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寒假一到，顾沐阳就在家彻底放飞自我了，不过还好没忘本，该写的作业一个都没落下，过年还去走个亲戚拿个红包什么的，生活很是悠哉了。
可何川不一样，这整整一个月下来，他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各个手续还有拟定的方案都让何川十分恼火，最后医院给的方案是让何川转院。
何川转的医院是省上很好的华西医院，这样大大减小了手术的风险，但是手术时间也因此往后推移了一个月。
就在开学前一天，顾沐阳还兴致勃勃的去学校帮忙搬书打扫教室，对一个月都没有见到的同学老师们甚是想念。
可是开学给他的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开学第一天……
一班果然像往常一样闹哄哄的，无一不是在向其他同学说着自己寒假的趣事，当然也有个别同学的寒假作业没有完成，正在努力的想要再多写一点。
这时，晋照国和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走了进来，吵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
“同学们，很遗憾告诉大家何老师生病了，这学期不能再教你们英语，所以我将成为你们的带班班主任，这位老师将会是你们的新英语老师。”
晋照国川普一出，同学们就知道没有好事，果然下一秒，同学们就开始激烈讨论起来。
晋照国给那位女老师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同学们，安静一下。”
这位新老师的声音很好听，细腻又温柔，不少同学对这位老师瞬间产生了好感，可是顾沐阳是个例外。
从这位新老师进来到说话，顾沐阳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眼神直直盯着她，像极了小野兽，但这是一只要吃人的小野兽。
“我姓苏，是你们的苏老师。对于何老师的突然生病，我也很遗憾，但是希望这学期我能和同学们很好的相处，就像以前你们与何老师一样。英语课代表是顾沐阳和詹夏是吧，请这两位同学一会儿来一下办公室。”
苏老师出去之后，教室里炸开了锅。
“你们说何老师是怎么了？生病也不可能换老师呀？”
“我觉得这个苏老师也挺不错的吧……”
“卧＊，这晋照国当我们班主任，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
“顾沐阳，老师找我们，快走了！”
詹夏倒是一脸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顾沐阳看到他这个样子，简直想把他揍一顿，真是个白眼狼！

起身，去办公室。
还是原来的地方，原来的位子，可是那个位子上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来，你俩过来，别紧张，我们只是聊聊。”
苏老师发现俩人过来，赶紧把他们招了进去。
“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谁是詹夏?”
“苏老师你好！我是詹夏。”
“那你就是顾沐阳了是吧！听说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英语成绩也都不错，而且也很负责，我希望你们能像上学期一样，可以吗？”
顾沐阳始终低着头，一句话没说，让苏老师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比较害羞的男生。
“放心吧，顾沐阳他会把所有事做好的，对吧？顾沐阳。”
顾沐阳情绪本就不是很好，听到詹夏的话，莫名有些发火。
“要做你自己做去啊！”
这一吼，把詹夏也弄得莫名其妙的。
“闹什么呢？难道不是你把这些事全做了吗？”
苏老师一看情况不对，赶紧起来阻止。
“诶诶！别吵了，詹夏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再来找你。”
詹夏盯了一眼顾沐阳，转身就离开了。
“顾沐阳，怎么了？这开学第一天心情就不好?”
苏老师的声音极其温柔，让顾沐阳的火气再也没办法发出来。
“苏老师，你可以告诉我何老师怎么了吗？”
“这……其实……”
“苏老师，求你了，何老师到底怎么了……”
顾沐阳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心中隐隐不安。
“唉……何老师他得了脑瘤，需要手术。”
“什……什么?脑瘤?怎么可能！?”
“别担心，说是手术后就可以痊愈的，看来你很关系何老师呢！”
脑瘤、痊愈，脑瘤、痊愈，脑瘤、痊愈……
顾沐阳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几个字不停在脑中盘旋，下一秒就冲出了办公室。
“喂！顾沐阳，去哪？”
苏老师也只是个新老师，赶紧追了上去，发现他只是回了教室，这才舒了一口气，眼中是满满的担心……

