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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如是问 主瓶邪副all邪 正剧向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之前好久没玩贴吧了 之前玩的时候还是两年前吧..
然后以前发过一篇文但是现在一看真的惨不忍睹...虽然没坑但是说好的番外也没有写qaq 我真是个罪人 现在也不可能挖坟了就让他继续遗憾吧
这篇大概是正剧向,一直想动笔写点什么,不由自主地就慢慢写了这么多,存稿也不多大概是周更吧....
感情线其实有点少 ooc也肯定有的...大概是接沙海之后的故事吧
然后食用愉快啦~
铁三角镇 图源微博 侵删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第一人称视角!有点模仿三叔的风格吧...但是自我感觉并不良好 雷慎入!
清水文 慢热 想从细节里体现一点东西
周更哦周更 学生党存稿真的太难了太难了 只能保证不坑 其他很难保证 之前的文就不放链接了 太水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唔 碎碎念就这么多了 马上放正文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一:与此同时
一切都结束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马路牙子上,这个点的车和行人都非常多,我选的位置也不好,只要有车路过我都要把腿缩一缩,我知道我现在看上去很狼狈,但是我并不care。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从一个被人肆意玩弄不放在眼里的**到一个能随意操控别人命运的牛x,我无疑是登上了我人生的一个巅峰,哪怕我付出的代价惨痛的有些过了头,算了,就当作是这贼老天给我的一个考验吧。

只是与此同时,命运的齿轮仍没有停下。

在世界上的某一处的地底的最深处,一个沉默的青年睁开了双眼,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是外面世界的变化带来的。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深深地吸了口烟,这一口直接吸到了烟屁股,差点烫到了我的手,我丢掉了烟头,有些怅然,记得小花一直对我抽烟的方式不敢苟同,他之前说过,你这完全不是在抽烟,而是在慢性自杀,你只是想通过刺激肺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焦虑。

我当时只是笑,现在却也觉得,他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只是能这样抽烟的日子也寥寥无几了,我的身体已经很难让我再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了,为了能活着看到这一切彻底彻底地完结,我都得把烟戒了,不然可没脸去地下见那些先走一步的人。

手机的屏幕很暗,上面显示着电量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我“啧”了一声,关掉了手机。

我看着过往的车辆,我知道我现在肯定很像一个傻不拉几的流浪汉,已经15年了啊,时间,不多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哼着那首完全不在调上的红高粱,朝着前方走去。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

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十九,莫回头啊,莫回头。”

我回到古董铺子的时候,王盟看我的眼神已经接近呆滞了,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五分钟,才颤抖地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半晌,才呼出一口气:“幸好幸好..还有温度..”

“你难道不知道,人刚死的时候,温度还会残留在尸体上吗?”我幽幽地开口道,只把他吓了个踉跄,连忙“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地念叨着,近乎不敢抬头看我。

我冷笑,一巴掌拍在了他脑袋上:“合着你就巴不得老子早点归西是吧,老子还活着你很惊讶啊?”

他被拍蒙了圈,这才反应了过来,大怒:“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我招你惹你了,你居然这么吓唬我?吓****到哪找这么贴心能干工资***这么低的伙计去?”

我推开他,径自坐到了椅子上,身体一旦松懈下来,那些酸痛便全冒了出来,让我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王盟这才想着把我打量了一遍,他“啧”了一声:“诶我说老板,你这是刚从哪个坑里刨出来?难怪吓我一跳,你这样子说你是诈尸的粽子都有人信!”

我累的不想理会他,只是闭目养神。

“老板你这叫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更何况你可不止一次大难不死,看来老板你下半生就只用享福咯!”他还是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念着,也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之前听着厌烦的很,现在却都觉得有些顺耳,虽然我仍不打算搭理他。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睡着了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我皱着眉接了电话,一看联系人,是小花:“喂?大花?”

那头的小花倒是笑了:“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活着。”

我也笑了:“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他沉默了良久,我也不说话,电话两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吴邪,回来一趟吧,我这边需要你。”

我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也会过去的,还有那么多烂摊子没有收拾完呢。胖子和秀秀都还好吗?”

他清了清嗓子:“秀秀没什么大事,胖子在医院也脱离危险了,他应该只是太累了。”

我的心里有些发酸,胖子大概是这整件事里面最无辜,最不应该被牵扯进来的人吧:“去联系一下黑眼镜和黎簇他们吧,我在这待两天就赶过去。”

“好。”他应道,又沉默了一下,突然说,“十年真快啊。”

小花也是我那个所谓的“十年之约”的知情者之一,我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老实说我自己对那件事情都还不是很有把握,但是那么多更没把握的事情我也都做了,没道理会在这里停下,而且我也无法再去对任何事情感到恐惧和不可控制了,我现在身上承载的,是好几代人的灵魂。

我只得出声安慰他:“别瞎操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他像是并不放心,又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只叹了口气,说了句到时候联系,便挂了电话。

我收起了手机,看着不再碎碎念的王盟:“那时候为什么不走?明明工资和分红都给你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早跑没影了呢。”

王盟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老板,我承认我开始是想跑的有多远是多远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王盟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老板,我承认我开始是想跑的有多远是多远,但是我后来想想,我觉得你应该还需要我。而且...”他挠了挠头发,“其实在这里混吃等死也挺舒服的。”

我只摇了摇头,笑他太傻。

他却显得非常沉静:“老板,黑眼镜曾经说过一句话,有些人就是能甘愿让人放弃一切去成全他。”

我不笑了,只是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下班吧,过两天陪我去北京一趟。”

他应下了,我便直接上楼休息了,我真的太累太累了,这种累并不只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心里的疲惫,我只想好好的休憩一下。

