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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归途/某篇文重发(闷油瓶x沙海邪)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第五章(吴邪视角)


这两天天气还算不错,海上也算风平浪静,很适合出海,我不打算再拖延时间了。三叔突然找上闷油瓶,这趟过后又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我必须得提前做准备。

我们在一家渔民那里租到艘渔船,这个季节还是能在海上看到渔船,远远跟在阿宁的船只后面也不会被怀疑。

我还记得三叔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或者说被裘德考控制住,所谓的“双方合作三叔出事”言论根本就是狗屁!先不说三叔这只狐狸会不会和裘德考的人合作,单论裘德考,他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算到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会发生什么,这分明就是汪家下的一手好棋。

本来我以为没了蛇眉铜鱼三叔不一定能查到这,或者时间怎么也会错开一下,可是没想到三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这里。不能让再三叔变成那个钓我的饵,不然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会再走回上辈子的老路,实在不行等下了斗我再敲闷棍,反正斗里黑身上抹点泥谁也看不清是谁。

隔了十几年,有关海底墓的很多事我都有点模糊,但大致位置还是能吃得准,在阿宁停船后我又故意在附近海域多绕几圈后再回来。

裘德考训出来的人虽然十分警惕,但相比于控制了中国几千年历史走向的张家,以及差点没把张家彻底整死的汪家来说还是不怎么棘手,只要小心点在短时间内都不会出问题,当然我也不需要监视太长时间。

三叔和阿宁没有有合作,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内。三叔的船在另一边,两边人都把对方盯得紧,我也不好靠的太近。海上天气变化无常,早上还很晴朗,现在却已经有点阴沉,再过不久应该会下雨。

阿宁那边开始下海了,加上闷油瓶一共四个人,三叔那边观望一会也跟着下海了,只有潘子跟着,差不多了,我叫上胖子一起下水。

入水之后海水不像看上去的那样清澈,天气越发阴沉,能见度并不高。我们和三叔隔得远,还好三叔打着防水手电,我们跟着光走一路也算顺畅。但是在离墓没几米时,三叔人不见了,我心里一惊,这老狐狸怕是发现了?!

我忙示意胖子赶快开溜,但一转头就看见胖子表情僵硬,看见我转过头来还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与此同时我感到背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我,我霎时间毫毛直竖。

胖子的潜水镜在手电光下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这个人影我太熟悉了,可不就是我那个不知道姓吴还是姓解的三叔!

潘子一把刀抵我脖子上,我浑身汗毛都炸了,勉强压住想要还手的冲动。

潘子拿出一根尼龙绳把我的左手和他的右手绑在一起,三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示意胖子一起跟着。胖子也仗义,看我被绑着也没往回走,反而跟了上来,要知道我已经说了这趟路有多险,不管胖子是否有私心,这情我得承下。

三叔看我的眼神就像是他在收拾反水的伙计,我知道这下遭了,平时再怎么三叔顶多也就揍我一顿,但这次不同,要是解释不清楚我就该交代在这了。因着和潘子绑在一起,我们下潜的速度不快,同时也注意到了成片的海屑。

得益于这次走的路线不同,我看清了海底墓的全貌,下半部分还有个船形,上半部分就跟个对剖了的鸡蛋。越往下海水越浑浊,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水里的海屑越来越多,一不注意就糊得潜水镜一片花。

我们离沉船墓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已经能把整个沉船墓看个大概,同时看到的还有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远远看过去有点像水母。

三叔的眉毛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我总觉得好像漏掉了什么,把和沉船墓有关的记忆筛选一遍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可苦于什么也想不起来也只得作废。此时潘子还动了动和我绑在一起的手,警惕的看了我一眼,他奶奶的还真把我当阶级敌人了!

在水里百口莫辩又受制于人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还好潘子在两只手间留了点距离,不然两个人绑一起别说潜水了,能不能保持平衡都是一个问题。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我们再往下潜了一段后已经基本看不清了,手电光调到最大也依旧是一片模糊,倒是周围不知名的绿色光点十分清晰。三叔示意潘子停下来,胖子看到那些光点两下游过去,手电筒往上一凑,然后我们看到一张泡烂的脸。

从那张脸上已经分不出男女,甚至五官已经看不清了,但是突出的眼球和外露的牙龈分外渗人,胖子心里一个没防备吓得后退好一段距离,三叔看胖子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他剐了。

我这下子想起来,曾经我死缠着三叔说出真相时,三叔为了应付我给我半真半假的说过他第一次下沉船墓时的情景。虽然假的部分居多,但他提到过的仿照天师舞乐图放置的几十具舞乐古尸是没必要骗我的,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水流的关系,这些古尸正缓缓的向我们靠来,潘子下意识往后退点,然后又撞上另一具古尸。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这里的水流并不是很急,不然我们也不会选择从这里潜入,汪藏海他就是再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把斗往瀑布里修,否则那修出来的就不是斗,是无障碍宝库,上面再挂一横幅:欢迎来倒。

我知道我的体质又发作了,谁家正常尸体飘的时候不是顺着一个方向飘而是飘成一个圈的。我就不明白了,我这开棺必起尸走哪哪撞邪的体质是哪来的,怎么我爷爷到我父亲这辈都没听说过谁有偏偏就我有,难道说其实我爷爷当年洗白吴家的原因是因为齐铁嘴掐指一算我命犯粽子不适合做土夫子?

