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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明明是男的(all邪)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短小的TBC------------------
(●'��'●)����总感觉会被群殴致死……是错觉的吧……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事实上,现实并没有给吴邪犹豫的时间,黑瞎子离开后,随侍阿豆并没有离开,吴邪敛下心神,视线落在这个长相可爱的女孩身上。

“门主吩咐阁主回暗月,近日没有门主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阿豆捏了捏手心,汗涔涔的,低垂的视线有些不老实的在地面上来回流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吴邪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不是第一次被软禁,但没有比这一次更令吴邪觉得好笑。

“知道了。”凉薄的语气,吴邪强迫自己放松身体,软软的躺进椅子里,身后的藤条有力的揽住了他,却让吴邪第一次觉得硌得难受。

“阁主……”阿豆收到肯定的回答却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静静立在吴邪身旁,语气有些犹豫。

“说。”吴邪疲累,实在懒得应付了,他有些怀念小哥沉静的性子,至少不会在现在他烦的要命的时候还出声。

阿豆脖颈几不可查的缩了一下,她其实是很喜欢这个醉月阁阁主的,人不但长得极漂亮,性子也好,温文尔雅的带着书卷气,不像门主一身歪门邪气的土匪气,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男子也是阿豆心目中除了门主之外最畏惧的人,阿豆不知道醉月阁阁主的名讳,通常意义上,这样的人身世不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就是背负血海深仇,亦或两者都有。

阿豆只在门主身旁侍候时会偶尔听到门主唤阁主‘邪儿’。

这时阿豆就会心疼这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再怎么看这个称呼跟小倌没什么差,这对阁主是一种羞辱,阁主并不喜欢这个称呼,但却从未说过一个‘不’。

阿豆想,阁主大概是忌惮门主的。

但有时,阁主做出的事并不像他忌惮门主所能做的,阿豆记得五年前,当时阁主接手吴山居时,不知是要探听什么消息,似乎是牵扯到朝廷,阁主非要亲自去,然而巧的是之前门主下过跟今天一样的命令,不许阁主离开暗月门。

然而,阁主却连半点犹豫都没有,毒翻了半个暗月门的人,暗中看守的人更是死得干净,然而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离开的干净利落。

阿豆到如今都记得清楚那天的事情,暗月门从未如此狼狈过,那个儒雅的男子从未如此獠牙毕现,而门主,也从未如此震怒。

阁主离开了十天,回来时一身风尘,神态更是疲惫到极点,就连从未消散的儒雅笑意也丁点不剩,晶亮的眸子尽是荒芜。

阿豆觉得,那十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阁主的样子,阿豆头一次打心底里赞同了门主之前的命令,甚至,阿豆有时都在想,若是当时暗月门拦住了阁主,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阿豆抿了抿唇,清澈的眸子有些恍惚,她并不愿意想起之后的事情,阁主的狼狈回归并没有熄灭门主的怒火,几乎在当晚,死在门主手上的小倌就有数十个,全都是死在冰冷的陨玉地窖里。

而阁主也没能逃过,阿豆并不清楚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但是次日一早进屋收拾残局的她,都不忍去看阁主那暧昧痕迹与狰狞伤痕交错的身体,平日里白玉般的身子如今折腾成那样……阿豆看着都心疼,心里更是有些怨门主。

阿豆觉得,门主的爱太极端,这样看还不如让阁主跟落月阁阁主配对呢~至少落月阁阁主是属于忠犬攻……虽然糙汉了一点,那也是跟门主这个鬼畜攻的好看面皮对比之下的糙汉,实质上,黑背的长相也很不错很爷们的……

陷入回忆杀的阿豆完全没注意到思想已经如脱肛的野马偏题了,汤圆此时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回忆杀TBC-------------------------------
LZ桑觉得,关于吴邪那黑暗的十年时光可以仔细写写……貌似比较有料……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主子。”汤圆悄无声息就站在了阿豆身侧,平静冷淡的声线惊得阿豆一身冷汗,早就知道阿豆身手很好,汤圆一双眸子滴溜一转,现下竟安分了。

吴邪瞟了眼汤圆,随即起身,声音听不出情绪,约莫不会是什么高兴事情。

“阿豆,你跟着黑爷多少年了?”