受费洛蒙的影响,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总是做各种各样光陆怪离的梦,或许那并不能称之为梦,毕竟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是被掩埋在了历史的痕迹之下。但是这次我却意外地睡了个好觉,可以说是一夜无梦。这种身心得到充分休息的感觉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感受到过了,第二天便格外的精神,连王盟都说我终于有了点活人的样子。

其实选择回到杭州并不利于我处理一些事情,可是在一切结束的那刻我还是下意识地回到了这个对于我来说避风港一般存在的古董店里。不知为什么,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得到,我就是吴邪,而不是其他人。

我点了支烟,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店门口,今天的太阳很大,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让人舒适地睁不开眼。我深深地吸了口烟,一边忙前忙后打扫着卫生的王盟不满地抱怨道:“老板你就不能帮点忙吗?看着我一个人忙得跟个陀螺一样,你会很有成就感吗?”

“还凑合吧。”我懒洋洋的。

“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戒烟?”他突然问道。

我掀了掀眼皮瞟了他一眼,继续吞云吐雾着:“我记得你的工作里似乎不包括监督老板戒烟这一条吧?”

他怒道:“我工作里不包括的多着去呢!你还不是都让我做了!”

我摇摇头,不再理会他,径自进屋去了。

桌上的拓本都码的整整齐齐,我扫视着这家不大的古董铺子,突然就意识到了,现在还并不是能休息的时候。

“王盟,回去收拾下,下午直接机场见。”我翻了翻那些拓本,朝着身后的王盟说道。

王盟愣了一下,但是跟了我这么久,他已经多多少少能习惯一点我的人来疯了,而且他也见识过神经病的鼻祖黑眼镜,对于我这种中度患者自然是能应付的来的,于是他很快的反应过来,并且没有多问。唉,还是要感谢我伟大的黑瞎子师傅。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原谅徒弟不孝吧。

我和王盟先去了长沙,之前汪家人狗急跳墙不知从哪里变了个三叔出来,导致堂口的一些人又动了些歪脑筋,毕竟虽然明面上都对我恭恭敬敬,但是心里不太服我的还是大有人在。

老实说我一直对这些都没有多上心,我只是秉承着暴力解决一切的原则管理他们,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干掉。虽然听上去有些残忍,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我不干掉他们,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的干掉我,可偏偏我不太愿意就这样被干掉,所以就只能委屈委屈他们先下去见我爷爷了。但是别说,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却出奇的好。至少他们慢慢地都明白了,这吴家的吴邪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比起吴老三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是黑眼镜教我的神经病战术,他告诉我,这世界上最吃香的其实是神经病,因为神经病什么都做的出来,什么都不怕,而人们一旦通过某些事认证了你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就会下意识地相信那两条神经病的标签,认为你什么都做的出来,什么都不怕,这种时候,你就已经成功了,因为很大程度上,那些自认为正常的人都不会敢招惹你了。

我之前以为他是一个人当神经病不够,想诓我一起,但后面才发现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当神经病的日子,可真舒坦。

至少哪怕某些人再如何心怀鬼胎,我一出现他们还是吓得个屁**流,这就是人性吧。

最近这些日子,盘口一直是二叔和哑姐在帮我打理,二叔在长沙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因此都没出什么大乱子,可是明面上他们服的都是我,再不回去看看也恐怕要乱套。

现在的长沙已经没有什么真正说得上话的土夫子了,陈皮阿四的死一度导致了暂时没有人能和吴家抗衡,让吴家一家独大。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我的功劳吧,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光耀门楣了。

到了长沙,我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估计不出半刻,那些人便都知道我这个吴小佛爷回来了。说来惭愧,我回来的时间少,一回来要么是大清洗,要么就是整合盘口,反正每次都没什么好事,总得死几个人,导致他们一度老老实实不敢出任何幺蛾子,生怕要劳烦我回来处理。

王盟顶替了我身边原本是潘子的位置,虽然他各方面都还远不能和潘子相比,但是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付出一点信任的人实在太少了,就只能就这样将就用着了。倒是他,被人“盟哥”“盟哥”的叫着,飘飘然了不少。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解决完了堂口上的事,我又马不停蹄地飞去了北京,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似乎有一块表,在不停地转动着,让我生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我没有通知小花我到了北京,我打算先去找黑眼镜,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近总有些不大对付,明明以前还是小花把他推荐给我的,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找他的眼镜店着实不太容易,我有些纳闷地转来转去,王盟更是没用,早就忘到了脑后,不得已我只得打了个电话给他。

没人接。

我皱起了眉,这是我和他联系的私人号码,一般情况下只要他还活着还清醒着就会接,那现在他娘的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又紧张了起来,那种焦躁感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第一章:与此同时 END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吧里现在这么冷了吗...来二更啦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二:黄粱一梦

虽然心中十分焦躁,但是我不能把它表露出来,这也是黑眼镜教我的一个重点,万事藏于心而不表于情。而且焦躁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还只会让我的思维更加迟钝。

我去旁边的商店买了包烟,尼古丁的刺激使我冷静了下来,王盟看着我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我心情的变化,他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陪我抽着烟。

或许在当今社会,没接到电话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可以在睡觉没听到,也可以在约p不想被打扰,那么多种可能为什么我偏偏就想着最坏最不可能的那一种?如果你知道我之前的故事,那你就会明白,我的焦躁为何而来。**的,老子从来就不是个幸运儿,所有的事情只要降临到我头上,都只有最坏的可能。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花,那头很快便接通了,小花的声音很轻快:“喂?吴邪?”

