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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心人(少爷x道士)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龟速更。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第一章 初遇
“……”
看着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离去,感觉周围一片死寂,吴七放下掩面的双手,疲倦的看着周围的,一脸淡漠。
“他以为我会痛。”
“……可是…………我……”
吴七的额头上的纱布缓缓渗出血液。
“并没有心。”
“我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

那个孩子,是鲁为道从那场大火中救出的唯一活口。吴家是大家,这场火来的蹊跷。可鲁为道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像他这样,一个混吃等死的游方道士,也从不想惹事生非。鲁为道那天喝了酒,脑子变的混浊了,只是见着火光中一个消瘦人影儿,在快烧尽的窗户后若隐若现,鲁为道心里便着了急,一头扎进火里。鲁为道以袖掩面,在滚滚浓烟中走的跌跌撞撞,连声呼唤“有人否?还有人否!”走到先前见到窗户那屋子外面,门竟是从外面插上的,鲁为道拔开门栓,用力一推,只见一个狼狈少年站在屋中。少年颈上拴着铁链满身伤痕,劈头散发,看不出表情,那少年闻声抬起头来,鲁为道定睛细瞧,心中一惊,那少年细眉长目,竟似狐仙转世,檀口朱唇,好似洛阳牡丹。在大火中被绝了生路,那少年的表情竟仍是淡然冷漠的,可由于那眼睛的多情,容貌的妖媚,又使这少年生出了一种诡异之感。
“……”
“你也是来要我的命的?”少年淡淡陈述,不带一丝感情。
“在这锁链之下我逃不出去,是活不了的。你不必冒险来杀我。”少年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末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睁大了双眼。
“你莫不是来救我的?”
鲁为道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所以没有吭声。他凑近少年去解那锁链,没有钥匙怎能解开那坚固的锁链?鲁为道急得是满头大汗,鲁为道一摸腰间,琉璃葫芦是在的,心偷一喜,掏出琉璃葫芦打开封口,便将药水淋在铁链上,铁链登时化了,溅出的一滴药水打在少年背上,溶了指甲大块衣服,和皮肤粘在一起,灼了小指甲大的一块伤痕,少年好像没有感觉是的,神色如常,连呼吸都未变。少年颈上还带着一节铁链,可是行动业已自由。“走吧,快走。”鲁为道只说了这几个字,就自顾自的走了。‘图什么……’少年仍在原地看着鲁为道的背影发愣。鲁为道脚步此时顿了一顿,转过身,有几分醉意的脸上一脸怒气,原本一张笑面此刻阴沉的活像地狱里的恶鬼。“还不走?你想死在在这里?”说罢,往回走了几步,怒气冲冲,胳膊夹起少年就走,少年乖乖的,没有一丝挣扎。鲁为道拖着少年跑了几步,身后的房梁终于支撑不住,一块块的塌陷,鲁为道奋力冲了几步,到了门前,一把将少年推到门外,随后自己双脚向后一蹬,身子一蜷,便球也似的滚出了门外。偌大的吴家院里竟无半个人影,火已经将偏房烧尽却也不见半个人来救火。鲁为道爬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便踢到一个软乎乎的物什,定睛细瞧,竟是个人!血淋淋的,身上只有脖子上那一条狠辣的刀口,可见凶手下手之狠,手法之熟练。探头一瞧,四周尽是这样的尸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婢女夫人,家丁小厮。“真是不简单啊……”鲁为道心头算计着,“这事情真不简单,我救了这少年,岂不将自己也牵连了进去……”这样一想,鲁为道有些后怕,可这人已经救了,也不好在把人推回去。“孽缘呐。”鲁为道掐指一算,也是命里合该有这一劫。
“既然你救了我,就别想再丢下我。”少年仿佛看透了鲁为道的心思,淡淡说道。
“你这小子。”鲁为道狠狠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背,少年没有呼痛,却轻轻的咳了起来一缕血丝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上,鲁为道面色一变,只见少年踉跄了几步便倒下了。
……
