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摸瞎》by俊朗先生
瞎子受，养成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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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花老板去哪儿？”
”嗯？有点饿了，去李师傅哪儿买几个包子，嘿嘿，要顺便给靓姐儿们带两儿不？”
”去去去，就你嘴甜，让馒头给你捎把伞去，这天看着可就要下雨了，别回头给你这嘴甜的臭流氓浇成个落汤鸡。”
"哪儿能啊，您不心疼，老天爷可心疼我这两窟窿眼的瞎子，我先走啦靓姐…馒头，起驾！"
说着花瞎子就猛撸了两把馒头的狗头，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拄着盲人杖走了，馒头嘴里叼着把伞呜呜两声也学着这二流子摇头晃脑的跟在花瞎子屁股后边。
花瞎子不叫花瞎子，没人知道这么个嘴甜的玩意儿叫什么，打哪儿来，就在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在这老街巷的胡同口落了跟扎了地，开了个破破烂烂的宠物店，招牌上的字也写得潇洒狂野，浑然看不出这几个扭巴在一起的大字是花大侠宠物店，收了几只缺胳膊少腿的流浪猫狗，日子过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天明日的，花瞎子人长得不错，小嘴巴说话也跟偷吃了糖没擦嘴似的甜，逗得院里的三姑六婆大姑娘小媳妇噼里啪啦的直叫唤，就几个字：招人喜欢。院里的女人们多少都愿意照顾着这插科打诨的家伙，今个儿送点蔫了吧唧的青菜，明天给点去年没吃完的新年糖果…小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舒爽。
” 花儿啊，来啦，正好给你留了三个大肉包子。”李叔穿着印有无痛人流广告的粉色小围裙，踩着断了一边带子的人字拖就要伸手去摸馒头黄绒绒的狗头。
”李叔，今个儿不错嘛，这个点就收档了，你媳妇在家里给你暖好炕了？”花瞎子伸手摸索着一把抓住装包子的袋子。
”你个臭小子，滚滚滚。”李叔伸手就要把花瞎子推走，”等会儿…”李叔喊着就往袋子里加塞了个大白馒头才把花瞎子赶走。
还没走到半路天气就飘起了小雨花，淅淅沥沥的下着，”这雨应该不会下大吧…”，花瞎子话音还没落就响起了一声闷雷，顿时天上跟有人舀水往下泼似的下大了起来，”馒头馒头！伞！伞！！个天杀的…”，馒头阙着狗嘴把伞放到花瞎子的手里，伞上沾着馒头湿淋淋的口水，糊得整个伞都是，花瞎子也不嫌弃，撑起伞面无表情的抹了把开伞时溅在脸上的口水，天色被乌云掩盖了起来，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花瞎子杵着盲杖一阵乱扫疾走，突然哎哟一声，连人带伞摔了个王八吃屎…馒头嗷呜一声窜了过来，小豆眼眨巴眨用头蹭了蹭花瞎子的手肘，转头去叼在雨里飞走的伞，花瞎子屈腿坐在地上喘了口气，手指在地上摸索着找盲杖，摸着摸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人？人腿？？花瞎子的手顺着那脚慢慢的往上摸，膝盖，有力的大腿，劲瘦的腰肢，嗯？？不错不错，还有点胸肌…再往上，花瞎子不要脸的摸上了这人的脸，又呼噜了把这人的头发，心下确定这是个还有气儿的健壮的少年人
" 馒头"，花瞎子唤了一声
馒头叼着飞到远处的伞踩着小碎步滴滴答答的往花瞎子跑去。
”馒头，你看下这么大的雨，这人躺这不得躺出点什么问题来？过来，搭把手。”花瞎子伸手就去拽那少年的胳膊，馒头用头顶着那少年的背让他坐起，花瞎子手上使劲把少年拉起来伏在自己背上，两脚使出吃奶的劲站起来，”这…小兄弟……吃的…猪快……长…吧，真……***沉。”，花瞎子咬着牙吐了个槽把少年背上，两只小细腿抖得跟筛子似的，歪歪扭扭的朝胡同口的宠物店走去。
”呼，终于到了…”
花瞎子驼着少年一步三喘的上了宠物店的二楼，哐的一声把少年甩在没有床垫的木板床上，也懒得管他会不会撞成脑症荡，楼下的猫喵的一声也跟着窜上了二楼，好奇的打量着这少年，脾气暴躁的猫二”喵嗷”的一声就赏了这少年一爪子，脸上届时就起了三条血印子。
”猫大，把猫二压进牢里去”
花瞎子作老佛爷状，左手搭在右手上，细着嗓子吩咐猫大，猫大喜闻乐见的挥着肉爪把委屈得喵喵直叫的猫二给赶了下楼。
”馒头，去给哀家放热水，小三子也领着小四子下去吧。”，花瞎子还有模有样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猫三不敢违逆变态精分老佛爷，惶恐着一瘸一拐的领着瞎了一只眼的猫四退下了。
花瞎子两手穿过少年的腋下，跟拖个烂抹布似的拖进了窄小的浴缸里，馒头心惊胆战炸着毛看着老佛爷拿着剪刀比划着，左剪一刀右剪一刀，这回可真真是块抹布了…这小孩估计也是很久没洗澡了，浴缸里的水散发着阵阵不可言说的味道，花瞎子一脸铁青的拍了拍馒头，”馒……呕……馒头，去给我把肥皂拿来……呕。”，馒头把肥皂盒叼来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浴室并贴心的关上了浴室的门，花瞎子一边干呕一边在少年身上搓出一条条老泥，打着肥皂泡沫在少年身上滑来滑去，一边嫌弃一边揩油，心想：小年轻体格不错，长大了当个健美先生挺好，然后又突然摇摇头，不行不行，健美先生那样的大肌肉虬结成一团实在是太难看了。花瞎子脑子里天马行空手下的动作倒是一刻不停，搓洗干净立马就把少年拖出去了，放干了浴缸里的水。

