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侧过脸逃开了他的视线，他猛地捏住了我的脸，强迫着我与他对视。
我的目光随着他漆黑的瞳仁移动，四目交接，对视了半晌，他目光渐渐火热了起来，无声微喘，一把将我推到在地，扣住我的双手，轻咬着我的唇。
“够了……”我撇开头，不在去看他，这样暗无天日，荒淫无度的生活我真是受够了，如果他现在给我一把枪，我绝对毫不犹豫的朝他脑袋上嘣去。
“还不够…”他将嘴唇又移在了我的耳边，咬着我的耳垂，耳鬓厮磨着:“洋洋……好想把你融入我的身体里…”

我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冲他浅浅一笑，他有些错愕，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对他有这样的表情。我轻轻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用手指刮着他脸边的轮廓，开口道:“可以让我穿衣服吗？”
他若有所思对上我的视线，想从我的眼神里探索他习以为常的慌乱。我将唇游离在他他唇上，他眸子开始被痴迷所替代，微张嘴就想咬下来，我将唇移开，欲迎还拒着。
我问他:“你叫什么？”
“戈回…”他轻喃，目光迷离的盯着我的唇。
我唤他:“戈回…”
抱住我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瞳孔骤然放大，下一秒内，我将唇吻了上去。他愣了数秒后，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俯身将我压倒在地。
就如一只在猎物面前失控的野兽。
我将他入侵的舌头给抵了回去，侵略着他的城池，攻略着他的防备。与此同时我的手缓缓抬起，往他大腿上绑着的匕首而去。
他疯狂的索取着我，占有着我唇间所有的温软，丝毫没有发现，我已经拔出了他的匕首。他的唇齿间总是唤着那个名字，那个让我反感的名字。

然而，我却没有死。
我在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小超市里，身上被换了一件体恤和牛仔裤。
超市不大，全国连锁的美宜家。地上却是到处散乱着零食和袋子，十分脏乱，玻璃门上被贴上了大大小小的报纸，完全看不见外面。
“你醒啦？”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
我闻声回头，面前站了一个还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不止一个，三四个脑袋从她背后探了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问我。
我被问得愣在原地，犹豫了半晌后，轻轻开口:“戈洋…”
“我叫陈丽”随后她又指了指后面几个探出来的小脑袋，“芳芳，马萍，宋丹。”
我冲她们笑了笑:“你们好…”
几个少女见我笑了，卸下了警惕，纷纷爬了过来盘坐在我旁边，围城了一个小圈。
我问陈丽:“是你们救了我？”
她摇摇头:“一个浑身是血的大哥哥把你抱进来的，他还救了我们。”
我忙接道:“是不是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大腿上绑了很多武器？”
芳芳在一旁花痴的笑了笑:“是啊，而且他还长得好帅奥。”
陈丽摁了摁她的脑门，嗔道:“你够了，什么时候了，还记着看帅哥。”

我心里某块大石骤然一松，听到他还没死，莫名的欣喜，但是这种感觉真让我很烦。
我看着她们:“那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几人摇摇头，宋丹说:“不过他有留话给你。”
不用她说我也能猜到他说的是什么话。
“你逃不掉…”
几个少女红着脸尖叫了起来，我跟着笑了笑，虽然我完全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站起了身子，不管怎么样，在他来之前得离开这里，我不想在做他囚禁在笼子里的猎物。陈丽见我迈步要出去，一脸惊恐的喊道:“戈洋，你要干什么？”
我疑惑的回头看她:“我想出去。”
少女们一人一边拉着我的胳膊又把我给拉了回来，一人说道:“你不要命了！？”
陈丽:“外面都是腐尸暴走，出去就得被活活咬死。”
我茫然:“腐尸？”
她表情有些吃惊，说道:“你不知道？N市沦陷了，还有其它几个市。”
“是啊，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救援队。”
我半懂不懂，换了个通俗点的说法:“是不是暴动的人？”
“那些，都不能算是人了…”几个人搭拢着脑袋，欲泣又止的悲伤模样。
芳芳:“被那些东西咬了会传染……我爸妈为了救我…”
她哭了起来，其她几个同伴围了过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跟着拍肩安慰，一瞬间理清了为什么小国哥会暴走。

