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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镇妖刑警队(现代架空 瓶邪黑花 长篇HE)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本宝宝把文扔来了
双更目前不可能实现呵呵呵呵...
等寒假吧妹子们!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自个儿点了只看楼主然后我发现文只有一点其它的都在扯淡...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今天是我阳历生日就是户口本上的生日2333然而一件礼物都没收到礼物在路上还没到货怪我咯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这里下午下雪了比去年早了得有一个月我生日这天它下了2015年的第一场雪虽然不大而且时间短但我还是有点小得瑟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自然万岁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礼物但本宝宝刚才一直在感谢空间的礼物回送回的手都麻了
有一些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同学也送了好开心
略幸福。
还有蟹蟹妹子们的祝福~
今年的生日真是嗨皮呐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今天下了三年来最大的雪东营真是抽风了
下午一个大课间都在风雪中浪然后不停地被雪球砸
明天砸锦姑去2333
今天收到三份迟到的礼物锦姑我爱你么么哒!
嘿嘿嘿一群稻米死党就是好连收到的礼物都够我以身相许下半辈子的
回家的时候本宝宝背上背着沉重的书包左手拎着沉重的资料袋右手拎着发小她麻麻(划掉)送的文件夹迎着风雪走在雪地上,有一种风雪夜归人的感觉
想回家了,想回到那个真的能够连下三天暴雪让我心心念念等上三年的地方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本宝宝昨天中午在商场门口听到了不朽但没听完
今天中午它就给换成了青春训练手册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今天更不了了抱歉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唔今天不更文是因为临时有事= =
文找时间再发上来
对于那道想了一个小时又一个电话问了锦姑三次却仍然不会做的淄博中考题我的内心只有卧槽二字可以形容
各位晚安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锦姑节哀。
世间万物终有一死,我当初没有目睹懂事以来第一位亲人的离世,全家只有我一个人,而你在最后还看了她一眼,算是幸运的了。
锦姑加油!恢复你原来的样子!!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疯狂赶稿中...
为了一个挨千刀的承诺疯狂赶稿...
一天只有十五分钟可以上网我全用来赶稿了我容易么我
不说了,赶稿去了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各位,我~来~发~文~了~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3.
吴邪刚一睁开眼,眼前就是一片白蒙蒙的雾。
雾的尽头,站着那个公交车上死去的女子,她带着浅淡的微笑,朝吴邪转过身来了。
“姑娘,你——”
“吴警官。”
那女子话刚一出口,鲜艳欲滴的嘴唇下就流出了粘稠的鲜血,而她的微笑仍然不断扩大,随着鲜血的横流,她的笑容似乎扩散到了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吴警官,你为什么不救我?”
“吴警官,我在死之前明明向你发出过求救信号,你为什么不救我就自己逃了?”
“吴警官,明明那辆车上只有你才能救我,可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为什么不救我?隔岸观火看着其他人死去很有意思吗?”
“吴警官,你为什么那么想让我死?”
女子的手指带着长长的指甲握住了吴邪的脖颈,他怎么挣也挣不开,那女子力气大的似乎要把他的脖子拧断。
“我没有……没有想让你死……”
吴邪深切地感受到体内氧气与力气的流失,他只能徒劳无力地拉着女子卡住他脖子的双手,徒劳无功地说着那女子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的话。
“吴警官,你不用解释,既然你没有救我,那么就现在救我吧。”
伴随着女子笑声的回音,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吴邪睁大了双眼用力掰着她的手臂,却无济于事。
“吴警官,你下来,与我作伴吧。”
“啊——”
趴在床边的王盟被一声尖叫给吓得跳了起来,他脚下一个不稳,头一下子碰到床头柜上,鼻子里传来的消毒水的气味才彻底使他醒过来。
“老、老板,你醒了?”
王盟按着头上的包,试探性的开口,生怕他家老板突然抽了什么风,一下子跳过来把他突突了。
张小哥临走时说老板这咒术非同一般,而他王盟是谁,大名鼎鼎的睡神,脑洞因为睡眠太过于充足而足以包下整个外太空,然后吴邪就在他脑中变成了一个被下了封印而刚刚被放出来的杀神,一醒过来就要把第一个出现在他视线里的生物给突了。
“王盟?”刚刚被放出来的杀神眨了眨眼,看了看王盟,戳了戳被褥,顺了顺呆毛,“我还活着?”
咦,这打开方式不对。
“老板,你没事?”不会把他给突突了?
“我没事?”吴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他明明差点被那个死者掐死啊。
“老板,你刚才是不是做梦了?”
做梦?
刚刚脖子上的触感很真实,真实到吴邪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这时被王盟一提醒,吴邪一下子就想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
看着老板那张写满郁卒的脸,王盟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他伸出手去拍拍吴邪的肩膀,毫无效果地安慰:“放心,老板,当初我第一次见这种案发现场时也是睡觉光做噩梦,也许队长刚开始也是这样呢。以后就好了。”
“张起灵刚开始也这样?”
吴邪兴奋了,完全没留意跑偏的重点,逮着问题就问。
那闷油瓶子也有噩梦的时候?
“拜托老板,张小哥也是人……”
只不过他不算严格意义上的人罢了。
“天真,你醒了不?”人还没见到,胖子的大嗓门倒已经响起,“没死吧?”
“死胖子,你他娘的才死了呢。”吴邪瞬间心情大好,一把掀开被子就往床下走,在门口及时拦住了向往里闯的胖子,“你今个儿要不给我说明案子情况,我他娘的就让你好看。”
也是那场过于真实的梦境,让吴邪急切地想知道案情情况。
“天真,不是胖爷我说你,你说你一大少爷,不在床上好好呆着,非问这个干嘛?”
“你说不说?”吴邪一急,抬起脚就冲他踢去。
胖子笑一声,连拎带拖地把吴邪弄出门外,也没跟他说去哪里,直冲一个方向前行。

