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军妓。”皇上一声令下，蔺重欢就再也不是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成了人人皆可折辱的妓子。

被人恣意欺辱后，蔺重欢后知后觉地发觉，貌似这些成群结队出现在他房间的男人，只有一个人？

“王爷，您的肾可还好？”

第一章 秋风起

秋风萧瑟，寒风渐起，回望昔日家国，只徒有一截残垣断壁，在国破家亡之后。


“走快点！”


一记鞭子落在蔺重欢背后，令他疲倦的身体差点支持不住，膝盖一软。


幸好旁边有人搀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跌落下去，蔺重欢吸了一口气，稳了稳身形，看不见身旁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一个少年。


“谢谢。”晶莹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落，沾湿了眼睛上蒙着的那条沾血白绸。


“三皇子，我带着你逃吧。”那个少年握紧拳头，“我还有力气，一定能够带着您逃出去的。”


“别傻了，这里是大燕的京城门口，要逃，能够逃到哪里去呢？”


随着气候渐渐变化，蔺重欢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曾经踏足过的国家。

云车国覆灭前，也曾像大燕这般四季如春，只可惜，一朝倾覆，只剩下满地的生灵涂炭和尸骨遍野。


“三皇子，你说，国王他们会回来救我们吗？”


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蔺重欢苍白如玉的指节捏紧，一双被白绸遮掩的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抬起来，望着城门的方向。


他看不见，但是他感受得到……有一双眼睛像是恶狼一样，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们一定会来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活下去！”蔺重欢从未如此相信过自己的父皇和兄长，他带领着云车国最后的军队，不休不眠抵抗了大燕军三日，这段时间，足够他们到别国求援了。


……

发不出去，发图了

此时步履蹒跚，跟随众人在大燕将士鞭笞下面缓缓进城的蔺重欢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就这样被人两句话轻描淡写地决定了。


“咳咳……”


一抹猩红蹭在本就脏污的白袍上面，蔺重欢抹了抹嘴，有些疑惑：“我吐了什么？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一旁搀扶着他的少年被吓得目瞪口呆，却不敢告诉他真相，只说：“是浓痰。”


三皇子吐血了。


没人知道那三天，蔺重欢是怎样撑下来的。他本就不是将才，他本可以安然坐在宗庙之上，打开城门投降的。


蔺重欢还在纠结于自己咳痰的事情，一声声不紧不慢的轱辘转动的声音，从远处，一点一点地传过来，他一脸震惊，直到那轮椅停在自己的面前。


大燕京城里，会坐轮椅的，还有谁？


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蔺重欢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竟也露出一丝笑意，轻叹一声：“我记得你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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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蔺重欢十六岁，路翎寿二十九，两人相识于一场山间暴雨。


蔺重欢不远千里来大燕杀睿王，而路翎寿则因为与皇上怄气，负气出走。


初见之时，少年脱下滴水的蓑衣戴笠，明媚的眸子弯如星月，冲路翎寿腼腆一笑，说了他们相遇的第一句话：“山雨繁重，与阁下一同避雨，实属缘分。”


少年心性单纯，路翎寿生性无拘，很快就成了一对知己。


得知蔺重欢要进京办事，路翎寿毫不犹豫便将他带了回来，却不想会在睡梦中，梦见与他携手白头之时，被他一柄鸳鸯剑抵住喉咙。


“那一日，你毁了我眼睛，却不伤我性命，却不想我们还有相遇的一天。”


蔺重欢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竟有心思与路翎寿叙旧。


路翎寿看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却又恨之入骨的脸，尤其是看见他提起往事时候，竟然没有一丝愧疚遗憾的表情，心头更是怒意横生。


他一声不吭，从腰间解下一条护身的银铃蟒鞭，朝着他的脸就抽了过去！


“三皇子！”一旁的少年惊叫一声，忙扶住跪下去的蔺重欢。


“无碍。”沾血的白绸落下，露出了绝美的容颜，只可惜，现在这脸上多了一道鞭痕，将他的容颜全毁了。


可即便这样，蔺重欢闭着眼，唇瓣却还上扬，轻轻呢喃：“不疼。”


