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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下山

清灵派经常派弟子下山历练，新入门的弟子一般由人带领，在附近的村庄或小镇历练。这日岳正灵接到山下合丰镇的一个委托，岳正灵让一名亲传弟子去查视后，没有发现很重的怨气，只是普通的鬼气，这是锻炼新弟子的好机会。
这个机会最后给了肖极，因为他是近日唯一新入门的弟子。
陆离记得这个剧情，似乎是一个书生的鬼魂，任务很简单，他完全不用担心。只是这次，是主角肖极与女二魔女媚良第一次见面，陆离还是有些担心。
犹豫了一阵，陆离还是传言给师姐白茯苓，让在白茯苓跟前交流学习的五弟子白芊芊回来了。
白芊芊是陆离君座下唯一的女弟子，实际上在俗世时与白茯苓有些亲缘关系，故而很多时候白芊芊也在白茯苓门下学习丹药知识。
白芊芊与原书中一众女配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主角肖极迷倒的女性角色，而她倾心的对象便是玉无言，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也是陆离君时常派白芊芊去白茯苓那里的原因，若放白芊芊在门内，玉无言就不得安生了，玉无言不得安生，陆离君便没人伺候了。
其实最开始，陆离有想过召白芊芊回来帮他挡挡玉无言，可后来又担心因此刺激到玉无言。满意度一下降，谁知道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惩罚？
带白芊芊自然是有理由的，一来陆离知道此行必会见到魔女媚良，陆离担心两个弟子会着了魔女的道，其实更多是担心玉无言；二来白芊芊为人心细且多疑，容易发现问题，再加上她在白茯苓那里学了不少丹药知识，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待白芊芊到了以后，陆离悄悄打量了一下少女。白芊芊和白茯苓外貌有些相似，只是身上添了少女的天真无邪，一颦一笑都充满了朝气。
肖极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五师姐，不禁有些看傻了。“这是七师弟？”“师姐你好，我是肖极。”“好了好了，你们在路上慢慢熟悉吧，别耽搁了。”陆离打断两人，接着仔仔细细嘱咐了玉无言许久，最后对三人道，“只要一有状况，立刻给我发求援信号。”“是，师父。”三个弟子点头。
玉无言心里其实有些计较的，不明白陆离为什么对一个小小新弟子入门历练如此上心。不过，毕竟是由他带领，玉无言的嫉妒之心这次倒生不起来。
三人一道下山，肖极还不会御剑飞行，于是由玉无言带着。飞剑上的白芊芊似乎对新来的小师弟非常感兴趣，一直对肖极问个不停，只偶尔跟玉无言说一两句话。玉无言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俨然一副好师兄的样子。
然而，一跳下飞剑，白芊芊便三步两步跨到玉无言面前。“师兄，你最近好吗？”少女满眼都是温润如玉的大师兄玉无言，刚来的小师弟一下子就被她抛到一边了。
玉无言的表情淡淡的，面上没有一丝无奈，“我很好，只是师父和小师弟之前受了点伤，你这个做师姐的可要好好照顾小师弟。”“我知道，不过小师弟肯定被大家疼着，不用**心。倒是师兄你，太辛苦了。”白芊芊跟在玉无言后面，肖极一个人落到最后。看到前面两人一直有说有笑，肖极的目光落到玉无言身上，身下的拳头紧了紧。
“师弟，你在磨蹭什么？快点呀！”靠近小镇，白芊芊冲肖极招手。肖极当即换上笑脸，“师姐，你们太快了，等等我。”少年的嗓音带着一丝撒娇，白芊芊不禁笑了：“才不等你了，小懒虫快自己跟上来吧。”

