停蹄地拿出抽屉中的那两个盒子。他拿起其中一个，插进钥匙，手上用力，钥匙却没转动。
打不开。张起灵的呼吸一窒，好看的眉毛簇紧，按下内心的不安，他又拿起另一个盒子。
好在，这个盒子应声开了。里面装了一本笔记，张起灵翻开，里面的字迹无比熟悉。
“2003年2月，我去了鲁王宫，身边的人都是未曾见过的...”
“2003年3月，西沙海底，我没有易容，也没有人认出我...”
“2003年秋，我没有找到老痒，也没找到秦岭神树...”
......
里面记载了很多，是张起灵所丢失的记忆，云顶天宫，蛇沼鬼城，阴山古楼，新月饭店... 每一处，张起灵都觉得熟悉无比，但是看着自己所记述的内容，他却完全想不起当时的情形。张起灵无法表达出这种矛盾又奇怪的感受，明明熟悉，却又无法感同身受，甚至觉得本不该如此。他越看，越觉得呼吸被一只手扼住，那只手同时，也狠狠地攥紧了他的心。
(ps 如果这时候胖子在，他会告诉小哥，这种感觉叫做，爷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2005年立秋，终于做完一切。我再次回到了那扇青铜门，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终极，我的终极。”
笔记到这里就结束了，里面还夹了一张纸条，张起灵抽出来，上面画了长白山那条缝隙的路线和机关。
张起灵合上笔记，只觉得身心俱疲。他耳鸣不止，心跳如雷，仿佛被千军万马辗过。
张起灵下楼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没碰过这东西，纯粹是突然撞进脑子的想法。他点燃这根烟，不禁想到，自己这种没有记忆与世界没有联系的异类，竟然不会直接把烟嚼了，而是真的认认真真在吸烟。
烟雾缭绕之中，张起灵思考着一切，他的笔记，他的记忆，青铜门，他的终极。终极到底是什么？自己这样的人，寻找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这个词语，本身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忽然脑海里出现这句话。
抽完烟，张起灵站起来，大步向前。有些事无关一切，他觉得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