放干了浴缸里的水，自己拿着抹布跪在浴缸里擦洗浴缸，嘴上还神神叨叨的，”叫你手贱驼个烂人回家，叫你手贱把这烂人丢浴缸里洗……”，擦洗干净后自己也泡了个热水澡。
花瞎子走出浴室吹干了半长的头发，就着辣酱吃了冷掉的肉包，喂了馒头和猫大猫二猫三猫四，躺在床上的另一边伸了个懒腰就睡下了。

2
第二天一早，花瞎子不是被尿憋醒的，也不是被馒头舔醒的，只觉得在梦里一阵窒息脑袋缺氧才悠悠转醒，花瞎子噌的睁开眼睛，火冒三丈眼冒绿光青筋暴起，伸出一只无影脚就把脸埋在他胸口的小孩豪不留情的踹下床去，翻了个身抓着被子又继续呼呼大睡去了。那小孩被花瞎子一个窝心脚踹得差点连前天吃的馊饭都要呕出来了，一股股的呕意涌上喉头，小孩赶紧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把快要呕出来的东西吞了下去，可不能吐了，吃点馊饭不容易。
花瞎子再醒来时是被肉味给馋醒的，摸摸索索的下了床，猫大猫二一猫叼着一只拖鞋伺候变态老佛爷穿上，老佛爷欣慰的强撸下几把猫毛，馒头把老佛爷领到了浴室等着洗涑完毕后献上洗脸巾，老佛爷弯腰怒搓几下狗头说了句，”乖”。然后直起身就寻着香味去了厨房，那小孩见了花瞎子缩瑟了一下，就把手里刚做好的培根三明治递了过去，说”我用了你的厨房，冰箱里的培根过期了，不过应该还能吃。”
花瞎子哼唧一声，突然对少年说，”见了佛爷还不快跪安。”
这话虽然是对少年说，但整个人却不是面对着小孩说的，而是面向了左侧，脸上还一副快感谢我大恩大德把你驼回家的表情，花瞎子是个瞎子，两窟窿眼本就是摆设，也不能指望他能面朝着对的方向，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小孩走过去伸手在花瞎子面前挥了挥，魔怔的吐出一句，”佛爷日安…”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着过期的培根三明治。
”喂，你叫什么，听着年纪不大。”花瞎子狠狠的咀嚼着三明治，鬼知道这是他几年来吃的第一顿早饭。
”庄羽，十六，我流浪一年了。”庄羽默默的说道。
”为什么，你父母呢？”
”他们离婚了，不要我了。”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庄羽沉默的用手使劲的擦着夺框而出眼泪，憋得整张脸爆红，他不想让花瞎子知道他是个没用的只会哭的软蛋，但还是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里快要流出来的鼻涕。
花瞎子闭了闭眼，想抱抱庄羽安慰一下，然后转身却抱住了馒头轻轻的拍了拍，无奈的说了一句，”笨蛋。”
庄羽：”………”
庄羽：”我…我在这里。”
花瞎子摸狗头的动作顿了顿表情有点抽搐，馒头汪的一声绕着花瞎子转圈圈，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抱的是馒头，花瞎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到庄羽面前抱住庄羽的头，像搓馒头一样撸了一把庄羽的头发，正揉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庄羽的脑袋，庄羽还含着泪还沉浸在被花瞎子揉搓得舒服中，突然被打得不知所措就听到花瞎子说：”臭小子，快去洗碗！”
庄羽：”………”