我看了眼三叔,他一定想不到,当年他受点惊吓就过了的关卡现在会起尸,看吧,不把我绑过来哪有这事。

古尸的长发顺着水流飘到我脸上,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妈的这感觉可一点都不比禁婆的差。胖子踢我一脚,用手指指下面,我明白他的意思,这群古尸都泡了几百年了,鬼知道厉害成什么样,下面虽然情况不明,但总比和一群粽子硬拼的好。

我拉拉手上的绳子,示意潘子往下潜,潘子和三叔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我们四人尽量放缓动作往下潜,古尸群形成的包围圈已经不怎么大了,稍微有点动静都可能惊动它们。古尸群好像也感觉到我们在移动,沿着我们的方向向下飘,不过古尸的速度不怎么快,暂时追不上我们。

以这个速度摆脱古尸进斗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当然这无异于在鬼门关上跳舞,如果不是在水里我的额头应该能看到一层细密的汗珠。偏偏在这个时候,胖子好死不死放了个响屁,在水里是闻不到臭,但那声音贼大,一个大水泡就这么飘了上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得,跑吧。

我们加快往下游的速度,三叔和潘子那眼神恨不得能活剐了胖子,胖子自知理亏也没做什么表示,一个劲的往下游。我回头瞄一眼,顿时头皮发麻,那群古尸追上来了,而且速度很快,行动的姿势就像蛇一样弯曲盘行,但因为构造和蛇不一样,显得十分怪异,而且有几只游得快的古尸已经要够着我们脚了。

我扯一下绳子,示意潘子往后看,潘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游得最快的古尸已经贴近潘子了。潘子反应不慢,一脚踹古尸脸上,照平时潘子的脚力把人踹个一米开外是没问题的,但水里阻力大,踹了和没踹差不了多少。

没几下古尸又追上来了,而且因为这一耽误,其他古尸离的更近了。三叔和胖子注意到我们这的动静,顿时脸都白了,速度快的粽子也不少见,或者说有点气候的粽子一般速度都快,比如血尸,但是这么能游水的粽子却是头一遭。

水里不比岸上,而且这么多舞尸,指不定有那只突然从头顶或脚下窜出来,就我们这一转身的工夫,已经有十几只古尸围上来了,逃是逃不掉的。

在水下很多东西都不方便拿出来,比如枪,刀也没用,这年头下斗谁也不会放一把大刀在身上放累赘,当然了,闷油瓶是特例,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下斗跟开挂似的。反正到了最后我们人手一把铲子,别笑,这玩意是土夫子的常用工具之一,通常放在最顺手的位置,而且铲头够大,又是金属的,拍起粽子来威力也不小。

胖子对着古尸脸就是一铲子,古尸掉了一脸的烂肉,除了后退一点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些古尸没长牙也没长指甲,身上的肉一碰就掉,离豆腐也差不远了,又没什么攻击力,偏偏数量多,十分难缠,不管你怎么打它没一会又会凑上来,比苍蝇还烦人。

我们的体力消耗得很快,古尸却还不知疲倦的缠上来,最麻烦的是我们的氧气经不起耗,没了氧气我们不被缠死也得被憋死,三叔应该也意识到这一点,拍开一只古尸示意我们跟他过去。

三叔以前来过一次,他应该是想找到他上次来时的入口。这个法子有很大的冒险成份,能不能找到先不说,就算找到了并且成功进去了,谁也不敢保证这群舞乐古尸离水之后能不能行动,但不搏一搏却铁定会交待在这里。我没多想就跟了上去,潘子对三叔的决定从来不会多做疑虑的,胖子见我们都往一个方向跑,也两下跟上来。

说实话算算时间三叔上次来都过了十几年了,那个入口的情况谁都说不清,三叔记性再好也只能带我们往大致方向走,而真正找到入口免不得花费一些时间。放平时也就多耽误一会工夫的事,现在却能要人命,幸好这里离沉船墓已经不远了,三叔关键时候还是很靠得住的。

我们在一片礁石横生的地方发现入口,这种在绝境中发现生机的感觉无疑是十分振奋人心的,我心中大喜,正要向入口游去,身子却忽然一沉,我转头,发现一只泡涨的手抓着我的脚脖子。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第六章(吴邪视角)


这只古尸从外观上和其他古尸别无二致,但力气十分大,我用尽力量也挣脱不开,而且脚脖子上还传来一阵阵痒痛感。我意识到不妙,这些古尸肯定另有古怪。

我的体力已经消耗大半,在水里没有着力点,想要对付一只在脚脖子的水粽子十分困难。三叔和胖子还能支撑一会,但和我绑在一起的潘子就行动受限了,没多久他身边就聚集了三只古尸。

