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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虐身虐心超刺激!】君宠难为(暴躁变态皇帝攻\/倔强倨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原创】【虐身虐心超刺激!】君宠难为(暴躁变态皇帝攻/倔强倨傲吐血病弱权臣受)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文案】

三年前一场宫变,杜玉章舍弃了家族,只为了保住挚爱的性命。谁料爱人登基为帝,对他却再没有半分怜惜。

从此,白日里,他是位高权重,万人之上的左相杜大人;黑夜中,他就成了辗转龙榻,一人之下的娈宠杜玉章。

多少磋磨凌辱,将他活生生折磨得呕血不止,身染沉疴。他为了所爱的江山和百姓,鞠躬尽瘁,他所爱之人却怀抱着妖妃美妾,冷眼旁观。

高官厚禄,富贵荣华;众叛亲离,众矢之的——外人看来是万千宠爱,只有杜玉章自己知道,那人如何将他磋磨得步步呕血,遍体鳞伤。

再多的爱意也受不住这般摧残。心血耗尽,命不久矣,杜玉章终于选择离开。

直到这时,大燕皇帝李广宁才醒悟——他犯了多么致命的错误!


漫漫追妻路,陛下,您就跪着走吧。

1V1,HE。前面血虐,后面血甜。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杜玉章走入御书房时,当朝皇帝李广宁正坐在龙案后,面前是厚厚一叠奏章。
“微臣杜玉章,叩见陛下。”
外面寒意甚浓,这御书房里却温暖如春。大朵馨香的玉兰花供在书案一角,甜腻腻的香气充斥整个房间。
这样怡人舒适的房间里,杜玉章却仿佛身在冰窟。可他不得不开口。
“陛下,微臣……”
“谁准你说话了?”
李广安突然一声呵斥,就像一个响雷炸响在杜玉章头顶。他身子一抖,抬眼看去,李广安俊朗眉目间,露出一抹暴仄。他唇线微抿,一只朱批御笔悬在指间。
“这样不听话,看来,想让我在你身上再纹上一朵芍药了?”
声音不大,语调也只是平常。可这一句入了耳,却叫杜玉章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人人知道当今皇帝工于丹青,尤其是芍药画得分外妖娆。可谁知道,他毕生最得意的作品,却是画在他杜玉章身上的?又有谁知道,外人眼里享尽皇上恩宠,权倾朝野的杜大人,却只是陛下身下,一个随意磋磨的玩物?
他背上一副芍药含春图,一笔一划,一针一刺……都是李广宁亲手留下的!整整三日,他被这人锁在龙榻上,哭哑了喉咙也换不来一丝怜悯。那三日,他在情欲与疼痛中浮沉辗转,几乎以为自己不能活着离开那人的寝殿……
入了那寝殿之前,他还是有着傲骨和傲气的白衣卿相杜玉章。出了那殿门,他日间还是朝堂上权倾朝野的左宰相,可夜里,就成了君王榻上辗转承欢的**娈宠!
若不是与蛮子的会谈就在眼前,而促成边境和平是他的毕生理想,他又何尝愿意主动来见这让人胆寒的帝王?
“陛下,微臣老父……”
杜玉章才开口,却见李广宁抄起面前烛台,冲他劈头一泼!杜玉章赶紧抬起胳膊,算是堪堪挡住了脸。但那滚烫的烛泪直接扬在他手上,顷刻就是一串燎泡。
“啊!”
他手上燎泡越鼓越大,火烧火燎地疼。李广安已经站起身,双手撑着书案,像一团阴影罩在他身上。
“朕叫你闭嘴!怎么,你是听不懂吗?既然听不懂,朕就好好教一教你,什么叫做金口玉言!”
