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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死局》虐 黑化邪X冷漠瓶图与正文无关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原创】《死局》
虐 黑化邪X冷漠瓶
图与正文无关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一)

吴邪视角

我跟胖子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到城里去算盘口的帐。

胖子问我:“你二叔准你沾生意了?之前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反对天真搞革命吗,现在领导想通了就解放了?”

我告诉他不是这么一回事,我现在也就一会计,远远比不上吴小佛爷那个时候了。二叔什么人啊,就把吴山居还给了我,虽然小花和二叔管盘口这些挺顺溜的,但东西不在自己手里多少有些别扭,毕竟是要那分红的,我就劝自己当个甩手掌柜也没什么不好,提前过上养老生活。

胖子没说什么,叫我早去早回,晚上的饭还没着落呢,张起灵坐在窗台上,我看他眯着眼睛要睡不睡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在我这破金杯车前跟他挥了挥手,他没反应,不知道是不是没看到,我上车就走了。

其实很多年前我是非常讨厌他这个习惯的,但后来习惯了才发现,闷油瓶可能看见了也不会有反应,他只会做有必要的事情,像这种他知道我走了,他也就心里知道明了,多半不会给出什么反应。

我叫坎肩来接我,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王盟,其实我并不打算要去盘口算什么帐,那帐早在前天晚上我给加班加点弄完了,我冥冥之中有点不好的感觉,再加上我的肺这几天越来越难受,每天早上起来呼吸都是困难的,特别这几天天气还有点冷,那空气过到肺里像冰在肺里划动,闷的是在不行,这个人一天都是冷的。

叫上他们一来是方便给我打掩护,不让别人起疑。二来他们在九门里不认识什么人,关系简单,如果真的有什么,凭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也会守口如瓶。

我整个人靠在二排,车里很暖和,昨天因为肺疼的厉害,没睡好,现在几乎要睡着了。

坎肩问我要去哪,我叫他先在盘口晃两圈视察视察工作,然后我们再去医院。

坎肩知道之前我生病的事,犹豫的问:“老板,不会恶化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少说这些,快开你的车去。你们两个记住,今天我们就去盘口转了转。”

我自己的情况自然是清楚的,所以我并不否定坎肩说的话,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但至少没有医生说我是癌症活不长了那么严重。

到了医院门口我都已经睡着了,王盟把我叫醒,坎肩去预约了医生,王盟拿出手机:“老板,你开心消消乐玩儿到哪了?”

我的确没王盟闲,有段时间王盟天天微信朋友圈里发的都是开心消消乐,我在他的怂恿下下了一个,我没时间玩儿或者玩儿不过,就交给胖子和闷油瓶玩儿,但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没王盟过的关多,我笑了笑:“你上个月坐在前台都干嘛了?”

王盟呵呵一笑:“吴山居因为二爷下了个指示生意不好,所以我就……”

我还没说扣工资的事,坎肩就回来了,领着我去查血,看医生。

说实话今天医院人很多,等个血常规等了半天,我还要去拍CT,我拿到单子,我到医生那里把单子给他一看,医生问我:“你的肺有没有以前那么疼?”

我摇了摇头。

医生又问:“那咳不咳血呢?”

我学习过一段时间关于人的微表情分析,这个医生虽然表情没有怎么变化,但眉头下压,脸部肌肉绷紧了,这明显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眼前的麻烦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肺。

我笑着问:“不咳,医生你说说吧,什么问题,我能接受。”

医生很严肃的告诉我:“我不知道你之前是用了什么偏方或者在哪里动了手术,你肺的肿大部分和癌变部分基本清除了,但你要知道,肺癌不好治,你少了那么一大块肺当然没有以前疼,也当然咳不出血,如果咳出来了,你就基本上没有肺了。你现在的状况是肺血肿,外加部分二次癌变,很遗憾的是,我们没有治疗方案。”

我整个人浑身血液好像都凉了,自己做了心里准备是一回事,但真正听到医生亲口说出来的结果又是另一回事。我不是不接受这个结局,我只是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一点,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想死,但真的到了我第二次听到自己得癌症了心里还是咯噔一跳。

就算没有兴趣去解那些谜团,就算不想管老九门的破事,就算已经不想下斗了。可我还想多活些日子,我还没来得及体验很多事情,我还想多陪陪这些熟悉的人,我还想多和闷油瓶他们过几个年。

谁知道都快来不及了呢?

我不惧怕死亡,特别是闷油瓶在门里的那十年,我简直不把命当回事,现在闷油瓶回来了,报应来了,我却又好像失去了那种无所畏惧。

我其实挺贪心,当一切都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时候,反而什么也放不下。

我坐了好一会,没有人来打搅我,我抬头问医生:“那我还剩多少时间?”

医生看了看我的健康报告说:“癌症,你这种情况活得长最多小半年,最少一个月,你也应该准备后事了。”

我却还不死心:“如果化疗加药物治疗呢?”

医生摇了摇头道:“你何必这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医生摇了摇头道:“你何必这样折腾自己呢,现在这种方法对你来说效果很不好,最多再活一个月,这个罪你要受吗?你考虑考虑再说。”

我一路上沉默,王盟和坎肩也沉默了,谁也没说话,坐车上时坎肩居然哭出来了,王盟转过头来说:“老板,上一次都好了,那么多回那一次不是险象环生,肯定没事的。”

前事所做,后事所负。这个道理我明白,我更明白运气不是一直在我这边的,有的时候我运气不好全拼的是命,现在命拼完了,也应该是结果了。

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三个人就坐在车上,没谁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一个事例,如果一个冬天走到河边上的人,被冷风刮着往河中心走,越走越冷,当冰冷的河水淹没口鼻,呛的失去神志,在冷死和淹死的前一秒他还会突然感觉温暖和舒适。

我现在大概就是这种状态了,我大脑完全放空了。雷城,来不及了。青铜门也来不及了。

没有时间了。

一瞬间一个古怪的念头闯进我的思维里,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真的很像闷油瓶。

我此刻特别想哭,但又不清楚为什么要流出眼泪来,我特别想听到闷油瓶或者胖子的声音,但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个事情。

我吴邪是一个终将告别的人。

我拿起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家里的座机电话。打了几遍,没有人接听,后知后觉,我的眼泪已经滚了下来。

我将自己我头抵在座椅上,这样能掩饰我流泪的姿态。我又打了一次,电话通了,但不是闷油瓶,是隔壁的大妈。

“喂,你搞撒子嘛……”

我特别不耐烦的问:“我们屋里那个帅哥呢?”