吴七睁开眼,感觉喉咙发紧。
不好受。
可是不痛。
这里不痛,那里也不痛。
从有记忆开始,便被说成是一个没有心的怪物。只因为他流血却不会痛罢了,可他也是会难过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承受着辱骂虐待,吴七渐渐麻木了,那也只是他生命里极寻常的一部分。好像,他真的没有心了。那又怎样?他们不还是怕他?怕他这个没有心的人。吴家主母,还有他的父亲,不全都怕他?因为他天资聪颖,能一目十行,因为他生的妖媚,因为他不会痛,因为……他是他娘和一个了不得的人苟合生下的孽种……可这些难道是他的过错吗?不是。但他能忍让,他乖巧,不卑不亢。好像一切痛苦他都心甘情愿的承受,只是他是越这样,他们越是惧怕他,继而加害他。他就这样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伸出一只如玉的指头,勾住了鲁为道的腰带。
“别走。”
吴槭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过分的话脱口而出,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没有显露出来,默默缩回了手,双唇紧闭,不再言语。他看着鲁为道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痞气十足的脸,锐利如星的双眼盯着他,接着那双眸忽然成了一道柔波,一张勉强算是英俊的面上绽出笑颜“睡吧。”他盯着地上,看着男人高大的影子一点点接近,直到整个覆盖住他的时候,他忽而抬起头,看着鲁为道坐在他床边――那在昨天还是鲁为道安歇的地方,一双大手极温柔的替他掖好了被角――一股清淡的艾草香。他看着,鲁为道忽然靠近,又忽然远去,一缕发丝落在额上,扫过他的面颊。心的某一处好像突然变酥了。
“你叫什么名字?”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鲁为道。原是姓鲁单名一个修,为道确是家师取得名字。”
“我却是没有名字的,”
“他们唤我做‘七子’,”
“是因为我是柳氏嫁进吴家七个月后生下的。”
鲁为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那就叫你吴七吧。”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第二章 柳巷
“不可……不可……”鲁为道在榻上辗转反侧,只是觉得不祥,冷汗直流,半梦半醒间他却是想起了十三年前那一桩事故。
十三年前――
顺帝十六年。鲁为道是个刚及冠的少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鲁修自小便被蝉修道人收留,守着清规戒律。鲁修那天借着买香烛的由头,便在街市上闲逛,叫一阵脂粉香气勾引着,走到了一片挂着灯笼的巷子,红灯纱帐,远远望去一片红雾煞是好看,叫人觉着新鲜。再往近走,便能见到各**子,环肥燕瘦,倚门而笑,带着香气的手帕在人面前轻轻一晃,就能让人心神荡漾。鲁修头回见着这各**子,风情万种,竟挪不动步子,呆呆看了许久。茶楼上一翩翩佳公子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轻轻抿了一口茶,嘴角微微一勾。那公子是府邸在这青州的七王爷,小小年纪就成了一个浪荡公子,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和尚道士之流。如今看见如此贪色的一个道士,暗自嘲笑之余,便决心要好好捉弄他一下。小王爷苏杏是先皇幼子,为宠妃陈氏陈春欢而生。这陈春欢原是太后的侍女,因为生的貌美性格又温和,得了先皇的临幸,不久便怀了苏杏,因为被先皇纳为嫔,终日相伴,形影相随。陈春欢诞下苏杏之时,杏花开了满园,苏杏之名因此而得。红颜薄命,陈春欢诞下苏杏不足一年便离世,死后被追封为妃,陈妃死的不明不白。先皇一夜间便白了头,出家成了和尚,常伴青灯古佛。身为帝王却爱美人却不恋江山,还出家当了和尚,着实令人唏嘘。可怜小小苏杏无父又无母,独自一人身处于后宫险恶争斗中,险些丢了性命。苏杏自此便记恨起修行之人来。
此刻苏杏起身,对着身旁的人说了些什么。那一条青巾束着发髻,配着鱼莲巾环的男子皱着眉“王爷……这……”“废话少说!”苏杏拍着桌子,一双杏目圆瞪,那张带着三分怒七分嗔的小脸,竟和他的母妃如出一辙。“我要你去,你就去!”那带着青巾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是,王爷。”