病房里。
司机斜倚在竖起来的靠垫上,身上穿着的病号服缩在白色的被褥里,脸上一片漠然,静静看着胖子刚刚走出去的方向。
愣了一会神,他突然嗤笑一声,伸手摸摸稀疏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扯了扯耳后,笑容更甚。
她死了。她死了。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死了。
她该死。那个女人,就该死。
他想着,一时忍不住笑声,索性咧开嘴就笑了起来。
“哈哈——”他的笑声完全不像他的外貌,清亮有磁性,如果只听笑声而不看他本人的话,女子几乎毫无抵抗力。
只是清亮的笑声中夹杂了连绵的恨意以及成功的快感。
“噗——”站在门外的吴邪口水都要喷出来了。如果不是他亲耳所听,他完全不会相信那么一个猥琐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天真,这就是我们所怀疑的地方。”胖子说,“按理来说长成那种寒碜样的人声音也不会好听到哪去,可现在这可是和小哥有得一比。瞎子和小哥已经录下来他的声音比对去了,胖爷我就觉得这家伙一定有什么鬼还瞒着咱。”
“也就是说,他是犯罪嫌疑人?”吴邪说。
“哎哎哎你小声点!”胖子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扑过去一把捂住吴邪的嘴,“你他娘的乱说什么!把那兔崽子给惊了那可真是得去见马克思了!”
果然房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甚至还传出来几声闷咳。
“掩饰。”吴邪说。
那还不是你给逼的。胖子的手还拽着吴邪的后领,十分张扬地翻了个白眼,示意吴邪推门进去。
“你不去吗?”吴邪放低了声音。
“胖爷我都去过一千八百遍了。”胖子咧开一个笑,“一会儿可别让咱失望,天真我看好你!”
吴邪冲胖子远去的宽广的背部竖了个中指,背后的手摸索着房门的把手。
不对啊,这把手呢,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正奇怪着,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种疑似布料的东西,吴邪回头一看,差点没飞出去:“卧槽小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起灵在病房里,那死胖子怎么没跟他说?
“我在病房里,刚出来。吴邪,那家伙死活也不肯说话,要不你进去试试?”
“行……”吴邪有些犹豫,他总觉得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比如说——张起灵怎么突然变话唠了?
那家伙可是一天说不了几句话,怎么这回——
行动永远快于头脑,吴邪刚觉得有什么不对,双腿就已经挪到了病房。
“小哥,那司机——啊——”
连带着后颈一痛,吴邪腿一软,眼前再次一黑。失去知觉的一瞬间他勉勉强强回过头去,看见了张起灵那张带着阴沉微笑的脸,随即陷入无限的混沌之中。
身后的人挂着微笑未动,只是把从切在吴邪后颈的手收了回来。
吴警官,你就睡一会儿吧,我还找不到杀你的理由。