今天晚点更文～

第十五章

时光流逝，物是人非。
何川不在，班主任的事全部交由晋照国处理。
他重新调整了座位，把成绩还不错的安排在了一起，而那些成绩不怎么样的同学，都被调到了后面，可顾沐阳是个意外。
因为之前与晋照国结了梁子，所以他被安排在了最后一排，一个人坐。
这下可好，引起了同学们的公愤，导致数学课时，近一半的同学不听课。
自从何川走后，顾沐阳整天也浑浑噩噩的。
因为坐在最后一排看不清黑板，于是只能整天对着书自学。
老师也不怎么管后边的同学，每到数学课，顾沐阳就在下面背地理和历史，英语课更是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半期考试结束，成绩下来，不出意料，顾沐阳的排名到了二十开外，英语成绩也是一塌糊涂。
这下苏老师坐不住了，心里满是疑惑，好好一个上进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
成绩出来的第二天早晨，苏老师上完了最后一节英语课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慢慢走到了最后一排。
顾沐阳正一个人趴在桌上，英语书与其它课本散乱的放着。
她敲了敲桌子，顾沐阳听到动静蹭了起来。
“顾沐阳，你中午是在学校午休是吧，我希望你吃完饭可以来帮我一个小忙。”
“为什么不找詹……嗯……好吧。”
詹夏中午不留校，也就只有顾沐阳了，勉强答应后，他又趴在了桌上。
苏老师很无奈，可又无能为力，所以她想借此机会跟顾沐阳好好聊一聊。

这一节过得很快，何川马上就能回来啦！

接上文————————
“苏老师?”
“顾沐阳啊！快过来帮我弄一下这些英语卷子。”
顾沐阳来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苏老师与一堆卷子的混乱场面。
“这些都是刚从出版社运过来的，我一个人也不好整理，只好麻烦一下你这个科代表了。”
顾沐阳正徒手搬动着这些东西，这里面还有其它班的卷子，分类后又得搬去别的办公室。
忙完后又是一身汗，苏老师赶紧让沐阳过来坐着歇歇。
“放松一下，我们聊聊天吧。”
话出，沐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有老师想和他聊天！?
“顾沐阳，你感觉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还好吧……”
“我看你这次英语退步有点厉害哟，要继续加油啊！”
说到英语，顾沐阳又是一阵心痛的感觉，苏老师感觉到了小孩儿情绪变化，顿时有了一点小小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何老师？
“顾沐阳，你感觉何老师怎么样？”
“何老师？他……他真的很好……”
“为什么呢？能跟我聊聊何老师的事情吗？”
“因为……因为他会帮我，何老师平时都很关心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他会告诉我好好吃饭，给我面包还帮我擦药，告诉我一些道理……”
说着说着，顾沐阳就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何川了呢。
“那何老师平时会打人吗？”
刚说完，顾沐阳就诧异的看着苏老师。
“没什么，就是上次收桌子的时候，看到何老师柜子里面放着一个红紫色的戒尺，这应该是他的，但是我相信何老师一定不是一个会打学生的人。”
一段关于何川的记忆被提起，顾沐阳永远也不会忘怀……
“苏老师，何老师最近怎么样了？你是老师，你一定知道的！”
“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半个月后就可以回市医院观察了。”
太……太好了！可是老师回来后还会继续教我们吗？他可能会被调去教初一的新生吧……
苏老师看出了小孩儿的心事。
“何老师回来后应该还会继续教你们的。”
“啊？为什么？那苏老师呢？”
“我有小宝宝了，下学期要在家休养呢。”
老师还要回来！太好了，太好了！
“沐阳，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是学习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何老师知道你的学习状态，他一定会担心你的。”
“我……”
顾沐阳一直都知道，这学期他就没怎么用过功，这次没考好也是自己的问题。
“苏老师，我知道，我会好好努力的！”
顾沐阳，加油呢！学习就是一场长久的修行呀。

