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十世 >  【原创】《待君并辔》将军攻X双性戏子受,失忆梗,狗血虐。

【原创】《待君并辔》将军攻X双性戏子受,失忆梗,狗血虐。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开启勤奋的日更模式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十分绝望,码到一半断电了…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07
十九岁,正是一个少女最美好的年华,何况是身为西疆第一美人的香雪。
世人都知西疆有三宝,令人垂涎的美酒佳酿,神秘莫测的幻咒之术,还有便是西疆的人了。
驼铃,苍鹰,无尽大漠绵延天边,新月烈日普照这片沙与风铸造的国,孕育出明眸高鼻的西疆美人,身姿妙曼,眉间眼角边蕴藏的是风情与诱惑。
香雪郡主远嫁亓国,以联姻的方式平息两国纷争不久的战火,对两国来说都是件大事,不得有任何差池。
宇文颉不得不慎重有加,在家国大事面前,自己的喜好算不得什么,况且,香雪绝色之姿,个性又天真烂漫,实在讨喜。
此时的他,正带着一脸兴奋的香雪穿梭在热闹的滨河市集上。
今天是亓国有名的灯火会,大街小巷人声鼎沸,红灿灿的灯笼从金檐玉瓦的亓宫一直挂到宫外大路的尽头,如一片绚烂的焰火烧过。楼阁飞檐一楼连着一楼,高朋满座,窗边是衣着锦丽的达官贵客,觥筹交错,发出几声畅饮流连的欢笑。
西疆可不曾有过这样的繁华景象,香雪左手摸摸珠钗,右手又摆弄街边商铺新上的花折伞,抬眼看见老翁叫卖的糖葫芦更是走不动路。
宇文颉被她逗得心情不错,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拉着香雪的手,柔声道:“街上人多,小心点别跑掉了,喜欢什么我都会给你买的。”
香雪拿着两串糖葫芦,丝毫不在乎自己郡主的身份,将脸上的面纱一扯便大口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味道不错诶,酸酸甜甜的!”
“是么,你喜欢就最好了。”
“喏,你尝尝。”举到宇文颉面前要喂他。
宇文颉宠溺地笑着,咬了一口。
“嗯,是挺甜的,不过比不过你。”宇文颉笑着刮了下香雪的鼻子,惹得佳人微红了脸。
长乐抱着满怀的锦盒,好容易拨开湍急的人流,跟上前面这两个主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郎情妾意的亲昵景象。
心中的伤忧伴着说不清的火气不可抑制地发芽生长,泛滥蔓延,心痛几乎要将他撕碎,
他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可宇文颉的柔情与宠爱是什么模样,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记得又怎么样呢...都不会再属于他了。
叹了口气,要不是他是宇文颉的内侍奉,他真的打心眼不想来这什么灯火大会,再热闹好玩,自己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谁愿意跑来看自己心上人和别人恩恩爱爱的样子,宛如自虐。
宇文颉挽着香雪的腰,两人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几句欢笑耳语,气氛好不融洽,倒是苦了身后紧跟着的长乐,街道人流湍急,稍不注意便会被挤出好远,又得急急忙忙地抱着一堆东西小跑着跟过去。
二人停在一家首饰铺前。
香雪直勾勾地盯着铺上的那一点翠绿,眼中闪烁着星光般的璀璨。
那是一只精细小巧的玉簪,没有过多繁复的造型,只有簪尾微翘,仿若一根挺翘的兰,浑身通透,翠绿欲滴,透着如千年古潭般的飘雅出尘。
西疆人鲜少用玉,多以金银为饰,配以绫罗轻纱,风沙扬起衫袖纷飞,碰撞出清脆悦耳的鸣声。
“颉,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香雪拿起那只玉簪,别在自己的发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发着亮光,满脸期待地看着宇文颉。
面前的少女肌肤胜雪,颜若朝华,微卷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绾起,斜斜地插上一只玉簪,一点碧色在乌黑的发间若隐若现。
本该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可宇文颉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不动声色地隐藏了自己的想法,他笑得温和,抬手抽下香雪发间的玉簪,转而拿起旁边的一只飞凤镂花金簪换了上去。
“金之璀璨,玉所不及。”宇文颉温暖的大手抚摸着香雪撅着嘴的脸蛋,柔声哄道:“香雪这般明艳动人,只有它才能配上。”