说罢,他用力一扫,高高一叠奏折尽数扫落地上。装朱砂的碟子也被打翻了,血红的朱砂淋漓滴下书案。杜玉章只见他铁钳一般的大手冲着自己脸过来,下意识地一躲,竟真的叫他扑了个空。可杜玉章心里没有半分侥幸,反而是彻骨寒凉。
他知道,以李广宁的性子,见到自己居然敢躲,是绝不肯放过他的!
果然,一声阴狠入骨的怒喝传入耳中,
“居然敢躲?你是彻底活腻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杜玉章满头乌发就被拽住,用力扯向书案方向。李广宁力气之大,仿佛连头皮都要一起掀开了,杜玉章疼得呜咽一声。可李广宁没有半分怜悯,他用力一摔,杜玉章眼前是天翻地覆,直接被按在书案上。
他的脸正对着翻倒的朱砂碟,眼前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耳边嘶啦一声,只觉得通体寒凉。他那件官袍,已经被李广安从背后撕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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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遍身爱痕,真叫人大开眼界啊。”
李广宁声音里带着恶意,“也不知是多**的**,竟然带着这样一身痕迹就上了朝堂了!杜卿,你还真是无耻。叫朕也大开眼界。”
杜玉章咬紧牙关,脸色惨白。
他自然不想带着这一身痕迹上朝堂,可昨日被李广宁深夜招进寝宫,一直折腾到日出时分。他一夜未能回府,又去哪里更换和清洗?
可他是左相,朝堂上的脊梁,真真正正总领天下的政事。他不能不在。他咬着牙,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才算支撑到今日早朝完毕。下朝时,他眼前一片金星,几乎捱不住了。
可他才走进办公的衙门,就得到消息——蛮族那边派来和谈的队伍已经出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在眼前!
每年在边关战争里,要死多少人?战事持续下去,将来还要死多少人?为了救这些人,杜玉章怎么都要将这和谈的主动权拿到手中。
他的心思,李广宁也知道。
偏偏,这和谈特使的位置,他悬而不决,就是不定人选。
杜玉章懂他的意思。李广宁,这是让他自己送到龙榻上去。因为李广宁心里清楚,杜玉章为了这件事,什么都肯做。
主动送上门,不死也要脱层皮。虽说是下定了决心,事到临头,杜玉章还是止不住地抖。他能感觉到李广宁的手掌在自己背轻轻抚摸着,就像一条毒舌,正沿着脊梁盘旋而上。像是,要咬断他的喉咙。
可触到他喉咙的,却是一截柔软的舌。李广宁从他喉间一路轻舔到唇舌间,最后在他耳边流出一句低语,
“为了权势荣华,杜卿,你能撅着屁股送到朕面前来。朕真的好奇,你还有什么不肯做?”
“陛下……”
“不过也难怪。能用亲爹的命,换自己荣华富贵——杜卿,你做出何等**行为,朕都不会觉得意外。”
“陛下!”
杜玉章眼前一黑,一股腥甜冲上喉咙。他将这血味咽下去,咬着牙道,
“臣是为了陛下顺利继承大统,才将谋逆之人尽数拿下。臣全是为了对陛下的一片忠心……”
“对朕的一片心?”李广宁冷笑一声,用力捏住杜玉章下巴。杜玉章嘴巴都合不拢,更没法说话了。他能感觉这人将两根手指伸进他口中,搅弄着他的舌头。指尖老茧清晰在口中划过,带出暧昧的水声。
“既然杜卿对朕这样有心,朕自然也不可辜负了你。来,让朕看看,朕的爱卿是如何对朕‘一片忠心’的。”
李广安声音拖得长长的,却带了几分讥讽。一只冰冷的手指,沿着杜玉章的肩胛骨一路向下,游走到了腰窝。动作轻柔,仿佛带着怜惜。但杜玉章清楚,李广安对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怜惜。
他的怜惜,只会给那位皎皎如明月的翰林才子白皎然,那才是天子心尖上的人。而他杜玉章,不过是君王榻下随意践踏的污泥尘土罢了——就连李广宁后宫里那个行事张狂打扮轻佻的男妃徐燕秋,他大概都比不上的。
“今日在朝堂上,杜卿与白翰林辩论朝政,慷慨激昂。朕当时就在想,该叫那些人都看看大权在握的杜卿,在朕胯下辗转承欢的样子。”
“陛下!”