第十六章

半期成绩出来，一班整体退步，各科老师反应后的解决办法，就是重新调整座位。
晋照国也没想到自己管理班级居然会这样，迫于老师们的压力，他让班长负责调整了座位。
班长是一位十分负责有效率的女生，不出一星期，座位就编排好了。
调整后的座位是按四人小组来分的，顾沐阳又奇迹般的和蒋宇分在了一组，而他的新同桌叫徐依伊，是个成绩排前五的女生，虽然又瘦又矮，但是为人和善。
这次的新座位让近一半的同学都很满意，既顾及了身高问题，又顾及了同学们的成绩，虽然晋照国对这个座位十分不满，但是一想到半期成绩，那些不满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剩下的半个学期，顾沐阳知道，他得用两倍的努力来学习，以弥补上半学期的任性。
果然，顾沐阳的态度端正了许多，而且在徐依伊的帮助下，很快他以前的许多知识点都被串联起来。
以前每天需要记20个单词，现在每天得记40个，该背的课文也还有许多没有背，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与精力。
因为坐在前面看得见黑板了，听课效率瞬间高了许多，苏老师看到顾沐阳的改变，也是非常欣慰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顾沐阳努力半学期自然是有收获的。
期末考试后，他的排名变成了15名，虽然与之前还有一定差距，但是挽救还来得及。
另一边，何川被转到市医院后，整天都无聊得紧，有父母照顾，倒是很悠哉了。
不时有老师来看望他，给他说一些班里的事，听说顾沐阳的成绩大幅度的下降还很担心，后来苏老师又来跟他说顾沐阳很努力，他也不知道班里这群小崽子们到底怎么样了。
一天下午，何川在病房中看着书，房门被打开，他以为又是护士或是自己的父母，头也没抬的继续盯着书。
“老师……”
这下，何川终于回过神来，看清来人后，书都抓不紧了。
“罗毅宸?”
“老师，我来看您了。”
那位被叫做罗毅宸的少年手中拿着一袋水果，他本来还想再带一束花的，突然又想起何川不喜欢这些东西，说什么别扭。
“你这小子怎么还想得起我啊？！”
言语中是异常的愤怒……
其实罗毅宸是何川上一届的得意门生，成绩也是非常出色，在初三下期的一次考试中获得了市中的保送名额。要说这市中，可是许多同学挤破头都想进的学校。
可是当时的罗毅宸背着何川，拒绝签了保送生的合同，后来何川知道后，把他打得硬生生在家呆了半个月，后来竟再也没有来过学校。
何川再次见到他时，罗毅宸拿着南外的录取书，当时震惊了整个办公室，老师们也连连祝贺他。
可是只有何川，他不但没有为他高兴，还十分生气他为什么失踪那么久，都不给他说一声。
罗毅宸也很委屈，他本来想给何川一个惊喜，但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一气之下离开了学校，没有参加中考，也没有参加毕业晚会……

“老师，听说你病了，我就来了……对不起，当初我……”
可是何川却一把打断了他的话。
“嗯，听说你现在成绩还不错啊?当初的选择还挺正确的嘛？！”
这下，罗毅宸没有办法判断何川的情绪了，一时间只能傻站着不吭声，他也只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啊。
“算了，别傻站着了，过来我看看。许久不见又长高了，终于是个大孩子了啊！”
言语中的是满满的自豪，自己亲自培养的小树苗终于长成了大树！
罗毅宸还是放下了心中顾虑，谁曾经又不是个小孩儿呢？
他一下扑到了何川身上，一种久违的感觉让俩人都愣了愣。
“我其实一直都相信你的……”
何川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迟到的话。
罗毅宸等了这句话等了好久好久了呢……

何川马上就能回来啦！吼吼吼吼！

第十七章

两个月的暑假很快就要过去了。
“阳阳，我在学校旁边给你租个房子吧，这样离学校近，更方便。”
“嗯！”
顾沐阳想过住校的，但是住校只针对乡镇上的同学。不过对顾沐阳来说，在不在家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他一人。
开学前几日，沐阳的妈妈就去学校周边看房了。
“这间还不错呢！”
“这间房是三室一厅的，一个人住的话，你还可以找人合租。”这间房子的李房租说道。
巧的是，何川也准备在学校旁租个房子，因为做了手术后不宜太劳累，这样能让自己少开车。
“李房东，我在楼下了，可以去看房了。”
上楼后，何川意外看到了沐阳妈妈这个熟悉的面孔。
“沐阳妈妈?你怎么也要……”
“我想着让阳阳上学方便一些，就想在这里租个房子。”
李房东发现这俩人认识。
“这房子是可以合租的，你们看……”
“好，沐阳和我住在一起，我也好看着他。”
“那真是麻烦何老师了……”
于是，在沐阳还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和何川合租了。