小佛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阿豆不敢抬头,恭敬的回道:“回阁主,七年。”

“哦,那你说,如果我不听他的命令……”

颇为戏谑的声调令阿豆大惊失色,猛地抬头看向吴邪,张大了嘴却被后颈处的钝痛生生扼住了所有的话,阿豆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汤圆平淡的脸庞上,一如寻常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算得上有些面瘫,此刻她眸子却颇为复杂。

砍晕人这种事,汤圆很顺手,吴邪却看出砍晕阿豆时汤圆手指末梢微微的抖动,以及不同于平时波澜不惊的眸子,甚至眉头的微颦。

吴邪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摩擦着玉戒,眸光不动声色,声线有些冷肃道:“外面的人?”

“回主子,已经解决。”汤圆安置好阿豆,静立一旁。

“门主那里呢?”

汤圆微微一怔,随即回道:“门主没带人。”

听到这里,吴邪并不吃惊,却有些颦眉,“门里没有暗地里跟着的?”

“门主不许他们跟。”

“不许跟,他们就听话的不跟了?呵,也罢我跟着瞎操什么心。”有些生气的话一下子说出口,之后吴邪就有些懊恼。

“他们跟不上门主。”汤圆不冷不淡的回答,像是阐述一件事情的态度放在此时就有些气人。

吴邪没有因此生气,相反他恢复了平静。

“是小九爷的人还是张家的人?”

“回主子,是齐家的人。”

吴邪挑眉,齐家的人?这倒出乎他意料了,不,仔细想了一下,吴邪不由暗骂一声,面色也冷肃下来,“你回暗月,调血月阁杀手跟落月阁的影卫去长白山找门主,吩咐宁看住长白山线上的人,最好让她亲自去。”

“是,不过主子,阿宁去长白山了,那醉月阁的事……?”醉月阁是黑瞎子为吴邪专设的一阁,也算是填补了暗月在情报机构这方面的空白,吴山居虽然是吴邪的私人组织,但本质上跟醉月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同是情报机构,在信息上虽然也有共享,但是醉月阁知道的吴山居会知道,吴山居知道的醉月阁却不一定知道。

宁,这个女人是醉月阁的副阁主,吴邪早在五年前吴山居创立的时候就将醉月阁的大部分事务甩手给了宁,虽然,在汤圆心里,吴邪几乎是在八年前就做了甩手阁主。

所以,一旦宁离开暗月去长白山,醉月阁的大小事务就会空置,醉月阁不同于其他阁,作为情报机构日常处理的信息量十分大,这还不算各种突发事件等等,阿宁这个镇阁副阁主一旦离开可能会造成混乱……

“……”吴邪视线落在汤圆身上,一副‘你傻啊答案就在眼前’的模样,让汤圆瞬间冒出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主子,属下还要护卫您的安全。”汤圆平淡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一滴冷汗慢慢汇聚。

“放心,主子我很安全,醉月阁的事比较重要。”

看着自家主子一副“你很碍事、所以赶紧回暗月、离小爷越远越好、顺便带着阿豆这个傻姑娘一起消失……”的样子,汤圆瞬间觉得内伤了,回想起上一次接手醉月阁的事情后,汤圆瞬间更加蛋疼了,尽管她没有那玩意……

“主子,我可以替阿宁去长白山。”汤圆声线有些抖。

吴邪上下打量汤圆,撇撇嘴“你有宁的身材?”

于是,汤圆蔫了,拖着阿豆神情萧索的离开了古董店,一直躲在屏风后的王萌看着这两个女人离开的背影都有些奇怪……

“王萌,进来。”

“是、是,老板”王萌一惊,急忙应着,小跑进里屋。

“小哥放在我这儿的东西呢。”吴邪捏了捏眉间,有些不耐烦。

“老板一等,我这就去拿来。”

不一会王萌就捧着一个暗金花纹的包裹进来了,吴邪拿到手,拆开外层的锦缎,露出了四方的盒子,墨玉的材质,锁扣简单,手指一挑就开了。

王萌早退出去了,不大的里间此时有些静,盒子的盖打开后墨绿的麒麟踏鬼玉玺静静露了出来,却让吴邪觉得空气瞬间凝结,墨绿的鬼玺透着死寂与阴冷的气息,显得吴邪白皙的手指越发苍白。