“小花。”我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黑眼镜最近有没有联系你?或者你最近和他联系过吗?”

那头沉默了一下:“没有。我打过他电话了,他没有接,苏万他们也不知道他在哪。”

“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我有些纳闷,更多的还是烦躁。

小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不是他的监护人,吴邪。他也会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而且,现在一切都完结了,我们没有威胁了。”

哪怕小花这样说了,我心里还是很不得劲,总有种莫名的空虚感,我心说黑眼镜这人素质不错,和某个职业失踪户完全不一样,他从来都是在交代好了之后才会去做一件事情,而且也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回来的限期,像这种无缘无故失踪的情况并不常见,可是小花说的也没错,现在的汪家已经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根本就无法造成威胁。

我沉思着,以至于小花说了什么都没注意,直到他挂了电话我才回过神来。我把手机收了起来,又点了根烟,旁边王盟的眼神几乎可以杀死我,然而我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不行,老子还是得找找他。心中一个声音说道。

我踩灭了烟头,黑眼镜在某种意义上和张起灵真的太像了,同样一直是一个人,同样居无定所四处流离,同样...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他们都很强大,不然也不会被并称为南瞎北哑。但明明是两个性格什么的都截然不同的人,我却总是能在他们身上看到彼此的影子。就好比,我看到黑眼镜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到那个该死的闷油瓶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只有你了。”

**的闷油瓶。我近乎有些恼怒,他还是很容易就能影响到我的情绪。我知道黑眼镜和闷油瓶不一样,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黑眼镜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是我,但总是忍不住想在他好像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时候拉他一把,我不希望他消失,我会很痛苦,就像我当初没能拉住闷油瓶一样。而且,我也没有几个十年了。

我把手机丢给王盟:“打通话记录里第一个的那个号码,打到通为止。”

王盟接过手机,嘟囔了两句,我飞了个眼刀过去,他便老老实实地开始打电话,机械的女音不断地响起,我又点了支烟,心越来越沉。

“他娘的,一个个的都不让老子省心。”我简直有些无言以对。

我拿过手机打了苏万的电话,问清了黑眼镜的那个眼镜店的地址,我也不敢再自己找了,索性打了个车,结果没一分钟就到了,我忍不住骂娘,难怪那司机一脸看**的眼神看着我。

眼镜店上了锁,门上全是灰尘,像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我摸了摸锁,有些意外,锁上居然一点灰都没有。

他的眼镜店挺偏,旁边并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这里,我示意王盟去把风,自己便开始琢磨这锁,这是一种非常老式的锁,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这老不死的就是老不死的,用的东西都别具情怀。我掏出大白狗腿,用了吃奶的劲砍在了锁上,所幸锁链并不粗,我的大白狗腿也材质特殊,砍了几下,这把锁看上去已经摇摇欲坠了。

我又砍了一下,锁链应声而断,我用脚轻轻踢开了门。
tbc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中间一段怎么也发不上去...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中间一段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我长叹一声,跟在了他身后。

王盟看见我和小花在一起有些意外,他哀怨道:“老板,黑眼镜可还在里头抢救呢,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我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不然我该怎样,哭吗?他还没死吧。”

小花拉着我坐在了急救室外的椅子上,他看了一眼王盟又看了看我:“不用急,手术应该快结束了。我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不会有什么意外。”

我笑了笑:“果然在北京,还得是我解当家说了算。”

小花像是并不在意我的打趣:“哪能比得上长沙的小佛爷呢。”

黑眼镜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们足足在急救室外等了七个小时,漫长而又短暂的七个小时。

等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如果换了曾经的我或许还会急得团团转,但现在哪怕是干坐着整整七个小时我也只感觉晃了晃神便过去了。

病床上的黑眼镜看上去格外脆弱,这个在我印象中无比强大的,从来没有惧怕过任何事物的男人此时就这样奄奄一息地躺着,我竟忍不住有些想笑。

“既然已经脱离危险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身旁的小花有些疲惫。

我点了点头,看来他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的。

“去休息吧。”小花拉着我走出了病房,王盟是最先熬不住的,早早地在旁边找了个宾馆住下,我原本想直接去找他,可是小花并不同意,他总是喜欢瞎讲究,说什么宾馆没有家里舒服,然而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栖息的地方罢了,并没有多大区别。

“明面上的都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小花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败家之犬罢了。”我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你还记得吗?你刚开始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不肯定。”小花突然说道。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我人生中最伟大的两个月了。”我摸了摸口袋,烟瘾又上来了。

“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车上抽烟。”小花看穿了我的举动,我也只得放弃,“以前总是想着,要是成功了该怎么办,失败了又该怎么办,总是设想了N多种可能,可是当真正所有都尘埃落定了的时候,又感觉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的怀疑,是真的结束了吗?”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我还没能很快理解。

“早晚有一天会习惯的。”我对他说,也对自己。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接哑巴张?”小花问道。

我侧着头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象:“就最近这段时间了。”

他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他并没有多问其他的,例如可不可以不去啊,还会不会回来啊,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这一趟我是必须得走的。

“到时候回来了给我说一句,我安排一下给你们接风。”小花说。

鬼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我心道,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到了他家后,我们俩人都十分疲惫,他看样子也没精力去给我收拾客房,只得在一起凑合一下了,所幸两个大老爷们也没那么多讲究。

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我却反而清醒了许多,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等到小花洗完了澡,才发现我居然还醒着。

“怎么?土夫子可没有认床的道理啊。”他拿毛巾擦着还在滴着水的头发。

他穿着一身浅色系的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都柔和了许多,没有了平日里那盛气凌人的模样,我感觉有些喉咙发痒,拉了拉他的袖角:“拿根烟给我吧。”

