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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寝食难安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辛瑾淮的势力一直都被辛家压制着,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这点形势辛辞还是明白的。辛老爷子从来都不待见他,而辛家现任家主从来见一个爱一个,这个早已成为过去时的女人遗下的异国拖油瓶,除了回报老爷子再无用处。辛家既不愿分出家产给他,又不愿他快速成长成新势力,不帮忙反倒要扼制,可想而知辛瑾淮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也不容易。别再给他多生是非了。这一念头始终萦绕着辛辞,他才会有胆对辛瑾淮说这样的话。

那天在海上他都明目张胆开枪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冒险的他做不出来?

男人实际上比辛辞想象的远要好哄的多,这一点点关心也能让他行喜于色音色中带了几分愉悦的笑意:“我有别的法子让他闭嘴,世上比死难受的事多着呢。辞辞别担心这些无趣的事儿。倒不如想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好好养养身体才好。”

“那我……”

“去哪都行,但身边要有我。”好似知道少年心中所想,问句还未成型,他便张口提醒。

哦豁!完蛋!多了个行走的摄像头,他怎么抽空去见叶潇潇和贺云苏?辛辞头都大了几圈,只好想着先让辛瑾淮放松警惕,要么先跟他出去玩一玩,把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具现化。男人极度缺乏安全感,平日里就像患被害妄想症一般,恨不得寸步不离,今天这种情况是当真把他吓得灵魂出窍了。

可刻意的提出这样的请求显得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容易被识破。他摇了摇头,阳光下轮廓显得模糊而柔和,唇部曲线在光浪中浮沉,乖巧美好而又容易摧毁:“不了,我想自己歇会。”
男人嘴唇翕合,轻声道:“别做傻事,歇歇就歇歇。饿了叫我。”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辛辞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躲进了被窝里。待外头再无声息,他才伸出白瓷般的脚踝滑到地板上,踢踢踏踏地踩着拖鞋往厕所跑。他斜眼瞅着镜中人,不屑与震惊在眼中跳跃,他握着一丝虚无的希望与卑微的祈祷,如同献祭一般庄严肃正地从上至下解开纽扣。受了凌辱的红果被衣料蹭过会泛起酸痛,他只得小心的把衣衫往外扯些,以防碰到那处敏感。如果说以往碰到那里,他最多只会打个哆嗦,而如今,他却会整个人弹起,那里也会不知羞耻地挺起来。
丢人。他在心里狠狠地唾骂起自己来,连同脑海里那些在船上听闻的荤话骂声一同,鞭笞凌虐着自己,直到无辜的他体无完肤,也许这样他的心里才好受一些。他并非没有经历过苦难,可这样的挫折却是要赌上后半生命运,这样的赌注他承受不起。这种时候,除了怨天尤人,他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
他鼻子不觉又酸了起来,顶多一辈子单身,谁也别想碰我,别想知道我的秘密。
有的人一旦思想偏离了航线,就很难拐回到正轨上,何况是这样的倔小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阴暗潮湿的牢笼里,脚步声由远而近,终于,在最里面的牢笼前止步。男人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马上要把人拆骨入腹的猛兽,闪烁着危险而艳丽的光,诱引着不知死活的飞蛾舍命扑入。眼神触及倒在地上呼吸微弱的男人,他动了动手指,随即便有人上前朝那人当头泼下冷水。
“辛谨楠。”他语气森然,“给你一次机会,把当天你和辞辞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背给我听。”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今天直接在电脑发帖的,没有草稿,版面有点密见谅哈哈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嗤。”一声目中无人的气音听得同处一室的蒋鹏冷汗直流,夜间领教过辛瑾淮威力的他自然低眉顺眼低三下四,就是辛瑾淮现在叫他给自己舔鞋他也屁颠屁颠地去了,没想到这个娇气的富家子这么有种。

辛瑾楠实际上是连出气都困难了,才尽力地发出这点声响。比起这,以前辛瑾淮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已经是小儿科了。他把一切近乎泯灭人性的刑具都用在这具毫无防备的躯体上,鞭子,电击,精神药物控制……凌迟一般的苦痛摧毁他的神志,让他难以置信,他原以为辛瑾淮依旧顾着辛家的颜面不会对他下此重手,他终究是低估辛瑾淮的神经质和辛辞的重要性,白受这一顿从鬼门关前走过一般的皮肉之苦。