虽有一些失落,香雪是真的很喜欢那根玉簪,金银宝石她有太多了,没什么稀罕的,不过一想到宇文颉喜欢,她便听话地带上了那只飞凤镂花金簪。
“糖葫芦也吃完了,就把面纱带好,”轻手将面纱给香雪重新带上,“你是我未过门的将军夫人,这般绝色可别让他人瞧去了。”
她一下就红了脸,半晌才羞涩地说了声好。
香雪兴致颇高,挑挑拣拣地选了好几件金银首饰,才叫老板用锦盒包好买下,交给长乐抱着。


从灯火大会回来,长乐整个人都疲惫不堪,身心俱累,外面的热闹繁华一丝也溜不进他的心,反而让他更加心凉。
很想元儿,虽然知道秦玉竹必是会好生照顾他,他却还是忧心。
算算也有六七天了,元儿长到这么大,自己从没有离开过如此长的时间,他是自己身上的血肉,凝聚着他和宇文颉的爱情,长乐珍视元儿,胜过自己的生命。
颉温热的大手紧紧攥着自己,一手抱着元儿,元儿手中的拨浪鼓摇的咕嘟咕嘟的,还拗着颉给他买胖乎乎的大阿福,颉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满脸的宠溺与柔情,轻嘬了一口他圆鼓鼓的小脸蛋,转头又照模照样地嘬自己一口,换来自己微嗔的一句不正经。
这样的景象,他在梦里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


把买来的东西搬到郡主的房间放好,长乐才慢悠悠地走回去,却看见宇文颉坐在桌前。
“等你很久了。”放下茶杯,宇文颉唤他,“过来。”
“将军有什么事么?”长乐有些不解。
“没什么,送你个东西,”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来,却是刚刚香雪看中的那根玉簪。
长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宇文颉不是第一次送自己簪子,他失踪前也曾送过自己一根玉簪,可惜后来被自己弄坏了。
他喉间酸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凭宇文颉将那根玉簪绾在自己的发间。
仔细地端详了几下,宇文颉嘴角勾起一道微笑,似乎很满意。
墨色间缀着一点翠色,衬托出他发髻下白皙脖颈的优雅弧度,清雅翩翩,不带一丝浊气。
“没错,果然很配,”宇文颉笑道,“看到这个玉簪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该是你的。”
不嚣张,不奢华,质朴淡雅,幽香如兰,温润如君。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来电了,重新码起来,算起来码了两遍…哭唧唧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08
转眼又过几日光景。
昨夜初雪静落,竟压开了后花园满树的梅花,竞相开放,宇文颉素爱梅香,兴致大发地拿着佩剑在园中练起武来。
一身短打劲装,目光炯炯,灿若星辰,英气逼人。剑光闪动,走势如风动流云。
长乐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他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躲藏在长廊的一角,却是能将他挂心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眉目俊朗的青年,翩然如风,剑锋却是凌厉,落梅缓缓飘下,如雪如絮,轻吻过他的眉间发上,又满怀不舍地飘落地下。
长乐只看得不敢眨眼,怕错过了哪怕一瞬,从初见时的少年郎,到再见面的青年,宇文颉都是这样的意气风发,自信潇洒。
宇文颉嘴角噙着笑,捕捉到身后那道跟随着自己的目光。
他又在看自己…
转手挽起一道凌厉剑风,剑花挑起满地的素白落梅,花瓣纷飞似雪,朝长乐的方向飘去。
“站这么久,腿不酸么?”宇文颉收了剑,迎着飘飞的落梅朝长乐走去。
偷窥被撞破了,长乐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打扰了将军的好兴致。”
“为什么要道歉?”拉着他走到园中,园中石桌上零零散散地铺散着落梅碎瓣,台中缀玉。
“不用躲躲藏藏的,”宇文颉抬手拂去他发间的几瓣落梅,“想看就坐这看吧,”按着长乐坐在石凳上。
“嗯。”长乐有些手足无措,恍惚应了一声,面前的宇文颉太过温柔,如从前一般。
宇文颉半蹲在长乐面前,视线与他平叠,柔声道:“我记得小悦是京城人吧。”
长乐轻点了两下头。
“那就对了,”宇文颉嘴角勾起浅淡的笑,“我想向你打听点事,关于我的过去。”
长乐惊讶地抬头,双眼瞪得圆圆的盯着他。
“啊,你不用这么紧张,”他的反应证实了宇文颉心中的猜测,应该是有人对京城中人下了封口令,不可提及他的过去。
“我们从前并不相识,我原是不该问你的,可是我很在意那段时光,你一直住在京城,想必也曾听说过点我的什么事。”
宇文颉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满眼期待,“能告诉我么?”