小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他关上了灯,躺在我旁边:“不给,没得商量。”

我有些郁闷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婉转的戏腔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温柔,就像一只手轻柔地抚平了我心中的焦躁和不安,我闭上眼睛无言地倾听着。小花的嗓子有些沙哑,但更是有种难言的味道,他低低地吟唱着,我也静静地听着。

一夜无梦,我却是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第二章:黄粱一梦 END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三:遥遥无期
我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人了,身侧的余温表明了他走的时间并不长,客厅的桌上留着早餐和一把钥匙,我有些好笑,难不成小花是觉得我会一直赖在这儿?连钥匙都给我准备好了,真不知道他是贴心还是心太大。

我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一条未读信息,是小花的,他说解家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然后就是叮嘱我记得吃饭之类的,从头到尾都没提到那把钥匙,我不禁有些纳闷,但也没去琢磨那么多,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早餐。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他准备的这些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我点了支烟,美美的抽着,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古人诚不欺我。秀秀已经出院回霍家去了,这一次以后她这个家主的位子应当是能坐牢了。胖子还在医院住着,但是伤并不重,也不必着急。黎簇的腿小花专门请了国外的听起来**哄哄的医生看过了,说是大毛病没有,但是想剧烈运动什么的,估计还有的养,也不知道能不能让这小兔崽子老实几年。苏万已经回学校准备高考了,杨好也被我找人带出了沙海,送回了家。除了黑眼镜,并没有什么惨重的人员伤亡,确实达到了我预想中的结果,只是还差个收场了。

我琢磨着要不要再去看看黑眼镜,但是他麻药的药效都不一定过了,现在估计在和周公约会,去了也是白搭,正当我心想算了的时候,王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板,你哪去了?”那头是王盟火急火燎的声音。

“现在才发现你老板丢了啊?”我冷笑道,“我在小花家。”

那头顿了一下,半晌才开口:“...合着你和解当家昨晚共度良宵呢?”他的语气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

我恨不得直接给他拍死:“傻-b。有屁快放。”

“我说皇上啊,你什么时候来临幸一下黑贵妃啊,贵妃娘娘都相思成疾了。”王盟哀怨道。

我对他这满嘴跑火车的样子十分无奈,胖子别的优点他没学到,这不正经倒是学了个七八成,常常把我弄得哭笑不得:“得了,朕现在就摆驾。”说完我便挂了电话,没给他继续胡扯的机会。

王盟不会没有理由地打电话给我,但是他能这样扯皮说明应该没发生什么坏事,起码不会是黑眼镜去见了阎王爷。

这样一琢磨,黑眼镜多半是醒了。

他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钥匙,有些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拿起来放到了口袋里。我不知道小花的意思,但是他做事总归会有他的用意,我也懒得去纠结那么多有的没的。

我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看着坐在病床旁不知手舞足蹈地在说些什么的王盟,又看了看旁边床位对他怒目相视的大爷,开始思考这小子到底还有没有继续留着的价值。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那不是我的宝贝徒弟吗,怎么在那儿呆站着?”黑眼镜笑嘻嘻地看着我所在的方向。

我只得走了过去,他的脸色依旧不好,身上也缠满了绷带,看上去十分的滑稽,就像一个不伦不类的大粽子。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身边:“这不是我那神经病师傅吗,怎么落得个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笑得十分高兴:“还好还好吧,不算半死不活,能这样已经是瞎子祖上积德了。”

我用力地按了按他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他闷哼了一声,但脸上的笑意却还是只增不减,简直就是抖m中的战斗抖m。

“小佛爷好大的火气,怎么,花贵妃没给您服侍妥当?”黑眼镜调笑道,“只可惜瞎子我现在有心无力,侍候不了小佛爷。”

我从王盟买来的果篮中拿了一个苹果,慢条斯理地削了起来:“别想转移话题,坦白从宽吧,为什么寻死。”

黑眼镜一脸无辜:“哪能啊!我怎么会寻死?我还没侍候够小佛爷呢。”

我拿着苹果恶狠狠地塞进了他嘴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盟连忙帮他拿出了苹果:“刚刚医生才交代过,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吃。”

黑眼镜咳嗽了两声,感叹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胆儿越来越肥了。”

我阴恻恻地笑着:“是啊,黑瞎子师傅,您打算什么时候归西呢,我可惦记你那家眼镜铺好久了。”

他扬了扬下巴:“真怪不好意思的,师傅我暂时还没活够,只能委屈你多等两年了。”

我“啧”了一声:“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黑眼镜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总是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早。”

我再没有和他继续对话下去的欲望了,这老不死的就是欠抽。

黑眼镜有事瞒着我,我清晰地感觉到了。而且,他没有一点透露,似乎根本就没有告诉我的打算。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好奇心了,但本能地还是感到疑惑,因为这不符合黑眼镜的一贯作风。但是我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再亲近的人也不可能完全坦诚相待,问多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确定他平安无事之后,我也该去收拾烂摊子了,我嘱咐王盟在这看着他,打电话从长沙另外找了几个靠谱的伙计过来,一切准备妥当后,我给小花打了电话。

他那边很吵,得知我的来意后,他只草草报了个地址便挂了电话,听起来确实很忙。

我也只能自己屁颠屁颠赶去帮忙了。

“小佛爷,当家的在忙。您这边请。”小花的伙计都训练的很好,跟我手下的那些皮猴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我点了点头,脸上带了些笑,跟在了他后头。