男人抬指捏捏眉心,目光在他身上游弋,似在判断他的状况。若非用了精神控制药物,恐怕他也没那么容易透露出消息,只是那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难下定论,更是让辛瑾淮抓耳挠心。

两人如今的姿态简直不啻天渊,俯视众人的男人狠厉之余竟多出几分快感,被辛家人捧在手心养护的人,居然犹如落水狗般趴倒在地。活该!脑海中渺远地传来痛快的大笑,越发越令他心情舒畅。

“我说,辛小少爷,这时候还硬气什么?你就说说嘛,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呢?”蒋鹏凑到他耳边低声念了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辛瑾楠本就支持不住,嘴唇翕合,艰难地朝上仰起上身,眼珠转了转随即便翻白,失去气力往后倒在地上。

男人面色铁青,让旁人再用冷水将他激醒。只见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溅湿地面,那人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蒋鹏的眼眸倒映出男人越发难看的脸色,他的心高高悬起,若是下一秒被男人所注视,恐怕他那颗心会狠狠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支支吾吾地自救着:“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其实,你想想……您您您这小情人都被牢牢圈在手心里了,还有什么后顾之忧呢?”

“若是他知道您的事,那又能怎样?要么床上弄一顿,要么找间漂亮房子把他关起来,再不济就打断他的腿,他离得了您么?让他知道还能考验考验他的真心,要是真不小心让他跑了,比他好的一堆排着队等您呢。”

“你不懂他,你也不懂我。还没摸透我的心思就变着法子说好话给自己开脱,我看你是拍马屁拍到马屁股上了。”男人支颐侧眸。

“虽然不喜欢你刚刚这番话,但我愿意多给你一次机会。我千辛万苦在某处寻来一株神奇的花儿,呕心沥血将它滋养爱护,当成宝贝一样,它正到了要为我绽放的时候被一个歹人抢走了,那人强迫它开花,甚至强硬地掰开他的花瓣,最终我虽是拿回了花,可它再不轻易开花了。你说,我该让那人,付出怎样的代价?”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今天更了一那么丁点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这……也许……也许”他急得眼珠子乱转,吞吞吐吐的往外蹦字,同时仔细瞧着辛瑾淮的神色,“也许,他……额,也是不知呢,既然不知……那还是从轻发落吧。”

男人脸色陡然一变,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那……那还是罚那人给他另找一朵这样的花来?”

辛瑾淮沉下脸:“有谁能比得上我的辞辞?别拿那些庸脂俗粉跟我的宝贝儿比,******!”

“给你的机会你都用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惩罚时间了。说说?你是左手碰了辞辞,还是右手碰了辞辞?舌头有碰过吗?嗯?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不然,我可把你有的全砍下来了。”

阴暗潮湿的角落,不知藏着多少罪恶,手起刀落,叫声凄切,仿佛万千亡灵从他口中呼啸而出,如同是地狱中的场面,只有男人神色淡然,不喜不悲,仿佛冰冷的机器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被吞的是闭上你的🐶嘴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我哭了,我前天昨天写的一大篇不小心删了你们可能要再等等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我来了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又被度娘吞了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发图试试
看到dd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下
今天突然有个想法
想问一下有人想看他们两个小时候相处的小细节吗?嘿嘿因为突然有些脑洞蹦出来了。
如果想看更完这章,就按番外的方式来写一下,如果反馈一般,我就把它零零碎碎地插到后面能放的地方,找不到就不放了。
在这层回一下噢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我身体多好,哪有那么容易病?我不怕这个,生病哪有你不让我碰难受。”他找准两侧被褥的间隙将手伸了进去,逗弄孩子似的挠了挠辛辞的痒痒肉,“哪不舒服了?让我瞧瞧。”

辛辞只顾着遮盖头顶,不想痒痒肉却失守了,他躲在被子里像只被装进麻袋的猫似的乱窜乱扑,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连忙求饶:“哈哈哈……别……哈哈……我出来了,别挠,唔哈哈哈……”

闻言,辛瑾淮终是收手,好暇以整地等着。辛辞在被窝里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才从被褥中冒出了个脑袋,男人见状,立马伸手将被子扯紧,向前挪了挪,确保把部分布料压在身下,辛辞没法子再扯走,他才扬起嘴角,凑近自家媳妇。