杜玉章的脸登时惨白,双手抓住了李广宁的胳膊,指尖冰冷。李广宁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
“怎么,承欢君主,辱没了你?夜半主动求见朕,你不是来讨君主欢心,是来做什么的?嗯?”
“臣来求陛下一份恩典……啊!”
撕裂般的疼痛突然传来。杜玉章惨叫一声,活鱼一样弹跳起来。腰间像是被人活生生凿开了,五脏六腑都被搅成了一团!
“恩典?这就是朕给你的恩典!你以为你杜玉章是什么东西,到了今日,你还有什么脸面,来向我求恩典?!”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顶到40楼,更下一章!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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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陛下!”
杜玉章疼得受不住,耳边嗡鸣阵阵,眼前也是一片金星。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依然觉得肺子里像是堵了两块沉甸甸的石头,憋得他几乎窒息。
杜玉章痛苦万分,两只手无力地推着李广宁的胸膛。可他哪里推得开饿虎扑食一般的李广宁?只惹得李广宁更加肆意行凶,而那刻骨疼痛,也就更加变本加厉向他袭来。
“陛下……宁哥哥……饶我……”
杜玉章神志是真的不清楚了,若是还有半分清醒,他绝不会吐出这旧时称呼。可此刻,李广宁是真切地听入了耳。正行凶的帝王长眉一扬,脸上神情瞬间狰狞。他一下停了动作,盯着杜玉章那张脸看。
本就是倾国倾城。此刻冷汗浸满额头,发丝也凌乱地粘在腮边。这张脸惨白着,眼窝乌青,就连嘴唇也是颤抖着毫无血色——可偏偏更加勾人,就连腮边两朵嫣红,也更加艳得惊心动魄。
“祸国殃民……妖孽!”
一个凄厉的声音突然回现在李广宁耳边。那对着杜玉章发出预言的异域高僧,第一眼见到杜玉章就惊愕万分,一定要当时还是皇子的李广宁亲手杀了他,才能绝了后患。
后来,李广宁亲手割了高僧的脑袋。那之后,再没有人敢对着杜玉章这张脸,说出半句非议。
“妖孽?”李广宁冷笑一声,一口咬向杜玉章的锁骨。他在那里留下深深的牙印,齿痕里都带了血。
“就算你真是妖孽,也休想逃脱朕身边。此生,你都只能是我的人——再别想有什么他心!”
……
杜玉章醒来时,窗外冷幽幽的月光正照在他身上。御书房的烛火已经熄灭了,奏折依旧乱七八糟散落在地上。书案上洒落的朱砂也干透了,像是谁人干涸的血迹。
杜玉章微微喘气,眼睛向四周望了一圈。李广宁早就不知去向,这里只有他自己,浑身赤裸着,躺在冰冷的地上。
也不是第一次,在粗暴的情事之后,被独个丢在随便哪个角落了。可杜玉章心里还是阵阵心寒。他苦笑一声,撑着地面坐起来。却不想,喉间一甜,就是哇地一大口血喷涌而出。
我这是,怎么了?
杜玉章看着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红,手指尖颤巍巍碰触一下,像是不敢相信。可那黏腻温热的触感,却告诉他,这不是梦。
却不想此时,他胸膛里一阵剜心的疼。又是一大口血,夹杂着黑褐血块一同涌出。不光是地上,就连他衣襟上,都沾满了大朵大朵的血痕。
“杜大人,你可走了?”