吴邪没有碰盒子里的鬼玺,直接将墨玉盒子阖上了,垂着眸子,微微抿起的唇显露出他的犹豫,却也只是一瞬。

他没有止步的理由,也不会止步于此。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暗月,江湖上赫赫有名,却非正道又非邪道,看看暗月门主就能理解,黑瞎子这种人就像游走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干过的事让名门正派恨得牙根痒却又说不得、动不得,也让歪门邪道各种怨念唯恐避之不及。

吴邪在吴山居懒了几日,宁那边至今都没传来消息,大概黑瞎子并没有去长白山那,一想到黑瞎子这号人物吴邪就习惯性的皱眉外加磨后牙槽,导致他躺在平日里最爱待的藤椅里都莫名觉得浑身硌得慌。

于是吴小佛爷终于肯活动活动懒骨头,开着‘11’路慢悠悠去了醉月阁。

尽管有点身手底子,吴邪仍不习惯坐马车,若非必要,他宁愿骑马也不会坐车。若要问缘由,大概是潜意识排斥将性命交托他人?

所以,当停在他面前这辆颇为豪华加长版马车的主人掀起车帘邀他共乘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挑着车帘的男人跟他相似的面容,而是皱眉。

眉间褶皱转瞬即逝,旁人不会注意,就算看着了也会当是错觉,因为吴邪温润的笑容十分自然。

“在此处巧遇玉公子,真是令齐某高兴。”窗帘后露出的侧脸证实了此人的身份,齐家的家主齐羽。

“原来是齐公子,失敬。”吴邪温润的笑在看清来人后莫名多了份妩媚的意思,唇角的弧度勾的有些轻佻,明亮的眸子竟多了层薄薄的水光,微微眯着更是潋滟了几分。

挑着车帘的手指一僵,隐在阴暗处的齐羽眯起眼,眸中深色浓郁,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原以为玉公子不会出醉月阁的,如今看来,先前齐某失去了不少亲近玉公子的机会呢。”话里有些轻佻的意味,不过放在醉月阁头牌‘玉公子’身上就没什么了。

“哪里,玉兽也是跟醉娘磨了好半天才得了许可出门。”‘玉兽’这么奇葩的名字只有黑瞎子那个奇葩的人才想的出,不过是个花名,吴邪也没往心里去,醉月阁是青楚楼,妓跟倌都有,也是暗月里的情报机构,至于为什么吴邪这个醉月阁主会在旗下的青楚楼里当头牌艺倌……这就说来话长。

“玉公子这是回醉月阁吗?齐某正巧要去那里,若不嫌弃不如共乘。”虽是这么说,可人家并没有询问吴邪的意思,直接命人将吴邪礼数周全的请进马车。

“……”吴邪微微仰头沐浴着舒适的阳光,又看向颇为豪华却冷清阴沉的马车,他想说很嫌弃……

不愧是齐家家主的座驾,啧啧,这豪华舒适度真是……如果能去掉妖娆依靠在齐羽腿侧的两个美人的话,吴邪说不定不会更加讨厌这个男人。

“玉公子今日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若不嫌弃,齐某也想为美人分忧啊~”

美人你妹!看着衣冠楚楚的模样,没想到刚办完事,看不出来啊这就是衣冠禽兽的意思吧,黑瞎子都赶不上……啧,怎么突然想起那个混蛋……马车里弥漫着独属青楼的气味,脂粉香、女人体香、魅人心神的媚香还有更为浓郁的男人麝香,综合起来就是办完事之后的气味,吴邪垂眸,柔和的夜明珠支在车里四角,白皙通透的肌肤在夜明珠的衬托下如同一块美玉。

想到黑瞎子,吴邪有些懊恼,急忙掐断不靠谱的神游,“齐公子好意玉兽心领了,不过是出门透透气罢了。”

“哦?也是,总呆在醉月阁会闷也情理之中,玉公子倒是好兴致,透气透到京城去了。”

“玉兽没见过大世面,听月奴说京城名角一年难得出来唱一场,玉兽就冒着借鉴的名朝醉娘要了几日的假,才去京城听戏。”吴邪面色不动,心下却谨慎起来,齐羽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本就蹊跷,如今又提起京城,想必早就盯上他了。

“嗯,解语花在下倒有所耳闻,接了二月红的衣钵,玉公子对此人有兴致?”