第十二章 初次问询

合丰镇是个小镇，人并不多，但是集会的日子还是很热闹的。肖极出生的梨花村，离合丰镇不算太近，小时候肖极只来过几次这个小镇，他对这里并不了解。
“师弟师妹，我先去异点查看情况，你们去附近人家打听一下。”一到镇上，玉无言便做好安排，接着又将自己身上的护符尽数给了两人，“如果有事，一定要先联系我，再联系师尊。记住，任务完不完成没关系，重要的是人身安全。我们在异点汇合。”“是，师兄。”所谓异点，便是他们对事件中心特异地点的称呼。
玉无言入清灵派二十载，做首席大弟子也有十多年年了，曾带过无数新入门的弟子试炼，所以今天也非常淡然。
这次的异点在小镇上，就是那最长最老旧的长云街尾的一座小宅子。玉无言到了地方，先在宅子周围拿着探灵仪走了一圈。探灵仪是几百年前一位修仙界大能制作的，专用于探测妖魔鬼怪。
探灵仪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盘，中心有一根双头指针，一头是蓝色一头红色，红色指向的便是邪气的方向，而蓝色这头则是可收缩的弧形指针，看起来像个镰刀一般，这边的指针指示的是邪气的强度。
玉无言围着宅子走了一圈后，蹙了蹙眉头。这座宅子很小，不像什么大户人家住过的，虽然现在已经很破败了，玉无言还是能看出这宅子荒芜还不足百年。最奇怪的是，他明明感受到了不弱的鬼气，探灵仪却毫无反应，以前从未出现过探灵仪失效这种事。
“师兄，我们回来了，你这里有什么问题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白芊芊担心地看着玉无言。玉无言的表情有些严肃，“暂不提我这里，先跟我说说你们打听的情况。你们一起的吗？”“不是的，我去了东街，师弟去了西街。”白芊芊抢先回答到，肖极连忙点点头。
“那小师弟先说你那边打听到的。”两人看向他。肖极于是认真讲起来：“我听一些老人说，这座宅子在二十年前还有人住，但是后来渐渐就没了人声，也不知道主人去哪儿了，但并没有出什么事。后来，几年前开始，镇子上的客人，大多是住客栈的女客人，突然一个接一个失踪了。一开始，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她们失踪了，直到后来有失踪女子的家人找来，他们才发现。”
“当地官差调察后发现，失踪的女子大部分，最后的踪影便是在这座宅子前，人们怀疑这宅子有古怪，可是官差们闯不进去，这宅子似乎有屏障。最近，不只是女子，连当地的男子也有失踪了，最后的踪影也是这座宅子。师兄师姐，我打听到的就这些了。”
修仙者下山历练，首先要做的便是了解事件情况，称之为“问询”。
“师弟第一次去问询，能问到这些已经不错了。不过，看样子还是我这边打听到的东西，比较有用。”白芊芊得意地说，一副求表扬地看着玉无言，玉无言笑笑，摇头，“好了，师妹，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这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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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鬼宅的故事