突然,一声不男不女的呼唤在门外响起。那是御书房的主管太监的声音。杜玉章已经被这接连吐血的事惊得失了神魂,一直到他呼唤到第三声,才猛地惊醒,
“什么?”
“杜大人,你还在呢?陛下嘱咐我来御书房收拾一番。等会儿,徐妃就来觐见了。”
徐妃……太后家族里为了控制李广宁,特意送来的那个男妃徐燕秋?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谢谢大家暖楼……今天一起更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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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心里一阵酸楚。却强撑着一口气,轻声道,
“徐妃何时到?却容我片刻。”
“哎呀,杜相!”那总管的声音像是急了,“奴才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催促左相。谁不知杜相您是陛下身边最得力的人,朝堂上百官之首,陛下宫中……也是最得陛下心疼的?只是这是陛下亲自吩咐的,奴才不比您杜大人的君恩如山。奴才只怕这就掉了脑袋了,还请杜相念在奴才忠心一片,体恤奴才吧!”
宫中做事,自古敢得罪朝臣,却不敢得罪宠妃。这总管太监是真怕惹杜玉章不高兴,但他更怕得罪了徐妃,忤逆了皇帝。因此低身下气,求杜玉章自己走。
杜玉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但他现在的情况,又哪里走得了?
“既然如此,请总管大人禀告陛下。就说我呕……”
——呕血不止,是真的走不得了。
可这一句话还没等出口,门外就听到一声质问,
“你怎么还在这里?朕不是叫你去收拾了御书房,静候徐妃么?”
是李广宁!他回来了?
杜玉章心中一惊。
他心中依旧惦念着边关与和谈,还想强撑着起身,再求他一次。可他已然是筋疲力尽,才站起身,眼前就是一花,直接跪倒在地。
李广宁推开门走进来,正见到杜玉章半跪在地,不住喘息。他整张背都露在外面,一头乌青的头发流淌在那娇艳欲滴的芍药图上,更增几分诱人美艳。他顿时呼吸一滞,欲念丛生。但他第一反应,竟是一脚将御书房大门踢上,挡住了总管太监的视线。
“杜玉章!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青天白日露出这幅**的样子,是连宫中的太监也要勾引吗?”
一边骂,他一边抡起杜玉章的官服,粗暴地丢在地上那人身上。
杜玉章本来就难受着,胸胁间闷痛不已,太阳穴疼痛欲裂。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那官袍丢过来直接罩住了他,更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眼前,只能看到地上那一滩滩血迹,晃得他眼晕。可李广宁没得到他的回应,火气顷刻就起来了。他吼了一句,
“赶紧***起来,将你那**样子收一收!”
暴怒之下,李广宁又顺手抄起什么东西,狠狠砸了过去!这一次,却与方才不同,那东西砸在杜玉章头上时,是沉重地一声闷响。杜玉章哼了一声,身子就像面条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李广宁一愣。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砸过去的,是一块玉扣。这东西是整块美玉雕刻而成,他赏给杜玉章用来搭配官服。因为是给杜玉章的,他特意下令在美玉上镶满了各色宝石,贵重无比——也沉重无比。
“杜玉章?”
李广宁上前一步,试探地问了一声。可杜玉章耳边鸣响不已,只想要呕吐,哪能听到他说话?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杜玉章!你给朕起来!以为赖在地上,朕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
这话说得严厉,李广宁心头却是越揪越紧。李广宁知道,只要他发怒,杜玉章从不敢置之不理——但这次,就算他这样吼,杜玉章也还是一动没动。
李广宁又上前了一步。突然,他看到书案上淋漓不尽,仿佛血色——李广宁脑子嗡地一声,连喘气都不会了。他只心神巨震,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
“玉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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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上前,扑通半跪在地,想把这人抱在怀里。他满头冷汗,手掌颤抖着。可没等到他碰到那人的身子,杜玉章就动了一动。
李广宁立刻停了动作。他脸上表情仿佛劫后余生,后背已经被汗水打透。这时候,他才顾上看了看那红色,却发现这是他朱笔御批用的朱砂,此刻整盘扣在地上,远远看去,就像是血。
李广宁脸色骤然阴冷起来。他站起身,下颚绷紧,成了一道凌厉的曲线。
杜玉章实在没有力气,许久才将头上罩着的官袍扯下来。他依然是面色惨白,头目晕眩,坐起来了,又差点倒下去,只能倚着书案喘息。心里头,他更是惶然——年纪轻轻,却有了这样病入膏肓的症状,试问谁人不怕?