“人儿美、曲儿美,玉兽只懂琴艺,若有机会倒也想为解公子伴奏。”吴邪说这话倒是真心的,因此面容也清亮了许多,原本就好听的声音此时更添了神采,如同空谷的清泉、滴滴落在青石上,脆亮清透。

齐羽的眉头微挑,想必也是隐忍着面上的情绪,看着吴邪的眸子只深不浅,“能博玉公子倾心,齐某倒是有些嫉妒那解语花了。”

吴邪看向齐羽,嘴角的笑不知是什么滋味,年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当年教他拿毛笔写字的少年也看不清面容,但独独清楚的是模糊唇角笑意,和那双指骨分明白皙的仿佛没有血色的手握着他的手纠正拿笔的姿势,一笔一划的带着他写字。

是了,齐羽当年还做过吴邪的先生,教吴邪执笔写字,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当时吴邪很喜欢这个小哥哥的,总跟在他身后羽哥哥长羽哥哥短的叫,那是在认识小花之前的事,当时吴邪没有玩伴,逮着齐羽就不放,仿佛十分珍贵的玩具,尽管这个玩具是他的识字先生。

至今吴邪都没弄明白吴家为什么会让齐羽来教他,或许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正好齐家又是为数不多跟吴家关系好的家族?

不论怎么说,至少在吴家没出事之前,吴邪对齐羽总是亲近而又带着点敬意的,如今……

“……”吴邪浅笑,面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慢慢冷下。

到了醉月阁,吴邪在侧门下车。

“玉兽谢过齐公子,这就知会醉娘去前门迎公子。”

“不了,来醉月不过是想听听玉公子的琴声,如今玉公子方才回来,早些歇歇一路风尘,齐某来日再来,到时再一听玉公子佳音。”齐羽看向吴邪,相似的两张脸同样温润的笑,马车上的人却带着家主之威,马车旁的人却更多透着柔软。

“既是如此,齐公子走好。”吴邪依旧温文有礼的表现。

齐羽看着吴邪背影,嘴角挂着兴味的笑意,玉兽玉公子?呵。

车帘放下,豪华马车绝尘离去。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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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从侧门入,要经过青烟楼,尽管挑的是僻静小道,却总免不了碰到青烟楼里的美妓,不同于艺妓卖艺不卖身只会待在属于自己的闺阁,美妓则是卖艺又卖身,也常常陪着客人在青烟楼附近走动。

所以,当面前两个人挡在小道上,互相之间拉拉扯扯的时候,吴邪并没放在心上。

走近了才发现被客人拉着的美妓是生面孔,长得甜美,眉眼间神韵不太像汉人,面色惨白,衣着也有点凌乱。

吴邪不由颦眉,虽然醉月是他手底下的产业,但并不代表他会一一知晓楼里的美妓,眼前这个明显是新人,而且是还没通过调教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出来接客?

“你、你放开我,我、我不是美妓,我是楼里的艺妓,你、你松手!”女孩用力甩着旁边的客人,浑身因恐惧而颤抖着,竟没发现吴邪的存在。

“不是美妓又怎样,不都是妓,陪大爷玩玩,大爷高兴了就松手。”客人一副身宽体胖的样子,模样不说也罢,淫笑起来简直毁灭,拉着女孩的手腕,另只手往人家腰上摸。

吴邪皱眉,手掌凝气,一掌挥开女孩,女孩肩头被吴邪打伤,痛的差点惨叫出声,却抿着唇一手扶着肩头,有些狼狈的躲到吴邪身边。

原先只是不悦客人不守醉月阁规矩,现在看来,这孩子还是挺聪慧,倒不枉他出手了。

“醉月阁美妓才接客,她是青烟楼的艺妓,卖艺不卖身,这位公子莫不是不清楚阁里的规矩?还是说,明知故犯?”温润的声音此时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压力。

“这不是玉兽公子么,失礼了失礼了,在下也是一时兴起,逗她玩的,望公子莫往心里去。”一边说着,一边后退,陪着笑离开了。

客人走了,吴邪才侧脸看过去,那一掌并没用多少气力,内里骨骼不会有事,疼倒是一定的,小姑娘能忍住已属不易。

“青烟楼哪个闺阁?”