“他出去了,你要做撒……”

我挂断了电话。

我没由来的悲痛。

我以为我至少能听到闷油瓶说话的,不管说什么都好,哪怕是“嗯。”“好。”“我在。”都行。但实际上他不在的。

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出去,他从来不告诉我,也不解释为什么。

他就一句: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就是想找到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我有时候看着镜子,常常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一个人的幻影。(原著)

我就记住了,记得死死的,还欣喜若狂的抬举自己是他唯一的联系。

实际上他什么都不说。

想来想去,我吴邪对于他张起灵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就跟一绳子一样吗,拴住了张起灵在人间的联系,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一点,既然白玛曾经是这么个角色,那我如今接替她成为这个角色,或许在某个未来,任然会有人接替我的。

我又不是妖怪,活不了张起灵那个岁数,我要死哪天死了也挺正常。但说实话我不甘心,我不认为这样就算了,我好像一直都活在张起灵身边,却也一直触摸不到这个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会跟我解释,我有时好像一个外人。

张起灵永远只是冷静沉默,只有我一个人声嘶力竭,自导自演的欢喜。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HE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二)

张起灵视角:

吴邪为什么这么暴躁我不明白,在他从盘口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像隔了一座隐形的世界,他活在里面,我在一边看着。

晚上吃饭时我问:“吴邪,你怎么了?”我万万没想到,吴邪只看了我一眼,眼神冷的要命,嘲弄似的说:“不关你的事。”



这天早上起来发现温度又升高了一点,似乎离春天更近了一些。村子外面的山渐渐绿了点,似乎是摆脱了冬天的阴森,终于到了生机爆发的时节。

我坐在窗台上,听到吴邪在房间里咳嗽。

频率没有之前那样频繁了,最近我也没看见任何血迹或者闻到什么血味。吴三省和我计划去雷城是对的,吴邪现在至少还活着。

我不在意解雨臣带去断了京城一半好手的命,我生命里会有很多人走过去,多的都数不清了,他们只是化成一个不清晰的影子,埋没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失忆里。

对于我来讲,吴邪活着就好。

我不知道如果吴邪死了我会怎样,我可能会又回到很多年前,一次又一次机械的执行张起灵这个名字的责任。

吴邪平时起床要用十五分钟,今天多用了两分钟,在洗漱台前,一直放着水。胖子还在睡觉,吴邪一般起来都是要煮早饭了。

我坐到餐桌上,准备吃饭。

吴邪今天早上下的面,所以在厨房里抽不开身叫我去叫胖子起床,吴邪没等我们自己吃了就回房间换衣服,他今天好像要出门。

我坐回窗台边,听见吴邪出来跟胖子说他今天要出门去盘口算账,我昨天晚上看见他在算账,算到很晚才睡。

胖子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到:“你二叔准你沾生意了?之前他老人家不是一直反对天真搞革命吗,现在领导想通了就解放了?”

吴邪跟他解释了一下,便出门了,门外停着他辆破金杯,我记得原来是买了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回来了。车里坐着坎肩和王盟。

吴邪在车边上跟我挥了挥手。

我看见了。

吴邪进车闭上了眼睛。

我看见胖子也出门了,说是去和理发店老板娘沟通感情,家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人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出门了,上山。

我回来时隔壁大妈跟我说:“你家吴老板下午给你打电话。”

我问:“有什么事?”

隔壁大妈唠唠叨叨好一会,都说那个小子多么多么没礼貌,什么都不讲就挂她电话……

我没说话,坐在门边上等吴邪回来问。

我心里想着,吴邪回来就知道了。

吴邪很晚才回来,早上9:25出的门,晚上8点才到家。以往他会赶在5:40回家,好做晚饭。我就坐在门边上,吴邪看了我一眼就进门了。

我觉得很不对劲,吴邪的表情很阴沉,我对这表情很有印象;以前张家人出去倒斗遇到极难解决的事情或者是有人死在墓里,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吴邪现在浑身上下像是被一层阴霾包裹着。

我没见过这样的吴邪。

只听他们说过,有段时间吴邪就是连命都不要了的狠角色。我并不觉得这是危言耸听,我只是觉得自己进青铜门或许给他造成太大的打击。

吴邪一直不喜欢别人为他做什么,他只是想每个人都好好的。

我看到过吴邪手上和脖子上的伤疤,但我不想问怎么来的。特别是脖子上那道,我希望吴邪已经解决了,如果我以后遇到了那个人,我还真一时想不出怎么报复,总之,留下了这样的致命伤,是该死了。

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不告诉吴邪,因为他不喜欢,但我觉得有必要。

吴邪今天很反常。他是一个对于社交挺主动的人,除了对女人是越来越烦躁,基本上他都是主动和你说话的,但吴邪回来没理胖子,也没和我说话,默默的做了饭,一个人坐在桌上吃饭。

他还拿出了酒。

胖子也发现吴邪的不对,小心翼翼的问:“天真,你怎么了,难不成外面有人欺负你吗?告诉胖爷,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给他套个麻袋,打不死他。”

吴邪灌了一口酒,“遇到一点麻烦,没事。”

胖子看他不想说还是有点担心:“你不想说就算了啊,胖爷我和小哥一直都在你那边的。”

吴邪没讲话,又灌了口酒。

吴邪为什么这么暴躁我不明白,在他从盘口回来之后,我们之间像隔了一座隐形的世界,他活在里面,我在一边看着。

晚上吃饭时我问:“吴邪,你怎么了?”我万万没想到,吴邪只看了我一眼,眼神冷的要命,嘲弄似的说:“不关你的事。”

我僵住了,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吴邪怎么会这样和我说话呢,我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做不成任何反应,有一刹那觉得他不是吴邪,这个吴邪太陌生了,但我明显看得出没有易容。

“……”我不知道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我不知道说点什么来缓和他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有效,此时我全然没有在墓里的自如,只剩下一片慌张的茫然,动了动嘴唇,最后只说出:“我上楼了。”

我想配吴邪走完这一生,可现在我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曾经的吴邪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像一束炽烈的光闯进我支离破碎的记忆里,不问我同不同意,他自作主张的成为我记忆里鲜明的色彩,不过问我是否在意,他从来表现得都很在意我,在意到他自己都不去注意我的冷漠。

可现在这束光黯淡了。我却无能为力。

我追逐着光芒,可在光芒下才知道我本就是一个极度危险而无情的人,我没有过去和未来,我像一个容器来装下使命,我是个完成任务的工具。我清清楚楚的认识到。

我不想这样,我不希望吴邪这样。

我渴求着吴邪的好,去不断印证张起灵真真正正的存在。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三)


闷油瓶听完我说的话,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我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反复翻搅,割肉放血,我表面上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想:闷油瓶还是转过身来安慰我一下,或者安安静静陪我坐会就好了,我就原谅他了。

但是他没有,径直上了楼,头也不回。

闷油瓶,你知不知道啊,我快死了,你马上见不到我了。

也对,你在乎什么啊?我吴邪要是死了,你随随便便过些日子就可以忘了,可能最后我只会成为你曾经认识过的那个人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吴邪是个什么东西能让张起灵留下呢?

