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给您。”招商银行卡被递到秦云臻的手上。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直起身子看着桌前一脸肃正的林霖，漫不经心地问道“霖霖这是什么意思？”“欠您的钱还你，按照市场上最高的利率，连本带息都在里面了。”双手放在在腿上，食指和拇指交汇摩擦裤线然后放开。林霖释然又紧张的说完了这段话。




秦云臻把银行卡按在手下，胳膊撑着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霖毛茸茸的脑袋说“和我待得这些年就怎这么算了？”林霖深吸一口气，直视前方不带感情的说“谢谢秦先生当年的援手以及这些年的照顾，我真的无以言表只能重述谢意。”秦云臻点点头表示知道，伸手摩挲着林霖毛茸茸的脑袋继续问着“没有别的了吗？这么些年我在你心里就没有其他吗？”




闻言林霖抬腿向后和秦云臻拉开距离，抬首直视着秦云臻说“那这些年我在秦先生心里又是谁？”
秦云臻短暂的迷惑了一下，随即清明笑着说“你一直是我的霖霖啊。”
双木为林雨下木盛的林霖。


关键字：抵债，（伪）骨科

楔子
浮屠，D市最大的销金窟。在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赌博、毒品、俊男美女只要你想，只要你有钱，这里都能为你办到。但同样的，这里穷人和破产者的地狱。


“花姐，你说你我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想给你面子，可你也不能让我难做吧”杜皓拿着小刀在手上把玩，似笑非笑的看着局促的站在保安前面的林斐桦，林斐桦不安的抬起头，脸上的浓妆掩盖不住憔悴，曾经令人倾羡的颜色也在憔悴中散去。“在宽限我几天，几天就好，我最近手气不好，等我有了钱，一定立马还你。”


“花姐，不是我不讲情面，只是你也知道浮屠的规矩。”狠狠地将小刀扎进桌子里，杜皓继续笑着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所以啊，今天咱就把账清了。”
“杜、不，那个皓哥，我现在真的是没钱，在宽限我几天，就几天，等我凑到钱了我一定还钱。”林斐桦泪眼婆娑的恳求着，楚楚可怜，可惜美人迟暮。


杜皓把小刀从桌上上拔出来，摇摇手腕，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被推开了。黑色的皮鞋从门口跨进来，身着西装，带着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秦云臻施施然的进来，“皓子，怎么还不过来，就差你了。”


“解决一点小问题。”秦云臻环视一圈，很快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带情绪的说，“还不起，处理了就得了。”杜皓赞同的点点头，挥挥手叫手下的人过来。林斐桦慌乱的退后几步，摇着头卑微的说，“皓哥，秦总再给我一次机会，过两天，就过两天我一定还钱。”杜皓耸耸肩，略带惋惜的说，“花姐，秦老板都开口了，我也没办法。”


秦云臻瞧了杜皓一眼，没有开口。林斐桦激动的冲过来，拽住杜皓的手，祈求到，“皓哥，皓哥我还有个儿子，他是温涧源的儿子，我，我，我把他留您这，涧源不会不管他的。”眼泪噗噗的往下掉，哭花了妆。


杜皓意真情实的抖抖肩，真的好想说，他这是做正经买卖的，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从来不做买卖人口的生意。奈何，秦大老板示意了。孙柏、孙桐你们去，回头看着那个不停流泪的女人。林斐桦抽泣着哽咽道，霖霖在A大的金融系。“哎呦，还是个高材生，这可是赚了。”杜昊啧啧作评，毕竟温涧源可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要不也不能让林斐桦好好的林大小姐不做，做他的情妇丢尽林家的脸面。这两人的孩子肯定也是有个好皮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斐桦不安的用大拇指指甲掐着食指的第二个关节缓解紧张，秦云臻倒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杜皓坐在秦云臻唉声叹气的叨唠说，“别人都是年纪渐长办事越牢，二孙倒好越老越不靠谱，叫他两个人去接一孩子，大半天还不回来，这叫我怎么放心交代他们做事。”