不能成为累赘,我把剩下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对着古尸的手臂狠狠劈下去,出乎意料,这只古尸就跟豆腐渣工程似的,手臂和手掌被劈分开,腐肉更是一块一块的散在海水里。

我来不及多想,双腿摆动带着那只手掌进入沉船墓,后面三叔潘子胖子紧跟上来。这个入口十分狭窄,而过了入口之后空间是十分富余的,里面有很多木质结构,虽然已经被泡的腐朽了,但是搬一块堵住入口阻挡水粽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偏偏好死不死胖子在这个时候卡在洞口,三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死胖子,有机会我非得把他那身油给剐了。三叔指指绑住我的绳子,潘子立刻把绳子解了,三叔的想法很容易猜到,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少一个人就少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三叔和潘子去找合适的木头,我则去拉胖子,别说,卡得改挺紧,胖子脸都憋红了,可别是屁股被抓了。三叔和潘子动作很快,我也顾不得氧气消耗,深吸口气使劲一拉,总算进来了,三叔和潘子赶紧把入口堵上。

这下古尸是进不来了,透过残留的缝还能看到古尸在外面徘徊,胖子对着古尸竖起一对中指并狠狠往下指,难不成真的被抓屁股了?

放在平时我少不得调侃一番,但现在在水里也不方便说话,我也只有拍拍胖子示意他走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做完,就看到从古尸鼻子里钻出一只一寸长的虫子,而且一只接着一只,他娘的这哪是粽子,分明就是虫窝!难怪这些古尸明明都豆腐渣工程似得却能差点要我们的命。

我想到我脚上的那只手掌,连忙扯下来扔开,果然没一会里面钻出一只紫红色虫子。说也奇怪,除了一开始的痒痛感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而这只虫子也好好的待在手掌里,我不禁奇怪,难道这年头虫子也挑食,那我不是被一只虫给鄙视了?呸呸想什么呢!

虫子不停的通过缝隙涌进来,没一会就形成黑压压的一片,我们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向内游去,这玩意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虫子一般都无孔不入,说不定跑慢一点就着道了,他奶奶的老子以后下斗说什么也要带杀虫剂。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感觉通道深处有东西在涌动,保险起见,我把备用的手电动拿出来调到最大。我终于看清楚了,就在通道深处,飘动着一团黑色的头发,而且这团头发还离我越来越近,我立马头皮发麻,这玩意该不会是禁婆吧?!

三叔他们也停下来,这种情况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能再继续前进。那团头发的速度很快,甚至不比古尸慢,很快我就看清楚,他娘的真是禁婆!

三叔脸色很黑,估计这是他最背的一次,对于这种情况我很想不厚道的说一句活该,谁叫你要捆我的,这下好,招粽子了吧。

虫子很快就追上来了,黑压压一片,按道理猎食者一直没捕到猎物不是应该为了保存体力而放弃吗,难不成这些虫子饿了几百年都成精了?

三叔恨恨的看着虫子群,然后咬咬牙示意我们一起攻击禁婆,蚁多咬死象,对付虫子群明显是自找死路,但四个大老爷们真要拼上劲未必收拾不了一只禁婆,我握紧手中的铲子,我就不信了,在水里这娘们还能用声音和味道迷惑人。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木质长廊,整个长廊还算宽阔,因为长年的浸泡木质已经变得腐朽疏松。其实我很想从长廊上打一个洞,但首先时间不够,而且我不能确定长廊后面是什么,万一再招来只粽子就不只是脱层皮的事了。

后面的虫子追得很紧,就像是在驱赶我们向禁婆游去,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想骂娘,这种感觉太憋屈了。

这只禁婆体型不小,看起来也就比胖子小一点,我心里不由得打鼓,怎么我从下水起就没消停过。那只禁婆见到我们不但不躲反而都向她游去,先是愣了一下,大概是从没见过我们这么主动的猎物,然后径直向我扑来,他爷爷的怎么又是我!

我挥起铲子向禁婆拍去,但禁婆不是古尸,一铲子过去不仅没缺胳膊少腿反而被激怒了。禁婆抓着木质的走廊壁,从上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用铲子使劲抵住禁婆的脖子。

这些年我也总结出一个经验,不管是什么粽子,你往它脑袋脖子上下功夫准没错。禁婆被抵在墙上暂时不能靠近我,但一头长发已经缠在我的手和脖子上。我的手被缠得发麻,脑袋也因为缺氧阵阵眩晕,手上的力气渐渐开始变小,眼前一片发黑,朦胧间我看到禁婆在挣脱禁锢。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这只禁婆很狡猾,看到还有三个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死抓着我不放,看样子是把我放软柿子或者人质什么的。也不知道虫潮离我们还有多远,这样下去肯定得全军覆没,我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左手,死死抵住禁婆,右手伸到身后的包里。