此刻见了李广宁,杜玉章眼窝子一热。他软软地伸出手去,抓住李广宁的龙袍,像是抓住心头最后一点慰藉。李广宁在这儿,就像是定心骨,成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但他这些举动,在李广宁眼里,更是惺惺作态了。他冷笑一声,将杜玉章揪着头发拽起来,
“你装神弄鬼的给谁看?杜玉章,你不要以为你能糊弄得了朕!怎么,你想告诉我呕血了,才弄了这一身的猩红?!”
“陛下,臣没有装神弄鬼……”
若不是真的难受到不行,杜玉章不会这样示弱。可他换来的,却是一双毫不容情的手,狠命捏住杜玉章两腮,硬生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闭嘴!”
“你杜玉章诡计多端,欺瞒我那么些年……如今,你还想欺君?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也不过是是些朱砂,就想骗朕这是血迹?”李广宁越说越生气,他眼睛里看到杜玉章衣襟上大朵鲜红,越看越刺眼!
“你想骗朕为你担惊受怕?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你是死是活?你不过是我一个榻上玩物,低贱的东西,别以为朕真的在意你!”
李广宁边说,边将杜玉章翻过身来。他这才看到杜玉章胸前的斑斑血迹。可有了方才那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只当这也是抹了朱砂,心里更加厌恶。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见他这人满身鲜血的样子——哪怕知道是假的,也不行。
听了李广宁的话,杜玉章只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来,整个人都凉透了。他嘴唇颤抖着,两眼茫然地望着他的陛下。
跟了他这么多年了。虽然杜玉章清楚,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年李广宁捧在手心的白衣卿相,但他却没想到,今时今日,李广宁竟然连他的死活都不在乎了。
是了。若不是这样,这人……怎么会将自己逼迫到吐血不止,依然不肯放手?
杜玉章的心寒透了。他低下头,苦笑着摇了摇头。那神情带着几分凄婉,却又是别样的风情了。
李广宁见了这神态,呼吸不由地一乱。他心头乱跳,更加咬牙切齿。
“也罢,既然你不知死活,胆敢欺君,朕就在这里好好教训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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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啊……”
杜玉章本就赤裸,而李广宁也从不肯替他做什么准备。这一番“教训”,当真如狂风过境一般顷刻降临。李广宁将杜玉章翻过身,又再次按在了书案上,一切都仿佛是昨日的重演。
杜玉章早就被折腾得虚透了,哪里经得住?一阵冷汗交替着一阵虚汗,将身子都打透了。被冷风一激,激灵灵几个寒颤,竟发起热来。可这样虚弱的身子,却被饿狼一般的君主按在身下,一次次硬逼出情潮翻涌。到了最后,他已经像是个从水里捞出来的人,别说求饶,连抬抬手都做不到了。
“你今日,倒还算乖觉。”
杜玉章根本是病得无力求饶,但在李广宁眼里,他今日这是学乖了。这一次李广宁是发泄得舒爽,他破天荒拍了拍杜玉章的脸,算是给了个赞赏。
“今日学乖了,朕就赐你个恩典。西门外那一片商街,是京城里最富庶的地方,可以日进斗金。杜卿,朕就做主,赏给你了。”
李广宁说完,看也没看杜玉章。他用自己的龙袍将杜玉章随意一裹,便冲御书房外说道,
“找一顶轿子,将杜卿送回府去。然后快些将这里打扫干净。”
门外的总管太监被迫听了半日活春宫,早就坐立难安。此刻尖着嗓子道,
“陛下,徐妃已经来了!他,他在门外候了许久了……”
“是么?”