十年前进青铜门你不说,去海底墓你不说,去西王母国你也不说。就因为我吴邪是没有必要讲的人,是一个局外人,是一个硬要参合进你平平淡淡人生的人。

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闷油瓶的呢?

头一次见他他就拽上天,谁知道身体软的像个女人一样,还会粽子语,后来发现这个人职业失踪还会缩骨,影帝级别的人物。

然后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连吴邪也发火了。”“我是你那边的。”“还好没有害死你。”“如果你还记得……是他在雪山上从三十米高处跳下来救我,还是每一次他在的地方就会莫名心安?

我太需要这个人了。

我这辈子其实也不亏,我见过最奇崛的峰峦,看过最广阔的海洋,到过辽源炽热的沙漠,也曾窥探过世界的终极。我明明都见过那么多了,可我现在还是觉得不够——总是感觉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呢?我想要一个一直陪在我身边,无论平凡还是奇幻,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之间有种默契,像我会去守一个诺言一辈子,而他会默默无闻的留在那里,永远记住吴邪这样一个人。

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不知道何时开始我就已经定了下来,这个人必须是闷油瓶。

张起灵张家有很多个,但闷油瓶我只认识这一个。

是我自作主张,是自作多情,到头来,击垮我的反而是那累计起来的失望。

是我贪得无厌想要张起灵的全部。

我喝了很多酒,喝到最后都神智不清了都还想着张起灵。

张起灵张起灵张起灵。

张起灵***什么玩意儿。

胖子也喝了一些,但没我喝的多。

我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指着胖子问:“你……今天干嘛去了?”

“我?”胖子给我掏出手机,翻了翻上面的照片,上面是理发店老板娘,“胖爷今天命犯桃花,羡慕吧?”

“胖子,那张起灵……他去……干嘛了?”

“嘶——”胖子挠挠头“这我不知道,他不一向神出鬼没的吗?”

“胖子,我想去一个地方?”

胖子瞪着眼睛看着我说:“天真,你想哪去?”

我给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天上。

胖子哈哈大笑:“天真,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喝醉了这么有意思,想上天呢?”

我心里骂他**,老子虽然醉了,也不至于不醒人事,老子要死了,那还不叫归西吗,归西了还不叫上天?不过按我们这种到处挖人祖坟,肯定不会上天堂之类的地方,说不定下去了人家找到我,怨我刨了他的坟,要找阎王告状呢。

我和胖子搀扶着上了楼,胖子回屋睡觉了,我躺在床上一直没睡着。

怎么办呢?

我现在活的很着急,因为没有办法可以继续活下去了,只是常规法子是不可能的了,但我的确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然后成为闷油瓶记忆碎片中的一员。

只有去找类似青铜门活着雷城的地方,借所谓上天的手。但这个方法有个很大的问题,我找到要多久,那个秘密体系有多大,如果对方也有一个像老九门这样的机构,那找到也是自寻死路。

或者我就地取材,利用我所知的秘密体系,延长我的寿命,找到解决癌症的方法,但以我十多年来对此的了解,一时间意识到这机会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第一个方法机会渺茫,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只能再去那几个墓里,找其他人没有发现的,隐藏着的永生的秘密。

我躺到凌晨两点多,突然想起了什么,做起来给王盟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王盟半夜爬起来。

“明天准备三套装备,东西是下大墓用的,你知道怎么办,联系坎肩,叫他明天早上8:30来接我。你不用去。”

“啊?老板你不金盆洗手了吗……”

“回头给你加工资。”

王盟听见这话明显开心了不少,但由于他知道我的事,还是痛心疾首的拒绝了,他认为转要死了的人的钱不好。

我打开通讯录,拨通了黑眼镜电话。

黑爷没接活,但这个人有的时候昼夜颠倒,虽然对他来说,晚上更像白天一点。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喂徒弟,你不会又遇上麻烦事儿了吧?”黑眼镜电话背景里隐约听的到电视剧的声音,什么你不要离开我,我还是爱你的……我嘴角抽了抽,心想他最近怎么看这种爱情剧。

“明天我早上我去你家接你,事情路上说。”

黑瞎子达应了,并敲诈了我一顿饭。

我这才微微有一点困意。

我想继续活下去,我想让闷油瓶记得我久一点,这样就算他失忆了,也没准对我印象更深刻一些,我又不想用其他方式,如果我倒贴着人家,人家反而不乐意,会不会显得我自己太犯贱了点?

我真的不想再牵连谁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死了,说实话我也不希望闷油瓶记得我,我怕我成为他曾经重要,未来什么都记不得了,好像一张照片褪色只剩下漆黑的影子。

这样,我自私的认为闷油瓶至少要忘了我。

忘了曾经有那么一个**,干什么都要追着他去,疯的不可理喻。

他忘了,我死也死的有尊严一点,死的快活一点,闷油瓶不会痛,不会去思考曾经有那么个人扬言要带他回家,他的生命太长了,迟早未来会出现对于他来说跟重要的人,也不知他会不会隐约想起:我以前好像认识这样一个人。

结局大家都好,生死一别,两不相欠。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四)

我一直没有睡觉,我躺在床,听隔壁的声音。

吴邪醉酒躺在床上,我要靠在墙边才能听到吴邪的声音。

吴邪的呼吸频率显示他也没有睡着,就这样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我整个人贴在墙上,吴邪在另一边。

吴邪突然起来走动,我听见了打电话的声音。

“喂,老板?”这个声音我听熟悉,早上和吴邪一起出去的伙计。

吴邪的声音听上去很嘶哑,他应该没穿什么衣服,这样突然受了寒,咳嗽了一阵:“明天准备三套装备,东西是下大墓用的,你知道怎么办,联系坎肩,叫他明天早上8:30来接我。你不用去。”

什么意思?吴邪为什么要背着我们下墓,如果是什么大墓,以他的体质,很危险。我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那感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每次发生不好的事情都有这种预兆。

“啊?老板你不金盆洗手了吗……”

“回头给你加工资。”

那个伙计很不好意思的说:“老板你都这样了,我还是算了吧,感觉像在发死人财……”

吴邪骂骂咧咧了几句,挂断了电话,他不一会有打通了电话,这个人我记得——黑眼镜。

我基本上陷入了一种无言的焦躁中,但由于我常年的训练,这种焦躁基本上不会体现在行为和认知上面,只能让我感觉到潜意识上的在乎。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听到吴邪渐渐睡着了,我一闭上眼我就会想起前些日子天天出现在我梦境里的画面。

我走在医院走廊里,走廊里很空,没有一个人,很寂静,只有绿色的应急灯光和惨败色的廊灯在这冷冷的过道里。

过道的最后一个房间出来一个护士,我忘记了她的长相,所以她的五官很模糊,她手里拿着一张病例单和一支笔,她看见我,快步向我走来:“请问您是病人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

她从我身边走过去,我转身,看到了吴三省,吴二白和吴邪的父母。

“请问是病人的家属吗?”

