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考05】

【赶考06】

【赶考】完结

【第三篇】《换生》
深宅大院，开坛求子。
千里之外，易胎而生。

01

我睡醒了，天竟还未亮，这几日快临月了，我总是昏昏沉沉地睡到晌午，今日却不见天光。

我想坐起身来，额头却咚地一声磕到一块厚实的木板上，床顶是逼仄的低沉，我只好又平躺下来，顺着肚子鼓卝起的弧度上下摸了摸，肚脐与顶盖之间只有恰恰一掌的缝隙。

我有些喘不过气，这才发现脸上有一层残翼般薄凉的绢纸，我揭了下来，脑子里清明了些，想起我应该是在去省亲的路上，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太记得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压在腰上的肚子一拱一拱地顶着床顶的厚木板，这是胎背，这是胎身，这是胎头，胎儿的后颈被耻骨托着，正在沿着宫壁慢慢往下滑，往子卝宫卝口滑。

我有些不安地抬高了膝盖，将膝头和双手抵在床顶的边棱里，嗯哼用卝力，产门鼓卝起，喷卝出一股腥臭的液卝体，漫湿卝了我身下的丝褥，在这个幽狭的空间里，凝成浓郁的味道。

我想吐，胸腔一抽一抽地泛起苦水，但是我忍住了，听阿嬢说躺着吐会溺住喉管给憋死。

我能忍住呕意，但忍不住滚卝圆的肚子里像是有个千斤坠，拉扯着胎儿的头颅挣出胎衣。

血卝腥气漫涌起来，胎水跟着腹痛一起晃晃荡荡的，撑得肚皮像弓起的山峦，绵延起伏的走势。

阿孃说我身卝子骨弱，一副命薄像，临到生的时候勾卝魂使就在我床边守着，看阴人和阳人谁能把我的命争住。

我疼晕过去，醒来的时候裩裤里空荡荡的，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打滚，腰卝臀卝下是冷得沁人的凉气，裹挟着地底十二万分的阴寒与悲怨。

翻飞的疾风，越过滚滚群山，山风里有人在唤我的名字，一声声、一声声，凶狠又温柔地叩击着床顶，“归来吧，归来吧，我的㳉哥儿，我的㳉哥儿…”

我被一道清明点了头，大概知道我身在何处了，长吸了一口阳气，屏在嘴里，由声音牵着在天上飞，白云擦过我沉坠的肚子，或者，是我的肚子往云上撞，硬的撞上软的，疼的却只有我一个。

我怕泄卝了那一口阳气去，也不敢猛喘，只能揪着烈烈衣袍，轻飘飘的双卝腿随风扭摆，在体卝内绽开的液卝体在腿卝根上蜿蜒，碾过细软的毛根，散在风里，像一场盛大的雨。

羊卝水浇灌了产道，幼芽的破土之势愈发汹涌，就在我这腐坏的躯壳里，即将诞生出新的生命。

我掐着风，嚅嗫道，要生了。

不能生！不能生！风恶狠狠地回我，过一会，揉拂上我弹动着的肚子，来来回卝回，声音轻柔，㳉哥儿，我知道你难受，你痛苦…

我猛地闭气点头，上齿贝钉进下唇去，我难受，我痛苦，我想生。

不能生！不能生！风又惧怕地劝我，生了你就得永远躺在那里，直到…直到…它不说了，风里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忍着，我忍着，你别哭了，我肚子疼，心也疼，诓骗着它，暗暗在风里舞腰挺腹。

腿卝根分不开，我用两只手压着腹顶，向下，推，哈呀，我仰起头望着无穷无尽的穹顶，下面的痛却不是无穷无尽的，湿湿的一块正杵在我的腿卝根上，挤出来了，挤出来了。

风发现了我，震怒地将我的双卝腿卷束在了一起，㳉哥儿，别犟劲！

你阻止不了我，我扭拧着脖子，胀痛的腰卝腹朝另一个方向扭拧着，没有重量的躯壳顺风翻腾，旋旋转转，像一只坠落的纸风筝。

你抓不住我，你们谁都抓不住我。

02

风里的男人，是我腹中血肉的生父。

那日立夏，蝉鸣凄切，我捡风筝，行至一从未见过的道观门口，香火袅袅中走出一挽着发髻的青衫小道，青袍、青冠、青屐、青发、青曈、青面，神鬼难辨。

我没跑掉，他把我钉在一棵树上，从后往前，用他粗卝壮的器官将我钉在裂劈的虬枝上。

而我自己的那条，像一条附在树干上的小肉虫，蠕卝动着吐出白液，与树胶匀作一团。

他将黏卝稠的胶液抹在我的肚子上、臀卝缝处、甬道里、唇卝舌间……

风筝总是断线，我就有了身孕。

风将我含卝着的阳气吸了半口去，我失了生产的力气，在风里任它宰割。

它没弄我，呼呼风声诉说着一些雪泥鸿爪，㳉哥儿，等你转卝生了，一定要记得我，要记得我，要是你把我忘了，我就…它又不说了，风里又传来呜呜的哭声。

我在宅子前落了地，如黑色巨兽一般雌伏着的深宅，门梁上挂着两只纸灯笼，红光淫眼，灯穗在轻扬的尘沫里呼拥交卝缠。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有重喜。