3
庄羽收拾碗筷到厨房洗碗去了，花瞎子心下大喜，知道庄羽无父无母就有心想让庄羽留下，他不缺庄羽那一口饭，还能得个免费的保姆加壮劳力，花瞎子一边盘算着一边去拿盲杖。
”庄羽！洗完没，跟我去市场买菜，你会做饭吧？”花瞎子在一楼一边给四只猫一只狗的饭碗里到猫粮狗粮一边叫唤。
庄羽赶快擦干净手下楼就要出门，刚打开宠物店的门，刷一下又被庄羽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又关起来了？”
”我忘记身上什么都没穿了。”
庄羽溜着鸟又回到了二楼，合着是流浪惯了，衣服鞋子有没有穿在身上都不大注意了，花瞎子翻了个白眼低咒了一声：”麻烦精。”瞎摸着打开放在角落里的小衣柜让庄羽自己挑衣服穿，花瞎子吃的饭量小跟吃猫儿食似的，人瘦，不太高也就一百七十六公分，十六岁的庄羽差不多跟花瞎子一样高却比花瞎子这个排骨精壮不少，衣服也勉强合穿，忙活了一阵，两人才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小花昂，今个儿这么早啊，我还给你带了把油麦菜呢。”，刘奶奶拄着拐杖慢慢的踱了过来，把那一把蔫头耷拉油麦菜塞进花瞎子怀里。
”哎哟！刘奶奶，我可不跟您客气了，改明儿可得给我介绍个漂亮姑娘当媳妇，可要你们家那边的水灵闺女。”花瞎子油嘴滑舌惯了，见人就总是要调侃几句。
”要得要得！”花瞎子一句话就哄得刘奶奶心下大爽，连忙答应，又打量了一下站在花瞎子旁边的庄羽，好奇道：”小花呀，这小伙子是谁呀？浓眉大眼的，长得真俊。”
” 庄羽，我妈那边的远房表弟，刘奶奶不跟您多说了，我得赶紧去市场挑些新鲜菜去。”说着就拿着盲杖在地上敲敲打打往市场走去，早市人多，全是小贩的吆喝声，大爷大妈小媳妇也赶早来买个新鲜菜，一时间把花瞎子给挤得东倒西歪，眼看着花瞎子要被人群给挤到垃圾桶去了，庄羽连忙伸手把花瞎子给拉回来，然后紧紧的攒着花瞎子的手领他往市场前边走去，这瞎子的手可真软，瘦瘦白白的不像是穷苦人家养出来的孩子…指骨匀称，庄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花瞎子已经把菜买好了，”庄羽？庄习习？发什么愣，赶紧的拿菜走人，挤死我了。”庄羽只得像个人形肉盾小心的护着花瞎子走出市场。”走，去给你买几套衣服。”两人又在地摊上挑拣了几件50块两件的地摊货才回了家，花瞎子一脸肉痛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叠零钱，五块十块的算好给了那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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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一狗四毛
馒头：萨摩
猫大：流浪牛奶猫
猫二：白色长毛猫
猫三：瘸腿田园猫
猫四：只有一只眼睛的猫
萨摩是跟着瞎子一起的，是只有故事的神奇狗。
四只猫是流浪猫，收养的