吴三省点了点头,接过笔,在那张单子上签了字。

护士和他们交待着什么,我听不见。

我没有立场给吴邪签字,但我想见他。

我走到最后一扇门前,推开门。

吴邪站在窗子边上,背对着我,很瘦,瘦到病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梦里太阳很好,以至于房间内的光晕黑白泾渭分明。

他转了过来,朝着我微笑,好像十分高兴的样子:“闷油瓶,你来了。”

我走进门里,将门关上。我完完全全走到了阴影里,连身后借来的灯光也闭合在了门外。

“嗯。”我仔细打量着他,他手上留着很多针头印子,淤血呈青紫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眼圈底下都是青黑色的,看来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吴邪向我走来,我们像很多年没见过面一样,贪婪的享受对方在自己生命里的每一秒钟,“闷油瓶,带我回家。”

我浅浅笑了一下:“好。”

吴邪走到我面前,用手摸了我眼角,我看清了他手上的水渍——我不知不觉流泪了。

第二天我早吴邪出发,到了黑瞎子家门前,苏万开门一看是我整个人傻了:“你,你……”

我把他拽到一边,走进客厅,客厅很暗,黑瞎子手里还端了一碗水果:“哟,稀客啊,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黑瞎子使了个眼色叫苏万进卧室里去,苏万一溜就进去了。

我知道按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不会透露什么信息,我说:“吴邪叫我来的。”

黑瞎子说:“那可能就有点小问题了,刚刚我徒弟还说不叫你呢。”

黑瞎子很少这样直白的点破他人的谎言,我也不多说什么,抽出刀就准备开始跟黑瞎子谈条件。

黑瞎子从桌子底下抽出两个凳子,自己坐了一个然后指着另一个说:“别这么大火气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我没有心思跟他讲废话,黑瞎子此人及其狡猾,鬼话连篇,基本上没有几句是正经的,我冷着脸:“吴邪找你干什么?”

黑瞎子笑了笑道:“你问我?你俩不住一起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还有,”黑瞎子很认真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吴邪长大了,很多事情他自己一清二楚,你就不要问我了。”

“吴邪啊,你清楚,他不想让你知道他肯定不会说,我说了呢,他可能以后记恨我一辈子,你呢,就当我们出去旅游,回来了,就什么事也没有。”

“不可能。”我冷冷瞪了他一眼。

他看着我把手按在刀上,“唉,我就这么给你说吧,吴邪要追逐他人生的意义,我呢是他的人生导师,另一个呢,是他人生的一个追随者,你去了呢,不方便。”

我一听就知道黑瞎子在乱讲,我正要问他什么,门铃响了,黑瞎子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冲我笑笑,我面无表情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去开门。

“你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是吴邪。

黑瞎子:“不了,里面来了个老朋友,苏万会招待着,我们可以走了。”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五)

吴邪视角:

我问瞎子:“你还有什么老朋友我不认识?”

瞎子边下楼边和我说:“你认识啊。”

我看着瞎子的表情第一时间猜想是不是闷油瓶,“张起灵?”

“对。”瞎子长吁短叹的跟我说,“你可要好好关爱这个人,天天杀气太重了。

我没说话,一切事项都在我来的路上跟瞎子在电话里交待了。

我还要去一次鲁王墓。

瞎子很好奇,当时问:鬼玺你们也拿到了,你还要找什么。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墓里是不是有这样东西,只是觉得概率很大——青铜铃铛。

我们这次走的陆路,到了那个村子边上,没住进去。我们径直来到山里,我已经记不得当时是在那里开的盗洞了,但那片被烧过的地方树林高度总比其他地方低。

黑瞎子啧了一声:“这地方有人放火烧山啊。”

我心里呵呵一声,又听到黑瞎子说了一句:“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我没好气的跟他说:“这是以前我们烧的,那片就有入口。”

我们往山里走,到了那片地,坎肩这孩子居然挺害怕,都缩到我俩中间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坎肩一直在看我身后:“老板,这山里,有没有鬼啊?”

我不想吓他,没告诉他我们要去的地方挂了一大串人干,要是有鬼肯定浩浩荡荡的。

但坎肩并不是胆小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刚刚感觉有人在摸我。”

我看了看周围,不算很空旷,但觉得不是能藏人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那还有点麻烦,我上次来时可没啥东西对着活人摸来摸去。

不管情况如何,我还是学者胖子那一套:“各位朋友们好,现在我们要找一样东西,你们就别跟着我们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该睡觉的睡觉,该拍鬼片的拍鬼片,我们互不干涉啊。”

黑瞎子在四周转了一圈,跟我摇摇头。我心想,奇了怪了,这没东西坎肩会讲有人在摸他吗?

地上可能会出事,这样还不如快点下地的好。

我转了好几圈都没看见我们烧的坑在哪,你说这九头蛇柏还会长退跑了吗?我愣是没找着,只会和他们重新挖了个盗洞下墓,没想到我们直接挖到了墓顶。

“徒弟,不是我说,这土是红色的,下面那玩意真死了?”黑瞎子蹲在盗洞里问我。

我说:“头都拧下来了,你说死没。”

我们从顶上敲开往下放绳子,黑瞎子第一个下去,我在中间,坎肩最后下来。

我环视了一圈,这是我们到七星疑棺的大殿。

“不要乱碰东西,这里的机关全是向下开的。”我警告坎肩,坎肩点了点头。

“我们要找一个入口通往河道,应该就在这几个地方。”

黑瞎子到前厅我们遇到血尸的地方看了看,回来的时候一脸沉重:“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黑瞎子一直比我敏锐很多,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尸体放那变成血尸总要个时间吧,我看那棺材底部太干净了,这要么是有人故意搞的,要么就是闹鬼了,红大爷自己回来了。”

我要去看看,黑瞎子拦住了我:“你这肺就别折腾了,这种事情我告诉你就成。”

坎肩拍了张照片给我,照片灯光很凉,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棺材里面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只有一层灰。

黑瞎子有把所有疑棺撬了个缝,还开出来一只白毛粽子,不过瞎子手快,又给他盖上了。

黑瞎子也拍了一圈,“你仔细看,这棺材底板上,连尸油都没有。”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前面有一段是吴邪内心独白,所以和上文接不上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走剧情争取这章走完🌞

——————————————————————(七)

吴邪视角:

我摔晕后黑瞎子也跳了下来,他把洞用背包堵上了,弄醒了我和坎肩,我咳的很厉害,好像剩下这点有功能的也在造反了,几乎吸不到什么空气,我喘不过气,黑瞎子大力拍着我的背:“徒弟,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要继续走?”