你们的楼主喝醉了，猝……

就在开学前一天，沐阳妈妈还一个劲儿的嘱咐沐阳一定要把东西收好，搬过去住要好好照顾自己。
沐阳倒是比较好奇与自己住在一起的那个神秘人。
“别问啦！到时候见到不就知道了嘛。”
妈妈不肯说，沐阳只好不问了。
下午开学。
上午，顾沐阳就被带到了所谓的合租房
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小区，近几年才修好，陆续有人入住，顾沐阳可是看到这些房子一步一步被建起来的。
沐阳妈妈在帮他铺床单，好奇的小孩儿就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了。
这里有两个卫生间，主卧一个，次卧旁还有一个。
好奇宝宝趁不注意，偷偷遛进了主卧，房间很干净，没有太多装饰，只是这床单为什么有点眼熟？
“喂！阳阳，你跑哪去了？我们出去买点东西，不然你连牙膏都没有……”
“好哒！”
下午，顾沐阳告别妈妈后，乖乖拿着书包去学校了。
可是才站在教室门口，就再也走不动了。
那个不止一次出现在梦中的身影，
他，
回来了……

先更一点，明天有好戏看咯～

何川感觉到了一丝丝异样，往门口一瞅，发现了这个呆呆站着的傻小孩儿，对着他淡淡的笑了笑。
那一瞬间，顾沐阳感觉像是回到了初一那会儿，他还是他，一切都没有改变……

才发现昨天还有一点没发完，补上补上

第十八章

“同学们好，我姓何，教你们英语，也兼任你们的班主任，希望剩下的两年，我们能好好相处。”
熟悉的自我介绍，熟悉的感觉，一切都没有改变……
细细再看，你会发现有不少女生都红了眼眶。
“各科课代表把作业收好，班长负责把新书发下去，英语课代表来办公室。”
何川说完最后一句时，沐阳突然感觉许多眼睛都盯了过来，一旁的徐依伊碰了碰他的手
“何老师才刚回来，一定要表现好一点，大家都看着呢！”
詹夏已经过去了，顾沐阳也跟了上去。
“詹夏，你现在组织一些同学，去门卫室把这学期的英语卷子抱过来。顾沐阳，你帮我打扫办公桌。”
接到命令后，俩人赶快行动起来。
顾沐阳按要求把那些上学期遗留的卷子、杂物全都打扫了出来，许多苏老师的东西也被工整放在了一旁。
“这个不是我的戒尺吗？居然还在啊。”
顾沐阳闻声望去，何川居然从柜子里搜出了那根紫红色的戒尺……
“拿着，一会儿带回去。”
顿时，顾沐阳想起那个主卧的床单为什么那么熟悉了，这不就是何川房里的那条吗！！！
“老师！你跟我合租！?”
“啊？我以为你知道的啊！算了，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
这下顾沐阳傻了，难怪妈妈一直没跟自己说，原来是怕自己不同意。
又想到自己上学期的英语成绩，惨了……
手里拿着戒尺，顾沐阳恨不得把它跟那些杂物一起丢了。
而班里的一切正被班长治理得井然有序，没人会想到办公室里有人要遭殃了。

开学事项讲得很简单，下午四点半就放学了，但是晚上还有晚自习，是何川的。
“走啦！回家。”
顾沐阳一路抱着戒尺，无言。
他曾无数次幻想再一次见到何川的场景，可是没想到是这样……
何川比起以前瘦了许多，头发也留长了，可是仔细看，也能发现其中很长很长的伤疤。
到家，顾沐阳放下了手中的戒尺，显得有些踌躇不安与拘束。
“过来坐，许久不见又高了，跟我分享一下学校的事可以吗？”
在何川面前，顾沐阳绝对不可能做到百分百的放松，就连坐姿都僵硬了不少。
他只挑选了一些班里的趣事告诉何川，至于一班成绩退步的事，他还再考虑要不要给何川说。
“听说上学期，咱们班成绩退步了，是怎么回事呢？”
好吧，该来的迟早会来的。
“这个……我……”
“你的英语成绩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上学期期末考试的英语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比起半期的成绩，已经算是可观的了。
“这样，一会儿晚自习的时候，把你上学期每次考试的英语成绩，单独统计在表上，然后好好想想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晚上回来好好谈谈。”
糟糕，自己完蛋了……
第一节晚自习，何川组织所有班委开了一场会，让各科课代表去写上学期总结，以及对这学期学习的建议。
班长更是被要求统计上学期，每个同学的退步与进步情况。
第二节课，所有人都忙起了自己的事。
顾沐阳也赶紧忙慌地把自己该做的给做了，又找到了上学期的成绩册，开始统计自己的英语成绩。
最后一节课对于沐阳来说过得很快，就在下课铃打响的瞬间，那些本来想好了的借口都忘得一干二净……