李广宁声音一沉。
“你为何不早些禀告?怎可让徐妃站立门外久候?徐妃身子弱,难道你不知道么?”
“是老奴愚钝!”
门外立刻响起了磕头声,
“老奴这就去安排轿子,找人来打扫御书房!”
“不必了!”李广宁更加严厉,“你还想让徐妃站在那里等多久?这些琐事都放一放!这一顶软轿既然来了,送徐妃去偏书房等朕!”
说罢,李广宁黑着脸,就要离开。可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的衣襟。李广宁脚步一顿,微微蹙眉,瞥了杜玉章一眼。
“陛下……和谈特使的人选……”
李广宁目光顷刻阴冷起来。他抿着唇,看了杜玉章片刻。
“杜卿,朕劝你老实些,乖乖听话。和谈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陛下!可若不能由臣亲自主持,这一次和谈必定中途夭折啊!”
“朕自然知道。不过,那又如何呢?”
李广宁一抖衣襟,那下摆就从杜玉章软弱无力的手心里被拽了出来。杜玉章的眼神从恳求到绝望,可李广宁的背影,没有片刻迟疑。
最后,杜玉章耳边只能听到李广宁温柔的说话声。
“有人不知好歹,纠缠朕不休,却连累我爱妃久等了。御书房里脏得很,爱妃陪着朕去偏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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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玉章没有走。
李广宁临行前,将之前替他叫来的软轿派给了徐妃,却没有嘱咐总管再替他备轿。而方才撕破他的官袍,也没有叫人为他备上新的,只给了他新的亵衣——衣衫褴褛,他该怎么走?
杜玉章知道,李广宁一定还会回来。他不过是借此警告杜玉章——在这里能够发号施令的,只有他李广宁一人。而杜玉章若想得到些什么,绝不可能这样轻易到手。
李广宁一定会让他,付出叫自己满意的代价。
……
“见过杜大人。杜大人吉祥。”
总管太监将御书房的门开了一小半,将将够他把自己的身子挤进来。才进来,他便直接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眼睛一下也没往杜玉章所在方向瞟。
能在宫中当上总管,必须有一颗七巧玲珑心。方才陛下一脚踹上了房门,他要是再不识趣,胆敢多看杜大人的身子一眼……只怕明日,就被万岁寻个由头挖了眼睛,乱棍打死了!
“杜大人,陛下嘱咐老奴打扫御书房,只怕那些小的手脚粗,妨碍了杜大人歇息。不如杜大人随着老奴去陛下寝宫歇息一阵,您意下如何?”
陛下的寝宫……
杜玉章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就是一个哆嗦。对旁人而言,既然是皇帝安寝之处,想必是奢华舒适,人间天堂;可对杜玉章而言,那就是人间地狱!每一次入了那扇门,他都要被人抬着出去,其中种种折磨不堪回首,哪怕孤傲如他,也瞬间白了脸。
“杜大人,您可是有顾虑?”
总管太监却是误会了他的沉默,忙道,
“大可不必的,您却不比旁人。若说这深宫大院,能够乘着轿子自由进出的,除了您还有谁?陛下的宠眷,您这是独得一份儿!陛下知道您歇在了寝宫,绝不会怪罪……”
“不要说了。”
杜玉章打断了他,
“我不去。若是碍了你的事,我去后面就是了。”
……
不久,李广宁果然回来了。才进了御书房,正看见总管太监捧着被撕烂的官袍往外走。李广宁眉毛扬了起来——他有意不给那人衣物,是不想让他真的出宫。可就算如自己吩咐,总管太监将他劝去了寝宫,他总该是裹上袍服,不会只穿亵衣。
“人呢?”