“妈——妈——”他急切地丢下包,不顾身后女友的叫喊,一把推开防盗门就跑了出去。
“老公——你妈她已经走了,你干什么又要去把她找回来!”女友赶紧几步,从身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她是自愿走的,她不愿再留在这里了!你为什么又要去——”
他猛地一拽女友的手,毫不怜惜地把她掷在地上:“如果不是你,我妈又怎么会走?!”
“你就算要你妈也不肯要我吗?”女友的妆容哭花了,她的牙愤愤地咬着,下唇已被咬出印字,丝丝往外冒着血珠。
只是平常对她百般呵护的男友此刻看都没来得及看她一眼,毫不留恋地冲出单元楼,伴随着他的呼唤消失在夜幕里。
楼道里,她爬起来,擦了擦下唇的血液,眼睛通红,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吴邪觉得眼皮异常沉重,他试着睁了睁,结果只是意识更加混沌,连带浑身上下都在疼。
“接着睡。”头脑中突然传入一个熟悉的声音,吴邪本来就处于晕眩之中,一听这个声音他只觉得熟悉,还没来得及思考那是谁的却就再次沉入了深海,深沉窒息。

女子坐在梳妆镜前,拿着眉笔,紧绷着脸上的线条,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化妆。
描完了眉,她又执起粉底盒,往自己脸上象征性地拍了拍,开始涂口红。
她的唇角为了涂抹方便而微微翘起,更给她如天人般的面貌增添了几分魅力。
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笑了。她本就该是这副模样,她的男友也喜欢她这幅样子,现在她要去他的身前,向她展示自己新的活力和对他的爱——
她现在这样,一定很像他妈妈吧?
他那么爱他的妈妈,他肯定也会比爱他妈妈还爱自己……
女子骄傲的脸上浮现出一点娇羞,一点期待。
她一定比那个黄土都埋了半截子的死老太婆好看……他的目光一定只在她身上……而不再为了他妈而忽略自己……
“琳琳!”
她惊喜地笑了。
男友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令人痴迷。她最喜欢他叫她名字时候的样子,似乎那么一个普通的名字就能在他的嘴里开出花儿来一样。她还没去找他,他就已经来找她了,这是不是说明——
她迅速又在镜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脸,整了整华美的衣服,准备给他一个美妙的惊喜。她甚至已经幻想出男友再看到她时的那副表情,那么呆愣、那么痴迷……
“琳琳!我妈她眼睛突然出了问题,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你在家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他并没有到她的屋里来,只是在客厅火急火燎地唤了一声,也不管她如何应答就打算去医院。
“老公——”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了,也打碎了她所有的幻想。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他心里还没有一个快死了的老太婆重要——
她不甘心——为什么她还没有一个快死了的人重要——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4.
病房里。
“你是说,小三爷的能力是能够从嫌疑人面前看到事情的真实原因?”
黑瞎子鬼鬼祟祟地扶了扶墨镜,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吴邪,“这难道是重明鸟变异的能力?”
他只看出了重明鸟有看破一切幻境和谎言的能力,却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特异功能。
“他应该就是为了案子而生的。”张起灵简单解释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种变异究竟是好还是坏。
如果真的是这样,真的可以把案情的因果都看见的话,那么各方势力都来争抢他就有了说法,对于他这个名字也就有了解释。
说到底,还是怀璧其罪。