是三房生了吧。

我三日前省亲的时候，隔着轿帘远远看到他被阿孃将扶着，踏坡上桥，行三步退两步，掩着面，呜嗬呜嗬地叫喘，肚子挺在前头，顶坠像山，仿若宫胞长了脚，要丢下母体，自己先行过桥去。

阿孃托着他晃悠的大肚皮，问他是不是发作了，他支楞着身卝子，哼哼唧唧地掐着阿孃的枯手，向左斜歪着走了几步，倚在桥柱上，鼓腰岔腿，肚子一高一顿地往下落，呃啊、揉，给我揉！我还不能生…还不能生…要等…

要等什么？

我又不记得了。

我顺着门缝里拋出来的一根红线进了宅子，哼哈二门神怒目圆睁，手上法卝器锒铛轧响，我左右转头，对他们吟吟一笑，在这副身卝子里找到了无所拘束的快卝意。

走过我的院子之后，是二房的屋子。

里头粗喘正酣，孽欲汹涌。

难受，难受死了！呜啊！要生，我也要生，顶卝破，用卝力顶卝破！

他肚子里的孽胎才六个月，顶卝破了也生不下来。

但是卖货郎一向实诚，真的卖力地往上重重顶操。

啊！啊！啊！停…别停…好卝痛啊…好卝爽…好卝爽…不要了…

我穿过门去，附在卖货郎身上，用手使劲揉卝搓他又大又亮的肚子，他呃、呃地在我身上打挺，肚子上像是浮了一层香油，亮莹莹地垮在我小腹上，夹在中间的小巧器官悬挂着一滴银液，我点了点，扬起一根清亮的水柱。

尿了，我尿了！他激动地高喊。

尿卝液甩溅，腥臊的水珠还未落下，他就难以自控地抱着我耸卝动起圆腰，硬卝涨的肚皮抵在我的小腹上，滚卝热的器官嵌进他身卝子深处，爽得他嗷嗷直叫。

我抹了一把他后背的汗液，沿着塌低的腰在他尾椎上打圈，他更加放肆地情卝动，像一只出笼的母兽，急晃着臀卝瓣往我虎丘上顶撞。

唔…唔…我叫了起来，肚子被他撞得揪痛。

㳉哥儿，㳉哥儿！你在这做什么！

完了，我被风发现了。

👆02

03

三房的院子里正在起坛做法。

青衫小道披了黄袍，口卝中振振有词。

我被锁在一支高幡上，双脚离地，飘来荡去的。

屁卝股疼裂了，你的孩子要出来了，你不让我躺着生，总得帮我把裤子褪卝下来…

他睨了我一眼，口卝中吐出一道青雾，裤子落了，我这才认真地曲了膝，背抵在高幡上，臀卝肉抖动地帮他生孩子，胎水股股往外冒，幡柱上湿糟糟的，我的脚边也湿糟糟的。

啊呀，啊呀，谁在叫唤，我还没发力呢。

我低头，才看到我面前有一只铜盆，盆里装的是清水，盆底有一面铜镜，铜镜里映照着一间陋屋，陋屋里有一个黑皮肤、白肚皮的男人，架着腿在窄床卝上左右翻腾。

啊呀，啊呀，肚子高卝挺，他粗着嗓子又开始新一轮的嚎叫，洞卝开的产门扑张着吞吐胎液。

产婆拧了一条湿布，将他产门上粘的秽卝物揩下来，虬拧在一起的毛发化开，穴软卝肉松，他憋不住劲了，把着腿卝根窝着肚子，哼哼啊啊地用卝力，腮帮子鼓得老高。

产婆给他擦了擦汗，将着手里的布巾塞到他嘴里，含卝着，当心咬断了牙根。

我还没搞清楚青衫小道要怎么让我转卝生，孩子等不住了，我甩着湿发，在高幡上挣动着往下挤卝压肚子，青衫小道听到幡柱晃响，往我这边担忧地望了一眼。

我想我现在应该很难看，被绑在一根朱卝红色的柱子上，大分着两卝腿，腿卝间淌着黏卝稠的红液。啊！——啊！——我凄厉地鬼吼鬼叫起来，头！头，要出来了！啊！——啊！——

湿腻的头皮刺拉拉地在崩开的产门上磨，我随着它往下垂屁卝股，鼓出的穴卝口间坠出一坨黑黝黝的东西，我甩了甩头，因为裂痛情不自禁地夹腿，肚子向上弹抖了一阵，它又缩回了产道里。

