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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承平事》(怼天怼地君主攻×患得患失将领受)

楼主:明德惟馥  时间:2019-01-30 09:27:42


楼主:明德惟馥  时间:2019-01-30 09:27:42
第一章.露滴海棠开
宫苑里的西府海棠不知何时已绽,那是满树的花海,耀熠日光为垂垂丝蕊踱上金边,与青碧色琉璃瓦相映,成为宫墙中的盎然春意。东风穿花度叶,蜂蝶嗡然有声,天地眩转间,花光红。
景翃,国朝年少的君主,顶住了乌台的讽谏,搁寝了馆阁的奏呈,在这个春日里,仿真宗顾檀旧事,教所司择日备礼册命,立北庭故将卫裕次子卫珩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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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宣德门外百官奉迎始,至福宁殿三饭三饮毕,繁杂而隆重的册礼终于结束,君王在入幄前回望了一眼天际,一轮红日沉沉落下,彤云漫天,那样炽烈的色彩,与他身上的吉服同出一辙。
景翃踱入内室,在低眉的新人身侧坐下,昏黄烛火的光影跳跃在俊美的面孔之上,他缓缓开口道:“椒房饰彩,红烛高烧,卫珩,你可曾想过有一日会端坐在这锦绣堆中?或者说——你可曾想过有一日我会履至尊、制六合?”
卫珩泰然答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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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卫家哥哥,在令尊与你的谋划中,我怕是已客死蛮荒。”他的语气一般地平淡如水,又低低作笑道:“啧啧,我也曾唤你一句卫家哥哥啊。”
他一壁说,一壁将手伸入卫珩的衣衿,卫珩想推开那滚烫五指,触上景翃衣袍的手却无力滑下,只觉遍身筋骨瘫软,愕然道:“那卮酒?”少年得意颔首:“里头加了点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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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袍同素衣被粗暴扒开,白如淬玉的胸膛一览无余,红豆两点娇俏可怜,少年一时竟不知从何处品尝起。
他踉跄几步到案几旁,将壶中酒悉数饮尽,而后扑压上他的猎物,开始啃噬嫣红双唇,片刻即见血。血犹胜酒,点燃了春宵里的战火,他顺凝脂肌肤而下,将血色一路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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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奴为出来难
迟日烘晴,轻烟缕昼。
一方朱幕尚关,纱罗未掩。鎏金熏笼内,龙涎香经久未尽,那本是庄严厚重的帝王之香,却因为昨宵的情事,而染上淫靡之味。听了一夜云雨声的内监们略带了几分疲惫,或立或倚,双目微阖。
帐中人却不比外头人的怡然,咬紧牙关,青筋迭起,到底因为遍身的酸痛与烧痛而不得起身。曾经于北庭横刀立马的卫二终于放弃,他抬手微微掀开罗帐,低唤了一声,有谙于风月之事的内侍即刻明白,搀扶着人下床榻,卫珩好一头青丝如瀑,些许便倾泄在那内侍的衣袍上。
“放开他。”景翃不知何时进了阁子,见到这一幅美人出帷图,怒吼道。内监听了这一声暴喝,怔在原地,简直将自己化作了一根朽木。景翃见朽木搀得更发稳当了,上前便是一脚,卫珩便同那内侍一同委顿于地。
织金龙纹腾跃于天子玉靴,明黄的袍角扎入卫珩双目,景翃居高临下良久,见他迟迟不肯起身,遂屈尊俯身道:“卫将军,不过一夜,怎生的如此娇娜?”
卫珩以手撑地,面孔大都教乌发遮住,只余一双眸子清晰可见,他微微蜷了五指,切齿道:“景翃,够了。”
景翃拨开他面目上的云遮雾绕,抬起了下颌冷笑道:“这就够了?”
“昨夜,我已然在你的身下辗转承欢,你的...你的物什在我的身子里横冲直撞,你难道还没有辱我尽兴么?”卫珩费力扬首,想躲开铁钳一般的束缚。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景翃的双眸已然转成赤色,握紧下颌的手即刻收紧,他顺势将人往上扯,欲堵上伊人樱唇。
“啊...”
阁中悄然寂静,是以卫珩的呼声清晰可辨,他在经受了经月的折磨与昨宵的蹂躏之后,终于向着曾几何时笑语琅琅的少年道一句,是何等的低眉顺眼——“阿翃,我亦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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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远比景翃昨日所备卮酒更甚,顷刻间抽去了他四肢八骸的气力,于是他亦跌坐于地,向卫珩倾去身子。