“我瞧瞧,哪病了?嗯?又发烧了?”辛辞来不及回答,下一秒即被额头上的温热吓到,他又额头贴额头地给自己探温。鼻息纠缠相交,他抬手要推他却被一手轻拂开。“没发烧,是头疼了吗?”男人不等他回答便熟练地揉起他的额角,轻柔而不失强度,有种催眠的魔力。

“唔……”辛辞被揉的周身舒爽,眯着眼睛享受了起来,哼唧了两句:“唔……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怎么了?”男人手上动作暂歇,眸中担忧之色分明。

“我……我跟你说,你不要笑我……”他鬼鬼祟祟地凑到男人耳边,叽里咕噜三言两语地把这事的简化版讲了一遍。

那双祖母绿的眸子由初时的满眼忧虑弯成溢满笑意的新月,他又情难自禁地亲了亲小人儿:“小七,你真可爱。”

辛辞一点儿都不想理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天天可爱可爱地调情,噢!这也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怎么又这样?烦死了!一边去!我说正经的!”生着闷气,哐当一下背过身去不理他。

“宝宝,你那是长大了。”他边笑边附在辛辞的肩头,趁机亲亲他的颈子,“你那里不是长得像女孩子嘛?女孩子发育是这样的。”

辛辞冷不防被他偷袭,亲的身体又轻颤起来,连忙制住他,低声嘟囔:“就是女孩子那样发育,也不会敏感成这样啊。唉,怎么回事?”

“辞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又暗暗伸手把人抱了个满怀,鼻尖抵着他光裸的后颈来回蹭:“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他的声音突然低到了地底:“会让宝宝爽翻天的。”

辛辞总是被他毛手毛脚地摸来摸去弄得浑身起反应,被子又被压得严实,就干脆挪着屁股和腿往里缩,缩到只露出鼻子眼睛的程度。

辛瑾淮见状,笑笑没说什么,反正隔着被子也能摸,下一秒他就伸手掐住辛辞的小屁股。小人儿憋红了脸,伸手去解救自己的屁股,一边骂骂咧咧:“大变态!”

手下的触感不如之前的饱满圆润,都是这一阵子吃粥吃素给吃扁了,迟早要多喂点肉长回来,之前的小屁股多可爱,又软又翘又弹,白花花的臀肉配上粉嘟嘟的臀尖,小桃子似的。

“辞辞,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好心配合治疗你呢,要是我多碰几下多亲几下,你没准就习惯了?”他还是怀念以前的小屁股蛋子,干脆两手并用把它托起来,凹了个看起来很鼓的造型,一时揉一时捏。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小七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去让他们做。看看你这阵子吃的不好,人也瘦了,屁股都瘪了。”

辛辞觉得也还好,瘦些没什么,他这样的乾旦就是要柳腰花态才抢眼,哪都圆哪有什么看头?他贪吃是贪吃,可也不想被喂成九十岁圆坨坨的样子。

他自顾自想了一阵子,突然想到男人正等着他答话:“没什么想吃的,随你喜欢吧。倒是想上学了。”

屁股上那只手顿了顿,随即又揉捏挤拍起来:“那吃锅包肉,番茄炒蛋好不好?弄点酸甜的好开开胃。”

那头沉默了很久,又挪着屁股要潜进被子里。无法沟通,随你说算了。

辛瑾淮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不痛快,但心里也还是不情愿,隔着被子把他整个人圈进怀里。

“别抱我。”他闷闷不乐地反抗着,然而成效微乎其微。

“别任性了,宝宝。没有你在我身边的一分一秒,那都潜藏着危机。”

“就算我允许你接我上下课甚至可以有人跟踪保护我这都不行吗?”他急着见叶潇潇,急着找机会跟着辛瑾贞去找贺云苏,所以为了出去,他可以不计成本,即使冒着极大的被他发现的风险。