这是解家一个比较隐秘的盘口之一,除去解家的心腹外几乎没人知道这里的存在,因此我也就只带了一个伙计进去。那领路的却连目光都没移动一下,像是根本没注意到我身后还跟着个人似的,看来是小花事先交代过的,他倒是给足了我面子和信任。我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里面和二叔的茶馆一样,别有洞天,这里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馆,里面倒是装修的颇有**,看得出来是小花喜欢的风格。只是安静的有些过了头。

那伙计把我们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那房间布置的有些意思,摆件都是些上了年头的好东西,不难看出是小花的房间,也只有他有这么财大气粗了。我一边感叹着资本主义的可恶,一边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当家的说请您在这儿等他片刻,他在处理些小事情。”那伙计笑眯眯地说道,帮我们沏好了茶便下去了。

我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开始细细地打量起了这件屋子。角落里还有张不大的床,看上去十分整洁,应当是小花平时休息的地方。也不知道在这放张床,是方便他休息还是方便他带女孩子过来。我不禁有些佩服自己丰富的想象力。

等了一阵子,小花便进来了,他站着门口叫了我一句,示意我跟他走。

他的神情有些严峻,我也顾不得多想便跟了上去。

这里远比想象中的大的多,房间也是数不胜数,小花却直接带我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尽头有一间房间,门是铁制的,打开门才发现门后居然是楼梯,估计是通往地下室的。

这地方,还真是有点意思。我咂了咂舌,惊讶于小花的大手笔。

楼梯上很暗,但没有到让人看不清的地步,越往下走越是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当家的。小佛爷。”几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在底下站了两排,看到我和小花下来后,都不约而同地向我们问好。小花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带我继续往前走着。
tbc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大花,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有些纳闷。

“你猜猜我逮住了谁?”小花卖起了关子。

“总不会是那群疯狗的头头吧?”我开玩笑道。

小花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猜对了。”

我一时语塞,都不知是该夸自己聪明还是运气好了:“还真有啊。”

其实我一直都有所猜测,毕竟汪家是模仿的张家的体系,既然张家有族长,他们就也应该有个领头的。只是领头的存在感实在是太低了,我都快忘了也许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挑在这时候冒出来,看来是个英雄啊?”我有些好奇。

“不。”小花摇了摇头,“一言难尽。总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话说的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也不再多问,安静地跟在了他后头。

他带我到了一间颇有点审讯室风格的房间外面,居然还需要密码锁才能打开。我心想这人莫不是有三头六臂?居然要这样防着。

“这他娘的....”我忍不住骂道,“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我玩?”只见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端坐在椅子上,沉静地注视着我和小花。

小花对我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在逗你,你跟他说说话就明白了。”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还是不大好意思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别,还是你来吧,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特殊癖好了。”

小花被我挤兑的有些无语,他不再搭理我,只是看着那个小男孩:“汪藏海,你不觉得你应该说点什么吗?”他这话一出,我险些没站稳,懵逼地看看小花又看看那小男孩。

那小男孩冷冷地看着我们:“你们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输了就是输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极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小花看了我一眼,说道:“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我们也没指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存在,一直充当着牧羊人角色的汪家竟然会被“羊”牵着鼻子走。”他笑了笑,有些讥讽。

那个“汪藏海”显然很气愤,但是他并没有过度地表露出来,只是无声地抵抗着我们。

“对不住了。”我叹了口气。

“汪藏海”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几分不解。

“我已经对这些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兴趣了。我只希望这一路走来,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我们也许不能长久地活下去,但是我们应该活完我们应该享有的一生。所以,恕我不能继续奉陪了。”我说道,“而且我马上要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它是我这十年以来做的这些事情的重要动力之一。感谢这件事,也感谢你们,让我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用力活着,也请你们别再挣扎了。现在的时代,不属于你们。”

后来我和小花走出了那个房间,他告诉我那个小孩只是汪家的诱饵罢了,他们借着汪藏海的噱头编了一肚子的谎话,试图再给我们营造出汪家还有后手的假象,妄图指引我们踩下他们布置好的陷进,我只能说,这种**的办法都想的出来,汪家,是真的气数已尽了啊。我也不想过问还有多少这样的汪家人,对他们的下场更没有什么兴趣。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

我看了眼手机,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了。

第三章:遥遥无期 END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这章写的有点乱 解密真的无力啊...脑子都快想破了都不知道怎么写qaqq 就当一个过度章就好了~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四:沧海桑田
“胖又怎么样?胖爷我上天入地,靠的就是这身神膘。晃一晃风云骤变,抖一抖地动山摇,你们这些小孩子家家的懂个屁啊!”我站在病房外听着熟悉的声音,却久久不敢推门进去。恍惚间,我眼前好像浮现出了许多年前的景象,那时的胖子也是这么呛我的,闷油瓶就在一旁,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装x的要命。完了完了。我苦笑了一下,又开始了,我这不分时间地点的瞎矫情。

就在我正伤悲春秋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被打开了。是胖子。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表情古怪的要命,连五官仿佛都皱在了一起,像一团打结的麻花。

“这不是那鼎鼎有名的吴小佛爷吗?不知吴小佛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良久,他才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知道他是在埋怨我这么久没和他联系,但是我又找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只得老老实实地接受批斗:“好了好了,胖爷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这儿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要不,咱们找个地儿好好吃吃喝喝?”

“你丫的要是生在抗战的时候,肯定是个大大的汉/奸。”胖子看着我,嘴角直抽。

“***的。”我笑骂道,“醉仙楼,走不走。”

胖子哼了一声,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模样,“看胖爷不吃穷你丫的。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背叛组织是个什么下场!”