卫珩侧过脸去,景翃便在他耳廓处,似笑非笑,道:“我就欢喜瞧你疼。”他将音压的极低,不像是在言语,倒像是顽童对着人家耳孔吹气,“你为了卫氏的荣华,与令尊、令兄一力扶植我兄长,又要将我送去北蛮为质时,可曾想过我会疼,你亦会疼?”
卫珩张口欲辩,却终究半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殿外,东君不惜胭脂色,又将一树海棠吹落好许,仿佛夏日里的一场雨疏风骤,成了昔人词里叹的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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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棹春风一叶舟
江南的春日到了尽头,梅子黄时,便是整日整日的雨。雨丝缠绕在泽畔,燕草便成了烟草,雨珠洒落在湖中,三三两两的仕女唤了舴艋,春归人也归。通衢之上,鲜有行人,都中臣僚们各自倚于自家庭院的红楼之上,袷衣裹体,是得浮生日日闲。
自然,除了礼部的官吏——国朝的帝王,金口玉言,已将北庭七城悉数割于胡寇。那塞上旷日持久的战事终是结束,是以北蛮将遣使臣来贺。在杏花烟雨江南,景翃与他的臣下将迎来塞北使节,而礼部操办此宴。这算是景翃继位以来第二件大事,与头一件不同的是,除了一干不合时宜之人,鲜有台谏讽议,可谓君臣一心,普天同庆。
不过这普天同庆实在有待商榷,譬如和宁殿那位,是一幅如丧考妣的模样。于是他毅然触犯天子忌讳,私出宫闱,拜访被天子软禁的兄长——端王景翥。
端王乍见卫珩,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讶然道:“你是怎么全须全尾地出来的?”卫珩苦笑道:“宫人皆谓我得君王盛宠,我任性一回,他们自然大开方便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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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听了,恍然道:“想来是和宁殿腾蛟起凤、吞云吐雨的音声太大,阖宫皆知了。”
卫珩见他一幅戏谑神情,先微红了脸,后正色道:“你还有心思调笑,北庭之盟你怕是亦听闻了,却是怎么瞧?”
端王向紫檀圈椅中坐下,双手分搭于两侧,一派雍容,望向满面愁容的访客,笑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又道:“得臣心者稳御位,官家此举,方是顺应那一干文臣之心,将一众哓哓辩数之口堵住。”
卫珩以手抚案,两肩微颤,叹道:“他们,怎如此目光短浅?”景翥起身,将一手随意搭在他肩头,笑慰道:“你是横刀马上行之辈,以寸土为重,不懂他们的心思。你说,他们是死战到底,可能落得个金玉满堂成衰草枯杨的后果,还是守半壁江山得荣华常驻?两害取一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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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忽然转过身来,他二人一时挨得极近,鼻尖几欲相依,他发问道:“那江北的黎庶呢?不管了么?”
景翥低首,不复莞尔,轻声道:“他们不管,我们也管不了。”
他道:“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卫珩摇头:“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景翥退开几步,悠悠道:“人生不过一世,草木不过一秋。我不敌馆阁之口,犹俱天子震怒,还不如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这场对话最后以前朝君主的奢愿结束,卫珩冒雨而来,冒雨而去,失意而来,失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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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残红落处映碧桃
景翃已在西华门内候立多时,守门禁卫在君王眈眈虎视下,只好昂首挺胸、纹丝不动,可谓苦不堪言。细雨如丝,似牛毛,似银针,混着景翃身上的寒气一同袭向擎伞的何治,他打了个激灵,见天色愈发阴沉,艰难开口道:“陛下,殿下怕是已经回宫了吧?”
景翃回首,哂道:“他私自出宫,回宫之际自然会选离禁中最近的宫门,此为必由之路。”
何治只好愁眉苦眼,耷拉下脑袋,陪着胜券在握的少年一同等下去——直到所待之兔遣了宫人来禀。