此时鲁为道却被一个女子缠住,女子半是引诱半是调笑“怎么连道爷也到我们这花柳巷里来?看来我们这儿的花儿确实香的紧。”说着,就往鲁修身上轻轻依靠,一股脂粉香气直冲鼻腔,鲁修只觉得浑身僵硬,面颊发烫,竟然紧张的舌头打卷,说不出话来。那青巾男子却在不远处使了一个眼色,那女子轻轻点头。“道爷却不来喝一杯茶?都说这修行之人神通,小女子确实有一桩心结结不得,便想请道爷点拨一二……”那美貌女子使出一身媚术,楚楚可怜。鲁为道只觉得心魂不定,几乎要失了神志。“莫怕,道爷。”那女子轻轻一笑,垫着脚尖,将檀口贴到鲁修耳边上,热气轻抚着耳廓,字句叫人心头酥麻“万不会破了你的清――规――戒――律。”鲁修张了张口,满面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鲁为道现下坐在这不净之地,心头万种情思绮念全都涌上心头,缠成一团让人不能解脱,那女子此刻却失了轻浮,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唉声叹气“这世间真有甚么神鬼么……”“自是有的。”鲁修轻轻道,抿了一口茶水。“那你看我,可像被鬼缠住了?”鲁修心里乱成一团,就急着离开,刚刚起身,却被女子缠住“道长救我……”女子低声细语“我的房间里有那不干净的东西。你全当是为了救我,我不会告诉他人,便不会坏了你的名声。”鲁修有些不知所措“救我……”那女子说着说着,静静低低哭泣起来,搅的人心乱如麻。“我看姑娘红光满面,却不像有鬼物缠身……”“胡说!”那女子恼羞成怒,一跺脚,把鲁为道一惊。那女子也觉着自己失态,轻咳了两声,解释道“我昨夜确实看到一个人影闪过我床边……那脸阴沉沉的叫人害怕全然不像活人。”
鲁为道便在犹豫里,被女人拉扯着进了房间。
“你瞧,就是这儿。”女人伸手一指,鲁为道走到榻边,还没等看清就被女人使劲推倒在了床上。唤作平时,凭鲁为道的身量,断不会仅仅只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一推,便站立不稳。可如今鲁为道却觉着浑身乏力,物理挣扎。那女子倾过身来剥他的道服,他吓的死死拽住胸口衣襟,那女子却如狼似虎,嘴里衔着一缕青丝,香肩半露,邪邪一笑“道爷莫不还是个雏?”鲁为道一听,脸上更是红的紧,往常让人觉着轻浮痞气的脸蛋,如今却叫人瞧着喜欢。
再说那小王爷苏杏,原是设计要去捉那道士的奸,好让那道士名声扫地,颜面无存,正守在门外听着,此刻听着里面动静,觉着时机正好,就推门而入。
可进去却瞧见了什么?
鲁为道滚落到地下死死抓着衣襟,那女子正跨着鲁为道站着,弯腰一面使劲扯着鲁为道的腰带,一面咒骂着“老娘今天还治不了你个雏?”那鲁为道就苦着脸蜷在地上,哭喊着“师傅救我!师傅……师傅……我今日可是碰见真的妖物了……”
小王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那女子见着王爷,忙松开了手,一脸羞惭“王爷,我……”
“**!”
苏杏生气道“亏你红娥还是这里的头牌!连个道士都降不住。”那红娥扁扁嘴,心里寻思到‘我怎么就降不住他?’红娥拿眼睛瞥了瞥哭的梨花带雨的道士‘却是降法不同罢了。’虽说这么想,眼下见着王爷发怒,却也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臭道士!”苏杏向前迈了两步,站在鲁为道身前,笑里带着气恼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想不到你还真是坐怀不乱呐。”鲁为道没有吭声,却仍是蜷做一团。小王爷觉着不对,就伸手去叹鲁为道的鼻息,只是这手刚一贴近,鲁为道便赶紧向后缩了缩,灼热的呼吸正好喷吐在小王爷指尖,小王爷也是心里一悸,忙缩回了手。小王爷这才细细的观察起道士来――一双星眼,目光如狼,凌厉似剑,此刻却微微泛红,含着泪水,又惊又惧。鼻粱高挺,其形如豹,嘴角上挑,其形如猫,却是莫名讨人喜欢的一张脸。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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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第三章 尚月
苏杏心神一荡,觉得这模样眼熟的很。细细思来,觉得眉眼间那骨子神气确实很像太上皇,此念一出,苏杏心头登时爱恨涌现,万种心绪搅成一团,心中滋味万千,在此不言。
本是无甚关联的两个人,却在此添了纠缠。
一股执念原是压在心底,如今却生出枝来,缠在心田。苏杏轻轻点了点鲁修眉间,觉着心头一软,眼角竟落下泪来“父皇……”恍惚间却是相似却不同的另一张脸,他心头一直暗暗记恨着的父皇,却已被如今当着皇帝的苏怀安,不知藏在何处……
为什么?
