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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全部都是小段子(瓶邪only)

楼主:困困今天不做人  时间:2019-11-18 02:54:30
【短篇】全部都是小段子(瓶邪only)

楼主:困困今天不做人  时间:2019-11-18 02:54:30
梗来自前些天空间看到的鸳鸯锅。


第七天了。

夜。

吴邪不知是打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执念过深之人于午夜支一口鸳鸯锅,若是思念之人同样牵挂便会现身一同来吃。

回了家也是孤身一人索性懒得开灯,由着出门前留的吊灯散发昏黄的光线,寻了口锅翻出柜中兑好了的海底捞底料摆了盘支上电磁炉开了火。隐约记得上次吃剩下的半盒肉还冻在冰箱里,起身去拿后就等着水开锅里冒起泡,咕嘟咕嘟直响,鲜红的肉片扔进滚开的火锅汤里,剩下的便是静静等着。

锅子偶尔冒出一个气泡,逐渐变大然后炸开。

幸好吴邪已经习惯了等待,各种意义上的。

张起灵于他,起初比起一个真正的人不如说更像一个符号,张起灵是所向无敌的。而后逐渐走下神坛变得有血有肉,再之后在无尽的等待中和长久的挣扎升华成了执念。可以说如果没有对他的一丝执念当做支撑,这十年谁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这样的一个人,却一直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为他堵住枪口和刀刃。然而吴邪却不明白自己之于张起灵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甚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却又离开了。

毫无征兆的,甚至没有好好说一句告别。

吴邪安静的看着锅,一个个气泡飞快升起又在水面上炸开发出轻微的爆破声,在一个人的房间中更听的分明。

开锅了。

吴邪拾起筷子在红油锅中捞了起来。肉片在红油中涮煮过后夹出锅也泛着好看的红色,若是放在平时准定要勾的人食指大动。

肉片普一入口,辛辣的味道便在嘴里炸开,一溜的烫过食道最后滑进腹中。有些烫口,嘴里嘶哈嘶哈的呼着热气,夹杂着辣椒的香味,飘了整屋都是。

吴邪素来吃火锅是不爱吃辣的,每次都说辛辣的味道会掩盖住本来的味道。张起灵便也随他,两人平日涮锅子总是清水煮了了事,只有胖子来的时候才会去吃四川火锅,九宫格。

吴邪这么多年看惯了生死,却总是非常迷信的,哪怕胖子再嚷嚷也从不吃鸳鸯锅,坚信那个不吉利,嘴上说万一吃着吃着锅里蹦出来个粽子禁婆海猴子可是倒足了胃口。其实他自己也知道,是生怕见着十余年来为自己铺路的亡魂。

十年了,每每午夜梦回却总不见故人如梦,潘子兴许是娶了漂亮媳妇过得再完满不过,三叔跟文锦姨或许还会去蹭个饭吧。

他盯着红汤里翻滚的肉片,热气蒸腾下显得有点不清晰,机械的捞起放进嘴里咀嚼下咽。眼睛不自觉的瞥见毫无动静的白汤,不知怎的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流了满脸。













“我说天真,胖爷我们就出去买个菜的功夫你就等不及吃上了?哎呦小哥你看天真辣的鼻涕眼泪一起飞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你最近不能吃辣。”
















楼主:困困今天不做人  时间:2019-11-18 02:54:30
手术(一)
他死在我离开的那个冬天。

长白的雪还在下着,夹杂在凛冽的风中吹在脸上就想刀子一般仿佛能割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我和张起灵都知道十年之约是一个谎言,我永远等不到张起灵回家,而张起灵也永远消失在这个青铜门后。

当他对我说出我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后,一阵莫名的心悸席卷而来,那更像是一种责任,他是我的兄弟,而我也愿意在这个世界上给他一个容身之所,一个家。

我有些疤痕体质,但是年轻不懂事是被怂恿着打过耳洞,奈何对银饰过敏便想放任它自己愈合。可是不知怎么,伤口是愈合了但是却留了一道疤,而后疤痕越长越大,在耳后变成了一个瘤。他让我的耳垂越来越薄,我也去过医院,大夫大抵都是劝我早早切了,因为瘤会越来越大,而我的耳垂会越来越小最后逐渐消弭。