“妈!琳琳!我回来了!”
伴随着吱呀一声开门,他带着外面的寒气走进屋来,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喜悦。
“琳琳,你看,我给你买了最新的化妆品,你喜欢吧?”
“喜欢,喜欢!”她惊喜地接过一个精致的小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果真装了她最喜欢的那家店铺新推出的护肤油。
“琳琳,我不懂这个,但只要你这么涂上,一定更漂亮!”
看着他俊秀的面庞上对她浓浓的宠溺,她悄悄低下头掩饰住脸颊上飘扬的云霞,先前对他刚进门先喊他母亲的不满烟消云散。
他果然,还是更爱她的。
“老公,那我现在就涂给你看?”
她说着,拧开护肤油的盖子,作势就要往脸上抹。
“你先抹吧,我去看看我妈,也不知道她眼睛好些了没有。”他笑着揉揉她的头,又亲了亲她的脸,转身就往里屋走。
“老公,你不看我抹吗?”她火急火燎地叫住他,满眼都是期翼。
他转身对她一笑,脚步并没有因为她略带委屈的话语而停:“你自己先抹着吧,一会儿进屋也给我妈看看,她一定更喜欢你。”
“你也是,跟我妈,你吃什么醋啊?”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男友消失在他妈妈房间里的背影,手里还拿着那管他精心买回来的护肤油,眼里的期翼渐渐冷却,慢慢化成为冰冷,眼底深处隐藏着滔天的恨意。
他亲手给她买回来的化妆品,是他对她的爱,可是却连看都不看她涂抹一次——
他妈妈,又是他妈妈——
只要他母亲在一天,她就永远不会得到他圆满的爱一天!

“妈,妈,你眼睛怎么了?妈!”他一把抱住妈妈的肩,此刻母亲正用双手紧紧捂住双眼,脸上的皱纹皱到一起,嘴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
“妈!你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连说都没有跟女友说一声,抱住母亲就往门外跑。
“老公,鞋。”她递过他的鞋,安慰一样地低头看了看他母亲的眼睛,哎呀了一声就催着他去医院。
见他已经抱着母亲跑出去百米了,她才移了移步子,站在窗前笑着,手里紧紧握着一瓶东西,开着盖的瓶口正滴滴答答地滴着液体。
这可是辣椒酱啊……你妈这次的眼睛可是真保不住了。
要怪,就怪她咎由自取。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琳琳是个很漂亮也很懂事的姑娘,很会照顾人,按理来说母亲和她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母亲也很喜欢琳琳,所以说他才放心地让这婆媳两个住在一起。
可是——可是那么会照顾人的琳琳,怎么就会让母亲的眼睛上被喷洒了辣椒酱呢?
他双手交叠着坐在办公室前,桌上的文件他也无心去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站了起来。
妈妈的眼睛盲了,他需要回去看看。
他的家离这里并不是很远,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就到了,他悄无声息地走上楼梯,抬手敲门,打算给母亲和琳琳一个惊喜。
“你……死……”
防盗门里突然隐约传出来一个女子的叫声,他的手顿了顿,晃了晃脑袋,以为是幻听,却鬼使神差地没有继续敲下去,而是掏出钥匙,轻轻插入了锁眼。
“你去死——”
屋里的人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看见他,一个惊慌就往后倒了一下,但悬空的脚却由于惯性继续往前踢去,狠狠地落在蜷缩在地上的人的身上。
“妈——”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一把扯开她的身子,半跪在地上,眼泪滴在母亲紧紧皱起的眉头上,半响没回过神来。
“老公,我——”
“韩琳,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他怒了,看着她像往常一样精致的眉眼,他的心底里只有厌恶,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怪不得,妈妈和她生活在一起总是会出意外。
怪不得,妈妈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离开这个家。
怪不得,妈妈的眼睛会因为长期受日光暴晒而得眼疾。
怪不得,妈妈的眼睛会被挤上辣椒酱而导致失明。
见他怒了,她慌了,赶忙蹲下去抱住他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别,别,老公,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我只是看不惯你总是爱她更多一些罢了。
明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为什么你事事都向着你妈妈?
她长长的指甲渐渐深入肌肤,有一根折断了,伴随着她眼底蓦然升起的血色。
当初,她和他同上一个大学,她一个大家千金完全可以嫁一个多金的老公,却偏偏喜欢上了他。
那时的他虽然长得好看却也十分青涩,说话也不像现在这般大气洒脱,两个人在一起后说话还有些扭扭捏捏的,每在这时,她总会会心一笑,踮起脚来,给他一个轻轻地、却充满爱意的吻。
她爱他,她知道,他也爱她。
可是一切都在她搬进这个家后变了。
她知道他有一个养母,但却不知道他关心她到什么地步。一般进来,她就后悔了。
从此,她所拥有的他的无限的全面的包容的宠溺的爱,统统分了一半到他养母身上。
她是恨,可是她看着他总是无可奈何。
“老公,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我才想毁了这个老太婆。
我只是太想回到当初那种你对我每求必应、宠溺包容的时光了。
我只是太想回到你只属于我时的那番日子了。
太爱你了,也是一种错吗?
“韩琳,我承认,我爱你。
“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
“我妈妈是我养母没错,但是她这么些年的照顾和关心让我已经无法把她当作我的养母来看。
“韩琳,我们分手吧。”