还有什么疼，能够比得上一年前，路翎寿抓着他，亲手将那药粉倒进他眼睛里疼呢？还有什么疼，能够比得上国破家亡之痛更疼？


蔺重欢待要站起来，却不想背后有人往他膝弯处一踹，又跪了下去。


头顶是路翎寿如同魔鬼一样恶毒的话语：“现在你容貌被毁，也正好，充入军妓吧。”说完，不去看蔺重欢会有什么表情，驱使着属下推着他离开。


“三皇子！充入军妓是什么意思？”少年还一脸无知的样子。


蔺重欢十指插 入泥土里，指甲里都被泥沙灌满，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蔺重欢缓缓站直了身子，准备接受这样的结果。


却不想头顶一声清喝：“且慢。”让那些想要拉走他的人停下了脚步，给了他一丝希望。


路翎寿蹙眉看着自己的皇兄，皇上笑意吟吟地从紫檀透雕龙纹太师椅上起来，负手而立，看着城楼下面的蔺重欢，高声喊道：“朕听闻三皇子孤身一人带领三千老弱病残抵挡了大燕八万雄兵，却并未亲眼见过，不如今天便请三皇子为我大燕子民示范示范？”


蔺重欢知道燕皇是在羞辱自己，指甲掐进手心里，不知他有什么阴谋。


皇上很是实诚，直言道：“朕养了三只獒犬，凶残无比。若是三皇子真的能够像传闻中那般勇猛，战胜这獒犬，朕便赦免你，不必为妓。”


这个条件看上去似乎是给蔺重欢机会，但是实际上蔺重欢不过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再加上瞎了眼，怎么可能斗得过这凶猛的獒犬呢？


“如果三皇子不同意，那朕便下令活埋这一千八云车人。”


“皇兄！”路翎寿急了眼，低低喝了声。


却没想到下头的蔺重欢应了下来：“可。”


你疯了！

路翎寿目眦欲裂，为妓他尚且有办法将他救出来，若是他就此死在獒犬口中，那可完全无回天之力了！


蔺重欢不知道有一个人在为他担心，他从容地跟着士兵来到指定的地方，接过那人手上的匕首。


风吹起他凌乱的发，发丝掠过他绝美的脸庞，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他却开始握紧手中的匕首。


“咔擦。”


铁笼子被打开，几近轻柔的声音渐渐靠近，蔺重欢握紧匕首，鼻尖萦绕着犬类身上特有的腥臊味。


“啊！”


那些獒犬怕是被饿了好几天，短暂的观察过后，立刻跳起来，咬了蔺重欢一口。


蔺重欢手中的匕首差点脱落，他捂住自己的手臂，血液源源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来，沾湿了他的手。


闻到血腥味，那些獒犬越发烦躁起来，很快便开始第二轮的攻击。


蔺重欢看不见，獒犬的攻击又那样快，很快，他的大腿上便被撕下了一块肉，疼痛使得蔺重欢跌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四周响起了一阵哄笑声，蔺重欢却没工夫理会他们。


没人注意到他手上的那个伤口，正在以一个不正常的速度愈合，很快血液就不再流了，结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痂。


大腿上的伤口也差不多，没有多久，就停止流血。


蔺重欢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成功反杀獒犬的机会，所以他除了握紧匕首，什么都没有做，任由獒犬撕咬着自己身上的血肉。


很疼很疼，可是他不能有任何脆弱，他的子民的性命，还捏在他的手里！


“皇兄！”虐杀还在进行，路翎寿却坐不住了。


皇上若有所思地拍了拍身边的把手，教导他：“这个三皇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的弟弟就是太善良了，容易被骗。


果不其然，等到獒犬都吃饱了，蔺重欢竟然撑着千疮百孔的身体站了起来！


要喂饱三头成年獒犬需要多少肉？


蔺重欢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但是他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身体异于常人，他能够迅速地恢复伤口，即使是被撕掉了一大块肉，也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重新长出来。


“是时候到我了。”他握紧匕首，呢喃道。


校场上面所有人爆出一声惊呼，竟如山海之势响彻云霄。


在他们震惊的目光中，一直毫无还手之力的蔺重欢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避开了再次攻击他的獒犬，退到了一边！