“回公子的话,小女子夜莺阁云彩,谢公子相救。”尽管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因疼痛渗出来的冷汗,云彩也竭力忍住声线里的颤抖。

“夜莺阁吗?是有副好嗓音。既是艺妓又为何跑到这里来?”最后一句吴邪声音蓦然转冷,让人产生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杀人’的错觉。

云彩的脸色更加惨白,因伤而下垂的手臂微微发抖,踟蹰了片刻低声回答:“舍弟重病,云彩是送钱去救急,等不及向醉娘请示,偷偷从侧门走的,回来时……就遇到了方才的客人。”

“既是这样自个儿去月奴那领罚吧,肩上的伤擦点药酒就无碍了。”说完这些,吴邪才踱步离开。

云彩目送吴邪离开,眸光微微闪烁,下一刻紧抿着唇低头朝青烟楼走去。

走出小径,再穿过面前的小花园就能出了青烟楼的区域,只不过此时的场景让吴邪第一次觉得出门不看黄历不是件好事,今日他绝对是不宜出门的。

“哈哈!小美人~胖爷逮到你了!这小细腰搂着真、舒……额……”胖子一手揽在吴邪腰上,一手掀了扣在脑袋上的盛水用的陶罐,一张满是汗的大脸瞬间傻逼了。

吴邪眯起眼,温润的脸简直僵硬到要崩坏!盯着面前的胖子,森森寒气不受控制散发!

胖子被吴邪浑身的冷气惊得恢复理智,立马一蹦老远,简直不像一个胖子应该有的灵活身手,或许,生死之间会激发潜力这种事是真的。

“少侠!不,公子,呃,你也是来玩‘撞天昏’……?”胖子下意识紧了紧抓在手中的陶罐,最不济还能防身用。

撞你妹!!!!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玉兽公子好,公子可算回来了,先前醉娘还念叨公子了呢。”说话的人福了福身,朝吴邪行礼后笑嘻嘻的岔开了话题,只是额角的冷汗还是出卖了她忐忑的心思。

吴邪瞄了她一眼,是醉月阁少有的几个元老级别的美妓,三十多岁却也不见怎么衰老,倒是填了岁月沉淀下来的风韵,也是醉娘身边比较贴心的几个人,她这么说话不论真假倒也无可厚非,只不过为了给这个胖子解围而跟他对上……

吴邪不由多看了这女人几眼,倒是个少有的侠义心肠?

吴邪不动声色的应了声便想走,那边胖子却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出声道:“你就是玉兽公子?久仰久仰!”

说罢还叉着腰哈哈大笑,一身的肥肉都快颠出衣袍了。

吴邪有些怒,久仰毛线!面色不善的盯着胖子,“哦?这位公子知道在下?”

“玉面郎君嘛~杭城没几个不知道的,听说想博你一夜倾情的女子可以组成一营的兵力了,想压你一次的男人更……呃……”充满杀气的眸光噎了胖子一下,咕咚吞下后面的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是这样,最近胖爷有点东西想请人掌掌眼,听说玉面郎君对此有些造诣,今日巧了,不知玉公子敢不敢应下?”

这就是他求人办事的态度?吴邪气极反倒笑得越发温润,“哦?玉兽哪会有什么见识,区区拨弦哗众的小角色罢了,可承蒙公子抬爱了。”

胖子眼里贼光一亮,倒也不吃吴邪这一套,反倒厚脸皮道,“哪是抬爱,公子担得起就担着,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倒也用不了多少见识。”

咔嚓,吴邪温润的面具瞬间碎成渣渣,卧槽这死胖子是来找茬的吧!撞天婚根本是拓麻的借口吧!在这儿堵他等着拆他台?!

扯扯嘴角吴邪抱臂冷冷看着胖子道:“即是这样,出门左转直走半刻右手边就有古董铺子,好走,不送!”皮笑肉不笑的吴邪别提多崩坏了,一旁的美妓早在胖子主动作死时撤退了,不然看到一向温柔的玉兽公子黑化成这样该多心碎!