正叨叨着，孙柏、孙桐两兄弟挂着彩进来了，吓了杜皓一跳。我叫你们去带人过来，结果你们去打架？


孙柏委委屈屈的说，“皓哥，我们是去接人了，可您也没说让我兄弟俩接的人这么野，话还没说完就动手。看那娃娃长得白白净净贼好看，我开始还舍不得下狠手，谁知道那小子打架不要命，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带回来的。”秦云臻放下杯子，眯着眼睛起了兴致。


“行了，别废话。赶紧把人带进来。”杜皓不耐烦的打断，行嘞，孙柏招呼孙桐把人带进来，妈的。杜皓心里暗骂，温涧源的基因真强，他这三儿子长的还都挺像。偷偷瞄了眼秦云臻审视着进来的男孩，果然是来了兴致。


秦云臻挑剔的打量着进来的林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会长。少年人单薄纤瘦的身形，柔化了他妈妈富有攻击力的美貌，一双像极了温家人的眼睛平添了几分俊朗，清新俊逸。


“霖霖，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林斐桦疾走到林霖身边，心疼的抚摸着眼角嘴角的青紫。“妈妈，我没事，没事。”把妈妈拉到自己身后，像一个小兽警惕的看着偌大屋子里坐着的两人。


杜皓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正打算做这个坏人，秦云臻开了尊口，“林霖是吧？你母亲欠了浮屠，”顿了一下，378.64万，杜皓好心的补充道。秦云臻不置可否的点头，继续说道，“她现在没有能力来还，所以由我来支付这笔钱，但是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拉长了声音。恶意的看着浑身紧张的林霖说道，你得属于我。”面上是一团和气，可眼里玩味戏弄的神情也毫不掩饰。


林霖回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母亲，林斐桦避开他的目光，扯动下嘴角，最终羞愧的垂下头小声的说：“霖霖，对不起，我、、、”


抿抿嘴林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依旧把妈妈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思考一会迟疑的对秦云臻开口道，“属于你，是什么意思？”


把脚垫在桌子上，头枕着手轻松的说到，“我给你吃，给你喝，给你住，打理你的一切，但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包括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秦云臻继续说道，“当然，也可能我对你没兴趣，就当个宠物狗那样的养着也不错。”


林霖白了脸色，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掩面哭泣的林斐桦身上，纠结矛盾的咬着牙颤抖着问，“时限呢？”
秦云臻发自内心的笑了，食指敲击着皮质的沙发垫，这是他认真思考时的习惯。


向林霖伸出右手表示到“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现在A大金融系出来的平均年薪是21万，你长的好看，我多给你些25万，你妈妈欠的钱就是不算利息大概15年还完。”


“另一个呢？”林霖犹疑的问，秦云臻放下手整理下西服的衣角更加轻松的说，“另一个就简单多了，我什么时候厌什么时候止。可能是一年，五年、十年或者是一辈子，当然一辈子的几率是很小的。毕竟年轻靓丽就是这几年。”


林霖认真的想想说，“都听您的。”“霖霖，”林斐桦不安的拉住林霖的手小声叫到。用力的回握住手心冰冷的妈妈，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的凉，林霖一时间有些迷惘，直到手心的湿润冰醒了他。他没有选择。


秦云臻极为真心的笑了，大方而亲密的说，“霖霖跟妈妈告个别吧？”“谢谢您。”林霖真切的道谢。

第一章


秦云臻推开车门上车，就看见林霖沉默而拘谨坐一边，挑挑眉故意坐到他身边，果然看到他不自觉的缩小身体，“怎么？那么怕我。”


咬着下唇抬起头，清澈通透的眼神直击秦云臻的心口，手盖住林霖的口鼻，只露出一双干净的眸子，秦云臻说，“漂亮的眼睛，我很喜欢。”