我习惯在包里反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放一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这个习惯几次救了我命。很快我就摸到一个长形金属物体,我的手已经麻木了,废了很大力气才握紧匕首。禁婆的头发缠得很紧,我放下铲子靠近禁婆,勉强得到一点近距离活动的空间。

一张泡烂的脸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赶紧掐住禁婆脖子,长年泡水的腐肉手感跟豆腐似的,我甚至能触碰到里面的骨头。来不及吐槽那种恶心的手感,我右手握紧匕首,狠狠地扎进禁婆眼睛里,缠在我身上的发丝被禁婆尽数收回,但同时禁婆也被彻底激怒了。

禁婆伸出长着利爪的手抓向我脖子,我赶紧用手臂挡住顺带一脚踹开它,手臂上被划出三条又深又长的口子,但总算摆脱它了。在一旁伺机而动的三叔趁机从后面割断禁婆脖子,禁婆不停的挣扎,但最终还是免不了尸首分家,没想到三叔还有这本事,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吴三爷解禁婆。

解决了禁婆,我抓紧时间向内游去,身后还有一大波虫潮,也不知道我流的血会不会刺激到虫子。我得赶快找个地方处理伤口,谁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对血腥味敏感的生物。但是没两下我就发现不对了,首先跟在我们身后的虫潮在慢慢往后退,再者三叔、潘子和胖子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对,准确来说,他们是在看我的伤口。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路过来,凡事沾到我血液的地方虫子都一个劲的往外踹,而在水里血液扩散的比较快,所以我们所处的这截路都快成了一个无虫区,显而易见,刚才退去的虫潮也是因为我的血。

麒麟竭!一时之间我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没想到我误打误撞真的吃下了这东西,或者说,上辈子我也吃了,但显然这次吃的是完整品。

我还记得上辈子闷油瓶拎着血尸头颅出现时的画面,对于他把尸蹩王带到我们面前的事,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我知道当时的我们对于他来说是必须防备着的人,他有他的目的,对于盗墓贼来说他的做法甚至再正常不过了,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要不是后来闷油瓶看大门去了,我一定揍他一顿。

我浑浑噩噩的跟着三叔游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终于游到尽头,只是不知道刚才被虫潮这么一追赶,我们所处的地还是不是三叔原来到的地。等出水那一刻三叔忽然把刀架我脖子上,我惊出一身白毛汗,脑子立马清醒了,他娘的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过三叔吧,这把刀不久前才割了禁婆脑袋。

三叔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意图不轨的陌生人,脖子上的皮肤也隐隐有被割裂的感觉:“你是谁?”

三叔开口就是这一句,好吧其他问题都略过了直接怀疑我是不是真货,他爷爷的老子上辈子就被你忽悠了这辈子还要被你拿刀架脖子,一群冒牌货还没找出来呢我倒被怀疑是不是本人,exm???

那一瞬间我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我是谁?他娘的我吴邪!你大侄子!有一年夏天你跑去下地,把我用一根绳子拴在路边害得我差点中暑,还贿赂我不许说出去。我上初中那会你每个月都有几天总会用各种借口让我算一堆的账,你敢说那不是你为了图省事让我帮你先算一遍?我小学的时候每次买的零食至少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里,还有呜呜……”

我正说得起劲三叔一把捂住我嘴,“他娘的你小子乱说什么还不快给我上来!”我知道三叔这是信了大半。

我说的这些事几乎就只有我和三叔两个当是人知道,特别是算账那事,三叔都是以考我为名义给我出题,我写了他就马上拿走。可以说只要三叔不说就不可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而三叔也不是大嘴巴的人,我悻悻的爬出水面,难得有个机会揭三叔的老底就这么没了。

胖子和潘子看三叔的目光都变了,三叔干咳一声:“我说你小子没事跑这来干什么,这是你能来的!还有你血怎么回事?”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血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我暂时不想说出麒麟竭的事,说多错多,三叔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让他听出点蛛丝马迹就不妙了。

三叔也是被我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火了,“兔崽子,我们吴家到你就这么一根独苗苗,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叔这样子是真被逼急了,我想了想,迟早是要摊牌的,藏着掖着的也没什么意思,干脆说:“你都能有事瞒着我干嘛要跟你说,你干你的事,我要查什么你也拦不了。”

我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有点过火,三叔那样子已经是想揍我了,但潘子拉住了他:“三爷,那边好像有人。”说着,他手电筒往一个方向照去,漆黑的墓室里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子。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我这时想起来这个斗里可不止我们一波人,阿宁和闷油瓶都下了水,现在估计已经在斗里了,我们连所处的墓室都还没摸清楚,谁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第五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手电筒照过去,猛然看到一张长满巨鳞的侧脸,遭了是海猴子!我赶紧关掉手电筒,但是来不及了,海猴子已经被惊动了,我一步步的慢慢往后退,期望能找到个掩体。