初雪恰白,柔光映在身前人明亮的眸中,看的长乐有些发昏,喉间涌上酸涩,微张的唇瓣轻颤。
我要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我们其实是旧相识?告诉你我怀着身孕被赶出宇文家?告诉你我等了你五年,还为你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这些事,这些话,我很早很早就想告诉你了,在心中翻来覆去地说了无数遍,可每次涌上喉间,却不敢张嘴发出一个字。
怕你不相信啊...怕你会...厌恶我...
罢了,宇文颉的要求,自己何曾拒绝过,说不定老天庇佑,他能想起来呢。
长乐莞尔一笑,眼中噙着一片柔光,开口道:“好...我告诉你,其实我们...”
“颉!”只听一声清亮的呼唤从远处传来,打断了长乐的话。
===============tbc====================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这个是昨天被吞的那一段补发,今天的还没有码,大概11点多会贴上来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接上==================
伴着银铃轻响,少女满面笑容地朝院子里跑来,裙角微微扬起,气喘吁吁地停在宇文颉面前,
“我去你房里没找到你,原来是在这练剑。”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长乐一眼。
香雪的到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宇文颉站起身来,微笑着摸摸少女的头,“昨夜开了一院子的梅花,说起来香雪还是第一次见吧。”
“嗯,”香雪仰着头,笑得一脸纯真,“西疆从来没有下过雪,这些花也是不长的,”随手拾起来一朵,置于鼻下,“好香啊!”
拉起宇文颉的手晃了晃,执意要他陪着自己赏梅,宇文颉只得叫长乐先退下,说是晚上再问他。


于是长乐就在宇文颉的房中等着,小心翼翼地打着腹稿,他很忐忑,在房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没一处安生的地儿。
他这一颗心悬得太久了,从宇文颉离开后便再也没落过地儿。
担惊受怕了五年,或许今晚,今晚...等自己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苦难,便结束了。
等到夜幕降临,星飞月照,宇文颉终于回了房,却好似忘记了这档事,并不过问,冷着一张脸唤伺候自己更衣,便要歇息。
长乐心凉了半截,眼中的光辉一点点地黯淡下去,终于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问道:“将军...”
“嗯?”宇文颉抬眼看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一点温度,跟今日院里的他判若两人。
这眼神陌生又无情,看得长乐心中发怵,但他还是大胆问了,“今日在院子里,将军问了我一个问题,我...”
“我何时问过你什么?”宇文颉眉头微蹙,不悦地打断他的话,“你这是要打扰我休息么?”
“我...”长乐满脸不可置信,却触到了宇文颉冰冷的目光,如刺骨的寒冰,冻得人生疼。
“小的不敢...”
双唇微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我申请给女配换一个名字,当时脑抽随便想的,就觉得挺好听的,结果一点都不异域风情还提莫是个bug。
ps:我儿子真的不是渣攻啊,他是无辜的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09
前夜,四更时分。
冬日初雪敛着步子,来得悄无声息,一夜便落了个满园。
宇文府中灯火微弱,寂静无声,大家都入了梦乡。
“咿呀”一声,妙月轩的门被轻轻地推开。
那是香雪郡主的住处。
一个黑影从里面出来,转身小心地合拢门缝,她披着墨色的大氅,带着面纱,将身形隐藏在夜色下。
满月挂于空,洒下昏暗的月光,那身影借着这抹唯一的光,翻身跃过了高耸的围墙。
快速地绕过几道窄巷,黑影走到护城河边的一片小竹林中才住了脚,抬手击了三声掌,清脆的掌声划破静谧的竹林,片片回响荡在林中。
一阵风吹过,竹叶簌簌作响,夹杂着一道厚重沙哑的声线。
“你来晚了。”
黑影抬手摘下面纱,露出那张艳丽绝色的容颜。
香雪对着声音的方向作了一礼,开口道:“将军府上下眼线太多,出来总得费点功夫,请大祭司恕罪。”
“你是说,他派人监视你的行动?”
“嗯,”香雪眼眸微垂,语气中夹杂了几分伤感,道:“我总觉得,他跟在西疆时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温柔体贴对我很好,可我依稀能感觉到那份刻意和疏离,”眼中闪过一丝嗔色,“倒是跟那个新来的内侍奉感情不错,居然还让一个下人和自己同住,朝夕相伴。”
好看的手攥得紧紧地,指尖煞白,她微仰起头,颤悠悠的双唇时开时和,抖着声问道:“大祭司,你说他...他是不是要醒了...我不要他醒...”