我咳得很难受,也说不出话来,瞎子递过来水让我喝着,我灌了一口,还没吞下去,气管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水和着血一块喷了出来。

瞎子按住了我身上哪个穴位,往我包里摸,我告诉过他我把药放那了。“以前我觉得你是真的变了,其实啊你还是顽固的很,什么也不听。”

我喘着气发怒:“你要我怎么听?当着他们面死吗?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

瞎子居然点点头:“你知道连哑巴都控制不了,你怎么就觉得你控制的了啊?”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吗?”

瞎子回答:“如果你真的要死了,而且自己选择放弃,我会顺从你的意见,那个小朋友啊,像是很听话的样子,是因为你觉得一旦你拖累我们了,你随时都可以选择让我们走。”

我闭着眼没说话,的确,瞎子很多事情看的很明白,这也是我找瞎子的原因。

“你知道张起灵找我到底干嘛了吗?”瞎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一下睁开眼睛,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问你怎么了。你有没有想过,张起灵怎么想啊,他虽然真的跟个哑巴似的,但实际上他心里清楚的。”

“他清楚。”我嗤笑一声,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他就是清楚才保持这样一个距离,这样一个态度,我总被他玩儿的团团转,他什么都知道,他就是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想的,他以为他自己和我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这样谁也不会害死谁。

但我不想这样,他总是一个扛着所有问题,他累了也不会往我身上靠,他只会一个人往前走,一直走,远到看不见吴邪这个人,听不见吴邪一直喊:张起灵,停下!

他总是这样。我追不上他,我花了十年去追随这个人的脚步,到头来还是得不到他的回顾。

我没有虐自己的习惯,但遇到闷油瓶这东西就像自然变了质,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一切开始围着他转。

他或许从来不知道吴邪的疯狂,看不见我的病态,不了解他就是我的心魔,我也不想他看见。

说实话,这多尴尬啊,我像一个极度狂热而偏执的粉丝,他去过的地方我要去,他碰过的东西我也要碰,甚至一度认为长白山可以按个家,这样要是他出来了我就可以找到他。

一切的一切我都记着呢。

我像一个老年人在为数不多的时光中追寻自己的回忆。很多时候我想想都觉得奇怪,闷油瓶在与不在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我自己的表现完全不同,我潜意识的认为他就是习惯这样的我的,习惯亲近这样天真的吴邪,这样他才会毫无防备的靠近我。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继续走。

就算一个人粉身碎骨也要去碰一次生机。

“你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这样,我记得黎簇那个小朋友问你:十年找不到就找十年吗?你说对,现在是找到了,你和我们去了那么多地方你还不明白吗?”

“我知道,”我淡淡地 回答黑瞎子,“所以寻找永生秘密的人,不是死在了路上,就是永远被困在了玉俑里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吴邪,回家吧。”黑瞎子说

我没听他的,要往前走,黑瞎子一把拦住我,快速的说:“这地方我看过了,没有铃铛,这就是一个尸鳖道,每个棺材底下都有这么一个道,这就是一个陷阱。”

“你知道什么在摸坎肩吗?这里有一只魃,所以才会这样!吴邪,回去治病,剩下的我帮你找。”他看着我不断咳嗽,用衣裳讲我嘴角的血迹擦去,又接了一句:“你不想这么完了对吧,这个事跟进的时候,你好点了可以来,你现在在底下,迟早会死的。你不如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个什么结局?”

我叫坎肩走远点,平静了一下呼吸:“至少,张起灵不记得有吴邪这个人。”

——————————————————————黑瞎子:呵!男人。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八)
张起灵视角:

吴邪走了。

他并没有告诉我去哪,也没告诉我要干什么。

他走了三天,每天早上起来我都会不习惯,我很明白少了什么——没有人煮饭,没有人笑着跟我打招呼,没有人和胖子一起打闹,没有人……我的生活又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安静而漆黑,沉寂的可怕。

我叫张海客查他去哪了,但张海客给的答复是不知道,吴小三爷这次做的很隐蔽,还故意隐藏了行踪。

很多年前,几年呢?我记不大清了,吴邪特别喜欢跟我一起,不论说什么他都不听,现在的吴邪变了,他一个人走得干干净净,不让我跟着他去。

他以前会炒一点小菜,最喜欢做西湖醋鱼,每天我出去买菜回来他可能还会教我那些菜不能要,他以前喜欢抽烟,但最近都不抽了,因为我时时刻刻会看着他,他以前会背着我喊外号闷油瓶,好像我不知道一样,他以前还会做一些傻事,他总是想帮我,他总是觉得自己太弱了……

他还会……

我的记忆里鲜活的他,如今只能用来怀念,并不是他的张牙舞爪令人厌恶,而是他对我表现出来的距离感令人陌生。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是吴邪说出来的。

我反复确认。

这句话我曾经说过,如今到了我自己这里,才真正感受到那种错愕与悲痛。

这是第四天,今天福建下了雨,外面全是绿色,山里什么声音都有,鸟叫与滴水声混在一起,吵嚷着不停。

我坐着窗子边上,眼神放空。

“喂!”

张海客突然来了电话,我接起来就听到张海客急切的声音,张海客受过张家的训练,很少这么着急,我浑身紧绷,嗯了一声暗示他继续。

“族长,吴邪回吴家了!”

我不明白吴邪回吴家有什么不对,或许是他父母要见他,或者是吴二白有事情找,吴邪始终是吴家人,回去也不奇怪。

“你收到婚礼请柬了吗?吴邪一从墓里出来……”

张海客说了什么我之后完全没有听见,我满脑子都:吴邪要结婚了。

可吴邪说过要带我回家的,现在雨村就是我们的家,他怎么可能又去找别人成家,这几年他不是越来越讨厌漂亮女人吗?

不对,他成家会不会是被他父母或者吴家胁迫,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了,可能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下,他父母过年时还没有表现出这种意愿,而吴二爷也问他想好了吗,吴邪自己回答的是想好了。

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婚礼?跟谁?女人吗?哪个家族的?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所有东西一下子全部在这里面炸开了,手和脚像是不听使唤,就坐在这斜雨的窗边,身体开始发冷才发现雨已经飘湿了半边身体 。

嘴唇发涩,几乎不能发出声音来。

“喂?族长,你在吗,吴邪不会没告诉你吧?”