我甚至能闻到海猴子越来越近的腥臭味,忽然我身后撞到一个硬邦邦热乎乎的东西,我还来不及伸手摸,一只手忽然我捂住我嘴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别出声。”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各位双十一快乐,楼主最近如果没更新,请放心,不是楼主懒惰,是楼主手还没长出来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第七章(闷油瓶视角)


吴三省大晚上找我,免不了是为了吴邪,吴邪这段时间的动作太明显了,或者说他根本没掩饰什么。张秃的性格是“现在的吴邪”应该讨厌的一类,但是从我和吴邪接触后都是吴邪在主动的接近我,吴三省应该已经发现不少疑点,吴邪可能要摊牌了。

潘子把我带到吴三省住处时,吴三省正对着一堆散乱的照片抽烟,我匆匆看了几眼,都是吴邪出了鲁王宫后被拍的。从吴邪带伤出院后他身边就潜伏了各种各样的势力,我只能尽量把这些势力往错误的方向引,但我不能解决这些势力,否则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吴三省的人我没阻拦,吴三省是引吴邪入局的关键,也是能否让吴邪离局的关键,如果吴三省肯点头,吴邪有机会在一开始就远离这个漩涡,不过现在是不可能了,吴邪知道的比我想象中更多。


从我进门后吴三省就一直在打量我,我没摘掉面具,也没再演,吴三省已经开始调查吴邪了,不会想不到人皮面具这一点。

吴三省的目光充斥着探究与戒备,潘子看似目光在我这,但也一直注意着吴三省的动作,每次吴三省有意无意的动作之后潘子也会随之做出细微的调整,有几次,吴三省是想杀了我。


吴三省狠抽了几只烟,然后问我:“为什么要找上吴邪?”


我想我可以松口气了,我已经无法分辨出吴三省和解连环,解连环的面具戴的太久了,但至少他们本质上都是关心吴邪,我用本来的声音说:“是吴邪找上我,他会下海底墓。”


“张起灵?!”吴三省的神色忽然变得惊疑不定,我没再理他,转身离去。


只要让吴三省目光还在吴邪身上,吴邪在海底墓就会安全一分。我所预设的一切行动都是建立在吴邪是未知的情况下,但现在计划被全盘推翻,我无法阻止吴邪下海底墓。吴邪的行为十分不可控,我对吴邪的一切了解几乎都清零,吴邪在那十年间经历了什么是我所不知的,我所能做的只有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从吴三省那出来后,我能感觉到一路上都有人盯着我,我没有甩掉身后的尾巴,在对方的眼里“我”是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人,那么在摆脱对方的监控前我还得继续失忆。接下来的几天还算风平浪静,我继续扮演着张秃,直至阿宁来找我。


阿宁的船上设备很齐全,我几乎不用准备什么东西,但想到海底墓的情况我还是给自己准备了一包炸药。吴三省的船离得不远,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两方怀着同样的目的,不能合作又不想起冲突,暂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隔得更远的地方还有一艘船,在我们停下来后绕了一个大圈停在离我们稍远点的地方,如果不出意外船上的人就是吴邪。海上的天气变化得很快,阿宁决定下水,我看了眼对面的船只,很快就要下雨了,吴邪和吴三省应该不会耽搁太久,希望能早点遇上吴邪。


和阿宁一起的还有两个德国人,身材高大,灵活性和爆发力都很好,属于各方面都得到充分锻炼的类型。裘德考很重视这次行动,选择的人必然不会太差,但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倒斗的。

盗墓贼为了方便在古墓里行动一般都会控制体型,因为墓道一般都不会太宽敞,而这两个人不仅身材高大,肌肉也十分明显,这样的体型在墓里十分不占优势,不仅容易卡在一些特别狭窄的墓道里,还增加了被机关打中的几率。

这两个人很容易甩掉,而相比起来,阿宁的危险性要大得多,这个女人的演技和身手都不弱,而且多少知道点东西,有必要防备。


这两个德国人对于“张秃”十分不屑,他们用德语交流的时候我其实就在不远处,他们掩饰得很好,但我会德语。倒是阿宁,我吃不准她的目的,她这几天对我可以说十分客气,甚至对我的无礼举动也不表现出恼火。我能断定她没有看穿我的身份,除非她也是重生的,“张秃”并非必不可少的人,那她图的是什么呢?