又一阵风轻轻拂过香雪的面颊,带着不同于冬日的温暖,如一双柔软的大手,安抚着香雪的情绪,“不会的,孩子,我的咒术是不会有错的,不用解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醒的...”
那沙哑沧桑的嗓音突然顿住,而后却发出几声骇人的笑,“解药么...呵呵呵...”
香雪不解地盯着那片传出笑声的黑幕,突然从里面飞出一个小囊,落在自己脚边。
“我的孩子,不用担心,用这个吧,让他永远属于你一个人。”
“这是什么?”
“呵,孩子,你心里应该猜到了。”
“蚀心咒...”香雪喃喃地念着,美丽的脸上布满惊恐,“不行...我不能,这个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香雪,难道你想失去他么?难道你想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么?那狗皇帝罪孽深重,还妄想吞了西疆,他根本不配苟活在这世上,...”
“我知道!”颤声打断对方的话,香雪神色凄茫,抖着手想要捡起地上的囊袋,“但我不能伤害他...不能...”
那小巧的囊袋仿若烧得炽热的铜石,轻触一下便能将自己颤抖的手烧成焦炭,香雪不敢拿。
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对她的优柔寡断颇有不满,语气也不复之前那般好,淡淡道:“香雪,你不应是这样柔懦的人。”
“只要他不醒来,那他永远都是爱你的,蚀心咒对他便毫无影响,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他已经有醒来的迹象了!”
“你放心,我大概猜到了缘由,”胸有成竹的语气,“是我的疏漏,我会好好解决掉的...”
“还有五日便是大婚了,不可有半点疏漏!”
林间疾风大起,竹叶呜咽,再一探,已只剩下香雪一人。


她还是将那囊袋仔细收好,带回了房里藏起来。
西疆人擅长咒术,每个西疆人都或多或少懂一点,却只有大祭司能集其大成,天下独一。
蚀心咒是西疆秘术,女子下给丈夫,用后会对他人愈发冷情,却对自己愈发喜爱,若是丈夫移情别恋,便会承受蚀骨钻心的煎熬,痛不欲生。
这种邪咒对身体损害极大,香雪不忍心给宇文颉用,他们虽然身处对立,可自己对他却是一片深情。
她喜欢他俊朗的外表,温柔的内心,战场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宇文颉,是她十九年来第一次悸动的初心和美好。
不想失去他,也不愿伤害他。
香雪满心的踌躇和犹豫,她不知如何是好,却今早听说院中的梅花开了,便想去找宇文颉一起赏梅。
再等等吧,她有些稚气地将所有的纠结暂时埋于心底,我只是想享受这最后几日的温柔,等事情结束,他或许...就会恨我了。
一炷香后,她小心翼翼勾筑好的心墙崩塌了。
她去了宇文颉房中,并没有看到他的人,却无意间瞥到了放在内榻枕边的那根玉簪。
精细小巧,通身翠绿,簪尾微翘如兰草。
她认得这个东西。
那日灯火大会,她看上了它,宇文颉说不配,她便放弃了。
然后宇文颉转身将它许给了那个卑贱的内侍奉。
润泽雅致的玉簪在自己的眼中变得狰狞了起来,仿若恶兽一口口地痛咬着她的心,毛骨惊然地透过她的骨骼,钻进她的血管,弥漫到她的全身。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几欲涌出的眼泪按下,脑中一片空白,回神时,手中紧握着那个囊袋。
轻勾起唇角,眼底晕开一抹黯色,复而提着长裙朝后院奔去。
“颉!找到你了!”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恭喜郡主完成成就「黑化大法好」
顺便有想要楼主圈的小伙伴这楼按个爪吧,我更新圈你们,现在正常速度是两天一更,也有可能事情少,就日更。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花柳之地,歌舞升平,
台上媚眼盈盈的青衣花旦,身段柔软,妙音绕梁。
台下贵胄佳宾推杯换盏,脸上七分假笑,心中各有算计。
香烟缭绕间,似真似幻,恰如蓬莱仙境。
秦玉竹站在高阁的廊边,皱眉盯着楼下大厅,搭在栏上的手轻轻捏紧。
第五天了。
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连续来了五日,每次都是独身一人,却包了台下最贵的一个桌子,点了一桌菜和酒,一坐就是一整日,也不招人伺候陪乐,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这张桌子位置最好,戏台下第一排,抬眼便能看到台上戏子笑意盈盈的眼角,
已经不止一个老主顾向他抱怨了,这人占着好位置就罢了,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着实败兴。
看来他不能坐视不管了。
叹了口气,秦玉竹唰地收了手中竹扇,下了楼。
“这位贵客...”