“嗯。”

“这事吴家宴请了老九门里多少人,这婚礼可够气派的,您说这女方也是道上的,名字叫什么苏什么,哦!叫苏难,好像跟吴邪认识了三四年了……”

苏难,三四年?没有我和吴邪认识的时间久。

“听说还是一个大美女,以前是汪家的,为了吴邪居然背了老东家,没看出来吴邪女人缘还挺好……”

吴邪女人缘一直很好,但是他自己都不在意这些,像之前的阿宁,或者说是现在的苏难,吴邪总是不知道自己是多吸引人,他在我们这种人眼里像是一个干净的不得了的宝贝,无论那个壳子怎么变化,里面的灵魂却是鲜艳的可怕。

就好像长白山上永远只有黑白两色,突然出现了一个闯入者色彩鲜明,他就在这苍白的画面里格格不入,却显得意外珍贵。

他是我漫长岁月等待而来的一份最大的礼物。

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

“ 吴邪和苏难其实挺配的……”

“闭嘴。”我强忍着内心暴烈的冲动说出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我还会听到怎样关于吴邪的“喜事”,但我开心不起来,好像整个九门都其乐融融就我一个人怒气冲天。

吴邪为什么要去跟苏难结婚?他明明不喜欢那个人,明明之前一直没有联系,明明熬了十年才在雨村有了个家。

明明其他人都很开心,为什么就我一个人不同?我现在想立刻到吴邪跟前去,但去了我又能做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结婚吗?

我用什么立场去问呢?朋友之间不应该是祝福吗?

外面传来了汽车鸣笛声,胖子打着伞去开门,车里面的人是王盟。

王盟笑着下车,怀里揣着红色的东西,为了防止那个东西淋湿,王盟弯着身子护着。

是请柬。

胖子叫王盟进屋了,问:“我们家天真呢?怎么你来了?”

王盟递给胖子一张请柬。胖子念了出来:“婚礼?新郎:吴邪!”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你这不搞笑吗,天真自己结婚不跟我说啊?”

王盟难为的笑道:“我们老板筹备婚礼快忙疯了,我是他亲自派来的,他叫我一定要交到手上。”

胖子还是不信:“你可别说,天真要找女人我不知道可以,那小哥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不会消遣我们吧。”

王盟递给我了一张。

大红色的封面,鎏金的两个字——婚柬。里面用我熟悉的瘦金字写着:

新郎:吴邪 新娘:苏难

恭请男方家:张起灵先生前来参加婚礼,于今年同月17日在吴家老宅举行。

胖子看向我说:“小哥,这字是天真的啊。”

“是真的。”我将这请柬放在桌子上。

一个人能像水一样渗入我的生命里,同样也走的悄无声息。

弥散开来的困倦在提醒我这不是幻境,但这现实里的每一件事——我都不信。

“我们现在和你一起回杭州。”我不容分说的上楼拿了刀和背包,胖子抓着王盟不让他走。

王盟被我们威胁着上了车,边开车边说:“老板本来也叫你们去的,毕竟能见一面也好。”

“少跟胖爷我唧唧歪歪的,吴邪跟我们什么交情,他自己不来这不问题很大吗?你个伙计又没跟他过过命,你了解天真还是我了解?”

胖子瞪着王盟,王盟战战兢兢的开车。

我突然开口:“见一面也好是什么意思?”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我们终将至于形如陌路,就像开始一样——擦肩而过。

——————————————————————

(九)

闷油瓶视角:

王盟挠了挠脑袋,有些不自然:“你看老板结婚之后,总要照顾照顾女孩子吧……”

我和胖子谁也没开口讲话,剩下的路程非常沉寂。

王盟之间开车到了吴家老宅门前,我看到了门前挂着大红色的礼花,进进出出的人抬着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吴二白和贰京站在门口接客,每个人从那门前走过都会到一声恭喜。

王盟把车停在一边:“你们看真是老板结婚,二爷站门口呢,你们去问就知道了,真没骗你们。”

胖子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我们下来车,我抬头看着吴家这牌匾。上一次来这里时是吴邪的满月酒,这一次来却是他的婚礼。

胖子跟吴二白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浑浑噩噩的走到这门前,身边走过许许多多的人都和我没有关系,唯一和我有联系的人在门里。

我跨过吴家的门坎,吴家老宅跟张家老宅比起来很小,但这个地方布置的张灯结彩,一派喜悦的气息铺面而来。

我看到了吴邪,他站在院子里的一角,对面是个女人,跟他有说有笑。

我上前拉着他,他转头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他用老朋友的语气说道:“你来了。”

我想问他去干了什么,我想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想问他为什么要结婚,是被逼的,还是真的有那么喜欢那个苏难?

但这个时候我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他淡淡的微笑,像多年在我梦里反复出现的模样,我不该说出这些,这是属于他的大喜日子,我怎么能说出这些?

“吴邪……恭喜。”我垂下眼,只能说出这样苍白无力毫无诚意的祝福。可我毫无祝福之心,甚至对他的未婚妻毫无敬意。

对面这个笑着的女人我不用多费力气就能解决,但她却有一个我不能动的理由——她快嫁给吴邪了。

吴邪对苏难歉意的笑笑说:“苏难,这是我朋友,等会再来陪你。”

苏难打量着我哦了一声,“这位就是张起灵?”

我没理她,我拽着吴邪往屋子里走,吴邪挣脱不开,他在反抗,我怒中火烧,将他带到角落。

“够了!”吴邪喘着气对我吼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张起灵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明白吗?”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谁让你结婚的?”

“谁?”吴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太陌生,“我结婚还要过问谁吗?张起灵你来我婚礼我‘很高兴’。”

你高兴?你自愿的?没有人逼你?

“为什么?”我实在想不出原因来,这个人可以等过漫长的时间,熬过生死的界限,去等待我的归去,我一直和他有种默契,我们彼此默不作声,却能相守一生。

吴邪看着我脸色发白,把脸别了过去,像是不忍心说什么一样。“张起灵,我等你,等回来的的确是我的心魔,现在我只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你不是这种人。”

“你明白安稳生活对我的重要性,我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人,我们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吴邪靠在角落的墙壁上,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燃,被那烟雾笼罩着,很不真实,他咳的厉害,我伸手掐掉他的烟,他静静地又点了一根。

“说实话,我很高兴遇见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奇迹。”

吴邪抽了一口烟,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任然把烟夹在手里。“小哥,以后少见吧。”吴邪将烟掷在地上,烟的火花闪了闪,温度立即降了下来,红色的火星终归于沉寂。

我或许从来孑然一身,用什么身份去指责他的远离,或许我早应斩断一切离开,这样便不用面临眼前花好月圆的场景。

尚且还要让自己装作不知,装作欢喜,装作若无其事,了无波动。

可我做不到,眼前的人是吴邪,他可以少看见我,但不代表我要远离他。

我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就算他结婚生子,我依然还是会在。但我做不到漠视一切,当我真正参与到他人生中去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失控。