很快我就没精力想这些问题,水下的温度很低,而且越往下身体所要承受的水压越大,这对于缩骨状态下的我十分不急,我不得不分心思抵抗水压带来的不利。


这一路上还算平静,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沉船墓,沉船墓的外面布满礁石和各种贝类的尸体,我特地选一个离那条已有入口偏远的地方下铲子。吴三省和吴邪现在应该已经遇上了,吴三省为了节约氧气必然会选择自己熟悉的一条路,不管吴三省和吴邪有没有产生误会,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再让阿宁和他们碰上都是极其麻烦的。

我还记得那条通道有种寄居在尸体上的虫群,那种虫隐藏在尸体里并且能控制尸体行动。我第一次进沉船墓时虫群还是幼年期,离开了尸体的保护就十分脆弱,所以当时也没出多大问题,但是过了这么久,虫群很可能已经繁殖开来,但愿吴邪运气好点别碰到那些虫子。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这个墓外层是礁石和被泡烂的木头,我们没废多大力气就挖开了,但木头后面却是混了铁砂的白膏土,我们费了很大功夫才挖出一个勉强供一人通过的盗洞。阿宁体型小,没花多长时间就进去了,我仗着海里黑,不动声色的使用缩骨功,装出一副勉强进去的样子,而那两个德国人进来则花费了不少时间。

其实我不是没有办法在节省力气的情况下把盗洞开大点,但我故意选择了一种耗费精力的办法,一来我不想露出破绽,二来我不打算保留这个海底墓。有些秘密还是永远埋在海底好,时间能抹去一切痕迹,没必要因为一个死人而再把更多的活人牵扯到这里面。

这两个德国人本身因为体型原因耗氧量就比较大,在加上刚才为了进来不停的吞吐氧气,现在他们的氧气应该消耗了不少,如果仔细点他们就会发现剩余氧气所剩不多。裘德考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他们面对的都是什么,他们势必会考虑带着用了大半的氧气筒在海底墓可行性,当然,如果他们执意要走下去我也没办法。

其中一个德国人进到斗里后就坐在地上,一个人在进入未知且危险性极高的环境下会本能性的做出防御,除非这个人疲劳到一定程度,但我打的盗洞还不至于让他体力消耗成这样。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暂时的风平浪静使这个人潜意识里不自觉放松了,这样的人不适合一起倒斗,我决定找机会提前离开这些人。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第八章(闷油瓶视角)


我挤出一个腻歪的笑容对阿宁说:“哎呀顺顺利利的就下来了,也没什么难度嘛,阿宁小姐,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我看到阿宁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她仍旧带着十分得体的笑容:“张先生别着急,这种海底墓我们以前从没来过,还是小心点好。”


“是是是,阿宁小姐说的有理,那么请阿宁小姐带路吧。”我搓着手凑到阿宁身边。

这句话恶心到了阿宁,我看到她的脸僵了一下,阿宁走到最前面,脸上不带情绪,可以肯定她烦我了。两个德国人脸上带着不屑,嘴上没说什么,却故意和我拉开距离,其中一个德国人以保护我为由让我走到最后面,当然语气不怎么好,这样很好,方便我行动。


海底墓很大,我并没有把它走遍,这条路我也不熟悉。海底墓除了有各种致命的机关和粽子外,还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困,不论是最外层的铁墓顶,还有各种使人失去方向的机关,目的无外乎就是把人困死在里面。如果能巧妙的利用这些机关,摆脱阿宁等人不是问题。

德国人和阿宁离得很近,每走几步就查探一下四周有没有机关,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并没有提醒他们有些机关是连环触发的。张教授知道的没这么多,我也不想再当探雷的工具。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能意识到,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毫无意义的走下去,冥冥之中我好像抓住了很重要的东西,但那是什么,我不得而知。


一路上没有人主动开口,两个德国人有刻意疏远我的迹象,正好,我能借这个机会仔细查看这里的机关。阿宁面上不动声色,依旧维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看来还不打算抛弃我。

阿宁是裘德考的手下,那么对汪藏海和海底墓的了解必然比一个普通教授多。张秃的性格是典型的话多烦人,而且我刻意表现出对古墓认识的局限性,在这样的情况下阿宁还不放弃张秃,那么目的很明显了,她是要用我当挡箭牌。我得赶快摆脱阿宁,不然下一刻机关一来就会被推到最前面,对付机关免不了会露出马脚,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海底墓。


阿宁在前面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暂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我感觉到我脚下的地面渐渐出现不少细微的凹凸不平的起伏。阿宁皱下眉头,样子若有所思,而之后更加小心。我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汪藏海不会在墓里修筑一条有缺陷的隧道,除非是刻意为之。


两个德国人虽然不满阿宁的缓慢行走,但也只是小声嘀咕两句,手上依旧敲打着四周以试图找出机关,其中一个德国人手上的力度稍微重点,然后我听见一阵轻微的墓石摩擦声,狭窄的墓道里很快被乳白色的烟雾充斥。


机会来了!