“抱歉,我不喜欢有人伺候。”
秦玉竹的礼刚行到一半便被人打断了,有些讪讪地收了手,经营蓬莱馆这么多年,这种客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多半是为了其他事来的,也有可能是看上哪位姑娘或是伶人。
“是在下无礼,打扰公子清静。”嘴角微翘,笑得不卑不亢,“蓬莱馆主在此给公子赔不是了。”
影翳刚举到嘴边的酒杯一顿,并未饮下,转头看着秦玉竹:“原来你就是馆主?我还以为是个肥头圆腹的老头呢,没想到是这样的。”
长得还挺好看,眉清目秀的像个书生。
秦玉竹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快绷不住了,这人说话粗俗无礼,又看他一身劲装,便知是习武之人,还是别惹为妙。
“正是在下,”秦玉竹将竹扇打开,不着痕迹地摇了摇,一派风流的样子,“观公子连续五日来鄙馆独自饮酒,却不为乐,着实有些浪费。”
“我不是来找乐子的。”影翳盯着秦玉竹,轻笑一声,抬手点了点秦玉竹绘着青竹墨兰的扇面,“我是来找你的,”复而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只不过你不见我,我便只有天天在这等着了。”
他五日之前便查到少将军过去常来这京城第一的好地方,便想来查查,递了名帖那馆主却推脱不见,他才想了这个办法,等他来会自己。
秦玉竹怔了怔,身为京城第一馆的馆主,自己每日收到的名帖多得可以打牌了,怕是根本没注意到这人吧。
“不知公子找在下,所谓何事?”
影翳一把将秦玉竹拉到桌边坐下,盛满的酒杯推到他跟前,单手撑着腮盯着他:“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找馆主打听打听,五六年前,宇文府的少将军,是不是这里的常客?”
秦玉竹的眼中闪过一丝虚乱,稍纵即逝,影翳却看得很清楚。
“在下是三年前才代替父亲接管蓬莱馆的,之前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真的么?”影翳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点着,悠哉游哉地说:“馆主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呢?”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今天有二更,晚上回家码,楼主先溜去看个电影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我想不想说与你何干?公子愿意在这呆着便呆着吧,在下不奉陪了。”秦玉竹些许不悦在心,便要告辞。
这人看起来不像善茬,又刻意打听之前的事,怕是那西疆公主的什么走狗,若是不小心说了些什么,只会对长乐不利。
正要起身,那人却先他一步站起来,假装不经意间一手搭过秦玉竹的肩膀,脸上挂着假笑,“哎呀,我一习武粗人,馆主不必与我一般见识,莫要生气伤了感情。”
搭在肩上的手让秦玉竹的脸色更黑了,却当着一大厅的宾客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怂怂肩,让他把手拿开,“公子说笑了,在下与公子不过初识,何来交情可言?”
影翳却仍是一脸坏笑不减,“多来往几次不就认识了,”头一歪,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可是很喜欢馆主家的那个小孩子,想不到馆主已经为人父了。”
“你怎么知道!”秦玉竹一脸惊慌,攥着面前人的衣领,愤愤地说:“你把元儿怎么了!”
“放心,”影翳语气轻松,抬手抚着秦玉竹垂下来的几缕发丝,“我又不是什么暴徒,你孩子还好好地在你家呢。”
感觉到衣领间的手渐渐松力,影翳瞪着一双盛满无辜的大眼睛,“欸,别对我这么大敌意嘛,我就想打听点事...”
“我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秦玉竹一脸冷漠,收了扇子就转身离开。
和长乐说好了晚上还要来看元儿,他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
“那我明天还来!”影翳对着那抹月白色的背影喊到,也不知对方听到了没。
这事对他来说原本并不难,影翳之前也遇到不肯说的人,只要威逼利诱就没有不张口的,可这人呢,利诱嘛,人家也不缺什么,威逼嘛...这人长得明眸秀眉的,脸嫩得跟块水豆腐似的。
影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咂了咂嘴。
有点下不去手啊...


冬季落日早,傍晚时夜幕已是一片漆黑了。
长乐如约来到秦家来看元儿,却是一身斑驳的血迹。
秦玉竹吓得不行,忙叫人去请大夫,却被长乐拦住了,“别慌,这大多都不是我的血...”