贰京将我叫住“张起灵,二爷叫你。”

贰京将我带到一间偏屋里去,吴二白坐着桃木椅上,贰京站在了吴二白的身边。这两人十年如一日的亲近,一如道上传言所说的形影不离。

“张起灵,对于吴邪要结婚了,我们希望你能祝福,他之前选择的不对,现在改了,这都是吴邪自己的选择,我希望你能尊重他。”

吴二白看着面无表情的我,抿了口茶,接过贰京递过的手帕擦了擦嘴。

“你不明白这次婚礼对吴邪来说意义着什么,你要闹,我们谁也阻止不了,但吴邪总归是个凡人,况且他的父母很担心他,他又是吴家的独苗,之前他放弃了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之前他放弃了什么你体会不到,现在就做一个了断吧。”

“他放过你,请你也高抬贵手放过他。”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我遇到你便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奇迹

——————————————————————吴邪视角:

回来之后我就做了化疗。

说实话,直到化疗的时候才感觉到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好的坏的细胞都杀死,那种感觉真的很像是在自我毁灭。

刚开始的时候也就只是疼了,疼的钻心,做完化疗站都站不稳,坎肩扶着我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我脑子里一片轰鸣,太疼了,像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身体里咬噬着自己的肉体,把自己一块一块分离,活生生的被撕扯成一块一块的。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从来没有感觉活着这么艰难。眼前时暗时亮,医生说这是剧烈疼痛后的正常反应,之后可能会好一些,如果我还有时间的话。

“烟……”我急切的想缓解自己的焦虑和疼痛,喘息之间向坎肩问到。

这只是我一个习惯,闷油瓶走了之后就没有人管我抽烟的事情了,此时我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晰,我看到坎肩在我旁边抽泣。

故意忍着不让自己放出声音,眼泪却还是往下掉。

这要换是胖子,估计也会哭吧……但若此时时闷油瓶……他可能不会哭吧。

我突然有些自暴自弃,我这样苟延残喘无可奈何的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管了。可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到闷油瓶淡漠的看着我,他站在长白山的风雪之中,手中如果不是拿着电筒,他似乎要与长白山融为一体“吴邪。”

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蓦然一惊,像是在等待他回家的那十年里突然燃起了希望,在渺茫的时间中,不断折磨我自己。

我摸了摸坎肩的脑袋,想安慰他“没事。”却发现我声音嘶哑的不行,基本上都听不出我在说什么。

我打开手机,点开置顶的“张起灵”,又点出去,反反复复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

我叹了口气,拨通了二爷和小花的电话。

我告诉他们实情,如今还能帮我隐瞒的人,有能力帮我解决问题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了。

小花听了之后很着急,开车到医院来接我,我上了小花的车,小花车门一关劈头盖脸一顿骂:“吴邪,你活够了找死呢?”

我没说话,我知道我这行为很疯狂,也就和找死差不多了。

我跟小花说了很多,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小花对张起灵的评价“张起灵和黑瞎子是暖不了心的人,他们没有心。”

我就说:“不会,小哥还是……”

“还是什么?”小花暴怒的打断我,“他和我们不一样!吴邪,他可以活到你入土了,孙子都结婚了他还活蹦乱跳!这样的人你觉得你才参与他人生多少年?”

“打个不好听的比喻吧,你以为你跟了他一辈子他就能记住你,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你养狗,一辈子总会有那么几条你特别喜欢,但狗死了,你会陪它一起吗?”

我脸色苍白,身体发凉。小花说出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我叫黑瞎子去找东西,可以让张起灵失忆的东西。”

小花看着我慢慢开口说:“忘了,不能解决一切。“

我眼角涌出了几滴眼泪,被我擦去,“有什么不好,既然记得不好,忘了就行了……这样,我走才走的安宁。况且我们之间的关系,比朋友更密切,但说白了还是朋友关系,只是朋友而已”不能在进一步,我不敢,也不能。

“吴邪,我倒是有个办法,你们可以从今往后再也不见……”

后来我,我二叔,小花做了一个局。

假象固然残忍,但此是包了糖膜的真实。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大红色的了,全是我亲手布置的,处处看上去都是喜庆的。只是可惜这大好日子却用了作别。

我亲手写了婚柬,但我怕我亲自去将这个东西交代闷油瓶和胖子手上我会忍不住流泪。他们太了解我,一个眼神不对他们或许察觉到什么,这个局就前功尽弃。

我把请柬交代王盟手上,“既然是婚礼……你代我邀请他们吧。”

我没想过张起灵来的那么快,快的让我认为他察觉到了什么。

我正通苏难说着话,他突然拉住我,我熟悉这力道,知道是谁我才如此惊讶,我转过头去,看见闷油瓶皱着眉。

人有的时候真的挺贱,只要张起灵微微露出对我一点关心,我居然都心里雀跃的不行。

我的确是疯了。

我用平生最大的克制去压抑自己,用了一种老朋友的语气,客客气气:“你来了。”

张起灵很生气,虽然他生气表情也是那样,但他有些表现还是不一样的,比如说眼神,整个人的气势,都会微妙的改变。

我以为他会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关心我的话,没想到,沉默了几秒,他居然开口说:“吴邪,恭喜。”

我以为我本没有期待,每次失望的时候才发现,我一直在等他回应。

我心里难受的厉害,同时火气也上来了。原来你张起灵跑这么一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原来你张起灵跑这么一趟,是为了给我一个口头上的祝福,一个所有人都能说出口的话。

我对苏难歉意的笑笑说:“苏难,这是我朋友,等会再来陪你。”

苏难打量着我哦了一声,“这位就是张起灵?”

张起灵看都没看她一眼,拉着我往人少的地方拽。

他手劲很大,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如此被张起灵拉到墙角我觉得很丢人。

宾客的眼神多多少少透露了一点东西。“那谁啊?”“吴邪……”

等到安静的地方,我被他一甩,怒火一下子上来了“够了!”我喘着气对张起灵吼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张起灵这几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明白吗?”

张起灵眼神中露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或许也是痛苦不堪的,但他用冷漠的声音平淡的说:“谁让你结婚的?”

“谁?”***都要被他气乐了“我结婚还要过问谁吗?……张起灵你来我婚礼我‘很高兴’。” 中间其实我还想说些狠话,但看着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我那个时候,已经化疗了一次,但医生说化疗的效果不好,建议我采用别的途径。小花买了外国进口的药,注射药剂,同样,杀病毒也杀细胞。

我真的不知道动了动嘴唇还能说出点什么,我都要死了,可我现在却不能把遗言说给他听,说起来我还特别失败,我都活成这样了,闷油瓶还是原来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再怎么样,我对他来说只是朋友,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所以朋友之间斟酌字句,我只说了“你能来我很高兴。”

张起灵脸色发白,少有的难看表情,“为什么?”