退缩到车门再无可退，林霖破釜沉舟般的让自己在秦云臻的手心下镇定起来。思索下措辞，半是犹豫的半是沉吟的剖白，“我是有些怕您，可是我更不知道以后我该怎么做？”秦云臻低头看着只漏出眼睛的林霖，顺手拍拍他的脸，岔开空间坐在旁边说，“你很聪明，但是我不希望你跟我耍这种无用的小聪明。”


林霖脸上的血色退尽，低着头道歉。秦云臻掰过他的头冲着自己，“小家伙，如果你现在和我说实话，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克制着掰开他手的冲动，林霖僵硬的维持现在的姿势，“我还能去上学吗？”问完，屏住呼吸，等待着宣判。


“这要看你自己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对不对？”松开手，秦云臻反问到。林霖难堪的点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秦云臻在D市有一座别院，依山傍水风景极美。独门独院和严密的安保系统使得这里备受某些人青睐。车外风景一闪而过，秦云臻心里莫名冒出了金屋藏娇的神奇想法，又想想身边坐的这个脸色苍白面无表情的人，生活真的是不缺调味剂了。


“霖霖，过来。这是合同条款，虽然并不具备法律上的效力，但是某种程度它同样是有权利的。”接过合同，林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逐条阅读，只有义务而没有权利。拿过笔，低头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双手递还给秦云臻，开口叫到，“主人。”


秦云臻并没接过来，而是说，“霖霖，我现在上楼处理公务，希望我再下来的时候你能把它记住。”


林霖无措的看着秦云臻离开的背影和手上的合同，刚刚他已经把条款仔细的看过，可是把尊严放下全心全意的依靠别人，自己真的做不到。从小到大，想得到的只有自己拼了命的去挣去抢，路多崎岖，人多纷扰，最终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谁都不行。


挂在客厅上的电子钟一分一秒的划过数字，林霖一个人静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合同纸，抬起头直直的瞅着二楼秦云臻消失的方向，不知觉的轻叹了口气，垂下眉眼端正的跪在楼梯口等着秦云臻的出现。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日暮西垂，秦云臻处理完了文件，从书房出来，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和往常一样，秦云臻抬腿往餐厅走，不期然的看到林霖规规矩矩的跪在楼梯口，低垂着头。


抬脚下楼，秦云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霖，笑着问霖霖等了很长时间吗？林霖抬头看了下电子钟，下意识的说五个小时。说完立刻的闭上了嘴，怯生生的看着秦云臻。


秦云臻蹲下平视林霖，怎么霖霖觉得我很可怕吗？林霖点点头又摇摇头，无所谓的过了这个话头，那霖霖觉得委屈了？秦云臻继续问道，林霖第一次直视秦云臻，清澈的眼懈怠的神。秦云臻一直都认为林霖的眼睛漂亮极了。


“霖霖啊，你知道吗，别人家养的小东西都是不穿衣服的，赤身果体干干净净的让人看。霖霖你受的了？”伸手抚摸着林霖毛茸茸的头。


在秦云臻手下林霖瑟缩着，咬着下唇松了又咬，“那主人就实行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一步步降低我的底线吗？”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抬着头清晰的反问秦云臻


秦云臻开怀的笑了，起身站起来说，“霖霖你想的那么远有用吗？登高者望远，临帆登船者随波逐流也就算了。走吧，吃饭去”。


林霖压下思潮，腿已经麻的不行，动下都是刺骨的酥疼，歪坐在地上缓一会，摆出温顺的样子，四肢着地的爬向餐厅，安静的跪在秦云臻的脚边。

第二章


食不言寝不语是秦云臻用餐的习惯，所以他很满意林霖的安静。把盘子摆放在地上，林霖低头看着孤零零的餐盘，没有勺筷。倔强的抿着嘴，挺直身子不肯弯下腰。


细嚼慢咽的吃完口中的饭，秦云臻看着直挺挺跪着的林霖也不恼，“怎么是不饿还是不合胃口？”秦云臻问道。“不饿。”又是简短的回答。秦云臻现在是真的对这个小东西产生兴趣。说他不听话吧，交代的事情都一丝不苟的按照要求做了。说他听话吧，又总是非要揪着那点小骄傲，讨着无所谓的苦头吃。