“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今日我从宇文府出来,行到半路便突然有几个黑衣人拦住了我,我以为是遇到打劫的,可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提刀就要伤我,我吓得转身想跑,却突然飞来几个暗刃,我面前那几个瞬间就断了气,剩下的人就跑了...”
长乐抱着温热的茶杯,还有些惊魂未定,“怕是遇到高人出手相救了,真是好险...”
秦玉竹拉着长乐上上下下得检查个遍才稍微放下心,除了手臂有些蹭伤外,确实好好的没受什么伤。
想起今日蓬莱馆的那个黑衣人,秦玉竹便气得牙痒痒,这些人果然是西疆的走狗。
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想要除掉长乐了。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千墨璃@风月闲忆@班长是个大花痴@金茛@似水冷璃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心疼暗卫小可爱,还没开始发展感情就被老婆当成了坏人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秦玉竹给元儿安排的是一间宽敞的客房,怕他哭闹,还特意配了两个十四岁的小侍女。
“爹爹!”
长乐一推开门便受了元儿一个熊抱,力道大的险些把长乐撞翻了,便顺势搂住他。
“元儿...乖,”长乐抚摸着孩子细软的发丝,眼底泛起湿意,“想爹爹了么?”
元儿乖巧地点头,乌亮乌亮的大眼睛一片水光,哭得满脸湿乎乎的,奶声奶气地说:“想的...爹爹去哪了?是不是不要元儿了”
“怎么会呢?爹爹怎么舍得不要你?”元儿一哭长乐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满心自责和心疼,忙抬手擦去元儿小脸上的泪珠。
“元儿不哭啊...是爹爹不好,”长乐抱起他慢慢哄,看桌上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桂花舔粥便端起来一勺一勺地喂孩子。
元儿软软地偎在父亲的怀中,他哭累了,大眼睛红彤彤地扑闪着,勺子喂到嘴边便张嘴吧唧吧唧地吃下,粉嘟嘟的嘴唇一片水光。
爹爹身上香香的暖暖的,好喜欢。
“爹爹,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呢?”元儿偏着脑袋问他。
“嗯...爹爹去找你另外一个爹爹了。”长乐为他擦干净嘴角。
“哇,我还有一个爹爹么?”元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长乐轻轻捏了下他嘟嘟的小脸蛋,笑得眉眼弯弯,“对啊,那个爹爹和爹爹在一起,才有了你哦。”
“那个爹爹是什么样的呢!”元儿对长乐口中的新爹爹分外好奇,一脸兴奋地两手怀中长乐的脖子,左右乱蹭,“爹爹跟我说,跟我说!”
“好好好,”长乐捉着他两只肉手怕他摔着,“嗯...你爹爹呢,是个很好的人。”
“他是个英姿飒爽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家中世代为将百年风骨...”
长乐娓娓道来,他只是个唱戏的,脑中也没什么丰富的词汇,大多都是从戏文中学来的,他笑意盈盈地向元儿描绘着宇文颉,恨不得能将世上所有夸人的好词儿都给他安上。
不是浮夸,在他心中,宇文颉就是这么好。
元儿仰着稚嫩的小脸盯着爹爹,聚精会神地听爹爹说着关于那个新爹爹的事,说他的模样,他的性格,他们从相遇到分离。
他只有四岁,尚不能理解,有些字甚至都不懂是何意,但他是个懂事的孩子,没有打断长乐,而是认真地听。
他感觉现在的爹爹心情很好,连眼角都挂着几分笑意,从他记事起,爹爹就没怎么笑过,总是微皱着眉,眼底藏着几分哀然忧戚。
是因为那个爹爹不在身边么?
是不是只要那个爹爹在,爹爹就会永远像现在这般开心快乐么?
爹爹应该多笑笑啊,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好看。
元儿拉了拉长乐的袖角,“那就让新爹爹和我们一起生活吧?”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一脸期待的神情。
长乐微愣了一下,低头在孩子柔软的脸颊上啄了一口,环手将他揽得紧紧的。
“嗯...会的。”
“等爹爹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
元儿觉得有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脸颊。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千墨璃@风月闲忆@班长是个大花痴@金茛@似水冷璃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今天没有更新,准备更一发长一点的,已经码到我最喜欢的部分了让我直接努力努力码完了明天发出来吧
至于是什么部分小可爱们猜下吧
ps:序文有提示。

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夜深了,
长乐把元儿抱上床,换上件舒软的小衫,两手捻了捻被子,挺厚实的,元儿应该不会着凉。
元儿好容易才见到爹爹,兴奋地睁着大眼睛,抱着褥子满床乱滚,就是不肯睡,嘟着嘴左一句右一句地絮叨个没完。
“爹爹,那日我夸秦叔叔他家门口的那对石狮子特别威风,结果他第二天就送了我一对小玉狮!”