“得了吧,我拥护组织的时候,也没看见你老人家给我省点钱啊。”我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你都成了小佛爷了,怎么还这副小奸商的没出息样!知道什么叫行善积德不,胖爷这是在帮你!咱们干这行的都损阴德,不做点好事补一补,下去了阎王爷可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胖子恨铁不成钢道,“再说了,你现在是没去巴乃看看,那边的姑娘都把你当宝儿似的稀罕着呢,你以后要是实在没人要了,那不都是后路啊。到时候你就知道该感谢你胖爷我了。”

随即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了一样,连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小哥出来非劈了我不可。”

我被他说的头昏脑胀,恨不得当场杀猪:“合着你用老子的钱讨好你老丈人,还是为老子好了?你不去做传/销真的是可惜了人才,白的都能给你说成黑的。”

胖子不高兴了:“还去不去吃了?老子懒得在这儿跟你扯皮,*****的,天天吃医院食堂,嘴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我可警告你别想赖账啊。”

我索性闭嘴,反正怎么说都说不过他。

醉仙楼是家挺有名的饭店,好像也有解家的手笔在里头,味道那是一绝,胖子在巴乃就一直对那儿是念念不忘,正好离得也不算远。

胖子果然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说要吃穷我就真的什么贵就点什么,满满一整桌,看得我肉痛不已,却又不能说什么。

“我看你这恢复的不挺好的,为什么不出院?”我问他。

胖子埋头苦吃着,头也不抬道:“你这个叛徒还有脸问,胖爷还不是怕有什么别的变动,想等你和人妖花确认‘汪汪叫’们都死光光了没有。如果没有,医院好歹是个公共场所,人多眼杂的,要跑也容易一点。”

我哑然失笑:“合着你就是为了方便逃跑啊?”

胖子怒道:“你懂什么!你知道胖爷受了多重的伤吗?差点胖爷这身神膘都要保不住了!要是别的时候,死了就死了,关键组织不还有最后一个关键任务没完成吗?我们怎么能在这里停止革命的步伐?”

“什么关键任务?”我问道。

胖子停了下来,用一种极其仇恨,像是看那种陈世美级别的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我:“你他/娘的连小哥都给忘了?”

我愣了一下,尴尬地摸了摸头:“哪能啊...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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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胖子却赞同地点了点头:“倒也是,你小子最在乎的就是他了。”

他这话说的我心脏都漏了一拍,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这话怎么他娘的听起来怪怪的呢..”

胖子用一种十分睿智的眼神看着我:“你别乱想,我说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给他夹了个猪蹄:“吃你的吧,有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胖子开始摇头晃脑:“哎...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啊!看穿一切是多么的寂寞!”

我给自己倒了杯酒:“‘汪汪叫’已经是一盘散沙了,再怎么挣扎也翻不了身。就是黑眼镜受了点伤,其他人都没什么大碍。”

胖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连声说着痛快。

“剩下的就只有我们的通关任务了,你还有什么打算吗?还准备回你那穷乡僻壤建设乡村啊?”我接着说道。

胖子摇了摇头:“不打算了,我要留在北京。”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你是怎么开窍的?”

胖子又倒了一杯酒:“胖爷我年纪大了,该做的也都做完了,剩下的日子里就只想享享清福咯。我跟你说,等小哥出来了,我们俩可要吃你的用你的花你的,我们哥三俩就在北京颐养天年吧。不,北京好像有点太喧嚣了,还会经常看见人妖花...对了,杭州!回杭州也行!”

我“呸”了一句,笑骂道:“你这算盘打的挺响啊?合着我还得包养两男的?小哥就算了,人家起码还有几分姿色,我养你干嘛,逢年过节又不能宰了换钱。”

胖子冷笑道:“原来你小子他娘的一直惦记着胖爷的神膘呢!老子真是看错你了,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这见色忘友的资本家,真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别忘了,没有我这个见色忘友的资本家,咱们可都得喝西北风去。”我也冷笑道。

胖子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便重重的哼了一声,继续埋头苦吃。老实说,只要看过一次他吃饭的样子,就会对猪进食这个词有一个新的了解。

“什么时候动身?”胖子终于吃饱了。

我想了想,说:“就这几天吧。我们先回趟长沙准备一下,顺便去看看潘子。”

胖子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不过我们还得先去和小花还有黑眼镜知会一声,黎簇那儿也得去一趟。”我站起了身。

小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得知我的来意后并不意外,只是叫我注意些,然后好好保管那把钥匙。说完他便继续去忙了,我也忘了问他那把钥匙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胖子听了他的话,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对劲。

看到黑眼镜的惨样后,胖子都不由咂舌,一副后怕的样子。黑眼镜还在睡觉,只是眉头皱得很紧,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王盟躺在旁边椅子上呼呼大睡,估摸着早就把我交代他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

“哪个王/八羔子?!”他立马爬了起来,还算没有太无药可救。

在看到是我后,他明显松了一口气:“老板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就睡一下你至于吗你?你要叫醒我也不能温柔点?”