“阿宁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个墓不危险的吗?!”我装出一副惊慌愤怒的样子四处乱走,双手不停地在石壁上摸索。

时间紧促,我找到一个翻板机关后做出一副陷入幻觉的样子使劲拍打开关,在机关启动后用暗劲推动翻板,随着一阵嗑嗑声,我陷入一片黑暗,成功了。


我掉进了一间封闭的墓室,一间为了困人而修建的墓室。墓室狭窄,四周密闭,地面是一条条的木板组成,木板之间形成半米宽一米长的长方形空隙,木板下面是水,这个墓室唯一能算出口的地方在两米多高的石墙上,那里有一个单向的翻板机关,只能进不能出。


我在启动机关后就掉到这里,出于安全起见,我刻意调整姿势,使自己掉落时发出的声音降到最低。但这样还是出了问题,我听到有东西划水的声音,可以判断出那东西的动作很快。

我双脚用力一蹬,手指抠住墙缝,使自己与水面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东西出来了,由于基本上没什么光线,我也只能判断出这个东西大概和三四岁小孩的体型差不多,行走时身体有些佝偻。

它边走边嗅,很快就往我的方向走,我渐渐看清它的样子,很像猴子,全身深色,附满鳞片,背后有个壳状物体,头部有个凹陷,四肢上有蹼,爪子粗短,但十分锋利,每走一步都会在木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爪印。

如果我没判断错,这个就是河童,传说中幼童溺水致死后不甘的产物。张家古籍对于河童的记载不多,但是有一点,河童需要空气,也就是说离开了空气河童就会死亡,虽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一个死物会有活物的特性,但知道这点已经足够了。


这个墓室可以算密封的,根本没有足够的空气使河童存活,而排列整齐的木板和木板之间刚好适合的缝隙都说明这里更像是一个狩猎场。河童在听到动静后没多久就出现了,也就是说这下面很可能有通向其他地方的通道,而且这个通道的距离不会太长。


我瞄一眼脚下的木板,松手后轻轻落下,这个墓室的密闭性太好,以至于整个墓室也没有多少氧气,而且这里的空气似乎有毒。我的头已经开始感到眩晕,我唯一的希望就是水下那条通道,但是我不知道水下的情况。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这间墓室虽然不算大,但要一点点的找一个通道是不现实的,但我不熟悉,不代表河童不熟悉,如果能利用这只河童带路,我离开这间墓室的可能性会很大。


河童在我跳下来的一瞬间就发现了我,它在慢慢向我靠近,它的动作很慢,而且一直保持着防御的姿势,看得出来它很警惕,与此同时我也在靠近它。这里的木板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腐朽不堪,我每走一步都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旦露出破绽就会给河童钻空子。

我对河童的了解仅限于张家古籍,因此我无法判断对手的实力,放在平时我必然会放手一搏。但现在情况不同,我在要在打败河童的同时把河童逼回去,而且我还要给河童留点力气逃跑。这种事对我来说还是头一次,从前遇到怪物,我都是能打死绝不留活口。


我现在的情况是赤手空拳,对上有一双利爪且全身鳞甲的河童很不利,背包在掉下来时就掉了,我估计就在水下,可我现在无法下水找。河童肌肉紧绷,随时可能发起攻击,我的头一阵阵的犯晕,再拖下去情况会对我很不利,麒麟血并非百毒不侵,我必须速战速决。

我快步冲向河童,伸手要去卸下河童的肩关节。河童的两只爪子十分锋利,如果其中一只成为摆设,必然会影响河童的战斗力。可是这只河童十分灵活,它在我靠近它时躲开了我的攻击,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凉意,好机会!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第九章(闷油瓶视角)


河童的爪子已经触碰到我的脖子,我绷紧脖子上的肌肉,同时一手紧紧捏住河童的手腕。我下手的力道很重,足以废掉这只爪子,河童发出尖锐的叫声,另一只爪子迅速抓向我脖子。河童动作敏捷,我赶紧一脚踹开它,脖子只破了点皮,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影响。


河童被我踹下水,我趁它爬上来的这段时间赶紧调整好防御姿势,我希望把河童打到它主动往回走,但很明显现在还没达到目标。这只河童还在试图爬上来,不过它的一只手废了,时间明显花了不少。

河童再次站上木板后,警惕的看了我一会,然后发出一声刺耳且悠长的叫声。在动物界,群居的动物如果遇到自己敌不过的对手时,往往会向同伴发出求援信号,这种信号大多为比较悠长的声音,很显然,这只河童在向同伴求援。


不能再留它了,我快跑两步,跳到河童肩上,双腿和腰部一使劲,河童的头被拧下来。这些不算太费劲,但有件事是我没法避免的,这些用于承重的木板早已腐朽,自然承受不了我的力道。

几乎是在我拧下河童脑袋的一瞬间,我脚下的木板成块的碎裂,我脚下踩空,落到水里,与此同时我的脖子一阵剧痛,我立刻意识到这水里有毒,而毒素正在从我脖子的伤口入侵。


没时间管这个了,我注意到三个黑影从同一个地方向我游过来,是河童唤来的帮手。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三个黑影出现的地方很可就是出口所在。

我赶紧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往下潜,这里的空气有毒,我也抗不了多久。我不清楚出口的具体情况,只能不断的加快速度。在和黑影相遇时,我忽然转变方向,三个黑影一时扑了个空,我也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是三只河童,体型明显比刚才那只大的多,爪子也更长更锋利。