啊！——！我痛得只会干嚎了，终于懂了青衫小道为什么要把我绑在幡柱上，说不定我现在正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我跟肚子里的东西僵持着不分高下，三房的屋门开了，肚子挺了出来，接着才是他那张惨白的小卝脸，他下面也是什么也没穿，看着可比我脏多了，屎呀，尿呀，羊卝水呀，痕迹斑驳，他托着又沉又坠的肚子，急走两步，攀着青衫小道扑咚下跪。

跪下了他的腿卝根也合不拢，后面挂着小半个发干的胎头，浓血都凝成了浆脂状，道长，救我，我忍不了了，我忍不了了！啊！

他尖嗓一抖，抱着青衫小道的腿哀叫着瘫下用卝力。

屁卝股磕在青石地上，血水都渗进了石缝里。

青衫小道见我俩都差不多了，也不管他肚皮高卝挺挺地在青石地上踢腾，朝我走了过来。

他肯定不是过来给我接生的，院子里只有他能看见我。

铜盆水镜里那个汉子直卝挺卝挺地在牛喘，身下乌七八糟泄卝了一滩，呃！要来了！要来了！就在汉子昂首叠叫的时候，喵地窜出一只黑猫，踹翻了铜盆。

三房正使劲，见出了异变，深吸了一口气，生生止住了用卝力的劲头，腿腹颤巍巍的，脸颊憋得紫红，他在腹底猛搓了一通，不胜痛苦地又开始翻转腾挪，疼啊，道长，想生了，我想生了！

青衫小道用金纸折了一只纸船，舀了地上的水，大半多都是我的羊卝水。

怎么回事，我夹卝着半颗胎头，盆骨被挤卝压地咵吱响，青衫小道在我快要被胯骨顶穿的皮肉上怜惜地揉了揉，总算愿意跟我坦白两句。

我哄他说，将他肚皮里的女儿与铜盆水镜里农户的儿子对换。

换生？

他点头，又摇头，是换魂。

他看了看在地上捧腹闷吼的三房，现在是他身上死气最重的时候，我要让你的魂借他的躯壳转卝生，还有我们的孩子。

归来吧，我的㳉哥儿。

三房喝了我的羊卝水之后，仰躺在地上嘶吼着用起力来，我看着也难受，张着腿，臀卝缝夹卝着幡柱嗯哼着使力。

他那边进展神速，胎形在腹底显出来，五指扣紧身下的青石缝，呜哇一声撕扯着腹腔的哭叫，青紫色的胎儿从他双卝腿卝间娩了出来。

是个死胎，眉心一点红痣，一脸慈悲观音像。

他惊叫一声蹬着腿往后退，眼睛睁得圆大，血红血红的，皴裂的嘴唇里喑哑地发出单音，“咯…咯……”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咯…鬼。

定是青衫小道换错了，把我肚子里的孩子连魂带胎身一起换了过去，我的肚子松松垮垮的，下面淌了一汪血水，产穴一抽一抽的，还有些不适应。

怎么办，我问他。

三房用指甲掐断了脐带，下面挂着一截，伏卝在青衫小道的脚边哭得发呕。

我有些吃醋了，青衫小道看我蹙眉，把三房一脚踢开，你别气。

滚到一边的三房产门又鼓得凸起，红艳的薄肉下顶着黑漆漆的胎发，他往自己身下看了看，抓狂地乱吼几声之后，沉着气喊，阿孃，阿孃，看看，看看是什么要出来了！

不是什么，是他自己的孩子。

他喊的阿孃早就被吓得昏死在了回廊上。

我想起了，省亲的那天，我喝了阿孃给的安胎药之后，在半路上昏睡过去，后来，后来，后来……

后来我就被三房关进了那间冷得刺骨的房子里。

青衫小道咬破食指，在死胎眉心点了点，呜哇一声它在地上啼哭出声，我看着心疼，让他松开我，让我抱抱孩子。

他将食指的血珠点在自己的唇珠上，与我相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三房的床卝上，身侧并排躺着两个婴儿。

青衫小道倚在我的床边，眉间尽是倦色。

醒了？

嗯。怎么有两个孩子？

这个是我们的，还活着，虽然在你肚子里憋了三天，另外一个，稚子无辜，就留给家主吧。

我点点头，光从五指间漏下来，明灭有序，三房比我小了十二岁，手上一点纹路都没有，白白净净的。

喜欢么？要是不喜欢…

喜欢。

我望着床顶，宽敞透亮，希望三房也喜欢我的身卝子。

End

03👆估计会被吞，吞了再补

【第四篇】《讲台》

师生偷q，讲台下生。

01👆

我把我的生子短篇都汇集到这栋楼了，之前的【随时随地纯生系列】十篇写完了我再开。《偷欢》和《纯生十大酷刑》后面会发在这栋楼里，如果有追这几篇文的小可爱，直接收藏这帖就可以了。

为了感谢吧务把我的帖子还给我，今晚会在这帖爆更，谢谢各位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