说完就走,吴邪深感今日风水不对,黑瞎子走了之后他心里就一直惶惶的不如寻常镇定,碰到这死胖子简直命盘犯冲!再跟他纠缠下去,估计就得见点血冲冲这晦气了。

“诶~诶~你先别走啊!年轻人就是急性子,得,胖爷我就移步去你那,边喝茶边唠嗑。”

认为‘黑瞎子是这世界上最不要脸的人’的我简直太天真了!

吴邪黑着脸,也不管身后胖子如何叨逼叨,一路带着闲杂人等近身者格杀勿论的煞气回了属于他的院落——逑玉轩。

“玉……兽公子,醉娘可等你半天了。”入了院门才留意到庭院石桌边坐着人,一身大红滚金边的低胸衣袍,金纹牡丹的大宽腰封勾勒出盈盈可握的柳腰,来人正是醉娘。

“既是有客,醉娘晚点再过来。”瞄到吴邪身后的胖子,再瞅瞅吴邪的脸色,醉娘做了平生第一次明哲保身的选择,至于门主的吩咐……咳咳,晚点说也不晚!

吴邪自然没心思去应付胖子,见醉娘要溜便出声道:“嗯,这位公子说要听唱曲儿的,醉娘要走正好领这位公子一起去。”意思就是,要走?行!带着这货一起走!

醉娘有些疑惑,询问的眼神落向胖子那。

“哪里哪里,胖爷是来听玉公子弹曲儿的,公子想是听差了,唱的哪赶得上弹得?”

吴邪眼刀子飕飕的飚,这死胖子真真狗嘴吐不出象牙,怎么什么话从他嘴里溜一圈出来就这么不耐听!

醉娘表示对于这么简单粗暴没文化的谈吐醉了!

“额……嗯……那就、醉娘就先下去了,晚点再来。”说完不等吴邪反应过来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卧槽,溜得到快!改日就让黑瞎子把你调回暗月总部!

“死胖子,到底什么目的?说!”吴邪冷肃着面容,眸子盯在胖子那双眯缝的绿豆眼上,试图从这个不靠谱的人身上看出点什么。

“诶呦卧槽,我就说你玉公子看着不像外面说的柔弱,胖爷也算阅花无数了,也不至于在你这看差喽。”王胖子越发嘚瑟,完全没把吴邪的威胁和杀气放在眼里,还拓麻的一屁股做在石凳上!

考!石凳坐裂了就拓麻的让这胖子拿命抵!

吴邪暗自调息,手指背在身后摸索着玉戒,渐渐的暴躁的情绪被他暗自压制下,看那胖子坐那倒不拿自己当外人,而他却在这狂炸毛,怎么看怎么蠢!

“死胖子有什么话就说,拐弯抹角的还是个爷们。”吴邪不再拽文绉绉的话了,这死胖子不吃那套他又何苦耗费那口舌,对胖子拽文比对牛弹琴还让人心塞!

“呶,这是一个人托我压得镖,就是给你的。”胖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递给吴邪,又接着说:“是趟暗镖,得亲手交给你,不然老子有功夫跟你扯半天犊子还不如去撞天婚。”

吴邪自看到那匣子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吴家家传的手艺,机关匣子!怎、怎么会?!

“那个人是谁?”吴邪攥着机关匣子的手指死死抠着表面工艺粗糙的木匣子,棱角分明的边缘勒得他白皙的手更为惨白。

胖子面色也多少正经了一些,不过也对吴邪的震惊丝毫不惊讶,只道:“行里规矩,胖爷我不能说,不过那个人说你开了这东西大概就知道了。”

顿了顿,胖子起身道:“得了,这镖现在也到你手上了,胖爷完成任务了,这另一半押金可以不用给我,换成在这的贵客级身份怎样?刚才你一说胖爷我还真有点想听小曲儿了~”

吴邪有些黑线,还没听说酬金让他这个收镖人付的道理,这死胖子该不会早就盯上这里的美妓?