4

夜半三点，庄羽游神似的回到了宠物店里，安顿好一切后，躺在阁楼的沙发上发懵，把右手使劲的压住左手却还是止不住的微微发抖，他觉得花瞎子简直就是个神经病，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到底住在了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回想刚才看到了什么，一个疯子在胡言乱语，手舞足蹈的发疯？—————————————————————————————————
那天被花瞎子赶去洗碗后，又被勒令收拾屋子，小两层的破烂房子别看不大，收拾起来也费劲，到处都是花瞎子随地乱脱的袜子，不知是不是因为花瞎子看不到的原因，那些袜子特别的花里胡哨，柴犬狗头的印花印满了整只袜子，简直就是精神污染。
“你快收拾，臭小子可别偷懒，我有事先出门了”花瞎子在地上随便摸了两只袜子套上，急急忙忙的拿了盲杖，唤了一声“馒头，干活！”，那狗哈嗤哈嗤的甩着老长舌头狂奔过来咬住花瞎子的裤腿，急旋风似的出门了。
“等…等等！！你的袜子！”庄羽一脸惨不忍睹的看着花瞎子左脚一只红配绿的西瓜短袜，那袜子还特别逼真的在袜子表面缝了代表西瓜籽的小黑珠子，右脚一只粉荧光波浪纹中筒袜，配着老爷中裤和白色体恤，体恤背面**包的印了馒头的大脸…
等到晚上八点，除了花瞎子的卧室，破烂小楼终于干净了，九点，庄羽百无聊赖的看电视，10点，因为猫大带着猫二猫三猫四瞎叫唤，庄羽又给他们喂了一餐，11点，庄羽神经兮兮的一听到门外有动静就跑去门口的猫眼看看，午夜12点，庄羽听着哪里哪里又出了车祸的收音广播，终于忍不住神色不宁的出门了。
庄羽跑了六条街，问了14个路人，谁也没见过花瞎子，他还去了北宁路的车祸现场，抓着警察的衣领问了一遍又一遍，确认这里头没有盲人，庄羽靠着墙坐在巷子里凹凸不平的地砖上，只觉得绝望…瞎子也这么不安分让人心慌意乱，庄羽不安的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等等…手上一缕一缕的是什么？白毛？庄羽猛的抬起手来只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就确认了：“是馒头的狗毛…”庄羽窜起来就往黑洞洞的巷子里跑去…越往里跑越能感觉到不断的有一阵阵阴风往脸上呼啸而过，庄羽渐渐停了下来，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因为看不见路了，不是因为他眼睛出了毛病，而是因为…下雾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至要看不清巷子的那头，庄羽摸索着巷子的青砖墙壁往前走只觉得心里古怪，像有一把小锤子不断“嘣嘣嘣嘣嘣”的敲击着心脏。
“嘣！！！！”前面传来一声巨响，像谁家放了烟花似的，庄羽扶着墙的手指节泛白，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怪像，他躲在转角处看见了瞎子，不…不……他不是瞎子，他是疯子…

有人能猜到瞎子是干什么的吗？

5
“对，他是疯子…他是疯子……我早该知道他是疯子，是假的是假的…都是假的，肯定是我的眼睛被臭瞎子传染了…”庄羽脸色发白手软脚软的靠在墙上喃喃自语，他看见从来没睁开过眼睛的瞎子睁开了眼睛，可那真的是眼睛吗？那眼睛里黑洞洞的，瞳孔是黑的，眼白也是黑的，庄羽只觉得自己脑子也是黑的，疯了疯了…
他隐约还看见瞎子的眉间上方也睁着一只黑漆漆的眼睛，好像发现了自己，阴森森的窥视着躲在拐角的自己，但花瞎子似乎没有察觉，馒头朝着花瞎子的前方大声乱吠，狂风中翻飞的白色狗毛散射着淡淡荧光，他们面前的空中燃起了礼花一样大的绿幽幽的鬼火，火里好像包裹了什么东西在不住的挣扎，同时燃烧起来的还有花瞎子指尖夹着的黄纸，黄纸上乱七八糟的画了一堆看不懂的红色蚯蚓。
“你走吧，再恨也是生前事。”
“哈哈…哈哈哈，恨？是他们毁了我！是他们毁了我哈哈哈哈，我要他们都偿命！都偿命！！”鬼火痛苦的尖啸着。
“害你的人已经被枪决，和车里的无辜人有什么干系！他们又何曾对不住你什么！”瞎子大声呵斥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那鬼火自言自语，一时癫狂一时疯笑。
“别再留恋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花瞎子燃尽了指尖的黄符，那鬼火不甘的尖啸也逐渐离耳边远去，绿莹莹的鬼火化作点点荧光伴着初夏的晚风消散在夜空里。
馒头"汪"地一声，眼睛往庄羽躲的拐角里瞄去，狗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眉头一动一动的。
花瞎子闭起两只黑洞洞的窟窿眼，拿起盲杖朝前踱了两步：“庄习习，躲什么躲，老子都看见你了，快滚出来。”庄羽神色复杂的从黑暗里走出来，轻轻的走到花瞎子面前却突然怔住了，
花瞎子眉间上方的眼睛没见过庄羽，警惕的颤抖着，黑色眼珠焦躁不安的胡乱转动，似是威慑靠近主人的庄羽，“嗨，嗨！干什么呢干什么呢，造反了？给老子闭上。”花瞎子用手指头轻轻的敲了一下焦躁的眼睛，黑洞洞的眼睛吃疼可怜巴巴的闭上了，隐入瞎子的眉间，只留下了一个朱砂小点。那警惕的眼睛闭上后庄羽才觉得好过些，抓过花瞎子被符纸灼伤的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创口贴仔细的贴好。庄羽神情木然，紧紧牵着花瞎子的手…
“回家。”
两人一狗走出巷子后，浓雾，才渐渐散去，好像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想一般，又恢复了如初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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