我不怕疼,但是就是舍不得去做手术,总觉得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我就放任他一直在我耳后坠着,这些年我未带耳钉或是其它,他仿佛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大约只在洗澡的时候会不经意碰到才想起,总的来说无伤大雅。

今年冬天我回了趟巴乃,跟胖子两个人坐在一起喝了一顿酒,喝到后面大家都有点收不住——巴乃好山好水好地方,胖子金盆洗手后折腾了块儿地,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坚称地里的菜都是绿色无公害的,连苗地的肥都是自家产的。我让他弄得有点恶心,心说你他娘的这跟吃自己的屎有什么区别。

胖子大约是喝多了,扔了酒瓶过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着舌头问我以后什么打算。

我撇撇嘴说以后什么打算我不知道。

胖子突然就红了眼说云彩走了我就留在这里挺好的,我给阿贵养老…说到后面再坚毅的汉子也红了眼眶。他接着说有些事强求不得,我已经老了,累了,有些事坚持下去也没有头…

嘴里念念叨叨的就往桌子上趴,尾音都含糊在嘴里没了声。我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

告别了胖子我回了杭州,在飞机上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能看到长白山的雪,真白啊,好像能下到天荒地老。闷油瓶就站在雪里看着我,嘴角好看的翘起问我,吴邪你还要等吗?我伸出双手去够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能感受到头顶微凉的触感滑过我的头发,我刚要开口一阵熟悉的颠簸感把我拉回现实。

飞机落地了。



回了杭州我没回家直接去了医院,跟大夫约好了明天手术的时间才慢慢悠悠回了家。大夫很严肃的跟我讲就算切掉了也难说会不会复发,毕竟这个事谁都说不准。

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长了,也可能会长个更大的。

我摇摇头说有的东西总要试过才知道,说给大夫听也说给我自己听。

楼主:困困今天不做人  时间:2019-11-18 02:54:30
手术(三)
我正伤感着,黑眼镜就站在餐厅喊我们说饭做好了过来吃饭。落座一看,嚯青椒炒肉丝。

几个人都是没怎么下过厨的主儿,做出来的东西也就勉强能下口,也就是胖子这几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炒的菜还是正常菜味。其实我基本上闻不出味道,不过看他们高兴也就跟着吵吵闹闹多吃了几口。

今天几个人都没喝酒,吃过饭小花他们就要走了,临走前小花把我拉出去问我接下来什么打算。我噗嗤一笑说胖子十年前就问过我,怎么着咱们再定个五年计划?小花敛了笑容说你别打岔说正经的,现在汪家彻底完了他也从门里出来了,你也该想想自己了。我同他要了根烟点上嘬了一口说没什么好打算的,房子已经买好了回去就能住。

烟圈儿吐出来就逸散开了连个影都找不见,我不想看小花欲言又止的表情。

送走了两尊神我就开始犯困,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缺觉,往闷油瓶身边一坐不大会儿我就开始磕头,脑袋一点一点的但是就是撑着不想去睡觉。还是胖子嗷的一嗓子吓我一激灵,抬头正对上闷油瓶的双眼,他说吴邪你去睡。

胖子嘿嘿乐着说天真小同志胖爷我这里就两间房委屈你俩挤挤了,说完就要转身往主卧走,临了还冲我挤眉弄眼。俩男人睡一起也没什么,我就打哈哈说小哥委屈你了跟我睡一间,他没吭声就点了点头跟着我往卧室走。

我们俩人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闷油瓶看见我往枕头下面塞匕首也只是愣了愣没说话。闷油瓶睡姿很老实,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放在两侧闭着眼。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说。

吴邪我回来了。

一瞬间所有的不安忐忑悸动全部化为乌有,我这个时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张起灵是真的回来了,从那道该死的门里出来了,现在就躺在我身边。

以后他不再是张家最后一个张起灵,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男人。

他死在我离开长白的那个冬天,但又在十年后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这么些年我耳朵没有再复发,除了一道浅浅的针口留下的印子再就再无其他。

——END——

楼主:困困今天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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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8-09-02 01:35:00

更新时间:2019-11-18 02:5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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