“可以。”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吴邪回屋,阖上门窗,盯着昏暗光下的机关匣子,神情一阵怔然,却突然猛地清醒,手指利落的翻转间,匣子‘咔’的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块叠得很整齐、不足巴掌大小的丝帛,用手取出,入手的触感让吴邪觉得怀念,这是他娘亲最喜欢用的一种料,盛暑难当时,最喜得就是身上罩上这么一层薄薄的纱衣,这种料子越是遇热就也是泛凉意。

多少次娘亲搂着他为他讲故事,沁凉的触感驱散了夏日的炎热……

吴邪展开丝帛,薄薄一层,展开后竟有书桌大小,薄的轻易看得透他自己掌心的纹路,因为太薄,他又取来没裁过的宣纸垫在底下,丝帛上的浅淡线条才显现的清晰起来。

圆润的线条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盘龙图,说复杂倒不是画中的东西有多么多,相反,丝帛上只画了一条盘庚的五爪神龙,然而这头龙却描绘细致到鳞片上了,技艺精湛暂且不说,吸引吴邪目光的是神龙护在中心的那个东西。

不是常见的珠子的形状,反而像不规则的长块状,吴邪看着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眼熟在哪。

盯着铺展在书桌上的丝帛,吴邪陷入一团迷雾之中,到底是谁给他的这个匣子?不会是黑瞎子,他有很多种方法给他匣子,犯不着让胖子辗转,小哥?或者小花?不,不会。

话说,这匣子给我有什么意义?

这盘龙自是关乎皇室,但却用这种丝帛……

正在这时,醉娘敲门询问:“公子。”

吴邪只得收拾了丝帛,放好后,开门,“醉娘,何事?”

人前他是玉兽公子,人后他是醉月阁的主子,被打断思绪,吴邪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毕竟醉娘是黑瞎子那边的人,他也只是冷淡应着。

“门主吩咐公子,既然回了醉月阁,就安心待在阁里,门主办完事后会来看公子的。”醉娘恭敬而立,肃容回报门主的吩咐。

“知道了,还有事?”吴邪声音又冷了几分,当他是女人么,不过却也习惯了被这么对待,尽管面色冷淡,他却没了反驳的心思,事到如今何必浪费那些气力去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尤其还在这种关键时候。

“没事了,公子好生歇着。醉娘这就退下。”醉娘福了福身,俨然礼数周全,吴邪冷着眸子,受着这门主夫人才有的礼遇,清冷开口道:“等等。”

“去查查那胖子前几日的行程,给他办贵宾资格,还有那个夜莺阁的云彩,查查底细。”吩咐完后,吴邪背手而立,身姿挺拔却略显单薄,手指无意识摩擦着玉戒,看着醉娘应下后离开。

然后,就是等。

等醉娘的消息、等黑瞎子的消息、等齐家的动静、等京城的异动……

吴邪有些嘲讽,这十年来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等,其实他在等什么,有时意识模糊时他也分不清,只觉得大概坚持下去就能等到什么。

不然,他会崩溃,大概,每每从恶梦中惊醒,除了被厌恶的人搂在怀里,就是独自在死寂的房间静默无言,耳侧回荡着化为恶鬼的家人的哭号,粗重的喘息只能让他更加无法自抑的朝自我厌弃与自我否定中越走越远。

他紧紧抓着名为小哥的念想、名为小花的念想……

仿若溺水之人抓着的浮萍。

明明根本等不来的,却固执的等着他的念想会出现。

直到傍晚,醉娘才来,关于胖子的说法是从南方来的,为压一趟镖走了七八天的路了,今天才到的杭城,至于云彩,也是南面来的人,原本就是少数民族的地界,因为她父亲出来经商所以一起带出来的,只不过家中的弟弟水土不服,一来就病重了,他父亲也遭人陷害赔了钱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对方把她卖到这醉月阁抵债。

吴邪并不指望能查出什么异常,他只觉得云彩有些怪异,却也道不明怪异在哪里。

想到胖子,吴邪眉头锁了起来,走了七八天?到底会是谁?

遣下醉娘,吴邪又展开那丝帛,细细看那上面的线条,他试着去解密线条,通透的眸子上倒映着盘龙威严的龙目,吴邪皱起眉头,这传神的龙睛点在这儿着实多余……

多余?

为什么会多余?

吴邪瞪大了眼,盯着那仿若透过丝帛看向他的龙睛,如此的传神,却又如此不应该这般传神!