要知道，蔺重欢可是一个瞎子啊！


“坐好！”皇上一声轻喝，将按捺不住的睿王给喝了回去。


蔺重欢利用狗身上的气味判断着他们的位置，然后险险地避过攻击，并且在避过的一瞬间用手中的匕首划开了獒犬的腹部。


“嗷嗷——”那头獒犬砸到地上，不断翻滚着，肠子流了一地，很快就断了气。


微风吹起蔺重欢两颊的头发，露出那张汗湿的脸颊，他毅然挺拔，遗世独立，风华绝代，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


“简直是天纵奇才。”有一位老将军这般评论道。


獒犬吃饱之后，腹中沉重，行动也没有之前迅速，蔺重欢就趁着这个机会，再次剖了一条獒犬，这样一来，场上就剩下一人一犬对峙着。


很显然在，这头獒犬也不是蔺重欢的对手。


皇上沉吟片刻，招手在身边太监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领命而去。睿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皇上笑眯眯道：“放心，皇兄会为你报一剑之仇的。”


路翎寿的手指微微颤抖，很快就明白皇上做了什么。


一支羽箭呼啸而过，精准地刺入余下那只獒犬的屁股，然后那獒犬便疯了一般，开始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


蔺重欢再没法掌握他的活动规律，不一会便被他扑倒在地，一口锋利的牙齿叼着他的喉咙，就要咬下！


“快住手！”路翎寿猛地拍打着轮椅，另一支羽箭呼啸着进场，将那只獒犬捅了个对穿。


蔺重欢翻身起来，面无表情。


他输了。


皇上抚掌大笑：“看来三皇子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你还是输了。这样吧，那余下一千八百云车人可活，但三皇子也同之前一样，充作军妓。”

蔺重欢咬牙，清冷的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拱了拱手表示谢过，就随士兵下去了。


这里是大燕，而他只是一个亡国之徒，燕皇想要如何处置他，他都没有置喙的余地。


当天，蔺重欢就被人扯进了一个嘈杂的地方，有人拉着他，逼迫他脱下衣服，用水洗净身上的血污。


如玉般苍白的手指紧攥着衣领，蔺重欢面色苍白冷峻，“我自己来。”


他不能让别人看见自己身上的伤口在愈合。


至于晚上会被别人玩弄，他也顾不得了，至少那些人没有看见自己流血。


有什么人对他们说了句什么，于是他们便都退下了，蔺重欢松了一口气，这才开始沐浴干净身上血污，裹上布巾，被人推进了一个房间里。


还有床铺，不是稻草堆。


指尖触及到柔软的被褥，蔺重欢竟然还有心思这样想，至少不是在地上、在稻草堆里被人侮辱。


大燕男风盛行，据说先皇后就是一个男人，自己长相貌美，会有如此下场，也是早有预料。


蔺重欢本有机会逃走，可是为了给云车国留下最后一丝希望，他不仅仅是作为三皇子，他还是云车国的国师，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号令大家抵御外敌了。


突然间，一只手扣上了他的手腕，蔺重欢心中一惊，他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竟然还有人！


那人动作粗暴，一下子就将他攥进怀里，倒也不猥琐，只是将头埋进自己的颈间深嗅。


蔺重欢受惊，一掌拍出，正中那人的胸膛！


他们忘记废了自己的四肢了！


为了防止男人为妓时伤害他人，一般大家都会提前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虽然这对蔺重欢没用，但很明显，他们确实是忘记废他四肢。


几乎就在醒悟的一瞬间，蔺重欢连连几掌拍出，掌掌击中同一个部位，他当机立断，卷了衣物就往外跑。


门口有人想要拦截他，被他打趴下去，但到底蔺重欢看不见，这里的结构和他想象中的军营完全不同，转了好几圈，终于是被人给制服了。


这一次，他们倒是记得将他绑了起来，一言不合就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


蔺重欢不知道，他那下意识的一掌，拍碎的是怎样的一颗心。


路翎寿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悲怆地笑了起来，“果然皇兄是对的，这人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就不能对他太好了。”


“王爷，现下如何处置他？”


“先打十大板。”