“我呢，师弟打听到的这些我也打听到了。除此之外，我还问到了这座宅子的主人是谁。”“是谁？”两人都看向她。“这座宅子里，十多年前住的是一个做刺绣生意的妇人。妇人刺绣手艺很好，当时这小镇上许多大户人家都很喜欢她的绣品，所以她家生活还算过得去。这妇人没有别的依靠，只有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嘛……”
白芊芊拖长了尾音。
“师姐，你快说吧，这儿子怎么了？”肖极好奇不已的样子。白芊芊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继续道，“这个儿子是个书呆子，不分昼夜地读书。读了十年，终于决定去安京赶考，于是妇人拿出了所有的积蓄为他做盘缠。妇人送走儿子之后，便病倒了，刺绣也做不了了，整日吃药，药费越来越贵，妇人付不起钱也就不吃药了，整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偶尔有邻居可怜她给她送点吃的。”
听到这里，三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白芊芊的声音低了下来，“更没想到不过两个月，妇人的儿子便回来了，安京离这里普通人来去至少要三个月，更何况那人还是去赶考。原来，书生在路上一个客栈里，被一名同住客栈的女子骗了，女子骗走了他所有的盘缠，甚至最后还跟他一起在客栈大吃了一顿，自然也没有付钱。书生身上的钱被骗走了，没钱付饭钱，客栈老板叫他做了半个月苦力才放他走。没了盘缠，书生没办法去赶考，又想不到办法凑回家的路费，结果一路行乞回家。”
说到这里，白芊芊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你们不知道，等到他回家……”“芊芊！”玉无言用力拍了拍师妹的肩膀，“不要太入心。”“师兄！”白芊芊一双眸子泛着水光，声音哽咽。玉无言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好了，小师弟还看着了。”
白芊芊努力压下情绪，“他回到家，那妇人，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她就坐在宅子里院子中央的一把椅子上，看起来像在那里晒太阳。书生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母亲就扑上去，他以为他终于脱离苦难了。谁知他一碰，那妇人就蔫了，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生气了。后来，那书生就疯了，他到处讲他的经历，守在镇子路口，恐吓每一个路过的外地女子，再后来有一天，他就不见了。他们说他可能投井自杀了。”
“师妹，你打听到的这些可否向多人确认过？不是一个人随便编造出来的？”玉无言看向白芊芊，脸色十分严肃，白芊芊认真点头，“我问了很多人，不分男女，年龄不一。”“这便解释了那些外来女子失踪的原因。只是这些当地的男子又是怎么回事？”
“师兄这边情况怎样？”肖极这时才插上话。“我这边情况也很奇怪。你们可否感受到某种邪气？”玉无言看向两人。肖极看向废宅，片刻有些迟疑道：“似乎有不弱的鬼气，是那书生吗？”“师妹怎么看？”“嗯，鬼气确实很强，我觉得应该是那书生。”
“你们看。”玉无言拿出毫无动静的探灵仪。“怎么会这样？”两人都惊呆了。“看样子这次有点棘手，我先给师父传讯。”玉无言拿出传声玉牌，正要通知陆离，肖极忙阻止他。“师兄，只是稍强一点的鬼气罢了，我们肯定没问题的，还是不要麻烦师父了。”“是呀，师兄。”白芊芊也道。
玉无言看了看两人，最后放下玉牌：“那我们进去吧，我先走，师妹你垫后。”“好。”三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废宅。白芊芊悄悄同玉无言神识传音，“师兄，我还感觉到一阵魔气。”“嗯，我知道。”“小师弟这次的历练，看样子比得上小六那次呢。”“我会保护你们，我答应了师父。”
“师兄，你真好！”这句话白芊芊并未传音，而是直接说的，玉无言在前面翻了个白眼：“师妹，别闹了，小心行事。”肖极听到两人的互动，脸上闪过一丝阴霾。

第十四章 初见魔女

三人一进宅子，没有发现什么鬼怪。只有院子中央放了一把椅子，在阳光下一摇一晃。椅子上空空的，此刻寂静无风。
“检查一下每间屋子，我走正堂。”玉无言指了指旁边的两个小房间，肖极和白芊芊点点头，进了旁边的两个耳房。玉无言则小心踏进正堂，接着他倒抽一口凉气。
“师兄，我什么也没发现，只发现几件女子的衣服。”白芊芊刚说完，肖极也接着道，“我这里是几件男子的衣服。”“师兄……啊！”白芊芊拿着衣服刚走进正堂，就吓得一声尖叫，险些跌倒。“师姐！”肖极赶来连忙扶住他。
“这是？吃人的鬼？”肖极有些疑惑地问，声音微微颤抖。“恐怕不是鬼。”玉无言看着面前的森森白骨和一个还残留着腐肉的死尸，那具尸体上的腐肉似乎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半，剩下一半被留下了。
“救命呀！”突然屋外传来呼救声，“谁？”玉无言警惕地望向声源，“师兄，在那边！”肖极指了指自己刚刚去过的耳房，一脸不可置信：“刚刚明明没人的！”闻言，玉无言和白芊芊对视了一眼。
“走，去看看。”三人走进右侧的厢房。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突然向肖极扑过来：“公子，求您救救我！”肖极扶起她，那是个清秀动人的妙龄少女，肖极有些疑惑地询问：“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刚刚我来这里的时候，为何不见姑娘？”
女子仍低着头，声音娇弱无比：“我刚刚在房间里看到公子了，我就在那角落里，可是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公子为何看不见我……”她抓着他的衣袖，十分无助的样子。
“师兄，这女子有问题？”白芊芊悄悄用目光询问玉无言，玉无言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肖极还在询问女子，“怎么会说不出话来？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公子，你没看见吗？是那个书生！”女子似乎害怕地发抖，不敢抬头，只是伸手指了指半空中，众人都有些疑惑，陡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骗子！我要杀了你！”
这时，三人都看见一个男子，大叫着从墙上斜挂着的一副破旧的山水画里冲出来。他漂浮在半空中，脸色惨白，眼圈乌黑，一双眼睛里满是怨念与怒火。
这是个怨鬼，连肖极都能看出来。
“师兄！”肖极看向玉无言，玉无言点头，一手背在身后对白芊芊做了个手势，走向那女子：“姑娘，不用担心，这只是个小小的怨魂，待我师弟制服他你就安全了。”玉无言笑得一脸温和，好像要帮肖极扶住这女子。
而肖极正要上前制服怨鬼，却不想这女子倏然一笑，一下子拉住肖极，埋怨似的说：“公子，不要丢下人家嘛！”
肖极此刻已经察觉到女子的异常，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护符就要向女子招呼去。女子“啊”地怪叫一声跳开，远离了玉无言这边，但仍抓住肖极不松手，她有些责怪道：“公子，您干嘛对人家那么凶嘛？”
肖极见甩不开她，又开始尝试念起咒语来。
谁知肖极的咒语，对她毫无作用，她双手攀上肖极的肩膀，靠在他的脖颈旁，语带诱惑地说：“啊啦，公子，这里的凡人都好生没趣，人家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修士。你可得满足我呀！”前一刻看起来朴素清秀的人类少女，此刻已经变成了妩媚动人的魔女，肖极瞪着她，束手无策。