他伸手,圆润的指甲轻轻刮着龙睛,一片极薄的晶片嵌进了指甲边侧的细缝,珍珠大小的晶片在光线下折射着瑰丽的光彩,此时吴邪再看向龙目时,那诡异的传神感觉消失了。

丝帛上的盘龙顿时像失去了生机一般,化为了死物。

这时,吴邪再去看盘龙,有规律的去掉某些线条后,呈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地图。

这个地图……是龙脉!

楼主:银蔷薇物语  时间:2019-01-06 21:00:02
吴邪将藤椅挪到屋外,天色还早,便握着茶壶坐在院里发愣。

他想过很多,想吴家是不是还有像他一样的幸存者?想若是有那会是谁还活着?想若不是幸存的吴家人又会是谁给他寄龙脉的地图?

霍家?不可能,霍家主母早丧,只靠秀秀一人撑到现在已经不易,别说趟他吴邪的浑水,就连自保都已经费去大多精力,若有龙脉地图,给谁都不会给他吴邪!若是想巴结暗月门,更不会给他一个阁主,这么贵重的东西会直接跟黑瞎子交易。

微风拂过吴邪发尾,他有些恼然的抚着额头,这些年练了一身本事的后果就是落下无数病根,用脑过度就容易神经性的抽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小老板,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太阳穴上按着手指,微凉的触感,带着薄茧,此时力度适中的揉着那块抽痛的太阳穴,身后头顶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仿佛隔着布料。

吴邪却并不吃惊,只是挥手拨开身后黑衣人的手,虽然揉的很舒服,但他从不会在属下面前露出任何软弱的地方,即便只是稍稍休息。

“鸭梨,我给你的活太轻松了?”吴邪温润的声线此时带着严肃的坚硬,更带着真正‘主子’才会有的气势。

“哪有!累死我了好不!老板虽然给定的工钱挺多,但是您好歹给我发一次工钱啊!”鸭梨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脏了衣服,反正都是夜行衣,脏也看不出来。

“怎么?从苏万那领的饭钱不够,饿着你了?”吴邪的话音一挑,明明简单一句话,却让鸭梨一阵的亚历山大!

“没、没……”鸭梨汗颜,有些瑟缩的盘腿坐在吴邪身旁,有种善财童子的即视感。

吴邪不再言语,鸭梨见状仰着脸,隔着蒙面黑布贱兮兮的说:“老板,你让我做的事我做完了。”

“嗯。”吴邪盯着手中的茶壶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半天没下文,鸭梨一阵坐不住,就在他想要再提醒提醒他家老板时,吴邪才开口:“回去准备,要去长白山了。”

“啊?”鸭梨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瞪着眼死死盯着吴邪的面部表情,却发现吴邪前所未有的认真。

惊讶归惊讶,鸭梨并没有神游很久,回神后就是长久的默然,老板这么说那么就是要开始了,辛苦的七年准备,如今才开始派上用场,说不激动那是假的,但鸭梨却觉得并没有那么兴奋,尤其是看着老板明明年轻却像一潭死水一般的表情。


可他并没有立场说什么,即便说了什么,也会像被拂去的手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没有背负仇恨,混日子也能活下去,但却偏偏被这个人吸引,一脚踏入疯狂混乱的漩涡,仔细想想,苏万也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求什么呢?就是为那三百个金元宝?鸭梨不知道,或许,一开始是,那么又是从什么时候不是了呢?


看着这个人躺在藤椅里,单薄的身子越发像易碎的冰瓷,让人不由的担心风一吹会不会碎成一地,但是鸭梨却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个人很强!


鸭梨这点脑子并不比寻常人厉害,想不透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吐出口浊气,压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恭敬应下,来无影去无踪的离开了。

吴邪支着下巴,微眯着眼盯着鸭梨消失的地方,唇边笑意盎然,这台戏就要开始了,管他装神弄鬼都一并来个杂烩,牛鬼蛇神魑魅魍魉的他还真不怕来个一锅端,天大的锅他也端得起!

楼主:银蔷薇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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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all邪禁逆cp

发表时间:2014-05-23 08:09:00

更新时间:2019-01-06 21: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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