“就这么分了?”黑瞎子八卦的脸凑上去,吓得吴邪一阵出汗。
“昂是。话说,你们让我讲这个乌七八糟的梦干什么?”
胖子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扳住吴邪的肩膀,“天真啊,你这回可真立大功了!”
张起灵也看着他微微点头。
满屋子的欢欣鼓舞,刚醒来的吴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依旧保持着被胖子压着肩膀的动作,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旁边的床。
床上,坐着一个人,秃顶满脸褶皱,只是一脸颓废。
他记得……他是被张起灵敲晕了来着?
“那个可不是小哥,那是那个兔崽子易容成的小哥。”胖子似乎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再次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天真,你叫天真没关系,但你至少别真这么天真啊!”
我可不叫天真。吴邪愤愤瞪他一眼,大力把他扳着他肩膀的手给扔掉。
“哎呦,小司机,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了,你还不现出真身?”
卧槽,一只妖?!
吴邪刚移到别处的目光刷的一下又移回来。
司机漠然地点点头,手慢慢摸索到耳后,用力一扯,就把戴在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俊秀的男人的脸。
“瞎子,他是一只妖?”
“妖个第十六个字母,我调戏他呢你没看出来~”
吴邪张张嘴,又看看张起灵略显复杂的眼睛,又瞅瞅身后瞎子和胖子一个轻佻一个猥琐的眼神,咽了口唾沫。
“我……我还要再讲一遍?”
“不用了,我已经听到了。”
突然开口的是那个扯下面具的俊秀的男子,他的脸上一片漠然,眼里完全没有生的迹象。
“吴警官说的都对。我不跑,也不拒认,不用你们问了,我自己说。”

他的心难受至极。不仅为妈妈身上或深或浅的伤痕,也为女友的举止而寒心。
“儿子,琳琳呢?”母亲张口了,她的眼睛紧闭着,嘴角却勉勉强强挂着一抹笑,“儿子,琳琳是个好孩子,她只是太喜欢你了。孩子,听妈的,你别跟她分手,乖。妈这边没啥事。”
“妈,妈,覆水难收,我和她已经——”他话刚说完一半,突然就硬生生转了话题,“妈,你眼睛怎么了,妈?”
他的母亲突然一阵抽搐,嘴角渐渐流下鲜红的血,顺着脸上的皱纹一滴滴滑落。
她是不怪琳琳,可是琳琳她……她想杀了她啊……