不过一个和尚而已……
他却要图谋些什么?

“淳奉,何不常来与为兄一叙?莫不是与为兄生疏了?”
每每想起苏怀安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和自己那蒙昧无知的轻信,心头便生出愤怒,继而涌进悲哀。
“尚月。”苏杏轻启朱唇,语气却是难得的镇静“把人给我带走。”头戴青巾的尚月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奈的应了句“是,王爷。”“你们……你们是谁……”鲁修挣扎着爬起,却怎么也走不了路。“别怕。”尚月柔声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鲁修眼神迷离看向尚月,只见尚月一张温柔的面孔上笑意融融,心下竟不自觉的有几分安心。“睡吧。”尚月柔声道,点了鲁为道的颈上的一个穴位,鲁为道便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鲁为道已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一个装饰华贵的房间,处处是雕刻精美繁杂的器物,处处是红绸赤缎,时兴的玩物,应季的花草,叫人看得眼花缭乱。鲁为道起身,走了没有几步便再也走不动了――他的右脚上束着铁链,这种没由来的圈禁着实让人恼怒。鲁为道跌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正见着那个昨夜被唤作“王爷”的人,推门而入,面对鲁为道的怒气与质问,也丝毫不做回应。被骂的烦了,便羞恼的丢出一句“你已经成了我的人,就别想着离开。”言罢,就起身匆匆离开。
第二日,尚月解开了鲁的脚镣,说是王爷的命令。王爷看到鲁为道脚上的红痕,于心不忍,便下令除去那镣铐,只是要尚月看的紧些。鲁为道闻言,嗤笑了一声,嘟囔了一句“猫哭老鼠”又骂了几句脏话,抬腿便扫向尚月,尚月先是吃了一惊,随即侧身避过,反手握住鲁为道的脚腕,赞叹了一句“道长腿风凌厉”随后柔柔一笑,笑里带出一丝狡黠“只是还不及我。”
往后的几日,每日都是如此,这小王爷莫名其妙的过来坐一会,很少言语,就那么坐一会,然后离开。倒是那个叫尚月的,却很愿意和他说话,每日都照料着鲁修的饮食起居,甚至连倒夜壶这种脏活也不嫌弃,总之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到这房中。这一切让鲁修觉得既气愤,又极难为情。
这么一天,尚月又来探望鲁为道。正巧无事可做,便在鲁的屋内多坐了一会儿。就那么坐着,即使是一向沉静如水的尚月也不免觉得有些无趣,尚月近乎俏皮的瞪着一双水波盈盈的时风眼,盯着鲁为道不放,眼角眉间含着笑意,半是友善半是戏谑“嗳,鲁道长,那天晚上的经过你可还记得?”鲁为道却没有吭声。“你这个人呐,性子确实倔得很。”尚月挪了挪屁股向鲁为道挨近了些,自顾自的说“那天晚上,你喝了那女子的茶水,身上却变得烫的很,我点了你的睡穴,背着你走。却不知你竟恁的不安分,脸颊一味的往我颈上蹭,发丝扫的我好痒。”看着鲁为道面露尴尬,尚月嘴角更翘了些,又继续道“你嘴里喃喃着热,四肢缠缚着我。待到了王府,我将你丢到房间就要离开,你却求着我别走,抓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颈上,再往下……”“住嘴!”鲁为道面颊通红,虽说是气愤,因为生了一张笑面,脸上的表情看着却也还是像笑一般,看起来最多是嗔,绝算不上怒“你胡说!”“我却是半句谎话也没有。”尚月一张温润的脸上流露出几丝得意“你左乳上有一颗小痣,你看我说的对不对?”鲁为道心里一惊‘他说的确实不错……难不成……’鲁修心里是这样想,脸上的表情也是又羞又恼。尚月打开了折扇,表情愉悦,轻轻摇了两下,缓缓说道“幸亏道长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凭那一副勾人模样,我怕是早就不能自已了。”鲁为道闻言羞恼不已,竟也控制不住自己,挥出拳来,拳风凌厉,来势汹汹。尚月收了折扇,只用扇骨轻轻一挡,便将这拳风化解了“失敬了,道长。”尚月笑道,又打开了折扇,不紧不慢的摇了起来,那模样怡然自得,叫人看着来气。
“我是胜不了你”鲁为道气闷道“我也不知你们将我一个无能道士困在这里做什么消遣。”