最后一节课对于沐阳来说过得很快，就在下课铃打响的瞬间，那些本来想好了的借口都忘得一干二净……
等大家都走了，何川没看到顾沐阳，又回到教室，发现小孩儿还再那里傻坐着。
“走了！还想在学校过夜呀？”
说真的，他现在就想待在学校里，这样还能免受一些可能的皮肉之苦。
……夜深了
顾沐阳被叫到了何川的房间里。
“成绩单给我。”
何川拿过顾沐阳递过去的成绩单看了许久。
“为什么退步？”
“没……没认真听讲……”
“原因。”
说到原因，顾沐阳顿时委屈起来，脸也涨得通红，总不能说是因为想你才不认真听课的吧……
“怎么了？难道我不在，就不学英语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什么?”
突然想起了那天，何川找自己时，给自己说，以后无论他在不在，都要好好学习，不许调皮。
想起这个，沐阳就开始懊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对不起……”
“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你知道的，学习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道理你都懂，可是为什么就不去做呢？”
沐阳知道自己上学期的学习状态有多么不好，就算是后来再努力，也有许多落下的知识不懂的。
“戒尺拿来。”
知道要挨打，但是这都是自己自找的……
从客厅找到了熟悉的戒尺，递给了何川。
何川坐到了床沿上，趁小孩不注意，一把拉过，放在了自己腿上，麻利地脱掉了小孩儿的裤子，还拉下了他的小内裤。
虽然已经有了多次的挨打经验，但是被人脱了裤子放在腿上，还是会很不自在……
小孩挣扎了几下就安分了，因为沐阳知道这是自己错了。
“自己说打多少下。”
这……这怎么说嘛！沐阳突然觉得何川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
“四……四十?”
何川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小孩报数。
会不会太少了？
“五十?”
何川认为他当真是忘了以前挨过的打，以前打三十几下就哭爹喊娘的，现在却报这么多。
“好，那不许躲，痛就哭出来，记住，这顿打算是你自己应得的。”
抬手，啪！
“呃……痛啊……”
啪啪啪啪啪啪
“啊！痛，慢……慢点……呜呜……”
怎么这么痛！
顾沐阳被痛得一身冷汗，连着脚趾都蜷成了一团，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又等待着下一次的责打。
“顾沐阳。”
啪啪
“我希望你能为自己负责。”
啪啪
“你的未来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啪啪
“你所做的一切都关系着你的未来！”
啪啪啪啪啪
“呜呜……我……我知道了……”
才十几下，小孩的屁股已经是一片通红。
啪啪啪啪啪
连着五下，让小孩儿忍不住挣扎起来，何川没来得及拉住他，沐阳就直直滚下了床。
屁股着地，让他疼得直接在何川脚边缩成了一团。
何川心疼了，赶紧把这个小团子抱了起来，责备地说道。
“不是让你不要躲嘛，这下摔疼了吧，活该！”

“知道痛还报那么高。自己趴好，这次再摔下来，我可生气了。”
可怜的团子只好抹了抹脸，笨手笨脚地趴了回去。
刚趴好，戒尺又落了下来。
啪啪啪
“这学期给我好好努力。”
啪啪啪
“再考砸了我揍你！”
啪啪啪啪啪
“啊！！！知道了！我知道了！呜呜呜……”
此时，小孩儿的身后已经开始由红变紫，血点子渐渐浮现。
本就不想打小孩儿的何川有点不忍心了。
“最后十下，报数。”
啪！
“一，呀——”
啪！啪！
“三……呃！”
啪！啪！啪！
…………
“六！呜呜……”
啪！啪！啪！
“九……呜呜呜……”
啪！
“啊！十……呜呜呜……”
其实何川也不知道这顿打一共打了多少下。
轻轻把小孩儿放在了床上。
“别动，我给你上药。”
熟悉的方式，熟悉的药味，仿佛回到了去年夏天，一切都没有改变。
老师，您就是我的光，只要光还在，我的前路永远不会黑暗。
那时候的何川并不知道顾沐阳的心中所想，许多年以后，他才知道，那，便是依赖了……

不行啊！！！感觉何川真的凶不起来。
不，下一章何川一定要凶一点！他是个有威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