景翃三步并作两步,怒气冲冲地踏进和宁殿,劈头盖脸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卫珩见他半边衣袍已湿,乌发软塌塌散在肩头,好容易忍住笑道:“兵不厌诈。”并不厌其烦解释道:“尔若知晓吾离宫,欲截吾,定谓吾行近道,故吾避之,此谓机不可设、设则不中矣。”
景翃并不昏聩,裂眦嚼齿半晌,见斗智已然惨败,终于恼羞成怒,决然斗勇,便登时双掌成拳向卫珩袭去。卫珩遭此变故,一怔后倾身堪堪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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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景翃武艺实在不能与卫珩相较,他亦有自知之明,便使出无赖招式。只见他大张双臂,扑向卫珩,抱住他腰身,与其一同翻滚于地。阁中内臣一时目瞪口呆,慌忙跪下,行稽首之礼,恨不得做了瞽盲,怕君王来日忆起今朝狼狈模样,杀人灭口。
他二人在地上撕扯半晌,景翃蓦然发觉怀中人气息渐紧,低首便见卫珩面孔已是青白一片,冷汗津津。

太医来时,卫珩已被腾挪到榻上,衣襟半敞,首如飞蓬。太医便红了老脸,对铁青着脸色的景翃道:“微臣先回避片刻,待殿下洗浴罢、换件衣裳再来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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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翃横那太医一眼,怒斥道:“朕方才没同他干那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太医慌忙低首,战战兢兢按在脉上,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喜道:“陛下,这是喜脉、喜脉啊”景翃恨不得一脚踢死这老顽固,吼道:“你欢喜什么?你瞧他都那幅模样了。”这太医方才一直低首诊脉,绝不敢睹帝后玉容,现下一瞧,陡然一惊道:“殿下觉着怎么样?”卫珩颤着声道:“小腹处略...略有些疼。”太医一把掀开外袍,垂手侍立的侍女即低低惊呼。
在春日将尽,细雨湿尽流光之际,却另有殷红繁花葳蕤,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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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似此星辰非昨夜.
直自子夜时分,阁中才渐渐没了声息,内侍多已困倦,而景翃竟已然扶将在卧榻侧酣然。卫珩饮罢汤药本已入眠,却在此时醒来。烛火尚在瑟缩,卫珩便借着那一灯如豆看清了少年的面孔。不过几岁前,景翃的眉梢眼角还缠着稚气,不料流光似刀斧,精雕细琢,将他的面孔凿刻出另一幅俊美模样。他头一回清醒地意识道这少年再不是那围在他和景翥身侧的孩童,亦不再是鲜衣怒马一无所忧的少年,这样的意识从少年时时显露的阴鸷之色得,亦从他腹中的骨血得。
卫珩起身下榻,素色衣裾蹁跹过铺地金砖,人便到了廊下。一点明月窥人,月华如泄水,似轻纱,绸缪在满架荼蘼上,亦缠绵在他的乌丝上。“明月何曾是两乡”,他今宵才发觉古人所言为妄语,北庭的月色便不是这个模样。
北庭的月出于天山,停泊在苍茫云海之间。若立在塞上城头,会有长风荡来,带着埋骨之地的黄沙,沙如雪,月似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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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生是否还能见到那样的月色?他不知晓。如景翥所言,他是以寸土为重,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父兄,他的军士。因为这江山的每一片土地由他们戍守,他们在白登道,在青海湾,在落日圆的长河,在秋风劲的大散关,他们离乡背井,所求是天下承平,但是这江山终于残缺。
他怨不得景翃,怨不得朝臣,就像孔子恨不得灵王,不过时之所趋而已。他一时明白了许多人的失意,早岁那知世事艰,谁又能挽回完璧江山?
江北水已深矣,火已热矣,衮衮诸公尚能乘桴浮于海,而黎庶呢?
透骨的寒意从足间一路蔓延至心间,他在摇摇欲坠之际被景翃扶住。“你怎么赤足而立?是不想要...”景翃剩下的话语教卫珩以手掩住,他摇了摇头,道:“回去吧。”
夜已深,金波淡,玉绳低转,宫室内的钗横鬓乱渐不可见,是流年偷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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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别来几向梦中看

有娠以前,卫珩以为妇人生育不过是肚里揣个孩儿,待得瓜熟蒂落,最多采撷时难些;有娠以后,他方才知晓种种难处,譬如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自然也不尽是坏处,亦有些许好处可陈,就像景翃,如今见了他,便不是冷着面孔或是跳脚鸡一般,当然,最欢喜的,还是他现下不必再陪着龙马精神的君王夜夜春宵了。

浴兰令节当日,尚是平旦末,卫珩犹未起身,景翃倒兴冲冲进了暖阁,一迭声唤他,卫珩微睁开双目,听得他道:“今日咋们且逛逛去。”卫珩尚半梦半醒间,嘟呐道:“我实在懒怠去,你且去吧。”

景翃推搡他一阵,好言好语半日,见卫珩又要酣然入梦,便扯开嗓子道:“素闻女子有娠,惟思口腹之欲,又馋又懒。我原以为你这般人物定不落窠臼,谁曾想,唉!”

卫珩明知他是使得一招激将法,终归不愿担上又馋又懒的名声,还是撑起身子道:“去哪?”景翃一张手,得意道:“你瞧瞧我今日装束。”卫珩定睛一瞧,见他着绛色圆领襕袍,束软纱飘巾,一幅国朝士子打扮,便叹一口气道:“你要出宫,不怕那台谏了。”景翃一哂道:“他们今日忙着酬酢,哪里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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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都中香风成阵,绿荫芳树,榴花妖艳,蕊珠如火,通衢两侧市茭、粽、五色水团、时果、五色瘟纸,唱卖声满街不绝。

景翃扯着卫珩在闹市中穿行,好不快活,卫珩跟着他一路左突右闪,叹道:“这样摩肩接踵的,难为你喜欢。”景翃不以为然,回首道:“你说说,这些年浴兰令节,哪一回你出来逛过,还不谢我。”卫珩一时怅然,若有所思,道:“三载前同父兄来过,只是如今与他们俱天人永隔了。”

有惊惧神色从景翃的面孔上一扫而过,他愣了半晌,干笑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他们也算死得其所了。”而后,他蓦然瞥见道旁有老妪卖糕点,便一拽卫珩道:“瞧瞧。”及至到了老妪跟前,卫珩指着那五颜六色一摊,和声问道:“都是些什么?”