“道长有趣的紧。”尚月笑道“像我一个小小侍卫,除了听从王爷的命令就是听从王爷的命令,简直无趣的紧,多亏有道长相陪,这几日才过得有些滋味。”“你是说我就是为了让你有滋味才在这里坐牢?”鲁为道气的有些发抖“这话就不对了。”尚月赔笑着“我们王爷是拿道爷当客人招待的。你看这房间,装饰的净是古玩玉器,香炉里焚的也是上好的沉香,哪有囚犯比得上的?”尚月随即正色到“王爷看你似一位故人,一时精神有些恍惚才作出这等事来。过几日王爷心智恢复了,便会放你回去。”“你们王爷算是个疯子,还是个呆子?”“嘘!”尚月拿一只手捂住鲁为道的嘴巴“这话也就你才敢说出口。”随后便被鲁为道狠狠咬了一口。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尚月痛的“嘶――嘶”直吸气,“原来你也怕痛”鲁为道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铜头铁骨。”“我要是铜头铁骨”尚月苦笑到“你怕不是金牙铁齿。”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谢谢各位的回复!
通知一下决定以后周更。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今天要能攒到十个回复,我就把存货的一章发出来。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居然炸出这么多!震惊。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更文啦。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第四章 事变
“怎么?今天又想比试了吗?”尚月看着一脸不快的鲁为道说到,随后十分欢喜的向着鲁为道蹦哒着走了几步,青色的下摆起起落落,饰着鱼莲巾环高高束起的发辫宛如马尾,左右摇摆,那模样宛如一个顽皮孩童。“什么时候放我走?”鲁为道抬头看向尚月,目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敌意戒备。“这个……倒说不准……”尚月搔了搔头发,有些尴尬“在这里不好么……”“当然不好!”鲁为道提高了声调。“可你离开了这里,又能去哪里呢?”“我嘛,自然要回道观去,以后也说不定会行走天涯!”尚月点点头,鲁为道又接着说道“我下山这么多日,也没有个音信,怕是师傅也要着急。”尚月好奇问道“说起来,看你也不是清心寡欲的样子,为什么偏要做道士?”“我是被观里师傅捡去的弃婴,自小便长在那里,不做道士,还能做什么?”鲁为道叹了口气。“说起来,纯熙兄才能非凡为何偏要做那七王的走狗?”尚月摆弄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缠在食指尖绕来绕去,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很不成个样子
“我也是身不由己。”尚月便向鲁为道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这尚家原是武学世家,原先逢着乱世,做着杀手的勾当很是发了一笔横财。自从天下太平之后,家道自从尚月祖父那一代便开始没落了,到了尚月父亲这一辈,家产已所剩无几,尚月的父亲虽习得了一身好武艺,却不学无术,嗜酒好赌,成了臭名远扬的流氓恶棍,实为当地一霸。对尚月母子非打及骂。尚月母亲见不得尚月挨打受苦,尚月十一岁那年,尚月母亲多年忧劳惊惧累积,犯了疾病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尚月母亲临终前,便托娘家亲人偷偷将尚月带到帝都雍州城去谋生路。尚月因其身手非凡被当地镖局的杨镖师看中,自此随杨镖师走镖。次年尚月随杨镖师走镖,是要运送官府的一批货物,甚为金贵。按理说这一般山贼盗匪是不敢劫官府的货物的。哪知那天竟碰见了一伙不怕死的盗匪,竟敢劫这官家的货物!那盗匪头目的功夫也确实了得,那头目一声令下,百十个劫匪就将杨镖师等人团团围住,那盗匪头目迎面一刀砍下,杨镖师从腰间抽出刀来抵挡,哪知那盗匪一刀竟将杨镖师的刀砍出裂纹,险些将镖师虎口震裂。众人皆吃了一惊。