辛瑾淮闻言沉吟片刻,略带惩罚意味的咬了咬他珠玉似的耳垂:“宝宝这么急着出去是要做什么?又趁着我不注意去找那个该***人吗?你太不听话了,原先想着辞辞生病心情也不好,这帐我们以后再算,可你现在提起来了,不如我们这会先好好算算账?”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这章到这就完了,让我好好想想整点什么刺激的play,然后就是用作凑数的养成番外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番外来啦
年纪其实也不是很小的养成
熊孩子辛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即使是在舞台上出错丢人也不如现在窘迫。就像大年初一跟着母亲到寺院礼佛一般,母子两人施礼问候过了就一直低头局促地立在堂中,四周鸦雀无声,分坐两侧的人仿佛是神龛上的雕像肃穆沉寂,一双双眼睛却盯着他们审视,测定他们是否具有踏进辛家家门的资格。

时间接近过了半个世纪,高居前方的鹤发老人摩挲着手杖,像电影中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缓慢而坚定地开口:“小娃娃,上过学没有?”

辛辞平时在熟人面前可以天南地北地胡扯,在这种场面却成了鹌鹑了,他耳边嗡嗡的,甚至连那老人家问什么他都没听见,还以为那是问***呢,未免接下来问他不知道咋答,他连忙默背着答案:辛辞,十三岁,读过三年级……

辛老爷子等半天没等来答话,看他面上呆呆的,加重了些语气:“嗯?”贺云苏连忙伸肘怼他,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问他,可他啥也没听见,可他也不敢问。心一横,反正把背下来的东西说一遍保准没错,于是便罚站背书般倒了一匣子的话:“辛辞,今年十三岁,读过三年级,在A省出生,不念书时在登煌剧院唱戏……”

倒仓的嗓音如同夜枭一般嘶哑,引得女眷们纷纷侧目。辛辞把头几乎低到地下去了,他宁愿他像姑娘似的张把长发去遮住自己的脸,这样就没人知道这是他发出来的声音。

老爷子抿口茶水,脸色淡淡,尚无言语。贺云苏心里咯噔一下,偷偷拧了把辛辞,故作训斥:“爷爷问你念书的事,你说这样多的话做什么?”

“哎,训他做什么?”老爷子眉目柔和了一些,招手让辛辞过去。辛辞还是怯怯的,贺云苏心急,忍不住又推他一把,却遭老爷子瞪了一眼。

老爷子将喝过的茶盏递给他:“在倒仓吧?这茶能养嗓子,喝口看喜不喜欢,喜欢我就让管家给你找一包去。”

辛辞不会饮茶,每每因茶苦便忙不迭吐出来,可这时就推脱托不得了,他双手接过,咕噜一下喝了一大口,苦哈哈地朝老爷子笑称“喜欢”。

“喜欢就好,这嗓子可得好好注意着。倒仓期间这可非同小可,好好养,养好了以后给我老人家唱唱戏解解闷也好。”老爷子含笑点了点头,姿态依旧庄重威仪,他顿了一顿:“迟些还是上学去吧,辛家的孩子可不能没有学历。”

辛辞悄悄扁了扁嘴唇,声音微不可闻:“知道了。”

老爷子随意拉扯了几句话,便挥挥手让众人到前厅用饭。辛辞和贺云苏不敢逾越,远远跟在后面。

“妈妈,我不想上学。”可算有时间给辛辞吐露心声,他扯住贺云苏的袖子左右晃动。贺云苏眉毛倒竖,压低了声音恨声道:“不上学你要干嘛去?听妈说,读书总比唱戏好,赚得也比唱戏多,你可得好好读,别一天天的就知道贪玩。”辛辞还想开口反驳,被贺云苏瞪了一眼示意噤声,前头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就连吐息也小心翼翼,这令他们俩诚惶诚恐,唯恐坏了规矩。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屏蔽是 他 🐴呢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和辛辞同辈的辛家子弟都已经入座,见爷爷走来,又都齐刷刷地起身,静候长辈就坐。辛老爷子落座后,巡视了一圈,雪须颤了颤,冷哼一声:“他又不吃饭?”

小辈们绷紧了身子不敢吭声,唯有长姐辛瑾贞笑答:“吃不下呢,我稍后给他送去吧。”

“也好,眼不见为净。老七,别畏畏缩缩的,过来跟哥哥姐姐们坐。”

辛辞本来低着头当鸵鸟,结果又被推出来站到各人目光交汇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蹭着步子往前。

“这是小辞吗?要不要跟姐姐坐?来,别害羞。”少女敏感而善解人意,她察觉到辛辞的窘迫与自卑,如果漠然对待,恐怕他以后会像刺猬一样蜷起来吧。小孩子来到陌生的地方都会紧张,悉心陪伴才能让他打开心扉,融入这里。

辛辞当然点头举手赞成,难得有人肯包容他亲近他,他怎么不去回握这双温暖的手呢?