“我可交代的是你不要让他给跑了,结果你在这呼呼大睡,睡得比他还香,你说你该不该揍?”我说道。

王盟站了起来,也没再顶嘴,只是一脸的气愤。

“我要回长沙一趟,然后再出趟远门,你是留在这还是回杭州?如果回杭州的话,我就找个人替你。”我问他。

“你怎么又要出远门?这次不带上我吗?”王盟有些纳闷。

“不带。”我毫不留情地说道,“我去完成组织最后的任务。”

王盟没再多问:“那我还是留在这儿吧,鬼知道你又要去多久,到时候我又一个人在杭州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老子走了,别乱跑,工资会打你卡里,好好看着黑眼镜。”

胖子走在我身后啧啧称奇,说什么好久没看到我这么有人情味儿的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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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还没进黎簇的房间,就听见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声。胖子一脸便秘:“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能叫唤,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我笑着摇了摇头,走了进去,只见黎簇杵着个拐杖,像是在练习走路,看上去滑稽的不行。

他往后看了看,见是我和胖子,马上就满脸愤怒:“吴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

胖子在旁边哈哈大笑:“小天真,胖爷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养了个奶娃娃啊。”

黎簇被胖子说的脸一红:“去你的吧!你懂个屁啊你。”

“是是是。你可是我们的鸭梨小爷,别跟他一般计较。”我笑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黎簇点了点头:“还成。但是医生说估计很久都不能踢足球了。”他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心里一酸,拍了拍他的脑袋:“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的,完全恢复只是早晚问题,不用太着急。”

黎簇有些迟疑地问道:“杨好和苏万...?”

“他们都挺好的,杨好我已经叫人送他回去了。苏万去准备高考了,如果你觉得你好了一点想回学校读书也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安排。”我说道。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料,我想跟着你。而且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我有些惊讶:“跟着我?”

胖子也奇怪道:“你是说真的?你这小同志有点奇怪啊,小天真不是还绑架了你吗?你不会真的有那个斯德什么玩意儿吧?”

我心道这死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不其然,黎簇立马怒道:“你还知道是他绑架了我啊?老子的大好人生都被他给毁了,不赖着他赖谁?”

我有些无奈,合着都赖上我了,真是造孽啊,看来我下半生也不用享福了,只能拼命赚钱侍候他们了。我不禁有些悲哀地想道。

“好好好,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不过我最近要出趟远门,这次来是来看看你,也是来和你道别的,你好好听医生的话,等我回来再来找你。”我说道。

“出远门?!”黎簇一脸警惕,我估计他现在对这个词充满了心理阴影。

我不禁笑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只是去完成一个通关任务,没什么的。”

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我不再久留,和胖子走了。

刚好晚上有航班去长沙的,我买了票,和胖子赶往了机场。

胖子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他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强大,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他都能保持乐观,像是能化解这世间的一切苦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感觉非常的轻松,就如同闷油瓶在身边时候的那种心安一样,都是我能够依赖的。

我们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我带上了一帮伙计,去给潘子扫墓。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把一瓶二锅头浇在了潘子的墓碑上。

“是啊,都这么多年了。大潘在下面估计媳妇儿都已经娶上了吧。”胖子点了支烟,难得地感慨道。

我回头看着一帮伙计,高声说:“都来给潘爷鞠躬敬酒!”

我和胖子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我的心中已经没有那些深沉的悔恨和悲伤了,只有平和。

潘子在底下一定过的很好,不等到三叔,他是不会去投胎的。

临走时,我让他们都把喇叭按响:“跟潘爷道声别!”

“潘爷,您走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墓园。

我笑了,恍惚间,仿佛看见墓碑上的照片也笑了。
第四章:沧海桑田 END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今天双更啦~

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五:未知之旅
火车上,胖子就像个bb机一样,不停地叨叨着,不是嫌弃前座那哥们儿脚味儿太大,就是抱怨后座那姑娘长的太不尽人意,一张嘴巴就没停过。

而我全程盯着窗外。此时正值盛夏,一路的风景美得几乎让人融化,一如我们曾经看过的那些景色一样。胖子也不禁摇头晃脑起来,说什么要为这大好风光吟诗一首,但是憋了半天硬是一句没憋出来,还没等我开始嘲笑他,他就盯着我身边空着的座位,突然说道:“就差个小哥了。”我也沉默了起来,笑了笑:“你说,他会出来吗?”

胖子耸了耸肩,脸上的肥肉都抖了抖:“不知道。管他/娘的那么多,他今年不出来我们就明年再来,明年不出来我们就后年再来,年年复年年,胖爷我就不相信还他娘的等不到他出来的那一天。”

我有些不敢相信年年复年年这种话居然是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也是。”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胖子最近不知道从哪听来了些老大妈跳广场舞才放的歌,天天在我耳边唱个没完,我一说他,他便说什么,你自己也都这把年纪了,还好意思说什么老大妈。噎的我无话可说。

“你就不能换首歌唱唱吗?”我不堪其扰。

“不行,胖爷觉得只有这首歌才能充分表现胖爷的兴奋之情。”胖子摇头道。

“你要是在门外放这首歌,我估计小哥就算原本想出来,都会被你给吓进去。”我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他扔了个白眼过来,没再搭理我,一心一意地哼着自己的歌,看上去的确十分快乐。

我被他影响的心情也轻快了起来,不知道闷油瓶出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的头发和腋毛真的会长的拖在地上吗?那他会不会跟野人一样?如果是真的,那我可要拍照留念,留着以后天天嘲笑他。

我望着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色,有些出了神。纯白的雪山高耸入云,与湛蓝的天空在那一线相接,放眼望去,绵延不绝。谁又能想得到,在这幅鬼斧神工的景象下,藏着的,是这世间最可怕的地狱呢。

长白的天空晴朗依旧,和墨脱的很像,我摸了摸颈上狰狞的伤疤,沉默不语。载我们过来的车开的非常颠簸,胖子在一旁还没缓过神来,只是嘴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那个司机。

“都过了十年了,这长白山还是一点都没变。”我说道。

胖子在旁边喘着粗气:“要是变了,我们的麻烦才大了呢。”

我对他这煞风景的话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我们是在山下修整一天还是立马上去?”