我一手牵着一个，尽可能带着她们用最快的速度跑。后面传来开枪声，子弹打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面，激起飞沙走石。
“我，我跑不动了…”陈丽速度慢了起来，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我看着身后追过来的人，猛地掐了她手臂一把，低喝道:“想活命就别停下！没人愿意等你！”
她被我喝得一愣，眼眶一红，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凶。我并没有多大惊讶，我一向温顺的脾气，终是拜他所赐，磨得一点都不存。
我扯着她的胳膊，带着她们往一个私立小学里跑去，小学里的腐尸成群，大多是一群小孩子，身上的肉烂得发臭，张着嘴巴就朝我们跑来。
陈丽和芳芳往楼上跑，我看了看四周，随即拿起了立在墙角的一根一米长得钢筋，上面还沾着血，还来是有人用过。
楼上也有散尸，我将它们打开，甚至毫不犹豫的打烂了它们腐烂的头，我盯着那几具小孩尸体，我心里开始害怕，害怕渐渐变得冷血的我。
我们三个只能不停的跑，我在楼梯往楼前看，还能看到大门里那几个追上来的白衣人。他们总是能知道我们在哪，甚至看都不看周围着的四栋教学楼，直径走来了我们这栋。

我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让她们躲进了衣柜和床底下。转身就要离开，芳芳一把拉住我，泪眼婆娑，面色发白，:“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着我们，但是他们肯定不是冲你们而来。”
他们完全没必要在意几个活着的人，这么多腐尸悠荡，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他们能穷追不舍到这里来，只有一个可能，但这个可能这也是我的猜想。
“你不会有事吧…”她声音微颤，我朝她笑了笑，将她抓着我的手臂扒开，关上了柜子门。

我尽可能的往那个办公室的范围跑开，钻进了一个厕所里，厕所是女厕所，一间隔着一间，镜子上洒满了血迹。我跑到最后一间，将厕所门反锁，半蹲在马桶上听着动静。
他们若是冲我而来，我在怎么跑也是徒劳，脑子里突然想起戈回从我腰间取出的东西，我摸了摸他割开的伤口，还有些疼。
“哼……”一声鼻音轻笑在我上方响起。
我猛地从马桶上跳了下来，转头看向上方。一个穿着连衣帽的少年蹲在隔间板上，他脸上带了白色一个面具，面具上画着一张微笑脸。看不见他的容貌。
“你是谁？”我警惕的看着他。那张面具下一双眸子微微转动，含着笑意看着我，伸出食指靠唇，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走廊上传来多人踩踏的脚步声和踢门声。

跟戈回那次拿出来的不同，这个有一个瓶盖那么大，如纸片一般薄。他从马桶上跳了下来将那东西丢尽了马桶里边，打开水冲走了。
马桶抽水声响起。
我一拳捶在他脑袋上，他揉了揉被我砸疼的脑袋，面具下眸子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紧接着步伐杂乱的脚步声踏进了厕所里，他总算明白了我为什么打他。
然后，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的人，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围着我直转圈圈。
隔间门被一脚脚踹开，我拉了拉他的衣袖，突然想起成龙的某个电影桥段，在他打开厕所门的时候，沿着隔板上方爬到另一间。虽说不可实际，但是在生命关头是骡子是马都要拉出来试试了。
我指了指隔板，他似乎懂了我的意思，我们踏在马桶上，听着隔壁被踹门的声音。踹门声戛然而止，脚步声挪动，我和他一起攀上隔间。刚探出俩个脑袋，瞬间停下了身子，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和下面那位掏鸡鸡尿尿的老哥面面相觑。
我旁边这位少年还不忘礼貌的尬出一句:“不好意思，打扰了。”然后火速按住我的脑袋往下压，我俩齐齐落在了地面上。上面的枪子嘣响，硬生生把上方瓷砖打出了好几个洞口。
就在门被踹开那一刻，一声枪响在厕所门口炸响，踹门的那人脑袋被打了个对穿，躺在了血泊里。
随后枪响一阵阵的传来，我和他面面相觑，难道他们自己打起来了？
我站起身子，往墙面镜子里看去，一颗心脏骤然一跳，似被大锤子砸了一下，随后猛地加快，眼眶被情绪所刺红，心脏里混合着欣喜和酸楚。
我看着镜子里戈回打斗的身影，干净利落，招招致命，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如他的动作一样，毫无感情。很快三四个白衣人被他全杀了。
少年见没动静里，探出一个脑袋往外望去，立马兴奋的喊他:“戈回哥！”
“嗯…”
我往里缩了缩，伸手想要将厕所门关上，他的手却卡了进来。我松开了推门的手，他侧身跨了进来，反手把那欲进来的少年关在了门外。

我靠在隔板上，不敢看他的表情，索性低着头看着地板。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以至于整个厕所都很安静，滴水声清晰的传进了我耳朵里。
外面传来那少年的声音:“哥，你们在里面…”
“砰！”厕所门被他用拳头猛地砸了一下，少年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他哑着嗓子，声音微颤，命令道:“抬头…”
我犹豫在三，最后还是缓缓将头抬了起来，对上了他一双通红的眼睛。心脏开始不停的跳动，为他而跳动，回响在耳膜里，一下又一下。
他漆黑的眸子随着我慌乱的目光转动，对视了半久，他终是忍不住俯身而来，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伸手捧住了我的脸，浓睫微颤，轻声微喘，浑浊的气息喷在我唇上。