辛家遵照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则,饭桌上只要辛老爷子在场便一直静默无声。幸亏辛瑾贞坐在身边,否则辛辞则慌的连菜都不敢夹,只知道低头扒饭。

辛瑾贞一直为辛辞布菜,夹过之后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告诉他这是什么菜,默默关注他碗里的状况,若是菜都清光便继续为他添置。直到整碗吃完,辛辞还依依不舍地舔舔碗,这是他每年除夕夜吃完年夜饭的习惯,只有把最丰盛的一餐的酱汁都吃干净了,嘴里的味道才会留得久一些。

辛老爷子也不拖衣带水,放下筷子,饮水漱口后便离席。这时,辛瑾贞才说出声来,悄悄伸指点着人给辛辞介绍。

当然,好几个都是不屑地扭头,最过分的一个是辛瑾楠,他冷哼一声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辛辞心里不服,以为他挑衅,但也无计可施,便垂着眼睛不看他。

“那大哥和三哥不在家吗?”他掰着手指听辛瑾贞数,竖起两根指头给她看。

“大哥在军营里呢,没个一年半载也回不来。你三哥嘛……你待会跟我来就能见到他了。不过你别害怕,他可能生病了,所以比我们要瘦很多,脸色也有点青白,跟他打打招呼就好,害怕就躲我身后。”

老爷子离席,不少人也跟着散去,辛瑾贞拍拍脑袋到厨房捧出一个托盘,示意辛辞跟她走。

二姐的描述着实让辛辞有些虚虚的恐惧,走过这长蛇般的走廊像是要走进怪物的洞穴似的,他下意识抓住少女的裙摆,在昏暗中祈求庇护。

这房间着实偏僻,仿若被房主遗弃似的,竟处在一般作为杂物房或佣人房的走廊深处角落。手心被汗水浸湿,未敲门前他就躲在了少女的身后。辛瑾贞正要叩门,身后传来弱弱的声响:“他病的严重吗?是什么病呀?我有点害怕。”

“别怕。”辛瑾贞温和地朝他笑笑,“姐姐会保护你的,你只要叫他一声让他知道你是新来的弟弟就可以了。”

指节叩响了木门,屋内却一直无人应答。可辛瑾贞耐性好,一直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大概是第十次敲门,门边渐渐出现一道缝隙,逐渐扩开。

一只苍白的手扣住了托盘的边缘,辛瑾贞松手的同时,辛辞鼓足勇气走出少女身影而成的阴影笼罩,声如蚊呐:“三哥好,我是辛辞。”又像只灵活的小猴子般倏忽一下躲了起来。

辛瑾淮从开门至今,一直低着头,原是不想理睬来人,却巧合一般地见那似从他生命中消失的鲜艳剪影一闪而过。他呼吸蓦然粗重起来,一手紧抓托盘,一手勾成鹰爪伸到辛瑾贞身后去抓小孩。

辛辞慌不择路,一下窜到辛瑾贞的右手边去,拉住她的手紧贴着她的腰间,像是要把整个人融进她身体里,让辛瑾淮找不到似的。

“唉,瑾淮,你怎么?”辛瑾贞也被他突然发作吓到,侧身躲过他,护住背后的辛辞。

少年瘦得让人心惊,面色苍白,神色阴郁却也难掩他绝色的容貌。他神经质地扯嘴角笑,像毫无生命的玩偶在女巫控制下的假笑,过长的刘海遮住眼睛,看不清情绪,他突然发难,将托盘泄愤般扔到地上,摔得一片狼藉,上前一把甩开辛瑾贞,掐住辛辞的胳膊往房间带。

“瑾淮,你这是做什么?!别伤着他!!”

“呜呜……姐姐,呜呜呜,三哥放开我,疼!”