也难怪,那杨镖师的功夫在那帝王脚下雍州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杨金虎这名号在现下影山这等偏僻地方一喊,那也是响当当的!一见这种场景,随行的几个胆小的官人仓皇逃窜,竟自找地方藏了起来。那些个贼人穷凶极恶,嬉笑着将两个官人揪出便砍,两颗头颅顷刻齐刷刷落地,余下的官人竟有吓的裤裆湿了一片的,还有直接昏死过去的。然而杨镖师的手下却没有无能之辈,早已摆好阵型,个个严阵以待。年纪最小的尚月就在箱笼间坐着,不甚显眼。那杨镖师虽对贼人这一招的狠辣有些吃惊,然却并没有被唬住,抬腿便向贼人腹部扫去,那贼人没有料到竟有人不吃他这一套,气仍运在臂上,没有转到腹部。杨金虎这一脚踹得贼人连连后退了两步,但也只是后退了两步,随即一脚定住,并没有倒下。其余的人也都与贼人厮杀了起来,然而寡不敌众,杨镖师这一行人渐渐处于弱势。尚月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正暗暗运气。眼见着贼人一刀直逼杨镖师胸口而去,尚月一时情急也顾不得祖训,登时起身一跃,眼睛一眯,眸光似电。纤纤十指一紧,发丝飞散袖摆飘荡间,顺势将折扇一甩,料不到那扇骨竟是空心的,里面“簌”“簌”飞出几根银针,在阳光下针尖泛紫,竟是根根带毒!一根银针直奔那贼人后颈而去,眨眼间针尖便没入贼人皮肉,那贼人登时脸颊犯紫,俯身干呕了几下,就径直栽倒在地,一动也不动了。其余几根银针也各射死了几个贼人,竟没有一针失手。那些贼人失了头目,一时有些无措,胡乱抵挡了一阵,竟纷纷退去了。尚月经此一战而成名,得丞相赏识,被举荐给七王府,成了七王爷的侍卫。说是侍卫,却更似玩伴,尚月比七王也大不了几岁,两个孩童整日在府中胡闹。那苏怀安小小年纪却也没有什么好心思,那先帝一出家,他自己一登基,便将弟弟们纷纷打发出宫。年纪最小的苏杏刚刚长到九岁,便被打发到青州,做一个挂名的七王。这些年多亏丞相暗中扶持,苏杏如今才得以在青州有了一些自己的势力得以自保。
听了尚月这一番话,鲁为道也不免有些感慨尚月命运之多舛,尚月倒是嬉笑着似全然不当一回事。“我们王爷本性却不坏”尚月说道“只是脾气有些乖戾,旁人却摸不透他。”鲁为道不吭声,尚月知道鲁为道是不喜欢谈论苏杏,继而转移了话题“听道长常谈及尊师,却不知尊师是怎样一个人。”鲁为道一听话语谈及自己的师傅,面露得色“要说我师傅,他要称作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随即便将师傅的传奇事迹对尚月一一道来,尚月听得是啧啧称奇,末了随口说了一句“尊师真是个活神仙,却不知是在哪所观中修行的哪位高人?”按观中规矩,鲁为道是不应该随便将观名报给外人,只是此时鲁为道已与尚月混熟,又加上一时得意忘形,随口便答到“蝉修观,蝉修道人。”尚月一听,脸色陡然变得难看,竟然不发一语。鲁为道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追问尚月怎么突然不说话。尚月眼神闪躲,说话吞吞吐吐,明眼人一看便知事有蹊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明眼人一看便知事有蹊跷。尚月经不住鲁为道再三追问,无奈只得说出实情。
尚月今天外出,听闻城中人都在谈论某道观失火,观中竟无一人生还。因为自家王府此时养着一个道士,尚月一时好奇,便追问起是哪座道观,旁人却说是“蝉修观”,尚月便将观名暗暗记在心中,今日夜里与鲁为道一番闲谈,方知鲁为道竟然就是蝉修观的道人,心中不免慌乱,不知该不该说出实情,生怕伤了鲁为道。无奈,尚月经不住鲁为道再三逼问,只得说出实情。
鲁为道闻此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时竟瘫倒在地,半天不能言语。尚月忙扶起鲁为道,鲁为道望着一脸担忧的尚月,眼圈发红,喉咙里咕噜了几声,猛然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泪珠滚滚而落。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爱你们呦,么么哒~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今晚更文,美攻们还不快报道!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没人理我。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不管了,更文!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第五章 逃走