第十五章 好师兄“两肋插刀”


“魔女，放开我师弟！”玉无言和白芊芊异口同声道。“哼，你们真没趣，还是这小公子有意思。我就陪你们玩玩！”说着她抓起肖极一个转身消失了。“师兄，怎么办？”白芊芊担心地问。
“她跑不了！你看住这只怨鬼，待会儿我还有事问他。”“好，师兄小心。”玉无言边念咒语边跑进院子里，魔女突然出现，坐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肖极被她拽着靠在她怀里。她有些意外地看着玉无言，“没想到这位公子还有点本事，设下的屏障竟然能拦住我。”
“在下清灵派梦离仙尊座下大弟子玉无言，这是我师弟肖极，今日我带师弟下山初次历练，敢问姑娘是何方神圣？”玉无言一派谦和有礼。
魔女松开肖极，肖极忙站起来，退到一旁，警惕地看着她。她拍了拍手，一脸赞赏：“玉公子真是好本事，进宅子之前，就设下这针对我们魔族的屏障，刚会儿在你师弟没发现我之前，又故意安抚我，想要趁机解决我。在公子看来，魔族都这么笨的么？还是说公子喜欢自作聪明，其实也是个笨蛋？”说完，她便放声大笑起来。
玉无言蹙眉，并不解释，魔女却是观察着两个敌人的表情，她见玉无言没什么反应，又瞥向肖极，嘲讽道：“哦，对了，要说笨，你这小师弟才是最笨的，要是我不故意暴露，恐怕还当我是人类了。梦离仙尊的徒弟是吗？我也听过梦离仙尊，他的徒弟都这么无能的吗？”
“你！魔女受死吧！”肖极怒气冲天，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念着咒语刺向她。肖极才入门不久，还没有自己的佩剑，只有一把除魔匕首，是掌门人岳正灵送给他的入门礼物。
说时迟那时快，“师弟，不可，快住手！”玉无言大声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镇灵仙尊的除魔匕首带着肖极纯粹的玄力，刺向前方的少女，玉无言一个闪身挡在了前面。
“呲”的两声，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噗”玉无言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师兄！”两声惊呼同时响起，“师兄！师兄！怎……怎么会这样了？”椅子上的少女丢开剑，抱住摇摇欲坠的玉无言，肖极这才发现那少女此刻已经变成了师姐白芊芊。
“师姐，我……我明明看到是那魔女我才刺的！”肖极也慌了，满脸无措。“肖极，如果师兄出事，我是绝对不会承认你这个师弟的！”白芊芊心疼地看着玉无言，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玉白色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给玉无言喂下。又看向玉无言冒血的伤口，一共两个。一个在背后，是她刺的，她反应及时刺的并不深；另一个在前腹，是肖极刺的，这一刺很深。
“师姐……”肖极担心地唤到，白芊芊只是瞪了他一眼，接着又拿出一个瓷瓶，里面装的药粉，她将药粉小心地洒到玉无言后背的伤口上，伸手催动天地元气用法术为玉无言疗伤。后背的伤口慢慢愈合，白芊芊心里一阵后怕，若是刚刚她没有及时收手，后果不堪设想！都是那个魔女骗了她！