三只河童扑空后很快转变方向向我袭来,我可没工夫跟它们耗。这间墓室的水位还不算太深,我已经依稀可以看到出口,河童紧追不舍,眼看就要对我形成包围,我不得不临时改变方向冲向离我最近的河童。

那只河童见状伸爪便要抓我,我一手抓住它的爪子,另一手狠狠地击在它的小臂上,断裂的骨头刺破河童布满鳞片的皮肤,我一个转身将这只河童往我身后两只踹。这三只河童被我踢出几米远,我趁机游到出口,这是个只有七八岁小孩体型大小通道,显然是给河童准备的。

我使用缩骨功进入通道,许是为了方便河童捕猎,这条通道距离只有四米多,我硬撑着在氧气耗尽之前游出通道,接着我到了一片不怎么宽阔的水池,水池不深,很快就到了顶。


我上岸查看,哪怕我有着很好的夜视能力也仅能勉强看出这是一脸陪葬室,我不敢轻举妄动,贴着墙一点点的往前走。通过墓道后,我转身想看看河童有没有跟上来,却发现身后的墓室已经变了,那个类似于电梯的机关已经启动了。

我思考着要不要赶紧离开,然而隐隐约约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说“我要查什么你也拦不了”,这声音是……吴邪!


吴邪果然已经下到沉船墓,听他的声音似乎在和人争吵,那个人应该不可能是胖子,胖子有什么直接就挑明了,而且如果吴邪真如我判断那样是重生的,他至少不会为了什么事和胖子翻脸,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阿宁或者吴三省。


我放轻脚步走进墓室,这是间陪葬,依稀能看到满地的瓷器和兵器,还有五个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影。其中一个影子离另外四个很远,看起来不是一路的,那四个似乎是有争执的样子。

我揉揉眼睛,这里实在太黑了,而且我能感觉到视力在逐步减退,水池里的毒素起作用了,再不处理一定会影响我的战斗力。可我不敢走开,吴邪和胖子情况不明,我无法说服自己把他们当做毫不相干的路人。

吴邪似乎还在和他们说着什么,但我的头脑已经眩晕,几乎听不清他们的话,我靠着墙坐下来,借着仅存的一点视力拿起我身边的一块碎瓷片,瓷片的边缘应该还能用。

我用瓷片一点点扩大脖子上的伤口,带毒的血流出来,我感觉到脖子一片黏腻,这样至少可以暂时延缓毒素的发作。我扶着墙,慢慢走到离吴邪最近的地方停下,这块瓷片还算锋利,凑合着应急也不是不可以。


他们已经停止争执,这时候有一个人打开手电筒,我借着亮光看到吴三省和潘子,吴邪的手臂上多了三道口子,初步判断是被抓的,还有胖子,看起来到没吃什么苦头。此时吴邪正打着手电筒走向被潘子照出人影的地方,看着影子的轮廓,我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看到吴邪打着手电筒一点点的靠过去,随着光线的照射,我看到一张被鳞片覆盖的脸,是海猴子。吴邪赶紧关掉手电筒,但是已经晚了,这只手电筒至少在潘子打开手电筒时就被惊动了。

吴邪和海猴子的距离太近,成了海猴子的首要目标,他顺着墙往后退,直至撞到了我,我感觉到吴邪瞬间绷紧了肌肉,忙捂住他的嘴,说:“别出声。”



楼主:苦茶回味  时间:2021-01-11 08:56:28
黑暗中,吴邪的身体僵了一下,他的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右手,在反复摸索过我的两根手指后他放松了些,不过还是拉开了和我的距离。我松开手,拿过手电筒站到他身前,大概意识到现在状态帮不上忙,吴邪立刻退后几步,这样也好,方便我行动。


我估计着海猴子靠近的速度,手电筒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往海猴子脸上照,那一瞬间海猴子发出凄厉的嘶吼。它的双爪捂住眼睛,我趁着这个机会用瓷片顺着它鳞片的缝隙割进它的脖子,这只**反应倒快,一感觉到不对立刻逃跑。

海猴子报复心极强,不能让它跑了,我快步冲刺,手肘狠击海猴子的脊背。海猴子的鳞片被击落,背部出现了血丝,它发出的鸣叫越发尖锐,感觉到了痛楚,海猴子转身举起爪子要抓我。我连忙往后退,哪怕有光,我的视线也模糊得很,想要判断出海猴子的出手位置是不可能的,只有用剪刀腿了。

我躲过海猴子的攻击,纵身一跳,打算凭着记忆在墙上借力,但出乎意料,我踩到的不是墓墙,而是一个柔软的人体,那人反应很快,出手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失去平衡,重重落在那人身上。


“他娘的是谁打断爷爷的好事的?!”这声音,是胖子。

楼主:苦茶回味

字数:43206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7-08-24 02:06:00

更新时间:2021-01-11 08: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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