“那元儿有谢谢叔叔么?”
“当然啦!”元儿一脸神气。
“我们元儿真乖!”长乐笑着,眼中的宠溺快要溢出眼角了。
“元儿喜欢秦叔叔家么?”
“喜欢!元儿喜欢秦叔叔,”元儿小脸红扑扑地,还有拾兰姐姐!”
“那采桑姐姐就不喜欢么?”长乐不解地问道。
拾兰,采桑,是秦玉竹给元儿安排的两个小丫鬟。
“嗯...也喜欢...”元儿绕着自己的两根手指,说的有些犹豫,“还是更喜欢拾兰姐姐!她长得特别好看!”
长乐微愣了下,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宇文颉便是个慕艾之人,美人在他那儿一向都是受着优待的,当年看上自己,也是先因着这张脸。
没想到元儿居然遗传了个十成十...
“今天我把饭饭都吃完了,拾兰姐姐特别开心,还亲了我一口!”元儿献宝似地指着自己一边脸颊,“就在这里,我都不舍得洗脸了。”
“你这小鬼,”长乐轻揪了下元儿粉嘟嘟的脸颊,佯装生气道:“爹爹亲你的时候你怎么就舍得呢?”
元儿嘿嘿笑着,两只胖嘟嘟的小胳膊抱住长乐的脖子,“爹爹别吃醋,我还是最喜欢你的,嗯!”说完还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像个小大人。
长乐被他一本正经地样子逗笑,“爹爹也爱你,快睡吧,太晚了。”
元儿乖巧地抓过被子躺好,看长乐帮他压好被角。
“爹爹”圆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盯着长乐,撒娇道,“爹爹唱曲儿元儿才睡得着,”
长乐剪了烛,也钻进了被窝,他低下头在元儿的额上烙上一个吻。
“好。”
“相恨无相守,红豆烬成灰,盼得玲珑月,与君并轡归。”
低吟浅唱间,怀中的元儿枕着温柔的歌声,入了梦乡。




12
晴空碧洗,冬日暖阳穿过漫漫层云映照大地,今天是个难得的冬阳天。
景动人情,拜着煦日所赐,秦玉竹心情极佳,在长乐来找他要个东西之前。
“你疯啦?”秦玉竹倏然睁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要是被发现了,那个郡主会饶过你么?”
他双手撑在桌前,有些痛心地盯着面前的人。
长乐把头埋得很低,不敢看秦玉竹,他脑中乱作一团,自己一直逃避的现实,在日子一点一点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清晰,强迫着自己去面对。
宇文颉马上就要大婚了...他的颉要娶别人了。
事实终于破开重重迷雾,清晰地印刻在他心中,他很慌乱,也很无措。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哀凄:“可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摇了摇头,“我去找他,日夜陪着他,假装睡着唤他的名字,给他唱过戏,焚过香,连他每日的吃食都是我做的,”他说得越来越急促,语气中潜藏着一点怨,还有无力。
“我甚至想揪着他的衣领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求他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长乐喉咙里哽着,声音越来越弱,带着哀求和委屈,“可他对我视若无睹,疏离陌生。”
不行...怎样都不行...长乐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手足无措,急病乱投医。
秦玉竹从没见过长乐这个样子,面前这个人因为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身子,从来都是清冷寡淡的样子,孤僻厌生,骨子里却倔强坚强,他就算是当初在蓬莱馆受尽其他伶人的欺凌和嘲笑,也没有流过一滴泪。
好像只有宇文颉,能牵动长乐的悲喜,他的一点小事,就能让长乐这般伤心,让他卸下所有,脆弱得像个孩子。
“也许是...你们缘分已尽呢,”秦玉竹斟酌道,“宇文颉结的可不是一般的婚,是两国的...”话还未说完就止住了。
他看到长乐脸上的两道泪痕,泪珠还挂在下巴上,闪着晶莹的光,眼神晦暗无光,嘴唇和脸颊霎时失去了血色,一片惨白。
秦玉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慌张地拉着长乐的手安慰他,“呸呸呸,我乱说的,长乐你别伤心...”他告饶了半天,长乐还是白惨惨着脸,一片愁容。
叹了口气,秦玉竹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我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事就回我这来找我,元儿还等着你呢。”
他递给长乐一个小瓶子,叮嘱道“这迷药药效很大,有一点的催情作用,别放太多了,我担心你受不了...”