“我恨她,所以我在手术室外等我妈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杀了她。”
他的眼底一片空洞。
“我打听到了她会坐第几路公交车回家,就事先给了那个司机一些钱,然后,我带上人皮面具,自己装扮成了那个司机去开车。
“发车之前,我在那个响铃里涂上了一层毒,响铃外部与内部有一个缺口,毒雾可以经过按压而跑到外界来。
“我承认,我是妖,在毒雾侵袭了她和她周围的人后,我把车开进了我自己设计的第二个空间,然后,我走到她的身后,以她对待过我妈的方式,用一把刀从后面……捅死了她。
“只是我没有想到,吴警官居然也在那辆车上,他差点就破坏了我的全盘计划、也差点就中了毒死去,还好,他没有,他在最后被那其他两个警官给弄到了车外,如果没有这样恐怕我会歉疚一辈子。”
他的目光投向吴邪,艰难地绽放了一个微笑。
“吴警官,我也没打算抗拒,我只是想试一试,能不能逃出这个法网。”
只是想不到,你是重明鸟,把我的作案动机全部抖搂了出来。
“那你也不能——”
“我没有。韩琳是大家千金,她身边一直有十几个人在保护她,而在那辆车上,只有她和她的保镖在,而他们也曾参与伤害过我妈,所以,我就索性把他们全杀了。”
他打断吴邪的话,抬头看了看天,深深呼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明朗起来。
他并没有想要嫁祸别人的初衷。只是,他还有个养母,她养了他二十几年,她以为他不知道,实际上他在初中那一年就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他不是个孝子,仅凭他杀了人这一点他就已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孝子,但在杀了人以后,他只想尽孝。
也罢,他已报了仇,也算是为妈妈讨回了一个公道。
“吴警官,求你日后照顾好我妈妈。”
他冲太阳伸了个懒腰,带着对过去的回忆与未来交错纵横的命运的等待,他笑了一声,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吴警官,谢谢你。”
人不孝其亲,不如禽与畜。慈鸟尚反哺,羔羊犹跪足。
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孝竹体寒暑,慈枝顾本末。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5.尾声
“一三零八号。”
他听见了监狱的喇叭里传出来的他的编号。
他站起来,理理身上的囚服,拖着双腿,一脸无神地往前走。
来探监的?
怎么可能。妈妈应该还不知道他杀了琳琳的消息。
果然,在玻璃背后,他看见的,是那个笑得温润的吴警官。
“吴警官。我……”
“先别说话。”吴邪拿着话筒,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刻意压低了嗓音,“你母亲来了,我们是以你去了外地的名义让她来和你见一面。现在,你在外地,她在和你打电话。你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演好,不要让你妈妈知道你已入狱。”
你要让她认为,你现在在外地,过得很好。
他颤抖着双唇,点了点头。
“喂,儿子诶——”
“哎,妈。”他慌忙擦擦溢出眼眶的泪水,尽量以一种欢快的语气回答。
“儿子,你在外头过得还好?晚上睡觉记得多盖点被子,妈记得你小时候老受凉,老受凉,这会儿长大了,可别生病了啊。没妈在身边,你老是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母亲闭着眼睛絮絮叨叨,唠叨着一些他早就听过的话。
但此刻,他却没有觉得腻。
“是是是,妈,我过得很好,我和……琳琳和好了。”他勉强笑着,保持着自己的情绪,眼泪却仍旧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妈也过得很好……你那些刑警朋友啊,可照顾妈了,在这样下去妈可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妈认他们几个做儿子!”母亲乐呵呵的开着玩笑,话筒那边的他看着仅一玻璃之隔的母亲默默流泪。
他把目光投向吴邪和张起灵那边的方向,轻轻鞠了个躬。
“阿姨,您儿子他也还忙着,您下回再来打,行吗?”吴邪冲他摆摆手,俯下身来,低低在她耳边劝解。
“哎,不能耽误我儿子工作。”她有些不舍地握紧了话筒,“儿子诶,你专心工作吧,妈不打扰你了,妈先挂了,你自己照顾好你自己昂。”
“是,妈,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他猛然消声,伸手覆上玻璃,似乎是想抚平母亲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
妈,妈,儿子不孝。
妈,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和琳琳好好生活在一起。
就算是她在对您有什么伤害,我也会好好跟她说,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是一时冲动就永远都无法尽孝。
妈,下辈子,我、您、琳琳,我们三个好好生活在一起。
好好组成一个完整的家。


母苦儿未见,儿劳母不安。
十月胎恩重,三生报答轻。




响铃杀人案 END.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朕为了尾声的排版连删两楼
但好歹响铃完了
下一个案子正在码字中
怎么样,这周过不过瘾?
三更的假象(划掉)诶!
最后插一首歌,算是为响铃画个圆满的句号。