“你若要走,我却能助你一臂之力。”尚月劝慰鲁修道“只是你万不要回观里去了。刚才听你之言,这事确实有蹊跷。不要说观里的道士都是会些功夫的,就是普通人也不至于毫无察觉,更何况庙里是有几个灭火的水缸的,十来个人也没有任由火势变大将自己活活烧死在观里的道理。是不是有人加害,这我倒不敢说的绝对,不过这事情确实不正常,你这时回去,恐怕会有危险。”鲁为道闭目躺着,脸色苍白眼皮红肿,一言不发。尚月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着“今夜却已经没有逃走的机会了,你暂且休息这一晚,咱们明日在做计较,你且不要让王爷发觉异样。我今夜回去便想法子,明天一早,我一定给你个交待。”鲁为道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睁眼。尚月见此,轻轻叹息,随后便退了出去。
尚月走后,鲁为道便睁开眼,一双星眸在黑暗里闪闪发亮。鲁为道心里此刻悲痛万分,巴不得尚月是在开玩笑糊弄他,以断了他的念想,可看尚月那模样,分明也是始料未及,不像在说谎。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鲁为道也摸清了几分尚月的为人,尚月性格耿直,虽然对小王爷言听计从,却并没有什么害人的坏心。尚月自从遇到鲁为道,见两人性情相投便拿鲁为道当做知己一般,反倒极为鲁为道着想。既然知道尚月的劝告是一番好意,又有根有据,那还是遵从为好。可鲁为道又不甘心就那么弃蝉修观而去,性命与情义之间两下犹疑。除此之外,他也担忧尚月无法助他逃走。鲁为道一思及师傅他老人家,终于下定决心哪怕是为此丢了一条性命,他也还是要逃出去,要回观里去。他这条性命本就是观里救回的,如今至多不过归还回去罢了。他要趁着尸骸还没有运走,看看蝉修观失火到底是怎么个缘由。若是意外,还则罢了;若是有人蓄意加害,那他便一定要将凶犯绳之以法,还师傅,还蝉修观一个公道!
话说尚月这边,也正在自己的榻上辗转反侧,苦思冥想着,非要琢磨出一个两全之策。小王爷这边,虽说苏杏本性并不十分坏,可小王爷性格乖戾,喜怒无常。如果偷偷放走鲁为道,小王爷若真计较起来,那可十分难办,癫狂一发作,连尚月也奈何他不得。可小王爷这时候却完全没有放人的意思。鲁为道来王府这些时日,小王爷的癫狂症居然也没怎么发作!除此之外,尚月也觉得与鲁很对脾气,想把鲁为道留下,慢慢把他变成王府中人,以后便能长久相处。可偏偏世事难料,蝉修观偏又遭了这么一劫。他也不好再强留鲁为道。如今已在心中将鲁视为知己朋友,自然要为朋友着想,人是一定要放的,可怎么放?七王府总归是王府,戒备森严。可若有尚月这般的功夫,自不必说逃出王府是小菜一碟,哪怕是皇宫也奈何他不得。鲁为道虽有些功夫,却也是三脚猫的功夫,不但帮不上忙,反倒拖了尚月的后腿,硬闯定是不行!更何况他与王爷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不好如此。王爷虽是任性,却也对鲁为道自有一番关照……关照……“对了!”尚月一拍脑门,捉摸出一个妙法。心里偷偷笑了起来,面上却不做声。
第二天尚月一早便钻到鲁为道院中来,开了锁,进到房里,附着鲁为道的耳朵便讲起计谋“你只需……如此……这般……”鲁为道略一点头,心领神会。却是怎么一个计谋?原来王爷每日定要在傍晚时分来看鲁为道。鲁为道如今因悲伤过度,却是这样一副憔悴模样,若要不被王爷察觉很难。尚月不由得想将计就计,索性叫鲁为道装病。王爷事事依赖尚月,此刻定要去派尚月去请郎中。王爷虽是挂名王爷,却也有些做样子的公务要处理,定不会在鲁房中久留,一切尽然托付给尚月。尚月大可以择一个与鲁体型相似的郎中,趁着傍晚日昏,叫那郎中掩着面来,叫鲁为道掩着面走。只是这之后怎样,却是不能预料,尚月怕是免不了一番责罚,不过此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两人当下计谋已定。就等着王爷来入瓮。