如果这只是平时一件小事,或许我还会跟他解释,在套套他的话,看着闷油瓶到底能不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让我自己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关心,这样我就满足了,朋友关系好就好在——我能站在这个位置上,轻微的逾矩,密切的关注你生活中的任何细节,而这一切都可以用“我们是朋友”来解释。

但如今,我却不得不疏远我们的关系。

曾经朝思暮想的人离得这么近,我却考虑着如何才能让他离开。我真是活着就不停的在设局,到最后还把自己算进去。

“张起灵,我等你,等回来的的确是我的心魔,现在我只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你不是这种人。”张起灵说这话的时候很动摇,我也知道我这是在伤害他。

“你明白安稳生活对我的重要性,我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人,我们这样过下去不好吗?”

我看不到最后的结局,但我活着的时候绝不忍心看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张起灵,如果他知道我这情况,肯定又要去特别危险的地方找续命的法子,这结局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走的干净,走的利落。张起灵失忆后忘了我也不会愧疚,说不定哪天他逛到吴家祖坟时,突然发现这个粽子他在哪里好像见过。

现在逼走他,对我们都好。

至少他未来还是清醒的,不像我,不疯魔不成活。

愧疚和悔恨折磨的滋味我尝的够多了,我不想谁再这样了,他们本不该救我。

我心里太乱了,我点了一根烟,强迫自己清醒,肺上的疼痛又严重了些,我意识到我应该打止痛针了,我忍着剧痛好像不经意的靠在墙角,张起灵把我的烟抽走,我又点了一根,我怕我没有这个味道的刺激随时可能痛昏过去。

我咳的厉害的时候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每次这个时候我都感觉死亡在想我招手,我已经看不清张起灵的模样,但我感觉他要离开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脱口而出“说实话,我很高兴遇见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奇迹。”

我抽了一口烟强迫自己清醒,我说:“小哥,以后少见吧。”我将烟捻灭,大步过他身边。

我不知道我面对他还会说出什么荒唐又真实的话来,我觉得自己可笑,都快挂了的人了,怎么这么矫情呢?

可能以后我们再也不见。

我像逃一样逃出了张起灵的视线,坎肩看着我卸下了伪装,连忙上来扶着我。我跟他进了屋子才拿出止痛针,坎肩将那淡蓝色的液体注射进我的身体我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感受得到生命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跟死亡赛跑。

这次我跑不过它了。

它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坐在屋子里静静地翻看我的棺材样式。我觉得棺材这东西一定要选好,要选个其貌不扬的,职业病,一看到好棺材就会去研究研究。我也不想死后还被同行骚扰。

那天我看了好久,自己还改了改,最后定下来一个朴实无华的纯黑色木棺。石棺太冷了,我不喜欢。

想来有些可笑,外面人说着恭喜恭喜,我却在选自己喜欢的棺材……真是人生处处是“惊喜”。

头一次,我觉得死亡对于我来说是如此平静。

楼主:饕餮殇殉  时间:2020-03-02 16:13:15
——————————————————————番外篇:

张海客视角:

我一直觉得族长是个十分清心寡欲的人。

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到,包括族里大部分人对他来说都只是见过。

当黑瞎子把张起灵送回来的时候我是吃惊的。吴邪怎么可能把张起灵放走呢?他不是最不想张起灵回张家的吗?

吴邪之前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很隐晦,我搞不明白他想干嘛。

很快,我知道了答案。

吴家的大喜事是邀请了我们的。

老九门几乎来齐了,如果有人想要看到这个世界的终极,那在这院子里搞点东西,这九门几乎就玩儿完了。

我刚刚把车停好,族长就不见了。这地方人又多,又杂,族长好像又失忆了,我也不知道他能跑到哪里去,如果有人要暗算的话,那就太容易了。

我很着急的到处找人,吴家院子一圈我都跑了,***的,他居然一声不吭的站在吴家门前。

他直愣愣的看着吴家的牌匾。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就一牌匾啊,也没什么啊,我研究过吴邪的所有东西,吴邪的所有情况我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这牌匾上字——是瘦金体。

族长一动不动地就这么看着,我怀疑他是不是想起点什么。我们两个像个找茬儿的站在人家大门口,也不进去,还瞪着人家门。我尴尬的想自己钻进地里去,但族长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最后来了句:“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不是,肯定来过啊。我被黑瞎子下了封口令,不准提这小三爷。

我跟在族长后面,坐在了男方亲戚这桌。

不是我说,吴家人接个婚脸都拉的老长,好像谁死了一样,那个王胖子一直在喝酒,黑瞎子和解雨臣也跟着他闹,一瓶丰谷酒王都和没了。

其他桌到挺正常的,吴邪的伙计只有王盟在,王盟饭菜都没动,低头玩儿手机。

我在转头一看,*,族长又不见了。我很快看到他在哪了,他居然走到门口去了。吴家办的是中式的婚礼,这接媳妇肯定是从大门接啊,他这去了给人家堵上,还怎么接…… 我冲出门去把我族长请回去,我看到那个吴邪站在门口,冲我笑笑。

我冷汗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怪不得…… 我看族长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我觉得也好,回去至少不会碰见什么不该碰的。

我们刚坐上车,这道上就出现了一伙人抬着木头棺材,纯黑色的,封的跟什么似的,生怕里面跳出个什么玩意。

在看队伍里面的贰京和坎肩,我一下子明白了。

这里面装了一个大秘密。

我对族长说:“我们快走吧,反正这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他看向那口棺材,我心里突然一紧。

果然他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问:“这是谁的棺材?”

我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我不会表现出来。“吴家哪个老人吧。”我这个时候才明白吴邪的用意,看着张起灵的眼神一变,神色完全不一样了起来,隐隐有种执着之势。

“去打开。”他吩咐道。

我心里轰的一声巨响,打开?那还得了,吴家不把我杀了。而且这里面装是人还是其他东西,就不能评判了,像老九门这种墓里来墓里去,活着的时候不人不鬼,死了之后可能还变种呢,跳起来给你个大惊喜。

况且,吴邪瞒着张起灵,瞒着这么多人还是有原因的。今天这棺材开了谁也好不了。

我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对我族长说:“这人家的棺材……”

族长没说话,但直接看着那黑棺材聚精会神的样子有点吓人。

说实话我很好奇,吴邪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人都躺盒子里了,族长都要撬出来。

其实族长看两样东西眼神不一样,一是粽子,二是吴邪。

现在这情况,过个几天,可能两样都占全了。

楼主:饕餮殇殉

字数:25840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20-02-11 08:43:00

更新时间:2020-03-02 16:13:15

评论数:11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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