“秉万岁爷,是老奴无能,没办好差事!”
总管太监扑通跪在地面,“杜大人说他不愿去寝宫,只肯在后间休息,他……”
“不肯去寝宫?”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广宁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看万岁动了怒,总管也怕牵连自身。他忙说道,
“谁说不是呢?能去陛下寝宫歇着,那是得了多大的脸!不过,我看杜大人脸色难看,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说不准是怕过了病气给万岁……”
“你是他什么人,这么向着他说话?”
“奴才不敢!”
总管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但李广宁未曾理会他,直接往后间去了。他心中冷笑——
好个杜玉章,还真以为在朕面前,他能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朕就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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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后间,是个小巧的卧房。
杜玉章知道,他若是当真卧在榻上,李广宁回来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与其被那人再折辱一番,他宁愿站到李广宁回来。
谁想他心里要强,身子却早已不不堪重负。站了一个时辰,他腿上阵阵发软,终是撑不住了。
“还要多久呢……”
杜玉章用手撑着桌沿,垂下了头。他耳边嗡鸣不止,眼前金星闪烁,再多等片刻,只怕真的站不住了。
“杜卿是在等朕?竟这样急,连去寝宫里这点功夫都等不得,巴巴在御书房等着。”
直到这句话贴着耳朵传来,杜玉章才悚然一惊,忙转头看去。李广宁已经来到他身后,手臂一揽,就将他抱进怀中。
四目相对,呼吸交错。杜玉章烧得狠了,他双眼朦胧带着水汽,那茫然虚弱的样子,正撞进在李广宁眼里,叫他的心跳瞬间漏了几拍。
“果然是妖孽……”
明明晨间才要过他,此刻下腹又是一阵难耐的火热。李广宁眸色一深,手臂用力,杜玉章更撞在他胸膛上。李广宁低头舔过他耳廓,舔得杜玉章一阵哆嗦,更是软了腰。
“朕在问你话。杜卿,你身为朝廷命官,却赤裸身体躲在朕的御书房,是想做什么?”
明明还穿着亵衣,却被李广宁说成赤裸身体。这不过是他羞辱杜玉章的一贯手段——若是往常,他必然会一边欣赏杜玉章强忍耻辱的神情,一边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可这次,杜玉章已经烧得不辨东西,连平日的仪态也维持不住了。听了这句话,他只觉得心口一酸,竟是湿了眼睛。
“陛下,臣没有……”
杜玉章本能地辩解着,想要挣脱皇帝怀抱。但他站也站不住,一双手软软地推着李广宁,不像是推拒,倒像是撒娇。
偏偏这姿态讨了皇帝欢心。
李广宁将那“立规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反而用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杜玉章下巴,慢慢挑起来。杜玉章被迫抬起视线,正对着李广宁玩味的目光。
“今日怎么这样乖?若是早这么识趣,也不至于吃这些苦头。”
李广宁的视线顺着杜玉章脖颈的曲线一路向下,直到亵衣掩盖着的香艳景色。他手指轻扯,杜玉章亵衣上的系带就被扯开了。
杜玉章感觉到一双大手搂住他的腰——却不知为何,那人手掌一向暖而有力,此刻却显得冰凉,叫他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这样热?当真病了?”
李广宁发觉杜玉章身子滚烫。他眉毛拧了起来,低头一看,那人眼神迷离,不住轻喘,看样子十分难受。
他若是松手,这人就将倒下去了。李广宁胳膊一揽,将怀中人紧紧抱着。想到此人这些年都未曾这样依赖过自己,李广宁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悸动。他在杜玉章耳边悄声说,
“杜卿从来倔强,不肯依赖旁人。对你的陛下,也不肯顺服——杜卿,非要搞到这步田地,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你又该听谁的话么?”