好在他也不是强求的人，不饿就不吃，等饿了再吃。


安静的吃完晚饭，静坐一会秦云臻去门口换鞋，吃完饭花园慢走消食是他一直的习惯。林霖纠结的看着秦云臻出门的背影，心里的小天使和小恶魔激烈的争吵着，做自己还是讨好？


跪的久了膝盖已经丧失知觉，林霖揉揉双腿不由觉得讽刺，人在屋檐下还要什么自己。跟着秦云臻的身后跪爬，花园里铺着石子路还有小小的沙子硌地生疼。秦云臻看到了但没有任何的表示，养宠物嘛，就是该先立规矩再给甜枣。


“觉得疼为什么不和我说？”拐到旁边的木槿花圃，九月的木槿已经过了最为娇艳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显示出颓势。林霖松了口气，终于从难捱的石子路上下来，抬起头几乎碰上俯身看他的秦云臻，不自觉的后挪几步，空出了他认为的安全空间。“说出来就不会痛了吗，主人。”想想林霖还在在最后加上尊称。


秦云臻往前走几步，影子应在林霖的身上，看着林霖忍耐想后退的冲动，慢条斯理的说“霖霖说了，我当然会心疼的。路这么多换一条走就好了。”林霖在秦云臻的身影下摇摇头说“早晚都要习惯，又何必劳烦主人为我屈就。”


蹲下来和林霖平齐，秦云臻感叹道“霖霖可真是懂事啊，让我有千百般手段都舍不得用。不像朋友家的小豹子，非得吃够苦头才懂得乖。”林霖沉默着，他不懂他们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想在这里撞的头破血流，只想早日让秦云臻知道自己是个无趣的人，另觅他人。

可秦云臻偏偏是个坏心眼的，他见不得自己的小宠物如此安分守己不折腾。“霖霖还想上学吗？”林霖瞳孔紧缩，缓缓的吐出口气清晰的说“想。”秦云臻大笑，弯腰抱起林霖。林霖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的横在秦云臻怀里。“放松点，我抱你回去。”


克服着本能让自己在秦云臻的怀里自然些，林霖不想再揣测秦云臻到底想做什么了，自己斗不过也玩不过他，随波逐流也挺好的。“霖霖累一天了，今天就在这好好休息吧，看看喜欢吗？我特意要人给你准备的。”东西齐全布置的温馨舒适只是少了床，大大的软垫安居一隅，柔软舒适无硬物怎么看都是像给不知事的宠物布置的小窝。


蜷缩在软垫上，林霖乖巧的跟秦云臻诉说晚安，嗒的一声，屋子暗下来，林霖缓缓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刚刚秦云臻关上的门，寂静无声一夜无眠。


六点一刻，良好的生物钟让秦云臻准时的睁开眼睛，闭目养神三分钟，从床上坐起，林霖低眉垂目的跪在三步之遥的位置，手捧着玻璃杯。膝行过来，将装有白水的玻璃杯递给秦云臻。正好睡醒秦云臻也有些口渴，接过杯子抿一口，恰到好处的温度，若有似无的咸味。


低头看着林霖红彤彤的眼睛，问道“怎么霖霖没睡好？是不喜欢我特意给你布置的屋子吗?”一宿没睡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林霖整个人脸色惨白，憔悴可怜的样子。“我怕我睡过了头，误了时间。”真诚且动人。


一时间秦云臻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吵不闹不耍性又乖顺听话，让他觉得真的是捡到宝了。


林霖伸出舌头舔舔起皮的嘴唇，不自觉的咬着下唇看着碗里的牛奶，，直挺挺的腰就是弯不下去。秦云臻并不干扰林霖的纠结，起身伸手拍拍林霖毛茸茸的脑袋，“霖霖乖乖的啊，吃好了就去睡会，我晚上才会回来。”

第二章


“云臻，是我徐白。有时间来海港医院你家小朋友出了点意外。”埋头公文的秦云臻疑惑问“小朋友？我家哪有小朋友。”电话那头的徐白叹了口“林霖。他现在在医院，有时间的话就过来一趟，把他领回家。”