“多谢,这次不行...”长乐顿了顿,艰难开口道:“我就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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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时间:2019-02-10 14:12:12
秦玉竹本想送长乐回宇文府,长乐却不太想麻烦自己,连声婉拒,实在拗不过他,便把他送到了门口。
“你自己小心点啊。”毕竟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怎么都不太放心。
“嗯,你快去忙馆中的事吧。”
看着长乐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拐角尽头。
无声轻叹,秦玉竹摇了摇头。
情为桎梏,执念伤人啊。
转身离开,没有看见暗处的一抹黑影,随着长乐消失的方向去。


来到自家的蓬莱馆,秦玉竹呆在自己的内室里,一边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品着茶,一边听着管事的报账。
“...就这些了,馆主过目。”管事恭恭敬敬地递上账本。
拨开浮沫,啜了一口茶,秦玉竹一边翻着,突然想起什么,问管事:“对了,那个古怪的客人,今天可有接着来包场?”
“说来也怪,那公子连来了五日,我本已经今天也如常,连一桌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却没来。”管家回到。
秦玉竹听他这么说,又想起昨晚长乐的话。
“...突然飞来几个暗刃,我面前那几个瞬间就断了气...”
那人多半已经魂归黄泉了吧...
“既然没来,就撤了吧。”秦玉竹挥了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秦玉竹将折扇一收,拿起茶杯送到口边,迟迟没有张口,过了却又放下。
这样也好,世间便少了个轻浮粗鲁的人。






13
长乐将那包迷香藏在自己的床底,藏了两天,藏到了大婚的前夜。
他踌躇着,整日坐立不安,心不在焉,连手中的活儿都老出错,心中翻腾着巨浪般的酸涩和煎熬,时光的钟声一下一下敲打着他单薄的背脊,残忍地提醒着他,没有时间了。
过了今晚,明日吉时一到,喜钟一敲,宇文颉便彻底属于香雪郡主了。
那对甜蜜的新人身着华丽喜服,三拜叩首后,凤冠霞帔的新娘被推入洞房羞涩地等待着自己的情郎。等到酒过三巡,宾客酒足饭饱尽相散去,英俊的新郎来到房中,挑开喜帕,红烛高照下,艳美红妆的新娘面若桃花,国色天香。
他会和香雪一起喝下合卺酒,行六礼,拜成双,举案相伴到白头。
长乐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便头痛欲裂,脆弱的心脏像是被人一把揪起,扯断了血筋,只剩下大股大股迸射出的淋淋鲜血。
自己和宇文颉在一起时,并没有什么声势浩大的仪式婚典,两人的关系并不能摆上台面,长乐甚至连个侍君都算不得。
因为长乐的身份之低贱,也因为宇文颉的身份之高贵,两人本就天差地别。
只因宇文颉爱他,长乐有宇文颉的爱,便有了最大的筹码。
他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宇文府,在宇文颉的庇护下,他从没有过一丝的伤感苦痛。
那时的他并没有要求过这些虚表飘渺的东西,可不要求,并不代表不在意。
手越抓越紧,几欲要将那装着迷香的瓶子捏碎,长乐抬眸,目光正撞见宇文颉床头放着的大红喜服,金丝暗绣,中有夹玉。
长乐的目光变得柔和,眼中盛着清澈的泉。
颉穿上一定很好看,他是那样的英俊潇洒,风姿不凡,定能迷倒全京城的碧玉闺秀。
不...
长乐却一点也不想宇文颉穿上这身喜服。
方才柔和的神色蓦然一变,长乐颤抖地喘出一口气,嘴唇煞白。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才默默起身,来到宇文颉的红木桌前,手抖得几乎要握不住瓶口。
咬了咬唇,将那瓶中的粉末倾倒在泡好的茶中。
窗外轻风拂雪,月光浮香,烛火跳动在一圈一圈的光晕中长乐盯着那烛火,坐在桌前忐忑地等着。
算算时间,宇文颉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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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一樱花包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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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7-10-06 09:20:00

更新时间:2019-02-10 1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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