“陛下……”
“若是难受得厉害,就靠着朕紧些。”
李广宁屈起长腿,坐在榻上,将杜玉章环在怀中。见杜玉章嘴唇都烧得干裂了,他便从桌上端起一杯茶,在嘴边尝了一口。
茶水入口冰凉。李广宁眉毛一皱,冲门外吼道,
“王礼,你就是这样当差的?杜卿在此处,你们连热茶点心也不知伺候么?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时间:2019-05-02 17:4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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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管吓得扑通跪地,心里万分委屈。哪里是他不知道备茶?是杜玉章说不用,他不敢进来罢了。但他哪敢争辩,只顾着在门外磕头道,
“是老奴失职,这就去办!”
说罢,他又悄声问道,
“万岁爷,徐妃还在御书房外等着。他说方才有事忘了禀告陛下,这……”
“等会再说!”
李广宁不耐烦地打断他,两只眼睛片刻也没有离了杜玉章,
“先将热茶端进来,再传太医觐见!”
说罢,他将额头抵住杜玉章的额头,更觉得怀中人烧得滚烫。
“平日一副妖孽样子,今时病了,倒弄得这样可怜。当初若不是你一力坚持,宁愿用你杜家百十来条人命来换,朕绝不会让你做什么宰相。弄成今日这样,何必呢?”
杜玉章打着哆嗦。亵衣方才被解开了系带,他半个身子裸在外面。
这房间其实温暖如春,可他依旧觉得冷。烧得迷糊,他只知道往跟前那暖身子上凑,整个人缠住了李广宁,缩进皇帝怀中。
李广宁神色一动,低头凝视着杜玉章的脸。他解开龙袍,将杜玉章整个裹在怀中,安慰似地吻在他耳畔。
“别怕。没事的,乖……”
此刻,滚烫的新茶也送过来了。李广宁接过来,先尝了尝温度,又亲自吹了片刻,才喂给杜玉章。此刻杜玉章也清醒了些,只是眼神还有些迷离。他张开眼,摇摇晃晃注视半响,才认出眼前人是李广宁。
“陛下……你回来了……”
“朕回来了。玉章,朕方才想了想,觉着你不太适宜在外朝做官。莫若,你便留在宫中吧。”
杜玉章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可李广宁却恍若未见,声音淡然,甚至还带着些温柔。
“你想要什么?也不过是荣华富贵。你留下 ,朕都可以赏你。”
李广宁说着,凑近了杜玉章,一双深邃的鹰眼凝视着他。
杜玉章心中狂跳,冷汗一身接着一身。他知道,若是此刻他拒绝了,李广宁会用可怕的手段来惩罚他——可他怎么可能不拒绝?
为了平定边关,他几乎牺牲了一切!他的家族,他的父亲,他的尊严,他的清白……而此刻,是他距离成功最近的一刻……
“陛下……”他喘息着,声音微弱。李广宁凑近了,舌尖挑弄着杜玉章的耳垂。
“你这样的妖孽,便该留在后宫,留在朕的龙榻上。偏生要做什么宰相,平定什么边关。忘了这些,朕赐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连天牢里你杜家一百来口人,朕都能赦免了他们。如何?”
“微臣不想要这个。”
李广宁停下动作。他轻笑一声,
“果然是个妖孽,胃口倒大。说罢,你想要什么?”
“微臣想要,与蛮子和谈时,总领全局的特使一职。”
李广宁唇边的微笑凝固了。他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盯着杜玉章的脸。
“杜玉章,你打定主意,要与朕对抗到底了?”
“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
那一杯滚烫的新茶,直接泼了杜玉章一脸!杜玉章啊地一声,还没来得及擦干满脸茶水,就被人掀翻在地上。而茶杯摔碎在他眼前,碎片四溅,在他眼下划了长长一道,火辣辣地刺痛。

楼主:陶瓷朋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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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3-10 00:12:00

更新时间:2019-05-02 17:4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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