一团白色的影子骤然奔了过来，它在地上似野兽一般用四肢奔跑，直朝我跑来。刀刀反应不过来，他那边还要对付三四只，根本没空管我，我手臂一伸挡住了它直扑我脖子而来的嘴。
手臂上疼痛感传来，紧接着是牙齿刺入肉里的感觉，它摇晃着脑袋，似乎想把我手臂上整块肉都要撕咬下来。
疼痛感让我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子，我扯着它的脚，用力将它往外拔。结果一用力，它的腿被我硬生生扯了下来，惊起一片藏在里面的蠕虫，滚滚而落。
刀刀手里拿着一把刀，半米长，呈黑色，削铁如泥。他持刀赶来，一刀将它的脖子砍开，鲜血溅射，人首分离，它被劈成了两半。
我将它的头甩开，扶掉了手臂上让我头皮发麻的虫子，刀刀急得围着我转圈圈，神色慌张，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惨了，惨了…”
我有点好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被咬了都没他急，他抬头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一种求人的口气对我说:“小洋哥，等会不要告诉戈回哥好不好…”
“为什么？”
他怯怯低头:“他会杀了我的…”
确实，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我看着窗户外面，开口道:“那你放我走吧…”
他连忙摇头:“那更加不行。”我朝他笑了笑:“我迟早要尸变，与其被他发现，总比他不知道的好。”

没等他考虑好，我打开了窗户，混着血腥味和腐臭的微风扑面而来。我看了看发抖的芳芳，对叨叨说:“你救救她，不要扔下她。”
他朝我点了点头，我顺着那根白色的水管子跳了下去。这是二楼，并不高，我没爬一会就落在了地面，小学里的腐尸悠荡在大门口，我只能从后门走。
我踏在松软的草坪上，背后传来他暴怒的大喝声:“戈洋！！”
随着他的怒喝，我的心脏跟着猛烈的跳动好，带着悸动和惶恐。我不敢回头看他，我怕我回头就在也走不掉了，我恰了一把发软的大腿，让它们重新运作了起来。打开一道小铁门，跑了出去。
周围的腐尸如浪潮狂涌而来，大概跑了十几分钟，我来到了一个一条商业街，整条街失去了人气，满地垃圾，空空荡荡，偶有几只腐尸在悠荡。
腐尸汇聚愈来愈多，虽然说我也要尸变了，但是不是很想让我的身体四分五裂，最起码死的好看一点。

我冲进了商业街最大的沃尔玛超市，超市电梯上全是血，还在运行。我踏上往下的电梯缓带，腐尸们没有智力，一个劲的往前冲，被缓带又带了下去。一个倒下绊着另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像dominoes，骨牌效应，连着倒下去一群。
沃尔玛第二层卖些蔬菜、水果、速食物品等快速消费类的东西。现在货架子东倒西歪，货物和腐烂的水果撒了一地。反光的瓷地板上血迹斑斑。
我伸手拿了几个饼干揣在兜里，不知道是不是尸变的征兆，我现在很想吃点东西。就在我拿起一瓶矿泉水喝的时候，一个穿着紧身红衣的服务员猛朝我扑来。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反被矿泉水呛到，我侧身躲开了她张开的血盆大口，一个劲的猛咳。
在同段时间，她又扑了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张开口就咬了下来。头像只野兽一样疯狂撕咬，我对疼痛已经麻木了，抬腿学着戈回用力的踩了下去。
几脚下去后，几乎把她的脖子踹歪了，扭曲成一个月牙的弧度。我缩了缩脚，将脚从她嘴下抽了出来，一瘸一拐的往三楼跑。她在地板上动了动，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在地上爬着，翻着身子，弯成了一个铁板桥，迈动着四肢朝我追来。