第十六章 别动，会越来越紧哦

之前白芊芊本来在屋里看着书生的怨魂。却不想那魔女突然出现，说些疯话气她。气得白芊芊忍不住拔剑就刺，谁知刚要刺中的时候，听到玉无言的一声呵斥“师弟，不可，快住手！”，才发现面前的人变成了师兄玉无言，她急忙收手，虽然来不及却也收回了大部分力道。
看着玉无言前面的伤口，匕首刺入了一大半，白芊芊纠结极了，犹豫怎么将匕首拔出来，肖极在一旁还想解释，小声道：“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白芊芊抬头看着他，一脸厌恶：“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新弟子以自己小为借口，给师兄找麻烦！你知道师兄为了你们，操了多少心吗？如果不是师兄挡在前面，受伤的就是我了！刚刚师兄都叫你住手，你没听到？我听到师兄的声音，都知道收手了，你了？你究竟是想刺死我，还是想刺死师兄？”
“我……”肖极咬牙，眼底的晦色一闪而逝。他听到了玉无言的话，可是没住手。因为他太生气了，那个魔女竟然说他无能！当玉无言挡在前面的时候，他其实能收回一些力道，但是没有。
肖极只是想看看这个笑得一脸温和，总是一副好师兄样子的玉无言无措的样子，他敢说玉无言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正派无害。
在肖极那日发现，他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大师兄玉无言房间里的那本书和那个秘密之后，肖极就再也不相信，玉无言是个真心为师弟师妹好的人。而偏偏，他唯一的师姐，白芊芊一心维护玉无言，认为玉无言为他们付出许多。
“师妹，咳，不要闹了。我没事！师弟，你快去救那个怨魂，别让魔女杀了他。”这时，玉无言幽幽转醒。“师兄，你的伤！”白芊芊声音发抖，带着哭腔。
“不妨事。我来……”玉无言伸出右手拔掉匕首，用左手按住伤口，将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肖极，肖极一脸歉然地接过去：“师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先去了。”说着他起身进屋。
“师妹，你跟他一起去。小师弟一个人对付不了魔女，注意别再被她骗了。她的眼角有颗痣，无论怎么伪装都有，而你们没有。”“可是师兄你……”“把药给我就行了，快去，你不听师兄的话了吗？”玉无言起身，白芊芊将他扶到椅子上，拿出两瓶药放到他怀里，才转身捡起地上的剑追进屋。
玉无言将一个瓷瓶打开，洒了一点白色的药粉，接着又打开另一个里面是红色的药粉，他在伤口上洒了许多。只见伤口迅速收缩起来，最后竟然渐渐愈合了。玉无言知道伤口只是表面恢复了，回山之后他还需要治疗。
不过足够他撑一会儿了！玉无言起身，拿起地上自己的佩剑，划破手指，用血围着院子中央的椅子画了一个阵法，接着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快速掐了一个法诀。
“啊”正在戏弄白芊芊和肖极的魔女突然大叫一声，从他们眼前消失，“这**哪儿去了？”白芊芊生气道，肖极拿出招魂铃一摇，将此刻躲在屋子角落里的书生怨魂收进铃铛里。“师姐，我们出去看看师兄吧。”少年此刻无比冷静，白芊芊点头。
两人走出屋子，才看到玉无言坐在院子地上，而那椅子上魔女正被金色的困魔锁绑着。魔女越挣扎，困魔锁收得越紧，白芊芊在一旁瞪着她，恶狠狠地道：“魔女，别费力了，你越动可是越紧哦！勒坏了你的皮可就不好看了！”
魔女闻言，突然大笑起来：“小丫头，别得意，迟早有一天，我也把你捆起来，让你尝尝那锁骨勒筋的滋味！”“哼，你没那机会的！师兄我们快解决她吧！”白芊芊望向玉无言。
玉无言没有说话，正捂着嘴强忍着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