傍晚时分那王爷果然来了,见鲁为道如此模样,不免担忧,把尚月拎来责问,尚月却也装作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王爷便把尚月臭骂了一顿,看着尚月一脸狼狈,宛如挨了打的兔子,一面还趁着王爷不留神对着鲁为道挤眉弄眼,鲁为道纵然心中悲痛万分,此刻也不免觉得这场面有些好笑,表面上却只是拿袖子掩面佯装咳嗽起来。王爷比往日在鲁房中多坐了一会儿,这可把尚鲁两人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王爷总归是起了身,尚鲁两人不免松了一口气,正待王爷起身要走,却又半路折返回来,让尚鲁两人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下不得。王爷盯着鲁为道看了一会儿,转而对尚月吩咐了一些话,尚月也装模作样的回应着。待那王爷终于走了,尚月便出门领回那上午便寻得的好郎中,对那郎中只言说病人是害了疯病,见不得人的眼睛,便叫那郎中带了一个带纱的大斗笠。带那郎中进到房间里来,尚月跟在后头便暗暗将门反锁好,正待那郎中不紧不慢向榻边走,尚月疾走两步上前,对那郎中颈后只是轻轻一点,那郎中就似抽了全身的骨头,软绵绵倒在地下。两人三下两下剥了那郎中的衣服,叫鲁为道换上。正打鲁为道换衣服的功夫,尚月便把鲁的道服给那郎中套上,并把那郎中扶到榻上盖上被子,放下纱帐,掩盖好,叫人一眼看不出来。末了带着假郎中出门,那鲁为道却也是

楼主:暮翌  时间:2019-03-05 18:20:07
那鲁为道却也是心思灵巧,就只观那郎中进门后走那两步,便学出了他的步态。一路上也没有人注意,待从正门走出时,两个侍卫把兵器往地下一点,着实把鲁为道吓的不轻,那两侍卫随后便道了一句“尚大人好!”鲁为道这才松了一口气。待离了王府,转出巷口,到街市上,便有一辆马车等候。尚月送鲁为道上了马车,从怀中掏出一包金银细软交给鲁为道,鲁为道拒不肯收,几番推托,尚月见拗不过鲁为道,开口说道“这暂且全当做是我借给你的,日后相见,你再还我也不迟”言罢,又从发上解下鱼莲巾环塞进鲁为道手中“全当给道长做个念想罢。”鲁为道盯着尚月,久久没有出声,尚月柔柔一笑说道“也不好再耽搁了。”临别时,又叮嘱了车夫几句。尚月看着马车走了,注视车轮腾起的灰尘,直到马车不见了踪迹才回王府,回去的路上也是一步三回头。
谁知刚一进王府,就看着王爷一脸阴沉的在门外站着“人已经走了么……”尚月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王爷……我……”“废话少说,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是,王爷。”那小王爷冷笑一声“那道士却叫鲁为道么?”尚月一听,心里一惊,忙跪在地上。“鲁修他,确实观里出了事故。一时情急,奈何不得,我便想了法子放他出走,望王爷万不要为难他,只责罚尚月一人便是。”王爷没有出声,脸上却有一丝不已察觉的悲伤“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绝情之人么……”

“他肯将名姓身世全部诉与你,却对我不发一言。”

尚月只是低着头,没有做声。
“也罢……也罢……随他去吧。”王爷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见尚月细不可闻的一声“谢王爷。”脸上登时显出一丝惨然微笑。
‘尚月,原来在你心中,我却也只是个王爷么……’
‘就仅仅是如此么……’

楼主:暮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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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7-11-02 02:00:00

更新时间:2019-03-05 18: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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