我全身发毛，背上被冷汗侵湿，在她要追到我时，大步一跨，走上了往下的电梯纽带。她不知道如何上电梯，只得一下一下的往上爬，然后又被传送了下去，以次往来。
三楼是买服装鞋袜的地方，没有二楼那么脏乱，空旷安静。我钻进了一家男装店里，随手拿了干净的衣服套上，用长袖遮住了我被咬的伤口。
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瘫着，原地准备等死了。突然想起什么，我拿起了一条长围巾把自己的双腿绑住了，打了个死结。免得我尸变的时候还要去祸害存活的人。
一静下来，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他的声音，他的吻，如走马灯的暧昧画面，挥散不去。我啃着饼干，心里想着，假如他发现了变成腐尸的我，还会不会像之前那般疯狂的说爱我。
预知告诉我他会。
我下意识轻笑，自喃道:“戈回…你还真是个疯子。”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又把我从混沌中吵醒。
我缓缓睁开眸子，眼前有几个晃动的人影，视线渐渐清晰，我才看清楚了那些人。他们同时也在看我，俩个中年男人的和一个老人，过道上还站着三四个年轻人。
“娃子，你没事吧？”前面那个有些风年残烛的老人看着我，说话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我摇摇头，小声道:“没事…”
“没得事就好，就好。”说着他往我这里走来，和蔼的笑了笑。
我连忙低喝道:“别过来…”
他被我喝到一愣，旁边一男人开口:“你凶啥啊，我们关心一下你不行啊？”
我往衣堆里缩了缩，低着头不在答话。
几个人见我一副无礼的样子，也是不想多管我，迈着步子就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整个超市的电源骤然一熄，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里。几个年轻人下意识尖叫，稳重男人们立马开口:“大家别急，我和小马去看看电源。”
接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被打开，中年大叔指了指这间衣屋，:“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电源。”
几个年轻人听话的走了进来，打开了各自的手机电筒，将这间玻璃衣屋照亮。
安静了好一阵后，一个容貌可爱的少女凑过脑袋看着我，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啊？我在这里待了十几天了，都未见过你。”
我没理她，低着头沉默不语，用手按住我被咬的伤口。她尴尬的笑了笑，缩回了脑袋。
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踏在地板上，缓缓而来。
我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紧接着心跳加快，想解开被我自己绑住的腿，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
“哎，你是谁？”几人仰头望着玻璃门口站着的高挑男人，他莞尔一笑:“戈回…”
我慌乱的眨着眼，把自己缩成一团，躲进了衣堆里。
“你是怎么过来的啊？”那些年轻人有些不可思议，然后指了指外面:“整条街都是腐尸。”
“走过来的…”
只有那老人问到了重点:“你没被那东西咬吧？”
他摇摇头，低眉浅笑。
我身边黑影一晃，他动作轻缓坐了下来，靠在我边上，一双腿长得没地方放，只能弯曲着。我瞥眼盯着他的登山靴，余
光处他也望了过来，我又火速的将目光移开，盯着地面。
“哥哥，你腿上怎么绑了这么多武器？”几个青少年凑着脑袋好奇的张望着。
“习惯…”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说着那个少年伸手想戳一戳。戈回挑眉，拔出了枪，在指尖转了一个圈，指着他的脑门，痞笑道:“假的…”
我连忙扑了过去，半个身子压在他身上，按住了他手里的枪。抬头怒视着他，他目光火热的对上我的视线，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

少女问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小声的回她，挪动身子就想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大手抚上我的腰，用力一揽，将我又带回了他怀中，戏谑道:“现在认识了…”
他的脸放大在我面前，浑浊的气息扑面，黑眸微微转动，目光游离在我的唇上。一股躁动的血液直冲上脑，我清楚的感受到了脸颊上的烧烫。
我半跪在地上，在他怀里猛然挣扎，他双手一松将我放了开。几个人都用一种吃惊的目光看着我们，我有些尴尬，红着脸往边上挪了挪，挪开他一段距离。
外边过道上传来说话声，俩个大叔打着手电走了进来，面色愁容。
“哎！不知道是谁把电源线路全剪断了！”
“这可怎么办，二楼都涌上来几个腐尸。”
这个剪断线路的人，我猜都不用猜。我看着戈回，他正也在笑盈盈的看着我，大手招了招，对我打了个唇语:“过来…”
我眉头一皱瞥了他一眼，伸手解着绑在脚上的围巾。
那大叔看到了戈回，惊问道:“怎么又来了一个？”
老头接道:“是个全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没被咬。
俩人松了一口气，没在多注意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碍于省电源，大家纷纷关了手电筒，屋子里骤然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我解开了那条围巾，四肢撑在地面，挪动着身体，沿着玻璃墙面摸索，想逃出去。还没挪动几步，就摸索到了一个温热的墙面。
我骤然收手，手却在半空中被抓住，他用力将我一拉，拉近了他的怀里，将我翻了个面，背对着他。我刚想低喝，嘴巴里却被侵入，两根手指夹着我的舌头，反复揉弄。
他凑在我耳边，哑着嗓子道:“别动…不然我就在这里干你…”
我绝望的眯着眼，瘫软在他怀里，感受着口腔里的搅动。
几个人坐在不远处说话，时而爆发出一阵轻笑，时而哀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戈回的手钻进了我的衣服，抚摸着我的腰，揉捏着我胸前的一粒柔软。我不能发出声音，只得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但是又不敢太用力，怕咬伤了他，害他跟我一块变异。
我胸前的嫣红此时必然是被他捏的红肿不堪，他在我耳边低笑，捏着珠子往外一扯，我轻哼一声。
“怎么了？”一人冲我问道。
戈回将手指从我嘴里拿出，口水从嘴角溢出，我深吸一口气，稳住声音回道:“没，没事…”
“别管他，怪人一个。”那位大叔还在纪念着我之前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