什么温柔体贴，通通见鬼去吧，他要这人永远离不开他，那就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再以保护着的姿态降临。


蔺重欢刚被放下没多久，又被抬了出去，绑在长凳上面，紧接着，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面。


“嗯啊……”


那棍子打得很结实，一棍子下去蔺重欢就觉得自己力气去了一半。


一棍子接一棍子落下来，打得他冷汗直下，疼得直抽搐。


也幸好只有十大板，蔺重欢受完刑又被抬回房间里去了，这一次他倒是注意到了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刚受完刑就得接客，也太残忍了一些不是？”他试图说服这人看在他刚受刑的份上放他一马。


但下一瞬，一只手就移到了他的遮羞布上面。

不行！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伤口！


什么都可以忍，就是这个不能叫别人知道了，蔺重欢猛地跃起，在额头触到那人的腿的时候，张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但他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人双腿残废，咬在他腿上没有任何感觉。


路翎寿被他伤透了心，也狠下心来，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的脑袋，叫他松开嘴。


蔺重欢就是不松口，脑袋嗡嗡作响，牙齿因为用力过度，再加上撕扯，而有了一丝松动，血液溢了出来。


忽然，路翎寿感到自己的小腿一阵刺痛！


疼痛像是蚂蚁噬咬一般，些微刺痒，却带给了路翎寿别样的体验。


他出生的时候，因为父君和父皇闹不和，害得父君在雪地里产子，一个不小心，就让他的双腿给冻伤了。


父皇因此自责了多年，遍寻名医，不仅没有令他站起来，甚至连一丝知觉都没有。


可今天他竟然会觉得刺痛！


路翎寿一巴掌抽了过去，趁着蔺重欢略有松口的空档，将他的下巴给卸了，然后检查自己的腿。


那条被咬了的腿上面，已经被咬破了皮，有一丝血迹，混杂着蔺重欢流出来的血液，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他看向蔺重欢的脸，不由得一怔。


那精致的脸上原本该有一条从眉骨到唇角，横跨整张脸的伤疤，而现在，光洁如初，只剩一点未落尽的血痂！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路翎寿不顾蔺重欢的抗拒，一把把他身上的遮盖物给全揭了，大手抚摸着他的皮肤，一寸寸地探索到。


蔺重欢下巴被卸，双手被缚，失去了身上的遮盖物之后，整个身体都暴露在那人的眼下。


即使看不见，他也知道，此时自己的姿势一定很可笑吧，竟然被一个粗鲁的士兵按在床上，而他那双手，则在自己的身上缓慢游离，肆意羞辱他。


“呃啊……”那只手触及到敏感的地方，蔺重欢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可是他下巴合拢不了，只能任由口中泛滥的津液，流下来汇成一条靡丽的银丝。


果然、果然……


将蔺重欢整个人都检查了一遍，就连方才刚受刑的屁股都没有放过，白嫩软绵的皮肤泛着粉色，一点都看不出受过了十大板刑的样子。


那一块块被獒犬咬掉的肉，此时也看不出有什么，他浑身上下完整如初，一个伤口都没有。


太好了。


路翎寿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他只觉得，他的欢欢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之身，不怕伤不怕痛，再也不怕他突然就死掉了。


他比蔺重欢年长十四岁，就算是将来要死，也一定是他死在前头。


身上的摸索突然停止，蔺重欢还以为身上的人要离去，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身下一阵刺痛！


毫无征兆的占有，令蔺重欢的腰背忍不住蜷缩起来，却被迫展开身体，去迎合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人。


不要……快停手……


口不能言，蔺重欢心里涌起一阵绝望，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但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他仍旧无法接受。


蔺重欢太过抗拒，毫无快感而言，整场性事就像是一场酷刑一样，当路翎寿缴械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汗湿，像一个破碎的娃娃躺在那里，满脸死气。


但路翎寿已经知道了他不会有事，也就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竟然抬腿下床了！


方才交欢的时候，路翎寿从未有过如此畅快淋漓的感觉，他感受到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从两人的交合处传了过来。


没想到，他一个不注意，竟然抬起了腿！

每次写到台词有“不要！”的时候，脑子里自动脑补“雅蠛蝶”，QAQ我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