“你还记得那个路线吗?”胖子问道,“你可得老实一点,不要逞强,不然我们不仅他娘的接不到小哥,说不到还得留在这陪他一辈子。”

“大致都记得吧。”我笑了笑,怎么可能会忘,又怎么可能忘得掉。整整十年,我已经梦到过太多太多次这样的场景了,那段路我也已经在心里走过了无数遍,现在梦终于成了现实,我却好像并没有多深沉的感触。

“那成,不用找导游我们就方便多了。我们还是再修整一下吧,多准备些干粮。不知道为什么,胖爷的右眼皮这两天跳的厉害,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趟,不会那么顺利。”胖子说道。

我“啧”了一声:“闭上你那乌鸦嘴吧。”

他不再说话,像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大妥当。

我们在山脚下找了个旅舍,环境还算不错。我们两个人足足带了足够十天的物资,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胖子那句话的影响,我的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踏实,所以便早早的睡了。

他立在无边的雪色之上,却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一样,一点痕迹也不留下。风声在我耳边呼啸,我朝他伸出了手,他的神色依旧淡然,目光如水。我试图抓住他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渴望抓住那一方浮木,可是我什么也没抓到。

“你不该来这里的,吴邪。”他平静地说道,声音被风声掩盖的有些模糊。

“你不是说,如果十年之后,我还记得你,我就可以带着鬼玺来青铜门接替你吗?”我颤抖着。

明明我跟他近在咫尺,我却觉得像是隔了一整个时空那么远。

“回去吧,吴邪。一切都已经完结了。忘了我吧。”他转过身,决绝地朝着雪山的更深处走去了,一步,也没有回头。

他的背影依旧瘦削,我想叫喊,想不顾一切地叫喊,想歇斯底里地留住他,可是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也做不了任何动作,我只能呆呆地立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直到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一片茫茫的雪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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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时间:2018-12-20 11:48:35
“天真??天真?醒醒!”胖子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猛地坐起身,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的湿透了。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还无法适应眼前明亮的灯光,视网膜好像都还停留在那一片纯白的景象上。

“你怎么了?这么大人了还做噩梦?瞧你给吓得,梦见什么了都?”胖子坐在我身旁,嘲笑道。

我双眼发直,久久回不过神来,那种绝望的情绪还留在我心里,我没有理他,不是不想,而是还说不出话来。

“哎哟小可怜,怎么吓成这个样子,快来胖爸爸的怀里。”胖子说着便要给我一个拥抱。

我这才勉强地推了他一把:“别吵。”

他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渐渐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还能把现在的你吓成这样?”

我依旧没有回答,他又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梦见小哥不出来了吧?”

知我者,胖子也。我侧过头看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胖子愣住了,半晌,大笑了起来:“不是,我说,就一个梦,你他娘的至于吗你?别这幅孙子样,要这是在长沙,你吴小佛爷不得笑掉别人的大牙?”

“你不懂。”我摇了摇头,“那种感觉,和真的一模一样。”

他见我说的认真,也不笑了:“会不会是那费什么玩意儿整出来的?”

我摇头:“费洛蒙记录的是发生过的事情,我很肯定,我梦到的内容,绝对没有发生过。”

胖子不说话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良久,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太想小哥又太怕他不出来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没有心情跟他扯皮,平静了许久我才觉得自己好了一点,只是脑仁还是一突一突的疼。

“拿根烟给我。”我对胖子说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半包烟,拿了一根给我,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我说天真,你也别怪胖爷不靠谱,只是我是真的不愿去想任何不好的可能,因为想了也没用。咱们哥俩活了大半辈子,还有什么事没碰到过,什么东西没见识过?这一路这么难,我们还不是披荆斩棘走过来了,‘汪汪叫’那么**,也还不是被你整的翻不了身?怕他个鸟啊。”

他的话确实让我多少得到了些安慰,我深深地吸了口烟,借助着尼古丁去平息心中的焦虑:“我,我梦到,他说我不该来的,还说...叫我忘了他,我说不出话,也动不了,怎么都追不上他,我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了我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胖子闻言也沉默了,但是他还是把烟头一丢,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别想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刀山火海我们也不是不能走他一遭!革命的步伐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小的梦就停下?现在,天真同志,胖爷要交待一个组织的重要任务给你,那就是——”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睡个好觉,养足精神,剩下的还有的是路要走呢!”

是啊,我不能在这里停下,一个十年都走过来了,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现在,我怎么能在这里停下。

“睡吧。”我对胖子说道,心里已经平静的差不多了。

胖子点了点头,给我留了一支烟和一个打火机。他太了解我了,他知道以我的性格不想清楚一切是根本不可能休息的,但是这次,哪怕再怎么焦虑我也还是要强迫自己入睡。

长白山并不像它表现出来的那般美好,稍有一点差错,这座雪山就会成为我们最后的归宿,我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入睡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很快我又再次进入了梦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中午了。

我是被胖子吵醒的,他嚷嚷着叫我起来吃午饭,说什么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三餐都不准时吃,没有一个好身体怎么继续为无产阶级的奋斗做贡献。我被他吵的头发昏,只得认命爬起来了。

来送饭的是旅馆的老板娘,那是一个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蔼的中年妇人,用胖子的话来说,就是像个发面馒头。

“睡得怎么样?”胖子摆好了饭菜。

我洗漱完后也精神了一点,点点头:“还行吧,没做什么稀奇古怪的梦了。”

胖子像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就说嘛,肯定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天真该让你照照镜子,瞧瞧你自己那副熊样,哈哈哈哈。”

我没搭理他,端起碗喝了口热汤,温热的感觉舒服地让我不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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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三生石旁的桃花

字数:72243

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8-09-27 02:41:00

更新时间:2018-12-20 11:48:35

评论数:15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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