少年置若罔闻,房门一关隔开先前还紧紧相握的一对姐弟。辛辞的手臂被掐得青紫,痛的他呜呜咽咽地哭又不敢大哭,怕刺激到身边神经质的哥哥,也不知他会不会把自己扔下楼。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比他高出许多的少年面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他贴近辛辞的发丝,吸毒一般地嗅着,从鼻腔到天灵盖都被小孩清爽干净的气味充斥,弥漫到身体每一寸血肉筋骨。

好小,好香,好软,真可爱……长眠的吸血鬼感知了新鲜血液的气息,空腹的难民抓住萦绕鼻尖的肉味香气,他忍不住低头抵住辛辞肩头,猩红的舌尖舔舐着白嫩脆弱的颈子,他一边品尝一边睁大眼观察,辛辞的血管不明显,因而衬的肌肤更加白皙,一块被做成人形的白糖糕,香香甜甜的,天生就是勾人馋虫的。辛瑾淮从未觉得这么饿过。

辛辞生怕他一口咬断自己的脖子,慌忙一颠一颠地耸肩要把他的头抖下去。

“别动。”他冷冷开口命令,果真吓得辛辞一动不动地在一旁当缩头乌龟。小孩在心里把满天神佛的名字念叨了个遍,才带着哭腔试探地,可怜地哀求:“别咬我脖子好不好,呜呜……我不想死……”

白糖糕掉眼泪是什么味道?想必也是甜丝丝的,让人吃起来也会不自觉绽放笑颜吧。他近乎贪婪地想要寻求答案,于是按着小孩的头颅舔了舔眼角的泪珠。嗯……好吃……

辛辞哭的都快要厥过去了,这人怎么这么可怕?妈妈在哪里?二姐怎么还不来救我?再不来我就要死在这里了!!!他并不是没与辛瑾淮接触过。天真烂漫的小孩哪里知道风度翩翩,疏离有礼的贵公子剥下伪装的皮囊竟是这样一副疯狂偏执的魔鬼模样。

小孩身上清甜而芬芳的气息让他沉醉其中,身体忍不住颤栗,一个又一个盛满爱欲而又小心翼翼的吻落在辛辞身上,又想整个吞吃入腹又渴望小口品尝。遭到小孩拒绝的时候,他就一口咬在他鼓鼓的小脸上,是鲜嫩多汁的果实一般的口感,牙齿磕开果皮便会流出甜蜜的清润的汁水。

于是他哭的更厉害了,少年在他脸上留下的清晰牙印足以证明这个人咬的有多重,这一口也证实了辛辞以为他要把自己吃掉的想法,对生的渴望与未知的惊惧让他从幼小的身体迸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妈妈!姐姐!救我!呜呜……我要被吃掉了……我不想死!呜呜……”

楼主:我信你_的鞋  时间:2020-05-26 10:39:19
少年看上去心情不错地逗弄着心爱的宠物,半是爱怜半是取笑地舔舔他的耳朵,阴冷湿腻的声音如同蛇信般在他耳廓间滑动:“啧啧,好可怜呢,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呢?再大声点求救啊,我可是迫不及待要把你藏在我这呢,可爱的小哑巴。”

“我可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你说不了话,我也一直喜欢你。”

“变态恋童癖”几个字在辛辞脑子里一闪而过,他连忙止声,眼睛湿漉漉水汪汪,用手指一触就会溢出泪水,弱小地天真地缩成一团:“不要……求求你……我要出去。”

“不要。你躲着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我求你了?我很记仇的,小宝贝……”说的话风轻云淡,字里行间却尽是沉重偏执的痴迷和寻寻觅觅的凄切哀啼,压得辛辞透不过气来,他把整个人揽在怀里,血肉之躯锁住他的手足,让他再难动弹。

稚童不懂情思,他只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挣脱,少年一腔情意仿佛撒落碧空,不可名状的渴望与无处倾诉的愤懑破开身体,生长出摧毁的可怕念想。“你什么都不懂……傻傻的……还活的那么自在逍遥……就我一个人难受……不公平呐。”

撬门声突兀地侵入这方天地,领地受敌的野兽眯了眯眸,把正欲呼救的人儿提拉到床上,被褥一展把他整个包裹在内,全身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楼主:我信你_的鞋

字数:89476

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19-12-11 02:53:00

更新时间:2020-05-26 10:39:19

评论数:51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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