秦云臻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所剩无几的工作，想想说“嗯，等我忙完手里的这点就过去。”徐白不置可否的挂了电话，觉得今天有点倒霉，真的是诸事不宜。


在门口等候的徐白看着悠悠而来的秦云臻连忙迎上去，不等他问就竹筒倒豆子般的说起。自己去秦家取东西，刚进门就碰见有人跪在一旁，两人面面相觑都挺尴尬的，于是就打发他给我倒杯水，谁曾想连人带杯的到地上了。徐白摊摊手表示自己真的无辜。


“人呢？”“再打点滴。”“医生怎么说？”徐白罕见的安静下来，有些严肃的对秦云臻说“云臻你和皓子怎么玩我从来没有多嘴过，可是你又何必对一个孩子这么苛责，更何况”转了话头“这么干净好看的人你也舍得，真是心狠。”


拿开徐白作怪的手，秦云臻见怪不怪的又重复了遍“医生怎么说？”“轻度贫血加低血糖。”话说这两人走到病房前，隔着门玻璃往里看，林霖半卧在床上，漏在外面的皮肤涂满了红药水，有些难受的皱着眉，秦云臻想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的样子，觉得他确实有些单薄。


推开门秦云臻一个人走了进去，徐白知情识趣的替秦云臻关上门。听到声响的林霖朝门口望去，知道是秦云臻有些瑟缩，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主人。”


秦云臻性格里恶劣的一面又出现了，“嗯？霖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林霖语塞，歪着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秦云臻，半晌，轻轻说“没有让您物有所值。”话说的平静，秦云臻盯着林霖的眼睛，平波水阔不起波澜。


“霖霖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手指恶意的按压伤口，林霖疼的肌肉绷紧也不敢躲，眼底也泛起泪花，如怯生生的小鹿般孤零零的面对世上的风雨，秦云臻突然有些心软。


收回手坐到椅子上，秦云臻端出商业新贵的样子，语带亲切的说“霖霖别害怕，我还没有那么没人性的去病人斤斤计较。”林霖听话的点点头，不去猜测这话里的真假。


秦云臻忍半天，动手摆正输液瓶的位置。林霖脸色苍白的不带半点血色，“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啊？”惊慌失措的回答秦云臻突如其来转变的话题，“都还好，就是胃有点不舒服。”秦云臻点点头说“嗯，等着我去找医生。”


门外，徐白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保温桶。秦云臻用脚踢踢专心致志看手机的徐白问道“医生呢？霖霖说胃有些不舒服。”“右边三米左拐上楼第二间。”是头也不抬的醉心手机。


咚咚咚敲门等了几秒钟，秦云臻握住门把手推门进去，目光扫过医生的左胸前，挂着得体的笑容说“胡医生您好，我是林霖的家长。是这样的。”简明扼要的叙述完林霖的症状。


胡医生推推无框眼镜，面无表情的问道“这位先生您贵姓？”“免贵姓秦，秦云臻。”胡医生点点头，把手上的病例合上放到一边，意思秦云臻坐到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说“秦先生听说过肠应激吗？”


“肠应激？”秦云臻重复道然后摇摇头表示不是很清楚。“有些人在考试或者重要的事情发生时常常会腹痛腹泻的症状，然后上厕所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但是只要事情完成疼痛感自然消失的现象就是肠应激。”“哦？那和林霖胃痛有什么关系？”


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胡医生的眼镜片反着光直视秦云臻说“秦先生道理都是一样的，我们在徐先生的要求下给林先生做了个详细的检查，除了有些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以及低血糖外，没有别的大问题。这次晕倒除了身体的不适，更多是因为紧张或者情绪上的起伏。”


细细品了这段话，秦云臻玩味的笑了反问道“你是说林霖是因为恐惧吗？”胡医生端正的坐一本正经的说的“秦先生，我只是在给你科普下常识。”

有没有人瞅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