烛光里的妈妈 - 董文华


这个世界上,唯有母爱,是最伟大最不计报酬最无私的爱。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刚刚看穆斯林的葬礼电影看到陆子冈,瞬间有种穿越的感觉第一反应就是老板医生扶苏和胡亥
@爱吃丝瓜的猫咪话说锦姑你看了吗?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下一个设定我打算不弄杀人案了,弄一个亲情牌
就这样了。嗯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二.流云忆
【你许我一世无常,谁与我三生长安。】
1.
她撑着伞站在断桥边,一席白衣,一支金钗松松固定着轻挽着的发髻,手里撑着一把古旧的纸伞,静静地站着,惹来路人异样的目光。
艳阳高照。可是她却像避雨一样,站在桥头。
古装,长发,她的脸上绽放了一抹如花的微笑。
我来了,我来了。
可是,你在哪——

“我刚来,你能不能带我到处玩玩?”
“天真你瞎说啥呢!萌萌都告诉我了,你在这杭州长大的,谁能比你熟?”
“你,你个死胖子,杭州这些年变化这么大,我怎么还能认得出来?!”
“你总不会还不如小哥熟吧?”
“滚犊子吧你!”
吴邪狠推一把胖子,伸手扇扇风,一脸无语地盯着头上火辣辣的太阳。
“卧槽,这么个天气,怪不得他们几个窝家里不出来!”
吴邪回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着的张起灵,又狠瞪一眼胖子,伸手扯过他的胳膊就作势要和胖子扯开距离:“走走走,小哥,咱到别处去,别和这个瞎贫嘴的猫头鹰折腾。”
“嘿,天真,你他娘的说谁呢?”
“说你,你贫得连黑白无常都不愿来捉你!”
“哎哟,你这是在祝福胖爷我永生不死?”
张起灵穿着一身蓝色连帽衫,双手插兜不语,默默跟在他俩身后。在吴邪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往后一抽,却又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头看了正和胖子贫嘴吴邪一眼,动作一僵,最终还是让他拉着了。
这种和别人接触的动作,他太久没有做过了。
如今这般,反而恍若隔世。
“小哥,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大热天的不在家避暑,来外面玩COS?”在吴邪眼里,那个穿着白色古装撑着伞站在桥头的女子就是个疯子,然而他完全没有留意到他们三个也是他口中的疯子,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给讽刺了一遍。
张起灵当然不会回答他。见多了这样的胖子一手揽住吴邪的肩,一手搂住张起灵的脖子,沉重的身躯挂在他们中间:“天真你倒还真不熟了。那女的去年就天天站在那里,穿成这样,也不知道在等谁。这他娘的就是明摆着的阻挡交通好么!”
去年,天天,风雨无阻。
吴邪的眼角一跳,目光往那女子方向投去。
她静静站在那里,接过旁边茶店的老板娘的一杯茶,仍旧带着微笑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她头上古典的金钗在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芒,她眼角的鬓发被风吹起迷了岁月,她唇边的微笑在西湖的微波之上熠熠生辉。
吴邪看了一会儿,抱着好奇的心理走上去,凑到她眼前看了半天,隐隐觉得她有些奇怪。
她的眼睛像是定住了一样,目光不动。吴邪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只看到那里有个茶店,而那个刚刚给她递过茶杯的老板娘正垂着头坐在桌旁打盹。
“姑娘?”吴邪伸出手来,尝试着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的眼神,仍然没有半分改变。
“姑娘,你——”
“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你回去吧。”
女子毫无预兆地开口了,她的声音就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女演员的声音,带着老唱片的古典和红尘的湮灭。
她清丽的,不像这个世间的人。
张起灵见他许久不过来,微微皱了皱眉,过去大力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在身前作着防御姿势。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族长又何必如此警戒。”
张起灵紧皱起的眉宇渐渐放平,拉着还不明事理的吴邪走到了对面。
“小哥,那是谁?”
“不认识。”
他拉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又恢复了淡然的眉眼。
这次是他误会了。不过以后,还是让吴邪离生人远点好。