老妪见他们二人衣裳鲜艳,殷勤指点道:“这是澄沙团子,这是十色花花糖,还有这颜色鲜亮的叫金铤裹蒸儿。”又道:“贵人先尝尝。”

景翃便拣了个澄沙团子咬下一口,咀嚼片刻,附在卫珩耳畔笑道:“又酸又甜,口味清淡,你一定喜欢。”说着便把手中剩下的递到卫珩嘴跟前,卫珩就着他的手啃下一口,眉头忽得一皱,俯下身子吐逆不止。老妪见了,一时惊慌失措,只将一双手乱摆,辩解道:“我这糕点干干净净,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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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翃方才已知那澄沙团子甜腻非常,原只想小小戏弄卫珩一番,谁料他动静这样大,只好一壁轻抚他后背,一壁苦笑道:“他是我家良人,有娠呕吐而已,你不必惊慌。”

老妪听了这话,大松一口气,面上却添了悲色,叹道:“原来是有了身孕啊。”卫珩渐渐停了吐逆,他当街出丑,面色绯红,又见那老妪痴痴盯着自己微隆的肚腹,愈发难为情,便推搡景翃一把道:“快买些,咋们好家去。”

景翃便挑拣了一把,叫那老妪算账,谁料她仍然一幅神游太虚模样,讷讷道:“若我那好媳妇还在,我也不必到这儿来,早有了孙儿了。”卫珩听她的口音,一时福至心灵,问道:“婆婆是从北边儿来的?”老妪抬眼望了卫珩一眼,点了点头。卫珩便不复多言,先瞧了景翃一眼,后解下腰间钱袋,捉了满满一把银两放置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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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粉融香雪透轻纱
未至晌午时分,景翃与卫珩二人便悄然回了禁城。景翃原是乘兴而去,不料半日间便犯了卫珩两次忌讳,惹得他悒悒不乐,实在是败兴而归。
他二人进了和宁殿,卫珩也不睬他,径直倒在帷幄之中,面壁而卧。景翃还想招惹他说几句话,适逢陈治近前询问道:“御赐的经筒符袋、葵榴画扇俱已备好,陛下是要御书于上,还是教内司直接备好送去。”景翃略一忖度,便道:“其余臣僚便不必了,且将给秦卿那一份取来。”陈治正欲领命而去,却听景翃又对卫珩道:“你一笔好字,你来。”卫珩却半日不理他,他正疑心卫珩已然睡去,方欲近前察看,听得卫珩懒洋洋道:“我这人又馋又懒,不愿。”景翃不料他拿今晨的话来回他,抚掌而笑道:“秦昳不过与你政见相左,你有经日未理前朝时宜,怎么现下倒有小性子了。”卫珩却再不发一言。陈治仍旧候在原地,景翃便一摆手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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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陈治退去,景翃便含了笑,亦侧身躺下。卫珩弓着身子,往里挪了挪,仍不言语。未几,景翃便伸手到了卫珩腹前,略一伸手,将他腰间丝绦解下。卫珩即刻擒了他的手,终于开口道:“大白日的,你作甚。”景翃将身子覆在他背上,耳语道:“我不过想摸摸它。”说话间,一只手已徜佯在他隆起的小腹,触手极轻柔,仿若掌下是什么和氏之璧,稀世之珍。
他兀自摸了半日,忽然做声道:“它怎么不动上一动?”卫珩教他摸得愈发困倦,昏昏沉沉间听了这话,含糊道:“谁,谁不动?”景翃却倏然来了兴致,低低笑道:“它不动,我可要动了。”语罢,扬首掀开卫珩衣衫。卫珩这才略略清醒过来,想推开景翃动作的手,委实手上没什么气力,便回首道:“别,太医说...”景翃见他妙目似阖非阖,宛如美人含羞带怯,一低首便吻上朱唇。他的唇上仿佛还带着澄沙团子的齁甜,香甜软糯,教景翃禁不住地舔舐。
卫珩欲避开,景翃便一只手扣上他后颈,另一只手也不得闲暇,沿着脊骨一路而下,卫珩身子一颤,双手自缠上他的腰身,尾生抱柱一般。
黄钟宫曲已然起音,自有一番富贵缠绵姿态。

楼主:明德惟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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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9-01-23 04:35:00

更新时间:2019-01-30 09:2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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