“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而已,此刻离别,下一站是不是就是天堂?
“时间走了,走得毫无留恋。
“红尘颠倒,午夜梦醒,谁还在给谁一世平安?
“失去的不可再得,得到的莫要再失。”
她放低了手里的演讲稿,露出她绝美清纯的脸庞,在满场的掌声中鞠躬谢幕。
在鞠躬的一瞬间,她的余光瞟到墙角的人,笑容更甚。
墙角的人在她微笑的同时也笑了,手指轻轻紧握,握住了一颗泪珠。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吴邪。”
“天真!”
“吴邪。”
“天真!天真!”
耳边像爆炸一样,吴邪猛的回过头来,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两张脸,一张俊秀一张肥胖,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吴邪有些反胃。
“嘿,天真,你刚才怎么睡着了?”
睡着了?
吴邪用力甩甩头,却没有睡醒后的混沌。
不对,他没有睡着。
“我没有睡着,刚才我只是走神了……然后,我看到了……”
吴邪猛然消声,一下子闭上眼睛,眉头一皱,又重新睁开。
“小哥,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好像是那个姑娘的故事就会在我眼前出现——”

“姐姐,你看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她穿着一身白色古装,头戴一支金钗,在另一个女子面前转了几圈。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姐姐宠溺地笑笑,伸手抚上妹妹的眉眼,“阿云穿什么都好看。”
“姐姐,我长大后不想嫁人了,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呢?”
“因为姐姐会给我做衣服啊,我要是离开了姐姐,还有谁给我做衣服?”
姐姐失笑:“你这丫头,以后他可以给你买啊。”
“我才不稀罕!姐姐做的衣服,那哪是买的衣服能够相比的!”

“小哥,你什么都别瞒着我,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吴邪接近于疯狂的神色让周围的群众纷纷让道,大家都奇怪地看着这个大喊大叫的、拽着那个穿着蓝色连帽衫的年轻人的衣领的小伙子,有的甚至还把他和那个站在桥头的女子对比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诶诶诶,天真,你先别这样,搞得跟个怨妇似的——”
“胖子,你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小小的摊位前立刻一片嘈杂,诡异的情况令吴邪险些失去理智。
张起灵的脸色依旧平静,他的头低着一言不发,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眼睛。
“你接着看下去,吴邪。”
有些事情,唯有亲眼见过,才能真正做出判断。
生命也只有亲眼看透,才会明白存在的意义。

丹青黄花绿瓦,红月当空城隍。
她坐在临近窗边的座位上,努力控制着眼里摇摇欲坠的泪水。
这次,是真的一刀两断了。
一座空城,即使种满了玫瑰,没有人欣赏也终归是误。
她所记不得的事情都是姐姐所讲述的,她永远都无条件地相信。她相信小时候的她们被排挤到父亲的新家之外,她相信姐姐带着她愤然离家后的种种苦难,她也相信姐姐跟她说过的血脉永存的誓言。
“阿云,你知道血脉是什么吗?
“那是即使是在深冬也会绽放的一朵不惧严寒不惧苦难的花。”
她死死捂住嘴,把头深深埋在臂弯里。
“阿云,你十九岁了吧。”二十一岁的姐姐在昨天对她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漠。
“阿云,你长大了,我们也不能总是在一起了。”
“阿云,这是学费,你自己走吧,从此我们也就不再是姐妹。”
“阿云,我知道,我毁了你的一生,现在算是我还你的。”
“如果你没有依靠了,那么三年后你就再回来找我,在西湖断桥边等我,在那时,我一定会与你相见。”
“再见了,流云。”
在怎么毁了的一生,在这里总会有一种血脉交缠的东西叫亲情。
姐姐,姐姐,等我,等我三年,我会回来找你。

楼主:秦淮下弦月  时间:2020-10-31 21:01:50
今天是锦姑生日。
祝锦姑产阳欣然!

楼主:秦淮下弦月

字数:158260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5-11-04 04:31:00

更新时间:2020-10-31 21: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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